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太極陰陽魚 -【末日崛起】《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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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0 PM

第一百二十章、青銅巔峰

    五月剛剛出頭,天氣就熱起來了,晝長夜短,徐瑩睜開眼楮一看,才五點二十,天色就大亮,她是一個醒來之後就睡不著的人,雖然這麼早起來沒事干,還是不想賴在床上,撩開輕柔的絲綢被子,穿著拖鞋踢踏踢踏出了房間。

    早上空氣清晰,頭腦也冷靜,徐瑩洗刷完,站在窗台上看著做完晨練陸陸續續回家的老人,手上要麼提著裝滿菜的籃子,要麼提著早餐。不由的感到一陣羨慕。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非富即貴,這樣的事情一般由保姆去做,這些老人不是為了省下幾個錢,而是想著盡可能活動一下身體。

    徐瑩最近迷上了做早餐,雖然除了煲粥之外,其它的都拿不出手,但是因為劉危安、周杰兩口子的使勁誇張,還是讓她信心高漲,冰箱里有早已經買好的食材,這也是很多年輕人的習慣,一次性買好幾天的菜,然後放在冰箱里面。

    一個小米粥、兩個荷包蛋,幾片形狀各異的面包,唯一看起來比較像的就是金黃色的油條,豆漿沒有榨,因為有粥,一切搞定之後,時間剛好六點五十,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劉危安的房門,往常這個點他已經起床了,今天卻是房門緊閉,難道睡過頭了?搖了搖頭,解下了圍裙。

    突然,一陣古怪的踫撞聲響起,聲音好像古代大鐘相撞,聲音洪亮、高亢,但是又仿佛被什麼東西阻擋,層層削弱,傳遞到耳中的時候已經變得極為微弱,卻有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力量。

    “誰家這麼早就放音樂?”徐瑩自言自語道,仔細一聽,卻發現聲音停止了,似乎剛才只是幻覺,安靜聽了一下,聲音沒在響起,就不管了,不過,她剛剛走了幾步,發現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一次,聲音洪亮了許多,如洪鐘大呂。

    “什麼鬼音樂!”徐瑩揉了一下心口,這怪異的聲音讓人的心跳都跟著加速了,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猛然察覺不對,銳利的目光射向劉危安的房間。

    磬!

    聲音滾滾,仿佛兩道巨雷相撞,層層疊疊,從無盡的時空傳遞過來,盡管聲音已經極為微弱,那種猶如面對山崩海嘯、群星墜落的自然威嚴還是讓徐瑩身體一抖,臉色發白,眼中射出不安。

    磬!磬!磬!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如海嘯拍岸,猶如暮鼓晨鐘,震撼人心,奇異的是如此沉悶厚重的聲音偏偏只是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傳播,別墅之外,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一道金光隱隱沖房間里面射出,即使上好的防盜門也無法阻擋,金光之中,一道人影沐浴在光芒之中,盤膝坐在床上,肅穆莊嚴,體內一條金線游動,猶如一條金蛇,纏繞整個身體。

    光芒一閃而逝,徐瑩使勁眨巴了一下眼楮,一切影像都消失了,門還是那道門,如果不是那沉悶的聲音還在裊裊消散,她一定會以為那是幻覺。

    “打雷了,下雨了,趕緊收衣服。”隔壁房間里面傳出張艷著急的叫聲,但是馬上又被周杰不耐煩的聲音打斷。

    “你發什麼神經,這麼大太陽,下什麼雨。”

    “我明明聽見了打雷聲音,難道我聽錯了?還是做夢了?”張艷嘟囔了幾句,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出頭,又倒下去睡了。

    八點上班,還能睡半個小時。

    房間里面,劉危安緩緩收功,最後睜開了眼楮,璀璨的目光猶如神燈,好幾分鐘之後才慢慢褪去恢復正常。修為暴漲之後,總是會有一些氣息外放,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目光很亮,仿佛小太陽。

    跳下床來,身體 里啪啦一陣脆響,舒爽的幾乎忍不住呻吟。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從青銅後期突破到了青銅巔峰,普通人至少需要閉關一個星期。

    青銅後期到青銅巔峰是一個劫,很多人都是倒在這個地方,無法窺探白銀的層次。這也是青銅玩家那麼多,而白銀高手寥寥無幾的主要原因。不過,更多的人則是直接跳躍了巔峰這個層次直接跨入白銀,雖然這樣做弊端很多,但是苦于無法突破的人也顧不了那麼多。

    60分也是及格,100分也是升級,目光短淺的人只看到能夠升級,卻不知道升級之後會把差距進一步拉大,以後再想升級,比登天還要困難。但是白銀的誘惑人許多人下意識忽略了這個問題。

    劉危安距離上一次的突破並沒有過去太多的時間,本來還有些擔心基礎不穩,但是突破之後才發現這個問題是白擔心了,這段時間雖然廝殺少了,但是在符咒上的磨煉一點也不遜于廝殺,搶劫了半個黃沙城的資源之後,讓他的突破變得水到渠成。

    第一次突破是皮,第二次是骨頭,這一次是筋,距離白銀只剩下一線之隔,這個時候他才算得上一個高手,舉手投足都形成了一股之前沒有的氣勢,虎虎生威。

    因為擔心《魔獸世界》里面黃沙城事件會發酵的不可收拾,他把搶劫的東西全部出手了,除了一部分換成金幣,剩下的全部換成了力量種子,不過,他卻低估了突破需要的能量,本來以為這些種子能夠支撐到突破白銀後期了,現在估計能夠到白銀中期就謝天謝地了。

    走出房間洗了個澡,把拍出的雜質沖干淨,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立刻舒爽多了,桌子上的早點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立刻讓他感受到來之五髒廟的提醒。當下,也不客氣,坐下就大吃起來。

    “我臉上沒有洗干淨嗎?”劉危安看了一眼徐瑩,從他走出房間之後,就感覺徐瑩用古怪的眼神瞄著他。

    “你好像長高了一點。”徐瑩臉一紅,目光飄忽,言不由衷。主要是之前的異象對她沖擊太大,讓她不由自主就盯著劉危安猛看。男女之事本就奇妙,有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就會出事,況且如此肆無忌憚?

    劉危安從前偏瘦,這段時間營養跟上之後,體重飆升,差不多一百五十斤了,個頭也長了點,如今應該有一米八四了,整個人看起來器宇軒昂,比女人還白皙的皮膚讓他只能打八分的臉蛋增加了一分,加上自內而外散發的那種朝氣和自信,自然而然有一種異于常人的魅力。

    因為劉危安的一貫沉默寡言,導致徐瑩看著他也仿佛看著一件藝術品,突然被他盯一眼,才恍然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種感覺好比做賊被抓住,心如鹿撞,一時間竟然不敢看劉危安。

    劉危安有些不自在,難道這段時間吃白食太多了,導致徐瑩有意見?把最後一點點小米粥倒進嘴巴里,站了起來對徐瑩道︰“那個,天天吃你做的早餐也怪不好意思的,要不下個月加點房租,或者我自己去買早餐?”

    “一點早餐而已,你喜歡吃,是對我手藝的最大肯定,千萬別談錢,傷感情。”徐瑩立刻知道劉危安誤會了,白了他一眼。剛好這個時候張艷兩口子走出房間,劉危安就沒在說什麼。

    “早啊。”周杰沖著徐瑩打了一個招呼,至于劉危安,則是直接忽略。

    “今天起這麼早干什麼?”徐瑩只是笑了笑,看著張艷。

    “上班啊,你以為我想起來嗎?”張艷打著哈氣道,睡眼惺忪,她一直習慣睡到七點半起來的,今天提前半小時醒來了一次,立刻有一種睡眠不足的感覺。

    “今天星期六。”徐瑩無語道。

    “啊!”張艷愣了幾秒鐘,馬上發出驚喜的尖叫,“太好了,星期六,不用上班,我可以補一個美容覺了,該死的,最近天氣變熱了,總有一種睡不夠的感覺,我竟然忘記了今天星期六,肯定是最近上班太累,導致記憶力下降,唉,女人真命苦。”

    徐瑩笑著搖搖頭,回房間換衣服去了。劉危安沖張艷點了點頭,也朝著房間走去,卻不想張艷又是怪叫一聲。

    “劉危安,怎麼發現你今天變帥了,皮膚白了好多,臉色的線條也剛硬了不少,看起來像雕刻過的一般。”張艷瞪大了眼楮,走到劉危安的面前,仿佛發現了寶貝似的,“個頭也長了一點,我記得站著的時候能到你耳朵孔,現在到了耳墜,你吃增高素了嗎,怎麼一夜長了那麼多?還有你這胸肌怎麼鍛煉的,好漂亮!”

    劉危安後悔穿著t恤了,如果是襯衫的話,就看不到胸口的線條了,看了一眼眼神冒火的周杰,趕緊把張艷的手從胸膛上拿開,訕訕一笑︰“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張艷你矜持一點,行不行,看把人家劉危安嚇得。”走到門口的徐瑩不悅道。

    “我又不會吃了他,摸一下,又不少一塊肉。”張艷看著落荒而逃的劉危安,嘟起了嘴巴。

    周杰冷哼一聲,鑽進了洗手間,張艷馬上想起了他的存在,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她剛才腦子還迷迷糊糊的,不太清醒。

    徐瑩無奈搖了搖頭,進入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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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2 PM

第一百二十一章、佳人有約

    吳麗麗及時的電話解決了劉危安慌亂跑出去的郁悶,被一個女人嚇得逃跑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如今社會,女人這麼亂,關鍵是跑出去之後沒事干,這才是重點。

    等待時間剛好十分鐘,一輛黃色超音速呼嘯而至,刺耳的摩擦聲中,輪胎在地面劃出兩條黑色的痕跡,車還未停穩,車門已經升起,一條光滑白嫩的長腿跨出了車外,香風撲面,吳麗麗抱住劉危安的胳膊,美眸一眨不眨看著他,笑靨如花。

    “劉危安!”

    “你家住在附近?”劉危安的目光掃了一眼吳麗麗來的方向。

    “不遠!”吳麗麗臉上乏起驚奇,“你好像又長高了!”

    劉危安的目光移到吳麗麗身上,還是標志性的斜肩長裙,翠綠色,看起來如同一只活潑的精靈,肩膀渾圓,縴細的鎖骨極為誘人,皮膚白皙,光滑如水,讓人有一種撫摸的欲望,在胸口鼓起的地方恰到好處被長裙遮蓋,若隱若現,悠揚的脖子上是一張青春靚麗的臉蛋,五官如畫,發型倒是和之前不同,一左一右兩縷秀發被燙成了小波浪,使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腳上踩著的是水晶高跟涼鞋,亭亭玉立。

    “你也長高了。”劉危安撫摸了一下吳麗麗的頭,松手的時候才察覺冒失了,卻看見吳麗麗不僅沒生氣,反而眼中露出一抹帶著羞意的喜悅。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涼鞋高了兩公分,還有就是把頭發弄了一下,看起來長高的樣子。”吳麗麗有些喪氣,她以前不在乎身高的,但是認識劉危安之後,就發現個子矮成為了缺陷。

    “去哪里呢?”秦冑扯開了這個話題。身高這東西,可不是乳溝,擠不出來的。

    “上車。”

    ……

    桃江影院是信豐市最大的電影城,可同時容納三千多個人在線觀看,硬件設施一流,從設計到屏幕,從材料到音響,哪怕是一張座椅,也是精挑細選,一切以舒服為主,當然,高額的成本代表的是高額的票價。

    “快點,快點,不到半小時了。”吳麗麗匆匆停好車,拉著劉危安飛奔買票窗口,不過,跑了十幾步就不得不停下,前面拍著一條長龍,都是買票的。

    劉危安掃了一眼,買票窗口共有五個,每一個窗口都排著長隊,大概數了一下,每一條長隊都有二十多人,突然目光瞥到了一個1號窗口,前面空無一人,但是工作人員卻在,不禁納悶︰“1號窗口不能買票嗎?”

    “那是貴族窗口。”吳麗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劉危安鄒了一下眉頭。

    “你不知道?”吳麗麗忽然想起初見劉危安時候的情景,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解釋道︰“貴族窗口只允許貴族購買,如果不是貴族,去了也沒用。”

    “法律不管麼?”劉危安看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摟著一個學生妹,大搖大擺走到一號窗口,直接扯了一把票就走,連錢都沒有付。

    “這些東西,都成為一種規則了,電影院就是貴族的,法律管不了。”吳麗麗見怪不怪道。

    “我還以為你就是貴族。”劉危安掃了吳麗麗一眼。

    “有爵位才能成為貴族,除非參軍立功,否則一般人基本上無法獲得爵位,我老爸倒是一直在努力,不過,希望不大。”吳麗麗語氣有些遺憾。

    “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劉危安的目光從一號窗口收回,“到我們了。”

    一般影城的票價是62銅板,桃江影院的是115銅板,幾乎貴了一倍,吳麗麗付的錢,劉危安到是也不和她爭,盯著電影票的名字看了一眼,《末日之戀》,從名字看應該是愛情片。朝著周圍掃了一眼,一直感覺不對勁,現在才發現,來看電影的都是年輕的情侶,一對一對的。

    “進去吧。”吳麗麗似乎察覺了劉危安的心思,有些臉紅。

    吳麗麗想買包廂的票,不過包廂的票賣完了,只能坐大廳,劉危安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第一次,不管是包廂還是大廳,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體驗。座位是後面倒數第三排,對于電影發燒友來說,這個位置偏後了,但是對于情侶來說,這可是黃金位置。

    剛剛坐下就聽見邊上一對小情侶在吵架,小姑娘應該是大學生,年紀比吳麗麗要大一兩歲,但是氣質柔弱,男朋友高大威猛,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更加粗壯,這種事身材適合打籃球。只聽見小姑娘埋怨埋怨道︰“都怪你了,買的票是分開的。”

    “我怎麼知道中間是走廊啊,我看著是連號就買了。”男朋友也很郁悶。

    “連號還有前後兩排的呢,你怎麼不買?”小姑娘氣憤道。

    “是嗎?我不知道,我第一次來看電影。”男朋友小聲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談了多少個女朋友。”小姑娘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十分具有殺傷力,立刻就看見男朋友縮了一下脖子。

    “沒有的事,那些都是普通朋友。”

    “你就是不愛我了。”小姑娘發脾氣了。

    “怎麼可能,我最愛的就是你,從早上到晚上,一天十二個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愛你。”男朋友急忙道。

    “好感人了。”劉危安的耳邊響起吳麗麗幽幽的話語,那表情帶著點羞意帶著點羨慕。劉危安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當做沒有聽到。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才愛我十二個小時,還有十二個小時你是不是在愛別的女人?”小姑娘眼楮眨巴了幾下,聲音帶著哭腔。

    “冤枉啊,還有十二個小時不是要睡覺嗎。”男朋友見到小姑娘這幅模樣,著急的汗水都冒出來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睡十二個小時,你是豬嗎?”小姑娘的眼楮里分明寫著騙人兩個字。

    “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的,十二個小時只是比喻詞,形容很多的意思,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我也無法記住每一秒鐘在干什麼啊,你講講理好不好?”男朋友哀求道。

    “我不聽,我不停,你就是在騙我,你這個大騙子,連一張電影票都買不好,你就是不愛我了。”小姑娘搖晃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

    劉危安差點笑出聲來,轉頭看著吳麗麗,發現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前面和後面還坐著幾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幸虧電影開始了,這對活寶情侶才安靜下來。

    電影的故事比較老套,大背景是末日之前,各種矛盾激發到頂點,一觸即發,卻遭遇外星人入侵,故事的主人公,開始了拯救之旅,最後孤身闖入敵營之中,滅掉了外星人大boss,自己卻掛了,留下女主人公一個人帶著孩子在末日之中掙扎。

    電影的男女主人公演技精湛,把那種為了拯救人類的大義凜然、奮不顧身和離別愛人之間的不舍與訣別情感演繹的淋灕盡致,整部電影的前半部分是詼諧幽默,以災難之前的平靜反襯災難爆發的慘烈和末日的淒涼。

    因為電影符合當今的主題,當今社會,雖然表面一片祥和,但是暗地里波濤洶涌,各種矛盾只是被壓制而無法化解,真正爆發的一天,估計就如同電影里面演繹的一般,所以,觀眾都被代入進去了,特別是故事的結局,那一抹夕陽西下,女主人公抱著還在襁褓里面的孩子的孤獨的背影無限拉長,遙望著已經變成黑幕的星空,苦苦等待愛人的歸來,眼中的希望、堅定和期盼令人心碎。

