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黃金沙加 -【超能紀元】《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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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16 PM

36 糜戰 上

一夜過去,正值晨曦啟明間,岑牧被小鎮的喧鬧所吵醒。

走出旅店,清晨的巖石小鎮異于往常,十分熱鬧,仿佛節日一般,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是全副武裝的雇傭兵,許多裝備店臨時改變作息時間,提前開門,在大戰前夕,不是吝嗇金錢的時刻,也許一塊鋼質護心鏡,或者一雙精鋼戰靴就等同于一條命,他們相信只要能從這場大戰中回來,收益和補償是成十倍的,從基站不斷涌出來的高科技武器和英姿勃勃的城市正規軍就是他們信心的來源,從備戰情況可以預知,這一戰將是巖石基站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戰!他們能有幸參與進來,真是一次難得的經歷!

然而,只有岑牧才知道,這些傭兵的真正作用,那便是作為消耗蟲群的炮灰,死的人是不必也無法計算任務獎勵的,對于有家屬的,肖家只需要支付一筆定額的撫恤金;對于沒家屬的,只需要向平臺提供一筆傭兵傷亡補償費即可,而這對于基站的任務平臺來說,無異于將錢從左手轉給右手,相當于免費的“福利”,這使得基站根本不在乎雇傭兵的死亡。

當然,這種做法的副作用也是有的,如果雇傭兵消耗過甚,對于將來巖石基站的任務消化能力會有一定的影響,還會影響到基站的信譽,個中選擇,需要權衡,不過,基于肖家目前的狀態,他們無暇理會這些雇傭兵的死活。

岑牧走近肖家戰隊,被人領上一輛敞篷的陸戰機車,車上載了三個人,一個司機,一名狙擊手和一名戰術通報員,機車上裝載一挺重型沖鋒槍,正是岑牧所要求的型號m749。

岑牧悄然掃了一樣車上的軍人,看肩章,兩個尉官,一個上士,在整個隊伍中,也算是“高端配置”。

見岑牧上車,戰術官行一軍禮,將他們的職責述知了一遍,這也是肖熠對于岑牧的安排:這輛車不必聽從他的直接指揮,但會通過戰術官告知肖熠的意圖,在這輛車上,岑牧是最高指揮,他可直接下令車開到戰場的任何地點,如果岑牧有什麼意圖和發現,也可以由戰術官反饋給肖熠,相當于扮演戰場自由人的角色。

給岑牧最大的靈活度和自由度,也是將岑牧的價值榨得最干凈最徹底的辦法之一。岑牧不禁感嘆,肖熠是個軍事人才!這個做法與岑牧對于自己的定位不謀而合。

最后,戰術官行一軍禮,大聲道:“長官還有什麼補充?”

這戰術官顯得非常專業,只是一旁的狙擊手有些倨傲,不主動通報姓名與能力,也不吭聲,自顧自打理手中一把碩大的狙擊槍,這槍岑牧沒見過,想來也許是軍中的高端特殊型號,不過岑牧也沒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指望,只是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士官,戰爭開始后,我們可能會頂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到時候,你會不會質疑我的命令?”

岑牧必須在戰前搞掂任何潛在的問題,否則,在戰場上出現分歧,情況就嚴重了。

士官明顯有些緊張,看得出是參與過黑沙墓地戰爭的老兵,他問道:“長官,有多靠前?”

見岑牧沒有立刻回應,他補充道:“長官,你也知道里邊的精英隱刀蠍有多麼恐怖,我們這輛車雖然經過特別改裝,但也扛不住大量的精英隱刀蠍,一旦車的動力系統被破壞,我們恐怕逃不出蟲潮的反撲。”

岑牧點頭說道:“沒錯,你放心,我不會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

一旁的狙擊手突然發聲:“聽說,你是隱刀蠍的克星,號稱隱刀殺手?!要不我們比一比?看誰殺的大蟲子多?對了,你那把bfg怎麼沒拿出來,不打算用麼?”

岑牧笑了笑,說:“沒空跟你玩,忙著吶!如果你真想賭,我有一個更有意思的賭局:如果今天你殺死了任何一只隱刀蠍,就算我輸,但是萬一我贏了話,你給我50000聯邦盾,怎麼樣?”

狙擊手冷笑幾聲,頓時被激起了傲氣,接過他的話頭,說道:“你輸了,就當眾坦言狙擊能力不如我,如何?”

“成交!”不用付出實質性的好處,這種好事都有,岑牧特別開心。

當旭日躍出沙平面,大地染上一層金色光輝,而就在這時,車隊緩緩駛出巖石小鎮,沒有嘹亮的軍歌,也沒有激動人心的進行曲,唯有引擎壓抑的嘶鳴,也許是紀律嚴明,也許是心情沉重,這支幾百人的戰團顯得格外安靜,沒有人的聲音,軍方的車隊在前,而后面是駕駛各種奇葩交通工具的雇傭兵們,雇傭兵事先被告誡過,不許高聲,不許擅自離隊,一切的安排突出一個特點“務實”!

肖熠將這場戰爭定義為“突襲”!

片刻的功夫,整個車隊臨近黑沙墓地,軋著黑與白的分界,軍隊的布置迅猛鋪開,五輛重型排炮陸戰車一字排開,距離黑白線五十多米,排炮前是十輛清一色的重型自動機槍戰車,兩側分別拱衛著三輛裝甲坦克,接著,雇傭兵團沿著黑白交界一字散開,拉出一條近一公里的戰線。

岑牧通過戰術通報員,告知肖熠,自己將先入黑沙墓地巡游,目的是清掃外圍的隱刀蠍,而肖熠回復,他將在外圍等待,暫時不先提高戰斗的等級,等候岑牧的進一步消息。

于是,這輛戰車在幾百人的注視下,轟然沖入了黑沙墓地,戰爭就在這一刻被引爆!

戰車沖進墓地三百多米深處,停了下來,再往里兩百米,便進入了深褐色霧霾的領地,目前岑牧感知場的極限是三百二十九米,站在戰車上,岑牧的感知僅能往霧霾區深入三十來米,就達到極限,除了看到幾顆巨型菌菇外形的“樹木”,岑牧無法窺探更多的信息,這菌菇樹木應該就是霧霾的制造者。

一支煙的功夫,黑沙墓地依然一片靜謐,靜謐得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岑牧拆掉m749的底座,將這重達五六十公斤的重機槍端在手里,說道:“備戰吧!它們來了!”

這舉動讓一旁的狙擊手陷入呆滯,他無法想象端著這種器材射擊,要怎麼承受它的反座力,又要保證射擊精度,他想干嘛?!

“咚”的一身巨響,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間,岑牧的上半身晃了一晃,一顆碩大的子彈鉆入沙中,掀起一股沙浪,緊接著,“咚~咚~咚~咚~”間歇性有規律的槍聲綿延連成一片,響徹黑沙墓地……

站在指揮車上,肖熠手持望遠鏡,在鏡頭中,盯著岑牧的一舉一動,身旁的人插言道:“這他媽的是不是在演戲啊?”

另一個人說道:“是啊!我也在想,要是每一槍都殺死一只蠍子,那就太假了!”

肖熠放下望遠鏡,說道:“我發現每放出一槍,他的身體擺動的幅度和頻率是一樣的,槍口的位置幾乎沒有變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射擊角度,而且角度也是極小幅度的微調,移動不過幾毫米,二十三槍,沒有一槍例外,你們能做到?!”

這兩人一聽,臉色劇變,只要是用槍的行家,就能知道要做到這種程度,到底有多大的難度!更何況那挺機槍原本就是車載設備,不是給人手持的。

“這人太恐怖!萬一他是凌家的人,你看,我們要不要?”說話者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正是當日與岑牧打交道的肖邦。

“邦哥的擔心不無道理,這些年我們跟凌家不對付,這人要是他們的人,我們這個潛在對手就太恐怖了,不如把他扼殺!而且,我想就在這場戰斗過程中出手,他很難防備!我們也省掉一筆錢!一舉兩得!!”

肖熠無言,厭惡之情從心底發出,他這些表兄弟在能力方面毫無建樹,對于內斗手段,卻是精通得很,讓人防不勝防,他們的著眼點,永遠是眼下!永遠是蠅頭小利!永遠是個人恩怨!!對于這個,你說他是智商缺憾呢?還是大愚若智呢?

然而,悲哀的是,肖熠又不得不作出解釋,否則,又可能在這些小人心中留下疙瘩,而這又可能成為肖家內斗的一個始因,盡管他對家族的價值和所能調動的資源要比這兩人多許多倍,卻不能不留神應付自己人,長老會中,他們的長輩也占據了一些重要的位置。

肖熠沉吟道:“首先,我們不能保證一擊必殺,我們對于他的能力並不完全了解,也不知道他到底藏了什麼底牌,如果不能做到干干凈凈,那整個巖石基站有可能會因此覆滅,試問,你能抵抗一個把槍械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你覺得他沒有屠殺整個小鎮的能力?!你難道不擔心在睡覺的時候被不知道從哪里打來的冷槍給擊殺?!

其次,我們跟凌家的仇怨並不是世仇,只是在荒野基站之間有些競爭,如果他真是凌家的重要人物,我們現在的行動,將可能是造成兩家宿怨的導火索,你們想想能否承擔這種指控?放大到整個戰略層面,我們兩家的利益其實並不沖突,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這也是為什麼最近家族議會不少人在勸你們化解仇恨的原因。

第三,一百萬聯邦盾換取一座被聯邦軍委列入a級項目的生化基地,這筆交易在我來看,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只要這次行動成功,家族對于巖石基站的投入,將會是以往的十倍,甚至百倍,你們算算這筆帳,如果成功了,對于你們是不是一件大好事?!那時候,你們能接觸到的財富恐怕不是用百萬來衡量,何必在乎這點錢?

最后,假設他是凌家的人,這次行動如果順利,我們也算對凌家發出了一個友善的信號,多一個朋友永遠好過多一個敵人,你們說呢?”

將話說到這麼透徹,肖邦與肖元吉自然能明白,他們表情有些訕訕,說道:“阿熠,也幸虧有你提醒,我們是想不到這麼多的。”

“是啊!這麼看,還是不用動他的好,你說的沒錯,交個朋友比惹個敵人要劃算!”

肖熠淡然,微微一笑道:“好吧!讓我們專心迎戰吧!這次行動成功,我給你們倆記大功,到時候,在今年年末的家族議會上你們肯定會是出彩點!”

不管他兩個表兄弟的復雜心情,肖熠將注意力再度轉移到戰場上來,岑牧已經停止攻擊,而他那輛戰車在黑沙墓地中已停留了超過五分鐘,至今還沒有隱刀蠍出現的痕跡,這說明之前放的槍恐怕不是在作秀!

而在場軍人和雇傭兵,只要是曾經參加過剿蟲戰的人無一不驚訝萬分,隱刀蠍是他們最頭疼的蟲子!沒有之一!現在竟然“不敢露面”了!難道真的全部被殺死了?!

這樣一來,他們對于這場戰爭的信心越來越足!士氣小漲!

又過了兩三分鐘,肖熠的戰術板傳來岑牧的聲音,“接下來是大場面,我兜不住了,目測,這批蟲潮有成千上百只毒蜂、百來只金剛蟹,大量的爆炸母蟲,數量未知,霧霾深處還在源源不斷往外冒,另外,還有隱刀蠍大量,不過,我會特別關注它們,接下來,看你們了!我先撤出來!”

隨著陸戰車引擎的轟鳴,黑沙墓地的霧霾風起云涌,如同暴風雨前的低壓烏云一般驟然大變,先是深褐色的霧霾中涌出一群猴子一般大小的毒蜂,接著,毒蜂源源不絕匯集成一大片,嗡嗡聲不絕于耳,當數量匯集到某個程度,霧霾深處傳來一聲震鳴。

這是沖鋒訊號!這些懸在空中半米左右的毒蜂,突然間動了,淡綠色霧氣隨著毒蜂的涌動如潮水般蔓延開,眨眼間,蜂群化作一片洶涌的沙塵暴,伴隨著一陣陣尖銳的蟲鳴蟲嘯,鋪天蓋地,飛速往外擴散……

頓時間,仿佛回到了古代的戰場,金戈鐵馬,萬騎齊奔,氣勢銳不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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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17 PM

37 糜戰 下

面對潮水一般的蟲群,雇傭兵團最先開始躁動,而肖熠此刻也無法阻止他們的慌亂,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軍隊,此刻,需要雷霆一擊方能鎮住場面。

肖熠眉頭緊蹙,等蟲群靠近,他大喝一聲,“開火!”在戰術板的輔助下,這個細化的指令被傳遞到部隊的每個角落,正規軍的人數並不多,因此,肖熠的指令可以具體指揮到每一個人,進而讓火力覆蓋區域細分到每人每塊區域的程度。

這些指令還有針對戰車的火炮射擊頻率,角度,落點,彈藥種類的指示,細致到極處,士兵們只需按照指令,完成操作即可,當然,這並不見得是好事,由于太在意這場戰爭,肖熠不免指揮過頭了。

就在這一刻,8x4的排炮矩陣“嗖嗖嗖”的,接二連三飛出小型導彈,這是針對蟲潮的特種炮彈,爆炸之后,猛烈地燃燒,久久不息,五臺重型火炮機車,一輪啟發,一百六十枚爆裂燃燒彈覆蓋了這塊縱深一百多米,橫向五百米的區域,一陣劇烈的爆鳴聲之后,毒霧蔓延的態勢嘎然而止,爆炸揚起漫天的黑沙,與硝煙和毒霧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深褐色的霧霾。

黑沙落地,霧霾的顏色淡了許多,坑坑窪窪的地面上隱約可見,大片大片的毒蜂屍體。

然而,一輪齊射之后的“空白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蟲潮不會因為任何程度傷亡而產生恐懼情緒,巨大猶如犀牛一般的金剛蟹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它們的移動速度並不快,沉重的軀體每移動一分,就傳來微微的震動聲,這還是因為在沙海中,若是在堅實的土地上,恐怕這震動聲會隆隆震人心魄,這種移動的坦克除了速度緩慢,幾乎沒有弱點,一旦它們形成規模,便成為一道堅不可摧的存在!

抵抗火炮,不懼子彈,甚至是穿甲彈,耐腐蝕,耐高溫,冷兵器對它們的傷害力更加有限,除非找到成批的五階力量者,能力者上萬公斤的力量也許可以將它們推回蟲潮,然而,也僅僅是將它們推回而已,對于它們厚厚的甲基質依然沒有任何辦法。

肖熠在戰術面板上打開單點通訊頻道,問:“岑先生,對于這類龜殼有沒有什麼辦法?”

岑牧沒有回應,他的手十分穩重,帶著一種某名的韻律,解開bfg,摸出一顆穿甲彈,推入槍膛,感知場單向極限延伸,一階智能中樞開始計算,風向、風速、空氣濕度、距離、目標大小,一並作為參數,應用計算公式,很快得出結果,一條虛擬的射擊線路,呈現在感知場中,這是一道死亡軌跡!

“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毫厘不差,沿著死亡軌跡飛出去,正中一只金剛蟹的面門,接下來短短的兩三秒時間,連續三槍打入同一個彈孔,子彈推著子彈沿著孔洞深入,只聽見一聲低低的“悲鳴”!這只金剛蟹頓在原地,像一排牙齒一般整齊的金剛蟹群推進陣線缺了一個口子。

整個隊伍傳來一陣歡呼聲和抽冷氣的聲音,尤其是雇傭兵,這是他們參戰以來第一次見到“金剛蟹”的死亡!對于這名星辰獵手的實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然而,很快從后邊又冒出一頭金剛蟹,填補了這個“洞口”,金剛蟹以緩慢而不可抗拒的態勢,一點點逼近。而整個金剛蟹陣線長約五百米,不說穿甲彈夠不夠用,哪怕夠用也等不及岑牧一槍一槍來收拾。

與岑牧同車的狙擊手,一咬牙,同樣摸出三顆頎長的特種穿甲彈,排在陸戰車的車頂凹處,一顆一顆推入槍體,他的狙擊槍支持特種彈藥的半自動上膛,“砰砰砰”連續三槍打出,一頭金剛蟹的腦門碎塊飛揚,被炸出一個半徑十幾厘米深的坑洞,盡管坑洞連著坑洞,誤差處于厘米級,結果卻是千差萬別。

那狙擊手深深看了岑牧一眼,放下槍,嘆道:“我不如你!”

岑牧笑道:“這個比較沒什麼意義,對于一般獵物來說,誤差幾厘米,效果沒什麼差別!”

狙擊手搖搖頭道:“至少在眼下是有區別的,除非在一百米以內,否則,我打不死它們!”

岑牧不再回答,眼下的問題是如何對付這種金剛蟹,一旦戰車被它們接近,后續的蟲潮將有一道天然的子彈屏障,當然,火炮依然可以打到金剛蟹背后的蟲潮,但排炮的炮管發熱效應、成本和攜彈量限制了它的射擊次數,並且一旦陣線推出來,蟲群分散開,那火炮對于它們的殺傷效果將大打折扣。

很快,肖熠又傳來訊息,道:“如果你也沒有辦法,我們只能采取運動戰了!”

岑牧明白他的意思,運動戰可以繞開金剛蟹陣線,但同時意味著亂戰,在黑沙墓地采用亂戰的策略,無疑是蟲群最喜歡的方式,在這種情況下,岑牧的單兵作用會遭到削弱,他畢竟只是一個人,無法兼顧整個復雜的戰場,在這種情況下,隱刀蠍的作用會極大凸顯出來。

看來,蟲巢深處的那個存在一樣有著超然的智慧。

岑牧沉吟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說罷,岑牧對駕駛發出讓他心驚膽顫的指令,“給我繞過去!去它們身后!!”

戰術通報員提醒道:“大家戴上頭套,那霧氣有毒!”

