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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彭策 -【文員傳說】《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0 06:41 PM     標題: 彭策 -【文員傳說】《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cd01 於 2010-5-11 10:12 AM 編輯

【小說書名】:文員傳說
【小說作者】:彭策
【作者簡介】:無  
【其他作品】:板磚門;封蝶 ;英雄無敵之野蠻人
【內容簡介】:
我不是戰士,因為我不會鬥氣。
我不是法師,因為我不會魔法。
我只是一個只會寫字的,小小的文員。
但是,知道嗎?
文字也是有法則力量的,也是能拿來戰鬥的。
一般般的文員能拿文字引發自然天象,能布無堅不摧的字陣,能使出相當於頂級魔法內向爆破的「內出水」......
而頂級的文員呢?一字小天下吧!或者是寫部小說,創個世?
當然,作為一個華人,到了異界,還得用咱華人的意識形態指引異界的文化。
好吧:叫異界考中文四六級!文言文太簡單,全用毛筆答題,這是便宜他們。惹急了一人一把刀一個龜殼,刻甲骨
【小說封面】: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0 06:46 PM

第○○一章 共鳴
下班時間到了,局務會議還沒開完,其他沒參加會議的同事們相互招呼著,迫不及待下班回家。張仲靜靜的坐在辦公室等待列席會議的辦公室主任散會。
作為新進的年輕的辦公室文秘人員,張仲認為等領導先走,是自己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這不是拍馬屁,而是基本的尊重,也是基本常識,因為,一般這樣的會議都會有新的工作任務下來。

等了大概三十分鐘,余主任搬著會議記錄本走了進來,張仲馬上站起,一臉笑容地叫到:「余主任,剛剛散會啊」。

看到張仲,余主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小張,還沒走啊」。這小夥子不錯,懂事,有培養前途。

「主任,你資格這麼老,都在加班,我怎麼敢走呢?」張仲笑著說道,這回小拍了一把。

余主任臉上笑容更盛,張仲這話他聽著特別舒服,放下手中的東西,拍拍張仲地肩膀:「小張,你沒走就剛好,不然我還得打電話叫你過來」。

張仲笑著說道:「有新任務嗎?」

「是的,新來的黃副書記明天要參加我們的檔案工作會議,要給他趕個講話稿,今天晚上你得加個班,會議明天8點準時開始,你六點以前得把他講話稿交到我手中,有問題沒有?」余主任對張仲的文字功夫還是比較放心,張仲來了以後,他可是輕鬆了不少,給以往就得自己加班了。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張仲信心滿滿地說道:「余主任,你就等著明天早上審稿吧」。

又拍拍張仲的肩膀,余主任滿意地走了,張仲匆忙到機關食堂扒了一碗飯,又回到辦公室開始忙活起來。

雖然自認為才高八斗,但是,接到黃副書記這個講話稿的任務以後,他有點犯難了,冥思苦想,遲遲沒有動筆。

寫個講話稿容易,但要寫好不容易,主要原因有三點:

其一,黃副書記剛來,不知其喜好,這文章的語氣可不好把握;

其二,黃副書記的位置有點微妙,在省委來說,他是二把手,明天一把手也要參加會議並講話,這講話的領導就有了兩個,講話的分寸可要把握的相當到位才是,調子唱高了,搶了一把手的風頭,但是沒有一點魄力氣勢的話,又有損二把手的形象,這稿子難寫;

其三,張仲也特別想寫好這個講話稿,黃副書記剛來,還沒有配秘書,這個講話稿真要寫出水平了,一旦黃副書記看得滿意,說不定就會把張仲要過去當秘書,這省委二把手的秘書和檔案局的秘書可是兩碼事。

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出黃副書記的興趣愛好、說話習慣,整了一大摞資料,捏了捏拳頭,對自己說道:「張仲,加油」。

繃緊了神經,準備一頭紮進講話稿中……

此時,心裡突然另一個同樣的聲音也喊了出來:「張仲,加油」,和張仲剛剛喊過的聲音一起,在腦海裡共振起來,:張仲,加油;張仲,加油……」的聲音越響越大,終於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怎麼回事?張仲,搖了搖腦袋,剛才是怎麼回事,腦袋裡彷彿放了炸彈一樣。定定神,腦子中又是一片紛亂,這是那裡?揉揉眼睛,沒搞錯吧?明亮的燈光不見了,眼前是盞高大的油燈,豪華的辦公桌不見了,面前是個小巧的書桌。

我這是怎麼了?敲敲自己的腦袋,真敲出東西了,記起來了,自己是坦因思大陸述亞帝國,少將張濤次子,名叫張仲!!

穿了?穿了!!暈,我的講話稿!!

張仲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暈過去之前想到:「余主任,你不會怪我吧!!」

一會,張仲掙紮著爬了起來,穿了!沒想到自己也穿越了,怎麼回事啊?

仔細想想,好像是剛剛,這個張仲正在這油燈之下學習,也是捏緊了拳頭,大聲給自己:「加油」,沒想到這加油和地球張仲的加油產生了思想共鳴,共鳴的結果,就是自己的意識穿到了這個異界!!

吸收吸收這個張仲的記憶吧,得弄清這個異界的基本情況才是,明天一大早還得應付這個張仲的父母呢。

張仲,魔法白癡、練武廢材!!勉強可以修煉依附於強者,幫助強者治理國家的文員。

慘了!饒是張仲心理承受能力再強,這時也不僅有點慌亂起來,尤其是,自己這個身子,還是著名的傻子!!

貌似這張仲在家學字多年,都15歲了,識字不超過20個。坦因思大陸的文員太學畢業才能拿文員證,要讀太學,必須先在家裡父母的幫助下學會識字,叫家學,經過考試可以進大學,大學畢業才能進太學,這個張仲現在為止,還是家學中。

沒事,張仲安慰自己,雖然地球的文字在這裡沒有用了,但從明天開始我就可以學了,學習可是我的強項。

明天?暈死!!明天是家學升大學考試的日子!!這個水平可怎麼過。

撲通一聲,張仲又一頭栽倒在地,記憶中,自己已經連續八年連考八次沒有過,人稱張八屆!!

這回一時半會醒不來了!!



第○○二章 兩字之差
「媽,我不考行不?」進考場之前,張仲拉著新媽媽的衣袖死活不肯鬆手,記憶中,張仲對媽媽特別的依賴,而整個張家,包括他那有天才之稱的練武奇才哥哥,都對他這個廢材十分的照顧。
張仲的感覺真的好幸福,融合了記憶以後,很自然地在媽媽面前撒起嬌來,這對一個孤兒來說,簡直就是老天最大地恩賜。

不過,今天這個考試還是能免就免吧,20個字的水平去考試!!張仲覺得是給父母臉上抹黑來著,難怪昨天晚上,傻子張仲摒燈夜讀給自己加油了,他也不想給自己父母丟醜啊。

記憶中,傻子張仲一直在不懈的努力,其努力的程度讓張仲都為之感動,這20個字,可是他花了常人百倍的氣力才學過來的啊!!為了學字,早上起床的時候,傻子張仲會寫上十遍:起床了,他怕自己忘了;吃飯之前會寫十遍:吃飯了;一天下來,生活中的每件事,他自己能做的,都會先寫十遍再做,其認真態度連張仲都自愧不如。

但就算是這樣,現在,張仲腦子裡能記得的也不上20個字,就是這傻孩子每天反覆最多的20個字。

看到這孩子的記憶,張仲總是想說:「兄弟,我會給你爭氣的」。

但目前,這口氣可爭不過來,早上,張仲試試學字,發現這異界的字還真是難學,字彷彿有種魔力在裡邊,非得掌握這字的精髓瞭解字的深刻含義了,才能學會,想快速學會是不可能了,只有求媽媽免考了。

張媽名叫艾黎,張仲眼中的西歐人種,是個溫柔可親,儀態大方的中年婦女,聽到兒子的要求,臉上露出了笑容:「仲兒,要相信自己,不要害怕失敗,努力了,總是會成功的」。

這話張仲同意,有付出就有回報,但是,張仲到了異界不是還沒來得及付出嗎,能有回報才怪,又拉了拉媽媽的衣袖:「媽」

「仲兒乖,別怕啊,盡力去試試吧,不管考的好壞,回去媽媽都給你做香椿烤肉吃好不好?」艾黎柔聲哄到,這孩子平時就愛吃這個,一哄就好。

暈死,張仲只覺的味蕾發脹,居然有點流口水的感覺,記憶中,媽媽拿這個哄他可是百哄百靈!!

死就死,進就進吧,還得當一回乖孩子,表現差異太大穿幫了可不好,張仲馬上如同記憶中跳了起來:「好啊,好啊,媽媽說話算數」。

旁邊,其他帶孩子來考試的父母憐憫地看著這個蹦蹦跳跳的大孩子,搖搖頭,張將軍家的公子這次是第九次考試了吧,真是苦了他啊!!到這裡來考試的孩子大多是學不了魔法和武技的孩子,當然也有部分是一般平民的孩子,因為文員的學費要比魔法和武技學費便宜的多。

但象張仲這樣八屆不過還來考的,估計獨此一家。

在別人看大猩猩的眼神中,張仲蹦了幾下,心裡過不得日子,趕緊往考場裡邊跑。艾黎在身後喊道:「別急,用心做,加油啊,仲兒」。

聽到媽媽這句話,張仲有了明悟,媽媽之所以不怕掉面子配著自己來考試,就是希望能給自己一個能為之奮鬥的目標啊!!

其實,說起羞辱感,這傻孩子又怎麼會趕得上媽媽。

考場在一個大大的教室一樣的房子裡進行,房子被隔成了一個個小包廂,防止應試者作弊。這個考場有20多個包廂,張仲走到寫著自己名字的包廂坐下,準備應考,還好這孩子認識自己的大名。不過,這一路走來,一看這包廂裡坐的,還都是些才七八歲的小屁孩,自己還真是鶴立雞群了。

不過這些小雞們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一路對他指指點點,張八屆、張八屆的嘀咕個不停,聲名遠播啊!!

估計今天一過,咱就榮升張九屆了,張仲坐在包廂裡東張西望,不無無聊地胡思亂想,反正過不了,認清事實了,心態終於端正了,第十次我總會過的吧。

考場有三個考官,監視很嚴,主考官大約四十來歲,頭髮梳理的十分整齊,上身一件短褂,白色的衣領,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籍,神態悠然,一副文質彬彬的中年學者樣子。

等考生都歸位了,主考官這才揚聲說道:「文員,在坦因思大陸有著悠久的歷史,好的文員,是我們這個社會長治久安的根基。今天,你們經過家學考試可以升到大學,以後還能讀到太學,拿到初級文員證,經過努力工作,你們還可以升到藍領文員、白領文員、銀領文員甚至是金領文員」。

說道這裡,主考官還在心中補了一句:「當然,你們還有億萬分之一的機會升到法則文員」

頓了頓,主考官繼續說道:「我是你們這次考試的主考官巴馬,大學文員授師,現在是白領文員,我希望你們有朝一日能超過我的成就,好了,今天考試的題目很簡單,作文「我的一天」,要求20字以上」。

聽到這個考題,張仲一愣,這不是比照自己,量身裁製的考題嗎?自己不正是識字20個以內,而且只識得一天之內各種活動的字嗎?想著想著,對巴馬看了過去。

正好,巴馬這個時候也對他看了過來,臉上一臉鼓勵的笑容。

暈死,張仲馬上明白了,敢情,這考題還是個後門!!估摸著爸媽沒少托關係才有了這樣一個家學考大學的考題。果然,父母的餘蔭和這個優勢交際也是綜合素質啊,張仲心底感嘆了幾聲!!

不過,仔細一聽,周圍考生也是十分安靜,對這個簡單的考題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又馬上明白過來,敢情自己現在在陪一幫小屁孩考試,這個考題雖然簡單兒戲,但估計也算正常。

「我的一天,我的一天」,張仲肚子裡的墨水不多,趕緊盤底,看看自己到底認識幾個字。

天亮、起床、漱口、早餐、吃飯、睡覺、上課、放學、沒、有、……這麼仔細一算,奶奶的,連「了」字一起,只有十九個字。

怎麼弄呢,要把這19個字組成一篇文章,還得不能太差,有點意思才行,真是個考驗人得技術活啊!

張仲兩手支頭,開始琢磨起來。

看著一臉思考狀的張仲,巴馬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幫忙都幫到這個程度了,但看這孩子,好像還是寫不出來啊!!

二十字的文章,是文員考試史上最低的要求了吧!!

對來自新社會、省文科狀元的張仲來說,用19字寫出20字的文章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張仲略為思考,一篇百分百少兒文章在腦海中成形,提筆疾書,這筆也是硬筆,不過,灌在筆中的墨水,張仲懷疑是王水!!因為這字是寫在竹片上的,字一寫上去,竹片馬上就被墨水腐蝕形成字的痕跡,每人只有竹片一塊,估摸著得一次成文。

好在張仲雖然只能寫19個字,但這19個字都練得滾瓜亂熟,三下五除二,搞定。

標題:我得一天(這是竹片上原有的,張仲現在還不會寫)

張仲全文如下:「天亮了、起床了、漱口了、早餐了、上課了、放學了、吃飯了、睡覺了、沒有了!!」

算算字數,不錯,有了27個!!當然這27個字和漢字或者地球上的任何一種張仲所知的文字是大不相同的,看著這些字,張仲總覺得字裡邊有些魔力,充滿了某種澎湃的力量。

雖然這文張仲看著覺得有點汗顏,但總算最後一句「沒有了」有點個畫龍點睛的意思,現在也是蕎粑粑敬土地,此地只有此貨了!!

寫好文章,行,全場最先寫完的,張仲準備站身交卷,但對竹片上一看!!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竹片上書:了、呢等語氣詞不算字!!

暈死,去掉幾個了字,張仲這麼一算,奶奶的,還差兩字啊!!

又是一陣緊急盤底,完了,肚子裡沒貨了!

指望傻孩子的存貨算是沒轍了,要補齊這兩字,得靠張仲自己了。想想媽媽期望得眼神,想想父母好不容易才弄到得這個20字作文命題,張仲心裡暗自發誓,今天這文怎麼著也得給寫完了。

坦因思的文字不行,張仲會地球文字啊,不是張仲吹噓,張仲可是至少認識5個國家以上的文字,尤其是中國各個時期的文字,張仲都有一定的研究,就連甲骨文他都有所涉獵。

首先試試漢字吧,張仲想了想,這文雖然不怎麼樣,但加的兩字還是要儘量合理,得不影響整個文章的結構才行,就加「寫完」兩個漢字吧。沒有了,寫完!!感覺還是有點彆扭啊!

拿起筆就寫漢字「寫完」,但是,筆中間居然不出水!!甩甩筆筒,繼續,還是不出水啊!!這筆欺生!!

巴馬走到他身邊,輕輕說道:「不用甩了,寫錯字筆就不出水!!」說完,對張仲的文章看去。

張仲……

這文!!強忍著笑,臉上一紅,這孩子太搞笑了吧,算算字數,嗯,只差兩個了!暈,怎麼那麼多「了」字啊,想矇混過關?但這不像個傻孩子的做派啊!!

巴馬疑惑的打量打量張仲,不打擾他了,這孩子估計在為最後兩字摸頭,還是走遠點好,讓他安心寫,只要寫滿20字,咱就破例招他進大學,他來不來上大學無所謂,算是給他一個安慰吧。

張仲等巴馬走遠了繼續試,這次試試:「OVRe」,看行不行!!

暈了,筆照樣不出水!!一鼓作氣,把自己熟悉的幾種文字試了一個遍,不行,都不行啊!

其實,張仲不知道的是,正如他感覺的那樣,這個大陸的文字都是有特殊魔力的,經過註冊的文字,不是這個字,你用其他字根本就代替不了,這個大陸的字只有寫好寫壞之分,但是沒有錯別字存在,錯字根本就寫不出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寫出一個新字來,寫新字就叫造字,造字可是銀領以上文員才能施展的技能,造字除了筆力之外,還得滿足很多苛刻的條件,並不是每個高等文員都能造字的,大多數文員都是終其一生,都不能造出半個字來。

造字,一旦造成,造字的文員就掌握了所造新字的法則,這樣的文員雖然沒有法則文員般強大,但也可以憑藉所造之字稱霸一方。據說,歷史上曾經有個文員造出了「囚」字,掌握了囚的法則,結果,憑藉這一個字,單條無敵,誰來他「囚」誰!!

張仲拿地球上的字到這裡來寫,說穿了就是試圖造字。要是巴馬知道張仲正在進行造字的嘗試,只怕會就此笑掉大牙。

張仲不知道這茬,尤自鬱悶,沒想到,我堂堂大才子,居然會被區區兩字難倒,真是他娘的見鬼了。



第○○三章 甲骨文-水
造字當然不容易,張仲拿著筆,想了想,要不,我再把這一天的動作再反覆寫一遍?但是,這一來,估計這卷是能交了,但這考試估計也是失敗了,有沒有20個,別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張仲瞎琢磨這會,其他孩子們陸續起身交卷,你交就交吧,不要這麼煩人好不好!!但凡路過張仲身邊的孩子,都會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一陣!!搞得張仲哭笑不得。

考試的孩子一個個出來了,張仲還在裡邊冥思苦想,艾黎十分耐心的在外邊等,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每次來這裡考試,張仲都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也就是一陽的時間,折合地球就是一天,考試的最長時間。

有感於將軍母子的毅力,每次來監考的考官都會毫無怨言地陪這傻傻的,但毅力超人的孩子等上一天。

孩子們都走了,張仲終於也冷靜了下來,靜下心來思考。張仲本身就是一個心志堅定的人,他融合的意識更加是個死腦筋,現在,張仲跟最後這兩字卯上了!!

隨便亂寫肯定通不過,估計這字得有點門道才行,想想地球最古老的文字,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從無到有,從少到多,聚沙成塔,逐步發展起來的,縱觀文字的發展歷史,象形文字總是最初最原始的造字的方式,坦因思大陸的文字想必也不能擺脫這個範疇,那麼,很多字的形成就有跡可查了。

張仲雙眼禁閉,聚精會神,精神高度集中,思想中的脈絡逐漸清晰,臉上的神色變得神聖而清雅,那裡有半點傻態,尤其是清瘦的身軀上,居然有淡淡的青光開始流轉。

一個考官一指張仲,張嘴欲言,巴馬一把摀住了他的嘴巴,雖然不知道張仲現在是在搞什麼鬼,但有一點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要打擾他。

大地萬物,都在造字範圍之內,但人們接觸最多的東西絕對會自古老就會有字流傳,坦因思大陸有些什麼動物,現在張仲還不得而知,但山水這些東西,記憶中是有的,那麼,山、水,這兩個字絕對會有像形的古字!!

山,用在這文中顯然不適合!

水,用在這文中?「水了?」,暗合情況不妙,有點壞事的現實,剛好和張仲目前的心情吻合。

水,按照中國甲骨文的寫法,就是豎的三根波浪線,按照西方的象形造字之法,就是橫的三根波浪線,假如不出所料,坦因思大陸水的古字應該就是這兩種寫法之一。

想到這裡,張仲雙目一張,目光炯炯的看著竹片,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筆來,在竹片上寫了三跟橫的波浪線,他認為,橫線更像河流中的水,所以先試西方的。

巴馬三人看到張仲一臉神聖的開始寫字,趕緊上前來看,其他孩子早交捲走了,就這傻孩子了,三人監考一個。

三根橫線畫下,竹片毫無反應,筆中沒有出水!!

三個考官齊齊搖頭,心中「去」了一聲,看這孩子的陣仗,還以後會有奇蹟發生,誰知道是雷聲大雨點小!!

鋼筆不出水,張仲心神卻是空前的清明,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坦因思大陸的古字水,必然雷同於中華古甲骨文字。

彷彿又回到了地球,一個龍的子孫,一個華夏兒女的自豪感湧上了心頭,張仲再次揚起了筆,心潮磅礡,揮筆疾書:「甲骨文-水」,三條豎的波浪紋出現在了竹片之上!!

「水了!!」三個考官一陣頭暈,這是個什麼意思?

水字他們認識,但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用法啊!!

張仲水字出現在竹片之上的同時,剛剛還是夕霞漫天的天空,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子大小的水珠打在瓦面上丁丁作響。

巴馬和其他兩個考官面面相覷,造字感天一說早有耳聞,但凡新造字,或者給一古老文字賦予新的含義和解釋,坦因思大陸都會有異象發生!!難道?這個傻子,剛剛給水字賦予了新的生命?

就憑他?

水了!真是水了!

此時,不知道三個考官還站在身後,進入狀態的張仲,精神高速運轉,想到,夠了,夠了,再寫一字就夠了。

想著想著,手中之筆很自然的在竹片上寫到:「夠了」。

只到最後一個了字寫完,張仲才猛的從入境中醒了過來,只覺得一陣頭暈,身子一歪,倒在了椅子上。

「夠?」,這是個什麼字?巴馬三人面面相覷。

這時,天上的傾盆大雨大雨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張仲告訴老天,夠了,不用再下了!!

「授師,這是張將軍家孩子張仲的試卷」,巴馬恭謹地把試卷遞給了鄂圖,述亞帝國資歷最老的金領文員:「授師,這份考卷很是奇怪」。

考試一完,艾黎心痛萬分的護著孩子回去了。巴馬抽出張仲的試卷,給兩個同事交待了一聲,跑去見自己的授師了。

鄂圖是個面容清瘦的老人,梳理十分整齊的頭髮,已經經不起歲月的濁食,變成了銀色,鼻樑上盯著一副大大的眼睛,下顎是雪白的鬍鬚,金領的褂子顯示著他的高貴身份,手上,也是一本厚厚的文員之書。看來這文員之書就跟魔法師的魔法書或者魔杖一樣,是一個文員的象徵了。

鄂圖也是述亞帝國最具唯一一名現存的,有法則文字的文員,他有幾個法則文字,其中一個是雨,能為帝國祈求雨水,為百姓所擁戴,在大陸中享有很高的聲望。

當今的坦因思大陸,共有五大帝國,另外還有很多較小的城邦穿插在這五大帝國之間,在夾縫中求生存。

述亞帝國東達大海西抵大漠,成長方形將整個坦因思大陸分成了兩半,其他四個帝國,一邊兩個,正處大陸中的優越的地理位置奠定了述亞帝國的經濟霸主地位,五個帝國中,述亞帝國比其他四個要稍稍強大一些,但是,也由於被夾在正中,述亞帝國也被牢牢箝制,動彈不得。

咋一看弟子遞上來的試卷,鄂圖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孩子的文章,還真是做的可愛啊!!

水了?

看到這裡,鄂圖臉色凝重起來,這個字明顯剛剛產生了法則力量,這個字的含義是新賦予的,假如這是那個傻孩子的試卷的話,那麼,那個傻孩子就掌握了水的部分法則力量。

這對述亞帝國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只是,可能嗎?一個傻子,居然能掌握法則力量?

雖然疑惑,但鄂圖依然看了下去。

「夠?」這是個什麼字?

鄂圖手中一抖,失聲問道:「巴馬,這個,這個字是怎麼回事?當時有什麼異象沒有?」

「沒有什麼異象啊!」巴馬仔細回想了一些,慎重地答道,答完,小心翼翼地問道:「授師,這字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異象?不可能,這字的法則力量如此強大,怎麼會沒有異象,巴馬,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造字時的情景,要不這樣,你給我說說當時發生的一切」,鄂圖眼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巴馬說到:「一點動靜都不要遺漏」。

「當時,張仲疾書『水了』,並且是水字的最古老形態,這個字產生了法則效應,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隨後,張仲彷彿不經意間又寫下了『夠了』這兩個字,雨停了,張仲精神消耗過度,倒在了地上,過程就是這樣,授師,沒有絲毫異象發生啊」,巴馬又想起了考場的一幕,一切彷彿還歷歷在目。

「叮噹」一聲,鄂圖手中的竹片掉在了地上,有點精神恍惚地說到:「秩序文字,秩序文字!我看到了什麼?秩序法則啊!!」

巴馬彎腰撿起竹片,疑惑地問到:「授師,這個夠字的法則力量很強嗎?」

「強,怎麼不強,你還說沒異象,你豬頭啊,水字法則的引來的雨水在這字一出以後,都生生給停住了,怎麼能不強!!」,鄂圖反應過來,敲了巴馬一記,說到:「其實,到了金領文員,你會知道,這字也是有屬性的」。

巴馬一臉不懂,鄂圖慢慢解釋,山、水、林、還有各種獸的名字,這些都是自然存在的東西,從他們身上衍生出來的文字,就是自然屬性。

雷電、火焰、流星這些描述具有極大破壞力自然現象的文字就是破壞屬性,而還有一些,本來沒有文字,卻被人造了出來,約束人或者自然行為的文字,就是秩序屬性文字!!

分析了文字屬性,鄂圖指著竹片說到:「這個字,應該就是一個秩序文字,一個強大的秩序文字可以規則自然文字的力量啊,巴馬,你在這竹片上添字試試,應該一個字也添不下去」。

巴馬看了授師一眼,拿出自己的筆,伸手就往竹片上寫字,但是筆還沒有挨近竹片,夠就金光一閃,將竹片包裹了起來,巴馬的筆根本就挨不到竹片。

巴馬驚呼:「授師,還真是這樣啊!!」

「夠」了,雨水下「夠」了,這竹片上的文字也寫「夠」了,這就是這個字的法則力量,巴馬,你又怎麼能添得進去字呢。這就是秩序文字的力量啊。

看著這個「夠」字,鄂圖沉默了片刻,閉上眼睛仔細思考了一陣,一個傻子居然造出了秩序文字,真是十年不鳴,一鳴驚人啊!

只是,這個孩子很不一般,看他這多年來的表現,壓根就不能很好的接受外界的文字教育,原來以為他是傻子,現在看來,他不是傻,而是能力不是記憶,鄂圖仔細這麼一想,難道這孩子的特長就是創造?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能隨便干涉他的學習了,與其強行給他灌輸文字,還不如充分給他自由,讓他去大膽創造文字了。

鄂圖這麼想也無可厚非,但是,他的這個設想是建立在以前的張仲身上的,他不知道現在的張仲,已經是個記憶力很棒的小夥子了!!

想到這裡,鄂圖把巴馬叫道身邊,把嘴湊到巴馬的耳邊,小聲地說到:「巴馬,這孩子得馬上招進大學,進大學以後,不要給他安排任何學習內容,除了讓他選本文員之書以外,一切學習隨他自願,你們也不用教他什麼,明白嗎?」

「授師?這?」巴馬有點沒明白意思。

鄂圖又敲了他一下,這弟子人不錯,就是腦瓜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巴馬,現在張仲筆力不強,精神力不強,造了這字,估計也不能用,因此一定要對外隱藏這個消息,你越把他當傻子看越好,只要他把筆力練好了,精神力練強了就行」

巴馬有點明白了,簡單點說,就是還把張家小子當傻子看得了。

只是,見識過這兩個字了,感覺再把這孩子當傻子看,有點彆扭啊。

想了想,巴馬低聲問道:「授師,另兩個監考的怎麼處理?」

「警告他們不得對任何人說起考場的事,如有絲毫外洩,殺無赦」,鄂圖陰森森地說到:「這事不能絲毫馬虎,可是關係到我們文員的未來」。

巴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低頭應是,一個強大的文員,其作用有時難以想像。

假如這孩子能練成法則文員,能適用所有文字法則的話,就是無敵的存在了。但這傻孩子有可能嗎?;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45 AM

第○○四章 破電腦小乖
述亞帝國的帝都薩爾城位居大陸正中心,共有100多萬人口,是坦因思大陸最大的城市之一,城邊有坦因河流過,水陸交通發達,稱得上是大陸的經濟文化中心。

述亞的現任君主是述亞六世,擁有強大的魔法師軍團、騎士軍團和戰士軍團,還有龐大的文員管理集團,牢牢地把握著帝國的政權,帝國軍隊四處出擊,連年征戰,威震其他四個帝國。

帝國南邊有馬提恩帝國和美索布達尼亞帝國,北邊有拉美兒帝國和卡拉得帝國,實力也是十分強勁,每次述亞帝國進攻帝國中間的城邦之時,總是有兩個帝國同時出兵針鋒相對,讓述亞帝國不能隨意擴張,保持著大陸的微妙平衡。

薩爾城雖然沒有狗仔隊這種新興的職業,但消息傳播也是十分的迅捷,帝國少將張濤的傻兒子暈倒在考場,居然還被文員大學班錄取的消息迅速傳遍全城,帝國公民聞聽這個消息一片譁然,對文員領導機構招收大學學生的公正性提出了質疑。

最後,德高望重的鄂圖金領文員站出來宣稱,錄取張仲是因為張仲基本完成了考試要求,並且有感於張仲刻苦認真的學習態度這才破例錄取的。公民們這才停住了吵鬧,輿論隨風一轉,開始大誇特獎張仲鐵棒磨成針的學習態度。

此時,張仲還在暈迷中。

巴馬來了一次張家,告知張家張仲被大學錄取的消息,並告知張仲只是消耗過度,沒有危險後,張家這才開始歡聲笑語起來。

真是老天開眼,沒想到這傻孩子終於也進了大學,一家人摟住暈迷的張仲又哭又笑,好不熱鬧。張仲醒來後,也免不了跟著家人們樂和了兩天,這才被爸爸和媽媽親自送進了文員大學。

大學學習是全封閉式管理,學制三年,每年只有一次探家的機會,說實話,張仲有點捨不得剛剛體回到的真情。

但轉念一想:「我剛剛寄體,只怕很容易露餡,進大學學習剛剛好,有變化也可以推給大學教育」,想通這節,張仲這才興高采烈地告別父母,又一次踏進了大學學門,不過,此大學非彼大學也。

經過巧妙的安排,張仲很自然地住進了單身宿舍,指導老師就是巴馬,巴馬一時大意,忘了告訴張仲該去那裡聽課!!

當然,這人手一本的文員之書還是得帶張仲去領一本,這一期文員大學班共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學生2000多人,張仲這個班,有50多人,除了張仲以外,其他孩子大多是8-10歲之間。

張仲跟著一幫小屁孩身後,磨磨蹭蹭地往倉庫裡去領取文員之書,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燒,想想還要跟這幫小屁孩生活幾年,心裡就是一陣燥得慌,有機會得想辦法跳級才行啊!!

走進學校倉庫,看著眼前堆積的整整齊齊的文員之書,張仲傻眼了,揉了揉眼睛,心裡大聲喊道:「不是吧?筆記本電腦?」

巴馬單拿一本文員之書時他沒大留意,但看到這些堆積在一起的文員之書以後,他就沒有理由不認識了!!

怎麼回事?這坦因思大陸好像連電都沒有,連工業革命都還沒有開始,這筆記本電腦是怎麼來的?

還這麼多!!

真他娘的奇怪了!從不講粗話的張仲也不禁在心裡爆出了一句:「他娘的,邪門了啊」。

張仲一臉奇怪的表情,倒也不是很特別,因為孩子們都是差不多的表情,巴馬得意的站在前邊說到:「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在這裡選一本文員之書,當然,假如你最後不能從太學畢業的話,這文員之書會收回,最後,假如你成為了文員,你去世以後,文員之書也會自動回收」。

說到這裡,巴馬搬著文員之書的手向空中一舉:「孩子們,你們可以選擇文員之書了,記住,不能亂翻,選好登記一下就可以會宿舍了,明天記得上課」

張仲此時正看著滿屋子筆記本電腦發呆中,絲毫沒有留意巴馬的話,孩子們認為他這種呆子樣實屬正常,沒有人理睬他,三五成群去選文員之書了。

巴馬雖然對張中的表現有點奇怪,想上來問問,但一想授師交待要自己把張仲當傻子看,也就打消了打擾張仲的念頭,就這麼著吧,看這孩子發呆到什麼時候。

「啪」,張仲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疼,這一切不是在做夢啊!!

偷偷注意著他的巴馬被他這動作下了一跳,暗自想到:「天才就是天才,果然與眾不同!!」

認清事實以後,張仲也慢慢地走進眾多的筆記本電腦當中,開始尋找自己的「文員之書」,在這莫名其妙的異界能看到這東東,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啊。

倉庫內,筆記本的型號很多,最常見,操作最簡單的就是巴馬手中那樣的,書本大小,帶聲控和觸摸顯示的貨色,這種型號的筆記本最容易操作,電腦盲都能應用!!

假如張仲沒有想錯的話,這大陸壓根沒有一個懂電腦的,估計用這東西都是一些瞎琢磨出來的方法。

張仲怎麼著也是新時代來的,雖然不是理科生,但這電腦知識還是懂一些的,自然不能跟這幫小屁孩一樣隨便挑簡單的了。

張仲開始在這倉庫裡轉悠起來,翻了幾種,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陣,看來看去,都還沒有大眾化的那種好用,性能都差不多,但要論方便,還就大眾化那種最好,張仲不死心的在倉庫裡越走越遠,遠遠脫離了孩子,只有巴馬有意無意的掉在他的身後,這傻孩子,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啊。

走來走去,走到了倉庫的旮旯了裡,一看,這裡有臺最差的機子-臺式電腦!!

沒想到收到最裡邊的居然是這麼個破玩意,張仲大失所望,踢了破電腦一腳,這東西,在地球上早就淘汰的差不多了,到這裡估計也就是獨一份。

一腳下去,臺式機吱吱嘎嘎的響了了起來,看來是踢中開關了,張仲近前找了一會,暈死,居然沒有找到開關,怪了,這一腳是怎麼給踢響了的呢?

顯示器一亮,居然是老掉牙的溫吐絲埃克斯皮系統!

「誰?誰這麼缺德?打擾本姑娘睡覺」,臺式機沒見音響,但居然也傳出來了聲音,顯示器上,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姑娘貌似剛剛睡醒,揉動著雙眼,不滿地說到。

智能電腦?張仲有點懵,看這姑娘的樣子,有點像真人啊!可是智能電腦在地球都不是只在科幻中出現過嗎?看著顯示器上的姑娘,張仲有點呆了。

「喂,帥哥,你叫醒我的?」顯示器上的姑娘這時看清了張仲,對這少年第一印象不錯。

張仲本能地點了點頭。

「那好,本姑娘叫小乖,以後就跟你混了,帥哥,你貴姓啊」,小乖在顯示器上大大咧咧地問到。

「我姓張,叫張仲」,張仲的大腦還在短路當中,這個亂七八糟的異界讓他覺得自己的想像力不夠強悍!!

「好了,仲哥」,你現在應該咬破你的手指頭,滴上一滴鮮血在我頭上了」小乖在顯示器上眨巴著大眼睛說到。

張仲本能的咬破手指頭,一邊滴在小乖的頭上一邊問:「這是為什麼?」

「不知道嗎?神器認主都是要滴血的,我這麼聰明,怎麼著也是一神器吧!」小乖在顯示器上自信滿滿地說到。

張仲……只覺頭一陣發暈,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暈倒前還在想:「這傻小子,暈血!!」

「授師」巴馬恭敬地站在鄂圖面前說道:「張仲在倉庫選了一臺奇怪的文員之書」。

鄂圖眼睛張的老大:「巴馬,他不會選中了那臺怎麼擺弄都沒有反應,又笨又重,最後被你們給扔進角落裡的那個大傢伙吧!!」

「是啊,授師,你是怎麼知道的?」巴馬有點暈了,授師好像有點先知的味道!

鄂圖坐在地上的身子一陣晃悠,人激動地騰一下站了起來,但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巴馬,張仲是不是又暈過去了?」

「授師,你一猜就中」,巴馬佩服地說到。

「我還知道,那個笨傢伙不見了」

「授師,你真是神了!」

「巴馬,你個笨蛋,到現在還不明白啊,不是我神,是那本文員之書神!告訴你,那書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鄂圖欲言又止。

「授師你……」,巴馬一臉渴望地看著鄂圖,鄂圖不說,他今天晚上別想睡覺,好奇心害死人!

「行了,行了,你就當沒看見這事,誰也不準說,你回去吧,我現在要休息了」,鄂圖揮手趕人。

巴馬說了一聲「是」,聽話地轉身向走去,等他走到門口,鄂圖想起了什麼,在屋子裡大聲說道:「從現在起,張仲身上發生什麼奇怪地事都算正常,你就當沒看見,還有,張仲不管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實在滿足不了,就來找我」。

巴馬「哦」了一聲,心中想到:「難道這傢伙還能比現在還有不正常地表現?」



第○○五章 力
張仲現在感覺這所學校不正常!!

邪門了!!張仲在寢食裡等了幾天,愣是沒人來叫他去上課!!

自己去找地方學吧,只要他一出門,滿校的學生一準對他指指點點,這名氣比他在地球當書獃張那會更加的響亮。

怎麼會這樣?張仲還等著學字呢!!

「怎麼?仲哥?鬧心呢?」看到張仲坐臥不安地樣子,小乖在張仲地手上伸了一個懶腰,貌似剛剛睡醒。

小乖現在變了一個樣子,居然比筆記本還小,成一掌上電腦在張仲手上安家落戶了,還別說,和那些大小固定的貨色一比,小乖還真是能變大變小的高級貨!

貌似說小乖是神器有點道理。

「我現在不知道去那裡上課了」,張仲垂頭喪氣地說到。仔細這麼一想,有點明白,敢情這大學還是把自己當傻子看了,肯定在學校看來,自己能來大學就是格外開恩了,也沒打算讓自己有所作為了!!

「上課?你是說要找個指導學習的授師?」小乖兩眼放光。

「不錯啊,我不認識幾個字,想多學幾個字來著」,張仲實話實說,他可不想當文盲。

「這好辦,想學字,找我啊,這麼個高級授師在這,你還用去找別人嗎?」小乖在掌上電腦上小胸部拍的咚咚響:「我可是最聰明的文員之書,給你當授師絕對是大材小用!!」

張仲……歪著頭看了看掌上的小乖,突然問道:「小乖,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來這坦因思大陸的?誰製造了你?」

「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裡了」小乖也歪著頭,像是在思考問題:「怎麼?我出現在這裡很不正常嗎?還有,難道我不是天生的嗎?」

這個,張仲說不出所以然來,最後逼出來一句:「正常,正常,存在就是合理!」說完趕緊轉移話題,這個話題說不清楚:「小乖,你說說我要怎麼學習吧」。

「首先,我得清楚你的現有水平,然後才能因材施教」,小乖興奮地進入了狀態,小臉上居然激動的出現一抹紅暈:「來,寫個字給我看看,讓我根據你的水平確定教導方案,一個字就夠」。

張仲取出筆來,在小乖的邊上寫了一個坦因思字「起」。

字馬上在顯示器上消失,小乖說了一聲稍候,在顯示器上開始做沉思狀,半響,作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說道:「你自己看吧,我先閃!!」

顯示器上出現了對張仲的評價,奇怪的是這評價,張仲居然能讀懂,看來那滴血還是有點效果。

小乖從筆力、精神力、基礎、潛力、等方面對張仲作出了評價。

筆力:極弱!

精神力:不穩定(比最差還糟糕,懷疑精神分裂!!)

基礎:淺薄!

潛力:

除了潛力這欄空白以外,其他都是慘不忍睹!!

張仲也是看得一陣汗顏,知道自己菜,但菜到這個地步還是有點超出想像了。

小乖探出一個頭,關心地說道:「仲哥,不好意思,這是溫皮系統給你的中肯評價,你不會想不開吧!」

「沒事,只是我沒想到自己能菜到這個地步啊」,張仲有點鬱悶地說道。

其實,張仲菜完全正常,在地球那會,張仲雖然好學,但動筆寫字的機會可是很少,基本都是電腦辦公,鋼筆字根本就沒練,毛筆字就更加不用說了!!基礎和筆力不差才怪!

精神力不穩定也好理解,現在兩個張仲還沒有完全融合,精神當然時不時有恍惚的時候,能穩定才怪。

小乖看了顯示器上的評價一眼,安慰張仲:「其實,你這屬性有很大的意外因素,你看你這潛力居然是空白,也就是說,溫皮系統居然計算不出你將來的發展,不定你以後會特別厲害呢」。

當然,小乖心裡還有句話沒說:「前提是你不精神分裂才行!!」

「那小乖,現在我這個屬性應該怎麼練才成?」張仲虛心求教。

「簡單,現階段,你就別想著什麼學字了,你先練基本功,把文員最基本的基本攻給我練紮實了再說學字」,小乖說道:「知道現在的文員為什麼沒掌握法則以前沒有攻擊力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筆力不夠,精神力欠佳,其實每一個字都有他的法則力量在,只要筆力達到,精神力達到,就能引發字的法則力量的,這幾天,我探測了一下,發現現在的人啊,居然連基本的文字法則力量都引發不出來了」,小乖在掌上電腦上搖頭晃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是說,不光法則文員能引發文字的法則力量」,張仲奇怪地問道:「這個結論可是和記憶中不相附和啊」。

「當然,文員盛行之時,那裡是現在這般光景啊,真是沒想到啊!文員沒落了,原始的魔法師居然又開始昌盛起來了,事情還真是奇怪啊」小乖滿臉感嘆地樣子!

魔法師是原始職業?

張仲一臉不懂的樣子。

小乖看了張仲一眼,十分臭屁地說道:「不明白吧,簡單點說,魔法師能力就相當於小麥,文員能力就相當於麵包!魔法師是直接從自然抽取最原始地能量為己用,而文員則是通過文字抽取經過加工的能量為己用,這加工過的東西自然要比沒有加工的東西要好」。

張仲……頭回聽到這個理論啊!!小乖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知道這些?

根據小乖的理論,這文員應該是比魔法師更加高級的存在,但現實顯然不是如此,如果不是小乖出錯,那麼就一定是現在的文員修煉方法除了問題。從這點分析,小乖應該是自古老就存在了。

如果這個理論能夠成立,那麼文員這個行業不就完全變了樣子?

小乖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小乖,那你說說,我首先要練什麼?」

「力量,你首先要練力量,文員之力達到極致要能下筆千鈞、力透竹背」說起文員的修練,小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真正的嚴肅的表情:「仲哥,你是想練成一個真正的文員,還是練成一個普通的文員,這兩種文員有不同的修練方法」。

張仲也是神色一正,想起自己在地球時不懈努力讀書的情景,想起傻小子刻苦練字的情景,還有父母大哥對自己關心期盼的眼神,眼中的神色堅定起來,猛的一點頭,緩緩而堅決地說到:「我,當然要練成一個真正的文員」。

「好,那麼,在練文之前,你就要修全身之力,真正的文員每寫一字都是全身之力,全身之力的大小,決定字力的大小,前面我說了文員之力的極致,那麼,我還要告訴你」小乖從張仲的手上跳了下去,變成了臺式機子,在顯示器上一筆一劃地寫出文員之力的最高境界,就是「收發自如、重如大山、輕若鴻毛」

「好,小乖,我希望在你的幫助下,達到文員之力的最高境界」,顯示器上,小乖手中寫出的字一筆一劃是如此的完美,寫到大山時的凝重、寫到鴻毛時的輕靈,無不讓張仲為之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坦因思文字!!

「小乖,你的字恐怕是坦因思大陸最好的文字了吧」,張仲怔怔地看著顯示器,由衷地說到。

「錯,我這字只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沒有絲毫實際的法則力量」,小乖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地神色,但馬上精神一振:「仲哥,只要你的筆力和精神達到我的最低要求,你就能在我身上注入文員之力,到時候,我就能寫出具有法則力量的文字了」。

「好,小乖,我會努力的,相信我,會有那一天的」,張仲看著顯示器上的文字突然覺得練習文員之力具有了更大的動力。為了父母,為了自己,現在還要為了朋友去努力修練。

「文員之力,最重要的是指力,指力是文員之力爆發點,也是法則力量的爆發點,因此練力的重要一環就是指力的修練」,小乖在顯示器上幽幽說到:「手指有最為敏感的神經末梢,因此,修練指力將十分的艱苦,你確定要按照最高標準去練嗎」。

「我確定」

「好,仲哥,為了你的修練,我將在你修練的期間調整我的情感因素設定,也就是說,我將變得十分冷血,你確定要我調整嗎?」

「我確定」張仲斬釘截鐵地說到:「吃不了苦中苦,難為人上人」。

小乖沉默下去,看樣子在調整所謂的情感,等了一會這才抬頭說到:「張仲,現在,我是小壞,我將指導你如何修練指力」。

張仲……小壞!!



第○○六章 可惡
十指連心!!開始修練以後,張仲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十指連心。小壞的練指之法簡單而殘酷。
「張仲,十指俯臥撐500、十指負重5坦因思斤一小時、十指插沙1000次,這是你下午的訓練任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十根手指的力量逐漸增加,但是這訓練的難度也在成倍增長。

張仲雙手十指著地,艱難的支撐在地上,指尖傳來陣陣錐心的疼,手指微微發抖,頭上豆大的汗珠子不住往外冒,聽到小壞報出的這個還要完成的訓練任務,手指一軟,差點趴在了地上,死了,今天又多加了200個俯臥撐和300次插沙!!

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壞,張仲壓根就沒有力氣反對了,現在,他只想馬上就此休息,感到好累好疼!!但是,小壞居然還要加碼!

「忍耐,要學會忍耐,忍耐痛苦,忍耐疲憊,這也是文員之力的一種,文員心力,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心力交瘁?不錯,這就是你文員之力的高原期,也就是說你的文員指力和文員心力現在到達了瓶頸,假如你堅持下去,你就能突破,假如你就此放棄,你將一無所成」小壞在邊上冷冷地說到:「你們人類管這叫極限」。

「堅持、堅持,我一定要堅持」,張仲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孫爺爺,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哥哥,還有小乖,甚至還有這個討厭的小壞:「為了他們,我一定要堅持」。

「疲憊來源於心、疼痛來於心,心靜心力生,你不能逃避心靈對疲憊和疼痛的體悟,神志不能迷糊,要真正地去面對他,去戰勝他,而不是逃避他,利用感情給自己加油打氣可以,但精神必須保持高度清醒」,小壞一刻也不讓他安寧,在邊上冷冷地提醒到。

張仲精神一下回過神來,更加強烈的疲憊感、更加強烈的疼痛感潮湧而來,生似要撕裂張仲的神經,咬牙苦苦支撐,疼痛和疲憊終於達到了高峰,張仲以為自己這下完了,肯定會就此倒下,不甘心的大吼了一聲「不」。

強烈的疲憊感、強烈的疼痛襲來,張仲繃緊的精神居然奇跡般的沒有在這襲擊下崩潰,挺過去了,精神進入了奇妙的境界,彷彿飄出了身體之外,彷彿在自己的上方看著自己修練指力,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張仲的精神進入了考試那天悟字時的狀況,身上竟如彷彿有青光流動,一切彷彿都在掌握之中,俯臥撐的力量,身體的重量,一切都已經微不足道,突破了,終於突破了!

我終於突破了第一個力的瓶頸,張仲心裡湧上了無言的快樂。

但是,小壞馬上一句話,將他從奇妙的精神狀態拉了回來:「知道你現在很高興,但我不得不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現在這樣的突破僅僅是邁出了一小步!」

張仲心情好,不跟她計較:「我感覺好極了,現在,我完全有信心完成今天的訓練任務了」。

「對不起,我還是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你下午的訓練任務已經翻倍了」,小壞淡淡地說到。

可惡!!

小壞壓根就不打算讓他好過。

晚上,巴馬準時趕到了張仲的房子裡,看著張仲腫的象饅頭的手指嘖嘖稱奇:「小仲,你練這個有用嗎?」,自從張仲開始練指力以後,巴馬就成了他的後勤部長,總是很及時的出現在他的身邊,讓張仲感嘆不已,這異界的大學授師服務就是到家!!

練指力必須得有輔助藥物,不然這一天下來,第二天壓根就不要練了,小壞泡製了一個藥單,張仲正不知道怎麼去買藥,巴馬適時出現,提供了熱情周到的服務,讓張仲感概不已。

異界大學就是好,不僅服務周到,這買藥的錢都還是學校埋單!!

巴馬忠實的執行了鄂圖的指令,給張仲提供一切方便,只是,這張仲一連幾個月,居然不見學習任何文字,盡在房裡練一些沒有用的玩意,給巴馬看,就是不務正業!!

不行,得去問問授師!!

「授師」巴馬又恭敬地站在了鄂圖的面前:「我給你匯報一下那個孩子的情況」。

「怎麼了,他提出什麼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嗎?」鄂圖一聽那個孩子,頓時精神一振。

「那到沒有,只是,他的行動我看不明白」,巴馬老實地說到:「這孩子不去學識字,盡在房子裡瞎折騰,我怕浪費了這樣一個天才,這才來跟你匯報」。

「去,早給你說了,他身上不管出現什麼事,你就當沒看見,知道嗎?」鄂圖一臉不愉快地說到:「這話不用我跟你說第三遍吧」

巴馬……

「對了,假如你夠毅力,你也可以學學張仲,算了,我估計你一把老骨頭了,受不了,還是等他拿筆以後,你跟著他一起練吧」,鄂圖還是很喜歡這個有點傻傻的弟子。

這弟子人耿直,辦事讓人放心。

三個月,張仲一連突破了六次心理極限。

小壞終於發話說到:「行了,你的指力基本達到要求,下一步,訓練你的全身之力」。

張仲一個翻身跳了起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一項訓練目標。不容易啊。

小壞破天荒地沒有打擊他,讓他興奮了一會,說實在的,小壞也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看起來清瘦的少年,原本,小壞五個月的訓練計劃,這傢伙居然三個月就達到了訓練目標,有幾次,他都是在小壞以為會崩潰的時候,奇跡般的挺了過去。

在小壞的計算中,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是。既然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傢伙性格的堅韌程度超出了小壞溫皮系統設定的最大值!!

這是一個讓小壞感到敬佩的傢伙!琢磨著自己湧起的敬佩的情緒,小壞有點迷糊了,奇怪,我不是設定了負數情感嗎?怎麼會還有情緒出現?

「小壞,下一步我們要訓練什麼?」張仲信心十足地問道,萬里長征開頭難,成功邁出第一步後,張仲感覺好極了,巨大的成就感讓他急於知道下一個訓練的內容。

小壞趕緊收拾心思,迅速全神貫注地撲到了張仲的下一個訓練計劃:「全身之力的下一個目標,趾力訓練」

張仲沒有聽明白,奇怪地問道:「指力?我不是剛剛練過嗎?」

小乖沒有搭話,伸手在顯示器上寫下了「趾力」二字。

由於和小壞精神相連,張仲認識這兩字,這回張仲倒是知道要練什麼了,不過也迷糊了:「小壞,寫字要用手我知道,難道還要用腳不成?」

「文員之力必須是全身之力,我先讓你練指力,其實也就順帶練了上半身之力,想必你也有所體會,經過修練,你的臂力、胸腹之力都有了較大提高,那麼,相比之下,你現在下半身的力量就有所欠缺了,當然要練趾力以練整個下半身的力量了」,小乖面無表情,一口一個下半身,說的十分自然。

張仲倒是聽起來覺得十分的彆扭,聳了聳肩,趕緊說到:「這趾力到底要怎麼練才好?」

「這樣練就行」,小乖在電腦裡做了一個示範動作。

張仲一看,頭一陣發暈!!這動作,居然是趾尖著地的芭蕾舞!!

張仲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地說到:「小壞,這個姿勢我覺得很彆扭,你看……」

小壞在顯示器上做了幾個芭蕾舞動作,奇怪地問道:「這個樣子很難看嗎?」

「不,小壞做這個動作很好看,不過咱們男女有別,我做就不好了」,張仲覺得小壞跳芭蕾有點賞心悅目的感覺,這電腦人物本身就製作的相當漂亮,現在,小壞一臉嚴肅的跳這個高雅舞蹈,感覺還真是不錯。

張仲在地球上的時候是個孤兒,又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男女感情上是一片空白。傻孩子就更不用說,也是一個雛兒。這兩個張仲的結合體,在這男女感情上來說,就可以用白癡來形容了!!換個其他人來,看到小壞跳芭蕾,就算知道小壞是個虛擬的人物,也會想入非非,張仲現在只是感到美,卻是沒有一點私心雜念。

「小壞,這個動作是不是可以不練?」雖然感到小壞跳的很美,但張仲還是覺得渾身彆扭,這動作雖然是藝術動作,男芭蕾演員也是不少,可是自己總有點人妖的感覺,覺得一個大老爺們跳這個說不出的不對勁!!

還是不練這個的好!!

「不練不行,不光趾力要練,以後凡是你身上沒有力量的地方都要修練,比如你的面部力量,也要修練,你要拿嘴咬住筆桿練咬力」,小壞滿臉嚴肅,一口否定了張仲的提議,而且還提出了更多的練力項目。

「這樣啊」,練趾力看來勢在必行,不過聽到要練咬力,張仲馬上想到了一件可怕的大事,脫口而出:「小壞,這肛力就不用練了吧」。

小壞……情感設定為負數的人物也是一陣臉紅。

顯示器上出現了兩字:「可惡」,跟著,這臺號稱神器的機器居然「藍屏」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48 AM

第○○七章 情感小白
在張仲的堅持下,芭蕾法被取消!但代價就是小壞花樣輩出,折磨死人的精采絕倫的腳趾訓練法,這些方法到底有多少,巴馬不得而知,只知道張仲房子裡一天到晚慘叫聲不斷!!
只要不芭蕾,張仲忍了!!張仲感覺自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自從被小壞定義為惡意性騷擾以後,訓練份量一再加碼,訓練速度一再提升,拿小壞的話說,就是要整得他沒有時間沒有心思沒有機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天地良心,張仲真是無心之失。

當然,張仲也深刻領會到了禍從口出這句話的深刻含義,難怪金人都要三緘其口。果然女孩子都會耍小性子,即使是電子虛擬的也一樣

半年多的時間在痛苦的煎熬和成功的喜悅交替上升的過程一晃而過,不知不覺,大半年過去了。

小壞發瘋之餘,自己也給嚇了一大跳,這傢伙的堅韌程度再次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兩年的訓練量就這樣被他大半年給完成了。

又花了半年時間,張仲進行了身體柔韌度和力量控制的訓練。訓練到這裡,張仲才體會到小壞制定的訓練計劃的科學性。

小壞花樣輩出的訓練方法都翻著法的訓練了他全身的肌肉,現在訓練力量控制和柔韌度時,居然有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對張仲這種訓練方法,巴馬的評價是:「比武技班的訓練還要變態」!聽了鄂圖授師的話以後,巴馬曾經動過心思學習張仲的訓練方法!不過,真的不過,在聽到張仲慘無人道的慘叫聲以後,他很自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都這大把年紀的人了,沒有必要給小孩子一起瘋,還是省省吧!!

一年半以後!

早上7點,小壞準時喊道:「張仲,起床」。

張仲眼一睜,單手在床上一按,一個托馬斯全旋,另一隻手把外衣往空中一拋,在托馬斯全旋結束的同時外衣整齊的穿好,單腳在床上一點,身子一撲而出,準確的停在臉盆的面前,腳尖一踩盆沿,臉盆臨空飛起,叮的一聲砸在水瓢的把上,水瓢被砸的飛了起來。

張仲又是一個飛身,單指一點水瓢,手指準確地插入瓢把之中,身子向前一倒,一個跟頭翻了過去,一腳踢開水缸缸蓋,手指帶著水瓢輕輕在水面一拂而歸,另一隻腳一腳把缸蓋提回原型,手指一抖,水瓢裡的水直朝水盆中傾瀉而出……

小壞在邊上喊道:「停!」水瓢的水剛好全部落入水盆當中,半滴不漏!

「用時10秒!達到力量全部訓練目標」,小壞也有點興奮地說到:「恭喜你,張仲,你的力量訓練可以告一段落了,現在,你不用特意訓練了,剩下的就看你平時積累了,記住,力量的練習,始終要持之以恆,每天都不要間斷」。

巨大的喜悅充斥了胸膛,張仲高興地跳了起來。記憶中,只有兩次有這麼高興過,一次就是考取全省文科狀元那次,一次就是進入這個學校那次屬於傻小子的喜悅。

看著跳著笑著的張仲,小壞也不由又一次出現了情緒反應,不過這次一來就是兩種情緒,一種是高興,一種居然是不捨!張仲訓練任務完成,這個性格的小壞就要進入沉睡,下段的訓練任務是小乖負責了。

要不要道個別呢?看著高興中的張仲,小壞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作聲,默默地垂下了頭,進入了沉睡。

「仲哥,恭喜,看不出來啊,仲哥,才一年半時間你就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任務啊!我還以為要休息兩年以上內」,小乖出現了。

「你是小乖?」張仲日盼夜盼,終於盼來了活潑可愛的小乖,送走了瘟神小壞!只是,小壞真正走了以後,張仲發現自己居然高興不起來,心中興起一個念頭:「就這麼走了?道別也不說一聲,真不夠意思!」。

看著張仲眼中一閃而逝的失望神色,小乖淡淡地笑著說到:「仲哥,不錯啊你,練情感設定為負值的小壞都被你整出了情緒反應,真夠厲害的啊你」。

張仲精神一振,心情好了很多,脫口問道:「你和小壞的記憶共用的?」

「那到沒有,小壞出了這種糗事怎麼會讓我知道呢,不過,咱們這身體是共用的,我們的身材是根據情緒成長而成長的,這才1年半時間,我這身子居然長大塊頭了不少,想必小壞出現了情緒反應才是」,小乖在顯示器上做了一個漂亮的轉身動作:「仲哥,你回想一下,我和剛見你那會有什麼不同嗎?」

張仲盯著小乖看了一會,嘖嘖稱奇:「小乖,站在生理的角度來說,你的確成長了不少,個頭比以前高多了」。

「還有呢?還有呢?」小乖又轉了一圈,希望能從張仲這裡搾出更多讚美的話來,比如美麗,漂亮,性感什麼的!!

張仲本身對這男女之事不甚了了,肚子裡雖然有一肚子讚美的華麗辭藻,但不知道應該用在這個場合,他錯誤的以為,小乖讓他站在純生理的角度對她的變化作出中肯的評價。

故此,張仲歪著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小乖,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到:「嗯,還有,你的臀部比以前寬大了不少,高了不少!」

小乖尷尬地站在原地,有點暈……這個讚美可是很不一般!

這時,張仲接著評價:「還有,你的胸部也發達了很多,看這高度,達到了生養孩子的需求」。

小乖……這個讚美很有特色!

看著半天無語的小乖,張仲奇怪地問道:「小乖,我說得不對嗎?」

看著眼中一片清明的張仲,小乖有點明白地問道:「仲哥,你沒交過女朋友吧!」

張仲再度奇怪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才怪,小乖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了笑容:「仲哥,其實,我想說的,我們女孩子最喜歡實話實說的老實人,剛才你對我的評價我就感到很是高興,你不是還沒交女朋友嗎?那我教你一招,以後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你只要如實的,像今天誇獎我一樣去誇獎她,估計她一定會幸福地暈過去,我剛才就有點發暈來著」。

「真的假的?」張仲有點不信地問道。

「去,我又不是小壞,我還能騙你不成?不信你去試,我敢擔保你誇獎的女孩要不就會幸福地暈過去,要不就會跳起來」,小乖在電腦上拍著胸部保證。

不久以後,張仲總算明白,這說自己乖的不一定不壞!說自己壞的不一定不乖!

「這樣啊!」張仲不無懷疑地想到,這異界到底和地球不大一樣,表達感情的方式很直接啊!

想起感情,張仲腦子內,已經久久不見動靜的傻孩子的記憶湧了上來,居然是對家人的無限思念。

對啊,都進大學一年半了,還沒回家去看看呢。

將軍夫婦倒是偷偷來了幾次,但每次都看到孩子在玩命的訓練,雖然心痛,倒也沒有打擾與他,只是安靜地看了他一會然後打道回府。張爸還好,張媽每次看過孩子回家都免不了要大哭一場。

張仲感覺這巴馬授師簡直就是自己的專職保姆,當然,實際也差不多如此,張仲剛剛提出要回家探親,巴馬就馬上給他準備好了一切,連張仲回家需要帶給親人的禮物都準備了三份。

看著這個一臉樸實誠懇的中年學者,想起這一年多來對自己的關心照顧,張仲真誠地說了一聲:「授師,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的」,巴馬高興十分,能讓這個未來發展前途看好的孩子真心叫自己一聲授師,巴馬覺得什麼都值了。現在,他不光看好張仲未來的發展,而且這一年多來的相處,他更加把這個意志堅韌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來看,聽到這句:「授師」,心裡簡直吃了蜜糖般的甜,口中的稱呼很自然的從張仲改成了:「仲兒,我送你回去吧,路上,你給我提提下步的打算吧」。

巴馬看出來了,張仲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訓練,估計下段訓練會有所改變,應該學字了吧。

張仲根本不記得回家的路,當然要巴馬送了,師徒倆從學校走了出來,由於有巴馬授師在身邊,學生倒也沒有追著他叫張八屆,少了張仲不少尷尬。

走出學校,叫了一輛人力馬車,師徒倆坐了上去,張仲想了想,開口說到:「授師,我想跳級,我還是跟同齡人一起學習來的好」」,張仲感覺跟一幫小屁孩一起不是個味道

巴馬想了想:「仲兒,跟你差不多年紀的人現在基本都上了太學,你要跳級,就得直接進太學啊!按照帝國規定,大學升太學必須經過考試才行,你確定要跳級嗎?」

考試?張仲一陣暈眩,自己肚子裡還是只有20個字的墨水,這一年半來,被小壞整治的只有喘氣的份,還一個字沒學呢!!

考試!可怎麼過?

大學升太學可絕對不會20字作文了!!



第○○八章 沒吃飯
「授師」,巴馬再次恭敬地站在了鄂圖的面前,現在,他的心情很好,說不定有朝一日,一個傳奇級別的文員會叫自己授師:「張仲提出了一個我沒有辦法解決的難題」。
這一年來,鄂圖一直密切注意著張仲,甚至也在暗中修練張仲的一些修練方法,當然強度遠遠不及張仲,但就算這樣,他也感覺自己的筆力精進了不少,要知道,到了他這個年紀,筆力不倒退就算萬幸,現在還能進步,真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現在,一聽巴馬的話,馬上想到,只怕張仲的訓練完成了一個階段,要有所變化了,精神一凝:「什麼事?」

「他說他要跳級,要跟同齡人一起學習,但是,這一年來他根本就沒有學字,這大學升太學的一關,他絕對過不了」,巴馬說出了張仲的難題。

大學升太學的考試歷來十分嚴格,根本就不容許作弊,就連鄂圖也不能,這個考試是帝國選拔人才的大考,歷來由皇家親自組織,當然鄂圖暗中動些手腳還是可以的。

揮手讓巴馬先走,鄂圖坐在椅子上開始沉思,這事要怎麼處理呢?

思考了一陣,他站起身來。

皇宮,述亞六世看著白髮白鬚的鄂圖,和顏悅色地說到:「鄂圖,你不用多禮,咱們老哥倆不用這麼拘束,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述亞六世和鄂圖差不多年紀,但看起來比鄂圖要年輕的多,身材高大,但並不肥胖臃腫,雙目炯炯有神,聲音洪亮,走路虎虎生風,身上自然流露出上位者的氣勢。

述亞六世在位已有四十年,是一個雄才大略的霸主,現在雖然年紀已老,但氣勢不減。

鄂圖施了一禮,這才在書房內的椅子上坐下,緩緩開口說到:「臣下今天來拜見我王,實為有一事相求」。

「哦,你不妨說來聽聽」,述亞六世笑笑說到:「老朋友,你開口求人的事這還是第一回啊,估摸著這事也真是不大好辦,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是這樣的,我王,我曾經受過張家大恩,現在,張家二公子想從大學升太學,我想還他家一個人情」,鄂圖有模有樣地說到:「這事,還得我王點頭」。

述亞六世眉頭一皺:「你說得是張家傻小子?你想把他弄進太學?」

「正是如此,希望我王法外開恩」

「這事有點難辦,鄂圖,這大學升太學可是跟選拔優秀戰士和魔法師一樣,都是至關帝國未來興衰的大事,這樣的大事,你看適合嗎?」述亞六世眉頭皺得更緊,這張家也真是,走後門走到自己這裡來了。

「其實,那孩子也不是一無是處,我王,他雖然只會寫20個字,但由於他長年累月練習這20個字,他的筆力倒是長進很快,我敢說,單論筆力,張仲可算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因此,我想修改這次大學考太學的考試改為考筆力為主,希望我王恩準」,鄂圖看了一眼述亞王的眼色,稍稍透露了一點消息。

「這樣啊,如果真是這樣,考筆力也無可厚非,只要他憑真本事考上來了,我也無話可說」,述亞六世認為這個變通的辦法可行,其實鄂圖完全可以不通過他就如此變通,現在鄂圖這麼提出來,顯然是表示其忠心的一種做法,述亞六世心中一高興,首肯了。

鄂圖見目的達到,起身告辭,走到書房門口,想起了什麼,真誠地對述亞王說到:「老夥計,我覺得張家不錯,應該重用」。

述亞六世一愣,這個稱呼可是很久沒有聽到了,年輕時一起冒險,鄂圖就是稱呼自己夥計,自從自己登上帝位,這還是鄂圖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心裡湧起一陣親切感,張嘴欲言,鄂圖已經退了出去。

述亞六世張了張嘴,準備叫住鄂圖,但終於沒有叫出聲來,心中想到:「他這話什麼意思?不過,張家的忠心是沒得說,既然這老傢伙都以朋友的身份提醒我了,估計重用張家錯不了了」。述亞六世看著鄂圖遠去的背影,心中想到,還是朋友好啊!

「濤,仲兒比以前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樣傻傻發呆了」,艾黎看著張仲的背影,對丈夫說到:「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感到很幸福,但也感到失落」,沒有了那個傻傻的,以自己為中心的孩子,艾黎心中有種淡淡的失落。

「艾黎,別胡思亂想了,孩子好轉,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張濤輕輕擁著妻子,笑了笑:「何況,仲兒到現在為止,還只會寫20個字呢,壓根還沒有好徹底,以後,還是會圍著你這個老媽轉的」。

「去,孩子只會20個字,你高興個什麼勁,沒見過這麼當爹的」,艾黎輕輕地捶了丈夫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憧憬:「說不定,咱們孩子以後能造出很多很多字,多的壓根不用學字!!」

張濤……

張仲和家人團聚了幾天,享受了難得的天倫之樂以後,巴馬告訴他,大學升太學的考試馬上就要進行了。

如同上次考試一樣,主考官居然還是巴馬,這考題還一看就是為自己專門設定的後門,張仲一陣頭暈。

因為考題只要求寫三字!!

這次大學升太學專考筆力!看到前邊對他眨巴著眼睛的巴馬,張仲有點哭笑不得,自己老爸老媽也太能走後門了吧!

你看這事給弄的!

這回可不比家學升大學,大學生們看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考題,一片大嘩,帝國建國以來,頭回遇見這麼荒唐的考試!!

這題簡單,張仲提起筆,凝氣聚神,精神一片空明,緩緩地抬起筆,在竹片上寫下了三個大字:「沒吃飯」!!

三個字寫上去以後,筆中的墨水居然沒有腐蝕竹子,而是彷彿貼在了竹片之上,但竹片的背面居然出現了三個字的背影。

三個字寫上去以後,整個考場裡的考生一陣納悶,早上明明吃了飯進來考試的,怎麼剛剛進考場就感到肚子中空空如也了!好像沒吃飯的感覺啊。

巴馬也是一陣餓得慌,也納悶中!

剛好這時張仲起身交卷,巴馬接過竹片,一看,「沒吃飯」!心中一陣狂跳,難道,自己這肚子餓來自這三個字的力量?可是,這三個字明明是老字,張仲也明明沒有給他們賦予什麼新的詮釋,難道,這樣隨便寫寫也能寫出文字的法則力量?

手中拿著竹片一陣顫動,怔了片刻,把竹片收了起來,一會去問問授師就知道了。

三個字的考題實在是簡單,考生們見八屆同學都交卷了,自然馬上交卷,紛紛走出教室,三三兩兩擠成一堆,對今天這個莫名其妙的考題大發感嘆。

巴馬路過這些考生身邊時,分明聽到有人說:「奇怪了,我剛才吃了早餐才進考場,怎麼這一會就餓了呢?」其他考生也齊聲附和,都說自己也是如此,真是邪門。

巴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來,是張仲三字在作怪了!!

看著輕靈如羽但又力透竹背的「沒吃飯」三字,鄂圖低沉地說到:「其實,文員以前是很強的戰鬥職業……」

……

恥辱!簡直是整個特招班的恥辱!!

聽說張家二公子八屆同學插班插進特招班,特招班的天之驕子們只差瘋了!

學校方的理由十分充分,特招班特招班,歷來就是特招帝國上層子女專設的班級,少將張將軍的公子理所當然可以享受這個待遇。帝國首席文員鄂圖甚至在非正式場合公開透露,自己這樣做純粹是報答張家大恩,看不順眼的,有意見的,可以衝他鄂圖撒氣!

話是這麼說,但是,能和大帝稱兄道弟,並且在民間擁有崇高聲望的鄂圖,還真沒幾個敢去找他撒氣。張家雖然對什麼時候有恩於鄂圖有點納悶,但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蠢得跑出來否認,不表態,默認之。

假如是以前,這特招班招個傻子來,估計在班裡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不過,這屆特招班有點特殊,裡邊的學員清一色雙修者!而且雙修的成績都很不錯,稱這個特招班是天才班可是一點不為過!

所謂雙修班,就是魔文雙修或者武文雙修,帝國上層子女當然要習文,當然也要習魔或者習武,像張仲這樣的魔武廢材這班裡沒有一個,像張仲這樣只認識20個字的太學學生,估計也是太學史上的第一個。

好好的天才班,被這個特色鮮明的張仲一來,馬上更名為天才白癡班!你說氣不氣死人!

鄂圖不敢招惹,但欺負欺負傻子應該沒有問題吧。班裡幾個活潑點的傢伙已經摩拳擦掌準備給張仲個下馬威了。

但實際上,他們失望了,張八屆同學居然先行擺了他們一道,放了他們鴿子,他們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最後,新來的授師巴馬遺憾地告訴他們,他們的新同學張仲進幻境修練去了。



第○○九章 幻境
述亞帝國之所以嚴格把關大學升太學這道關卡,實際還是因為幻境的存在。幻境是坦因思大陸一個奇特的地方,極為適合修練,修練者進去以後可以不食不眠,不死不滅,但修練得到的能力卻可以成倍增長。
就讀太學或者是相當於太學的武技和魔法班以後,都可以到幻境中修練,當然,進入幻境也是有時間限制的,這個時間長短取決於進入者的精神力大小。進入幻境的方法也很簡單,每個大點的城邦都有專門的進入通道,對文員來說,只要手持文員之書就可以進入,當然,假如精神力沒有達到太學的水準的話,進去也只會在門口打轉,根本進入不了幻境的內部。

幻境的存在又一次挑戰了張仲的想像力。

他甚至在想,這幻境是不是跟某個網絡遊戲曾經的幻境一樣,有雙倍經驗存在呢?

進入幻境是小乖的提議:「仲哥,你現在的力量基本達到了要求,但不說明你的基礎就打牢了,儘管你進了太學,但我還是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現在還是不能學字」。

張仲……心裡一陣失望,看來,自己還得當上一陣半文盲了:「那小乖,我們下階段要練什麼?」

「筆劃,基本筆劃」,小乖一說到訓練,臉上又嚴肅起來,不過,看來這個筆劃訓練並不用那麼殘酷,所以不用小壞出馬:「我帶你去幻境修練基本筆劃」。

別看小乖貌似一副專家的樣子,實際上剛剛睡醒的她,對這個大陸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兩個傻大膽一頭扎進幻境當中以後,從他們背後那扇緩緩關上的門上,你會發現「魔武專區」,四個大字!!

一個練文員的,跑到人家戰鬥職業修練地去了!!

假如張仲猜的沒錯,這個幻境有點像虛擬社會,就是搞不懂裡邊修練的能力為什麼能帶回坦因思大陸,由於不懂的事太多,張仲也就麻木了。

進入魔武專區以後,幻境會根據一個人的能力大小劃分武力等級,並提供修練建議。

「小乖,我懷疑這幻境也是跟你一樣的光腦」,張仲一邊等待能力評定,一邊說到:「說不定是無線網絡」。

「有可能,不過,仲哥,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還是沒有我來得高級」,小乖在張仲手上十分得意地說到:「在這裡邊我感覺不到一點智慧氣息,這傢伙應該還沒有衍生智慧,比我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他的這種能力還是蠻獨特的,能數字化一個人體了還能再還原回來,我可是沒有這個能力」,小乖還是十分中肯的給這奇怪的傢伙作出了評價。

這時,控制魔武專區的虛擬無線網絡儘管沒有智慧,也開始出現了邏輯混亂,眼前這個進入者,給了他莫名其妙的感覺,這個進入者,魔法力量為零、武技鬥氣為零,但是,他的能力顯示卻又達到了進入魔武專區的基本條件!!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進入者從魔法武技的角度來說,沒有絲毫發展和培養前途,他根本提不出任何修練意見,這種現象超出了他的邏輯運算能力。

搗鼓了半天,終於給出了張仲的評價:「初級能力者」。本來只有初級武者或者初級魔法師的,但這人實在不是這兩種中的任何一種,魔武光腦只好給了一個初級能力者了事。

小乖一看,初級能力者?不對啊,文員不是這個分法啊!!等等,我來看看,趕緊切入幻境系統去看看,一看,暈,糗死了,擺出這麼大個烏龍來了!!

怎麼辦?給仲哥說進錯門了?那多沒面子啊!!

張仲這時看著初級能力者奇怪地問道:「小乖,文員有這個等級嗎?」

「去,你現在連見習文員的水平都沒達到,當然不能給你身上套文員的等級了,初級能力者,這個描述正常!!」,小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到:「難道你以為你到了文員的水準啊,這樣的話,文員也太不值錢了」。

張仲「啊」了一聲,說到:「我明白了」。

這時,他們的空間中一個生硬的聲音說到:「請選擇你的武器」。

小乖不等張仲搭話,高聲喊道:「筆」。

張仲一陣疑惑,這文員難道也能用其他武器嗎?

魔武專區光腦又是一陣忙活!這個武器還是頭回聽說,武器庫內居然沒有庫存,趕緊查資料,一陣好忙,終於整出了一筆,出現在了張仲的裝備欄。

張仲一點裝備,一支筆出現在了手中,不過,這筆巨了點,與其說是筆,還不如說是一支比較短而且比較粗的紅纓槍來的貼切點!!

張仲…….

小乖…….眼珠子一轉:「個筆剛好!幻境想的真是周到,安排訓練的筆也是這麼適合我的訓練計劃」。

張仲……看來小乖的訓練計劃也應該很有特色。

說實話,小乖目前正在根據這支超級大筆緊急調整自己的訓練計劃中。

魔武光腦抹了一把冷汗,假如有汗的說,終於搞定這個奇怪的武器了,終於只有最後一個選項了,他大聲說到:「請選擇你的相貌,你能選擇的類型有……」

他話還沒說完,小乖馬上接過去說到:「蒙面!!」

光腦又是一陣好忙,坦因思大陸還沒有蒙面人一說,給以往都是選擇美化或者醜化,當然也有選擇增高或者減肥的,唯獨沒聽說過蒙面的。

小乖也是沒辦法,文員進了魔武區,要給人認出來那還不笑死了去,蒙面吧!蒙面好,小乖可丟不起這個臉。

服務態度超好的光腦一陣好忙,查閱了好大一陣,終於給張仲整出了一蒙面造型。

張仲……這個造型也太經典了吧,一個黑色的頭套把頭整個蒙了起來,只留了一雙眼睛,兩個鼻孔和一張嘴在外邊,經典的銀行劫匪形象。

光腦整玩這個,感覺運算能力不大好使了,趕緊送瘟神一般的說到:「歡迎你到魔武專區修練」,揮起一腳,把張仲給踢進了幻境!!

魔武專區?張仲……在裡邊愣了半響,這才大聲喊道:「小乖」。

小乖在顯示器上一陣花枝亂顫,唰的一聲,笑「藍屏」了。

儘管不願意,認清現狀的蒙面大漢張仲,還是無奈地扛著大筆開始了在幻境中的修練之路。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修練基本筆法來魔武專區剛剛好」,小乖認為這是:「歪打正著,我剛剛計算了,你這次進來可謂歪打正著,你拿著手中這支筆,修練基本筆法只到能夠和真正的武者對抗,那麼你的基本筆法也就練到了家」。

「你的意思是說,基本筆法也能用來對戰」,看著一臉嚴肅的小乖,張仲知道,這種狀態的小乖說話,十有八九是真的,這姑娘要是嬉皮笑臉,不定就得小心。

「橫、撇、豎、捺、彎勾、圓,這六種筆劃可以說是坦因思文字的基本筆法,其實,這些基本筆法練到了家,在對戰中,往往能無往不利」,小乖臉上開始浮現笑容,張仲對這笑容感覺不是很好。

「先說橫,橫代表了穩健,橫筆練到極致有『一橫斷江』之穩,仲哥,你想像一下,能使江水斷流的橫需要何等的橫蠻,何等的穩當」,小乖開始逐個解釋筆劃對戰時的用途:「因此,用橫筆對戰,需要氣勢十足」。

「再說撇,這個筆法可以化點,代表了靈動」小乖一鼓作氣解釋筆劃代表的意義,想給張仲一個大致的概念,以後修練之中有個奮鬥的方向:「豎,鋒銳,是勇氣和衝勁,一往直前一擊致命」

聽著小乖解釋這些筆劃的意義和在對戰中的用途,張仲浮躁的心也安靜了下來,腦海中,六種基本筆法不停的閃動,精神高度集中,有所體悟,不等小乖說完,接著小乖的話說到:「這麼說來彎勾就代表了詭異和出其不意,捺代表了霸氣、而圓卻代表了連綿不絕」,說完,手中的巨筆本能的劃了幾個圓圈,這些圓圈竟然在幻境中閃動著青光,久久不滅。

小乖一臉詫異地看著空中的圓圈,再看看靜靜站立,還在體悟之中的張仲一眼,心中說到:「看來,這傢伙的潛力是無窮大,難怪溫皮系統計算不出來」

「不錯,仲哥,你領悟能力還行,基本知道了這幾種筆劃的內在含義,但是,真正要掌握這些筆劃的內涵,仲哥,不是我打擊你,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雖然心中佩服張仲,但小乖口中說出來,卻是另外一番話:「咱不說別的,就說你以後和武者或者魔法師對戰,據我推測,人家掛你就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張仲的精神從對筆劃的領悟中拉了回來,眼中一片堅定,屬於他和傻孩子特有的執著勁又上來了,緩慢而沉穩地說到:「小乖,總有一日,我會讓魔武高手們在我手中巨筆之下俯首稱臣」

小乖眼中讚許的眼色一閃而逝,口中不屑地說到:「大話人人能吹,到時候,我怕有的人,被殺幾次就打退堂鼓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對了,仲哥,你改個名吧,這名還是不要用的為好」,小乖提醒到:「假如你不想麻煩上身,最好改名」。

「是啊,應該改名」,張仲點頭同意。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49 AM

第○一○章 繞口令
「任何一個筆劃都分三步書寫」,小乖在練功房裡又恢復了臺式電腦的樣子,手中也出現了一個小號的筆,拿在手中可比張仲的巨筆順眼了不少,小筆在顯示器上一揮,寫下了一橫:「這三步就是起筆、行筆、收筆」

幻境中有免費開放的練功房,內部設施很簡單,但配套的選擇卻是很多,張仲隨便搗鼓了一陣,發現了很多功能,比如可以選擇虛擬人物對練,可以選擇和猛獸對戰,還可以選擇多種訓練輔助器材。

現在,張仲的巨筆之上和身上就有輔助的訓練的東西,重量!

