查看完整版本: 古老城堡 -【火焰王子】《連載中》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4 11:48 P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十五章 我管你爹是誰

  狹小的房間里,吉格斯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並且嘴里發出無意義的嘶吼。

  他四處亂轉,把桌椅都帶倒了。

  內維爾兄弟則驚疑不定,他們的手上都在劇痛,加上吳忻剛剛施法的動作語言和吉格斯的狀態,他們心里都有點打鼓了。

  他們並不是愛爾蘭人,而是英格蘭人,只是因為基恩、吉格斯長期得到法蘭西人的支援而在英語組中處於統治地位,所以才服從他。

  雖然參與了不少吉格斯的惡行,他們能得到的好處實際上非常有限,而且吉格斯惡習極多,亂花錢到對上級的定期會費都要拖欠,對他們就更是苛刻了。

  因此要他們一起欺凌弱小是可以的,面對任何意外,他們就士氣可疑了。

  吳忻接下來的動作給了他們的信心重重一擊,他揮舞雙手,急速地吟唱著某種語言。

  雖然無法理解內容,但是他這一次他們都確定吳忻確實是在施展法術了。

  「你們這兩個混蛋,還在等什麼,我的大伯是總檢察官,什麼事都扛得住,你們快給我上!」守在門口的凱文特也看出了吳忻在施法,他要給吳忻教訓,但是可不想吃一個魔法。

  凱文特不顧部下的痛苦,不斷催促他們攻擊,他對內維爾兄弟大吼大叫地,沒有注意到從吳忻的手指上飛出了一團小小的綠色液體已經逼近了他的嘴巴。

  「給我上…嘔…」

  凱文特的喉嚨一下子感到痛苦到了極點,就像是一把灼熱的沙子塞了進去。

  食道中的粘膜在酸液的刺激下發出劇烈的痛苦。

  凱文特需要水,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如這一刻般的需要水。

  可是桌子上的水壺剛剛被亂跑的吉格斯打翻了,凱文特立刻轉身開門,要去外面的水缸喝水。

  他剛剛打開門,就被追上來的吳忻一腳踢倒。

  凱文特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可是他並沒有放棄對水的渴望,依然連滾帶爬地向著不遠處的水缸撲過去。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

  他趴到了水缸旁邊,把頭伸進去。

  他甚至把舌頭伸了出來,想舔那近在咫尺的水。

  他的舌尖和鼻子已經感受到了水的美妙,只差一秒,他就能感受到那清涼舒適的滋味了。

  可是就在他的舌頭接觸到那透明的仙液之前的一秒,他的頭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將他的頭從缸里拉了出去。

  他過於自信,因此沒有穿甲,也沒有戴頭盔。

  吳忻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從水缸里拎出來,然後狠狠地朝著水缸的邊緣砸了下去。

  「嗚…………我爹是總檢查…………」

  「我沒聽清,你爹是誰來著?」

  「我爹是……………」

  「我管你爹是誰。」

  吳忻再次把他的臉狠狠地砸向水缸,他絕非不在乎背景和勢力的人,但是戰斗到了這個階段,那些權勢和謀劃就必須給純粹的暴力讓路。

  凱文特的鼻子被砸塌了,不過他感覺不到多少痛苦,來自喉嚨的灼燒感壓倒了一切其他感覺。

  他繼續掙扎著還想把頭伸進缸里,只換來吳忻再一次的猛擊。

  這個時候,維爾福也追了上來,「驚恐術」的效果已經過去,他恢復了理智。

  此時只剩他和凱文特了,內維爾兄弟見到凱文特凄慘無比的樣子,只當吳忻剛剛又施展了一個強大的魔法,已經嚇得逃走了。

  維爾福也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丟下凱文特逃走,吳忻越強,他越不能沒有互助會這伙人的保護。

  他已經決定不再用供詞控制吳忻了,他明白這樣頑強的敵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他要直接把吳忻殺死,互助會有處理屍體的辦法,一個扈從消失地不明不白雖然有點麻煩,但是凱文特的父親能搞定。

  吳忻砸了凱文特兩下,確保他無法反抗後,就拿起了他落在地上的長劍,然後也不和吉格斯廢話,直接再次吟唱咒語。

  吉格斯看著吳忻施法,加速沖刺想要打斷他施法。

  可是在他沖到吳忻面前時,吳忻正好結束了施法,一團火焰出現在了他的劍尖。

  連續施展了幾個法術,吳忻的身體越來越冰冷了。

  他咬牙忍耐著如嚴寒的折磨,舉起吐著火舌的長劍朝著吉格斯進攻。

  吉格斯最後幾步沖得太快了,他無法調整自己的身體躲開或者架開吳忻的長劍,他只能攻擊吳忻的身體,想要逼退對方。

  可是吳忻毫不猶豫地承受了用肩膀他一劍,換來吉格斯的肩膀上同樣中了一劍。

  他們兩人都被命中了。

  雖然吉格斯的劍術在吳忻之上,但是吳忻帶著火焰的一劍造成了可怕得多的傷口。

  沒有披甲的吉格斯肩膀一直到胸口,都被火焰傷到,一個皮潰肉爛的可怕傷口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而且他的衣服也被點燃,可是他沒有機會脫衣服,因為吳忻忍著劇痛,又一次對他發起了攻擊。

  吉格斯只能一邊被火烤,一邊抵擋,這一次他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只能勉強保護自己的要害。

  第二次對劍之後,吳忻劍上的火舌就消失了,但是吉格斯的手上也被燒傷,他無法握住自己劍了。

  吳忻的第三劍,砍掉了他的劍,然後跟上一腳把他踢在地上,身上如同被火燒的痛苦讓他急需發泄,吳忻毫不猶豫地舉起長劍要砍斷他的脖子。

  這個時候,凱文特已經醒來,吳忻低估了中堅武士的力量,他沒有再去找水,而是從背後給了吳忻一拳。

  就在他繼續攻擊之前,凱文特忽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好了,可以了。」這個時候,艾爾蘭牧師和小特里出現了。「殺了他不會削弱你真正的敵人,只會讓他們的報復得到默許。」

  「還好您來得夠及時。」吳忻早就和小特里約好,如果吉格斯和他一起消失了,就去找艾爾蘭牧師求援,可是對方到這個時候再出現,恐怕不是巧合,而是確認了他能施展奧術,所以才肯幫忙。「我的朋友呢?」

  吳忻此時感覺自己馬上要凍僵了,他說話時要全力以赴,才能看讓自己不打冷戰。

  「你的朋友很好,我讓他在我的房間等我們。」先聲明小特里一切都好,艾爾蘭神父接著指了指身邊,對吳忻說道:「我一個人可沒有把握能控制住局面,我需要幫助,才有把握從西格爾大法官的侄子手下救人。這位是卡薩諾騎士,警衛隊隊長。

  艾爾蘭神父旁邊,站著一個重甲武士。

  這個騎士雖然那穿著重甲,但是他身材消瘦,臉色發青明顯非常不健康,可是僅僅是他站在那里就給吳忻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是遠比岡薩雷斯、凱文特強大的武士。

  剛剛就是他在凱文特的腦袋上丟了一塊石頭,擊暈了他。

  「這位是切薩雷扈從,不過看上去很快就要成為騎士見習了。」艾爾蘭神父走過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吉格斯,確認他還活著。「如果不留下這個家伙的命,你們之間的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艾爾蘭神父對於「互助會」的所作所為不是完全了解,但是也大概知道他們會玩些什麼把戲,他凱文特放在地上,然後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理解,凱文特騎士暫時還不能有事,他只是被吉格斯誤導了罷了。」

  這個沖突足夠把凱文特扳倒,但是不足以損害他身後的西格爾大法官,因此艾爾蘭寧可不動,不過他覺得說服吳忻會很困難,因為他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人。

  他覺得自己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說服吳忻。

  不過吳忻出乎他意料地迅速點了點頭:「我聽您的安排,艾爾蘭神父,可是吉格斯肯定會繼續誣陷我。」

  「他當然會誣陷你,不過既然卡薩諾騎士來了,他就不能不承認自己是在誣陷。」艾爾蘭神父的話讓吳忻再次看著卡薩諾,這位騎士病態明顯,不過艾爾蘭牧師對他很有信心。「你放心好了,有卡薩諾騎士在就沒問題了。」

  從出現開始,這位卡薩諾騎士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咳嗽的時候會用手捂住嘴。

  對著吳忻的眼神,他壓了壓頭盔,打算轉身離開。

  吳忻正在思考他的立場,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然後就聽到艾爾蘭牧師一聲驚呼。

  戰斗的過程中吳忻一直控制著局面,幾個敵人因為身上的灼燒幾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害,但是前面受的拷打可是不輕,能撐到這個時候完全是吳忻不肯認輸的天性在發揮作用了。

  在吳忻倒在地上之前,卡薩諾騎士及時扶住了他。

  ………………

  意識模模糊糊中,吳忻感到似乎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他努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個地下室的床上。

  床邊是送他上島後,就一直沒有露面的那個夏洛克,他臉上依然帶著讓人覺得可親的笑容,他正慢吞吞地把什麼東西放到吳忻的脖子上。

  目光下移,吳忻看到了幾條延生到自己肚子上的可怕長蟲。

  這種生物和吳忻記憶中的水蛭很像,但是更長更壯,而且上面還有鮮艷的花紋。

  吳忻的脖子上那股黏糊糊的感覺就是它們造成的。

  它們正在吸食吳忻的血液,吳忻看著夏洛克把已經吸足血的那些扔到手邊的缸里,再換上沒有吸過血的。

  只是這些吸食了吳忻血液的生物,並不是那種滿足興奮的樣子,而是一只只被凍僵的樣子,被扔到水里之後,周圍的水上都結成了一層薄冰。

  「沒什麼大礙,我用深蛭把他的血吸掉一點,那些最冷的血已經被吸出來了。」夏洛克的聲音也是讓人安心的舒緩節奏。

  他看吳忻醒來,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對旁邊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好了,但是盡量別激動,如果你怕他聽懂我們的事情,那我們講拉丁語就行,你比我更清楚他母親對羅馬教會的態度,肯定從來沒教過他這種羅馬教會的通用語言。」

  「別激動?你讓我別激動?!他差一點就這樣莫名其地死了!如果他死了,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雖然語氣非常激烈,但是卡薩諾的聲音依然顯得中氣不足的樣子。「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像是從冰海里被撈起來,而且他似乎不認識我了。」

  「他和那位存在的聯系那麼緊密,那位存在和這個世界的聯系被切斷了,他的靈魂自然會被重創,失去了記憶是很正常的啊。」夏洛克依然親和從容的樣子。「至於體溫的變化,聽你的描述,應該是劇烈戰斗後的正常反應吧。」

  「這是正常反應?我見過那麼多術士,沒有一個有這種問題。」卡薩諾夏洛克的解釋顯然很不滿意,他說完後劇烈地咳嗽。「咳、咳……」

  「你又見過幾個術士?我們的記錄上有各種奇怪的術士,激發能力副作用千奇百怪,有的術士會不再喝水,有的術士需要整天泡在木桶中,有的術士會改變性別。」夏洛克的語氣在說到「我們的記錄」這幾個字的時候,有一個微微的提升,顯得非常自信。「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我們的記錄?」

  卡薩諾沉默了一會,才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呵呵,智慧永傳,希望真的有你們說得那麼好。」

  「不錯,唯智慧永傳,我確信這就是術士傳承的可能副作用。」夏洛克的聲音滿是虔誠。「請放心,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我會盡力幫助他的。」

  「呵呵,你會來幫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人?」卡薩諾嘲諷地一笑,不過他始終在用拉丁語說話,只是他說不了幾句話,就夾雜著幾聲咳嗽。

  夏洛克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管沒有價值的人,但是就算現在這個時候,他也是奇貨可居。不過你也知道,他的敵人是多麼強大,攝政殿下的意思確實就是讓他在安全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度過余生。」

  夏洛克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真誠,可是卡薩諾並不買賬:「咳咳,說得好聽,那為什麼要把他送到這個島上來,咳咳,無非是擔心我這個將死之人不再老實為他賣命罷了。」

  「你難道以為殿下會有什麼惡意不成?!加入醫院騎士確實是失去了繼承權的貴族比較好的出路了,總比去修道院要好吧,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比在暗日的教會中度日更加痛苦?」夏洛克的聲音變得尖細,似乎是很受傷的樣子。

  「哼。」卡薩諾不願意再繼續這個問題。「對了,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我說了,這個情況並不奇怪,術士的能力覺醒後有各種各樣的副作用,隨著能力穩定應該會漸漸消失,你不要太操心,我給他用一點鎮定劑,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夏洛克說完,就在吳忻的鼻子下面涂了一點冰冷的液體。「如果你真的那麼擔心他,就幫我快點找到那位殿下,任何和魔法有關的問題,他那里都會有答案。」

  「你的情報到底可靠嗎?要囚禁那位殿下需要多麼堅固牢房和強大的守衛,我不可能那麼久都找不到。」卡薩諾顯得很煩躁。「你不能僅僅因為這個島距離大陸不遠,就認定這里會有羅馬教會的監獄。」

  「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原因能讓兩位強大的紅衣大主教一直輪流來這里呢。」夏洛克的聲音又變回了那種充滿自信和說服力的語氣。「請你相信我,我們教會的記錄是肯定沒有錯的,這里有一個羅馬教會的秘密監獄,哪怕是西班牙王國統治時期,這里也囚禁著羅馬教會的危險敵人,那位殿下一定被羅馬教會囚禁在這里。只是這個牢房一定非常隱秘罷了,畢竟一旦泄露了他的行蹤對於羅馬教會是極大的災難,哪怕真選教皇面對西班牙和奧地利的兩位君主一起施壓,也要頭痛萬分。」

  然後吳忻聽到一聲抽屜打開的聲音,夏洛克似乎搬出了一團重物。「這是養心健肺膏,攝政殿下抓了十幾個法師當苦力,又用了超過五百斤神話鯨肉和二十斤冰川蜜李才熬制出來這麼點。攝政殿下還讓你多保重,你看你可沒有被忘……」

  後面的話吳忻聽不清了,他的意識再次開始模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12:04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十六章 后續

  馬耳他島上的房間大部分都很狹小,但是總檢查官的房間至少足夠寬敞,有好幾個套間和全套衛生、廚房設施。

  向著陽臺望去,蔚藍的地中海綿延至天際,美麗壯闊。

  房間內的裝修倒不算奢華,沒有什麼多余的點綴,最重要的裝飾是沿著房間展開的一排排的落地大書櫃,書櫃里堆滿了各種書籍,都是史書和法典。

  書櫃有扈從打掃地非常干凈,但是書籍似乎沒有什麼翻動的痕跡。

  房間里兩男一女正在說話,其中一個躺在床上的,就是剛剛被吳忻痛揍的凱文特。

  他的鼻梁骨骨折,現在帶著一個。

  另一對男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但是都依然沒有老態,男人儀表堂堂,女人風韻正盛。

  凱文特的容貌相比之下要平庸的多,完全沒有繼承到兩人的優點,他頭頂著冰袋,正在對總檢察官哭訴:「爸爸,他把我傷成這樣!你看看我的鼻子啊。」

  他的鼻子被吳忻砸在水缸的邊緣,本來就不是很挺的鼻梁骨現在已經完全塌了,雖然打上了石膏,但他本來就不是很英挺的鼻子,以後肯定會變成一個徹底的塌鼻子。

  他的母親淚眼婆娑:「我們的兒子本來那麼英俊………就像你一樣…………」

  這雖然不是事實,但也沒什麼可嘲笑的,母親看兒子多加五分也是理所當然的,是吧。

  看到父親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凱文特繼續追擊:「我實在不明白,內維爾兄弟根本不知道任何細節,吉格斯也不會作對我不利的證詞,為什麼你要對那兩個意大利佬妥協,不僅不叫那個小白臉難看,還給他好處,他就算是術士,可是讓他做一個見習也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讓他讓管理英語組的扈從?」

  附近還有幾個法語組的騎士和見習,但是凱文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謂「伯父」只是一層窗戶紙,實際上騎士團高層中人人都心知肚明西格爾總檢察官就是他的父親。

  西格爾總檢察官的眉頭緊緊皺著,他對自己的兒子非常不滿:「我說了多少次了,臟事讓吉格斯他們去辦就行,你不要和他直接摻合,你就是不聽。這一次卡薩諾親自出手,當場抓住了你和內維爾兄弟,他們的證詞已經足夠讓你丟掉馬廄管理人的位置了,我必須給他一個補償才能保住你的位置。這個英語扈從小組長的位置和馬廄管理人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凱文特自從來了馬耳他島,就一直在父親的庇護下為所欲為,從來都是他把新來的扈從折磨地凄慘無比,實在是不能吃一點虧:「如果是西班牙人也就罷了,他們不過是英格蘭人和意大利人,他們憑什麼和我們作對?而且你是總檢察官,警備隊長是你的下屬,正好要給他一個教訓。」

  西格爾總檢察官對今天的事情已經非常頭痛了,但是還是盡量地自己的兒子傳授人生的道理:「卡薩諾警備隊長是島上實力僅次於總團長大人的強大武士。他有權對總團長大人直接匯報,至多是我的半個下屬。而且這件事還涉及到了一個施法者,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在羅德島損失的施法者完全補充不上來,任何一個新的施法者都是寶貴的資源。」

  但是凱文特還是不肯接受:「施法者都是膽小鬼,只能打打順風仗,而且還要消耗昂貴的施法材料,再說大家都知道那個卡薩諾根本沒幾天好活了,那個小子不過能施展兩個一級奧術罷了,就算成了騎士見習又怎麼樣,至少要能施展三級奧術才能成為正式騎士,九成術士都是只能施展一二級奧術的樣子貨,我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讓大家知道我凱文特不是好惹的。」

  「夠了!」看到兒子如此任性,西格爾總檢察官抬起手來要抽他。

  看到父親發怒,剛剛還在床上宣稱自己痛得要死的凱文特一下子跳了起來,身手敏捷地逃了出去,他其實就是鼻子塌了,身體上沒有其他的重傷。

  「你這家伙。」他大怒要去打兒子。「原來你小子是在糊弄老子。」

  「你干什麼,我們兒子已經吃了那麼大的苦了,你不給他出氣也就罷了,還要打他?要打你打我啊?!」早有準備的母親,一把拉住了要追出去的西格爾。

  作為凱文特的母親,她一點也不顯老,如果不是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兒子,誰也不會相信她有三十歲出頭了。

  「哎,美萊迪。」看著這一對慈母敗兒,西格爾總檢察官一聲長嘆,他本來也無心打兒子,否則凱文特也逃不掉。

  他轉過頭來教育情人:「你呀,現在不是過去的時候了,丟了羅德島之後,總團長的聲望已經大大受損,我們法蘭西人在騎士團的地位已經不如以往穩固。你們不可以再為所欲為了,更何況我們畢竟還面對著奧斯曼人的威脅,整天搞這些內斗,日後大難臨頭都得一起完蛋。」

  西格爾的話挺明理,但是他的情人美萊迪一點也不領情:「哼,我們在巴黎呆的好好的,騎士團在法蘭西三分之二的財產都歸我管,一年經手好幾萬塔勒,從中弄個五千塔勒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從來沒有跟你要過什麼名分,一直把錢都用在兒子身上,讓他用最好的營養劑,把他培養成了那麼優秀的武士,你都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們!我也從來不想讓兒子來這個危險的地方,是你一定要讓他來這里的。」

  凱文特天性放縱,能夠成為中堅武士,實際上是他母親投入了大量資源的結果,這些資源不用說自然都是從醫院騎士團身上吸取的。

  「要不是我的哥哥和侄子都死在了羅德島,你們看到了機會,你和他會來?但是我們西格爾家族在騎士團幾百年來積累下來的地位,你以為是那麼好拿的?」說到自己死去的家人和對家族的使命感,西格爾總檢察官真的生氣了。「你們一直躲在巴黎,這些錢和地位一絲一毫你們都別想分到,等我死了,你還想繼續管理那些騎士團在法蘭西的財產?遲早是被其他騎士掃地出門。」

  醫院騎士團能夠以一座小島長期同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奧斯曼帝國作戰,依靠的就是歐陸各國的捐款。

  相比腐化的羅馬教會,貴族和傷人在死前的時候,更願意把部分財產捐贈給長期在第一線奮戰的醫院騎士團,畢竟他們就算內部腐化,也確實是在浴血奮戰。

  數百年的積累下,騎士團在歐陸各國控制了許多田產和商鋪,這些收入是騎士團戰斗力的源泉。

  「我接手的時候,騎士團每年只能從法蘭西得到不足兩萬塔勒,我用不到十年就把這筆收入擴大到四萬四千塔勒,超過騎士團從西班牙、英格蘭和奧地利三國獲得收入的總和。誰敢伸手,我就要誰的命。這筆財產現在的主人是我,我死以後歸我兒子,誰也休想把這些財產奪走,誰也休想!」美萊迪說這段話時,眼神鋒利,語氣堅定,完全不復那誘惑動人的樣子。

  西格爾總檢察管對此完全無法反駁,他必須承認美萊迪確實有經營之才,事實上在羅德島撤退後,他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舉薦的美萊迪能力出眾,超過她在西班牙的競爭對手很多,讓西班牙語組發不出聲。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完全有賴他寵愛的女孩了,實際上他們現在互為表里,美萊迪依然需要總檢察官作為她在騎士團的根本,西格爾的地位也有賴於美萊迪源源不斷的支持。

  在西格爾認慫後,美萊迪又及時轉過語氣,再次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再說我這不是把兒子給你帶來了嗎,他在巴黎那麼多年一直沒有父親,我雖然能培養他的武技,但是有些事情只有父親才能教給兒子。來了這里之後你也不陪陪他,這個島上又那麼荒涼,他一時太寂寞罷了,你多和他說說道理,他會成熟的。」

  美萊迪恰到好處的話讓西格爾剛剛升起的怒氣立刻消散了,他感到非常愧疚。

  「你知道的,我有那麼多工作,哪里有時間陪他。」西格爾總檢察官說完這句話後,握住了情人依舊白皙光滑的手。「還是要多謝你了,雖然他性格不是很好,但是你沒有放松他的功課,如果不是他是中堅武士,我也不好那麼快就給他安排職位。」

  「哼,我兒子性格怎麼不好了?」美萊迪是控制節奏的大師,她知道這個時候要再耍一下脾氣,她甩開西格爾的手。「那些低賤的平民,如果不經常教訓,他們怎麼懂的要尊敬貴族?這條英格蘭臭魚,居然還敢武力抗拒,把我兒子傷成這樣,真是無法無天,我一定要叫他好看。」

  「如今騎士團沒錢沒人,根本沒有施法者肯來投靠,這個切薩雷-西博是術士,施法者都應有基本的貴族待遇,也不算是無法無天。」西格爾畢竟是騎士團的頂級人物,他還是從大局出發為吳忻辯解,「當然教訓肯地是要教訓,我會找機會讓他當眾出丑的。」

  「什麼當眾出丑,這條英格蘭臭魚必須死!」美萊迪的嘴唇豐盈甜美,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如蛇蠍一般。