野戰服套裝中頭盔具備毒氣過濾功能,再加上大量的毒霧被爆炸彈高溫湮滅和驅散,毒性強度已小了許多。

也許是剛才岑牧的表現,帶給他巨大的信心,士官一咬牙,猛踩油門,陸戰車四只輪子瘋狂轉動,甩起一陣沖天的沙浪,它嘶吼著,從金剛蟹陣線前掠過,又是一個漂亮的甩尾,直隱沒在金剛蟹的身后……

此刻,金剛蟹陣線距離深度霧霾區不過短短的五十來米,而陸戰車被夾在金剛蟹陣線和霧霾之間的一條狹窄的區域。

肖熠嘴角掛出一絲笑意,見到岑牧的決斷,他瞬間想到了可能的應對策略:那便是金剛蟹的動力系統,這樣一只只重達數噸的蟲子必然有它自己的移動方式,鑒于它們的速度,可推測它們的運動系統有可能就是它們的弱點,在前方看不到弱點,那就去它們身后試試。

想到這,肖熠不覺有些佩服岑牧的敏捷思維,此刻,整個戰場真正還能冷靜思考的人除了自己,恐怕也只有他了,其他的雇傭兵已完全淪為打醬油的角色,當然,這種冒險的行動,也只有他敢去做,換作別人,恐怕會被隱刀蠍留在里面。

肖熠默不作聲,雙手飛速操作戰術板,指令下達。

指令作宏觀翻譯,即是“霧霾區內深度五十米,緩慢火力覆蓋”,是掩護岑牧,這輪火炮襲擊將阻止可能從霧霾內涌出的蟲潮。

隨著排炮間歇性的發射,在金剛蟹身后也傳來一陣“咚咚咚咚”有節奏的聲音,這是m749的響聲,這真是讓人情緒鎮定的響聲!

不多久,肖熠的戰術面板傳來岑牧的聲音,說道:“保持火力覆蓋,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話卻是讓肖熠一陣苦笑,岑牧不知道,一枚特種爆炸彈就價值一萬聯邦盾,第一輪齊射,直接燒掉了一百六十萬聯邦盾,這真是在用金錢來維持戰果!如果今天消耗巨大,又沒有相應的戰果,到戰后來清算,恐怕連他也難以承受這代價,盡管如此,他的命令依然發了出去。

很快,“咚咚咚咚”的聲響,連成一片,而神奇在這一刻上演,原本緩緩移動的金剛蟹戰線開始出現參差不齊的狀況,這意味著有些金剛蟹停在了原地,當咚咚的重機槍聲停止,整個移動的金剛蟹陣線也停止了,留下一坨坨活的障礙物,這些金剛蟹沒死,但它們已經失去了移動能力,可以被無視了。

整個隊伍再次暴起雷鳴般的歡呼聲,隱患已清,肖熠大手一揮,示意,全軍突擊!

消除了隱刀蠍的隱患,雇傭兵們變得躍躍欲試,很多人捋起袖子,喊出各自的沖鋒口號。

“爺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我的劍就是你的劍!”

“聯邦盾!我來啦!”

“爆發吧!雷鳥!”

“兄弟們,跟我沖!”

蟲巢感知到對手的沖鋒,也意識到它的戰術已被一一破解,最終決戰比較的還是硬實力,于是,一批批源源不絕的蟲子從霧霾中涌出,糜戰開始,而人類一方終于開始出現傷亡。

這一戰從凌晨一直持續到晚上,肖熠顧不上喝水吃飯,也沒時間休息,盡管沒有抗戰在戰斗第一線,他的疲憊不亞于第一線的士兵,縱觀整天的戰斗,他至少發出了十幾萬條執行指令,這個數據讓專業人士來衡量,已達到軍隊“三等戰將”的標準,而他還只是軍事學校的學生而已。

岑牧一樣不停穿梭在戰場,那m749的特殊聲音成為整個戰場的天籟之音,因為每一響都意味著一條人命被救,或者一只蟲子被殺,它已成為整個戰場的精神圖騰,只要它還在響,人們就會忘卻恐懼,忘卻痛苦,哪怕是那些“膽小謹慎又貪婪”的傭兵,一樣展示了他們的勇氣。

如果說岑牧開場的兩次破解蟲群戰術只是小試牛刀,讓眾人驚嘆,那麼,一天下來岑牧已儼然成為這只軍隊的靈魂!不論軍人還是小鎮雇傭兵,岑牧在他們心中的聲望已凌駕在所有人之上,將星辰獵手的聲望提升到一個普通能力者無法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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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17 PM

38 蟲巢核心 上

這一天的戰果是喜人的,大戰前,蟲巢中心區域方圓兩公里的霧霾區,在戰后被壓縮到只剩下中心方圓不到五百米的核心區域,不少前所未見的畸形蟲巢“建筑”被一一摧毀,數不勝數的蟲子被消滅,這戰績比過去五年的總和要多得多,光這一天的戰斗成果,已經足夠向家族議會申請更多的資源,這是肖熠感到最開心的事情,這一天燒掉的聯邦盾沒有白費!眼下,勝利在望,也許明天就可以直接將戰車開進那蟲巢最核心的五百米區域。

入夜,月半高空,氣溫驟降,而戰場依舊熱火朝天,咆哮的槍聲在各個地點開花,從墓地中涌出的蟲群變得越來越稀少,肖熠相信這是蟲巢油盡燈枯的象征,在戰術板上,肖熠發出最后一個指令:“全軍撤退,回小鎮修整!”

指令一出,許許多多在戰場上的傭兵癱軟到地上,有些人干脆躺在黑沙上大口大口呼吸,越是艱辛,勝利的果實越是美味。

終于結束了!

隨即,肖熠發出另外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所有雇傭兵可憑借蟲子關鍵部位的證明在基站領取任務獎勵,當天兌現,這消息猶如一劑強心針,大大刺激了體力消耗殆盡的傭兵們,他們不顧疲憊的身軀,再次爬起來,在戰場中搜索戰利品,儼然已到了收獲的季節。

很快,基站的補給車隊帶來大量食物與飲水,這是專供軍隊的補給,讓他們先墊墊肚子,肖熠領了兩份盒飯,走到岑牧面前,遞一份給他,兩人靠著一輛陸戰車,並排坐下來。

肖熠笑道:“有沒有數今天到底救了多少次士兵?”

岑牧看他一眼,道:“當然有記,這可關系到我的收益!”

他想了想,說:“救士兵125人次,士兵死亡5名!”

肖熠露出錯愕的表情,說道:“一天下來,我都要累趴下了,你比我更操勞,還能記這數量!真是個怪物!!”

岑牧笑道:“怎麼?不相信?!”

肖熠搖搖頭,說:“我只是好奇你的能力而已,五階槍械方面的能力打不出這樣的效果,要是蟲子那邊有一個你這樣的人,我們今天是潰敗!能不能回去都是個問題!”他依然在用一切辦法試探岑牧的能力。

岑牧微笑,並不解釋,岔開話題道:“你也不錯!今天的戰績這麼漂亮,沒有你指揮,損失恐怕要大三倍以上。”

肖熠又搖搖頭,說:“在戰術板上指揮,其實就跟做邏輯算術題一樣,只要你明白其中的規則和技巧,就可以做出解答,換你,不會比我做的差,再說,今天沒有你出手,我們拿蟲群沒什麼辦法,最起碼破隱刀蠍就是一個大問題!破了隱刀蠍,后面還有金剛蟹。”

岑牧笑了笑,說:“既然,我功勞這麼大,有沒有特別貢獻獎?”

肖熠微笑,說道:“你真是個財迷?!有這麼缺錢嗎?你要真缺錢用,肖家可以送你,只要你掛個客座供奉的頭銜,拿個一兩百萬聯邦盾,問題不大。”

岑牧攤開手說道:“就是不想做供奉,所以才這麼缺錢。”

肖熠張開手,無奈道:“好吧!那就按你說的,救125人次,死5名士兵,那就是六十一萬聯邦盾,我們往里推進了1000米,算四十六萬,共計一百一十七萬聯邦盾,回去就跟你兌現。”

得到這樣一個數字,連肖熠都有些驚訝,“哇塞!日賺百萬聯邦盾,你這賺錢效率可媲美聯邦一百強的企業老板了!大金主啊!”

“那還能跟你世家大少比,你是雇主,我是傭兵,你是老板,我是跑腿小弟。”

肖熠擺擺手,說:“不一樣!別看我能調度的資源多,我要是敢撈那麼一丁點到自己口袋,保管第二天就有一堆人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而且拉你下來的人,還都是跟你沾親帶故的兄弟,”肖熠示意不遠處的肖邦和肖元吉。

岑牧笑了笑,埋頭吃飯。

肖熠不顧形象,叉起盆里的牛排,大咬一口,說:“說實話,我是想跟岑先生交朋友吶!你看我這人實誠,人品還算不錯吧!”

岑牧撈起碗里的牛排,與他一碰,說:“就看在你付錢這麼爽快的份上,勉強答應你。”

兩人相視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個晚上的修整,岑牧感覺自己的狀態恢復如初,這就是能力者的特點,體力與精力比正常人要旺盛許多,恢復速度也快。而最讓岑牧高興的是剛入帳的一百一十多萬聯邦盾,加上之前的積蓄,岑牧的身價已接近一百五十多萬聯邦盾,聯邦超能學院的學費生活費差不多算是夠了,其實,對他來說,參不參加接下來的蟲巢核心站已經無所謂了,現在留下來完全是給肖熠面子。

肖熠一夜未眠,凌晨時分,打了一個盹,迷糊間,他看到擔心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一夜過去,一如過去幾年的遭遇,整個黑沙墓地恢復如初,黑沙依舊黝黑,霧霾依然濃郁,蟲群仍然鋪天蓋地,昨天奮斗一天的痕跡已蕩然無存,看著就讓人感到絕望。

從夢中驚醒,他心里就懷著莫名的忐忑和焦慮,

這一夜對于基站,乃至整個巖石小鎮來說,是個不眠之夜,白天獲得大量戰績的人,從基站兌換到真金白銀,光計算酬勞和兌換任務獎勵就持續到了第二天,大豐收點燃了整個小鎮傭兵的激情,這筆費用也許在過去幾年都賺不到,而這次僅僅是一天就賺到了,拿到大量財富的雇傭兵在小鎮狂歡,因此,第二天的行動不得不推遲到下午。

而當肖熠重新組織雇傭兵進行蟲巢核心的總攻時,肖熠赫然發現整個隊伍少了將近一大半的人,一個晚上,肖家補充了更多的正規軍和戰爭武器,而總人數不多反而更少,少的必然是雇傭兵,許多人拿到獎勵便已滿足,第二天行動的吸引力對他們小了許多,因為對蟲巢核心的總攻更加危險!他們不想拿生命去冒險。

肖熠有些后悔昨日的決定,要是將獎勵結算拖延到清剿活動結束,今天他所能調度的能力者將更多,好在岑牧如約跟在隊伍中,而岑牧的存在是其他傭兵的信心所在。

當車隊殺回黑沙墓地,滿地的蟲屍與硝煙痕跡一如昨日,這讓肖熠吃了一顆定心丸,也堅定了蟲巢已虛弱不堪的判斷。

岑牧乘載的戰車跑在車隊最前方,整個車隊徐徐跟進,緩緩駛入黑沙墓地,直至霧霾前五十米處,排開陣線。

不知是因為傷亡過多,還是因為隱刀蠍被無限破解,一路進來,除了埋在地底的死蠍,不見隱刀蠍的活動痕跡,這不知到底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臨近蟲巢核心區,景象又有不同,霧霾的顏色發生了變化,深褐色被稀釋,透出些許淺綠與淡紫,這是劇毒的表現,同時沙面變得堅實,松軟的沙礫被某種生物黏液凝結在一起,如同混凝土一般,踩在這種沙面上恐怕不用擔心隱刀蠍的攻擊。

岑牧擰緊眉頭,將自己觀察的結果告知肖熠。

肖熠恍然大悟,說道:“我早該猜想到了,過去的幾年,為了遏制蟲群的發展,每年我們都會用炮火將這核心區域“犁”一遍,以前感覺效果不明顯,現在看來還是有些作用的,迫使它們把蟲巢搬到了地底深處。”

岑牧嘆道:“那就更不好辦了!在地下,它們的主場優勢更加明顯,要深入,恐怕代價會很大!”

肖熠笑道:“要大收獲,不付出代價怎麼成,你知道我們昨天最大的收獲是什麼嗎?”

肖熠沒等岑牧回答,也不理會副官的頻頻警示,說道:“最大收獲是讓那些老家伙堅定推平這蟲巢的決心!哈,昨天打一炮,哥要尋思半天,今天哥不差錢了!”

岑牧微笑道:“那他們還有沒有其他指示?”

肖熠看他一眼,對于他的敏銳嗅覺,已習以為常,說道:“還一個重要指示……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你留下!”

副官一聽,又驚又愣,他不解為何肖熠對這個人如此推心置腹,該說了說了,不該說的照說不誤。

這話就有些讓人心驚了。

俄而,肖熠微笑,又補充道:“哪怕砸鍋賣鐵也好!賣兒送女也好!都得把你留下!咯~別說,我還真有一個親妹子,不說傾國傾城,冠絕京華,說是萬里挑一,一點都不為過!”

說著,肖熠把胸一挺,兩手一上一下這麼一比,將自己的頭像框在中央,說道:“同父同母的妹妹,看我這樣子,差不多可以想象她的模樣,絕對百分百的大美女!才十五歲噢!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

“我可是個來自荒野的野漢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妹給拐跑咯?”

“嘿嘿!按我們肖家的傳統,拐進了門的,從來沒有跑掉的!”

岑牧笑了笑,沒再理會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18 PM

39 蟲巢核心 下

“到了,干正事吧!”

收起玩笑的心態,肖熠瞬間進入狀態,很快,戰術板系統一條條指令如雨般滾動,幾秒后,一字排開的戰車開始轟鳴,導彈四下散開,將整個方圓500米的霧霾區完全覆蓋,緊接著,三輛重型大卡駛出車隊,貼近霧霾,三條火龍噴涌而出。

“小牧,你照顧下那三輛車!”肖熠指示道,雖然,核心區的沙礫已凝結,硬如石板,但肖熠不想碰到意外,這三輛車攜帶的火油十足,萬一被蟲子破壞和利用,容易誤傷自己人。

火攻確實是對付“微生物霧霾”的利器,那些微小的孢子遭遇灼熱火焰后,瞬間化作一堆黑灰,簌簌落下,同時,高溫對毒霧一樣有效,液體小分子毒霧被火焰一燒,或被蒸發,或被破壞分子結構,失去毒性。

就這樣,一輪火炮覆蓋后,整個陸戰車隊由三臺“火車”開路,整個車隊直奔蟲巢核心……

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沿路並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只看一些被廢棄蟲群建筑,由隨車的專家取得少量樣本后,一一燒成灰燼,500米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功夫。

終于,大部隊來到蟲巢最核心區域!

這是具有紀念意義的一刻,八年前,肖家失去了對黑沙基地的控制,究責和后續賠償,讓肖家損失慘重,不光財富大大縮水,還失去了很多重要的聯邦議會和軍方的職位,使得肖家從一流的豪門世家跌落至一個徘徊在二流邊緣,即將落入三流的家族,這起事故的后遺癥至今還籠罩在肖家頭頂上。

子嗣乖張,不堪大任,結構松散,內部.,行將朽木。

這是聯邦上層和肖家昔日朋友對于肖家的看法,而這看法讓肖家每況俱下,盡管這些年肖家極其重視新生一代的培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與財力,但要挽救一個正在加速墜落的家族,光有推陳出新的動作還遠遠不夠,肖家需要強有力的外力支援,而外力從來都不是無償的,有些代價肖家付不起,有些代價肖家不想付,而肖家能拿出來的,卻沒有多少吸引力,這種情況下,要自救,肖家需要一個大舞臺,向上面展示一些積極向上的朝氣與正能量!

眼下,舞臺已經有了,大戲展開了帷幕,即將進入.,唯有演好這一出戲,拿下這座蟲巢,才能將過去的帽子摘干凈!才能展示肖家新的氣象!才能讓主上的目光重新注視到這個瀕臨破產的世家頭上!

站在蟲巢面前,肖熠感觸良多,因為意義重大,所以極其重視,因為重視,而格外緊張,這又將是一個轉折點,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就會喪失家族重新崛起的希望,甚至造成更嚴重的后果,肖熠不得不瞻前顧后。

岑牧突然說道:“蟲巢的秘密恐怕就在這坑洞之中,你準備怎麼辦?”

這一問將肖熠喚醒,將他拉回現實。

蟲巢的核心區域是一塊方圓百米的大坑,一條沿著坑壁的螺旋通道直通往坑底,坑底的空間更加巨大,整個坑洞形似一只倒扣的碗,坑底四壁露出一個又一個的黑漆漆的洞穴,洞穴錯綜復雜,是一個立體的地下迷宮,而蟲巢領主恐怕就在躲藏在迷宮深處。

劣勢之局,果斷收縮,握拳聚力,揚長避短,以逸待勞,蟲群領主的智慧不容小覷啊!

將戰爭引到地下,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在洞穴中,聯邦先進的戰爭武器都排不上用場,肖熠只能依靠能力者硬趟這渾水,而以當前這批意志不堅定的能力者做主力,明顯不靠譜。

盡管肖熠領導的士兵都是高階能力者,但是,這些士兵中大部分是高能力科技兵種,而非格斗兵種,他們使用戰爭武器也許很強大,但個人戰斗力並不突出;二來這群士兵一樣是雇來的,雇傭成本比荒野的能力者要貴幾十倍,甚至上百倍,把他們派上這種用場,肖熠消耗不起,肖家也消耗不起。因此,這支隊伍不適合地底的突襲戰!

肖熠想了想,說道:“肖強,你帶隊,負責把這坑洞四周的殘留全部清理干凈!張副官,馬上申請軍方快速工程隊,我要在這里直接建立臨時補給基地!肖邦,基站的任務改一改,招募優秀的賞金團隊,發布地底蟲巢的任務,獎勵番一倍,任務獎勵資源我幫你申請。”

他指著中央蟲洞,說道:“我要在三天內看到一個臨時的前沿基地!怕隱刀蠍,就把這坑洞外圈給我用混凝土夯實了!”

接著,他調動戰術板,將自己的聲音傳送至隊伍的每個角落:“士兵們,沒想到今天這一戰如此順利!蟲子很聰明,它們知道自己守不住地面上的東西,故而直接放棄,斷尾求生!干得漂亮!這說明敵人很狡猾!很難纏!沒有辦法,今天的配置不適合攻入地下,這次回去,我會申請更高端的戰隊加入我們,就在三天之后!下一次的地底清剿!還是我帶隊!今天,我們先撤!”