小乖把張仲手中的這支筆調到了30坦因思斤,按照小乖的說法,最後張仲手中的巨筆一直要到100坦因思斤才算勉強合格。

30坦因思斤對練過力量的張仲算不了什麼,但頂不住時間久,拿了不到1小時,張仲就有點吃不消了,見小乖寫了一橫,張仲也勉強抬筆,一橫寫了下去。

小乖看著張仲這個歪歪斜斜的一橫,大搖其頭:「起筆無勢、行筆不暢、收筆不圓,糟糕禿頂,你這一橫別說攻擊力,就連基本的字都沒寫象」。

張仲臉上一紅,看看自己的這個橫和小乖的那個橫,的確,有天淵之別,當然,他現在是蒙面大漢,小乖並不能看到他臉紅的樣子。

「橫要寫好,最重要的是什麼,知道嗎?」小乖指著自己的橫說到:「橫最重要的是支點要穩,你看這起筆的地方,再看這收筆的地方,是不是在一條直線之上?」

張仲目測了一下,點頭說到:「不錯,的確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嗯,正因為他們在一條線上,所以穩當無比,這一橫用在對戰之中,就是擋,要擋住一江之水,根基不穩怎麼行?」小乖指著張仲的橫說到:「你這一橫目前可以擋一滴汗水」。

張仲大汗,小乖繼續說到:「好了,你先練橫,記住,起有勢、行筆暢、收圓滿的要訣,今天,先練夠1000橫再說,仲哥,我知道你很累,要不,你先休息休息?」

「不了,這點子累算不了什麼,還是練夠1000橫再說」,張仲慨然說到,這點難度可比小壞那時簡單的多,一定能堅持的。

過了一會。

「仲哥,我知道你很累,要不,你休息休息,我們再練這1000豎」

張仲滿臉汗水,渾身濕透,勉強睜著眼睛對小乖看去,發現小乖臉上一臉不行就休息的表情,強脾氣上來了:「不了,還是練夠1000豎再說」。

又過了一會。

「仲哥,我發現你練拿筆都有點拿不穩了,不行就別強撐,你還是休息一會咱再練這1000撇捺吧」

張仲心中火氣,什麼叫練筆都拿不穩了?我有那麼沒用嗎?搖搖頭說到:「還是練夠這1000撇捺再說」。

再又過了很久一陣子。

「仲哥,你的筆都快拖到地下了,看來,你是在跟我慪氣了,算了,這1000彎勾和圓,咱今天就不要你練了」

張仲眼一瞪:「小乖,我知道你在刺激我,但是呢,我還就吃你這一套,別墨跡了,快點跟我說這彎勾和圓要怎麼練,我還就不信了,非得練完這1000不可」。

有點感覺這小乖比小壞還要可惡,小壞的壞是掛在嘴上寫在臉上,小乖倒好,壞在骨子裡的,當然,張仲也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也知道不苦練不能見成效,不然那裡會上這個當。

完成一天的筆劃任務,張仲趴在地上只喘氣。

小乖趕緊給他配藥,幻境中,也會根據藥的療效計算人體的恢復時間,而且煉藥熬藥省事的多,很方便就把藥整好了,小乖沖地上的張仲喊道:「仲哥,起來吃藥了,本來我還打算等你恢復了,把你訓練的強度加大一點的,看你這樣子,我真有點於心不忍啊!!」

張仲……又來了,這回不搭理她,看她還怎麼唱這獨角戲。

看著一身不吭的張仲,小乖狀似十分佩服地繼續:「但是考慮到你無與倫比的毅力,我決定,不僅要加大強度,而且還要成倍加大強度!!」

張仲……知道了,合著,自己同不同意都得干,小乖這意思明顯著呢,你爽快點,咱也就爽快點,你要是跟我鬧彆扭,我給你再翻倍!!

練吧,文員的六種基本武器「橫豎撇捺彎勾圓」!!

在練功房內,張仲埋頭苦練,一練就是兩個多月。

他這裡練的歡,外邊特招班的天才們可是鬱悶的要死,都準備好了十八般刑法準備侍侯這傻孩子的,傻孩子倒好,給他們整了一出人間蒸發!

整班20多個天才,實在耐不住了,十天前也一頭扎進了幻境當中,去文員專區,發動自己的人際力量,滿幻境的找,結果愣是沒給刨出來!!要說,這文員專區人倒也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不過10萬人,以這伙天才們的家世、交際居然刨不出一個新人來,真正是氣死他們了。

在文員專區鬧騰了一陣,這幫傢伙終於偃旗息鼓了,都撤了回來,該幹嘛幹嘛去,沒必要為了一個傻孩子如此大動肝火!!這些人學文員知識純粹是為了認得幾個字,不至於當文盲,他們的職業還都是以戰鬥職業為主。

從文員專區撤出來以後,他們三個成群,五個成伙,扎進魔武專區開始修練去了,傻孩子不知道躲在文員專區的那個角落裡數螞蟻呢!沒必要跟他乾耗。

張仲不知道自己已經惹得特招班裡天怒人怨了,猶自在練功房內練的火熱朝天。

現在,張仲的基本筆法訓練進入了第二步,讓筆劃在空中產生力量。

「讓寫成的基本筆劃產生力量,其原理跟鬥氣外放一樣,都是在空中凝集一股能量為己用,不同的是,武者鬥氣是自身修練的能量,而筆劃的能量則是從自然抽取的能量,筆劃的能量來源,有點相當與魔法師的能量來源」小乖的臉上一臉的懷念:「筆劃抽取自然的原始能量,然後按照法則寫字,那麼這樣寫成的字就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能量框架,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可惜現在的文員,居然練筆劃中的能量都練不出來,又怎麼會成為法則文員呢」。

「小乖,寫在空中的筆劃,能出現能量?」張仲覺得有點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是的,能夠出現能量,簡單點解釋,你就當空氣是竹片,既然你能在竹片上寫字,為什麼不能在空氣中寫字?」小乖理所當然地說到:「空氣中有水分,水能結成冰,冰上能寫字,你明白了嗎?」。

這道理張仲懂,沉思了半響,張仲說到:「你是說,要我瞬間將一塊空氣壓縮,增加空氣的密度,然後在這空氣上寫字,只是就算我寫字了,能量又從那裡來」。

「這世界由無數微粒子組成,粒子之間蘊含著龐大的能量,你寫字其實就是要利用你的高速運轉稍稍重新排列一下這些粒子,誘發粒子之間的能量為己用」,小乖在顯示器上畫了一個原子結構的樣子,指著中間的粒子說到:「你利用速度和力量將粒子的位置稍稍打歪,那麼這些粒子會因為要復原而產生力,這些力就是你能利用的能量」。

「我明白了」,張仲終於明白了,無論魔法也好,文員也好,利用的都是自然的力量,自然之力其實就是粒子之力。

小乖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自然之奧妙豈是我們能完全摸透的,基本知道這一點,已經是難能所貴了,你現在要開始學會感應這空中的各種粒子,也就是相當於魔法師所說的各種屬性元素,然後,拿你手中的筆,拿你的力量於速度約束這些粒子之力為己用,做到這一點,你的筆法就能產生能量了」。

小乖說完,吐出一塊竹片來:「這是我庫存的鍛煉精神力的辦法,我雖然看不懂這上邊記載的是什麼,但我依稀記得,我的前任主人就是拿這個冥想的,效果應該不錯」。

張仲拿起竹片一看,好熟悉的文字,居然是中文!!

竹片上寫道:「老鄉(假如你能認出這兩字,你就絕對是我老鄉),這是我在這莫名其妙的世界獨創的精神鍛煉之法,一定好用,下面,請屏聲吸氣,抬頭挺胸,跟著我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張仲……看了一眼一臉莊重神聖的小乖,有點哭笑不得。

等等,下邊還有字:老鄉,你一定覺得我在搞笑吧,其實不然,我發現,其實咱地球上的繞口令,還就是這個鬼異界鍛煉精神力的最好法門,可惜我只記得這一個最短的,失敗啊!假如你能記得更長的繞口令,那麼恭喜你,你將成神!



第○一一章 跳牆
張仲所學知識大多是正統,繞口令這種民間玩意還真是記得不多。
好在他記得一首名叫《中國話》的歌,依稀記得還是三字母姑娘唱的。

裡邊繞口令可是不少。

想起這首歌,念著這首歌,身在異界的張仲不由又想起了地球,想起了白髮蒼蒼的孫爺爺,想起了身為一名龍的子孫的驕傲,想起了中華五千年的浩瀚歷史和流傳的越來越廣的中國語言和中國文字。

自豪充塞了胸膛,張仲找到了在坦因思大陸奮鬥的一個偉大目標,將中華文字打造成坦因思大陸的主流文字,讓方塊字,讓我們的普通話甚至是粵語等著名的方言流傳到坦因思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這叫精神侵略!穿越到異界,以前總有點人生目的不明的感覺,現在張仲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當一個文化侵略者。

小乖的資料嚴重缺失,前任主人的事說不出所以然來,張仲盤問了一陣,失望地明白,這個前任老鄉曾經把小乖格式化過!!

繞口令果然是精神修煉的良好法門,自從開始嘮叨繞口令以後,他的精神力飛速增長,尤其是,只要精神疲憊了,唱上那麼一兩首《中國話》,張仲又可以繼續在幻境中奮鬥了。

巴馬在張仲的休息處等的瞠目結舌,這小子上次出來以後一進去就是大半年,居然沒見他休息過!這個精神力的大小可就不好計算了,要不就是這小子的精神力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要不他就有很好的精神恢復修煉法門!!

大半年的時間,勤奮的張仲練出了筆劃能量,橫的力量重在檔,相當於防;豎的力量重在沖,相當於攻;撇捺相當於封,彎勾相當於詭,圓相當於綿綿不覺。

「其實,這些筆劃之力,並不是完全固定的,你真正把這些筆力練到了極至,就沒有所謂攻擊防守的能量了,所有的能量都是一種,筆劃能量」,筆劃訓練結業時,小乖如是說道。

張仲站在原地,仔細思考小乖的這句話,隱約有所體悟,橫和豎,其實相同,橫立過來就是豎,豎到下去就是橫,圓也是可以扯直……雖然體悟到了,但張仲感覺到,要把這些筆劃的能量屬性融為一體只怕比較困難。

小乖業這麼認為:「現階段,你單練的效果已經不大了,應該進入實戰,去魔武專區找人對練,在對練中體悟這些能量的關聯,這樣才能有更大的進步」。

魔武專區對練區有五個級別,從底到高分別是初級區、低級區、中級區、高級區和特級區,但傳說,除了這五個區以外,還有聖級區。

初級區,對比文員就相當於太學學生區,是魔法學徒和武技學徒的對練區;

低級區,是見習和基本職業的對練區;見習魔法師、藍領魔法師,見習武士(騎士、劍士、射手等)、藍巾(頭巾)武士的活動區域;

中級區,白領白巾的活動區域;

高級區,銀領銀巾的活動區域;

特級區,金領金巾的活動區域。

聖級區只是傳說中的存在,貌似大陸很少有人進去過,也不知道這區的具體位置在那。

「小乖,我現在還是初級能力者,看這稱呼,應該在初級區找對練對手吧」,張仲一邊在幻境中溜躂尋找初級區,一邊問道。

「按道理,你應該是在初級區,不過,為了加強對你的要求,我覺得你應該去中級區找對練對手」,小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歪著頭說道:「你應該對自己要求嚴格一點。

好吧,那咱們就去中級區挑戰,張仲應了一聲好,開始尋找進入中級區的大門。

與此同時,張仲的幾個同班同學業進入了幻境中級區,他們都是王公貴族子弟,武技和魔法修煉是從小就開始,造詣頗深,雖然都和張仲差不多大,只有17歲左右,但境界居然都達到了藍以上,有幾個還是白級的。

「風,今天我們要怎麼練?」,帝國大將軍蹇厝之子蹇遼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問道,他身材高大魁梧,雙臂肌肉隆起,虎虎生風的長槍和頭上的白巾說明了她的水平:白巾騎士。

風是述亞六世的第二個兒子,名叫述風,是特招班的男頭目,白衣白巾,手持長劍,英氣勃勃,臉上一臉自信,神態飛揚,看起來有點子小領導的樣子了。

特招班有很好的凝聚力,同時進幻境基本都會同時行動,其實,這是述亞六世故意安排的,大王子述雷身邊,也有很多傑出的同學,基本就是他們以後的班底了,風身邊的同學基本就是風的班底。

述亞帝國沒有太子一說,帝位是競爭上崗制,述亞家族除了絕對權威的帝王之外,還有個族長管理族裡內部事物,平時帝王做主,當上一任帝王退位或者去世的話,推選下任帝王就由族長主持了。

述亞六世培養兩個王子的目的很簡單,競爭,勝者任帝王,敗者任族長。只是,事情很難說,因為現任族長也在積極培養自己的孩子競爭族長職位。

述風身邊男生到的不多,除了蹇遼就一個亞斯了,亞斯是帝國財務大臣的兒子,也是述風的死黨,看了看身邊,述風皺起了眉頭:「怎麼就這麼幾個?」

蹇遼在邊上答道:「其他人精神力不夠,得在家休息,下次就可以陪我們一起上來了」。

亞斯是白弓,三人中沒有魔法師。

「這樣啊,那等等我妹妹吧,估計她那邊人也不多,今天咱們男女一起行動」,述風作出了決定。

這時述琳帶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剛好聽到哥哥這話,馬上答道:「大哥,剛好我這裡也是人不多,我們今天就一起行動,大哥,你看,我們今天去那裡練?」

述琳手持魔杖,雖然年僅十七,但已經發育的十分成熟,神態溫和,說話不慌不忙,美麗漂亮的臉上一臉高貴之態,也是一身白色的魔法師長袍,衣領是白色,白領魔法師。

於溫柔和煦的述琳想必,跟在她身邊的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就有點突兀了。這小姑娘小巧玲瓏,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粉雕玉琢,撲閃撲閃的一雙大眼睛不時露出頑皮的光芒,小臉上一個小酒窩更是讓她憑添幾分可愛,突兀的是她手上的武器,一把猙獰的狼牙大棒,大棒拿在手中,居然比她的身子高出了一頭,粗粗的棒身貌似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大小。

小姑娘名叫鄂小禾,首席文員鄂圖的寶貝孫女是也。

見大家都沒有確定要去那裡修煉,小姑娘眼睛一轉,提議到:「我們可以去高級區見識見識」

述琳輕笑一聲,聲音十分溫柔悅耳:「小禾,你是不是又準備打人悶棒了!」

鄂小禾摸著狼牙棒嘿嘿只笑,要說,他們中級區的戰士去高級區,單挑的話,貌似除了暗算,沒有什麼好的致勝方法。

述風一臉老成,思考了一寫,說道:「小禾的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雖然單打獨鬥不是高級區戰士或者魔法師的對手,但是,我們可以群毆,這樣也可以鍛煉我們的協同作戰能力,好吧,就這麼辦,我們今天就去高級區轉轉」。

除了聖級區以外,其他幾個區都是對外完全開放的,假如有被虐待的習慣,初級戰士完全可以跑去特級區送死,當然也有那運氣超級好的初級戰士會被特級區的高手看中收為弟子,從而平步青雲。

張仲扛著巨筆在對練區四處溜躂,尋找中級對戰區,這筆比紅纓槍稍短,但壯實的多,扛在肩上有點小火箭筒的感覺。其實,小乖假如肯幫忙的話,找到中級區應該很簡單,但這次,小乖沒有幫忙的打算,張仲緊張的訓練了這麼久,讓他休息休息,逛逛也好。

找來找去,張仲終於在一面牆上發現了兩字,「中級」,想來,這就是中級區了,不過,這區還真是奇怪,居然沒有大門,看來,要進去就得跳牆而入。

這牆高達3米左右,才1米8的張仲可不大容易過去,感覺事情有點蹊蹺,張仲問道:「小乖,這裡是不是中級區,怎麼沒有大門?」

「你沒看見中級兩字嗎?別說你不認識,雖然說這兩字你還不會寫,但是你跟我意識相通,想必這認字應該不成問題吧」,小乖眨巴著眼睛,手指中級兩字說道:「中級區相對也是比較厲害的區了,當然不會這麼容易進去了,這道牆估計就是考驗人的」。

「有可能」,張仲點頭表示認可:「可是小乖,這牆這麼高,我可夠不著,怎麼才能翻過去呢?」

「笨蛋,你不會動腦子想啊」,小乖雙手叉腰,在顯示器上大聲說道:「雖然你身體內不能儲存能量,但是,你不是能用筆引來能量為己用嗎?你拿筆寫一橫,然後用一點把這一橫頂到空中……」

張仲馬上舉一反三地說到:「不錯,我先寫一橫,拿點的能量頂到1米5處,憑我肉體的能量,我完全可以在這個高度踩著這個能量橫梯子躍上牆頭……」

小乖點頭說道:「做到這一點,關鍵是筆劃的速度,速度慢了,橫的能量就會消失,建議你稍稍助跑,利用一下身體的衝力,在一橫一點的同時,躍起身子,腳尖在橫上借力而上,然後……」

小乖說話的同時,張仲已經後退了兩步,口中大喝一聲「橫、點」身子騰空而起,巨筆一抖,橫出現在空中,接著一點,橫的能量被推到了前方,張仲躍起的身子也剛好到達橫的上空,腳尖在橫上一點,身子如同大鵬鳥一般躍上了牆頭。

這時,小乖剛好說到「然後……」,站在牆頭的張仲收不住身體的前衝之力,在牆上張牙舞爪的堅持了一下,「哎喲」叫了一聲,然後就「撲通」一聲掉進了院子內。

小乖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然後沒了」。



第○一二章 Q之力
張仲艱難地站起來,摸著屁股,一拐一拐地進去找人對戰去了,不跟小乖一般見識。
張仲走了以後,魔武專區光腦偷偷摸摸跑了出來,趕緊在牆上「中級」兩字後邊補上了兩樣東西,補全以後,牆上的字變成了:中級區→!

不能怪他,現在幻境裡邊純新人實在太少,這字都成了故跡,斑斑脫離了,沒想到今天還有靠這兩字指路的新人,趕緊補齊再說吧。

離張仲翻牆不遠處,有一大門,述風帶著特招班的五個天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張仲消失的院子當中,他們,暗算或者群毆高級區的高手們來了。

對戰區內每個對練房都有編號,編號下邊有一個燈顯示不同的顏色代表房子目前的狀態,亮黃燈表示房子裡正在對練,亮紅燈表示房子裡有人等待對練對手,亮白燈表示空房。

張仲一個初級能力者根本沒有資格開新的對練房,只能向開紅燈的房子裡邊鉆。

魔武區的對練房沒有高低等級之分,但魔武區房號是從大門向裡越向裡邊房號越小,因此,長久以來,為了表示對強者的尊重,凡是排在前邊的幾個房號,基本都是本區高手的專用號,高級區前二十號就是高級區二十名高手的專用對練房。

這些高手們,平時一般都是相互對練,或者冥思苦想,甚少有人前來打擾他們,當然,也有本區高手前來挑戰的情況,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一般都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斬殺,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因此,除非有了較大把握,一般沒有人前去這些房子裡自觸霉頭。

張仲翻牆而入以後,終於運氣好了一回,放眼望去,房牌號碼一片紅,這回好,不愁沒有對手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看準最近的紅房,鉆了進去。

第二十號對戰房的房燈變成了黃色,據說,這個房間的競爭最為激烈,因為來這裡挑戰的人最多!

有人!刀戰士霸獅雙眼一凝,手按在了刀柄上,向房門看去,有人來這裡挑戰一點也不奇怪,他霸獅正是看中了二十號房的高對抗才賴在這裡不走的,不然,按他的水平,早就應該到前十五位去了。

殺氣!張仲一進門就感到了殺氣,對面,一個壯漢盤膝而坐,面前一把寬大厚實的大刀,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小乖被對面大漢身上的殺氣沖得一愣,不對啊!中級區的對手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勢,這氣勢在高級區也不多見啊。

此時,霸獅心中好生失望,假如他沒有看錯的話,眼前這蒙面小子迷路了,看這小子身上沒有半點能量反應,也沒有半點氣勢,手中扛著一桿大筆,豪獅覺得這孩子去文員專區可能更加適合,冷冷地看了張仲一眼:「你走錯路了」。

凌厲的殺氣讓張仲一身冷汗,看來,眼前這個對手足夠強悍,不錯,就找他練了,手中巨筆一指:「沒錯,我就是來打敗你的」。

霸獅搖搖頭,閉上了雙眼,這孩子能打敗自己的話,那螞蟻腿也就能絆倒大象了。

這,張仲看著閉上雙眼的霸獅,火了,這樣子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揮筆就待攻上去,霸獅坐在地上緩緩開口說道:「只要你能逼我拔刀或者逼我睜眼,我就接受你的挑戰」。

張仲深吸了一口氣,精神穩定了下來,小乖適時在他心裡說道:「個對手相當厲害,按照你單筆劃的能量根本撼動不了他,因此,你現在必須學會雙筆劃連力,只有兩種以上筆劃的力量,才有可能讓他睜眼、拔刀甚至起身」。

雙筆劃連力?張仲腦海中出現了翻牆的鏡頭,當時一橫一點之力基本同時到達,算不算雙筆劃練力?

「不算,那種能量使用方法只能算是力量的搭配使用,但不算連力,連力就是必須巨筆不停,寫出兩種筆劃來,那樣產生的能量才叫連力」,小乖在張仲精神高度集中時,能和張仲心靈相通,知道了張仲的想法,馬上解釋到:「當然,有時兩種筆劃的搭配使用雖然不是連力也能產生奇妙的效果」。

「這麼說來,雙筆劃連力,就是筆劃要連接的十分自然」,張仲站在原地,巨筆前指,精神進入空明之中,筆尖竟然冒出絲絲青氣對準了霸獅。

有意思,霸獅心中說到,閉著雙眼,仔細感覺張仲的氣息變化,沒想到眼前這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小子,居然能露出如出奇怪的氣勁,雖然這股勁在霸獅看來是微不足道,但第一次見到這種氣息,霸獅心頭也來了一點興趣,真要這小子能逼我拔刀睜眼的話,那就盡全力陪他玩玩。

怎麼樣才能讓幾種完全不協調的筆劃連成一體內?橫豎?轉折太過突然,勁道不好把握,目前做不到,橫撇橫捺也是一樣,橫彎勾?難度更大,彎勾本身就是最難的筆劃,橫圓?張仲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拼音字母Q!!

準確點說是大寫英文Q,這個字母張仲很熟悉,也能連得起來,不過,有一個小問題,張仲腦海中仔細回想這個字母的寫法,這個問題就是,這個字母的收筆是橫,力量最後都引到了橫上,用來防估計效果不錯,但用來攻就效果不佳了。

現在,要讓對面氣勢如山的壯漢睜眼或者拔刀,就要有攻的力量才行。

防明顯不適合,怎麼辦?

張仲腦海中不停的回放Q,突然想到,這個字其實是圓橫,而不是橫圓,那麼,假如自己先寫橫,再寫圓,那麼最後的筆力就落在了橫圓的結合點上……

想到這裡,張仲渾身青氣大盛,雙眼暴射精光,手中巨筆在空中緩緩的拖出一橫,然後,橫的尾部捲起,一個圓接著寫了出來,口中大喝一聲:「Q之力」,巨筆一抖,筆尖在橫圓結合部暴發,帶出一股青光向霸獅撞了過去。

霸獅心中暗讚一聲好,雙眼一睜,右手一振,大刀落入手中,刀面一橫,鬥氣一湧而出,佈滿刀面,叮的一聲,將張仲的一筆之力化為無形。

小乖在張仲心中遺憾地說到:「剛才,你只用了兩種筆劃的能量,所以能量不夠十分集中,假如你的筆尖能在兩筆結合之處連上點之力,就算連不出第三筆,也可以搭配一點之力推動,那樣的話,他就不能拿刀面硬接了」。

這時,霸獅緩緩站了起來,看其身形,竟然高達2米多,比1米8的張仲高出了一頭,壯碩的身體給人威猛無比的感覺:「不錯,你這一招我不得不把拔刀以接,好,我現在正式接受你的挑戰」。

說完,大刀對張仲一指,氣勢沖天而起,滿頭不是很短的頭髮,根根豎立了起來:「我,霸獅,銀巾刀武士,請」。

銀巾?來大陸兩年多,張仲怎麼著也弄清了坦因思大陸的等級劃分,……心中一陣慘嚎:「小乖,好像我們又走錯路了」。但是,儘管心裡這麼說,他面對霸獅的氣勢壓力,依然毫不示弱地挺直了腰桿,巨筆前指,和霸獅的大刀針鋒相對,口中豪氣十足地說到:「我,華龍,初級能力者,請指教」,華龍是他進幻境之後改的名,以激勵自己時刻不要忘了自己是一個中華兒女,龍的子孫。

霸獅一陣暈眩……初級能力者?挑戰自己這個銀巾戰鬥狂?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雖然這個能力者有點奇怪,但霸獅還是覺得和他對戰有失身份,還是速戰速決,砍了這不知道死活的小子了事,大刀一擺,巨大的半月刀氣一湧而出,對張仲狂暴的湧了過來。

張仲輕車熟路巨筆筆尖一轉,這回是個正確的Q字,落筆在了一橫之上,筆尖一點,一橫寫在前方,攔住了半月刀氣的來勢,兩股能量碰的一聲撞在一起,齊齊在空中化為無形。

張仲心中大喜過望,銀巾戰士也不過如此啊,小乖在他心裡大聲喊到:「仲哥,小心」,張仲只覺得脖子上一片冰涼,耳邊傳來霸獅冷冷地聲音「我佩服你的勇氣」,然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巨大的痛苦充塞了腦海。

小乖在他的心裡說到:「你被秒了!」

幻境會根據一個人的心理承受極限設定死亡以後的痛苦,無疑,張仲的心理素質得到了很高的評價,他在疼的死去活來,並嘮叨了N次繞口令之後,總算在高級區的中心復活了過來。

這時,小乖才在他心中說到:「你筆上的攻擊和防禦貌似有了和霸獅一戰之力,但是,你本身能力太差,不堪一擊」。

張仲回想了一下戰鬥,不錯,霸獅在發出刀氣的同時,只一個閃身就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根本來不久拿筆封他,就被一刀搞定了,拿小乖的話來說,的確是本身能力太差。

「因此,張仲,我建議你換個對手,不然你會成為這復活室的常客「,小乖善意地提醒,剛才,和張仲心靈想通的她體會到了張仲死亡之後那種非人的折磨,覺得這種苦頭還是少受點為好。

張仲眼中一片堅定,緩緩說到:「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提高我的躲閃能力」。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0 AM

第○一三章 波浪線
「琳姐,你給我加個漂浮術,我不用飛好高,能浮在空中就行」,鄂小禾站在房間門口大聲說到:「這個位置漂浮剛好」。
張仲和霸獅開戰的同時,述風兄妹帶領的五人戰隊也開始在高級區找人對練了,他們的能量水準只差一點就能進高級區了,所以已經能開闢新的戰場了。

找了一空房,五個人進去,按亮紅燈,鄂小禾飄在門的上空,其他幾個手持武器等人上勾。

等了一會,效果不佳,鄂小禾在門上大聲喊道:「亞斯,去門口寫幾個字」。

亞斯馬上明白過來,簡單,挑釁!他們常用的一招。

跑出去在門口囂張的寫了八個大字:「拳打銀領、腳踢銀巾」。

好傢伙,八字一出來,前來挑戰者源源不絕,第一個,剛進門,就覺得頭上一疼,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埋伏」,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掛去重生了。

無聊!來這裡是修練的,怎麼還有人玩這種無聊把戲!

刷刷刷,一連進去五六個,都飛快的GameOvre了,後邊的這才覺得不對,第七個戰士運著鬥氣衝了進去,雖然逃脫了悶棒,但馬上就中了減速魔法,被迅速的群毆致死,心中也是一陣亂罵,大叫卑鄙無聊,精神受創,回去休息了。

害怕有人以牙還牙,也拿人多收拾他們,幾個天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開始在高級區打起了游擊,反正高級區光對戰房就有幾萬號,夠他們折騰的。

經過一番磨合,他們的個體實力雖然沒有多大提高,但這配合能力得到了大大強化,鮮有人能躲過他們第一輪突襲。

玩了十幾天,述風覺得這種方式實在沒有多大的提升空間了,決定去會會高級區的真正高手,去挑前10個號的練功房。

走進前20個房的區域,除了第20號房以外,其他房間都是一片紅,述風說了一句「每個區的第二十號都很熱鬧啊,咱們還是去第十號房領教吧」。

「我佩服你的毅力」,第20號房內,霸獅大刀指著張仲,神色莊重地說到,這次,他是發自內心,而不是第一次那樣的調侃,說完,補充了一句:「你進步很快,看看你今天能堅持多久」。

眼前的張仲,的確是讓霸獅佩服的對手,這一個多月來,這個蒙面小子不停的前來挑戰,其挑戰的頻率讓霸獅覺得匪夷所思,因為,一般人在死亡一次以後,往往會精神疲憊,不得不下線休息,這小子倒好,基本是死亡之後不等霸獅坐安穩,馬上又跑了過來。

當然,霸獅砍人從來不手軟,到最後,甚至是覺得只有砍死這個蒙面小子才是一個高手對一個無畏勇者的尊重。

就算這小子有快速恢復精神力的辦法,但忍耐精神痛苦的毅力足以讓霸獅對他刮目相看。

霸獅還不得不對這小子的進步刮目相看。

前五天,這小子不是一合之將,有點送死的感覺,第十天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能堅持頓飯時間了,第二十天,這小子已經能在躲閃的過程中開始對攻,到現在,雖然霸獅覺得自己還是佔據了絕對上風,但是也覺得收拾這小子有點難度了,這小子身法越來越滑溜,手中巨筆的力道越來越沉,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來了。

張仲這個身上依然沒有任何鬥氣能量和魔法能量反應的奇怪蒙面小子,已經能和他打得有聲有色了。

看著高大雄壯的霸獅,張仲也沉聲說到:「你也是一個值得佩服的對手」,儘管張仲在霸獅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但這一個月來,霸獅總是十分認真地對待兩個人的每一次對決,每次對決都是一絲不茍,雖然下手極度狠辣,但實際上以一個武者的高貴品質,表達了對張仲的尊重。

不過,張仲沉穩地說到:「今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擊殺與你」。

別的初級武者說這話或許會讓霸獅覺得好笑,但張仲說這話,卻讓他心中一動,湧起了強烈的預感,不久的將來,自己必將敗在這個蒙面小子的手下,口中豪爽地一笑:「我期待著這一天」。

「仲哥,今天,你橫波步應該完全練熟了,在這橫波的基礎上,應該將其他筆劃的精髓融入你的雙腿當中去,只要你的雙腿能再演化出一種筆劃的能量,估計這霸獅就拿你無可奈何了」,小乖在張仲心中說到:「假如你能加入點的能量,躍起,跳動和橫波想配合,霸獅就將十分被動」。

張仲筆尖微垂,雙腳在地上快速移動,霸獅看去,彷彿面前出現了陣陣波紋,而張仲的身子就漂浮在這些波紋之上,不可捉摸。

橫波步,是在基本筆法橫上發展起來的移動方法,第一次死亡之後,小乖就提出了橫波步的理論。

橫本是直線,但真正的橫除了起點和落點是在一個水平線上以外,橫的中間部分總是會微微向上隆起,一橫接一橫,橫連的多了就成了波浪,簡稱波浪線。

不過,張仲仔細思考以後,發現,這波浪是一個倒波浪,也就是說,正確的波浪線應該是中間低,兩邊高,而這個波浪是中間高,兩邊低。

按照橫的法則來說,就是穩,倒過來,就是不穩,不穩的能量對對手的能量反應必然就十分靈敏,因此,只要能在地上接連形成不穩定的波浪線能量,那麼,霸獅的任何一個能量攻擊都會將張仲遠遠推開。

張仲雙腳的力量不弱,對筆劃又有很深的體悟,終於在花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以後,能用雙腳腳尖在地上連續寫出橫,兩頭翹的橫來,形成真正的橫波步。

「小乖,我這個兩頭翹的橫可是很不美觀,在我家鄉上,這樣的橫筆劃被人稱為病筆!為書法家所詬病來著」,張仲不由想起了地球,自己雖然沒有練過書法,但這基本常識可是知道一點。

「去,任何一種筆劃,在不同的場合就要不同的去用,死腦筋是不能創新的」,小乖不以為然地說到:「事情往往要逆向思考」。

霸獅這一個月來,也在不停的琢磨張仲這種奇怪的步伐,這小子明明沒有絲毫實際鬥氣和魔法力,但卻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顛覆了他對力量的認知,但是看張仲腳底的青光,霸獅知道,這一定是一種不知名的力量。

看著張仲彷彿在波浪上一起一伏的身子,霸獅也逐漸明白,難道他是依靠我的能量反應躲避我的進攻?

兩人目光相接,霸獅斜指著地上的大刀上,刀芒一吞一吐,張仲的筆尖直對霸獅,彷彿纏繞有一層青絲。小乖在張仲體內不聲不響,這個時候,不能分散張仲的注意力。

霸獅的能量運起之後,張仲的身形飄蕩的更加厲害,霸獅心中一動,想到,既然他是波浪,那麼我何不……

想到這裡,霸獅大刀一舉,口中暴喝一聲,身子一躍,高高跳到半空,雙手握刀,不攻張仲本體,反而對準張仲身體的四周快速的一刀接一刀砍出數十道鬥氣,竟然將張仲牢牢封死。

張仲暗叫一聲糟糕,四周刀氣激盪,橫波步的能量被這些刀氣一激,全部向張仲的腳下集中,不停疊加共振,張仲的身子竟然被這強大的力道拋了起來。

身在空中,張仲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小壞訓練自己的全身之力,想起了六種基本筆劃的刻苦修練,現在這種狀態,剛好腳上的力被霸獅逼得向上方湧動,那麼我何不動全身之力用連筆之威攻擊霸獅呢。

精神又進入了狀態,彷彿時間在這一刻變慢了,張仲雙腳在空中一個圓圈,把能量圈到腿上,雙腿一振,腦海中一個倒豎,能量沿著這豎一湧而上進入雙臂,雙臂一合,雙手持筆,口中大喝一聲:「圓、點」。

雙腳帶動身子快速旋轉成圓形將力源源不絕地集中在筆尖之上,如一個高速陀螺飛速的朝霸獅攻了過去。

速度奇快無比,霸獅竟然躲閃不及,心一橫,長刀也是一伸,針尖對麥芒,運起全身鬥氣對攻過來。

刀芒是長方形,而筆尖是張仲的一個點筆劃。

筆尖刀芒相接,霸獅的刀芒和刀身竟然在筆尖之下寸寸消融,霸獅只覺得手中一熱,雙掌首先受傷,鮮血四溢,心中哀嘆一聲:「沒想到今天就敗了」,雙眼一閉就等重生了。

但是,奇跡發生了,只覺的掌上攻擊過來的力道一輕,筆尖居然無力攻進來了,隨後聽到了「啊」的一聲驚叫,再接著聽到撲通一聲,有人體落地的聲音,怎麼回事?睜開眼來,只見蒙面華龍已經從空中掉落了下去,直直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怎麼回事?能量用盡?貌似華龍並不是能量攻擊。

霸獅不明所以地收掌,跳到張仲的身邊,一看,這傢伙暈過去了。

過了半響,張仲悠悠醒來,看著霸獅,眼睛中露出了難堪的眼神:「不好意思,我暈血!」

霸獅……



第○一四章 大哥,別
「明天,我要休息一天」,鐵猛一臉笑容地看著面前這五個孩子說到:「你們可以幫我守守這個房子,以你們的水平,只要不是前10號的高手來,應該奈何不了你們」。
述風點頭說好,心中對鐵猛佩服異常,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五個想盡辦法在10號房內折騰,但居然絲毫奈何不了鐵猛,相反,鐵猛看他們年紀輕輕,修為不錯,還在對戰的過程中屢屢指點,讓他們受益匪淺,述風甚至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能來前20房挑戰的都是高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五個就十分興奮的在對戰房內擺好了陣勢,等人前來送死。

其實,一般情況下,前來10號以前挑戰的對手並不多,這也是鐵猛放心把房子交給他們管的原因。

20號房內,霸獅看著張仲,有點欣慰但也有點難過地說到:「小龍,你現在在幻境中的對戰能力應該在我之上了,假如你還想保持快速進步速度的話,在我這恐怕效果不大了」。

小乖也在張仲體內說到:「不錯,霸獅已經不能給你太多的壓力,不能逼發你的潛力了,因此,你現在應該找個比霸獅更厲害的對手了,只有把自己始終置於高度的緊張之中,你才能得到長足進步」。

張仲沉默了一會,心裡明白,最後這幾天,根本沒有生死對練的感覺了,壓根就變成了和霸獅之間的切磋交流,也是應該再去找個厲害點高手刺激自己的修練了。

「那麼,霸獅大哥,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張仲想了想,開口徵求霸獅的意見:「你給我推薦下一個挑戰的吧」。

「我建議你去前十號房,前十號都是真正的高手,每個人都比我高了不止一等,你去找他們對練,應該對你的幫助較大」,霸獅手摸大刀,有點懷念地說到:「我曾經去闖過第十號房,結果十秒之內被請了出來」。

「好,霸獅大哥,我就去十號房挑戰,順便幫你出一口氣」,張仲信心十足,口氣滿滿地說到。

霸獅笑了笑沒有作聲,心中想到:「這孩子估計得跟剛開始闖我這裡一樣,又得頻繁的復活去了」。

霸獅預料地相當準確,張仲第一次進門,剛張嘴,一個「挑戰」還沒說出口,只覺的頭上一疼,重生去了。

「耶」,10號房內,小禾舉著巨大的狼牙棒一陣歡呼:「擺平」,小臉上激動的一陣通紅,要說來高級區以後的戰績,其他人拍馬也趕不上她小禾,悶棒偷襲加群毆,她的巨棒是每每建功。

「小乖,剛剛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偷襲」,張仲感覺自己就像地球裡的霉人走黑街,被打悶棒了,但是,高級區的前十位高手還有幹這一行的?大陸好像並沒有盜賊這行的說,這個大陸的盜賊可不是戰鬥職業,盜賊就是真正的偷雞摸狗之輩。

「應該是」,小乖好笑地分析:「這人應該是站在門地上方,用一把類似鐵棒的武器一下敲死你的」。

張仲……這個高手很有特色啊!剛剛好,自己也正需要鍛煉一下快速反應能力,挑戰繼續。

「小乖,我想,假如我速度快點,估計這暗算就失去了作用,你說是吧」,站在10號房門口,張仲徵求小乖的意見。

小乖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偷偷切到10號房一看,好傢伙,裡邊1,2,3,4,5,一共有五個人等著張仲進去,聽到張仲發問,很自然地答道:「應該是,你速度快點應該不會再挨悶棒」,心裡小小地補了一句:「但是會被群毆」。

張仲一個助跑,腳下一豎,利用這一豎的衝勁,呼啦一聲衝了進去。

暈死,剛進屋,雖然沒有挨到悶棒,但一定神,馬上發現一搶一劍攻了過來,身上一緊,貌似地上吸力加大,行動困難,背後跟著傳來呼呼風聲,估摸著是鐵棒下來了,巨筆一伸,擋住了長槍,撲哧一聲,一箭貫穿了前胸,跟著啪的一聲,頭上一疼,張仲身子往前一撲,再次光榮!

倒過去之前,張仲納悶地想到:「群毆?這高手區怎麼還興這個?」

鄂小禾又一次拍手笑到:「搞定」,這一次,準確點說,張仲還是被狼牙棒給掛掉的,不由她不興奮。

述琳這回卻有點疑惑:「奇怪,剛剛這人好像就是第一個」,張仲的造型很有特色,讓人很容易記住。

述風也納悶:「不錯,按道理,掛了就應該回去休息了,怎麼還能在幻境中呢?」

鄂小禾自得地笑道:「不管他是誰,儘管他是高級區的高手,還不是兩次喪身在我的鐵棒之下,挖哈哈」。

亞斯和蹇遼對望了一眼,雙雙聳肩,不管是誰,來一次砍一次。

他們正討論呢,門口又是一陣氣勁湧動,又有人來了?趕緊各就各位,蒙面大漢又是一衝而入,又是他!!

五人滿肚子疑惑,但手中不停,又迅速擺平了這個奇怪的不怕死的蒙面人。

不一會,這蒙面人又來了!

……

蒙面人和他們卯上了,半天時間,居然沖了十來次,真可謂百折不撓,五個人面面相覷,這個蒙面大漢可是顛覆了他們的一貫認知。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們發現這蒙面人堅持的越來越久了!

開始和他們有攻有守了!!

好像要很久才能擺平這傢伙了!

鬥到這份上,他們也卯上了,看這傢伙到底還能沖幾次!

「小乖,他們的實力並不怎麼樣,靠的就是人多而已」,張仲站在門口,這次沒有急著進去:「而且,他們之間的相互配合應該也是很熟練,所以我以一對五感覺吃力」。

小乖歪著腦袋想了想,誠懇地說道:「你能堅持成這個樣子已經難能可貴了,畢竟你是一個本身沒有鬥氣或者魔法力貯存的文員,你的能量都是借用性質,而且你修煉時日不長,有現在這水準我覺得足夠你自豪了」。

「等等,小乖,你別說話」,張仲陷入了沉思,彷彿找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房子裡有五個對手,實力最強的是劍手,但實際威脅最大的卻是魔法師,每次進去都感到身體沉重,而他們幾個卻是越戰越勇,應該就是魔法師在搞鬼,想來,這魔法師給了自己衰弱類魔法而給了他同伴增益類魔法!因此首先要擺平的就是魔法師,只要擺平了這個威脅最大的魔法師,這仗就會好打不少。

其次就是弓手,巨棒妹雖然攻擊力強悍,但實際上行動緩慢,可以放在最後。

理清思路以後,腦子中仔細回放了一遍進攻的次序,張仲信心滿滿地想到:「這回,要叫你們好看」。

巨筆一擺,橫、圈、點三連筆,扔進屋內,打破他們的埋伏,腳底下飛快地邁動橫波步,一飄而入。

按照常規,張仲進去後,應該馬上和前面三個戰士接戰,但這次,張仲直接向空中打出一橫,人一個翻身,騰空而起,足尖一點,點在橫上,人再度騰空,一槍一劍一棒同時擊空,空中張仲大喝一聲「圓」,雙腳高速旋轉,螺旋勁發,筆尖一個點勁,不理身下三個近身,飛快地朝白衣飄飄的述琳扎去。

述琳一個減速向張仲扔了過來,但是在圓筆螺旋勁下,這魔法力量居然被層層旋開,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張仲地筆尖帶著一股青氣飛速朝述琳咽喉紮了下來。

其他四個同班救之不及,齊齊驚呼「小心」,述琳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一臉的驚惶,小嘴一張,楚楚可憐地對如飛而來地張仲說道:「大哥,別」。

張仲一愣,這才想到,自己這一筆可是扎地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雖然不懂什麼男女之情,也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但作為一個堂堂中華男子漢,張仲自然知道古人歷來就有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的說法,個筆還真不好意思紮了。

筆尖一頓,停在了述琳的咽喉之上,正準備轉身,卻發現述琳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笑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火球在胸口碰的一聲爆炸開來,只覺得胸口一疼,身子被沖的倒退幾步,幾件武器適時落在了身上!

GameOVRe!

倒下去的那一刻,張仲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好,美人計!」

片刻之後,在小乖的冷嘲熱諷當中,張仲又一次回來了,這回,下定決心,決不心慈手軟了。

這次,他是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的。

果然,房子裡邊如他所料,五個人嚴陣以待,嚴嚴實實地把白衣魔法師保護在了中間,想必是害怕他再度襲殺魔法師了。

巨筆一扛,大聲說道:「我,初級能力者,華龍,特來挑戰」。

初級能力者?五個天才聽得一陣頭暈!!

現在的初級也太猛了點吧!!



第○一五章 大叔,別
五個天才被張仲口中一個「初級能力者」鎮住,目瞪口呆地對望,完全沒有了先動手的心思,搞了老半天,合著,和自己們鬥得熱火朝天的居然只是一個初級能力者,真他娘的暈頭轉向。
張仲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在對面五個人一愣神這會,張仲動了。

巨筆從肩上一輪而下,掄出一個巨豎,龐大的能量狠狠地砸在地上,張仲的身子也隨著這一砸之力,直直地向前一倒,雙腳一旋,貼著地面急攻而上。

原以為張仲會再度空襲,五個人全神貫注地注意著空中呢,設想的應急方案還都是防空襲的,這會好,張仲從水底給他們發了一枚魚雷過來。

豎筆的力量砸在地上,變成了波紋四散開來,張仲如同游魚隨著波紋急攻,五個人措手不及,被這波紋震的東倒西歪,張仲眼睛一閉,巨筆飛速扎向述琳。述琳還是首選攻擊目標。

不閉不行,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暈血!暈血是屬於傻小子的毛病,給張仲這,就變成了隨機暈!時暈時不暈,琢磨著,自己這一筆絕對會扎中那個使美人計的魔法師,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等她被扎死了再睜眼為好。

雖然雙眼禁閉,但張仲的精神高度集中,戰鬥中的一切景觀彷彿在腦海中回放,慌亂的五人沒有反應過來,張仲耳中傳來「噗」的一聲,扎中了,聽到一聲慘叫,再一使勁,扎得更深一點,聽到一聲驚叫,巨筆一輪,感覺筆上掛有重物,剛剛好,既然沒死,那就當武器使,掄著巨筆在大廳掄了開去,眼睛還沒睜,不定筆尖上扎得人還在流血呢。

述琳慘叫一聲,巨筆扎進了身子,只是,扎得地方羞死人了,正扎中了小腹偏下一點,緊挨著女人的隱私之處,雖然是在幻境之中,感覺也是一陣臉紅,這蒙面人也太下作了一些。沒等臉紅消退,馬上,又感到筆尖上一股大力傳來,口中發出一聲驚叫,自己居然被扎肉串一樣給扎穿了,一陣頭暈和痛苦傳來,感覺這人把自己當武器使了,隨後就失去了意識,最後一刻,心中大為淒苦:「這人,怎麼能這樣,居然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

張仲身子挨著地面衝過來的,巨筆筆尖所紮之處,自然有點偏下,他又閉著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麼女人不女人的,這一刻全給忘了,這個動作嗎,自然就生猛了一點!!飛速掄了兩圈,感覺筆上一輕,第一個搞定,應該已經去復活了,張仲這才睜開了雙眼。

眼睛一睜,心頭大為奇怪,不就掛了他們一個同伴嗎?又必要如此生氣嗎?看著前面四個雙眼只差冒出火來對手,心中一片不以為然,真是輸不起,我還被掛了N次呢,

要說,述風也不是頭回混幻境,也不是頭回看到妹妹在幻境中被別人掛,他們一夥人經常打悶棒,玩群毆,自然得罪過不少人,按照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邏輯,他們也沒少被砍,但今天,述風真正感到生氣了。

這個蒙面傢伙不僅攻擊的地方下三流,而且擊中述琳以後,居然還狠心扎透了串著輪圈!真是可惡之極,述風到底年輕,這心頭火起攻擊就開始亂了章法,急於求成。

老成一點的述風尚且如此,就更別說其他三個了,都是一臉悲憤,滿腔怒火,不要命的招呼張仲。

小乖在張仲的體內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自己這位仲哥還真是生猛,看來,自己不僅要給他傳授文員知識,必要的時候還得教他怎麼為人,尤其是要教他學習對待女人的態度。

小乖估計,那個美麗的魔法師妹妹以後看到蒙面人就會做惡夢。

張仲本身的實力好像已經在激怒攻心的四個天才之上,加上這四個傢伙現在全無章法亂來一氣,自然對張仲構不成任何威脅,巨筆翻飛,橫豎撇捺彎勾圓,六種基本筆法在空中不斷變換,引發出一股股能量潮水般攻擊四個各自為戰的對手。

按照作戰計劃,亞斯被張仲閉著眼睛一筆砸在頭上,頭破血流,出局!

騫遼和述風被張仲同時致死,張仲借力打力,利用圓的圈力特性,讓騫遼一槍扎中了述風,讓述風同時一劍貫穿了騫遼。

最後,留下了一個揮舞著狼牙巨棒,跟在張仲背後追著張仲滿場跑,但總是差那麼一線的暴力妹。

鄂小禾雙眼瞪得溜圓,巨棒揮舞的虎虎生風,這蒙面小子可惡死了,就是不跟她勇猛的巨棒接戰,反而先後殺死了自己的同伴,小禾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為哥哥姐姐們報仇」。

說實話,今天在10號房,張仲這大半天來,掛的最多的還就是這巨棒之下,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蠻順眼,但揮舞著這巨棒就一點也不可愛了。

鄂小禾又一次揮舞著巨棒攻了過來,這次是雙手持棒攔腰橫掃,張仲不等巨棒近身,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一躍而起,筆尖一點,點在巨棒之上,跟著順著鄂小禾的勢子,劃出了一筆「圓」。

鄂小禾被這力道一引,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原地打起轉來,張仲筆尖點在巨棒之上,不停畫圓,,鄂小禾被圓之力帶動的象陀螺般旋轉起來,一連轉了十幾圈,小乖實在看不下去,在張仲體內說到:「仲哥,行了,她已經被轉暈了」。

張仲這才筆尖一點巨棒,飛了開去,停在了地上。

鄂小禾止不住勢子,還接著轉了兩圈,這才「啊」的一聲驚叫,雙手一鬆,巨棒遠遠甩開,人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暈頭轉向只喘氣。

看到掉到一邊的狼牙巨棒,張仲不由又記起了被這巨棒敲暈的深仇大恨,走過去,單手抄起巨棒,向鄂小禾走了過去。

鄂小禾此時也暈乎乎的醒轉過來,看著張仲手持巨棒走了過來,小臉上露出了一臉驚恐,現在她可是沒有了絲毫還手之力,心急之下,小姑娘求饒的話脫口而出:「大叔,別」。

這話聽著很熟悉,跟述琳那句「大哥,別」一個味道,不過是稱呼的級別得到了提升,這句話入耳,張仲頓時想起了述琳的那個小火球,摸摸曾經被砸中上十次的後腦勺,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不由惡向膽邊生,嘴中惡狠狠地說到:「小妹妹,今天,你叫爺爺都沒有用,我也讓你嘗嘗悶棒的滋味」。

說完,揮舞著巨棒,無睹小姑娘一臉求饒的眼神,啪的一聲,毫不留情地砸在鄂小禾的後腦勺上,搞定!!

小乖……怔了半響,唰的一聲,藍屏了。

跟了這主子,藍屏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好半響,小乖終於回過氣來,沒好氣地說到:「仲哥,看來,我得跟你進行一些基本常識教育」。

正在閉目用心總結此戰經驗得失的張仲聞言一怔,疑惑地問道:「小乖,我有什麼不對嗎」。

「有,當然有,你今天不對的地方太多了」,小乖跳到地上,變成了臺式電腦的樣子,站在顯示器上,兩手叉腰,大聲說到:「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簡直丟盡了我的老臉……哦,不,是丟盡我的小臉」。

張仲眉頭皺了起來:「可是,我仔細回想了今天的戰鬥,發現最好也就這個結局啊,假如不是我以神來之筆首先幹掉那個魔法師,並憑借我幹掉魔法師的勇猛讓他們方寸大亂的話,我今天可能還沒這麼輕鬆!要說,我覺得我這一戰的時機,心理都把握的相當到位……」

小乖……雙手趕緊做了一個暫停的符號:「打住,打住,仲哥,你還有臉說幹掉魔法師妹妹幹掉的好,你想不想知道我對你這招的評價?」

「你怎麼看我這神來一筆的?」

「狗屁,還神來一筆,我跟你說,你這一招簡直是禽獸不如」,小乖兩手又叉了起來,氣呼呼地說到。

張仲……「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你扎人家大姑娘那裡你知道不?」

「不知道,當時我眼睛閉上來著」

「那你想想,你那種高度會扎中人家那裡」。

張仲趕緊回想,這一想,渾身唰,冷汗冒了出來,大驚失色地問道:「小乖,不會是剛剛好,扎,扎……」

小乖……他誤會了也好,不然他認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小頭一點:「不錯,更加該死的是,你還加了力道,把人家扎穿了,當武器掄!!」

「小乖,你別說了,我該死,我該死行不」,張仲心裡難受起來,看來小乖罵自己禽獸不如還真是很有理由,自己還真是畜生了一回。

「還有」,小乖繼續氣憤地說到:「我說仲哥,你也太狠心了吧,最後那個小姑娘,明明失去了抵抗能力,你有點愛心,放她一馬你是死啊,非得把她給拍死你才開心」。

張仲……現在一想,好像真沒有必要如此狠心啊。額頭又開始冒汗了。

「還有,仲哥,作者大大說了,今天這兩章是他在個什麼三點八寫的,叫你自己好自為之……」

張仲……三八婦女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2 AM

第○一六章 傻孩子
張仲坐在屋裡心神不寧中,他已經從幻境中灰溜溜地退了出來。
原因就是害怕那兩個被他迫害的小姑娘回來找他理論,心裡感到很不好意思,這不,退回來暫避。

剛剛座了一小會,巴馬進來了,看到張仲,竟然眼前一亮,這小子一進幻境就是大半年,找也找不著,自己都累積了很多事要跟他說呢,這大半年可是發生了不少事,很多都還和這天才傻小子有關。

「仲兒,你回來了」,巴馬滿臉笑容,走進房子裡招呼張仲。

張仲趕緊收拾心思,臉上勉強笑到:「是的,授師,我剛剛回來」。

「你回來的剛好,你班上的同學也剛好今天都在,咱們一起去認識認識他們吧,我還有很多其他事情也要跟你說呢」,今天運氣好,難得學生到得這麼齊整,讓他們認識認識也好,你說這是個什麼事,都同學快1年了,張仲還沒和同學見過面。

「好啊,那我們去教室吧」,張仲精神終於好轉過來,反正小乖說,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應該要開始學字了,幻境中的修練也可以告一段落了,還是在現實中認識幾個朋友的好。

兩人一邊向教室裡走,巴馬一邊給張仲說事。

「仲兒,你爸爸陞官了」

「哎呀,好事啊」

「不過,他現在是帝國南方巴陵領地的領主了,所以帶著你媽媽去南方了,走之前來找過你,等了你很久,最後見你一直不回,這才叫我給你轉達這個消息,還說,這學年完了來帝都接你」。

「這樣啊」,張仲腦海裡浮現出爸爸媽媽關心愛護自己的鏡頭,心中湧起陣陣思念。

「還有,你大哥也從武技學校畢業了,帝國委以重任,好像去前方某部擔任了一中級將領,他也來看過你」

「好啊,大哥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一名將軍了,我真替他高興」,張仲這回真高興起來,大哥從來不把他當傻孩子看,有什麼話,就拿他當聽眾,現在想來,都倍覺溫馨,傻孩子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還真是幸福,難怪他儘管傻,都會那麼持之以恆的學習文員知識了,就是這種濃濃的,化不開的親情支撐著他啊。

「最後,仲兒,我還要恭喜你」,巴馬笑容滿面地說到:「有一件好事,你聽了一定很高興」。

「什麼好事啊?」張仲奇怪地問道。

「你爸媽怕你一個人在帝都沒人照顧,給你定了一門親事……」,巴馬笑容滿面地說到。

張仲……

述琳一臉沮喪地坐在椅子上,鄂小禾在一邊輕言細雨地安慰他,述風和兩個男士滿臉寒霜,要不是精神力不夠,他們非得殺進高級區找那個可惡的蒙面巨筆賊子不可。

當然,帝國的特級區高手已經奉命向高級區殺了過去,這華龍,怎麼著也得給他點眼色看看。

「琳姐,你不知道,我今天也挨了悶棒,那小子,居然拿我那根巨棒,活生生把我給敲死了,更加氣人的是,我叫他『大叔,別』,你猜他怎麼說?」鄂小禾學著張仲的聲音惟妙惟肖地說到:「小妹妹,今天,你叫我爺爺都沒用……」

這時,張仲和巴馬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聲音,一陣納悶:「這話好熟悉,彷彿在那裡聽說過,等等,這說話的語氣怎麼跟我那麼相像?……」

「仲哥,小心,別動」,剛想到這裡,小乖在他心裡喊道。

張仲一怔,聞言果斷的停下了身子,巴馬早推開門,一腳踏了進去,口中高興地說到:「同學……」,一個「們」字還沒說出來,嘩的一聲,一盆水當頭淋了下來。

巴馬……

述風……授師,我們不是有意的。

「是啊,是啊,授師,我們這盆水是準備招待傻小子的,沒想到……」,鄂小禾也在邊上解釋到,不過,聲音越說越小。

張仲……聲音聽著停熟悉!還有,這個班的同學很有特色,對自己很熱情來著。最後,這種小學學生的玩意都整得出來,真是服了他們。

張仲邁步走了進去,站到巴馬的身邊,輕輕地說到:「授師,你先去換件衣服吧」。巴馬是個沒用特殊能力的文員,全身濕透很容易生病。

巴馬哭笑不得地交待了一句:「我等等再來」,趕緊回去換衣了,這個班的授師不好當,都是些巴馬惹不起的角,要不是張仲在這個班,打死巴馬都不會當這個班的授師。當然,眼紅巴馬想攀高枝的文員也大有人在,不過這些人都鬥不過首席文員鄂圖。

巴馬轉身走了,張仲對房子內的學員們看去,一眼掃過去,大腦轟得一聲炸開了!慘,剛剛在幻境被自己虐待致死的五個苦主正在其中!!難怪剛剛聽他們說話覺得是如此的熟悉!敢情還真是熟人。

大腦一片混亂,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的話,一下忘得一干二盡,呆在門口發呆去了。

這樣子,一看就是傻子!

看著這個看起來光鮮的新同學,天才們暗自搖頭,看他進門那會,氣宇軒昂的,還以為是個人物,誰知這授師一走,就原形畢露了,傻子就是傻子,沒藥治。

這時,鄂小禾轉動著大眼睛,首先笑著說到:「張同學我們可是久聞大名啊,說實話,聽說你插班,我們還好好地高興了一把,來,這是你的座位,來,請坐」,這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暴強,剛剛挨悶棒,現在就若無其事了,指著身邊的空座位只要張仲去坐。

張仲大腦還有的那個混亂,聞言,本能地達到:「彼此彼此,久仰久仰」,一邊說一邊本能地朝空位走去,一點也沒留意鄂小禾看好戲的眼神。

「仲哥,留意,這座位底下的地上是泥沼魔法,你雙腳一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了,我說仲哥,你在幻境中有蒙面來著,他們又不知道是你,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發聲就是,沒必要如此心驚膽戰吧,你這樣不是更加容易露餡嗎?」小乖在張仲體內提醒到:「還有,短時間內,千萬別露出你的筆上功夫」。

張仲聞言,腳上一停,不走了,心中想到:「是啊,我這不是自亂陣腳嗎?」趕緊深吸一口氣,慢慢恢復了平靜,咽喉扁桃體開始發炎,聲音嘶啞:「我還是先認識認識大家再入座吧」。

說完,不等其他人接話,先介紹自己:「我叫張仲,很高興認識你們」。

既然傻子這麼說了,急著看他去座位上,看他笑話的天才們,開始做起自我介紹來。

從他們介紹的先後順序來看,從他們介紹的家世來看,張仲有點發蒙,貌似自己虐待的幾個都還是了不得的任務,這下好,這個班幾個出色點的角全給自己一鍋端了,好在,他們不知道自己就是蒙面華龍!

等20來人一一介紹完畢,巴馬也換了一件新衣重新走了進來。

指著早就安排給張仲的位子,巴馬說到:「仲兒,那是你的座位,你去坐下吧,我還有幾件事要宣佈」。

張仲馬上腰身一直,站得標桿筆直,嘶啞著聲音說到:「授師,我身材太高,做到那裡擋住了別人的視線,授師,我申請調到最後」,說完,對著最後的空位一指。

巴馬對他看了兩眼,還的確如此,這孩子,心地不錯,當即高興地說到:「那好吧,你就去後邊坐吧」。

鄂小禾……

述琳……這土系魔法泥沼可是她放的,今天心情不好,原本想整治這個傻子出口氣,誰知那傻子歪打正著,逃過一劫。

巴馬在上邊說些什麼,張仲只聽了一個大概,大多數時間在迷迷糊糊發呆當中,今天這一天的事足夠他消化一陣子的了:爸爸媽媽去南方了、哥哥當將軍了、自己定親了(對象是誰,巴馬還沒來得及說)、還有就是自己虐待了自己的幾個同班同學了,尤其是殘酷的迫害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在他腦海裡前後打轉,讓他有點懵懵的感覺,到了這異界的生活還真是足夠豐富多彩,和地球那單純的生活可是沒辦法比。

張仲不知道的是,巴馬在上邊說得白泡直瀑,但是,底下實際上用心聽的卻不是很多,每個人,都有意無意地會打量打量一下張仲,新來的,這麼有特色、這麼出名的張八屆,自然要瞻仰瞻仰,這一打量下來,大家看著臉上一會笑容,一會難堪的張八屆,徹底明白了:這孩子,傻蛋的厲害。



第○一七章 我的天
張仲的房前屋後,窗戶下邊,大門外邊,都有人偷偷摸摸地在偷聽。

房子內,張仲和巴馬正在對話。

毫無疑問,偷聽的就是張仲的同學們了,這些傢伙在魔法或者武技班時可沒有這麼活潑,這文員班,對他們來說,也就是認幾個字,不至於當文盲,所以呢,上文員班就相當於渡假,渡假嗎,本來就講求好心情,這傻孩子讓他們心情不好,自然要想方設法給他點厲害看看了。

不過,有見於張仲在幻境中潛水太深,怕張仲又玩人間蒸發,這不,他們偷偷摸摸跟在張仲和巴馬身後過來了,張仲和巴馬本身都沒有什麼修為,自然不知道外邊有了這麼多聽眾。

當然,張仲修練了基本筆法,雖然沒聽到沒看到什麼異常,但潛意識中總覺得不大對勁,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但張仲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不對,也就放下了心思,聽巴馬說路上沒說完的話。

小乖倒是知道外邊是個什麼狀況,但是,她覺得這樣蠻好玩,她也想看看這幫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仲兒,你一進幻境就去了快一年,這一年想必有了很大收穫吧」,巴馬首先打探張仲在幻境中的修練情況,他也想聽聽張仲目前到了什麼水準。

「哦,還行,有一些收穫」,張仲覺得這一年的收穫不錯,很自然地答道。

「啊!那你一定新學了不少字吧」,巴馬高興地說到,心中揣測,下次畢業考試不用再走後門了吧。

「這個」,張仲面露難色,看了一眼一臉關心自己的巴馬,嘴中唯唯諾諾地說到:「不好意思,授師,我這一年沒來得及學字,我現在還是只會寫20個字」。張仲從小到大都沒有撒謊的習慣。

巴馬……

門外,望風的傢伙們一個個笑得直打跌,還能有如此可愛的同學,真是少見!簡直笑死人了。

尤其是鄂小禾,這丫頭本身就是個愛笑的主,這一下,簡直腸子都笑斷了,摀住嘴,彎著腰,快樂的不行。

巴馬默然了一下,趕緊轉移這個令他有點難以接受的話題,想了想,說到:「對了,我先前給你說你父母給你定了一門親事,想知道姑娘是誰不?」

這傻小子定親了?門外大笑的傢伙們馬上大張著耳朵,這可是大大的新聞,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倒霉,攤著這麼個傻丈夫。

沒想到自己的婚姻也給包辦了,不過一想自己這傻子的名頭,一想自己過去的種種表現,自己父母給自己訂親應該是理所當然,不過,想來這女方就不怎麼樣了,不然怎麼配得上自己這張八屆,張仲想到這裡,有點哭笑不得地說到:「說說吧,授師,看看是誰家姑娘如此幸運」。

說實話,不為別的,就為讓父母開心,只要這女方不是差到沒辦法溝通,張仲都會坦然受之的。

門外的聽眾們一陣好笑,這傢伙雖然是傻,但一點也不謙虛啊!

「放心,仲兒,女方的條件好著呢!」巴馬故意吊了一下胃口,這才說到:「你啊,也不知道走的什麼好運,我授師,帝國首席文員鄂圖和你家接了親家」。

房子外,撲通一聲,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張仲站身問道:「誰?」

一隻貓從窗子上一跑而過,巴馬看了跑遠的貓一眼,說到:「沒什麼,一隻貓而已」。

這時,窗子外,門口外埋伏者們全體石化中,當然,門外還倒了一個,樂得最瘋的一個,鄂小禾樂極生悲,手摀住小嘴,驚恐地睜大著雙眼,倒在了地上。倒下去之前,腦子裡只有三字:「我的天」。

原因很簡單,鄂圖家,直系的適齡女,還沒有婆家的大姑娘只有她鄂小禾一個,這回,不管她心理承受能力強悍到什麼地步,一聽大名鼎鼎的張八屆居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不得不暈了。

看樣子,前段時間她去幻境修練,家裡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述風愣了半響,這可是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述琳趕緊和另一個女孩子扶住暈倒的鄂小禾,全軍撤退!出了這擋子事,暗算傻小子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房子內,對話還在繼續,張仲緩緩坐下,奇怪地問道:「授師,鄂圖首席既然是你的授師,想必這年紀就不小了,別跟我說,我是和一個老姑娘訂親的啊」。

巴馬失聲笑了出來:「小仲,我授師成親早,他的孩子都跟我差不多年紀,他的孫女都和我王的兒女輩同年呢,實話跟你說吧,這跟你訂親的,是他的孫女,而且,你剛剛才見過的」。

鄂首席的孫女,剛剛才見過!!張仲一回想剛剛的介紹,有點暈血的感覺了!

腦海中,不由出現了一個眼睛大大的,娃娃臉,有一對可愛小酒窩的女孩子,最為關鍵的是,想起了那根巨暴的狼牙棒!!

這回,他再也坐不住了,一跳而起:「授師,你,你,你不會說我的未婚妻是鄂、小、禾吧」。

巴馬點點頭,隨即看著激動的張仲,奇怪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這時,小乖幸災樂禍地在張仲心理嘿嘿笑道:「恭喜了,仲哥,要是讓這丫頭進門,而且又讓他知道你就是蒙面華龍的話,嘿嘿……」

張仲腦海中,馬上出現一頭戴紅頭罩,身穿紅袍,但手持一根巨暴狼牙棒追著自己趕的新娘子,頭上不由大汗淋漓。

巴馬奇怪地看著張仲,關心地問道:「仲兒,怎麼?感覺很熱嗎?」

張仲一屁股坐下,隨口答道,不錯不錯,這鬼天氣,還真是熱得讓人難受!!

心不在焉,和巴馬聊了一會,張仲提出了自己的打算:「授師,我最後一年想去圖書館實習」,選擇圖書館有幾個好處,其一,武技和魔法班的學員去得少,剛好能躲開苦主;其二,有利於他習字和瞭解坦因思大陸的知識和歷史。

巴馬輕鬆地答應了他的這個提議,他雖然沒有這個權利,但是他授師鄂圖做到這點完全沒有問題,一會去授師那裡去一趟就成,想到授師,巴馬想起了什麼,問道:「仲兒,你這一年一個字都沒學,那你到底在裡邊幹了些什麼?」

「我主要在裡邊練了六種基本筆法」,張仲隨手拿起一直筆,凝神在空中寫了一橫:「就是練了這個」。

「這,這」,看著空氣中的這個橫,巴馬有點轉不過來彎了,什麼時候空中也能寫字了,伸手就待去摸。

張仲趕緊拉住他:「授師別摸,這橫全部由能量組成,你沒有鬥氣底子,會傷手的」,說完,抓起一個竹片扔了過去,竹片竟然在這一橫當中被絞成了齏粉。

巴馬……

又一次,巴馬站在了鄂圖身邊:「授師,仲兒回來了」。

「哦?」鄂圖精神一振,每次只要一說到張仲,他的心情就特別好,迫不急待地說到:「說說,說說仲兒這一年都有些什麼變化」。

「他說他練了一年基本筆劃」,巴馬回想起了張仲的那個恐怖的橫,臉上有點興奮地說到:「授師,他當著我的面寫了一個筆劃橫,他的筆隨便在空中一劃,竟然就在空中形成了橫的能量,這能量好大的殺傷,竹片一挨就被粉粹了」。

基本筆劃?基本筆劃!!鄂圖聽了也是一愣。

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沒想到文員最重要的東西還是最基本的東西啊!

從張仲修練的過程來看,他先練力量,再練筆劃,都是最基本的東西啊。想到這裡,鄂圖也明白,這文員的修練之法看來要進行較大的變革了。

空中寫出能量來,那需要多大的筆力才行!!

巴馬拜見鄂圖的同時,述風述琳兄妹為了鄂小禾的事也跪在了述亞六世的面前。

述風聲音恭敬:「父皇,兒臣和妹妹有一事相求」。

「哦?」述亞瞇眼說到:「風兒、琳兒,你們起來說話,有什麼事你們自己不能解決,需要勞動父皇出面?」這兩個孩子一直很爭氣,修練勤奮,懂事,述風更是他重點培養的對象。

「父皇,鄂首席把他的孫女,也就是琳兒和哥哥的同學小禾許配給了張家二公子」,述琳氣鼓鼓地說到:「那個二公子根本就是一個傻子,父皇,這對小禾不公」。

述亞六世聞言大聲笑道:「因此你們就找我來說話,要我讓鄂圖收回成命是吧」。

「是的,父皇」,述風說到:「小禾從小和孩兒們一起長大,我們早就把她當親妹妹看待,斷斷不會見她進此火坑,這才前來找父皇求情」。

「火坑?」述亞六世笑了笑,說到:「好了,你們的心思我明白了,我現在不能答應你們什麼,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朋友進火坑的」,說到這裡,述亞六世心中想到:「鄂圖會把自己的寶貝孫女推進火坑?笑死人了,只是,這老狐貍到底是怎麼回事?鬼才相信張家對他有恩,難道,問題就出在張家二小子這傻孩子身上?」。



第○一八章 水龍頭
張仲在巴馬的帶領下,前去拜會鄂圖。都成了人家的女婿,不拜會一下好像不禮貌,假如張仲沒有猜錯的話,鄂圖一定在自己讀書這事上暗中幫了不少忙,不定自己父母的後門就是走的鄂圖這條路,就算自己再不滿意這樁婚事,那也是以後的事,當前,他老人家還是得拜訪拜訪的。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現在鄂圖看孫女婿也是越看越歡喜,是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看著孩子氣宇軒昂的樣子,是傻子才怪。

別人看張仲現在才會寫20個字就認為他傻,但鄂圖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說不定現在張仲能寫的20個字全部都能引發部分法則能量了呢。

「仲兒,你還是寫兩個字,我看看你的筆力吧」,坐了一會,鄂圖扯上了正題,還是試試張仲目前的水平,當面看看他的筆力和精神力是否足夠引發文字的法則力量,引發了又能支撐多久:「仲兒,你就先寫水吧,注意用心去寫啊」

「好」,張仲拿出筆,精神一凝,也不取竹片,筆尖在空中開始寫甲骨文-水,水其實就是三豎演化而成的三條豎的波紋,這也是張仲修練基本筆劃以後的第一次寫字,因此,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達到了什麼水準,,筆尖一抖,甲骨文-水出現在了空中。

由於這次的水並不是造字也不是給這字賦予新的解釋,所以天上並沒有異象發生,沒有象張仲第一次寫時出現瓢潑大雨。

只是,奇怪的是懸在空中的那個水字,竟似活了過來,三豎筆的尾部,竟然有水源源不斷的淚淚流出,三個拇指大小的豎筆竟然成了三個泉眼,往外只冒泉水。

毫無疑問,張仲引發了法則力量,不一會,房子地面上就積上了寸深的水,但空中的水字完全沒有消散的意思,依然如同那洗手了忘擰的水龍頭,嘩嘩嘩流個不停。

鄂圖沉靜地看著空中的水字,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個文員,連太學都沒有畢業的文員,一個只學會20個字的文員,居然能讓法則之力停在空中,並在空中形成穩固的結構,久久不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仲已經具備了成為法則文員的潛質。

鄂圖看著空中的水字,心中一陣高興,假以時日,相信不要十年,這孩子的法則力量就會全面滿趕超自己,成為述亞帝國甚至是整個坦因思大陸的首席文員,如果他能達到法則文員的高度,那麼就將成為大陸所有人都必須仰視的存在。

張仲感覺了一些空中的水字,也有點迷惑,按道理,單筆劃的能量在空中堅持不了多久,但沒想到這水字三筆一出,筆劃之間竟然有微妙的平衡,將水穩固在了空中,想來這三筆之間的這種奇妙聯繫就是文字的法則力量了。

既然這樣,是不是說,自己寫出的字越大,能量之間的奇妙聯繫越是穩固呢?

想著想著,張仲再次進入了狀態,身上竟然有青光開始流動,手中的筆尖之上絲絲作響,巴馬怔了一下,準備叫醒張仲,鄂圖趕緊使眼色阻止,他也想看看張仲這種狀態下的能力和作為。

筆舉了起來,張仲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騰空而起,但是,剛剛準備寫字時,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幻境中巨筆形象,福至心靈一抖手腕,小乖出現在手中,口中大聲說到:「化筆」。

小乖……問了一句:「你確定?」

「確定」,進入寫字狀態的張仲很自然地說到,一根火箭筒一樣的巨筆出現在手中,張仲意氣風發地長嘯一聲,再度說到:「甲骨文-水」,身子連續在地上躍起三次,三豎足有碗口大小的字出現在了空中。

小乖等張仲一落地,馬上說到:「仲哥,你好自為之」,說完,閃人,跑張仲體內看熱鬧去了。

什麼意思?張仲沒有反應過來。

空中的水字大是夠大,但貌似並沒有引發法則力量,並無水流出,張仲心中不由有點失望。

水字停在空中,字身上彷彿如同張仲身上一樣,有青光流動。

鄂圖體回了一下,突然大聲叫到:「好,仲兒,你這字不錯,水法則的力量十分強大……」。

張仲一愣,突然想起小乖的「好自為之」,暗道不好!

話音剛落,水字竟然如同印證他話一般,三筆上下兩頭,呼啦一聲,齊齊衝出水來。碗口粗的水柱,猶如高壓水龍頭,在鄂圖的房子內狂暴的沖刷起來,房頂、地板被沖的碰碰作響,頃刻之間,房子內的家俱擺設就被六個高壓水管沖的東倒西歪。

鄂圖開始還是一臉興奮,但雙眼一掃,發現房子內擺設的古董古玩什麼的,居然慘遭洗劫!馬上哇哇大叫起來:「夠,夠,張仲快些寫夠」。

張仲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掛了一個夠字,六個水龍頭這才猶如消防車上完成了任務的水管,軟了下來,大小兩個水字在空中一閃而逝。

闖了禍的張仲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到:「鄂爺爺」。

鄂圖臉上馬上一臉笑容地說到:「沒事,沒事,小仲的筆力好強,比鄂爺爺年輕時可是強大的多啊」,一邊說一邊想,看來這小子追上自己用不了五年!