    電影在低沉、淒婉的音樂中落幕,電影里面一片寧靜,動情落淚的女孩不知道多少,劉危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吳麗麗不知何時趴在他的肩膀上,衣服上有濕痕,不用想也知道吳麗麗也被感動了。

    “可惜了爆米花啊。”

    因為看的太入神,很多人買的零食都忘記吃了。直到走出電影院,依然不少人還沉浸在故事情節里面,表情很沉默。

    “可惜這樣的好電影看不到了。”吳麗麗低低地道,聲音充滿著惋惜。

    “為什麼?”劉危安不解地看著她。

    “導演拍完這部電影就去世了,甚至來不及看這部電影的首映。”吳麗麗聲音低沉︰“這是我最喜歡的導演。”

    “有這麼多觀眾支持,這位導演可以含笑了。”劉危安安慰道,他不認識這個導演,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沒多少感覺,不過,真心覺得電影不錯。

    “說的也對,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去吃飯。”吳麗麗又挽上了劉危安的胳膊。

    劉危安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一點出頭。吳麗麗挽的有點緊,鼓鼓的胸部好不保留積壓著他的胳膊,滑膩而充滿彈性,還帶著一絲少女的溫潤,這讓他有些竊喜又有點慌亂。

    心里雖然對吳麗麗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但是身體還沒有適應過來。

    “你喜歡吃什麼?”吳麗麗抬起頭,大眼睛裡面滿是喜悅。

    “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歡。”劉危安愣了一下才道。

    “我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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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3 PM

第一百二十二章、吃河豚(上)

    吳麗麗開著汽車,左拐右拐,最後駛向遠離市區的方向,半個時辰之後,車子減速,一個大湖出現在眼前。

    火星缺水,雨水常年不足,大部分水資源都是從其他星球弄過來的,室內的人工湖都極為難得,咋看見這麼大一個室外大湖,劉危安大為驚奇,大湖呈現長方形,繞著中央的一座小島,劉危安估摸了下,寬度有三十多米,長度接近兩千米,從遠處看,彷彿一塊環形白玉,鑲嵌在褐色的大地上。

    “我第一次看見這湖,也和你一樣驚奇。”吳麗麗解釋了一句。

    汽車靠近,有一條長長的橋直通湖中小島,劉危安打開窗戶看向外面,橋高出湖水兩米左右,隱然看家有魚兒在游動,波光粼粼,湖水清澈,一股濃郁的水蒸氣撲面而來,讓習慣了火星乾燥氣氛的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舒服感。

    橋的這一頭是一道拱門,用藤蔓纏繞而成,劉危安驚訝地發現,這藤蔓竟然是活物,而非塑料做成的藝術品,拱門的上面歪歪斜斜寫著四個大字,魚水人家。

    字體是現代藝術,頭大腳小,筆劃剛硬如刀切,劉危安對於書法沒有任何研究,所以也看不出這種字體的好壞,但是覺得比小學生寫的還要難看。

    或許是男人的通病,看到汽車總是情不自禁瞄兩眼,停車場上,遍布豪車,吳麗麗的超音速也算高端車了,但是來到這裡就好不顯眼了,特別是中間聽著的幾輛懸浮汽車,散發著王者之氣,受萬車朝拜。

    “魚水人家的河豚是信豐市的一絕,在天風省甚至周邊幾個省都十分有名氣,每天慕名而來的人不勝枚舉。”吳麗麗挽著劉危安的手臂,走進了一家類似於避暑山莊類型的酒店,小橋流水,紅磚碧瓦,門口也沒有傳統的禮儀迎賓小姐,一切十分隨意。和吳麗麗一同停車還有幾個客人,應該是熟客,不要人帶來,徑直鑽入了一個房間。

    “河豚?”劉危安微微吃了一驚,“就是那種很毒的魚?吃一點點就會死人?”以他的經歷是沒有機會接觸河豚的,不過在孤兒院的時候恰好一個老師因為誤食河豚喪命,在孤兒院甚為轟動,所以,才有了一些了解,其它的感覺沒有,就知道有劇毒。

    吳麗麗摸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才笑著道:“有毒不假,不過,懂得處理的話,就沒事了,等一下你就會知道,這劇毒之物,絕對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等了沒幾分鐘,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了出來,吳麗麗揮手叫道:“師兄,在這裡。”

    “看到了,你這小丫頭,這麼長時間沒來,是不是把師兄給忘記了。 ”青年大約二十五六,很年輕,目光炯炯,行走之間,散發著一股銳氣。見到吳麗麗眼中綻放出一抹驚喜,腳步也加快了幾分,走到面前才驀然注意到邊上的劉危安,驚喜的表情降落了不少。

    “你們的河豚那麼貴,我要攢半年的生活費才夠吃一次,哪裡能天天來。”吳麗麗嘟著嘴巴道。

    “你想吃直接說一聲,師兄請你就可以了。”師兄含笑道,目光在吳麗麗挽著劉危安的手臂上停頓了剎那才落到劉危安的臉上,“這是你的同學嗎?”

    “嘻嘻,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好朋友,劉危安。”吳麗麗說道好朋友的時候,遲疑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紅,她想說男朋友的,但是卻怕劉危安不同意,最後只能說了一個模擬兩可的好朋友,然後向劉危安介紹這個師兄。

    “他叫宋海飛,我爸的學生,信豐大學14屆的學生,也是魚水人家的負責人,是我爸學生里面最厲害的人。”

    “你這話說的,如果被其他幾個師兄聽見了,我準沒好日子過,拉仇恨。”宋海飛笑著搖搖頭,看著劉危安正色道:“你好,希望你能夠喜歡這裡,很多人第一次來都說這裡缺少服務員,但是我覺得,自己動手,其實也是一種生活態度。”

    劉危安的手剛剛握上宋海飛的手,就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傳遞過來,宋海飛的手就像是鐵匝,要把他的骨頭擠壓碎,眼中厲芒一閃,《屍皇經》如同大河般運轉起來,一股力量順著手臂來到手上。

    如果沒有修煉《屍皇經》之前,突然被宋海飛來一下,肯定要當場出醜,但是如今《屍皇經》略有小成,銅皮鐵骨已成,而且筋也得到了強化,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刻意保持一種警惕的狀態,卻有已經具備了岩石一般的防禦。

    宋海飛眼眸深處的冷芒很快變成了驚駭,從劉危安手上傳來的力量猶如滔滔大河,連綿不絕,他以為握住的是麵條,卻想不到變成了燒紅的鐵條。他現在想鬆手,卻被劉危安緊緊抓住。

    “師兄說得對,享受與受苦,都是一種生活態度,只要心態好,未必不能快樂,我相信這裡有我喜歡的地方。”劉危安笑著鬆開了手。

    “裡面請,裡面請。”宋海飛微微供著腰,不經意收回身後的右手幾乎變形,被抓過的手印白中發青,依然笑容滿面,但是如果仔細察看,就會發現笑容僵硬無比。

    “師兄你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找房間就好了,河豚別忘記了啊。”吳麗麗倒是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暗中交鋒,只是感覺師兄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客氣了。

    “放心,肯定不會忘記的。”宋海飛盯著兩人走入院子的背影,臉色變化,他只用了三年的時間就從家族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成功接掌魚水人家這個即使在信豐市也屬於核心之一的產業,憑藉的就是一雙火眼金睛,看人極準,什麼樣子的人該結交,什麼樣的人該花費力氣去籠絡,什麼樣子的人必須保持距離,他基本上三言兩語就能分辨,但是劉危安讓他有一種走眼的感覺。

    宋家雖然沒落,連二流世家的圈子都進不去,但是在三流世家還是排在前列的,最重要的是宋家屬於武學世家,家傳武學極為厲害,那是連頂級門閥都忌憚的存在,宋家在百年前被兩大頂級門閥倆手打壓,依然沒有滅絕,而且還以驚人的速度崛起,靠著的就是家傳武學。

    宋海飛武學天賦極高,在二十一歲就突破了青銅期,一舉跨入了很多人一輩子都觸碰不到的境界,白銀期,成為了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即使在人才濟濟的二流世家,也是極為傑出的存在,讓家族的幾個老人重視,這才是能夠競爭贏叔叔伯伯獲得魚水人家的主要原因。

    但是就是這樣的實力,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給差點整的出醜,說起來還要感謝劉危安,如果他不是在關鍵時刻鬆了力道,宋海飛差點就要叫出聲來了,一旦那樣,他的名聲就會毀了。

    不過,他心中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獨立的小院子種子一顆梧桐樹,枝繁葉茂,走進裡面,立刻感覺炎熱的天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秋天的涼爽,吳麗麗十分開心,雀躍道:“太好了,這個院子沒被人佔去,說明我們運氣不錯,除了第一次來的時候這個院子空著,後面幾次都被人佔了,我就喜歡這個院子,清幽安靜。”

    劉危安打量這個院子,只有十幾個平米,不大,但是很精緻,牆壁是並非紅磚,而是鵝卵石壘起來的,應該有一些年份了,可能靠近湖邊水汽比較足,略微潮水的牆壁上長著一些青苔,一族剛剛長起來的爬山虎佔據了靠近地面差不多一個半平米的面積,葉片細嫩,劉危安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裡。

    “我們就在院子裡面吃飯吧。”吳麗麗看著劉危安,目光帶著詢問。院子裡面有一張大理石桌子,應該是用來休息打牌或者喝茶用的,真正吃飯的地方是前面的房間。

    “好主意。”劉危安自然同意,兩個人吃飯,隨意就好。

    “耶!”

    吳麗麗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跑進房間把茶具弄出來,開水有現成的,倒是不用重新燒,剛剛把茶泡好,菜就開始陸陸續續端上來了。

    第一個是爆炒肥腸,紅色的辣椒,金黃的肥腸,兩種鮮豔的顏色對比,看起來極富有實際衝擊力,香氣四溢,還未開吃,劉危安已經感覺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沒想到你也喜歡吃辣。”劉危安看了一眼吳麗麗。

    “怕對皮膚有影響不敢多吃,今天可以放縱一下。”吳麗麗吐了一下舌頭,眉宇間含著興奮,模樣可愛,“喝點酒吧?”

    “來一打冰鎮啤酒。”

    和啤酒一起上來的是第二個菜,小炒四季豆,第三個菜是辣子雞,第四個菜是清蒸魚,第五個菜是水晶豆腐,河豚因為工序繁瑣,留在最後。

    因為主要是來吃河豚的,吳麗麗吃的很少,每道菜只是吃了一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倒是劉危安胃口大,風捲殘雲,吃的面紅耳赤,爆炒肥腸放的辣椒太多,他又好久沒有吃這麼重的口味,只感覺呼吸都帶著火熱。

    吳麗麗痴痴地看著,端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喝著,不一會兒,兩頰飄起兩朵紅暈,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嬌豔無比,一雙美麗的眸子也開始迷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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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4 PM

第一百二十三章、吃河豚(下)

    恨一個人,也許因為某一件事,某一句話,甚至某一個表情,愛一個人,同樣如此。吳麗麗從未想過和劉危安坐上同一班班車的時候,命運就悄悄發生改變。

    “河豚什麼時候上?”劉危安放下筷子,意猶未盡。

    他不確定自己太餓的緣故還是這裡的廚師水平確實一流,反正感覺吃什麼都好吃,連辣椒都特別有味。

    “可能還要三十分鐘。”吳麗麗看了一眼時間道,似乎怕劉危安不耐煩,解釋道:“因為是現抓現殺,所以需要一點時間。”

    “等著也無聊,出現看看吧。”劉危安對於河豚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產生了看一看的興趣。

    “要不再上一點菜?”吳麗麗對於殺魚那種血淋淋的場面沒有任何興趣。

    “五分飽,剛剛好,再吃的話,就品嚐不出河豚的味道了。”劉危安站了起來,“走吧。”

    “也對。”

    ……

    宰殺河豚,每個廚師都有自己的秘訣,原本是不允許觀看的,不過,秘密是相對於普通人來,吳麗麗和劉危安來到專門屠殺河豚的地方,看到不少觀眾在圍觀,他們都是前來吃飯的食客,有好幾個女伴還拿出手機拍攝。

    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自來水沖洗著。廚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長相樸實,個頭不高,看起來很木訥,但是一雙手修長靈活,各種廚具彷彿活過來一般,在他手上,擁有了生命。

    剪刀一伸一縮,許多人還沒有看清楚,河豚的兩顆眼珠子就被挑出來了,剪去魚翅,血水順著自來水嘩嘩流向專門處理污水的地方,魚肚已經破開了一道口子,廚師的動作快的令人眼花繚亂,幾秒鐘的時間內臟已經被清理出來了,哢嚓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靠近魚尾處有條橫骨被剪掉,廚師把河豚反過來,除去魚皮弄掉脂肪,露出雪白的魚身,這個過程,河豚一直沒有離開過水龍頭。

    專門有打下手的人把魚的眼睛、內臟等收集起來,裝入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吳麗麗似乎看出了劉危安的不解,輕輕解釋道:“河豚的毒素一般擊中在眼、血、卵巢、肝臟等部位,必須另外處理,免得污染這裡的環境。”

    劉危安正要說話,突然看見幾個人從大門口走了進來,目光銳利,氣勢洶洶。人群頓時引起一陣騷亂。

    當先一人面容英俊,身材修長,鷹鉤鼻,嘴巴緊抿,給人一種堅毅冷酷之感,走路的姿態大開大闊,一人壓住了其它所有人的氣勢,衣著華貴,目光極具侵略性,身後幾個青年,同樣氣質迥然,但是和此人相比,就落了下風,宋海飛小跑著跟在後面,樣子有些狼狽。

    “不是還有河豚嗎?宋少也欺生嗎?”領頭的青年掃了一眼在清水里浸泡的河豚,嘴角溢出一縷冷酷的笑意,雖然在笑,在場的所有人卻感到一陣冷意。

    “魚水人家每天只運來三十條河豚,殺完就沒有了,這些都是客人預訂了的,我哪裡敢騙馬少。”宋海飛小聲道,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聽見宋海飛叫青年馬少,聯繫青年的樣子和姿態,圍觀的人立刻想起了一人,馬曉宇,馬家大少,有名的紈絝子弟,臉色皆是一變,好幾個人腳步後退,悄悄離開這個地方。

    馬曉宇冷笑一聲,“我馬曉宇來這裡是看的你起,想吃一條河豚你竟然推三阻四,信不信我把這裡給砸了?”

    “今天真的是不巧,要不這樣,我立刻打電話叫人送來,馬少你先坐一下,喝一杯茶,包廂我已經準備好了。”宋海飛低聲下氣道,額頭隱隱冒出了汗水。

    “老子是來請客的,你以為遊山玩水嗎?喝茶?打發叫花子嗎?”馬曉宇指著水中刨好的河豚,淡淡地道:“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一個時辰之後,我要看見河豚端上桌來,否則,我很樂意讓你見識一下我馬曉宇是怎麼活動筋骨的。”

    “怎麼?”從後院的方向走出來一群人,俊男倆女,足足七八個,看他們的神態,應該是在魚水人家遊逛,剛好走到這裡,其中一個體型雄壯的青年看見馬曉宇用手指著河豚,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馬曉宇,我老朱點的河豚,你想要?”

    馬曉宇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朱雲強,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收斂了幾分,“我道是誰,原來是朱大少,你不是去了湘水省嗎?”

    “我去哪裡還要向你稟告嗎?”朱雲強轉頭對宋海飛笑著道:“河豚做好之後,通知我一聲,我們在那邊釣魚,如果有人敢亂來,也告訴我,我給他鬆鬆骨。”

    宋海飛唯唯諾諾。馬曉宇一張臉立刻變得陰沉,這個'有人',不就指的是他嗎?眾人看見他拳頭緊握,青筋都冒出來了,瞇著的眼睛殺機隱現,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朱雲強淡淡一笑。

    “走。”

    香氣撲鼻,服務員推著一輛送餐車從廚房出來,剛好從邊上經過,上面放著一大盤魚肉,不是河豚是什麼?