“耶~”人群暴起一陣歡呼,說實話,看到核心區域這麼一個大的蟲洞,他們心里都發滲,極不情願下去,好在指揮官通情達理。

肖熠轉頭對岑牧說道:“小牧,這500米的價錢,你拿得可真是容易啊!”

也是,坐了趟車,就能拿到任務的尾款,岑牧很開心。

肖熠說道:“小牧,三天后的戰斗,我可是算了你一份啊!我會給你一份新合同的。”

岑牧無奈,攤開手,說道:“我能拒絕嗎?”

肖熠瞪他一眼,說道:“不行!”

新的合同五十萬聯邦盾包干,沒有附加的獎勵,相對第一次的大氣,這個合同要吝嗇許多,岑牧笑說,地底總攻明顯更辛苦、更艱難、更危險,價錢反倒打了一半折扣,他參與進來,這完全是看肖熠的面子,給的友情價啊!

后者氣歪了鼻子,直說真不能把傭兵的胃口養刁,否則,結局必然是破產關門大吉。

新的任務安排在三天后,岑牧有了閑暇時間,他先是跟凌添溝通了一番,問問他對于自己協助肖家的看法?

凌添哈哈大笑,把這合作不當回事,只是說他心太軟,下刀不夠狠,換他來,對于新的合同至少要談到兩百萬聯邦盾,這個價錢肖家給得起,並且,不給要得給!又說他這次大賺一筆,下次來了苔原基站,要請客云云,同時,又感到開心,一番付出總算讓岑牧把他和凌家當自己人看,還是挺欣慰的。

最后,凌添叮囑岑牧,不要小看地底的蟲子,要小心提防,實在打不下來,為自己留條后路。說是近些年,聯邦對于蟲子的事故非常頭疼,為了對付蟲群峽谷的蟲子,聯邦請動了一位元帥,統領聯邦十大兵團排名第九的兵團,打了十來年都打不下來,可想蟲子的威力!

這麼一來,岑牧也算放心了,想來肖家和凌家的恩怨並不深,對于肖熠的警惕稍微放下了一些。

岑牧去了一趟洛清的家,這漢子解開心結,又參與了剿滅蟲巢的任務,親眼目睹了岑牧的能力,歸順之心更甚,只是岑牧帶不了他,岑牧有個臨時的安排:他想自己離開巖石小鎮后,可委托洛清照顧小白,一並到苔原基站那邊混,這樣一來,兩人都有了著落,因此,岑牧索性將他帶到小白家中。

幾天的恢復和溫養,小白的外表有了明顯變化,兩三天內,小白的身高增加十三厘米,體重增加了十公斤左右,異常快速的增長讓小白腰背的皮膚裂開許多口子,小孩長身體快,皮膚都被撐破了,不過能力者的體質驚人,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能長出新皮膚,同時,小白臉上的菜色消失得無影無蹤,變成一個身高120厘米,身材勻稱,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的標致少年,比金更有幾分賣相。

這改變讓小白的母親看在眼里,喜在心頭,當初的疑慮與驚恐消失殆盡,對岑牧的態度也上升到崇拜的地步,只可惜她自己的時日無多,沒辦法看到小白更多的變化。

就在這麼一間昏暗的空瓦房,四個成人圍著一個小孩看稀奇,是時候測試小白的新能力了。

第一輪測試是掰手腕,看到小白身體的顯著變化,岑牧推測他的能力中應該有一項跟力量相關的能力。

岑牧推了洛清一把,說道:“你去試試。”

“我?!”洛清用手指著自己鼻子,不可置信,他看了看小白稍嫌瘦削的臂膀,說道:“你就不怕我傷著他?”說歸說,他卻是依言將手舉到石板上。

岑牧說道:“又不是要你掰贏他,只是讓你承受他的力量而已。”

選洛清來做首測,岑牧有另外一些盤算,這兩人都是內向的性格,很難主動接觸對方,岑牧就是想讓他們彼此之間有些印象,建立聯系,等岑牧走后,他們能相互信任。

小白有些不自信,他的手臂擺上桌,豎起來,連洛清的手腕都夠不著。

岑牧說道:“小白,用盡全身力氣去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19 PM

40 小白的能力

小白點頭,嗯了一聲。

“開始!”

只聽見啪的一聲,洛清的手臂被徑直壓到了桌上,手肘瞬間扭彎,疼得洛清跳了起來,訕訕然,急忙道:“不算!我沒準備好!他的力道也就兩百多公斤,不足三百,不可能扳倒我!”

這話一出,他也覺得不合適,話是沒錯,可人家一小孩,年紀不足他年齡的零頭,這怎麼能比!如是一想,洛清看向小白的眼光就不同了,這小家伙,才四歲啊!就有如此天賦,真是個妖怪!

小白呆若木雞,他無法想像這力量是從身體的哪個部位蹦達出來的。

岑牧走到石板前,伸出手,擱在桌上,說:“再來一次,我算算你的力量峰值。”

小白有些激動,一是為自己的能力而驚訝,二來岑牧是他崇拜的偶像,與偶像交鋒,小白有些不自在。

岑牧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這是對你的測試,越準確越好,所以,盡管使出你的最大力氣!”

小白點點頭。

“開始!”

岑牧一聲令下,從手臂傳來一股沛然的力量,然而,這在三階力量面前,難有作為,岑牧的手臂紋絲不動。

岑牧鼓勵道:“繼續!用力!用盡一切辦法!”

小白的左手抓住石板一側,身軀猛往左側彎,小臉憋得通紅,然而,那只手依然紋絲不動。

小白眼神中充滿了崇敬。

“峰值317公斤,才兩天時間,小白,你很不錯,這必然是力量能力,只是在穩定之前,還不能確定它的等階,”岑牧贊賞道:“對了,你最近有沒有其他方面的感覺,跟平時不同的感覺?”

小白很開心,捂住手臂,一邊揉,一邊想,突然,他想到了一點,說:“這個算不算?”

他伸出右手,屏住呼吸,鼓勁,整個前臂漸漸變紅,越來越紅,越來越燙,隔開半米能明顯感覺到熱能外放。

小白揮揮手臂,放松下來,手臂的熱能漸漸消散,笑嘻嘻道:“它能變紅變燙,冬天捂在懷里,就不怕冷了!”

岑牧笑了笑,摸了摸他腦袋,說道:“小白,繼續保持,能不能讓它更燙,越燙越好!”

小白點點頭,又開始憋氣,通紅的前臂與白皙的上臂涇渭分明,看上去煞是詭異,轉眼間,前臂通紅有如炭火,當他的手臂變得深紅醬黑,突然,“嘭”的一聲輕響,整只手臂燃了起來!

小白嗚呼一聲,嚇得跳了起來,右手不停的揮舞,然后,越是揮舞,越是燃得起勁,小白上竄下跳,尖叫連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母親嚇得說不出話來,洛清和隔壁的男子更是避到一旁。

岑牧一把揪住他脖子,喝道:“慌什麼!疼不疼?”

小白緊張兮兮的,眼睛撲閃撲閃,細細體會了半天,搖搖頭道:“不疼!只是有點熱!”

岑牧說道:“那就對了,這是你的另外一個能力,我不知道該被列入什麼能力系,火焰術法在前面三階找不到對應的現象,”說罷,岑牧將自己的手放到小白燃燒的右手上方,感知了一會兒,又兀然抓住他的手臂。

“最高溫度281度,燃體體表溫度40度。”

本能冷不丁道:“火焰系的變異能力,難得啊!我想要他一管血!估計可以提高我二十幾個百分點的基因能量儲備。”本能提出的要求向來不容置疑,也不跟你啰嗦,只講得失。

岑牧無奈,說道:“小白,我取一點血,仔細做個調研。”

小白點點頭。

岑牧從便攜醫療包中取出注射器,抽了一管血,走到屋外,趁無人注意,將血液一古腦倒入口中。

本能細細咀嚼這血液中的奧秘,一階智慧中樞被臨時征用,用于分析數據,足足頓了十來分鐘,岑牧這才回過神來。

岑牧回到屋子內,說道:“小白,你恐怕還有一個能力沒被發掘出來,是神秘學領域,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不過,也該是個稀有能力。另外兩個能力,力量能力的成長空間巨大,也許不需要儲備進化點,只要保證你的營養供應,它會直接晉級二階,至于,那個火焰能力,也是個稀有能力,目前還沒有別列入能力體系,你還真是個天才少年!”岑牧都有些艷慕這小子的天賦。

小白有些害羞,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岑先生的功勞!”他不清楚稀有能力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神秘學是個什麼概念。

一旁的洛清卻是眼巴巴艷慕不已,神秘學能力就那麼幾個,不是預言,就是幸運,都是在關鍵時刻能保命的能力,而冠以稀有技能的頭銜,基本上可以看作一張大勢力的通行卡,甚至是城市的通行卡,更不得了的是:小白激活能力是如此之早!以他的天賦,培養好,不夭折,未來必然是一方強者。

這如何不讓洛清羨慕!

此時,本能意猶未盡,在腦海中告知岑牧,“計算有些偏差,他的基因里包含不少罕見的片段,至少補充了63個百分點的基因能量儲備。”

岑牧不禁問道:“什麼是基因能量儲備?”

本能猶豫片刻,說道:“這其實是一種錯誤的說法!基因能量儲備是超越這個時代好幾個層級的文明紀元的概念,簡單理解,能量經過幾代文明的發展,到一定高度時,會通過基因來呈現,屆時,不光是能量,甚至整個文明都能通過一系列復雜的規則體系融合到一個或多個符文中去,這些符文就存儲在基因中,它以基因為載體,代代傳承,基因中符文的等級越高,就意味著文明越強大。

如果逆向翻譯這個符文,你會從中發現無數位面經歷無數光陰積累的規則俱現,每個規則俱現是一套復雜的規則體系,每個體系又可以細分出無法計數的分支規則層級,每個層級對應若干底層規則,放在這顆星球,我們所討論的規則,就是你們所熟知的生物技術、物理現象、化學規律等等,而我現在所做的,就是嘗試去積累這些素材,盡量晉升更高級的形態,你可以認為它是我最主要的存在目的!”

岑牧想了想,回復本能:“這麼說,你其實來自高等文明,對嗎?”

本能沒有反駁,也沒有回答,良久,他嘆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以為我就是你,但當我激活越來越多的記憶,最近我發現,我不是你!我知道太多你不知道的東西,甚至是這個世界所不存在的東西,這是一堆堆無法理解的符號與多維空間規則體現。

我不知道我來自哪里,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以什麼狀態而存在,你之前問過我,我是誰?到底在哪里?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是我知道我以一種多維空間的狀態存在于你的體內,按這個世界規則體現,也許當你的感知場進化到更深的層次,也許可以弄明白這件事情。”

岑牧了然,對于本能一直以來的疑問與憂慮終于有了解答,然而,當知曉了答案后,卻發現自己更加無知,更加無能為力。

岑牧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本能源自從影刺劉風那里買來的那瓶特殊藥劑,岑牧對于那藥劑記憶猶新:藥劑中,那些狂躁的,帶著自我意識的細胞一直困擾著岑牧的夢境,它到底是什麼?它為何如此狂躁?細胞怎麼可能擁有智慧?它進入岑牧的身體后去了哪里?

這些疑問始終得不到解答,往上追溯,據石叔所說,這藥劑來自于納森,那誰能知道納森從哪里弄來這支藥劑呢?納森組織當年的覆滅,真的是因為宋裳被俘嗎?

至此,線索嘎然而止,納森的時代過去了那麼久,當年的隱秘恐怕早已在時光巨輪下,被碾為塵粉,真相也許早已丟失。

岑牧心中暗嘆:“空間雛形哪有那麼容易形成?!”

“再讓我升兩個等級,我也許能幫你探索其中的奧秘。”

“我不是一直在做嘛!”

“我知道,我在蟲巢里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這熟悉感我無法描述,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是有些聯系的。”

岑牧驚道:“跟你有關系?你是說蟲巢核心中的那個大家伙,可能也是外星生命?”

本能肯定道:“也許吧!”

“那……那我們還有勝算嗎?”

“它還很原始,是原始形態!你不妨試試,我感覺它並非你想象的那麼強大!”

與本能一番溝通,岑牧這才醒過神,見到眾人怪異而又期盼的目光,岑牧說道:“我這兩天有空,會帶小白出去練練,洛清你幫忙照顧下這邊,有什麼需求,盡量滿足。”

說罷,岑牧掏出一疊的聯邦盾,遞給洛清,見他連連擺手,岑牧拉住他,說道:“你別急,先聽我說!這里是2000聯邦盾,你不用多說,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有自己的事情,這次蟲群任務完成后,我就會離開巖石小鎮,我的目的地是城市,所以,帶不走你們。

不過走之前,我會把你們送到苔原基站,那里有我一個長輩,你可以在那邊生活,條件允許,他會為你們提供一些便利。洛清,這幾年就拜托你在那邊照顧小白了,我這麼安排,你們有沒有意見?”

洛清接過錢,有些黯然,不過這不是他預料的最差結果,苔原基站在莽原傭兵界的名聲還算不錯,在那邊養老,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他倆沒有反應,岑牧轉過頭,對小白的母親說道:“我這麼安排小白,你沒什麼意見吧?”

小白媽媽滿臉淚水,含著笑意,說:“岑先生安排周到,我代小白謝謝你了!真心感謝!謝謝你這麼關照小白!我時日無多,有大奔陪我走完剩下的路,我已滿足,只是……”

小白媽媽努力轉過臉,對著小白,淚如泉涌,凄聲道:“癡兒,以后媽媽就陪不了你了,你要聽岑先生的話,做個乖孩子,聽到沒?”

聞言,小白嚎啕大哭,道:“媽……你別走!媽媽!我要媽媽!!媽媽,不許你離開我!!”盡管是少年的身板,心卻依然是個幼童心。

岑牧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窺探那團殘酷的存在,怒火卻不受控制地瘋漲,他切齒道:“你還不敢說出那個人嗎?我可以替你了一個願。”

小白媽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只要小白沒事就好了,我……沒關系的,這是我的命!”

岑牧點點頭,說:“好吧!于你,你能放下就行,不過出于我的本心,臨走時,我會調查鎮主勢力,如果有什麼不順眼的發現,我會把它清理干凈!”

小白媽媽報以微笑,默念:“謝謝你!謝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19 PM

41 小白的絕境訓練 上

被岑牧帶出家門,到達旅店,小白突然問道:“岑先生,我現在可以去找胖墩嗎?現在我可不怕他了!”

岑牧沒有回應,將摩托車開了出來,說道:“上來!”

小白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依言,跳上車,猶豫一下,不敢抓住岑牧的衣服,雙手往后,扶助機車的鋼架。

機車咆哮聲起,眾人注視下,開出巖石小鎮,直奔荒野……

一直開了半個多小時,進入苔原區,岑牧挑了一塊稍大的空地,停了下來。

看著有些忐忑的小白,岑牧不禁想到了自己剛進水道區時的情形,一樣忐忑,一樣不知所措,那個時候的石叔也是跟自己一般嚴肅,想到石叔當時對自己的諄諄教誨,有些懷念,也不知那個光頭漢子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收斂起懷舊的情緒,岑牧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小白,對于你的現狀,你怎麼想?”

小白老老實實道:“我感覺我變強了,比過去更強大。”

岑牧哂笑道:“這就是你對于強大的定義?!可以打敗那個小胖墩就算是強大了?!”

小白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惹得岑牧不開心,他結結巴巴地解釋:“他……他現在確實不值得一提,我……我想,我說的是實際……實際狀況吧!”

岑牧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所謂的強大!你放心,我使出的力量和速度只會比你小比你慢。”

小白愕然,擺手道:“那我肯定不是岑先生的對手!”

岑牧喝斥道:“少廢話!出招!”

小白激靈一抖,無奈,沖上來,提拳便上,這架勢是小混混斗毆的架勢,只是有良好的身體素質做彌補,倒也有些氣勢。

沖鋒刺拳,速度可以將力量成倍激發,這一拳的力道達到三百多公斤,算是小白當下的極限。

要破解這招,方法多得很,岑牧甚至不用軍體拳的技巧,只需闔手一推,包住那一拳,一拉一送,就可以將小白甩飛出去,不過,為了讓這小子印象深刻,岑牧決定展示最暴力的破解方式,新式軍體拳中有六七種應對方式。

岑牧左擺拳一揮,將這沖拳蕩開,右擺拳迎面鞭打,直印在小白的太陽穴,一觸即松,這一擊要真發全力,哪怕只有三百公斤的力量,一樣可以造成重傷,甚至是死亡。

岑牧將小白推開,肅聲道:“再來!”

小白再度沖將過來,依然是沖拳,只是這次要謹慎許多,兩腳沒有離地,多少留了幾分余勁和變化余地。

岑牧闔手一包,握住這拳,往回一拉,小白順勢趨身,左拳揮出,對著岑牧的面門,這招圍魏救趙,算是有些進步,岑牧並未松手,拉住他右手一擋,接著,順勢左趨身,側步,一擊膝撞,頂在小白的肚子上,直將小白頂飛出去,這一下不輕,也不至于讓小白受內傷。

小白劇烈地干嘔幾下,差點把早飯吐了出來,他感覺到了岑牧的嚴肅和認真,心里的忐忑更甚。

岑牧的聲音更加冰冷,“太弱了!再來!!別藏實力,戰場上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拿出你的所有能力!”

小白揉了揉肚子,爬了起來,醞釀片刻,“神之右手”再度點燃,不過,這溫度也就是讓聲勢看起來更浩大一點而已。

就這樣,小白一次一次站起來,又一次一次被擊倒,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被踐踏到粉碎,岑牧自始至終都沒用出超過他力量和速度的招數……

一直練了將近三個小時,小白沒有一次成功命中岑牧,直打到他體力耗盡,癱在原地,不停地喘息。

岑牧問道:“現在你覺得你強大嗎?”

小白搖搖頭,哭喪著臉,說道:“岑先生,我知道,我錯了!”

“那你錯在哪?”

“我不該驕傲!我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

“還有呢?”