這房子是沒法呆了,鄂圖趕緊叫人來收拾,把張仲領進另一件房子,三個人都換上干衣了這才繼續談話。

坐在椅子上,鄂圖緩緩說到:「小仲,毫無疑問,你是我見到的最有潛力,最有前途的文員,你的文員修練之法,也最有特色最為有效,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作為一名文員,你今後要走的路還很長」。

小乖見風暴過去,這才鉆出來大為贊同鄂圖的話:「仲哥,這老頭說得有道理,你要學習的地方還太多太多」。

張仲……「小乖,你剛才故意的是吧!」

小乖馬上說到:「我有提醒你,是你自己要確定的,別三心二意,用心聽鄂老頭的教誨,他可是個難得一見的文員,我在他身上探查到了很可觀的法則之力」。

鄂圖此時說到:「文員是放棄了大部分戰鬥能力的職業,但同時我們掌握的確是最為強大的法則力量,這裡我不得不跟你說說這文字的屬性……」

「仲哥,這老頭對文字的理解還是比較深刻的,你記住這些文字的屬性,對你以後學字造字有很大的幫助」,小乖在張仲的體內一邊聽,一邊對鄂圖的教誨予以評論和解釋。

「最後,仲兒,我們文員假如進入一個團隊,那麼你必須認清自己的位置,文員,我的看法是軍師、策劃一類的位置,不要把自己擺在前邊,你牢牢記住,就算你有很強的個體戰鬥能力,但文員的力量,最強的始終是法則力量,一對一不是我們的強項,我們的厲害之處就是左右整個戰局」,鄂圖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緩緩說到:「仲兒,要注意保護自己,輕易不要露出自己的法則之力」。

張仲恭敬地低頭說到:「我明白了,鄂爺爺,你的教誨讓我受益匪淺,我會用心記住你的每一句話的」。

「好吧,仲兒,你先回去吧,今天我還要去皇宮一躺」,鄂圖最後說到:「我皇說找我有事相商」。

張仲從鄂圖家裡告別而出。

一直等張仲走出老遠,神態莊嚴的鄂圖這才一跳而起,瘋狂地衝向被大水洗劫的房間,殺豬般地慘叫:「我的古董啊,我心愛的寶貝……」。

路上,小乖依然在給張仲分析鄂圖的話:「這老頭說得不錯,文員的特長的確是左右戰局,別看我練你的幾本筆劃和基本筆力,可不是讓你傻呼呼去找人單挑」。

張仲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說實話,他現在正對挑人上癮呢!

實際上,張仲不知道的是,現實中的戰鬥能力和幻境中的戰鬥能力可是兩碼事,就拿霸獅來說,別看現在張仲在幻境中能戰勝霸獅,但現實中,不用文員之力的話,他絕對不是霸獅的對手。

原因很簡單,現實中,霸獅絕對會有武器裝備的加成,還有召喚獸的加成,一個白領以上的戰士或者魔法師,都是有召喚獸的,但是文員沒有魔法或者鬥氣能量,根本不能簽約召喚獸,因此,張仲不知道的是,他現在就算加上文員法則之力,也不過是銀級的戰鬥水準。

當然,這個文員之力的作用很難估價,在特定的場合,文員之力是最強大的力量,但在有些場合說不定又沒有什麼作用,完全看張仲怎麼運用了。

當晚,皇宮當中,兩個老頭,有這麼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

「我想把風兒培養成帝位競爭人之一」

「風王子不錯,很有培養前途」

「你知道的,我們述家最講究能力,而孩子學業有成的試煉是對他能力的第一次檢驗,因此,這個試煉對風兒十分重要」

「我也這麼認為」

「所以我準備讓風兒去大漠古遺跡去尋寶」

「我王,只怕有點不妥,古遺跡雖然得寶的機遇很大,但危險也很大,而且,那裡長年累月無人探險,道路不好找,一般來說,那裡偶爾只有個別金級的人去碰碰運氣,風王子去,很危險啊」

「我準備讓風兒組織一個探寶小隊,你知道的,按照我們家族的規矩,只要是風兒當隊長,這隊裡隊員的成績都能算做風兒的表現,我的相法是讓你家小禾、騫家騫遼,還有亞家亞斯還有風兒的雙生妹妹琳兒一起去,他們的職業搭配十分合理」

「我覺得還是不妥,尤其是我家小禾,別看她力氣大,但敏捷低,速度慢,她去我可是一點也不放心」。

「哦,老夥計,你是在為小禾擔心嗎?不過,我還聽說小禾的未婚夫也是風兒的同班同學,為了培養小禾小兩口的感情,我決定讓他也一起去,現在,老夥計,你覺得小風可以去了沒?」

「這樣啊,我王考慮問題還真是面面俱到,這支隊伍有個文員就配齊了大陸的所有職業,想來這大漠也是能去了」

最後,皇宮中,傳來兩老頭的哈哈大笑聲。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3 AM

第○一九章 弱點
又一次,張仲站在了鄂圖的面前。

問寒問暖,寒暄了一會,鄂圖這才說起了述亞六世給張仲安排的新任務:「仲兒,述亞皇派你陪二王子風,也就是你的同學述風去大漠古遺跡試煉,因此,你暫時不用到圖書館實習了」。

「這……」張仲心裡暗道糟糕,他躲述風還來不及呢,當然,這是述亞皇安排的事,張仲自己知道,抗議也沒有用,因此外表一片平靜,沉住氣,沒有作聲。

「小禾還有述風幾個同屆實力差不多的朋友也跟你們一起去,路上要多照顧照顧小禾,她第一次出遠門,我可是不大放心」,在鄂圖看來,要張仲照顧小禾自然是理所當然。

張仲……慘!述風的幾個朋友?不定就是幻境中的原班人馬,這下樂子大了,自己要是一個不留神,暴露了是蒙面華龍的事實,估計會死得很難看!

小乖在張仲心裡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仲哥,這回你慘了!!」

張仲心裡一急,臉一下漲得通紅。

鄂圖看著臉上漲得通紅的張仲,心中想「到底是年輕,臉嫩」,口中繼續說到:「其實,按照風王子他們的實力和水平,去大漠有一定的危險,但你學會的20個字都有了部分法則力量,因此,我和述亞皇才想要你暗中去保護他們,有問題嗎?仲兒」。

張仲心中想到:「問題大了,跟他們一起,我渾身不舒服」,但口中還是說到:「鄂爺爺,大漠古遺跡到底有多危險?」還是得先弄清楚基本情況再說。

「銀巾武士或者銀領魔法師進去基本就沒有多大危險了」,鄂圖回想了一下,說到:「過去那裡是銀級常去淘寶的地方,只是後來寶物稀少了,去的人才少了一些,大漠和古遺跡內有一些魔能生物,會魔法攻擊,但大多級別不是太高」

「這樣啊,那就沒問題了,我想我應該能保護他們周全」,張仲在幻境混了一年,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比較自信的。

鄂圖也看好張仲,現在看到張仲一臉的自信,心裡一下放心了不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到:「這個試煉是給二王子撈取政治資本,你千萬不要表現的太突出,不要搶他的風頭,知道嗎?

「我明白」,張仲迅速點頭,就算鄂圖不說,他也會盡量藏拙,不然,要是讓幾個傢伙知道自己是蒙面華龍,那還了得!!但是,他也理會錯了鄂圖的意思,鄂圖是要他不要表現太扎眼,可沒叫他什麼都不表現。

「小乖,你聽說過大漠古遺跡嗎?」張仲從鄂圖家回來,馬上進入狀態,先弄清情況再說,看著小乖問道:「我去大漠需要準備些什麼?」

小乖此時已經變成了臺式,在顯示器上幻化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邊慢條斯理地說到:「我對大漠古遺跡不是很瞭解,但我對大漠的知識不少,告訴你仲哥,這回,你又中大獎了!」

張仲眉頭一皺,小乖口中的大獎一般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小乖繼續說到:「大漠中,很多自然的災害都足以讓人致死,沙塵暴、流沙、考死人的高溫和冷死人的嚴寒等,還有就是這個大陸的沙漠中也生活著很多魔能生物,那老頭說得不錯,沙漠中沒有什麼特別強悍的存在,但是……」

小乖拖了一個長長的音符:「考慮到你實在是個霉人,我估計你這次去,不定得看到一些前所未見的強悍生物!」

張仲……

「當然,考慮到你也是一個霉運超人,不定你這次去也能淘到極好的寶貝,危險和機遇總是共存的……」

張仲……

「好了,仲哥」,小乖神色一正,開始辦正事:「你現在要去沙漠,得解決好兩個問題,其一是物資儲備,大漠中補給困難,必須得儲備足夠的物資;其二就是得解決你本身的一個毛病」。

物資儲備?這話張仲一聽就懂,而且,假如他沒有感應錯的話,小乖就具有無限儲物的功能,這個問題好解決。

他不懂的是第二個問題:「小乖,我身上有什麼毛病要解決嗎?」

「暈血,你暈血的毛病非得治治不可了,不然,你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真要去沙漠了,估計見血的日子不少,你真要暈血的話,是個大麻煩」,小乖對張仲滴血認主居然還暈一直耿耿於懷。

不錯!這可是關係到生命安全的大事,可是馬虎不得。

述風看著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的鄂小禾,再看看其他人,竟然有不少人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活該,誰叫你總是擰著巨暴的狼牙棒打人悶棒,這回看你還怎麼瘋!這可是飽受鄂小禾迫害的同學們的心聲,從小到大,這丫頭可沒少給他們苦頭吃,尤其是在幻境當中,除了述琳,其他人包括述風挨她的悶棒那都是常有的事。

故事就像長了翅膀,一夜時間,巨棒小魔女慘遭報應,給許了張八屆的事不脛而走,在太學區、魔武學區廣為流傳,家喻戶曉。

同學們在暗爽的同時,也還是有點子遺憾的,小魔女雖然調皮了點,但身材長相家世還有修為可都是沒得說,也是不少喜歡調皮可愛型女孩男生的心中小天使,現在好,居然給這麼不值錢的處理給了張八屆!

張八屆是誰?帝都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誰不知道張八屆啊,不信你到大街上去聽那位揮舞著柳條的大娘是如何教導孩子的:「叫你玩,就知道玩,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送你讀書我容易嗎?你是不是也要讀個八屆把我氣死才高興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這樣的倒霉事攤到身上,鄂小禾神經再大條,也受不了,一下子就焉了。這會,她被人當笑話看了,都是該死的張八屆。

昨天晚上回去找爸爸媽媽理論,說這是爺爺的決定,爺爺是家裡的獨裁者,他的決定是不容許違背的,鬧了半宿,爺爺跑出來,抓住她一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大道理侃得她頭暈腦脹,最後不知不覺就點頭答應先和這傻孩子先交往交往了。

看著身邊關心自己的朋友,鄂小禾勉強笑了笑「琳姐,我們去看看那傻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吧,爺爺叫我和他交往交往,我試試,看能不能接受他」。

「小禾,你不用這麼勉強自己,我父皇已經答應一定幫你的」,述琳大聲說到,這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她父皇壓根就沒幫他們說過一句好話。

「琳姐,我還是先試試,不行就讓你父皇出來說話」,一聽有皇帝幫忙,小丫頭心中吃了一顆定心丸,眼中重新恢復了神采:「走,兄弟姐妹們,咱們去看看咱的傻小子現在在幹些什麼?不過,跟你們說,以後,整治傻小子的事,只能由我經辦,誰不給面子,嘿嘿……」

一夥人這才烏雲轉晴,熙熙攘攘地朝張仲房子內趕了過去。

張仲今天忙,採購了好多物資一股腦往小乖體內扔,小乖一陣埋怨,直說張仲把她當成了菜市場!

鄂小禾帶著隊伍殺到張仲屋內時,張仲已經回來一陣了,正在屋內瞎忙活,鄂小禾老遠就聽見張仲在屋內大喊大叫:「砍、我砍、我使勁地砍」,打了了一個別鬧的手勢,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向裡邊看去。

屋內,張仲坐在地上,地上竟然擺滿了水雞(家禽,相當地球的火雞),這些水雞都被綁了雙腿雙翅,張仲正一手拿雞,一手拿刀,砍雞中!!

這傢伙沒事在家砍雞幹什麼?鄂小禾在門口納悶地想到。

很簡單,張仲在進行弱點針對性訓練,這個訓練是按照小乖的建議進行的,張仲不是暈血嗎?那好,就專門讓他多見識一些血腥,習慣了,估計暈血的幾率就會大大降低。剛好,張仲也要為沙漠之行貯備一些肉食,這不,就買了一些水雞來,一邊殺雞一邊練暈血!

為了確實起到練暈血的效果,張仲按照小乖的建議,每殺一隻雞,都得把血滴在碗中,然後端碗看,端碗聞,不斷刺激大腦,讓屬於傻小子的那部分大腦記憶也適應這個血腥。

天啊!這傻小子一變態!!

房子內,張仲十分認真的在練暈血,但看在鄂小禾和一干偷窺者眼中……這個就完全變了味。

要說,個張仲現在的行動也著實讓人誤解。

想想吧,一個人,在屋裡,口中狂喊我砍、我砍(張仲給自己打氣來著),十分血腥的砍斷水雞脖子,砍的水雞鮮血四濺,然後,嘿嘿笑著把雞血滴進碗中,再把血碗端起來,猛嗅一陣……接著再砍第二隻水雞!!

鄂小禾在門口越看心越寒,原來,這小子不光傻,還是嗜血變態!!

這時,張仲又砍完一隻水雞,端起血碗猛嗅時,暈血陣發作了,「啊」的尖叫一聲,張仲腦袋一垂,一頭扎進了血碗當中,登時,碗中的雞血被張仲的大頭砸的四散飛濺,隨時注意著張仲的小乖馬上在張仲體內刺激張仲的人中,這個時候可不能暈,暈了就前功盡棄。

張仲人中一疼,腦子一個激靈,總算沒有暈到,心中對小乖說了一聲謝謝,感覺臉上有異物,伸手一抹,一手的雞血……

門口,鄂小禾只見張仲一聲狂叫,一頭扎進血碗,喝了一口雞血,然後,伸手在臉上一抹……

看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了,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門口!

張仲轉頭一看,大聲問道:「誰」,

門外,緊挨著鄂小禾的述琳述風看著張仲鮮血猙獰的面孔,也是一陣心驚,述琳一身尖叫,抱起暈倒在地的鄂小禾,漂浮起來,飛快的跑了,述風緊隨其後招呼了一聲,走,再也不願見張仲了。

門縫太小,沒幾個人看到張仲的形象,有幾個好奇的傢伙還是沒走。

這時,張仲走到門口,嘎的一聲,推開了門,大家一看,門前這位,一手持一把滴血的刀,另一手血肉模糊,臉上也是一片鮮血猙獰,本來,大家剛剛就被述琳和小禾嚇得夠嗆,一看張仲這個造型,呼啦一聲,鳥獸散!!

張仲……小乖,貌似我嚇著別人了。

小乖看了看張仲站在門前的三維投影,沉默了半響,突然說到:「仲哥,我想吐」。

說完,唰的一聲,藍屏!!

張仲的形象徹底玩完!!



第○二○章 誘惑
不過,張仲的形象貌似也差不到那裡去,不就是在張八屆前面加了個嗜血變態的前綴嗎?
說實話,張仲對這玩意並不怎麼看重,聲名這東西,對一個孤兒出身的人來說,好像沒有什麼殺傷力,地球那會,從小到大沒少遭受嘲笑,張仲早就習慣了,何況在這異界還有令張仲倍覺溫暖的親人呢。

現階段,對鄂小禾的這樁親事,所有人的心態都變成了同情!孩子傻點還可以接受,但假如這傻孩子還嗜血的話,這就有點過分了!

太學和魔武學校不少激進份子甚至在張仲門口帖上了標語,上書:「打到嗜血變態張八屆,振救活潑可愛小天使,反對包辦婚姻」。

張仲看著這個文字沒有絲毫法則力量的標語,覺得小天使和巨棒妹搭不上邊!連小乖也是這樣認為的。

張仲不在意,可是鄂小禾在意,回去又免不了哭鬧一番。

但鄂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直說這事沒商量,最後,還是述亞皇那裡傳來了好消息。

述亞皇的意思是,給張家傻小子最後一次機會,他安排述風去大漠試煉,陪述風去的就是經常和述風一起在幻境修練的四人。最後還加上那個張家二公子去和小禾密切感情。述亞皇保證,假如試煉完畢,小禾依然這樣討厭張仲的話,這婚約就由他做主給解了。

當然,張仲安排在隊伍裡也不是全無用處,文員之書內一般都有比較多的貯備空間,張仲可以多帶一些東西,當當後勤部長也不錯。

文員之書有個奇特的特性,就是對修煉了鬥氣和魔法力量的魔法師和戰士不買帳,只有練字的文員常常搬在手中才能引發他的功能,張仲認為出現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是電腦需要時常搬在手中吸收太陽能。除了文員,可沒人會搬著個電腦到處跑。小乖除外,會自己跑出去吸收太陽能,不要張仲操多少心。

聽到這消息,鄂小禾總算沒有尋死覓活了,但也很是不好意思,本來以他們的修為去大漠試煉就比較危險,還因為自己的關係,給大家帶了這麼一個討厭的拖油瓶,真是感覺很不安。

跑了三個月,到了沙漠!這一路上,沒有太多故事。

「仲哥,前邊不對勁,地上好像有流沙,亞斯的駱駝快踩上去了」,小乖在張仲體內說道。

進入沙漠以後,張仲不敢離大隊太遠,只是稍稍落後,亞斯動作敏捷,一般走在前邊,當然也沒有超過大隊50米以上的距離,他身邊的情況在小乖的掃視範圍之內。

要不是沙漠內有奇怪的電波干擾小乖的大範圍掃視,張仲就完全可以憑借小乖直插古遺跡。

小乖已經堂而皇之地拿在了手中,變成了普通文員之書的樣子,沙漠太陽充足,小乖剛好可以吸收一些能量。

「小乖,我覺得有問題,今天以來,我們已經連續遇見了幾個流沙陷阱,而且每次陷阱都出現在我們行進的路上,我感覺很不對勁」,張仲在後邊,一邊揮筆寫了一個「起」字,一邊說道。

有了起的法則力量,他們今天已經一連過了幾個流沙陷阱,前面5個天才絲毫不知道,事關生死的較量已經展開,尤自對沙漠中奇特的景觀感嘆不已。

瓦克沙漠那頭應該還有海洋,清晨,從海洋吹來的晨霧還沒散,清冷的沙丘上蒙著一層灰色的水氣,沙丘上棵棵的金錢樹的葉片上滿是透明的水珠,這水珠慢慢的匯合、滴落,濡濕植物底下的沙子,這便是年雨量不到二十公釐的瓦克沙漠珍貴的水分來源。

外力作用在沙子上所造成的痕跡,在風的吹拂下很快消失無蹤跡,瓦克沙漠裡並不是一片死域,一路行來,已經見過不少小動物,較多頑強的植物也在沙漠裡展示著自己最華麗的生命樂章。

終於,又走了一段路,張仲嘶啞著聲音衝前邊帶路的亞斯叫道:「亞斯,休息一會吧,我累了」。自從加入這個隊伍以後,張仲的扁桃體就一直發炎,聲音總是嘶啞來著。

亞斯停了下來,看看隊長述風,述風看了一眼貌似有點無精打采的張仲,無奈地說道:「大家原地休息,補充一下水分和食物,然後繼續上路」。

原本,現在還沒到正常的補充時間,述風規定的補充時間是每天兩次,今天的第一次大大提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們隊伍裡有一個拖油瓶文員呢。

其他人馬上下了駝馬,就地補充水分和食物,張仲卻磨磨蹭蹭跑到前邊,找了一個高點的沙丘邊,這才從駝馬身上取出一個鐵鍋,一個鐵架……然後把駝馬遠遠趕開。

述風看得一陣頭暈,這傻孩子準備野營?

不錯,張仲正是在野營。沙漠中沒有柴火,但清晨的陽光也夠大了,張仲搗鼓出幾面鉛亮的銅鏡對準鍋底,鍋底一會就冒起了青煙,看來這地球的光學知識在異界一樣好用。

取出幾塊水雞肉,扔進鍋裡,開始加熱,張仲感到嘴裡居然開始冒口水了,頭搖了搖,真是沒有辦法,現在,張仲發現,屬於傻孩子的小毛病不少,暈血是一個,好吃是另一個!!

肉塊早就經過處理,小乖的儲備箱保險效果不錯,稍稍加熱,一股香氣就遠遠傳了開來。張仲拿著筆,把筆當成了叉子,津津有味地叉著水雞肉塊,拿出水壺,吃幾口肉,和一口水,好不暢快,五個天才看看手中乾糧,再看看張仲熱氣騰騰的肉塊,感覺自己才是傻子!!

終於,蹇遼忍不住了,他和張仲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走了過去,招呼到:「張仲,咱們一起?」

張仲一愣,馬上展言一笑,挪開一個地方,笑著說道:「歡迎,歡迎,來,這肉塊我事先醃製過,味道不錯,難得你看得起,來,我這還有點小酒,要不你也嘗點?」

幾個啃干饅頭的一陣頭暈,敢情人家水壺中裝的是酒!

蹇遼大喜過望,馬上和張仲稱兄道弟,開始品嚐肉塊:「哎喲,張仲,你這肉塊做得真是好吃,又鮮又嫩,難得,真是難得」。

亞斯看了看氣鼓鼓的鄂小禾,終於也走了過去,沖蹇遼問道:「是不是有這麼好吃啊?」

張仲抽出一隻鐵筷,串了一塊肉,遞給亞斯,憨厚地笑著說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亞斯接過鐵筷,把肉塊塞進嘴中,三下五除二搞定,口中也大聲讚道:「好,味道好極了」,一手接過張仲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大聲說到:「舒服」。

張仲一邊憨厚的笑,一邊心中想到:「都吃了幾天乾糧,再吃這鮮嫩的肉塊,味道不好才怪」,這幾天張仲自己的嘴中也是淡得夠嗆,現在,前邊有個東西作怪,沒法趕路,剛好乘機補充一點新鮮食物,小乖已經化作甲蟲去探察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搞鬼的話,張仲光寫起字都得給累死!

述風一邊啃干饅頭,一邊看著張仲,腦海裡不由想起了出發前的那天晚上,述亞六世對他說的一番話:「風兒,作為一位上位者,要善於發現一個人的優點於特長,要善於團結身邊的每一個人,要能挖掘每個人的能力為己用,哪怕他是傻子……」

難道,父皇在提醒自己什麼?看著三個喝著小酒大口吃肉的傢伙,述風心中如是想到。

這時,張仲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媽媽說,老是吃一種食物,營養會搭配不良的,不利於身體成長,所以我準備了很多種食物,以後我們就一起吃吧」

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述風一眼,蹇遼和亞斯大聲說好,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拒絕了。

述風聞言一愣,什麼意思?

這傻孩子是不是告訴我,營養不好不利於試煉?看看手中的乾貨,貌似這個說法很有道理啊!

想了想,很自然地笑了一聲,大聲問道:「張仲,你準備的食物夠不夠我們這麼多人吃啊?我們都要加入的話,怕不幾天就把你給吃光了」。

張仲摸摸腦袋,手中一陣比劃,不好意思地說到:「呵呵,我準備了很多很多,把駝馬裡的其他東西都換成食物了,還有就是我的文員之書好像也很奇怪,能裝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所以,我吃的東西最多了」。

鄂小禾小聲罵道:「羊(相當地球的豬),真是一頭肥羊」。

「那行,那我們就吃你了」,述風很自然地對述琳和鄂小禾說道:「走,我們也去吃點新鮮的食物,有易於我們趕路」。

述琳和張仲沒有什麼原則性矛盾,稍稍猶豫了一下,跟著述風過去了。

鄂小禾本身性格活潑開朗,要不是實在不願就此跟了張仲,按照她的脾氣,這都快三個月了,心裡的氣早就煙消雲散了,扭捏了一下,雖然對張仲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現在也沒必要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也跟著述風後邊走了過來。

當然,事情還是得說明白,自己可不是要嫁給他了,因此,小禾一邊走,嘴裡一邊說道:「傻張,我給你面子,接受你得善意邀請,但是,你可別想歪了,本姑娘可是沒有絲毫和你好的意思,假如你有什麼齷齪想法的,小心我拿棒砸你」,說完,不知道從那裡掏出巨暴狼牙棒,在手中掂了掂,示威地哼了一聲,這才收棒走了過來。

述琳遞了一塊肉給她,塞進嘴中,嗯,這傻小子的手藝還行,味道不錯!

張仲……給我面子吃我肉?貌似不是我叫你的吧!但是,咱大老爺們,沒必要和一小姑娘一般見識,張仲現在的身體年紀只有18歲,但這心理年紀早就本科畢業了,自然有不於才16、7歲的鄂小禾計較的覺悟。

不過,既然這丫頭當自己是傻子,還傻張傻張的叫,那我也不用如此客氣,反正這親事咱也無所謂,乾脆,咱就傻給她看,因此,嘴裡嘿嘿地笑著,看著正在吃肉的鄂小禾十分憨厚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沒指望幾塊肉就換個老婆」。

鄂小禾一邊吃肉一邊想,還行,這傻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張仲繼續耿直地說道:「我知道,小禾妹妹可是比肉值錢地多,要換,得好多好多得肉」,說完,雙手一陣比劃,狀似十分遺憾地說道:「可惜我沒帶那麼多肉!!」

其他人聞言一愣,隨即猛地大口啃肉,眼睛偷瞄著鄂小禾,心裡偷偷只笑。

鄂小禾一塊肉正咽在咽喉之中,聞言大怒,指著張仲:「你、你……」,你不下去,被噎著了!!

張仲不明所以的看著蹇遼,很真誠地問道:「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蹇遼一愣,拍著他的肩膀,也很真誠地說到:「兄弟,你是個直誠人,沒說錯,小禾是不止這個價!」



第二十一章 結仇
鄂小禾呼地一聲,狼牙棒亮在手中,大聲喊道:「小遼子,你找死啊」,揮舞著巨棒撲了過去,她不是不想用棒拍傻張,只是這傻張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員,真要一下給拍壞了,可是沒辦法和爺爺交待,就算爺爺不知道是自己拍的,也會良心不安的,要說,她鄂小禾打人的悶棒記錄不少,但那都是在幻境裡邊,現實中還真不敢隨便拿棒砸人。
蹇遼怪叫一聲:「琳姐救命」,大驚小怪地繞著述風和述琳跑起了圈子,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估計這遊戲平時沒少玩。

於是,打打鬧鬧中,這個冒險小隊有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會餐,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和隊友親密接觸竟然是因為食物,張仲在高興之餘也暗自想到,看來這好吃也不是傻小子一個人的毛病。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小乖也趕了回來,在張仲心裡說到:「仲哥,這個流沙陷阱是一條狡猾的已經具備了一定智慧的沙葵蛇所為,它現在就躲在你身邊的沙丘之下」。

說完,張仲心頭出現了背後沙丘之下的投影,一條碗口大小的蛇身子直直的埋在沙丘之下,小眼睛彷彿在盯著張仲的脊背,蛇的嘴角有亮晶晶的黏液,貌似正在流口水。

張仲只覺脊背一陣發寒!

葵蛇不知道在這片沙漠中生活了多少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具備了簡單的智慧,今天,他看見了一群大獵物,這可是他蛇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獵物群,在他控制的這一畝三分地兒上,這樣豐美的食物還是頭回得見,於是他使出了拿手本領,流沙術,一個他與生俱來的土系法術,過去,用這個撲獵可是無往不利,只要獵物一陷進流沙,他再悄悄地鉆到流沙之下,用他的第二個拿手本領毒液,小小的把獵物咬上一口,只要,片刻,美味就會進入口中。

但是,今天的事,有點邪門,他在這群獵物前進的路上一連使了四個流沙術,這些獵物走在流沙上居然如同走在撲通沙漠上一個效果!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已經是他佈置的第五個流沙陷阱了,但是,這群獵物居然在陷阱前停了下來,開始進餐!

討厭的是,其中一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獵物,居然在他匿身的沙丘之前烤起了美味的肉塊,香味透過沙粒傳進了他靈敏的鼻子和露出嘴外的舌蕾之上,讓他備受煎熬,嘴邊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口水,心中想到,或許先前他們沒吃東西,所以體重輕,這會吃飽了,一定會掉到陷阱裡去的。

述風也喝了幾口小酒,感覺很好,看看大家,彷彿都吃夠了,起身說到:「我們繼續趕路吧」。

大家紛紛應好,張仲也大聲說到:「你們等等我,我收拾收拾東西」,說完,把鐵鍋銅鏡一一收起,緩緩起身。

站起以後,左看看,右瞧瞧自己的文員之筆,不滿地嘀咕到:「個筆上好多油漬,不要了」,右手手腕一抖,頭也不回,隨手把筆向身後的沙丘扔了出去。

文員之筆在空中轉了一個圓圈,無聲的沒入沙丘之中。

葵蛇視力不好,聽說蛇家族中,只有眼鏡蛇視力稍好。葵蛇雖然嚴重近視,但感覺靈敏,只覺一個東西飛了過來,心中想到,憑我的銅皮鐵骨,什麼東西能夠傷我,一個筆尖在眼前迅速放大,隨即脖子上巨疼傳來……

張仲正慢條斯理的在沙丘邊上朝自己的駝馬走去,突然,亞斯指著他的身後,大聲喊道:「張仲,小心」。張仲身後的沙丘突然狂暴的揚起陣陣黃沙,翻滾起來,一個蛇頭壯的東西向張仲撲了過來。

張仲聽到亞斯一叫,受到了驚嚇,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一股毒液從頭上一射而過,落在沙地上滋滋作響……

張仲在地上嚇了一跳,猛地一跳老高,口中喊道:「哎呀,什麼東西?」,身子又是往前一撲,幾個翻身狼狽地滾了過來,五個同伴趕緊亮出武器上前幫忙,述琳一連串的小火球向張仲身後的葵蛇扔了過去,將蛇遠遠彈開,防止這蛇追擊張仲,述風和騫遼守在了述琳身邊,鄂小禾不知從那裡掏出巨暴狼牙棒,繞過張仲,朝他身後的大蛇攻了過去。

亞斯一邊對葵蛇射出幾箭,一邊把張仲扶了起來,看著張仲身後的一連串流沙,拍拍他的肩膀說到:「兄弟,你運氣真好」。

可不是,剛才,張仲總是滾的比流沙快上那麼一點。

鄂小禾衝到葵蛇身邊,一看,這蛇已經是在垂死掙扎了,蛇的七寸之上,霍然紮著張仲剛扔的那支文員之筆,小姑娘不及多想,口中暴喝一聲,巨棒一輪,叭的一聲,砸在了文員之筆上……over!

小乖化身的文員之筆在張仲心裡一聲慘叫:「仲哥,暴力妹打我屁股!!」

張仲……

葵蛇倒在地上之後,大家迅速總結進入沙漠之後的第一場遭遇戰。

結論一:這是一條土系沙葵蛇,戰鬥力於大家相當,看樣子埋伏在沙丘中準備偷襲大家;

結論二:張仲是個福將,不僅甩出的筆剛好扎中蛇的要害,而且忙中出錯,狗屎運超級好,每次都恰到好處逃脫了蛇吐毒和流沙的亡命報復,雖然看起來是如此的狼狽不堪;

結論三:附近應該有沙葵蛇布下的流沙陷阱,經過亞斯查找,果然在前進的路上發現了這個陷阱。

看著這個方圓幾米,深達丈餘的流沙陷阱,大家一陣心驚膽戰,要不是張仲隨手亂扔垃圾扎中葵蛇,就這陷阱估計就夠大家受的!!

等大家總結完畢,重新整裝上路時,張仲才唯唯諾諾地說到:「小禾,麻煩你一件事」。

這傻子求自己辦事?真稀罕,鄂小禾剛剛才吃了張仲的烤肉,倒不好說不幫,沉聲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

「你力氣大,能不能把筆從蛇脖子上給我拽出來」,小乖剛才被鄂小禾一棒敲藍屏,居然自己爬不出來了!!沒辦法,還是得找肇事者。

看了死蛇一眼,簡直噁心死了,鄂小禾大聲說到:「你不是說這筆有油漬,不要了嗎?」

張仲心說你記性真好,口中說到:「剛剛這筆這麼神奇地扎中蛇的要害,我覺得他是我的幸運寶貝,所以,你看……」。

鄂小禾……

幾人走了一段路,張仲終於有點融入隊伍的趨勢了,騫遼挨著張仲,笑著對他說到:「張仲,剛才小禾要不幫你拔筆,你會怎麼辦呢?」

張仲一邊愛惜的擦拭著文員之筆,一邊隨口答道,那我就只有拿刀破蛇取筆了。

鄂小禾在邊上一聽張仲說拿刀的話,突然想起張仲拿刀殺雞的鏡頭,感覺很不好,趕緊問道:「傻子張,剛才我們吃得是什麼肉?」

「水雞」,張仲低著頭,很自然地答道。

「你,你……」,鄂小禾和述琳想起了張仲殺雞的噁心鏡頭,指著張仲「你」了兩聲,跑一邊「哇」的嘔吐起來!!三個男的強點,但臉上也是很不自然。

張仲……想了想,小聲說到:「下次我不做水雞肉給你們吃了,我給你們做蛇肉羹!蛇肉很鮮美的」。

鄂小禾、述琳……吐得更兇!!

騫遼看著兩個猛吐的姑娘,拍拍張仲的肩膀:「你行!!」

張仲……

小乖在張仲心裡悠悠地說到:「仲哥,幹的好,繼續」,看樣子,她終於從鄂小禾的強力打擊中醒轉了過來,真是掉份,居然被人拍暈了,小乖決定跟鄂小禾卯上了。

兩個姑娘吐了一陣,重新上路,雖然恨地牙癢癢,但總不能跟傻子一般見識是吧,也不跟張仲計較,離張仲遠遠地開始了新的前進。

「琳姐,知道嗎?我現在狠死傻張了」,鄂小禾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對著述琳說道:「我這一輩子,還沒狠過什麼人,現在有了,傻張!我和他誓不兩立」。

小乖現在惦記上了鄂小禾,隨時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時,見她在說張仲的壞話,趕緊把把她的小動作給張仲現場直播。

張仲一聽,心頭大汗,好傢伙,都誓不兩立了!

這時,述琳贊同地接話說到:「要說,這傻張也的確是可惡,不光傻,不良嗜好也很是滲人,不過,小禾,要說我恨的人,這傻張倒是只排到第二位」。

鄂小禾一聽,興趣來了,好奇地問道:「琳姐,你現在最恨誰啊,你給我說,我拿棒去敲他腦袋」。

「華龍,蒙面華龍,我恨死那蒙面小子了,居然扎我那裡,還紮著我掄圈,真是可惡死了……」述琳想起那天幻境中自己慘遭屠戮,心裡就一陣恨。

張仲……貌似兩個人最恨的都是自己!!

「對,那小子也十分可惡,不過,琳姐,假如是他的話,我可沒辦法幫你了,我鬥不過他,再不過,琳姐,我精神支持你,我決定,把蒙面華龍列為第二號痛恨人物,幫你一起恨他」,鄂小禾倒是對自己被華龍拍死不放在心上,大方地支援述琳。

張仲……

述琳搖搖頭:「那到不用,來這之前,我已經叫帝國高手進去幻境找那小子了,說不定,這會已經砍了他D次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4 AM

第二十二章 巔峰
述亞帝國的高手們,找蒙面華龍找暈了頭!
現在就算華龍站在他們面前,只要不吭聲,他們也不敢隨意亂抓人了。

幻境本來沒有蒙面人一說,但現在居然開始流行蒙面,暈死述亞帝國一幫高手!本來吧,這蒙面風的始作俑者也就是他們。

幾個月前,他們奉公主之命前來高級區報復一名叫華龍的蒙面人,人沒找著,但是事情居然開始傳開了,特級區一下下來幾個高手到高級區轉悠,挑遍了高級區的前20個房間,就為報復這個華龍,華龍想不出名都不行。

魔武區光腦這時也跑出來添亂,剛剛好公佈一年一度幻境排名,其他排名和上年相比都沒怎麼變,唯獨這個最受人關注,人氣最高的新人榜,搞得十分的離譜!

高居新人榜榜首的,居然是,一個,初級能力者!

一個初級能力者能排到新人榜首位?這讓對自己充滿信心的新人們一片嘩然,一陣嫉妒和一陣不滿,鬧翻了天。

要說,新人榜之所以人氣高,就是因為更新的勤,其他榜基本都是些老人在,唯獨新人榜,每年都有幾個新面孔,都有一些天才橫溢的青年才俊成為眾多青年人追捧的偶像,挑戰權威,是青年人的動力和目標,也是大家追捧新人榜的原因。

新人榜入選新人年紀限定在25歲以內,這個年紀最厲害的能修練到銀級,當然也只是淺銀級而已,因此,假如有個銀級青年高居榜首的話,那麼大家沒話可說,但是,現在居然是個初級能力者,這自然讓人不服了。

魔武光腦不管人服不服,榜一公佈就不知道跑那裡去了,這下好,幻境內鬧翻了天,連帶整個大陸也為此爭論不休,不過,幻境是個特殊存在,誰都不知道這幻境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搬弄幻境,這事,你去吵吧,吵來吵去聲音越來越大,滿地都是質疑華龍的聲音。

述亞帝國的高手們不知道華龍本人已經去了大漠當傻子,當時還高興了一會,心想華龍這下會要出來了吧。

結果一吵兩個月,愣是沒人搭理,本來,這時,大家爭吵的聲音已經小了下來,誰知,卡拉得帝國的少將霸獅站出來宣稱:「華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新人,因為他在幻境中擊敗了我」。

幻境中,一片沉寂!

霸獅,雖然只是排在第20位的高級區武士,但是也是大名鼎鼎的深銀,現實中,他是一名獅族獸人,狂獅鬥氣加上獸人的獨特體制,遇見金級高手都有一戰之力,在幻境中,他的能力不能全部顯現出來,但是真正說來,霸獅在高級區應該是前十五位的高手。

一個初級能力者打敗他?可能嗎?

但是,獸人一般不說謊,霸獅更加是一諾千金的英雄人物,他說是,那就絕對是!

大家還在沉悶地消化霸獅這個聲名,魔武光腦又跑出來添亂,給每個對戰房內貼出了張仲對戰霸獅和天才五人組的鏡頭,完了,又一言不發的閃人。

這些鏡頭一貼出來,魔武區所有武者的第一反應是「佩服」,佩服華龍一次次挑戰的堅韌,像這樣屢戰屢敗但依然毫不退縮的勇氣和毅力震撼了每一位武者,有這樣的精神,他沒理由不獲得成功,甚至是,當他們看到張仲戰勝霸獅時,都不由齊齊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

第二反應是詭異,這華龍太詭異了,好像掛了不用下線,精神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地步?詭異之二就是這華龍貌似身上沒有能量反應,難怪現在還是初級,但奇怪的是,他手中那支巨筆和雙腳居然能借用自然的能量,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有眼力高明的金級高手指出,華龍完全是用高速移動和本身的強大力量壓迫空間產生能量,據說,就是他們,也不能看清華龍每次攻擊到底抖動了多少次筆尖。還有就是華龍的詭異步伐,竟然如同站在大海的浪尖之上,十分難以琢磨,有個別金級高手甚至聲稱,這種步伐如果能配以獨特的鬥氣的話,將成為大陸最強悍的步伐之一,就算是金級,也不一定能完全摸清這個步伐的套路。

華龍筆法和步伐的出現,給了大陸無比的震撼,因為,這意味著,他,為為數眾多的魔武白癡找到了一條修行之路,就憑這一點,華龍一下就榮登人氣榜榜首。

第三反應就有點爭議了。爭議的焦點就是這華龍的為人,看到華龍盡滅五人組的對戰以後,幻境都知道述亞帝國為什麼要找華龍了,簡單,報復!

當然,華龍的手段,大家也是各有各的看法。

粉絲們大叫好酷!!

善良的人大叫可惡,還有些大姑娘大姐們甚至是一些少婦們雖然恨不得被扎的是自己而不是述琳,但在公眾面前還是得羞紅著臉,啐一聲下流!!

就這麼著,不管好壞,華龍的人氣在幻境甚至是現實都達到了頂峰,於是,一夜之間,幻境中的蒙面人多如牛毛!!據說,後來,大陸的新興職業盜賊們一致認為,華龍就是盜賊的始祖!

述亞高手們在抓了兩個,p了幾個蒙面人以後招來一片罵聲,徹底傻眼!

但是,不管幻境中吵的怎麼樣,真正的華龍一直沒有出現,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所有人中,只有鄂圖和巴馬聽到這個匪夷所思的巨筆大俠以後有點明白,不過,他們可都是守口如瓶的主。

另外,因為華龍和鄂小禾的關係,幻境中還有兩種歪風邪氣開始蔓延,武器開始巨化,巨槍、巨劍、巨斧等武器開始層出不窮,悶棒和蒙面也開始時新,直接催生了新職業盜賊!

華龍在幻境中聲名達到巔峰狀態的同時,張仲在隊友心中的傻子形象不但沒有絲毫改善,反而更加的根深蒂固,也有點達到顛峰的態勢了。

倒不是張仲故意裝傻沖愣,實在是誤會。

張仲也沒想到,沒儲備水,又成為了自己傻張外號的一筆資本!張仲的想法是,有自己的文員之力在,等於就是帶了一個無盡水龍頭,怎麼也不會有缺水一說,因此,儲備水才是傻子所為!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在沙漠中貴如油的水,在張仲眼中那是一錢不值。

問題正是出在這!

因為不把水當回事,因此,每天早上,張仲都會拿水洗臉。因為在沙漠裡拿水洗臉實在是有點不像話,兩個大姑娘都沒有這個待遇,所以張仲盡量小心,不讓其他人發現。

有句俗話,夜路走多了遇見鬼,今天早上,張仲有點霉,偷偷摸摸倒水時被鄂小禾逮個正著,按道理,小乖應該早就發現鄂小禾了,但小乖就是不說。張仲有點明白,小乖和鄂小禾階級矛盾深得很,因此,估摸著是故意如此,以加深他和暴力妹(小乖如此叫法)的矛盾!

「傻張,偷偷摸摸幹什麼呢?」鄂小禾站在前方,雙手叉腰,大聲問道,沙漠廣袤,每個擋聲音的東西,這話傳出老遠,帳篷裡的人聞言都轉了過來。

鄂小禾手中沒有巨棒,當然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拿得出來,清晨,大漠已經開始熱起來了,瓦克大漠中白天溫度雖然高,但勉強可以忍受,但晚上溫度太低,可不能趕路。

雖然不是很熱,但張仲額頭一下就出了汗,看著大家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臉上實在難受,洗把臉」。

鄂小禾先是一愣,但馬上高興地說道:「傻張,你是不是貯備了很多水,那好,我和琳姐剛好也難受死了,多的話,就給我們勻點水來」

張仲……暗道糟糕,好死不死,今天他剛好把水給用的差不多了!!真要現在水多點,大大方方答應下來也沒有問題,關鍵是現在沒有,除非他露出自己的文員之力,這可和鄂圖交待的不要表現太好相違背,也怕她們認出自己就是華龍!

沒辦法,張仲只好馬上否認:「沒,沒儲備多少」

鄂小禾大大的眼睛雙眼一瞪,指著張仲剛剛倒在地上的水說道:「沒多少你還洗臉?」

張仲……心說,我雖然沒貯備多少,但是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這時,蹇遼在一邊插話問道:「張仲,你不是說儲備了很多食物嗎?你的食物能吃多久?」

張仲沒多想,實事求是地答道:「多,夠大家吃一年的」。

暈……

鄂小禾狠狠地一跺腳,口中罵了一聲:「傻張」,不理他了。

述風述琳搖搖頭,走了。

亞斯和蹇遼齊齊對張仲豎起了大拇指:「你猛!不過,最好不要再拿水洗臉了,沒見琳公主和小禾都沒洗臉嗎?」

張仲這才明白過來……慘了!

果然,小乖在他體內說道:「傻了吧,你貯備了能吃一年的食物,卻只儲備不到1星期的水,這叫嚴重不平衡,知道嗎」

張仲冤枉地在心裡說道:「我又不需要儲備水」。

現在,述風他們也在後悔,早知道張仲文員之書空間大的話,大家就不跟他慪氣,主動幫他往裡邊儲備物資了,現在好,這傻孩子其他東西都儲備的多,唯獨沙漠中最需要的水沒儲備多少!!

你說暈不暈!

張仲更加地暈,從今以後,他得想方設法製造奇遇,讓大家奇遇遇見水源了,不然,自己這水一多就得露餡!

都是華龍惹得禍,張仲敢打賭,自己只要拿筆進入法則狀態,這精神,這氣勢,露餡的幾率太大了。



第二十三章 (鬍鬚)垂
「仲哥,我不得不說,你是個霉鬼」,小乖在張仲心裡冷嘲熱諷。

張仲看著周圍拳頭大小,全身潔白,口中噴火的火蟻,沒有心思反駁小乖,事實上,小乖形容的恰到好處,他們真是有夠倒霉。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早上洗臉被抓了一個現行,沒走多遠,又一頭扎進了火蟻群中。地圖記載這一帶有火蟻沒錯,但記載中的火蟻只小指大!看來,就算是地圖,假如都不能與時俱進的話,都是會出事的。

也不知道這是那個年代的地圖!現在的火蟻都長到了拳頭大小。這些火蟻為了適應沙漠的氣候,已經進化成了白色,就是不知道在這一片荒涼的沙漠中,他們到底是以什麼為食的。

奇怪的異界不可理喻,張仲略微感嘆了一下。

「亞斯、小禾,你們兩個保護小琳,蹇遼,你跟我擋住前方,小琳,你提供魔法支援」,述風跳下駝馬,揮舞著長劍,安排防禦,這些火蟻居然出現在他們來路的方向,述風有種中了埋伏的不安:「全體下馬,駝馬上不利於作戰」

「張仲,你就不要下馬了,但要小心了,千萬不能掉隊」,一邊揮劍攻擊靠近身邊的火蟻,述風一邊沉聲說到:「現在火蟻太多,我們照顧不到你了,你自己要小心點」。沒想到沙漠中會有如此變故,看來父皇把這試煉想得簡單了點啊。

說實話,這支隊伍就張仲沒有自保能力,大家都對他的情況比較擔心,鄂小禾也揮舞著大棒大聲說到:「實在遇見應付不了的危險了,你就大聲喊叫,假如我有空,會幫你一下的」。

沒想到連最討厭自己的鄂小禾都會關心自己,張仲有點小感動地說到:「我明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力氣還是很大的,火蟻敢惹我的話,我拿筆扎死。

述風帶著大家迅速向側面移動,火蟻既然攔住退路,想必是想把大家往前趕,那麼前方一定有更大的危險,述風在火蟻的突襲之下,大腦保持了高度清醒,迅速作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述琳給自己加了漂浮術,速度不慢,張仲騎在駝馬上,也勉強能跟住腳步,但跑了不到20米,前方沙地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地火蟻,身後,大家遺棄地駝馬已經被一群個頭較小的火蟻抬著,飛快的朝他們前進的方向跑了過去,大家有點明白了,火蟻是想把大家往他們的巢穴裡邊驅趕。

越近蟻穴,火蟻群肯定越大,述風大喝一聲「沖」,身子一躍而起,向側面方向發出一股鬥氣,蹇遼也一揮長槍,和述風並排掃了過去。

「哥,小心,前面好強的火系能量反應」,述琳攔住身邊幾個人的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火蟻們齊齊張嘴吐出口水,噴在了述風和蹇遼的前方,這口水一到空中,被陽光一照,居然轟的一聲,迅速燃燒,變成了一片火海,鋪天蓋地地朝大家燒了過來。

張仲心中一緊,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筆,實在不行也就只有出手寫水滅火了。

「別急,他們現在還能夠應付」,小乖在張仲體內說到:「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要想辦法帶領大家突圍而出,滅火只是權衡之計,這裡的火蟻大軍怕有十萬以上,你就是搬了滅火器來也無濟於事」。

述風從空前急墜下地,後退幾步,他現在才白巾級別,鬥氣不凝實,擋不住烈火焚燒。

述琳第一次亮出了自己的法杖,一根碧綠的法杖,杖頭是個樹木的椏枝叉,上邊用魔獸皮牢牢地鑲嵌著一顆火紅的寶石。法杖拿在手中,嘴裡快速的念著咒語,然後清脆地叫了一聲:「暴烈火焰」,小手一舉,法杖一揮,把凝聚的魔法能量扔了出去。

暴烈火焰和火蟻的火海撞擊在一起,燒起沖天火勢,但火海的前進的勢頭卻是一頓……

「現在這種狀況,我可以肯定地說,突圍的成功率為零」,小乖掃瞄了50米範圍之內的情況,有點擔憂地說到:「這些火蟻排列整齊,進攻和後退都十分有序,應該有智慧生物指揮,數量太多,你們根本就突圍不出」。

小隊在火蟻火海的壓迫下,逐漸後退,視野中,沙漠裡,出現了三個高大的土堡。

「仲哥,我現在知道火蟻的食物來源了」,此時,土堡已經在小乖的掃視範圍,小乖把土堡內的鏡頭切入張仲的腦海中,在張仲體內說到:「圈養,想來火蟻是想把你們也趕進去圈養起來」。

張仲的腦海中,土堡內四通八達,采光十足,一個土堡的圓直徑盡然寬達10多米,僅地面部分就高達20多米,從地上到地下有數百層之多,很像地球上的混凝土結構樓房。

土堡內有很多采光很好的房子裡居然生長著較為茂盛的植物,水源應該來自地下,令張仲膽寒的是,土堡內有很多狀似房子的建築,裡邊還真如同小乖所說,圈養了很多活著的小動物,發現了很多活著的蜥蜴、鼠類!

述琳扔出一個爆裂火焰擋住火海,看著側面的三個土堡突然失聲叫到:「火蟻要把我們趕進土堡」

鄂小禾奇怪地問道:「為什麼?要把我們趕進土堡?」

「這就不知道了,但想必不是好事」,述風沉穩地答道,越是這關鍵時刻,他這當隊長的也越不能慌亂。

不管大家願不願意,最終,還是被火蟻的火海壓到了土堡附近。

大家靠近土堡以後,土堡中,湧出來無數小上一號的火蟻,竟然遠遠地迅速壘砌沙牆,前方的火蟻也停止了進逼,只是虎視眈眈,不讓他們突圍而出。

騫遼首先反應過來,揮舞著長槍首先朝兩邊壘牆的火蟻衝了過去:「不好,他們要把我們圍起來」。

其他幾個也反應過來,迅速朝兩邊攻了過去。

這種情況,貌似張仲這個文員半點也幫不上忙,只能在一邊發呆,張仲的狀態也恰好嚇傻了一樣,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不聲不響,安靜的看著大家戰鬥,本身對這傻張就沒抱多大希望,大家倒也沒想責怪與他,這個時候,只要他不添亂就是萬幸了。

外表平靜的張仲,心裡正在翻江倒海。

怎麼辦?張仲開動腦筋,在這緊張時刻,大腦一片清明。

要突圍,必須得想辦法解決這個蟻群的頭子,也就是有智慧的指揮者,假如張仲沒有猜錯的話,指揮者是這個土堡中躲藏的蟻後。

要消滅蟻後就得一層層殺進去,單憑自己肉體力量和基本筆劃的能力,怕是難以做到。

只有動用自己會寫的20個文字了,水,已經被小乖否定,現狀也的確不適合用水,因為火蟻太多,水滅之不盡,土堡和地下水相通,估計水少了進去也沒什麼效果。

起床了、漱口了……張仲開始念叨,到底用那個字好呢?

張仲聲音不大,但他身邊的述琳卻聽的哭笑不得,這傢伙,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念叨這些,真是服了他。

念了一遍,張仲有點眉目了,心頭一亮,心裡問道:「小乖,火蟻會不會睡覺?」

「只要是生物都會睡覺」,小乖馬上答道。

那就好,張仲躲在述琳的身後,緩緩拿起筆,迅速的在空中掛出了一個睡字。

這字一出,馬上產生了效果,不過,這效果大出張仲意料之外。

隊友們搖搖晃晃,暈暈欲睡,火蟻們倒是越戰越勇!!

「小乖,這是怎麼回事?」張仲看著搖搖擺擺的隊友,心中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幫了倒忙:「怎麼會這樣」。

「羊!你不用腦子的啊」,小乖也氣急敗壞地說到:「坦因思的睡字是個會意字,意思是眼睛下垂謂之睡,你沒看看蟲子那裡長眼睛,你這個字能約束蟲子才怪」。

張仲心中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不錯,螞蟻無眼,這字的確約束不了他們,怎麼辦?腦海中一片清明,仔細想著這個睡字,目下垂謂之睡,這個睡字的確是小乖所說的會意字,但是,這字在會意之前,單說這個目字,首先是象形了一把,目,是人眼的象形字,那麼,按照造字法則,自己把火蟻看路的器官給垂下來,那麼火蟻會不會睡著呢?……

思緒電閃一般,張仲迅速找到了這個變通之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定定神,搖搖身邊的述琳大聲問道:「火蟻拿什麼看路的?」。

述琳今天一直是戰鬥的主力,精神力損失的厲害,張仲一個睡字下來,她的反應最大,眼睛都已經閉上了,含含糊糊地答道:「好像是觸鬚探路的」。

觸鬚?小乖,你把火蟻的圖形拉進點,讓我觀察觀察,張仲快速說到:「我試試變通,快」

變通?小乖沒明白什麼意思,趕緊把火蟻的形象拉了過來。

張仲看著火蟻前邊左右擺動的觸鬚,精神高度集中,成不成在此一舉了,心裡大叫一聲:「小乖,我需要借用你的能量,化筆」

這個時候,小乖不敢調皮,迅速變成一直筆出現在張仲手中,張仲看著腦子裡火蟻的形象,拿著小乖先畫了火蟻的兩根鬍鬚,然後在他們的後邊加了一個坦因思「垂」字。

心中緩慢地念到「象形會意字-(鬍鬚)垂」,

鄂小禾啪,拍死一隻火蟻,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火蟻,首先奇怪的叫到:「怎麼回事,這些傢伙怎麼都睡覺了,哎呀,怎麼我也感到好困…..」話剛說完,頭一歪,枕著巨暴狼牙棒睡著了。

其他幾個也無一例外,一個個歪頭爽快地倒在了地上,陪火蟻們睡覺去了。

怕他們發現異常,張仲已經再補了一個睡字,不由他們不倒。

大家都倒了,張仲這才說了一聲:「小乖,走,我們去會會蟻後」。



第二十四章 小火
火蟻土堡堪稱建築奇跡,張仲從土堡頂的天窗一躍而下,天窗寬達2米,樓層呈螺旋型旋轉而下,采光十足,通風良好,感受著土堡內如同空調般的絲絲涼風,張仲筆尖不停的點在兩側的螺旋梯上,身子猶如大鳥般向蟻後所在的樓層撲了過去。
蟻後火頭暈沉沉的,感覺想睡,身邊防守的兵蟻早就睡了過去,她覺得自己危險了,湧起了強烈的不安,千算萬算,算遺漏了那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文員,誰知道這文員居然掌握了法則力量,讓自己的蟻軍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早知道這樣,就裝孫子放他們過去得了。

她看到了,奇怪的文員居然如同大鳥一般殺進了土堡。

張仲筆尖在蟻後宮殿門口一點,一個翻身,身子在空中幾個跟頭,腳尖再在地上一點,身子稍稍前傾,右手揮筆在空中書了一個大大的水字,然後拿筆尖頂住這個水字,飛速朝蟻後所在地攻了過去。既然火蟻都能吐出火海來,蟻後估計也是玩火的,先頂個水再說,筆尖快速點在水字的正中,不停的把字向前推進。

來了,火感覺到文員頂著水接近,更讓她不安的是,強烈的水法則充斥在她的周圍,肚子裡的火能量貌似噴不出來了,張開口,火驅動著精神能量,對前面大聲喊到:「我投降!!」

「仲哥,蟻後說她投降」,小乖化成的筆突然在張仲手中說到:「按照我的程序,我們需要優待俘虜……」

……

鄂小禾緩緩睜開眼睛,這一覺睡得不錯,感覺很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等等,天啊!我現在是在沙漠中,砍火蟻中,該死,我怎麼睡著了?

轉頭一看,快樂了,好傢伙,1,2,3,4,5,身邊一溜躺了五個,同伴一個不拉,睡得都是很安穩地說,該死的傻張貌似還在流口水,一定是做夢都在吃,真是「羊」,自己爺爺也真是,怎麼會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傻孩子!!

自己們都在睡覺,那螞蟻呢?

轉頭四處看看,一下就石化了,她的前方,一個小狗般大小的螞蟻正衝她笑呢!

大螞蟻背後,黑壓壓的火蟻大軍把六個沉睡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啊,起來,大家快醒醒,我們被包圍了」,鄂小禾趕緊搖晃身邊的同伴,順帶踢了張仲一腳!

被小禾搖醒以後,稍稍慌張了一下,幾個人也迅速冷靜了下來。

「小琳,你有沒有能和魔獸溝通的魔法?」述風看了看面前,一臉看戲樣的大螞蟻一眼,大聲問道,假如他想的不錯,這大螞蟻估計有什麼事要跟他們說,不然不會這麼把他們圍著,但什麼也不做。

看著周圍的火蟻大軍,大家只覺得渾身冷汗加詭異。

「我不會,只有自然系魔法師會這種魔法」述琳小聲說到,這裡邊就她一個法師,她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不好意思。

「我,我可以」,張仲在一邊唯唯諾諾地接過話頭:「我的文員之書好像能跟我翻譯這螞蟻所說的話」。

「好,那你去找那大螞蟻溝通溝通,看她準備幹嘛?」鄂小禾一聽,這傻孩子居然還有如此用途,只覺得臉上有光,很自然地大聲吩咐了起來。

張仲手捧文員之書向大螞蟻走了過去,大家的眼神中,大螞蟻一張人性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討好般的表情,連粗壯的大尾巴貌似都擺了起來,大家對望了一眼,心頭大定,看這情況,有點向好的方向轉化。

「她說,她在這沙漠中呆膩了,要跟咱們出去見見世面」,張仲在前邊,一邊和螞蟻指手劃腳,一邊大聲喊道:「因此,希望能成為我們中某個人的契約魔獸」。

還有這樣的好事?

五個人聽得一陣頭暈!

看大螞蟻的樣子,明顯已經有了智慧,智慧型魔獸可是十分難得,就算等級稍低,也會成長很快,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難得機會啊。

幾個人一時怔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張仲這時又發話了:「她說她成為寵獸以後可以背生雙翼,可以吐火海,還可以吐麻醉劑,可利害了,希望你們不要錯過」。

暈!能飛的毒火雙屬性魔獸!這個就更加難得了,尤其是這大螞蟻的兩個屬性,居然都是十分難得,火屬性可是攻擊最強的屬性,而毒屬性也是最詭異的屬性,這個魔獸簡直太難得了。

騫遼首先反應過來:「要,我要,我簽,我簽」。

騫遼話剛說完,大螞蟻兩個觸鬚居然蒙住了臉,尾巴一陣搖動!!

這是個什麼意思?大家都對張仲看去。

張仲露出一個我很遺憾的樣子,抱歉地騫遼說到:「她說她是女生,男人免談!尤其是嘴中流哈利子的男人」。

騫遼……

張仲趕緊補了一句:「小遼子,你可不能怪我啊!這可是她說的」

鄂小禾高興地跳了起來:「我,我簽」

螞蟻兩隻觸鬚放了下來,露出一臉恐懼的表情,腰身一陣亂扭!

張仲看了看小禾,有點猶豫,先聲明:「小禾,以下的話,可是她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說完這個,這才大聲說到:「我不喜歡男人婆,尤其不喜歡扛著大棒的暴力妹!」

鄂小禾……

「因此,這位美麗高貴的小姐,假如你願意的話,請你過來,我們喜結良緣」,張仲頭一轉,對著述琳如是說到。

述琳臉上一紅!

張仲馬上醒悟過來,趕緊補充:「這話不是我說得,哦,不,這話還是我說的,但我不是這個意思,哦,不,我還是這個意思,不過,這個意思是她的意思……」繞口令般把話說完,趕緊把手對大螞蟻一指。

述琳臉上更加的鮮艷!

鄂小禾……心頭大罵傻張,真是人傻沒藥治!

作為一名魔法師,自然知道如何簽訂寵獸,述琳紅著臉,一半是漲紅的,一半是激動的,心情大好,帶著迷人的笑容,儀態萬千的走了過去,眼前可是一隻兩屬性能飛的智慧魔獸,太難得了,不由她不高興。

輕啟貝齒,咬出一滴鮮血滴在蟻後的額頭之上,口中念了幾句咒語,蟻後頭上六芒星圖案一閃而沒,述琳的腦海中出現了蟻後的名字,小火。

看到述琳白玉般指尖上一滴殷紅的鮮血,張仲只覺腦子一陣發暈,趕緊在心裡叫到:「小乖,快,刺激人中,我要暈了」。

看來,暈血這毛病還是沒治好!

小乖在張仲身體內嘀咕了一句:「又暈血了,真麻煩」,趕緊刺激張仲的人中。

此時,緊挨著張仲的述琳發現這傻孩子居然額頭冒汗,身子搖搖晃晃的,一副要倒的樣子,不由奇怪地想到:「他這是怎麼了?」

「他這是暈血」,述琳這個念頭剛剛起,心裡竟然有個女孩子的聲音馬上給她回答了出來,她一愣,馬上明白過來,這是小火在說話了,寵獸,本身就能和主人溝通,智慧型寵獸更是能和主人在心裡直接對話。

述琳又是一陣高興,看來,自己這回是撿著寶了,真是天上掉餡餅了。不過,述琳仔細一想,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對了,這個地方不對」,述琳想起了張仲殺水雞的鏡頭,他暈血?可能嗎?不由疑惑地問道:「小火,張仲暈血,你搞錯沒有啊?」

這時,其實小火的精神還跟小乖連接著的,小火見主人發問,於是很自然地把問題轉給了小乖,剛才,暈血兩字也是她從小乖那裡聽來的:「小乖,張仲暈血?你搞錯沒?」

「搞錯才怪,這傢伙每到關鍵時刻就暈血」,小乖一邊給張仲急救,一邊隨口答道。

小火馬上把話原封不動地轉給了述琳:「搞錯才怪,這傢伙每到關鍵時刻就暈血」。

述琳一愣,可能嗎?心裡想到:「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要殺水雞,還弄得那麼血腥?」

小火趕緊把這話傳給小乖,小乖不耐煩地答道:「練暈血,怕拖人後腿,我說小火,別唧唧歪歪,沒看我正忙著救人嗎?」

小火馬上轉話:「練暈血,怕拖人後腿,我說琳姐,別,別……」,這後邊的還是不傳了吧!!

述琳看了滿臉大汗的張仲一眼,心中想到,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是真,那他是不是也不是很傻呢?

「傻才怪!」小火在她心裡沒好氣地想到,假如這個文員傻,那這世上就沒聰明人了!

「你說什麼?」小火這些思想一閃即逝,述琳沒有領會到,心裡再次問道。

「我剛剛說了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小火奇怪地問道,問完,一展剛剛生出的雙翅,試了試,歪歪斜斜地飛了起來,爬到述琳的肩膀上放賴了。這話當然不能承認了,剛剛在土堡內,可是和張仲說好要幫他保密來著。

述琳……

這時,鄂小禾他們已經走了過來,圍著小火羨慕不已,當然也發現了一身不對勁的張仲,奇怪地問道:「傻張,你怎麼了?」

張仲這時也在小乖的刺激下勉強恢復了一些,抹了一把汗,虛弱地說到:「你以為和動物溝通容易啊!我現在只差虛脫」。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5 AM

第二十五章 大漠之夜
小火加入,有了這個地頭蛇在,大家快速前進了幾天。

行進時,沒有了駝馬,張仲居然半點也不拖大家的後腿,這文員雖然不合格,但體力暴強,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雖然看他每天都十分疲憊的樣子,但第二天早上一準會生龍活虎。

又到了一個黃昏,夕陽如血,茫茫大漠猶如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金沙。大家開始安營紮寨,沒有了駝馬,駝馬身上的物資也被火蟻們當成了乾糧,原以為會餐風露宿,誰知張仲變戲法似的整出了大家所需的一應設備。

述琳是個纖弱的魔法師,體力活自然不用她做,坐在一個稍高的沙丘上,看著忙進忙出的張仲,她是一腦子的疑惑。

自從知道張仲暈血後,她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張仲,稍稍留意下來,她發現,這人,能說他傻嗎?

大家沒想到的事,沒準備的東西,他樣樣都準備的十分充分,就說食物,光種類就讓大家覺得眼花繚亂,至少到現在為止,大家還沒有絲毫厭食的感覺,她反而有理由相信,有些食物甚至比皇宮做得還有風味,一個傻子,光聽媽媽的話,能做得出來不?就算張仲的媽媽,述琳都有理由相信,就不一定會有這個傻子做得好。

鄂小禾在遠處沖忙活著食物的張仲大聲嚷嚷:「傻張,就知道吃,撐死你」。

述琳心中想到,小禾發現了沒有呢?光憑做飯這一點,小禾嫁給這個不是傻子的傻子,以後就會享受到難得的口福。

小火也飛到張仲身邊幫忙,準確點說是在幫倒忙,張仲脾氣好,由著她來,但述琳總有種感覺,奇怪的感覺,就是小火對張仲有種難言的畏懼,她甚至能感覺到,小火每次面對張仲都是一副討好的態度!

這是為什麼?

難道這傻子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坐在沙丘上,述琳默默地看著同伴,心中越想越覺得疑惑,這個傻張給了她很神秘的感覺,感覺他刻意在隱瞞著什麼!

這時,張仲嘶啞的聲音叫了起來:「述琳、述琳,下來吃飯了,吃飯了要睡覺」。

睡…..?這話彷彿在那裡聽說過!

述琳站了起來,拍了怕身上的沙子,在這沙漠之中,注意不了太多,答應了一聲「好」,輕飄飄地走了下來,邊走邊想,睡,那裡聽說過呢?

傻張?真的適合他嗎?看到述琳下來,小火扇動著翅膀表示自己的熱烈歡迎,經過幾天的飛行,現在,她已經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翅膀了。

吃完飯,大家都不會馬上休息,在帳篷邊圍了一圈,開始查看地圖。睡太早會消化不良的。

只有張仲,一個人無言的躺在離他們較遠處的一個沙丘上,呆呆地望著如血夕陽,並沒有參加大家的討論,小火吃飽以後,並沒有跟著述琳,反而緊挨著張仲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每天這個時候,張仲總會想起馬致遠的夕陽西下,地球值得他懷念的東西並不多,唯一割捨不下的就是孫爺爺。每每這時,屬於傻小子的記憶就會抬頭,傻小子的記憶中,有著濃濃的親情,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南邊還好不,算算時間,爸爸媽媽這學年完了接自己去南方的願望只怕又落空了,那個時候,自己一定還在這大漠中遊蕩。

聽小乖說,南邊有大海,大海並不平靜,海中有強悍的海族,不知道爸爸應付的過來不,傻小子,也就是自己有強烈的願望,就是希望能早日成為一名合格的文員,去幫爸爸搭理巴陵領地。

大哥現在在軍中,聽說還是大王子述雷嫡系部隊的將領,以大哥的能力,以大哥的豪爽的個性,想必會混的很好,下次見面,大哥還會不會拍打著自己的肩膀無話不說呢?看看那邊,一本正經的述風,張仲心底嘆了一口氣,世事無常,變幻莫測,時過境遷,很多東西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還有自己的這個手持巨暴狼牙棒的未婚妻,屬於傻小子的記憶讓他不會違背爸爸媽媽的意願,但他知道,只怕他們兩個人,都對對方的感覺很不好!希望爸爸媽媽不要傷心才好。

小乖也靜靜地躺在沙地之上,接受著太陽的最後一絲能量給自己充電。

「我們現在已經接近了古遺跡的外圍」,述風看著地圖,指著一個地方說到:「假如我沒有算錯,我們應該到了這一帶」,沙漠中到處都是一個樣子,辨別地形太難,述風的這個推斷來源於計算,從火蟻土堡以後,結合自己的行動速度的計算。

鄂小禾無所事事地掏出了巨棒,專注地擦拭,對這些算計的事,她並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剛剛吃東西,她早就鉆進帳篷睡覺去了。

亞斯點頭表示認同,補充到:「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明天,我們就將遇見另外一種群居性的沙漠生物,水龍鼠」。

騫遼這時說到:「這個東西沒有危險,我們應該很容易過去,進入古遺跡」。

述琳看了一眼遠遠的,趴在張仲身邊的小火,這傢伙,到底是誰的寵獸,貌似她和張仲還要親近一些:「那可不一定,按照地圖記載,火蟻也是沒有危險的物種,可是你看看小火,像沒危險的樣子嗎?」

鄂小禾頭也不抬,一邊擦拭巨棒,一邊很自然地隨口答道:「小火很可愛,看起來不像危險的樣子」。

「風,雷王子去年找到什麼好寶物了沒?」蹇遼把話題扯到了這次的行動目的之上。

「去年,大哥在張華等幾個天才學員的幫助下,出海探寶,消滅了幾群海盜,得到了部分海族的友誼,簽了一隻比小火不會差的智慧魔獸,還得到了1件金級武器,可以說是這幾十年來我述家收穫最大的皇子」,述風有點羨慕地說到,臉上並沒有嫉恨地神色,說話之間有意無意地看了張仲一眼,心中想到:「他哥哥幫助我哥哥,他幫我,真是有意思」。

「這樣啊,那我們要超過雷王子,只怕就十分困難了,至少要找到兩把金級寶物才算贏」,亞斯憂心忡忡地說到:「金級武器只怕很難得啊」

「找到一把聖級就行」,鄂小禾雖然在擦棒,但耳朵沒閑,嘴裡自然也不閑,對於尋寶她還是很感興趣的,做夢都想找到一把高級貨色。

述風一愣,有點好笑地說到:「小禾,大陸傳說中,聖級寶物不超過十件,你以為隨便一抓一大把啊,咱們述亞帝國就只有一件而已」。

聖級,只是傳說中的存在。大陸的每一件聖器,都伴隨了一段傳奇,都有一段詩史,都是一段神話。現實中,人類、海族和冰原野蠻人一族各掌握了一件聖器。

海族和野蠻人的聖器是什麼不得而知,但述亞帝國的聖器聖光明鎧,也是坦因思大陸人類掌握的唯一一件聖器,卻足以讓人熱血沸騰。

這件聖器內含頂級光明魔法神聖祈禱和絕對防禦,神聖祈禱一經發動,能在百米範圍內可控制散發光芒並全面無副作用提升光芒範圍內所有生命的狀態和能力,絕對防禦每天能使用三次,每次持續時間半小時,能豁免一切傷害。聖光明鎧甲在身上,還能豁免一切負面狀態。

歷史記載,述亞二世時代,曾經有兩個帝國共同進攻述亞,最後述亞二世分兵而戰,硬是身著聖光明鎧帶領五萬戰士將對方十五萬大軍在正面對抗中殺得落荒而逃,一舉擊退兩大帝國聯軍,給聖器又添上了一筆神秘的光環。

很多金級的寶物已經具有了特殊能力,比如亞斯手上的弓有無限箭支、蹇遼的槍能穿透、鄂小禾的巨棒有暈眩、述風的鎧甲有魔防劍有噬血、述琳的法杖有魔力增幅等,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身上的東西自然不會太差。

當然,金器也分三等,真正高等級的金器,特殊能力會得到更大的強化。

鄂小禾不甘地嘀咕到:「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最好的聖器」

述風啼笑皆非地看著她說:「最好的聖器是聖筆,找到你也不能用」。

看了看躺在沙丘上的文員張仲一眼,述琳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不定這次真能找到聖器」。

張仲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此時剛好在沙丘上翻了一個身,金沙細細的滾出老遠,一直滾了下來,鄂小禾擦拭掉幾顆濺到狼牙棒上的細沙,不滿的嚷到:「傻張,別搗亂,沒見我們在商量事嗎?」

夜晚,小禾已經沉沉睡去,述琳的腦海中,張仲躺在沙丘之上,癡癡望著夕陽的側影在她腦子裡久久不散。

過去,看張仲不順眼,主要還是張仲砍水雞的鏡頭,誰知,這根本就是誤會。

想想張仲那天一頭大汗,渾身虛脫的樣子,暈血對他來說,應該是十分難受。但是他,一個暈血的人,為了不拖隊伍的後腿,居然強迫自己去聞血腥,述琳覺得自己心中有點感動。

想起張仲殺雞那天,他一頭扎進碗中,當時以為是喝血,現在想來,明明就是暈血了,想起張仲一臉鮮血的樣子,現在的心情居然變成了好笑加感動,這個不是傻子的傻子很有意思。

只是,要不要告訴小禾,張仲暈血呢?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小禾,腦海中想起了她和張仲搶肉塊的鏡頭,想想張仲細心為大家默默做事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那裡不對勁了,還是順其自然吧,不要告訴她了。

一夜無話。

「我有個提議」,很少說話的張仲在早上動身的時候說到:「聽小火說,前面有一處水源,我們是不是補充點水再走」

大家齊齊看了過來,張仲不好意思地說到:「我的水不多了」。

只是,小火奇怪地想到:「我有說這話嗎?」當然,這話她沒拿來跟述琳溝通,但是馬上想起張仲那天頂著個大大的水字衝進自己宮殿的樣子,有點明白了,在述琳肩上配合的點頭。

述風看了一眼小頭猛點的小火,奇怪地想到:「沙漠中,難道真有水源?」

不過,還是同意的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對了,要不要派個人和你一起去?」

「不用,小火說路上沒有危險?」張仲自然地說到:「就我一個去就行,你們先等等,我去去就來,小火,我們走吧」。

小火聞言馬上扇動著翅膀向前飛去,述琳在心中問道:「小火,地方遠不?」

小火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

小乖馬上罵道:「笨蛋」。

小火這才反應過來,對述琳說到:「但我知道方向」,話是這麼說,但飛到張仲身邊以後居然一陣亂撲騰,找不著北了。

小乖再度大聲嗎了一句:「笨蛋,隨便朝那個方向飛都行,暈!你別往回飛啊!!」當然這些話只有張仲和小火才能聽得見。

小火一聽,馬上掉頭,對著大家的前方飛了過去。

張仲看著暈頭轉向的小火一陣頭暈,有點暈血的感覺了。

述琳仔細琢磨著小火的一番話,看著小火稀里糊塗的樣子,再看看已經散開的同伴,抿嘴微微一笑,真有意思。



第二十六章 大狗
翻過幾個沙丘,張仲雙腳快速移動起來,在地上變成了波浪形的幻影,對小火說到:「快,咱們走遠點去弄水」。
張仲不知道的是,他們前進的方向恰好是水龍鼠活動的區域,不知不覺他們就越過了界。

小乖這時也變成了掌上電腦,也就是異界的文員之書,懶洋洋地在顯示器上曬太陽。小火看著小乖討好地說到:「小乖姐,你這樣子好漂亮啊,真是閉花羞月,沉魚落雁,小火羨慕死了」

小乖眨巴著眼睛,看了張仲一眼,嫣然一笑:「小火,眼光不錯,行,你這妹妹我認下了」。

張仲……不理這兩個活寶,取出了文員之筆,這種小事不用小乖變身。

「仲哥,我發現前邊有條快吊氣的野狗」,沒等張仲寫字,小乖在顯示器上一下精神抖擻地跳了起來:「仲哥,根據我的程序設定,咱們得充分發揚愛心,這狗得救」。

張仲……

小火扇動著翅膀,惟恐天下不亂地大聲贊同:「不錯,小乖姐的啥程序是最善良可愛的人,聽程序的沒錯」,她現在還記得,那天,張仲正準備扎死她時,就是小乖姐的程序救了自己一條小命。

沙漠的地面上,張仲發現了一直奇怪的野狗,這狗其他地方都像狗,甚至比狗都高大一些,但唯獨這頭部不像狗,是個老鼠腦袋。

假如是述風在這,這時一定會跳起來狂喊:「天啊!比狗還大的水龍鼠?有沒有搞錯!」,然後,述風會暈!

但張仲不知道這茬,看著地上的這條奇怪的大狗,摸摸它的鼻息,對小乖說到:「你看看這狗是什麼毛病?」

小乖在電腦上沉思了一下,應該是探查水龍鼠的情況去了,不一會,抬起頭來,有點憐憫地說到:「這狗是餓得渴得,沒其他毛病」。

這樣啊!簡單。

張仲精神力集中起來,先寫字出水,有水了,想必就能救這小傢伙一命了。烈日暴曬著沙漠,張仲腦海中出現了甲骨文水的字形,文員之筆一揮,一個水字寫了出來。

字寫得夠大,足有拳頭粗的筆劃,假如實在鄂圖屋內,不定又得讓鄂圖膽戰心驚。但是令張仲大失所望的是,今天這水字,居然只有涓涓細流。

小乖也是一愣,但馬上抿嘴笑著說到:「這大漠中,自然條件惡劣,實在是不適合水的存在,你文字法則的力量貌似減半了」

張仲點點頭,用手接了一捧水餵進了野狗的嘴中,說到:「應該是這樣,不過,有這股水流下去的話,想必足夠我們貯備了,救活這條狗也沒有問題」。

水龍鼠一口水下肚,貌似有了點好轉,小眼睛睜開,看著張仲輕輕的唧唧叫喚了幾聲。

看來,這狗應該叫鼠更加合適,張仲一邊想,一邊繼續捧水喂鼠,既然小乖說救,張仲自然就會用心去救,小心的給水龍鼠餵水,張仲竟然產生了錯覺,彷彿回到了地球之上,想起了自己還是孩子那會,或許孫爺爺也就是這樣救活自己的吧。

水龍鼠也是沙漠中的強悍生物,喝了幾口水後,居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自己跑到水字地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張仲趕緊取出肉塊放在它的面前,它猶豫了一下,拿嘴碰了碰肉,聞了聞,小眼睛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鼓勵地說到:「吃吧,吃吧,很好吃的」,說完,想起地球上老鼠多疑的毛病,趕緊再取一塊肉拋給空中的小火:「小火,你吃給它看」。

小火伸出前抓接住肉塊,兩根頭須做了一個捂眼的動作,一邊把肉往嘴裡塞,一邊不滿地說到:「這肉沒烤!真難吃」

張仲……

水龍鼠看到小火吃肉,唧唧叫了兩聲,這才開始吃肉,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肉塊,沒吃夠,小眼睛眼巴巴地對小火看去。

小乖叢身一跳,落在沙漠上,變成臺式電腦的樣子,沖正在艱難和生肉奮鬥的小火喊道:「不想吃就別浪費,把肉給大狗吧」

水龍鼠看到突兀出現在沙漠上的小乖,嚇了一跳,後退兩步,搖搖晃晃坐在了地上,小火這時飛到它的上空,叭的一聲,肉扔了下來,張仲也取出一塊肉遞了過來,小乖這時也發出了友好的精神信息。

這只水龍鼠應該沒有智慧,小乖發出精神信息以後,它沒有絲毫回音,但應該感覺到了小乖的善意,圍著顯示器上的小乖團團打轉。

水龍鼠也是沙漠中的強悍生物。水資源的匱乏無疑是對水龍鼠最大的威脅,為了應付沙漠高溫,水龍鼠會在土壤或沙層下打造洞穴,逃過炎熱的地面。

沙漠也不是完全無雨,每隔一兩年,總會下雨,而這過時候就是水龍鼠喝水的時候,水龍鼠們會向多個方向派出探水鼠,找到水坑的水龍鼠會一刻不停的從水坑處跑到集結地帶領大隊水龍鼠跑來喝水,沙漠中找個積水坑實在是不容易,一個水坑得找很遠的路,因此,找到水坑的水龍鼠往往會因為路途遙遠而在帶領同類找到水源以後勞累致死。

但就算是這樣,尋找水源,帶領同類喝水,一直是隱藏在水龍鼠骨子裡的天性。

今天雖然沒有下雨,但這只水龍鼠卻找到了這麼大個水源,吃了幾塊肉以後,這傢伙圍著空中的水字唧唧叫喚起來。

找水,是他的本能。

「仲哥,這大狗好像說要帶他的其他兄弟也來喝水」,小乖搗鼓了半天,終於有點明白這傢伙的意思了。

張仲爽快地答道:「沒問題,保管喝夠」。

水龍鼠興奮地唧唧叫喚了一陣,撒開小腿遠遠跑開了去,應該是去叫朋友來喝水了。

由於這次張仲進入了水龍鼠的活動區域,因此,這個幸運的傢伙並不用鞠躬盡瘁,很快就跑到同類的集結點,呼朋喚友,呼啦啦就沖張仲這裡奔了過來。

「狗日的!!這傢伙的朋友也太多了吧」,張仲看著前方黑壓壓跑過來的鼠頭狗,一陣發暈,貌似,「管夠」這話有點過了!!