    “耶,是我們的河豚。”吳麗麗發出一聲歡呼。餐車上面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院子的編號,是誰的菜一看便知。

    剛要離開的馬曉宇聽到這句話倏然轉身,指著熱氣騰騰的河豚,不容置於道:“這個歸我了。”

    吳麗麗和宋海飛同時色變,吳麗麗怒道:“憑什麼?”

    “這個,馬少,這樣做不合適。”宋海飛低聲道。

    馬曉宇突然微微一笑,上一刻還烏云密布,下一刻就變得春風拂面,拍了拍宋海飛的肩膀,親密地道:“機會,我已經給了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我相信你是一個明白人。”

    宋海飛一張臉忽青忽白,呆了半晌,最後猛然下定決心,走到吳麗麗兩人面前,充滿歉意道:“師妹,對不起了。”

    “師兄——”吳麗麗倏然變色,“你什麼意思?”

    “對不起師妹,就當幫幫師兄,下次師兄請你,賠禮道歉。”宋海飛低聲道。

    “師兄,你——”吳麗麗憤怒無比,一張臉氣的發白,如果是其它時候,她還能忍住,但是這次可是帶著劉危安一起來的,宋海飛的做法讓她感到莫大的侮辱。

    “算了。”劉危安即使按住了即將暴怒的吳麗麗,“反正吃的差不多了。”

    “今天的飯菜算我的,除了海豚,想吃什麼都可以。”宋海飛看了劉危安一眼,眼中帶著含著一絲威脅。

    “不能這麼算了。”吳麗麗大聲道。

    “把這河豚送到馬少的院子去。”宋海飛卻不再理會吳麗麗,轉身就走,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決定放棄吳麗麗,女人雖然好,卻比不上事業。

    “我很看好你。”馬曉宇發出一陣放肆的笑聲,身後的幾個公子哥雖然沒有說話,同樣露出得意的笑容,不過,眼神卻是帶著鄙夷。

    “美女,如果想吃河豚,跟著哥哥來,想吃多少都行。”馬曉宇看著吳麗麗,瞇著的眼睛掠過一抹邪光,這麼漂亮的女人還真不多見,而且,以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出吳麗麗還是處女,這讓他怦然心動。

    “是嗎?”吳麗麗心中憤怒無比,臉上卻露出笑意:“我想吃兩條可以嗎?”

    馬曉宇笑容一僵,繼而陰沉下來,冷冷地道:“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別惹了禍,連累了家人。”

    吳麗麗臉色一變,眼中露出一絲不安,這才想起馬曉宇的身份,他老爸地位雖高,但是馬曉宇想要整他,和整一隻蒼蠅差不多,更不用說她還是一個學生。心中害怕,連話都說不出來。

    “來我的院子,喝幾杯酒,我就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馬曉宇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話音方落,突然眼前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面前,仔細一看,竟然是站在吳麗麗邊上一直沒有發言的男子,兩人身形差不多,但是不知為何,馬曉宇卻感到此人高大無比,猶如一座山岳。

    咚!

    馬曉宇身後一直緊緊跟著兩個體型彪悍的保鏢,在劉危安出現的時候,兩人同時變色,急忙衝了上去,快若閃電,卻在即將觸碰到劉危安肩膀的時候,劉危安向前跨出了一步,勁氣爆發,整個天地似乎震動了一下。

    兩個保鏢如遭雷擊,身形暴退。不過,只退了五六米馬上又衝了上去,衝了幾步,又頓住了,兩個人臉色發白,其中一個顫抖道:“你別亂來。”

    劉危安提著馬曉宇的身體如提著小雞,右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淡淡地道:“我認為這河豚應該歸我,你覺得呢?”

    馬曉宇一張臉漲的通紅,根本喘不過氣來,更加不用說說話了,十幾秒鐘之後,直翻白眼,臉色也開始發黑,劉危安才鬆了鬆手指,這個過程,兩個保鏢還有隨同馬曉宇的幾個青年一直處於震驚之中,連威脅的話都忘記說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那些沒有離開的食客,那表情,猶如看見了吃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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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4 PM

第一百二十四章、可惜了

    “不要亂來,千萬不要亂來。”

    “你知道他是誰嗎?放手,警告你立刻放手,否則後悔莫及。”

    “他是馬曉宇馬少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如果馬少爺傷了一根毫毛,把你槍斃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

    兩個保鏢以及隨同馬曉宇一起的幾個公子哥總算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個個出言威脅,咬牙切齒,憤怒無比。

    “你死定了!”

    馬曉宇死死地盯著劉危安,依舊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他還沒有來得及把氣息喘勻,眼中滿是憤怒,毫不掩飾的殺機即使站在劉危安身後的吳麗麗都清晰感受,心中發寒。

    劉危安揚手一巴掌抽在馬曉宇的臉色,一聲清脆的聲音響遍全場,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浮起。

    啪!

    這一聲脆響猶如魔音震驚了所有人,馬曉宇、以及同伴還有保鏢,彷彿被施展了定身術,張開著嘴巴呆住了,說不出話來,只有眼中的驚駭和無法置信,還有絲絲茫然,那種對突然事情的措手不及。

    “死定了,這個人死定了。”這是遠處圍觀食客的唯一的心聲,不少人腳步後退,已經後悔在這裡看熱鬧了。

    竟然敢打馬曉宇的耳光,這是要死人的大事。

    “你敢打我?”馬曉宇瞪著的眼睛裡最開始出現的不是憤怒,而是無法置信,傻眼了好幾秒鐘,無盡的憤怒才如火山爆發般噴出,聲音因為太激動而沙啞無比。

    而聽到這個聲音,兩個保鏢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只有了解馬曉宇的人才會知道馬曉宇此刻的殺意是何等濃烈。

    啪!

    又是一巴掌,現場所有人都感覺心臟狠狠一跳,如果說第一巴掌太突然的話,那麼這一巴掌則是看的清清楚楚,無盡的寒意把眾人籠罩,兩個保鏢只感到腿肚子發抖,他們已經無法相信馬曉宇會用什麼方式來報復這個無法無天的青年。

    必然是山崩地裂。

    “我要殺——”

    馬曉宇猙獰的臉色在一瞬間充血通紅,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劉危安手指用力,掐住了他的喉嚨,含著笑意的漆黑眸子迎上馬曉宇的目光,輕聲道:“我們來打一個賭,我猜你能憋氣兩分鐘。”

    馬曉宇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心中冒起了無盡的寒意,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目光,沒有畏懼,沒有興奮,也沒有殺氣,有的只是平靜,如同漫步在閑庭,那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馬曉宇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平淡無味的目光也能如此恐怖,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意,死亡的感覺猶如潮水,浸遍全身。

    這一刻,他感覺死亡的感覺是如此逼近,幾乎觸碰到了他的臉。

    “不要!”馬曉宇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掙扎身體,但是劉危安的手臂猶如鋼鐵,死死匝住他,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兩個保鏢和幾個公子哥投鼠忌器,只能用語言威脅,不過這一次,劉危安是發了狠,毫不理會,掐的馬曉宇身體打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受到奴隸區的影響,對於生命看的很輕,殺心很重,因為感受到馬曉宇的殺氣,就想要先下手為強,雖然知道馬曉宇的身份不簡單,殺死之後,應該問題很大,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

    “劉危安,你千萬不要亂來。”宋海飛聲色俱厲,這許多人中,如果說心中害怕,他估計是僅次於兩個保鏢。

    雇主掛了保鏢肯定難辭其咎,但是馬曉宇死在魚水人家,宋海飛也難逃干係,以馬家行事之霸道以及在天風省的權勢,一旦怒火傾瀉**出來,他不敢保證宋家能否保得住他,即使性命保住了,但是魚水人家肯定要灰飛煙滅,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如果馬少出了什麼事情,師妹也會受到牽連。”

    劉危安眼中厲芒一閃,冷冷地掃了宋海飛一眼,表情有些猶豫。宋海飛見狀,趕緊道:“這只是一個誤會,你把馬少放了,再道一個歉,馬少大人大量,這件事就過去了,否則一旦事情鬧大,後果很嚴重,你是師妹的朋友,我肯定不會害你的,相信我,把馬少放了。”

    “對對對,快把馬少放了,這只是一個誤會,何必鬧成這樣。”

    “放心吧,馬少肚子裡能夠撐船,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

    “否則事情鬧大,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可就要跟著你一起遭殃了。”

    ……

    幾個公子哥紛紛出言,而兩個保鏢則一左一右,悄然逼近,因為他們發現馬曉宇已經距離斷氣不遠了,一旦事件到了不可收拾,他們將拼死一搏。

    “本來呢,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因為你嘴巴太欠,但是這位宋大少爺竟然敢威脅我,我這個人你有一個壞脾氣,就是容不得別人威脅我,一旦被威脅,我寧願玉石俱焚,所以,恭喜你,你將成為威脅的犧牲品,如果要感謝,你就感謝宋大少爺好了。”劉危安手指用力,馬曉宇劇烈掙扎,本來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抖動了一下,用盡全力扭轉了一下腦袋,死死地盯著宋海飛。

    那種眼神,怨恨無比,傾盡江湖之水,也無法稀釋。

    宋海飛身體一抖,臉色煞白。他威脅劉危安,但是劉危安比他更狠,這簡直就是穿心箭。

    兩個保鏢身體緊繃,左邊的人伸手在背後,一把手槍出現在手上,目光死死盯著劉危安,就在形勢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道甜美的聲音插了進來。

    “劉小弟,給姐姐一個薄面如何?”

    楊玉儿一襲長裙,款款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大推人。美女總是目光的焦點,楊玉儿一出現,就吸引了場上的注意力,緊張的氣氛為之一緩。

    “把馬少放了。”

    “好吧。”劉危安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慢慢鬆開了手,不過另一隻手卻沒有鬆開,淡淡地問:“你怎麼看?”

    “同意!”馬曉宇死魚一般拼命喘氣,聽見劉危安的問話,沒有任何猶豫,只是聲音沙啞,兩個字微不可聞。

    “還想著報復我嗎?”劉危安淡淡地問道。

    “不會.”馬曉宇拼命搖頭。

    楊玉儿美眸瞟了劉危安一眼,輕啟朱唇,“馬少,大家都是朋友,這件事就此罷休,如何?”

    楊玉儿的分量可不是劉危安能比,她的話,不僅僅是詢問,更是一種承諾,如果馬曉宇答應之後又反悔,楊玉儿將不會袖手旁觀。

    “一切聽楊小姐的。”馬曉宇這個時候哪裡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恢復了思考的大腦也產生了一絲不安,楊玉儿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這個劉危安竟然和楊玉儿相識,豈不是說明劉危安也是有了不得的來頭?再聯想到他姓劉,馬曉宇察覺自己似乎碰到石頭了。

    “滾吧!”劉危安見到楊玉儿點了點頭,才把馬曉宇推了出去。兩個保鏢趕緊把幾乎站都站不穩的馬曉宇扶住。

    “回去。”馬曉宇的聲音很虛弱,重要的是他沒臉在這里呆下去。

    “馬少——”宋海飛看著馬曉宇一行人離去的背影,一張臉沒有任何血色。

    “我們聊幾句?”楊玉儿看著劉危安。劉危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和劉危安選的院子差不多大,不過設計也大不相同,院子裡沒有樹,而是一個葡萄架,青色的葉子,可惜的是還沒到吃葡萄的季節。

    “你怎麼會和馬曉宇發生矛盾?”楊玉儿語氣含著一絲擔憂,“馬家在天風省勢力很大,馬曉宇的心胸並不大。”

    “意外。”劉危安苦笑一聲。

    楊玉儿目光在劉危安的臉色停留了幾秒,又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目前他以為你是劉家的人,不敢亂來,但是一旦查清楚你的底細之後,他肯定不會忍氣吞聲,明著不敢亂來,但是一些暗中的手段,別人也查不出來。”

    “走一步,算一步了。”劉危安搖了搖頭,他也不想遇見這些事,但是已經遇上了,就只能面對。

    “其實,也不用那麼悲觀,有一個地方,馬曉宇不敢亂來。”楊玉儿倒了兩杯茶,素手纖細,動作優雅,看她倒茶,容易讓人忽略了茶香。

    “什麼地方。”在楊玉儿抬起頭的時候,劉危安把目光轉移開了。

    “學校。”楊玉儿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劉危安身體一震,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緩緩道:“多謝。”

    “那一箭,是你射的吧。”楊玉儿問道。

    “是我。”劉危安自然知道楊玉儿說的是什麼。

    “入學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不過,我估計問題不大。”楊玉儿意有所指。劉危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心裡想著楊玉儿和吳麗麗是不是認識,如果說認識,看兩人的表情又不像,如果說不認識,楊玉儿口中的'問題不大'又指的是什麼呢?

    河豚最終還是送過來了,只是不管是吳麗麗還是劉危安都沒有了胃口,不管宋海飛的挽留,駕車離去。

    可惜了好好的一盆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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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5 PM

第一百二十五章、拜訪

    “啊!去我家!?”吳麗麗臉色有些發紅,結結巴巴道:“人家還沒有準備好。”

    “我想去讀書,吳叔叔不是學校教授嗎,我想問一下事情。”劉危安道。

    “哦!”吳麗麗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但是馬上又大叫一聲:“讀書?你說想去讀書?”

    “沒有一個大學文憑,在社會上不好混,我想趁著還年輕,充充電,學點有用的東西。”劉危安言不由衷道。

    “讀書好。”吳麗麗眉開眼笑道:“讀書找我老爸就找對了,他從教二十多年,認識很多領導,老司機了,這種事情,他在行。”

    老司機?劉危安瞟了她一眼,有這樣說自己老爸的嗎?

    “讀書太好了。”吳麗麗猶自不覺,滔滔不絕道:“讀書學習是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認識人,大學裡的人脈是一輩子最重要的資源,以後,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參加活動,你喜歡什麼,圍棋?籃球?電腦還是繪畫?我認識幾個圍棋社的社長,老厲害了,雖然是業餘棋手,但是棋力堪比一些職業選手,關鍵是人長的帥,還有,街舞社的成員我也認識,都是小時候玩到大的……”

    “聽說進入大學很困難,信豐大學,我擔心進不去,我的意思一般的大學就可以了。”劉危安小聲打斷。

    吳麗麗的聲音戛然而止,鄒起眉頭,半晌才想起大學的苛刻入校條件,像劉危安這種半路出家的確實很困難,斟酌了一下問道:“你高中時候,成績如何?”