小白想了想,望了望岑牧,說:“我不該拿胖墩做比較!”

“還有呢?”

小白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還有……還有什麼?還有……”小白摸了摸腦袋,愣了半天,沒想出什麼,又哭了起來,支吾道:“還有不知道!”

“你還記得強者之心嗎?”

聞言,小白眼睛一亮,而后,臉色一黯,顯然自己剛才的表現非常讓人失望!小白挺直胸膛,大聲道:“不低頭!不屈服!!不認命!!!”

岑牧頷首,說道:“那你做到了嗎?”

小白搖搖頭,神色落寞,俄而,他大聲道:“我會做到的!”

岑牧沉吟道:“不可否認,你的天賦極好,比我還好,可以說,在荒野,一萬個小孩中都難找到一個跟你天賦相仿的小孩。我剛才這麼練你,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天賦不等于實力,你的強者之路,才剛剛開始!同時,你還要明白,要變為真正的強者,光有天賦還不夠,還需要需要一顆強者之心,堅定不移的意志,堅持不懈的努力,還需要足夠的運氣。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你提前暴露你的能力,讓某些人知道了,他害怕你成長起來,他會選擇把你扼殺在搖籃,你現在能抵抗幾個能力者的謀殺?你覺得你有多少機會成長到獨當一面的地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白近日的成長不光體現在身體方面,智商也隨之提升,雖然,有些時候他看起來還只是個幼童。

小白點點頭。

“那你明不明白我為什麼沒讓你找小胖墩報仇?”

小白抿緊嘴唇,說:“因為我還打不過小胖墩的爸爸,和小胖墩的親戚朋友。”

岑牧頷首,說道:“可以這麼理解!你可以顯露你不同尋常的力量,但是右手火焰的能力,不要輕易顯露出來,否則,很多人會在第一時間殺掉你!懂嗎?!”

小白嗯了一聲,說:“可是那個叔叔已經知道了,就是那個被我掰過手腕的叔叔。”

岑牧轉過身,遙遙面對苔原小鎮的方向,說:“他是自己人,我走后,會拜托他照顧你,到時候,會帶你去另外一個小鎮,那邊有我的朋友,你可以把我的朋友當作我一樣信任,他會培養你長大!”

小白問道:“那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那就看你夠不夠努力了,如果你刻苦訓練,能力足夠強,也許你可以追上我的腳步。”

“岑先生,你要去哪里?”

岑牧回過頭,說道:“我會去城市,跟城市的高手去競爭,我也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小白驚異道:“城市里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嗎?”

“當然!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的強者,比我強大的人更是數不勝數,你的眼光不要局限在小鎮,局限在荒野,看得遠的人,才能走得更遠,你現在還覺得超過小胖墩真有那麼讓人自豪嗎?”

小白搖搖頭。

“他曾經在你眼里,也許是一座大山,一座不可逾越的存在,現在再看呢?”

小白回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能打敗他。”

岑牧說道:“強者之路就是這樣,你會發現一個個強大的存在,當你不斷努力,不停進步,超越他們時,你就會有類似的感覺,哪怕你的目標是我,也一樣!”

小白點點頭,暗自定了一個目標。

“好了!你的第一場生死測試就要開始了!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內,我會教你一套拳法,不管你學會了多少,我會抓一只荒野土狼過來,你殺死它,我們晚上就吃它,它殺死你,我就帶你的屍體回家。你們的生死斗,我絕不參與,如果你連這關都過不了,現在死亡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聞言,小白的臉色微微一變,然而,當他想到那三句話,渾身又充滿了力量,他將牙一咬,道:“那就開始吧!”

新式軍體拳對身體柔韌性要求極高,而這正是小白這個年紀的小孩的優勢,只是有些招式發力過猛,長期使用,對普通人身體有損傷,尤其是對未成年人,不過,小白的天賦體質是上佳之選,恢復能力強大,倒也不用過于擔憂。

岑牧針對小白使用如此激烈的訓練方式,並不是想在這短短一個月內一蹴而就,讓他練到某種程度,而是岑牧企圖用這種方式培養他的意志,定下訓練強度和基調,小白現在就像一張白紙,心理和能力都具備極大的可塑性,這短短的一個月也許只能讓他能力有所穩定,但對于心理和心智方面的影響,可能是終生的了!

岑牧希望小白能通過凌添的關注,引起凌家的注意,從而接受更科學更高端的教育,這樣也算是給凌家引入一些新鮮血液,是他對凌家的回饋,而從小白的角度來說,這是一個極好的起點。

軍體拳的招式並不難練,難練的是在實戰中的靈活運用,這需要成千上百次的殊死搏斗經歷,這點是岑牧無法教給小白的。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發力的技巧勉強有些模樣,訓練效果差強人意,這效率跟岑牧當初的練習狀況差不多,只是岑牧有虛擬空間來不斷強化訓練,不用擔心死亡,而小白這一次將實實在在地面對死亡,兩者相比,小白的訓練更加殘酷!

岑牧拿出一支營養劑和水壺,遞給他,說:“不要吃太飽,過飽影響你的反應速度和移動速度,我回來的時候,就是你搏命的時候。”說罷,沒有理會緊張不安的小白,岑牧跨上摩托,寂靜無聲地離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20 PM

42 小白的絕境訓練 下

小白覺得有些委屈,他覺得自己還只是個小孩,卻不得不被逼跟一頭野獸拼命,自己要真死了,岑先生會出手救他嗎?

會的。

不會?!

小白無法肯定,聯想到過往的凄慘經歷,一股恨意填滿心間,以前自己是弱者,沒有辦法,這是身體素質的差距,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一拳能打裂石板,右拳能冒火,他有與眾不同的天賦,如果擁有了這罕見的天賦,還打不死一頭土狼,那真是沒用的東西!岑先生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東西!

這時,小白想到了岑先生對于強者之心的定義,和自己曾默默發過的誓言,他默念幾遍,握拳在胸,深吸口氣,感覺力量遍布全身……

很快,轟隆的引擎聲宣告岑牧的歸來,一只長約1.5米,高1米的大狼被拋到地上,土狼著地,“啊嗚”一聲慘叫,右后腿軟不著力,土狼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穩住軀體,抬起狼首,它見到身前一個異類,是個幼年的異類,土狼示威性地呲呲牙,喉嚨發出低低的嘶吼,鑒于那個成年異類還在附近,土狼不敢輕舉妄動。

盡管小白已鼓起勇氣,但當他真正看到這麼一大只狼蹲在身前,高過他的人頭,他還是有些心虛,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蕩然無存,這真是一次生死考驗,沒有絲毫水分,也不能對岑先生抱有任何奢望。

岑牧說道:“為了防止它逃走,我敲傷它的右后腿,不過,你要提防!受傷的、陷入絕境的狼才最危險!你不殺它!它一定會殺了你!!”

岑牧想了想,摸出一把匕首,隨手一甩,扎在小白身前,說:“這是你的武器,我走了,一個小時后,我再回來看你!不要讓我失望!!”說罷,摩托車漸行漸遠,直消失在灌木深處……

小白心里閃出一絲孤寂感,這里是荒野深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要想逃跑,只會死得更慘,無暇想太多,土狼咆哮聲拉回了小白的思緒。

新時代土狼的智慧遠超舊時代,在它被丟下的一刻,它已明白自己的處境,死亡也許是必然,但土狼的獸性決定了,它就是死,也不會讓對手舒坦,就從眼下這個處于幼年的異類下手。

小白也許此刻已忘記了剛學到拳法,但他時刻謹記那句話“戰場對敵人憐憫,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左手拔起匕首,右手一揚,“嘭”的一聲,火焰騰起。

土狼“嗚”的一聲,嚇一大跳,狼眼瞪圓了,它沒想到這個弱小的異類,也是一個“強大”的存在!狼首四周的毛發頓時蓬了起來,它開始繞圈子,這是它慣用的招數,通過不停的兜圈,可以窺測對手的心理,試探他的反應,是成熟獵手的手段!

小白率先發起攻擊,他意識到土狼畏懼他的右手,于是,起手招便是沖鋒刺拳,一只燃燒的手臂呼嘯而去。

土狼果然有些反應過度,它兩腿一蹬,往一旁閃去,只是右腿帶傷,移動多少受到些影響,至少速度方面打了百分之三十的折扣,不過要躲開這一擊也是夠了。

作為老獵手,土狼有自己的搏殺智慧,閃過這拳,土狼忍痛發力,猛地往小白身上撲去。

小白到底是第一次搏斗,經驗薄弱,土狼這一擊從左后側撲來,已來不及反應,就在這瞬間,小白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套拳法中的一個招式,小白往后一仰,一個后翻,兩腳恰好到了土狼的肚下,小白毫不猶豫,一腳猛踹,將整個狼踢飛出去!

土狼發出一聲哀嚎,落地又嗚了一聲。

銅頭、鐵尾、豆腐腰,舊時代的諺語在新時代依然生效,這一腳讓土狼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土狼翻身爬起,有了些警惕,它無法理解這個稚嫩的異類幼體,為何突然用出如此精妙的招式,還好他的力量不大。

土狼咆哮幾聲,它失去了耐性,不再試探,四肢刨地,如同一陣狂風,撲了上去……

小白一擊右刺拳命中狼頭,卻絲毫不減狼撲的沖勢,轉眼間,小白被撲倒在地,重達兩百來斤的狼軀壓在小白身上,利齒只取小白咽喉!

小白只覺得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腦中閃過一絲驚恐,聯想到過去的夢魘,過去也是這種被壓在身下、無法動彈的絕望!這個絕望情緒只是在腦海中閃爍了一下,隨即被三句真言給驅散,小白沒有時間體會危機情況下的情緒變化,狼吻已迫在眉睫,情急之下,小白一急,左手持匕猛刺,直把整只手送入狼口,直捅入土狼咽喉深處,土狼發狠,一口咬下,兩者各自發出痛呼。

兩敗俱傷!貌似小白還賺一點。

土狼鋒利的前爪不停抓撓小白的胸口,劣質的布衣瞬間被割裂,爪子在小白稚嫩而白皙的胸口刨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同時,兩后腿死命刨地,保持前壓的力度,片刻的功夫,狼身后已是一個大大的土坑,碎泥塊散落一地。

小白左手被咬,右手揪住土狼咽喉下的厚皮,兩百多度的高溫瞬間點燃了狼頭兩側的毛發。

土狼痛嚎,卻絲毫不松口,它殺紅了眼,毫不顧及燃燒的毛發。

呵呵~~,拉風箱似的聲音,熱氣從土狼喉嚨間噴出來,臭不可聞,淡黃色黏稠的狼涎帶著血絲從犬齒間拉出來,糊了小白一臉,犬齒不停研磨,切割小白的臂骨,小白的左手幾乎失去知覺,劇痛如潮水一般,一浪一浪,直沖頭頂!

“不能讓它把手給咬斷了!”小白心想,他忍住劇痛,竭力驅動麻木的左手,擰轉匕首,在土狼口內亂攪一通,頓時,鮮血狂飆。

終于,土狼松開口,吐出小白左手,沒有片刻停留,土狼又撲了上來,依舊沖著小白的咽喉,火焰將狼的上半身燒的光禿禿的,撩起一片片紅肉和水泡,滋滋作響,這溫度還不足以點燃狼頭,狼毛燒盡,火焰漸漸熄滅。

腥臭的血液從狼口中溢出,直淋了小白一臉,淋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又是一輪新的角力,沒有火焰的后續作用,也沒有卡在土狼咽喉的匕首,土狼明顯占據力量優勢,苔原區的土狼至少具備一階力量,而小白的能力尚未穩定,所能運用的最強力量尚不足一階巔峰力量的一半。

小白左手軟不著力,只是反握匕首護在脖頸間,右手抵住狼咽喉,絲毫不敢放松,五指長時間保持全力掐握,整只手掌已酸脹不堪。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盡管土狼比他的傷更嚴重,但看起來,它后勁十足,自己恐怕堅持不到它虛弱的一刻。

小白竭力縮起身子,兩腳像是踩單車一般,亂蹬一通,抓出一個機會,右腿著力,將土狼再度踢開,小白立刻翻身爬起,身體蹲伏,他發覺這個姿勢最方便發力。

這時,土狼再次撲上來,小白兩腿往后一蹬,反撲上去,左手持匕,直刺土狼血盆大口,還是以傷換傷的打法!

土狼卻不上當,上下顎一閉,匕首直扎犬齒之間,“叮”的一聲脆響,受傷的左手把握不住匕首,落到地上,狼口張開,一口咬過來!

情急之下,小白右拳一刺,直捅入狼口,土狼兇性大發,一口咬下這冒火的物事!

“滋滋滋”的烤肉聲,夾雜著一絲肉香味從狼嘴中傳出……

小白只覺得右手一陣脹痛,一股能量在前臂內呼之欲出,小白狂吼一聲,能量伴隨著狂暴的情緒,宣泄而出,只見從右拳涌出一股灼熱的能量波,像是從高壓管道中噴出的灼熱氣浪,直灌入土狼內腹,強大的沖擊力將整頭狼反向推飛兩三米遠。

沖擊波轟入土狼內腑,落地即亡!

小白直覺得全身發冷,乏力,雙腿一軟,跌坐到地上,雙眼發黑,眩暈,惡心欲吐,一古腦的負面狀態侵襲小白的身體,小白竭力克制自己不要陷入昏迷,他兩手撐地,大口大口地呼吸,麻木過后,傷口開始劇烈疼痛,左右手,胸口,左手的傷最重,興許傷到骨頭,右手和胸口只是皮肉傷,但可能面臨細菌感染的威脅,土狼是食腐動物,除了尖牙利爪,口水也是它的一大利器,被咬傷的動物大部分會被口水中攜帶的大量有害細菌感染,侵蝕身體,最終死亡。

然而,就在小白喘息的時候,另一個危險悄然降臨,那是一只沙行蜥,它感知到這場慘烈的搏斗,悄然接近戰場,直到勝負已分,一死一亡,它感覺到了它出場的時機。

就是現在!四條短小粗壯的腿奮力撥動,整個身軀像是一只浮動在水面上的水黽,飛一般地從小白身后撲來。

異響驚動了小白,然而,他也僅僅來得及回過頭,蜥蜴的長顎張開,已至身前。

“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子彈飛來,從蜥蜴一側穿腦而過,整只蜥蜴被掀飛了幾米遠,不及落地,便已死亡!

是岑先生的槍,小白心里一陣激動,他果然還是沒放棄我的!小白被蜥蜴掃過的尾巴帶倒,昏了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22 PM

43 噩耗

小白醒轉過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睜開眼,朦朧間,只見一堆營火,營火上架著一塊塊削得同等大小的肉塊。

唔!好餓~

在篝火的炙烤下,肉面呈焦黃色,表面滋滋地冒著油花,抹了鹽末,又撒了些不知名的香料,香味四溢,很是誘人。

小白舔舔嘴唇,企圖爬起來,胸口一陣疼痛,不過還可以忍受,這時,小白才發現自己胸腹的劃傷和左右手都被包扎起來,他坐起身。

“醒了?”岑牧問道。

“嗯!”能獨立打死一頭荒野狼,小白心里還是有些驕傲的,在巖石小鎮,不少成年人都做不到這點,自己卻能做到,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戰斗力已經超過了這些大人?!不過,反過來想,這場搏斗卻是打得一團糟,除了開始用到了一個招式,后面的搏斗全憑本能,盡是平日里和胖子打架斗毆的招式,小白想,岑先生會不會對自己的表現不太滿意。

岑牧遞過來一根串著肉塊的木簽,說道:“說實話,戰斗過程讓我不太滿意,你把我教你的,幾乎都拋到了腦后。”

小白慚愧,點點頭。

“不過,我也沒期望你能用到多少,這場考試考驗的不是拳法領悟能力,而是勇氣!面臨絕境的勇氣!!”岑牧露出微笑,說:“從這方面說,你合格了!”

小白裂開嘴笑了,聽到岑牧親口的誇獎,小白感覺比吃下幾塊肉,還要讓人舒坦,而這時候,他肚子不巧,咕咕叫了一聲。

岑牧莞爾笑道:“吃吧!多吃點,身體恢復更快!”

見小白吃得歡快,岑牧繼續道:“不過,還是那句話,不要驕傲!你今天打敗的這頭狼只能算是一只‘病狼’!在搏斗前,我就打傷了它一條腿,這一擊至少把考驗難度降低了五成!它的速度降低了百分之三十,爆發能力也大幅降低,你想如果是一只完好無損的狼,你第一擊背地踏不會起效,你還沒翻滾,狼就會撲到你背上,這種情況下,你回頭,就有可能被直接咬斷喉骨!”

小白仔細想了想,點點頭,問道:“那該怎麼對付它呢?它力氣比我打!跑得也比我快!”

岑牧說道:“冷!準!快!三字要領!”

岑牧拿著削肉的匕首,一邊示范,一邊說道:“首先,面對狼撲,要冷靜,不能有任何其他多余情緒,其次,看準了再下手,在狼撲過來的一瞬間,出手,一刀扎喉!扎完就閃!不給它任何反擊的機會!”

盡管它速度要快于你,但它移動的距離是多少?你匕首出刀的距離是多少?在那一瞬間,做到比它快,要殺它輕而易舉!

小白露出崇拜的表情,怯怯說道:“我……我還是覺得用槍打,效率更高!”

岑牧笑道:“你的天賦不適合用槍,而且槍手有槍手的煩惱,你以后會明白的。好了!把這些吃完,我們早點回去。”

當岑牧載著小白回到小鎮,回到小白的家,感覺到一股詭秘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貧民窟,貧民窟大部分的人圍坐在小白家門口,或悲傷的,或麻木的,或震驚的,或面無表情的,不一而足。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岑牧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沖進小白的家,只見瓦房正中間,原本小白媽躺的位置,被一層棉被蓋住,從頭蓋到腳,棉被下是個人形物事,此刻,大奔神色呆滯,跌坐在石板旁,眉宇之間有幾分驚恐、不置信和憤怒。

見岑牧進來,洛清迎上來,說:“你們總算回來了!”

岑牧問道:“怎麼回事?”

小白似乎已感覺到什麼,一股悲傷的氣息透出來,他一個箭步,沖到鋪蓋前,就想一把掀開看,看看這底下到底是不是他娘親!