  西格爾總檢察官雖然內心愧疚,但還是覺得太過了:「你說什麼?怎麼能為這點小事就殺人,我們已經經不起內耗了,每個戰士都是騎士團寶貴的資源,更不要說他還是施法者。」

  「不是我們想內耗,而是卡薩諾這個意大利佬要抓權,他已經挑起了內斗!」美萊迪知道自己情人忌諱什麼,在聽到卡薩諾這個名字後,西格爾總檢察官的臉色一下子繃緊了。「他在騎士團中,實力僅次於總團長,怎麼可能安心做一個小小的警備隊長。」

  西格爾總檢察官默然片刻,遲疑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卡薩諾的謀劃?他是羅德島之戰後才加入的騎士團,完全沒有根基,而且身體也不好,朝不保夕的樣子,應該不會吧?」

  卡薩諾的強大實力,確實一直是西格爾的一塊心病。

  其實武士和施法者不同,施法者因為魔法和神術關系,可以有精確等級。

  而武士只有中級以下有明確的標準,到了十一級以後,相護之間區別並不是那麼清晰,大部分都是戰場上反復比較後得出的高低,除非當面打過,否則是說不準的。

  西格爾當然不會去和卡薩諾切磋。

  但是西格爾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道,他肯定是不如卡薩諾的。

  「他是半步護國的武士,那副病怏怏的樣子,說不定就是裝出來讓你放松警惕的。」美萊迪又一聲冷笑,她接下來的分析更加精辟。「呵呵,只要涉及政治就沒有什麼正好經過這種事,艾爾蘭神甫有什麼資格和你作對,只能是卡薩諾策劃了這一切。前一段時間他主動要求執行環島巡邏,肯定也是為了麻痹你,這一次就是試探了。如果這個小術士得罪了你兒子依然活蹦亂跳,那麼對我不滿的其他宵小就會聚攏在他身邊。你如果不立刻做出反應,豈不是讓給他一個先機,你必須要好好地給所有人一個教訓,讓那些想要跟著一起找麻煩的人,看看這個小術士的下場,讓所有人再確認一遍,你西格爾總檢察官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

  聽著美萊迪的話,西格爾總檢察官握緊了法槌,放松又握緊,幾次之後,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還沒有到要殺人的程度,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會教訓他的。」

  美萊迪看著情人已經做出決定的表情,知道多說無益,她微微瞥過了臉。

  情人把說最後一句話的權力讓給了他,讓西格爾更感到歉意,他摟住美萊迪。

  這一次,美萊迪沒有拒絕,她柔順地躺進情人的肩膀里,輕輕地說:「好吧,我聽你的。」

  只是她的眼神,依然那麼鋒利。

  ………………………

  成升為騎士見習的手續非常快捷,也沒有什麼儀式。

  艾爾蘭神甫把吳忻的名字寫到了一本銀質封面的花名冊上,他就從扈從被提升為騎士見習了。

  他把花名冊放回桌子里,對吳忻講解起了騎士見習的福利:「成為騎士見習之後每個月有三個塔勒的津貼,如果是武士和游蕩者之類的,每個月還會得到價值一個塔勒的營養劑,如果是施法者的話就是一個塔勒的施法材料。」

  吳忻這幾天已經知道了,要想成為強大的武者,天賦和勤奮都很重要,但是在這兩樣的基礎上,還要有財力。

  打磨筋骨,鍛煉體魄是極其消耗身體元氣的,需要補充大量易吸收的食物來維持身體的平衡。

  即使有足夠的補充,大部分武士在四十歲後就會開始衰退,以後很難靠單純的鍛煉再晉升實力,能夠保持不下降就是很不容易的了。

  而施法者雖然一般不會因為身體的緣故衰退,但是相對武士來說培養一個施法者的代價更大,他們需要經常施法來加強對魔網的理解,這也是需要大量施法材料的。

  三個塔勒的津貼,加上一個塔勒的實物配給,對於初級武士和法師來說是勉強夠用的,只是如今馬耳他島上物價騰貴,那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我給你的助教工作你也可以繼續干著,這個月的薪水和津貼我現在就給你,你搬到城堡里後,也要買點生活用品之類的。」艾爾蘭一邊把一個袋子遞給吳忻,一邊繼續說道。「還有你以後就是英語組扈從的班長了,雖然每個月也有三個塔勒的津貼,但是這個位置說實話不是很好干,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

  「多謝了。」這種基層領導職位肯定是有困難,但是他從水手一路做到大副,自信能夠應付得了,他真正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對了,成為見習,是不是就要到外島或者船隊去執行任務了?」

  「這個你不要擔心,你可以留在馬耳他島上,你不要擔心總檢察官。」艾爾蘭神甫以為吳忻在擔心後續的麻煩,所以給他吃了個定心丸。「卡薩諾騎士是僅次於總團長伊萊亞當的強大武士,誰都不能不給他面子。」

  「不,不,我希望盡可能參加海上的任務,我對海上的生活比較有經驗。」吳忻不想摻和那些矛盾,他擔心自己被當成了卡薩諾的刀。

  他作為曾經的水手,當然比較適應海上生活,但是他之所以想出海,還是打著離開騎士團的打算。

  吳忻不是為了擺脫輪回世界,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而且內心深處,吳忻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離開那個神秘的阿爾法,太多的未知可以探索,太多的力量可以獲取了。

  只是這主位面的裝備顯然是可以帶入任務世界的,這個馬耳他島實在是太窮困了,獲取任何資源都比歐洲大陸上難很多,而那些資源對於執行任務是很有用的。

  然而艾爾蘭牧師覺得吳忻是在說政治正確的鬼話,所以他也回以鬼話:「不愧是英格蘭王國來的少年人,可惜啊,騎士團里現在只有一個來自英格蘭的騎士了,而且他還常駐利比亞海岸,你暫時也見不到,不過以後肯定有機會的。不過你不要心急,卡薩諾騎士跟我說了,他會跟安排任務的騎士打招呼,暫時不會讓你離開馬耳他島的。」

  說道這里,艾爾蘭神甫瞄了一眼吳忻,卡薩諾雖然也是意大利人,但是和他算不上死黨,通過這一次的交往他們才算得上是朋友。

  他也覺得卡薩諾這麼積極是為了和西格爾總檢察官做對,保證吳忻的安全實際上是為了政治斗爭,如果吳忻出海後死在了巴巴利海盜手上或者某場風暴中,那麼可能會對他的計劃不利。

  醫院騎士團的生存空間太小了,司法部長和警察局長之間的權勢距離被大大縮短,職位之間天生的矛盾被放的太大了。

  吳忻也不認為警察局長會「正好」抓到司法部長的兒子犯事,如果不是聽到過卡薩諾和夏洛克的對話,他也會認定這是權力斗爭。

  但是那場地下室中的對話讓吳忻覺得自己可以信任卡薩諾,雖然許多細節還很模糊,但是已有的部分已經足夠讓吳忻決定了:「卡薩諾騎士對我的厚愛,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報答,但是只有殺異教徒才能得到上帝的救贖,我希望能夠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到騎士團最需要我的地方去。」

  吳忻要找東西,他當然不能繼續被困在這里。

  「演得好!看來真是有背景的,如果不是他從來不去教堂,我幾乎要相信他真是個虔誠的少年了。」艾爾蘭神甫看著吳忻的真誠表情,在心里豎起一根大拇指,演技真好。

  雖然吳忻一直表現地很好,但是他依然不相信吳忻這個歲數的人能真有什麼優秀的航海技術。

  既然如此,艾爾蘭神甫當然也不能不演好對手戲:「你的虔誠我確實明白了,不過你還是不要急,打好基礎,夯實根基,才能更好地為上帝效勞!」

  吳忻看著一臉莊重的艾爾蘭,張了張口,最終無話可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12:15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十七章 現在都是赤子了

  騎士見習和扈從的等級有很大不同,但是也有一些地方基本沒變。

  依然是昏暗的走廊,依然是逼仄的房間,依然是狹小的通鋪。

  當然吳忻明白,騎士見習們的住宿條件和扈從們看似不大,然而城堡內外的區別實際上意味著許多東西。

  安全、前途、價值都得到了提升。

  吳忻知道自己確實地前進了一步。

  不過情況也有一些不利的地方,成為見習後,他更加意識到自己和法蘭西人的沖突不會那麼容易結束,英語組實在太弱了。

  進入見習階級後,他發信英語組騎士見習比扈從還要低的比例,英語組扈從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總算還能維持一個小組。

  這也反映在住宿條件上,英語組騎士見習們的數量實在太少,以至於他們必須和同樣人數有限的德語組騎士見習一起分享一個宿舍。

  當然現在吳忻還是得到了一點優待的,因為他是罕見的施法者,而且還會說德語,因此德語組的見習們整體上表現地相當友好,一位看上去頗有威望的德語組見習,把通鋪靠邊有窗的好位置讓給了吳忻。

  雖然吳忻推辭了幾次,但是對方非常堅定地表示這是施法者當然的待遇。

  施法者的好處還不僅如此,他還能睡到自然醒,不用天一亮就起床干活了。

  除非是緊急情況,否則讓施法者得到充足睡眠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因為人流高峰已經過了,本來同樣很擁擠的梳洗室,也是完全任憑吳忻享用。

  當然了,說是梳洗室,實際上就是在一個大石頭上開了幾道溝的大水槽罷了。

  吳忻把自己的洗漱用品盒放下,然後就從水缸里舀起水,漱了漱口,然後拿起豬鬃毛做的牙刷開始刷牙。

  以吳忻的看法來說,這比記憶中柔軟的牙刷差太多了,但是這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潔齒工具了。

  他刷得差不多了,一條手臂忽然從後伸出,拿起了他身前的盒子。

  近看這條手臂並不算傳統的美人藕臂,但是筋肉豐盈,皮膚飽滿,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然後是金發,在日光下的照耀下,迪莉雅的金發正閃閃發光。

  這璀璨的金發映襯著她的手臂,彌補了缺點,讓迪莉雅充滿了力量美感的同時,也不缺少女性的魅力。

  迪莉雅打量了一番盒子里的牙粉,又看了一眼吳忻手上的豬鬃毛刷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真的是海員,而不是貴族嗎?」

  吳忻的這些東西,女騎士見習也不是人人都有,男人這麼講衛生的就更罕見了。

  吳忻哈哈一笑:「是啊,其實我是隱姓埋名的王子啊。」

  吳忻的解釋讓迪莉雅笑了起來,她機敏地回應道:「等你成為正式騎士,就用白玫瑰作為紋章好了。」

  「那我豈不是要天天戒備國王陛下的刺客。」吳忻哈哈一笑。

  紅白玫瑰,是最近一次英國內戰中,兩個競爭者的家徽。

  「對了,你也睡懶覺了?」他猜測迪莉雅是牧師,應該也有特權才對。

  迪莉雅放下手中的牙粉盒子,恨恨看著吳忻:「你們這些施法者墮落得真快,我可不像你,一早就起床去教堂,晨禱都做好了。上帝要求每個牧師只要有可能,就必須每天五次在教堂向他禱告,沒有教堂就要自己建一個簡易祭壇,如果缺席禱告就會被認為是不敬,失去施展神術的能力。」

  對於這個世界的牧師如何獲得能力,吳忻其實早就打聽過了,他故意逗弄一番迪莉雅而已:「那你現在是特意來找我的?」

  「你別做夢了!」

  迪莉雅軟軟地斥責了他一聲後,認真地說道:「我是怕你被人家利用了,雖然法國佬是最可惡的,但是你也不要相信意大利人,我雖然不了解卡薩諾和艾爾蘭的打算,但是千萬不要隨便信任他們。」

  吳忻有點意外地看著迪莉雅,他沒想到這個少女居然有這樣的政治敏感性:「我知道了。」

  「你認真點,越是大人物越是不能信任,他們為了權力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迪莉雅不認為吳忻這個少年能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里面的危險比我們經歷過的戰斗也毫不遜色,你這次只是運氣好罷了,那個西格爾總檢察官也不一定就算了,你一定要小心。」

  吳忻看著迪莉雅著急的樣子,正色說道:「我們英格蘭人勢單力弱,一定不能瞎摻合他們的斗爭,那些說不在乎的人也要小心他們的報復。」

  「你知道就好。」雖然吳忻一臉嚴肅,但是迪莉雅還是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真的明白其中的嚴重性。「相信我,政治是最危險、最骯臟的東西,我們盡量不要摻和法國佬和意大利佬的斗爭。」

  吳忻聽得出來,迪莉雅的話完全是真誠的。

  在最近的一系列奇異經歷後,他突然有一股傾訴自己秘密的欲望。

  在這個世界里,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這個和他一起經歷輪回世界,又來關心他安危的少女了。

  可是夢中那個聲音又提醒吳忻不可付出信任,而且自己身上的隱秘實在太多了,會不會觸發詭異的禁忌呢?

  就在吳忻猶豫掙扎的時候,又一個人走了過來。

  他看到吳忻和迪莉雅在一起後立刻帶著嫌惡的表情說道:「啊,術士,總是偷懶的家伙。和其他術士一樣的小白臉,迪莉雅姐妹,我原以為你會有更高的品味呢,最終你也喜歡這些靠臉吃飯的家伙,」

  這個人身材矮小、臉上長滿了雀斑,吳忻並不認識,不過他一臉起床氣,顯然也是睡了懶覺。

  迪莉雅根本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走。

  吳忻也和迪莉雅一起走了。

  「並不是所有術士都是貴族和有錢人的,他依然不過是一個窮小子,跟了我才有好日子過。」盡管被無視,小矮子還在後面叫囂著。

  「貝騰科特,法蘭西人,祖父是巴黎豪商,四級法師,一等騎士見習。」盡管吳忻並不發問,迪莉雅還是用幾個單詞解釋了一下這個家伙的來歷。

  一般來說,一等騎士見習的身份需要至少完成兩次半年以上的前線部署。

  而法師不需要這樣如此,只要能施展三級奧術,自然可以成為正式騎士。

  而能施展二級奧術的法師,就是一等騎士見習。

  吳忻點了點頭:「明白了,癩蛤蟆。」

  「?」迪莉雅眼神奇妙地看著吳忻。

  「從前有一只癩蛤蟆還有一只沒有同情心的天鵝………」吳忻一邊說那個一點也不浪漫的故事,一邊從梳洗盒里拿出一個外有包膜的塊狀物遞給了迪莉雅:「我昨天買牙粉的時候,看到店里有這個。」

  迪莉雅疑惑地接了下來,手上的觸感讓她驚詫,她立刻把那個東西放到鼻子前聞了一聞:「肥皂?」

  「嗯,據說還是來自威尼斯的好貨呢。」雖然夏洛克吹得天花亂墜,以吳忻的眼光來看這種香皂依然有點太干澀了。

  但是這種用松果和香料制造的東西已經個時代真正的奢侈品。

  雖然是絕對虔誠的姑娘,並不沉迷於物欲和打扮,但是迪莉雅依然喜愛潔凈。

  可是島上這種非必須的生活物資非常緊俏,騎士團對於糧食布匹這些物資實施免稅,而對所有奢侈品課以重稅,所以除了船長和大副之類的高級海員被默許夾帶一些能逃稅的小件外,基本沒有其他輸入。

  這麼一塊肥皂價值好幾個塔勒,即使吳忻最近經濟情況有所改善,也是負擔不了這些東西的。

  迪莉雅若有所思地看著吳忻,依然那麼嚴肅:「這麼貴的東西,你為什麼要送給我?」

  吳忻笑嘻嘻地看著她:「天鵝可不能臟兮兮的。」

  迪莉雅堅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柔軟的表情:「天鵝會崇拜,但不會同情。」

  迪莉雅一邊說,一邊把肥皂收好了:「去操場?」

  吳忻搖了搖頭:「等會,你先和我一起去認識一下英語組的扈從們。」

  「應該的,我其實也想去找你們的。」其實迪莉雅不是很清高的人,她也想要和同胞們親近,她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教堂找英格蘭人,可惜大部分扈從最近都太忙了。「他們在外面宿舍?」

  「不,他們在城堡里,順路的。」吳忻雖然努力克制,但是迪莉雅還是覺得他似乎有一絲笑意。「你和我一起去見一見他們,其中有兩個威爾士人需要你再關照一下。」

  「哦,這里的凱爾特人也各種不服?」迪莉雅立刻就明白了吳忻的意思。「他們最好不要給我收拾他們的機會。」

  威爾士人是凱爾特人的一個分支,凱爾特人在上古時代曾經是整個不列顛群島的支配性民族,羅馬帝國雖然摧毀了他們的政權,但是當時作為文明代表的羅馬人並沒有更進一步。

  到了羅馬帝國時代末期,盎格魯-撒克遜人渡過大海,征服了不列顛島的四分之三,他們和羅馬人可不一樣。

  在征服的土地上,刀過火人換種,除了退守蘇格蘭和威爾士的那部分,凱爾特人大部分都消失於歷史之中。

  所以愛爾蘭人和蘇格蘭人不認同英格蘭王國是理所當然的。

  ………………

  迪莉雅和吳忻確實很快就找到了其他英語組的扈從,他們就在城堡內。

  英語組的扈從們正在清理城堡馬廄里的糞坑。

  更準確的說法是,吉格斯和內維爾兄弟正在清理城堡馬廄里的糞坑。

  他們三個倒霉蛋正在惡臭沖天、蚊蟲飛舞的糞坑中忙活著,他們要頂著烈日,用鏟子把大糞一鏟一鏟地提升到地面上來。

  然後由基恩把這些大糞再鏟進糞車,由其他英語組的扈從們一車一車地拉到城堡外去。

  「切薩雷,切薩雷,你聽我說啊,我們真的和這個該死威爾士人不是一伙的。」

  「我們也是英格蘭國王陛下的赤子,赤子啊,我們只是被他蒙蔽了啊。」

  一看吳忻出現,渾身上下都是黃黑之物的內維爾兄弟就立刻大聲哭喊了起來。

  「你們這兩個走狗,現在想起自己是英格蘭人了?當初和吉格斯一起在邊上看我們掏糞的時候,我看你笑得很開心啊,那個時候你怎麼記不起自己是英格蘭人。」

  「無恥之徒,我就說你們這些曼徹斯特的北方佬都是帶有凱爾特人血統的渣渣,只有我們倫敦人才是陛下的真正忠臣。」

  不等吳忻開口,幾個站在坑上的扈從就紛紛開口罵他們,一些是合理的指控,一些地域歧視也冒了出來。

  雖然其他英語組扈從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畢竟不用在齊腰深的糞水中受折磨,相比起來總是強多了。

  最臟的工作總有人要做,過去吉格斯和他的親信不干,自然是其他扈從干。

  現在吳忻奪得了扈從班長的職位後,自然會把這份「最重要」的工作交給吉格斯他們了。

  只是內維爾兄弟在那里哀號,吉格斯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吳忻忍著惡臭,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這位前英語組組長似乎並沒有聽到吳忻來了,只是在那里埋頭鏟糞。

  雖然暫時拿凱文特沒辦法,但是吳忻可不會讓吉格斯再好過了。

  其實以他犯下的罪行來說,讓他去當底艙劃槳是完全公正的懲罰,現在為了維持騎士團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已經是低調處理了。

  鏟糞雖然看上去很慘,實際上依然算得上走運了。

  「切薩雷,你放心吧,這里你交給我就行了。」說話的是小特里,他的臉上和手上也都是糞漬,雖然他得到了吳忻授權代理為班長,但是並沒有像過去的吉格斯那樣,高高在上地逃避工作。「今天天黑之前,馬糞肯定能全部倒進海里去。」

  在吳忻的堅持下,他勉強接受了每個月分享一個半塔勒的薪水,但是再多就無論如何不肯接受了。

  「這位是迪莉雅,她也是英語組的騎士見習,也是一個牧師。」吳忻簡單介紹了一下迪莉雅,對於一個牧師,英語組的扈從們當然都很尊敬。

  「我聽說這里有人否認威爾士是偉大光榮的英格蘭王國不可分割的神聖領土,是誰,站出來給我看看?」迪莉雅毫不客套,直接就擺明自己的主要目的。

  她一身健壯的肌肉極有威懾力,不過即使她再瘦弱,如此的情況下基恩也不敢反抗一個牧師。

  「沒有,沒有,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威爾士人也是英國人,亨利陛下就是我的君主。」基恩軟弱的話讓所有人都心生鄙視,這也正是吳忻的目的,他要為自己和小特里建立威信,雖然他術士的身份也足夠壓制基恩,但是再加上一個迪莉雅顯然可以效果更好。

  「基恩兄弟,你能這麼說真是太好了,威爾士人也都是亨利陛下的臣民嗎。」吳忻假惺惺地握住了基恩骯臟的雙手。「你不要擔心,嚴懲吉格斯是因為他過去私吞扈從互助會的會費,對於基恩兄弟,我們一定會一視同仁的。」

  吉格斯當然利用手中的權力,多收了一部分「損耗」,現在這就成了維爾福任由吳忻折騰他的借口。

  「該死的狗,垃圾!」扈從們紛紛朝著糞坑下吐口水,這對於本來就半埋在污物中的吉格斯顯然也不算什麼,他只是沉默地繼續鏟糞。

  這讓吳忻有點遺憾,他這個態度讓吳忻無法盡興了,他不想讓迪莉雅覺得她殘忍。

  事實上吳忻確實不認為自己是殘忍的人,他只是恩仇必報,而且是敗則懷恨在心,勝則加倍報復。

  至於什麼寬容大度、不計前嫌這些高尚的品格,情況不妙的時候,吳忻倒是不介意支持一下。

  吳忻想了想,又對特里囑咐了幾句,然後才和迪莉雅一起離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12:24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十八章 丟進大海的糧食

  英語組清理的糞坑和操場分別位於城堡的兩側,所以吳忻和迪莉雅走去操場的路上,要穿過大半個城堡。
  吳忻很隨意地說了些海上的事情,雖然迪莉雅並沒有回應幾句,但是她的放松表情說明女牧師顯然也很享受這段旅程。

  走到大門口,吳忻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他正和衛兵在說話,不過衛兵顯然沒有放行的意思。

  他讓迪莉雅等他一會,過去和他說話。

  「昨晚上你不是能進入城堡嗎?怎麼這次在這里等我?」來找吳忻的人是夏洛克。「還有什麼事忘了說了嗎?」

  昨天晚上,夏洛克就潛入城堡,送給了吳忻不少物資。

  「我只有晚上進入城堡會比較方便。」吳忻微微一笑,光天化日之下,很多事情都不好辦了,「實際上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以後能更方便地進入城堡,這樣我帶東西給你也就方便多了。」

  吳忻聽懂了他的暗示,但是沒有說話,等他說下去。

  「你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成了英語組的管理人。」夏洛克抱怨了一下,這不能怪吳忻,實際上昨天晚上夏洛克來去匆匆根本沒有和他多說的余裕。

  相比成為騎士見習,這個英語組管理人的位置涉及的內幕要多得多,所以各方都很低調。

  昨天晚上夏洛克能那麼快來恭賀自己成為騎士見習就讓吳忻感受到了他的情報能力,而這麼快他就能知道這個情報,這說明了夏洛克耳聰目明的程度還超過他的預計。

  「你沒有意識到你掌握了重要的資源。」夏洛克繼續說了下去,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們現在正把金錢和糧食丟進大海啊。」

  夏洛克故作神秘,但是吳忻結合自己得到的職責,幾乎立刻明白了他在打什麼主義。

  「你想經營糞肥?」吳忻的話讓夏洛克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他完全沒想到吳忻這樣回應。

  「你也知道糞便可以讓土地肥沃?」夏洛克是真的詫異了,不過他很快就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那我也就不必解釋什麼了,這個生意可以讓你得到不少金錢,而且增產糧食會讓你在騎士團內部獲得地位。」