每隻水龍鼠都是小狗般大小,數量絕對是成千上萬!

小乖和小火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小乖站在顯示器上,喃喃說到:「仲哥,這會,你樂子大了」。

張仲硬著頭皮,看著當先跑過來的這只一臉希冀神色的鼠頭狗,牙一咬,沖鐵尺也要上了,叫了一聲:「小乖,化筆」,工程過大,不得不要小乖幫忙了。

張仲一去就是大半天,營地的人呆不住了,鄂小禾嘟嘟囔囔地嘮叨起來:「真是的,取個水都要大半天,傻,真是人傻無藥救」

述風也皺起了眉頭,看來,先前要派個人跟他一起去才對,想了想,對亞斯說到:「亞斯,你去前邊看看吧,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不一會,亞斯踉蹌著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有點語無倫次地嚷道:「風,風,情況不妙,前邊,好多好大的水龍鼠,張仲完了,不,張仲很好……」

「傻張怎麼了?」,鄂小禾大眼睛一閃,有點急,怎麼著這傻張也是她的未婚夫,雖然對他映像超級差,但問還是要問一聲的,就衝他家對爺爺有恩就得問。

「張仲怎麼了?」述琳也急忙問道,問完玉臉微微一紅,補充到:「小火沒事吧?」

亞斯奇怪的看了述琳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定了定神,這才說到:「前邊成千上萬的水龍鼠把張仲給圍住了!」

騫遼給嚇了一跳,長槍一擺:「走,我們去救人,張仲可是沒有戰鬥能力」,鄂小禾和述琳也一臉焦急地對述風看了過去。

述風伸手攔住騫遼:「別急,讓亞斯把話說完」。

「小火沒事,在空中飛得歡,張仲的集體情況我看不清楚,但看小火的樣子,應該也沒多大的事,還有,你們知道不,這水龍鼠,水龍鼠,每隻都比大狗還要高大」,亞斯一口氣把話說完:「這個水龍鼠估計一旦發瘋,絕對會十分難對付了」。

述風略一沉思,果斷地說到:「張仲應該有辦法穩住水龍鼠,因此,一會我們過去不要亂來,走,看看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

跑近前一看,大家都傻眼,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副十分壯觀的奇景,前方,十多個莫名其妙,懸在空中的水管在淚淚地流動著泉水,大漠的陽光照射之下,水蒸氣將這塊空間裝扮的蕩漾起來,彷彿有一面薄薄的鏡子,張仲有些許模糊的身影在鏡子內正忙活著指揮水龍鼠。

大狗一般大小的水龍鼠們如同聽話的乖寶寶,在張仲的指揮之下,在大漠內非常有組織有紀律的排著長長的隊伍緩緩向前,一個接一個,到水管下喝水,現場一片唧唧叫聲。

小乖給水龍鼠們及時傳達了,朋友,後邊的人是朋友的信息,因此,水龍鼠們只稍稍騷動了一下,就不理這些外來客們了,張仲在前邊大聲喊道:「你們也過來幫忙,這些大狗渴了很久,咱們幫他們解渴」

看著滿頭大汗,但依然一臉笑容指揮水龍鼠喝水的張仲,再看看溫和的水龍鼠們,大家彷彿如墜夢中,這傻孩子還真是樂於助人,連水龍鼠都幫上了,不知不覺,想想這傻孩子進沙漠以後,與其說是大家的拖油瓶,實際上還是大家的內當家,這一段時間以來,那件事不是他安排的妥妥當當,看著張仲忙進忙出的樣子,大家心中竟然都有點感動起來。

這同伴雖然有點傻傻的,但人真的是好。

只是,他竟然把水龍鼠當成了大狗喂!!

這又讓大家一陣暈!

述風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慶幸,這水龍鼠本身就是土系低級魔獸,擅長土系魔法泥沼術,群居的水龍鼠一旦發瘋,十分難纏,尤其是現在,居然長到了大狗般大小,攔著古遺跡外圍,可以說是天大的麻煩,要是早知道水龍鼠有了這大體型,不定述風就要打退堂鼓了。

現在倒好,這些大傢伙變成了張仲跟前聽話的大狗!

看它們唧唧只樂和的樣子,述風明白了,這水龍鼠一關算是過了。

趕緊上前幫忙吧!

「傻張,這些水管是怎麼回事」,鄂小禾看著空中的奇怪管子,有點難以理解這水是從那裡來的。

「仲哥,你完了,這回要穿幫了」,小乖幸災樂禍。



第二十七章 金女
張仲額頭一陣汗,一忙,就忘了這岔!怎麼辦?雙眼四處掃了一下,突然指著空中的小火說到:「她,小火,她騙我」。
小火……雙翅一陣亂扇動,慘了,自己又得給這文員背黑鍋了。

「其實,你們不知道,小火還是水屬性魔獸」,張仲打開了話匣子,頭頭是道地說到:「這些水管就是小火的傑作,是不是啊,小火」。

小火在空中一陣點頭!心中只叫,大哥,千萬別把我吹得太神氣,以後我不好收場!

三屬性魔獸?

大家看著小火又是一陣暈,這小傢伙真是這麼神奇?

「小火,你下來,我們表演給他們看看這水是怎麼來的?」張仲沖空中喊道。

小火磨磨蹭蹭地飛了過來,小乖大聲罵到:「笨蛋,停到我的筆尖上,裝模作樣叫喚一陣就成」,小乖覺得配合張仲演戲真是有意思極了,你看那暴力妹,被自己唬得像個二愣子似的,真爽!

說實話,今天一連寫了幾個大水字,張仲已經有了筋疲力盡的感覺,但這戲還不得不演,心中暗罵一聲:「小火,你真沉,得減肥了」,勉強凝集精神,十分吃力的在空中寫了一個小號的水字。

剛剛寫完,精神力損耗過大,撲通一聲,倒地上暈了過去。

「傻張,你幹什麼?」鄂小禾上前,做了一個攙扶的動作,但馬上改為腳踢:「別趴在地上裝死,起來」。

述琳對騫遼使了一個眼色,騫遼會意的上前扶起了張仲,一探鼻息,抬頭說到:「他暈過去了」。

述風看了看漫山遍野的水龍鼠,感嘆了一聲:「他應該是累的,文員本身就弱,他要照顧這麼多水龍鼠,一定是累得不行,小遼子,你給他找個地方休息」。

騫遼「哦」了一聲,馬上又說到:「風,張仲暈過去了,我們休息用的東西都是他安排的呢」。

眾人聞言一陣沉默,心中突然覺得感動加難受起來,這時,他們發現,張仲其實不知不覺已經成了隊伍中的主心骨,沒有了這個傻傻的整天笑著的文員,他們居然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

「小火,你沒事吧?」述琳擔心地看了一眼在張仲面前飛舞的小火,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小火扇動薄薄的羽翼,大大咧咧地說到。

小乖「哼」了一聲:「笨蛋,你寫了這麼多水字,你還能沒事啊,你現在應該筋疲力盡,對,就像仲哥一樣,像條癩皮狗趴在地上才正常」。

小火……「琳姐,我現在感到我的問題大了,哎呀,我好累,我也要暈了,也要象仲哥一樣暈的象條癩皮狗了……」剛剛還在空中飛得好好的小火,突然也是精神不濟,搖搖晃晃地飛到述琳的身邊,掉進述琳的懷抱一動不動了。

鄂小禾看著小火,奇怪地問道:「琳姐,她又怎麼了」。

「她說她也累了」,述琳看著空中的水字,覺得有些不對頭,心裡想到:「這水真是小火的魔法?」

「那當然是我的魔法了」,小火趕緊在她心裡搭話說到。

小乖……破口大罵:「你現在暈過去了,笨蛋,不要亂說話」。

小火……「琳姐,不好意思,我接著暈」。

述琳……

小乖真想跳起來扎這傢伙兩筆,早知道這樣,當初扎死她了事,真正是氣死人了,哦,不,現在是氣死筆了!

小乖還是筆的形狀。

看看懷中的小火,看看騫遼扶住的張仲,再看看空中大大的水字,述琳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事情有意思極了。

隊伍再度上路已經是第二天。

「狗狗們,好了,好了,不用送了,前面就已經是古遺跡了,你們回去吧」,張仲在隊伍的最後,揮舞著雙手,和水龍鼠們依依惜別。

鄂小禾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傻張,跟你說多少次了,他們叫水龍鼠,不是狗」。

真是的,人傻就是沒藥治,不過,貌似傻人有傻福!要不是張仲這個傻子福將,不定大家正被水龍鼠群毆呢。

過了一會,水龍鼠們逐漸散去,張仲轉了回來,不過,身後跟了一個尾巴,張仲不好意思地說到:「這大狗怎麼也不肯走,也要跟我一起出去見世面了」。

亞斯奇怪地問道:「文員不是不能簽寵獸嗎?」

「哦,它不當我的寵獸,就是跟我一起玩而已」,張仲摸摸大鼠狗的腦袋說到,大鼠狗發出唧唧的叫聲,貌似在贊同張仲的話。

述風和幾個隊友對望了一眼,這也行?

嚴格說來,水龍鼠這種魔獸並不高級,看這只水龍鼠的樣子,智慧也是有限,並不是高級貨色,和小火比,可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不過,不用簽約的寵獸,這事還真是頭回見,要知道,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大多數人都只能簽一個寵獸,要是象張仲這樣,都帶不用簽的寵獸,那還了得?

假如張仲不是文員而是戰鬥職業,就憑能帶兩個寵獸這一點,就足夠轟動了。

不理一邊發呆的隊友,張仲摸著大鼠狗的頭,大聲說到:「既然你跟了我,那我就給你取個名個,對了,我就叫你旺財了啊」,看著大狗,張仲不由想起來了地球,還是給這傢伙取個鄉土氣息較好的名吧,也算是對地球的懷念。

旺財!!

鄂小禾腳一跺:「傻子,真是傻子,取個破名都傻的厲害」。

述琳也抿著小嘴輕輕笑了起來。

只有旺財,高興地在地上只翻滾,他終於有名了。

小乖嘆了一口氣,由衷地說到:「仲哥,我服了你」

小火也是滿懷慶幸地說到:「還好,還好,還好我自己有名」。

鬧騰的過程中,大家也找到了古遺跡的入口,站在這個古遺跡之前,張仲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好像這古遺跡在那裡見過,而且這遺跡裡邊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呼喚張仲,尤其是入口兩邊半掩在地上的兩個古中華篆字「金女」,更是讓張仲倍覺蹊蹺,這兩個字感覺很熟悉。

小乖在張仲腦海裡現形,一臉沉重地說到:「仲哥,這個遺跡有神秘的能量保護,我根本探不到他的內部情況,根據我的一貫推理,你只要進去了,絕對會有大麻煩」。

古遺跡周圍沒有看到水源,但這裡過去應該是個綠洲,到現在為止,方圓幾里範圍內還生長著較多種類的植物,遺跡的地面部分形似古堡,佔地也只有百米方圓,正中間有一個長長的堡尖,高達30多米,按照地圖資料,地面古堡高達七層,上邊早就被冒險者們多次光顧,想必再也掏不出寶來。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古遺跡的地下部分,對試煉者而言,假如只要檢驗實力的話,其實去魔獸森林更好,但述風不同,他的試煉要能充分展現自己的成績,因此,既能和魔獸作戰,又能探寶的古遺跡就成了他的首選。

不過,述風看了看述琳身邊的小火和張仲身後的旺財一眼,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進去,招呼大家坐下,緩緩開口說到:「現在,我要爭取一下大家的意見,你們都看到了,古遺跡外圍的生物已經發生了變異,有理由相信,裡邊魔獸的能力只怕也得到了強化,那麼,我們還要不要下去探寶?」。

鄂小禾揮舞著巨棒首先表態:「我覺得還是要進去看看,來了怎麼也得試試」,說完,踢了張仲一腳:「你說是不是啊,傻張」。

張仲苦笑了一下,沒有表態,這暴力妹最近老喜歡拿腳招呼他,雖然這腳感覺勁道不大,但覺得倍沒面子,心底竟然有點反感的感覺了。

述琳看了張仲一眼,直言不諱地說到:「這裡也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啊,哥,假如你想要競爭帝位的話,那麼我們這次就非進去不可」

張仲心中一陣苦笑,聽述琳的口氣,明明就是把自己綁在了述風的戰車之上。

述風點點頭,神情莊重,看著大家一頓一頓地說到:「小琳說得不錯,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看重帝位不錯,但至少現階段,我更加看重朋友。我不想拿朋友的生命做籌碼為我撈取政治資本」。

述琳默不作聲,騫遼和亞斯一臉崇拜地看著述風,鄂小禾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婆婆媽媽」。

張仲心中也有了一點感動,這個述風雖然一副心機深沉的樣子,但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張仲,你怎麼看」,大家沉默了一下,述琳突然開口對張仲問道:「你認為我們應該進去還是應該回去」。

鄂小禾一怔,奇怪地看著述琳:「琳姐,他的意見可以不用參考,你當他一個傻子還能有什麼高見不成?」

張仲……不跟就知道暴力的傢伙一般見識,棒大無腦的傢伙:「進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進去之前,小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個問題,仲哥,假如要你給我取名,你會叫我什麼?」

「我會叫你小白」,張仲看著一身潔白的小火飛快地答道:「小白多貼切啊」。

小火在空中一陣折騰,差點掉了下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5 AM

第二十八章 句多
進入古遺跡以後,在遺跡的通道內前行,張仲才真正認識了這個大陸的戰鬥職業,別看述風他們在外邊開闊地帶作用不大,火蟻那次甚至是十分狼狽,真一旦到了較狹小的地形以後,他們的職業就出了威力。
古遺跡內的回形走廊內,嚴格說來,他們更加適合戰鬥。

述風身上的鎧甲和手中的長劍都不是凡品,張仲曾經見過一隻箭毛獸的羽箭全部扎中述風,都被他彈了開去,遺跡內凡是有攔路的金鐵之內的東西,述風也總是劍落而斷,前提是這東西小禾的巨棒拍不壞,一想就明白,皇家二王子,裝備怎麼可能會差。

亞斯的弓也是很奇特,總是見他拉弓射擊,箭一直不停,估計要不是就有無限箭袋,要不是就是弓不用箭。

騫遼的長槍和鄂小禾的巨暴狼牙棒也都是很有特點的武器,在這相對狹小的空間中,絕對佔據了很大的便宜。

鄂小禾是個好戰份子,總是揮舞著狼牙棒大叫大嚷著在頭前開路,亞斯緊隨其後,亞斯的視力好,發現不對的地方,就隨時提醒只知道猛打猛衝的鄂小禾,述風、述琳和張仲居中,騫遼斷後,這是他們前進的標準陣型。

當然,小火一般都在述琳或者張仲的頭上盤旋,而旺財卻被張仲趕到亞斯身邊協助偵查。

實際上,隊伍的大哨兵是小乖在擔任,旺財最大的作用相當於話筒。

古遺跡地下一層一直到三層的魔獸密度不大,雖然有些魔獸或者一些怪物的實力較為強悍,但是,在習慣於群毆的五人組面前根本就沒有調皮的餘地。

對五人組而言,估計害怕的也就是別人比他們數量還多!只要反被群歐他們就沒撤了。

述琳不時幫幫忙,給吃魔法的魔獸加一些減速什麼的。但奇怪的是古遺跡內,有很多怪物並不吃魔法,張仲仔細觀察這些傢伙,覺得他們象中國民間所說的鬼魂,述琳解釋說,這些東西是亡靈!

這些亡靈都是輕飄飄的,並不是骷髏架子或者殭屍這些低級貨色。

張仲一邊走一邊疑惑,這古遺跡的牆上,有很多花紋,鄂小禾說是花紋,但張仲認得這不是,對中國歷史文化有較多研究的張仲覺得,這牆上的花紋是符文,就是民間道士抓鬼常用的那種東東!

看到這種符文,張仲突然想到:「地球的文字,能不能在這異界也產生法則力量呢?」

「小乖,問你件事,假如我能寫很多和這個世界文字不同的字,那麼這些字能不能產生法則力量呢?」張仲覺得,假如自己真能做到這一點,那麼自己的文員生涯絕對會前進一大步。

「理論上是可以的」小乖想了一想,這才說到:「任何文字,都有他獨特的造字環境,因此也都具有他的獨特魅力,也都代表了這個天地自然的部分法則,不過,假如你的文字不是原創於這個世界的話,那麼你寫出這些字來,所需的精神力和筆力就將十分龐大,尤其是每個字的第一次,都將十分的難寫」。

張仲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寫出「夠」字的時候,寫出那個字,自己不正是暈睡了兩天嗎?而且,當時,自己的精神狀態、環境搭配也十分的好,正是進入了水的悟字境界,然後心隨意轉,才寫出了這個夠字。

牆上的符文已經部分斑斑脫離,很多地方露出了裸露的青色的牆體,看著這牆體,張仲有種錯覺,感覺這牆是金屬的。

張仲胡思亂想這會,大家進入第四層。

四層,被群毆了!

除了張仲,其他人都手忙腳亂,在入口處艱難站住陣腳。

打個比喻:假如古遺跡是一個城市的話,那麼前邊幾層就是住宅區,而四層就是城市廣場。

實際上,古遺跡應該是個城堡式的建築,只不過四層的大廳很大,古遺跡外邊是烈日暴曬的沙漠,但到了這裡,或許已經深入地下,張仲竟然感到絲絲涼氣。

圍著大家猛攻的是毒屬性魔獸,獅頭蠍,每隻蠍子足有面盆大小,有一對堅硬的鉗子和一隻長尾,尾尖可以噴射毒液,把大家圍在中間噴射毒液的場景十分壯觀。

「哥,獅頭蠍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強化,我有點吃不消了」,在這種應付大場面的時候,述琳就變成了主角,近戰的都緊緊圍著述琳給他提供保護,述琳和小火不停把火海扔在大家的前面,在大家面前形成一片火的海洋避免獅頭蠍靠近以後的毒液噴射。

原本,常見的獅頭蠍也只是藍級魔獸,但現在居然有了白級水準,剔除智力因素,都趕上他們這隊人的水準了,要不是述琳得到小火的屬性加成,火魔法能力得到提升,早就支持不住了。

述琳話剛剛說完,火海對面出現了一些比先前獅頭蠍還要壯碩一些的蠍子,二話不說,翹起尾巴,一看都是些神射手!!

毒液高高越過火海,飛快地朝大家飛了過來,在火海的上方被烤的冒出絲絲青煙,述琳大聲叫到:「快退,這獅蠍的毒液能破鬥氣不能硬抗……」

「噗噗噗」毒液被擋住了,大家面前出現了一堵高大的土牆。

鄂小禾大聲叫好:「琳姐好樣的,這土牆使的剛剛好……」述琳抹了一把冷汗,說到:「不是我」

眾人一愣,這隊伍裡難道有第二個魔法師不成?

「唧唧唧唧」,旺財在張仲身邊一連打了幾個滾,狀似十分高興,張仲傻笑著指著旺財:「是你幹的?」

旺財又是幾個翻身,述琳接話說到:「不錯,旺財正是土屬性,看來這魔法是它所為了,不過,旺財魔法力不高,這土牆支持不了多久」

話音剛落,土牆倒了下去,對面蠍子們一看,好傢伙,牆倒了,我噴,毒液馬上噴了過來,甚至有不少蠍子乘火海火勢稍弱的機會,強行爬了過來。

大家一陣手忙腳亂,旺財屁股一瘸,一個土牆應運而生!

鄂小禾破口大罵:「傻,真是傻,真是什麼主子什麼人!連放個魔法都那麼難看!」

這回大家看明白了,旺財的土魔法是屁股中放出去的!

張仲……拍拍旺財的頭,鼓勵地說到:「別跟女人一般見識」

…….

假如不想辦法,旺財的魔法力一用完,大家就糟糕了,張仲看著戰場,嘴裡又開始嘮叨了:「起床了、吃飯了……睡覺了……夠了」

這回大家都擠在一起,聽了一個實在,一陣暈眩,這主子和他的狗一樣有特色啊!!

述琳卻聽得心中一動,想起來了,當時,張仲就是念叨了一陣以後,大家就開始睡覺了,這回,怎麼著也得看仔細聽仔細了。

旺財的魔法不能持久,那麼,能不能將它的魔法持久點呢?

獅頭蠍的數量太多,能不能控制進攻的數量呢?

張仲嘴裡念叨不停,心裡開始緊急思考,這20個字中,能限制數量的只有「夠」字,但要怎麼做才能延長土牆的時間呢?

法則,文字都有法則力量,比如自己寫水,水字就會在空中保持較長的持續時間,那麼,假如把「夠」字寫在旺財的土牆上,能不能讓土牆穩定下來呢。

仔細思考自己的文字,張仲的眼神變得深邃,臉上彷彿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開始流動,由於張仲站在大家的背後,他這狀態並沒有人發現,但述琳除外,她可是時刻留意著張仲。

看到張仲這個狀態,述琳再次感到自己心弦一動,腦子中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看他沉思的樣子,像是傻子不?

人,一個專注的男人,往往最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張仲不知道的是,他專注的想事情時,身上就很自然的流露出了他本身的氣質,他本就高大,一臉英氣中還帶有厚重的書卷氣息,沉穩的眼中堅定而自信,那裡還有半點傻傻的樣子。

述琳一走神,馬上就聽小火大聲嚷嚷:「琳姐,怎麼了,別想男人啊,快,前邊火海……」

述琳……

這時,張仲一拍旺財的頭:「來兩個土牆,一邊一個,中間留個門」。

小乖趕緊把這話翻譯給旺財聽,旺財屁股一抬,很好的完成了張仲的任務,在地上只打滾。

現在,他們的位置在牆角,兩個土牆一堆,剛好只中間門能進爬進來蠍子。

兩個土牆一堆起,張仲怪叫一聲:「這土牆可不能倒,旺財,快過來,咱們一邊一個把土牆撐住」。怪叫聲中,張仲撲到了一面土牆上,拿著筆頂住了土牆,旺財也歡快的唧唧叫喚了一聲,撲向另一面土牆。

述琳一臉笑容,鄂小禾蹬腳大叫丟臉,其他三個面面相覷,這,有用嗎?

張仲頂了一下,不等他們多想,大聲喊道:「旺財,這邊牆沉,你過來頂,咱們換」喊完,身手敏捷的跳到了旺財那邊,土牆剛剛立起,獅頭蠍還沒有爬過來幾隻,攔不了路,旺財也唧唧叫著跑了過來,以為張仲跟他玩遊戲,鬧騰的興高采烈。

真是又好笑又氣人,魔法土牆也能撐得住,那才怪了!

還真他娘的見鬼了,貌似張仲和旺財一人頂著一面土牆,還真頂住了!什麼時候這土牆魔法也能這麼頂住了使用?

暈死鄂小禾了,手持巨暴狼牙棒在那裡猛翻白眼。

現在,旺財這面牆上是一個「句」字,張仲那面牆上是個「多」字,兩面牆的字合一塊就是一個「夠」。

夠字寫好以後,果然產生了法則力量,兩面土牆穩住了。

述琳看了幾個發呆中的夥伴一眼,輕笑著說到:「還不上去幫忙?有蠍子殺進來了呢」。

最讓人發暈的是,好像蠍子也紳士了起來。



第○三○章 紳士
不是人不明白,只是事情太奇怪!!
今天的事怪異極了,土牆不倒不說,這蠍子突然變得紳士起來,居然十分的講文明講禮貌!明明門口足夠10來隻獅頭蠍並排進攻的,但是,蠍子們總是很守規矩的一隻一隻來。

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夠」的法則力量在作怪,土牆裡邊無蠍子的時候,夠的法則對零不起作用,進來一隻蠍子了,「夠」馬上起作用了,一隻就「夠」,下只要進等下次吧!!

鄂小禾揮舞著巨暴狼牙棒守在門口一下一隻剛剛好!只是砸到手軟。一邊砸還一點嘀咕:「邪門,真邪門,這蠍子好像排隊來送死!」

「小遼子,你確信我們不是在做夢吧?」亞斯不可思議的看著門口,暈乎乎地說到。述風應該也想到了些什麼,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笑容,現在,真好玩。

述琳始終臉上含笑,看著土牆下和旺財玩換邊遊戲的張仲,雖然不知道張仲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但她知道這是張仲在搞鬼。

述琳現在越來越相信,這個張仲不傻,不僅不傻,而且還精明的過頭,也厲害的過頭,仔細回想進入沙漠以後的經歷,述琳發現,每一次,張仲貌似無意間的舉動,實際都是自己們一路行來的關鍵,他準備的良好後勤暫且不論,單說沙漠中的幾場遭遇,假如不是張仲,估計這隊伍早就沒有這麼齊整了。

第一次,張仲亂扔垃圾居然扎死了沙葵蛇!

第二次,大家莫名其妙睡覺了,小火歸順了,蹊蹺無比!

第三次,第三次更加奇怪,水龍鼠居然成了大家的好朋友!

還有就是這次了,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第一次說是巧合,第二次貌似於張仲無關,但這些人中,唯獨只有述琳知道,張仲一定是最後暈倒的一個,因為她依稀記得睡過去之前,張仲還問了她一個問題,第三次就更加搞笑了,述琳敢打賭,小火壓根就沒有什麼水屬性。

這人,真是有意思極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精神裡對小火說到:「小火,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恢復了沒?」

小火很自然地答道:「狀態好極了,我現在全身都是勁,早就恢復了」。

「那好,你給我搞點水,我需要清洗清洗,你不是水屬性嗎?想必這點水不成問題吧」,述琳輕描淡寫地說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我,琳姐,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現在還在內傷,嗯,嚴重的內傷,完了,我要暈了,我不行了」,小火在空中撲騰了兩下,一頭載了下來。

述琳伸手接住小火,正準備繼續調戲她時,前邊鄂小禾喊道:「前面有大批量的獅頭蠍在土牆外打轉,琳姐你放火燒啊,還有,傻張,這土牆一定要頂住啊,千萬不能洩氣,不然我拍死你」。

張仲現在忙著在兩邊牆上補字,沒功夫理她。

述琳心裡叫一聲:「小火,別裝死了,起來幹活,燒蠍子了」。

小火……「可是我現在內傷中……」

「行了,不要你搞水了,你內傷總會好了吧」

「這樣啊,琳姐,我突然啊,發現原來我的內傷也不是那麼重,幫你扔兩把火大概沒問題」,小火又生龍活虎地飛了起來。

小乖實在看不下去了,破口大罵:「小火,你個羊,真是蠢,蠢到家了」。

正在沾沾自喜,自以為聰明的小火不明所以地說到:「小乖姐,我又犯錯誤了嗎?」

小乖……

獅頭蠍覺得很不公正!

他們非常英雄的要求單挑,裡邊的人類倒好,卑鄙到了極點。

為了加快清理獅頭蠍的速度,幾個人都加入了戰鬥,鄂小禾的責任依然是專門敲擊進門的。

其他三人就站在土牆裡邊刺、射外邊的傻傻的只知道圍著大門打轉的獅頭蠍,當然述琳和小火是戰鬥的主力,大片大片的火海扔在了土牆門外的地面上,前僕後繼的獅頭蠍悍不畏死地向前衝,在火海之中被燒的滋滋作響,焦臭刺鼻的氣味瀰漫整個大廳。

獅頭蠍進不來,老在外邊打轉,火海不停,沒有什麼智慧的魔獸在火海中燒的一仰一仰,火海中的想後退,後邊的想進來,就這麼著,一點點燒光了。

等大家再度坐下休息時,他們已經被獅頭蠍的屍山團團圍住,外邊已經只有零星的蠍子打轉了,形不成威脅。

張仲精疲力竭的呈大字形躺在地上,體力和精神嚴重透支,嘴裡輕輕地唱著《中國話》恢復精神力,唱著唱著,張仲躺在地上有點癡了。旺財緊挨著他,呼哧呼哧直喘氣。

除了張仲,最累的就是鄂小禾了,持巨棒的手竟然在輕輕發抖,把棒立在地上,取出毛巾,專注的輕輕擦拭。

由於有小火幫忙,加上每個火海總能堅持一段時間,述琳其實並不累,在原地站了一會,輕盈地朝地上的張仲走了過去,蹬下身子,輕柔地問到:「張仲,你很累吧」。

張仲死魚一樣躺在地上,絲毫不想動彈,聞言把頭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到:「述琳啊,謝謝你關心啊,沒想到長跑這麼累人」,今天,他兩邊跑來跑去的,的確夠稱長跑。

述琳臉上一笑,猶如百花齊放,輕笑著說到:「叫我小琳吧,我跟小火一樣,也叫你仲哥吧」。

正在擦拭巨棒的鄂小禾手中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專心擦她的武器去了。

前邊,正在清理屍山蠍海的三個男人也是一怔,神情各異,亞斯臉上一絲難過的神色一閃而過,述風和蹇遼相視一笑,也不多說,繼續忙活,屍山不清,他們可沒辦法出去。

看著笑顏如花的述琳,張仲心中一暖,暗說一聲好美,同時也是十分感動,這可是他和傻小子兩個得到的第一次來自外人的關心,尤其這人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公主,當即嘶啞著聲音說到:「小琳,謝謝你的關心啊」。

實際上,張仲不知道的是,同齡人中,除了述風,就只有他一個叫述琳小琳了。

述琳還是一笑,有點遺憾地說到:「可惜小琳不會水系或者光系魔法,沒辦法幫你,不然,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張仲唱了一會歌,精神力已經恢復了一些,看著一臉關心的述琳,突然想到,繞口令能很好地恢復精神力,述琳是靠精神力吃飯的魔法師,何不給她教個簡單的試試呢:「小琳,我這有個文員用來鍛煉精神力的口訣,你要不要學學,很好用的」。

「學,怎麼不學」,述琳索性挨著張仲的身子坐了下來,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調皮地說到:「張授師,請給小琳傳授絕世秘訣」。

鄂小禾擦拭巨棒的手抖了抖,貌似還沒有恢復疲憊,巨棒差點掉在了地上。

張仲輕笑了一下,說到:「你跟我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述琳趕緊一正神色,輕啟貝齒,跟著張仲念到:「吃不倒、不抖、不倒匹」

小火在述琳的意識裡一陣狂笑:「琳姐,你太有意思,跟你說,仲哥說的是,刺撲刀、不土、撲刀臂」

張仲……再來!!看來,這異界人也是外國人,說咱中國話是比較吃力。

張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述琳總算學了個八成,小火在述琳體內直嚷:「琳姐,這玩意恢復精神力好快啊」。

就連旺財也在一邊唧唧個不停,你仔細停它的唧唧叫聲,分明是這樣的:「唧唧唧、唧唧、唧唧唧,音調122、43、222……」

休息了一陣,隊伍再度上路,因為鄂小禾疲憊的原因,陣形稍稍變動,蹇遼揮舞著長槍在前邊開路,張仲強忍疲憊和述風緊隨其後,旺財依然充當話筒,鄂小禾和述琳在中間,亞斯壓後。

「琳姐,我決定精神上盡全力幫你了」,鄂小禾巨棒收了起來,緊挨著述琳笑著說到:「我決定,把華龍上升至第一疼恨人物」

述琳臉上湧起好笑的神色:「怎麼,第一個不是傻張了?」

「這傢伙傻雖然傻點,但是蠻聽話,觀察了這麼久,發覺竟然還有點啥紳士氣質,所以只能把他降到第二恨了」,鄂小禾大大咧咧地說到:「琳姐,你第二恨的也還是傻張吧!這回,咱們倆意見高度統一了」

張仲……這好像沒什麼區別,第一第二轉來轉去,都不是自己。

小乖大罵了一句「笨蛋」,張仲奇怪地問到「為什麼」,小乖馬上說「我罵小火」。

小火……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張仲,謝謝你」,這時,走在張仲身邊的述風語氣真誠地輕輕說到。

張仲愣了愣,馬上回到:「不用,我應該的……」



第○三○章 霉
第四層很大,從大廳出來,是一條大道,兩邊有很多包廂一般的房子,但這些房子一般都是緊緊關閉著的,鄂小禾恢復了一些體力,不甘寂寞地拿出巨暴狼牙棒敲了幾個門,但是,門上彷彿有奇異的能量保護,根本就沒敲中,狼牙棒就被遠遠彈開。
按照記載,探寶的前輩們,也是不得其法而入,古遺跡內的東西和建築根本就不能破壞,探寶也就是在廣大的四層瞎轉悠,運氣好遇見一個年久失修的破門,進去找那麼一兩樣東西,不管是什麼,哪怕是個夜壺,至少算古董。

張仲現在的狀態其實很不好,清剿蠍子,他跑來跑去,不斷運用文員之力保持夠的法則力量,嚴重透支了體力和精神力,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一片平靜,實際上已經是外強中乾。

只是,小乖這時居然也跟小壞一樣可惡起來,在他體內惡毒地說到:「仲哥,現在可以說是你的高原期,別看你的精力有點人去樓空的感覺,但實際上,也是舊力盡去,新力復生的時候,因此,現在你不僅不能休息,不僅不能節約體力和精力,相反,你還要使勁的勞累,把自己操練的越慘越好!」

一步步走在冰涼的地面上,腳底下感覺有萬根針芒尖銳地刺激著自己的神經,每沒走一步竟然都是十分艱難,這感覺還真是極度的悲慘,額頭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你沒事吧?」身邊的述風輕輕地問道。

「不行就別強撐,文員就得有當拖油瓶的覺悟」,鄂小禾在後邊大大咧咧地說到:「假如是我,早就申請休息了」。

「沒事,我真的沒事」,張仲想起了小壞的話,只有不停挑戰自己的極限,這身上的精神力和體力才能取得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像這樣心力交瘁的情況自從他修練基本筆劃有成以後,已經很少見了,難得這次能到達極限的邊緣而又沒有直接暈過去,假如能渡過這個坎,那麼自己的能力又將獲得進步,給大狗餵水那次就是累的直接暈了過去。

疑惑地看了張仲一眼,述風不再多說,對前邊的騫遼說到:「我們繼續前進」。

精神應該保持清明,張仲提醒自己,這疲憊,這痛苦也是自己對人生的一種體驗,就如同酸甜苦辣是不同的味道體驗,痛苦疲憊和快樂幸福一樣,其實都是人生的一種味道,既然這樣,那麼自己的精神為什麼不能適應這個味道呢。

腿上的刺疼開始向全身擴散,心肺、肝膽好像都針刺一般的難受起來,小乖感覺到了張仲目前的狀態,有點憐憫地說到:「仲哥,實在不行就休息吧,下次,下次你會輕鬆一些的,這次突破有些勉強」。

「小乖,你又激將我來了吧」,張仲強忍著牙關上下打架的衝動,在心裡給小乖做了一個難看的笑臉:「行了,你放心,我一直會堅持下去的,除非我真正暈倒」。

話剛剛說完,難以想像,足以讓人崩潰的極限感湧了上來,堅持、堅持,一定要堅持,張仲咬緊牙關,轟的一身,精神又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狀態,過了,張仲心裡一陣興奮,眼淚不由湧了出來,又過了一個極限……

正高興這會,小乖在他體內緊急提醒:「仲哥,小心……」

張仲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後腦勺一疼,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想到:「該死,又打我悶棒」。

身後,鄂小禾伸手接住張仲,放在地上,嘴裡不滿地說到:「眼淚都疼出來了還在逞強,非要我動手才行!傻,真是人傻沒藥救,琳姐,你說是不是啊」

述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招呼小火坐下,開始了繞口令。

張仲醒來時,已經被抬進了一個空房,這間房子應該已經被尋寶過,房子除了灰塵和牆上不能破壞的雕塑石刻什麼的,空空如也。

張仲一醒,發現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正在自己的面前看著自己,個大眼中彷彿有關心的眼神,但是,一見張仲睜眼,大眼睛的主人馬上惡狠狠地說到:「醒了就趕快起來,別賴在地上裝死,本姑娘餓了,馬上起來做飯」。

鄂小禾一邊說,還一邊習慣性的輕輕踢了張仲一腳,這才跑去找述琳說話。

張仲疑惑的想到,這丫頭,到底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飯呢?

倒是述琳,一邊和鄂小禾說話,一邊對張仲笑著露出來哦一個關心問候的笑容。

此時,張仲也回想起自己的精神好像又一次得到了突破,以前,自己只是能流暢的連兩個基本筆劃,經過這次突破,相信只要稍加修練和體悟,這三連筆就不會再成問題了,再看看述琳的如花嬌顏,心情大好,高興地一站而起……

「仲哥,小心……」小乖馬上在張仲的體內大聲喊了起來。

張仲……頭上一疼,閃起一個念頭:「真倒霉!!好像撞中什麼東西了」,眼前一黑,又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小火奇怪地問道:「小乖姐,你怎麼每次的提醒都慢了那麼一點點啊」。

小乖……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傻,真是人傻無藥救」,鄂小禾愣了一下,蹬腳罵了起來。

大家都齊齊地對倒在地上的張仲看了過去,這傢伙今天真夠霉的,這會功夫倒了兩次。

騫遼上前扶起張仲,突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張仲撞得地方說到:「風,快過來看,這裡被張仲撞出一個洞來了,洞邊上還有字」。

大家趕緊上前,圍著這個拳頭大小的洞孔琢磨邊上寫得是個什麼字,只是這字大家從來就沒有見過,並不認識……

「鎮妖塔!!!」張仲在一邊驚訝地喊道,他在小乖的幫助下,迅速醒了過來,跑這一看,寫在最上邊的三個大字居然是「鎮妖塔」,在地球鼎鼎大名的東東。

想起來了,這古遺跡外邊不是有「金女」兩字嗎?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字還有一半埋在了土中,只是,鎮妖塔明明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東西,或者說是蜀山劍派的東西,這東西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呢?要是真是具有法力的鎮妖塔,那麼這塔下邊又是鎮的什麼妖?該不會是趙靈兒吧!

鎮妖塔三字的下方還有說明:每個能找到的空房,我都留了你能前進的方法,假如你不怕死的話,你還可以繼續往前邊找,確定要找下去嗎?請抬頭、挺胸、收腹,跟我念『小心』!!

兩個字一出口,張仲暗道一聲糟糕!這傢伙肯定不安好心。

來不及多想,牆上從來不能破壞的石像頭突然斷裂,撲通一聲砸在張仲的額頭上,張仲身子晃了晃,又一次載到在地。

……

貌似這是第三次暈倒了。

這次暈倒還是有收穫的,牆上的無頭石像緩緩挪開,竟然露出了一個大門。

看看地上的張仲,看看大張的大門,大家都不知道張仲這到底是福氣呢?還是算倒霉!

張仲醒來後,進入了第二個房間,房子裡沒有什麼值錢的寶物,只有一些瓶瓶罐罐。

找到了字,這次,張仲發誓不念了。

老鄉,一下沒砸死你,說明你體制還行,你還敢進來,說明你勇氣還行,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嗎?放心,這次不會天上掉石頭了,不過,再次提醒,一個房間千萬不能呆得太久……

撲通一聲,張仲站的地面突然淪陷,地下只聽哎呀一聲,大家跑過來一看,張仲倒在足有6米高的下個房間,人事不醒中!

……

張仲又繼續暈!

暈倒次數大於三,看他現在,已經是頭破血流,瘸腿歪腳了,慘不忍睹,今天霉到家了。

小乖在他心裡嘆了一口氣:「仲哥,沒辦法,不是我不幫你,但每次我貌似都會遲那麼一點,這個設計整你的傢伙,應該有十分恐怖的運算能力,也就是說,你每進一個房間,每一個想法,每一個打算,每一個舉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甚至是比我的算計還要快上一步,因此,假如你還要走下去的話,只要他願意,你還得繼續暈」。

張仲……

鄂小禾看著張仲,破天荒地嘆了一口氣,柔聲說到:「傻張,咱們不下去了吧」,張仲在她心目還是傻,嗜血的毛病一樣讓她反感,但是,這一路行來,張仲面對困難時堅韌無比的傻勁、張仲不計得失大度為大家後勤的傻勁、還有張仲幫助水龍鼠但和嗜血矛盾的傻勁,看在她的眼中,感覺這些東西在慢慢蠶食自己的心房,不知不覺,傻張沒有那麼討厭了。

傻張其實也就學習差點,能力差點,外加有點小毛病,但人其實並不差,現在,看到傻張一次又一次暈過去,爬起來,暈過去,爬起來,不顧身上的傷痛,繼續為大家帶路,心中在覺得他傻的同時,還覺得感動,有些擔心,忍不住說到:「其實,我們這次收穫已經不錯了」。

述琳也是一臉不忍,同意鄂小禾的意見:「是啊,仲哥,別往下走了吧,這一路上我們已經收穫了不少古董了」。

看了一眼述琳關心的神色,鄂小禾突然覺得心裡煩死了,很不好的感覺。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6 AM

第三十一章 運
述風也張嘴欲言,張仲伸手攔住了他:「風,你別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既然都到了這分上,不走下去我實在是不甘心,今天,我豁出去了,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還能整我幾次」,說完,又跑過去認字了。
要不是認識這字的文員之書只能張仲一個用(這話可是張仲自己說的),張仲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天將降大任……這話很熟,跳過,你能到達這裡,那麼,你的運氣、勇氣、智慧和毅力一樣不缺,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下面開始說正事。

看到這段話,張仲心裡這個激動,苦難終於到頭了,終於迎來了曙光!其實,他之所以一直堅忍不拔地堅持下來,就是覺得這些東西狀似對一個人的考驗。

牆上,這回有很多字。

我是一個科學家,你看得懂就應該明白科學家的意思,科學家是沒有武功、修道或者什麼泡妞秘笈的,你想這些東東只怕就失望了!!

張仲覺得這人不光惡作劇,還喜歡囉嗦。難怪人說科學狂人都有一顆童心。

一次宇宙科考時,被宇宙風暴送進這裡,飛船爆炸,只有我一個人僥倖逃生,帶著幾臺破電腦流落異界。

其他話我不多說,我在這異界遺留的東西,你遲早會接觸到,就說說這古遺跡吧,我懷疑這是一個咱中國修道者扔這裡的法寶。

因此,我抱著極大的好奇心,也跑來探寶,進來以後,發現這裡的確殘留下來許多奇怪的寶貝,我搬走了一些,但有幾樣我實在搬不走,就留給你了,不過,這回,我真的要提醒你,按照這個大陸的傳言,這最後的幾件寶物好像叫什麼「聖器」,而這種東西一般都伴隨著極大的危險。

好了,假如你想探寶,那麼請選擇a,假如你想直接來我最後的安息之地,那麼請選擇B。

備註:假如你想我給你留什麼遺產,恐怕你就失望了。申明,我是個青皮!

張仲轉頭,對著隊友們好奇地問到:「聖器是什麼?這文說這裡邊有聖器」

馬上,張仲覺得自己這惡作劇地老鄉實在是可惡之極,還說不開玩笑了,你看這玩笑看得,張仲面前五個人,居然都激動的在那裡猛翻白眼,開玩笑只倒一個,不開玩笑居然一下弄傻五個!!

良久,述風首先醒了過來,一下跳到張仲身邊,抓住張仲地手,語無倫次地問道:「你說,你說,後邊房子有、有聖器?」

「是啊,這文上說,應該有幾件」,張仲很自然地指著牆上說到。

「幾件?」,述風又是兩眼冒光,半天說不出話來,趕緊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然,會心臟跳動過快,暈過去。

「不過,這個前輩留言說,聖器旁邊都很危險,要我們不要逞強」,張仲現在還沒有選擇,對述風問道:「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找聖器?」

「去,怎麼不去?」五個人異口同聲地齊聲答道。

張仲一愣,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看他們樣子,就算前面有條巨龍,他們也還是要進去的,張仲心裡罵道:「娘的,就是不知道這a後邊是個什麼東東?」一邊罵,一邊按了下去。

張仲手指按下去以後,牆面緩緩打開,露出一扇暗門。

地宮之內,本身光線幽暗,給人壓抑的感覺,暗門打開的同時,房子裡傳出來一片乳白色的光華,光華照射在人的身上,大家剛剛急切、激動的心情竟然迅速的平靜下來,沐浴在這乳白色的光華之中,每個人的心中一片安寧平和,還沒有看到聖器,就已經感到了聖器的神奇。

在這光華之中,述風竟然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也沒有了私心慾念,看了大家一眼,輕輕地說到:「這光華彷彿在善意地告訴我們不要輕易進去,我們還要進嗎?」

鄂小禾大大咧咧地說到:「自然要進去看看了」,不等其他人搭話,扛著狼牙棒頭前走了進去。

大家魚貫而入,張仲搖搖頭,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剛剛踏入房間,只覺得身後有異,回頭望去,那裡還有門,只有一面牆,這牆上還有字。

叫你別進,你不聽,現在好,出不去了吧,別對這裡看,我也沒辦法幫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這破玩意邪門得很,我在這裡整了三年,差點活活餓死,今天終於可以出去了,我的天,希望你不會跟我一樣慘。

張仲……

房子不大,但房子的空間彷彿無比廣袤,一支大拇指大小,通體潔白的玉筆懸浮在空中,緩緩地轉動,晶瑩剔透的筆身上,有一個「仁」字刻痕,刻痕上不停的往外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聖筆!

述風有點失望,但又十分驚訝地失聲說到:「沒想到是聖筆!」

騫遼奇怪地問道:「這東東還厲害嗎?」

述琳在喃喃自語地說到:「厲害!怎麼不厲害!十大聖器中,武者和魔法師各有四件,文員只有三件,但是,文員三筆排位佔據了前三」。

述風也在在一邊激動地快速接到:「傳說,文員三筆分別是『仁、智、信』三筆,本是神器『法則之筆』的三個組件,三筆各有妙用,只要真正掌握了三筆的用途,就有奪天地之造化,尤其是,當他們組成神器法則之筆以後,足以讓天地為之變色、神鬼為之動容」

張仲有些疑惑,這坦因斯大陸的三件聖物貌似和古中華有著千絲萬縷般的聯繫,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奧秘呢?

「是不是啊?」,鄂小禾雙眼瞪地溜園,要是得到這東西,回去可是很好的炫耀資本啊:「這筆真的這麼神?我看看」,說完,伸手向聖筆摸了過去。

手還沒有挨到筆身,已經朝邊上滑了開去,「咦」,鄂小禾不信邪,伸手又撈了幾把,但是,每次都是一樣,手一滑而開。

「沒用的,你們不用試了」,述風對蠢蠢欲動的蹇遼和亞斯說到:「文員三筆只有文員能用,武者和魔法師根本無緣」。

述琳也一副早知道就是這樣的樣子,問道:「張仲,這筆上是個什麼字?這種古文字只有手持文員之書的文員能夠看懂」。

「傻張,你來試試」,鄂小禾氣鼓鼓地沖張仲喊道:「便宜你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好像是個『仁』字」,張仲雙眼呆呆地看著筆上那個「仁」字,明白了,難怪自己在遺跡之外就覺得有東西在呼喚自己,現在,站在這仁者之筆之前,張仲明白了,這呼喚就來自這支筆,這支對任何文員都有致命吸引力,排位十大聖器之首的王者之筆,筆上的光華如此讓人陶醉,筆的神韻讓文員如此的嚮往,張仲癡癡的看著筆,精神不由在這一刻停頓了。

述風聽後一陣頭暈:「這下麻煩了!我都不知道咱們是運氣好呢還是倒霉催的,仁筆是三筆之首,也是十聖器之首,不過也是最難降服的聖器,非得大智大勇、大仁大義之人,並且對『仁』字有很高體悟的文員才能拿得下來,張仲,你……」

鄂小禾一聽,這要求高了點!!貌似傻張的距離差得太多了,口中大大咧咧地說到:「不就是一支筆嗎?怎麼那麼多要求,真是婆婆媽媽,傻張,咱不要了」。

述風啼笑皆非地說到:「這回,咱們不要都不行!你以為聖筆結界說進就進,說出就出啊」。

大家聞言回頭一看,果然,那裡還有退路!

只有張仲依然怔怔的看著仁者之筆,身子在地上挺得筆直,眼中一片虔誠,臉上露出了一片神聖聖潔的神色,身上竟然也如同聖筆一樣,開始有光彩流動,不過這光是淡淡的青光。

鄂小禾莫名其妙地看了張仲一眼,張嘴欲言,述琳趕緊伸手摀住她的嘴,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述風也對亞斯和騫遼打了一個手勢,幾人緩緩後退,看張仲的情形應該已經進入狀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聖筆溝通,最後獲得聖筆的認可。

其實,現在,包括述琳在內,都對張仲沒有什麼信心,仁,是頂尖聖器,要領悟仁的奧妙,就算鄂圖親來,也不敢說能行的大話,何況是張仲,仁,考驗的更多的是一個人的積累,對人生、對世界、對仁字理解的積累,正如鄂小禾所想的那樣,張仲現在差距還很大。

述琳知道張仲身上有不少秘密,但不管張仲有什麼秘密,只怕在仁面前都是無能為力,不過,看張仲一臉莊嚴的樣子,應該是已經進入了狀態,現在,隊裡只有張仲一個文員,沒有辦法,也只能試試運氣,死馬當作活馬醫。

只有小乖,在張仲體內睜大了雙眼,摀住嘴巴,心底不停的贊嘆,這小子,每到關鍵時刻總是能人品爆發。看他樣子,只怕又有一些新的體悟了。

張仲現在眼中除了仁字,別無他物,眼中是仁、心中是仁、腦海精神深處都是一個仁字,仁的結構,仁的意義,仁的內涵在張仲腦海理盤旋,不斷的交織融合,洗滌著張仲的思想。

聖筆,仁,得到張仲意識的共鳴和感染,在空中越發轉動的快了起來,筆尖開始緩緩的抖動,貌似要開始寫字!



第三十二章 人二
本章有些觀點純屬扯淡!信不信在你。
述琳看著高大、神聖的張仲,眼中一片癡迷,心底不由興起了一個念頭,或許,要父皇解除小禾和傻張的婚約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知不覺,張仲無意識之間,身子輕輕的飄了起來,身上剛剛受到的那些傷害竟然在聖筆仁的光芒之下霍然而愈,手輕輕地向聖筆仁伸了過去,聖筆仁上,潔白的光華大盛,但並不排斥張仲手中的青光,清白兩種光芒迅速地融為了一體。

乳白色的光華之下,張仲的手很自然地把筆抓在了手中,並沒有象鄂小禾一樣被聖筆仁排斥。

鄂小禾大喜過望,在背後一跳而起,張嘴欲呼,述琳又趕緊伸手攔住她,對還漂浮在空中的張仲指了指,示意不要打擾張仲。

聖筆仁落入手中,龐大浩瀚的氣息一湧而來,筆中彷彿傳來信息,彷彿在問,何為仁?

何為仁?

張仲腦海中首先想到了中國的儒家文化,仁是儒家最高的道德規範,但這是異界,是文字有法則力量的異界,那麼這仁字是不是,還得有其他能體現法則力量的解釋呢?

站在半空,張仲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沉思,貌似在空中睡著一般。

看著張仲這種境界,這種狀態,幾個同伴互相看了一眼,莫名的詫異,看空中張仲思考問題的樣子,雙眼緊閉,頭微昂,雙手很自然的背在身後,聖筆仁在張仲背後的手中依然在輕輕的轉動,但張仲的身上,此時竟然也和聖筆一樣開始散發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華,看張仲現在的樣子,這還像一個只認識20個字的傻孩子嗎?

不管張仲有沒有其他神奇的本事,但張仲只認識20個字,確是不爭的事實,張仲汗顏地給巴馬交底時,他們剛好聽了一個正著。

但是,現在,這個只會寫20個字的傻張,居然要挑戰傳說中的聖器之首,仁,說出去只怕是天大的笑話!!

但是,讓他們驚喜和意外的是,張仲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聖筆仁,居然毫不排斥地被張仲捏在手心。

看張仲現在持筆而立的樣子,覺得,與其說他是傻子,現在還不如說他是神仙來的正常,視覺映像和心裡映像的反差是如此的巨大,給人張仲不是張仲的荒謬感覺,這個人,還可能是那個安於後勤的傻張嗎?

張仲此時的精神進入了奇妙的狀態,彷彿一卻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卻都在自己的體悟之中,天地在手,萬物我有,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仁!

何為仁!

異界的基本筆劃給了仁最基本的詮釋。

仁,首先是撇、然後是豎,接著是兩橫!!撇是靈動、豎是鋒銳、橫是穩健。鋒銳、勇氣、衝勁十足的豎上邊壓了一個靈動的撇,撇借豎之力而威,豎用撇之勢而靈動,那麼,張仲從中悟出,使用聖筆仁,得有勇往直前的氣勢,但也得學會變通。然後是兩橫,穩穩當當的兩橫!

不錯,穩當,穩定,聖筆仁使用的最基本要旨,不管是沖也好,動也好,都有一個最基本的前提-穩!在穩的前提下,才能有諸般變化。

隨著張仲對仁字理解的層層深入,聖筆仁的筆尖抖動的越加厲害,似欲騰空而出,張仲貌似不知,手鬆松的拿著筆身,對聖筆仁的抖動毫不在意。

鄂小禾張大了眼睛,小臉上竟似有一絲紅暈,點綴的一雙小酒窩十分的可愛,看著空中的張仲,嘴裡小聲的,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嘀咕到:「沒想到,這傻子也知道耍酷」。

沿著基本筆劃的含義,張仲彷彿又回到了地球,仁,是仁政,什麼是仁政?正如這筆劃所說,仁政的大前提是:穩!

一個穩定的社會,是仁政之前提。在大穩定的前提下,用豎的力量和衝勁銳意進取和革新,用撇的靈動去處理革新中矛盾和問題,這樣的仁政才是真正的,能讓社會長治久安、百姓安居樂業的真正的仁政之道。

想到這裡,張仲雙眼很自然地睜開,在空中輕輕一笑,對地上的述風說到:「風,我給你寫一個仁字,你用心看了」,說完,右手手指一彈,聖筆仁彈到了張仲的前方,張仲好整以暇地緩緩從背後抽出右手,左手依然背在背後,口中朗聲唱到:「靈動、銳鋒歸之於穩,謂之仁」。

述風聞言精神一動,目不轉睛地看著空中的張仲,張仲手一抖,首先輕靈的一撇,跟著快速的一豎,最後穩穩的兩橫擺在了空中-仁。

仁,一個帶有乳白色光華的仁出現在了空中。

父皇常說,為皇要有仁者之道,要施仁政,看著張仲寫在空中的這個大大的仁字,述風彷彿從中體悟到了什麼,眼光中有陣陣異彩閃動。

寫完這個仁字,張仲右手一彈,聖筆仁竟然又被彈到了空中,在空中滴溜溜只轉。

騫遼和亞斯大喝叫好,正準備舉手歡呼時,張仲卻又雙手一背,雙眼一閉,微昂著頭開始再度沉思起來。

至於兩個姑娘,早就看著空中的張仲,癡了,帥到掉渣!!沒想到傻小子也能帥到這個地步啊!!

仁,按照文字法則,其實,他還是一個會意字,張仲在腦海裡想到,其實仁的最原始意思就是,人二!!一個單人旁,一個二字!

人二無他,正是儒家核心之一的愛人之意,取兩個人互存、互助、互愛之意。聖筆仁在手,必然要有愛心,仁者愛人。這一點很好理解,張仲深受儒家文化熏陶,自然對這仁愛之心早就有所體悟。

不過,腦海中盤旋的「人二」,此時卻引發了他的另一番思考。

因為「人二」之於「仁」略有不同,同時四筆,人二把仁的豎筆,換成了代表霸道的捺!!

捺是霸氣,撇是靈動,橫是穩,相對於仁,最原始的人二,更看重的是霸氣。

霸氣?霸道?

張仲的腦海裡不停的思索這個霸的氣勢。

按照儒家思想,仁道就是王道,提倡改善民生,教化民眾,反對霸道政治,但是,想著聖筆仁的文字法則,張仲若有所悟。

坦因思大陸,仁並不排斥霸道,不過這霸道隱藏的比較詭異,按照文字法則,就是先彎勾(詭異)了一把,假如你不想他的原始字形,根本就不會想到,霸道也是仁的一種,這種霸道是在穩定的前提下,是在靈動的掩蓋之下的霸道,就如同當年的越南自衛反擊戰一樣,仁者在適當的時候也需要霸道來立威。

也就是說,坦因思大陸仁道和霸道並不是對立之道。

想到了,張仲想到了,這個仁字,其實是一個照顧的面面俱到很圓滑的一個字。

進一步領悟仁的造字法則,張仲豁然開朗,其實,仁之一字,雖然看起來只有三種基本筆劃,但實際蘊含了坦因思造字五種基本筆劃「橫豎撇捺彎勾圓」的核心精髓。

那麼,完整的仁字,出了寫好「仁」以外,還應當寫好「人二」

張仲雙眼又睜了開來,右手一招,聖筆仁飛進手中,張仲在先前寫好的那個「仁」字邊上,又揮筆寫下了:「人二」。

「人二」這字一寫下來,屋中,呆呆看著空中張仲的同伴們,心中竟然齊齊感到了張仲那顆仁愛萬物的心靈,這是一種博大無私的胸懷,現在,他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張仲會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他們當好後勤,理解了為什麼水龍鼠旺財會不用簽約也加入了張仲的隊伍……想著這一路上一來,自己心中這個一無是處的傻子所在的一卻,心靈震撼了,有時候,就是傻人,他的身上也有耀眼的閃光點。

鄂小禾睜大著雙眼,奇怪地看著張仲,這傻張,既然這麼有愛心,又怎麼會嗜血如狂呢?

述風看著人二,在感受到愛心的同時,還感到了一種凌厲的氣勢,不容抗拒、不容違背、讓人喘不過起來的氣勢。

寫完人二,張仲的精神終於從狀態中醒悟了過來,剛剛,張仲只是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神志還是相當的清醒,這一醒悟,看著空中的兩個大字,再保持著這中莫測高深的狀態偷偷瞄了幾眼一臉崇敬看著他的同伴,開始傷腦筋了。

「小乖,事情有點玩大了!現在,我要怎麼收場?」想起鄂圖爺爺的交待的話,自己這樣不是大大的搶了述風的風頭嗎?現在,連述風都崇拜起自己來了,這可不是好現象,該死,怎麼一進入狀態就忘了這茬!

「簡單,你只要跟小火學她最常用的一招,暈倒」,小乖馬上明白了張仲現在的心思,趕緊為他出了一個餿主意。

「對,對,對,你還得假裝失憶,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最好」,小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線,趕緊上來獻計獻策,就連旺財也在一邊「唧唧唧、唧唧唧……」,的叫喚不停,聽音調狀似在說:「裝失憶、裝失憶!!」

張仲……這個收場還行,何況,剛才降服仁,也的確耗盡了張仲的心神精力,是要休息休息才行!

於是,正感受著張仲愛心的同伴們只聽見張仲在空中「啊」的一聲驚叫,手舞足蹈地從空中掉了下來,撲通一聲,與地面接吻,又一次光榮地暈了過去,空中的聖筆仁白光一閃,消失無蹤。

這傢伙,今天第N次暈倒了。真是好運歹運全佔完了啊!!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聖筆消失以後,牆上又出現了文字,想起張仲說的「幾件聖器」,大家又是精神一振,把差點就出不去的事實拋到了九霄雲外。



第三十三章 幻
服了!!假如你能看到這字,我就服了!狗日的,沒想到你小子能收服十大聖器之首,老子雖然是科學家,也眼紅加嫉妒了!!
看著牆上的字,張仲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這前輩還真是個有趣人物,繼續往下給大家念的聽。

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警告你。別看聖筆仁是十聖器之首,但他本身就沒有殺氣,沒有太大危險,兄弟,不要以為所有聖器都是這麼好說話的,你一個文員,確信還要到下個房子裡去嗎?

念到這裡,張仲偷偷瞄了身邊一眼,看到加個同伴那個不是摩拳擦掌,估計這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按照鄂小禾的理論,傻張都能降服聖器之首,沒理由他們這些聰明人不能收拾其他聖器,進是一定要進的,不進還不得給好奇死。

接著念吧!

狗日的,你還敢往下念?行了,我服了,你真夠巴蛇的,好自為之吧。

你確定要進嗎?(Y/N)

當然:Y了。

牆緩緩打開,這回,光芒變成了五顏六色,迷離絢麗的色彩佈滿了整個房間,鄂小禾叫了一聲好漂亮,迫不急待地當先走了進去。

變了!環境全變了!

六人全部進來以後,出現在了一個廣袤的平原之上,平原之上,正是一個戰場,旌旗飄揚、戰馬嘶鳴,戰鼓聲、吶喊聲從對立的兩隻部隊中傳了出來

對戰的雙方一方是人類,另一方是獸人,人類士兵穿著著整齊的鎧甲,揮舞著金鐵精緻的武器,獸人戰士裝備簡陋,但身材高大魁梧雄壯,手中也揮舞著足以將人碾成肉粉的巨大鐵木木棍。戰鼓聲中,人類戰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推進,獸人們嗷嗷叫著,扯開巨大的步子,狂野地一衝而上。

兩股洪流一觸即發,眼看就要正面碰上,突然,人類方陣中一輛華貴的馬車上,一個身著紫袍的女性魔法師飄了起來,手中,一根兩尺來長的翠綠色法杖散發出七色彩光,女魔法師雙手上舉,昂頭念了一段不知名的咒語,然後,持法杖的右手向前一指。

本是清朗的空中,出現了巨大的陰影,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鋪天蓋地地對著前方的獸人砸了過去。

述琳喃喃地感嘆到:「土系終極魔法-末日流星」,在述琳的感嘆聲中,獸人戰士方陣成了人間地獄,流星夾帶著空氣中摩擦產生的火焰迅速蔓延,燃燒,巨大的石塊依然從空中源源不斷的傾瀉下來,獸人戰士在火雨流星當中,不停的掙扎,哀嚎,殘肢斷臂、血肉橫飛……

鏡頭在這一剎那定格!如同一副活生生的油畫,詭異的呈現在大家面前,感覺時間稍稍頓了一頓,面前的鏡頭變得模糊起來,只是,身邊的環境同時也在發生變化。

「啊」,述琳發出了一聲驚叫,雙眼閉上,雙手不由自主的挽住了張仲的胳膊,一個獸人血淋淋的眼球向她直直地飛了過來。

鄂小禾飛起一棒把眼球拍開,正準備說話,突然指著空中大聲說到:「這是怎麼回事」,天空中,一片血紅,一塊巨石呼嘯著砸了下來。

述風大聲喊道:「快退,完了,我們被拉到古戰場上來了」。

張仲迅速挽住述琳跟隨大家一起後退,巨石轟的一聲砸在地上,血肉橫飛,濺射過來,這會,鄂小禾也是一陣驚呼,不由自主地挽住了張仲另一隻胳膊!!

張仲腦袋左右轉轉,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了!難道,我就這麼有安全感?

小乖此時在張仲的腦子裡一臉鄙夷地說到:「安全個屁,兩個小娘皮純粹在吃你豆腐」。

張仲……

「小乖姐,琳姐可是真的是害怕的,我能感覺的到」,小火趕緊出來證明自己主子的清白無辜:「她可不是占仲哥便宜」。

小乖歪著腦袋一想,自己的階級敵人只有暴力妹,小火的主子不錯,乾脆咱給仲哥加加火,趕緊馬上說到:「不錯,仲哥,琳呢,的確是把你當大樹看了,暴力妹呢,典型的眼紅加嫉妒再加惡劣的佔你便宜,我看了都噁心」。

張仲轉頭對鄂小禾一看,大大的眼睛中分明有驚惶的神色,臉上那裡還是大大咧咧地樣子,巨暴狼牙棒拖在了地上,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好像跟噁心掛不上鉤!

述風說得不錯,他們給送進了古戰場的獸人方,開始享受末日流星!不僅如此,由於他們是人類,特點鮮明,身陷絕境的獸人戰士們看他們就眼紅,一個個揮舞著比鄂小禾的狼牙棒還要巨的多的鐵木棒向他們衝了過來。

要不是小火和旺財機靈,給大家周圍扔了幾個火海和幾個泥沼,不然,就憑幾個人驚慌失措這會,不定就會有人員傷亡了。

騫遼一邊揮舞著長槍防禦,嘴裡一邊陰陽怪氣地喊道:「傻張,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談情說愛啊……小心天上掉石頭」

亞斯倒是沒有出聲,一臉落寞地射殺意圖靠近的獸人。

「小遼子,你找死啊!」,鄂小禾恢復了一點本性,但挽住張仲的手還是沒松,她可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挽一會是死啊!

述琳這時也適應了戰場氣氛,恢復了點,感覺到現在這姿勢的確有點曖昧,臉上不由微微一紅,但是,雙手居然也沒松,不僅沒松,豐滿的胸部還往張仲的胳膊上靠了一靠。

述風……自己這寶貝妹妹別看平時溫柔大方,這關鍵時刻還真是敢作敢為啊!

那邊,鄂小禾的胸部也靠得更緊了一些。

張仲感覺到了兩胳膊枕在了柔軟的胸部之上,學過生理衛生的他,還是知道這是什麼的,這個生理上自然也就有了反應。

不過,看看頭上火紅的天空,身邊的火海,還有嗷嗷叫囂的獸人,張仲有點哭笑不得!這都是些什麼事?呼啦一聲,頭上一塊巨石砸了下來,張仲……趕緊拖著兩姑娘閃吧!!

旺財沒有絲毫身陷絕境的覺悟,見張仲帶著兩姑娘的樣子蠻好笑,也跟在他們前後唧唧叫喚,快樂的不行,以為逗它玩遊戲呢!

述風……不是個事!不知不覺,傻張竟然成了香餑餑!不過,正如騫遼所說,這裡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述風暗罵妹妹糊塗,真是,女人還都是情感至上!服了。

其他人可以看戲,當頭的述風不得不實話實說:「行了,行了,張仲不用你們兩貼身保護了,小禾,你幫騫遼對付前邊,述琳、小火、旺財還有張仲居中策應,我和亞斯應付後邊」。

他這安排也是根據大家的職業來的,也算合情合理,不過,總有點給妹妹幫忙的嫌疑。

頭發話了,自然得照辦,兩姑娘迅速各就各位。

半獸戰士雖然多,力氣也大得驚人,但好在都是普通戰士,沒有什麼鬥氣,一時半會倒也奈何大家不得。空中流星和天火雖然沒完沒了的來,好在這魔法已經發過一陣子了,這流星的密度不是很大,不然大家早就遭殃了。

只是,進來都大半天了,這個戰場依然如故,沒有絲毫切換鏡頭的意思。跑脫初一可是跑不脫十五,如果不想到辦法,遲早得玩完。

述風已經開始累了,喘著粗氣說到:「這應該是聖器大地之杖的結界,這個戰場也就是大地之杖對我們的考驗,該死的,這東西怎麼沒完沒了?」。

「風,這些東西倒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張仲看著流星和獸人戰士問道,他們明明進的是個房子,但是現在居然跑到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了,不定這裡邊的東西都是假貨。

「這些東西都是虛幻的不錯,但是一旦被擊中可是實打實」,述琳在張仲身邊柔聲說到:「仲哥,這些都是大地之杖的能量體,攻擊力和現實差不多」。

現實不容樂觀,假如不想辦法,支持不了多久,張仲心裡念叨:「仁,出來幹活」。

心裡出現仁的形象,仁倒是不會說話,但張仲很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出手理由?」

張仲愣了,這傢伙幹活需要理由?套用鄂小禾的話,就是婆婆媽媽!張仲這念頭一起,仁扔下一句:規矩,愛幹不幹。然後一閃身,跑了!

張仲徹底傻眼,這東西有靈性了,毛病也多啊!

「小乖,你看這事要怎麼辦?」,張仲覺得,還是小乖來的實際,沒什麼架子。

「仲哥,早先怎麼不找我?你以為那破筆能比我厲害?」小乖不滿地嘀咕到:「我今天也罷工了」。

張仲……這才兩個和尚,自己就沒水喝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7 AM

第三十四章 沒有(差兩橫)
天上掉石頭,地上冒大火,時不時還衝過來幾個獸人戰士,小隊各人的戰鬥力消耗的十分快。
張仲站在中間,額頭冒汗,嘴裡又開始嘀咕:「起床了、漱口了……」

述琳臉上一臉的笑,這幾句話她都能背了,仔細這一算,拋除語氣詞,剛剛20字,想來這就是仲哥會寫的20個字了,看他嘮叨的樣子,想必又在想辦法了。說實話,土牆的事,明知是張仲在搞鬼,但述琳愣是沒看出來張仲是怎麼搞鬼的。

述琳甚至知道,其他幾個同伴鐵定跟自己一樣納悶中,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就當這土牆是被張仲撐住了吧。從小在宮廷混大的傢伙們,自然知道有些事沒必要刨根問底,就連粗枝大葉的鄂小禾也知道這一點,不過,現在小禾這丫頭好像不怎麼討厭仲哥了,還明目張膽地告訴自己已經把張仲排到第二恨了,呵呵,有意思,我給你來個裝傻沖愣!!

毫無疑問,眼前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本身是不存在的,但是,這些東西又能確確實實對人造成傷害,也就是說,凡是沒有擊中大家的,或者是離大家較遠的景色都是唬人的,但一旦擊中大家,一旦和大家武器相接,那麼這東西就馬上變成了真實的能量。

這個空間是聖器大地之杖的空間,一卻都是他說了算,也就是說,大地之杖就是這個空間的法則。

那麼,文字的法則在這個空間適用不適用呢?張仲心裡嘀咕到。

「文字是最偉大的,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適用,沒有不適用的場合,只有不會用的人」,張仲的意識裡,仁傳來了拽拽的精神意識。

接著,張仲感覺到仁在鄙視自己,貌似在說:「才會寫20個字,跟了這樣的主子真是丟盡了十大聖器之首的面子」。

張仲……

既然文字法則適用這個空間,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張仲快速想到:「你來個無中生有,我就給你來個沒有,剛好沒有這兩字我也會寫」。

「小乖,化筆」,張仲在心裡叫到。

小乖不理他,仁跑出來冷嘲熱諷,不是筆就別逞能,你以為這筆是人人能當的,要隨便搞個破筆,字沒寫出來事小,幫倒忙事大。

小乖……呼啦一聲,變成筆出現在了張仲手上,她還就不信了,自己變成筆能比這什麼鳥聖器差!

張仲……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有特色啊!

筆一進入手中,張仲精神馬上集中起來,左手背在背後,右手一揚,在空中寫出了一點。張仲估摸著,只要這字寫得夠快,同伴估計除了述琳,就發現不了什麼異常,至於述琳,張仲相信她早就發現了一些什麼,小火的智商實在不敢恭維,所以也不用刻意瞞著她了。當然,這華龍的事,還是怎麼也不能讓她知道的。

述琳只見張仲拿出了筆,手在空中一揮,正準備仔細看時,馬上就覺得自己的精神和意識凝固了起來,彷彿時間和空間在這一剎那定格,什麼都感覺不到,也看不到了。

沒有的沒字剛寫出第一點,張仲馬上感到時間和空間意圖凝固自己的精神,陣陣麻痺感傳遞過來,人暈暈的,只想就此睡覺,想來,這是大地之杖發現了自己的意圖,在阻止自己寫字了。

「仲哥,堅持住」,小乖化成的筆大聲喊道,他可不想在破筆仁面前丟面子:「大地之杖現在在和你進行意志上的鬥爭,他也不好過,就看你們誰能堅持下去了」。

張仲看著前方擺造型的同伴,明白了,自己雖然在大地之杖的結界之內,雖然大地之杖啟動了法則力量阻止自己寫字,但自己的文字已經開始書寫,文字的法則力量開始產生了效果,現在,兩種法則力量開始了較量,較量的結果怎麼樣,最後就看自己是不是能把「沒有」這兩字給寫完了。

深吸一口氣,眼中一片堅定,艱難的一寸寸把手抬起來,手上彷彿有泥沼或者是漿糊層層糊住,有力使不出來。和睡眠將醒未醒時,意識醒了,但行動支配神經還沒醒時的感覺一樣,拚命的想抬手,但是這手就是重若千鈞。

這種感覺很是無力,無奈和疲憊,磨練著人的意志,張仲咬緊了牙關,此時此刻,同伴們是生是死,全看自己這字能不能寫下去了。

沒,前邊是三點,已經寫完的那一點不說,單說第二點,這一點和第一點一樣,都是由捺筆劃轉化而成,捺,霸氣的筆劃,要的就是,天上地下,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氣勢,第三點,是個踢筆劃,在坦因思文字中,這一點算作是倒豎的變筆,這一點由下而上,將前邊兩個霸筆捺的氣勢完完全全地引向了上方……

仁此時在張仲心裡不甘寂寞地讚道:「有點意思」。

小乖得意洋洋地說到:「你以為是玩假的啊,告訴你,少了你個張屠夫,我們也不會吃活毛豬」

張仲沒有時間搭理他們,繼續想。

同時,三點,其實還是水的縮寫,俗稱三點水,水,三點一完,必然產生水的法則之力,此時,倒豎點以無比的衝勁把兩個霸筆捺的氣勢和水字法則之力引導到了高處,一旦能從高處而落,必成瀑布之勢,重若千鈞,藉著這個勢子,如瀑布瀉地,「沒有」兩字,必可一氣呵成。

抬起手中如有千斤重的筆,腦海中快速回放如同笑傲江湖中,大俠們霸氣十足的一捺,張仲的身上開始流動著乳白色的光華,聖筆仁雖然不合作不出手,但張仲進入狀態以後,很自然的,身上的文員之力就打上了仁的痕跡,給以往,他身上的就是青光了。

心底暴喝一聲:「霸捺、豎沖,三點成水水如瀑,飛流直下三千尺」,一股氣勢從張仲體內爆發出來,小乖所化之筆迅速在空中三點而下,隨後就勢而起,沒有兩字隨手快速書寫……

等等,寫到有的最後兩筆時,三點水的勢能用完,倒數第三筆又落到了下方,要寫最後兩筆橫,必須得把筆抬起來才行,剛剛看著張仲一鼓作氣寫字的大地之杖看張仲筆勢一停,大喜過望,趕緊纏了上來。

卡殼了!張仲「沒有」兩字卡在了最後兩橫上!!

這字就變成了:「沒有(差兩橫)」懸在了空中,張仲和大地之杖為這兩橫展開了拉鋸戰!

時間和空間還是在凝固狀態之中。

張仲和大地之杖,九牛二虎之力,你爭我奪寸土必爭,意志力的戰鬥逐漸到達了白熱化的狀態,兩個聚精會神的傢伙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地之杖的結界開始發生急劇的變化,陣陣波瀾開始在這空間蕩漾,彷彿有陣陣波紋散開,大地之杖的空間,竟然在這波瀾之中層層消融。

大地之杖的意識感覺到了不對,看看這明顯沒有完成的兩字,慘叫一聲,問道:「仁,這是為什麼?」

張仲終於明白了,這兩個有意識的傢伙在這裡年長日久居然有了交情,難怪破筆仁死也不出手了。

仁也是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空間:「小地,我也不知道!!」

張仲此時也不再寫字,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寫了,空中的「沒有(差兩橫)」已經產生了法則力量,將大地之杖的法則空間給破了。

明明就是沒寫完的兩字,怎麼會產生法則之力呢?張仲盯著「沒有(差兩橫)」看了半天,笑了,敢情,自己忘了這茬!!合著,「有」下邊這兩橫一掉,不就暗合了沒有的意思嗎?再說,在地球粵語中,「有(差兩橫)念(mou)不就正是無的意思嗎?」

得,沒、無,兩字一出,大地之杖的法則之力不給否定掉才怪!!

「傻張,你在幹什麼?噁心死了!」張仲正在這思考呢?鄂小禾的聲音傳了過來,張仲一愣,心想,我沒幹什麼啊!!定睛一看,大汗,狗日的大地之杖,臨死還不忘擺人一道。

張仲的下方,居然是一個高大的美女浮雕,仔細看,正是大地之杖幻境中那個用魔法的美女,美女上身抬起,仰躺著,張仲好死不死正站在美女的雙跨之間,一手按著美女半露的乳房,一手撫摸著美女的俏臉(小乖見機不對,早就閃了),發呆中!!不用問,大地之杖搞得鬼!