大奔死死按住被子,渾身顫抖,青筋暴突,他開始干嚎……

“嗷嗷~”的聲響引爆了貧民區上空的悲傷,外面有人開始哭泣,一些細語傳進岑牧的耳朵,小白的母親在貧民區是很有聲望的,因為她健康的時候,幾乎是以一個人身體,養活了貧民窟絕大部分的人口,幾乎所有的小孩都受過她的恩惠,這也是小白在貧民區如此受歡迎的原因,也許在小鎮其他人眼里,小白媽是個荒淫而愚蠢的女人,但在貧民區,她確實聖母一般的存在,對于每天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尊嚴算什麼?還有什麼不能拋?!還有什麼會比食物更珍貴?!

大奔是個不善表達的男人,對小白媽有一種深沉到骨髓的愛,他沒能力照顧她,更沒辦法將她從每日面首三千的欲坑中挖出來,只得看著一個又一個男人在她身上馳騁,虐得她驚聲尖叫,他只能在一旁默默聽著,忍受著一遍一遍重復的**與哀嚎,默默注視她,關懷她,在她生的時候,大奔從未擁有過,也許只有死了,他才可能擁有。

小白粗紅了脖子,吼道:“她是我媽!讓我看!!”說罷,雙手使命一拽,差點把大奔直接掀翻。

大奔索性全身撲在棉被上,也不吭聲,只是竭力阻止小白。

洛清見狀,兩只手按住了被角,說道:“小白,不要看了,大奔是為你好!”

小白漲紅了臉,歇斯底里地吼道:“要你管!”右手的火焰不受控制,蒸騰了起來,氣勢洶洶!

岑牧沉吟道:“讓他看!他到了該承受的年紀!”

洛清輕嘆一聲,松開手。

小白一使勁,拽著棉被和大奔直接摔到一旁,然而,棉被地下的景象卻讓人觸目驚心!

小白媽最后一根肋骨下的軀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磨盤大小的不規則肉塊,表面呈紫紅色,透著豪光,一面長著毛發,另一面則呈現出光滑的息肉,有些部位甚至可以看到被消化了一半的粗壯骨頭,像是大腿骨,這團肉塊不時蠕動著,而就在這肉塊的頂端插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匕首,匕首與肉結合的部位被一團淡黃的油脂液體包裹著,看著極其惡心。視線往上,小白媽上半身的部位被幾條肥碩的肉須從接合處插入,想來,上半身的吞噬已在進行中……

小白驚道:“這是什麼東西?!”

沒人回答,大奔不知道,這群巖石小鎮都沒出過的人們,閱歷和見識是有限的。

岑牧說道:“這是五階的變異組織,應該是人為植入的,你媽媽在臥床前,就被人植入了這東西,它寄生在你媽身上,通過分解身體組織,來獲取營養,最終的結果就是,它會把你媽媽全部吞噬!”

小白頭發一躁,蓬起來,一拳捶打在石板上,只聽“喀嚓”一聲,厚達十厘米的石板當中裂開,小白狂叫一聲,“這是誰干的?!”

岑牧說道:“小白,你現在還遠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所以,我暫時不會告訴你,不過,在我離開這里之前,我會把這個人找出干掉!你現在還太弱,收起你的仇恨吧!只有強者才可以無所顧忌!你離這一步還遠得很!”

小白的憤怒頃刻間被澆滅,別人說他,他能拒絕,但岑牧的話,他無法拒絕。

岑牧說道:“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毀滅它!”岑牧指了指這團惡心的物事。

再看向這團肉塊,小白的怒火狂躁有如風暴中的海洋,陰晴不定,狂躁不安,聯想到過去的種種,他媽媽遭受的痛苦,胸腔中仿佛燃燒著一團深淵獄火,濃稠有如巖漿,這火炙烤著他的五臟六腑,而后,怒意如同奔騰的巖漿,在血管中橫沖直撞……

突然間,小白整個人“蓬”的一聲,燃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瞬間化為灰燼,只見他雙手一招,一道火焰從兩手間噴射出去,就如同從燃料槍中噴出的火柱,瞬間吞滅了這團肉。

肉塊劇烈地顫抖,痙攣,肉須從上半身中猛然抽離,**的搖擺、拍打,發出一陣“吱吱吱”的牙酸的聲音,扎入肉塊中的匕首,被猛然推射出來。

“當”的一聲,扎破了頭頂的瓦片,卡在瓦片間,接著,肉塊表面分泌出淡黃色糊狀的泡沫,這泡沫能隔離溫度,暫時能讓肉塊茍延殘喘,然而,泡沫會被烤干,它抵抗不停歇的火焰噴射,與此同時,小白媽的上半身一樣在火中羽化。

大奔突然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這具即將燃燒殆盡的軀殼,轉眼間,他也變成了一個火人,頭發眉毛在瞬間燒光,大奔抬起頭,表情沒有痛苦,反倒是一種超脫的釋然,他沖著小白笑了笑,說:“好好……活著!”

小白沒有停止,火焰足足噴射了十幾分鐘,直到這三團物事完全變為一堆焦黑的骨碳,小白癱坐地上,全身的火焰頓滅。

本能說道:“又是一次激發性突變,這小孩天賦比你要好很多!他的基因必定非常有價值!”

岑牧默然,沒有理會本能。

沉默。

良久,小白說道:“岑先生,能力者有什麼用呢?還是保護不了媽媽!”

岑牧說道:“小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小胖墩不會有你和你媽媽一樣的遭遇?”

小白回道:“因為他們有錢!”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有錢?”

“因為……他的爸爸有親戚朋友、有勢力保護他!”

岑牧點點頭,說:“你之所以保護不了你媽媽,是因為你的能力來得太晚,而你又沒有厲害的親人,本來保護你和你媽媽的角色應該是另一個男人,”岑牧微微嘆口氣,他在說小白,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岑牧頓了頓,問道:“小白,你見過你爸爸嗎?”

小白抿著嘴巴,嘴角微微下揚,說:“爸爸是個什麼東西?摸得著嗎?”

岑牧嘆口氣,說:“如果你想以后不再遇到這情況,那就努力讓自己變強吧!”

小白突然抬起頭,問:“如果我去另外一個小鎮,是不是可以讓自己更快變強?”

“沒錯!我有任務,像今天的訓練不可能天天有,但是如果你去我朋友那邊,他會天天監督你的訓練!而且會有更多的資源!”

小白首肯,說道:“我要親眼看到那個害死我媽媽的人!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岑牧說道:“你會的!到時候調查你媽媽的事情,恐怕還要你出面,你媽臨時都不肯告訴我們誰下的手,要查清楚,並不簡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22 PM

44 探秘蟲巢核心 一

兩天的時間,巖石小鎮變化巨大,一輛輛鋼鐵巨獸源源不斷從荒野里駛來,停在小鎮外,卸下成噸的物資,又匆匆消失在荒野,然后,這些物資被拉去黑沙墓地,組成一座座從未見過的巨型機械,超過荒野幾個時代的科技文明在小鎮人眼前轟然展開,演繹出一場巨大的視覺震撼,讓小鎮人對于城市科技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震撼不僅限于此,推平了蟲巢的地面部分,陸戰車隊失去了效用,巖石基站這次請來了新的外援,那是一群從天而降的特種精英士兵,從頭到腳全副武裝,比起岑牧的那套荒野特種作戰服還要高端許多:

特種輕型合金鋼制造的鋼鐵頭盔,可抗擊初速2000米每秒的狙擊子彈的近距離轟擊,整個作戰服核心是一套一體化的輕型合金鋼架,要害部位嵌入了的合金鋼甲片配合特種尼龍布料,不光防彈,甚至抗巨力擊打,合金鋼架配合外圍的裝備可將力量分散至全身,而避免局部位置的承壓;

手肘與膝蓋的關鍵部位裝備了微型液壓系統,可抵消30米內高度跳下的重力沖壓,除此之外,套裝內置的配件幾乎都是頂級配置:全息投影、紅外感測、超聲波監控儀、全頻道通訊儀、安氏恒溫系統,等等,最關鍵是,這群人都是高階能力者,平均四階,他們中的一半人至少具備一個五階能力,真是一群戰斗超強的士兵!

當然,他們的人數不會太多,這次來了十個!

當肖熠將岑牧介紹給這些人時,其中一個哂笑一聲,說:“呵呵~這麼一身寒磣的裝備,也好意思出現在我們眼前,你是哪個部隊的?”

岑牧淡然道:“我是荒野人。”

那人聳聳肩,笑道:“難怪!”

另一人冷不丁道:“既然是荒野的垃圾,那就得有些垃圾的覺悟!喏~那里,那個疙瘩角落才是你待的地方!別搞錯了!!下次站錯地方,可是會丟掉性命的!”

城市人看不起荒野人,這是常態,而荒野賞金獵手也看不慣那些鼻孔朝天的城市人士,兩個幫派涇渭分明,打死不相往來,只是岑牧是個特例。

肖熠對著岑牧換上歉意的表情,將他推到人群中央,說:“各位,這位叫岑牧,是我們特聘的星辰獵手!私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能將軍隊推到蟲巢洞口,全是他的功勞,大家給個面子!小牧在察覺隱刀蠍和槍械方面比較在行,就跟我們一個隊伍了。”

“哎喲!這麼!那到時候可得讓我們開開眼界!”這群人講話,連頭盔活頁都沒打開,岑牧也懶得計較,反正也不認識。

岑牧哼哼兩聲,算是應了。

說實話,這次地底行動對岑牧的吸引力並不大,他對于聯邦盾已經沒了那麼迫切的需求,做或不做,影響不大,岑牧這次參與進來,更多的是給肖熠面子,這家伙做事的態度和為人讓岑牧還算比較欣賞,可以做個朋友。

肖熠整頓好這邊的隊伍,走到岑牧身邊,輕聲道:“小牧,這些人是皇家特別行動組的一個小分隊,家族花了好大代價請來的,都是名校的高材生,眼睛長在腦門上,你別介意!”

岑牧報以一笑,示意自己並不介意,要是這些冷嘲熱諷有用,他恐怕早就死了,作為一個荒野人,這種程度的歧視只能算是毛毛雨。

岑牧心想,要論能力等級,自己自然比不過這些人,要比實戰能力,他倒是好奇,這群從聯邦各大名校畢業的學生到底是個什麼水準?是不是跟他們的能力等級完全匹配?

這次行動額外的好處,就是可以觀察到聯邦高等能力學院學生的水準,在進聯邦超能學院之前,心里有個估量。

肖熠走到集合陣列前,開始戰前動員,此次行動,肖熠招募了十七支荒野賞金團隊,將近一百四十多名雇傭兵,平均能力二階,也算是一波大的助力,肖熠對于此次的戰術思路並沒有隱瞞岑牧,而是和盤托出。

這波蟲巢領主的斬殺計劃,肖熠將寶押在這支皇家特別行動組的小分隊,對于雇傭兵的定位,更多的是充當炮灰和探路兵,用以分散地底蟲群的兵力。

看著那群雇傭兵被戰前動員,激得熱血沸騰的模樣,岑牧覺得好腹黑,好可悲,這群雇傭兵根本就被沒當作隊友來對待,可以預料,他們中絕大部分人的結局。

好殘酷啊!岑牧暗自感嘆,並告誡自己,這些人與自己無關,他們是被高昂的報酬所吸引來的,他們是棋盤上的棋子,不是生命,岑牧的思想在憐憫和理性之間徘徊,他自覺又被上了一課。

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不帶情緒做事。

一番激揚的戰前動員,整個隊伍的氣勢被調動起來,將近150多人,分八輛大型皮卡,拉到了黑沙墓地。

兩天過去,蟲巢核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圍繞洞口四周出現了一個圓環形狀的水泥混凝土帶,將蟲巢核心圈在正中央。

這是巖石基站新申請的一個重要前沿崗哨,稱作“黑沙蟲巢先鋒崗哨”,肖家的后勤工作進度很快,雖然沒拿到聯邦撥下來的開發經費,但八年前因事故而丟失的一個a級實驗室,如今被拿回了一半,這個消息足以引起聯邦軍方高層的側目,肖家的目的達到了一半。

整個崗哨高出沙平面至少三米,這三米的地基由巖石碎片鋪起來,之間橫豎鋪設韌性金屬網和鋼筋,用混凝土夯實,最后用千噸輾壓機來回滾個幾百遍,堅實程度可想而知,基本排除了在這上邊被隱刀蠍攻擊的可能。

水泥圓環帶每隔一處,便往上延伸出一根傾斜豎立的巨型鋼管,鋼管長約幾十米,幾十根巨型鋼管在洞口中心處正上方匯集到一起,呈現出一個錐形,錐形內一圈一圈搭建出層層平臺,每層平臺搭載了不少瞭望位和火力點,一旦蟲潮從洞口中涌出,這里將是極好的火力封鎖點。

可以說有這個占據地利的崗哨,基本不擔心蟲子往外沖出來。

雇傭兵並不傻,這次肖家能組織這麼一大批人參與,除了令人乍舌的任務獎勵,還因為有岑牧參與,只要有岑牧在,他們就多了許多莫名的信心,這是上一次戰爭岑牧豎立起來的形象!再加上肖熠親自領隊,雇傭兵們消除了一些顧慮,至少不擔心肖家只是做做樣子,然而,這些雇傭兵畢竟沒經歷過這種多支雇傭兵混合的大規模戰爭,他們不知道在指揮過程中,是可以玩出很多花樣。

也許是察覺到這群傭兵的顧慮,肖熠身先士卒,領著這支精英小隊率先進入蟲巢坑洞,而后,雇傭兵三三兩兩跟進這地下迷宮中……

沿著洞口內壁通道,下入蟲巢核心的底部,當所有人全部到達底部,才發現地底下的空間異常空曠,核心坑洞的半徑有150米,距離地面大約五十幾米,當深入三十幾米的地下時,土壤結構已變為泥土和巖石,在這種情況下,挖出一個這種規模的坑洞,是個巨大的工程,哪怕是使用現代高科技機械,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現在還不知道坑洞四圍的洞系統有多復雜,無法估算地底蟲子的數量,不過就這坑洞的規模來看,讓人即震撼!又心驚!

此刻是上午時分,陽光剛剛射到洞口內壁不到三米深的地方,整個地底空間采光不足,環顧四周,只見一個接一個的洞入口,洞口的大小和分布極不規律,有些隱約朝下,有些一路往上,還有些彼此相連,記憶力再好的人,恐怕都得為這布局犯愁,這分明是個立體的迷宮!

一旦深入會不會迷路?會不會被蟲潮前后包抄?會不會導致整只隊伍全軍覆滅?現在該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在雇傭兵心里冒出來,有人見識到這坑洞的規模后,就已萌生退意,這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在荒野人看來,這種規模的地下坑洞有如神跡,恢弘壯觀,令人嘆為觀止!這得需要多少只蟲子日以繼夜的工作,才能挖出一個這麼龐大的地下宮殿?!以區區百人之眾與這樣的蟲群對抗,是不是在自尋死路呢?!

而這些問題一樣擺在肖熠眼前,相比雇傭兵的顧慮,肖熠的憂慮更多,一旦發生意外,他一樣可能死,而更嚴重的問題是一旦本次任務失敗,就會讓肖家的崛起變成一個笑話,尤其是最近肖家為了吸引上層的注意力,做了許許多多的小動作。

這時,有人站了出來,說:“肖少,這次行動我們諾亞兵團退出,不好意思!”

聞言,岑牧心里一緊,有人臨陣退縮,這很傷士氣!

一語激起千層浪,頓時人群議論紛紛,大有越演越烈的架勢……

轉眼間,整個隊伍已吵鬧成一團,不少人開始大喊:“肖少,我有話說!”

“肖少,我們也不想下去了!”

“肖少,我退出,我們隊伍退出!”

“還有我們!”

“我們也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8:23 PM

45 探秘蟲巢核心 二

就在這時,肖熠走出隊伍,大吼一聲:“好了!安靜!先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

“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是要走的,說不說,無所謂!”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有些人開始不客氣了,在肖熠殺人一樣的目光下,稍稍有些收斂。

肖熠喊了兩聲,整個隊伍沒有因此安靜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喧鬧,有人作勢就想離開。

肖熠冷笑道:“呵呵!大家莫把肖家看簡單了,任務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走?!你們手上拴的是什麼?”

這時候,大家才想到站前給每個傭兵發的腕帶,說是戰術定位儀和友軍生命感應儀,現早已被自己扣死在手腕上,正一閃一閃冒著紅光,誰知它還有一些另外的作用!

“現在走的,每人斷一臂或可擺脫監控,基站積分清零,自動列入基站逃兵通緝列表,小鎮任務平臺那邊,我相信聶龍會給我面子!你們仔細想好咯!”

肖熠說罷,整個人群又是一陣騷亂,這代價委實不小,尤其是對于在巖石基站奮斗多年的團隊!

也許現在沒人敢走,但留下的心里卻忿忿不平,有人嘲諷道:“肖少,真是玩得一手好計謀!”

“咋能這樣呢!還要不要人活啊!”

“太霸道了!”

“我艸!逼人上死路!基站混成這樣,我看可以關門算了!”

站在肖熠身旁的精英小隊,有人發話了,“哼哼~看到一空空的爬蟲窩就怕了!你們他媽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干傭兵的,還他媽的有骨頭嗎?!只拿好處不擔風險,你他媽的怎麼不去賣屁股?!”

肖熠沉吟道:“這次行動,肖家勢在必得!”

他張手示意身后一排全副武裝的軍士,“我身后的隊伍是特種部隊!全五階能力者!”接著,肖熠挪一步,指向岑牧,道:“星辰槍神也在!再說,最危險的地方我們先去!最大的boss我們來扛!你們他媽的要連跟戰都不敢,巖石基站不要這些廢物也罷!”

末了,肖熠大聲吼道:“這次參與的團隊,任務獎勵上浮50,我的話放在這!跟我下去就是兄弟!現在跑的就是老子的敵人!兩條路!你們選吧!是兄弟的,現在跟我走!”