  吳忻卻沒有立刻回應夏洛克,他在得到這個位置後,就發現了這些人處理糞坑的辦法是很奇怪的,在這個明顯缺少肥料的世界,他們把可以用作肥料的糞便都丟進大海。

  騎士團城堡內還算有糞坑這個設施,鎮上的居民大部分就直接把排泄物丟在小鎮周圍,沒有公德心的人,甚至直接就乘著夜色倒在小鎮的道路上。

  所以只有下雨之後,小鎮才會有短暫的清新空氣。

  吳忻早就試探了好幾個英語組和德語組的騎士見習,除了一個德語組的成員,他們都認為吳忻在開玩笑,而且不是個好玩笑。

  把食物種植在糞便上?這個笑話好笑在哪里?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吳忻這才明白糞肥的使用實際上並不是理所當然的常識,而是絕對寶貴的科技。

  不過從夏洛克的話來看,這個科技已經在擴散中了,只是還要面對許多阻力。

  「你不要擔心那些老頑固和愚夫愚婦,攝政殿下說過,人要吃飯,這是最大的道理。除非有明確的證據,否則能提高糧食產量的手段,最終一定會獲得勝利。」夏洛克說到攝政殿下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崇拜至極的樣子。「我們就和攝政殿下那樣干,積小勝為大勝,先從生長周期比較短,而且不是生死攸關的蔬菜開始。」

  「讓我再考慮考慮。」吳忻明白夏洛克的打算,這樣他就可以自由地進出城堡了,但是吳忻卻不是很有興趣,這種事情需要的人脈現在還稍微有點不夠。

  夏洛克又提高了一些價碼。

  「只要你把所有的各類糞便都交給我處置,我每個月給你十個塔勒!」

  「而且你們以後也不用把糞便送到海邊那麼遠了,工作量也可以減低,那些扈從會更擁護你。」

  「你不要瞎想,大糞種菜肯定是安全的。」

  任憑夏洛克怎麼說,吳忻最終還是和迪莉雅一起離開了。

  迪莉雅沒有問吳忻談話的內容,但是吳忻卻主動開口提起了:「迪莉雅,對於提高糧食產量的問題你有什麼看法?」

  「糧食產量高了,上帝的羔羊也就多了,這是我們能對上帝做得最大的貢獻之一,為什麼這麼問?」迪莉雅對於吳忻能主動提起談話的內容還是很高興的。

  「是這樣的,剛剛和我說話的人是一個威尼斯商人,他向我提及了一種非常前沿、非常高端的新技術!」

  ……

  「這種技術真的可行嗎?」吳忻說了一路,迪莉雅還是顯得很猶豫。:「會不會是邪神的陰謀………」

  吳忻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連很信任他的迪莉雅都這樣遲疑,推廣糞肥的難度絕對不會小。

  「切薩雷,這邊。」

  騎士團城堡內的操場很小,吳忻和迪莉雅一出現,立刻就被注意到了。

  一個歡快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吳忻看到了正在向他揮舞著手臂的一個騎士見習,也友好地揮了揮手:「啊,西摩兄弟,我來了。」

  吳忻和迪莉雅一起加入了操場上英語組的一角,算上他們兩個英語組的騎士見習也不過五個人,除了迪莉雅其他都是男性,他們在一起練習。

  「啊呀,你和新來的見習很熟?」這個西摩對吳忻擠眉弄眼,頗為自來熟。

  「只路上正好碰到了。」剛剛吳忻和迪莉雅差了幾步走進的操場,她已經去找了其他女騎士見習一起練習。

  「別在她身上下功夫,她去禱告、懺悔的次數等於其他姑娘的總和。」西摩本來也沒認為吳忻能那麼快搭上迪莉雅。「昨晚你睡得好嗎?」

  「很不錯啊,多謝你了。」昨天晚上他就對吳忻表現地極其熱情,床位和床鋪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吳忻當然要這麼謝謝他。

  「哎呀,切薩雷兄弟你不老實啊,你昨晚上可是根本睡不著啊。」西摩卻沒有和吳忻傳統的客套,他一臉賤笑地看著吳忻。

  「呵呵….呵呵…最近是睡得不大好….」吳忻打了個哈哈。

  「我懂的,我懂的。」西摩露出了一臉壞笑。

  他的話讓其他英語組的騎士見習都哄笑了起來。

  西摩沒有再說下去,他恰到好處地說道:「不要笑了,現在是訓練時間。」

  騎士見習和扈從不同,不再設有小組長,但是比較吃得開的人物還是很活躍,這位西摩顯然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在同時討好英語組騎士見習中,唯二的兩個施法者。

  他能做到這一點,不僅因為他的機敏,也是因為他是目前英語組中唯一的一等騎士見習。

  西摩帶著吳忻走到訓練場中的武器架子,那里有一個負責管理操場的正式騎士,他看到吳忻就問:「你是切薩雷-西博?」

  吳忻沒有什麼意外,這個操場上一共只有不到一百名見習,負責的騎士大部分都應該認得出,生面孔就是新來的,他答應了一聲:「是的,大人,我是切薩雷-西博。」

  這位騎士把身前的武器櫃子打開,問吳忻:「你是使用重弩還是輕弩?」

  「我都不會用啊?」吳忻有點糊涂了,對方既然知道自己是誰,那麼就該知道自己是施法者,怎麼讓自己練這個。

  「都沒用過的話,那就輕弩吧。」這位騎士也是一個法蘭西人,他對吳忻的態度很冷淡。「這是十二支弩箭,十二就是你的額度,每月可以損耗這些,超過的部分就要買,十個銅子一支,輕弩五個塔勒,艾爾蘭神甫已經幫你付過錢了。」

  既然已經買過單,吳忻雖然有點糊涂,也就不客氣地收了下來。

  這具弩弓制造精良,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機身上沒有一根毛刺,這說明工匠監管很嚴格,十二支弩箭也是寒光泠泠,鐵箭頭上沒有一絲銹跡。

  吳忻意識到,醫院騎士團雖然有很多問題,但是因為長期面對巨大的壓力,因此憂患意識還是有的。

  除了輕弩、弩箭還有一個小小的,里面有白色固體的皮袋,吳忻聞了聞應該是某種油脂。

  「施法材料那麼貴,只有偶爾才會在訓練中使用,大部分時候,你們術士和法師在訓練中就是使用弩的。」看出了吳忻的困惑,西摩向他解釋為什麼術士要裝備輕弩,他想了想之後,又對吳忻說道。

  吳忻看了看操場,發現有一塊地方放了幾個靶子,應該是射擊區域。

  有幾個騎士見習正在練習弓箭,不過沒有看到其他用弩的人。

  整個操場上,此時也沒有擔任教練的騎士。

  西摩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幫助:「我可以教你,日出之後兩個小時,大部分武器都會有對應的騎士來訓練。現在這個時候都是自由練習了,弩我雖然不大用,不過還是可以傳授你一點基本的技巧。」

  他自己的武器是長劍,不過吳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反正這應該只是輔助技能。

  而且對方還有親近的意圖,吳忻直接表示了接受:「那就麻煩你了。」

  射擊區域一共有三個草制靶子,只有一個人在練習,應該是一個游俠。

  吳忻和西摩找了另外一個靶子,就開始練習。

  西摩並沒有急著開始射擊:「我其實不是很會用弩射擊,不過相比射擊,如何保養和維護弩弓的本事,我倒是還好一點。總團長一直反對使用木質的練習箭,只用真的弩箭,雖然弩箭可以反復使用幾次,但是只有命中靶子損耗才小,如果一直射到石板上,那麼損耗是很快的,十個銅子才能買一支鐵弩箭,所以不要急。」

  他的動作很熟練,吳忻一點也不擔心他裝不起來,而且從他的動作看,他的射術也不會太差,開場白不過是謙虛罷了。

  西摩認真地檢查了這具剛剛買來的弓弩:「嗯,弓弦和扳機都都很好,拉條也沒有受力的痕跡,確實是新的,艾爾蘭神甫付的錢,他們沒敢用翻新弩。」

  西摩拿起弓弩,用吳忻剛剛拿到的油脂給弓弩上油。

  他一邊涂油,一邊對著吳忻說:「作為一個施法者,射擊不是你的主要工作,你的水平必然很有限,所以在戰斗中,你的主要目標是不要射到自己人。記住,這是關鍵,沒有把握的時候,寧可保持威懾,也不要隨意射擊,你舉著弓弩,自然會對敵人造成壓力。」

  西摩說的顯然是小規模戰斗時的原則,大陣勢的時候,對著人群射擊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不過從騎士團的規模和他們的戰斗方式來看,小規模戰斗應該是占了絕大多數的情況。

  他接下來又講解了幾個使用弩的要點,肩膀如何承重,如何化解後坐力,吳忻也都一一記下。

  「好了,我們來試一次吧。」西摩講解了大約半個小時,才讓吳忻開始第一次試射。

  正當吳忻拿起弓弩瞄著靶子,準備進行第一次試射的時候。

  一個他剛剛聽過的惡心聲音,再次響起。

  「好了,你們兩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占著射擊道干什麼?還不給大爺滾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12:32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十九章 不慫

  說話的是吳忻出門時見到過的貝爾科特,他手里也拿著一支輕弩,應該也是來訓練的。

  不過三個射擊道,一個吳忻占了,還有一個游俠在練習,還有一個始終沒人。

  時間已經快到了正午,不少騎士見習已經離開了操場,顯然已經不會有人需要另一個射擊道了。

  他是在挑釁,而且他身後跟著好幾個人,顯然是有備而來。

  「快點滾開,你們這些英國佬和你們的國王一樣都是不敬上帝的異端,不要妨礙我們練習。」說話的顯然也是一個法蘭西見習,他的話讓英格蘭見習人人變色。

  這個指控的分量可不輕。

  而法蘭西見習則不斷咒罵著「異端」、「昏君」之類。

  「看什麼看?不服就按照規矩來啊!」貝爾特科盯著吳忻,迪莉雅聽到喧嘩也趕了過來,和其他英語的成員站到一起。

  貝爾科特這個時候倒不嫉妒了,而是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還有什麼比在女人面前打敗她的情人更讓人舒服的事情呢。

  西摩也因為對方的話而怒火中燒,但是他臉上一陣情緒涌動之後,最終他還是拉了吳忻準備離開:「不要和他們沖突,這個貝爾科特家里是經營香水的豪商,如果按照規矩決斗,他很可能會使用奧術不說,還會找來很強的幫手,我們幾乎不可能贏。」

  一個騎士見習每月只有三個塔勒的津貼,而使用一次一級奧術就要一到兩個塔勒,不要說練習就是實戰中施法的機會都很少,所以施法者們都要配備弩箭或者彈弓作為主戰武器。

  吳忻剛剛也抽空看了看操場的環境,整個操場上涇渭分明的形成了兩個圈子。

  法蘭西見習占總數的一半左右,占據了操場上三分之二的空間,剩下的三分之一中,西班牙見習占了一半,他們的人數也是僅次于法蘭西見習,有二十來個人。

  剩下的二三十個,來自意大利、英格蘭、德意志、波蘭等國家的見習則聚在剩下的六分之一空間里。

  空間大小對于訓練是有不小影響的,越大越可以施展得開,越可以接近實戰。

  擁擠成一團的話,各種動作都做不好,特別會影響經驗的傳授。

  西摩對吳忻解釋了一下:「操場上的規矩,想要地盤就進行三對三或者一對一的決斗,勝方可以得到地盤。」

  「好了,別廢話了,五個塔勒一局。不敢來的窮鬼滾蛋,把地盤讓給貝爾科特大爺。」說話的看上去是貝爾特科的一個跟班。

  吳忻看了看周圍,見習們都是見怪不怪的表情,維持秩序的騎士也沒有任何表示。

  看來搶地盤確實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貝爾科特掛著蔑視的表情看著英語組的幾個人。

  法蘭西組的見習數量占到操場上人群的一半以上,這是大局,他又帶了好幾個四五級的好手,這是小勢。

  大局小勢都在他這里,他料定吳忻他們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當然如果吳忻敢反抗更好,達達尼昂借給他幾個打手的實力都是騎士見習中頂級的,他自己也是騎士見習中很不錯的法師,絕對能把吳忻他們打得跪地求饒。

  「那我就試試看你們這些法國佬,是不是真的都是不經打的廢柴。」吳忻還沒說話,迪莉雅卻豪氣地接受了挑戰,她一揮釘頭錘,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無比英姿勃勃。

  「那就二對二吧。」吳忻也沒有再猶豫,那個監管騎士的態度,說明這實際上是騎士團的競爭機制,在這里退縮,那麼在戰場上也就不可靠。

  「好!」

  「好!」

  「不慫!」

  「干他們!」

  吳忻意外地沒有退縮,圍觀的騎士見習中響起了一陣歡呼聲,特別是西班牙見習。

  他們不是真的不關注這件事,只是射擊區域是爭奪最不激烈的區域,他們原以為英語組必然退讓。

  沒想到這兩個新來的卻那麼硬氣。

  「哎,你們真是……那就三對三吧,我也好久沒有認真動過手了。」西摩嘆了口氣,他的士氣不高,但是總算也沒有怕事到極點。「注意了,前面那個武士我可以對付,後面那個長得最矮的,他叫波爾多斯,非常強的游蕩者,他有一把讓人傷口無法愈合的中堅級匕首,你一定要小心。」

  他的話讓吳忻微微皺眉,帶有阻礙傷口愈合效果的武器在輪回世界中他也見過,雖然比不上那些具有爆發力的屬性,但是也要上百命運點,價值比迪莉雅的那塊盾還要高。

  這種沖突當然不會少了賭博。

  「哎呀呀,總算是又有願意造福我們的好兄弟了。」吳忻又一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維爾福走到武器臺上。「正好騎士大人們都專心去練習劍術,或者揣摩聖經去了,那我們當然是要領導在和不在一個樣,絕對絕對是不能偷偷開盤賭博的。」

  維爾福的話讓騎士見習們都發出了心照不宣的笑聲。

  原本在武器臺那里維持秩序的騎士,已經消失不見,他們當然不是都去練劍或者讀經去了。

  附近幾處建筑中的陽臺上站滿了騎士,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場好戲,也是一個觀察後輩實力的機會。

  維爾福和幾個法蘭西見習交頭接耳的幾句,很快給出了賠率:「法語組是一賠一點二,英語組是一賠二點二。最少下注十個銅子,最高下注十個塔勒。」

  這個賠率已經相當不看好吳忻他們,但是貝爾科特還是很不滿意:「維爾福,有沒有搞錯,居然只給他們二點二?」

  「我倒是想給他們開二十二,但是也要你有那個本事不是?」維爾福對貝爾科特一點也不客氣。「這是達達尼昂老大的盤口,我可不敢亂開盤口讓他的錢有危險。」

  「你說什麼?!居然敢質疑我的實力,你這是讓達達尼昂老大少賺錢!」貝爾科特針鋒相對。

  「呵呵,如果我真的低估了你,自然有老大來懲罰我。」維爾福和貝爾科特在法語組內部各自代表了不同的山頭。「好了,貝爾科特你不要再刷嘴皮子了,現在是用刀劍和法術說話的時候了。」

  「該死的南方鄉下佬。」貝爾科特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他決定在用刀劍和法術說話之前,先用錢說話:「我壓自己十個塔勒,兩個塔勒雖然少,但是也夠本大爺喝口茶的。」

  吳忻也毫不退縮,和貝爾科特不同,他僅僅是淡然地對維爾福做了一個表示接受的手勢。

  「啊哈哈,貝爾科特,你一定要努力,否則就是又送錢又送臉了。」先撩撥了一下貝爾科特,然後維爾福向著全場高聲喊道。「英語組的兄弟,也壓自己十個塔勒。」

  「好!這才像話。」

  「不慫啊。」

  更大歡呼聲響了起來,除了法語組,其他騎士見習都為吳忻歡呼。

  這已經是騎士見習較量中,罕見的大籌碼了。

  雖然他們依然不大看好吳忻,跟著下注的人不多,但是叫幾聲好還是不成問題的。

  當然大部分下注的人還是買了貝爾科特他們,還有幾個仆人打扮的人從附近建筑里走出來遞給維爾福條子,維爾福把條子記下,然後朝著陽臺鞠躬,看上去是有騎士也在小賭怡情。

  「你這窮小子有錢嗎?」貝爾科特對這個情況很不滿意。「把銀塔勒拿出來說話。」

  「貝爾科特你不要擔心,他如果拿不出錢,我自然會讓他後悔。」維爾福再次開口頂住貝爾科特。

  他隨後又露出一個陰笑,湊近吳忻的耳朵說了句什麼,看上去是在威脅吳忻。

  吳忻也咬牙切齒地回應了幾句,似乎是在針鋒相對。

  吳忻隨後走回到操場中央,這里有一個十米半徑的圓臺,比周圍高上三級臺階,周圍已經聚滿了騎士見習,這里顯然就是決斗的專用區域。

  西摩和迪莉雅已經擺好陣勢,對面的三個也是。

  一個武士有一身更勝于迪莉雅那身重甲的好貨,不僅包裹全身,還有覆蓋膝蓋的鐵裙,武器是一劍一盾。

  還有貝爾科特,他也拿著一把弩弓,看上去和吳忻剛剛得到的差不多,但是他穿著的一件效果未知的深灰法袍,不過法袍質地優良,在日光下反射著美麗的光芒,顯然是有特殊功效的。

  被西摩認為是最大威脅的波爾多斯,穿一件普通皮甲,拿著兩把匕首,其中一把呈深灰色,應該就是西摩說的可以阻礙傷口愈合的好貨了。

  吳忻猜測,這三個人的裝備如此精良,應該是來自「互助會」的庫存。

  所有人準備戰斗的人中,吳忻是最扎眼的,一群皮甲和鐵甲圍繞中,他一身粗麻衣服顯得非常慘淡。

  雖然他的施法者身份多少掩飾了裝備的不足,不過對面貝爾科特身上的那件法袍比他的粗麻衣可是強多了。

  不過吳忻臉上卻掛著自信十足的微笑,他輕輕對著迪莉雅說:「維爾福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12:40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章 速勝

  「維爾福說對面這個武士的重甲是翻新貨,左側肋部有弱點。」

  「維爾福是這麼說的?」

  原來維爾福假裝威脅吳忻,實際上泄露了貝爾科特一方的情報給他在輪回世界的戰友。

  吳忻和迪莉雅耳語了幾句,其他見習就發出了陣陣催促的聲音。

  「快,快,快!」

  「上啊!」

  太陽已經到了最高點,氣流平靜,只有一陣若有若有若無的微風。

  哪怕現在是地中海的溫和春天,也讓人非常不舒服了。

  而且騎士見習們大部分還穿著各式盔甲,但是他們的情緒都很高昂,特別是西班牙見習,更是在用最大的聲音叫好。

  英語一方,吳忻站在後面,迪莉雅和西摩在前排。

  擺成了一個重甲在前,無甲在後的陣型。

  而法語一方,三個人基本站成一條橫線。

  吳忻有點意外,他以為對方多少會有點配合,但是結果是對方似乎極為托大。

  「躲在女人後干嘛?快點挨揍,快點滾蛋,這就是你這小白臉能得到的最好結局了。」

  「沒種的小白臉,你也算施法者?」

  「我們法師才是真正的施法者,你們術士只不過是稍微有點運氣、硬要和我們湊在一起的江湖騙子罷了。」

  貝爾科特一點也不擔心,但是他也沒有托大,這個不合理的站位實際上是一個戰術。

  他身上的飛鼠法袍可以讓任何沒有附魔的弓箭難以命中,就算站在前面,吳忻又能拿他怎麼樣?

  這件法袍他一直穿著,但是附魔的效果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參加這種戰斗的次數也不算多,對手射不中他也只會覺得是自己沒射好。

  所以他不斷挑釁,希望吳忻能怒火攻心,將火力集中在他身上。

  氣急敗壞的小白臉術士氣急敗壞,連續射擊不中。

  高貴睿智的大智慧法師從容鎮定,一擊解決戰斗。

  這是多麼美妙的場景啊。

  他要勝,而且還是速勝。

  當貝爾科特暢想神游的時候,越來越多已經離開的騎士見習得到消息,趕回了操場,加油聲也漸漸地朝著法蘭西一方偏移。

  「手帕落地,你們就可以開始。」兼職裁判的就是維爾福,他手中拿著一張白色手帕,正隨著空氣中的微風飄動。

  「第一,任何一人雙膝都接觸到地面則為倒地,對手不可以繼續攻擊,倒地者也不可以站起來再戰。第二,任何時候都可以宣布放棄,不可以繼續攻擊喊出放棄的人,第三,離開平臺者,不可以再參加戰斗,對手不可以繼續攻擊。違反規則者將根據造成傷害的程度,被罰為劃槳奴隸或者直接處死,你們都明白了嗎?」

  醫院騎士團明規則中的底線顯然還是劃得比較高的,這個規則謹慎到近乎有點過度保護了,但是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醫院騎士團的人力和資源都太有限了,而他們的對手是這個時代如日中天的奧斯曼帝國。

  一貫不正經的維爾福,說起這些規矩的時候也是罕見的嚴肅。

  在維爾福說規則的時候,其他騎士見習都保持了沉默。

  之後維爾福又把這三個約束性極強的規則說了兩遍,剛剛互相挑釁的兩組人,都老實地表示明白了絕不會使用過度武力。

  充分確認所有人都明白了規則的嚴厲性後,維爾福放開了手帕。

  騎士見習們的歡呼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支持貝爾科特的聲音已經成了絕對主流,無論內部有和矛盾,法蘭西組在這里還是可以團結一致的。

 而西班牙見習和德意志見習們雖然希望吳忻他們獲勝,但是畢竟沒有發自內心的認同感,而且他們都認為吳忻一方贏面不大,因此漸漸地失去了聲音。

  只有英語組的幾個見習依然支持吳忻他們。

  手帕在微風中飄動了幾秒鐘,在一片法蘭西見習的歡呼聲中落在了地上。

  前排的西摩和迪莉雅在手帕落地的剎那就沖了出去,這沒有出乎貝爾科特的意料,他自認實力占優,對方為了扳回實力上的劣勢,勢必會采取比較激烈的戰術。

  但是西摩和迪莉雅的沖刺方向,卻讓三個法蘭西人都有點意外。

  他們沒有一起沖向某個側翼,集中力量先打敗某個人,而是分別向兩側沖去,不僅沒有合力還把後排的吳忻暴露了出來。

  貝爾科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機會,不過他的反應一點也不慢。

  因為有飛鼠法袍的保護,他完全沒有移動,把手上一直拿著弩機微微抬起,對著吳忻就是一箭。

  他和吳忻之間距離超過二十尺,但是他沒有射偏,這一箭準確地命中了吳忻的左鍵。

  這一箭傷到了吳忻,但是貝爾科特並沒有感到高興,因為這個時候,他看清了吳忻並沒有拿著弩機。

  他背著弩機,手上正在施法。

  即使被輕弩命中,他還是成功地釋放出了法術。

  每次夢中寒冷和溫暖交錯的洗禮,提高了他的意志,使得他對抗干擾的能力大大超過大部分同級別的施法者。

  一根灰色的虛線從他手指鉆出,越過貝爾科特,飛向了他的右手邊。

  吳忻的目標是從右手包抄他的游蕩者波爾多斯。

  雖然西摩在他的正面,但是他有信心用步法讓過西摩。至多受一點輕傷就能直接進攻後排的吳忻。

  這種戰斗中,一般來說因為施法材料的關系,施法者大多數情況下都僅僅使用弩弓而已。

  他沒有想到吳忻會直接使用奧術,而且是使用了一級奧術,而不是相對便宜得多的戲法。

  他的身體讓開了西摩,正沖著吳忻,直接被「驚恐術」命中了。

  「啊…」

  雖然在騎士見習中,波爾多斯算的上是一等一的游蕩者,但是和所有游蕩者一樣,意志是他的弱點。

  他立刻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開始又喊又叫地亂跑起來。

  看到吳忻施法的貝爾特科一陣悔恨,他意識到自己根據以往的經驗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讓對方搶到了極大的先機。