    “你覺得從初中直接跳到大學,現實嗎?”劉危安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還是回家問我老爸吧。”吳麗麗想了半晌,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有問題找老師。”

    吳麗麗家住的小區比徐瑩所在的小區還要高端,基本上都是社會名流,一般人有錢都住不進來,門口站崗的保安不是退役軍人,而是正規軍人。

    “裡面住著幾個退休老幹部。”吳麗麗看見劉危安盯著軍人手中的槍猛看,解釋了一句。

    停車之後,劉危安隨著吳麗麗走進了院子,心情莫名的有幾分緊張,吳麗麗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別怕,我老爸很好說話的,就像一個老小孩,對什麼人都不會臉紅。”

    推門而進,是一件寬大的客廳,沙發椅子茶几電視,東西不少,但是擺放有序,給人一種十分協調的感覺,裝飾以咖啡色為主,人一走進來,就能感受到一種溫馨,吳麗麗的老爸坐在沙發上,手上捧著一本書,茶几上放著一杯茶,裊裊飄著白氣,看到這一幕,劉危安的心,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越是成功人士,生活越是有規律,吳三清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少有應酬,即使迫不得已的應酬,也不會拖的太晚,基本上八點以前就會回到家裡,在吳麗麗的印象中,老爸在家裡的時間比她還要多,而且一天到晚捧著書,很多時候,一本書,一杯茶,就是一個週末。

    “老爸,看我帶誰來了?”吳麗麗一看見吳三清就大呼小叫。

    “人來了就可以了,不用買禮物,下不為例。”吳三清抬起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摘下眼鏡,他的語氣十分隨和,就像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應該是陶然居的大紅袍吧。”

    “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劉危安有些臉紅,他能夠知道吳三清喜歡喝茶的愛好自然是吳麗麗告訴他的,但是吳三清顯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兒,所以,雖然只是看了一個包裝,卻知道裡面裝著的是茶葉,而是什麼品種都猜出來了。

    “您是長輩,初次上門,空手總是不好。”

    “上次一見,我就一直等待你來家裡做客,我記得你姓劉,叫危安。”吳三清一笑扯開了話題。

    “吳叔叔記憶力真好。”劉危安佩服道。

    “不是我記憶力好,而是有人這段時間老是在我耳朵邊唸叨。”吳三清笑著道。

    “老爸,你說什麼呢。”吳麗麗不依道,美眸悄悄瞥了劉危安一眼,正好發現劉危安也看向她,臉立刻就紅起來了,心如鹿跳。

    吳三清心中嘆息一聲,臉上卻帶著微笑:“請坐請坐,光說話,忘記讓客人坐下了。”

    “謝謝吳叔叔。”劉危安把茶葉放在門口的櫃子上,恭恭敬敬在沙發上做好。

    “不用那麼客氣,隨意就好,像麗麗,在家裡從來不知道規矩是什麼。”吳三清在書頁上折了一個角,然後把書本合上,小心翼翼放在邊上的一個櫃子裡面,眼鏡也放好,才抬起頭對吳麗麗道:“你去和吳媽說一聲,可以做飯了,晚上小劉就在家裡吃飯了。”

    “遵命老爸。”吳麗麗唯恐劉危安會拒絕,一溜煙衝進了裡面。

    “這麼大了還沒個正行。”吳三清無奈搖搖頭,眼中滿是溺愛。

    “給吳叔叔添麻煩了。”劉危安不好意思道。

    “不麻煩,人多熱鬧,吃飯和學習不同,讀書需靜,吃飯則要熱鬧,中國人都喜歡一個氣氛,也許這就是我們民族刻在骨子裡面的一種烙印。我這個人雖然天性喜歡安靜,但是吃飯卻不排斥熱鬧。”吳三清把紅泥小茶壺裡面的茶葉倒掉,抓了一把新茶葉進去,泡好之後,給劉危安倒了一杯,動作輕柔舒緩,天然隨意。

    “謝謝吳叔叔。”劉危安緩慢雙手接過杯子。

    “你應該有事找我吧。”吳三清看著劉危安。

    劉危安動作一僵,茶杯在嘴唇停頓了一剎那才喝下去。吳三清笑著道:“一個人心裡裝著事情,通過一些細微的動作還是能夠察覺出來的,你也不用緊張,你先說說事情,看我能否幫得上忙,如果能夠幫得上,等一下吃飯的時候也能輕鬆一點。”

    劉危安沉吟了幾秒鐘,把自己目前的狀況說了一下,他沒有說自己是孤兒,只是說因為一些意外的情況,高中之後沒有去上大學,現在有了重新回歸校園的想法。這些情況,半真半假,實際情況是初中都沒有上完,孤兒院能夠讓他上完小學,都是看在他學習成績好的份上,後來因為經費被院長吞掉,初中只上了半個學期就沒念了。但是要感謝周星辰,為他弄了一個高中畢業證。

    “你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吳三清的第一句話,讓劉危安一顆心稍稍安穩,但是第二句話,又讓他不安起來了。

    “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如今社會人員想進入學校,上面卡的很嚴格,有三個硬性條件,如果達不到,即使我說情,也沒用。”

    “吳叔叔請說。”劉危安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一個心平靜下來。

    “第一,年齡不得超過十八歲。”

    “我今年十七歲。”劉危安鬆了一口氣,第一個條件是過關了。

    “第二,必須進行入學考核,通過之後,才能入學。”吳三清看著臉色變得難看的劉危安道:“其實相對第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倒是比較輕鬆,如果有些知識忘記了或者掌握不到位,可以找輔導老師。”

    “我明白了。”劉危安感激地看了吳三清一眼,他確實把這個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第三個條件就是必須有人推薦。”吳三清笑著道:“很巧,我有一個推薦名額。”

    劉危安心中一跳,這麼巧,看著吳三清,雖然很難為情,但是為了難得的入學名額,硬著頭皮道:“吳叔叔,不知這個名額,能否……給我。您放心,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只要我能夠辦得到,我一定不會推辭。”

    “老爸。”吳麗麗忍不住從後面走了出來,摟住吳三清的脖子用力搖晃:“你的名額就給劉危安了,反正留著也沒用,與其浪費,還不如用起來,這也算是為學校補充優秀人才,你說是不是。”

    “什麼叫留著沒用?”吳三清無奈道:“行了行了,你別搖晃了,再搖爸爸就要暈了。”

    “你答應不?”吳麗麗問道。

    “答應。”

    “耶!”吳麗麗歡呼一聲:“老爸真好,我愛死你了。”

    “謝謝吳叔叔。”劉危安激動的站起來,對著吳三清深深鞠躬。

    “先別感謝太早。”吳三清正色道:“名額只是相當於入場券,真正能夠決定入校,還得看成績,等你進入了大學,再來感謝我吧。”

    “不管能否進入大學,我都要感謝叔叔。”劉危安由衷道。

    吳三清笑了笑,說道:“吃了飯,你把資料整理一下給我,我先給你報名,這個時間需要抓緊,信豐大學每個學期的外招生只有十幾個名額,現在已經用了好幾個,只剩下不多了,名額比較緊張,還有一點,距離考試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這些事情吃完飯再說,我都餓死了,老爸。”吳麗麗叫嚷道。

    “天天想著吃,小心吃胖了嫁不出去。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吳三清笑罵道。

    “才不會。”吳麗麗美眸瞟了劉危安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看著其他地方,不由的一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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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6 PM

第一百二十六章、美女仗言

    吳三清的知識相當淵博,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信口拈來,和他聊天,永遠不用擔心冷場,任何一句話一個詞,他都能找到相關的人和事,特別是對於歷史的見解,劉危安以前一直以為歷史就是用來背的,記住就可以,但是通過這一頓飯,徹底改變了他對於歷史的了解。

    就拿隋煬帝楊廣來說,最大眾的說法就是殘忍、無道、荒淫、無度,但是真實的情況呢?事實已經淹沒在歷史之中了,但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還是大致能夠判斷楊廣的為人,首先,他沒幾個子女,兒子女兒加在一起,不到十個,這相對於一個執掌大隋朝將近二十年的帝王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和那些動則數十位甚至上百位子女的皇帝來說,楊廣已經算得上是專情了。

    至少終其一生,對蕭皇后的感情都沒有變過。

    其次是修建大運河,功在社稷,即使是數千年之後的中國,也不能不感謝他的豐功偉績,促進了南北交流,對於經濟、政治、文化和軍事的貢獻,無法用筆墨形容。

    還有,大隋朝,除了大業後幾年,內憂外患,在之前,都是處於進攻狀態,一直騷擾搶掠中原的游牧民族,被打的沒脾氣,帶甲百萬,可以說,創建的版圖絲毫不遜於被世人認知的唐朝。

    李世民創建唐朝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入盛世,主要原因還是大隋朝留下的龐大物資,大隋朝留下的幾大倉庫的物資,直到唐朝進入盛世都還沒有用完,可想而知,這些物資多麼豐盛和龐大,如果楊廣真的是一個荒淫無道的君王,王朝衰敗之時,估計倉庫已經顆粒不見了吧。

    “歷史是由成功者書寫的,想要知道真相,必須用自己的眼睛看。”這是吳三清最後的終結。

    不管吳三清的判斷是否接近歷史真相,至少劉危安是信服這番話的。

    吃完飯,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劉危安才知道這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不由的大為咂舌,他感覺只過了一會兒。

    “吳叔叔再見。”劉危安揮手出門,吳麗麗很想送一送的,但是他不讓,送出來,又的送回來,麻煩,而且,他一個男人,也丟不了。

    走到轉彎的地方,他回頭一望,吳麗麗倚門而望,目光不捨,看到他看來,露出一個笑臉。

    劉危安拒絕了吳麗麗晚上出去玩的邀請,倒不是討厭吳麗麗,相反,經過一天多的相處,他已經對吳麗麗產生了喜歡,只是,他著急尋找補習老師,才急匆匆回家的。

    “你好,楊老師嗎?”在路上劉危安就迫不及待撥打了電話,網絡時代,讓一切工作都變得有效率,補習老師不難找,在網上一搜,一溜都是,從名校教授到打零工的大學生都有,劉危安沒有時間篩選好壞,所以直接挑了一個名氣最大的,也是目前信豐市首屈一指的補習老師,楊老師。

    “這裡是楊老師補習班報名處,有事麼?”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劉危安愕然,隨機醒悟,這麼大一個補習班,肯定有人在管理,楊老師肯定只是負責上課。

    “是這樣是,我想——”

    “不用說了,報名費每月6000銅板,如果要單獨培訓的話,每小時加200銅板,複習資料費用另外算,還有什麼不懂的嗎?”電話那頭直接道。

    “我想問一下,晚上報名嗎?”劉危安愣了一下,電話的態度讓他的熱情降低了不少,在他看來,學校是一個神聖的地方,莘莘學子孜孜不倦學習,老師以教育天下為己任,但是在這個聲音裡面,他聽出來的全部是濃濃的銅臭味。還有,這補習的費用也讓他吃驚,6000銅板,普通的家庭還真承受不起。

    其實,主要是劉危安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真正的一對一補習,一個星期幾千塊的都有。

    “晚上報名時間到八點半結束,你要來就抓緊時間,否則就明天早上過來。”

    “行,我馬上過來。”劉危安掛了電話,打開導航查看了一下,報名地點距離這裡很近,即使走路也就十分鐘的路程,還來得及。

    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把路線記下,剛剛把手機放入口袋,見過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拄著拐杖,似乎因為紅燈快要來了,有些著急,步子邁太大,隨時都可能摔跤,劉危安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扶,手距離老人還有五公分的時候,老人噗通一下倒下了。

    “哎呦,撞人了,痛死我了,撞人了。”

    劉危安眼睜睜看著老人把拐杖丟在一邊,用手死死抱住小腿,一個勁大喊大叫,這個點剛好是飯後散步的時間,聽到動靜,唰的一下,聚集了一圈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碰瓷了!

    這是劉危安的第一個感覺,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但是並不妨礙他的判斷,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碰到老人。

    “大爺,我可是好心要扶你的。”

    “哎呀,撞人了,痛死我了,我的腿斷掉了,痛死我了,大家快來抓住他,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大爺年紀不小,至少七十歲,但是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這是斑馬線和人行道交界的地方,六車道的馬路並不妨礙後面的汽車行駛,但還是有部分汽車停下來看熱鬧,有幾個正義感十足的青年沖上來就要抓人,不過,馬上就發現劉危安根本沒有逃跑的樣子。

    劉危安雖然身材高大,但是不到十八歲的樣子,怎麼看都和窮凶極惡的逃逸犯搭不上邊,也有不少明事理的人若有所思。

    人群中衝出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擋住了劉危安所有去路,左邊寸頭大漢義正言辭道:“小子,撞了人,逃跑是不對的。”

    “小伙子,老人家這麼大年齡了,撞一個好歹來就麻煩了。”右邊大漢右手手指少了一根指頭,氣息凶悍。

    “你們根本沒有看清楚事情的經過,最好不要信口胡言,引導其他人的看法。”人群中又擠出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二十多歲,身材高挑,穿著普通,但是有句話叫著長的漂亮,穿什麼都好看,這句話簡直就是為她而寫的,瓜子臉,皮膚如雪,高聳的胸脯下面是盈盈一握的纖腰,最動人是她的眼神,清澈、明亮,有帶著某種暗藏的媚意。

    女子呵斥了兩個大漢一句,目光落在老大爺身上,帶著警告的意味道:“大爺,尊老愛幼,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但是如果有人利用這種美德謀取利益,我看見了也不能不管,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是心知肚明,這裡這麼多人,看見的人可不少。”

    “你這個小娃娃怎麼回事,我被撞到了你不幫我還懷疑我,你這是何居心,你們是不是一伙的?”老人家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我只是一個過路的,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認識,你也不用轉移注意力。”女子很冷靜,“人行道擠擠碰碰難免,但是你說摔斷了腿,你當這個小伙子是汽車嗎?”

    “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意外,意外就是什麼都可能發生,不要說摔斷腿,摔一跤摔死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寸頭大漢道。

    “口說無憑,我也知道你們不會相信。”女子冷笑一笑,把手機拿出來,“很不巧,剛剛那一幕我剛好拍攝下來了,這個小伙子還沒有碰到大爺,大爺就先倒下去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社會上這些傳統美德,都給你們給扭曲和敗壞了。”

    此言一出,趴在地上的老人立刻傻眼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想要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是在丟不起那人,不起來,又擔心女子報警。

    “臭丫頭,多管閒事。”

    兩個大漢怒喝一聲,目射凶光,正要動手,周圍的觀眾不肯了,不要說女子佔理,就算是衝著美女,也不能讓兩個人亂來啊。

    “小心——”

    一聲驚呼,女子猛然抬頭,看見趴著地上的老大爺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了,揮舞著拐杖朝著她頭頂砸來,勁風呼呼,力道絕對不小,如果被砸中了,即使不重傷也得落一個頭破血流,女子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嚇得花容失色。

    千金一發之際,女子感到腰上一緊,已經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攬住,劉危安抱住女子閃電旋轉開來,拐杖擦著女子揚起的秀發落下,砸在後面的寸頭大漢頭上。

    綁!

    寸頭大漢慘叫一聲,抱著頭蹲下。其它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大爺,你不是摔斷腿了嗎?怎麼還有力氣打人。”劉危安冷冷地道。

    老大爺一張臉漲的通紅,想說幾句狠話,但是迎上周圍嘲諷和鄙夷的眼神,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慌忙鑽入人群離開,腿腳利索,跑的飛快,一轉眼就不見了,寸頭大漢見狀,也不慘叫了,和另外一人落荒而逃。這個時候,即使在遲鈍的人,也明白三個人是碰瓷的了,同時向女子投去讚賞的目光。

    這個社會,就是缺少這種敢於和惡勢力作鬥爭的正義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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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6 PM

第一百二十七章、廁所救美

    周圍的人見到熱鬧看完了,紛紛散去,女子輕輕掙扎了一下,劉危安這才發覺還抱著她,趕緊鬆手。

    “謝謝你。”女子臉色有些緋紅,顯然不習慣被一個陌生男子這麼抱著。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如果不你仗義執言,今天會挺麻煩的。”劉危安搖頭。

    “其實,大部分人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即使我不出面,還有其他人出面,他們碰瓷的手法太拙劣了。”女子道。

    “但是最終只有你為我說話。”秦冑道。

    “你不要把這個社會想的太冷漠了。”女子輕輕搖頭,把手機放回包裡面,“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我能你請喝一杯茶,或者吃一個夜宵嗎?”劉危安急忙道。

    “如果你想感謝我的話,那麼不必了。這對於我來說,舉手之勞而已。”女子笑了笑,“再見。”

    “那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劉危安衝著女子的背影喊道。

    “趙含情。”

    女子微弱的聲音隨著璀璨的點點燈光消散在夜空之中,劉危安悵然若失。半晌才響起還要去報名,趕緊離開。

    ……

    距離碰瓷地點五六百米的一處小巷子裡面,幽暗的路燈忽明忽滅,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那個碰瓷的主角之一,也就老大爺趴在地上,眼中全是恐懼,左腳膝蓋的地方血肉模糊,絲絲血跡滲透褲子,流在地上,丟在地上的拐杖斷成了兩截,因為疼痛,額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老大爺卻不敢發出聲音只能低低地呻吟,緊緊咬著牙關。

    “辦事不利,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你自己下不了手,那麼我來幫幫你。”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走出了巷子,跟在後面的兩個大漢,分別是寸頭和缺指頭,噤若寒蟬。

    ……

    楊老師補習班的地點很好找,一頓大樓的第二第三第四三層都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租下這麼大一片樓房作為教學樓,可以想見楊老師的財力和影響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我是來報名的,就剛才通了電話的那個。”劉危安衝上二樓報名處的時候,一個中年大媽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錢帶來了沒有,資料帶來了沒有?”大媽四十多歲,個子不高,身材偏胖,頭髮弄的一卷一卷的,一副包租婆的形象,不知是不是以為你劉危安來的太晚,耽誤了她下班,語氣很衝。

    “作為學生,時間觀念很重要,這如果碰上考試,遲到一分鐘就不能入場了,希望你記住,下不為例,經常遲到的人會影響楊老師的名聲,這樣的學生我們不收。”