說罷,肖熠選了一個朝下的最大的洞口,大步跨入,精英小隊的成員冷笑著,迅速跟入。

棍棒加蘿卜,總會有些效果。

而其他傭兵團隊有的選了個洞穴默默探入,有的聚集在一起談論,還有的索性待在原地……

肖熠的態度是不接受逃跑,那麼我待在原地,總是沒錯的把!這里離洞口近,隨時可以逃回地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各人有各自的邏輯和處理方式。

走在坑洞,岑牧低聲說道:“你小子也挺黑的!我們就是實力再強,也沒辦法照顧到其他團隊,這不比地面。”

肖熠撇撇嘴,點開戰術板,示意面板上的光點分布,說道:“小牧,你看看這群人!有好處撈,表現比誰都積極;有危險,縮得比誰都厲害,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渣渣!”

“智商又低,他們以為不下來就沒事嗎?等蟲潮爆發,那地底廣場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聞言,岑牧唯有默嘆,荒野人有荒野人的思路,自私與狡黠或已融入骨髓,因為,唯有如此才能在荒野中生存成長,這一點城市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當然,岑牧沒必要為此辯解,這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群。

洞穴越走越窄,漸漸只容得下一個人通行,到了這種地底深處,幾乎沒有光,伸手不見五指。

幾道雪亮的探照燈光從頭盔頂部射出去,然而,這種燈光在極致的黑暗面前,給人眼視覺的幫助有限,黝暗的泥土具備吸收光線的功能,幾乎沒有漫反射,幾束燈光提供的視野十分有限。

漸漸的,洞壁開始變得有些濕潤,有些地方甚至冒出水珠的痕跡,用手觸碰,有些是松軟的泥土,有些則是堅固的巖面。

岑牧皺起眉頭,說道:“這泥土適合隱刀蠍出沒!”

聞言,肖熠有些緊張,迅速在戰術板劃開,對精英小隊發出一系列的指令,排出戰斗陣型。

精英小隊有人笑道:“至于嗎?蟲子而已,這窮鄉僻壤,蟲子還能比蟲群峽谷更厲害?!”

話是這麼說,出于正規軍人的素質,他們還是按照指令,排出戰斗陣型,幾個具備防御能力的士兵分布在小隊的后側,偵察兵自覺出列,走在小隊前列。

岑牧看了看他的胸章,被標示為九號,岑牧沒有回應。

肖熠說道:“大家還是小心一點吧!這邊的精英隱刀蠍可以扎穿陸戰車的裝甲片,就算是五階防御能力者,也免不了受傷!”

肖熠的話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危言聳聽,在場的人也不至于認為自己的防御力會超過陸戰車的裝甲片,警惕性總算提起來一些。

突然,走在隊伍中間的岑牧,一把推在前面的軍士的背上,m749的槍口一抬,“砰”的一聲吐出一枚子彈,打入左側洞壁,槍聲在坑洞里反復碾轉,最終匯集成一個震耳欲聾的響聲。

被推了一個趔趄的士兵迅速轉身,有些惱羞成怒,一拳反砸過來,罵道:“小子!你竟敢襲擊長官?!找死!”

他是三號,在出拳前,先給岑牧安上一個罪名。

岑牧微一側身,躲開這一拳,冷冷道:“我是救你一命!”

身后的一個士兵,說道:“嘿!小鬼!你會用這槍嗎!關上它的保險!走火會害死人的!!”

這群人帶著明顯的偏見,岑牧索性不再解釋,冷笑道:“把它挖開!要沒有東西,我自己走!要有東西,收起你們那套傲慢和偏見!!”

三號沒有理會他,轉身接過九號遞過來的一把奇形怪狀的槍,朝著岑牧指向的位置,掃了掃,槍背面的綠色熒屏一片平靜。

三號哂笑道:“要你裝!老子就不信了!你還能.過這異種生物探測儀!”說罷,拿起工兵鏟,往洞壁上狠狠一扎,半米長的工兵鏟幾近沒柄,沒有絲毫阻礙感,三號掘起一大塊泥土,他抬眼挑釁地看了岑牧一眼。

岑牧說道:“偏左二十公分,再深入五十公分。”

三號獰笑著,一鏟帶著滿腔怒氣,狠狠剁了下去,只聽見“噹”的一聲,接著是鋼片的刮滋聲,工兵鏟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三號臉色一變,奮力拔出鏟子,卻見這把具備聯邦現代軍工科技的合金鋼軍用鏟被莫名的物事“切”成兩半,切面平整而光滑,是利器所致。

眾人一看,面色大變,只是在頭盔的遮擋下,看不到各自的表情。

三號俯下身,奮力揮舞鏟子,從一旁挖掘,他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肖熠說道:“好了!大家都見識過小牧的能力,就不要在質疑什麼!上次地面戰爭,小牧以一己之力,擊殺了所有的隱刀蠍,這不是在不吹牛!大家要明白!我不會隨便拉個人過來湊數!害人!也害己!”

很快,三號將整只蠍子挖了出來,果真是精英蠍,外殼的角質比普通隱刀蠍要硬許多,看上出黝黑黝黑的,在燈光下,角質外殼油亮發光,霸氣十足,尾部更加**,刀鋒呈狹長的梭型,線條優美,樸實無華,卻又鋒利無比,剛才工兵鏟的奮力一擊,僅僅在刀鋒的兩側分別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鋒刃沒有崩開一絲一毫缺口,反倒把工兵鏟幾乎切成了兩半,可見其堅硬度。

三號翻過蠍子的屍體,將探照燈打在蠍子的頭部,頭部正中一個明顯的彈坑成為肖熠講話的完美注腳。

三號抬起臉,望向岑牧,盡管隔著面具,大家都能感覺到他的震驚,岑牧的能力讓他他無法理解!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肖熠話里“槍神”這兩個字的份量!荒野也有這種人物存在?!

而就在這時候,肖熠的戰術面板突然閃出紅光,肖熠打開通訊頻道,一堆嘈雜聲音從戰術面板針尖大小的外音孔中擁擠而出,這聲音中夾雜著槍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和呼喊聲,其中兩個凄厲的聲音,最奪人心魄!

“他媽的!讓老子當炮灰!!你媽逼的陰險狡詐的賤人!!老子要能回去!干翻你們肖家一窩狗!!啊!啊啊!~~”之后,是一陣呵呵的聲音,顯然發聲者瀕臨死亡。

“肖婊子!你他媽的坑老子!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來啊!畜生!放馬過來!!爺爺撕了你們!!”

此時,就在地底大坑處,蟲子從四面數不清的坑洞中涌出來,將雇傭兵圍在中央,爆裂蟲一只只往里爬,速度不快,卻讓人心驚肉跳,每當臨近傭兵的防御圈,這蟲子便轟然炸裂,綠色漿液四散飛濺,沒有精良套裝的支持,這種爆裂毒漿的攻擊效果最為明顯,漿液觸碰到人體便如強酸一般,“凄凄”發生反應,創面凹陷、變黑、布滿氣泡,散發出難聞的味道,這漿液連骨頭都能夠腐蝕,給雇傭兵造成巨大的痛苦與恐懼。

雇傭兵的防御陣線,在人蟲雙方接觸的三十秒后開始崩潰,外面的人拼命往里擠,而里面的人被壓在底下,又踩又踏,根本施展不開,有些人扣死了機槍的扳機,**對外掃射,不管槍口對準的是蟲子,還是自己人;有些人恐懼到極致時,直拉開了手雷的引線,“嘣”的一聲,在戰場的一角掀起一股巨大的氣浪,而爆炸中心的人粉身碎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9:34 PM

46 探秘蟲巢核心 三

狠一點的雇傭兵,索性提著武器往洞穴里直沖,那個在通訊頻道嘶吼的男人正是其中之一,他的運氣不太好,剛沖入一個洞穴,卻被一只隱刀蠍的刀鋒扎穿大腿,失去速度優勢,那男人絕望地看著蟲潮一點點接近,模糊間,只見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用雙手握住隱刀蠍的刀鋒,竭力往上一拔,生生將刀鋒從隱刀蠍的尾端拽了出來,他尚來不及用這刀鋒制造更多傷害,便被另一只隱刀蠍的刀鋒從下體刺入,直至透頂,被釘死在原地。

后續的“補刀”接踵而至,飛濺的毒液淋下來,整個人如同受熱的蠟棒一般,漸漸融化……

另外一些幸運兒,找到幾個相對安全的洞穴,三三兩兩聚到一起,組成一個臨時的小隊,從這邊看去,整個大坑成了一塊死亡的禁地,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一百三十多個巖石小鎮的精英雇傭兵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裝備,殘存者被分隔在各個洞穴中各自為戰,而通往地面的路就在蟲潮之后,被層層爆炸蟲和一些地面戰中從未遇見的蟲子拱衛著,要想沖上地面,幾乎不可能!

這是一條死路!幸存的雇傭兵被形勢所綁架,只得往蟲巢深處摸索,他們還懷著一絲希冀,也許唯有深處,才有“一線生機”。

肖熠看著戰術面板上零零散散的紅點,一陣沉默,可以說,這是他刻意引導出來的局面,只要雇傭兵下了坑,他們便被肖熠綁架到同一架戰車上,這也是岑牧之前為何說他黑心的原因。

然而,他料到了這樣的局面,卻沒料到這樣的戰果:一半的人是自己人相互誤傷的,真正的抵抗只發生在交戰的前三十秒,之后十來分鐘,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屠殺制造恐懼,而恐懼進一步擠壓他們抵抗的意志,許多人便是在恐懼中崩潰,要不選擇自殺,要不竭盡全力往人群里鉆,制造更大程度的混亂,而混亂與恐懼最終導致全體的滅亡!

這真是諷刺!也許這表現才是雇傭兵面對蟲豸的真實一面,一如往年的表現,現在看來,能贏得地面戰里程碑式的勝利,真的很僥幸,也許因為有他!

肖熠看了看岑牧,苦笑道:“接下來,我們是真正孤軍奮戰!”

岑牧笑了笑,說:“這次被你拉下水,真是吃了大虧!”

這是玩笑話,肖熠卻聽得認真,他點點頭,說:“嗯!算我欠你的!”

幾秒的深呼吸,肖熠收拾起情緒,堅定道:“各位,我們繼續吧!看看這地底的家伙是不是真的這麼霸道無雙!”

八號爽朗笑道:“我看它是恐懼吧!一上來就這麼大陣勢阻擾我們深入!不是恐懼是什麼!”

一號說道:“不要介意那群雇傭兵的傷亡,我們跟他們不同,不說能力,至少在裝備上有著巨大的差距,那些爆炸蟲對他們傷害巨大,對我們幾乎無效,又有槍神給我們保駕護航,蟲群對我們的威脅是有限的。”

肖熠也明白士氣的重要性,他接過話頭說道:“一號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們繼續深入,按照現在的深度,距離地底實驗室的垂直距離只有一百多米了,只要進入實驗室,我們的任務算是成功了一半。”

說罷,他轉頭對岑牧說道:“小牧,還是要拜托你做前鋒,我擔心其他人察覺不到隱刀蠍,帶來不必要的傷亡。”

岑牧點點頭,走至小隊最前面,說道:“我走前邊,身后就顧及不到了,所以,我們加快速度,隱刀蠍在泥土中的移動速度肯定比不上我們!”

這回,岑牧的話起效了,沒有任何異議,小隊進入急行軍狀態,很快,眾人在岑牧的帶領下,在地道中快速推進,沿路不斷響起m749間歇性的槍聲,槍聲過后,就是平靜坦途,沿著蟲道蜿蜒突進近千米,不過短短的三分鐘,突然,岑牧停下來。

“什麼情況?”肖熠急忙問道。

“前面被堵了,大量的蟲子,是場硬戰!”岑牧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凝神感知,俄而,他說道:“后面也是,我們被包圍了!數量無法估計!”

岑牧話音剛落,地道兩頭傳來一陣蟲鳴聲,接著,蟲子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快,地道開始顫抖,隆隆聲,一下下擊打在人心間,戰斗一觸即發……

肖熠迅速做出反應,而他的指揮具現就反應在小隊的行動上。

五號、八號兩個身材最壯實的成員,手持特種玻璃鋼盾,迅速移動到小隊首尾,一前一后作為小隊的第一道防線。

一號與九號不知道從哪里拼接出兩挺炮管巨大的槍械,站到五號與八號的側后方,不等爆裂蟲接近,摳下扳機。

眾人眼前一亮,光滑如鏡的野戰頭盔倒映出一條明亮的火龍,一前一后,兩條火龍咆哮而出,火焰順著地道蔓延,足足噴射出20米長炎柱,高能燃料與被急速噴射的氧氣充分混合,劇烈燃燒,爆發出大量的熱能。

“1879度!”感知場給出一個令人乍舌的數字,這個溫度已經超越了一般土壤的熔點,洞壁在火龍的炙烤下,慢慢變紅,融化,坑洞呈現出熔巖地貌,氣溫急劇攀升至七八十度,還在繼續攀升中,沒有防護服的保護,這溫度足以對人體產生傷害,以能力者的體質,也不能長時間處于這樣的環境之下。

“小牧,這氣溫,你的裝備沒問題吧?”肖熠注意到岑牧的裝備跟大家並不相同。

岑牧搖搖頭,說道:“溫度沒問題,但是,用火攻地下坑洞氧氣消耗大,我的套裝沒有氧氣儲備。”

盡管火焰噴射器會在噴射高能燃燒劑的同時,會噴射大量氧氣,但劇烈的燃燒,依然會影響到地道的氧氣含量。

肖熠掏出自己的備用氧氣罐,放入岑牧的套裝氧氣槽中,很快,岑牧關閉了面罩,開啟呼吸內循環,胸悶的感覺即刻緩解。

這火焰對于蟲子來說,殺傷力驚人,爆裂蟲在高溫的炙烤下,瞬間被燒熟,許多蟲子連自爆都來不及,就被直接燒熔。

被燒死的蟲子除了大量爆裂蟲,還有一種在地面戰中沒有出現的蟲子:這類蟲子整體呈寶塔狀,體型稍顯纖細,體表覆蓋堅硬的甲渭,關鍵部位布滿了甲基質釘刺,兩對纖長的節肢無比靈活,在地面可以跑出二階速度,在地道中奔跑,速度絲毫沒有影響,節肢末端藏著鋒利的刀鋒,看起來是新型的戰斗武器:高速、耐打擊、鋒利刀鋒、龐大的數量,一種低消耗的戰斗兵種。

“噴射管過熱,三分鐘后自動關閉,備用燃料罐還剩兩節,氧氣罐一節,這種強度的火焰噴射還能持續10分鐘,”九號發出警告訊息。

“暫停噴射,更換普通子彈。”

發出這條指令,肖熠表情嚴肅,目前遭遇大量蟲子,而絲毫無損,是因為武器裝備的犀利,一旦更換常規武器,戰斗才算真正開始。

火焰噴射嘎然而止,火龍一如它出現的情形一樣,消彌于無形。

沒有火焰的封鎖,蟲群很快做出反應,從地道兩頭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鳴叫聲,夾雜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灰褐色的蟲潮如潮水倒灌涵洞一般,勢不可擋,眨眼的功夫,擠滿了整個視野。

頓時間,槍聲大作,子彈有如雨點一般打在蟲子身上,發出暴豆子一般的脆響。

然而,金屬風暴並沒有造成期望中的效果,子彈命中蟲子堅硬而光滑的外殼,不著力道,被偏轉到一旁,連阻礙蟲子的速度都無法辦到。

這時,岑牧的m749在小隊中央發出怒吼,彈道精確地避開人群,每個子彈各自找到目標,一頭扎入蟲子體內,中彈的蟲子立斃當場,滾落到隊伍身前,被鋼盾抵擋在外。

這是針對快速移動物體的高速機槍點射,還要避開人群!一彈殺一蟲!這真他媽的變態!放到城市里,這樣的鏡頭也只有在英雄電影中才能看到!這家伙真的是荒野人嗎?!這槍法是不是準得太離譜了?!到底誰才是城市來的精英?!

精英小隊受到了刺激,有的干脆取出冷兵器,反撲上去,重刀大開大闔,全力而為之下,敲斷了新型蟲子的節肢,撕裂它們的軀體,蟲子的體液、殘軀四散飛舞,空氣中彌漫著酸腥味,連野戰頭盔的過濾網都無法屏蔽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還真是五階力量!

岑牧的感知場隨時監控場內的變化,五號的力量真是達到五階的程度,每一擊揮舞,力道達到五六千公斤,一刀掃在蟲群上,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將蟲潮推回好幾米,中刀者屍骨不全!

這刀顯然也是特制的,否則,刀柄和刀身根本經不起他這般折騰,只是刀法就顯得毫無章法了,發力技巧也只能算是勉強入門,五階力量的峰值能達到上萬公斤,以五六千公斤力量的表現,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

有五號在前邊扛著,岑牧索性跑到了隊尾,一人包辦了隊尾的蟲潮,一號九號則在一旁協助,每當有爆裂蟲涌來,一號九號便放開火龍的閥門,幾秒的炙烤,爆炸蟲連近身五米都做不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9:35 PM

47 探秘蟲巢核心 四

戰局由此進入消耗期,這支精英小隊借助地形優勢將場面控制下來,肖熠稍微放下心來,只是蟲潮的沖鋒仿佛無窮無盡,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蟲潮依然保持固定的沖鋒頻率與強度,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枯竭的跡象。

隊伍前方,五號僅僅堅持了十分鐘,便換了一個人,三人一個輪換,旁邊還有兩人壓陣,休息時間是足夠的,除了補給品的損耗,幾乎沒有任何人員損傷,算得上漂亮的戰績。

然而,這戰績拿到另一個人面前,卻不值得一提,隊尾的蟲潮從始至今由岑牧一人包辦,而且武器僅僅是那把常被當作火力封鎖利器用的m749,對于任何蟲豸,哪怕是爆炸蟲,無一例外,一擊斃命。

精英小隊從之前的驚訝、震驚、不可理解,到最后的接受、習以為常和麻木,他們原以為對于“槍神”的含義已足夠理解,然而,大戰至今,他們發現槍神更多的含義,也許他的槍法已經超越了五階吧!每個人心里都是這麼想的。

實力為尊,這個現象不光在荒野中存在,在城市依然有效,岑牧的表現已獲得這支傲慢的城市精英的尊敬。

“我的子彈要打光了,”岑牧冷不丁說道。

“用我的,”四號遞過自己的武器,和幾支彈夾。

這是一把沖鋒槍,ump95,與荒野的槍支相比,多了一架碩大的瞄準鏡,支持全自動和半自動模式,彈夾容量只有三十發,除了容彈量和射速不及m749,槍的各項性能都比m749要優秀,畢竟m749通常不用于殺敵,而用于阻敵,也只有岑牧這個怪胎才能把這挺用于構建微型炮塔的槍械器材當作狙擊槍來使。

岑牧放下m749,接過他的槍,直接開火,依然是精確的槍槍爆頭,不過,這槍比m749確實要省心許多,至少后座力相對“溫柔”。

四號轉過頭,朝一號遞過去一個隱秘的眼神,后者抿起嘴巴,雙手一張,微一聳肩。

還真是精通任何槍械!這是一個小小的試探,他們原本懷疑這m749是否裝備特殊的城市科技,畢竟以聯邦目前的科技,要做到自動瞄準,不算太難,而這個試探打破了這個猜測。

“真是無窮無盡啊!有這麼多炮灰送嗎?!”肖熠忍不住感嘆,洞穴早在交戰十分鐘開始,就已被蟲屍堵塞,后面的蟲子要一邊沖鋒陷陣,還要一邊清理友軍的屍體,饒是如此,蟲群依舊沒完沒了,也不知道那些死去的蟲屍被搬去了哪里?