  貝爾特科立刻也開始施展魔法。

  雖然施展一次奧術對他也是不便宜,但是考慮到下注和面子,這還是值得的。

  而且和剛剛的節約不同,他拿出了富家公子的作派,決定使用自己的最強法術。

  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下,再節約只會造成無法止損。

  他咬開自己的手指,一股血流跟隨咒語從傷口噴涌出來。

  貝爾科特的這個法術不僅要消耗施法材料,還有他的生命力。

  吳忻根據計劃拿下了弩機,向他射擊,但是這個動作吳忻完全沒有經驗,他做的太慢了。

  當吳忻還在嘗試瞄準時,奧術已經在貝爾科特手中成型,吳忻看到大量鮮血混合著施法材料在空氣中彌漫。

  貝爾科特的臉色也明顯發白,如此消耗,顯然會是同級別魔法中很強的一種。

  一支紅色的光箭在他手中成型,向著吳忻飛去。

  「生命之矢!」

  西摩叫出了這個二級奧術中殺傷力最大的魔法的名字,他對貝爾科特會的法術有所了解,被這個奧術命中,已經帶傷的吳忻八成要倒下,他全力沖刺準備用身體為吳忻抵擋。

  然而沖到吳忻旁邊的西摩最後關頭緊急止步,不是他怕了,而是有其他「人肉盾牌」出現了。

  「啊……」

  「生命之矢」最終沒有命中吳忻,而是命中了波爾多斯。

  因為中了「驚恐術」而亂跑的游蕩者,突然出現在奧術的飛行路線上,用自己的後背為吳忻擋住了這一擊。

  這一次,波爾多斯的慘叫不再是來自於心理上的了,真正的劇痛讓他尖叫著亂跑,然後從平臺的邊緣掉了下去。

  西摩正面空門大開,他毫不猶豫,向著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表情的貝爾特科沖了過去。

  「我放棄,我放棄……」

  讓吳忻和西摩遺憾的是,雖然一度因為法術命中的對象目瞪口呆,貝爾科特還是及時喊出了

  放棄。

  已經沖到他面前準備大打出手的西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後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7:56 AM

本帖最後由 hotmail777 於 2015-8-28 01:02 PM 編輯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一章 局勢

  「一、二、三……………八、九。」

  維爾福數給吳忻九個塔勒。

  吳忻呵呵一笑,說了聲:「謝謝。」

  維爾福撇了撇嘴:「這一把幾乎全是壓貝爾科特的,我多謝你差不多。」

  法語組的成員雖然大部分也不喜歡燒包的貝爾科特,但是對他這個小組的實力還是挺信任的,因此幾乎人人都輸錢了。

  西班牙人也沒有多少壓吳忻的,不過他們的心情都很不錯。

  「法國佬,知道你們廢,沒想到這麼廢。」

  「回家奶孩子去吧,哈哈。」

  這種冷門局對莊家再好不過了。

  只是此時其他法蘭西人一個個垂頭喪氣,憤憤不平地謾罵著,他們大多都壓了貝爾科特,所以維爾福也不好表現地太高興。

  他心里除了高興還有就是意外,雖然知道吳忻不是那種剛剛覺醒了施法能力的菜鳥術士,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在騎士見習中可以算是頂尖戰力的貝爾科特三人組居然輸的那麼快,那麼徹底。

  他提供的情報居然都沒發揮出作用。

  吳忻拿到了塔勒後,塞了一個到西摩的手上,沒有給他推辭的機會:「多謝你了。」

  這也是贏家的一般規則,西摩還想說什麼,但是這時迪莉雅也走了過來,他就對吳忻笑了笑,然後去了食堂。

  迪莉雅也毫不客氣地接過吳忻給的一個塔勒,只是她還有點意猶未盡:「那個武士逃得挺快,我都沒法確定維爾福是不是說得實話。」

  她和對方的武士,僅僅對了兩三招,比斗就結束了。

  看到游蕩者和法師都被打出了戰斗,那個一身重甲的武士雖然還沒有受傷,也立刻宣布放棄。

  這種比斗雖然規則嚴格,但是受重傷也是很常見的,不論是牧師的神術,還是高級騎士的醫療服務都是很昂貴的,至少要消耗好幾個塔勒,這種私斗當然不可能得到免費治療,沒錢的話就只能自己躺著慢慢熬。

  「可惜,這本來是確定維爾福立場的好機會。」迪莉雅不太滿意,沒能確定維爾福是不是提供了重要情報,讓她有點遺憾。

  「這次沒用上是好事,你看他們。」吳忻卻表示了不同意見,他讓迪莉雅看看是失敗者們。

  迪莉雅轉身一看,正看到貝爾科特含著怒火的眼神。

  生命之矢的代價不小,但是除此之外,他幾乎沒有受傷,因此除了臉色不大好,並沒有大礙。

  他一邊瞪著吳忻他們,一邊在和那個武士說著什麼,被「生命之矢」命中的那個游蕩者則已經被送去艾爾蘭神父那里接受治療了。

  這個游蕩者的醫療費當然也要算在他的帳上,貝爾科特這一次損失不小。

  迪莉雅嫌棄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一次,沒有把這些法國佬干服氣啊。」

  雖然距離不算近,但是貝爾科特還是從身體語言中感覺到了迪莉雅的意思,他大喊著回應:「這一次你們不過是運氣好,明天再來,我一定要讓你們滾出我的訓練場。」

  ……………

  騎士見習的午餐食堂比扈從要大,提供的菜色卻差不多一樣糟糕。

  和扈從們一樣,即使是難以下咽的黑面包也是定量供應,每個人只能取一塊大約半斤重的,還算是能吃飽。

  但是輔食,不論是奶酪肉類,還是蔬菜,都非常稀少。

  扈從們只能每周吃到一次豬肉或者羊肉,魚肉也是定量供應。

  騎士見習相比來說好那麼一點點,總算碗里人人都有半個手掌大小的肉片一塊,雖然這肉片已經薄的可以透光。

  湯碗里有幾片似乎馬上要融化的土豆和菜葉子。

  然而今天英語組的見習們得到了一次真正的享受。

  英語組的騎士見習們圍在一起吃飯,他們不斷祝賀吳忻他們,並要他請客。

  吳忻毫不吝嗇地用兩個銀塔勒買下了食堂里的一件鎮堂好貨,一只腌制好的大雁。

  地中海周圍分布著許多灰雁,這種生物追逐著海中的食物而遷徙,馬耳他島的地理位置對于它們來說也是一個絕佳的中繼休息點,其中有一些會為這場休息付出巨大的代價。

  騎士團中不乏射術精良、又餓得眼睛發綠的騎士和見習。

  大廚和吳忻說了幾句話後,吳忻又給了大廚一個塔勒,禽類想要好吃必須要有鹽以外的調料。

  廚師當場在食堂前的院子里架上了一個火堆,然後開始加工這只大雁。

  廚師們的心情都不錯,雖然他們只是代售,不過能夠及時賣掉依然可以讓他們得到好幾十個銅子,所以工作地都很用心。

  隨著大雁在火上翻滾,月桂葉的香味漸漸在食堂中彌漫開來,人人都是口舌生津。

  越來越多的法蘭西騎士見習無法忍受這種折磨,起身離開了食堂。

  不過吳忻沒有在乎,低調謹慎是美德,但是如果連慶祝都不敢,那干脆就不要戰斗不要反抗,老老實實任人揉捏算了。

  廚師為了感謝吳忻的惠顧,還贈送了他們一瓶廉價的果酒。

  吳忻當然得到了最多的贊美,西摩雖然在英語組中素有威望,但是這一次他明顯發揮了更大作用,而且還出錢買了如此美食。

  物資不足,空間狹小,偶爾的美食享受顯得格外珍貴。

  「切薩雷,你來割吧。」迪莉雅遞給吳忻一把匕首。

  吳忻當仁不讓地接過匕首,然後把最好的部分割給迪莉雅和西摩,這是勝利者應有的待遇。

  他一邊割肉,一邊觀察著其他人。

  他最關注西摩,他沒有謙讓匕首,也是為了看看西摩的心性,他是施法者和扈從管理人,雖然等級比較低,但依然應該是英語組見習之首,為了自己在島上可能的斗爭需要,吳忻會需要這個地位,既然不能謙讓地位,他就不謙讓分肉的匕首。

  好在這個年長一點的一等騎士見習始終沒有露出任何嫉妒或者失落的表情,他還注意到另一個細節。

  西摩把分給他的大雁腿啃得非常干凈,大腿骨也嚼碎了吞下去,這是一個說明他心無芥蒂的證據。

  這頓愉快的美餐持續了一個鐘頭,大家都很滿意。

  「真是不錯啊,好久沒有吃真正的食物了,本來就沒肉沒菜,現在連魚都那麼貴,真是受不了。」西摩非常滿足的樣子。

  不過他的話讓賽爾希拉露出了憂慮的表情:「菜單上的魚越來越貴,最近大漁船都不敢出去了。不要說有足夠的營養劑,就是脂肪能充分供應,我也早就是中堅武士了。」

  「是啊,不僅是中堅門檻難以越過,除了全力保證的核心以上,就算已經是中堅和精銳武士日子也很難過,高級武士比我們更需要充分加工過的食物和營養品。」西摩的話說出了騎士團的普遍問題。

  吳忻因為「通曉歷史」這個專長也能參加這個討論了:「巴巴利海盜有奧斯曼海軍撐腰,我們沒有辦法。」

  「其實皇帝也在支持我們的,西班牙海軍的地中海分艦隊一直駐扎在馬耳他島,每個月總還是有船從塞維利亞來和巴塞羅那來的。」西摩公正地說道。「攝政殿下的支持也是有的,奧地利如今的情況,他也確實做不了太多。」

  「哼!這兩個哈布斯堡,蔑視教會,祭祀自家祖先。他們甚至兵逼羅馬,挾持真選教皇,奧地利攝政更勾結卡曙斯教會,聲稱火焰之主也是真正的信仰,真是褻瀆!」迪莉雅顯然對兩位不敬上帝的君主都很不滿,特別是對奧地利攝政。

  「他已經付出代價了不是嗎。」西摩沒有什麼情緒,相當平和地說道。「他一度自稱國王要把王位傳給自己的後代,布達慘敗後,火神教會大崩潰,祂的選民被蘇萊曼大帝引多瑙河之水灌死,除了鎮國米斯瑞拉,整個紅袍法師會都是屍骨無存。為了得到皇帝的支持,他也被迫重新承認皇帝次子對奧地利的繼承權。」

  「就是他們兩個的斗爭和野心,給了奧斯曼異教徒再度兵臨中歐的機會。」迪莉雅顯然很不喜歡這種王室內斗。「我們其實也受到了殃及,巴巴利海盜也受到了布達之戰的鼓舞,才會如此猖狂,馬耳他島本島都困難成這樣,南面的兄弟姐妹肯定是更加朝不保夕。」

  除了馬耳他島,醫院騎士團還從皇帝手中接收了利比亞最重要的兩座港口,的黎波里和班加西,還在附近修筑了一些列堡壘,但是能夠控制的地區非常狹小。

  「我們守衛本島都很困難了,南面那兩個據點只能寄希望于奧斯曼人也看不上了。」這個問題讓西摩也放下手中的食物,痛苦地說道,「奧斯曼帝國的海軍太強大了,在威尼斯共和國衰退後,地中海上已經沒有任何海軍可以對抗這些異教徒了,只有西班牙外洋艦隊才能對付這些異教徒,我們騎士團的海軍只能化整為零,在海上游擊。這實在太難受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連飯都沒得吃了。」

  西摩的話稍微誇張,沒有雷達的海上封鎖是不足以餓死人的,但是讓整個島上防御力量衰退,則是完全可能的。

  「下個月伊萊亞當總團長會和皮克羅米尼紅衣大主教一起回來,送他們過來的羅馬教會國艦隊應該會帶來一批物資。」迪莉雅說得是整個騎士團都在翹首以盼的事情。「只要銀白騎士伊萊亞當和幾位紅衣大主教在,馬耳他島是絕不會有問題的。」

  「皮克羅米尼紅衣大主教不僅是真選教皇陛下的親信,而且也很善于感化異端。」西摩提出了一個疑問。「奇怪了,現在島上的貢扎加紅衣大主教也是轉化異端聞名的,他從來不主持彌撒,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務要忙,難道這里有什麼重要異端要感化?」

  「應該是的,貢扎加紅衣大主教和皮克羅米尼紅衣大主教兩年來不斷輪班,一直有一個人在島上。」賽爾希拉對于前面的政治都半懂不懂,只是聽到紅衣大主教才有點期待地說道。「由兩位紅衣大主教來代理馬耳他主教也太誇張了,而且這兩個人據說都是下一任真選教皇的熱門人選,要是能跟著這樣的人物一起做一次彌撒就好了,一定會更容易上天堂吧。」

  「去天堂沒有近路,唯虔敬一途。」迪莉雅說得非常堅定。「別瞎想了,我們說不定馬上就要離開,據說最近就要派一批人去利比亞,班加西港和其他幾座堡壘都在要求支援,海上補給斷絕,巴巴利海盜和游牧部落都在虎視眈眈。」

  迪莉雅的話讓見習們人人臉上發黑。

  如果說醫院騎士團是首當其沖的第一道防線,那麼利比亞地區就是第一道防線前的拒馬欄,絕對是最黑暗的使命。

  「前兩批派去增援的人,都沒到目的地就被巴巴利海盜截住了,現在已經在伊斯坦布爾的奴隸市場拍賣完了吧…………」賽爾希拉對這種命運很害怕,其實能去奴隸市場拍賣已經是女性能有的「優待」了,男性俘虜直接就被丟入骯臟潮濕的底艙劃槳劃到死了。「就算進了那兩個據點,也是朝不保夕………」

  西摩突然懊惱地說道:「在操場上的戰斗很多騎士都看著呢,他們經常會把表現地最好的見習直接招入一線部隊…………」

  沒後臺,有實力都不一定是好事。

  迪莉雅卻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氣概:「那又有什麼不好,我們經歷的一切訓練,不就是為了上帝的榮光去消滅異教徒嗎,誰又能不死,為上帝而死不就是最好的死法嗎?」

  「哎,皇帝陛下的外洋艦隊為什麼還不來?」維爾茲堡發出哀嘆。「只有把西班牙的主力艦集結起來,才能對付奧斯曼人。」

  迪莉雅憤憤地回應:「哼,西班牙的外洋艦隊忙著把新大陸的奇物和尼德蘭的財寶運回塞維利亞港,哪里顧得上我們這些和異教徒拼命的人。」

  「簡直是胡說八道,卑鄙的法王隨時可能會支持異教徒。」旁邊桌子上的西班牙人對于英語組的話大部分還算贊同,聽到迪莉雅的這些話一下子激動起來,有一個人站到迪莉雅面前大聲說道,「而且即使如此,皇帝也盡了最大努力幫助我們,如果不是皇帝把一支分艦隊從撒丁島調到馬耳他,奧斯曼人早就直接登陸了。這對西班牙是很大的付出,你知道這兩艘主力艦和五艘帆槳並用船如果留在撒丁島或者西西里島,對當地的安全是多大的保證嗎!」

  他的話讓幾個英格蘭人無法反駁,這支西班牙分艦隊就停靠在馬耳他的港口里,雖然被巴巴利海盜壓得抬不起頭,但確實還是有一定作用,否則馬耳他島的漁業早就徹底崩潰了。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南意大利地區每年都有上萬人被巴巴利海盜抓走,在開羅和伊斯坦布爾的奴隸市場上,赤身裸體地被估價、出售。

  西班牙見習繼續說了幾句過頭的:「而且誰知道你們英格蘭會不會和法蘭西結盟,你們的國王居然要和皇帝陛下的姑姑離婚,還要廢除瑪麗公主天然正義的繼承權,要讓那個私生女伊麗莎白繼承王位。甚至于不惜勾結其他神明,皇帝怎麼敢把艦隊調到地中海,說不定你們那個異端國王就等著尼德蘭分艦隊離開安特衛普,就要對凱瑟琳王後和瑪麗公主下毒手了。」

  「什麼異端?!國王陛下是上帝的虔誠信徒,說他皈依了其他神明完全是卑鄙無恥的謊言和毫無根據的污蔑。哼,英格蘭王國有那麼多忠誠義士和上帝陛下的虔誠信徒,王後陛下和瑪麗公主的位置穩如本尼維斯山一般,根本不需要皇帝來保護她們。」迪莉雅大怒,她完全不能容忍這個,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逼近了那個西班牙見習。「皇帝這幾年連續打敗法國,甚至還侮辱真選教皇,我看他是妄想要統治世界,保護王後和公主不過是借口罷了。」

  吳忻把手伸進腰帶,拿住了「驚恐術」的施法材料。

  一旦西班牙人跳了起來,他必須支持迪莉雅。

  雖然同時和西班牙人和法蘭西人作對當然是極其不明智的,但是迪莉雅的表情說明她在這個問題上絕不會後退。

  那個西班牙見習確實是準備好大吵一架,甚至打上一場的。

  但是迪莉雅此時的表情非常可怕,她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情緒,臉上充滿了猙獰和嚴厲,美麗的大眼睛其中射出仿佛是擇人而噬的光芒,看得那個見習有點發虛。

  有一個比較年長的西班牙見習參加過許多戰斗,他看出了迪莉雅絕非在虛張聲勢,因此拉住了自己的同伴:「姑娘你不要沖動,大家自己人。」

  他們先讓了一步,吳忻也及時開口:「你們難道看不出來,迪莉雅顯然是高貴的凱瑟琳王後陛下的忠實擁護者,大家都是自己人。」

  「是啊,是啊,切薩雷是吧,果然是既有實力又有見識,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教訓傲慢的法國佬,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其他幾個西班牙見習也一起圓場,他們紛紛表示西班牙外洋艦隊絕對是對抗異教徒的中堅力量,皇帝更是最最熱愛和平的至尊,絕對絕對沒有統治世界的野心。

  西班牙人的退讓使得這場架最終沒有打起來。

  對方服軟但是迪莉雅並不高興,吳忻覺得她實際上更希望為了這個問題狠狠地打上一架。

  約架失敗的迪莉雅情緒變得很差,吃完飯之後拒絕了吳忻繼續練習的邀請,獨自去了教堂禱告。

  不過吳忻還是達到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他和幾個奧地利和西班牙見習後面的交流頗為順利,充分利用了勝利,鋪下了一些人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8:06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二章 物資不足(上)

  吃完了午飯,所有扈從一起參加軍事課程,包括旗語和隊列。

  相比扈從,騎士見習得到了質量高得多的教育,再也沒有騎士見習來代課,所有課程的老師都是在專業技能過關的真正騎士。

  吳忻雖然是施法者,但是醫院騎士團的也要求他們學習軍事課程。

  下午的課程結束後,吳忻前往騎士團的物資供應處,想要領取一些驚恐術需要的魔法材料。

  但是在倉庫工作的騎士見習告訴他,最近因為航運危機,施法材料不足,只有塑能系和死靈系的施法材料比較充足。

  其他種類的施法材料,特別是幻術、咒法、惑控系的材料,已經大部被騎士等級的兩個法師領取了,庫存已經降低到警戒線以下,即使高級騎士也需要總團長的手令才能領取,見習們則要等到下一艘專門的補給船來了才能領取。

  而在目前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施法材料什麼時候會到。

  吳忻很努力地爭取了許久,但是那個騎士見習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吳忻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收買對方,可是對方法語組的背景讓吳忻需要更多時間才能找到腐蝕的手段和機會。

  最終他還是沒有得到他需要的施法材料,只能兩手空空地去吃晚餐。

  吳忻在晚餐時沒有見到迪莉雅,倒是看到了訓練完的西摩,西摩則很熱情要回請他吃飯。

  吳忻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加強關系的邀請。

  雖然點的菜沒有大雁那麼好,還是有肉有菜,在現在的馬耳他島上已經是不錯的一餐了。

  稍微吃了一點,西摩問起了迪莉雅的情況:「迪莉雅-菲舍爾小姐沒有和你一起嗎?」

  「嗯,應該是去教堂了吧。」吳忻很無奈地說道,離開了危險的輪回世界之後,他和迪莉雅的關系就很難推進。

  西摩顯然不是什麼古板的人:「我看的出來,她對你跟其他人是很不一樣的,不過你也明白,她最近沒心思是正常的,她大伯菲舍爾主教對于王后陛下的忠誠真是讓人贊嘆啊!。」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也許迂腐,但確實可敬。」

  「確實如此。」吳忻在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了迪莉雅在這個問題上投入的感情很深,他適當地配合一句,讓西摩繼續說下去。

  「不過國王陛下要廢后也不能說沒有道理,畢竟王後陛下已經年過四十,基本沒有希望生出男孩了,讓瑪麗公主繼位總歸是不大好,女性繼承人實在太容易引來野心家和內戰了。」這些事情應該有一部分是西摩的「判斷」,還沒完全成為「歷史」。

  吳忻這下基本明白了迪莉雅的背景,她告訴過自己,大伯就是撫養她的人,這個大伯現在反對國王廢后,這個立場讓他成了國王的眼中釘。

  甚至西摩的立場也微微泄露了。

  「不過皇帝已經公開表示,如果真選教皇敢解除亨利陛下和他姑姑的婚姻關系,他就要帶精銳三萬戰艦百艘一起先拜訪羅馬,再拜訪倫敦,這些該死的西班牙人,真是傲慢狂妄。」西摩痛斥著皇帝的宣言。

  這也是迪莉雅為什麼一來就能當二等騎士見習的原因,不論她如何桀驁,她的伯父都是羅馬教會的英雄,醫院騎士團和羅馬教會關系緊密,當然不會吝嗇一個騎士見習的位置。

  「我看皇帝也就是說說,羅馬教會也就罷了,英格蘭一旦和法蘭西結盟,他的錢袋子尼德蘭立刻就要守不住。」吳忻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問題肯定在英語組內部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他不能表態,至少不能輕易表態,因此他及時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再跟我說說奧斯曼人和西班牙、奧地利較量的情況,奧斯曼同我們醫院騎士團的較量與此有關。」

  通過那天夏洛克和卡薩諾的對話,吳忻確信,雖然自己是英語組的成員,卡薩諾是意大利語組的成員,但是背後支持他們的卻是奧地利那位最近不大如意的攝政。

  「我看皇帝也不至于狂妄到和全世界為敵。」西摩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相信皇帝會為了姑姑與英格蘭開戰,「迪莉雅在信仰的問題上有點過于執著了,雖然對羅馬教會的態度很不可靠,但是術士皇族的兩位君主如果能夠獲得一些戰果,肯定能分擔一點醫院騎士團的壓力。西班牙的實力畢竟夠強,奧地利雖然丟了布達,但是也僅僅是丟了布達而已,奧斯曼人對維也納的試探進攻被攝政打退,黃龍騎士弗倫茲貝格也守住了特蘭西瓦尼亞。奧斯曼目前僅僅是在中匈牙利有一個突出部而已,當然了,這個突出部確實對維也納威脅極大。要是奧地利真的垮了,奧斯曼帝國的更多資源就會被加強到地中海,我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皇帝能把主力投放來地中海是最好不過了。」