    “記住了,記住了。”劉危安趕緊把身份證和錢拿出來。

    “你要補習那個班?初中還是高中?”大媽忽然意識到還沒有問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高中……吧。”劉危安不確定初中高中一起,時間是上還來不來得及,最後想想自己的聰明,一狠心,還是選擇了高中。

    “你怎麼不早說?”大媽不耐煩道,“初中的學費是6000銅板一個月,高中是9000銅板,你還要加3000銅板,錢帶夠沒有,沒有的話就明天早上再來。”

    “有有有。”劉危安把60銀幣收回,換了一枚金幣出來。

    “1000銅板不用找了。”大媽彎腰從桌子下面的櫃子裡面抓了幾本書丟在劉危安的面前,“這些是補習用的課本,剛好1000銅板,你帶回去,認真看一看,明天一早來上課。”

    劉危安鄒著眉頭把幾本書拿起來,突然對這個楊老師補習班已經沒有了那麼敬重,一般來說,教學環境很重要,但是從這個大媽的表情來看,這裡的環境實在不怎麼樣,雖說有些東西不能以偏概全,但是疙瘩卻是留下了。

    大媽對著印章哈了一口氣,一股口臭味飄散開來,劉危安情不自禁後仰了一下身子,耳中聽見嘭的一聲,桌子晃動了一下,大媽把一張寫著名字和號碼的證件丟了過來:“可以了,你回去吧。”

    “我可以參觀一下嗎?”劉危安小聲問道。

    “隨便,但是不准影響其他人上課。”大媽頭也不抬,把印章之類的東西鎖在櫃子裡面,然後抓起包,出門而去,下班了。

    每層樓大概十個教室,每個教室30個學生左右,也就是說,來這裡補習的學生有九百個,劉危安心中震驚,他曾經讀的小學也才五百多個同學,這裡一個非正規的補習班,相當於兩個學校的生員了,不由的為這楊老師的影響力而震驚。

    初中部十個班,佔據了一層樓,剩下的兩層是高中部,高考才是決定人一生起點的第一步,家長十分重視,但凡有點條件的家庭,不管子女學習好壞,都想著報一個補習班,以盡可能在高考之中加分。

    千軍萬馬獨木橋,有的時候,一分之差,就是命運的轉折點。當父母的都不希望留下這個遺憾,就是千千萬萬的孩子受苦了。

    有的教師在上課,有的教室在自習,自習的教室十分安靜,不知道是因為不想浪費交了的學費,還是老師監督的太嚴格,竟然沒有一個交頭接耳或者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人,劉危安估計是老師監督太嚴格的原因。

    看著那幾十名男男女女、老老實實的教師,劉危安才恍然大悟楊老師只是一個名字,類似於品牌,真正上課的可能是李老師,也可能是劉老師和張老師,他上樓的時候還在想,那麼多學生,楊老師一個人能夠教的過來嗎?現在才發現自己太單純了。

    看完了最後一個教室,正要離開,一陣尿意襲來,不遠處就有廁所,衝進去一陣痛快,剛剛洗完手關上水龍頭,忽然聽見一陣異響從隔壁的女廁所傳來。

    “不要——楊老師請你自重。”這是一個女生的聲音,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卻絲毫不影響其動聽悅耳的本質,綿綿軟軟,聽起來讓人十分舒服,彷彿春風拂面。

    “放心,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上課,沒有人進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劉危安腦海裡面立刻浮現出一隻大灰狼的表情。

    “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女生驚慌道。

    “你叫吧,到時讓所以人看著你脫光衣服的樣子。我是無所謂,但是你不同,你還沒有嫁人。”男人似乎也怕把女子不顧一切大喊大叫,聲音放緩了幾分,“你要想清楚,只要今晚上給了我,不但以後的工資翻倍,而且我會一次性給你五萬銅板,你媽媽在醫院裡好像又欠費了。”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請你讓開。”女子的聲音依然柔弱,卻堅決無比。

    “臭丫頭,給臉不要臉。”男子怒喝一聲,腳步聲響起,劉危安立刻判斷男子撲了過去,果然,下一刻,聽見女子發出的尖叫聲,聲音剛剛響起就被中斷,應該是被摀住了嘴巴。接著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音。

    顧養月看著楊老師撲來的醜惡嘴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想著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知覺的母親,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一個人艱難過了這麼多年,受過多少委屈,她都沒有放棄過,但是這一刻,卻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無助,內心無比希望有一個英雄出現,感受著楊老師的呼吸越來越近,緊緊握在手中的鉛筆刀猛然揮出,在空中掠過一道寒芒。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頓生。

    嘭!

    女廁所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沖來進來,臉上帶著憤怒,楊老師聽見響聲,猛然回頭,迎接他的是一隻碩大的拳頭,在眼中無限擴大,吃驚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驚恐。

    蓬!

    楊老師翻身倒地,接近兩百斤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此不動,直接暈了過去,劉危安看都沒有看楊老師一眼,閃電抓住了鉛筆刀,還是還是遲了一點點,鋒利的鉛筆刀在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一厘米左右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液流出來,在雪白的脖子上,如此顯目。

    “這樣可不好。”劉危安把鉛筆刀奪下,還好口子不深,只是劃破一點皮。

    “你是誰?”顧養月睜開眼睛,驚魂未定看著突然出現在眼睛的劉危安。

    劉危安把鉛筆刀折起來,抬起頭,愣了一下,眼中掠過一抹震驚,這女子竟然如此漂亮。一張堪比月下精靈般的面容,嬌柔的身體彷彿風中弱柳,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彷彿受驚的小兔,嬌嫩的嘴唇啟了一條縫,還未說話,已經流露出一股楚楚可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先離開這裡。”劉危安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目光從女子的身上挪開來。

    “謝謝你。”顧養月咬了咬下唇,做出了一個前面十多年多沒有做過的動作,用力踹了楊老師肥胖的身體一腳,低低罵道:“壞蛋。”

    “把他提醒了就麻煩了。”劉危安很無語,這麼輕輕的,按摩嗎?

    “啊!”顧養月吃了一驚,把掉在地上的包撿起來,慌忙道:“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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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7 PM

第一百二十八章、顧養月

    江邊,晚風徐來,可惜江里面沒多少水,岸上的柳樹也是有氣無力,燥熱的天氣,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動。

    “真的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顧養月沒有說下去,不過,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已經把想說的話,完全表達出來了。

    “你要感謝的不是我,而是緣分。”劉危安笑著道,“那種情況,只要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挺身而出,我只是比較巧合出現的那一個。”

    “你在補習班幹什麼?你也是楊老師補習班的學生嗎?”顧養月臉色有些發紅,轉移了話題。

    “算是學生吧。”劉危安見她不明白,解釋道,“我剛剛報名,明天才開始上課。你呢,也是學生?”語氣帶著疑問,因為顧養月的個子雖然嬌小,但是年齡應該已經過了二十歲了。

    女孩的年齡一般都比較難判斷,不過,二十一二應該還是有的。二十多歲,應該不是學生了,但是老師的話,未免太年輕了點。、

    “我也是學生,桃江大學的大二的學生,在楊老師補習班給學生上課。”顧養月輕聲道。

    “桃江大學?”劉危安吃了一驚,這個大學可是了不得,信豐市有兩所著名的大學,在整個大漢王朝都是鼎鼎有名的,一所就是信豐大學,另外一所就是桃江大學,信豐大學是國字號帶頭的,桃江大學則是私營學校,應該說是貴族學校更加貼切。

    桃江大學招收學生,基本上以貴族為主,偶爾也會招收一些平民,但是條件十分苛刻,要麼成績特別優異,要麼某一項特長遠超常人,總之一句話,普通人是不可能進入桃江大學的,而且,桃江大學找人是單向的,除非桃江大學主動發出了邀請函,否則即使用火車拉著金幣過去,它們也不會收,每年產生數個億萬富豪和政界名流就是桃江大學的底氣。

    從顧養月的穿著還有楊老師的話,劉危安大概可以確定顧養月屬於平民特招生,能夠讓桃江大學主動發出邀請函,自然不會是因為她長的漂亮,一所名揚國內的大學還不至於如此膚淺,也就是說是顧養月的學習成績打動了桃江大學,劉危安一顆心開始活躍起來。

    “那個……我把楊老師打了,會不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

    “即使不造成影響,我也不會去了。”顧養月眼中流出一抹後怕,“其實從第一天去楊老師補習班,就感覺楊老師不懷好意,只是他們補習班工資高,我想著補習班人來來往,只要我注意一點,應該沒什麼事情,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膽,竟然闖到女廁所來。”

    “你可以告訴校長啊,呃,我指的是補習班的領導。”劉危安忍不住道。

    “他就是領導。”顧養月無奈道。

    “他?”劉危安震驚了,雙手比劃了一下,這和他心目中的學者想像相差太大了。雖然說知識也是營養,但是從未聽說,知識能夠讓人發胖的。

    “他只是負責管理,楊老師補習班上課的老師都是別人。”顧養月解釋道。

    “這是不是表示你已經失業了?”劉危安不是很肯定問道。

    “沒關係,再找一份家教就可以了。”顧養月不在乎道:“學校附近,家教的工作還是很好找的。”

    劉危安看出了她笑容裡面的勉強,忍不住問道:“楊老師補習班的工資很高嗎?”

    “每天三個半小時的上課時間,5200銅板一個月。”顧養月道。

    劉危安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平均一個小時差不多50銅板,確實挺高的,想想自己當初一天才賺五六枚銅板,這差距,慘不忍睹。知識創造財富,這話確實很有道理,難怪這麼多人讀書。

    “其它地方呢?”

    “兩千多吧,高一點的三千多。”顧養月站了起來,“不說這個了,我請你吃夜宵吧,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賞臉嗎?”

    劉危安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顧養月穿著樸素,上面是白色純棉T卹,露出兩條纖細的胳膊,下面是一條灰色短裙,從遠處看就是一個青春活潑的學生,簡單的衣服無法掩飾她的天生麗質,沒有塗抹任何化妝品的臉,如同皓月一般潔白。

    顧養月,劉危安覺得這個名氣就是為她而存在的。不知為何,看著這張臉,劉危安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叫憐惜的情感。

    在大漢王朝,大排檔是最隨處可見的夜宵攤子,不管是高官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喜歡坐下來吃兩口,雖然明知道不衛生,但是誰在乎呢。

    顧養月看著劉危安挑了一個大排檔坐下,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掠過一絲感動,和飯店相比,大排檔的消費至少便宜了三成。如果是大酒店的話,那就不用比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顧養月給劉危安點了兩份餃子,一份是玉米餡,一份是肉餡,然後一鍋田雞粥,而她自己,只是點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劉危安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點東西,自然不夠他吃的,不過,他吃完晚飯沒多久,倒也不是太餓,這些東西剛剛好。

    玉米香甜,田雞粥爽*滑,劉危安一個不留神,三下五除就全部幹掉了,顧養月一碗粥還沒有吃到三分之一。

    “我再給你點一份吧。”顧養月不好意思道,她確實沒有料到劉危安的胃口這麼大。

    “夠了。”劉危安擺擺手,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我只是吃得快。”

    顧養月用勺子攪動了一下粥,以便以揮發熱量,吃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過,她應該沒有吃塊的習慣,幾口下去就面紅耳赤了。

    “有件事,想找你幫忙。”猶豫了一下,劉危安開口道。

    “什麼?”顧養月抬頭看著他。

    “我想請你做我的補習老師。”劉危安認真道。

    “啊!”顧養月嘴巴變成O型,清澈的眼神滿是茫然,幾秒鐘之後才緩緩搖頭:“如果你想幫助我,大可不必,我相信自己的努力。”

    “如果我說想追你呢?”劉危安脫口而出,這句話絕對沒有經過大腦,話說出口之後,自己倒是先臉紅起來。

    “別胡說。”顧養月啐了一口,垂下的目光不敢看劉危安,一張臉滿是紅暈,差點把頭塞進裝粥的碗裡去。

    劉危安咳嗽一聲,正色道:“我是認真的,我考慮了很久,我只想著上補習班找老師,卻忘記還有家教這麼一回事,我的基礎太差,如果上公眾班,我懷疑我跟不上,一對一輔導才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你不答應,我也要另外找老師,就是不知道那些老師的水平如何。”

    “那些老師的水平還不如我。”顧養月脫口而出,目光洋溢著自信。

    “這麼說,你答應了!”劉危安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顧養月才發現上了劉危安的當,眼中露出一抹羞怯,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猶如蚊吶。劉危安大樂,有這麼一個愛害羞的老師,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吃完之後,劉危安搶著付錢,顧養月自然不肯,不過劉危安理直氣壯道:“哪有老師付錢的,你這不是趕著學生走嗎?”

    顧養月拗不過他,只好隨他。

    “老師,我送你回家吧。”劉危安跟在顧養月屁股後面,竟然有幾分不捨得離去。

    “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顧養月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天色不早才要送你啊,風高夜黑,路上多危險,你一個女孩子,遇上壞人怎麼辦,如果你出了點什麼事情,我的大學就沒希望了,為了我能夠進入大學著想,我也必須送你一程。”劉危安態度很是堅決。

    “我以前也是一個人回去,都沒有遇上過危險。”顧養月還是不同意。

    “以前你也沒有遇見楊老師不是,能夠預測到的東西還叫意外嗎?學生的一片拳拳之心,老師你忍心拒絕嗎?”

    “好吧,麻煩你了。”顧養月明明知道這個學生用心不良,卻不知為何硬不下心腸來,楊老師的事情對她還是有一些影響的,估計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希望劉危安送她回家的。

    顧養月在學校有宿舍,這是靠著優異的成績換來的,不僅學費全免,而且補助食宿,不過她更多的時間卻是住在醫院邊上租來的一間小閣樓裡面,這裡距離醫院近,方便照顧媽媽。

    下車之後,顧養月很抱歉向劉危安道歉,不能請他到房間裡坐坐喝一杯水,因為她要先去看一下媽媽。

    “沒事的。我先回去了。”劉危安看著顧養月進入醫院,隨後也跟著進入了醫院,幾分鐘之後,沒有驚動顧養月,悄然離開。

    病房裡面,顧養月重複中每天的動作,為沒有任何知覺的媽媽按摩身體,活動筋骨,全套*動作下來,已經累出了一身汗,呆呆地註視母親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長時間的癱瘓導致一張臉乾枯消瘦,五年了,還是沒有奇蹟發生,幾分鐘之後,嘆了一口氣,黯然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交費處。

    “什麼?”顧養月吃了一驚,“費用已經交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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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8 PM

第一百二十九章、過目不忘

    晚上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家裡很很安靜,張艷在追電視劇,徐瑩在房間看書,周杰沒在客廳,不出意外,應該在遊戲裡奮鬥。

    劉危安和張艷打了一聲招呼,張艷看電視似乎到動情的地方,眼淚嘩嘩,地上已經丟了一地的紙巾了,也不知有沒有聽見劉危安的打招呼,反正是沒有抬頭。劉危安聳了聳肩,鑽入了房間。

    戴上頭盔,進入遊戲了。

    石頭城似乎也受到黃沙城的影響,人流量少了不少,各大商舖門口沒見幾個人,劉危安也沒敢多呆,在客棧定了一個房間,埋頭製作盾牌。剛剛晉升青銅期巔峰,這段時間要鞏固修為,而製作盾牌這種高度集中註意力的工作十分適合磨煉修為。

    只用了三個小時不到,就製作了四十面盾牌,和以前相比,成功率和速度都有了大幅度提升,考慮到明天還要上課,得留點精力,所以停止了製作盾牌,收拾了一下就下線了。

    從替人頂罪開始,劉危安一直生活的危機狀態之中,一切行為活動的目的就是活著,頭一次為了目標而奮鬥,心中莫名的興奮,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於是乾脆開燈起床,打開了電腦,打算把從前學習的知識溫習一遍。

    當然,這個溫習指的是小學知識,其它的他也不會。從漢語拼音,到古詩詞背誦,從造詞造句,到現代作文,一開始,還沒有感覺,不過,看著看著,他腦海裡彷彿有一道屏蔽的門豁然打開。

    眼睛看到的各種知識潮水一般衝入腦海,而腦子化作一台精密無比的機器,把各種知識揉碎了嚼爛了之後輕易吸收,從語文到數學,從地理到歷史,最後是美術、自然、天文,鼠標劃動的飛快,電腦上,頁面以驚人的速度閃動。劉危安完全沉浸在知識的還海洋之中,壓根沒注意這些異常。