這形象,真是有夠噁心的啊!!

張仲……



第三十五章 小禾,別
「十大聖器當中,傳說,魔法師有四件,大地之杖就是其中之一」,述風看著美女雕像手中握住的墨綠色但有七彩光芒環繞的魔杖,對述琳說到:「這裡只有你一個魔法師,這杖只能你拿了」。
這時,大地之杖還在和仁吵吵地說到:「仁,我不服,狗屎運,這小子純粹是狗屎運,字明明沒寫完也能破我的結界,真是沒天理了!!」

不管他服不服,最後都落入了述琳的手中,鬥敗者就得認命,這是遊戲規則,也是法則。

要說這次尋寶,收穫最大的莫過述琳,不僅簽了小火,現在還得到了聖器魔杖,真是做夢都會笑。

剛才,大地之杖的虛幻之境到底是怎麼破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只有述琳好像見到張仲動了一下筆,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不得而知。

最後,鄂小禾的理解是,大家通過了大地之杖的考驗。

但實際上,大功臣張仲現在累的要死!精神體力,都累得夠嗆,降服仁本就是十分耗費精力的事,完了還要和大地之杖拔河,現在,別看張仲外邊還是平靜,實際已經人去樓空,又一次虛弱到了極點。

大地之杖拔起以後,牆上照例出現了文字,首先,就是一連串的感嘆號,估計張仲這個科學家前輩也沒想到張仲能降服大地之杖。

感嘆號之後又是警告:最後一次警告你,這第三件房也是一件聖物,不過不是聖器,而是一個活的聖獸,假如實力不足,最好不要進去。

你確定要進去嗎?

最下邊是兩字:確定?

說實話,到這會,這次試煉已經很好的達到了目標,兩件聖器的戰績可以說是足夠令整個大陸為之動容,足以引起幾大帝國勢力的動盪。

不過,都到了這裡,要是不進,大家還真是心癢難受!就跟跳高一樣,明明已經破了記錄,但還是不死心,怎麼著也得試試更高的高度。

張仲看了看大家,沒有問,看他們一臉的嚮往,就知道他們要選什麼了,點擊確定。

牆緩緩打開,這回,大家嚴陣以待,但裡邊居然全無動靜,進去一看,空空如也,空房一間!!

放鴿子了?

牆上出現了文字,張仲趕緊念:

沒東西?正常!

因為你們來的太遲了,聖獸早掛了!

狗日的,再一次羨慕你,居然運氣那麼好!眼紅了,小小的嫉妒你一下……

念到這裡,張仲暗叫不好,又來了!!起身想跑,但這時筋疲力盡,壓根就跑不動,只見牆上伸出一支石拳,「碰」的一聲砸在張仲的胸口上,張仲只覺得胸口一疼,隨即口中一熱,一口鮮血「撲」的一聲噴了出去!!

「仲哥,你沒事吧?」

「傻張,你沒事吧?」

兩個女孩同時關心的問道,上來一人護住他一支胳膊,竟然是十分的默契。鄂小禾大大咧咧地笑著對述琳說到:「琳姐,謝謝你關心咱傻張啊!!」

述琳臉上微微一紅,覺得還是有點理屈,但是,這手還是沒放,輕笑著說到:「仲哥這麼辛苦,扶他一下是應該的,小禾,我看你討厭傻張,怕你不管他,這不才上來的嗎?」

張仲……雖然兩支胳膊感覺到了柔和溫暖,但邊上有三雙眼睛在看,這兩丫頭還在鬥嘴,心裡過不得日子,臉上漲得通紅,要說,他還真沒有體會過這種陣仗,趕緊把手臂抽出來「我沒事,我沒事,我接著念字」。

你吐血了吧!好了,我也滿足了,你可以到下個房子瞻仰我的遺容了!

牆緩緩打開。

大家的眼光都被吸引到了這面牆上,絲毫沒有留意,張仲噴出的一口鮮血落在了一個小土堆上,竟然被這土堆吸收,慢慢的,土堆下邊鉆出一個圓球,晃了兩晃,消失不見。

「仲哥,你衣袋裡多了個東西」,小乖馬上發現張仲身上竟然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東西很怪異」

張仲伸手到衣袋裡一撈,一個肉丸子出現在了手中,捏在手上軟軟的,上邊彷彿還有血絲!什麼破玩意!

張仲隨手往後一扔,肉丸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消失不見,小乖在張仲體內嚷道:「來了,仲哥,肉丸子又來了!」

張仲……一摸,真的又出現在了衣袋裡!再扔!再來!

…….扔不掉!!這遺跡中的東西真的邪門,這破肉丸子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

仁在張仲體內罵了一句:「兩個笨蛋!」

張仲……感覺這破筆一點跟「仁」搭不上邊!

小乖不幹了:「破筆,拽什麼拽?老娘跟你卯上了」

仁在張仲體內悠悠傳來信息:「卯就卯,誰怕誰」。

體內吵架這回,大家魚貫而入,走進了牆門,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房間,房頂是圓形,彷彿刻有日月蒼穹,整個房間長50多米,寬30多米,最高處有40多米,最矮處也有10米左右,房子正中有一個巨大的石獸正對大家最裡邊的牆根,有一個平臺,平臺上一把高大的椅子,上邊彷彿端坐一人。

除了這些以外,房子裡邊一片空曠,只有四面牆上,高大雄壯的石壁石雕,讓這房間平添一份歷史的滄桑和厚重。

反正這莫名其妙的肉丸子暫時也搞不清底細,張仲也就把這東東放到一邊,跟著就跟著吧!也沒太大負擔。

和隊友們對望一眼,大家齊齊向椅子那邊走了過去。

大廳內一眼望個通透,沒有什麼東西,尋寶活動到此結束,下邊純粹是為了滿足好奇心了。

椅子上的人已經變成了枯骨遺骸,雙眼只有一個空洞,身上被一件奇怪的衣服包裹的密不透風,張仲認得不錯的話,應該是宇航服了。

椅子前邊的平臺上,這位前輩留字很多,估計相當於遺言了!

老鄉,你能到這裡見我一面,我真是高興,他鄉遇故知啊!好了,現在你真的可以回去了,這裡已經是鎮妖塔的底部了,再往下就不是你我能去的地方了。

我到了這裡才知道,這個大陸的人類原本是社會最底層的種族,古遺跡以前,精靈、變異獸人統治著這個大陸。這個時候,一個地球的道修劃破虛空到了這裡,個老道正義感有點變態,居然把大陸凡是實力強悍的精靈、獸人什麼的都當成了妖精鬼怪給一一收了,用這鎮妖塔壓在了地底世界!完全打破這大陸的格局以後他老人家屁股一拍,閃人,人類乘勢而起,開始統治大陸。

好了,故事說到這裡,小子,千萬不要動我的身體,我可不會學金蛇郎君給你來個什麼挖地得寶,我老人家也是一青皮,讓我安靜地坐在這裡吧。

另:假如想快點出去的話,去用石獸吧,它能把你們送到沙漠的邊緣。

再另:據我推測,我身後的那個圓凹應該就是一個讓人掉下地底,進而被鎮妖塔鎮住,萬劫不復的機關,不過,這機關很結實,就算你大棒去捅,估計也觸發不了……

張仲對這人遺體身後一看,鄂小禾正拿著巨暴狼牙棒在那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捅!!

再看字:除非,這機關年久失修!!

年久失修?!

張仲一個激靈,這前輩可是一張烏鴉嘴!馬上衝鄂小禾大聲叫到:「小禾,別!」

鄂小禾「咚」的一聲,把巨暴狼牙棒頓在地上的凹陷處,大小居然剛剛好,大聲問道:「別什麼?」

這一棒下去,整個房間頓時晃動起來,地面開始龜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眾人大驚失色,不明所以。

鄂小禾更是呆了,難道?闖禍了?

只有旺財依然不知道死活在那裡高興的唧唧叫喚個不停。

張仲暗道一聲慘,這要是掉到地下,被鎮妖塔當妖怪給鎮妖了,那真就是暗無天日了,嘴中也顧不得掩飾聲音了,扁桃體炎終於不藥而癒,這回可不是開玩笑:「快,快到石獸背上去,不要問為什麼,大家快,最快的速度」。

述風對臉色大變的張仲看了一眼,知道情況緊急,大聲命令:「按張仲說得辦,速度,小琳,給大家每人加個漂浮術,快點」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飛速向石獸奔了過去,張仲這一開跑,心頭大聲叫慘!好死不死,剛剛今天他連番惡戰,精神和體力已經十分疲憊,要不是述琳漂浮術在身上,很可能就拔不動腿了。

幾人一開跑,就看出了速度的快慢,亞斯是弓手,很敏捷,一個跳躍,第一個安全的跳到了石獸的背上,述風和述琳次之,基本同時到達,也安全抵達,這時,石獸和遺骸之間已經開始出現黑幽幽,深不見底的裂縫,並逐漸擴大,騫遼長槍一擺,點在裂縫邊上,一個翻身,也躍上了石獸的脊背。小火撲打著翅膀飛了上來,落在述琳的肩上。

石獸的脊背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平臺,上邊完全可以坐十來個人沒有問題。

用慣了巨暴狼牙棒的鄂小禾本身敏捷較低,自然跑在了後邊,張仲就更不用說,磨磨蹭蹭,艱難的邁動雙腿前進,實際比走快不了多少。不過,他還不是最後,旺財不知死活,猶自跟在他的屁股後邊唧唧叫的歡。

石獸距離骸骨有20多米,鄂小禾闖禍以後,地面的變動十分迅速,連速度很快的騫遼跳到石獸上時就開始出現了米寬的裂縫,等鄂小禾跑過來時,裂縫已經達到了三米多,更加糟糕的是,石獸身下的地面也有開始淪陷的跡象。

石獸背上的三人心急如焚,大聲叫到:「快,快點啊!!」



第三十六章 捨己
鄂小禾比張仲稍稍快上一線,但等她跑到邊上時,石獸邊上已經出現了三米多寬的裂縫,鄂小禾做做勢子,準備開跳,述琳在對面喊道:「小禾,小心,這裂縫有點詭異,我感覺到漂浮術沒有用,你得憑你自己的能力跳過來」。
鄂小禾聞言心中一驚,她的跳躍能力可是一般般,不由猶豫了一下,張仲趕到了,看著裂縫,果斷地說到:「小禾,跳,別猶豫,我幫你」。

剛剛這會功夫,裂縫又擴寬了一些,接近了四米,鄂小禾心中一陣慌亂,但也明白,再不跳,就壓根沒有半點機會了,看了張仲一眼,張仲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看到張仲這個眼神,鄂小禾感覺好多了,鼓足勇氣,哇哇大叫,身子一縱,向石獸方向跳了過去。

張仲暗叫一聲「化筆」,小乖出現在手中,筆尖往裂縫邊上一點,身子也如同大鳥般向石獸飛了過去,身子騰空以前,還不忘交待到:「小乖,讓旺財也快跳」,剛才,已經讓旺財快跑了,但這傢伙就是只緊緊跟在他屁股後邊,不肯上前。

石獸上三人一蟻緊張的看著三個裂縫上空上的人,四米距離其實並不遠,平時只要一瞬就過,但這一次,他們的感覺卻是猶如萬年般的等待。

鄂小禾的身子只跳到三米多點,勢子就盡了,口中尖叫一聲:「啊」,跟著喊了一聲「傻張」,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下掉。

騫遼手中長槍雖然有1米多長,但在高大的石獸背上,根本就夠不著,石獸下的地面又開始往下掉石頭,根本就站不住,只能在石獸的背上乾著急。

眼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遇險,石獸背上的三人聲嘶力竭,齊齊大聲叫到:「小禾」,眼中只差滴出血來,心中急得不知所措,完了,這下完了,就算得到聖器又怎麼樣?假如小禾掉進地底,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小火卻好不慌亂地在述琳心中說到:「琳姐,別慌,有仲哥呢」,這裡邊,只有小火對張仲知之甚深,當初,張仲可是如同大鳥一般殺進她的寢宮將她生擒活捉的,想來,這點距離對張仲而言不在話下。

述琳慌亂之中想到:「張仲?」,雖然他知道張仲有些奇怪能力,但是,一個文員,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還能有所作為嗎?但既然小火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不由張大了雙眼,希冀地朝鄂小禾身後的張仲看去。

張仲大鳥一般的飛到了小禾的身後,沉聲說到:「小禾,別慌,沉住氣,我助你一筆之力」,雖然身上疲憊不堪,但有筆在手,張仲的大腦一片清醒,雙腳在空中踩動著波紋線,如同浪尖上的小舟,見鄂小禾身子開始下墜,飄了過來,上身往下一撲,筆尖迅速伸到小禾的腳下,快速畫了一個圓圈,Q之力,揮筆一輪,將小禾的身子掄了起來,重新向石獸方向飛了過來。

三個同伴見鄂小禾重新飛了起來,齊齊歡呼出聲。頭回見到張仲使用筆法,高興之於,他們終於明白了,隊伍中,真正的高手,一直就是這個大家認為是傻子的文員,能在空中使力將人掄起,他們自問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毫無疑問,沙葵蛇死得一點也不冤枉。

鄂小禾絕處獲救,心裡一陣感動,不禁又叫了一句:「傻張」,看來,不管張仲以後表現的怎麼樣,鄂小禾嘴中的「傻張」,是改不了拉。

述琳也在石獸背上看著張仲,擔心地叫到:「仲哥」。

張仲一筆將鄂小禾送向石獸,鄂小禾的體重順著筆尖,全部壓在了張仲的身上,張仲只覺得身子一沉,前傾的上身,不由自主被壓了下去,急速向下墜落。

張仲現在精神體力透支,已經不支持寫字,唯有依靠小壞操練的全身之力和簡單的筆劃之力應付危機了。剛剛一個兩連筆就差點耗盡了最後一點氣力。

小禾脫險,張仲又遇險了,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張仲大腦一片清明,在危險時刻,精神越加的集中,雙腿在空中快速旋轉,成螺旋之力,在腿部形成一片真空,生生把上身拉了起來。

剛剛穩住空中的勢子,準備繼續向石獸撲進,感覺大腦一陣暈眩,一陣無力感湧了上來,胸口一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石獸背上三人一見,齊齊驚呼,張仲、仲哥!!

感覺身子有點沉,張仲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但目前這種狀況可是容不得休息,狠狠地一口咬在舌尖之上,一絲鮮血順著嘴角留了下來,但總算神志一清,張仲迅速奮起最後一絲氣力,雙腳旋動,跟隨著鄂小禾身後朝石獸撲了過來。

看到張仲吐血以後又重新振作,墜落的身子又一次揚了起來,三個人的臉色終於開始轉好,述琳雖然覺得張仲現在這動作以前在那裡見過,但這念頭只是一閃即逝,注意力又完全繫在了還沒有脫險的兩人一狗身上。

小火在述琳背上,做了一個捂胸的動作:「好玄啊,沒想到仲哥今天累的如此厲害,這點裂縫都要吐血,琳姐,剛剛,仲哥吐血以後,差點沒有堅持下去,還是咬破舌尖才重新獲得了力量,好了,現在問題不……」

一個大字沒出口,小火馬上叫到:「完了,完了,旺財個傻蛋完了」。

張仲迅速收到小乖傳遞的小火的信息,只聽身邊「唧唧唧唧」幾聲叫喚,旺財飛在空中的身子又開始往下墜了。

旺財!張仲來不及多想,牙關一咬,手中一抖,筆尖對準了旺財,小乖適時在他體內說到:「仲哥,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救旺財的話,你自己就得掉下去……」

小火也在述琳的肩上大聲嚷嚷:「救旺財你就得摔下去」,小火雖然能飛,但她背上的羽翼很薄,根本不能帶東西飛行,就算她自己,不減肥的話也飛不動。

述琳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傻傻的張仲餵食水龍鼠暈倒的鏡頭又一次出現在腦海,她知道,這次,張仲還是會出手。

果然,張仲口中暴喝一聲「旺財,起」,手中之筆,又一次點在旺財的身上,圓之力,將旺財向石獸扔了過去,現在,張仲已經沒有精力使用連筆了。好在現在距離石獸已經不遠,單筆之力已經足夠將旺財扔上去了。

旺財的身子在空中一頓,重新飛起,嘴中唧唧叫著,小眼睛中竟然彷彿有淚光閃動,這傢伙難道有了智慧不成,張仲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個念頭,隨即,排山倒海地疲憊感傳了過來,好累,只想就此睡去。

身子一頓,開始墜落。

「張仲,仲哥,傻張」,張仲再度遇險,又一次,大家的心提了起來,此時,張仲距離石獸只有半臂之遙,鄂小禾已經站在了石獸之下的地面上,騫遼伸出了長槍,準備拉她上去,張仲之要再努一把力,之要一點點力就夠。

張仲,不能就這麼放棄,不能,絕對不能,堅韌的神經忍受著巨大的麻痺感,張仲筆尖在腿上一插,嘴中再度咬了舌尖一口,終於恢復了一點精力,雙腳一個半圓,產生了微弱的螺旋之力,緊跟著鄂小禾的身後,一把抓住鄂小禾身邊裂縫的邊緣。

鄂小禾喜極而泣:「傻張」,抓住他的胳膊就往上拽。

「小禾,你先上,這地面怕承受不了我們兩個人的重量」,張仲一手抓住地面,眼看著地面有掉落的危險,大聲說到:「快」。

石獸很高,鄂小禾站在地面剛好夠著騫遼的劍尖,聞言點頭,伸手向劍尖抓去,手剛剛觸到槍尖,腳尖踩著的地面啪的一聲蹦掉了,鄂小禾驚叫一聲,再度出現險情。

鄂小禾腳下蹦掉的地面並不是張仲手中抓的這塊,這時,張仲抓住東西,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見鄂小禾再度出現險情,來不及多想,手在裂縫上一按,又是一筆點在鄂小禾的腳底,大喝一聲:「上去」,鄂小禾的身子被這力一頂,終於翻上了石獸之背。

旺財在離石獸很近的地方被張仲一筆扔到石獸腹部,亞斯已經拿弓把它拉了上去。

述琳看到旺財上來,想起了什麼,大聲說到:「亞斯,你把弓弦解下來,伸下去拉仲哥,快」。

亞斯的長弓有一米多長,解下弓弦剛好能垂到地面讓張仲借力,亞斯無言地點頭,迅速解下弓弦垂了下來。

述風在石獸背上看著張仲沉穩地說到:「亞斯,快,把弓弦往右邊移動一下,只要張仲抓住就行了」。

亞斯聞言把弓弦蕩了過去。

述琳在邊上大聲催到:「亞斯,快啊,快點啊」。

張仲此時已經是精疲力竭,自己都有點奄奄一息的感覺了,就等亞斯的弓弦過來救命,只是,掛在裂縫上,他發現,怪獸的地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險情,開始往下掉了,最為關鍵的是石獸地下的字:「是/否,起飛」,幾個字也在開始掉落……

看著地上即將掉落的字,看著亞斯蕩過來的弓弦,算算時間,剛剛好抓住弓弦以後,還來得及選擇起飛。

但是,石獸背上,亞斯聽到述琳急切的聲音,手中竟然頓了一頓,弓弦在空中愣了一下。小火在心頭大罵:「狗日的」。

張仲驚詫地看了一眼石獸背上的亞斯,心若死灰,情形已經不容他多做決策,決絕的看了同伴們一眼,臉上湧起一股悲哀,怎麼會這樣?口中暴喝一聲,不等石獸底下的有字的地面脫落,一筆點在了「是」上!

石獸應聲而起,張仲的身子隨著地面急速下墜,弓弦蕩了過來,但離張仲的距離越來越遠。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7 AM

第三十七章 救狗
「張仲、仲哥、傻張」,石獸騰空,石獸背上,五人齊齊悲叫,述琳和鄂小禾心如刀絞,一邊叫一邊掙扎,如果不是述風和騫遼抓住她們,很可能她們就撲了下去。

失去了,才知道珍貴,相識以後的一幕幕鏡頭不停的在眼前回放,不知不覺,最初心中最瞧不起最討厭的傻孩子,已經牢牢的站在了她們的心中。

剛剛聽說張仲是自己未婚夫時,尤其是看到張仲殺水雞以後,鄂小禾曾經為自己的命運嘆息過,甚至是抗爭過,那時,她從來沒想過能和這樣一個人一起生活,可是後來,這一路行來,張仲的神采,張仲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讓她心中的堡壘瓦解冰消,張仲的寬容、張仲的堅韌、張仲的仁義逐漸填滿了她的心房,傻張這兩個字的含義不知不覺從貶義變成了她心中的呢稱。

回過頭來,想想自己這一路上,對張仲呼來喝去,動手動腳,鄂小禾的心中就開始滴血,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對他好點,雙眼無神地看著裂縫下,張仲越掉越遠的身影,失去了,才知道揪心的疼,今天,他可是完全為了救自己才會落到如此地步的啊,口中悲叫一聲「傻張」,一口血噴了出來,強烈的悲嗆湧上心頭,小腦袋一歪,暈倒在了石獸的背上。

述琳輕咬著貝齒,眼淚流滿了臉面,那裡還有平時那大方自然的樣子,身子不停的扭動,對述風拳打腳踢,只想就此隨張仲跳了下去,五人當中,述琳因為小火的關係,對張仲的情況瞭解的最多,但也正因為如此,她也就知道張仲為大家付出的最多,一路行來,他總是那麼默默無聞,不僅沒有半點炫耀,相反還生怕別人知道自己的功勞……

張仲的身子越來越小,述琳不再掙扎,將大地之杖緊緊地抱在胸前,嘴裡低低的不停念到:「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雙眼中竟然滴出了顆顆血淚。

述風和騫遼一人一個緊緊抓住兩個女孩,臉上一臉鐵青,一言不發,亞斯雙眼無神,呆坐在石獸背上也是一言不發。

石獸背上,少了兩樣東西,小火和旺財不見了。

「仲哥、仲哥,振作,你一定要振作啊」,小乖在張仲的體內不停刺激他的人中,張仲的意識好像已經進入半暈迷狀態,這種狀態掉下去,絕對會死無全屍。

「撲」,張仲身下,憑空出現一面土牆,張仲一下撞在土牆之上,下降的勢子一緩,但馬上土牆又消失在了空中,跟著又是一個土牆出現在了張仲的身下,張仲的勢子又是一緩。

小乖大聲叫到:「旺財,是你嗎?」

「小乖姐,是我」,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小乖的意識中答道:「我是旺財」,緊接著旺財的身子出現在了土牆之上。土牆消失,趕緊又補一個。

「旺財,你能交流了?」小乖奇怪地問道:「你衍生智慧了?」

「是的,小乖姐,剛剛仲哥救我時,我心裡一感動,發覺腦子竟然霍然開竅了」,旺財一邊不斷的往身下扔土牆一邊說到。

「旺財,這裂縫不知道有多深,你的土牆堅持不了多久的」,土牆只能延緩下降的速度,實際上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小乖著急地說到:「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仲哥弄醒,只有他醒了,我們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小乖姐,其實我想好了,到達裂縫底部時,我先給下邊施展一個泥沼術,再給仲哥身下施展一個土牆術,然後我再給仲哥墊背,這樣,仲哥獲救的機會應該較大」,旺財雖然是只水龍鼠,但竟然如同地球上的狗類一樣,十分的忠心,很自然地想到了捨己救張仲的辦法。

「不,我不同意,旺財,你這辦法我不同意」,張仲終於悠悠醒了過來,馬上發對旺財的這個方案:「旺財,我無論如何,想盡辦法也要保證我們兩個的生命安全」。

「理由成立,可以使用聖筆」,這時,仁在張仲的體內出現了,一出來就開始教訓人:「張仲,你個蠢貨,剛才那麼危機的關頭,你怎麼不使我,偏用那沒有絲毫能力加成的破玩意,這下好,掉下來了吧」。

小乖……都這個時候了,不跟這破筆一般見識,她自己也明白,自己雖然能夠化筆,化筆以後也的確能力不錯,但比起專精的聖筆仁來說,也是差距不少。

張仲心想:「用你?我又不知道你出手需要滿足什麼條件,剛剛那麼危急,一旦你唧唧歪歪,說三道四,小乖再一搬翹,那我不就無筆可用了嗎?」

仁……大罵一聲蠢貨,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大聲說到:「仁,本身就是仁愛不殺生之意,張仲,只要你能在這小老鼠的土牆上寫下一個完整的仁字,我就能借你仁的法則力量保你不死」。

說完這些話,想起了小乖和旺財,接著說到:「但是,我的能量不足,你不死也得脫層皮,重傷什麼的,絕對少不了,還有就是你身上這個破玩意和這隻小老鼠,還得你自己想辦法才行」。

說完這些,消失在張仲的心神之中,乳白色光華一閃,出現在了張仲的手上。

聖筆仁在手,張仲心中平靜了下來:「小乖,你計算一下,假如下面是地面,我們這種狀態獲救的機遇有多大」。

張仲腦海裡,迅速出現小乖臺式電腦的形象,小乖滿頭大汗,飛快的揮動雙手在電腦上輸進一連串的數據,完了馬上說到:「根據計算,你活著的機會在30%左右,旺財獲救的機遇小於萬分之一,我完好的機遇小於20%」。

聖筆仁在邊上點頭說到:「不錯,我雖然能保證你不死,但這千米萬米的摔下去,你小子怎麼著也是一個半死,假如下邊有什麼大型動物的話,你存活的幾率就非常小了」。

張仲腦海裡出現自己被怪物吞噬的鏡頭,勉強在土牆上支起身子,一邊提筆艱難的寫下一個仁字穩住土牆,一邊說到:「小乖,你迅速偵查地面,可以在落地之前提前告知,而我在這之前,把化成筆的你扔向空中,減緩你的下降速度,你再在空中化成平面較大的形狀,那麼你完好的機遇有多大」。

小乖迅速地在電腦上計算,完了抬頭說到:「假如我用盡能量的,機遇最多可以達到80%,但是,隨後我將進入沉睡,當然,小壞有50%的機會出現」

張仲點點頭,有點欣慰地說到:「這麼說來,你獲救的機會就較大了,下面,假如我睡在旺財身下,同時把旺財也往上拋,減緩它的下降速度,並砸在我身上的話,它的存活機遇又有多少?」

「仲哥,你不要這樣」,旺財感動地說到:「我不想再次成為你的累贅」。

「小於1%,旺財的體制不如你,就算你把它拋起,它的速度依然會十分快,就算你給它墊背,它獲救的機會依然不大」,小乖面無表情地說到,張仲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同時,你自己獲救的機遇下降到20%」。

「旺財,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告訴你,我身邊的人(狗),就算是死神來要,也得問我答應不答應」,張仲邊說邊把仁字寫完,還一邊思考救旺財的辦法。

1%的獲救機遇還是太小,旺財要生還,除非發生奇跡!

奇跡?

張仲想到了袋裡奇怪的肉丸子,假如張仲想的不錯,這東西應該和聖獸有關,很可能就是聖獸的精血所化,精神一振,對手中的仁問道:「仁,假如我把肉丸子給旺財吃,旺財獲救的機會會增加到多大」。

仁聞言一愣,馬上明白過來,暗道一聲「這主子早就知道了啊」,馬上說到:「這樣的話,旺財獲救的機會將增大到50%,不過,這樣做有點浪費,而且,很可能造就一個怪胎」。

怪胎?張仲現在只要能救旺財就行,怪胎什麼的,倒是不放在心上,聽說這生存機遇能達到50%,馬上接口說到:「那好,那就這麼辦」。

說完,掏出肉丸子就準備往旺財嘴裡送,仁適時說到:「現在不必,一會,你按照你的方法先救旺財,旺財實在不行的話,再給他喂肉丸子,那樣,旺財獲救的機會也要大的多」。

說完這話,仁心中想到:「八哥,你不會怪我吧,這是我能幫你的最大限度了」。

張仲聞言收起了肉丸子,再度問道:「小乖,假如下邊是暗河的話,我們是不是獲救的機會要大得多?」

小乖迅速答道:「理論上如此,不過從裂縫的地形地貌分析,下邊是河的機遇小於10%」。

「好,小乖,你隨時注意掃視,一掃到地面馬上喊拋」,張仲一隻手抓住小乖化成的筆,一隻手抓住旺財,做好了上拋的動作,聖筆仁在張仲寫出仁字以後就隱進了張仲體內,不停催動自己的能量,在張仲身體周圍形成乳白色的保護膜,要吊住張仲的小命,不由他不盡力而為,自己這新主子的一舉一動蠻符合仁的精神實質,幫他心甘情願。

小乖在地宮只能掃視50米,現在他們下降的速度這麼快,估計也就能給張仲下達一個拋的指令了。

旺財有了智慧,小眼睛看著張仲,一言不發,什麼話都是多餘,假如張仲和旺財是契約關係的話,一定會發現,旺財此時的契約狀態已經變成了絕對忠誠。

呼呼的風聲從張仲的耳邊刮過,旺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扔出一個土牆減緩大家的下降速度,但是從高空墜下,這速度還是越來越快,這異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者說這鎮妖塔下另有玄虛,這一番掉下去,據張仲估計,怕是已經掉了幾千米了,但黝黑的底下彷彿還是沒有個盡頭……

小乖終於在張仲的腦子裡大聲喊道:「拋」。

張仲精神一振,彷彿時間空間在這一刻凝聚了,心裡默默地祝福到:「小乖、旺財,希望你們能夠安然無恙」,心裡一熱,一股神力傳來,雙臂一振,旺財和小乖被高高地拋起,隨即只覺轟的一聲,失去了知覺……

幽暗的地下,啪啪啪三聲響,隨後一片死寂。



第三十八章 甦醒
小火從裂縫中歪歪斜斜地飛了上來,只有薄薄羽翼的她不可能飛得太下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旺財和張仲一起向無底深淵墜落下去。
巨大的石獸已經騰空而起,不過還沒有飛行,小火撲到了石獸之上,看著兩眼血淚的述琳,在她心裡大聲說到:「仲哥說他沒事,讓你們等他回來」。

「仲哥沒事?仲哥沒事?」述琳猛地醒悟了過來,一把抓住小火連聲問到:「仲哥真的沒事嗎?是不是啊,小火?你快說啊,小火!」

「不錯,仲哥跟我說,他一定沒事的,他會從地底世界爬上來的」,小火在述琳心裡慎重其事地說到:「難道我還騙你不成」,說完這些,心裡還不由想到:「這回,沒人罵我笨蛋了吧!」

說話這會,密室蒼穹開了一個大口子,石獸從口子中一飛而出,竟然直接出現在了沙漠上空。

述風和騫遼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密室明明在地下深處,但為什麼開口直接接到了沙漠上空呢?

亞斯還是一臉茫然,述風看了他一眼,搖頭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人一念之差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結局,五人從小到大的友情第一次面臨著巨大的考驗,不說兩個悲痛欲絕的女孩,就說騫遼,現在看亞斯居然也是橫眉冷眼。

其實,述風明白,現在,亞斯一定很難受,一定需要安慰,弓弦的事故其實也只是亞斯下意識的動作,誰知剛剛遇到地面掉落,一切都是偶然,想了想,走到亞斯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輕輕說到:「張仲沒事……」

實際上,張仲現在有事,不光有事,而且問題不小。

意識醒來了,緩緩睜眼,幽暗的地下彷彿十分廣袤,倒也不是伸手不見五指,迷迷濛濛彷彿能看清物體的大概輪廓,試著移動身體,但發現,身體居然沒有了知覺,慘了,假如張仲沒有想錯,應該是脊椎骨摔斷了,自己之所以沒死,想來是仁的聖光保護的結果。

試試移動手,萬幸,右手彷彿能夠指揮,張仲馬上明白了自己的狀態,能指揮右手和頭部!!艱難地轉動頭部,四處掃視,沒有發現旺財的身子,旺財應該在自己的身上,身子沒有知覺,竟然連旺財壓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

看到了小乖,東倒西歪地躺在亂石上,頭上變成了小傘形狀,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張嘴,彷彿還能發聲,張仲艱難地喊到:「小乖、小乖,你沒事吧」

小乖沒有半點反應,沒有絲毫生氣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仁、仁,你還在嗎?」張仲馬上發出精神意識問道:「仁,你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我的狀況很不好,能量快耗盡了,我只能保住你的頭顱和五臟六腑不受損傷,但你的脊柱、腿腳等部位保護的不是很好,受到了很厲害的傷害,我現在準備盡我最大的努力,把我最後的一絲能量渡進你的體內,希望能對你的傷勢起到治療作用」,仁在張仲體內說到:「真倒霉,剛剛從暗無天日的地宮出來,又要開始沉睡了 」。

「謝謝你,仁」,張仲由衷地說到:「這次能保住性命都靠你幫忙」。

「真要謝我就好好修練,快點恢復,只有你的文員之力達到一定水準,我就會甦醒過來的」,仁鼓勵地說到:「你的基礎很扎實,只要肯努力,應該能進步很快,小子,我看好你」。

張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你放心,仁,我會盡快進步的」。

「好了,我要幫你治療身子去了,估計就算我幫你,你沒個一年半載也難以完全恢復」,仁的身上開始閃爍乳白色光華,不過這光華比剛見他時微弱了很多,光華在張仲體內一閃而逝,仁最後提醒張仲:「那個能化筆的倔姑娘應該和你有血肉聯繫,你可以試試用精神力呼喚她幫忙,不然,以你現在的狀態,存活的希望十分渺茫……」

感覺到仁的氣息徹底沉睡,張仲開始思考仁的提醒,不錯,小乖是經過自己滴血認主的東西,那時以為是個笑話,現在看來,應該有一定的道理在內,既然仁都這麼說了,那就試試看能不能呼喚小乖吧。

張仲意識進入深思考中,開始回想和小乖接觸之後的往事,一邊回想,一邊呼喚「小乖、小乖,聽到了嗎?」

回想起了小乖的頑皮,她的古靈精怪,她的算計,還有她對自己的關心,小乖,你還好嗎,我現在真正的需要你的幫助,張仲一遍遍呼喚,小乖卻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音。

但是,雙眼緊閉的張仲沒有發現,倒在地上的小乖身上開始出現忽明忽滅的光亮,其狀,真正恰似一個病人在艱難地掙扎,一幕幕鏡頭在眼前回放,滴血認主、從師學藝、化筆成武器、一直到剛才的墜落,小乖在身邊的故事慢慢在張仲的腦海裡回放。

想起來了,小乖最後說得,她會因為能量耗盡陷入沉睡,而小壞有50%的機會出現,那麼現在是不是應該呼喚小壞呢?

張仲開始回想小壞,回想小壞貌似無情卻十分有效的訓練,回想小壞那次尷尬的藍屏,回想小壞產生的情感和最後的不告而別,小壞雖然和自己接觸時間短,但她的形象在張仲的記憶中也是如此的鮮明:「小壞,小壞,你在嗎,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的幫助」。

張仲意識中的呼喚終於引起了傘頭電腦的強烈反應,光線逐漸明亮起來,終於,顯示器一亮,出現了一個冷冷站著的女孩,看看周圍的環境,再看看不遠處的張仲,眉頭皺起老高,冷冷地說到:「張仲,你真是厲害,小乖的能量都能讓你給耗光,我真是服了你」。

張仲聞言睜開了眼睛,看著顯示器上的小壞大喜過望:「小壞,終於見著你了,終於叫醒你了,我好激動好高興啊」

小壞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冷冷地說到:「可是,我很不高興見到你,尤其是,貌似你現在麻煩大了,而我,卻不得不幫你收拾這個亂攤子,現在,我很不高興」。

張仲腆著臉說到:「小壞,你還是這麼可愛!」

小壞……

張仲算是明白了,面對小壞,越是大方越是主動越好,要是跟她一樣板著個臉,這日子就是沒趣的緊。

不由想起了小乖小瞧自己沒有女朋友把自己當傻子教唆的往事,眼珠子一轉,他現在也只能轉眼珠子了,大聲說到:「小壞,你一向不見,這身材是日見成熟,嘿嘿,胸、臀部都挺起了不少,都達到了生養孩子的水準…..」

小壞……電腦上光亮一陣閃動,口中輕罵了一聲「可惡」,唰的一聲,藍屏了。

藍屏不怕,張仲樂得看熱鬧,藍屏對於小壞而言相當於暈倒,一會就好!

果然,只一會,小壞醒過來了,臉上居然有淡淡的紅暈,看著張仲沒好氣地說到:「看來,你的狀況還不是特別糟糕,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顛三倒四地亂嚼舌根」。

張仲「嘿嘿」只笑,笑完這才神色一正,說到:「小壞,說正事,我身上這條大狗現在怎麼樣了?」

「死狗一條」,小壞迅速掃瞄了一下,得出正確結論:「死透了」。

張仲聞言心中一悲,但馬上想起仁說得話,右手開始艱難的在身上摸索,好在,扔肉丸子時一般都是右手扔,這肉丸子也很配合的呆在張仲右邊的衣袋中,三模兩摸,摸出肉丸子,對小壞說到:「小壞,幫忙把這肉丸子塞進旺財也就是這大狗的嘴裡」。

「有用嗎?」小壞跑了過來,看電腦一瘸一拐的樣子,應該也是受到了不少傷害。

「有沒有用都要試試」,張仲不容置疑地說到,邊說邊關心地看著小壞:「小壞,你沒有什麼大問題吧,你現在走路的樣子很難看,跟鴨子一個味道」。

小壞……不理張仲,變出一個小手抓住肉丸子塞進了旺財的口中。

「怎麼樣?小壞,有反應沒?」張仲在下邊著急地問道。

小壞掃瞄了一下,這才說到:「很遺憾的告訴你,這狗……」

張仲心中一悲,終於還是沒救回來旺財啊!

小壞不緊不慢地接著說到:「一時辦會難以完全康復」。

張仲……心情轉悲為喜:「小壞,你是說,旺財活過來了嗎?你剛才不是說他沒救了啊!!」

小壞理直氣壯地反駁到:「我有說他沒救了嗎」

張仲……

「張仲,經過我的計算,以你這個狀態,假如不想辦法的」,小壞沉默了一下,直言不諱地說到:「你就算不餓死渴死,也會被屎尿給漲死」

張仲……一想,明白了小壞話中的道理,自己現在不正是屎尿不禁嗎?慘!!

「因此,我建議,我們還是進去幻境比較好」,小壞冷冷地提議:「按照我的數據分析,你能在幻境中存活較長時間不用吃喝拉撒睡,還可以鍛煉你失去作用的神經和肌肉」

「可是,我現在這樣子,從那裡進去,怎麼進去幻境呢?」張仲艱難地轉頭問道。

「這個由我來想辦法,不用你操心……」



第三十九章 禍?
「小壞,把旺財一個狗扔地下沒事吧?」張仲轉動著腦袋說到:「我們這一去,就沒個人照顧它,要是來個小動物什麼的,它豈不是慘了?」
「沒事,我在它身上設了點小玩意,小動物來會被嚇跑,大東東來了,你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小壞冷冷地說到:「再說,旺財現在深度睡眠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估計醒了,也很長時間不能動彈,它是土屬性魔獸,躺在地上可以『扯地氣』,有利於它的恢復,你就別瞎操心了」。

「這樣啊」,張仲有點明白地說到:「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小壞,你在這裡把我弄進幻境,咱們算不算偷渡?」

小壞……想了半天,一本正經地答道:「不算,以我的水平,檔次自然比偷渡高級的多,咱們這叫非法入侵」。

張仲……

小壞比小乖細心的多,自然不會出現跑錯區的烏龍事,張仲只見小壞身上一陣光芒照射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就如同在地球上一樣,自己出現在了幻境之中。

上次去的是魔武區,這次來的是文員區,自然要重新註冊!

「張仲,你個笨蛋,你和小乖都是笨蛋」小壞一聽,進去居然還要註冊,稍稍翻翻資料,馬上知道這兩個傢伙上次居然進的魔武區!

當即,差點藍屏!

這兩個活寶,真是氣死小壞了!

現在,有個傢伙比小壞更加的暈的死去活來!文員專區光腦看著這個躺在地上前來註冊的文員,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主持專區好多年!

頭回看到躺著來註冊的,一看這人,手中有文員之書,應該是個太學學生不錯。

但是,看看這人的其他資料,居然全是空白啊!

小壞比他道行高,把張仲的資料給屏蔽了!

沒資料不要緊,咱不跟他計較,文員專區光腦大度的開始生成張仲的相關人物,只是,這一掃瞄下來。

下巴掉在了地上,假如有下巴的說!

腦前這個還算文員嗎?不,準確點說,這人還算人嗎?在文員專區光腦看來,這人明明只能稱之為:一堆有機物!!

除了大腦和右臂以外,這人其他地方貌似都處於不能支配狀態!這個人物,可是怎麼生成才好呢,文員專區光腦感覺有點卡機了!

折騰了老半天,決定一切從簡,趕緊扔進去得了,看著鬧心!

嘎吱嘎吱響了一會,文員專區光腦:「請選擇形象,建議選擇蒙面」,自從華龍以後,蒙面已經成為魔武光區新潮流,文員專區光腦自然馬上引進。

「為什麼要蒙面?」張仲倒不是反對蒙面,只是奇怪,光腦為什麼要建議自己蒙面。

文員專區光腦沉默了一下,沒有作聲,小壞在張仲心裡氣急敗壞地說到:「你自己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形象,不蒙面,你以後還怎麼見人!」

註冊房子裡,文員專區光腦在牆上打出兩字:同意!

張仲……看來自己在幻境中的蒙面身份是一定了。

請選擇姓名。

張仲想也不想地答道:「華龍!」

文員光腦一愣,嘎吱嘎吱作響:「這名已經是名人,不能冒充!」隨即生氣打出幾行字:「你已經是第N個犯這錯誤的文員了,惹火了我,小心我註銷你的帳號!」

張仲……奇怪地問道:「華龍很出名?」

文員光腦……敢情這小子不光殘廢,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二愣子,等等,不對,這是怎麼回事?

卡機了!

嘎吱嘎吱響了半天,打出幾字:姓名華龍,綁定!!

資料顯示,眼前這二愣子有機物和名人華龍居然有相同的基因密碼,姓名綁定。

文員光腦實在受不住了,打出一行字:對不起,我休息一會!

張仲……

休息片刻以後,文員光腦索性不發問了,辟里啪啦,給張仲羅列了一大堆資料,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起一腳,將張仲踢進了文員專區。

張仲……這文員光腦怎麼和魔武光腦一個德行,都喜歡用腳踢人的說!!

進了文員專區,可不是魔武專區的練功房,張仲轉動著腦袋,觀察了一番,他現在所在的房子名叫「小書房」,文員修練專用房間,裡邊各種文員修練所需的器材準備的相當齊備,想來,自己得在這房子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張仲,你先熟悉熟悉自己的屬性,完了,咱們好對癥下藥,制定你的文員學習方案」,小壞面無表情,實際十分傷腦筋的說到:「說,實話,就你現在這狀態,我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張仲「哦」了一聲,腦海中仔細觀察自己的屬性,這個幻境中,自己的屬性只要一想就知道,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評價,也太實事求是了點吧」。

姓名,華龍;性別,男;其他個人資料待查!

屬性:1,職業,大學+,疑為走後門進的太學!本來,進文員專區者最低要求是有文員之書的太學學生,張仲文員之書倒是有,但是,這太學水準是半點也欠奉,故此,光腦給出了「大學+」這麼奇怪的評價!

2,文員之力,負值!張仲現在連走路都沒有力,根本就是不能生活自理,更別說什麼文員之力了!

3,發展方向,無!

4,修練建議:實在是丟人現眼,建議自殺了事!

張仲……難怪小壞無從下手。

假如是其他人,遇見這股磨難,估計早就支撐不住了,但是,張仲剛好從小沒少受磨難,早就練就了超級堅韌的性格,看完自己的屬性,尚有力氣嘿嘿笑著說到:「小壞,要說,我這屬性絕對是萬中挑一的極品屬性了!你運氣好,這樣的寶貝都讓你給遇見了」。

小壞……難得地笑了笑:「不錯,你能有如此心態,我這學習方案就好安排點了,我剛剛還怕你受不了折磨,準備給你降低點難度的,看來我是瞎操心了」。

張仲……

小壞臉上一冷,進入了授師狀態,:「嚴格說來,你這次受傷對你而言,是一場災禍的同時,也是一件對修練極為有利的一件好事」。

張仲也是神情一正,玩笑歸玩笑,修練是修練:「小壞,你的意思是說,我這種狀態對修練文員之力有用?」

「不錯」,小壞變成了臺式電腦,跳到書房當中,把顯示器放到張仲能看到的地方,然後,把張仲躺在地上的樣子顯示在顯示器上,開始分析:「從你現在的狀態來看,你雖然只有頭部和右手能動,但是,你身上其他地方的組織和器官並沒有壞死,反而有一股奇特的能量在緩緩地修復你的身子」。

張仲想到了聖筆仁,接口說到:「不錯,仁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幫我在修復身子」。

小壞和小乖大多數資料相通,馬上明白了張仲的意思,點頭說到:「原來是那個老和小乖叫板的破筆在幫你,難怪,那麼我們的學習計劃就有了很大的成功可能,不過,這計劃也是十分艱難,你確定要進行嗎?」。

張仲聞言點頭,雙眼一片堅定:「自然」。

「好,那我跟你說說我的初步設想」,小乖指著顯示器上張仲唯一能動的右臂:「我的辦法就是『以點帶面』,利用你能使用的右手,頭部,修練筆力、筆劃,學習文字,帶動全身練就文員之力」。

以點帶面?張仲聞言一愣,馬上有點領悟地說到:「你是說,我要用右手和頭部帶動全身?」

「不錯,你在地宮想必對文字地『勢』有了一定地理解,我的這個想法就是,利用文字的法則之力,利用你手上和頭腦書寫的文字的法則之勢帶動你整個身子當成筆書寫文字」,小壞站在顯示器上,說話依然很是冷漠,但語氣中,張仲分明聽出了豪邁,有點意氣風發的意思。

「勢?」,張仲想到了自己寫『沒』字時的感覺,想來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之勢就是文字『勢』的一種了。想起「沒」字,張仲彷彿又回到了地宮,彷彿又在地宮和大地之杖鬥法,心中湧起一股豪氣,精神陷入潛意識狀態,身上開始有淡淡的乳白色光華在流動。

不知不覺,張仲雙目緊閉,右手一揚,口中大喝一聲『沒』,三點水先出,引法則之力激起身體,感覺水法則的瀑布之力順著雙手送進了體內,到達了雙腿雙腳,原本張仲是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器官,但隨著這股瀑布之力的流動,他感動了身體的位置,最後蹭的站了起來。

「小壞,小壞,我站起來了,我站起來了」,張仲站在房中,揮動著右手,激動地喊道。

「不錯,我也沒想到,我剛給你提個頭,你就能有如此領悟,真是難得」,小壞先佩服了張仲一把,的確,這傢伙的悟性沒得說。佩服完畢,她在顯示器上抱上了雙手:「不過,我得提醒你,以後,在不能很好控制身體的情況下,你還是不要隨便站起來的好」

「為什麼?」張仲奇怪地問到,隨後,小壞還沒有搭話,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白光一閃,重生了,來不及和小壞理論,趕緊繞口令中!!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8 AM

第○四○章 口孔
「記得我們第一次訓練嗎?」小壞站在顯示器上,臉上也閃過一絲懷念:「那時,我讓你練了全身之力」。
張仲嘿嘿笑著,準備說就肛力沒練來著,但見小壞一臉進入授師狀態的樣子,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來,估計這話一出,小壞又得藍屏不可。

小壞掃了張仲一眼,心知這傢伙心裡想得是什麼,暗自咬牙切齒,想到:「這小子,小命都攥在我手裡的,還敢如此不老實,不整得你五門三道,我就改叫小乖」。

張仲笑了兩聲,難得他現在都這種處境了還是如此樂觀:「小壞,你上次可是整得我夠嗆,現在想來還是記憶猶新啊,這回,你可得嘴下留情」。

小壞……一想,也是,自己也就在邊上動動嘴,倒是不能強行拖著這傢伙去練,這還得全靠他自覺。但小壞也知道,只要自己提出了訓練要求,這傢伙貌似怎麼著也只有超進度,從來沒有過拖進度的先例,說實話,小壞還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訓練起來不要命的傢伙的,不過,這次,自然不能讓他好受,一邊打著小算盤,小壞一邊在顯示器上皮笑肉不笑地說到:「一定,一定」,心裡補充:「一定不留情」。

張仲看到小壞詭異的笑容,莫名其妙地一個寒戰:「小壞,你還是不要笑的好」。

小壞不跟這討厭的傢伙扯談了,正式進入訓練正題:「張仲,其實,就文員的筆力來說,全身有力,還只是文員之力的最基本境界」。

張仲專注的看著顯示器上的小壞,沒有作聲,但心中明白,說實話,他自己也有如此感覺,因為他的全身之力運用的並不是很好,不說別的力,就說這咬力,貌似除了吃飯咬東西利索點外,並沒有其他用途,想來,就是自己境界沒達到的緣故了。

小壞見張仲一臉傾聽的樣子,心中讚許了兩聲,這傢伙一旦認真起來,還真是人模狗樣的,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有些領悟了:「我把文員之力的境界粗略地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你已經練成的全身之力,第二階段就是無處不筆」。

「無處不筆?」張仲問了一聲,心裡開始琢磨這句話的意思,這句話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小壞一樣一樣指著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說到:「就是說,你全身各個部位,不光是手,嘴、每一根手指、每一根腳趾、甚至是胳肢窩,都要能夠夾筆寫字,這叫無處不筆」

張仲聞言有所領悟地說到:「也就是說,這樣地話,文員就可以從任何角度夾筆出筆寫字了」。

「不錯,對文員來說,最怕地就是失去寫字能力,修練不到家的文員只要雙手一被綁住,就成了待宰羔羊」,小壞直接指出了現在文員的致命弱點:太依賴拿筆的右手,有的文員還自豪地說自己的右手就是「筆桿子」。

張仲點點頭:「不錯,小壞,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發現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小壞不解地問到,這傢伙領悟能力就是快。

「我發現,女性文員佔了很大的便宜」張仲甚重其事地說到。

「你、你……」小壞唰地一聲藍屏了!!

半響,小壞有些狼狽地攏攏頭髮,出現在了顯示器上,生氣地大聲說到:「我警告你,張仲,你再要如此不知道好歹,就小心我不客氣了」。雖然心中氣得不行,但小壞還是不得不承認,張仲目前這種樂觀的精神狀態極為有利於他的身體恢復,真要張仲死板著個臉,一問三不知的話,估計她會更加鬧心,不過,真的不過,這個張仲真是氣死她了!真是滿口牲口話!

張仲嘀咕了一句:「貌似你就從來沒客氣過」。

小壞實在氣不過,抬起腳開始精神勝利法,對著顯示器上躺著張仲的圖像,一陣猛踢,口中大聲喊道:「看你鬧、看你鬧,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張仲……好傢伙,這丫頭被自己整得精神失常了。

鬧騰了半天,小壞這才緩過氣來,不能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剛剛我說到那裡了?」

「哦,你說不能太依靠寫字的右手」,張仲這回沒有玩什麼花樣,老老實實地說到。

「不錯,一個文員,不能太依靠寫字的右手」,小壞接著張仲的話繼續上課:「第二境界練到極至,文員之筆能在身上的任何地方出現,能在任何地方寫字,這樣的文員,就達到了文員之力的中等高度」。

「這樣還只是中等?」張仲詫異地問道:「要練到這個地步簡直太難了吧,這樣都只能算中等境界,那怎麼樣才能算文員之力的高等境界呢?」

「文員之力的高等境界就是我要說的第三個境界,無筆文員」,小壞臉上一臉落寞地說到:「很多文員,就算是法則文員,其文員之力也難以達到無筆高度」

「無筆文員?」張仲有點不理解:「文員不是拿筆吃飯的職業嗎?沒有筆,還叫文員不?」

小壞沒有直接回答張仲的問題:「張仲,你知道嗎?坦因思大陸有一種叫做鷲爪功的功夫」。

張仲搖搖頭,但馬上想到,這鷲爪功不定就是鷹爪功,馬上又點點頭:「我雖然沒見過,但也大致聽說過,怎麼,這功夫和文員之力能扯得上邊?」

小壞還是沒有搭話,自顧自地說到:「鷲爪功,修練者每天都要站在原地,雙臂伸展,五指成爪形,來個力透指尖,說是練指力,但你練過指力的,你想必知道,這樣的造型,這樣的強度,其實作用並不大」。

張仲不知道小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一想,的確如此,於是點頭實事求是地說到:「不錯,這樣呆站著練指力貌似沒有什麼用」。

「但是,張仲,你知道嗎?這個修練,是事關鷲爪功好壞的關鍵修練之法,這步不練好,鷲爪功就一定沒有什麼威力,你知道為什麼嗎?」小壞層層遞進,慢慢地論證自己的觀點。

張仲疑惑地搖搖頭,他沒練過鷲爪功,但也納悶,是啊,這個明顯對指力修練不大地動作,為什麼會是鷲爪功的關鍵呢?

「因為,鷲爪功引用的就是其實就是『爪』字的法則之力」,小壞在顯示器上畫出了一個鷲爪,再寫出了一個「爪」字:「練功者以為是在模仿鷲爪,實際上是在用自己的手掌手指撰寫『爪』字,並利用這個字的法則力量,產生巨大的力量攻擊敵人,說白了,鷲爪功,就是文字法則之力的一個運用」。

張仲恍然大悟地說到:「這麼說來,你剛剛說得,他們每天擺造型的修練方法,其實,就是,他們在『矯正字型』?」

小壞在顯示器拍手說到:「賓果!!正是如此!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就是文員無筆境界以後的一種體現!」

「無筆!無筆!鷲爪不正是無筆嗎?」張仲腦海中出現鷲爪功攻擊的鏡頭,原來如此,不管小壞的理論是否正確,不管鷲爪功是否真的如此,其實,小乖只想告訴自己,文員之所以無筆,是因為到了這個境界的話,文員的身體就是筆。

「其實,現實中,利用文字法則力量進行攻擊的例子還有很多」,小壞在顯示器上一點,張仲的投影消失了,出現了一隻貌似地球獅子,但體形比獅子要高大的多,頭上沒有那麼多毛,只長了一挫金毛的動物,指著這只動物,小壞說到:「這是坦因思大陸的一種中等魔獸,這種魔獸沒有屬性,但非常的難對付」。

張仲知道小壞把這魔獸弄出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你是說,這傢伙也懂得利用文字的法則之力?」

「不錯」,小壞在顯示器上一點,魔獸大嘴張開,朝前方吼了一聲,小壞趕緊把魔獸吼叫的動作定格,然後指著魔獸的大嘴說到:「這魔獸的特技就是音波功,在它吼叫以後,功力稍差的人都會暈倒,厲害的甚至會神經錯亂,雙耳至聾」。

獅子吼!張仲大汗,想起了金毛獅王老謝!!

「這種功夫叫金毛吼!」小壞說完,看到猛翻白眼的張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張仲狂暈了一會,使勁擺擺頭:「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小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你仔細看這魔獸的嘴形,看他喉嚨的形狀,然後再分析它的發聲,你應該就能明白過來了」。

張仲這會總算恢復了過來,看著魔獸的大嘴,這嘴張的很規矩,仔細這麼一觀察,發現這嘴還真就是一個「口」字,再往嘴裡邊看,喉嚨也是園園的,一個典型的「孔」!

再這麼一琢磨,明白了,笑著說到:「小壞,嘴是口、喉嚨是孔,和起來就是「吼」!這傢伙就是這樣使用了文字的法則之力啊」。

「不僅如此,它這吼字不光是象形,而且還形聲,正是這幾點加在一起,這種沒有修練文員之力的魔獸才能引發出巨大的文字法則之力」,小乖最後總結說到:「 因此,我想說的是,文員最高境界就是無筆文員,因為這樣的文員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有可能引發出文字的可怕法則之力」。

張仲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還是好奇地問道:「小壞,這魔獸叫什麼名字啊?」

小壞「哦」了一聲,這才指著魔獸說到:「坦因思大陸人們習慣稱它為『金毛獅王』」

張仲……



第四十一章 極致
本章觀點純屬扯談,信不信由你!
「因為你身體的原因,你現在沒有辦法修練第二個層次的文員之力,也就是說,我的想法是讓你直接跳過第二個境界,修練第三境界,無筆文員」,小壞在顯示器指著張仲的躺在地上的三維投影說到:「你現在可以說是禍福相依」。

「禍福相依?」張仲有點疑惑地說到:「小壞,你是說我現在的狀態很適合修練第三境界,無筆文員?」

「不錯,你現在,身體不受神經指揮,也就是說,你必須得拿文字、拿筆劃的勢子帶動身體去寫字練字,你現在控制身體的難度要比平時大了千倍、萬倍」,小壞緩緩地說到:「所以,假如你能在這種狀態下,能夠順暢的利用身體學會寫字的話,那麼你一旦恢復過來,到時候,你對身體的控制程度就將達到很恐怖的程度」。

張仲馬上明白過來,也是,假如自己能在這個植物狀態下把身體指揮的很好的話,那麼,沒有以後身體恢復了,自己再修練無筆文員就必然是事半功倍。

「但是,張仲,你有一點還得明白,無筆文員的境界不可能一朝一夕能練成的,按照我的算計,估計你還沒達到無筆文員的高度,估計你的身體就在修練的過程中恢復了過來」,小壞冷冷地給張仲打預防針:「因此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當然,假如你能把全身神經再次折騰成這個樣子,只要折騰這麼個兩三次,想必這無筆文員的境界也就不在話下了」

張仲……

這個意見不錯,但張仲以為,除非自己有病,才會自找這個苦頭吃:「對了,小壞,我身體內還住了一隻筆,用這只筆了,我不就當不成無筆文員了?」

「錯,你身上那支怪筆本身就相當於無筆,他可以在你身體任何一個位置出現,以後,只要你的精神力夠強,筆力夠強,你可以借用這支破筆的能量在身體的任何部位幻化出筆來寫字」小壞也有點羨慕地說到:「這樣,你的無筆文員境界就更加出神入化」。

張仲在地上聞言小小的自豪了一把,開口說到:「小壞,那你準備怎麼訓練我的無筆之力啊?」

「這就是我先說的,你有必要學會借用筆勢,帶動身體,利用你大腦對筆勢的體悟和掌握,在筆勢能量通過身體時,藉以控制一下身體」,說到這裡,小壞頓了一下:「由於你的身體嚴重失控,那麼,在你剛開始學習時估計爬起來、倒下,爬起來、倒下的重複會很多,你確定要進行訓練嗎?」

張仲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達到:「確定」。

「那麼,你還是得先連基本筆劃」,小壞有點無奈地說到:「你個半文盲壓根不會幾個字,對字勢領會較深的也就一個沒字,沒辦法,只有練基本筆法了」。

張仲……

「其實,張仲,不要以為自己能三連筆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我跟你說,你對筆劃的理解也還遠遠不夠」,小壞見張仲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搖搖頭說到「看來,我還的把筆劃修練的精髓給你說說了」。

張仲側耳傾聽:「這筆劃也有精髓嗎?」

「不錯,坦因思大陸六種基本筆劃『橫豎撇捺彎勾圓』的極致你知道是什麼嗎?」小乖在顯示器上寫下六種基本筆劃,指著筆劃問道。

「極致?」張仲還是沒有想過這問題。

「筆劃,是最小的造字單位,如同最微小的粒子是大虧克一樣,筆劃是文字最基本的單元,你可以稱之為『字克』」小壞指著這六個基本的造字單位說到:「不知道你思考沒有,這幾種筆劃都有可轉化的特性」

「不錯,豎倒變橫、橫立變豎……」張仲想起了修習基本筆劃時,自己不正是有這樣的體悟嗎?

「不錯,你體悟到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小壞點頭認可,然後再搖頭說到:「但是你沒找到精髓,六種基本筆劃最核心的、最古老的、最直觀的也是最需要理解的就是這六種筆劃是個『陰陽整體』」

「陰陽整體」,張仲嘴張的老大,基本能塞下一個雞蛋,太極,陰陽的理論可是儒家周易的核心理論,難道,這基本筆法也是源之於此?

小壞在顯示器上,小臉稍稍發了一下紅,指著橫、圓,兩個筆劃說到:「其實,這兩個基本筆劃,就象徵著陽、陰,最原始、最古老的造字法則中這兩個陰陽圖形代表了生命的本源」。

生命的本源?張仲偏著腦袋想了半天,好像似懂非懂,不由向小壞看了過去,小壞臉一紅:「你不是很流氓嗎?怎麼這生命本源都想不明白」,當然,這是在傳授知識,所以小壞覺得說起來還是比較自然,要不是張仲把她弄出了情緒反應,給以往憑她公事公辦的態度,估計也不會說得這麼拗口拗嘴了。

生命本源,看看橫,看看圓,張仲突然醒悟了過來,暈死,這橫豎不就是男性的生殖器官、這圓不就是女性的嗎?貌似說他們是生命本源還真是很有道理。

當然,張仲現在並沒有開玩笑,想想也就明白,古人造字,古人的文化,這一陽一陰是絕對神聖的文化,並不好笑也並沒有什麼羞恥之心,一切都是自然,來自這自然的領悟。

小壞看張仲沒有乘機插科打諢,點了點頭,這傢伙還知道事情的輕重:「好,既然你弄懂了這陰陽的含義,那麼你把豎、撇、捺看成是陽,圓和彎勾看成是陰,這些基本筆劃的變化和最後的精髓你就應該有所理解了。」

張仲看著小壞,沒有說話,但心中有了感覺,假如他沒有想錯,按照周易所說,太極生兩儀(陰陽),兩儀生八卦,也就是說,坦因思大陸的文字,也就是這陰陽兩種筆劃的有機組合,就能形成奇特的法則力量了。

而幾種筆劃的精髓,到最後一定就是一個「遁去的圓點」,也就是地球上的太極。

正如寫字一般,所有的筆劃起先寫到竹片或者紙上只是,最初都是一個點,筆劃的變化也是由這一個點變化而來。

而字,應該就是這些筆劃的有機組合。

想著想著,張仲只覺得霍然開朗,不管到那裡,異界也好,地球也好,人類在生命、智慧的發展過程中,關於最原始、最古老但也最神秘的生命本源的描述都是大同小異啊!

既然如此,文員最基本的筆力-筆劃之力,也就是字克之力,字克之力的精髓就是下筆之時的一點之力,所有筆劃的能量也來源於這一點,這一點的陰陽最終衍生出千姿百態的文字法則力量。

張仲陷入了沉思之中,手中的文員之筆不停的在空中有一點沒一點的點動,這些點在空中居然停留了下來,如同星域中的星星,久久不落,有的點還如同張仲心想的一般,出現了五彩繽紛的色彩。

小壞呢,也看著張仲寫在空中的小星星發呆了,由於張仲是躺在地上寫的,小壞的臺式機子看這字剛好平視。沒想到啊,這小子真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傢伙!自己只是給他這麼點小小的提示,他居然就對這本源點之力有了如此的領悟,真是奇跡。

其實,小壞這裡也把張仲想得高了一點,張仲之所以能如此快有了領悟,還得益於張仲在地球上的豐富積累。張仲在地球上讀過四書五經,而有百家之源之稱的《周易》自然也有所涉獵,雖然說不上精通,但多少知道一些,自然,小壞這話一出,勾動了他記憶中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自然就有了體悟。

地球有人推理,宇宙是從一點爆發的,坦因思大陸有人說,文字法則之力也來源於一點。



第四十二章 希望
一路行來,鄂小禾始終咬牙切齒地擦拭著自己的巨暴狼牙棒,說實話,假如不是小火賭咒發誓張仲在地底沒事的話,她早就拿棒拍人了,她和述琳不同,述琳有事會放在心上,鄂小禾有事就掛在臉上,居然有人把她心愛的未婚夫給弄掉下去了,天王老子她也敢叫板。
現在,經過地宮一行,誰給她說傻張的壞話,她跟誰急,當然,假如這壞話是女性同胞說的話,她還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好像隊伍中唯一的女性,她的好姐姐述琳對傻張的印象好得很。

鄂小禾現在心中很後悔,後悔拿腳招呼傻張!

隊伍就在鄂小禾的咬牙切齒、述琳的陰沉、述風的無奈、蹇遼的怒氣和亞斯的茫然狀態中,回到了帝都,述風並沒有去做什麼,現在,這事剛剛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以後過一段時間了,再慢慢勸和,現在去勸,估計只會成為導火索。

隊伍靜悄悄地回到皇宮,和大皇子雷當時的聲勢氣勢完全相反,一方面是沒心情,二方面是聖器在手,事關重大,還是低調點的好,述風可不想節外生枝。

進了皇宮,在書房迎接他們的只有述亞六世和鄂圖首席,其他人都遠遠趕開。

看著面前這五人,述亞六世心中暗自點頭,這些孩子成熟了很多,沉穩了很多,看來這次試煉的收穫很大,只是,隊伍去了六個人,只回來五個,最厲害的一個居然沒有回來,想必發生了什麼變故,看他們神色,事情應該也不是很嚴重才是。

「父皇,兒臣此次試煉只收穫了一件寶物和一個魔獸(古董什麼的被張仲裝到小壞體內去了)」,大家跪拜以後,站在書房的中間恭聲說到,在述亞六世面前,述風用了一點心機,欲揚先抑。

「哦?」,述亞六世不動聲色地說到:「想來這件寶物應該相當不錯,這魔獸也相當厲害才是了」,知子莫若父,從小看著述風長大,自然知道著孩子的脾性,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想來這兩件東西的份量不輕,要不是寶物是比雷更好的金器,那麼就一定是魔獸比雷的要好,不然這孩子的眼神中不會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述風馬上拍了一記馬屁:「父皇神目如電,兒臣些許心思果然逃不脫父皇法眼」,說完,語氣高興地邀功:「不過,父皇,你絕對想像不出,兒臣這次試煉收穫到了什麼」

「哦?」述亞六世來了興趣:「說說,讓本皇看看你這次到底收穫了什麼」。

述風轉眼對述琳使了一個眼色,述琳會意地上前說到:「父皇,因為職業的關係,這兩樣東西都在我這裡,首先,父皇你看看我簽的這只魔獸,小火,出來吧」

沙漠火蟻蟻後?鄂圖眼力高明,一眼就看清了小火的身份。

「不錯,這是蟻後小火,毒火雙屬性智慧魔獸」述琳在邊上說到。

雙屬性智慧魔獸?

述亞六世和鄂圖對望一眼,同時高興地笑了起來,不錯,這個魔獸真是難得啊,比雷上次簽來的魔獸可是強上一份,下邊,只要風能拿出一把金器來,這試煉成績就可以和雷不相上下了。假如是屬性較好的金器,還可以勝出雷一頭。

小火在空中做了幾個有意思的飛翔動作算是給大家見禮,也表示一下自己智慧魔獸的身份。述琳沒說她是毒火水三屬性魔獸讓她放下了心來,看來,琳姐以後不會要自己使用水魔法了,為這事她一直擔心著呢。

這時,述風沒有直接要述琳拿出大地之杖,而是首先對述亞六世說到:「父皇,你知道的,相傳,這天地之間一共有十件聖器……」

述亞六世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風兒,你不會跟我說,你們找到了聖器吧!!」

述風汗了一下,沒想到父皇也有沉不住氣地時候,其實何止述亞六世,就連鄂圖也長大了嘴,一臉愕然地看著他們,聖器?可能嗎?這種狀況,述風倒也不好再裝模作樣了,對述琳使了一個眼神。

述琳小手一伸,一根兩尺來長的墨綠色法杖進入手中,杖身上不斷放射出七色光芒。

要論學識見識,鄂圖應該是帝國當之無愧地第一人,騰,也站了起來,雙眼瞪得溜園:「大地之杖!大地之杖,大地之杖啊!!」

激動了老半響,述亞六世和鄂圖總算安穩下來,但這驚喜得表情可是再臉上怎麼也抹不去,有了大地之杖,述亞帝國就有了兩件聖器,開疆裂土將不在是夢想,兩件聖器必將成為述亞帝國稱霸天下的利器。

「說說你們的經歷吧!仲兒那孩子現在怎麼了?」鄂圖坐定以後,緩緩開口說到:「想必他是遇到麻煩了吧」。

「爺爺」,鄂小禾眼淚一湧而出:「傻張他,他掉到地下去了」

……

述亞六世和鄂圖聽完小輩們試煉的經歷(當然,述風最後直說張仲是捨身救人掉下了裂縫,並沒有說亞斯的弓弦事故),只感覺心臟不好使,張仲厲害早在他們意料之中,不然也不會放心讓他們前去,但沙漠和地宮竟然變得如此艱難倒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這一次,除了大地之杖,他們居然還降服了十聖器之首,聖筆仁!!

要是張仲帶著聖筆仁安全歸來的話,那麼坦因思大陸還有誰能擋住述亞帝國的征服呢!

「以我看來,仲兒應該沒事」,鄂圖緩緩而自信地說到:「聖筆仁是通靈之物,對人的精氣神以及未來的發展都能知道一些,他能認仲兒為主,那麼仲兒就一定不是夭折之人,再說,以聖筆仁的能力,想必救下仲兒是不成問題的」。

要說,作為一個文員,對十聖器之首的聖筆仁,鄂圖的研究自然是最多的,也是最迷信聖筆仁能力的傢伙,聽說聖筆仁在張仲身上,不由大為放心。

說實話,雖然小火說得信誓旦旦,但她沒有什麼證據,大家還真一直擔心著呢,現在,鄂圖這麼一說,大家不由想起那天,張仲摔的頭破血流,不也是在聖筆仁的光輝之下迅速復原了嗎?想來,有仁的幫忙,張仲應該沒事才對。

述亞六世心懷大慰,今天,他真是太高興了,今天的事可都是能載如帝國史冊的大事啊:「風兒,這次,你們立了大功,我重重有賞,只等你們從魔武學校畢業,只等仲兒從太學畢業,本皇馬上給你們封候加爵」。

雖然沒說給述風什麼,但述風心知肚明,馬上帶領幾人叩首謝恩。

鄂圖也在邊上說了一句「我皇英明」,說完馬上補充到:「我皇,當務之急,還是讓琳公主他們趕緊進幻境修練,大地之杖是聖器不錯,但假如琳公主魔法力不夠的話,只怕沒有多大效果」。

「不錯、不錯,小琳,你從現在起,得馬上開始高強度訓練,你們幾個也就一起到幻境中修練去吧」,述亞皇高興地說到:「琳兒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關於大地之杖的事不能有絲毫外洩,知道嗎?哪怕就是你們的父母兄弟都不行」。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等幾個同伴走了以後,述風單獨留了下來,俯身在地,對述亞六世說到:「假如張仲回來,我希望能讓張仲擔任我的親傳授師」。

述亞六世聞言一愣,驚訝地脫口問道:「風兒,你對張仲心服口服,願意以授師之禮待之?」,不由述亞六世不奇怪,王子的親傳授師,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著名人士,現在,述風居然要拜一個同齡人為授師,這的確有點匪夷所思,述亞六世已經把張仲想像到了很高的高度,但也萬萬沒想到述風會提出這麼個要求。

鄂圖也在邊上說到:「風王子,仲兒和你年紀相當,而且久有傻子之名,你這樣認他為授師,只怕與你前途不利」。

述風搖搖頭,看這述亞六世,堅定的緩緩說到:「論品德,張授師捨己成仁、不求聲名,足以為我之師;論才學,張授師一身神妙莫測,假如風兒沒有料錯,張授師至少已經掌握了三個字以上的法則力量,而且其個體戰鬥力也在風兒之上;論治國之道,張授師曾經在地宮給我寫了兩個字,這兩個字博大精深,我現在還在消化吸收之中,張授師胸中丘壑可見一斑……」。

述亞六世看了鄂圖一眼,問道:「你看風兒的提議可好?」

「我認為不妥,我王,事到如今,我也不相瞞,大陸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強大無匹的法則文員,而仲兒是我看到的最有希望成為法則文員的文員」,鄂圖斟酌了一下,如實說到:「仲兒已經練就了很可怕的筆力,現在,如果他能悟字,能悟文意,那麼他就很可能成為這個大陸的傳奇」。

「這樣的話,風兒就更應該拜他為授師了,但你怎麼說不妥呢?」述亞六世聞言精神一振,難怪鄂圖要自己善待張家,難怪鄂圖會把自己的孫女許給張仲,現在看來,原因就是這個了。

只是這樣的人材怎麼著也得綁在皇家的馬車上,這會,述亞六世思想馬上轉變過來了,現在,他極力支持述風了。

「我皇有所不知,法則文員的成長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且這樣逆天的存在,必將得飽受磨難最終才能成器,而再此之前,我們應該把他放在暗處,而不是明處 」,鄂圖手扶白鬚,說出來自己的擔心:「風王子拜一個傻子為授師,這麼反常的事,想不讓人留意都不行了,只怕會給張仲帶來諸多麻煩啊」。

「這樣啊!」述亞六世馬上明白了鄂圖的意思,想了想:「我覺得可以變通,風兒可以拜張仲為授師,但不對外公佈,老夥計,你看這樣可好?」

鄂圖一愣,明白了,述亞六世怎麼也不會放過這個人才了,坐著的身子微微一躬身:「我皇英明」。

「多些父皇」,述風也在下邊大聲說到,地宮一行,張仲不顯山不露水,但瞞不過述風,只是述風也沒想到,張仲居然會有法則文員的潛質,如果真能拜張仲為授師,不僅是述亞帝國唾手可得,稱霸大陸也不在是夢想。

……

「琳姐,現在心情很不好」,進入魔武專區以後,鄂小禾拖出了巨暴狼牙棒大聲建議到:「我們先去找那個華龍報仇,出口惡氣再說」,經過一番試煉,實力提升了不少,感覺應該能敲華龍悶棒了,鄂小禾才有如此建議。

「好,我們去找蒙面華龍」,述琳心情其實也很不好,剛剛好,找華龍去出氣去!

雖然張仲有很大的希望能在地底世界存活下來,但等他從地下爬上來,也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事了,說不定這一輩子都不能見面了。姐妹兩明白這個道理,心裡存有希望,但更多的是鬱悶,沒有了張仲在眼前,好姐妹沒有了突出矛盾,很自然的和好,進去敲人悶棒去了,三個男士也只好跟在她們身後去群毆別人了。

巨棒狼牙棒鄂小禾進入魔武專區以後,馬上,魔武專區一片雞飛狗跳!

因為華龍的關係,魔武區年輕的新人流行蒙面,這下好,來了幾個專門群毆蒙面人的組合,一時之間,魔武區的蒙面大俠們倒了血霉!很多都是莫名其妙就被K回去休息了,要說,坦因思大陸魔武幻境不支持拉幫結派,只支持個體修練,也沒有通訊工具一說,這下好,五人組在裡邊橫衝直闖狂砍蒙面人!

蒙面人都是些新人,等級高的,厲害的自然不會無聊搞這個崇拜,新人實力又不足,只好任由五人組猖狂。

把魔武區掃蕩了一陣,沒發現疑似華龍的蒙面人,五人組遂決定去文員專區看看。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9 AM

第四十三章 又見悶棒
倒下去、立起來!再倒、再立!!
小書房內,張仲現在練習支配身體是欲仙欲死、死去活來!

張仲的體內有聖筆仁的能量在,不排斥筆劃之力進入身體,這是關鍵,但是,從右臂進入身體的筆力必須得經過轉化才能化為己用,這個轉化的過程極度艱難。

張仲的打算是按照人體結構轉化筆劃之力。

骨架!首先得拿筆劃之力虛構骨架。

堅硬度、柔韌度,是骨架能不能牢固的根本。

張仲花了幾天的時間用筆劃之力對照著小壞顯示器上自己身體的脊柱造型,虛擬骨架。

「張仲,筆劃雖然有陽筆陰筆之分,但是,你要記住鋼中有柔,柔中帶鋼的道理,鋼和柔並非絕對,在不同的場合,在不同的地方,就算是陽筆,也能陽極陰生,反之亦然」小壞在顯示器上一邊指導張仲虛擬骨架,一邊給張仲當理論顧問。

橫豎撇捺之力為堅、彎勾圓之力為柔,但是,就如同陰陽可以相互轉化一樣,筆劃也需要陰陽相濟,在用右手原點之力以點帶面控制全身的時候,張仲對筆劃的體悟又更加進了一步。

就說脊柱,大形狀是長條形,主體是陽筆,用陽筆之堅挺住全身,但同時,脊柱還得有陰筆的柔力,不然彎腰、挺胸的動作就做不了。

用手中點原力塑造全身骨架,並沿著骨架,形成網狀的身體指揮結構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只到張仲在身體上寫了一個人字,利用這個人字的法則之力才穩住了身體內骨架的筆劃力量,然後,在小壞佩服的眼光中立起摔倒,立起摔倒無數次,才終於在3個月以後能勉強邁出第一步了。

只是,看著電腦顯示器上自己行走的形象!!

張仲覺得,自己的機械舞真是棒極了!!唯一不大雅觀的就是不停抖動的右手,有點像抽筋!不抖動不行,得隨時動手寫筆劃保證身上有足夠的筆劃之力。

在小書房裡呆了幾個月,張仲膩煩極了,自然要去文員專區轉轉了,掙扎著打開房門,靠在房門上休息一陣,外面的空氣真好啊!

小壞化成了張仲手上的筆,隨時注意張仲前進的情況,兩個人精誠合作,緩緩走進文員交流專區。

「琳姐,看,前邊有個鬼鬼祟祟的文員」,鄂小禾老遠就看見了張仲,對這個佝僂著身子,探頭探尾的文員感覺很不好,覺得這傢伙走路的方式象賊,尤其是,這文員居然還是蒙面,可是犯了她的大忌諱,擰著巨暴狼牙棒悄悄地跟了上來。

「邁左腳,快,脊柱第三個圓圈需補充筆劃之力,速度」,小壞在張仲體內聚精會神地提醒張仲應該注意的事項。

張仲向前艱難地邁出左腳,同時右手一點一股筆劃之力送進了脊柱,好,這一步終於成功邁了出去,再來下一步……

「張仲,小心,有人……」小壞話沒說完,張仲只覺得頭上一暈,掛了!