  雖然西摩完全支持英格蘭王國的利益,而且他自己畢竟身處馬耳他島,當然希望西班牙能來對付奧斯曼帝國,這對他的立場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吳忻點了點頭,這種大局自己暫時插不進手,目前自己連分家產都夠不上,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當前:「眼下的日子就夠糟糕了,剛剛我去倉庫,想領一點施法材料,結果剛剛有人領取的大量施法材料,我拿不到了,你知道其他什麼辦法能弄到施法材料嗎?」

  「就算物資再不足,也不至于連區區一級法術的施法材料也供應不上。」西摩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畢竟在島上生存是第一位的。「切斷了我們物資,看來貝爾科特輸得不服氣啊。我確實知道哪里可以搞到物資,不過價格可不便宜。」

  這和吳忻猜測的差不多,要是真的慘到那個地步,奧斯曼人早就殺上島了。

  吳忻笑了起來,他大概猜到了西摩的渠道:「呵呵,不用擔心,貝爾科特送給我的錢只用了一點呢,是去小鎮上買嗎?」

  「嗯,小鎮上我認識專門做這個生意的人。」西摩在島上那麼久自然是知道點路子。

  「那我們明天去吧,下午我還要去給扈從們上課。」吳忻拿了工資自然要干活。

  西摩不願意拖拉:「沒事,沒事,我也好久沒見扈從們了,正好去聯絡一下感情,等你上完課我們再去好了,應該來得及回來,就算晚上吊橋拉起來了,我們在鎮上過夜就是了,只要趕回來訓練就沒關系,你是施法者,更加自由了。」

  吳忻自然不會反對,他和西摩一起離開了城堡。

  「對了,你這次是怎麼對付那兩個愛爾蘭佬的。」西摩顯然也和吉格斯、基恩他們有矛盾。

  吳忻告訴了他吉格斯受到的懲罰後,西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兩個家伙在英語組為非作歹太久了,終于被你給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8:22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二章 這里也物資不足(下)

  吳忻和西摩一起來到了扈從們居住的院子,見到了小特里那張帶著純潔笑容的臉,吳忻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切薩雷,你真的能施法嗎?」

  「切薩雷,你會放魔法飛彈嗎?」

  「你真的一抬手,就讓一個騎士抱頭鼠竄?」

  扈從上課並不分組,騎士團顯然沒有資源負擔那麼多老師,所以很多英語組以外的扈從,還是第一次見到顯示了術士才能的吳忻。

  扈從們大多數都是少年人,一見到吳忻,他們就毫不迂回地問了起來。

  哪怕是法語組的孩子們也都很熱切地圍著吳忻,他們還沒有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立場,僅僅是為神秘的施法者所吸引。

  吳忻看了一眼小特里,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顯然腦補了一些吳忻和凱文特一伙戰斗的細節。

  「我不會釋放魔法飛彈。」吳忻搖了搖頭,好幾個歲數比較小的見習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魔法飛彈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在大部分的概念里,能夠使用魔法飛彈的施法者就是真正的施法者。

  「但是奧術的力量絕不僅僅限於一種形式。」吳忻沒有當場施展「次級火焰之刃」,過於頻繁的使用這個奧術不僅會讓他發冷,更重要的是可能會暴露他可以免材施展這個魔法的秘密。

  不過吳忻還是施展了兩次「酸液飛濺」,殺死了兩只在課堂里亂跑的老鼠。

  雖然他沒有施展「威力最強大的魔法飛彈」,年長懂事一些的扈從們對他的態度還是變得極為尊敬。

  哪怕是一向不服氣的基恩,也老老實實地完成了作業,依然水平低劣,但確實盡力了。

  基恩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同黨吉格斯的命運讓他不敢冒犯吳忻,成為劃槳奴隸的懲罰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吳忻知道他的心思,他也沒有立刻開解他,而是和過去一樣地和他說話。

  雖然無意報復他,但是讓他在壓力下緊張幾天,也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吳忻也喜歡這樣的感覺,啟迪教化是一件令他愉快的事,特別是課堂上沒有了讓人討厭的家伙。

  雖然太陽早就落了下來,吉格斯他們三個依然在干活。

  「你們的論文都寫得不錯,考慮到你們能夠借閱到的書籍來說,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和你們想象的不同即使鮑德溫四世沒有死去,耶路撒冷王國也很難維持了,事實上,在鮑德溫四世死之前幾年,耶路撒冷王國就已經再次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蒙吉薩之戰固然是一場巨大的勝利,但是薩拉丁這個惡魔的使者完全控制了埃及,這片有尼羅河滋潤的土地人口眾多,出產如山,僅僅在幾年後他又一次帶回了數萬異教徒…」

  「查爾斯,你應該在考慮一下,耶路撒冷王國的幅員和國力,上帝當然會保佑我們,但是我們不能沒有計劃地行事。」

  「道格,你也是一個虔誠的孩子,真十字架當然是一件偉大的寶物,但是我們並不是擁有了這件寶物就確保了勝利,虔誠是勝利的基礎,但是僅僅依靠虔誠是不夠的。」

  「為了打敗惡魔,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先和比較弱小的惡魔和解,甚至和他們聯盟。當然了我們最終的目標是消滅所有異教徒,把上帝的榮光布滿世界,當時敘利亞還有其他幾股勢力……」

  吳忻認真地講解,扈從們都安安靜靜地聽著。

  他們大部分都還很年輕,這些少年人的心性後吳忻原本的時代大不相同,知識是如此地稀少,大部分騎士只認識兩三百個單詞,神父和更高級的貴族才能書寫復雜的公文,神父中的佼佼者才能說出一連串的君主名字、講解經典的戰役。

  因此他們更知道知識的可貴,哪怕是年長一些的,對於未來感到迷茫的扈從,也能做到不干擾其他人聽課。

  蠟燭燒完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切薩雷,你誤了拉吊橋的時間了。」基恩和其他比較年長的扈從一樣也沒有認真聽課,他對這些個歷史和文化之類的東西實在是接受不了。「不過不要緊,通鋪夠大,你就用我的毯子睡一晚上吧。」

  他的態度比上次在糞坑見面時更恭順了,可能是已經接受了現實?亦或者是被吉格斯他們幾個的慘狀給嚇唬住了,小特里畢竟沒有讓他也天天挖糞坑。

  「啊,多謝你的好意基恩,但是我約了同伴一起去鎮上過夜。」吳忻實際上並不是誤了時間,而是有意不回去。

  「啊?啊!聽說你贏了不少錢。」基恩臉上掛著「你懂的」那種表情。

  不過他接著很快就帶上了遺憾的表情:「可惜了,我今天要復習你給的作業,不能一起快活了,否則我和鎮上繽紛玫瑰的老板娘倒是很熟,能讓她給你推薦個紅牌。」

  「那真是可惜。」吳忻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去了扈從們訓練的空地上,找到了同樣沒有回到城堡里的西摩。

  他們一起朝著島上的城鎮走去。

  一邊走,他們又一起聊了幾句。

  「你的歷史課,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他剛剛給英格蘭和德意志扈從進行了免費訓練,順便看了看吳忻的課程,他對吳忻不了解最近的事情也不奇怪,畢竟那還不算是歷史。「而且小心謹慎,每一句話,都要把上帝抬在最前面。」

  西摩的話里中有一些讓吳忻警惕的東西,可靠性測試?

  「不是小心,而是虔誠。」在黑暗中,吳忻看不見對方的神情,和剛剛涉及廢后的問題一樣,這也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虔誠,當然了,馬耳他島上都是最虔誠的人,如果不虔誠怎麼可能來這里抗擊奧斯曼人。」吳忻滴水不漏,西摩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很快,他們就來到城鎮。

  進入小鎮沒多久,吳忻在一家似乎新開的店面前微微駐足了一會,不過在西摩注意到他之前,吳忻就就跟上了。

  不一會,西摩指著一間廳堂很大,里面一個顧客也沒有但燈火通明的商店對吳忻說道:「喏,就是那里了。」

  他走到廳堂里,拍了拍坐在一邊偷懶的伙計:「我們要買東西…」

  「今天打烊了,明天趕早吧。」已經準備下班的伙計一點好臉色也沒有,根本不打算招呼吳忻他們。

  「我們是來買鮮貨的。」

  聽到西摩說出了暗語,伙計精神一振:「好,好,這邊請,這邊請。」

  他們轉到廳堂的邊角,伙計拉開一個櫃子,順著櫃子後的樓梯,吳忻和西摩進入了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相當狹小,一眼可以盡覽無遺,顯然貨物不在這里。

  吳忻點了點頭,做到了人貨分離,還算是個合格的黑市。

  「啊,西摩一等見習,好久不見了。」接待他們的人認識西摩,他的態度比那個伙計客氣地多,一邊說,一邊遞上了茶水,雖然只是白開水罷了。

  「我的朋友西博見習,他需要買一點施法材料。」西摩沒有搞什麼繁文縟節,直接介紹了吳忻,然後就提出要求。

  「西博見習啊,你好,你好,施法材料啊我們這里應有盡有,各個派系的,通用的。」和吳忻握了一下手,這個接待人就遞給吳忻一個單子。

  吳忻看了這個單子,看了一會就遞給西摩。

  西摩看了一會,立刻吼道:「開什麼玩笑,一份可以激發所有一級奧術的通用施法材料,居然要賣四十五個塔勒?!比上個月要貴了三倍,這也太黑了吧。」

  即使是十五個塔勒,也是騎士團倉庫供應價格的數倍,而騎士團倉庫實際上也不是完全平價供應的,也是要賺錢的。

  「我們這里就是黑市啊,哎,別走啊,給你個八折如何。」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根本沒有去追吳忻的意思。

  走到了店外,西摩感到有點丟面子:「真是太過分了,往日里無論如何也沒有這種荒唐的價格,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我還知道一個黑市商人。」

  吳忻卻沒有激動:「現在的情況下,黑市的價格再離譜也是正常的,我們又沒有人情,買不到低價貨的。」

  「哼,還不是欺負我們英格蘭人。」西摩想了一想,又對吳忻說道。「現在的情況,沒有施法材料真不行,要不我出十個塔勒,無論如何還是買一分材料吧。」

  雖然為施法者分擔一些開銷也是符合慣例的,不過吳忻沒有接受:「上次賭斗贏的錢還有不少,我能負擔得起,只是也不能讓奸商當我們是傻瓜。」

  「沒事,沒有施法材料我們也能對付法國佬。」這話說得硬氣,但是後面才是西摩的重點。「這一次我們不賭錢了,就算輸了,也不讓貝爾科特一伙回本。場地什麼的,反正我們也都習慣了,太大也沒什麼意思。」

  吳忻點了點頭,然後擠出笑容對西摩說道:「今天已經太晚了,我們找個好點的地方休息一下?」

  「時間還來得….。」說到一半,西摩忽然露出了一個恍然的笑容,騎士和見習們都有巨大的生存壓力,壓力下人都需要發泄。「後面那條街上有一個新開的浴場還算干凈,好像是叫泡沫天堂。」

  吳忻一愣,他不是這個意思,當然作為一名長期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對於偶然上岸放松一下也是沒什麼心理障礙的,只是他剛剛在路上看到了夏洛克,打算去找他弄點材料,可是西摩卻誤會他要搞一個大保健。

  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這樣還更容易擺脫西摩了,他本來打算找個旅館睡覺,然後深夜獨自去找夏洛克的。

  吳忻順水推舟,裝出少年人初次嘗試那個的樣子對西摩說道:「是啊,我也是擔心這危險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危險,我們一起去吧。」

  西摩搖了搖頭:「你自己去吧,最好的姑娘也就是兩個小時收一個塔勒,如果是普通的漁家娘過夜也就是五十個銅子而已,你不要被宰了。」

  吳忻又挽留了一下,好在西摩真的是要走。

  吳忻看著他離開之後,先到他說的浴室門口轉了一圈,確定西摩確實離開後,吳忻在姑娘們的攬客聲中轉頭離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8:38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三章 再戰

  吳忻和西摩來的這個小鎮,是馬耳他島上最大的居民點,不過也只有三千不到的人口。

  其中比較繁華的,也就是主干道周圍的一部分罷了。

  隨著夜色降臨,主干道周圍的商業也都紛紛打烊了。

  吳忻低著頭走進了一家已經打烊的商店,門沒鎖,里面也沒有人。

  五分鐘後,當夏洛克慢吞吞地走進自己的店里時,發現吳忻已經找到了茶葉,並泡好了茶。

  夏洛克一副累壞了的樣子,但是吳忻卻很放松:「居然有這麼好的東西,夏洛克你的生意很不錯嗎。」

  「這和肥皂一樣只是普通的禮物罷了,是為了打開人脈的必需品。」 夏洛克不動聲色地回應了吳忻的試探。

  「啊,確實如此,確實如此。」 吳忻抿了一口茶,並不是那種熟悉的味道,不過吳忻很喜歡熱茶。

  「你不該來的,這太危險了。」 夏洛克的語氣聽上去非常真誠,非常為吳忻考慮。「我會找機會再進城堡的。」

  「這個島上什麼都缺,物資不足,人力不足,我想我無論如何不值得一個專門的跟蹤者。」 吳忻知道夏洛克一開始不露面,是去觀察自己有沒有尾巴。

  「不要太小看你自己了,我的朋友。」 夏洛克剛剛在街上看到吳忻就猜測他會回來找自己,因此特意埋伏在外面看看有沒有尾巴。「這一次,我有什麼可以而幫你的?」

  他認定吳忻肯定是想要更多好處。

  「有兩件事,第一,我可以幫你搞糞肥的事情,不過我還需要一些肥皂,另外每個月我要十五個塔勒的分成。第二我最近在島上和法語組的人有一些沖突,我需要施法材料,立刻需要。」 前面的話完全在夏洛克的預料之中,但是吳忻下面的話讓他沒有用早就準備好的理由推脫。「沖突涉及卡薩諾騎士和西格爾大法官的權力分配,如果能夠獲勝,對你的好處不小。」

  「那太好了,推廣糞肥是能夠造福人民的大好事。」 夏洛克對於吳忻的答復很高興,然後他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思考了片刻,他不大確定吳忻是不是已經摸到了一點政治的奧秘,也不確定這個少年和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條心。「我在島上的目的是照顧你,順便做點生意,政治斗爭我沒有興趣。我勸切薩雷你也不要參與其中,保持低調最好了。」

  他身上當然有其他使命,但是吳忻確實是安排來避難的。

  之前給吳忻提供了一些物資只是為了向卡薩諾示好,他不認為吳忻能對他的目標有什麼作用。

  吳忻根據上次聽到他們的對話,大致知道他的目的:「不論你在島上找什麼人,一個擁有足夠勢力的警備隊長肯定是可以幫到你的,目前卡薩諾的權勢很是不足。」

  夏洛克立刻皺眉:「哼,卡薩諾告訴你的?他不該讓你摻和這些事。」

  「不需要卡薩諾騎士來告訴我。」 前面的對話都是用德語說得,到了這里,吳忻突然改成了拉丁語。

  「那天你聽懂了我們的對話?!你在船上都不會拉丁語,這才來島上幾天,你就能學會拉丁語?!」 夏洛克終於不再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他對自己的才智相當自負,但是自問也絕沒有這麼快學會一種語言的本事。「就算你的母語是意大利語也需要老師吧。」

  拉丁語就是古代意大利語,意大利語就是現代拉丁語,他們是父子關系。

  西班牙語、法語、葡萄牙語則是拉丁語的其他子侄。

  但是古羅馬帝國毀滅後,經歷了好幾次蠻族沖擊的意大利語變化很大,會意大利文的人要自學拉丁文依然是極其困難的事,哪怕有老師教導,也不是幾周就能學會的。

  但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夏洛克不信,他對自己的原判斷進行了修正,提高了對吳忻的評價。

  「如果我像你說得,一直保持低調當一個可有可無的扈從,我又怎麼能幫你聯絡上你需要的關系。」 吳忻的話讓夏洛克無法反駁,沒有和法語組的一系列較量,吳忻根本沒有機會建立人脈。

  吳忻接下來直指問題的核心:「卡薩諾騎士受到的關注太多了,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在找什麼?」

  夏洛克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確定你的狀態是不是能承擔那麼大的責任。」 夏洛克說的很委婉,但還是否決了吳忻的要求,不過吳忻短短幾天就學會拉丁語的能力和他展示出來的與少年人完全不同的成熟,還是讓夏洛克決定再付出一點投資。「不過我確實可以分一些施法材料可以給你,你要哪個派系的?」

  「咒法、塑能、死靈、幻術。」 吳忻舉得自己有必要多提一點要求,順便也可以起到保密的作用,和法師不同,術士能夠使用的魔法范圍很小,所以要盡可能地保密。

  夏洛克不再以敷衍的心態對待吳忻,對吳忻明顯不大合理的要求,他毫不含糊地就打開了身邊的一個櫃子,從一個雜貨盒子里拿出了一個不小的袋子,然後拿出個天平,分割各種材料。

  他那個袋子中至少有價值兩千塔勒的施法材料,這還是沒考慮馬耳他島上如今萬物騰貴狀態的價格。

  然後他分了大約四分之一給吳忻,這遠遠超過了吳忻的預期。

  他把不同的材料裝進不同顏色袋子,然後遞給吳忻:「以後最好還是我來找你,如果一定要找我,不要再到這里來,後面那條街上有一個浴室,你進去說,你不要姑娘也不要男人也不要過夜,就會有人安排你見我,今天你也去那里過夜吧。」

  除了施法材料,他還很爽氣地又給了吳忻好幾塊肥皂,一起裝進了袋子。

  不過吳忻要接過這個袋子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捏的很緊,夏洛克緊緊盯著吳忻,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對他說道:「謹慎地使用我給你的資源,這一次不是禮物。」

  他沒有使用威脅的語言,但是把意思說到了,不是禮物,自然就是投資了。

  而投資總是要期待回報的。

  他拿出這些物資時毫不猶豫,而且手筆極大,再配合他的態度,吳忻明白,這一筆投資後,雙方的關系有了重要的變化。

  這是負擔,也是承認,只有能負擔責任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尊重,吳忻從來不怕責任。

  吳忻看著夏洛克的眼睛,他的眼神不復一直的圓滑,而是鋒銳如劍。

  這才是這個詭異商人的真實面目。

  他最終接過口袋後轉身走向了浴室,一邊走一邊在思考這個夏洛克到底有多大力量可用,以及再次調高了他尋找目標的重要性。

  夏洛克看著吳忻離開,輕輕地關上了房門,然後從懷里掏出一本黑色的筆記本,在上面記下:1534年3月30日,向切薩雷-西博投資一千塔勒。

  房間里沒有蠟燭,但是卻有光。

  這邊筆記本不僅封面是黑色的,甚至里面的紙張也是黑色的,夏洛克寫字的油也是黑色的,可是上面的字卻非常清晰,正是這些文字,在一片昏暗中發著幽光。

  第二天天色微明,吳忻就返回了城堡。

  在城門口,他看到已經有好幾個騎士見習在等吊橋放下來,吊橋放下來之後,守衛城門的騎士也並沒有什麼多話,驗明身份後,就讓他們進入了城堡。

  和西摩說得一樣,騎士團的規矩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在訓練和戰斗之余,找一些調劑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不把來路不明的女人帶入城堡就行。

  走到操場,吳忻看到了看上去已經練習了有一會的迪莉雅,她正在和一個女見習對練,雙方都沒有使用木質訓練武器,而是在用施展裝備奮戰。

  那位女見習是劍盾武士,她滿身大汗的樣子,應該是已經練了一會。

  吳忻來的時候,她已經處於絕度下風,她的劍根本揮不出來,只是不斷地再用盾牌抵抗迪莉雅釘頭錘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

  在幾輪猛攻後,迪莉雅躍起,借著下落的沖勢全力一擊。

  她盾牌的質量看上去頗為不錯,頂住了迪莉雅的猛攻。

  但是這位女戰士自己就不行了,她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單腿跪在了地上。

  迪莉雅跟上一腳,把她踢翻在了地上。

  失去了穩定的女戰士連滾帶爬地後退,可是迪莉雅不依不饒,不斷追擊,完全不像是在訓練的樣子。

  「嘿,省點力氣,等會有你的架可打。」 在迪莉雅要傷到練習對手之前,西摩及時架住了她的釘頭錘。

  吳忻看著迪莉雅的臉,這個美麗的女牧師咬牙切齒地看著西摩。

  不過她終於是沒有繼續揮舞自己的釘頭錘,慢慢恢復了冷靜。

  「不好意思了。」 吳忻向那個被打得很慘的女見習表示了歉意,然後伸出手把她了起來。

  「沒事,我們都理解她,你們今天還要和法國佬打擂臺嗎?」 這個女戰士的手臂不算纖細,身上的肌肉也很有力,但比迪莉雅還是差不少。

  吳忻有些奇怪她的話,不過他只是點了點頭:「我看法國佬的屁股需要再被狠狠地干一下。」

  那個女戰士對吳忻的粗話很興奮:「英語組好久沒有見到真正的男子漢了,祝你們好運,狠狠踢那些法國佬的屁股,我們都很需要這塊地盤。」

  今天所有的英語組見習都得到了足夠的訓練地盤,他們都能夠比較舒服、有尊嚴地練習武技。

  她還給了迪莉雅一個微笑,示意自己沒問題,她始終對迪莉雅很恭謹,哪怕剛剛明顯是迪莉雅過分了。

  如此友好的表現,讓迪莉雅也稍微冷靜下來一點,她和那個女見習又一起說了幾句話。

  西摩有點擔心地看著迪莉雅:「這可不是好兆頭。」

  「沒事,她應付過比這危險復雜得多的場面。」 吳忻也很擔心迪莉雅,但是他知道少女牧師是靠得住的。

  「那是當然,她可是菲舍爾家族的人,賽爾希拉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如果不是迪莉雅-菲舍爾她可不會那麼客氣。」 西摩並不知道吳忻見識過迪莉雅面對生死較量時的表現,賽爾希拉應該就是那位和迪莉雅對練的女見習的名字。

  吳忻沒有直接問西摩這個家族的事,他覺得這可能會暴露他的秘密,反正聽西摩和賽爾希拉的口氣,這個家族的背景應該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慢慢地收集資料就行。

  「好了,你喝口水。」 吳忻把自己的水壺遞給迪莉雅。

  「你心情不錯啊,好幾個女見習都跟我說你在倉庫沒有弄到施法材料。」 迪莉雅剛剛對那位女士還算冷靜,但是看著吳忻火氣又大了起來。「但是昨天晚上還有心情去鎮上?你去鎮上干什麼了?」

  西摩看著有點意外的吳忻,連忙擺手解釋道:「我可沒有暴露你的行蹤啊。」

  他的樣子幾乎是證實了他們昨晚上是去快活了,幾個女見習都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吳忻沒有理會他:「是法蘭西的女見習跟你說的?這是心理戰,這種盤外招也用了,看來他們很認真啊。」