    一邊吸收,一邊喚醒曾經的記憶,當兩者碰撞的時候,迸發出激烈的火花,不過,這不是毀滅的火花,而是新生的火花,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不知不覺,小學的內容已經重新溫習了一邊,不但該記的都記住了,而且有了新的收穫。

    劉危安沒有停止,他現在求知若渴,鼠標點開了初中的課本,初中的內容要比小學難得多,劉危安的速度慢了許多,不過,依然比普通人快,那種速度,給人的感覺就是走馬觀花。

    語文、代數、幾何、地理、歷史、化學……劉危安一門一門看過去,大腦以驚人的速度運轉,把所有的內容解析吸收,當大腦傳來一陣疲倦的時候,剛好把九年級的課程看完,眼睛一閉,趴在電腦上睡著了。

    睡夢中,劉危安的身體已經進入了休眠,但是大腦依然在運轉,把看過的內容以快進的速度瀏覽了一邊,深深地刻錄在記憶當中才安靜下來。而這一切,劉危安自己不知道。

    徐瑩一如既往地早起,打開電視,一邊聽新聞,一邊做早餐,因為這個月的業績不錯,加了八百銅板獎金,所以心情不錯,哼著輕快的小調。

    “大家好,這裡是早間新聞,有人爆料,昨天晚上凌晨兩點左右,信豐市有名的飯店魚水人家有挖掘機在工作,疑似在填湖,我台記者趕到時候,發現魚水人家已經被剷平,巨大的湖泊也填成了平地,地面上到處是溢出的水漬……”

    徐瑩哼著歌曲突然停下來了,倒著來到電視機前,手裡還拿著筷子在碗裡調和著雞蛋,目光緊緊盯著電視屏幕。魚水人家她去過一次,印象深刻,特別是那道海豚,信豐一絕,她吃過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再去一次,想不到卻被剷平了。

    水清如鏡的湖面不見了,風景秀麗的小島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坑坑窪窪的工程地,不時還能看見一兩條沒有死亡的魚在水窪裡面蹦跳,以火星夏日的溫度,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是任性,好好的一座島嶼,說毀了就毀了。”徐瑩搖了搖頭,繼續做早餐,畢竟和她距離太遠,雖說對於河豚的味道難以忘懷,卻沒有到不能失去的地步。

    早餐剛剛端上桌子,劉危安推門而出,徐瑩笑著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也不來幫一下忙。”

    “巧合。”劉危安也沒想到那麼巧,走進了洗手間。

    顧養月住的是三樓的閣樓,位置很小,一張床放下去之後,基本上沒有多餘的空間,如果不是上面加了一層隔熱層,夏天根本不能住,即使如此,裡面的溫度也比別的地方更高,不過,環境雖然差,房間卻佈置的溫馨而雅緻。

    房間裡面一塵不染,劉危安走進去,立刻聞到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香氣,淡淡的,和顧養月身上的一模一樣。

    “條件簡陋,你將就一點。”顧養月打開保溫瓶,裡面有一碗粥還有四個包子,“我買了你的早餐,你吃了沒有。”

    “我發現找你做老師絕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劉危安接過早餐,大快朵頤。以他的飯量,即使吃過早餐,也不介意多裝一點進去。

    一張單人桌,一張凳子,原先是顧養月讀書時候用的,如今成為了劉危安的專座,而顧養月則坐在床上。

    “我要先了解一下你對之前學過的內容還記得多少,這是我昨天晚上整理的一份試卷,你做一下,時間一個小時。”進入工作狀態的顧養月表情嚴肅,語氣也帶著一種凜然。

    “好的。”劉危安不由自主收斂了心神,仔細答題。

    “我做完了。”大概過了不到十分鐘,劉危安放下了筆。

    “這麼快?”顧養月吃了一驚,把才備了一半的課本放下,接過試卷,掃了一眼,眉頭立刻蹙起來了。

    “怎麼還有一些題空著。”

    “不會。”劉危安老老實實回答。

    顧養月沒有說話,仔細看著試卷,不一會兒,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半晌才放下試卷,疑惑道:“這份數學試卷,有35%是初中的內容,剩下的65%都高中的知識,其中能夠用初中公式解答的高中試題是15%,你初中的問題全部答對,15%的解算也準確,另外還用最簡單的方式分解高中題目,其中幾個思路連我都沒有想出來,由此可見你對初中的內容掌握的已經爐火純青,但是高中內容好像一點多不會,是什麼原因,難道你高中休學了?”

    “我高中沒上。”劉危安大為佩服,憑著一張試卷就能判斷出那麼多問題。

    “你的畢業證是什麼回事?”顧養月驚訝道。

    “假的。”劉危安沒有隱瞞,小聲道:“其中原因你就別問了,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啊。”顧養月沉思了一會兒,“鑑於你這種情況,我昨天晚上整理的資料就顯得很不足了,有些東西我要重新補充,這樣吧,今天就上語文課,初中、高中語文一脈相承,基本上沒有斷層,接受起來比較容易。”

    “我聽老師的。 ”劉危安沒有意見。

    “這是高一的課本,你先看一下,等一下我來提問,我要看看你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顧養月拿過來一本書。

    書頁已經有些發黃,從磨損的痕跡可以看出書的主人的勤快,不過,雖然過去了很多年,書本依然保護的很好,沒有絲毫卷折和撕痕跡,翻開第一頁,三個娟秀的小子出現在眼前:顧養月。

    不出意料,這是顧養月讀書時候用過的書。字如其人,帶著一股柔弱,也可能那時候年齡尚小,筆力不足,骨骼稍嫌弱,但是筆意相連,斷而不絕,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顧養月上高一的時候最多16歲,16歲的人能夠寫的一手這樣的字出來,十分難得。

    “注意力集中。”顧養月忍不住出聲,臉色卻有些發紅,劉危安明明盯著這三個字,她卻有一種盯著自己的感覺,心跳的厲害。

    劉危安趕緊收斂心神,認真看書。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專注而昂揚。

    顧養月強迫自己把精神注意到書本上來,卻發現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她承認把男孩子領進自己從未有外人步足的房間是一個錯誤,只是錯誤已經發生,偏偏她的內心並不反感劉危安,這才是令她最為不安的。

    她還沒有最好談戀愛的準備。

    胡思亂想之中,她被嘩嘩的翻書聲驚醒,扭頭一看,美眸睜大,劉危安一本書已經翻了五分之四,就剩下最後十幾頁了,她不確定劉危安是在看書還是在翻書,因為太快了,幾秒鐘的時間就看完了一頁,普通人這個時間只能看清楚幾個字。一分鐘不到,最後十幾頁看完了,劉危安把書合上。

    “看完了。”劉危安轉過頭來剛好看見顧養月奇怪的眼神,笑臉趕緊變成肅穆。

    “都看完了?”顧養月問道,語氣古怪。

    “都看完了!”劉危安道。

    “記住了多少?”顧養月又問。

    “全部。”劉危安這次沒有很快回答,而是閉上眼睛沉默了差不多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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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9 PM

第一百三十章、小叩大鳴

    “我現在是你的老師,你這種態度不好,應該實話實說。”顧養月不悅道。

    “我說的是實話。”劉危安無奈道:“你考試一下就知道了。”

    “好吧。”顧養月看了劉危安一眼,把書本打開,隨便翻了一頁,問道:“文言文第一篇《六國論》”

    劉危安幾乎沒有思索,張口就來:“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弊在賂秦。賂秦而力虧,破滅之道也。或曰:六國互喪,率賂秦耶?曰:不賂者以賂者喪,蓋失強援,不能獨完。故曰:弊在賂秦也。

    秦以攻取之外,小則獲邑,大則得城。較秦之所得,與戰勝而得者,其實百倍;諸侯之所亡,與戰敗而亡者,其實亦百倍。則秦之所大欲,諸侯之所大患,固不在戰矣。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斬荊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孫視之不甚惜,舉以予人,如棄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則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無厭,奉之彌繁,侵之愈急 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矣。至於顛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此言得之……夫六國與秦皆諸侯,其勢弱於秦,而猶有可以不賂而勝之之勢。苟以天下之大,而從六國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國下矣。”

    顧養月一雙美眸瞪得圓溜溜的,看著劉危安,幾乎不能自信,一字不差,從頭到尾,劉危安一氣呵成,沒有一個錯字,忍不住又翻到第二篇。

    “蘭亭集序。”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夢遊天姥吟留別。”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天台一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熊咆龍吟殷巖泉,栗深林兮驚層巔。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列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開……世間行 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劉危安不等顧養月發問,一口氣把剩下的文言文都背完了,其實背著背著,他自己剎不住車,好比打球時候進入了手感狀態,背誦不再是一種強制性的責任,而是變成了一種身心愉悅的活動。

    當最後一句結束的時候,顧養月已經傻眼了,呆呆第看著劉危安,半晌才合上書本:“你,你竟然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劉危安說的是大實話,他以前記憶力雖然不錯,但是距離過目不忘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過目不忘是好事,你別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好不好?”顧養月驚嘆道:“雖然一直都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特殊的天才,但是現實生活中,過目不忘的我只看過你一個,看來做你的老師是我的幸運。”

    “老師千萬別這樣說,有你做老師是學生的驕傲才對。”劉危安趕緊謙虛道。

    “行啦,別貧了,我們繼續上課。”顧養月打開課本開始授課。

    上午的時間,悄然過去,顧養月放下課本,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看著依然沉浸與題目之中的劉危安,不得不承認,這是她做家教以來,教過的最聰明的學生,也是做家教以來教過的最輕鬆的一堂課。

    但凡背誦的內容,劉危安只看一遍就記住了,而且能夠在瞬間理解並掌握,這能力比計算機還要誇張,然後就是理解能力,一點就通,很多時候她只是把公式寫出來,還沒有講述自己的個人心得,劉危安已經搶先一步解答出來了,而且往往能夠舉一反三、融會貫通,其中有些解題的思路比她還要簡單和方便。

    一上午的時間,高一上半個學期的內容已經全部裝進了劉危安的腦袋,這速度比複習還快,如果不是確實知道劉危安沒有上過高中,她都以為這是一個老司機了。

    吃完飯,下午繼續。顧養月有午睡半小時的習慣,但是今天絲毫沒有睡意,反而對上課很是期待,頭一次把教課當做興趣而非職業。劉危安也表示不想休息,於是直接授課。

    劉危安接受東西的能力高的驚人,顧養月能夠被桃江大學特招,天賦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在整個桃江大學,能夠和她並肩的沒有幾個,能夠超越她的只有一個,那是一個怪胎,但是今天遇到了第二個,劉危安的妖孽程度還要超過那個怪胎。

    小叩而發大鳴,這是顧養月對教授劉危安的唯一評價。

    顧養月出題目的速度甚至比不上劉危安解題的速度,不得已,只好在網上尋找題目,劉危安這才發現顧養月使用的是那種最老版的數字手機,就是帶按鍵的手機。只能用他的手機。

    顧養月目光老到,選擇的題目都十分具有針對性,而且,為了考驗劉危安,每每還安插幾道加分題進去,眾所周知,加分題有幾個特點,刁、鑽、偏、怪、難,一般的學生看到之後就是直接放棄,即使是那些尖子生,能夠答出來的也是寥寥無幾。但是劉危安讓顧養月失望了。

    加分題對於劉危安根本沒有難度,略加思索就答出來了,而且還不是一種解題思路,一共四道加分題,每道題目劉危安都寫出了三種解題思路。

    顧養月被打擊的沒脾氣,最後不得不放棄為難劉危安的想法。

    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劉危安主動幫忙把書本和資料收拾好,顧養月從床上下來,卻因為在盤膝太久,血液不暢,落地之後一個趔趄,倒了下去,發出一聲驚呼。

    “哎呀。”

    一雙大臂把她抱住,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顧養月心慌意亂,用手輕輕推著劉危安的厚重的胸膛:“可以了。”

    “老師,你好輕啊。”劉危安確定她站穩之後,才鬆手。收回時候,似有意似無意,指尖劃過顧養月挺巧的臀部,不輕不重。

    “我是——”顧養月突然嬌軀一顫,一張臉剎那間變得火燒一般,聲音帶著異樣,“女孩子,輕一點很正常。”

    “晚上怎麼安排?”劉危安似乎沒有察覺到顧養月表情的變化。

    “晚上自己複習就好了,鞏固一下今天所學的內容,雖然你的天賦很高,但是也要懂得勞逸結合,過猶不及就不好了。”顧養月道,自然不好說晚上一個男子留在自己的閨房不方便。

    “我聽老師的。”劉危安點了點頭。

    “明天星期一,我上午有課,你下午再過來。”顧養月帶著一絲歉意。

    “行,老師看著安排,我時間比較充足。”劉危安本來還擔心學習跟不上,但是發現自己學習天賦彷彿開掛了之後,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了。如果擁有這樣的天賦都考不上,那麼只能說明是命運弄人了。

    “醫院的費用,是不是你繳納的?”顧養月盯著劉危安,語氣很奇怪,似乎自卑,似乎感激,又有一絲複雜。

    “是我。”劉危安沒有隱瞞。

    “為什麼?”顧養月咬了咬下唇。

    “朋友之間相互幫助不是很正常嗎?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不然交朋友來幹什麼?吃飯的時候湊一個熱鬧嗎?況且你還是我的老師,如果感覺過意不去,以後賺錢之後還給我不就可以了,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要想得那麼複雜,這和什麼憐憫、自尊心沒有任何關係。”劉危安一眨不眨盯著顧養月,語氣誠懇道:“我把你當朋友,希望你不要把我當外人,你到現在都沒有和我提補習費的問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養月小聲道,長長的睫毛顫動,目光垂了下去。

    “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劉危安從空間戒指裡面取出一小袋銀幣:“這是你在楊老師補習班的工資,我幫你討回來了,一共52銀幣,一分不少。”

    顧養月猛然抬頭,眼中閃耀著驚喜:“真的,你是怎麼辦到的?”