悶棒!!又見悶棒!

在小書房內,張仲躺在地上茫然地嘮叨繞口令,半響沒反應過來!這悶棒的感覺好熟悉,是了,是了,一定是小禾哪丫頭!

小壞變成了臺式電腦跳到地上,雙手叉腰站在顯示器上,氣呼呼地罵到:「該死,又得重新來,誰這麼無聊,我跟她誓不兩立」。

張仲好不容易,花了幾天時間才搗鼓好的身體構架被鄂小禾一棒給敲掉了,又得重頭來,不由小壞不氣急。

小禾,張仲突然覺得這悶棒好溫暖的感覺,是的,好溫暖,小禾就在身邊,想必述琳也在身邊,感覺,和同伴的距離拉進了,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冰冷幽暗的地底世界,同伴就在身邊!!

此時此刻,假如張仲能動,一定會笑著叫著含著淚水去找同伴,他雖然堅強雖然樂觀,但同樣需要安慰和鼓勵。

「小壞,快,我們馬上再塑造身體,剛剛打我悶棒的是我未婚妻,我要出去見她」,張仲壓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但依然十分興奮地小壞說到:「我終於有機會見到同伴了」。

「巨棒暴力妹?」小壞從小乖地資料中找到了鄂小禾,頓時勃然大怒地說到:「你這未婚妻不要也罷,就知道跟你添亂,每次遇見她你就得倒霉,難怪小乖也是如此狠她,現在,我決定,也恨上她了」。

「是啊,該恨」,張仲嘴中喃喃說到,不過,想想鄂小禾大大的眼睛,臉上的酒窩,心裡就是恨不起來,相反,感覺現在極想見到她和述琳。

「張仲,你現在這個心態不好,很不適合造體,個脊柱都讓你弄得亂七八糟,假如你想早點見那個可惡的暴力妹的話,建議你先把自己激動的情緒穩定下來,不然只會越忙越亂」,小壞看著顯示器上一團亂的脊柱顯示圖,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到。

是電腦的她本身的情感設定為負值,在張仲的刺激下有了情緒反應,但是,她畢竟對人類複雜的情感世界不甚了了,不明白張仲為什麼會如此的安不下心來。

因為旺財的關係,張仲不可能離開地底太久,每天都要去看看旺財的恢復情況,幽暗的地下,旺財還是氣若流絲,張仲無論怎麼樂觀,孤獨、彷徨的心情不可避免,小書房內的枯燥練習也讓他倍覺艱辛,張仲是人,有血有肉,富有情感的人,這時的他,是最渴望關懷、最渴望親情友情的他,這個時候,看到曾經一起歷險的同伴又怎麼會安得下心來。

小壞說鄂小禾不好,但張仲知道,自己著未婚妻就這脾性。想起她在地宮敲自己悶棒那次,分明就是關心自己;降服大地之杖時她害怕的抱緊了自己的手臂,想來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保護傘;還有就是裂縫邊上,拉住自己抓住裂縫的手時的喜極而泣……想起這些,張仲就怎麼也恨不起來了。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構架身體,應該算是輕車熟路,但在張仲五神不定的情況下,搞好這具身子重新站起來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天。

艱難地挪動到被打悶棒的地方,那裡還有半個人影。

「仲哥,我們要去地下了」這時,小壞提醒到:「好像旺財遇到了點麻煩」。

「這樣啊!」張仲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轉頭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人影,有點失望地說到:「那好吧,我們去地下吧」。

張仲話剛說完,就聽耳邊鄂小禾熟悉地聲音說到:「耶,這不是剛敲不久的蒙面男嗎?恢復的倒是蠻快啊,我再敲」,然後,又覺得頭上一暈,掛了。

張仲……

這回,小壞氣鼓鼓地把張仲直接弄回了地下世界,假如今天再被這暴力妹敲一次的話,小壞就要被生生氣死了,剛剛,要不是小壞正在觀察地下旺財身邊的情況,張仲也不會第二次被敲悶棒了,真是氣死電腦了。

以前,鄂小禾每悶棒一次都會高興一陣子,但是,從地宮回來以後,她就算敲了人,也興奮不起來,心中老是有張仲的影子在晃悠,今天連敲幾個文員,不但心情沒有轉好,反而,精神開始疲憊起來,收起狼牙棒對述琳說到:「琳姐,我下去休息了,好累,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述琳隨口答道:「我沒事,一點也不覺得累,小禾你下去休息,我在這裡再玩玩」,一邊說還一邊納悶,好像總感覺那裡不對勁。

鄂小禾嘀咕了一句:「琳姐,你已經很久沒休息了,要注意保重身體啊,我走了」。說完,回去了。

鄂小禾走之前的話讓述琳想起了什麼,對了,述琳知道是那裡不對了!

剛剛鄂小禾敲擊的這個蒙面人精神力不對,一般人中了鄂小禾的悶棒,一定會回去休息,但剛剛這傢伙居然只半天時間就上來了。

時間不對!

這傢伙休息的時間不對,還有自己休息的時間也不對,同伴說自己是聖器大地之杖幫忙的結果,但述琳自己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幻境呆上這麼長的時間,依靠的居然是張仲傳給自己恢復精神力的口訣。

張仲教給自己的口訣能讓自己在幻境中快速恢復,華龍以前就能在幻境中快速恢復,還有今天這個蒙面人也能較快恢復,難到,張仲=華龍=剛剛被鄂小禾p掉的蒙面人?

想到這裡,述琳一下睜大了眼睛,失聲叫到:「仲哥!仲哥……」瘋狂地在附近找了起來。

對了,只要是仲哥,只要是仲哥,他一定會馬上來的,看仲哥的樣子一定不方便行路,那麼我就在這裡等,仲哥,我在這裡等,假如是仲哥的話,你一定會馬上來的,一定會馬上來的……



第四十四章 麻子
山大王!
比針尖還要纖細的地蚤是地下世界的山大王,別看地蚤長得不起眼,但地下鮮有惹得起它的生物,首先它超級耐磨,擁有鉆石般堅硬的身體,可以從任何生物的消化系統跑一圈而安然無恙。

其次它超級耐跑,別看個子小,但能連續奔跑幾天,擁有極強的氣味追蹤能力和變態的麻痺能力,一旦生物被地蚤盯上,生命就算到了盡頭。

地下世界的魔獸跟坦因思大陸一樣,也有初級、低級、中級、高級魔獸和聖獸、神獸之分,暗能量來看,地蚤只是低級魔獸而已,但這東西個子小,數量多,巴掌大一塊上就有成千上萬隻,而且每個地蚤種群都有一隻具有初級智慧的中級魔獸蚤王,指揮地蚤群協同作戰,不死不休十分討厭。

實際上,地蚤在地底世界是臭名昭著的說。

好在這東西食量不大,一隻小狗般大小的生物足夠一個種群地蚤吃上個一年半載了,當然,被地蚤盯上的生物是十分淒慘的,會如同得了紅斑狼瘡的病人一樣被慢慢的侵蝕,而一時半刻掛不了。

最近,有一群地蚤們倒霉催的,居然跑到了一個沒有什麼生物的地帶,遊蕩了很久,小蚤們開始懷疑蚤頭是不是路癡起來,感覺老在原地打轉,餓肚皮的感覺很不好,蚤頭的威信和凝聚力在急劇下降。

正是這種情況下,蚤頭發現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旺財,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美味的狗肉或者是鼠肉就在前方,蚤頭指揮隊伍呼啦拉就衝了上去。

這條狗彷彿在暈迷中,麻痺都免了,可以直接啃肉!

米粒般大小的蚤王在旺財身上一陣耀武揚威,得意非凡了一下,這才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按照蚤群的規矩,它具有頭咬權!就跟很多地下土著部落頭人具有頭夜權一個道理,規矩!

只是,這一口下去,咬到鐵板了!

嘴中一陣酸麻!

很不光彩的,它,這個玩麻痺的祖宗,今天居然被一隻躺著的死狗給麻了,酸麻的感覺從口中傳來,蚤王在旺財身上折騰了一會,雙眼一番,肚皮朝天,翻白了。

這蚤王平時德行不好,每次進食以後,都會肚皮朝天躺一會,這次,小蚤們一看,以為頭頭吃飽喝足了,趕緊一湧而上,開啃。

好傢伙,接二連三,一隻隻翻在了旺財身上。

地蚤雖然強悍,但進食器官畢竟還是敏感的,遇上小壞在旺財身上留下的電流,剛剛好,電得他們死去活來。

半響,蚤王醒了,看著壯碩的旺財,用鬍鬚摸摸乾癟的肚皮,再看看身邊一流的白肚皮,有點想哭,明明一塊肥肉,就是吃不成,這不是急死蚤了嗎。

小蚤們三三兩兩醒來了,圍住蚤頭一陣嘮叨,抗議,抗議,抗議這個無用的老大,跟了這個老大居然吃不飽,真是遇人不淑!

很有一部分小蚤不甘心,醒了繼續咬,但是,還是一樣快樂地暈了過去。

看來這肉不好吃,蚤頭急得在原地團團打轉,這鳥不拉屎得旮旯裡,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個活著的能吃的生物,居然下不了嘴!感覺就像遇見一個早洩的壯蚤一樣,難受死蚤頭了!蚤社會還是母系氏族社會!

旺財身上的電流反應被小壞接收到,小壞趕緊把張仲拉了下來。

蚤頭只覺的眼前一花,剛剛還空蕩蕩的空地上,居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生物,揉揉雙眼,奶奶的,沒看錯,真有一人,人肉雖然味道不咋的,怪酸,但總比沒東西吃要好。

「張仲,這是一種體積很小的可怕生物」,小壞迅速在張仲體內分析到:「這種生物外皮極為強悍,是我目前為止發現的最耐磨耐腐蝕,耐高溫的表皮,也就是說,這種生物幾乎沒有天敵」。

張仲躺在地上轉動著腦袋,因為角度關係並沒有看到地蚤,但心裡依然問了句:「旺財沒事吧?」

「旺財沒事」,小壞一邊說,一邊把地蚤的鏡頭拉進張仲的腦海。

當然,人是智慧最高的種族,對付地蚤的辦法也是五花八門,雖然整不死地蚤,但也夠地蚤喝一壺的了,因此,地蚤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招致人形生物,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可是不容蚤頭猶豫了,肚子餓啊!

看這個人形生物腦袋東張西望的樣子,應該具有神智,要想吃肉,得首先讓他喪失抵抗能力再說了,蚤頭決定,動用蚤群的拿手絕技先把這個人麻痺了再慢慢吃。

「張仲,這些小東西應該是怕電」,小壞掃了一眼旺財身上說到,說完,在張仲身上也扔了一個微弱的電網。

「小壞,你看這些蚤子,他們居然也是利用的文字法則力量」,張仲在腦海中看著地蚤接近的鏡頭對小壞說到:「有意思,它們居然用身體排列成了一個個小『麻』字,再形成一個大『麻』字的形狀,大麻套小麻,殺過來了」。

說話這會,地蚤的麻字陣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張仲身上。

要說,地蚤今天也算倒了血霉,麻痺,是生物最難抵擋地卑鄙招術,但是,旺財本身就還在昏迷中,麻痺沒有必要,張仲呢,全身還是不能指揮的無政府狀態,麻痺自然也是沒有效果。

啪、啪、啪,小蚤們在蚤頭的指揮下,一連幾個麻字陣撞在張仲身上,卻發現張仲的腦袋依然搖來擺去,沒有絲毫被麻痺的跡象,納悶了,今天的事還真是他娘的見鬼了!

蚤(相當於他娘的),不能麻你我照樣吃,蚤頭心一恨,落在張仲身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馬上,首先接觸到了小壞的電流,快樂的翻白了!!

小蚤們跟進!!一起翻。

看著小壞鏡頭中翻在自己身上的一溜白肚皮,張仲哭笑不得,這些小傢伙真是不要命!!張仲對這個世界的魔獸並不瞭解,不知道這小傢伙是連聖獸、神獸也敢啃的主!尤自為地蚤們感到好笑,說實話,要不是小壞能控制微電流,張仲就麻煩大了。

就算是神獸也不會在自己身上頂著電流到處跑,而且大多數神獸聖獸什麼的並不能免疫麻痺,地蚤的麻痺不是毒,不是魔法,引用的是麻字的法則力量,這讓其他魔獸摸不著頭腦,魔法力大小這點對地蚤不適用。

今天,換地蚤摸不著頭腦了。

作為一名文員,張仲現在覺得這些小傢伙們有意思極了,居然懂得用身體構架麻字,引發麻字的法則力量去攻擊其他生物。假如,自己能降服這群地蚤,再給他們多操練幾個字,那這些小傢伙不就是讓人防不勝防?

想到這裡,張仲靈機一動:「小壞,你和這些地蚤交流交流,看它們什麼目的什麼愛好」

小壞嘀咕了一句無聊,不過一想,這些東西不想辦法處理,張仲還真沒辦法安心修練,就是小壞自己也會讓警報器給折磨暈,想通這點,這才帶著張仲的意識去和晃晃悠悠、東倒西歪爬起來的蚤群溝通。

好傢伙,意識一過去,蚤群正熱鬧呢。

「頭,我餓了」、「頭,這兩個大食物怎麼不能吃」、「頭,你真無能」……

小蚤們造反呢!

蚤頭垂頭喪氣,想哭!

「你們好……」張仲發出一股善意的氣息。

「你好、你好……」小蚤們七嘴八舌鬧哄哄的搭腔。

「好毛」,蚤頭氣鼓鼓地答道,答完,想起:「這傢伙難道是那個人形生物?」,鬍鬚激烈地跳動了兩下,大發蚤頭威風:「住嘴,住嘴,讓我跟他說話」

小蚤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蚤頭這才大聲對張仲說到:「你是這個人形生物?」

「不錯,我叫張仲」,張仲還是發出一股善意地信息。

「我,我,我叫『麻子』,是偉大的地蚤蚤王」,蚤頭臨時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便於溝通,她才不管張仲的善意,現在民以食為天中:「人類,我現在很嚴肅地告訴你,你是和你的狗都是我的俘虜了,按照地下世界的規則,你得聽話點,把狗身上的電流散了,我們要吃肉,不然的話,我們就吃你」

小蚤們叫嚷著隨聲附和:「我們要吃肉,我們要吃肉」。

張仲明白了,敢情,這些小傢伙們餓了,估計不是有電流的話,他們早就開始啃旺財了:「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們,我和我的狗都是天生帶電體」,張仲信口胡扯:「這個可是沒辦法散的」。

麻子……

「不過,我想聽聽,像我這種俘虜,按照地下世界的規則,你們要怎麼處理」,張仲緩緩問道。地下世界,還有規則,看來,鎮妖塔下,只怕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社會構架,或許,鎮妖塔壓根就只鎮住了地下世界的出口,初來咋到,得從這牛氣的麻子身上套一些情報。

垂頭喪氣的麻子聞言精神一振:「贖身,你們要贖身,我要求簡單,你們拿食物來贖身就行」。

這傢伙餓慌了,說完還補充:「只要一小塊肉就行」

一小塊肉!!

這個好辦,小壞體內多得很!

知道這傢伙要什麼就好辦了:「肉我很多」,張仲用右手取出一大塊肉,晃了一下,趕緊裝進小壞體內。

香噴噴的鮮肉啊!

飢腸轆轆地麻子和小蚤們一下子炸鍋了,不少小蚤們跳起來喊道:「肉,肉,我要肉……」口水啊!假如有口水的說。

張仲好整以暇地傳來信息:「麻子,我像這樣的各種風味的肉可是多得很,但是就是最小的一塊也遠遠超過了贖身所需,按照規則,那我需要怎麼辦呢?」

「這個,這個……」麻子現在想吃肉:「這個,我們地蚤群,還可以收取保護費……」

保護費!!這小傢伙原來還是玩黑社會的啊!

「好吧,那我們談談這保護費吧……」張仲好笑地說到。



第四十五章 體系
張仲和麻子簽訂了一系列口頭協議,兩方皆大歡喜。

保護費的核心意思是,張仲定期給麻子的地蚤群提供美味的鮮肉,麻子則承擔起保護張仲和旺財的職責。

張仲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和麻子的這個口頭協議就是最原始的契約。文員不能和魔獸簽訂契約是因為文員身上沒有魔法力和鬥氣約束魔獸,也就是說,文員本身是能簽的,但是差了約束力量不能簽,而張仲和麻子之間,鮮肉代替了魔法力和鬥氣成為了約束力量。

趾高氣揚的麻子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賣身了,尚自為找到了大金主得意非凡,由於張仲提供的鮮肉實在是美味,這讓交涉成功的麻子在地蚤群內的個蚤威望達到了頂峰,順帶,也極大的激勵了麻子的保護工作熱情,整天帶著隊伍在旺財身邊轉悠,這倒是讓張仲省心不少,安心到幻境中修練去了。

張仲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簽下了地蚤群。

有了兩次造體的經驗,這次,張仲造體快了很多,而且,張仲還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在逐漸恢復指揮。

「小壞,好像不是我們上次走過的那條」,張仲緩緩移動著腳步,由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控制身體上,方向完全是小壞在指揮,走了半天,才發現路不對。

「哦,去文員交流區的道路很多,隨便那條都一樣」,小壞一邊指揮張仲前進,一邊隨口答道:「張仲,別分心,好好走你的路」。

張仲怔了一下,說實話,他很想走原來那條路,去看看小禾和述琳是不是還在那條路上。

「機會小於1%」,小壞現在和張仲精神相連,很自然知道張仲在想什麼,好不客氣地潑冷水:「你以為她們兩個會傻不隴東地在那條路上伏擊蒙面人,一埋伏一天啊,我敢斷言,她們在那條路上的機會和我們走的這條一樣,都小於1%」。

「這樣啊」,張仲也明白過來,想來她們早就走了,自己想走那條路,或許只是潛意識在回憶那條路上曾經的交集。

「小壞,你給我說說文員交流區的大致情況吧」,張仲知道小壞有辦法弄到這裡的基本情況,假如張仲猜的不錯,小壞的能力比魔武和文員專區光腦要強的多。

「文員交流區和魔武交流區截然不同」,小壞首先不留情面地點破張仲和小乖的烏龍事,然後才開始介紹:「文員交流區按照對文員這個職業的理解不同,自然劃分了區域」。

小壞在張仲腦海中畫了一個文員交流區的大地圖,在地圖上標注好上下左右四方,首先在上方劃出一塊區域:「這一塊文員最重鍛煉筆力,大多文員喜交流筆力修練心得,號稱,力量流」

張仲點點頭,表示明白,他也認為,筆力對一個文員十分重要,這個力量流得去拜訪拜訪。

然後,小壞指著地圖的幾個方向一一說到。

左邊這塊,最重字形字意,認為字是文員的基本,自稱『悟』,講求悟字之字形和字之含義;

下邊這塊,最重字勢文勢,認為文員最重要的是勢的運用,人稱『意識流』;

最後這塊認為應該三流合一,但為三流所不喜,認為這最後一塊的文員好高騖遠、貪多不亂,取笑這塊的文員是『三不相』。

筆力、字形字意、字勢文勢……張仲仔細思考小壞的一番話,文員交流四區,自然有其存在的理由,想來,這修練的東西對一個文員來說,也是絕對有所必要,結合自己地球華文的知識,是不是可以將文員的修練簡單的擬定一個修練體系呢。

小壞詫異地掃了一下張仲的狀態,不由也大為佩服,這傢伙,只要掌握了一定的資料,就馬上開始消化吸收了,這回,不知道他又能有什麼體悟。

小壞自覺並沒有透露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就說了說文員交流區的劃分嗎,誰知張仲聞雅知意,開始舉一反三。

自己進入坦因思大陸以後,嚴格說來,前段時間一直修練的都是筆力,按照小壞所說就是所謂的「力量流」,想來,力量流的巔峰就是無筆文員,最高境界的筆力就是遁去的點。

那麼是不是,自己達到這個境界了就是一個合格的文員呢?

想必不是,一個合格的文員應該是能很好的掌握字的間架結構、理解文字的含義的文員,同時,還應當是一個能充分運用字勢文勢作戰的文員,想來,只有做到這一切,文員才有成為法則文員的高度。

那麼,結合自己的修練經歷,張仲在腦海裡開始勾勒自己的修練過程。

前段,自己主要修練了文員之力和筆劃,在探寶過程中利用過文字的字意和文字的勢進行過戰鬥,那麼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修練簡單點劃分一下階段呢?

進入異界以後,張仲雖然有小壞在指導修練,但總的來說,修練一直都十分盲目,也就是修練的方向一直不明確,那麼能不能把自己的修練形成一個體系呢?

乳白色的光華開始在張仲身體內流轉,張仲身子挺得筆直,雙眼緊閉,腦海中不停盤旋著文員應該如何修練這個問題,右手在小壞的指揮下,下意識地補充著身體內的文員之力。

小壞發現,隨著張仲進入狀態,張仲的身體竟然在快速的恢復,雖然不能用力,但想來,只要張仲悟文結束,基本行走將不成問題。

張仲腦海中,修練的脈絡逐漸清晰:

文員之力、筆劃修練就是文員筆力的練習,可以稱之為:基礎階段!

間架結構、字意修練是文員悟字練習,可以稱之為:中級階段!

字勢、文勢是以文員真正力敵千軍的關鍵所在,可以稱之為:高級階段!

那麼,張仲給自己擬定了文員修練的體系:力量筆劃-字形字意-字勢文勢。而自己目前的修練狀態:基礎階段的中級部分!

當然,張仲以為,因為文員的特殊性,這三個階段的修練應該是交叉的。

比如張仲,並不需要把基礎階段練至無筆和點的境界以後才能修練中級階段,相反,基礎階段的高級部分應該經過長年累月的修練而成,同理,張仲也沒有必要完全掌握所有文字的字形字意以後再去修練字勢文勢,中級和高級也應當可以交叉修練。

現在,張仲的修練應該能夠進入第二階段,並同時修練第一階段的高級部分了。關於字形字意修練的境界,張仲現在還沒有完全明確的思路,不過,簡單點說,以理解字、寫字的多少來定義第二部分,雖然可能不會完全準確,但想必也不會差得太遠了。

「小壞,你看看我這個修練的體系怎麼樣?」張仲整理完畢以後,回復了過來,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小壞聽,當他進入狀態以後,精神和意識很自然就有了一層保護膜,小壞就算和他精神相連,也不能查知他的想法。

「還行」,聽完張仲的修練構思,小壞隨口達到,貌似毫不在意,實際上,這臺電腦的溫皮系統對張仲這個修練體系科學性的評價是:極優!

也就是不光可行,而且極具推廣價值,假如張仲能把後兩個修練階段的境界劃分更加細緻一些,估計小壞這會就要藍屏了!

其實,小壞現在就在感嘆,自己這主子雖然人品不咋的,但這機靈勁卻是獨一無二的說,這話要是說出去,述亞帝都拿張仲當反面教材的大嬸大娘們聽到的話,一準會笑掉大牙。

從小壞嘴中得到還行兩字,張仲就知道自己這個修練體系應該是具有可操作性了,只是,自己現在應該去那裡呢?

原本,張仲因為在地底呆膩了的關係,只想找個人多的地方熱鬧熱鬧,這會到了門口,這修練的體系一理順,卻發現,自己現在應該好好呆在房子裡去學字悟字,而不是到處亂跑,不過,既然來了,還是問問小壞的意見吧:「小壞,我現在應該去那裡?」

「應該去力量流,和那裡的人的交流交流筆力修練的心得,很多人的修練方法應該有借鑒之處」,小壞領會了一下張仲的意思,認為學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從心理角度分析,張仲現在久離人群,應該是要去積攢積攢人氣。

好,那我們就去力量流,張仲高興地說到,說完,很自然地艱難邁步向力量流方向走了過去。這時他還沒有發現,自己走路雖然艱難,其實,但已經不需要刻意指揮筆劃之力了,身體應該恢復了一些。

仁曾經說,張仲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點,現在才三個月不到,張仲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

張仲的身子慢慢地消失在了力量流的方向。

不遠處,不知道張仲已經進了文員專區的述琳,嘴中輕輕念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眼中一片希冀,還站在張仲被鄂小禾打悶棒的地方望眼欲穿:「仲哥,是你嗎?你會來的嗎?仲哥,知道嗎?小琳正在等你呢」。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12:59 AM

第四十六章 力流
「張仲,前邊就是力量流」,小壞在張仲腦海裡勾勒出力量流的區域圖,這是她從文員專區光腦中直接調出來的資料,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光點說到:「這就是你目前所處的位置,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力量流的區域標緻之處」。
「區域標緻?」張仲奇怪地問到:「這個標緻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這個啊」,小壞趕緊翻閱文員光腦的資料:「據記載,這個標緻是一個大大的『力』字,相傳是力量流代表人物拉美兒帝國已逝去的傳奇文員德隆所書,據說,每個前來力量流的文員,都應該在這力字面前體悟一下」。

「哦?」張仲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難到這力還有什麼奇妙不成?」

「不錯,資料記載,當年德隆寫這個字時已經到了力量流的頂峰,寫下這個力字以後,文員專區居然發生異象,故此,這個字才作為一個奇跡的象徵,被專區光腦永久性的保留了下來,但是,據記載,當時德隆寫得是『力流』兩個字,居然只有一個力字保留了下來」,小壞指著地圖中的力字說到:「因此,當時德隆曾經有過預言,說只要有人能把這個『流』字給補齊了,那麼這個補字的文員就比他還要有可能成為法則文員」。

「有這樣的預言?」張仲充滿了好奇,說實話,張仲對這個大陸的法則文員嚮往不已,假如真能寫出法則文字,那麼,又有什麼不能擺平的呢?

「嗯,不光有這個預言」,張仲已經走到了力字下邊,小壞化成了筆鉆了出來,對張仲說到:「張仲,你拿著我,仔細體悟這個力字,相傳,這個力字由於是德隆的心血所書寫,能給人很大的啟迪,第一次看到這個力字的人,一般都有所體悟,張仲,相信以你的悟性,只要看了這個力字,你會很自然的掌握這個力字的奧妙,從而,體悟到這個力字的部分法則之力」。

張仲點點頭,聚精會神地向空中的力字看了過去。

力,一個大大的力字漂浮在空中,由於這字只有第一次看見才有所體悟,而且這字懸得很高,力量流內四面八方都能看到,故此,力量流的入口處,除了張仲這個嫩鳥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傻站在這裡看字了。

第一眼的感覺是重,好重的力道!強大的力量氣息撲面而來,張仲身體本就不怎麼正常,差點被這力道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踉蹌地退了一小步,這才穩住身形。厲害,光看這力字的字勢,就足夠人受的,可以想像的是,當年,德隆文員的筆力達到了何等程度。

第二眼的感覺就是詭異和靈動,感覺這個力字竟然活動在這空間的每個角落,無孔不入的絲絲滲透過來,力,除了重以外,原來還無處不在,力,原來除了厚重以外也還需要無比靈動。

是了,看力的基本筆劃,不就是象徵著詭異的彎勾筆劃和象徵著靈動的撇筆劃構架而成的嗎?

力,在德隆的演繹之下,從整體構架來說氣勢宏偉,凝重如山,但仔細觀察這字的間架結構,卻能發現,這力又無孔不入。

德隆一聲精力都傾注在了這個「力」字之上,就算他對其他字的理解不深,但對「力」的理解絕對是到家了,故此才能獨留力字而不能多留下一個流字。

看著力字,張仲開始了沉思,握著小壞的手按照自己的體悟不斷轉變力道的大小,反應著自己的體悟和心得。

小壞接受著張仲傳來的信息,力之重、力之詭、力之動,越接越是佩服,關於這個力的體悟,德隆就曾經有大作流傳,主要就是從這三個方面詮釋了力之道,不過,廣大文員,看到這個力字,就算知道三個力之道,但在這「力」字之下,能得到感受的本就不多,能得到兩個力道感覺的就很少,能像張仲這樣一下得到三個感受的,基本就是寥寥無幾了。

小壞現在有點懷疑自己這主子是天才了,還是那句老話,這主子人品不咋的,但是天份不錯。

雖然小乖的資料顯示,張仲是個很好的人,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但小壞從自己的切身感受出發,竊以為,張仲大壞蛋一個。

小壞鄙視張仲這會,張仲的思路居然從力字轉到了德隆沒有寫完的「流」字之上,看著一身乳白色光華、神態莊嚴的張仲,小壞給嚇了一跳,這主子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啊,就這會功夫,又進入狀態了,跟張仲時間不短了,依據從小乖的資料,結合她自己的體會,小壞有理由相信,這傢伙只怕又準備爆發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能搞出個什麼事來。

張仲能順著德隆力的未進之意寫出「流」字嗎?這對只掌握20個字,還沒有接觸過「流」字的張仲來說,有點難度,坦因思文字的學習比較麻煩,就算你不能真正領會字的精神實質,至少你得背熟這字的字意了,才能寫得出來,認字和寫字可是兩碼事。

張仲能寫「流」的話,以後小壞就可以少給他教一個字了,至於張仲會不會也在空中留下一個永久的「流」字?

抱歉,小壞壓根就沒有那麼想過。

一個字可能會如此容易領會嗎?小壞以為,張仲的確有成為法則文員的潛質,也的確有可能在這力字後邊補上一個「流」字,但應該是多年以後的,事了。

現在,張仲要寫出「流」字,也非得祖宗八代燒過高香。

其實,張仲學這個「流」字,有很好的基礎,原因就是,張仲曾經寫過一個三點水的字「沒」,在這個字上,張仲曾經領會過三點水的瀑布之勢,說實話,就憑這個勢子,張仲完全有可能把這個「流」字一氣呵成。

張仲提起了小壞,準備按照自己對水的體悟來寫這個「流」字,但是,手提起以後,感覺不對,心理總覺得差了一點味道,對了,是對這個「流」字的理解,差了字形字意字勢的味道,就算字寫出來了,感覺也不是很好。

當時,在地宮和大地之杖角力時,張仲寫的沒有兩個字,是傻小子從小到大唯一記住的10幾個字中的一個,對這兩個字的理解自然是十分深刻,寫起來也是能一氣呵成,但是,現在,這個「流」字,傻小子並沒有學,張仲到坦因思大陸以後也還沒學這個大陸的文字,於是,筆一提起,感覺就很不好了。

坦因思流不好寫,自己也沒學過,小壞給的這個坦因思流的形狀張仲感覺也不是很理解,記得小壞曾經說過,異世界文字在坦因思大陸一樣能寫得出來,我能不能用一個華文「流」代替呢?

那麼,得掌握這個「流」的精神實質。

流!從流的字形來看,三點水的瀑布之水引導到上空,凝集成一個捺筆化成的點,夾帶水的瀑布之力砸在一個穩定的橫上,橫穩穩的扛住這巨大的力道,然後再巧妙的用彎勾詭異的把這股力道重新凝成了一個捺霸點,最後,這個捺霸點又分三個方向向低處四散開來。

直觀的,張仲眼前出現了流動的液體,出現了流動的江河湖水,還有那些移動不定的物體-流沙流星,從「流」字本身來看,流就是一個動態,一種勢!

引申一下,進一步想,一種東西向一個方向去的多了,就形成了「流」,這就叫潮流!

同時向多個方向形成流時,這「流」就開始有了等級,就出現了一流、二流……一直到三教九流,甚至是出現「流氓」,力量流的流字應該就是取了流的這個含義。

還有就是這個「流」最後向下分別奔向了三個方向,那麼,這流也必然帶上了散亂的意思,地球時,流彈、流寇、流離想來就是出於此意。

那麼想想流的這些廣泛的含義,這個字到底要怎麼寫呢?

流動的三點水,需要行雲流水般流暢,一點而下需要下筆千鈞,一橫須四平八穩,彎勾須詭異快捷,凝點要重,最後,分勢需要一股狂野,一股流氓氣息!!

「流」,張仲口中暴喝一聲,揮筆就書,時而流暢,時而重筆,最後,留在腦子裡的筆勢居然是「流氓」二字。

字一寫完,小壞氣鼓鼓地在張仲腦海裡破口大罵:「流氓、你真是一個流氓,好好一個字,居然讓你曲解成如此德行,我真是服了」。

張仲……來不及搭理小壞,只感覺精神一陣疲憊,頭一暈,一陣白光閃過,到小房子裡重生了。

小壞嚇了一跳,納悶:「不會吧,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罵人也能把人給罵重生了?」

張仲沒時間跟她蘑菇,繞口令中。



第四十七章 潮流
流?
一文員從力量流交流區出來,感覺有點累了,準備轉轉了,回去休息,可是,剛剛走出交流的房間,感覺有點不對,走了幾步,對空中看去,不僅目瞪口呆,我的天,不是吧,空中多了一個字!

不會是哪個哥們兒搞笑,跑空中貼了一個字吧,揉揉眼,仔細看看,千真萬確,萬確千真,空中多了一個流字!!

流!

流!!

流!!!

這文員竟然感覺精神一振,好像不那麼累了,大叫大嚷地跑進了交流房間。

馬上,不到片刻時間,力流人山人海,水洩不通了。

文員專區的文員們只差瘋了!原因,力量流那個標緻「力」字的後邊,居然不知不覺多了一個「流」字!!現在,力量流的標緻成了「力流」二字!這個流字是誰,什麼時候給加上去的?

想起德隆大師的預言,文員們只差瘋了!大陸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出現過法則文員,久得讓人認為法則文員只是一個傳說,現在,居然有人補上了這麼一個「流」字,不由文員們精神一振,彷彿看到了文員職業的又一次復興。

只是,這個寫字的文員到底是誰呢?還有,這個流字寫出來為什麼會沒有異象發生就留在了空中呢?

文員光腦現在也發懵了,這個流字是誰寫的?居然連他也沒有查出來!!

只好給出兩個字:待查!

還有就是這個「流」字的該死的法則力量,奶奶的,此字一出,文員專區風向大轉,以前四個專區基本保持了平衡,現在好,短短1小時不到,幻境中力量流的文員人數居然升高到了文員總數的70%。

「潮流」,沒辦法,這就是大潮流!!不光如此,基本上是只要在光區內的文員都趕來看熱鬧,跟「潮流」了。

文員高度密集集中,光腦都有點暈頭轉向的感覺了,娘的,知道是誰寫這個「流」字的話,光腦就跟他沒完,就連他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跑來趕潮流了。

這種情況下,誰會注意張仲這個行動緩慢的小文員,都忙著找英明神武,才華蓋世的天才文員,沒人留意這麼個行動障礙的三等殘廢!!張仲寫了一個「流」字,居然在小書房嘮叨了兩天繞口令才恢復過來,比重生還要麻煩的多,看來,拿地球上的文字在坦因思大陸上寫,的確是小乖所說的,挺累人的!

張仲雖然心中偷著樂,但是也不敢跑出來說這字就是自己寫的,他不想自討苦吃,主要原因還有,他發現幾個聲稱對「流」字負責的傢伙居然被人扁成了豬頭回去休息了。

想來,這「流」字最後這股狂野的流氓氣息也影響了文員,要不然,平時溫文爾雅地文員們怎麼會如此大動肝火,動手扁人呢!!

「流」的法則力量一直持續了一周,其勢頭才降了下來,但只要是有文員憑證的,基本都會來這裡轉轉,最後力流文員的數量穩定在了文員總量的75%,地盤也隨之迅速擴張,光腦處理這個問題的辦法很簡單,能出門就看到力流兩字的區域就是力流的地盤。

力流馬上一家獨大。

鄂圖是當今雜牌流的領軍人物,文員專區出現這麼大的事,自然要來看看了,在巴馬的陪同下,隨著人流,前來觀摩。

「巴馬,假如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字應該是小仲的筆跡」,鄂圖曾經看過張仲寫字,對張仲字跡有很深的映像,看到這個流字,鄂圖心中的感覺很明顯,這是張仲所為,只是,張仲在地下,怎麼會跑到幻境中來的呢?

「是的,授師」,巴馬和張仲接觸多年,自然能認出這是張仲的傑作。

手摸鬍鬚,鄂圖在流字下邊思考了一下:「巴馬,現在力流一家獨大,我應該出來冒冒泡了,你籌備一下,我一星期後,在幻境中開講壇,為我們雜流拉點人氣」,鄂圖是「三不相」的領軍人物,自號雜流!

巴馬點頭應是,心中明白,授師開講壇一方面是為了人氣,另一方面可能也想把仲兒引出來,據巴馬所知,張仲在幻境中基本沒有什麼交際,鄂圖此舉的確可以說是找到他的最好的辦法。

「小禾」,回到家中,看到無精打采的鄂小禾,鄂圖搖了搖頭,這丫頭,以前要死要活,死也不肯嫁給張仲,現在倒好,只差得相思病了:「張仲應該在幻境當中」。

鄂小禾精神一振,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大眼睛中一片希冀,抓住鄂圖的衣服:「爺爺,是不是啊,傻張真的在幻境中嗎?」她不知道的是,她不僅在幻境中遇見過張仲,而且還敲了張仲兩記悶棒。

「爺爺還能看錯嗎?告訴你,你的傻張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知道嗎?他居然在德隆的力字後邊補了一個流字,現在,整個文員專區都鬧翻了天呢」,鄂圖摸摸鄂小禾的頭:「笨丫頭,你真以為爺爺會狠心把你許給一個傻子嗎?」

「爺爺」,鄂小禾現在心情大好,拉住鄂圖的手搖了搖:「我知道爺爺疼我好了吧,人家早就知道傻張不傻了,不過爺爺,我馬上要去文員專區去找傻張」。

「你啊」,鄂圖在鄂小禾的頭上輕輕拍了拍:「你不要急,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你現在進去找,不亞於大海撈針,一星期後,爺爺開講壇,估計張仲能聽到消息趕來,到時候,不愁你們不能見面」。

「真的啊?」鄂小禾高興的跳了起來,終於恢復了調皮的本性,扯了鄂圖的白鬍鬚一把:「爺爺最好了」,然後在鄂圖溺愛的眼光中跑了出去,邊跑邊說:「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琳姐她們去」。

鄂小禾跑到院子中間,想起了述琳對張仲的關心和體貼,停住腳步,喃喃自語地說到:「還是等找到傻張以後再說吧」。

看著寶貝孫女拐了方向,鄂圖心想,這丫頭終於有小心思了,好現象。

「小琳」,述風走出文員專區,在文員專區門口找到了述琳:「小禾說她回去的時候你就在這裡,怎麼兩三天了,你還在這裡啊」。

「哥」,述琳看到述風,迎了上來,輕聲說到:「哥,我在這裡等人」。

等人?看看一臉希冀神色的述琳,述風腦子中馬上想到了張仲,除了張仲,還有誰能讓述琳在這裡一等幾天不挪窩?

「小琳,你不會跟我說,張仲會來這裡吧?」述風小心問到,按道理張仲應該還在地底世界才是。

「哥,你知道嗎?仲哥在地下給我教了一個恢復精神力的口訣」,述琳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有些事,有些溫馨,會一輩子牢牢記在心中:「這個口訣可以讓我在幻境中不用回去休息」

「你是說,你發現了同樣不需要休息的文員?」述風馬上反應過來。

「不錯,三天前,小禾在這裡敲了一個文員,這文員行動不便」,述琳說到這裡聲音有點哽咽了,想來,現實中,仲哥一定有很重的傷在身了,她現在有點恨鄂小禾亂敲人悶棒了:「不到半天,這文員居然又蹣跚著跑了過來,又被小禾一棒給敲了」。

述風……假如真是張仲的話,估計以後鄂小禾知道這事,一定會傷心死:「你就是由此斷定他是張仲?」

「不錯,後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文員雖然身子佝僂著,行動不便,但其身形很像仲哥」,述琳想想張仲佝僂孤獨的身影,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居然一湧而出。

「這樣啊!」述風聽完以後,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力流區的那個流字,他也是來看熱鬧的,德隆文員曾經說過,能寫出這個流字的文員,就很有可能成為法則文員,而鄂圖也曾經給述風說過,張仲很可能修練成為法則文員,再結合小琳剛才的話,假如不是這個大陸絕世天才特別多的話,想必這流字就應該是張仲所寫。

「小琳,你先別哭,張仲現在的確應該在文員專區之內」,想到這裡,述風果斷地說到:「而且,他應該已經進去並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啊?」述琳精神一振,沒想到從哥哥這裡得到了仲哥的準確消息,只要找到仲哥,述琳有信心拿自己的柔情撫平張仲心中的創傷,其實張仲現在樂觀的很。

「是這樣的,小琳……」,述風省去自己在皇宮中的經歷,變通一下說法:「文員力量流區域,前天發生一件大事,居然有人補齊了德隆大師沒寫成的『流』字,德隆大師曾經說過,這補齊流字的文員很可能會成為法則文員,小琳,你想,有聖筆仁在手的張仲是不是最具有這個資格?」

嚴格說來,述風這話有很大的漏洞,但是,戀愛的人都是盲目的,述琳心中,現在的張仲就是最好的,聞言高興的說到:「哥,你是說仲哥跑去寫字了!他怎麼不從這條路啊?」

「小琳,你傻了不是?張仲又不知道你在這條路上等他」述風有點啼笑皆非,這妹妹平時精明的厲害,怎麼一遇見感情上的事,居然就有點白癡的樣子了。

述琳現在心情好,白了述風一眼,不跟他計較:「哥,那我們現在就進文員專區找仲哥啊,對了,哥,你記得那個華龍不?」

兩兄妹一邊向文員專區走,一邊說話。

「你說那個可惡的華龍?」述風想起華龍就是一肚子火。

「哥,華龍才不可惡呢!」,述琳小臉一紅,現在,她感覺華龍扎死自己的鏡頭是那麼的值得回憶,假如她沒有想錯,當時,怕暈血的仲哥一定是閉著眼睛扎的:「告訴你,哥,華龍就是仲哥」。



第四十八章 華異文
「這!!」述風一愣,暈死,述琳這麼一提醒,再把這兩個人這麼一重疊,你還別說,還真就是一個人,張仲最後救鄂小禾是,不就正是華龍的一些招式不,難怪當時覺得眼熟!!還有就是那個華龍一樣在被滅掉以後不要休息,想來在整個幻境中,就是獨此一家了!
再暈一個,能武力單挑解決霸獅的文員!!!述風突然覺得自己找張仲當親傳授師簡直是最明智的決定了,不過,既然這樣,找張仲倒是不用再大海撈針了,雖然內心興奮不已,但述風依然不動聲色地說到:「小琳,張仲就是華龍,這樣的話,我們但不用在文員專區瞎轉悠,到處亂找了」。

說實話,文員專區少說也有10萬人在同時修練,上上下下的,人流本身難以準確掌握,現在又正值潮流,估計這修練的,看熱鬧的不下50萬人,專區內又沒有什麼先進的通訊工具,找個人出來的確是難。就算是動用皇家的力量,只怕也是效果不大,尤其是這皇家力量一動,必然會給張仲帶來很多麻煩,和鄂圖說的大相違背,因此,找人也是一個技術活。

「哥,你的意思是?」述琳也知道現在找人難。

「一星期以後,魔武專區有新人大賽……」

力量流區域內新近很多文員,有點亂,老區交流房子內經常爆滿,認識的,不認識的,一窩蜂湧進去交流,張仲隨著大軍混水摸魚,倒也沒有人特別留意這個行動不便的文員,客氣點的點個頭,打個招呼,大多數文員對張仲視而不見。

力量流的代表人物們,也頻頻露臉,開講壇,辦講座,打撈人氣,假如光區有貨幣一說的話,不定就有人辦培訓班了!

聽了幾個所謂領軍人物的講座以後,張仲大失所望,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新觀點,講來講去,都脫不開德隆的三力觀點,繞來繞去都是那個,最為關鍵的是,這些高手們,居然沒有一個闡述應當怎麼修練筆力。

張仲曾經抓住一個文員問道:「你知道這筆力要怎麼修練嗎?」

那個文員看傻子般打量了張仲半天,嘴裡蹩出一句:「神經」!還好張仲蒙面,不然得被這眼光給嘲弄死。

最後,還是小壞給了他答案:「張仲,力流區現在練習筆力的方法好像都是一個」。

「什麼方法?」

「臨摹」,小壞拉進一組正在修練筆力的文員的鏡頭,說到:「她們現在都是通過臨摹修練筆力的」。

臨摹,就是照著前輩寫好的字,一筆一劃的寫,還好光區寫字不是竹片,也提供了臨摹服務,不然,還臨個毛!!張仲一看,果然,修練的文員們都在臨摹,有臨摹筆劃的,有臨摹字的,還有臨摹文章的,文員們都是十分的虔誠,按照前輩的字跡,一點點寫下來,寫完以後,文員專區光腦會馬上把臨出來的字抹去,又可以接著臨了。

只是,張仲懷疑,這樣能練就筆力嗎?

「能」,小壞肯定的說到:「長年累月聚精會神的堅持臨摹是一定能練就筆力的,不僅如此,其實,練筆力的文員還在不知不覺中對字形有了很深的理解,學起字來也會快上很多」。

小壞話是這麼說,但張仲聽了以後還是搖了搖頭,根據張仲字跡的修練經歷,貌似這種修練筆力的辦法並不科學。

小壞知道張仲的想法,有點氣鼓鼓地說到:「他們的練習不科學也是事實,不過,張仲,嚴格說來,你和小乖跑去魔武區練習基本筆法也純粹是瞎胡鬧」。

「這話怎麼說?」張仲奇怪地問道:「我感覺在魔武區的修練對筆劃、筆力有很大的體會啊」。

「你們那是瞎貓碰上死老鼠」,小壞在張仲腦海內指著張仲教訓:「你知道什麼是文員嗎?文員就是文質彬彬的學者,講究的就是溫文爾雅,不慌不忙,需要養成一股學者的氣度、風度,你倒好,在小乖的教唆下,居然跑去魔武專區扮演武士和人單挑,沒見過你這樣的文員」。

張仲聞言大汗,不由想起,當初,小乖不是提醒過自己不要赤胳膊上陣嗎,想來就是這個理由了,可是,說實話,張仲一直就有大俠夢,還點子個以武力降服千軍萬馬的強烈願望,現在,小壞這番話下來,不由他不大汗淋漓。

「文員是動腦子的,不是拿武器的,」小壞繼續教導張仲:「不要去和人正面碰撞,你老丈人鄂圖說得對,文員的位置,更多偏向與參謀和軍師,重在把握大勢,左右全局,我跟你簡單點說吧,文員,就是搞陰謀詭計的職業,並不需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豪俠之風」。

張仲……陰謀詭計?!

「不錯,陰謀詭計!文員不能站在前臺,只有善於站在幕後的文員才是最厲害的文員,你知道嗎,歷史上曾經有過不少法則文員,但你知道為什麼關於他們的記載遠遠沒有什麼聖魔導師、聖級戰士多嗎?原因很簡單,法則文員都是躲在暗中左右大局的主」,小壞一邊查資料一邊給張仲解釋。

完了,還是讚揚了張仲一句:「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頑強於堅韌,雖然你傻不隴東地跑去挑魔武武士,但是這也剛剛好鍛煉了你的近戰能力,這個能力雖然對文員的作用並不大,但你能練到這點,至少以後你的人身安全要比普通文員有保障的多」。

核心意思就是歪打正著,修練的戰鬥技能能在關鍵時刻保命。

張仲想了想,終於明白了自己應該具有的心態,想來,這武技以後可得少用了,以後解決問題,還是用文員的辦法比較好。

現實是,張仲只要練到無筆文員的初級階段了,再輔以能和霸獅相抗衡的實力,就算是面對真正魔武高手的突襲,也有了很大的保命本錢,以前的法則文員之所以不能顯達於世,想必也是因為法則文員雖然有逆天的能力,但也有比魔法師還要脆弱的身體,暗算法則文員比暗殺魔法師還要容易。

張仲仔細思考了一下,明白了,以文員的體子,不利用自己的優勢去戰鬥,反而是捨本逐末了。

不過,回想一下,過去,傻孩子只會寫20個字,有些場合單靠文員本身之力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這也是張仲之所以拿武力辦事的癥結所在。

在力量流區域轉了幾天,張仲有點失望的感覺,就連是代表人物的大師們,其筆力也只是華而不實!

當然,當今文員,除了張仲的筆力能在空中寫出字來以外,其他人的筆力都只支持在竹片上寫字,儘管有人能做到力透竹背,但在張仲看來,也是不過如此。

除了張仲,還有那個文員會修練外功一樣修練筆力呢?

傻小子是一個只知道翻來覆去寫幾個字的傻貨,幾個字的筆力本身就練的十分凝實,張仲附體以後,到現在為止,一直還在進行這個最基本的筆力訓練,其訓練過程也是超級變態,一來二去,就弄出了這麼個怪胎!!

筆力的修練差不多了,餘下的就是天長日久的積累了,那麼,下一段,張仲的修練終於要進入第二階段了:字型字意!!

流是一個地球字,和坦因思流有較大區別,不過,張仲寫下來以後,只要是看到這個字的文員,雖然都覺得字很怪異,但心裡就是知道這字是「流」字,不僅如此,坦因思文員之書上,流居然就出現了兩種寫法!

既然這樣,理論上,張仲可以完全拿地球文字代替坦因思文字,前提是張仲精神力足夠,不怕暈倒!

是不是可以折衷呢?張仲腦海裡,華文的理解比較深刻,對華文的字形字意掌握比較到位,能不能對照華文字形字意,去理解去詮釋坦因思文字呢?也就是說,把思路這麼一調整,就相當於張仲先理解了一個坦因思文字的字意,只不過還沒有學會如何去寫這個文字而已。

結合自己的豐富的地球知識,學習、領會坦因思文字的字形字意能不能快些?

這樣學會的坦因思文字,會打上地球文字的烙印,很多文字都會被張仲賦予新的解釋和新的含義,如果張仲按照這個思路學全坦因思文字,那麼依據坦因思大陸的文字法則,文字的字形字意必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或許,等張仲學到足夠數量的坦因思文字以後,這字就應該改名叫「華坦文」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1 AM

第四十九章 華流
理論和實踐的差距很大!
張仲華異文的思路很好,但回到小房子裡,開始實際學習後,張仲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自然是公平的,坦因思文字能產生法則力量,但其書寫的難度也就成倍增加,很多文字都需要親臨其景,都需要卻身體會以後才能書寫,張仲腦子裡一腦子華文,但實際上並不能很快找到對口的坦因思文字,很多文字的意思交叉,張仲搗鼓了一陣,有點懵。

小壞認真分析了張仲的學習方案以後,變成臺式電腦,支著腦袋在顯示器上想了半天,這才說到:「張仲,你的方法是可行的,但是,要想按照這個方法學習,你最好的方法有兩個,其一就是外出遊歷,感受自然,領悟文字,其二就是找個圖書館,一邊閱讀掌握坦因思文字的含義,一邊對照華文學習,這樣的話應當比較快 」。

張仲……繞來繞去,自己最後還得到圖書館去跑一躺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恢復身體了,趕緊從地底世界爬上來,不然一切都是空談。當然,在地下世界闖蕩,應該也能領悟一些文字吧。

現在,還是多到文員專區轉轉,走動走動,鍛煉一下身體控制能力,順便去字形字意交流區交流交流,看能不能學上幾個坦因思文字。

張仲又一次走出了小書房,開始在文員專區溜躂。

「張仲,我剛才在文員專區逛了逛,發現有幾件事可能和你有關」,小壞所謂的逛,其實就是入侵,偷些資料。

「有事和我有關?」張仲奇怪地問到:「你不是說那個流字吧?」在張仲看來,這文員專區除了流字,其他事還真是難以和自己有關。

「不是流字」,小壞在張仲腦海裡現形說到:「先說這第一件,你老丈人鄂圖跑出來湊熱鬧,要開什麼講壇,明面上的意思好像是為了給雜牌流拉人氣,但我懷疑暗地裡可能有找你的意思在內」。

「不錯,很有可能」,張仲點頭同意:「想來鄂爺爺認出了我寫的流字,既想把我找到,又不想大張旗鼓,這才搗鼓出這麼個講壇」,張仲知道,以鄂圖的性格,不會因為什麼人氣跑出來開什麼講壇,他這麼做,十有八九是引自己上門。

「時間定在兩天後」,小壞說到:「地點就是力流兩個字的下方,估計到時候文員光腦會根據人員多少調整場地,重要的是講壇之後,這個只對述亞帝國文員開放的釋疑座談,應該是方便你去找他的綠色通道」。

「應該是這樣」,張仲高興地點點頭,找到鄂圖了,自己的學字也會快上很多。

「但是,張仲,幻境中還有一個活動,以我看也有找你的意思在內」,小壞扯出了另一個信息:「你看,魔武區三年一度的新人王大賽也將於兩天以後舉行,這次大賽,華龍是一號種子選手」

這!!

張仲猶豫了一下:「小壞,這個我就不參加了,你說得不錯,我一個文員,沒有必要去舞刀弄槍,我還是在這裡聽鄂爺爺的講壇吧」。

「你不參加也行」,小壞同意張仲的觀點,張仲終於找到了文員的覺悟,不過,小壞還是提醒到:「這個新人王大賽其實也是對四大帝國後備戰力的一個檢驗,四大帝國歷來十分重視,而這次,除了你排名第一外,第二第三都是卡拉得帝國的雙胞胎兄弟卡拉擊、卡拉雲,而你朋友述風作為述亞帝國的第一,只排到了第六,也就是說,述亞帝國這次會掉大面子」。

張仲……實際上,就算張仲以華龍的身份去參加,以他現在剛剛恢復身體控制的現狀,只怕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另外,信息顯示,你密友述琳也將參加新人王大賽,謠言,述亞六世將親自觀看新人王大賽,而且,還私下吐露,假如有述亞帝國青年才俊獲得新人王,他就會當場招為皇家駙馬」,小壞在張仲腦海裡酸溜溜地說到:「準駙馬先生,假如你不參加,只怕就會讓『小琳』難過了」。

張仲……心裡明白了!!述琳一定是見自己是鄂小禾的未婚夫,這才想出這招來,想來是要造成即成事實了!還真是虧她想得出來,不過,以自己這個身體狀況,只怕會讓她失望了,再一想,假如真有述亞帝國才俊獲得新人王!!豈不糟糕!

心中馬上感覺很不對味!!看來,這新人王大賽就算不能參加,也得隨時留意了,張仲可不希望小琳被指給別人,就算述亞六世反口不指,張仲也會心裡不舒服的,希望卡拉擊兄弟爭氣點,不要讓述亞才俊佔了上風才是!!

小壞……這傢伙心中,美人來得比國家面子還要重要!!

小壞冤枉人了!在張仲心裡,他的國家一直只有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述亞帝國在他心中的認同度還並不怎麼高。

兩件事累在一起了!

「張仲,我的建議是,你還是在這邊見鄂圖來的實際」,小壞分析了一下概率,認為張仲見著鄂圖的機會要大於見著述琳:「當然,假如你不放心述琳的話,我會隨時給你提供那邊新人王比賽的現場直播」。

就這麼辦!張仲也認為這是最好方案。

「除了這兩件事以外,還有一件事與你,準確點說是與華龍有關」,小壞把鏡頭切入一個文員交流房間,指著裡邊幾個零星的幾個交流者說到:「這些為數不多的文員居然組織了文員專區第五派,叫什麼華流!以華龍為偶像在這裡瞎折騰」。

華流?華流!!因為華龍的武器是筆,所以有文員認為華龍也是文員,這才搗鼓出一個華流出來。

張仲聞言一愣,華,中華的華,一個刻在張仲骨子裡的文字!沒想到居然在這異界還出現了這麼個派別:「小壞,帶我去華流看看」。

小壞奇怪地看了張仲一眼,很人性化的翻了一個白眼,張仲有比較激烈的情緒反應,小壞不明白張仲這個激動從那裡而來,不過,還是指出了「華流」的方向,帶著張仲奔華流而去。

「你?要加入華流?」對面一個蒙面人打量著張仲,眉頭彷彿皺了起來,要說,華流現在很不景氣是真,但也沒有隨便到招收一個走路都不利索的文員。

聽聲音,這蒙面人的年紀應該不大。

「錯」,張仲站在這個所謂的華流負責人面前,挺直了身子,緩緩開口說到:「我不是來加入華流的」

「那你來幹什麼?」蒙面人奇怪的問道:「還非得見我才說話!」

「我是來指導你們修練的」,張仲不緊不慢地說到:「也就是說,我,來當華流的授師」

……

冷場!

現場,為數不多的華流文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有意思極了!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對望了幾眼,除了領頭的蒙面人外,其餘的人都轟然大笑起來。

張仲若無其事地看著面前這個沒有發笑的蒙面人,對這小子的感覺不錯,知道判斷形勢。

「我叫述德」,蒙面人手一揮,讓身後的人停止發笑,這才對張仲問道:「理由」。

姓述!!張仲感覺很不好,述亞帝國皇姓,自己不會運氣好得又遇見一個皇子了吧,念頭一閃而過:「理由有兩個」。

說完,張仲右手一揮,小壞化成的筆迅速在空中寫下了一個「流」字:「首先,就憑這個字」

流!!!

看著空中和力流區上空一模一樣的流字。

又一次!

冷場!

張仲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繼續說到:「然後,還憑我,華龍」

小壞幫忙,張仲的腦袋上頂上大大的兩個字:「華龍」

繼續冷場!!

連同述德在內,華流各人都覺得心臟不好使。

眼前這個走路都有問題的蒙面文員,居然就是剛剛寫下了震驚大陸,被譽為能成為法則文員的天才?而且他,還是一個能擊敗霸獅的文員?

感覺這事情不好理解。

述德「啪」的一巴掌打在身邊的一個人身上,那人哎喲一聲慘叫:「德公子,你怎麼打我啊?」。

「哦,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話一說完,述德的眼角馬上露出了笑容:「華大哥,哦,不,華頭,你來領導華流正是最適合不過了,你來教導我們也正是最合適不過了,兄弟們,大家歡迎,熱烈歡迎啊!!」

華流的交流房內,華流們這才如夢初醒般,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大大的「流」字懸在空中,久久不散,彷彿在預示著,華流也將成為坦因思大陸的一個潮流。

在房子裡盤膝坐下,掃了華流們一眼,張仲沉聲說到:「首先,你們得拜我為師,我不管你來自那個國家,只要拜我為師,我就收你們為我華流中人」。

「好」,述德首先答道:「不過,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述亞帝國之人,我只能拜述亞帝國文員為師」。

暈!這小子十有八九是皇室中人,說實話,張仲不願和皇室打交道,不過,現在,這個華流勾起了張仲心裡的華人情節,顧不了這麼多了,坦然答道:「不錯,我正是述亞帝國之人」。

「好」述德一手按在胸部,對張仲腰身一恭,說到:「我述德願意拜華龍為我親傳授師,終生不渝」

「德公子,你?」述德身邊的人伸手欲攔,述德沉聲說到:「我心中有數」,說完,恭敬地對張仲叫到:「授師」,站在一邊執弟子禮。

述德開了頭,其他文員也三三兩兩的上前拜師。

小壞在張仲體內越看越是不明白,張仲這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整個華流授師?有病啊!小壞看來,張仲今天有點怪異,平時的張仲可是不會如此熱心。

看慣了張仲低調,這會看到張仲積極起來,小壞還真是不大習慣,看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事都不上心,一旦遇見他關心的事,估計投入的熱情也是相當的可怕。

小壞資料中,有這種人,對這種人的定義是:執著!

「首先,我得給你們講講華流的歷史」,張仲的心飛到了地球,生他養他的母星:「華流起源於一個強大和平、美麗富饒的神秘國度,人們稱這個國度叫中華……」

……

「授師,中華在是大陸那個朝代,我們怎麼不知道?你的華流文員修練法又是怎麼流傳下來的呢……」,張仲新收的這幫弟子聽聲音年紀並不大,有點不明白張仲的意思,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張仲……想了半天,這才給了他們所有問題一個標準答案:「保密」!

說完,不等這些傢伙反應過來,張仲迅速轉移話題:「華流,嚴格說來,應該稱之為『科學雜牌流』……」



第○五十章 暗戰
「文字的法則屬性」,這是鄂圖講授的文題。
關於文字有屬性,張仲早就知道了一些,但理解的並不透徹,因此,這一課,不得不聽,聽完課,張仲還得去見鄂圖和鄂小禾,假如張仲沒有料錯的話,小禾應該和鄂圖一起。

述德帶著華流弟子一溜坐在張仲的身後,望向張仲的眼神中一片敬佩,雖然只有短短兩天,但張仲給了他們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震撼,也在他們身上打上了深深的華流烙印。

張仲把自己的修練心得傳給了華流的弟子,也讓小壞根據自己修練的經歷整理出來一套適合文員修練的路子傳了下去,種子已經埋下,就看是否能夠發芽,是否能夠發展壯大。

實際上,由於文員職業的特殊性,大陸並沒有所謂的修練體系和修練門派之分,有的只修練的側重面不同而已,就跟地球上一樣,沒聽說過讀書還有什麼修練體系的。

對比地球,力量流文員相當於書法家、悟文員重體悟相當於詩人一類、勢文員相當於文學家、而比較實際的雜牌流,你可以通稱為:文字工作者!!

張仲的這個修練體系可以說是開了文員修練之先河,一旦能夠推廣開來,只怕以後的文員除了能幫助強者打理國家以外,還會變得和魔法師一樣強大。

鄂圖關於文字屬性的理論,張仲早就知道一點,但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就說一個肉字,這個字到底是自然屬性還是秩序屬性呢?是不是能寫出一個肉,就會在面前出現很多肉呢?

還有就是自然屬性中的雨、雷、水等字,這些字產生法則力量以後會出現響應的自然現象,那麼這個自然現象是從那裡來的?張仲寫了個水就會出水,那麼這些水是不是從江河湖海裡來的呢?

說實話,對一個曾經的唯物主義者而言,這些東西讓他犯暈,還有就是明顯不符合邏輯的地下廣袤世界也讓張仲有點難以理解。

不是人不知道,這世界太奇妙。

白鬚白髮的鄂圖盤膝而坐,文員光腦很人性化的將他的身子緩緩托起,升到空中,並在他的身下生成白色的坐墊,遠遠看去,真有點仙骨道然的感覺。

鄂圖的聲音低緩而深沉,但在光腦的擴音下,大家都能聽的十分清晰。

坦因思大陸文員是最基本的管理階層,數量並不少,但是,由於公務繁忙,實際上,文員們進幻境修練的機會並不多,平時在這裡邊晃悠的,還大多是各國的太學學生。

文員一旦進入國家管理層,就得遵守國家工作期間不準進幻境的規定,跟地球公務員上班不準上網一個道理。

但述亞帝國首席文員開講壇這樣的事,各國還是支持的,因此,這會,前來聽講的文員只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到處都只見腦袋在晃動。

今天,大陸的魔法師和武者去了魔武專區觀看新人王大賽,文員們來了專區聽鄂圖的講壇,一點也不誇張的說,今天可以說是幻境近百年來最熱鬧的日子。

鄂圖對下邊看了一眼,人太多,根本不可能找到張仲,還是先講課吧:「今天,我要講的是文字的屬性!我的看法是,文字都是有屬性的,根據我的體悟,我將文字分成自然屬性和秩序屬性,而在這兩個屬性之外的文字,我稱之為輔助屬性……」

張仲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鄂圖的講壇上,顯然,鄂圖今天關於文字屬性又有了一些新的見解,而且也逐漸形成了體系。

嚴格點說,鄂圖的講壇算是一個知識普及課,張仲覺得自己獲益非淺。

「屬性文字的法則之力不同於魔法師,魔法師的魔法威力取決與魔法師本身的魔法力量,而文字的法則力量大小,則和周邊的環境有很大關係,比如這「水」,是自然屬性的文字,但在不同的環境中,這個文字的作用也不相同。至少,在沙漠中的威力就要小了很多……文字的法則威力就很難說了,有的時候會強大的驚人,或許有的時候,連基本的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結合自己的切身經歷,張仲對鄂圖的這番話深有體會,只是,是不是環境不對的地方就不能運用文字的法則力量呢?張仲有點疑惑!

茫茫人海中,鄂小禾希冀的東盼西顧,傻張,你在哪裡?不知不覺,鄂小禾的性格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給以前,魔武新人王大賽怎麼也不會少了她一份子,但是,這次,她對這個新人王大賽提不起絲毫興趣!腦海中只有張仲的影子。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敲別人悶棒也有後悔的時候,後來,鄂小禾就為這兩記悶棒後悔不已。

張仲正在聽課:「小壞,你說,鄂爺爺的,文字在特定的場合會完全失去法則力量,這論點對嗎?我覺得有點不妥」。

「有一定道理」,小壞在張仲腦海內做了一個沉思狀:「但是,鄂圖畢竟只是金領文員,他對文字的法則力量掌握的並不透徹,據我最原始的資料顯示,這個限制應該也是可以突破的」。

「限制、突破!」張仲眼前一亮,不錯,小壞的意思表達的十分到位,規則、法則的約束力也是能夠打破的,前提是你必須得有打破這個約束的實力,當然,有時候,打破約束不一定非得靠蠻力不可,套用小壞的一句化,超高的智慧也是力量的一種,也能打破這種約束才是。

地球上,高智商的犯罪份子,不也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以一個人類之身,動用法則之力,本身就是逆天。對於法則而言,法則文員用法則之力就是偷盜或者說是搶劫、就是犯罪!

鄂圖講壇開始這會,魔武專區的新人王大賽也拉開了帷幕。

如同鄂小禾一樣,述琳的心思根本不在比賽之上,自從知道鄂圖要開講壇之後,她馬上明白了鄂家爺倆的算盤,乾脆也就放出新人王大賽上招駙馬的風聲,沒想到得到了父皇和哥哥的大力支持,他們的心思她明白,反正是各取所需。

述琳以為,自己這次和小禾暗中對上了,就看仲哥選擇哪邊了!

述琳不知道的是,張仲由於現在身體傷勢未癒,實力不行,再加上剛剛聽從小壞的建議,決定去做一個真正的文員了,這幾個條件一疊加,自然就不會去幹打擂臺的事了,這不正在鄂圖這邊聽講呢。

新人王並不是從新人中海選產生,每次新人王大賽實際只有20名新人參加,新人榜上前10名,除了這10人以外,五大帝國一個帝國選派1人,其他城邦挑選五人,湊齊20人進行角逐。

賽制:第一輪,1,2號種子選手輪空,其餘18位選手淘汰賽,9人出線和1.2號種子選手一起進入第二輪;第二輪,1號種子選手輪空,其餘十人淘汰賽,選出五人和1號種子進入第三輪;第三輪六名選手淘汰賽,決出前三,前三循環賽決出新人王。

新人往往是一個國家後備力量的象徵,大陸五大帝國之間久無戰事,幻境中的三年一度的新人王大賽無形中成了各國比拚實力宣揚國威的賽事,因此備受帝國皇室重視。

不用懷疑,五大帝國皇室甚至是帝王都會親臨觀摩,為本國新人加油助威,今年,述亞六世、卡拉得王兩個帝國的帝君都參加了新人王大賽,其他三個帝國帝君許是覺得此次比賽本國新人佔不了什麼便宜,並沒有親臨現場。

魔武專區對所有來觀戰的人都一視同仁,沒有所謂的貴賓席或者包箱什麼的,但是,帝國皇室還是佔據了最好、最近的觀戰點,帝國的觀眾們也約定俗成,很自覺的在各自帝君身後觀戰,你要站別國的方陣也行,但只要人一發現你喊加油的對象不對,絕對武器加身被秒。

因為幻境中不能使用寵獸、不能體現現實的裝備能力加成,所以述琳並沒有參加新人王大賽,但是,今天,坐在述亞六世身邊,白衣勝雪,美麗雍容的她一樣是大賽的焦點,原因就是她故意透露了招駙馬的消息。

令述琳失望的是,華龍,也就是仲哥並沒有出現在賽場之上,當然,新人王賽,華龍作為1號種子,只要參加最後兩輪的比賽就行,最後,仲哥會不會出現呢?這時,述琳也發現,自己只怕有點失策了,從仲哥走路的樣子來看,他有毛病在身啊!

但是,真的但是,她只要張仲出現,張仲出現就好,勝不勝,她都不在乎。大賽已經開始,仲哥,你會出現嗎?

20人中,眾多小城邦佔了六人,述亞帝國四人,卡拉得帝國三人,拉美兒帝國三人,美索帝國兩人,馬提恩帝國這次僅有一人。

華龍,國籍不明!!



第五十一章 斬立決(上)
鄂圖盤膝而坐的身子從空中緩緩落下,低沉的聲音還在空中迴盪:「好了,我和大家的交流就到此為止,下邊,我在交流區設了十個接待點,述亞帝國文員可以前去報名參加交流活動……」
文員專區響起山呼海嘯般的掌聲,雖然文員們來自不同的國度,但知識沒有國度,像鄂圖這樣的帝國首席文員能出面和大家交流,也可以說是多年來難得一見的盛事。鄂圖在文員界久負盛名,可謂德高望重,今天,更是講授了一個文員沒有想過的、開創新篇章的課題,更是讓廣大文員對他的博大胸懷而由衷敬佩。

尤其是述亞帝國文員,不僅能聽課,還有機會能和鄂圖當面交流,更是欣喜若狂。十個接待點上,頂著述亞國籍的文員在鄂圖弟子們的牽引下,滿臉興奮但十分有秩序的排隊報名,並沒有出現擁擠不堪的情況,畢竟,大家都是文化人,不可能發生如同食堂打飯哄搶的現象。

只是,鄂圖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這前來報名交流的文員拖成了十條長長的長龍。

張仲帶著華流子弟老老實實的站在鄂小禾主持的接待點,這丫頭親自跑出來搞接待,想必就是為了接待張仲,張仲這點自覺還是有的,也算給她一個驚喜吧。

長長的人流緩緩向前移動,張仲並不著急:「遲早會輪到的」。

張仲這話說滿了!!

還沒輪到張仲,小壞把新人王賽事的鏡頭切了過來:「張仲,新人王賽場已經進入第三輪,在叫你的名字了……」

「叫就叫吧,我不去」,張仲自覺去了不會討好。

「你不怕你的小琳被指給別人?」小壞酸酸地問到。

「你不是說卡拉得帝國兩個王子的實力最強嗎?只要不是述亞帝國的人,述亞皇不會隨便指的」,張仲很自然地說到「述亞最厲害的不是風嗎?小琳應該不會指給別人」。

過了一會,走了一小段路,但是,隊伍過長,還得繼續慢慢走,小壞又跑了出來:「張仲,你自己看看新人王賽場吧,有點亂套了」。

新人榜榜首居然缺席!魔武光腦傻了,查查吧,發現華龍在幻境,可是要查位置吧,居然是未知!

假如這榜首都缺席了,這屆新人王大賽可就失去了最大的看點!

經過兩輪角逐,除了華龍,還有卡拉得兄弟、述風、亞斯和另一名卡拉得新人全極,按照常規,就應該是六人捉對廝殺了,可是現在華龍缺席!

主持專區好多年!

頭回遇見新人榜榜首缺席的現象!

以前都是一個模子在運行,如果不出意外,這新人王一般都是榜首新人,在華龍在線的情況下,判斷華龍棄權?

述琳的臉上一臉落寞,仲哥不在這裡,想來就是去了小禾哪,心裡開始隱隱作疼。

述亞六世看了看女兒,再看看對面卡拉得帝國陣營摩拳擦掌的對手,實際上,假如張仲不出現的話,今天述亞帝國就要完全被卡拉得壓過一頭了,看著卡拉得王一臉得意的樣子,述亞六世就恨不得踹這小人得志的傢伙幾腳。

述風雖然有長進,亞斯也出人意料的殺進了前六,但從剛剛的表現來看,卡拉擊的鬥氣修為在述風之上,卡拉雲更加是土、氣雙屬性銀領魔法師,有卡拉得兄弟在,述亞帝國這邊只怕會全軍覆沒,述亞六世可丟不起這個臉,怎麼著也要把張仲逼出來幫忙!!

魔武光區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按照規矩來,不管是不是新人榜榜首,缺席就當是棄權。

正準備公佈時,述亞六世發話了,述亞六世一身鬥氣不弱,一提氣,豪氣十足地說到:「現在,場上一共六名新人,你卡拉得三人,我述亞三人,這新人王大賽賽了多年沒有改變過賽程,今天,難得如此勢均力敵,我們兩國不妨改改,咱們來個兩國對抗賽,卡拉得,不知你意下如何?」

述亞六世此話一出,述亞帝國方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響起震天的歡呼聲,看情形,這屆新人王大賽述亞情形不妙,但沒想到,峰迴路轉,聽皇的口氣,神秘的華龍居然是述亞人氏!真是幸福死了,尤其是述亞的青年人,更是欣喜若狂,不少人還興奮地吹起了口哨,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聲聲高喊:「華龍,華龍」。

除了卡拉得方陣以外,其他看熱鬧的也是惟恐天下不亂,跟著起哄,一時,魔武光區內吶喊聲此起彼伏,這新人王大賽一直一成不變,難得這次有這樣的熱鬧。

魔武光腦聞言一愣,華龍是述亞的?趕緊查資料,你還別說,真讓他找到了,就是哪天,張仲對述德說的哪句,我是述亞的,光腦內有記載!不錯,這傢伙果然是述亞的!

光腦以為,觀眾這麼歡迎,只要雙方協商好了,改改也是可以接受的。

正春風滿面的卡拉得王聞言也是一愣:「華龍是述亞的?這下可麻煩了!」千算萬算,算漏了這一點,不過,既然述亞六世出言挑釁,這個時候可是不能示弱:「好,對抗就對抗,誰怕誰」,卡拉得王哈哈大笑,豪氣干雲的答應了下來。

卡拉得方陣也跟著吶喊起來,華龍雖然厲害,但是,卡拉得兩位王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第二第三對第一,這結果還真是很難說。

看著鬧哄哄的新人王賽場,張仲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這冒牌戰士居然有如此高的人氣,不過,今天述亞六世只怕要失望了,張仲根本就沒能力當他的救火隊員。

當然,述亞六世都把這新人王賽提高到了兩國對抗的高度了,張仲怎麼著也得觀摩觀摩了。

第一場,亞斯VS全極。述亞這次參加大賽的隊伍由述風領軍,除了前十,述風當然要挑自己的人了,本來,按照實力述琳最高,但是她是公主,不適合這個戰鬥,再加上她心裡有事,估計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小禾跑到文員專區去了,騫遼是戰士和述風雷同,所以最後,述風選了亞斯出戰。

亞斯也的確爭氣,愣是扮演了一匹黑馬,殺進了前六,亞斯長弓一擺,躍進場中,場中地形一變,是一塊四十米方圓的草原,這個地形對弓戰士來說,還是比較有利,可以游戰。

全極也進入了場中,這傢伙居然也是一個蒙面人,手持一把長劍,一入場便迅疾地對照亞斯衝了過來,速度相當快,應該是一個敏捷路線的戰士。

亞斯長弓連拉三下弓弦,三根帶有鬥氣的箭飛快攔住全極的前進路線,同時亞斯開始在比賽場地的邊緣上飛奔,弓戰士的近身能力要比戰士差得多,一旦戰士近身,就兇多吉少了。

三根鬥氣箭迎面撲來,全極速度不減,大喝一身,身子騰空而起,足尖運足鬥氣在第一根箭上一點,鬥氣和箭相碰,能量爆發,四散發出衝力,全極借力一個跟頭,再次加速朝亞斯追了過來。

「張仲,亞斯的情況不妙,看對方戰士能踩中亞斯的箭,想來眼力實力都在亞斯之上」,小壞一邊看,一邊分析。

「應該是」,張仲心裡贊同,不過,沒有一點為亞斯擔心或者是憐憫的心情,張仲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亞斯剛剛把他給弄到地底世界去,他還是打心眼裡不舒服,這亞斯失常的原因就更加讓他不舒服了,尤其是今天,述琳說要招駙馬!!張仲更加的上心,巴不得亞斯早死早安生。

在張仲的詛咒下,全極迅速接近了亞斯,亞斯拉不開距離,不敢轉身拉弓,只能滿場飛奔,全極自然不會讓亞斯好過,緊隨其後緊追不捨。

假如是在一條直線上跑,亞斯的確可以拉開和全極的距離,但是,現在的地形十個長方形,亞斯很難拉得開,只好埋頭奔跑了。

卡拉得方陣看自己的人大佔上風,不僅呼聲四起,全極加油的呼喊聲越喊越是來勁,而述亞帝國這邊,由於亞斯場面不好,有點垂頭喪氣的感覺,反倒是很多看熱鬧的,其他方陣的旁觀者,出於同情弱者的心理大聲為亞斯加油打氣。

述琳心不在焉,臉上一片寒霜,呆滯地看著前方,心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亞斯在奔跑的過程中,偷瞄了述琳一眼,頓時心若死灰,看述琳的樣子,那裡把他放在心上,說實話,能殺進前六,亞斯全靠一個信念在支撐,全為一個願望在拚搏,但是,現在,從述琳漠不關心的神色中,亞斯感到了一片冰涼。

奔跑的勢子徒然一停,亞斯身子一矮,暴喝一聲,弓,揮舞著弓身,把弓當成了近身武器,不要命的反身朝全極攻了過去。

正追著亞斯的全極沒想到這弓戰士也有主動近身的道理,大喜過望之下也鬧了個手忙腳亂,原本以為今天是個馬拉松,沒想到遇見一個如此耿直的弓戰。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2 AM

第五十二章 斬立決(中)
長弓揮舞,亞斯腦中想起了述琳,從小到大一直默默的注視,一起玩樂的快樂時光,琳公主一直當自己是朋友而已啊!想起了張仲,自己一不小心弄到地下,生死未知但依然牢牢佔據著伊人心房的文員,想起了沙漠中的點點滴滴,張仲也是自己的朋友啊。
還想起了述風的話,人不怕犯錯,但就怕一錯再錯。

是啊!我為什麼放不開呢?退一步海闊天空,默默地祝福他們不是更好嗎?