  迪莉雅對於吳忻的話很不滿意:「這麼說,你真的去了那種地方?!」

  吳忻還沒有來得及解釋,迪莉雅就再次開口:「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

  「哈哈,不是啦。」 吳忻笑了笑,他拉住迪莉雅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真的?」 迪莉雅的臉色立刻好轉了不少,不顧想了想忽然又說道。「不過我說了這不關我的事,我全身心都獻給上帝和祂鐘愛的事業了。」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全身心都獻給上帝了,我也是。」 吳忻毫無心理負擔地對女士表示贊同。

  迪莉雅的臉色再次轉黑:「哼,我從來沒在教堂見過你,哪怕周日也沒見過。」

  醫院騎士團是宗教風格極重的軍事團體,每個周日幾乎所有人都會去教堂。

  「相比去教堂,我喜歡用更直接的方式為上帝服務。」 吳忻看著迪莉雅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一直向艾爾蘭神父尋求心靈上的指引。」

  「說得不錯嘛。」 賽爾希拉笑著給吳忻解圍,然後她轉過頭。「迪莉雅你不要太苛刻了啦,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那麼虔誠啊。」

  賽爾希拉和迪莉雅的關系實際上很不錯,聽了她的話,迪莉雅輕輕地哼了一聲,放過了吳忻。

  吳忻隨後開始練習射擊,而迪莉雅則坐在一邊去休息一下,和往常一樣她拿出了一本聖經來讀,可是她今天明顯是有心事,就連聖經也讀不進去,吳忻一邊射擊一邊觀察,她很久也沒有翻頁。

  好在他們等的人及時又來了。

  「喲,你們都在這里啊,昨天僥幸讓你贏了一次,就以為這是你們可以呆的地方了?」

  貝爾科特再次出現,依然帶著昨天的兩個跟班,他們的傷勢都不重,得到治療後已經完全恢復了。

  還有幾個法蘭西見習顯然也是早就等著這一幕,貝爾科特一出現,他們也立刻紛紛發出叫好聲。

  「英國佬怕了吧,怕了就滾開。」

  「英國佬滾開,這是我們的地盤。」

  「你們英國佬,就只配得上陰暗荒涼的島嶼,日光下肥沃的土地都是我們法蘭西人的!」

  這些法蘭西見習為了刺激吳忻在沒有得到施法材料的情況下勉強應戰,臺詞都是直指英格蘭人的痛處。

  貝爾科特今天其實很不高興,因為達達尼昂拒絕了他靠自己的實力贏得戰斗的想法。

  他對勝利有十足的把握的,沒有必要搞什麼盤外招,上次不過是小小的意外。

  可是達達尼昂已經切斷了吳忻的施法材料供應,而沒有一個低級施法者,會儲備有太多的施法材料。

  像吳忻這種剛剛激發了潛能的術士,更是罕有儲備。

  他料定吳忻除了第一次的用量外,不可能再有施法材料。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吳忻選擇退讓,那樣他就無法完全找回面子了。

  在達達尼昂看來,收回地盤,讓英國佬灰溜溜地滾回角落就足以顯示法蘭西人的力量了,可是對貝爾科特這個公子哥來說,這一點也沒有滿足他的虛榮心,而且也會損害他在同伴中的威望。

  但是他也不敢公開反對達達尼昂,所以只好把希望寄托於吳忻的年輕氣盛上了:「今天咱們對賭,二十個塔勒,這夠你去鎮上包最好的女人一個月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一個錢袋丟給了維爾福,誘惑也是挑釁著吳忻。

  吳忻看了一眼迪莉雅,少女牧師的情緒依然不大好,但是她對吳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然後環視了一邊周圍的幾個英語組見習,他們的表情都很復雜。

  吳忻沒有得到施法材料的事情已經有好幾個達達尼昂的部下告訴了所有人,他們都希望吳忻戰斗,但是又都不看好他。

  吳忻對貝爾科特微微一笑:「既然你如此渴求失敗,我也實在不好拒絕,不過二十個塔勒太少了,五十個如何?我們對賭,想來維爾福就不會介意數額了。」

  吳忻說著拿出了錢袋,丟給了維爾福。

  「嗯,確實是五十個塔勒,不過既然讓我作保,我要收勝者一個塔勒的傭金。」

  維爾福接過錢袋稍微掂量了一下,就確認了投注。

  「百分之一,這是一個合理的數字。」

  吳忻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哈哈,你這窮小子真是能裝,五十個塔勒就想嚇到你貝爾科特大爺,不如這樣,我們再玩得大一點,我聽說你有一塊黯淡無光的爛石頭,無所謂,我大人大量算你五百個塔勒,怎麼樣敢不敢賭?」 這塊石頭是凱文特要的,貝爾科特只擔心沒有施法材料的不敢答應這個賭注。

  維爾福心中一跳,他可沒有告訴過別人紅寶石的事情,所以他主動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他那塊黯淡無光的爛石頭肯定不值五百個塔勒,這樣吧,我看你身上的這件蟲吃鼠咬的破法袍也不值什麼錢,不如就用它做賭注吧。」

  「哈哈,我有什麼不敢,就憑他也想贏下我的飛鼠法袍?南方鄉下佬,你在做夢啊。」 貝爾科特大喜,這一次他下定決心一上來就用生命之矢,吳忻根本沒有機會。「怎麼樣,英國佬你敢不敢賭?」

  「破布片和爛石頭,不是正好一對嗎。」 吳忻微笑地對維爾福點了點頭。

  他話音一落,一陣交雜著口哨聲的歡呼響了起來。

  再一次,法蘭西人的歡呼聲壓倒了其他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8:48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四章 一個又一個意外

  波爾多斯最最害怕的夢魘又一次變成了現實,他偷窺女神的事情又一次被總檢察官大人知道了。

  然後那位大人派達達尼昂老大來處置他,然後在嚴刑拷打之下,他又供述出了自己是異端的事情。

  他正又一次被達達尼昂老大當眾閹割,然後又一次丟進大海。

  但是波爾多斯依然覺得達達尼昂老大非常仁慈,仁慈得簡直不像達達尼昂老大。

  因為整個過程非常快,他剛剛還在一邊偷窺那具豐盈的肉體,一邊自瀆,下一秒就被達達尼昂老大扔在了海灘上的石頭山,而且整個行刑的過程也非常快,不到半分鐘就結束了。

  和上次一樣,達達尼昂老大出人意料地沒有殘酷地折磨他幾天,很快就結束了他的痛苦。

  這可不是達達尼昂老大一貫的作風,他對那些冒犯他的人從來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更不要說冒犯那位女神。

  等等。

  怎麼回事?

  老大為什麼這麼仁慈?

  而且為什麼要說「又」?!

  波爾多斯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他又一次被「驚恐術」命中了!

  恢復了清醒波爾多斯發現自己還在擂臺上,身上也沒有受傷,這讓他稍微松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

  「貝爾科特這個廢物,真是該死,他不是說對方肯定不會有施法材料的嗎?!」

  這不可能啊,貝爾科特向他保證那個英格蘭的術士肯定沒有施法材料了才對。

  負責倉庫管理的家伙,絕不敢不遵守達達尼昂老大的指示………黑市里的價格也會高的讓人吐血……………

  難道對方寧可買一個吐血的高價也要贏個面子?

  雖然主要責任肯定是辦事不力的貝爾科特承擔。

  但是如果連續兩次被一個低級術士的奧術趕出戰場,那達達尼昂老大是不會放過他的。

  好在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還沒退賽。

  可是情況依然非常糟糕,在他陷入恐慌的幾十秒鐘,戰局再一次變得極為不利。

  貝爾科特已經被重傷,他身上的一級咒法系奧術「法師護甲」也沒能阻止西摩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個大口子,血液正以極快的速度從傷口中涌出。

  「我放棄,我放棄,牧師快…快來救我。」

  「快點啊,我要死了,血,好多血…」

  就在波爾多斯依然無法接受現實的時候,貝爾科特已經再次宣布退賽,他聲音中氣倒是挺足的。

  西摩丟下貝爾科特,舉起長劍向著波爾多斯沖了過去。

  波爾多斯在他沖到面前之前反應了過來,及時後退讓開了這一次攻擊。

  不過他總算沒有放棄,擋住了西摩的攻勢。

  雖然依然是下風,但是總算是穩住了局勢。

  而擂臺的另一邊,剛剛還算平穩局勢卻急轉直下了。

  迪莉雅的釘頭錘上忽然出現了一條火舌,她身穿重甲的法蘭西武士大驚,他完全沒想到吳忻會再次施法。

  他也猜測吳忻是不顧一切地買了一份高價施法材料,應該不會有其他奧術了。

  實際上吳忻不僅施法材料充足,而且還有免材特技。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似乎無論如何比上次好一點,他看到波爾多斯沒有掉下擂臺,雖然失去了貝爾科特,他還是有戰斗的意志。

  他一度還想通過猛攻迪莉雅,來維持住局勢,他自認為對女牧師應該有力量優勢。

  可是幾次硬碰硬的較量下來,他完全沒占到上風,反而手臂和半邊身體都微微發麻了。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女牧師高大健美的身體完全不是虛有其表,確實蘊涵著驚人的力量。

  他的力量在男性武士中也算是比較優秀的,而眼前的女牧師更勝一籌。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提前得到了一個「牛之力量」的奧術加持,可是吳忻沒有老師傳承,顯然不是法師而是一個術士,他擁有的兩個一級奧術在法蘭西見習中並不是秘密,另一個是「次級火焰之刃」。

  雖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當第二個奧術真的出現時,法蘭西武士見習還是一下子感到極大的壓力。

  迪莉雅注意到了他的心態。

  乘著奧術激發的火焰讓自己對手心慌的機會,迪莉雅一反剛剛平穩的節奏,前沖一步發起猛攻。

  法蘭西見習勉強當下了這一擊,他反手釘擋開了釘頭錘,可是吳忻制造的火舌在他的手腕上舔了一下。

  和往常迅速掠過火焰不會造成傷口的經驗不同,奧術造成的火焰僅僅是一瞬間就傷到了他,這位法蘭西的手上明顯感到一陣灼熱的劇痛。

  他本能地後退,用眼角的余光查看自己的傷勢,這讓他失去了節奏。

  迪莉雅繼續攻勢,她再次把身體完全施展開來狠狠地用釘頭錘給了她的對手一下。

  雖然因為連續發力所以相比上一擊有所減弱,但是這一次她的對手無法發力,他的武器被一下子打落在了地上。

  一身重甲讓他非常遲鈍,因此他沒有打算滾過去撿起武器,再戰而是立刻放棄。

  但是搶在他喊出「放棄」的同時,迪莉雅已經踢倒了他,然後作勢要踩踏。

  「嘿,住手!你沒聽到他喊放棄了嗎!」

  維爾福一聲大吼,迪莉雅看了他一眼,然後丟下倒地的武士,去圍攻殘存的最後一個法蘭西人。

  她本來也不會繼續攻擊,這是故意讓維爾福在法語組中提升影響力。

  波爾多斯正在和西摩交手,他的壓力極大。

  眼前的英格蘭見習在戰斗經驗上不錯,裝備也不錯,確實可以算是英語組的後起之秀。

  但是依然不是他這個達達尼昂手下最有力的游蕩者的對手,他不僅有昂貴的水藍鱗甲,更重要的是他其實已經達到了六級水平,可以算是一名中堅戰力,已經達到了成為正式騎士的最低標準,只是因為出海次數不多,沒有足夠的功績罷了。

  如果是一對一,波爾多斯有把握可以最終打敗西摩。

  其實三個法蘭西見習在實力上,個個都有優勢,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都是遠超平均水平的,達達尼昂從扈從身上吸取營養,然後供應自己的團伙。

  可是在聽到武士同伴「我放棄,我放棄。」的喊聲時,波爾多斯知道這一次,他們又要失敗了。

  這個術士提前做好準備,找到了施法材料,而他們卻麻痹大意,根本沒有從上一次失敗中吸取教訓。

  波爾多斯現在追悔莫及。

  不過和一旦落單就放棄的貝爾科特不同,波爾多斯沒有立刻投降,他知道自己仰慕的美人,正在附近的某個陽臺上看著自己呢。

  女人的注視會激發男人的力量。

  波爾多斯猛然側身,讓開了西摩的一劍,趕在迪莉雅趕到之前,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縫隙穿了過去,直接向後排的吳忻發起了進攻。

  他已經看出來了,女牧師剛剛在同自己隊友的戰斗中招招全力,而且很節省神術材料,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戰斗力了。

  西摩的底細他很清楚,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所以關鍵還是那個施法者。

  只要把吳忻趕出戰場,那麼他還是有機會的。

  或者直接廢了他,哪怕輸了擂臺也不要緊。

  雖然達達尼昂老大沒有下令,但是他肯定也會樂見其成。

  吳忻也許為了贏得賭注買了很多施法材料。

  但他已經用過了兩次一級奧術,作為一個一級術士,接下來他就只有戲法可以使用了。

  波爾多斯經過思考後下定了決心,他拼著中一個「酸液飛濺」也要給吳忻來一個狠的,這個零級戲法不足以給他造成足夠的傷害。

  可惜吳忻不是富二代貝爾科特,他在下風時不會輕易放棄,上風時也不會放松警惕。

  這是一個二十一世紀海員的素質,是多少年同大海較量中積累下來的美德。

  波爾多斯從西摩身邊穿過,剛剛抬起頭來,眼睛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

  吳忻手指上射出一個不到手掌大小的火球,正中波爾多斯的面門。

  「他也不是一級術士………這什麼狗日的情報………………」

  「啊!!!!!!」

  波爾多斯慘叫著滾下了擂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9:01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五章 西格爾總檢察官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喏,最後一個。」

  維爾福先把飛鼠法袍給了吳忻,然後又把一百個銀塔勒一個一個地數給吳忻,然後用很不客氣的語氣說道:「你這家伙,贏了錢怎麼還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吳忻確實想吐,連續用來幾個免材施法,他很不舒服。

  迪莉雅一直沒有走開,讓吳忻能夠借到她的力量,戰斗之後立刻倒下會損害勝利的完整性,她知道吳忻需要勝利和勝利帶來的資源。

  維爾福不動聲色地說道:「這破布據說能讓穿著的人不怕弓矢,不過我看對上精銳級的長弓肯定是沒用的,你可不要太得意啊。」

  這麼說對中堅級的長弓是有效的了。

  周圍有不少法蘭西見習,所以維爾福用這種方式介紹了這件寶物,作為回應吳忻貼近他的耳朵,好像咒罵了一句什麼。

  維爾福嗤笑了一聲,大聲回了一句你個走運的島民。

  為了確保雙方的關系在外人看來依然依然是敵對的,他們非常小心。

  「干得好!」

  「法國佬輸錢又輸人啊。」

  吳忻一轉身,西班牙人紛紛向他致意。

  「嘿,英格蘭的小術士,什麼時候請我喝一杯啊。」

  「喂,要不要這樣啊,你不是不喜歡小白臉嗎?」

  「這話你也相信?真是傻妞。」

  還有幾個西班牙的女見習紛紛向吳忻調笑。

  吳忻在連續打敗了貝爾科特兩次後,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名聲,至少在見習中,他已經被認為是第一流的戰力了。

  「有機會一定好好和諸位親近一下。」吳忻對西班牙姑娘們毫無誠意地敷衍道。

  「走,我們去看看食堂里還有沒有大雁。」吳忻隨後對英語組的其他見習一揮手,表示他再次要請客。

  英語組見習們發出一陣歡呼,剛剛和迪莉雅對練的賽爾希拉大聲回應吳忻:「大雁好像沒有,不過今天早上有一艘大船入港,帶來了不少熏肉和奶酪。」

  「好,今天大家都放開了吃,我請客。」吳忻想要和迪莉雅再說什麼,但是少女牧師已經獨自離開了。

  「你還不知道吧,今天凌晨入港的大船帶來了倫敦的消息,國王陛下已經拘捕了菲舍爾主教,把他丟進了倫敦塔,看來陛下是下決心要廢后了。」西摩的話讓吳忻一驚,原來她的伯父被捕了,怪不得迪莉雅的情緒那麼壞。「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就算菲舍爾主教一直不肯服軟,也最多就是被流放罷了,歷代英格蘭國王還沒有公開殺主教的記錄。真選教皇陛下一定會重新給他找一個教區做主教的,給一個大教區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忠誠義士不能不褒獎,日後他說不定還有成為紅衣大主教的可能呢。」

  「但願如此吧。」吳忻對西摩的話不是很有把握。

  其他英語組見習則沒有這些感懷,他們給了吳忻一陣陣熱烈的歡呼,哪怕在海上航道沒有被巴巴利海盜封鎖時,來自大陸的熏肉和奶酪在島上也是很珍貴的,這些頂級食材可以起到近似營養劑的作用,對武士的身體有一定的保養作用。

  在如今海上戰事日趨激烈的情況下更是價格飛漲,絕非騎士見習們可以負擔的食物。

  「你最後那個是什麼奧術?火球術?」西摩見識過的奧術不多,但是吳忻剛剛施展的那一個實在是太常見了。

  吳忻在心中擔心迪莉雅,但是也想不到辦法,只能配合西摩鼓舞一下自己人的士氣:「火球術是三級奧術,范圍殺傷,要五級施法者才能使用,我那個叫次級火焰球,是一級奧術,只能對付一個敵人。」

  雖然吳忻的話和預期的不同,西摩依然非常興奮,他猛然擁抱了吳忻:「新的奧術!你是二級術士了?!」

  西摩稍一思考,就知道沒有保密的可能,所以他在得到了吳忻的許可後,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注意,然後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英語組的見習。

  「切薩雷是二級術士了!剛剛把波爾多斯燒的哭爹喊娘的那個奧術叫次級火焰球。」

  聽了西摩解釋陸續明白過來的其他英語見習,發出一陣更大的歡呼。

  在操場旁的一個陽臺上,兩個人正在看著歡呼的英語組見習。

  其中一個高大的騎士,正是騎士團的二號人物,總檢察官西格爾。

  陪著他旁邊的一個人非常瘦小干枯的人,而且他還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和高大的西格爾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猶如侏儒和巨人一般,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也是又細又輕:「總檢察官閣下,真是很抱歉,我已經把騎士見習中最強的兩個人派給了貝爾科特,可是他還是贏不了。」

  西格爾總檢察官有點疑惑,他問達達尼昂:「你看清了嗎?他最後是使用了一個火球術?達達尼昂兄弟?」

  這個矮小枯萎的人,就是在騎士見習中兇名赫赫的達達尼昂。

  他被西格爾總檢察官稱為「兄弟」,說明他也是正式騎士而已,所有的騎士都互稱兄弟,並非表明他和總檢察官地位近似。

  「居然會問這種傻問題,你也配當總檢察官。」

  達達尼昂此時正在心中咒罵,他早就反對過這件事。

  在吳忻打敗了凱文特-西格爾後,他原本是準備讓一塊地盤給英語組的,這樣可以麻痹吳忻。

  可是西格爾總檢察官堅持要求他派出貝爾科特去羞辱吳忻。

  西格爾總檢察官雖然年輕時也算身經百戰,但是在多年的官場斗爭中那份本能已經消磨地差不多了。

  在羅德島保衛戰中就很明顯,他雖然還算發揮了一點作用,但是遠沒有達到騎士團二號人物應有的表現。

  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都對他頗有微詞,只是因為總團長的力挺,再加上那場生死大戰中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算是保住了他總檢察官的位置。

  這一次更是明顯,吳忻打敗了貝爾科特,不僅吸取了戰斗經驗,還再次明確了敵對態度,短時間內不會放松警惕了。

  更不要說,這會讓吳忻加固在英語組的地位,並得到了西班牙語組的注意。

  不過回答的時候,達達尼昂的頭更低了:「火球術是三級奧術,他不可能那麼快得到,我想應該是次級火焰球,咒法系的一級奧術。」

  「原來只是次級火焰球啊,這個貝爾科特真是沒用。」西格爾總檢察官相當懊惱,不過他最終裝作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哦,那也沒什麼。這不是你的錯,這個小子提升了一級,他應該是最近覺醒的力量。不過就算有幾個一級奧術這也沒什麼,姑且讓他得意幾天,正好可以讓我們法蘭西小伙子們同仇敵愾。」

  達達尼昂對西格爾總檢察官的話不以為然,他知道自己派出的三人組,除了貝爾科特這個法師外強中干,另外兩個都是中堅武士,在實力上都不遜色于有正式騎士身份的凱文特。

  只是沒有什麼後臺,才始終無法「積功」成為騎士。

  當然他也不會把這話說出來。

  西格爾總檢察官又擼了擼自己的頭發,猶豫了許久,決定一定要殺一殺吳忻的威風:「你去找一個和騎士團沒有關系的好手,不要怕花錢,一定要得力。」

  他決定讓吳忻吃點大苦頭,不過還是沒有起殺心。

  但是達達尼昂卻故意裝作理解錯誤,他驚詫地說道:「找外人是要他的命?可是總團長大人說過,要珍惜我們有限的力量啊,今年一共只有兩個施法者加入了騎士團。總團長很想要新的施法者啊。」

  西格爾本來只是要羞辱吳忻,但是達達尼昂的話讓他怒氣勃發:「區區一個騎士見習,難道本大人還決定不了他的生死?!你忘了是誰一直庇護你提拔你,讓你有了今天的局面,如今我西格爾不能做你達達尼昂老大的主了?」

  達達尼昂繼續說道:「可是還有卡薩諾騎士啊,他保著這個小術士,他可是接近護國等級的強大武士………」

  「混賬!」達達尼昂連續撩撥著西格爾最敏感的神經。

  他跳起來,狠狠地給了他的達達尼昂兄弟一個耳光。「卡薩諾算什麼,武士等級高又怎麼了,就算他比我強,難道比伊萊亞當總團長還要強,他一個意大利人還想翻天?」

  「不,不,不,總檢察官閣下,我絕沒有這個意思,那些傳聞誰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的主人戰死在布達的時候,也沒看他一起死嗎,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渣哪里比得上總檢察官您啊。」達達尼昂一邊說著,一邊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最重要的是我就是大人您的一條狗罷了,大人要我咬誰,我就咬誰。」

  「哼,你知道最好。」西格爾總檢察官心中一股嫉妒之火急需發泄,他接著問吳忻的背景:「這個切薩雷-西博的背景你調查過了嗎?為什麼卡薩諾會來支持他?還有你上次跟我說的,他在歷史和語言上的才能又是怎麼回事?」

  達達尼昂早就等著這個問題了:「我已經反復確認了警備隊和教堂的文件,他確實只是一個普通英格蘭人,祖上也沒有出過術士。也許卡薩諾可以改警備隊的文件,但是教堂的文件就絕對不會有問題了。至于歷史上的才能,我通過幾個支持我們的神父確認過了,沒有超過資深愛好者的范圍,也許他所在城市的圖書館藏書比較多,他也比較好學。他會好幾種語言就只能是歸結為他天賦不凡了,和他說過話的人都說,他雖然會說法語和拉丁語,但是都很僵硬,應該都是最近才學會的。」