    她一直為這是擔心著呢,楊老師補習班因為背後有關係,行事霸道,像她這種情況,又沒有簽合同,基本上就別想拿到工資了,她早上打了電話過去,但是楊老師補習班連聽都沒有聽,直接掛了。她幾乎想放棄了,卻又不捨,這一個月的工資對她而言可不少。

    劉危安笑而不語,當然是用拳頭辦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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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39 PM

本帖最後由 damnrule 於 2019-6-8 06:01 PM 編輯

第一百三十一章、赤火爐

    荒涼的平原,寸草不生,如果不是走近,肯定不會發現,平原的中心,隱藏著一座活火山,距離上一次噴發已經過去數百年,近年來,火山內部運動劇烈,不時能夠聽到陣陣波動,不少人猜測,距離下一次噴發不遠了。

    死火山很多人喜歡去探險,看能否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但是活火山,特別是即將噴發的火山,眾人就敬謝不敏了。不過,卻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個人就是劉危安。

    數百米深處的火山底部,劉危安守著一尊赤紅色的爐子,不遠處就為沸騰的岩漿,暗紅色的火焰把整個地底照成一片紅色,光線泯滅,破裂的氣泡,溢出可怕的氣溫。

    爐子三足兩耳圓口,通體赤紅色,造型古樸,大氣厚重,因為火焰燃燒的緣故,頂上的小孔升騰著黑煙,那是一些雜質,揮發出來。

    這尊爐子可是大有來頭,名曰赤火爐,是黃沙城出現的第一尊黑鐵級別的器爐,所謂的器爐,就是煉器用的,和煉藥所用的爐子不同。在拍賣會裡面引起了轟動。在有兩個永垂不朽的行業,一個是煉藥,一個是煉器,而關係著煉器成敗的器爐,理所當然就有了不菲的地位。

    裝備難出,像這類爐子更是罕見,目前黃沙城的鐵匠鋪子不到五家,擁有器爐的只有三家,另外兩家的爐子只能稱之為容器。而這三家擁有器爐的鐵匠鋪子的也只是白板裝備,就因為器爐如此難得,才會顯得如此受人重視。

    為了這爐子,各大勢力爭鬥的特別激烈,有些勢力手下並沒有鐵匠,只是為了以後著想,而更多的人則是不想讓其他人得到,別人搶到,就意味著實力增加,這是其他人不願意看見的。

    如果不是席捲了整個黃沙城近半的財富,劉危安絕對拿不下這尊赤火爐,即使如此,也是艱難在眾多勢力裡面殺出一條血路,付出了2100萬銅板才把這尊赤火爐拿下,成為拍賣會的一匹黑馬。

    赤火爐到手,劉危安才發現,煉器的萬里長征才邁出第一步,其中難於逾越的一座山峰就是火,普通的火焰竟無法融化藍冰鐵。藍冰鐵性寒,遇到火焰會散發出一股寒氣,極大地降低了火焰的溫度。

    劉危安百般無奈,重金求助經驗豐富的老鐵匠,老鐵匠就說了,想要融化藍冰鐵,必須特殊的火焰,普通木材無法達到這種高溫,只有朝陽木、鳳泣血等珍惜木材才能達到這個要求,不過,這種木材萬金難求,老鐵匠的店舖裡面也只珍藏了次一級的火絨木,但是任劉危安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肯拿出來瞧一瞧,就更加不用說出售了。

    劉危安無奈,又去了找其他的老鐵匠,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不過,最後還是被他挖掘到一點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這座活火山。

    “如果有辦法忍受火山的高溫,就能解決火焰的問題。”這是老鐵匠的話。火山內部的溫度,即使黃金級高手都無法忍受,就不用說劉危安這個青銅期巔峰的人了,連白銀期都不是,顯然老鐵匠是想讓劉危安知難而退,不過,事情就是有列外。

    屬火,讓劉危安擁有可以忍耐常人無法忍受的高溫,但是如果只是靠著劉危安還無法下到火山底部,但是還有擁有一部比更加神奇莫測的,這可是傳說級別的古經,雖然只是初入門,已經讓劉危安勉強能夠在火山底部活動了。

    引火山之火入爐,經過三個小時的焚燒,赤火爐已經完全變得通紅,爐內的溫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這個世界沒有溫度計,也無法測出具體多少度,但是劉危安估計,幾千度應該是有的。

    老鐵匠說了,藍冰鐵雖然不屬於神料,但是因為性屬寒的特點,一千度以下的溫度是無法讓它融化,赤火爐內的藍冰鐵已經開始融化,就證明溫度肯定高於一千度。

    融化成液體的藍冰鐵順著一個小孔流出來,劉危安用早已經準備好的容器接住,藍色的液體冒著白氣,如果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是寒氣,只有近在咫尺的劉危安才能深刻感受這藍色液體蘊含多麼可怕的高溫。

    除了部分雜質被揮發出去,主要的雜質從另一個孔派出,這就是器爐的好處,如果沒有器爐,這些工作就必須人工操作,想想看,在這樣的高溫下分離雜質,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容器裝滿之後,劉危安立刻換了一個容器,大約過了五分鐘,裝在容器裡面的藍色液體開始凝固,如同一塊藍色的水晶,晶瑩剔透,散發著夢幻一般的色彩,特別是在地底*火山暗紅色環境的照映下,多了幾分玫瑰色,籃、紅交替,絢爛多彩。

    利用火山的火焰,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火焰綿綿不絕,無窮無盡,不用擔心火焰不足,省下了添加柴火的功夫。火山的火焰不穩定,忽強忽弱,弱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太強的話,會把材料也蒸發出去,不過,這個對於普通鐵匠來說是致命的問題,在劉危安身上就變得無足輕重,說到底還是因為藍冰鐵的特性,耐高溫,根本能夠擔心汽化的問題。

    除了更換容器之外,劉危安竟然發現自己沒事可做,主要的步驟都被赤火爐給完成了,對於其他人來說,兢兢業業的工作,他就像一個打醬油的。劉危安沒有浪費時間的習慣,拿出了盾牌刻畫符咒,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不料一試就成功了,並且獲得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也許是受到高溫的影響,劉危安刻畫'金石符咒'要遠比正常情況下輕鬆,而且兩個陣法融合性相當好,那種動不動就發生氣息衝突彷彿遲鈍了,除了重大的錯誤,兩個符籙可以輕鬆完美融合。

    符籙的進步只是其一,另一個意外就是效果,盾牌的防禦線增強了10%,這可是極為難得的,在材料不變的情況下,想要增加盾牌的堅固,幾乎不可能,但是在這火山底部,劉危安做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危安晚上煉器、製作盾牌,上午睡覺,下午上課,日子過的緊張而充實,轉眼兩個星期過去,最後一滴藍色液體流出來之後,他挖掘的藍冰鐵已經提煉八成,剩下不多了。而盾牌也製作了將近幾百面,其中一般多是白板級別,剩下的是黑鐵裝備,黑鐵裝備的製作要遠比白板裝備困難,但是火山的環境把這個困難程度降到了最低,劉危安才能製作出這面多盾牌出來,如果換做其他的環境,估計能夠製作一半數量的盾牌就夠嗆。

    兩個星期的時間,劉危安也把高三的課程全部學完了,這種速度,讓見慣了天才的顧養月也是驚嘆不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夠用兩個星期的時間學完三年的課程。

    後面兩天都在做模擬題和歷屆高考試卷,劉危安除了語文因為字體稍微不如意扣了幾分之外,其他的功課全部滿分,只有在大意的情況下才會丟了一兩分。顧養月最後總結:我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其他的都沒問題,只有字,還需要練習一下。

    顧養月知道書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只是略微提了一句,收拾好課本之後,發現接下來就是分開了,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淡淡的不捨,本來想說幾句祝福的話也不想說了。

    “感謝老師辛苦的教導,一件小禮物,不成敬意,千萬不要拒絕。”劉危安拿出了一個盒子。

    “什麼?”顧養月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問什麼東西,而不是拒絕。

    “自己看。”劉危安把盒子放在顧養月的手上。

    打開盒子,靜靜地躺著一部手機,時下最新的手機,顧養月看著手機,忽然臉紅了一下,因為她想起這手機和劉危安是一模一樣的,情侶手機嗎?突然冒出在腦海的詞彙讓她一顆心不安地跳動了一下,猶豫了好幾秒,才下定決心,輕輕道:“如果你考試通過了,我就收下,如果沒過,我也沒臉收下。”

    “那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劉危安輕笑道,自信無比。顧養月看著渾身散發著朝氣的男子,心中流淌著淡淡的喜悅。

    從顧養月家裡出來,劉危安打了一個電話給吳麗麗,告訴她自己要來學校報名,吳麗麗二話不說,課都不聽了,直接溜出教室,半個小時不到就駕車出現在劉危安面前。

    信豐大學,佔地千畝,範圍極廣,與其說是一所大學,倒不如說是一座大學城,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帶動了不知道多少行業,飲食、服裝、百貨、科研、房地產,可以說,任何大學都是一座聚寶盆。

    巨大的拱形門是信豐市的一個標誌,吳麗麗的座駕顯然早已經被保安記住了,問都沒問就放進去了。

    有熟人帶路,報名很順利,因為吳三清早就把他的名字報上去了,教務處只是核對了一下名字,就把准考證發給了劉危安。

    接下來,就等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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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40 PM

第一百三十二章、考試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來到信豐大學的時候,才發現,考試的人有一兩百個,之前,他一直認為只有十幾個,因為總共才二十個不到的名額,而且還被用去了幾個,剩下不多了。見到那一大堆人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十幾個名額指的進入大學的名額,不是報考的名額。

    都是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不過,因為營養充足,個個身材高大,不比成年人矮多少。其中還有兩個十六歲的小孩,畢竟經歷的事情太少,學校嚴肅的氣氛讓他們十分緊張,臉色不如平常自然。

    除了劉危安,每一個考生都有長輩或者父母陪同,諄諄教導,面授機宜,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反會讓考生更加緊張。吳麗麗今天有課,按照她的意思是想請假陪劉危安考試的,但是劉危安堅決不肯,對他而言,考試就是一個過場,以他如今的水平豈有不中之理,不用太重視了。所以,吳麗麗送她來到學校之後,就被逼著回去上課去了。

    距離八點還有二十多分鐘,考生已經開始陸續進場了,自然有老師檢查准考證,雖然這道程序可有可無,但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信豐大學的嚴謹。

    低沉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微弱到轟隆,眾人下意識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天空一暗,狂風撲面,一輛懸浮汽車出現在頭頂,最高級別的銀河暗度,價值數十億,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昂貴汽車。

    不少考生紛紛皺眉,炫富沒關係,但是直接開到人的頭頂來,未免太沒有禮貌了,這不僅是囂張的問題,而是視生命如草芥。如果炫富汽車發生意外失去動力,下面這一撥人統統都要變成肉餅。

    好幾個考生的家長忍不住就要破開大罵,不過看清楚炫富汽車的車牌號碼之後,立刻閉上了嘴巴,有人發出驚呼。

    “竟然是他!”

    “誰啊?”有人不認識的人問道。劉危安也豎起了耳朵,吳麗麗和他說過,因為安全問題,校園內是禁止開懸浮汽車的,但是這輛懸浮汽車竟然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裡,不用想也知道有天大的背景。

    “天風省首富,大漢王朝排名前二十的富豪,元家之主的座駕。”

    不少人看著懸浮汽車的目光立刻就變了,大名鼎鼎的元家,沒見過的很多,但是說沒有聽過其大名的,估計就沒幾個了。絕對是天風省跺跺腳,地面都要晃三晃的人物,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人指點,起碼能夠少奮鬥幾十年。

    懸浮汽車在一個空地上落下,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走出了懸浮汽車,讓不少期待的人大跌眼鏡,還有走出來的是首富呢。青年穿著花襯衫,腳下踩著的竟然是拖鞋,睡眼惺忪,下車之後,顯然還沒有適應環境的改變,迷糊了好幾秒鐘,目光才漸漸清醒,掃過考生,嘴裡嘟囔了一句。

    “都是一些小屁孩,真不知老爹怎麼想的,要我來考試。”

    青年雖然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可不小,在場至少有一半的人聽清楚了,有的人臉上表情奇怪,有的人則是表情凝重。

    奇怪是正常的,這個青年雖然身形消瘦,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有二十歲了,二十歲的人怎麼還能參加考試,不是說特招生只能是小於18歲嗎?此人竟然來考試?莫非搞錯了。而心情凝重的人就是想得更多的人,這個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能夠開出足夠的價碼,不要說二十歲,哪怕是四十歲也能來考試,沒有人認為元家出不起這個錢。元家既然下定決心讓這個青年參加考試,就不會讓他落榜,也就是說,一共十幾個名額,元家就佔掉了一個,其他人只能可伶的幾個名額裡面去爭了。

    難度硬生生又提高了不少。

    “立刻把懸浮汽車開出去,否則取消你的考試資格。”辦公室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聽見動靜走出來,看見懸浮汽車,立刻臉色一沉。

    “你誰啊,難道不知道我老爸每年贊助幾十個億給信豐大學嗎?信不信老子打電話——嗚嗚!”青年未說話就被後面走出了的管家給摀住了嘴巴,管家五十多歲,一雙閱歷豐富的眼睛充滿睿智,先是對著領導鞠躬,然後解釋道:“元少爺剛剛睡醒,腦子有些糊塗,領導千萬和他一般見識,懸浮汽車馬上開走。”手一揮,懸浮汽車升空離去,靈活性讓人驚嘆。

    領導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顯然他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雖然氣憤,卻沒在說什麼,陰沉著臉走回辦公室。

    “你這個狗奴才,造反了是不是,誰讓你摀住本少爺的嘴巴的。”青年指著管家破開大罵。

    “少爺,如果你不聽我的安排,考砸了的話,我會如實向老爺匯報你的一切行為。”管家低眉垂目道,絲毫不因為青年的辱罵而動怒。

    “算你狠。”聽到'老爺'二字,青年立刻如放了氣的氣球,沒脾氣了。

    這個元家大少表現的如此不堪,依然有人堆著笑臉湊上去,讓劉危安見識到這些人臉皮之厚的同時也感嘆元家的影響力之大。不過,這倒人胃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考試的時間到了。

    不知為何,信豐大學有全自動考場沒有使用,選擇的是普通考場,普通考場是由老師監控。信豐大學的領導解釋是全自動教師剛好藉給其它老師做講座去了,不過,有心人立刻想到了元家大少。

    全自動考場的攝像頭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種情況下想作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人工監考就不同了,可操作性不是一般的大。

    大家在感嘆了一陣有一個有錢的老爹就是好之後,立刻投入了緊張的考試之中,看到試卷的一刻,有人欣喜有人鄒眉,更多的人是目光呆滯。真正有本事的人已經考上了大學,所謂的特招生其實是一些淘汰品,像劉危安這種情況不是沒有,但是少的可憐。上不起學的窮人也許並不缺乏天賦,但是肯定缺乏人脈,除非運氣好遇到貴人相助,否則根本拿不到報考的名額,因為這些名額都掌握在名流手上。

    就是因為不學無術,才會對考試如此畏懼,哪怕押題準確,都不見得能夠答對,只有劉危安一臉輕鬆,提筆便答,幾乎不用思考,這些題目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挑戰性,還不如顧養月出的題目。

    考慮到特招生的特殊性,考試並不是像高考一樣分作三天舉行,而是一天搞定,試捲全部發下來,考試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中午和下午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到十點的時候,不管有沒有答完題目,都得離場。辛苦的程度讓人不由自主想起來千年之前的書生趕考。

    不過,人家是三年一次,一考就是七天,相比起來,現在考試還是很人性化。

    中午吃飯之前,劉危安已經把六張試捲全部答完了,秉承低調和謹慎的原則,沒有立刻出場,下午繼續回到考場,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才提交了考卷,離場的時候竟然發現後面多了一個空位,竟然有人比他還先交卷,不由的大為驚奇。

    “果然不能小視天下英雄。”劉危安感嘆一聲走出了教室,他以為自己是天才,但是卻不知道還有人比他更加天才。

    下午三點多鐘,正好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辰,劉危安的心情卻格外放鬆,彷彿一塊壓在心上的大石頭被搬開,悶熱的天氣這個時候也變得順眼了,信豐大學綠化做的很好,道路兩邊都是參天大樹,知了不知疲倦地叫著。值得一說的是知了是從地球上空運過來的,火星上原本是沒有知了的。

    “劉危安。”吳麗麗墊著腳尖在一顆大樹底下,伸著脖子盯著考場的方向,劉危安剛剛走出來,就被她看見了,小步跑了過來。

    劉危安一陣感動,吳麗麗那歡快喜悅的叫聲讓他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觸動了一下,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考的怎麼樣?”吳麗麗迫不及待問道。

    “感覺還可以,應該問題不大。”劉危安笑著道,沒有說的太滿。注意到吳麗麗鼻尖上的細密汗珠,趕緊拉著她來到大樹底下。

    “太好了,我已經在玉儿閣訂好了飯菜。考試了一天,你肯定辛苦了,先好好吃一頓,然後好好地睡一覺。”吳麗麗道。

    “確實應該好好吃一頓了。”劉危安摸了摸肚子,中午食堂的飯菜其實不差,至少他吃的挺香,就是分量太少,他勉強墊了一下肚子,距離吃飽還遠遠不夠。

    兩人走出校門,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剛剛走到吳麗麗的車前,聽見一陣轟鳴聲響起,然後就看見一輛懸浮汽車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閃電,瞬間遠去,留下一股白煙,緩緩消散。

    “看什麼?”吳麗麗問了一句。

    “沒什麼。”劉危安搖了搖頭,心中卻在想元家大少,那個搶先他一步離開考場的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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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43 PM

本帖最後由 damnrule 於 2019-6-8 06:02 PM 編輯

第一百三十三章、學長

    這是劉危安來到信豐市第二次進入玉兒閣,下車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停車場中央一輛懸浮汽車,周圍豪車環繞,猶如鶴立雞群,凸顯著王者之氣。劉危安之所以留意,不是因為懸浮汽車本身,而是這輛懸浮汽車的元家大少爺的。

    “這懸浮汽車好像是剛剛見到的那輛。”吳麗麗隨口說了一句。

    “進去吧。”劉危安笑了笑,一日之內,連續三次見到這輛懸浮列車,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就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因為吳麗麗提前打了電話,兩人走進包廂的時候,桌子上已經上好了菜,繽紛多彩,香氣四溢,玉兒閣的菜餚很注重色香味,不僅僅要吃的舒服,還要看得悅目,所謂秀色可餐不僅僅指的是美女,還有佳餚。