未雨綢繆是刻在肖熠骨子里的特性,盡管補給品還未告罄,他已開始思索最糟糕狀況的應對策略。

岑牧說道:“到目前為止,包括爆炸蟲在內,我們大概殺了5700多只蟲子,差不多算是昨天地面戰的1/3到1/2的規模,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我想蟲子的攻擊也差不多接近極限了,后面來的蟲子應該就是剛才團滅雇傭兵的那一波,你不妨問問那些幸存者他們那邊的情況。還有一點,你有沒有發現,蟲子們清理蟲屍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了?”

肖熠聽了,眼睛一亮,這點他倒是沒有特別留意?!蟲群在數量無憂的情況下,必然是將蟲屍清理得越快越好,這樣可以保證最大的戰斗接觸面,保持壓力,現在蟲潮體現出頹勢,那應該是炮灰告罄的信號。

眾人心理稍稍有些安慰。

肖熠接通某個幸存者的連線,對方恨極肖家,不予配合,不過肖熠依然從只字片語中獲得訊息,關閉通訊,肖熠有了主意。

“繼續往下突進!”

小隊一邊攻擊,一邊繼續往里移動,移動不過幾十米,突然從地道前端傳來一陣陣隆隆的轟鳴,連續五下巨大的震顫之后,地道前方突然一片寂靜,靜到沒有絲毫蟲豸的活動蹤跡,緊接著,小隊背后傳來同樣的響聲,接著,一群蟲子不畏生死又毫無章法地往里突進,頃刻間,死在火焰槍的噴射之下。

然后,蟲潮枯竭了。

“怎麼回事?”

眾人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岑牧不願意在地底作戰,除了戰爭武器無法派上用場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憂慮,現在看來,蟲子也想到了這點!

岑牧深吸口氣,說道:“前后路被金剛蟹堵死了,之前,蟲豸選擇在這里截擊,恐怕就留了這條后路!”

“這可就麻煩了?!”肖熠的眉頭擰成一團亂麻。

此刻,整支小隊已深入地下一百多米,要挖上去,是個巨大的體力活,並且,土層之上有接近三十來米沙礫層,挖到沙礫層就無法往上了,否則,無法逃脫被活埋的結局,能力者再強大,也無法與大自然之威所抗衡。

若是往下深挖,沒有地圖和當前定位,處境會更加絕望,沒挖對路,所有人將被活活困死!

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坑洞里靜如死寂,隊員心里開始滋生不滿,不滿的矛頭自然全部針對肖熠,這是他的錯!

肖熠很快察覺到這點,不等隊伍內部的矛盾爆發,他往前一指,說道:“先去前面看看!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一行人快速跑到前方被封堵的位置,探照燈照射下,一只碩大的蟲軀將地道塞得滿滿的,洞壁被撐得有些變形,蟲軀面對眾人的部位呈圓弧型凸起,這是金剛蟹胸前的甲渭,最堅固最結實的部位,這處的甲基質至少厚達五十厘米,具備合金鋼的堅硬和特種塑膠的韌性,堅韌異常。

肖熠驚異道:“這金剛蟹跟地面遇到的不太一樣啊!體形小很多,形狀也不相同!”

岑牧點點頭,說道:“是的,這恐怕是特別定制的兵種,專門用于堵塞地下坑洞。”

“讓我來試試!”五號走到隊伍前列。

眾人讓開位置。

只見五號往后扭腰,右拳虛握于腰間,一聲猛喝,右腿猛一跺地,踩出一個十厘米深的腳印,腰部隨即扭轉,右拳順勢沖出如龍。

“嘭”的一聲悶響,整個地道在巨大的力量下顫抖,蟲軀被生生往后擊退了十來公分,與洞壁接觸的部位被掘起大塊大塊的泥土,地道的結構在這暴力一擊之下,顯得格外脆弱,也許再來一擊,這地道將發生坍塌。

“7891公斤!”感知場給出一個赤紅色數字,這表現對于五階力量能力者才算正常,只是這一擊從蓄力到出拳,前后花費了三秒之多,只能打靜止的目標!

震動平復,四根粗壯的骨刺從泥土中顯露出來,這果然是特別訂制的“金剛蟹”,體型更貼合地底坑洞,四肢可以隨意伸縮,縮進體內后,再彈出,便可當作固定支架,將蟲軀卡死在坑洞內。

再看蟲軀,被拳面集中的部位,露出一個深達十幾公分的拳印,這一拳並沒有傷及蟲子的內腑,力量在凸面被分散傳遞到四根粗壯的骨刺上,骨刺在泥土中生生滑動了十來公分,還有一大部分力量傳遞到后邊,而堵塞洞口的蟲子並不只有一只,這一拳相當于將疊羅漢一般堵塞洞口的金剛蟹群硬生生往后推動了十幾厘米。

五號左手撫著胳膊,右手耷拉下來,看起來這一拳他也不好受,他說道:“反震力量好大!這甲基質有鋼鐵的硬度,還具備七度彈性,純力量破不開它!”

肖熠探了探那個拳坑,說道:“天生的頂級防具材料,你的手沒事吧?”

五號晃了晃右臂,說道:“還是大意了,早知道后面收一收,只是關節挫傷,小問題,不過,恐怕我是沒辦法轟開它了,哪怕能轟開,這坑洞也承受不起。”

岑牧說道:“轟開它,別想了,它后面串聯了二十三只,再往后,斷斷續續還有。”

“啊?!真的假的?!”眾人聞言,大吃一驚。

七號說道:“我們有沒有可能從側面平行挖過去?真有二三十只,也就二三十米的距離,費不了太多時間。”

岑牧說道:“這地道往前延伸到一百米之外,除了這二十三只,后面斷斷續續還有分布,除非你能一直挖過去,我也不知道這地道到底有多長!”

這難道是真被困死在這里了?!

精英小隊的成員很是郁悶,由于這次是突擊行動,為了保持隊伍的沖擊力,每人攜帶的武器輜重不會太多,並且優先攜帶武器和彈藥,因此,生活補給品只帶了能量飲料,沒有攜帶任何固體食物,這要真被困在地底深處,那可真是死得憋屈!

並且,可以想象外面的人是指望不上的,一旦行動失敗,肖熠會被當作替罪羊拋出來,反正他也死了,活的人要為行動負責,做出賠償,如果形勢發展到這個地步,那麼肖家崛起大動作就會在口誅筆伐之中,演變成了垂死掙扎,從此徹底淪落。

想到這,肖熠突然覺得這次行動太冒險!太著急!!太沒有規劃了!!!還是被突然到來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肖熠覺得又是懊惱,又是悔恨。

肖熠暗暗做幾息深呼吸,盡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象失敗的后果,將雜念驅逐到腦后。

“我們去后邊看看,”肖熠說道,他仍然不放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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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9:35 PM

48 探秘蟲巢核心 五

一行人匆匆往回趕,眨眼的功夫就趕到被堵塞的另一端。

岑牧頓了頓,說道:“一樣的,這邊的擁堵更多!”

在消耗戰之前,在這條地道中,他們前進了三分多鐘,按他們當時的速度,恐怕已經走了四五百米的距離,要從這一頭開挖,恐怕工程量更大。

這下子,肖熠沒了主意,他抬起眼,望向岑牧,眼里盡是疲憊和無助。

怎麼辦?!

他甚至不敢開口詢問,作為一個隊伍的指揮者,一旦問出這個問題,那隊員的負面情緒會被成倍地放大!

肖熠突然有個主意,說道:“之前能通訊,我看看能不能聯系到基站。”

這個主意其實毫無意義,哪怕肖熠向基站請求成功,肖家也沒有能力再組織一個隊伍來營救他們,退一萬步,皇家特勤組願意參與無償救援,新的支援不會在一兩天之內趕到,肖熠自己最清楚,這次行動的代價很大,肖家押寶似的將整個家族的前途全部賭在這一戰之上,現在手牌都砸出去了,打成這局面,沒牌可打了。

嘗試片刻,肖熠失望地搖搖頭,說:“蟲巢內部通訊沒問題,但聯系外邊,沒反應!”

一號想了想,說:“恐怕是主場屏蔽!精神系能力都有類似的效果。”

這可怎麼辦啊?

負面情緒隨著情況越來越糟糕的演變,而漸漸膨脹,在各人的胸腔內郁積……

見到各人面沉似水的表情,岑牧心想:不能再沉默,軍心一散,情況就真的無法挽救了!

岑牧斬釘截鐵道:“只能挖出去!十一個能力者,不說是否擅長干這行,力氣是有的,並且,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大家所能爆發的求生能量不容小覷。”

之前,岑牧以他的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這時候發言,有一定的影響力。

一號決然道:“那就開始吧!趁著大家還有力氣!大家要清楚我們當前的處境,少量水,沒有食物,這還只是小問題,沒有這兩樣東西,以我們的體質,存活三天沒什麼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氧氣有限,如果在五個小時內沒有找到出路,就會被悶死在這里!”

作為精英小隊的副指揮,一號時刻保持理智。

肖熠立刻做出反應,說道:“兩人一組,輪流上,人多反倒影響效率!其他人原地休息,盡量減少氧氣消耗。那就現在開始吧!三號五號先上!”

岑牧抬手阻止道:“別急,讓我來找找合適挖的地方,跟上我。”

說罷,岑牧開始緩緩往前行走,感知場被他延伸到極致,定向往兩側蔓延,穿過泥層,穿透巖石,直到左右分別延伸至150米開外,這是岑牧在地底的極限感知范圍,若是在空氣中,這個極限可以乘以二。

岑牧慢慢往前走,大約十五米,他停了下來,指著一個方向,說:“這個角度筆直往前三十米,是另外一個向下的坑洞,鏟子先給我,我挖個頭出來,你們照著挖!”

一號突然打斷道:“岑先生,冒昧問下,你的能力是不是高階感知場?”

岑牧一愣,也許城市人對于各項能力的特征了然于胸,再加上自己沒有刻意掩飾,被猜出來,也不奇怪,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肖熠頓時漲紅了臉,激動起來,一把摟住他肩膀,說道:“小牧,原來你是這個能力啊!你倒是挺會誤導的嘛!我一直猜想槍械方面的能力,但是五階槍械專精也不至于如此變態!好啊!難怪你裝備如此精良!凌添倒是會做人情!”

高階感知場絕對能引起一個中等世家的關注,肖熠一點即通,隨即想通了諸多關節,對岑牧和凌家的關系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岑牧將肖熠推開,說道:“我可沒有這癖好,你離我遠點,省得別人誤會!”

肖熠白臉泛出些紅暈,倒也有幾分驚艷,狠狠瞪他一眼,忍不住爆粗口道:“我艸!老子也不是這種人!!”他試圖用爺們的口吻來證明自己的取向問題。

一號問道:“對了,岑先生,你真是荒野人嗎?”

一號褪下面罩,露出一張帥氣的臉龐,約莫二十幾歲,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五官精致,各個部件幾乎都是模子刻出來的黃金比例,跟肖熠有幾分神似,只見他摘下作戰服的手套,伸出右手,說道:“岑先生,你好,我叫唐文哲,說起來,我們還有些沾親帶故,凌老爺子跟我爺爺是世交,凌果是我姨媽,而她正是凌添的表妹。”

這一聲寒暄,立馬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岑牧對于一號的印象還算好。

岑牧同樣褪下面罩,摘掉手套,伸手一握,笑道:“先別急著攀親戚,我現在只是凌家客卿而已。”

已經暴露了一些信息,岑牧也不在意暴露更多。

唐文哲爽朗一笑,道:“那總歸是自己人,岑先生要不嫌棄,也可以在我家掛個客卿的名頭,沒有任何約束,方便聯系,順便還有一些禮品,不成敬意。”

岑牧微笑,委婉拒絕,唐文哲情商很高,反應也快,又熟悉人情交往,是個人才。

余下的其他精英成員紛紛褪下面罩,跟岑牧一一握手,只是相比之下,有些人的攀談就顯得有些刻意,落了個下乘,武家、格萊美家、寧家、林家,個個都有出身,個個都是帥哥,這也是許是基因修改后的結果,這群人帥得沒多少區別,標志得別無二致。

一輪介紹相互介紹,岑牧將所有人的名字記了下來。

一號:唐文哲,唐家子弟,擅長槍械,極速思維。

二號:薛丁·格萊美,格萊美家族的嫡長子,擅長花劍,格斗系高手。

三號:武少杰,上南城,武家公子,力量巨大,擅長拳法。

四號:最為低調,岑牧僅僅知道他的名字,寧晨,擅長速度。

五號:林淼,羅田城,林家二少,五階力量,四階防御。

六號:武天道,武少杰的表弟,羅田城,武家旁支,擅長槍械。

七號:趙頡,文華城,趙家公子,軍火專家,能力不詳。

八號:戚巍,雷蒙城,二等公民,小隊中唯一一個出身于世家之外的成員,五階力量,三階防御。

九號:田家丹,羅田城,田家公子,擅長槍械。

岑牧心里微微有些吃驚,一個高階感知場,至于讓這些天之驕子放下矜持,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岑牧從武少杰手里接過工兵鏟,笑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先把眼下的任務做好了,再敘舊,這邊可不安全。”

肖熠大聲道:“開工!開工!!等我們這次大捷后,我在巖石小鎮做東,大家再好好聚聚!”

一下子,眾人的心情放松了下來,心態有一個極大的翻轉,對于肖熠來說,尤其如此,他自覺又欠了岑牧一個人情。

等岑牧挖出一個頭,林淼自告奮勇,奮力挖掘,不到十來分鐘,一個二十幾米長的坑洞被開辟出來,臨近出口,一腳踹過去,直接破開一個大的洞,眾人魚貫而出,轉入另外一條地道。

眾人齊齊發出一聲歡呼,生與死的轉變啊!

這時,岑牧沉吟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這里是蟲巢領主的主場,我猜想它能時刻感知我們的動向,這是為什麼我們會掉入之前那個陷阱的原因,要破開它的部署,我們必須比它快,所以,我建議大家提高速度,極限往里突,隱刀蠍交給我!如何?”

眾人紛紛表示沒有疑問。

肖熠毫不猶豫采納了這個建議,說道:“那就這麼辦!全體都有,跟上岑牧,極速突進!”

急行軍的同時,肖熠把肖家過去建立的地底實驗室的地圖向岑牧展示出來,只要深度達到兩百米便可開始嘗試尋找實驗室的蹤跡,肖熠猜測蟲群領主就在這實驗室的核心地帶,因為,那里有整個實驗室的能源核心——一座具備聯邦高端軍用核技術的反應爐。

蟲群領主也許永遠沒想到在地底被突破的一天,地底通道雖然蜿蜒復雜有如立體迷宮,但從設計上有個巨大的漏洞——不管路途如何繁復,只要選擇一路往下,就越靠近地底核心!

小隊邊打邊跑,急速狂奔十來分鐘,終于,當地道地勢逐漸平坦,地道越來越寬闊,小隊看到了地底實驗室的蹤跡。

一個失去了七八年的基地,終于再次呈現在人們眼前。

肖熠眼睛微紅,幾息深深呼吸,他悲慟道:“大哥,我也走到了這一步!”

見肖熠如此動情,岑牧有些不解,然而,這個典故,大部分城市人是明白的,當年,也是一個驚動聯邦的大事件。

肖熠的大哥肖澈當年號稱聯邦超能學院百年難遇的奇才,偏偏出身也不算低,若能順利成長,定是一方豪強,是肖家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選,然而,他的隕落就是為肖家在黑沙墓地的事故買單,再加上,許多敵對勢力的落井下石,肖澈只有以身赴死才能保全肖家,而今,他的親弟弟走上了同一條路,如何不心生感慨?!

“敵襲!”岑牧鳴槍發出警報,見肖熠還未能反應,岑牧只得越權發出指令,大聲喝道:“退入通道!”

好在此刻岑牧在小隊的聲望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重視,唐文哲帶頭做出反應,夾裹著肖熠迅速退入地道口,幾秒后,他們慶幸做出了正確的選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9:36 PM

49 探秘蟲巢核心 六

轉眼間,從實驗室基地涌出不計其數的蟲子,:爆炸母蟲、刀鋒蟲、異種金剛蟹、劍背蟲、毒蜂、飛蝠……

地下鉆的、地面爬的、跳躍的、洞頂掛的、空中飛的,鋪天蓋地,探照燈所到之處蟲浪翻涌,躍躍欲試,探照燈之外鬼影重重,暗流洶涌……

“火力全開!”火爆敵情刺激下,肖熠幡然醒悟,戰術板的指令雨一般往下翻滾。

兩條火龍全力噴射,火龍籠罩之處,飛輻、毒蜂如下水餃子,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刀鋒蟲懼火,速度剛提起來,遇到火龍噴射,齊刷刷的減速,蟲群后浪推前浪,沖得最猛的蟲子瞬間被火龍強勢點燃,發出吱吱的慘叫聲。

力量防御能力者林淼、戚巍護衛兩側,隨時準備抵抗突破火力線的蟲豸,具備槍械能力的成員,全力開火,點射蟲潮中表現特殊的蟲豸,尤以岑牧表現最為搶眼,雙持沖鋒槍,一發一點射,子彈所到之處,無論極速奔馳,還是飛奔上跳,無論靈活走位,還是匍匐潛地,被岑牧盯上的蟲子無一幸免,槍槍命中要害,幾乎全是一槍斃命。

這表現看得其他成員目瞪口呆,又來了!又來秀外星人的能力了!感知場真有這麼變態的實力嗎?!這要是讓他拿到合適的槍械,豈不是六階以下無敵?!