近戰,弓戰那裡是劍士的對手,亞斯憑一股銳氣攻了兩下,形勢急轉直下,全極長劍夾帶著鬥氣迅速盪開亞斯的長弓,劍芒一閃,毫不留情地抹向亞斯的脖子。

亞斯躲閃不及,但心中一片清明,心中包袱一去,精神一振,就算不能勝,怎麼也要撈回一點,危急關頭,停留在腦海中的關於張仲的回憶竟然在這一刻定格,長劍抹過脖子的一剎那,張仲書寫人二的絕世英姿浮現在腦海之中,手中長弓一撩,順著張仲的書寫軌跡,奮起餘力攻出了一撇一捺。

亞斯的一撇一捺並不能引發文字的法則之力,但是,他現在的精神高度集中,竟然把張仲寫這兩筆的神韻模仿了個七八分,撇的靈動,捺的霸氣,隨著長弓一湧而出。

亞斯只覺得脖子一涼,倒在地上,化作白光回去休息了。

全極沒想到亞斯一個弓手臨死之際還能攻出如此威力的兩擊,倉促之下,長劍緊急回收,堪堪擋住撇的靈動,但馬上被捺的霸氣擊中,白光一閃,也回去休息了。

兩敗俱傷!!述亞帝國方陣眼見亞斯處於劣勢,還能於敵手同歸於盡,大出意料之外的取得了平手,不由爆發出陣陣歡呼,除了卡拉得帝國以外,同情弱者的帝國方陣也齊齊喝彩起來。

人?!

張仲瞇起了雙眼,沒想到亞斯這小子居然拿自己的東西對敵,真有意思。述琳也稍稍為亞斯感動了一下,心裡來說,亞斯還是朋友,只不過,也只是朋友而已,見到亞斯的這個人字,不由想起了張仲在地宮書寫仁字時的風采,想著想著,不由癡了。

全極雖然意外被亞斯逼和,但卡拉得帝國也是可以接受,按照實力來算,他們的第二第三對述亞帝國的第一第六,實際並不吃太多的虧。

按照常規,現在應該是卡拉擊上來和述風對陣,而卡拉雲最後對戰張仲,但是,卡拉得帝國這次居然直接派出了魔法師卡拉雲對戰述風。

卡拉雲一頭長髮,頭上用頭戴挽住,一身男式魔法師銀袍,手中一根法杖,身材稍瘦弱,整體看來是個清秀的魔法師。一個漂浮進入場中,地形一變,竟然是個十米左右的擂臺,要說,這個地形對魔法師來說極為不利,地形太小,戰士容易近身,述風也躍進場中。

新人王大賽沒有所謂的裁判,雙方進場就開戰,述風一入場中,馬上急攻而上,他剛剛進入銀級,鬥氣外放距離不遠,要想消滅魔法師,最好的辦法就是近身砍。

卡拉雲法杖一抬,一連甩出幾個風刃,在身前形成一個風網阻撓述風前進,同時,嘴中開始領唱,身子在擂臺上飄了起來,浮上半空。

述風衝到卡拉雲身下,傻眼了!難怪卡拉得帝國會派卡拉雲對付述風,原因很簡單,述風不會飛,鬥氣也不能擊遠,只能看著空中的卡拉雲乾瞪眼。

卡拉得帝國也看過華龍和霸獅的對戰,知道華龍速度超快,又有十分恐怖的擊空能力,卡拉雲對上華龍發揮不了半點優勢,但換過來,用卡拉雲對戰述風,卻是基本不費什麼氣力,收拾掉述風以後,兩個人車輪華龍一個,獲勝的機會應該大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卡拉雲既然能浮到空中,至少,他的魔法能力達到了銀級中期,單從實力論,的確已經高出述風一頭。

卡拉雲飄在空中,好整以暇地開始吟唱魔法口訣,這回不是風刃了,雷電術!法杖一抬,粗大的電柱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向述風。幻境中,魔法師的法杖和戰士的武器都沒有什麼屬性加成,只是相當於身份的象徵。

銀蛇飛舞,其內還夾帶著風刃遍佈的風網,地上也出現了泥沼術,述風雖然有鬥氣附體,敏捷也不錯,閃電和風刃也不容易擊中,但只能挨打不能還手。

作為一個王子,可是不能混得太慘,亞斯都能拼掉一個,述風要是毫無建樹被電成刺蝟趕下臺得話,那就太掉面子了。

暈死,沒想到述風遇見了這麼個賴皮的主,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真是太慘了,張仲在感嘆之餘,還在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跑去丟人現眼。

在地宮時,述風有過躲避魔法的經歷,天上地下的魔法雖然密集,述風一時半刻還能不敗。只是,雷電術不能硬扛,泥沼術也要繞著跑,述風雖然不敗,但是在場上也是非常狼狽的說。

一邊騰挪躲閃,述風一邊思考,怎麼辦?

嚴格說來,述風有一次機會,長劍脫手當暗器扔出去攻擊的機會,要擊中空中的卡拉雲,那麼長劍的速度、能量、準確缺一不可,如果一擊不中,述風也就只能乖乖認輸。

並不是所有的戰士都不能對付空中的魔法師,隨著修為提高,鬥氣攻擊距離會增加,不光如此,很多修練風屬性鬥氣的戰士只要達到述風的現在這個修為,也就可以輕飄飄的躍上半空,不過,述風雖然名字有個風字,但實際上修練的是皇家的土屬性鬥氣,偏重防禦和凝實,穩定和王道是述家鬥氣的精髓,怎麼可能輕浮,這樣,被卡拉雲賴皮了一把。

「張仲,你朋友遲早會敗」,小壞看著左支右絀的述風,有點憐憫地說到:「這回,你們述亞帝國要丟大臉了」

小壞說得一點不錯,在張仲不能出場的情況下,述風一敗,就是全軍覆沒。

這個……張仲無話可說!他也不想這樣。

土屬性鬥氣,厚重,穩定!述風在地宮之時也因為自己的鬥氣屬性對張仲的仁字有很深的領悟,仁政要穩。

但同時,張仲張授師書寫的「仁」之一字,明明加進了靈動機變、銳意進取和霸道至尊之意。述風的心中,一直在盤旋這個仁字,這個知道意思,但一直不能完全領會透徹的仁字,如果自己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這個字至少要悟個七八成出來,今天,亞斯都能利用授師的字,我為什麼不能?

土屬性鬥氣穩,得銳意創新,靈活運用鬥氣。

穩,既然是穩,那麼這個鬥氣進入劍身以後想必也能穩得一段時間,穩定的鬥氣在劍中,劍移動不就是鬥氣活了起來嗎?霸氣就是氣勢,用氣勢鎖定對手,用靈巧之勁扔出長劍……

述風在心中快速擬定作戰方案,鬥氣佈滿劍身,雙眼緊盯空中的卡拉雲,身上湧起一股霸殺之氣,手腕一抖,長劍脫手而出,猶如一條蛟龍,拖出一個長長的尾巴,飛快的向卡拉雲激射而去。

述風氣勢一起,卡拉雲就有了覺悟,他既然號稱天才,自然能夠想到述風的脫手一擊,心中也是早有防備,風網、土牆幾乎同時出現在身前,同時漂浮在空中的身子徒然一降。

饒是卡拉雲早有思想準備,述風之劍依然迅速穿過風網和土牆飛射而至,一劍挑起了卡拉雲的頭戴,差一點就擊中卡拉雲的額頭。嚇出卡拉雲一身冷汗。

述風見一劍無功,失望地搖頭,很光棍的舉手示意認輸。

他可不想被電成外星人了再悲慘的下臺,現在剛剛把卡拉雲弄得披頭散髮,乘機下臺,也算不掉面子,他已經盡力了,下邊就看張仲的了!!

述風退出,地形一變。

卡拉雲站在了一個大廳當中,攏攏頭上的頭髮,一言不發的看向述亞帝國方向,一臉的挑釁。

華龍還是沒有出現!

張仲一邊緩緩往前走,一邊直冒冷汗,說實話,假如他現在還有實力的話,應該早就跑過去了,但是,他不是還沒恢復嗎?

這種狀況去?找死!純粹是去丟臉。

卡拉雲等了半響沒見人來,卡拉擊在下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不會是怕死不來了吧,要不,就是琳公主不夠漂亮,人家不願意娶你,哈哈哈,假如是這樣,我卡拉得帝國可是不會嫌棄,不才很想被招為駙馬呢!」

述琳小臉一下漲的通紅,法杖一抖就欲站身而起。

述亞六世一把按住了她,輕輕說到:「別氣,這小子是在給你幫忙,我就不信張仲現在還忍得住……」



第五十三章 斬立決(下)
狗日的!張仲咬牙切齒!
小壞感覺到了張仲激烈的情緒反應。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張仲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生氣,看著小臉通紅,一臉委屈的述琳,心中竟然如同火燒,恨不得把個雞巴卡拉擊大卸八塊。

「風度,請保持一個文員的風度」,小壞在張仲腦海中皺起了眉頭:「張仲,你是一個文員,務必牢記文員最重要的溫文爾雅的風度,你現在這樣跟一個打架的流氓差不多,那裡像個文員」。

叔可忍,嬸不可忍,張仲吸了兩口氣,總算把火氣給壓了下來,在腦海中緩緩而低沉地說到:「小壞,想辦法把我弄到對決場上去」

「可是張仲,你現在走路都不利索,現在去,不是自己找罪受嗎?」小壞不能理解張仲這個行為。

「錯,小壞,你不是一直強調要我用文員的方式去戰鬥嗎?」張仲有點陰沉地說到:「文員本身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我現在這樣子去,剛剛好可以試試文員的方式勝過卡拉兄弟」。

這……小壞心中想到:「老大,你只會寫20多個字呢」,不過,口中還是說到:「要去對抗賽也簡單,我發現魔武光腦正在找你,只要我把你身上的屏蔽一撤,估計他就會直接把你拉進決鬥場」。

「那就好」,張仲利索地接到:「小壞,今天假如我不試試,以後我會後悔一輩子,就算失敗,我也要會會卡拉得兄弟,不然,就算述琳以後原諒我,我自己以後都不會原諒自己」。

自己是一個要善於驅利避害的文員不錯,但首先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一個有血性的男子漢。

決鬥場邊,現在一片混亂,卡拉得方陣那邊傳來陣陣得意的哄笑聲,其他方陣現在倒向卡拉得帝國方陣,跟著一起起哄,只有述亞帝國的方陣的兒郎們一個個氣憤填膺,對著卡拉得方向大罵不止。

述琳臉上一片通紅,但眼中有著希望,正如父皇所說,她心中有預感,仲哥絕對會來的,就算仲哥身子不便也會來的,她不需要張仲能贏,只需要張仲出現,出現了,看到了人,她就滿足了。

述風坐在述亞六世的身邊,臉上一片鐵青,和張仲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也是他心中的逆鱗,他發誓,有爭霸天下的能力以後,兵鋒所指,第一個就拿卡拉得帝國開刀。

張仲遲遲不來,卡拉雲還在場中一臉傲慢的挑釁,卡拉擊不時傳來得意的笑聲,述風緩緩站起身:「父皇,我再去鬥上一場」。

述亞六世看了他一眼:「你去?還是一樣會敗得很難看,不光我們述亞帝國顏面掃地,可能對你以後得影響也會很大」。

「父皇,男兒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述風看了妹妹一眼,低沉地說到:「父皇,假如我連妹妹被別人這樣譏諷都不出頭的話,那我還有何資格仁政天下……」

述亞六世一愣,點點頭:「好,風兒……」

「不錯,沒想到風也能有此血性」,張仲對述風影響大好,在意識中對小壞說到:「搞快點,怎麼也要趕在述風之前下場」

「好吧,好吧」,小壞一邊撤去張仲身上的屏蔽,一邊說到:「張仲,我決定幫你一個忙……」

話沒說完,在述德和幾個華流弟子詫異的眼光中,張仲的身子化為了白光,消失!

同時,對決場上顯示:華龍VS卡拉雲。

述亞六世話語一轉:「風兒,看來不用你出頭了,琳兒長大了,有人為他出頭了……」

述琳的臉上驚喜若狂,張口欲呼,述亞六世一把摀住她的嘴,小聲在她耳邊說到:「這是華龍」,華龍的現實身份還是不要洩漏的為好。

就這一會,場上「華龍、華龍」的呼喊聲已經是山呼海嘯,現場,華龍的粉絲可是不少,就連剛剛和亞斯同歸於盡的全極都是華龍的粉絲。

卡拉雲身子緩緩飄起,緊盯著對面,按照常規,華龍應該從對面現身,面對華龍,他可是不敢大意,身子已經開始升空……

「小雲,小心……」卡拉擊在地上大聲喊到。

卡拉雲一陣茫然,對面沒人啊!

卡拉擊「頭上」,兩字喊了出來。

一抬頭,只看見一個黑壓壓的東西迎頭壓了下來,來不及多想,只覺得身子一沉,被一重物壓向了地面。

然後,白光一閃,回去休息了!

冷場!

但馬上全場爆發出陣陣笑聲!

華龍VS卡拉雲,華龍勝!

關鍵是,卡拉雲是被從天而降的華龍給一屁股坐死的!卡拉雲是個魔法師,本身防禦力不強,被人這麼一下壓到地面,直接偶而了!

主持專區好多年!

頭回看見拿屁股坐死人的!光腦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宣佈張仲勝!看來,這進場就開戰的規矩得改改了!

「小壞,你搞得鬼?」張仲在地上幽雅的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拍拍衣服,在意識裡問道:「你就這樣幫我啊!」

小壞已經化成了火箭筒一樣大小的筆,拿在張仲手中,聞言很自然地說到:「當然,不然你以為剛好能出現在他頭上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份上了,還有一個得你自己擺平」

張仲……

對述亞六世方向做了一個行禮的樣子,算是見過皇帝,述琳熱烈的眼神讓張仲有點窩心,教述琳繞口令時,張仲就想到過,述琳會發現自己就是華龍,事實果然如此。

華龍這個出場有點拽,卡拉得帝國方面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準華龍居然如此輕易擺平了卡拉雲,不由面面相覷,這樣一來,今天獲勝的機會可是不大了。

地形一變,這次是個沙漠地形,方園20米左右的沙漠。

張仲不良於行,飄然站在原地,面對卡拉得方向,巨筆扛在肩上,沒有移動,今天,要取勝卡拉擊,還真得想屬於文員的辦法。

卡拉擊身材高大魁梧,身高和張仲差不多,相貌也還算英俊,因為修練鬥氣和武技的緣故,看起來比張仲要壯實的多。手中一桿長槍,應該是個騎士,緩緩下場,站在張仲的對面,也沒有馬上進攻。

張仲和霸獅的戰鬥場面讓他有點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行動。

黑巾蒙面的張仲傲然而立,神態悠然,眼視前方,仔細觀察張仲的述琳在他的眼中發現了一抹殺機,芳心竊喜,不用問,生性平和的張仲為了自己大動肝火了。

對面,卡拉擊全身緊崩,雙目如電,長槍前指,槍尖不停的抖動,鬥氣在槍尖上射出半尺左右的寒芒,緩緩向張仲逼近。

正是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卡拉擊激怒了張仲,將張仲從鄂小禾那邊逼到了場上,看著緩緩逼近的卡拉擊,張仲進入異界以後第一次動了殺機。

感出言調戲述琳,你死定了!

右手執筆,筆尖緩緩前指,一抖,快速寫下一個睡字。

卡拉擊見張仲巨筆一抖,馬上停住腳步,全神以待張仲暴風般的攻擊,但是,張仲只是在空中抖了幾個筆花,並沒有揮筆攻上,只是,幾個筆花下來,卡拉擊竟然覺得有點頭暈,趕緊搖搖頭,暗中想到:「難道,這華龍是精神系魔法師?」

「小壞,睡字好像不好使」,看看對面搖搖頭頭,依然生龍活虎的卡拉擊,張仲有點失望地說到:「這傢伙鬥氣比述風他們強」。

「不錯,他現在精神飽滿,本身實力強,又是全神貫注,睡字的效果自然不怎麼樣!」小壞甚重地說到:「看來,你有必要加強遊歷,好好領悟一下文字,不然,引發的法則力量有限,搞搞偷襲什麼的還行,真要遇見高手就麻煩了」。

張仲想起了沙漠大戰火蟻,那時,述風他們在精疲力竭的情況下,張仲都是連寫兩個睡字才搞定,現在想來,要搞睡卡拉擊恐怕不容易了。

看來得另想辦法。

述琳見張仲站在原地不動,巨筆也沒有絲毫攻擊氣勢,馬上想到他身體不便,不由心裡急了起來,大聲對場中喊道:「華龍,我們認輸,你回來,我們認輸」。

述亞六世眉頭一皺,苦笑,這丫頭真是,一遇見感情上的事,平時的機靈勁就跑得不見影子了!

張仲聞言也是一臉苦笑,當然,對面卡拉擊看不見。

不過,卡拉擊聽見了述琳得叫喊聲,認輸?為什麼認輸?難道,這華龍有什麼不對,想也不想,開口說到:「認輸我同意,不過,琳公主,他這一認輸,我可就是名正言順的駙馬爺了,啊哈哈……」

張仲目光一寒,心頭殺機再次大盛!

卡拉擊和張仲眼光對接,心頭竟然一個寒戰,這蒙面小子的眼光好生可怕,不過,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想來身體有什麼毛病了,催動鬥氣,口中大聲笑著:「華龍,你也不過如此,爺爺我就在這裡,你來啊,你來啊,想當駙馬是吧,哈哈,等著二手貨吧」

不光幻境中,就是以後到了現實,張仲也把卡拉擊列為了第一號必殺之人。

殺機到達了頂峰,張仲的精神反而平靜下來,雙眼深邃的看著前方,緩緩而悠然地說到:「你死定了」。

小壞在張仲心裡誇獎了一句:「不錯,張仲,找到了文員的感覺,文員,就是要有這種殺人也內殮的氣質」。

卡拉擊聞言狂笑出聲:「你好像身體不舒服吧?我倒是奇怪,你拿什麼要我死」,邊說邊緩緩走近。

「張仲,他再前進幾步就能發出鬥氣波攻擊你了」,小壞迅疾在張仲體內說到:「假如你真想殺他,就必須在這之前想到辦法」。

一腔殺意,直想將眼前這傢伙殺死!

不光要殺!

而且還要殺得他血肉橫飛才解心頭之恨。這樣的人渣,殺、殺、殺……

身為文員,殺人不需要舞刀弄槍。

只需要寫上一個能到法則力量的「殺」字。

就是這個「殺」,都不需要寫完!只要寫出「殺」字的上部「」就行!

「」,就是,斬立決!

張仲腦海中,地球,死刑犯背上都會背一木牌,木牌上都會有一大大的紅色「」。

「」,就是,斬立決!

張仲心中殺機達到了巔峰,此時,用「」剛剛附和張仲此時的精神意境。

卡拉擊,就是死刑犯,張仲判了他死刑。

巨筆在空中一抖,深邃的眼光目視前方,張仲低沉地說到:「卡拉擊,有些人,你一輩子也不要惹,提醒你一句,有些話將判定你一生的死刑」

說完,巨筆在空中,一撇一捺,交叉,形成一個大大的「」字,腦海中,出現古代監斬官扔令叫斬的鏡頭,筆尖一點,右手輕悠悠地向前一揮,巨筆脫手而出,直直地朝卡拉擊飛了過去。

「斬!」,同時,張仲大喝一聲。

蒙面之後,這聲音有點沉悶,但內含的陣陣殺意,居然讓所有觀摩者聞聲一陣心驚。

卡拉擊心神為之一奪,竟然出現短短的失神,隨即覺得脖子上一涼,人事不醒。

冷場!

巨筆點在「」上,在卡拉擊的頭上一閃而沒,卡拉擊的頭突然從脖子上整齊的掉了下來,鮮血一湧而出,猶如噴泉,濺起鮮艷奪目的血花。

魔武光腦一個愣神之下,被「」的法則力量所奪,不由自主的模擬出了斬立決的現實效果。



第五十四章 八哥
觀摩者們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陣陣歡呼和驚嘆,當然其中也不泛尖叫、嘔吐。如此血腥的場面,在幻境中也是頭回得見。
華龍到底是怎麼獲勝的?

觀摩者一頭霧水,彷彿就是說了一句「斬,難道他說殺就殺?

「華龍、華龍,龍哥、龍哥,這,我在這裡,你快上來啊」,述琳在場外望眼欲穿地喊到,仲哥不僅出現了,而且還大快人心為她出了一口惡氣,現在,除了張仲,她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假如不是萬眾矚目,她早就撲進了張仲懷中。

「小琳」,張仲渾身虛弱,滿頭大汗,勉強喊了一聲,站在原地,腿腳只打顫,巨筆頓在地上支撐著身子不倒。

他又暈血了!加上剛剛寫了字,精神力損耗的厲害,只能是勉強不倒。

「龍哥」,看到張仲的樣子,述琳馬上知道張仲的老毛病又犯了,心中一陣絞疼,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漂浮術加在身上,向場中的張仲飄了過去。

述亞六世……

述風趁機說到:「父皇……」

述亞六世馬上明白過來,鬥氣一振,聲音一揚,朗聲說到:「我述亞勇士華龍力挑兩位卡拉得高手,為我述亞爭光,現在我宣佈,述亞帝國招華龍為我公主琳之駙馬」。說完,心中一陣汗顏,這個賜婚有點兒戲!!

他不賜婚行嗎?場中,述琳已經溫柔地把張仲抱進了懷中。

這下,除了卡拉得帝國皇族,觀摩者們齊齊起哄,口哨聲、尖叫聲,好不熱鬧,今天算是值了,不僅看到了精彩的戰鬥,居然還看到了公主和駙馬戰場定情,足以流傳百年的經典橋段。

「龍哥」,述琳用身子支持著張仲,張仲比她高出一頭,她溫柔地把張仲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上,頭從張仲地腋下仰望著張仲,伸出一直手抱住張仲,另一隻手輕輕撫摩著張仲蒙面的臉,輕輕說到:「小琳好高興」。

沒想到述琳會如此大膽,眾目睽睽之下,張仲可是有點不習慣,要說這女人的情緒一上來,可是什麼都不顧,張仲就做不到這一點,但是,感受著述琳嬌柔的身子,依靠在述琳的身上,張仲還是打心眼裡感動:「小琳」

「吻一個、吻一個……」,述亞帝國方向今天可是高興的很,不光勝得漂亮,還有一段佳話,要是能吻一個,那就十全十美了。

述琳小臉通紅,但勇敢的看著張仲,眼中一片希冀。

張仲汗一個。

要說,這世界上最壞的莫過於「小壞」,這個關鍵時刻,她跑出來添亂了:「張仲,很遺憾的告訴你,地下世界發生劇變,要辦事乘快,我們得馬上下去」。

張仲……這!!

聽小壞口氣,這事可不是開玩笑。想來地下真是十萬火急,別看張仲在幻境,但實際上,是從小壞從地下給傳過來的,真要地下的傳送通道出了大問題,他就得一輩子在幻境中過了。

再說,旺財還在地下呢。

「小琳,地下世界有點麻煩,我得馬上下去「,狠狠心,張仲迅速對述琳說到:「別擔心我,我會盡快爬上來的,你,還有小禾,你們兩個等我回來」。

「仲、龍哥」,述琳心中一慘,臉上一片淒然,但馬上明白,張仲現在的麻煩只怕不小,強忍著悲傷:「你去吧,快點回來」,完了,要求到:「吻我一下」。

「小琳」,張仲心中一暖。

「張仲,要吻就快點,時間緊迫,只支持你蜻蜓點水式……」小壞在張仲腦海裡不斷催促,小壞從小乖的資料中查知,有的吻一吻能大半天,生怕張仲也來這個,趕緊提醒。

張仲……低下頭,輕輕的在述琳嘴上點了一下,說實話,只感到嘴上一點溫熱,心裡有點溫情,倒沒有其他什麼感覺。

倒是述琳,兩眼閉上了,一臉沉醉的樣子,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頓了。

述亞六世……今天這事到底是丟臉呢?還是佳話呢?他老人家分不清楚了!

但從滿場熱烈的掌聲中,他感覺到,真情流露應該算是佳話!

搖搖述琳的身子:「小琳,我走了」。

「好的,龍哥保重,我會一直在10號房等你」,述琳小臉上一臉的不捨,但還是聰明的留下了會面地址,就是不知道鐵猛知道了會是個什麼表情。

張仲點點頭,再次湧上一股溫馨感,十號房,不就是自己扎述琳的房子嗎!!白光一閃,小壞不等他多做感慨,把他拉到了地下。

述琳也是白光一閃,回去休息了。

好戲到此結束,各帝國皇室們紛紛閃人,但是觀摩者們依然興奮的、依依不捨的在原地聊天打屁。

由於華龍和述琳基本同時回去休息,有好事者猜測,他們兩個出去約會了。

怎麼回事?張仲剛剛站身,地上一陣顫抖,險些摔倒在地。

「地嘯」,小壞馬上說到:「強烈的地嘯,現在剛剛開始,我有感覺,這地嘯會越來越大,我們必須馬上向遠離嘯震源頭的方向逃跑……」

「不錯,地嘯,沒想到我麻子如此好運氣,連百年難得一見的地嘯都能遇見,真是見鬼了……」,蚤頭麻子在一邊不甘寂寞地埋怨,地蚤雖然超級耐磨抗打,但是一旦被地嘯翻得壓進地下,餓都是餓死!

張仲看看自己得身子,再看看趴在地上得旺財,完蛋:「小壞,我們這個狀況可怎麼跑?」

「旺財快甦醒了」,小壞冷靜地說到:「我刺激她一下,她應該能醒來自己跑了」,算算時間,旺財在地上趴了幾個月,肉丸子的能量應該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看她的體形,幾個月沒吃東西,居然還長得高大了不少,肉丸子大補。

不知小壞是不是刺激的旺財狗中,這傢伙終於緩緩的睜眼了。

「這是那?你是誰?」旺財一醒,居然就開口說話了,狗臉上一臉疑惑。

張仲……這狗居然也失憶!

不等張仲搭話,旺財再度張口說到:「仲哥,你沒事啊,小乖姐也沒事啊,真是太好了」,狗臉上一臉的高興表情。

張仲……記憶恢復的真快。

「你是誰?怎麼跑到我身子裡來了?」旺財張嘴。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你是誰,怎麼跑我身子裡來了」,旺財再張嘴!

張仲……明白了,旺財腦子裡裝了兩個意識。

「打住、打住」,小壞大聲喊叫起來:「你們先別爭,咱們先跑路,再不跑就要被活埋了」,話音剛落,地面又是一陣激烈的晃動,開始傾斜起來,天上好像也在開始掉石頭了。

情況不妙,還是先跑路!

張仲迅速扯開腿按照小壞的方向頭前開跑,麻子帶領小蚤們離開了肉塊,緊緊跟在張仲身後,旺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嘴裡一邊哼哼,一邊也開始跑路。

張仲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奔行速度不快。小壞雖然沒有說話,但開始緊急運算,數據顯示,以目前這個速度逃亡,逃脫機會不大!

「先作個自我介紹」,旺財跑了幾步,身體恢復了控制,跟上張仲完全不費氣力,臉上一臉自傲地說到:「我,聖獸天馬,認識的都叫我風流瀟灑、英俊可愛……百花齊放、陽光普照……萬物復甦、驚天動地……(省略1千字)的八哥是也」

張仲……八哥!!看它這張嘴還真是有夠八哥的。

旺財說完這話,語氣一變,十分誠懇地對張仲說到:「仲哥,這傢伙其實人們都叫他好色下流、卑鄙無恥、囉嗦八哥……」

張仲……看來,這個評價比較中肯,應該是真正的旺財從八哥記憶中獲得的正確信息。

「你是誰?怎麼能這樣侮辱偉大高貴的八哥大人,對了,你怎麼跑我身體裡邊來的?」旺財再度張嘴氣勢洶洶地問道。

「八哥是吧」,張仲邊跑邊說:「很遺憾地告訴你,不是人家跑到你身體裡,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是你跑到別人身子裡去了」。

「是嗎?哎呀,我的天,我變成了一隻狗,哎呀,高貴的我啊,我不活了……」沒聲了!同時,另一個聲音接話說到:「仲哥,那傢伙暈過去了」。

張仲……

說話這會,情形越來越惡劣,地面開始龜裂,開始有石頭從空中掉下來,小壞計算了一會,有點擔心地對張仲說到:「張仲,假如不想辦法,大家根本就跑不出去,都得被活埋」。

「錯,活埋的地是你們,對我八哥而言,跑路,拿手絕技」,旺財體內的傢伙只是小暈了一下,馬上醒了過來,臭屁地在地上刨刨蹄子,不,現在是腳爪,大聲喊道:「再見了,我去也」,嘴裡叫嚷著,衝前方疾馳而去,瞬間不見蹤影。

天馬,速度特長,跑路的確不在話下。

張仲……

小壞冷靜地計算了一下:「張仲,這下我們有救了,根據我的計算,以旺財對你的衷心而言,這狗絕對會回來接你」。

話音剛落,旺財果然一溜小跑跑回來了:「仲哥,我來接你了,快,到我背上來,我駝你跑……不行,臭狗,想都不要想,讓我堂堂天馬駝一個人類,沒門」,好傢伙,內訌上了。

一個身子在那裡扭來扭去,彆扭之極。張仲……仁說的沒錯,果然整出一個怪胎來了。

小壞在張仲體內冷冷地說到:「八哥是吧,很遺憾的告訴你,這狗還是一隻母狗」。

「什麼?我看看,哎呀……」旺財張嘴說到:「仲哥,那傢伙又暈過去了,這回暈的比較深,快,我駝你跑路,快,我感覺到這傢伙暈了以後,我的奔跑能力會大幅度下降……」

小壞得意地說了句:「不怕你不暈」,這才對張仲說到:「快,又一波地嘯馬上要來了」。

張仲也不多話,越身跳到旺財背上,同時取出一塊鮮肉,大聲說到:「麻子,快上來」。

地蚤們雖然耐跑,但是,畢竟腿短,速度相比他們地身體也是很快,但是和天馬速度還是不可同日而語。見張仲拿出鮮肉,地蚤們趕緊一湧而上,緊緊地咬在鮮肉之上。

旺財雖然長的高大了不少,但是對比足有1米8的張仲而言,這狗的個字還是矮小了點,騎在旺財背上,張仲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雙腳還站在地上的啊!

「張仲,抬腿,旺財,跑路」小壞下達了一連串指令,張仲本能的一抬腿,旺財唰的一聲一下就跑出了很遠。

張仲翹著一雙腿,不是很雅觀地坐在旺財背上,慢悠悠地開口說到:「麻子,下面,咱們談談這保護費的事……」

麻子……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3 AM

第五十五章 威脅
情況不容張仲控制,好壞全在旺財,小壞隨時注意著旺財的情況,張仲無所事事,開始調戲麻子:「麻子,按照地下世界的規則,我們現在的帳應該怎麼算?」
「這個,這個」,麻子完全沒有了啃肉的心思,說實話,現在,是張仲在救她的老命,按照地下世界的規則,這可是絕對要報酬的,可是,地蚤群能有什麼報酬提供啊!!

愁死麻子了!

這第一呢?想必麻子你不會再跟我要肉了吧!張仲慢條斯理開始提條件。

麻子點頭承認,的確,現在她不光不能保護別人,還需要別人保護她,自然不能再跟張仲要肉了。

小蚤子們不幹了!要說,張仲提供地鮮肉可是連人都吃了還想吃,何況這群沒見過世面地蚤子呢?一聽要斷糧,馬上吵了起來,麻子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蚤!凝聚力開始大幅度下降!

張仲微微一笑,好現象。說實話,他現在身體沒有完全康復,走進這前途未知的地下世界還真是有點忐忑,有這地蚤在身邊,可是一股可觀的戰力。

這第二,我還得收你一點保護費,我的要求也不高,意思意思就行,張仲把鮮肉拿在手中,對身後揚了揚。

麻子一陣心驚膽顫,以旺財的速度都只能險險地不被活埋,她麻子一旦被扔下可就慘死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小蚤子們也知道厲害,不作聲了,讓麻子和張仲商議吧。

這段時間,小壞已經從麻子口中把地下世界的所謂規則套了出來,早就給張仲掃盲了,其實,簡單點說,地下世界的最大規則就是「實際」。

一切為了生存的實際規則,地下世界物資匱乏,生存下去,是每個種族每個部落的最大追求,也是戰爭、鬥毆的目的和導火索。

麻子只知道地下世界很廣袤,具體有多大說不出所以然來,只知道人類極為稀少,東遊西蕩的過程中曾經遇見過暗月精靈、牛頭人、洞穴人、矮人還有半死人什麼的!總的印象是不大安寧……

張仲得出結論,這是一個優勝劣汰、強者生存的世界,在自己不夠強大的情況下,把麻子綁在身邊是有必要的。

「其實,我很好說話的」,張仲悠悠說到:「麻子,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想僱用你的地蚤群當我的嚮導而已……」

嚮導?這工作輕鬆,麻子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趕緊連聲答道:「這個沒問題」。

「好吧,我們再來談談這嚮導的權利和義務吧…...」張仲暗笑著說到。

一番磋商下來,其實就是張仲提要求,麻子點頭下來,稀里糊塗的,麻子發現,自己需要干的活很多!

好在,鮮肉保證供應,小蚤子們只要有肉,一切好商量!

「張仲,越過這個小土山,前邊就有個部落村莊,我們是直接跑過去,還是去提醒他們一聲,按照我的計算,地嘯絕對會波及這裡」,旺財速度一緩,小壞徵求張仲的意見。

張仲看了一下,地嘯已經被遠遠拋在腦後,一時半會應該沒有危險,跑了大半天,不知不覺已經跑進了小丘陵地區,小土山一個接一個,有灌木一樣的矮小植被,地下光線幽暗,不知道這植被是靠什麼生活的。

地下一直幽暗不明,好像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但是,小壞體內有計時器,一天天時間記得十分清晰。

說實話,張仲不想節外生枝,在這混亂的地下,張仲只想先找個沒有智慧種族的地方恢復身體,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之後,再開始尋找出去的道路。

張仲猶豫了一下,還沒有搭話,旺財已經說開了:「提醒個毛,我們自己跑路就行,我的天,張仲,你他娘重死了,這母狗都被你壓的精疲力竭了」現在當權的應該是八哥,這傢伙閒不住,趕緊出來發言。

張仲……這話不怎麼中聽,想了想,問道:「麻子,假如我這麼跑去提醒別人,算不算他們的恩人,有沒有什麼危險?」

「算,應該能獲得報酬,但是你得看這是個什麼部落,假如是個食人部落,報酬就是放你一條生路」,麻子飛快地答道:「假如是暗月精靈部落,報酬是不把你吸乾……」

張仲……麻子太小,看不清她的臉色,但聽她聲音,這傢伙一定笑得打跌。

「還是順路去看看」,張仲作出了決定。

八哥站在原地不動:「張仲,你得明白,你是沒有權利指揮偉大高貴的八哥的,這事不能你說了算」,說完,轉身,準備從邊上繞道而過。

張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壞,旺財現在也是成年狗了,你看,我們是不是給她找個公狗作伴」。

我的天……八哥舉起的爪子停在了半空,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好,這事交給我辦」,小壞甚重其事地答道:「我絕對會給旺財找個強壯的、威猛的……」

「打住打住,我聽你們的就是」,八哥氣急敗壞地大聲嚷道:「以後,千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公狗這兩個字」,我的天,八哥覺得自己陷入了無底深淵,不行,得找個機會逃跑,實在不行,得幹掉這該死的人類,我的天,一想到公狗就過不得日子。

偉大高貴的公天馬淪落到如此地步,八哥欲哭無淚中!

八哥小算盤這會,麻子扭扭捏捏的地說到:「仲哥,求你一件事」

「啥事?」不錯,這蚤頭稱呼張仲為仲哥了,忠誠度見長,張仲心情愉快地問道:「啥事?」

「能不能給我找個強壯的、威武的雄蚤」,麻子慾求不滿,每每被無用的壯蚤們惹得心頭火氣。

張仲……「小壞,這事交給你辦」

小壞……這次不敢拍著胸部說好了。

麻子膩聲說到:「小壞姐,你真是個大好人」

小壞只覺得渾身不舒服,有點麻癢的感覺。

「前邊的人類站住,再往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小土山上,出現了一群手持板斧的矮人。矮人們身材短小粗壯,1米2左右高,鬍子長長的拖在地上,進化成了黑色,身上穿著粗製的皮甲,雖然矮,但也透露出一股彪汗。

他們口中的話,張仲聽不懂,但小壞直接把他們的語言翻譯了過來。

「笑死老子了」,八哥裂開嘴唧唧只笑,一幫小屁孩也敢如此囂張,真是太有意思了……

「仲哥,這是地下岩石矮人部落,別看他們身材矮小,但每個成年矮人都是天生的戰士,力可開山劈石」,麻子馬上對張仲說到:「當然,他們在八哥大人面前算不了什麼,他們的小斧子對八哥沒什麼影響,只是能一斧子砍斷旺財的脖子而已」

八哥……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真是黴到家了,想當年,他八哥何等威風,到如今,能力使不出來,棲身還在狗身上,真是馬落山川被犬欺!

「不過,仲哥,你運氣好」,麻子繼續說到:「這些矮人性情耿直,是地底世界最好說話的種族,要不是他們實力強悍,以他們的智商,早就被滅了,你可以欺騙欺騙他們,就跟欺負這死馬一樣簡單」。

八哥……我的天,這世道讓不讓人活了,才米粒般大小的小不點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

「強壯、威武的岩石戰士」,張仲從旺財身上跳了下來,雙腿翹著累,形象也很不雅觀,站在地上,幽雅的做了一個行禮的手勢,這才嚴肅地說到:「我沒有惡意,我路過這裡,只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的身後發生了強烈的地嘯,可能會危及你們地部落……」

小壞把張仲的意思直接傳到矮人們的耳中。

地嘯?矮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地嘯是什麼?沒聽說過!

對面,一個貌似頭頭的矮人大聲喊道:「人類,花言巧語的人類,我們部落不歡迎人類,無論你有什麼陰謀詭計,趁巖巴沒有生氣之前,趕快滾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巖巴說完,矮人們揮舞著板斧一陣叫囂,擺明了不歡迎張仲。

「仲哥,忘了給你說,對這些矮子來說,你越是表現的粗野越好」,麻子趕緊解釋「他們反感裝模作樣」

小壞皺起了眉頭:「張仲,別理他們,風度,無時無刻要牢記文員的風度」。

張仲……想了想,還是說到:「這事很好辦,相信你們部落應該有人聽說過地嘯,你可以派人回去稟報,也可以派人快速到我身後去看看,我是不是騙人一下就明白,說實話,你們這樣的部落,太窮,我沒有欺騙你們的興趣」。

太窮!!

這話說的夠直接,巖巴一聽,這人說得耿直,看來,他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叫了一個矮子過來,耳語幾句,小矮子撒腿消失在小土坡上,看樣子是回去報信了。

「不錯,張仲,你剛才表現的很好,即保持了文員的風度,又表示了你的剛直不阿」,小壞覺得張仲開始找到了文員的感覺:「繼續發樣啊,張仲」。

張仲……



第五十六章 報信
「人類,我們頭人要見你」,過了一會,回去報信的矮人跑了回來,跟巖巴耳語了幾句,巖巴揮舞著板斧大聲喊道:「請跟我來」。
張仲身上沒有能量發應,地下種族對能量都比較敏感,巖巴不認為面前的一人一狗能對強壯的岩石矮人形成威脅,頭前帶路,向小土坡下走了過去。

小土坡上有6個矮人戰士,在張仲眼中,貌似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看不出什麼區別,他們的眼神並不友善,看來,矮人們在地下和人類的關係不好。

翻過土坡,原始的矮人部落進入眼中。

土坡下邊有一片較大的平地,三十多個兩米來高的泥木草屋雜亂無章的散佈在平地上,圍成了一個居住群落,群落最外圍有簡陋的木籬笆,內有飼養的小動物在活動,還有幾頭高大的狀似大象,但沒有長鼻的動物在籬笆內緩緩行走。

從木屋的數量分析,這個矮人部落大概就100多人。

身體能指揮以後,張仲的身子恢復得很快,現在,完全能健步如飛了,當然,還不能支持長時間遠距離奔跑。

地嘯並沒有被甩開多遠,張仲開始奔跑時,地嘯剛剛開始,並不能波及很遠,但是,隨著地嘯加劇,必然會像波浪一樣,影響越來越寬廣,張仲不敢浪費時間,一邊打量矮人部落,一邊跟在巖巴身後,快速向部落中央一個高大點的草屋中走了進去。

草屋中已經有兩個矮人在等待張仲,正對房門。兩個矮人都和巖巴差不多身高,只是坐在一個樹凳上的矮人比巖巴看起來還要粗壯,而挨著他坐的則是一個一臉皺皮,一看就是個老人的矮人。

張仲走進草屋,巖巴很自然的側身站在一邊,大聲說到:「人類,前面就是亞排部落威武勇猛的頭人波森,還有智慧的矮人爺爺艾比,你有什麼話就跟他們說吧」。

張仲沒時間蘑菇,開門見山地說到:「我身後有地嘯,路過你們部落,特意知會一聲」,神態悠然但語速不慢,小壞趕緊把他的意思直接傳遞過去。

波森和艾比對望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波森大大咧咧,聲音洪亮地說到:「人類,亞排部落對你特意前來報信表示感謝,所以,我們決定讓你安全通過亞排部落」。

張仲明白了波森的意思,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報酬吧,臉上輕輕一笑:「張仲謝謝頭人,消息報完,請恕我告辭,假如我估計不錯,地嘯馬上就會過來」

亞排部落壓根沒把張仲放在心上,連他的大名都懶得問,張仲沒辦法,只好自報家門。

信已經帶到,張仲覺得完成了任務,做勢欲走。

艾比也坐在一個樹凳之上,雙眼在皺褶的老樹一樣的臉皮中,只看到一條細縫,他是亞排部落年紀最長、閱歷最為豐富的矮人,張仲一進來,他就在仔細觀察張仲,此時,見張仲欲走,他才緩緩開口說到:「人類,我相信你的話」。

不等其他人說話,艾比補充到:「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貪婪、看不到陰謀,只看到了對大地和生命的熱愛,所以,我相信你的話,不過,人類,你叫張仲是吧,你沒有任何能量反應,又不懂得心計,將很難適應這地下世界」。

張仲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這個矮人知道我來自地上?只是,我真的不懂心計?但並沒有說話。

艾比已經轉頭對波森說到:「頭人,馬上組織族人遷徙吧!」

波森說了一句:「可是,艾比,你……」

艾比閉上了雙眼。

波森嘆了一口氣,高聲喊道:「部落緊急遷徙」,聲音從隔音效果並不怎麼好的草屋內傳出老遠,草屋外安靜了一下,馬上開始出現了跑動的腳步聲,但並沒有張仲意料中的慌亂現象。

麻子不知什麼時候潛進了木屋,給張仲傳來精神意識說到:「對地下世界來說,部落遷徙的次數較多,所以他們並不慌亂……」

……

「地嘯是人力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在我漫長的生命中,只見過兩次地嘯」,艾比等張仲走出草屋以後,這才閉著眼睛悠悠說到「因此,波森,部落必須得馬上走,我的雙腳已經感到了地嘯的可怕能量」。

「可是,艾比,假如我們匆忙出發,沒有了物資,部落就只有成為別人的附庸才能生存」,波森怔了怔,有點難過地說到:「尤其是你,艾比,一個部落是不允許存在兩個智者的,難道要讓我們棄你而去?」

「生存,延續,是一個部落的根本」,艾比蒼老的聲音悠悠地說到:「不要為了一點物資和我而讓整個部落面臨滅頂災難」。

「仲哥,你也要馬上動身了」,麻子提醒到,她是地下世界的土著,對危險有提前預知的能力,當時在地嘯源頭附近時,也多虧麻子提前發現地嘯,這才讓張仲及時跑脫,現在,麻子又有了感覺,應該是地嘯在迅速接近。

張仲站在一個小土坡上,看著矮人部落忙進忙出,有心想提醒他們一下,但是,麻子說得對,地下世界,物資本就匱乏,要這些矮人們棄下物資不管,只怕是不可能。

「所有人,聽著」,張仲在山坡上著急這會,波森跑出來,揮舞著板斧,大聲喊道:「拿上能拿的物資,不要問為什麼,跟著我,馬上撤離,快,馬上」。

邊說,邊向地嘯相反的方向開始慢步跑動:「有老人有孩子的優先帶人,不要猶豫,走」,隨著說話聲,跑動的速度逐漸加快。

矮人們迅速反應過來,部落巴掌大個地方,張仲出現以後,關於地嘯的消息已經迅速傳遞開來,現在,見頭人帶頭奔跑,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百多號人,拖兒帶女,跟在波森的身後,也開始了跑動,只一下,跑動的隊伍越裹越大,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濺起一陣灰塵,矮人們跟在波森身後,很光棍地跑路。

矮人們雖然身材矮小,但跑動速度不慢,從張仲身邊呼嘯而過,沒有一個矮人拿正眼看過張仲,都十分專注地趕路。

「好了,旺財,我們也要開始趕路了」,張仲見矮人們棄部落而走,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些傢伙終於腦袋開竅了,起身跳到旺財的背上,一拍旺財的腦袋,大聲說到:「跑吧」。

「我的天啊,苦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八哥一聲慘嚎,這個可惡的卑賤的人類居然又騎到了自己的身上,懶洋洋地抬腿欲起,沒辦法,現實所逼,還是得幹活……

「慢點,旺財」,張仲又拍了一下旺財的頭,意識裡對小壞說到:「小壞,部落裡還有人?我彷彿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不錯,仲哥,部落裡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雙腿有問題的老矮人、四個孩子」,小壞馬上答道,她隨時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對部落裡的情況瞭如指掌。

「走,去看看」,張仲毫不猶豫地說到,一拍旺財的頭,把它的頭轉向部落方向。

「仲哥」,麻子插話說到:「不必要看了,這幾個留下的,必然是沒有什麼親人,沒有什麼勞力的家裡的孩子,平時部落還可以接濟他們,一旦遇見這種突發情況,就沒人管了,這在地下世界實屬正常」。

「張仲,你想帶他們一起走?」小壞跟張仲最久,從小乖的資料來看,這傢伙十有八九是這個打算:「很遺憾地告訴你,最好別要,不然,很可能連你也跑不掉」。

「我的天」,八哥大聲嚷嚷地說到:「張仲,你不想活別拉我一起死,我的天,一共有五個人,你不會都要我駝吧,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張仲不跟他們廢話,飛快地往部落跑去。

「艾比爺爺,來,你坐在憨仔背上,喬兒,你和艾比爺爺到憨仔背上去,JJ,你抱著迪迪到呆仔背上去……」,矮人們走的匆忙,兩頭小像一般大小的動物行動不快,留在了部落裡,一個身高才1米左右的女性矮人大聲說到,聽聲音,這個女矮人應該還沒有成年,應該也是被遺棄的矮人之一,正在指揮被遺棄的矮人們自救。

「亞帕,那你怎麼辦?」艾比被扶上了憨仔的背上,蒼老的聲音有點淒涼,輕聲問道。

「我沒事,艾比爺爺,我很能跑的」,亞帕大聲說到,聲音清脆,聽起來有一股堅定。

張仲騎在旺財背上,快速進入部落,進入部落以後,看到矮人們沒有來得及帶走散落一地的物資,心中一動:「旺財、麻子,你們兩個配合小壞沿路拾取物資……」

幾個被遺棄者正準備動身時,張仲趕到了他們面前,大聲問到:「需要幫忙嗎?」

艾比看著去而復返的張仲,細細的眼睛竟似一亮,緩緩說到:「我們沒有報酬……」



第五十七章 一路順風
「這個就是報酬」,張仲一指正在收集物資的小壞,一邊說,一邊幫亞帕驅趕兩頭巨獸,終於,讓巨獸朝著矮人們撤離的方向行走起來,只是,這巨獸行動速度不快,根本跑不起來。
亞帕對張仲印象不好,對張仲的幫助並不領情,相反,看著張仲的眼神帶著一股厭惡和警惕,在前邊,大聲吆喝著驅趕巨獸,對張仲不理不睬。

女矮人並不像男的一樣拖著長長的鬍子,亞帕臉上糊了一層污漬,看不清長相,單從身體論,要是放大一點的話,應該是比較合理的黃金比例。

亞帕對張仲收集物資的作法很反感,覺得這傢伙是趁火打劫,故此看張仲很不順眼。

「張仲,假如不想辦法,以這種速度前進的話,不要一會,地嘯就會趕上我們」,小壞實事求是地說到:「假如不想辦法,我們根本走不了多遠」。

「不錯,仲哥,我感覺得到」,麻子接口說到:「地嘯波在快速接近,說實話,不是看在鮮肉的份上,我早就跑路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旺財這個死腦筋死也不肯離開你,本天馬早就逍遙快活去了」,八哥說起來就是滿腹牢騷,他雖然是強悍的聖級魔獸,但對於旺財的身子而言,只是一個外來者,一個寄生客,發表意見可以,卻不能幹出違背旺財意志的舉動。

形勢不容樂觀,張仲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一邊驅趕著巨獸,一邊思考。

艾比嘆了一口氣,看著亞帕,有點無奈地說到:「亞帕,你先跑吧,你應該能跑得過地嘯,巨獸跑不過地嘯的,不要白白送命啊,亞帕!」

亞帕咬牙說到:「艾比爺爺,我無論如何不會丟下我弟弟妹妹們不管的,還有你,艾比爺爺,他們不帶你走,我一定要帶著你的」。

「是啊,矮人部落沒有理由不帶艾比才是啊!」張仲也疑惑中,艾比不是部落的智者嗎?

「不帶他,正因為他是智者」,麻子在給張仲解釋到:「岩石矮人的智者是部落的精神領袖,頭人只是行動的指揮者,這個部落現在不要物資,那麼,就必須投靠其他部落,其他部落允許把頭人留下來當小頭目,但智者絕對會置之門外,按照地下規則,遇到這種情況時,智者一般會被拋棄,自生自滅……」

「亞帕,你帶著我的話,任何一個部落都會決絕幫助我們的」,艾比對亞帕把話說完,然後對張仲笑了笑:「人類張仲,假如你帶著我,只怕會給你添不少麻煩」。

「沒事」,張仲輕輕說到:「我並不打算投靠其他部落」,實際上,只要條件允許,張仲巴不得早日回到地面。

「地嘯接近很快」,艾比再度說到:「你們還是跑吧,帶著幾個累贅根本就跑不掉的」。

背後刮來一股風,應該是地嘯到來的前兆,風力並不大,但身子被風力一吹,感覺行走起來輕鬆了一些,艾比在憨仔背上微微一嘆:「要是這風再大點就好了」

「再大點?」張仲彷彿抓到了點什麼,只是「風大點有用嗎?」

「有用」,麻子接口說到:「別看這兩頭巨獸體形巨大,動作笨拙,但其實他們是風系巴盧獸,只要風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他們就能借風漂浮,速度大增」。

「這樣啊!」,那麼風怎麼樣才能大點呢?

書寫一個漢文「風」?,只怕不行,在這危機四伏的地下,可沒有時間讓張仲發暈,況且,一個風字下來,張仲不知道風向、不知道風力,真要弄大了,給來個龍捲風,就更加的慘。

隊伍速度不快,張仲完全能趕上隊伍,還沒有充當狗騎士,跟在兩個巨獸身邊,很自然的邁步前行,思路已經轉到了「風大點」上去了。

想了一下,不得要領,看看旺財,看看自己的身高,大聲說到:「艾比,你帶著孩子到旺財背上去,我騎憨仔」

「為什麼?」亞帕圓睜著雙眼問道,旺財的體形和憨仔沒法比,不像駝人的樣子。

「因為,我很能跑」,張仲還沒有搭話,八哥已經十分臭屁地接著說到:「小妹妹,其實,我更加願意背著你跑……」

張仲輕輕地拍拍旺財的腦袋,心裡提醒:「別給我添亂」,然後,從憨仔背上把艾比和喬扶了下來,扶到旺財背上,由於艾比和喬是矮人,騎在大狗上,居然剛剛好。

八哥不滿地嘀咕了兩聲,張仲翻身躍到憨仔背上,坐直身軀,身上的衣衫被威風輕輕吹起,風大了一點,但遠遠不足巴盧獸借力。

「旺財」,張仲在憨仔背上沉著地說到:「你背著他們先跑,我帶著其他人隨後就到」。

「求之不得」,八哥大聲回答了一句,飛快地跑了,看來,旺財累的不輕,這段時間都是八哥做主。

風從身邊刮過,從風力來看,越來越大,想必這地嘯也是在快速逼近,張仲感受著刮在身上的風,心中在想,大點,再大點,怎麼樣才能讓風再大點呢。

按照地球記載,風是空氣分子的運動!所有空氣分子以很快的速度移動著,彼此之間迅速碰撞,並和地平線上任何物體發生碰撞,這就是「風」。

風的形成是因為氣壓,在某個區域空氣分子存在越多,這個區域的氣壓就越大。相應來說,風是氣壓梯度力作用的結果。

閉上雙眼,感受著身體上的風力,張仲陷入了沉思。

亞帕在地上一邊跑一邊驅動巴盧獸,對坐在憨仔身上的張仲視若無睹,張仲能讓艾比和喬先走,這讓她對張仲的印象好了不少。

不過,張仲現在這個狀態,跟等死差不多,她不明白這個人類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有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挽救迪迪和JJ。

小壞緊張計算了一下,貌似,沒了旺財在身邊,張仲此次能安全逃脫的機會不大。

風是氣壓形成,朝一個方向吹,假如把風,這流動的分子看成氣流的話,風向就是流向,風力大小就是氣流的大小,張仲不會寫風,但會寫流,那麼,在這個風字當中寫個流字,是不是能把風力加大點呢?

悄悄動筆,在巴盧獸的身後掛了一個「流」字,中間的主流部分正對巴盧獸。

流字掛出來以後,四散的風開始向巴盧獸身後集中,風力大了不少,但是巴盧獸依然沒有漂浮的跡象,倒是在地上驅趕巴盧獸的亞帕,由於身材嬌小,已經在地上站不穩了,板斧當成了枴杖,勉強支撐著身子。

感受著流帶來的法則力量,張仲心中一片清明,從這個流字,張仲找到了運用文字法則力量的一種全新概念,在自然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就算不能引發文字的法則之力,應該也能因勢利導,利用文字改變自然現象的部分特性,比如風,張仲雖然現在還不能引發「風」的法則之力,不能憑空生「風」,不能控制風的大小,但是,張仲現在已經能用流集中風力,將風力變大了。

那麼,接下來,怎麼樣才能讓巴盧獸漂浮起來呢?

風力還不夠啊,估計等會地嘯到來時,風力會有增強,但是,到時候估計也晚了。

巴盧獸飄不起來,是因為它太沉,那麼,張仲想起了傻小子掌握的另一個文字,「起」,這個字,張仲在沙漠裡曾經用過,應該能減輕物體的重量,上次是起了駝馬和人的身體重量,巴盧獸雖然總體重量要重得多,但是估計一個起自下來,也能輕上許多……

想到這裡,張仲又在後邊掛了一個「起」。

「起」字一出,張仲感覺巴盧獸身子一起,果然藉著風力開始飄了起來,張仲左手一伸,一把把地上的亞帕撈上巴盧獸背上,嘴中大聲說到:「運氣真好,起風了……」

兩個巴盧獸趁風而起,高興的長鳴一聲,隨著風的方向飛快的飄飛起來,它們雖然是風系魔獸,但一生之中,能飛行的日子屈指可數,現在,有了這個飛行的機會,興奮地不用驅趕,快速向前,一路順風而行。

亞帕在張仲的身前掙扎了一下,手中小斧子一揚,沉聲說到:「可惡的人類,放開我,不然……」

「小姑娘」,張仲悠悠說到:「別鬧,巴盧獸好不容易才飛起來,千萬別把它蹬掉下去了」,一邊說,一邊在巴盧獸的身後補字。

才1米高的小姑娘,在張仲眼中就是一個才7、8歲的娃娃,說實話,抱著一個小女娃,張仲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可惡」,前邊,亞帕咒罵了一句。

「張仲,小心……」,小壞在張仲腦海裡提醒到。

張仲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一聲「拿開你的狗爪」,左手一疼,不由「哎呀」一聲,叫了出來,趕緊鬆開了抱著亞帕的手。

他把亞帕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亞帕毫不客氣地拿斧柄給了他一記重的。

張仲……這丫頭性子好烈。

張仲不知道的是,假如不是看在艾比爺爺的面子上,招呼他的就是斧面,而不是斧柄了。

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坐在巴盧獸的背上,張仲仔細回想巴盧獸飛起來的過程,今天,張仲並沒有引用「風」字的法則力量,但是,一樣讓巴盧獸飛了起來,看來,不同的場合、不同的環境、不同的自然條件下,利用最適合的文字也能搭配出最需要的效果。

那麼,學習坦因思文字的思路是不是可以適當調整呢。

「小壞,我決定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記住坦因思文字再說,只求能寫,不求文字的法則力量大小」,張仲在心裡說到:「小壞,你認為我剛剛的想法可行不?」

「不錯」,小壞讚了一句:「你的想法我明白,就是在文字法則力量不強的情況下,利用自然現象加大文字的法則力量,這個想法不錯,相信隨著你對自然領悟的深入,所寫文字的法則力量也會隨之大增」。

「那麼,小壞,我就先當一個會寫字的普通文員……」,雖然這樣一來,張仲不能大量激發文字的法則力量,但是,一旦把文字和自然結合,文字的法則力量就會出現今天「起風了」一樣的幸運力量。

「仲哥,這個世界沒有文員這個職業」,麻子在一邊插嘴說到:「因此,你想在這點混,得冒充其他職業才行……」

或許,張仲覺得,自己現在掌握的文字,取名幸運文字更加合適,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冒充一個能改變幸運值的「運氣調節大師」呢!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4 AM

第六十一章 弄鬼(中)
岩石矮人聖地,七個鬍子雪白,臉皮跟艾比一樣皺巴的矮人正在一個相比他們身體而言十分高大的石頭房裡議事。
聖地周圍,共用七個岩石矮人部落,合稱聖地七部,每個部落有1千多人,總數達到了1萬2千人,其中有矮人戰士5000多人,掌握和守護著聖地周圍相對肥沃的土地和植被茂密的丘陵,聖地是岩石矮人的發源地,也是岩石矮人的居住地,神聖不可侵犯,每年,都有聖地以外的矮人部落前來朝聖。

七部沒有頭人一說,都是智者直接領導,七個智者就是矮人的七大賢者。矮人們生性耿直,平時少糾紛,各種生產井然有序,不用多操心,智者們的心思,更多的花在了怎麼和洞穴人交換物資,怎麼樣應對牛頭人的掠奪上。

一般情況下,七賢者都在各自部落處理事物,今天,大賢者巖將發出召集令,想來是有大事相商了。

巖坐在正中,左手是二賢者石,右手這邊坐著三賢者山,四五六七賢者按照左右左右的順序依次在兩邊坐下,他們的名字也很簡單,分別是四賢者川、五賢者井、六賢者林和七賢者鐵。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要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神使的事」,巖坐在上首,緩緩開口說到:「人類張仲,自稱是石巖大神神使,目前已經到了聖山外圍,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於10天以後抵達這裡,老二,你把這個神使的具體情況給大家說說吧」。

石點了一下頭,從張仲出現在亞排部落說起,一直說到張仲出現在聖山外圍為止,情報十分詳細,包括張仲的幾次神跡也有十分詳細的描述。

矮人耿直不錯,但作為矮人的領袖,假如沒有兩把刷子,早就被地底其他強悍種族給滅族了。

「奇怪的是這個人類搗鼓出的這些神跡」,六賢者林說到:「我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七賢者除了管理各自部落以外,在聖地還有一個簡單的分工,巖當然是最後決策者,石主外,山主內,川掌管祭祀,井主農業,林主畜牧,鐵主鍛造。

鐵性格最是直爽,直來直去:「這個神使有點意思,我倒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到那裡,爐火就能旺到那裡」,三句話離不開老本行,他只對這個感興趣。

三賢者山有點口吃,一般只會旁聽,不會發言,四賢者川閉上了雙眼,狀似在閉目養神,其他人見怪不怪,井摸摸鬍子:「我沒什麼意見」,典型的好好先生:「一切都聽大哥做主」。

「老二老三,你們怎麼看」,巖開口問道,並沒有問老四,老四川這人,該說話的時候就一定會說,不該說的,一定就閉著眼睛。

「不妨引他去聖地看看」,石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說到:「反正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同、同、同意」,山吃力的說出了兩字。

巖看了看依然閉著眼睛的老四,川掌管祭祀,有特殊的預測能力,假如他能說話,那麼,對待這個所謂的神使就能基本定調。

半響,彷彿知道大家在等自己說話,川依然閉著雙眼,嘴中幽幽地說出兩字:「歡迎」。

巖聞言也悠悠地說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完全分得清……」

……

越是靠近聖地,岩石矮人的部落越是先進越是發達,人口也越多,現在,張仲抵達的這個鐵部落,人口就達到了一千人以上。鐵部落座落在幾個丘陵當中的一塊平地之中,土木結構的房屋。

據山部落智者所說,從山部落前往聖地,以巴盧獸漂浮的腳程,須行走兩個多月,沿途將經過五個大點的岩石矮人部落。

這一路行來,張仲逐漸進入了神使狀態,始終溫文爾雅的神態,始終面帶笑容,始終不慌不忙,待人彬彬有禮,小壞稱他終於找到了「文員」的感覺。

八哥直說張仲「噁心」,旺財沒有發表意見,麻子沒有什麼感覺,每天和壯蚤廝混的不亦樂乎,說是到了青春期。

艾比原本是知道張仲純粹是裝神弄鬼,但是,這一路行來,張仲身邊神跡不斷,搞的這個智者也糊塗了,很多現象以他的眼力和經驗居然也看不明白,也就只能歸結於神跡了,他這思想觀點一轉變,配合張仲就越發自然。

張仲有理由相信,這老頭擱到地球上,指不定很有神棍的潛質。

艾比都這樣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看向張仲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敬,就連亞帕,看著張仲的眼睛也開始閃光。

張仲其實也沒做什麼,路過第一個部落時,他無意間讓這個部落的巴盧獸都漂浮了起來,證明只要有他在,巴盧獸就是能飄的,而不是憨仔、呆仔有了特殊進化。

第二個部落,張仲休息了一晚上,這個部落三口乾枯的水井第二天大早居然流出了淚淚清泉,讓這個部落的頭人和智者伏地頂拜!

當然,某蚤乘機要挾了幾塊鮮肉的「水」字搬運費。

第三個部落,看到艾比手中的竹片居然有了三個部落智者的簽名,自然對張仲禮遇有加,張仲見他們打鐵辛苦,去鐵匠鋪轉了轉,在鐵爐子簡易的鼓風機上偷偷寫了兩個字:「流-風」,馬上,只要張仲慰問的鐵匠鋪,無不爐火大盛,矮人不鼓風也是火勢大盛,隨他而來的頭人和智者看得目瞪口呆,大呼神使不已。

第四個部落就是自作自受,倒霉催的。原本,張仲以為前邊表現已經夠顯眼了,沒打算顯示神跡,但是,這個部落的兩個頭頭太熱情,硬要給張仲送一些自行打製的武器器具,並誇海口說隨便張仲要多少有多少。

張仲一看,這部落的打鐵手藝還真不錯,武器都有一些特殊能力,好像比述風和騫遼手中的武器差不了多少,當下,也不客套,一個勁的猛收!

愣是將這部落的一個倉庫給收空,完了,張仲略顯遺憾地說到:「不夠,還是不夠啊,石巖大神最近需要一批鐵,準備煉製一把武器,這點鐵還是不夠啊」。

兩個部落頭頭滿頭大汗淋漓,再也不敢給張仲說有第二個製器倉庫了,張仲這個能無限制撈東西的神跡著實讓他們心痛了幾年!!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張仲一行進入了第五個岩石部落,經過這個部落以後,他們就算接近了聖地的外圍了,再前進就能接觸到保護聖地直屬部落了。

岩石矮人應該具有特殊的傳信方法,張仲發現自己神使的身份已經在岩石矮人各部落中傳播開來,這少了不少口舌,這不,老遠,第五部落的兩個頭頭就等在了路口。

「張仲,這一路行來,路上有幾個矮人的哨卡,居然都沒有攔我們」,小壞對張仲說到:「看來,你的大名已經傳到了這裡,恭喜你,張神使」。

張仲……

八哥嘟嘟囔囔地說到:「我的天,還說我卑鄙下流,和張仲一比,本馬都可以當選文明禮貌新人了」。

旺財頂了他一句:「八哥,不準說仲哥壞話,不然,我就真找公狗給你看了」。

八哥……自己這是做得哪門子孽,遭到如此報應!!蒼天啊,大地啊,可憐可憐我吧,欲哭無淚中!

有了聖地「歡迎」兩字的指示,鐵部落對張仲一行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差不多做到了有求必應。

「張仲,以我的演算,這個部落應該接到了聖地的指示,他們的態度也就是聖地的態度」,張仲和頭人、智者寒暄這會,小壞在他腦子裡說到:「因此,我們完全不急著去聖地,先在這有鐵部落休息幾天,摸清一下聖地的基本情況,然後再去,這樣,計劃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這時,鐵部落智者鐵智說到:「神使光臨有鐵,真是有鐵的榮幸,讚美石巖大神,神使一路辛苦,有鐵誠心希望神使能在有鐵休息幾天」。

張仲…...心想剛剛好,馬上順坡下驢:「既然智者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這一路行來,物資差不多耗費的差不多了,希望能補充一點,不知…….」。

部落頭人鐵漢手中揮舞的是一把巨大的鐵錘,他沒有智者的花花心思,見神使答應在部落盤桓,覺得很有面子,把鐵錘頓在地上,一手摸這鬍鬚,哈哈大笑:「沒事,沒事,神使不用客氣,儘管補充、儘管補充」。

鐵智……想起前邊一個部落的鐵器倉庫,不由渾身只冒冷汗,希望這次神使下手不會那麼狠!!

矮人對張仲很熱情,但也沒有頂禮膜拜,他們不流行這個,張仲覺得有點失望,但跟著張仲的波森和巖巴覺得無比驕傲和榮幸,鼻子只差翹到了天上。

麻子私下透露,有不少女矮人給這兩個壯漢暗送秋波!!作為神使近衛的兩個壯年矮人由此佔盡了便宜,享盡實惠,羨慕死麻子和另一個偷窺者八哥了。八哥可是每天旺財睡著以後才敢出去偷窺,要不然惹得旺財性起,他就麻煩大了!!

說實話,雖然男性矮人一個個長得武大朗似的,腿粗腿短,但不少女矮人長像不錯,身材比例也十分合理,看起來賞心悅目。只是,作為一個沒有戀童嗜好的正常人來說,平均才1米2左右的女矮子壓根引不起張仲絲毫性趣。

張仲在鐵部落轉悠了幾天,弄清了聖地的意圖和基本情況,這才拉著樂不思蜀的兩個強壯矮人開始朝聖地進發。



第六十二章 弄鬼(下)
聖地在沃特聖山之上,聖山比普通的丘陵山川要高大巍峨的多,就如同張仲站在一群矮子中一樣,特別的顯眼,走了沒兩天,就看見了聖山灰濛濛的影子,在地下世界混的久了,張仲的視力開始變好,小壞說這是破筆仁能量改造的結果。
聖山之下,七個矮人部落呈一個圓形團團圍住聖山的外圍,這裡就是岩石矮人的發源地,進入聖山外圍,七賢者鐵便迎了上來,身下也是一頭行動緩慢的巴盧獸。

老遠見到張仲,鐵策動巴盧獸迎了上來:「聖山七賢者鐵,特來迎接神使」,身後,幾百號矮人揮舞著鐵錘,齊齊一片狼叫,算是熱烈歡迎的意思。

這些矮人戰士身上的裝備比波森和巖巴強了很多,身上都裝備了金屬半身鎧甲,手中鐵錘上也彷彿有奇異的能量流在流動。

「張仲,這個鐵不簡單,他身上有能量反應好強,實力不弱,至少達到了坦因思大陸金級以上」,小壞掃瞄了一下鐵,提醒到:「看來,聖地的實力不可小視」。

張仲坐在憨仔背上,右手按胸,微微一躬身:「人類張仲,受石巖大神之命,特來拜會聖山」,心中問到:「小壞,這傢伙和我相比誰厲害些?」。

「沒有可比性」,小壞冷冷地說到:「別看你一直以來沒有什麼敗績,但千萬不要自以為是高手了,實際上,你現在還沒有接觸過真正的高手」。

張仲一想,可不是,自己遇見的,最厲害的估計就是幻境中的霸獅。而霸獅,不是高級區第十鐵猛的十合之敵,這麼一對比,就算自己現在進步了不少,但現實中估計也就是能和霸獅鬥鬥,和金級高手的確還沒有可比性。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小壞看張仲有點失落,馬上給他打氣:「文員很特別,尤其是你,實力和戰鬥職業來說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兩個概念?張仲有點疑惑。

是的,就拿你的斬立決來說,這個字,全憑一股氣勢而發,也只有你面臨深惡痛絕的對手時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相反,就沒有什麼效果。

簡單點說,假如你殺氣值足夠,斬立決足夠斬殺比你境界還要厲害一點的對手,現實中,霸獅都有可能被斬立決。但是,假如你沒有殺氣支撐,估計連述風那樣比你差上許多的對手,你也斬不了。

張仲明白了,這,也就是鄂圖所說的,文字法則力量的環境限制,而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突破這個限制。

「張仲,你要記住一點,文員是靠腦子吃飯的」,小壞再度說到:「不是拼蠻力的,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和人單對單」。

張仲和小壞說話這會,鐵哈哈大笑,個子雖然小,但中氣十足:「神使一路行來,我們早有耳聞,聖地七位賢者早就等候多時,神使請跟我來」。

策動巴盧獸,頭前緩緩開路。

張仲心中一動,這傢伙,明明鬥氣不弱,卻要騎巴盧獸來接,想必是要看看自己的神跡了,當下,不動聲色,將簡易風扇對準了鐵的巴盧獸身後。

鐵只覺得身後傳來一股奇異的風能量,巴盧獸已經飄了起來,口中哈哈大笑:「多謝神使神跡,我們走」。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矮人戰士們眼中露出敬佩的神色,齊齊歡呼:「神使、神使」,撒開小腿,頭前帶路,奔行如飛,向聖山跑了過去,身上的鎧甲和鐵錘彷彿沒有重量。

張仲終於領略到了真正岩石矮人戰士的強悍,這些傢伙估計都是銀級以上的水平了,想想也明白,矮人生命漫長悠久,就算腦袋笨點,但有大把的時間修練,想不厲害都不行。這一點倒真和妖怪成精有點像,難怪當年會被道修前輩當成妖怪鎮壓了。

聖山外圍,已經有點繁華的味道,一路行來,張仲發現,矮人部落再也不是雜亂無章,而是經過了統一的規劃,而且,有了生活區、生產區、鍛造區之分,已經有了較為明顯的社會分工,也有了專門的市場,出現了類似貨幣的流通中介。

聖山底下,一條直直的階梯直達山頂,階梯有兩米來寬,因為矮人腿短,每層階梯比人類階梯要矮上許多,因此,整個階梯給人十分平緩的感覺,

每層階梯兩邊都站著一名矮人戰士,上聖山須步行,張仲跟在鐵的背後,面帶微笑,緩緩前行,神態自然和諧,很有點神使的味道。

「張仲,前邊那個議事大廳有很強大的能量反應,應該就是七賢者,說實話,我現在後悔同意你的意見了」,小壞在張仲的意識裡說到:「你假神使的身份一旦暴露,根本就沒有跑脫的可能」。

「不要著急,小壞」,張仲在意識裡不緊不慢地說到:「我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就算他們發現我是假貨,也是我離開聖山以後的事了」。

「錯」,八哥插嘴說到:「張仲,你以為這些老傢伙那麼好騙啊,本馬可以肯定地說,這回,你死定了,哈哈,只要你一死,我就帶著旺財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跟著你小子就是一勞碌命」。

「想都別想」,麻子馬上嗤之以鼻:「我敢打賭,旺財這丫頭狗一定會跟仲哥同生共死,小八哥,你假如不想魂飛魄散,就別添亂」。

八哥……

不管體內的打架扯皮,張仲對著幾個賢者微微一彎腰,朗聲說到:「人類張仲,受石巖大神之托,特來拜會聖地」。

「神使請坐」,巖指指大廳零時加設的一個座位說到:「這是聖地特產,聖果,味道不錯,請神使品嚐」,座位前有一個石桌,石桌上簡單的擺了一些水果。怎麼說,聖地也是一個有萬多人口的集聚地,頭頭們接待貴客還是得有點水果什麼的。

七個賢者背後都站了幾個矮人戰士,波森、巖巴也站到了張仲身後,旺財趴在張仲的腳邊,艾比腿子不利索,索性也坐在了張仲的身邊的地上。

坐定以後,大家開始了簡單的相互介紹。

「張仲,這些聖果很不錯」,小壞在張仲體內化成顯示器的樣子,指著聖果給張仲分析:「這果實內含有很多人體缺乏的微量元素,而且這些微量元素經過聖果改造,極為容易被人體吸收,也就是說,這種矮人們當水果吃的聖果,拿到人類那裡,可就是能改善體制甚至是提升斗氣和魔法力的靈丹妙藥,有機會的話,建議你多弄點」。

張仲……

「老大、老大,這果子這麼好,我也要吃」,八哥有奶便是娘,這回喊張仲老大了,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張仲……拿起一個聖果扔進八哥嘴中,八哥吧唧吧唧幾口咬了正準備下嚥,小壞冷冷地說到:「這果子旺財吃了相當於春藥……」

八哥……趕緊吐,吐得一塌糊塗!!

張仲……略微有點難為情地看看七個目瞪口呆的賢者:「不好意思,我這狗剛剛懷孕,嘔吐、嘔吐」。

旺財……

幾個女矮人趕緊閃出來,打掃衛生。

八哥這一鬧,大廳再也沒人吃水果了,吃也吃不下去,都在噁心中。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聖壇的變化」,張仲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石巖大神托夢,說聖壇出了點小問題,讓我專程來看看」。

張仲這話是有依據的,從鐵智口中,他得知聖地水晶器皿已經有近百年沒有產生過聖水了,聖地也有一百年之久沒有點化新的智者,沒有出現新的部落集聚地,矮人的人口受到限制,因此,張仲說聖壇出問題可謂一點也不為過。

聖壇據說是亙古至今都有的存在,岩石矮人只是發現並管理這個聖壇,那麼,聖壇之上,很可能會有回去地面的方法,這才是張仲的根本目的。

「不錯」,四賢者破天荒地睜開了雙眼,幾百年來,他一直掌管祭祀,對聖壇的情況瞭如指掌:「聖壇的確出了問題」,雙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我相信,神使會讓我們的聖壇恢復如初」。

「我會盡力而為」,張仲朗聲答道:「讓聖壇恢復是我此行的目的」。

「才怪」,八哥在他心裡補充到:「騙子,比八哥還下作」。

張仲不跟這心理不平衡的馬一般見識,口中繼續說到:「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不妨現在就去看看聖壇?」

幾個賢者對望了一眼,可以肯定,眼前這個所謂神使的目的就是聖壇,不過,看他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對聖壇造成什麼危害才是,只是,這傢伙一身能力十分詭異,讓不讓他去呢?

「神使請」,四賢者今天大異往常,一手摸著雪白的鬍子,一手前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仲看了幾個賢者一眼,看他們的情形,除了這個四賢者以外,其他人並沒有把自己當成真的神使,不過,自己的目的也就是想去聖壇瞧瞧,只要一個相信就足夠,張仲自信到了聖壇不會幹什麼出格的讓他們生氣的事,也想好了冒充神使、展現神跡的辦法,假如聖壇沒有什麼發現,趁著神跡沒消失之前跑路就是。

幾個賢者奇怪地看了川一眼,沒有說話,邁開步子,紛紛向聖壇方向走了過去。

「旺財,你留在後邊裝模作樣吃果子」,張仲一邊走一邊交待:「把這大廳裡的果子都裝到小壞肚子裡邊去,這東西在矮人這浪費,以後咱們到地面可以派大用場」。

旺財說了一聲好,在大廳矮人們目瞪口呆中,一個石桌一個石桌毫不客氣地狂吃,八哥慘不忍睹地喊道:「丟臉、真是丟臉!」

「假如這東西旺財吃了大補,你說還丟臉不?」小壞冷冷地問道。

「那就是兩碼事了」,八哥理直氣壯地答道:「那怎麼叫丟臉呢,那叫有便宜不佔是蠢蛋」。

矮人們感嘆:「這神使的狗,真是有特色啊!!」

聖壇露天,相當簡陋,就是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圓壇加三根圓柱和一個水晶器皿組成。但這聖壇一點也不簡單,三根玉色的圓柱直徑一尺左右,高達三米,沒有任何外力憑借,居然懸在離地1米多的空中,中間的圓柱不動,兩邊的圓柱圍住中間的圓柱緩緩轉動,中間圓柱的正下方是紅色的水晶器皿。

整個聖壇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在幽暗的地下分外耀眼。

張仲和七個賢者走上祭壇,繞開旋轉的石柱,俯身跪倒在水晶器皿之前,四賢者川口中喃喃有聲,但聽不明白在嘮叨些什麼。

半響,川抬頭說到:「神使,你可知道這聖壇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嗎?」

「我得查看查看」,張仲不慌不忙地說到:「我發現了一點東西,但要查看查看才能肯定」。

麻子在張仲心裡說到:「才怪!」



第六十三章 歪打
「神使請便」,川微笑著說到:「我們在這靜候神使佳音」。
「好」,張仲悠然起身,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觀察聖壇了,聖壇地面一覽無遺,沒有什麼奇特之處,觀察的重點應該是三根漂浮的白玉石柱和紅色的水晶器皿了。

張仲的想法很簡單,觀察完聖壇以後,給水晶器皿內寫個水字,搗鼓點水出來不就是神跡了嗎?