  達達尼昂確實在誘導西格爾總檢察官動手,但是他也做了必要的偵察。

  吳忻穿越後得到的語言天賦就是這樣,他只是能毫無文采地使用各種語言,這誤導了他的敵人。

  達達尼昂的調查很詳細,並非貴族出身的達達尼昂之所以能成為他的代言人,就是因為他的辦事能力。

  「祖上都沒有強大的術士,他能使用兩級的奧術就很罕見了,至多三級是極限了,這種施法者,能力一般,但是統統都膽小怕事,吃補貼的時候沖的快,用他的時候就是看不見人。」達達尼昂的話不能算是胡說,當然也不是實話,施法者普遍形成如此的風格主要還是因為施法材料過于昂貴的關系。「法師提升實力還能靠勤奮和天賦,術士就算血統純凈強大,還是要依靠各種激發血統的寶物和祖先的力量,除了幾個大貴族,哪有其他勢力會有術士傳承。」

  「那我們確實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雖然如此,西格爾總檢察官還是沒有動殺心,「以後補貼也要克扣他。」

  然而美萊迪早就料到了自己情人的反應,有了對應的策劃,達達尼昂把最重要的話說了出來:「其他方面他倒是沒有什麼弱點,只是送他上島的那個叫夏洛克商人,應該和他關系很緊密。他得到了英語組扈從的管理權後,就和那個商人一起操辦糞肥的事情。」

  「糞肥?」西格爾總檢察管不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據那個夏洛克對鎮上的商人和村子里的地主說,這是從東方傳來的,一種把糞便加工成肥料的技術。」達達尼昂自己也不知道糞肥是怎麼回事,只是照本宣科。「他在鎮上挖了好幾個大坑,說是要把糞便發酵一下,然後撒在田里,可以增加糧食產量,而土地的肥力會提升,不必每年休耕三分之一了。」

  「荒謬!把糞便混雜到食物里,這分明是瘟疫之母的陰謀!」西格爾總檢察管一下子跳了起來。「瘟疫之母的信徒可不是也許有救的異端,而是一旦見到就要立刻鏟除的那種異端,是異端中最可惡的那種,接近魔鬼和惡魔的信徒。」

  「正是如此,西格爾總檢察管您真是反應敏銳,我是想了很久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達達尼昂非常自然地拍著馬屁。「經過縝密調查,我發現這個夏洛克確實有問題,上島後那麼多日子,他從來不去鎮上的教堂。而且卡薩諾和切薩雷去教堂的頻率也低得驚人。」

  「那你為什麼不立刻逮捕他們!這是應該上火刑架的罪名。」就算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成了傳播瘟疫的邪教徒,西格爾總檢察官也會大義滅親,更不要說吳忻本來就是他的敵人。

  「是這樣的,雖然這個夏洛克目前的劣跡已經非常明顯,但是他善于鼓動,而且還推廣一個叫試驗田的辦法,就是在小范圍先使用,證明可行再推廣,鎮上的紳士和地主,有不少都被他給蠱惑了。」達達尼昂早就開始行動了,但是大部分的鄉紳都覺得夏洛克的方案是完全可行的,風險是可控的。

  歸根到底,馬耳他島上確實急需增產糧食,要吃飯是任何位面最大的正義。

  「真是狡詐!看來不僅有瘟疫主母,甚至可能某個魔鬼大君的信徒也參與了策劃。」總檢察管感到自己身上責任重大。「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負責島上安全事務的卡薩諾警備隊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至少是玩忽職守,甚至更可怕的一種可能也是存在的。」

  達達尼昂把頭趴得更低:「您的指示我一定全力執行,我會在村民中尋找他暗中祭祀魔鬼和瘟疫之母的目擊證人和相關物證了,想必很快會有進展的。」

  實際上達達尼昂不是將要執行,而是已經在執行了,當然指示的並不是西格爾總檢察官的指示,而是其他人的命令。

  他也只執行那個人的指示,並讓西格爾以為這就是自己的指示。

  西格爾很滿意這周密的調查和解決方案:「就這麼辦吧,要抓緊,等到總團長和皮克羅米尼紅衣大主教一起回來,再處死或流放卡薩諾就不方便了,我們要以騎士團的大局為重啊。」

  達達尼昂做恍然大悟狀地猛然點頭:「我明白了。」

  「事情辦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西格爾揮了揮手,示意達達尼昂可以離開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達達尼昂這才敢爬起來,他又問了一聲:「對了,這件事要不要通知一聲貢扎加紅衣大主教。」

  西格爾猶豫了一會,擺了擺手:「不必了,紅衣大主教殿下的時間太寶貴了,而且他是意大利人,這一次的主要目標是卡薩諾。」

  達達尼昂再次鞠躬,一步步倒退著走出房間:「是,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好了,好好辦事吧。」西格爾總檢察官聞到了一股香味,無心再說下去。

  維爾福緩緩地倒退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西格爾的情人美萊迪端著一杯奶茶走了進來。

  兩人的目光交錯,維爾福自然地對美萊迪點了點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9:09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六章 泡沫天堂的暗室(上)

  再一次打敗貝爾科特的半個月里,吳忻主要的日程就是和英語組的成員們一起進行日常的訓練。

  英語組的見習多年來終於有了一塊自己的地盤,可以比較舒服地練習了。

  吳忻在團體中迅速建立了威望,至少在英語組內部,沒有任何人來干擾他進行堆肥的事情了。

  德弗李希騎士在見面時,也詢問了一下他的魔法,表現了一定程度的善意。

  這都是實力帶來的尊重。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煩惱。

  那就是每天晚上的噩夢,一直在惡化,他越來越怕冷了,哪怕是買了兩層毛毯裹著也無濟於事。

  而且迪莉雅的情緒越來越糟,她每天都在訓練場和教堂兩點奔波,吳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最近的消息表明英王是在動真格的,他把一大堆反對他廢后的貴族和教士都丟進了倫敦塔,甚至有傳言說他威脅要否認希瑞克的權威,引進其他神明進入他的王國。

  她除了訓練就是在教堂禱告,而吳忻很忙,沒有時間和她一起泡在教堂,他除了要訓練和扈從上課之外,還要去做大保健。

  經過三道暗門,拐了好幾個彎後,吳忻進入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里面並沒有可愛的墮落姑娘,只有不可愛的邪惡男人。

  邪惡男人的維爾福圍著一條浴巾,正在和夏洛克笑瞇瞇地說著什麼,看到吳忻進來,他調侃道:「切薩雷,你可要當心啊,要是被你那個牧師女朋友看到你來這里,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哼,你不要擔心我,你不要被其他法國人看到才是真的。」 吳忻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顯然是剛剛被腐蝕過了。

  「看到又有如何,我來鎮上收稅,順便來泡沫天堂快活一下,誰能說什麼?」 雖然維爾福提供的盔甲弱點這個情報價值不高,但是他多少幫助了吳忻奪取飛鼠法袍,吳忻還是有回報給他。

  「是啊,年輕人收稅那麼幸苦,偶爾放松一下,誰也說不出什麼不是。」 夏洛克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臉上掛著市儈的諂笑。

  維爾福不僅是黑幫收保護費的打手,也是騎士團的收稅人。

  當然醫院騎士團騎士團的收稅人並不是很搶手的位置。

  醫院騎士團的主要財源是大陸上的教會收入和捐款,馬耳他島實在貧瘠,商業活動也在萎縮,夏洛克的生意是島上最近幾個月來唯一的新生產業,所以維爾福的工作並不好辦。

  「多虧了夏洛克,否則我這個月的任務又要完不成。」 維爾福當然滿意,夏洛克不僅好吃好喝伺候著,而且不要他減低稅收。

  吳忻知道夏洛克不會在乎那至多百八十個塔勒的稅收,但是他給維爾福好處也絕不是不求回報的。

  「這是應該的,支持騎士團就是支持我們自己。」 夏洛克轉頭說起了這次的正事。「堆肥需要的場地和翻肥的人手我都安排好了,以後糞便都不要倒進大海了。」

  吳忻剛剛已經先去看過那個堆肥的地方了:「確實很不錯,距離道路很近,可以節約很多勞力。不過附近的居民你是怎麼搞定的,而且我看你把鎮上的廁所里的糞便也都收集起來了,你一個威尼斯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確實拿出為民謀福利的決心,人民肯定也能體會到你的真心的。」 夏洛克的臉上閃亮著聖潔的光輝,吳忻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相信自己說的話。

  「當然了,泡沫天堂的姑娘們也讓鎮長和村老們的眼睛更亮了一點,他們的眼睛亮了,其他的村民就比較容易理解我們了。」 維爾福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年輕美麗的姑娘總是會讓男人特別耳聰目明。」

  這個藏污納垢的泡沫天堂,當然是一個有效的說明「真心」 的好地方。

  不過吳忻還是覺得夏洛克還是沒把話說清楚,他一個外來人,又是如何那麼快搞定各種麻煩,建立一座如此受歡迎的浴室的呢?

  而與此同時他還為堆肥做好了準備,吳忻相信哪怕就算自己沒有控制英語組的扈從,他也會以此為突破口,獲得進入城堡的自由。

  夏洛克的行動力實在太高了,而這些工作似乎還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的主要目的,到底是多麼復雜和困難呢?

  但是夏洛克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他對吳忻說道:「眼下的情況一切都很順利,但是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助,如今城堡門口的衛兵還是拒絕我和我的手下進入城堡,在城堡門**接糞便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會降低效率,扈從們本來可以用於訓練的時間也被浪費了。」

  「當然,當然,你完全是在為騎士團考慮。」 夏洛克當然是在謀求城堡內自由活動的權力,不過旁邊的維爾福還沒有經過足夠的考驗,所以他沒有直說。「你給我的肥皂,我給了幾塊給負責扈從事務的德弗李希騎士,她表示扈從能少點工作,多點訓練時間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位德弗李希女騎士我知道,他的父親是我的好朋友。」 夏洛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過他們是德意志人,只能做到不壞事,你還需要結交一些新朋友才能讓我在城堡內得到更大的自由。」

  吳忻知道他在晚上有辦法在騎士團內部活動,但是很顯然,晚上的搜尋一直不順利,夏洛克想要白天試試看。

  吳忻依靠最近連續打敗法語組的勢頭,能夠做到這一點。

  聽著他們說話的維爾福聽到他和德弗李希的關系後臉色更加鄭重了,他對吳忻說道:「你自己當心一點,凱文特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過去,他的母親在法語組內部公開聲明,一定要讓你跪在地上向他兒子求饒。」

  「他母親?」 吳忻對於報復並不意外。

  「美萊迪夫人,西格爾的女人。」 維爾福想了一會,似乎在思考如何描述這個女人。「她很能干,是騎士團在法蘭西王國內的財產管理人,在她的經營性,騎士團去年從法蘭西收到了接近五萬塔勒的租金和捐款,超過其他各國財產管理人的總和。哪怕是伊萊亞當總團長也非常重視她的意見。」

  維爾福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她很漂亮,不,不僅是漂亮,而是就像你一樣,有一種………」

  吳忻被他的話弄得有點奇怪。

  維爾福找了很久,也沒找到詞,夏洛克幫他補充了一句:「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對,就是那種感覺。」 維爾福說完後,呵呵怪笑了一聲。「你不知道這個美萊迪有多搶手,雖然她是西格爾的情人,但是法語組里各種謠言漫天飛啊。」

  吳忻揮了揮手,讓他閉嘴。

  夏洛克又遞給吳忻一個袋子:「上次給你的施法材料應該用得差不多了吧。」

  「哎呀,你知道的,最近消耗很大。」 吳忻很自然地收起了施法材料,雖然實際上他的施法材料還充足的一塌糊涂。

  但是夏洛克本來就不是因為他缺乏物資而提供給他物資,這是對他如此迅速打通關節的回報。

  夏洛克做到了自己該做的,吳忻也會做到自己的該做的。

  當天晚上,通過艾爾蘭牧師的引薦,他和幾個西班牙人坐到了一張桌子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09:22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六章 西班牙語組的酒會(下)

  「切薩雷兄弟,你打敗法國佬真是大快人心啊,來,我敬你一杯。」

  正在向吳忻敬酒的男人,有一張長長的臉,油亮的頭頂上沒有一絲頭發。

  「哪里那里,貝隆騎士你太客氣了,我哪里有資格在您面前兄弟相稱。」吳忻沒有直接接受對方的稱呼,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是騎士見習,唯有這個帶頭的是一個正式騎士。

  「切薩雷你前途光明,成為正式騎士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來,我再敬你一杯。」貝隆滿臉堆笑,對討好比自己等級低不少的吳忻完全沒有壓力,他本來就是西班牙騎士中負責勾連的人物。

  吳忻這幾天他在操場上施展出新的一級奧術的事情已經相當廣泛傳播。

  術士的奧術種類是很有限的,相比法師可能學會許多同一等級的奧術,術士不可能學會很多奧術,靈活性要差很多。

  而且法師們可以在學習新魔法的過程中感受魔網,是提升實力的一大途徑,但是也確實有一些法師學會很多同級魔法,始終無法更進一層。

  而術士一旦得到新奧術就說明他必然等級上升了,比法師更有決定性。

  一個突然出現的二級術士,而且和法蘭西組連續發生了幾次沖突,他本身就有了值得拉攏的價值。

  光有施法能力,沒有戰斗精神的施法者,雖然大家捏著鼻子也會對他們客客氣氣,但是只有吳忻這樣敢打敢拼的施法者,才會這麼快引起注意,獲得人脈。

  「切薩雷你的西班牙語真是好啊,說得比我這個巴塞羅那人還要標準。」貝隆對於吳忻流利的西班牙語也很贊賞。「我看你還會說意大利語和拉丁語,作為英格蘭人,切薩雷你真是勤奮啊。」

  吳忻「謙虛」地說道:「哪里,哪里,其他語言可以不學,但是號令天下的西班牙語怎麼能不學呢?以拉丁語作為通用語已經過時,這種羅馬帝國留下來的語言已經適應不了當前的世界形勢了,就像偉大的西班牙取代羅馬帝國一樣,我看等皇帝攻進巴黎,西班牙語也該取代拉丁語成為媾和的新語言了。」

  吳忻的馬屁讓幾個西班牙人紛紛叫好,即使是比較穩重的貝隆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雖然名義上加入了醫院騎士團後,就不必再對原有的君主或者議會盡忠,實際上每個騎士團成員還是按照原有的國籍劃分立場,自然也會以祖國自豪。

  法蘭西在百年戰爭中取勝,奪回大部分被英格蘭占領的海岸線後,歷代法王依靠法蘭西王國冠絕歐陸的人口,開始對意大利和德意志展開了攻勢戰略。

  但是這場攻勢受到了歐陸其他列強的一致抵制,以至於戰果寥寥。

  反而是西班牙在哥倫布遠航後,正在經歷她最好的時代。

  過去的二十年中西班牙順著西向的航線展布宏圖,據說滅亡了好幾個千萬人口的國家,占據了比西班牙本土都更廣闊的領土,當然艾爾蘭神父認為這不過是西班牙政府的宣傳手段,實際上應該是占據了幾個比較大的島罷了。

  吳忻知道西方可不是幾個大島,而是有整整一個新世界,吳忻也微微提示過這一點。

  但是發現艾爾蘭神父的想法難以動搖後,吳忻就立刻毫無節操地表示贊同了,畢竟他是開工資的人。

  不過在歐陸的戰績,艾爾蘭神父就沒有一點疑問了,雖然東方有奧斯曼帝國的不斷緊逼。

  但是依靠和同一家族執政的奧地利的緊密同盟,皇帝在過去十年間,無論在海洋還是陸地上都對法蘭西取得了優勢。

  特別是在雙方斗爭的焦點,四分五裂的意大利地區,同奧地利一起奪取了南北意大利的許多領地,並將中意大利的國家置於附庸的地位。

  「對,等到把無恥的法國佬打服了,我們就用西班牙語書寫新合約。」

  「讓他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西班牙人群情洶洶。

  「我干了!你隨意。」貝隆說完,又把一杯酒全部灌了下去。「這是產自維也納的‘寧靜港灣’,我最喜歡的一種酒,據說皇帝陛下和攝政殿下也都很喜歡。」

  吳忻意識到哪怕是挑選酒,西班牙人也在強調著他們同奧地利的友誼,雙方之間的沖突,似乎並不足以影響對對方的需要。

  雖然貝隆很客氣,但是吳忻也不會真的讓這個騎士獨飲,他能那麼年輕成為高級海員,航海業務過硬是一方面,還有應酬交際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他們的船總能占到靠近裝卸點的好泊位,靠得就是吳忻的本事。

  好在雖然身體不同了,但是他的酒量倒還在,區區葡萄酒不成問題,他一口悶掉,然後說道:「讓我們一起為皇帝陛下的健康喝一杯!贊美他強大的力量和高貴的血統,祝願他永遠統治馬德里、塞維利亞、安特衛普、哈瓦那、韋拉克魯斯和整個新世界。」

  吳忻的馬屁拍得極為到位,而且也把滿滿的一杯酒一口悶,貝隆的情緒更好了:「切薩雷你有心了。」

  貝隆一直認定和英語組合作符合西班牙語組的利益,但是英格蘭人過去一直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吳忻連續打敗貝爾科特,並且得到了實力強大的卡薩諾騎士的關注後,才有了一定的拉攏價值。

  那一次西班牙人指控英王是異端,迪莉雅回敬皇帝妄想要統治世界,雙方沒能打起來,就是貝隆一貫的態度起了作用。

  一旁的艾爾蘭也喝了一大口,雖然他之前一直盡量不喝酒,但是這是提及「皇帝」這個詞時應有的禮貌。

  西班牙王國為他們的國王兼領皇帝這一點付出了很大代價,但是也從中得到了一些回報,禮儀上的殊榮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點。

  醫院騎士團中,意大利人還能保持一定的獨立性,很多意大利家族在騎士團中已經傳承了十幾代人。

  但是現在西班牙和奧地利畢竟控制了亞平寧半島上百分之八十的面積,騎士團中意大利語組的人,為了各種考慮,大部分也都對西班牙持友好態度。

  艾爾蘭牧師也是如此,他很積極地希望參與到同西班牙人套交情的事情中。

  「貝隆騎士,你認識不認識一位岡薩雷斯騎士見習?」吳忻對於這個一起執行輪回任務的人也很關注,既然維爾福也能因為這層關系結成同盟,那岡薩雷斯更加沒有問題了。「我最近怎麼沒見到他。」

  「哦?你認識岡薩雷斯?」貝隆有點意外,不過吳忻問得光明正大,他也沒有懷疑什麼,而且岡薩雷斯的際遇也不是什麼秘密。「你還不知道吧,岡薩雷斯這次去羅馬有一個大機緣,他在受檢閱時,和真選教皇陛下說了幾句話!然後好像就加入羅馬教皇國了,不過這也不一定,被真選教皇看重的人,皇帝自然也會看重,說不定調回西班牙可能的。」

  「真選教皇陛下!」艾爾蘭神父發出一陣驚呼。

  「那他也沒給我寫信?!」吳忻表現地很受傷,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那不一定。」貝隆搖了搖頭,用得意的語氣說道:「我們西班牙的船多,信件傳送地比較快,我相信岡薩雷斯不會忘記吧這好消息給朋友分享的。」

  貝隆又干了一杯「寧靜港灣」,然後他似乎是隨意地問了一聲:「切薩雷,你現在是幾級騎士見習?

  吳忻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是依然很配合地回答:「我是三級騎士見習。」

  「啪!」

  貝隆猛地一拍自己的光頭,臉上的表情驚訝到了極點,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一樣:「太荒謬了,你這樣勇敢虔誠的年輕人居然只是三等騎士見習?我看切薩雷當二等騎士見習都是屈才了,完全可以當一等騎士見習嗎!」

  「我才剛剛來到島上,加入偉大的醫院騎士團的時間這麼短,沒有為騎士團立下任何功勞,怎麼能成為一等騎士見習?」吳忻的臉上也很驚訝。

  「謙虛!謙虛!又是一種美德。」貝隆又干了一杯,然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光頭,轉向艾爾蘭神父:「我一直說,醫院騎士團需要改革才行,像切薩雷這樣有前途的年輕人只能當騎士見習,還是三級,而像凱文特-西格爾這樣的渣渣卻占據高位,他又有什麼功勞?切薩雷你的歷史課好評如潮,這也是功勞,並不是一定要在戰場上殺異教徒才是對上帝虔誠,能讓大家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和異教徒戰斗到底,也是對上帝的貢獻。」

  貝隆一臉正氣,其他幾個作陪的西班牙見習也紛紛發出了聲討。

  「法國佬要對我們丟失羅德島負責。」

  「官僚主義、裙帶橫行,這樣下去,不僅永遠別想奪回羅德島,遲早皇帝給的馬耳他島也要守不住。」

  「凱文特那小子我最熟悉不過,他干過什麼有用的事?隨船跑了幾次最安全的航線,功勞就夠成為正式騎士了?」

  「能跑幾次安全的航線也挺不容易了,畢竟他是個法蘭西人。」吳忻嘲諷法蘭西人的話讓西班牙人聽得很滿意,「其實我在加入騎士團之前,就是一個海員,對於航海術也頗有心得。對於大西洋上的各條航線我都有一定的了解,我一直希望能夠加入舉世聞名的西班牙商船隊,去征服風暴最猛烈的航線。」

  這番自吹自擂其實不大符合吳忻作為華人的本性,但是他又怕這些西班牙人不能理解謙虛的文化,只好實話實說了。

  「怪不得你能說出哈瓦那和韋拉克魯斯這兩座港口的名字,英格蘭人也是最好的水手。」貝隆的情緒看上去更高漲了,他一手拍了拍他的光頭,一手舉起酒杯。「風暴最猛烈的地方,來,讓我們為最猛烈的風暴再干一杯。」

  眾人紛紛高呼,然後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圈。

  人人都喝得有五六分醉意的時候,吳忻好似不經意地說起一件事:「貝隆騎士,為了守住羅德島,為皇帝陛下分憂,我有一個隨從似乎派得上用場。」

  「哦?」貝隆不認為吳忻會真的有什麼辦法,只當吳忻是要安插家人。「目前騎士團各個位置都沒有空缺啊,不過我可以在碼頭上給他找一個位置。」

  「不,不,不,你誤會了大人。」吳忻連連擺手。「我的這個隨從是打井專家,他想低價為騎士團打幾口新井,想要勘探一下。不過他難以進入城堡,所以………」

  「原來如此。」貝隆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好說,那些規定防備的是可疑分子,切薩雷你的家人肯定不會是可疑分子。這樣吧,只要以後我們西班牙組負責防衛城門的日子,他就可以入內,只要有一個西班牙騎士見習陪同就行了。」

  吳忻連連表示感謝,他一點也不擔心那個陪同的見習,夏洛克自然有辦法讓他也「耳聰目明」。

  酒宴的最後,貝隆拍了拍胸脯對吳忻說道:「切薩雷,你成為二級騎士見習的事情,就包給我了,不出一個月,我一定幫這件事辦妥了。」

  送走了吳忻和艾爾蘭之後,一個西班牙見習不解地問貝隆:「大人,這個家伙雖然是個施法者,但是我們已經查過他出身了,確實祖上沒有任何術士,至多也就能用二級奧術了,術士又不是法師,基本學不會抄卷軸和配藥水,白送一個二級騎士見習給他不值得吧。」

  二級騎士見習能夠多得到的補給也很有限,但是如今馬耳他島上,任何多得物資都很讓人眼熱。

  貝隆一點也不復剛剛舌頭也大了的樣子,清醒至極地說道:「他當然不值得,但是這是給警備隊長卡薩諾的禮物,哪怕我們挖不到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是卡薩諾及時出現救他,絕不是巧合,涉及到利益,這個世界上沒有巧合。」