    劉危安一如既往的沒有風度,胡吃海喝,一陣風捲殘雲之後,桌子上只剩下殘羹冷炙了,吳麗麗嘟著嘴巴,這和想像中的燭光晚餐相差太遠了,把紅酒當做開水飲的人估計也只有劉危安一個了。

    “我去上一趟洗手間。”吳麗麗起身道。

    “嗯。”劉危安應了一聲,並沒有在意,他在想著校園生活,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因為接觸面太狹窄的緣故,對於大學生活,他的印象十分模糊。遊戲、逃課、找女朋友,道聽途說,大學好像就是為這三件事而存在的,一個人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倏然驚醒,一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心中一驚,吳麗麗上個洗手間怎麼那麼久,不會是出事了吧,雖然玉兒閣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還忍不住擔心。

    這個念頭一起,就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打開了包廂的門,吳麗麗剛好出現在門口,伸手就要推門,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你迷路了呢。”劉危安鬆了一口氣。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吳麗麗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看了劉危安一眼,“差點被你嚇死了。”

    “這不是擔心你嘛。”劉危安脫口道。

    “算你會說話。”吳麗麗露出一抹嬌羞,向來膽大的她,這會兒竟然有一絲扭捏,“吃飽沒有,吃飽了的話,我們出去走一下,房間裡太無聊。”

    “行。 ”劉危安詫異地看了吳麗麗一眼,之前還說著房間舒服,有空調涼快,而且沒有人打擾,怎麼去一趟洗手間就變卦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正去哪裡都無所謂。

    吳麗麗彷彿很是心急,一把抓過包包,拉著劉危安的手就匆匆出門,剛剛打開門,腳步頓住了,門口站著幾個人,正要推門。

    “學長,你怎麼來了?”吳麗麗的聲音帶著緊張。

    “學妹,怎麼著急走,還早,不多留一會兒,別不是為了躲我吧?”說話的是一個青年,身材欣長,面貌英俊,語速不急不緩,臉上含笑,溫文爾雅。

    “怎麼會呢?”吳麗麗笑的很勉強。

    “不請我們進去坐一下?”青年看似詢問,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大家請進。”吳麗麗無奈,重新回到包廂坐下。

    青年走進房間,沒有了他阻擋門口,後面的人魚貫而入,劉危安一看,好幾個熟人,丁英、陳鵬、周少華,第一次吳麗麗請客的時候,也是在玉兒閣,叫了丁英作陪,卻因為陳鵬和周少華的介入不歡而散。周少華目光凶狠,顯然對於那一拳一直記在心裡。

    最後一個是吊兒郎當的元家大少,百無聊賴的目光在看到吳麗麗的一瞬就挪不開了。目光死死在吳麗麗光潔的大腿還有高聳的胸脯上打轉,喉嚨蠕動,呼吸急促。

    “你好,我叫呂晨鳴,是麗麗的學長,剛才在洗手間遇上,想著很久不見了,所以就過來打一聲招呼,來的冒昧,打擾莫怪。”青年的目光落在劉危安身上,彬彬有禮。

    劉危安明顯感到被吳麗麗握著的手一緊,雖然不明白吳麗麗為什麼如此緊張,不過,大概也能猜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無事,才伸出手和呂晨鳴握了一下,笑著道:“我是麗麗的男朋友,你既然是麗麗的學長,那麼也是我的學長,都是自己人,談不上什麼打擾不打擾,學長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呂晨鳴目光微微一凝,深深地盯了劉危安一眼,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劉危安還是感受到其隱藏的一絲敵意。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誰和你是自己人,配嗎?”周少華毫不客氣地道,滿臉諷刺。

    “我好像沒請你來吧,自己死皮賴臉,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劉危安還沒有說話,吳麗麗已經毫不留情地反擊,至於所謂的同學之情,見鬼去吧,哪裡比得上愛情。在劉危安說出是她的男朋友的一刻,她一顆心就徹底放在了劉危安身上。

    此言一出,除了劉危安,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句話雖然對著的是周少華說的,但是未嘗不是說他們。

    不請自來的可不僅僅周少華一個。

    “看來,我們之間存在一些誤會。也罷,就不打擾了。”呂晨鳴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逝,重新變得平淡。

    吳麗麗嘴巴動了一下,目光轉過劉危安的時候,就徹底閉上了嘴巴。

    “吳麗麗,我看錯你了。”丁英惡狠狠地瞪了劉危安一眼,在她看來,吳麗麗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陳鵬冷笑一聲,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認識你。”元家大少的目光從吳麗麗的身上轉移到了劉危安的身上:“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這個女人,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滾!”劉危安的回應只有一個字。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元家大少眼中露出怒火,“我要讓你現在就後悔。”伸手在牆壁上的紅色按鈕按了一下,不到一分鐘,一個玉兒閣的工作人員出現。

    “尊敬的客人,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把這個人驅逐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元家大少惡狠狠地道。

    “元少爺,這不符合規矩。”工作人員顯然認識元家大少,臉上露出為難。

    “我知道你們玉儿閣的規矩。”元家大少從口袋裡面取出一張白金卡,淡淡地道:“我是你們的白金會議,有權驅逐一個非會員的客人,如果你不記得這個規定,那麼請叫你們經理過來。”

    “元少爺,您稍等。”工作人員轉身看著劉危安,很歉意道:“不好意思先生,對您造成的傷害,我們玉儿閣萬分抱歉,一切損失玉兒閣會如實賠償,現在請你出去。”

    “你們玉兒閣都是這麼做生意的嗎?”吳麗麗氣的臉都紅了,眼中滿是怒火。

    “對不起。”工作人員也不解釋,深深鞠躬。

    “不就是會員卡嗎,我也有。”吳麗麗從包裡面取出一張會員卡,冷冷地道:“我的雖然是黃金卡,但是保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工作人員見到黃金會員卡,態度立刻為之一變,對元家大少道:“對不起,根據規定,有黃金會員開保護的客人,您沒有權限驅逐。”

    元家大少一張臉漲的通紅,這是騷的。打人不成反而被打臉,目光惡狠狠盯著吳麗麗,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的時候,他又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卡片,大家仔細一看,都吃了一驚,又是白金卡。

    玉兒閣的會員卡可不是超市的會員卡,那含金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辦卡不僅僅要看在玉兒閣的消費情況,更要看身份地位,身份不夠的人即使家財萬貫,也休想拿到玉兒閣的會員卡,普通會員的門廊都高的嚇人,就不用說白金卡了,以孫靈芝的身份都只是白金卡,由此可想擁有白金卡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元家大少不但有,而且有兩張,饒是在玉兒閣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員也看得目瞪口呆。

    他還從未見過同時擁有兩張會員卡的客人,不過,他雖然震驚,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搖了搖頭:“兩張不夠,除非是三張。”

    眾人把目光投注在元家大少身上,看他能否再創奇蹟,不過,顯然奇蹟不是那麼容易創造的,元家大少轉頭看著呂晨鳴,不耐煩道:“別藏著噎著了,把你的會員卡拿出來。”

    “差不多就行了,都是朋友,別搞成這個樣子。”呂晨鳴勸道。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一個賤民也敢挑釁我。”元家大少瞪著呂晨鳴,“你就說給不給吧,是當兄弟還是當仇人,你自己選。”

    “師妹,對不起了。 ”呂晨鳴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站在了元家大少一方,吳麗麗一張臉立刻煞白,貝齒咬住下唇,眼睛死死盯住呂晨鳴,一言不發。

    工作人員轉身看著劉危安,剛要說話,兩隻眼睛瞬間瞪大,彷彿被施展了定身法,說話都說不通暢:“鑽……石……卡。”

    “讓這些人滾,順便結賬。”劉危安把鑽石卡放在工作人員手上。這一下不用等工作人員開口了,滿臉通紅的呂晨鳴還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的元家大少,連狠話都沒有留下,灰溜溜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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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9-6-6 07:45 PM

第一百三十四章、結果

    安心等待,信豐大學的效率很高,考試之後的第三天,成績出來了,吳麗麗比劉危安還要積極,一大早就開車來接他,在路邊上隨便吃了一個早餐,到達教務處公佈欄的時候才發現,他們不是最早的,一大堆人已經站在門口,鬧哄哄的。

    家長帶著孩子,看表情,明顯比考試那一天還要緊張。末世之戰,不僅僅毀滅了家園,也把學校給毀滅了,重新建立秩序之後,原來的教育惡習被徹底清除,大學變成了正經的教育殿堂,教書育人,一張大學畢業證可以作為一生的榮譽,而不是僅僅成為找工作的一塊敲門磚。

    教育改革的成功,賦予了大學生的含金量,讓大學成為人們心目中的聖地,估計這也是末世之戰難得不為人口誅筆伐的益處之一吧。

    “你說等一下應該怎麼慶祝?”吳麗麗親暱地衣著劉危安的肩膀,蹙著眉頭思索著,要隆重、不低俗、有意義還得應景,吳麗麗想了好久,最後悲哀地發現腦海中就剩下吃飯一件事了,在她的記憶中,好像任何開心的事情都是以吃飯聚餐作為慶祝的,完了,完了,我是不是過了一個假人生。

    自從前天在玉儿閣劉危安把關係挑明之後,吳麗麗就格外黏糊,十分鐘不到就要打一個電話問一下在幹什麼,聊天軟件上,幾乎全是她發的信息。特別是晚上,她可以煲電話粥到手機發燙,聊到最後,劉危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還在嘰里呱啦。從未感受過戀愛滋味的劉危安湧起了成家的念頭。

    “有你陪著我,就是最好的慶祝。”劉危安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讓吳麗麗一下子眼圈就紅了。

    耀眼的懸浮汽車沖天而降,幾乎是卡著點出現,元家大少爺顯然是一個不在乎規矩的主兒,三天前的警告的話估計不到三秒鐘就忘記了,倒是管家通人情世故,在大少爺下車之後,不等學校領導出聲,立刻讓懸浮汽車離開。

    “等一下看你怎麼哭。”元家大少爺剛剛下車就看見了劉危安,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若無旁人來到劉危安和吳麗麗面前。

    “沒人告訴你說話很難聽嗎?”劉危安淡淡地道,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走著瞧。”元家大少似乎想到了什麼,收起憤怒的表情,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元家勢力很大,和不少校領導都有關係,會不會有問題。”吳麗麗有些不安。

    “沒事。”劉危安安慰道,心中卻有幾分警惕,如果元家大少爺表現的怦然大怒,他不會緊張,偏偏是元家大少爺的反常反應,讓他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放榜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人群立刻湧了上去,劉危安和吳麗麗也收起了心思,擠了進去。

    科技時代自然不用和古代一樣手寫張榜,巨大的LED顯示屏上突然亮起來,一排十個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每個字都比拳頭大,根本不用擠,站在一百米之外都看的清清楚楚,看到第一個名字,人群立刻響起了一陣嘩然。

    “元江,怎麼可能?”

    “是不是搞錯了,元江怎麼可能第一名。”

    “不信,打死我都不信,元江第一名,母豬都能上樹。”

    ……

    群情激奮,不管是考生還是家長,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任何一個人第一名,他們都不會如此氣憤,但是換做元江的話,沒有一個人服氣。因為元江本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品學低劣在天風省和他老子是首富的名氣一樣大,這樣一個人,以超出年齡的年紀來考試,大家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看見他名列榜首的時候,大家就不願意了,特別是那些一路看下去,沒有找到自己子女名字的家長,憤怒無比,那種感覺好比就是元江把他們的名次給佔掉了。

    “幹什麼?造反嗎?”元家大少爺厲喝一聲,如刀子的目光掃視全場。

    嘩然之聲戛然而止,所有被目光掃到的人立刻脖子一縮,這才想起他們要反對的是什麼人,那可是不是一個善良之主,如果被他記恨……一個個心中發冷,不敢再想下去。

    “最好老實一點。”元家大少爺很享受這種一呼百應的效果,見鎮住了現場,再也忍不住盯著大屏幕,眉飛色舞道:“哈哈,第一名,我竟然考了第一名,第一名!哈哈……”

    相比於元江的樂不可支,劉危安的一顆心卻直直沉了下去,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來回看了很多遍,始終沒有找到'劉危安'這三個字,其實,以他的視力,看第一遍就知道上面沒有他的名字,只是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一定是元江。”吳麗麗失魂落魄,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把目光落在瘋狂大笑的元家大少爺身上,咬牙切齒,“不行,我要找他問清楚。”

    劉危安一把拉住了吳麗麗,還沒有說話,就看到元江朝著他們走來,得意的笑意之中帶著不屑:“是不是很失望,我就說你會後悔的。”

    一股怒火沖脊椎骨直衝腦際,差點就要忍不住爆發,總算想起這裡是信豐大學以及元江的身份,臉上擠出一個笑意:“恭喜元少爺金榜題名,希望元少爺一直都能這麼開心。”

    “現在才想著拍馬屁,晚了。”元江高興之下,對吳麗麗也不看在眼裡了,大笑著離去。

    元江離去,那些落榜的家長心中的不滿立刻爆發出來,九個高中的考生則是歡呼,現場亂哄哄的,校領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應付起來得心應手,還不等憤怒的家長湧上前,數十個保安已經衝出來了。

    看見手持電棒的保安,雄壯的身軀裡面散發著彪悍的氣息,家長猶如被冷水淋頭,瞬間清醒過來,心中的怒火也被澆滅了大半,這裡是信豐大學,如果在這裡鬧事,被活活打死都沒處說理去。

    看見校領導轉身走進了辦公室,家長們知道結果無法改變,一個個垂頭喪氣離開。

    “你們為什麼還不走?”家長們都離開了,連中榜的人都走了,保安正要離開,發現場上還有兩個人。

    “我們想見一下領導,放心,我們不會鬧事。”劉危安開口道。

    “你們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保安盯著劉危安和吳麗麗看了幾秒鐘,也許從兩人身上沒有看到危險的氣息,轉身走進辦公室。

    “怎麼樣?”保安剛剛走出大門,吳麗麗已經迫不及待詢問。

    “你們走吧,領導不會見你們的。。”保安的語氣變得冷漠。

    “我是這裡的學生,我爸爸是這裡的老師,你再去問一下——”吳麗麗急道。

    “回去吧。”劉危安道。

    “可是——”吳麗麗不甘。

    “回去!”劉危安語氣不容置疑。

    吳麗麗不敢爭辯,跟在後面。

    ……

    “你們沒有在學校鬧事是正確的。不然的話,不管有理無理,最後都會變成無理,大學取人,不僅僅看的是成績,還有品行和德行。”

    吳麗麗家裡,吳三清聽完劉危安的描述,露出一個讚許的目光,這個小伙子比女兒冷靜多了。

    “可是,肯定是學校搞鬼了,和元江坑壑一氣——”吳麗麗不服氣道。

    “不要著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吳三清擺了擺手,不讓女兒說下去,起身走進書房打電話去。

    “爸爸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吳麗麗安慰道。

    劉危安握緊吳麗麗溫潤的玉手,沒有說話。心中並不看好吳三清,吳三清是專業性教師,如果比知識,能夠甩出元家幾條街,但是論權謀,就是元家甩他幾條街了,他是信豐大學的教授不假,但是影響力未必比得上元家。元家為了元江,肯定回用盡全力,而且元江一開始已經在謀劃這件事了,佔盡先機,劉危安並不是看不起吳三清,而是元家太強大了。

    吳三清這一通電話足足打了四十多分鐘,吳麗麗早就等待的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劉危安勸阻,早就衝進書房裡去了。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走過來,劉危安沒有抬頭看吳三清的臉色,一顆心卻往下沉。

    “老爸,怎麼樣了?”吳麗麗迫不及待問道。

    一個人的心情變化能夠從腳步聽出端倪,劉危安對這個沒有研究,但是這一刻格外敏感,果然,吳三清搖了搖頭。

    “這次考試結果已經記錄了檔案。”

    劉危安拳頭一緊,吳三清這句話說的很委婉,但是他已經能夠明白吳三清的意思,就是說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已經不容更改,不管他考試的成績好壞,落榜是不容置疑的。

    “怎麼會這樣?”吳麗麗大叫,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天風省不止信豐大學一所大學,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願意的話,我其它大學也有一些關係。”吳三清看著劉危安。

    “謝謝吳叔叔,我先考慮一下,如果需要,再來麻煩吳叔叔。”劉危安起身對著吳三清鞠了一個躬,快步離開了吳家。吳麗麗想要追上去,卻被吳三清拉住了。

    “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不要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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