“發什麼呆!干活!”肖熠罵道。

背后的蟲潮還好,火龍加一桿槍足以應對,前方蟲潮的密度已達到火力網無法封鎖的地步,好在岑牧反應極快,讓大家占據了這漏斗型的地勢,林淼和戚巍一前一后,抗盾卡住漏斗口,可保陣型完整,五階力量和四階防御力組合,輔助聯邦高端個人裝備,兩人發揮出磐石一般的作用。

五階力量作用下,持盾往前一推,牟論多少蟲子沖來,通通被頂飛回去,身后的遠程火力保證林淼和戚巍不同時遭到太多攻擊,有裝備支持,再加上本身防御天賦,幾乎不會受傷,唯一能對兩人制造殺傷的隱刀蠍,被岑牧壓制得死死,根本不敢出現。

一時之間,人蟲之戰進入消耗階段,蟲潮消耗的是數量,而精英小隊消耗的是體力和彈藥,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當下戰局穩定的基礎建立在犀利火器之上,一旦彈藥告罄,失去槍械的快速清場的能力,戰局便可能急轉而下,這是肖熠最擔心的地方!

唐文哲說道:“火焰噴射還能持續三分鐘。”

后方的田家丹說道:“我這邊還能支持五分鐘。”

肖熠聞言,說道:“后方停止火焰噴射,六號火力支援后方,所有人上報剩余彈藥。”

一輪統計,整個小隊包含已推入彈夾的機槍子彈在內,剩余機槍子彈700多發,手槍子彈不足100發,高爆手雷30顆,閃光彈9顆,電漿手雷9顆。

不統計則以,一統計嚇人一跳,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小隊的彈藥已消耗了將近四分之三,恐怕是在地道中無節制的使用,造成了大量的消耗,唯一的利好消息是在地道中,沒有無法使用手雷,因此,這類爆炸物保存至今。

肖熠皺起眉頭,問道:“小牧,能計算剩余蟲子的數量嗎?”

岑牧頓了頓,說:“感知范圍內的,數量至少在五千只以上,感知邊界處的蟲潮密度沒有絲毫遞減。”

眾人聞言,頓時,吸了口冷氣,保守估計,剩余蟲豸的數量恐怕要以萬作計算單位,而眼下的彈藥,哪怕一彈殺一蟲,剩余的彈藥能擊殺的蟲子也極為有限。

這是要活活被蟲子給淹死的節奏!

肖熠望著一眼前方依然黑壓壓的一片,大聲道:“兄弟們,我們今天的目的不是清理這些爬蟲,而是一鼓作氣干掉這里邊的大家伙!所以,從現在開始,除非到絕境,不許使用手雷!使用機槍的人,如果做不到一擊斃命,就不要開槍,把子彈留給小牧。五號八號維持當前守護陣型,火焰槍只能用于對付爆炸蟲,其他具備冷兵器能力的人跟我上,現在只能靠雙手來對付它們,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大家放開吧!”

說罷,肖熠拔出纏繞在腰間的一柄軟劍,右手一抖,挽出一朵劍花,整個劍“噌”的一聲豎立挺直,變成一柄硬劍,他轉頭說道:“小牧,你做火力支援!靠你救場了!”

打到現在,要想活命,那就不能藏私,得讓每個人拿出自己所有的實力和潛力,這是一場看誰能堅持到最后的戰斗。

“兄弟們,別藏著掖著了,拿出全部實力,讓蟲子們見見世面!”

薛丁,武少杰,寧晨和肖熠,四人拿出自己的裝備,一齊跳出防御圈。

“疾風細雨!”薛丁一聲大喝。

突然間,薛丁周圍四面八方呈現出一圈光耀之屏,如四散往外噴發的煙火,每一道閃光便是一記劍擊揮舞,這劍舞華麗絢爛,奪人眼球,短短十來秒之間,薛丁至少揮出了接近兩百道光華,劍舞停止,薛丁身邊方圓三米內無一完整的物事,腳下四周層層疊疊摞了一圈蟲豸碎塊。

岑牧瞳孔一縮,又見秘技!聯想到凌戰當初使出的秘技,這樣看來,世家似乎都有自己獨特的傳承,薛丁使的這手,雖說實用性有待考究,但它所體現出來的手速是恐怖的,一秒間,刺出20劍!若是岑牧在無法移動的狀態下,遭遇這種攻擊,恐怕來不及做出反應!

不過,這一招的消耗也不小,一輪爆發打完,薛丁有些喘息,后續的動作慢了下來。

武少杰見狀,一時興起,拳、肘、膝、腳,如雨點一般遞出,將一只蟲子打在空中,落不下地,這連招使出,端的瀟灑,看來也像是一項秘技,只是沒有使出絕招。

肖熠大喊道:“搞什麼?!別秀了!節省體力!!別到最后,把自己秀死了!!”

這句警告相當及時,到了這時刻,這幫城市天驕還沒有徹底認清形勢,岑牧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說是蠢?!還是說浪?!

而寧晨做出另一副表率,一如他低調的性格,沒有華麗的光影,沒有誇張的動作,簡單而效率,速度是他的優勢,這使得他在蟲群中,有些騰挪返轉的空間,他的戰術極為簡單,利用速度優勢,接近蟲子,尋找要害,一擊斃殺,出手即走,低消耗,高效率,殺蟲速度極為恐怖,最讓人放心。

就這樣,四人輪流進出,殺累了,便跳回陣地喝水、休息,體力恢復一些,就再度跳出去擊殺蟲子,小隊成員輪流出手,唯一不變的,只有居中監控全場的岑牧,他也樂得不用過多暴露其他方面的能力,感知場暴露后,這群人的反應已引起岑牧的警惕,他不想暴露過多的能力,招來更多的注意。

這一戰打得天昏地暗,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三個小時后,小隊開始防線開始崩亂,除了幾個遠程職業,其余人體力幾近枯竭,子彈連同手槍子彈在內,全部消耗殆盡,只得全體使用近戰武器與蟲群肉搏。

到這時,岑牧再也無法藏拙,拿出刑天,跳進戰圈,倒是一個練習“一字斬”的機會,而一字斬正好應對當下的形勢,簡潔、省力,又高效,這種作戰風格跟寧晨有幾分相似。

當岑牧劈出幾記漂亮的一字斬,寧晨就注意上了,不過,他絲毫沒有掩飾對于岑牧的關注,戰斗閑暇,還能遞來一絲善意的微笑。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洞口只有岑牧和寧晨還在抵抗,其余人早已不顧形象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拿著岑牧僅剩的幾瓶高能營養劑,兌水輪流分食,補充能量,好在蟲豸的屍體成了天然的屏障,蟲屍已經多到蟲群清理不及的程度,蟲潮的沖殺強度小了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蟲群依舊洶涌,只是過多的屍體堵塞在陣線前,蟲潮為了保持壓力,不得不分出一些兵力,清理這些多余的蟲屍,搬的搬,吃的吃,搬不動吃不掉的,就任它留在原地。

一個多小時過去,岑牧與寧晨兩人在這陣線前堅持至今,眾人對于岑牧的實力猜測又上了一個臺階,不說他的刀法和力量如何,光這份體力就不容小覷。

各人心想,要真純粹把他當作一個槍手來對待,那真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之前,猜到他具備感知場,還只是覺得這個人極有潛力,值得一交,現在來看,他的實力更像是一團謎,當你以為已經看透他的時候,他卻又展示出一些新的東西,讓人琢磨不定,就眼下來看,這麼久過去,寧晨已顯出疲態,速度、力量相比其巔峰狀態,至少降低了60,此刻的堅持,是堅韌意志力的體現。

而岑牧不同,他的動作依然保持一個多小時之前的態勢,動作簡潔,毫不拖泥帶水,一刀斃殺一蟲,如同機器一般穩定,沒有波瀾,也不管蟲豸的速度和沖擊力,他的刀法如他的槍法一般犀利,只要他還站在陣前,就讓人感覺安心。

進食,喝水,一個小時的休息,讓其他人恢復了至少一半體力。

岑牧回頭一看,看到眾人吃驚的目光,他返身走回來,往地上一坐,說道:“該你們了,我累了!”說罷,擰開水壺,自顧自休息。

肖熠作出一個無語的表情,說道:“你終于累了啊!我們剛才還在打賭,你什麼時候會停下來?”

唐文哲樂呵呵地一笑,手朝肖熠面前一伸,說道:“輸了吧!拿錢來吧!10000聯邦盾!”

肖熠揮手在他手上拍了一下,說:“現在哪有,回頭給你!少不了你的!”

說罷,肖熠站起身,喊道:“兄弟們!吃飽喝足休息夠了吧!該咱們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rganize0227 發表於 2016-5-22 09:37 PM

50 探秘蟲巢核心 七

這場戰斗對岑牧影響巨大,長時間高強度使用感知場,對于腦力消耗很大,然而,收獲也頗為豐富,感知場的極限范圍提升了至少10,具體極限數值,要到地面上測試,才能知道。

而本能計算了進化點的收益,這一戰到目前為止至少收獲了21個進化點,並且,連續催動一階中樞單元進行計算,一階中樞單元的計算能力和感知場偵測能力的合作得到極大的鍛煉,好處便是,這種結合會逐漸成為本能的習慣,這使得他的臨場應變能力、量化戰斗的能力和全局觀變得更強更精確。

除此之外,一字斬變成不是由緣分來控制的技能,而變成了一個被岑牧掌握的技能之一,不說達到跟石叔一樣的水平,最起碼能做到收放自如。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終于,蟲群的密度開始減小,最直觀的感覺便是蟲屍堆積越來越多,這表明蟲子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清理蟲屍。

最終,小隊擊殺的蟲子從洞口堆到未知的實驗室內部,眾人被埋在蟲屍骸骨的海洋中,唯有他們身處的地方如同風暴之眼一樣,一群人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全然不顧滿地的蟲子體液,和難聞的味道。

這一場陣地戰算是大勝!付出的代價僅僅是武少杰、薛丁、戚巍受輕傷,全體人員脫力,手雷消耗過半。

“原地修整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往里進發!”

此刻,岑牧隨身攜帶的補給成為任務繼續的關鍵,之前的高能營養劑,保證了高強度連續戰斗的可持續性,而此時,營養罐頭和壓縮餅干是效果很好的戰時補給,用肖熠的話說,這幾樣補給品價值萬金!若是這次任務,因為食物沒帶夠,而過錯殺滅蟲巢領主的絕好機會,那真是大大的罪過!

岑牧順帶接過這個話頭,笑道,那就算賣你10000聯邦盾,你又欠我的了。

當然,這是玩笑話,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小隊從蟲屍的夾縫中,清理出一條通道,往實驗室中心區域摸索而去……

當年,實驗室正常運作時,整個實驗室位于地下200米的深處,分上中下三大層,每層高約三十幾米,有各自復雜的結構。

第一層為實驗室員工休息區,分三個區域:研究者位于a區,管理人員位于b區,后勤、安保等其他工作人員位于c區。c區的人數最多,占地面積最大,三個區構成一個完整的圓形,圓形正中央便是通往第二層唯一通道,需要經過至少六道安檢措施,乘坐同一套電梯體系,才能抵達第二層。

第二層是測試蟲豸能力的區域,總體是個環狀看臺結構,四周高處部署各類監控室和瞭望窗,中央區域是一塊圓柱形的封閉空間,由特種玻璃鋼構成一個內外三層的堅固結構:最外層是一個圓柱形罩子,沿著罩子內壁有一圈環形通道,通道往里,又是一層玻璃鋼結構的保護層,將一個個獨立的測試間圈在里邊,每個測試間是一個獨立的封閉空間,由新型氮化碳材料構建而成,堅硬度堪比金剛石,價值不菲,這些實驗室即可用于測試新蟲豸的能力屬性,又可作為蟲豸搏殺對抗的平臺,透過玻璃結構可以約莫觀察到里邊的動靜,同時,全方位立體監控系統將里邊的圖像傳遞至外部的監控室,這是整個第二層的結構。

第二層通往最底層的途徑更復雜,安檢更為嚴格,據說安裝了當前聯邦最高的安全系統神界晶,只有通過十幾個流程的檢驗才能抵達最底層。

第三層的面積相對較小,中心區域是核心實驗室(原始實驗體培育地)和能量核心(軍工級核能反應爐),核能反應爐規模很小,價值卻不小,完全不是岑牧在活屍窟所遇到的反應爐的檔次,在核能技術方面,民用公司使用的技術是軍工科技三十年至五十年前的技術。

核心實驗室是整個實驗室技術規格最高的基因圖譜實驗室,被稱為石炭紀的地方,是創造和發明新生蟲種的地方。

當年的事故便是從這里引發的,一個最具潛力的實驗原生樣本莫名獲得突飛猛進的進化,讓黑沙實驗室的首席專家異常興奮,他將成倍的精力投注在這個樣本身上,以期打破黑沙實驗室“研究產出荒”,他沒有嚴格遵守實驗原則,在非工作時間,投入研究中,最終導致他被實驗體控制住了。

接下來,所有蟲豸釋放出來,安保系統被關閉,蟲群穿過第二層的封鎖,突襲第一層,將地下所有人屠殺殆盡,並破壞了通往地面的電梯井。

于是,整個實驗室徹底沉入黑暗,肖家當年的決策出現重大失誤,在第一時間,沒有選擇上報聯邦,沒有借助軍部力量協力著手處理問題,而是選擇了隱瞞事故和展開家族層面的自救,肖家高層陷入了矛盾與爭執之中……

肖家在三天之內一共組織了三波清剿戰,最大的一波清剿,肖澈是指揮,很可惜那個時候沒有當下復雜的蟲道,唯一的電梯井被蟲群封鎖,下去多少人就死多少人,清剿戰失敗,失敗之后,又是撒下一個更大的謊言。

直到事故發生后半個月,實驗室遠程監管部門發現異常,而被曝光。

聯邦高層震怒,肖家受到嚴厲的處罰,肖澈就是在這一波清算行動中,承擔責任,而付出年輕的生命,肖家至此,一蹶不振。

半年后,蟲豸出現在黑沙實驗室地面,三天時間,黑沙實驗室的地面建筑落入蟲豸的掌控,黑沙墓地的雛形自此形成,蟲豸與肖家的恩怨由此拉開序幕……

這就是黑沙墓地的歷史。

進入實驗室,並沒有如同大家想想的一般,進入當年條條框框的世界,那副線路圖沒有排上用場,蟲群用自己的方式改造了這片區域,蜿蜒的地道橫七豎八布滿第一層,只有在蟲道角落某個銹蝕了一半的鋼筋鐵架中,可以看出早期人類的痕跡。

第一層的結構早已面目全飛,空曠的房間被蟲豸用泥土填實,幾乎找不到門,只有一個個貫穿墻壁的地道,肖熠只能利用地下深度表來估計目前所處的位置。

在第一層走了一大圈,除了知道自己沒有離開第一層,肖熠對于自己的位置一無所知,完全無法定位。

肖熠皺起眉頭,說道:“這跟我的想象完全不同,沒有一處熟悉的標志,哪怕是有幾個字也好,好讓我分辨當前的方位!”

岑牧搖搖頭說:“你的思路就不對,在蟲子的地盤就不能用人類的思維來度量,我建議你拋棄這副圖!還是老規矩,一路往下,我想,這是蟲子的思維模式。”

唐文哲頷首道:“小牧的想法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肖熠被點醒,立刻調整搜尋計劃,一路往下,漸漸的找到一些苗頭,至少從深度表上來看,小隊已脫離第一層,走過一段長長的向下坡道,岑牧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

岑牧說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何找不到通往第二層的道路了?”

肖熠追問:“為何?”

岑牧示意右面的洞壁,說道:“第二層就在這土層之后,我想蟲豸對那些玻璃層沒有辦法,所以在構建蟲道體系時,整個第二層都被繞過了!而我們腳下這條路大概會直通實驗室底層!”

得出這個結論,眾人面面相覷,接下來將直面整個蟲巢最大的boss,盡管這是他們的最終目標,但當它如此接近,大家心里一陣發虛,完全沒底。

肖熠沉吟道:“終于……到了最終決戰的時刻!你們準備好了嗎?!”說罷,他深深呼吸幾口氣,目光灼灼看著大家。

武少杰鄙夷道:“怕個鳥!走吧!”

“那就進吧!”

林淼和戚巍走到隊伍前列,岑牧和肖熠被拱衛在中央,寧晨唐文哲斷后,一行人展開防御陣型,緩緩往里推進。

漸漸的,地勢趨于平坦,轉過一個彎,一條筆直而黝黑的地下甬道呈現在眾人眼前,下一個短坡就進入了甬道,探照燈往里打去,這只號稱最遠能打到200米開外的聚能光束仿佛射入了無盡虛空,沒有任何反饋,就像是這條甬道永遠沒有盡頭。

光線被吞噬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到岑牧身上。

岑牧說道:“我的感知場也受到了壓制,有效監測范圍縮減到50米,大家把面罩戴上,這里邊的空氣是孢子和毒霧的混合體。”

唐文哲想了想道:“那就要速戰速決了,我的氧氣剩余8,平靜狀態可以呼吸20分鐘,激戰狀態大概僅能使用5分鐘,你們呢?”

唐文哲始終是心思最縝密的一個。

一輪報備,儲備最差的一個大約只能持續三分鐘的搏斗,這狀況讓肖熠始料不及,這個困難開始消弱眾人的斗志,再加上前方甬道詭秘的氣氛,讓人難免心生退意。

肖熠皺眉道:“先進去探探,儲備不夠的自己跑回來,既然已經走到這地步,那就不能退縮,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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