  還有一個見習依然不大服氣:「那個卡薩諾居然一直拒絕大人你的邀請,只不過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異端罷了,過去為奧地利工作也算有靠山,如今維也納的攝政殿下把他丟到這里,顯然是要和這個卡暑斯的余孽撇清關系,他不知道還在擺什麼譜………」

  他的話在貝隆冰冷的眼神中停止了。

  光頭西班牙騎士完全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臉,嚴厲地訓斥了他的部下:「卡薩諾騎士是接近護國等級的強者,在羅德島之戰後,我們騎士團人丁凋零,除了總團長伊萊亞當再無護國武士。勢力很重要,靠山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實力!這就是為什麼卡薩諾騎士一來就能當上警備隊長的原因,異端這種指控更加是無憑無據,大家都知道卡薩諾騎士已經誠心詭異上帝,剛剛你說的話那些如果再被我聽到,我就把你丟去利比亞吃沙子。

  聽了貝隆的話,那個騎士見習面無人色。

  誰都知道利比亞海岸線上那些小小的堡壘條件艱苦不說,而且是巴巴利海盜最容易攻取的目標,去防守那里是所有騎士團成員都感到害怕的命運。

  「好了,你們別怕,只要你們不做死,那個鬼地方總歸是輪不到我們西班牙人和法國人去的。」看到部下們都唯唯諾諾,貝隆笑了起來。「不過這個切薩雷-西博也真是個牛皮大王,他才多大,居然敢說自己對大西洋頗有了解,多少在海上跑了幾十年的老船長也只敢走一條熟悉的航線,他們英國佬都是在英吉利海峽那條小水渠里混日子的,也敢在我們西班牙人面前說自己懂航海術?」

  不待部下們一起拍馬,貝隆再次搖了搖頭:「但是他也有他的用處,就算他的航海術八成是吹的,但是他的地理知識,哪怕在西班牙人中都很罕見,他明顯是一個貴族的後代,雖然他的家族也許因為什麼原因不管他了,但是就憑他的這份知識還有會說幾種語言的天賦,他也是一個有用的人才,就算不能成為中堅級別的術士,也有很大機會成為騎士,而且他和卡薩諾都和法國佬有矛盾,有心和我們交好。意大利語組有他和卡薩諾這兩個在,對於我們和法國佬的斗爭是能發揮作用的。」

  「如果他們真的能支持我們,下一任總團長選舉的時候多兩票也是好的。」另一個見習說道。「在法國佬的治下,我們丟了羅德島。全靠皇帝恩賜才有一個落腳之處,這個總團長也該輪到我們當了。」

  西班牙人紛紛點頭。

  「那他要讓隨從進城堡是什麼意思?」有一個見習沒有忘記這件事。

  「無非是也想弄一點工程搞搞吧。」貝隆見慣了這種事。「不過就算供水系統很重要,但是舊的水井現在還很正常,如今的情況下哪有資源打新的水井,就算是卡薩諾騎士做後臺也沒用,我過段時間給他個蓄水池的小工程就是了。不過你們也不要太放松,絕不能讓他搞什麼對騎士團不利的事情,對於異教徒的間諜不可放松警惕。」

  騎士見習們立刻拍馬,紛紛表示大人見微知著、明察秋毫。

  接著有人想起了什麼,對貝隆問道道:「說到夏洛克我想起來,最近達達尼昂的一個親信中間人在鎮上活動,似乎在策劃什麼針對夏洛克的陰謀,我們要不要露點風聲出去?」

  貝隆的手在自己的光頭上摩挲了許久,最終做出搖了搖頭:「不,不要,卡薩諾鐵面無私,他不止一次把我們的走私船給攔下來。既然他不肯完全服從我們西班牙組,我們沒有理由救他。畢竟意大利人和法蘭西人都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們可不好偏袒誰。」

  這番話說完後貝隆自覺很滿意,樂不可支地猛拍他的光頭。

  「親兄弟,哈哈。」

  「不偏袒,不偏袒,哈哈。」

  西班牙見習們也都紛紛大笑,對領導的卑鄙無恥拍馬不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otmail777 發表於 2015-8-25 10:32 AM

第一卷 馬耳他島上的少年 第二十七章 任務再次開始

  黑暗中一片寂靜,只有海浪拍打著城堡外壁的聲音,吳忻和艾爾蘭牧師一起在城堡內走著。

  吳忻在默默地思考。

  雖然今天晚上這頓酒,初衷是為了尋求西班牙人的支持來獲得更大的自由。

  不過此時,貝隆的拉攏不再是吳忻最關心的事了,岡薩雷斯的命運才是重點!

  他是不是也在嘗試擺脫輪回世界?

  畢竟參加輪回者全部和醫院騎士團有關這個事實太明顯了。

  不過真是好大的手筆。

  吳忻從穿越那一天,就一直聽到別人提及真選教皇。

  每一個醫院騎士團的成員,上至騎士下至士兵,所有人眾口一詞,真選教皇是最強大的生命。

  艾爾蘭神父的說法是,真選教皇是受上帝恩寵的人,是活著的「傳奇」。

  如果這個世界有誰能阻擋阿爾法的殺招,那真選教皇顯然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但是無法確定岡薩雷斯是不是泄露了輪回世界的秘密,可能他只是通過家族的關系調走了自己而已。

  這個方法吳忻顯然不能用。

  不過吳忻很快也就釋然了,無論如何岡薩雷斯既然沒有死,這依然是一個大好消息。

  而且和西班牙人交往的主要目的也達到了,夏洛克可以公開在城堡內活動了。

  艾爾蘭神父依然處於酒後的興奮中,他大著舌頭對吳忻說道:「沒想到你和岡薩雷斯也認識?是過去當水手時的老朋友?他們家確實有不少商船。」

  「嗯,嗯,老朋友。」吳忻隨口應付這艾爾蘭神父。

  雖然態度不熱情,但是艾爾蘭神父也不以為意。

  他的實力一般,雖然在意大利人中還算有一定的威望,但是意大利語組和四分五裂的意大利半島一樣,內部矛盾重重,根本沒有一起發聲的能力。

  能夠和西班牙人拉近關系,對他來說很重要。

  更不要說吳忻和意大利語組如今的支柱,島上最強大的武士之一,卡薩諾騎士似乎有什麼關系呢。

  「這位貝隆騎士雖然武士等級一般,但是在西班牙語組內部是真正的實力派人物,他說能讓你成為二級騎士見習,那就問題不大了。」所以艾爾蘭相當熱切地對吳忻說道。

  吳忻皺了皺眉頭,艾爾蘭有些醉了,在並不私密的地方說著私相授受的話。

  還好周圍沒有人。

  「我沒有任何功勞,能夠成為三等騎士見習就很滿足了,以後我還是需要多多努力……」吳忻習慣了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警惕,因為誰也不知道大海什麼時候就會心情不好。

  可是艾爾蘭真是醉了:「不要說這些話,島上的事情,法蘭西人說了算,西班牙人說了也算,只有我們意大利人和你們英格蘭人是沒爹沒娘的,只能吃一點殘羹冷炙……」

  吳忻連忙走過去要捂住她的嘴,不讓他繼續酒後吐真言。

  就在這時,吳忻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海浪的聲音忽然停止,世界再一次陷入了靜止。

  再次睜開眼睛,吳忻發現自己再次身處金色天幕下的白玉廣場中。

  「任務期間,提升術士等級一級,覺醒類法術能力,灼燒。」

  吳忻首先收到了一個信息,就好像阿爾法在他耳邊低語。

  灼燒?

  被火之術士觸碰到的任何人會因其衣服燃燒或盔甲變得灼熱而受到火焰傷害,傷害持續時間與火之術士等級有關。

  念頭一起,吳忻就得到了解釋。

  這就是讓他打敗了凱文特和吉格斯一伙的技能,原來它就叫灼燒啊。

  和上次一樣,除了他之外,廣場上還有其他人。

  迪莉雅已經再次重甲在身,手中還拿著上次兌換的能夠增加感知的紫色半骷髏木盾。

  維爾福也是全副武裝,他們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另外一邊還躺著一男一女,三個都是吳忻不認識的人,他們還沒有醒來,應該是這一次的新人。

  他們兩個都穿著布衣,似乎不是醫院騎士團的成員。

  不過最讓吳忻關注的,卻是沒有出現的那個人,脫離了醫院騎士團的岡薩雷斯真的沒有出現在這里!

  「岡薩雷斯呢?!」

  維爾福和迪莉雅也是在找這個西班牙武士。

  「難道如此就可以這樣擺脫輪回世界?!」吳忻在心里暗暗思考,雖然他一直在策劃逃離馬耳他島,但實際上他不大相信這樣就可以離開輪回世界,這種能夠千里攝人的強大存在無論如何不像那麼容易擺脫。

  只是覺得哪怕在大陸上進行輪回任務也好過呆在這個島上,一邊要執行輪回任務,一邊還要應付物資匱乏、環境惡劣的生活,所以吳忻才在策劃離開馬耳他島。

  如今的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好。

  「他是死了?還是擺脫了這個輪回世界?」迪莉雅直接把這個問題大聲問了出來,事實上她是在咆哮,對著金色天幕咆哮。

  「權限不足,不能得到相關信息。」

  和迪莉雅的暴躁不同,阿爾法聲音依然是波瀾不驚。

  迪莉雅又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不出意外地都得到了一樣的回答,女牧師的情緒本來就不好,因為岡薩雷斯的失蹤,更是相當煩躁。

  「最大的可能還是泄露了輪回世界的存在,被處死了。岡薩雷斯沒有親眼見到唐格拉爾的死,他實力不錯,但是心智並不是很堅定。」維爾福一邊說,一邊看著天幕,但是阿爾法沒有回應。「不過誰知道呢,也許官二代到哪里都有優待,是不是?阿爾法陛下。」

  阿爾法當然不會有反應。

  他又看了看周圍,想要和吳忻說幾句話,可是吳忻此時正在和迪莉雅說話。

  「走運的家伙!美女和奧術都是你的!」

  維爾福在心里發出了嫉妒的大吼,但是他終究是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頭去應付兩個新人。

  剛剛阿爾法給了一個任務,向新人介紹輪回世界的存在,可以得到一個命運點。

  吳忻和迪莉雅都沒有反應,他就不客氣了。

  不過就是這一個命運點也不好賺,兩個新人一聽維爾福的解釋,其中一個年輕女人離開就開始哭了起來:「不要啊,我不想死。」

  維爾福恐嚇新人是本行,安慰就完全不行了,如果哪個扈從被敲詐是哭了,只會得到更劇烈的折磨,可是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進一步折磨是不行的。

  好在吳忻做大副時有不少幫助新人適應海上生活的經驗:「別怕,別怕,我們會幫你的,可愛的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布爾莎。」雖然吳忻年齡不大,但是他占了英俊的便宜,還是讓這個姑娘產生了安全感,她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在訴說著她的惶恐和無助。

  吳忻稍稍安撫了布爾莎:「好了,布爾莎,不要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論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勇敢去面對,告訴我,你是哪里人,是干什麼工作的。」

  「我是馬耳他本地人,在島上當酒吧女招待。」她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身高不矮,比迪莉雅矮一個頭,富有女性的柔美,渾身充滿了奔放的活力,尤其是那雙結實的大長腿,想必可以讓酒鬼們完全不在乎喝得是不是摻水的劣酒了。

  「這個事情和對付那些特別難纏的客人本質上是一樣的。」吳忻很清楚事實不是這樣,但是他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要找到了方法,一切都會沒事的。」

  聽了吳忻的話,布爾莎止住了哭泣,點了點頭。

  吳忻松了口氣,她的表現比吳忻預期地要好不少了。

  把布爾莎還給維爾福後,吳忻才和迪莉雅說話,他首先把貝隆關於岡薩雷斯的話向她說了一遍。

  「岡薩雷斯沒死?確定嗎?」迪莉雅也是頗為驚喜,她只以為岡薩雷斯泄露輪回世界的存在,已經被阿爾法抹殺了。

  吳忻不敢直接說擺脫輪回世界,不過他也不需要:「過幾天總能確定的。我們也該找一個機會,離開馬耳他島,離開醫院騎士團。」

  「不行!我不能逃跑,菲舍爾家族沒有逃兵。」迪莉雅立刻拒絕了。

  「為什麼?這不是逃跑,這是轉進。更不是逃兵而是保存有用之身啊。」吳忻繼續努力,他這幾天已經通過閑聊大致了解了迪莉雅的背景。「你不要擔心你伯父了,他的麻煩根本不是你能幫上的,他把你送到這里來,就是希望你能安全地…」

  吳忻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迪莉雅打斷:「我伯父確實希望我活下去,但是你很清楚如果我逃走了會損害我們菲舍爾家族的名譽,甚至可能讓國王和人民懷疑我伯父的虔誠,我絕不能為了茍且偷生,加大我伯父的危險,損害他的事業……」

  她越說越激動,握著釘頭錘的手都起了青筋。

  此時阿爾法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吳忻進一步的腐蝕行動。

  「新加入成員已經了解情況,輪回任務將在半小時後發布。」

  吳忻和迪莉雅回過頭來,發現維爾福和兩個新人正在看著他們。

  維爾福抬了抬手,介紹了另一個新人:「這位是喬爾,他是班加西港的漁民。」

  醫院騎士團的主要據點是馬耳他島,不過在地中海南岸還有幾個據點,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班加西港。

  五個人都是醫院騎士團的一份子。

  「這兩位是切薩雷和迪莉雅,切薩雷是術士,迪莉雅是牧師,都是強大的施法者!」維爾福大吹法螺。

  兩個新人的臉上依然都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安和惶恐,不過聽到吳忻和迪莉雅的身份顯然讓他們放松了一點。

  兩個施法者,特別是一身重甲的迪莉雅給了他們安全感。

  那個名叫喬爾的男子看上倒還有點戰斗力,他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衫,他的身材普通,有一張看不出歲數的臉,上面傷疤縱橫,顯然是飽經風霜,他的手臂和手掌上也滿是老繭,確實是一個在海上討生活的人。

  吳忻還發現一點,兩個新人的相貌都和來自歐洲的騎士團成員不大相同,長相更接近北非的摩爾人。

  馬耳他島上大部分居民的血統更接近地中海南岸的游牧民,他們的語言馬耳他語也是閃族語的分支,大部分居民都無法和說印歐語系的騎士團成員交流,不過現在這不是問題了。

  新來者此時都顯得非常緊張,雖然剛剛維爾福已經解釋了情況,而且他們發現自己確實能和幾個騎士團的人交流了。

  但是「輪回世界」對他們的沖擊是很明顯的。

  見到了身為女性的迪莉雅,布爾莎又想要哀求一下,她眼淚汪汪地看著迪莉雅:「我們只是普通村民,對阿爾法陛下實在沒有用得上的地方…」

  迪莉雅還沒有說話,一陣宏大的聲音再次響起。

  壓倒一切的宏大之音把少女哀婉求情的聲音完全覆蓋。

  「本次任務所在位面,B349。」

  「本次任務背景,查士丁尼二世恢復羅馬帝國榮耀的努力讓人印象深刻,但是偉大的中興終究是結束了,信仰星月教的新帝國崛起,它強大的軍隊橫掃地中海南岸,從埃及到摩洛哥,東羅馬帝國在兩代人的時間里丟掉了全部非洲省份,作為拜占庭帝國長期的附庸,所有沿岸的卓爾城邦也都被毀滅,卓爾精靈向著南部沙漠潰退,整個地中海地區只有馬耳他島上還有最後一座信仰羅絲女神的城市,蛛後尾指。」

  「本次任務規則,殘害同伴者重罰,任務位面等級比輪回使者所在主位面低三級,獲得位面珠難度中等。」

  「隨著地中海南岸的陷落,星月帝國對暗日聖城羅馬的覬覦之心昭然若揭。小小的馬耳他島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被星月帝國被忽略,但是為了進軍歐洲,哈里發決意拔除這個威脅到大軍補給航道的據點,他們在島上發展了內應,並派出大將阿布-賽義德率領精銳部隊突襲馬耳他島。相關情報為羅馬教會國所偵知,輪回使者作為羅馬教會國派出特別分遣隊,帶著內應情報前往馬耳他島,情報質量極高,能夠取信卓爾精靈。」

  「特別派遣隊擁有完整的身份掩護情報,在星月教一方不會被識破,會被認為是先期派遣的友軍,及時奪回了內應情報,會得到阿布-賽義德的獎賞。」

  「本次主線任務需要引導觸發。」

  「以任何形式,向任何人透露輪回世界的秘密,靈魂立刻投入無盡虛空。」

  「十五分鐘後,引導任務將在島外的帆船上開始!」

  和上次一樣,文字很快和金色光幕一起消失。

  「我們應該有十分鐘左右討論劇情和進一步了解實力的時間。」吳忻從上一次情況中總結了經驗。「我現在是二級術士,施法材料完全夠。」

  吳忻沒有命運點留下來,但是在贏得了和貝爾科特的賭賽後,他立刻通過島上的黑市補足了施法材料,這是施法者的生命。

  迪莉雅和維爾福也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一次迪莉雅表示的她的施法材料不是很充足,只能釋放二次一級神術,一次二級神術。

  「最近的配給很糟糕,我分到的材料根本不夠練習用的,想辦法在任務中搞一點材料吧。」

  雖然無法得到任何材料確實是因為法蘭西人針對吳忻,但是島上缺少物資也是事實。

  迪莉雅在擂臺戰上已經節約到了極點,但還是使用了幾次零級和一級的神術,如今存貨已經很不足了。

  「不過我得到了一個情報桶,而且上面有一個神術聯絡標記。」迪莉雅的手中有一個黑色的圓桶。「應該就是內應的情報了。」

  情報的內容並不保密,吳忻、迪莉雅、維爾福三人依次看了看情報。

  「這次的任務好奇怪,居然就在馬耳他島附近,島上還有卓爾城邦?」維爾福對歷史不是很了解,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活生生的卓爾。

  「這個時候,我們偉大的教會已經獲取了君士坦丁大帝的贈禮成為了羅馬的主人,但是還沒有日後的力量,以君士坦丁堡為首都的羅馬帝國信仰魔法女神,上帝的牧師正在剛剛那些進入意大利的日耳曼部落中傳道,讓他們擺脫薩滿的蒙蔽。」迪莉雅對羅馬教會的歷史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個時代的真選教皇能夠派出一小隊人就是極限了,肯定不會有大軍來救援。」

  「看來這次的任務很危險啊。」維爾福意識到了問題。「敵人已經征服了全部周邊地區,只剩下這個孤島,而且這個孤島上的守衛者還是卓爾精靈,我們對他們來說都是異族啊。」

  吳忻想到了什麼,可是他看了看迪莉雅,發現臉上依然帶著剛剛暴怒情緒的女牧師也正瞪著他,吳忻意識到對方也想到了同樣的地方。

  吳忻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開口。

  可是吳忻沒有說,另一個人卻開口了:「幾位騎士見習大人我們似乎不一定要幫卓爾精靈們啊。」

  吳忻有點意外,再次認真打量起了布爾莎,這個旅館侍女不僅擁有青春靚麗的臉龐,似乎也不缺乏智慧。

  她看出了任務的提示,而且能分出騎士和騎士見習之間的不同,以普通村民的標準來說,可以說是非常了不起了。

  然而布爾莎後面的表現更好。

  她似乎已經理清思路,此時侃侃而談:「我們的身份在星月教徒那里會被承認,我們為什麼要幫島上的卓爾呢?雖然星月教是我們原本位面的敵人,但是在這個世界和我們沒有關系啊,而且卓爾們也不信仰上帝,而是信仰他們的蜘蛛神後呢。而且聽任務介紹,我們帶著的情報會直接得到阿布-賽義德的獎賞,這難道不好嗎。」

  「沒想到你倒是挺有見識,居然知道蜘蛛神後,可是你卻不知道對上帝的信仰必須是誠心誠意、無時無刻,絕無妥協余地的嗎?!」迪莉雅冷冽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布爾莎。「更何況你就不想想,白白贈送的禮物豈會沒有隱藏的代價,說不定他會給我們安排一個極其危險的強制任務。」

  迪莉雅在信仰的問題上很固執,非常固執。

  她的樣子讓維爾福也不敢插科打諢。

  她最後的話讓吳忻也無法開口了,雖然她完全是是先有結果再做分析,但是確實也有道理。

  布爾莎被迪莉雅逼得低下頭,她顫抖地說道:「我知道應該我應該聽幾位騎士大人的話做事,但是我真的一點用都沒有,我們還是做比較簡單的任務吧,在原本的位面忠於上帝也就可以了,這里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活下來吧。」

  迪莉雅走到了布爾莎面前,雖然迪莉雅實際上比較年少,但是她的身材比布爾莎高大強壯得多。

  她每一步都讓鎧甲發出騰騰的碰撞聲,隨著她一步步逼近,布爾莎一步步後退,最終完全靠在了吳忻的身上,瑟瑟發抖。

  迪莉雅最近一段時間在心中積累了極大的壓抑,本來是要統統發泄給她的,但是看到她瑟瑟發抖的樣子,最終卻說不出話來。

  不過她雖然不忍心在大發雷霆,但是也無法退讓,迪莉雅瞪著布爾莎,一時間冷場了。

  吳忻等了一分鐘,迪莉雅依然沒有退讓,他最終決定還是要支持迪莉雅:「布爾莎小姐,這件事不僅有關信仰,還和任務的獎勵有關。」

  迪莉雅看了吳忻一眼,沒有說話。

  吳忻繼續說道:「你們是第一次執行輪回任務,所以不知道,輪回任務評價我們的獎勵,對於歷史的改變是很重要的標準,既然星月教統治馬耳他島似乎是大勢所趨,那麼為了獲得更高的評價,就必須改變這段歷史。」

  「啊,看來輪回世界是不喜歡我們隨波逐流啊。」維爾福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他這才想起來上次回歸時,阿爾法確實提及到,他們對歷史沒有任何改變,因此沒有掠奪到任何所謂的本源。

  他在看了那個情報後,對卓爾精靈已經很不看好,只是他也有必須要加強實力的理由,所以還是接受了難度較大的選擇。

  可是布爾莎還是沒有放棄:「我明白了,幾位大人,可是請你們行行好,你們都是偉大的騎士,我和這位喬爾大哥只是平民,更多的獎勵意味著更多的危險,我們只想要活下去就好了。」

  旅館侍女發自內心的話讓維爾福和漁夫喬爾都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活下去確實最重要。

  吳忻看了一眼迪莉雅,女牧師美麗的臉上帶著同情的表情,可是她明亮的眼睛里依然射出堅硬、執著的光芒。

  吳忻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無論如何不可能打動她了。

  她的堅定信仰和她對力量的渴望,讓她絕不會接受投靠星月教徒的計劃,必須有人做出讓步。

  吳忻閉上眼睛,三秒鐘後再次睜開,他也下定了決心:「越是恐懼死亡,死亡來得越快。我們並不是執行一次任務就能解脫了,未來還有不知道多少任務等著我們,一直茍且偷安的結局就是躲無可躲,布爾莎,你要堅強起來。我們都必須堅強起來。」

  迪莉雅再次看著吳忻,這一次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認同:「就是如此,讓我們一起同星月異教徒戰斗到底吧。」

  迪莉雅話音一落,金色的光幕就開始消散,周圍的場景顯露了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