至於新的水源點,隨便指個方向,隨便說個距離不就得了,等這幫矮人找到水源點,他張仲早就腳底下抹油,溜了。

三根懸浮的白玉石柱給張仲很熟悉的感覺,仔細回想,卻又想不出所以然,潔白的柱身上也沒有絲毫痕跡和污漬,通體晶瑩剔透,看不出半點異常,水晶器皿也是十分的齊整,沒有半點花紋。

在聖壇上混了半天,張仲大失所望,搖搖頭,這個聖壇沒有絲毫幫助啊!

川看到了張仲搖頭的動作,問到:「神使,沒有辦法嗎?」

其他幾個老矮人目光一凝,對張仲看了過來。

「張仲,他們在暗中凝集鬥氣,想來,你一言不對的話,就會將你格殺當場,當成祭品祭祀大神了」,小壞怕張仲亂說話,趕緊提醒:「機靈點,張仲」。

「倒不是沒有發現」,張仲神色如常:「只是事情比較麻煩,待我先試試吧」,說完,走到了水晶器皿之前,用身子擋住幾個賢者的視線,飛快的在水晶器皿內寫下了一個水字,想來,有了這個水字產生的水,足夠糊弄這幫矮子了。

一個水字寫下去,在水晶器皿的壁上閃了閃,消失了,半滴水也沒有冒出來!!

怎麼會這樣?張仲傻眼了!!

「張仲,很遺憾的告訴你」,小壞有點著急地說到:「這個水晶器皿上有一股奇特的能量,你的文字法則之力太弱,衝不破他能量的束縛,也就是說,你慘了,這個神跡出不來」。

張仲渾身只冒冷汗,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不是害死人嗎?聖壇上,七個老頭可是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真要想不到辦法,估計馬上就會被人大卸八塊。

「張仲,這回你玩完了吧」,八哥幸災樂禍,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到:「我等著給你收屍」。

「怎麼樣?神使」,川敏感的查知張仲在水晶器皿上動了一點手腳,是以馬上問道:「聖壇可以恢復嗎?」

「這個」,張仲沉吟了一下,眼光一掃幾個聖者,感覺到他們眼中的殺氣,心中一個寒顫,這會玩大了,稍有不慎,一旦這些個矮子發火,那就慘了,為今之計,也只好施展緩兵之計了:「這個問題還得從兩個方面說……」

張仲依然神色自如地說到:「首先,說這聖壇吧,我查知了水晶器皿的問題,但是能量不足,一時辦會可能恢復不了……」

「張仲,他們又在凝聚鬥氣了」,小壞提醒到:「你這個說法他們很不喜歡」。

「但是」,張仲馬上補充:「我得到大神的指點,受到水晶器皿的啟發,知道了一個新的水源地」

七個聖者神情一鬆,這也是一個好消息。

川飛快地問道:「請神使指明詳細地點」。

小壞知道張仲實在是在信口胡言,馬上提醒:「張仲,聖地向外最多只有500個丘陵地的控制範圍,超過500丘陵路程就是其他種族的控制範圍了,千萬別弄出笑話來了」。

「收到」,張仲對小壞說了一句謝謝,這才緩緩開口對七個聖者們煞有其事地說到:「大神告訴我,正西424個丘陵路50米深的地下處能找到水源,那裡將是我們的又一個集聚地」。

「正西424個丘陵路,50米深的地下?」川奇怪地問道。

「不錯」,張仲理所當然地答道,心中同時暗想:「不會剛好指到一個部落地了吧」。

「大神就是大神,指點都是如此精確」,川感嘆了一下,其他幾個矮人臉上總算出現了笑容,真是找到個水源也算不錯。

汗,張仲心裡汗了一個,沒想到指水源也允許誤差,早知道這樣就說模糊點了,不過也無所謂,這個水源純粹是瞎指,也就是給自己留點時間跑路的說。

川一臉笑容給矮人們傳令去尋找水源,完了,笑著對張仲說到:「神使請稍候,不出片刻,我們的探水隊就能報回來探水結果」

張仲……「這麼快?」

「當然,我們用飛禽傳信,那裡附近有我們的部落,矮人打井很快的」,川很自然地問道:「有問題嗎?神使」。

「問題大了」,張仲心中想到:「慘了,這回真是完了」,口中卻貌似高興地說到:「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心裡對小壞說到:「快,準備跑路,計算一下逃跑方案」。

「逃脫的幾率基本為零」,小壞在張仲意識中冷靜地說到:「張仲,這些矮人的個體實力很高,只要出手,必定是雷霆一擊,為今之計,你只有趕快到旺財身邊去,以旺財的速度可能有一線生機」。

小壞剛剛說完,那邊,旺財生氣地說到:「八哥,你幹什麼?想一個人偷偷逃跑,告訴你,想都別想」。

「小姐,你腦子秀逗了啊」,八哥不滿的嚷嚷到:「跟著張仲絕對是死路一條,我們只有趁矮人們注意張仲的時候才有可能跑得掉,我的天,真是服了你,簡直比驢子還強,好,好,不聽我的,一會看你怎麼死」。

張仲一隻腳,有意無意地跨在旺財的背上,小壞化成的筆拿在了手中,關鍵時刻一個起子寫在了旺財的背上,抱歉地看了一眼聖壇下的幾個矮人同伴一眼,自己這一走,估計他們就是兇多吉少了,不過,就算張仲不走,估計也只是多了一個冤死鬼而已。

跑路的時機得把握好,就是傳信矮人前來傳信時,幾個老矮子神情鬆懈的一剎那,只有這個機會才有一丁點跑脫的可能。

麻子也組成了一個麻字陣,誰先追來她就先麻誰。

張仲的行動效益蠻高,只片刻時間,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川手摸鬍鬚,看著張仲,悠悠地說到:「神使看起來很緊張?」

「嗯,有點激動」,張仲自然地答道:「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指點水源,激動在所難免」。

「呵呵,是嗎?」川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走到張仲跟前,粗壯的小手拍拍旺財的頭,口中說到:「別急,他們馬上就好」。

「不急、不急」,張仲神態還是很自然,小壞說得好,一個文員就需要從容不迫,就算跑路,也要跑的瀟灑。

麻子已經從地上偷偷地向川接近,就等張仲一聲令下,麻了這個傢伙再說。

傳信矮人匆匆忙忙跑了上來,張仲眼中神光一閃,暗中說到:「這矮子出口之時,就是我們行動之時」,手中之筆,也開始輕輕地跳動,一個「睡」字在腦海中盤旋,就算睡的作用不大,但是,在矮人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讓他們失失神還是能做到的,張仲就需要他們失神的那擋子時間跑路。

傳信矮子一跑到聖壇下邊,就大聲喊道:「大喜……」

「跑」,矮子張嘴的同時,張仲對旺財說到,同時抬手就是一豎,但馬上「大喜」兩字入耳!!

「停」,小壞趕緊命令到:「喜報!!」

「大喜?」,蓄勢待發的張仲騎在旺財背上一個踉蹌,筆中一豎還是不由自主的寫了出來,旺財呢,暈頭轉向,一跑一停的,剛剛好在一根石柱前停了下來,張仲的一豎「唰」的一聲寫在了玉石圓柱之上……

這時,傳信矮人繼續大聲喊道:「神跡、神跡、神跡啊,正西424丘陵路,剛好挖下50米,見到了水源……」

八哥……我的天!!狗屎運有沒有這麼好!!

矮子們,包括七個老矮人們齊齊歡呼起來,你還別說,真沒人留意張仲,這時他要跑路完全不成問題!!

張仲……人算不如天算!運氣來了門板都擋不住!!騎在旺財背上,愣在了原地!!居然還有如此的好事,想破腦袋也沒想到。

小壞嘎吱嘎吱半天,對張仲說到:「我休息一會」,終於,唰的一聲藍屏了!!

麻子呢,好死不死,剛剛好跑到川的身前地面上,接到了小壞取消行動的指令,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搞懵了,一個愣神之下,被聞聽喜訊激動之下前跨一步的川給結結實實踩在了腳下!!

麻子耐踩,不要緊!!

但是,張仲明明聽到麻子的慘叫聲:「仲哥,這矮子有腳氣……」

「神使?你這是?」,小小興奮了一下,矮子們馬上想起了神使,對張仲看了過來,這時,張仲剛剛寫完一豎,還翹腿騎在旺財背上,在中間那根玉石圓柱面前發呆呢,川一看張仲這造型,挺奇特的,不由開口問道。

「我?」張仲反應過來,趕緊跳下來,臉上一臉的平靜,手中之筆指指面前的圓柱:「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現在,你們不要打擾我,我在這玉石圓柱上發現了一些問題,安靜,安靜,我需要思考」。

現在,矮子們剛剛找到了一百多年來的第一個水源,對張仲迷信到了極點,張仲此話一出口,全場馬上鴉雀無聲,全部屏氣息聲,一言不發地看著張仲。

張仲神態莊嚴,在圓柱前閉上了雙眼。

你還別說,張仲雙眼這一閉上,真找到了靈感。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5 AM

第六十四章 正著
靈感就來自剛剛,張仲無意間在圓柱柱身上寫下的那一豎!
三圓柱,是不是可以當成三豎看待?三豎,是不是可以當成是甲骨文-水的三筆看待呢?

這個聖壇是一個於水有關的聖壇,這個設想很有成立的可能,尤其是,水晶器皿不正是盛水的嗎?他盛的水從那裡來?肯定不是天水,剛剛張仲的水字都不能產生水的法則力量,天水一定盛不住,再說,張仲進入地下之後,還沒遇見過下雨天呢。

那麼,水晶器皿的水,很有可能就是來自這三根懸空的玉石圓柱子。

現在,好久沒有水產生了,是不是說,三根圓柱出了什麼問題呢?

張仲站在圓柱之前陷入了沉思,旺財早就從他身下悄悄的退開了,正如八哥所說,張仲半騎半站的樣子有點丟人現眼,還是走遠點好。

麻子還在川的腳下哀嚎,聲音見小,估計已經被臭暈過去了。

矮人們都崇敬地看著張仲。

張仲進入思考狀態以後,仁的能量被激發了出來,身上開始有乳白色的光華開始流動,和聖壇的白光交相輝映。

現在,張仲的身子逐漸挺得筆直,一手背在背後,一手無意識地撫摸著慢慢自轉的圓柱,聖壇在山頂之上,微微山風,吹拂他一身青衫飄飄欲飛,在幽暗的地下,此時的他,光芒四射,飄飄欲仙,一副神仙中人的樣子。

聖壇之外的矮人戰士們,無聲跪倒在地,這,看在他們眼中,就是真正的神跡。

聖壇上的七個賢者對望一眼,沒有作聲,靜觀其變,說實話,他們的鬥氣也能模擬出這樣的效果,所以還沒有到達需要他們頂禮膜拜的高度。

不過,張仲明明身上沒有絲毫能量反應,卻有如此奇象,真是讓他們驚奇不已,雖然他們早知道張仲絕對不是神使,但一連串匪夷所思的神跡下來,他們自己也有點動搖了。

很簡單,所謂的石巖大神,壓根就是他們七個生造出來糊弄普通矮人的,能有神使那才是真正的見鬼了。

但是,為什麼會有這接二連三的神跡呢?

現在,他們有點懷疑了,不定這石巖大神真的日久成神了!!

三根圓柱慢慢轉動的鏡頭,不停在張仲腦海裡回放,假如把這三根圓柱看成一個「水」字,那麼中間石柱能流水出來也就好解釋了。

但是,為什麼,兩邊的石柱不流水,而只有中間的石柱流水呢?

「向心力?」腦海中,外邊兩根石柱變成了一個個水分子,圍繞著中間的水柱在打轉,最後,被中間的水柱給一一吸了過去,想來,就是利用了圓周的吸力把水法則之力集中到了中間這根石柱之上了。

那麼,中間那根石柱為什麼會不滴水了呢?

按道理,這三根石柱現在還在運轉,就沒道理不出水!

「水龍頭不出水,一般有以下幾種情況」,小壞終於從藍屏中醒了過來,在張仲腦海裡變成臺式電腦的樣子,開始一一羅列張仲剛才這個問題的答案:「其一,是水源斷水了」。

張仲搖搖頭:「不會,三根圓柱還在運動,水源應該還在」。

「其二,水管壞了」,小壞繼續往下分析。

「也不是,水管壞了的話,中間石柱柱身就應該有水漬產生」,張仲再度否定。

「其三」,小壞想了老半天,終於說到:「水龍頭給人擰了」,坦因思大陸也有了簡單的自來水管道,只是一般從高處引水而已。

「擰龍頭了?」張仲想了一會,回答到:「有此可能」。

小壞……

當然,張仲倒也不真的以為有人擰了水龍頭。

小壞水管壞了哪句話,讓他想起了地宮導致他掉到地下世界的「年久失修」,假如張仲沒有想錯的話,這聖壇一樣是鎮妖塔主人作品,既然鎮妖塔底部都能「年久失修」,那麼這個聖壇也有可能「失修」了,按照小壞的推理,前兩項都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很可能就出在這第三項:「龍頭壞了!!」

當然,中間石柱上沒看到龍頭,那麼,簡單點說,就是可能,出口,被什麼東西給堵上了。

良久,張仲雙眼一張,大聲說到:「我明白了」。

「神使,你找到聖壇的毛病了?」川雙眼一亮,上前問道,他是祭祀,聖壇之上,巖就讓他全權代表岩石部落說話。

「有點眉目了」,張仲拍拍面前的白玉石柱,沉著地說到:「石巖大神告訴我,聖壇的問題出在這根柱子上」。

「這個!」川小心地問道:「那神使的意思是?」

「我打算」,張仲頓了頓,原本他是想打算把石柱搗騰下來仔細看看的,旦轉念一想,只怕岩石部落不允許,再說,這聖壇上充斥著奇怪的能量,估計要搗騰下來也有難度,馬上改口說到:「我打算,再爬在這下邊,好好觀察觀察這根石柱的出水管道,大神說,就是這出水的地方被什麼東西給堵上了」。

「真的?」川看了巖一眼:「大神真的這麼說?」

「難到我還騙你不成?」張仲理直氣壯地答道:「假如不是被堵住了,怎麼會不出水呢?」

「這個,神使」,川抹了一把汗,輕輕說到:「你稍等,我跟他們幾個說說」。

跑過去,把張仲的話跟幾個賢者一說,幾個賢者集體傻眼,鐵嘀咕到:「搞來搞去,我們是自作自受啊!!」

張仲:??

巖不好意思地說到:「不瞞神使你說,百多年前,我們見聖地日受風吹雨淋,一時愛護心切,給三根聖柱穿上了三件特製的透明超薄金屬甲胃,可是,前十年沒有什麼異常啊!而且,後來我們也曾經取下過甲胃,聖壇照樣不出水啊!」

張仲,不是吧!這也行?今天運氣太好了吧!老是歪打正著的說!!

「狗屎運,真是狗屎運」,八哥在地下嚷嚷起來:「張仲,你每次都走狗屎運」。

「笨蛋」,小壞冷冷地罵道:「這是張仲分析下來的結果,不是全靠運氣,死馬,不懂就別亂插話」。

要說,八哥最怕的人,小壞絕對排在首位,趕緊閉嘴,連心裡發發牢騷都得悠著點,旺財最喜歡告密!!

「你們先把甲胃取下來,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原因」,張仲想了想,說到:「我敢肯定,這甲胃就是原因之一」。

「好」,七個矮人齊齊說到。現在,張仲的話,他們覺得很可信了,要知道,這甲胃的事可是他們七個人的秘密,這樣都能被張仲發現,這小子一定有他的神奇之處。

三件薄薄的甲胃取了下來,張仲趴到中間圓柱的底部,作勢向上看看了看,看不出異常,只是,圓柱並不是張仲預料的中空,是不是被堵住了呢?張仲伸手摸摸。

說實話,聖壇乃是矮人族的聖物,除了張仲,誰敢在這上邊亂摸,也沒有人會想到,中間三根看起來十分乾燥的玉柱就是水龍頭,也不知道,其實中間玉柱的下方有個水龍頭!

手在中間玉柱下方摸到了軟軟的一層玉粉,搓幾搓,搓成了一個圓球。

小壞眼急手快,撈進自己懷中,張仲都還沒看明白,就別說其他人了。

「張仲,這東東包含了好強大的水系奇怪能量」,小壞在張仲腦海中高興的說到:「不定以後我們有大用處,我就先收下了」。

看到這個圓球,張仲有點明白了,聖水不出敢情不光是甲胃的原因,估計這玩意也堵塞了龍頭的說。

小壞說話這回,沒見中間圓柱流水,水晶器皿就滿了,張仲摸摸石柱底部,倒也不是真空,而且很乾燥,不由嘖嘖稱奇,想必這也是矮人們沒有想到水龍頭被堵住的原因吧!

狗屎運!真是狗屎運!八哥又在嘀咕!

「張仲,這水也好生奇怪」,小壞趕緊撈了一些水:「根據我的分析,這水不僅對矮人們的身體能有奇異的補充作用,也能很好的改善人類的機能,我也得貯備一點」。

小壞撈了不少,但是,只要水晶器皿內的水少了一點,馬上又會自動注滿,就跟沒撈一樣。看著乳白色的聖水,張仲有點恍惚,這東東,該不會是傳說中能增加一個甲子內力的青空石乳吧!!

小壞撈得不亦樂乎,底下矮人們已經跪成了一片。

百年以後,再見聖水,這回,就連七個老矮人也激動地跪在了地上,滿臉熱淚,口中高呼:「神跡、神跡,大神保佑、大神保佑」,這回,連他們自己也忘了,這石巖大神就是自己給造出來的。

現在,別人要說張仲不是神使,他們還不答應了!!

不是神使能知道百年前的事嗎?能這樣摸摸聖柱就搞出水來嗎?

再想想張仲指的那個水源,多麼精準啊!!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有人能瞎貓碰上死老鼠還一碰一個準!!

地上跪了一地的矮人,張仲呢,也沒有叫他們起來,他正在發愣,看著三根玉石圓柱發愣。

先前沒注意,現在一解決聖壇的問題,他發現外衣剝去以後,圓柱露出了本來面目,出現了花紋,準確點說是「華夏古文字」,不用懷疑,一定是鎮妖塔的主人所留,這,不正是張仲前來聖地的目的嗎?

真是踏破鞋底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狗屎運,真是狗屎運」,八哥再度嚷嚷起來。

川跪下以後,麻子終於解脫,滿懷牢騷地說到:「蚤,臭死老子了,報復,我要報復,仲哥,上次,你跟我說的,要教我新陣的事,我決定答應你了,你先給我教個癢字吧,蚤,你臭我,我癢死你」。

「一會教你」,張仲隨口答道,注意力全部轉到了三根圓柱之上。

希望這上邊有記載爬上地上世界的辦法,在這幽暗的地下世界,日子不是人過的。



第六十五章 好生之(不)德
上天有好生之德!
張仲看著玉石圓柱,嘴裡緩緩念到。還好,他對古華文有些研究,不然要認出這些字就真的麻煩了。

我劃破虛空,在茫茫宇宙中遨遊,偶然到達這個星球,竟然發現人類式微,妖魔鬼怪橫行,一怒之下我大開殺戒,斬妖除魔,將成氣候的妖物斬殺一空,但是,當我盡起神通,激將全滅妖物之時。一句話湧上了心頭:上天有好生之德。

張仲看著圓柱上的留言,知道這些話就是以鎮妖塔為法寶的前輩所留了,只是,這個地球的前輩真猛,竟然將坦因思大陸的其他種族強者屠戮一空。

還美其名曰:斬妖除魔!

繼續往下看:

我心中一軟,不忍盡滅異族,但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我又恐其坐大,危害人族,思緒良久,只好將四族異人遷入這個星球的背面,一面火山、一面高山、一面沙漠、一面大海,於星球正面遠遠隔開。這個星球很是奇特,背面竟然十分幽暗,但也有少量動植物生存,將他們扔在這裡,也算是對他們網開一面。

把人扔到這鳥不拉屎的世界還叫網開一面,張仲真是服了。不過,張仲現在總算知道,原來,自己從鎮妖塔底部掉到了坦因思星球的背面啊!

將異族鎮壓在這裡以後,我還是放心不下,這些異族本身體制十分強悍,生命力頑強,很可能會突破幾道天塹前去禍害人族,為了杜絕後患,我布下禁制,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但考慮到禁制太狠失去了網開一面的本意,我就在每個異族的集聚地設置了一個聖壇,每隔一段時間為他們一部分人開啟禁制。

道友,假如你能看到這裡,那麼相信你也是我華族劃破虛空而來的道友了!你說說,我這樣的作法是對還是錯?

張仲,這個,貌似自己不能和這位前輩互相稱道友了。

看到道友兩字,張仲知道自己的修真秘籍又泡湯了!!估摸著這個前輩不會給一個道友留什麼秘籍了!!

繼續往下看吧。

我很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因為這個星球上的人族並不是華人!我疑惑的是,對待這些人類有沒有必要如此的好!

張仲真是服了這個前輩!!

這個星球好像有什麼聖器一說,我鎮壓異族時,幾個異族高手曾經手拿聖器找我鬥上了兩招,但最後都被我收了,關在鎮妖塔內,其中,一個叫「仁」的傢伙,要我仁愛蒼生,當時我的回答是:仁,當是人二,仁的先決條件就是人,不是人的東西,咱沒必要講什麼道理,道友以為然否。

從石柱的留言來看,當年這位前輩屠戮其他種族時,還是相當的強詞奪理!只是,張仲感覺,這前輩有點自覺理虧,不然就不會寫出這些話來了。

矮人們看著張仲滿臉虔誠的站在圓柱之前,扣中唸唸有詞,以為他在禱告,大氣都不敢出。

看了半天,張仲盡看見這前輩嘮叨歷史,沒有一點爬回地面的信息,不過,張仲也不敢跳躍起來看,原因是很多字他並不認識,完全靠前後的字意去蒙。只有老老實實往下看,希望這囉嗦的前輩記得留下爬回陽光面的辦法。

道友,看到這裡,相信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吧,這些異族呢,咱們也沒有必要對他們太好,能給他們一條生路就算我們大恩大德了!因此,就算道友你神通廣大,也不要亂來,你真要把我的禁制道法一破,這些異族一恢復,不定這個星球上的人類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暈死,張仲還以為這傢伙因為大開殺戒矛盾呢,搞了半天,原來是怕後來者破壞他的道法啊!真是夠狠。

當然,道友,我也知道,你既然落到這裡,想必也想早日破陣而出,那麼,我來告訴你,其實你不必破陣,也能回到坦因思大陸的另一面。

好傢伙,終於看到了張仲希望的東西。

望眼欲穿啊!

想來以你的道行,看到這五行聖壇,一定會明白怎麼做了吧。我就不再囉嗦了……

張仲……怎麼這樣!!你再囉嗦幾句是死啊!!

不過,張仲還是從這些話中得到一個信息,想必這回到地面的辦法還得從聖壇上找。

最後,石柱上寫到:道友,希望你不要妄圖破壞我的道法,那樣就相當於我們兩個直接對話。

好自為之!

張仲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前輩是個徹頭徹尾的狂人。

五行聖壇,也就是說,應該有五個聖壇才是,但艾比明明只說4個,想來,還有一個聖壇沒有現世。

頭痛啊,得找!

看完石柱,張仲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對四面一看,好傢伙,跪了一地矮人。

矮人們個個一臉虔誠,貌似對張仲崇敬不已。

「都起來吧」,張仲雙手向天,昂頭,朗聲說到:「石巖大神說,他為你們驕傲……」。

……

在議事大廳重新坐下。

這會,賢者們把張仲讓到了上首,張仲也不推辭,緩緩坐下,對身邊必自己矮上許多得賢者們看了一眼,張仲緩緩開口說到:「其實,我並不是石巖大神的神使……」。

現在,普通矮人已經把他當大神看了,但是,張仲知道,從頭到尾,這七個賢者就沒把自己當成神使看,既然在矮人部落的目的已經達到,自己又有大恩於矮人部落,想來他們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是以,張仲才有此一說。

這!!七個賢者對望了一眼,沒想到,張仲會有如此一說,這又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這個人類張仲還真是難以捉摸啊!

川看了巖一眼,手摸鬍鬚,笑得一臉皺皮:「其實,石巖大神是我們七個生造出來統一矮人部落的」。

張仲……難怪!

巖也是一笑:「不過,真真假假,時事難料,人類張仲,你未必就不是神使」。

石也笑著說到:「就是,現在看來,張仲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神使」。

張仲……這回好,自己說不是了,他們還非得往我頭上搭!!

井一臉的恭敬:「假如不是神意,怎麼會剛好指到水源,絲毫不差?」。

張仲……老實說到:「其實,我也不知道那裡有水源,我當時為了拖延時間,信口胡說,沒想到歪打正著,運氣,完全是運氣」。

七個賢者面面相覷,怔了半響,山結結巴巴地說到:「這,這,就,就更加加證明,你,你是了了」。

「不錯」,川的臉上也湧起崇敬之色:「冥冥之中,大神一直在保佑著你,指引著你的方向,也就是說,當時,不管你說什麼地方,都會有水源,看來,你真是神使不錯了」。

其他幾個矮人齊齊點頭。

張仲……怔了半響:「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石巖大神這個神」。

「這就對了」,鐵一拍小腿:「石巖大神本就是我們生造出來的,你不知道正常」。

張仲……

「因此,我們現在相信」,林賢者接話說到:「你就是濟世大神的神使了」。

濟世大神?張仲……老實地答道:「老實說,我也沒聽說過」

「這就對了,濟世大神之名,世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巖臉上也笑起了皺皮:「你沒聽說過完全正常」。

張仲……今天的事,還真是邪門了!!

八哥在他的腳邊猛翻白眼,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沒見過這樣的矮子,硬要把什麼神使往這人類騙子身上搭!!

小壞在張仲體內驗算了半天,突然也在張仲體內冷靜地說到:「張仲,我認為,你很可能就是這什麼濟世大神的神使!」

張仲……

川望著聖壇的方向,悠悠地對張仲說到:「你認得聖壇上的神文是吧」。

神文?張仲馬上知道川說得就是石柱之上的華文,點頭。笑話,母星上的文字,他當然一輩子都不會忘了。

「那就錯不了,聖壇神文就是濟世大神所留」,川下意識地摸著雪白的鬍子說到:「相傳,五千多年千,滅世魔王從天而降,大地生靈慘遭塗炭,眼看生靈盡滅之極,濟世大神降下五座聖壇,聚天地之力,將魔王驅逐,這才換來了世界的和平於寧靜……」

張仲……明白了!

這個前輩,怎麼說呢,真是足夠卑鄙!!差點滅了人家,最後還搖身一變,變成了什麼濟世大神,要人家對他頂禮膜拜!

服了!

這個!張仲想了想,問道:「一個部落只準一個智者的規矩是不是大神的意思?」

「不錯,神意就是如此」,巖點頭說到:「看來,神使已經從聖壇上知道了很多東西」。

張仲……服了!

想了半天,也總算明白了,合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還真是神使。看來,自己這位前輩不僅滅了各族精銳,還對他們進行了洗腦,除了沒有斬盡殺絕以外,辦事還算乾淨利落。

「神使,大神曾經有過預言」,川悠悠地說到:「能認識神文的神使,有可能帶領我們走出苦難,帶給我們光明和希望……」

這傢伙什麼意思?張仲有點迷糊了!!



第六十六章 山(△)
哭笑不得!
張仲終於還是頂上了神使的花環!在聖山接受了幾天矮人的膜拜,讓張仲著實辛苦了幾天。

「我決定去遊歷了」,張仲把幾個賢者召集起來,溫文爾雅地說到:「去完成大神賦予我的使命」。

這樣說比較好,可以堵住這幾個傢伙的口。

七賢者對望一眼,巖開口說到:「既然這樣,我們也不便相留,不過,神使能不能跟我們講一講你的打算」。

「我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去其他幾族的聖壇看看」,張仲大方地說到,他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這樣的話」,巖說到:「我們岩石矮人和洞穴人關係較好,可以介紹你去,那樣,你會少不少麻煩」。

這感情好,第二個聖壇有了著落,張仲誠懇地說到:「那就麻煩大賢者了」。

巖馬上說「應該的,應該的」,遞給張仲一件信物。

「還有幾件事,希望賢者能幫忙」,張仲接過信物,想了想,對身邊的人看了看,說到:「第一件是關於神使部落的事,我想委任波森擔任部落頭人,艾比擔任部落智者,而部落的棲身之地,希望能選擇在聖山範圍之內,你們看是否可行?」

「沒問題」,巖和幾個賢者交換了一下眼神,滿口應承下來,所謂的神使部落,老人孩子一起就幾個人,聖山完全可以消化下來。

「第二件事就是關於聖果,我特別愛吃,希望我上路之前能儲備一些」,張仲很自然地說到:「地下物資匱乏,我需要早做安排」。

這事小意思,分管農業的井隨口答道:「沒問題」。

「第三件事就是三件聖柱甲胃」,小壞告訴張仲,這三件白色透明超薄的甲胃是好東西,要張仲要過來:「我想煉製幾件鎧甲防身」。

「神使,這事咱早就想到了」,鐵大大咧咧地笑著說到:「我看神使身上沒有能量反應,這幾天就一直在忙活,這不,早給你打好了,不僅如此」,鐵看了看幾個賢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我還偷偷加了點聖水在這甲胃之中,你還別說,效果忒好,現在能大能小,能長能短了」。

巖……

「一共打了五件,神使,全部給你」,鐵一邊遞過來五件甲胃一邊說到:「我雖然辛苦一場,但也不要紀念品了」。

張仲……

「張仲,這矮子手藝不錯」,小壞在張仲體內輕輕拍著巴掌說到:「這甲胃經他加入聖水這麼一煉,比以前還薄上幾分,穿在身上基本就感覺不到什麼重量了,以後,撲通刀槍可就傷不了你了,至少,穿著這甲胃披荊斬棘可就不怕受傷了」。

張仲……也是,在這地下,不定真有披荊斬棘的日子。

「張仲,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甲胃加了聖水之後,好像有了靈性」,小壞繼續補充到:「也就是說,這東西會越來越厲害,但是,這東西到底要怎麼變厲害我就不得而知了」。

……

告別賢者,張仲隨著百多名矮人戰士一起前往洞穴人領地,矮人帶著武器,說是去交易,但張仲覺得他們保護自己的成分居多。

有人願意幫忙,張仲也不客套,騎在憨仔背上,隨著大隊伍前行。

巖巴騎在呆仔背上,亞帕騎在旺財背上,追隨張仲遊歷世界。

原本,張仲沒想要什麼追隨者,但是亞帕尋死覓活要跟隨,巖巴也吵吵著要出去見世面,想想自己一個神使,身邊的確需要一兩個人使喚,張仲也就默許了他們的追隨。

一邊趕路,張仲一邊暗中和小壞學習坦因思文字,囫圇吞棗的學,不求法則之力,只求能寫。

張仲在地球就是書癡,是那種一進入學習狀態就百事不管的主,現在大隊伍前進也的確不用他操心,他呢,也就記住矮人戰士帶隊隊長名叫石鐵,其他就不管不問,一門心思扎進了學習之中。

矮人戰士們,只見張仲身子筆直端坐在巴盧獸身上,雙眼緊閉,口中唸唸有詞,以為張仲在和大神溝通,越發的崇敬起來。

說實話,張仲本就比矮人高上不少,現在還筆直的坐在高大的巴盧獸背上,矮人們需仰視,張仲高大神聖的形象深深地烙印在了矮人們心中。

上路之前,巖賢者誇口,說石鐵是老資歷了,多次到過洞穴人領地,叫張仲放一百二十個心。

但是,巖說的是沒人搞鬼的情況下,現在,走了幾天,石鐵好像迷路了,走著走著,好像被什麼東西引入了歧途。

「山,這個字是個像形字」,小壞在張仲腦海裡變化出一個顯示器,她手中拿了一個小小的教鞭,輔導張仲識字,一手在顯示器上寫下一個坦因思山字,然後用教鞭指著這個山字說到:「你看這字的形狀,是不是就是一個小山的樣子」。

不錯,坦因思山字的確也是一個象形字,這字很好理解,只是這個字和地球上的山字略有不同,只有中間一個山頭,兩邊的山頭不見了,簡單點說就是一「△」

這個山字很好理解,但張仲覺得彆扭,想了想,對小壞說到:「這個山字的寫法,我覺得不是很科學」。

「哦?」小壞拿著教鞭,好奇地看著張仲,這傢伙,自從跟她學字以來,很多時候都有獨特而科學地建議,你還別說,坦因思大陸文員之書的文字,已經在張仲地搗亂下,開始慢慢發生變化。

「你看這些山丘」,張仲張開了眼,指著連綿起伏地山丘說到:「正確的山字,應該不是一個山峰能概括的,我的認為是,這些山丘之間的峽谷地帶也是山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山字應該有兩個以上的山峰」。

說完,張仲教唆到:「小壞,你試著先寫三豎,中間一豎長,兩邊兩豎短,然後再在他們的下邊寫上一橫……」

張仲一邊說,小壞一邊按照張仲的說法寫出了一個「山」字,你還別說,這字一寫出來,感覺比坦因思山的味道好了許多。

而且,小壞有個感覺,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山字。「△」就好比沒加工的麥子,山就好比麵包,兩字一對比,山的字型、字的內涵都要強上許多。山字一寫完,小壞趕緊查閱,果不其然,坦因思文字變成了這樣:山(△)!!

得,山字又成了坦因思文字主流,△靠邊站,鉆進()裡去了。

不過,張仲沉吟了一下,還說到:「小壞,我覺得你寫這個山字的筆劃不對」。

「哦?這個筆劃也有講究?」小壞看著這個山字,有點奇怪地問到。

「那當然」,張仲想起了母星地球,既然要在異界傳播華文,怎麼著,也要傳正確的文字,可不能寫錯筆劃筆順的了:「小壞,自從你教我筆劃以來,我認真領悟了這些基本筆劃,結合基本筆劃的意思,還有對這山川的觀察……」。

張仲頓了頓,這才一字一頓地說到:「我認為,這個山字,由先到後,分別由一豎……」

小壞玉首一頓,口中說到:「好,你說,我寫」,說完,玉手一揮,抬手寫下一豎。

「豎折……豎」張仲繼續說到。

小壞接連兩筆,一個山字一氣呵成,寫完,看著第一個鬆鬆垮垮的山字,再看看剛剛寫的這個山,感覺又好了很多,點頭大聲說到:「張仲,不錯,按照你這寫法,這字規矩了很多」。

張仲一臉平靜,心中想到:「這還用說,正確的筆劃筆順是經過咱中華老祖宗千錘百煉出來的東西,還錯的了?」口中悠悠說到:「小壞,兩種寫法,第一種,三豎皆往下,但極不容易把豎的最下部寫到一根水平線上,這字你自然就寫不穩了……」

「不錯」,小壞點頭:「這第二種寫法剛好可以避免這個問題,張仲,你真聰明」。

張仲臉上一陣發燒,略為不好意思了一下,趕快轉移話題:「小壞,我們學下一個字吧」。

「好,我們現在看到了樹木,森林,咱們就學木、林、森這三個字吧」,小壞在顯示器上把外邊的景色拉進,指著已經長得很高大的樹木說到:「先說這木字,這字是一個象形字」,說完在顯示器上寫下了一個坦因思「木」。

小壞說到林木時,張仲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稍稍想了一下,還沒想到那裡不對,小壞一個坦因思「木」字已經寫了出來,張仲馬上集中注意力一看,暈死!這字,張仲太熟悉了,不過地球上,這字是:「個」!!

這坦因思文字也像形的太直接了點吧,張仲有點發暈。

「這個,小壞,林和森是怎麼寫的?」,張仲問到,心中想到:「該不是『個個』、『個個個』吧!」

「哦,坦因思文字的林和森是會意字」,小壞一本正經地說到:「林,就是『個多』,取木很多之意,而森呢,就是,『個多多』,取特別多的木之意」。

張仲……有點暈頭轉向的感覺,看來,學習這坦因思文字的過程也不是個很簡單的事。

張仲得一點點把坦因思文字給加工成華文,任重道遠!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6 AM

第六十七章 個多多
「小壞,我覺得這字太不科學了」,沒辦法,張仲只有發表高見:「外表看,這『個』字的確是象形的木字,但是,你仔細看,這字有問題,問題還很大」。
小壞奇怪地看著顯示器上的字,左看看右瞧瞧,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你看啊,小壞」,張仲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我不說別的,就這字的筆劃來說,這字表示木就很不合理」。

是嗎?小壞看著『個』字,沒覺得異常。

「你看,小壞,這『個』字居然少了木的最重要的筆劃,橫」,張仲指著字說到:「你知道的,木生長在地下,扎根在土壤,但是,樹木要穩,除了根系和主幹之外,還應該有個穩定的樹冠……」

「你的意思是『個』字應該在頭上加一橫,不行,『一(頭上)個』字這個有點彆扭」,小壞一邊在顯示器上寫下這個『一(頭上)個』字,一邊搖頭,感覺很不好。

張仲馬上說到:「不錯,小壞,你寫的這個字的確感覺不是個味道,但是,小壞,你看,假如你把這樹的主幹再伸出去點,伸到橫之上……」

小壞馬上把這一豎拉長,終於寫出了一個「木」字,你還別說,這橫一出頭,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看看這個「木」字,再看看「個」木,小壞感覺,「個」木又變成小麥了!!

「張仲,我不得不說,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小壞站在顯示器上怔了半天,終於由衷地說到。

「那是,其實,小壞,我的優點還很多」,張仲很自然地自誇:「以後,你刮目相看的日子一定還非常多,不定你還得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過,張仲,你把這『個』字一改」,小壞翻翻文員之書的記載,果然,『個』字進了括號,馬上提醒:「那麼,這『個多』和『個多多』也得改」。

「這簡單」,張仲馬上接口說到:「也是會意字,我的想法是,雙木成林,三木成森,小壞,森之一字,需上一木,下兩木,才有立體感,也才能盡顯『木累木』成森之意」。

小壞聞言再顯示器上按照張仲所言寫下了:「林、森」兩字,又是半響無語。

這回再看文員之書,好傢伙,乾脆,個多,個多多兩字直接給抹去了!!連括號都沒他們呆的份了!!

森!!森??

小壞這個字寫下去之後,張仲終於覺察到那裡不對了,自己是去洞穴人聚集地,假如巖賢者沒說錯的話,洞穴人聚集地可是草原地形,怎麼會有這麼連片的森林呢?

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難道是這個「森」字引發了文字的法則之力?

疑惑這會,小壞的顯示器上,樹木突然發瘋的長了起來,看著一棵棵突然長大的樹木,這會,張仲覺得「個多多」,還真是有道理。

這會,顯示器上,他們的隊伍被「個多多」迅速包圍了起來,張仲趕緊睜眼問道:「石鐵,怎麼回事?」

石鐵還沒有搭話,「張仲,麻煩了」,小壞在張仲體內說到:「我們被包圍了,不好,空氣中成分不對」。

話音剛落,矮人戰士們已經撲通撲通開始摔倒在地,石鐵喊了一聲「頭好暈,也倒在地上」。

張仲……生化武器?小壞在體內提醒他:「張仲,你得馬上暈過去」。

事實證明,粗枝大葉的矮人說話是不可信的,哪怕他胸部拍得咚咚響!!

如果不是對矮人們的話信以為真而專心致志地學習去了,只要小壞稍微警惕點或者麻子稍微勤快點,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人包餃子了。

這個世界,正如麻子所說,需要時時小心翼翼。

善於用毒,能控制植物生長,不用問,張仲知道自己遇見了什麼,暗月精靈!!雖然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但張仲可不以為能力敵為數不明的偷襲者,為今之計,也只有如同小壞所說的:「暈倒了」。

頭一歪也趴在了憨仔的背上!小壞趕緊把周圍的鏡頭拉進,以便隨時觀察。

……

瘋長的樹木之上,出現一些身披樹葉背背長弓的女精靈戰士,樹葉只遮擋住了胸前和胯部的重要部位,肌膚上大部塗了綠色的植物汁液,臉上也塗畫了花紋,但不影響她們驚人的美貌,尖尖的雙耳讓她們平添幾分嬌媚,偶爾暴露在外的一點皮膚在幽暗的地下更是顯得潔白晃眼。

「哦,強壯的岩石勇士們」,一棵高大的樹冠上,一個面容姣好,身體惹火的尤物女精靈妖媚地笑著說到:「多麼好的種子,艾黎娜這回立了大功,姐妹們,恭喜我吧」。

……

精靈們從一躍而下,朝暈迷的眾人跳躍了過來。

「哎呀呀,姐妹們?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人類,高大英俊的人類」,艾黎娜一把扛起張仲,用高聳的乳房在張仲腦袋上擦了擦:「多麼迷人的夜晚啊!讚美女神,姐妹們,來吧,一人一個,人人都有」。

張仲……

「仲哥,你被這妖精性騷擾了」,麻子哈哈大笑,從小壞在張仲腦海中的顯示器上,霍然發現麻子翻起了白肚皮,估計在笑得打跌。

張仲……

「張仲,你他娘的運氣來了」,旺財趴在地上,貌似暈倒,實際嘴角流出了口水,不用問,這是八哥了。

樹林中,跳出來眾多精靈,蕩聲笑著,一人一個,扛起暈迷的矮人戰士如飛而去。

「頭,這裡還有一隻狗」,一個女精靈抬起玉足踢了旺財一腳:「要不要也帶回去」。

「哦,我的天」,張仲分明聽到八哥在大聲驚嘆:「抬高點,再抬高點……」

張仲……

「帶上吧」艾黎娜大聲說到:「姐妹們,晚上有大補的狗肉羹吃了」。

旺財……

八哥……「旺財小姐,我們跑吧,被抓去可就剝皮刮骨了,本馬不想死」,這傢伙,時刻不忘逃跑,離開張仲可是他馬生的頭等大事來著。

「想都別想」,旺財馬上反對:「仲哥都跟敢跟著她們,我們怎麼不能,我們又不是真暈,要跑隨時都行,你別想添亂,真要被人發現我們裝暈,估計就不是扛著你跑,而是綁了你,拖死狗了」。

八哥……「我的天,現在是個什麼世道,怎麼誰都敢威脅老子了!!」

「八哥」,麻子個子小,帶著一群蚤子們依附在旺財的肚皮上,誰都沒有發現:「八哥,談筆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八哥被一個女精靈扛著飛奔,但麻子神秘的樣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八哥,女精靈的奶頭漂亮不?」麻子誘惑到:「想不想看?」

扛著八哥的女精靈剛好在艾黎娜的前邊飛奔,八哥的腦袋搭在肩上,眼睛一瞇,剛剛好能看到艾黎娜高聳的被樹葉遮住的胸部,嚥了一口口水,腦袋倒垂,嚥口水有點困難的說:「想,你有辦法?」

「那你得叫我麻子姐姐」,麻子提出了交換條件,蚤,這臭馬老是自以為是,不趁機要挾要挾,麻子覺得自己黑社會白混了。

「這個,這個……」八哥心想:「我得天,這小不點居然敢佔我便宜,真是世道變了」,不過,這馬嘴中卻是另一套:「親愛的麻子姐姐,你幫幫忙吧,我要看性感雪白的大奶子」。

張仲……

「噯,馬弟弟乖」,麻子得意的笑了起來:「馬弟弟,看你老姐的拿手絕技,癢字陣!!」

這個癢字是張仲抽空教她擺的,這蚤頭其他的字一律學不會,唯獨這癢字一學就會,據小壞說,是這小東西天生就能讓人發癢的緣故。

「麻子,別!」,小壞在顯示器上大聲對麻子喊道:「張仲的腦袋在這裡呢!」

艾黎娜身材修長,有1米6左右,張仲也被扛在肩上,不過是腦袋扛在前邊,離雙峰不遠,張仲是雙目禁閉,大喊非禮忽視,但腦袋隨著艾黎娜在林間跳越的身子總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撞擊在軟綿綿的海綿體上,著實讓張仲這個愣頭青心猿意馬。

現在,小壞見麻子居然要在艾黎娜胸前弄鬼,不由急忙阻止!

「小壞姐,你怎麼不早說啊」,麻子趕緊一個癢字印在艾黎娜的胸前,然後裝模作樣地說到:「我都印上去了你才說」。

該死,張仲哭笑不得,剛給這傢伙教了一癢字,正途沒用上!倒是先拿來幹這活了!

小壞……

奇怪,艾黎娜覺得胸前一陣騷癢,怎麼回事,胸部一直清洗地很勤,怎麼會如此癢來著。

取下兩片巨大的樹葉,隨手搭在張仲頭上,露出兩座潔白堅挺的玉峰,揉了揉,奇怪,沒見有紅斑或者疙瘩什麼的啊!!

「我的天!!」八哥瞇著眼睛,大飽眼福,口水滴答滴答滴了下來。「奇怪」,背著旺財的女精靈回頭看了一下,這是什麼聲音?彷彿是在滴水!

這一回頭,剛剛好看到艾黎娜在揉奶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頭,還沒到點,就開始發騷了啊」。

「張仲,不準睜眼」,張仲腦海內,顯示器一陣花紋,看不到外邊的春光,小壞還叮囑他:「千萬不要睜眼,不然你會長疹子的」

樹葉之下,剛剛好能看到飽滿的胸部,張仲有沒有睜眼?只有天知道。

「怎麼樣?」麻子得意洋洋地問到:「八哥,爽不爽?」

「爽,爽呆了」,八哥下意識地答道,不過,色馬馬上央求:「麻子姐姐,能不能再給下邊樹葉下來個癢字,我要看『個多多』」。

麻子……



第六十八章 種子
「張仲」,小壞站在顯示器上,一臉寒霜:「我現在很不高興」。
「怎麼了?」張仲的腦袋還是隨著艾黎娜的身子一起一伏的撞擊著女精靈柔軟的身子,聽到小壞發話,有點心虛地說到:「我可是順其自然來著,我暈倒中呢!」

「不是說你」,小壞瞪了張仲一眼,這小子其實也不老實,不過,總算沒有過分,也不於他計較:「我在恨你那個前輩」,說起張仲的前輩,小壞有點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怎麼了?」張仲這下倒是真的迷糊了,好奇地問到:「他怎麼惹你了」。

「他倒是沒惹我」,小壞把外邊奔跑中女精靈的鏡頭拉進:「他好狠毒,我雖然很可能是你們人類創造出來,但是,我嚴重看不慣他殘害精靈的手段」。

「殘害精靈?」張仲疑惑地問到:「他的作法很缺德嗎?」

「我給你看看資料吧」,小壞說到:「他的行為不是缺德,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張仲……

精靈,原本是大自然的寵兒,美麗善良,聰慧強大,愛好和平,居住在叢林之中,性情溫良,開朗熱情,能和樹木花草、游魚飛鳥彼此溝通的高貴、優雅種族。

但是,張仲,你看看她們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小壞氣憤地說到。

從小壞資料中,張仲也感到了巨大的反差,現在的暗月精靈,是陰謀、背叛、yin蕩的代名詞,擅長陰謀、用毒,是幽暗世界最讓人恐懼的種族。

這個,張仲猶豫了一下,公允地說到:「也不能完全責怪我那位前輩,畢竟這是精靈為了適應幽暗世界進化成這樣了,應該是優勝劣汰的結果吧」。

「去」,小壞沒好氣的說到:「真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如此生氣」,說完,她再度把精靈的鏡頭拉進:「知道嗎?張仲,我剛剛分析了她們的身體細胞,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張仲沒有答話,但心裡知道,一定是這個前輩在精靈的細胞中動了手腳:「說說吧,我看看那傢伙是不是真的該死」。

「她們好可憐」,小壞現在出現了較大的情緒反應,自從跟了張仲以後,她的情緒已經日見豐滿:「她們的基因被你的前輩下了禁制,居然失去了生育男性精靈的能力,也就是說,暗月精靈,只有女性!她們要想延續種族,就必須得找異族男性,你知道這對性情高傲的精靈意味著什麼嗎?」

張仲……這,的確手段狠了一點。

絕戶之計!狠!

「張仲,這也是她們抓你們去的原因」,小壞指著顯示器上奔行的精靈們說到:「因為這些精靈成年了,她們需要承擔起種族延續的任務,而你們,就是她們種族延續的『種子』」。

張仲……

「張仲,我現在感覺很不好」,小壞在顯示器上變化出一張椅子,坐在上邊說到:「她們,因為種子不夠,就會出現群jiao現象,種子的作用失去以後,她們又會因為羞辱而把種子們全部殺死。長此以往,終於因為心靈的煎熬出現性格的扭曲,落下了千古罵名,而罪魁禍首就是你們人類,為了爭奪生存空間強行把她們鎮壓在這裡的人類」。

「知道嗎?現在,這些扛著你們的精靈們還是處子,別看她們外表笑得蕩,但我可以探察到她們內心的淒苦和哀怨,掙扎和無奈」,小壞越說越是心痛,完全站在了精靈一邊。

麻子也在邊上說到:「小壞姐,剛才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做」。

只要八哥依然沒心沒肺的吧唧著嘴巴,貌似回味無窮。

非我族類!非我族類!張仲心頭不停地閃過這四個字。

對一個修道者而言,斬妖除魔是天職,對付非我族類的精靈想必也是名正言順,但是,他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呢?

「錯,大錯特錯」,小壞氣鼓鼓地說到:「以我看來,精靈比你們人類更有資格統治這個星球」

「你這樣認為?」張仲神情一緊,在意識中問到:「你真的認為精靈更加適合統治坦因思大陸?」

「不錯,她們聰明敏捷,美麗善良,能力出眾,不論從那個方面來說,都要比骯臟齷齪的人類要好」,小壞現在對人類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明白了」,張仲長出了一口氣:「我現在倒是覺得,我前輩此舉很有必要,一個比我們人類還要優秀的種族的確應該嚴加控制」。

小壞……

「不過,小壞」,張仲還是同情地說到:「假如我能力足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願意想辦法幫幫這些可憐的精靈」。

「這還差不多」,小壞的臉上終於開始轉晴,不過,她還是放心不下的在顯示器演練了一番,然後引誘張仲:「張仲,按照我的演算,假如你幫助了精靈一族,可以算是特級的英雄救美,那麼,按照故事橋段,美麗善良的精靈有高達90%的機會對你產生戀情,機會不容錯過」

張仲……

「這個,小壞姐」,八哥趕緊問到:「假如是本馬的話,幾率是不是更加大點?」

「你?」小壞不耐煩地說到:「煩著呢,別添亂!」

八哥……

麻子在邊上嗤之以鼻地說到:「很遺憾,本蚤不得不提醒你們,現在,你們最好不要討論怎麼解救別人這麼偉大的話題,還是想想怎麼脫困來得比較實際,別忘了,仲哥,現在還是一『種子』」

「張仲的日子還長,一時半會死不了」,小壞冷冷地說到:「別急,精靈是愛美的種族,像張仲這樣優秀的人種,就是拿到精靈中去,也是上乘貨色,因此,一般說來,張仲當種子的時間會比較長」。

「我的天」,八哥陰陽怪氣地喊道:「恭喜仲哥,這會,你倒是比我先當上種馬了」。

這傢伙聽過種馬一詞以後,一直念念不忘,終於從張仲嘴裡得到了正解,這不,現在拿來活學活用。

張仲……

幾個「暈迷」中的傢伙鬧的不可開交,精靈們終於奔進了叢林深處,按照艾比和巖賢者們提供的資料,暗月精靈棲身的這片叢林名叫「無火叢林」,據說,一般的火種在叢林中壓根燃燒不起來,精靈們的火種都來自精靈聖壇。

精靈聖壇如同岩石矮人的聖壇一樣,是精靈們賴以生存發展的根本。

前方出現了火光,應該是到了一個精靈部落。

「頭,有點不對」,跑在最前邊的精靈停住了腳步,對艾黎娜說到:「空中好像有股血腥味」。

艾黎娜沒了笑容,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精靈們停在原地,緩慢低下身子,無聲無息把身上的種子放在地上,艾黎娜手對一個精靈一指,指指左邊,那個精靈帶著一部分精靈飛快地朝左邊掩了過去,艾黎娜又給右邊派出部分精靈,然後,本人帶著餘下精靈們飛快但不帶一絲聲息地從正面朝前方掩了過去。

幽暗世界從來不少殺戮,精靈族領地內更是如此,除了矮人族對精靈美女不怎麼感興趣以外,牛頭人族、洞穴人、半死人都經常來搶親,當然,暗月精靈也照樣搶種子。

這次,本來這幫矮人走路走的好好的,但就是運氣差,被暗月精靈族給引到歧路上包了餃子。

嚴格說來,暗月精靈還是不同於傳說中的黑暗精靈,從她們密切的配合來看,至少背叛一項就不怎麼適合她們。

「張仲,我們也去看看」,小壞馬上說到,她本就同情精靈,現在看到精靈部落出事,自然要跟去看看了。

張仲爬了起來,輕輕拍拍衣服:「走」,背後,旺財也鼠頭鼠腦地跟了上來,張仲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再給身上寫個起字,真正是走路無聲,踏雪無痕,小壞認為精靈發現不了張仲。

旺財有八哥打底子,自然也是很輕靈的說,據說,偷窺,可是八哥當年的老本行。

張仲並不靠近,老遠,躍上一棵較高大的樹樹丫當中,透過樹葉向外看去。八哥已經跑得不知去向了。

高大的樹木圍繞著一片的空地,樹木上搭建著精緻的木屋,空地正中一個火坑,火坑邊上,站滿身高2米以上壯實的巨人,頭上蒙了一個奇怪的面罩,應該是防毒的,身上披著厚實的皮甲,手中揮舞著巨大的雙刃斧,一群同樣裝束的牛頭人在空地邊上的樹林中搜索。

看這些傢伙地體形,應該是牛頭人了,總數超過200。

一個身材達到2.5米的牛頭人,站在火坑邊上,得意洋洋地揮舞著巨斧,狀似十分得意。在他身前,一群暗月精靈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猶自掙扎不已,但嘴上被塞上了布條,只能是無聲的扭動。

地面和樹林中還殘留著明顯的戰鬥痕跡,很多牛頭戰士都是身上掛綵,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了一些屍體,牛頭人和暗月精靈都有,散發出陣陣血腥味。

空地周圍的樹林中有人影晃動,應該還埋伏了不少牛頭人戰士。看來,牛頭人應該是根據樹屋的數量推算出有精靈外出,準備在這伏擊。

艾黎娜的戰鬥隊伍在張仲前邊不遠處停止了前進,她們也覺察出了部落的變故,三個小隊的領頭者交換了一下意見,幾個手勢,隊伍迅速撤了回來。

張仲緩緩從藏身的樹椏上站身起來,輕輕說到:「需要幫助嗎?」



第六十九章 同盟
小心翼翼的安靜場合,突然有人說話!精靈們嚇了一大跳,齊齊拉開長弓,對準了張仲。
張仲優雅的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地無聲,同時,小壞一股善意的信息傳了過去,但是,精靈們不為所動,長弓始終鎖定在張仲的身上。

「我,張仲,一名的人類流浪者」,張仲站在地上,雙手一擺,示意自己沒有武器:「貌似你們現在處境不妙,希望我能幫上一點小忙」

其實,嚴格說來,他只是做做發聲的樣子,小壞已經直接把他的意思給傳遞了過去。

張仲一邊說,心裡一邊嘀咕:「小壞,這種狀況,你非要我出面不可,可是,貌似我幫不了什麼大忙」。

「幫不了也得幫」,小壞站在顯示器上,雙手叉腰,冷冷地說到:「現在,我對這些精靈的同情差不多達到了頂點,你要不幫,小心我以後罷工」。

張仲……「小壞,你的情感設定不是負值嗎?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負值你個頭」,小壞站在顯示器上,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該死的,都怪你,你還好意思問,我不管了,今天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然小心我跟你添亂」。

張仲……「好吧,好吧,看你的面子,我幫幫她們就是,不過,還不知道她們信不信我呢……」

「你?幫忙?」,艾黎娜看著完全沒有能量反應的張仲,眼中露出了不信的神色,假如不是害怕張仲會張嘴大喊大叫,她早就殺人滅口了。

認出來了!這個,不就是剛剛自己背著一路跑過來的人類嗎?艾黎娜眉頭皺了起來,這傢伙剛剛假裝暈倒?也就是說這傢伙不怕毒,還有,這傢伙剛剛從那麼高的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都沒有什麼響動,他一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人類是如何做到的?

「我們退遠點說話可好」,張仲慢悠悠地說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救你們族人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艾黎娜點點頭,揮手示意,留下幾人繼續監視,其他人迅速往回撤,剛剛,她本來就是打算回來研究了以後再行動的,不是張仲打岔,她早就退回去了。

退回種子們旁邊,艾黎娜看著張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冷問到:「你到底是什麼人?」精靈們的長弓牢牢鎖定張仲,只要張仲一言不合,馬上大開殺戒,人類,不可信。

「我,張仲」,張仲不慌不忙地說到:「人類稀有職業,幸運調控師,你們現在最需要的助力」。

幸運調控師?什麼東西?沒聽說過!精靈們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

「是嗎?」艾黎娜一怔,臉上居然浮現了笑容,不過,眼光越加的寒冷,口中嬌笑著說到:「哎呀,幸運調控師嗎?」,馬上臉色一沉,語氣一轉,陰森森地說到:「你以為我們是那幫只長鬍子不長大腦的矮子?你到底是誰,什麼目的,我耐心有限,沒時間跟你蘑菇」。

「小壞,我說了她們不會信我的吧」,張仲心裡埋怨:「這下好,忙沒幫上,怕是要被當成敵方給收拾了」。

「怪誰?」小壞也不急,她知道張仲應該還有辦法:「你什麼職業不好裝,非要裝這麼個沒聽說過的東東,任誰都會懷疑,自作自受,活該」。

張仲汗了一個,心裡侃侃而談:「小壞,這你就說錯了,恰恰相反,我裝其他職業也是迫不得已,你看著吧」。

張仲一邊和小壞迅速的賽了兩句嘴,一邊擺擺雙手,聳聳雙肩,臉上一臉和煦:「我,不是戰士,不是魔法師,想必你們也能看得明白。但是,我為什麼不怕毒呢?」

精靈們對望了一下,的確,她們也挺奇怪的,要說她們的毒魔法,可是連矮人,這個號稱抗魔能力了得的種族都能毒翻,面前這傢伙怎麼沒倒呢?

「簡單」,張仲慢悠悠地掏出一塊布,做了一個擦嘴的動作:「我運氣好,剛剛那個時候在擦嘴,口鼻不得空,自然就沒有吸進毒氣」。

艾黎娜可以肯定,面前這個人類一定在胡說八道,只是,這男人可是一個難得的「良種」,就這樣殺了也是可惜,再說,假如她沒想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有些奇怪的能力,既然他願意幫忙,有勞力不用可是白不用:「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幸運的很」,艾黎娜笑得花枝亂顫。

精靈們對望一眼,也嬌聲笑了起來,當然,她們雖然是笑,聲音可是很小,離部落不遠,被牛頭人聽去可就麻煩了。

「特蕓、特茹」,艾黎娜對兩名精靈女戰士一指:「你們兩個貼身照顧這位幸運大師,可不能讓他受到什麼驚嚇」。

兩名精靈女戰士笑著挨了上來,用成熟飽滿的身體,擠壓著張仲,眼前這個人類可是良種來著,先佔佔便宜也不錯。

張仲有點暈,但心裡明白,別看她們現在一片風騷多情的樣子,一旦張仲有絲毫異常,估計馬上就會狠下殺手,所謂保護,其實就是監視。

「好吧,說說你需要什麼報酬吧」,艾黎娜一個媚眼拋了過來:「我們部落現在遭難,你的要求可是不能太高」。

這些精靈們一點也不著急,牛頭人既然在埋伏,想必她們沒回去之前,牛頭人戰士不會走,她們的姐妹們應該也是安全的。牛頭人戰士的數目應該超過300,假如不計劃好,憑她們這群剛剛成年的精靈女戰士,絕對不是對手,一旦盲目動手,別說救人,到時候跑不跑得掉,都大成問題。

從小伴隨著殺戮和掠奪長大的她們現在一點也不急,依然笑顏如花,難怪外族對她們有背信、陰謀的評價。

「我的要求很簡單」,張仲推開在身上揩油的兩個精靈女戰士,指著地上東倒西歪的矮人們,小聲說到:「放掉我的同伴」。

「這個啊」,艾黎娜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爽快地答應:「我可以放他們一回,不過,張仲,首先,你得幫助我救回部落裡的姐妹,當然,為了表現我的誠意」,她指著亞帕說到:「這個女矮人我可以先救醒」。

張仲點頭同意,他也知道,這些女精靈們純粹是在利用自己,假如自己沒幫上忙的話,就沒有提條件的資格:「好,我同意。那麼,我們來商量商量如何救人」。

亞帕解毒睜眼,入目,馬上看到張仲在兩個女精靈的「夾持」之下,習慣性地一撈板斧,就待武器入手一撲而上,同時張嘴欲呼。

她身邊的女精靈早有準備,一把把她按坐在地上,另一名精靈趕緊摀住她的嘴,嬌聲笑著說到:「小妹妹,別急」,一邊說,一邊看著張仲:「張仲現在是我們的朋友,嘻嘻」。

張仲也擺開身邊兩個柔軟的胳膊,苦笑了一下:「不錯,亞帕,我現在和她們同盟,你不要喊叫,好嗎?」

亞帕剛剛解毒,渾身無力,掙扎了兩下,沒有用,依然被牢牢地按在地上,但聽了張仲的話之後,安穩了下來,小腦袋點了點,表示明白,滿是污漬的小臉上一片焦急的神色,。

兩個女精靈戰士一送手,亞帕馬上跑到了張仲的身邊,緊挨著張仲,對兩個騷擾張仲的女精靈怒目而視。

特蕓特茹不和揮舞著爪子的小貓一樣的亞帕一般見識,稍稍退開了點,但臉上還是一股嘻嘻哈哈的笑容。

這下好,有了亞帕在身邊趕蒼蠅,張仲感覺省心了不少,意外收穫。

「我們來商量一下行動計劃」,艾黎娜把幾個領頭的姐妹招了攏來,輕聲說到:「大家都來出出主意」,邊說邊看了張仲一眼:「你也可以發言」。

女戰士們沉默了一下,實力相差太大,辦法不多,部落外圍的叢林中埋伏了為數不明的牛頭戰士,姐妹們又在牛頭戰士的層層包圍之中,辦法不多。

特茹想了片刻,看了艾黎娜一眼:「頭,我覺得救不下來,這種情況下,我們的正確做法應該是帶著種子投靠其他部落,沒有必要做無謂犧牲」。

「不救族長?」艾黎娜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沒有了笑容。

特蕓直言不諱地說到:「頭,族長雖然是你的姐姐,但是,我們不能為了她一個人而置姐妹們於危險之中,這不符合我們種族的利益」。

艾黎娜……

「你們」,張仲緩緩說到:「是不是願意聽聽我的意見」。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6 AM

第○七○章 黑鍋
這個計劃如同兒戲!
艾黎娜是這麼認為的,實際上精靈戰士們都這樣看。

在他們看來,這人類張仲的作戰計劃有點搞笑,假如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那就是見鬼了。

「我是幸運調節大師」,張仲再次優雅但信誓旦旦地說到:「因此,你們認為完不成的任務就由我來完成,我保證會出現你們需要的實際效果」,說完,一指地上的矮人:「說實話,這些傢伙我不可能一個個背著跑,這也是我找你們合作的原因,我需要你們給他們解毒,因此,不用懷疑我的誠意」。

艾黎娜看著張仲半天不做聲,特蕓想了想,首先表態:「頭,我們不妨試試這個人類的辦法,反正我們又沒有什麼危險,能成就成,不能成我們再去投靠其他部落,這傢伙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不錯」,特茹也說到:「張仲,你不要妄想牛頭人會幫你,假如你和你的矮子落入牛頭人手中,就會成為他們的奴隸,比給我們當種子還要悲慘,嘻嘻,當種子至少還能快活一陣子」。

張仲……「好,既然你們都同意了我的計劃,那麼,我們就先去拔除部落外圍隱藏的牛頭人戰士,我們走」。

「張仲,麻子和旺財已經探明了牛頭人的埋伏點」,小壞在顯示器上畫出部落和部落周圍的地形,指著一個個閃動的光點說到:「這些,就是牛頭人,一共有103人埋伏」。

「小壞,你叫麻子偷偷一人一個癢字陣」,張仲馬上命令:「把這些傢伙趕出去」。

現在,張仲發現,麻子的癢陣其實比麻陣更加的好用,麻陣的作用是讓人全身麻痺,這東西一旦產生效果,絕對夠厲害,但是,現在牛頭人多,相互有守望,一旦麻痺一個,勢必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麻子一個不察,徹底淪為張仲的打手和走狗,聞言,早屁癲屁癲地跑去幹活了。

張仲在離暗哨較遠的敵方打一個手勢,示意大家停了下來,小聲說到:「我開始調節運氣了,我估摸著這一調節,牛頭人暗哨就在林子裡呆不下去了」。

可能嗎?

看著一本正經,閉著眼睛貌似在嘮叨的張仲一眼,女精靈戰士們感覺有點難以理解。打死她們都不會相信張仲能調節什麼運氣!!

莫須有的事,從來不會被暗精靈一族承認。

張仲閉了一會眼,站在高樹上望風的女精靈戰士愕然發現,部落周圍的叢林開始細細碎碎地傳出響聲,不一會,一個牛頭人跑進了部落:「哼哈,嗯啊,小首領,我渾身發癢,忍不住了」,頭上帶著面罩,聲音有點沉悶。

「什麼?渾身發癢?」小首領牛奔聞言神色一正:「薩滿,是不是外出的娘們回來下毒了」。

他身邊一個手持巨木法杖的老牛頭人搖搖頭:「沒聽說過暗精靈用癢毒的,她們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她們的毒要不就是讓人昏迷,要不就是瞬間致死的烈毒」。

「那他是?」牛奔指著那個渾身不舒服,扭來扭去的牛頭人問道:「他怎麼會這樣?」

「很可能是什麼蟲子鉆到他身子裡邊去了」,薩滿馬上答道:「或者是這傢伙最近沒洗澡」,說實話,幽暗世界的地蚤本來不會癢字,自然,老薩滿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討厭的魔獸頭上。

「我說我的運氣超級好吧」,張仲得意地輕輕嘀咕。

牛頭人說話,可都是聲若洪鐘,精靈們聽了一個明白!!只是,她們一樣不知道地蚤的新公用!!納悶中。

還真是奇怪了!!不一會,叢林中,暗哨們紛紛現身,口中哼哼唧唧!!都是渾身發癢,恨不得脫衣現場撓!!

精靈們面面相覷,這人類張仲到底是不是運氣?

瞄了一眼張仲,艾黎娜突然想起路上,胸部那莫名其妙的瘙癢!該死!一定是這傢伙搞鬼!想起這傢伙沒暈!想起這傢伙的頭剛好在自己的胸前!!自己還將兩片樹葉搭在他的頭上!!

去他娘的調節運氣,一定是這傢伙有什麼秘法!太可惡了。

張仲不知道自己已經給麻子和旺財背了黑鍋,依然在腦海中指揮著麻子迅速癢癢一個個暗哨!

「都出來吧」,牛奔皺起了眉頭,貌似藏也藏不住!與其都被癢出來,還不如撤回來省心,今天的事還真是邪門了,難道這叢林中真有蟲子窩?。

「張仲,牛頭人薩滿悄悄派出三小隊牛頭人出來探查」,小壞指著顯示器上說到:「這老頭應該是產生懷疑了」。

「收到」,張仲心裡說了一聲,然後對身邊的精靈打了跟我走的手勢,說到:「跟我走,這叢林的運氣經我一調節,現在亂七八糟的,跟著我,我找運氣最好的方向走,這樣才能保證安全!高處的戰士,注意牛頭人來探查的小隊」。

有小壞的幫助,張仲帶著精靈戰士們在叢林中開始和牛頭人們捉迷藏,好在張仲身上有起,就連亞帕身上也寫上了一個起字,精靈們更是生活在叢林之中,行動迅捷無比,地上也基本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三隊牛頭人繞了幾圈,毫無發現,身上又開始癢了,趕緊草草收場,跑回去給薩滿報告:「沒有異常」。

要說,這牛頭人的鼻子本來蠻靈,但是這個部落周圍常年有精靈活動,氣息很濃,干擾了他們的判斷,要是到一個沒有精靈活動的區域,牛頭人一準象獵狗一樣追著精靈不放。

現在嗎!這裡到場充斥著精靈的味道,他們早就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了!

遠遠的,隱身在高處的女精靈芬迪有點暈,她只看到張仲帶著精靈們貌似在林子裡一會東、一會西的晃悠,但總是狗屎運超級好的與搜索隊伍們擦肩而過!安然無恙地完成了計劃最關鍵的一步,清理暗哨。

第一步,出乎意料之外,但在張仲計劃之中,奇跡般的實現了。

這下,就連艾黎娜也對張仲有點子信心了。當然,她依然認為運氣調節純粹是騙小孩的說辭,關鍵是她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張仲是如何動的手腳,只有當運氣看待了。

希望下邊,他的運氣照樣超級好。

營救計劃第二步,聖火攻擊。

無火叢林中,一般的火根本燃燒不起來,只有聖壇聖火才能引燃,空地當中的火坑中就是從聖壇中引來的,不熄滅的聖火火種,張仲的第二步計劃很簡單有效,火燒牛頭人。

牛頭人不是站在空地當中,很多都是圍著火坑站的嗎!聖火火種不是很旺盛嗎!精靈們不是會「個多多」快速長樹的魔法嗎!而且,聖火不會傷害暗精靈!幾個條件這麼一累加,張仲就想出了一個計劃,很簡單的計劃,叫艾黎娜他們使勁往聖火上邊扔「樹木」瘋長術,讓聖火快速引燃這些瘋長的樹木,形成火海,攻擊牛頭人。

只是,這個計劃,原本艾黎娜也認為太兒戲了。

在她看來,根本就不可能對牛頭人形成威脅。

聖火雖然能迅速點燃無火森林的樹木,但是,這個燃燒也需要過程,不可能一下就形成鋪天蓋地的火勢,等火燒起來,牛頭們早帶著姐妹們走了,壓根就是行不通!

但張仲信誓旦旦地說:「只要我一調節運氣,一切問題都好解決」。

現在,張仲就已經閉上了雙眼,貌似在念叨,實際上,背在身後的手指在快速的跳動,首先,得讓火坑裡的聖火旺起來,不然,這幫性感美人壓根不信他的計劃。

張仲距離聖火火坑有十幾米的距離,張仲曾經實驗過,目前他的文字要對一個指定東西產生法則之力的話,必須得在五米範圍之內,現在這個距離有點遠,要讓聖火旺起來有點難度。

火,張仲還從來沒有用過,體會不深,法則力量弱的可憐,現在只能旁敲側擊地想辦法了。

當然,火肯定是要寫個的,多少有些作用,張仲掌握法則力量最強的文字,水!還是不寫了,這點用不上。

「風!」這字張仲用過很多回了,法則力量較強,風可助火勢,需要!流可助風勢,需要。

火在最前邊,風吹著火字,流在風屁股後邊,三個小字從張仲手中一湧而出,對著火坑寫了出來,向前飛去。這三個字寫在空中,但法則力量小,不像水一樣是根水管,光線幽暗,字又小,不容易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再說,估計牛頭人就算看到了,也是睜眼瞎,因為,他們不識字!

「起風了」,一個牛頭人嘀咕到,火坑裡的聖火一亮。

「風?」女精靈戰士們眼中也是一亮,運氣來了,有門!!



第七十一章 牛奔
火坑裡的火旺了一下,但並沒有引起牛頭人的重視,牛奔正皺眉和薩滿說話:「祭祀,我們現在怎麼辦?還有必要在這裡等嗎?」
薩滿看了一眼地上的女精靈們一眼,指著一個穿了草衣的女精靈說到:「小首領,這次抓的娘們雖然不少,但品質都不怎麼樣,沒有開種的只有這一個」

牛奔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還是說到:「我們不能在部落周圍埋伏,就算出去找種子的精靈們回來了,發現這裡的變化,只怕也會迅速逃離」。

「不錯」,薩滿滿臉不愉快,原本以為這次行動能收穫很大,誰知,這部落的未成年精靈全部轉移了,適齡的又剛好外出,運氣差的沒話說。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暗月精靈部落,原本期望蠻高,結果有點讓他失望:「既然這樣,小首領,我們撤退吧」。

艾黎娜見聖火果然開始旺盛起來,對張仲豎起了大拇指,一個手勢,所有女精靈站到了她的身邊,捏了一個手印,手中出現一些植物的種子,種子迅速在她們的手中發芽,長成了很多細小的樹苗。

張仲暗中把簡易風扇取了出來,拿在手中,打了一個放的手勢。同時,手中火-風-流三個字放了出去,這回,有了早就準備的簡易風扇加成,地上刮起一股強風,帶著火字直直地對準聖火吹了過去。

「好大的風」,一個牛頭人戰士奇怪地說到,但還是沒有引起薩滿和牛奔的注意,他們,已經開始在組織撤退的事了。

張仲放出三個文字的同時,艾黎娜率先把手中的樹苗扔了出去,樹苗在張仲的風中迎風而長,迅速長成樹木,和張仲的大風一起飛到了聖火的上空。

「小心,她們回來了」,薩滿祭祀一看到在空中的樹木,不驚反喜,大聲喊道:「快,風吹過來的那邊」,牛頭人們一聽,立功心切,紛紛朝這邊撲了過來,絲毫沒把這點樹木放在心上。

看著牛頭人紛紛前撲,張仲沉著地說到:「不要慌,所有人都向前扔樹苗,以你們最快的速度扔」,一邊說,手中筆尖連點,一連寫出三個字:「木、林、森」

快速撲進的牛頭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子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樹木之上。聖火火坑離叢林十米多遠的距離,按道理,牛頭戰士應該瞬息就到,但是,只等他們剛剛起身,就感覺眼前一黑,一棵棵大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瞬間,從叢林到火坑連成了一片森林。

這麼快?這麼有效果?暗月戰士們有點難以置信,用這個魔法的次數不少,但什麼時候,大家能如此利索的連成一片森林。

前邊的戰士出不去,後邊的戰士還在來,密密麻麻的大樹,一根接一根,牛頭人揮舞巨斧,想強行開路,但是,你砍倒一根,馬上長兩根出來,最後,立功心切的牛頭人終於擠成了一團。

牛奔眉頭皺了起來,大聲說到:「空中進」,但是,森林好像知道他的意圖一般,迅速升高。

薩滿看了砍鬧哄哄的戰場,猛然發現聖火火種已經點燃,在大風的鼓吹之下,迅速蔓延,開始冒出濃煙。

「火?」,薩滿想到:「這些小娘們該不是火攻吧,只怕你們要失望了」,巨大的籐木法杖一揮,口中暴喝一聲:「嗜血」,杖頭冒出一股血紅色光華,朝前邊的牛頭人身上撒去。

「喔喔……」紅光照耀之下,牛頭人士氣大振,雙目通紅,雙刃斧上爆發出兩尺來長的紅芒,狂叫著瘋砍瘋長的林木,轉眼就突進了五六米。

薩滿再度舉起法杖,口中暴喝一聲:「振奮……」,只是,話沒說完,感覺到身上的防禦圈一陣波瀾,同時大腦一陣暈眩,差點暈了過去,增益祝福被打斷。

自己為什麼會暈眩呢?薩滿祭祀趕緊在身上再補一個防禦圈,馬上又是一陣波瀾,頭又在發暈!什麼東西搞鬼?

麻子……本姑奶奶還不信麻不了你,繼續!

一個猛加防禦圈,一個鍥而不捨地給麻子陣,兩個耗上了。

不過,吃了興奮劑般的牛頭人戰士實力大增,突進速度飛快,殺過去應該不成問題。

女精靈的森林魔法在張仲三個文字的增益下,迅速成長。不過,現在牛頭人戰士砍得更快,牛頭人的鬥氣都是紅色的火屬性鬥氣,巨大的雙刃斧下來,樹木必會一斧兩斷,再飛起一腳或者是擰住樹身一輪,砍倒的樹木就遠遠拋開,只一會功夫,四面空地上就扔滿了被砍倒的樹木,但牛頭人的隊伍也迅速接近了叢林。

牛奔指揮著狂野的牛頭人戰士飛快的接近,這回爽了,抓住這幫小娘皮,回去可是大功一件。

牛頭人居然如此強悍,兩尺直徑的原木居然能一斧砍翻,千百斤的巨木居然在他們面前視若無物,真是猛。聖火那邊,也站了百來人的牛頭人戰士在清理樹木,雖然聖火呼啦啦竄的很旺,但過來的樹木稀少,火攻之計不成。

艾黎娜悄悄看了張仲一眼,情況不妙,牛頭人再突進幾米,她們就要開溜了,死拼不是她們的作風。

張仲手中不停的補著文字,調節運氣,大腦卻在緊急思考致勝之法,他性格堅韌樂觀,越是這危急關頭,越是冷靜,心中一片清明,看著前方,雙眼一片深邃,身上開始流動淡淡的乳白色光華,臉上有淡淡的笑容,從容自然,狀似正在閑庭信步。

身上的衣衫在風的輕輕吹動下,輕輕作響,飄了起來,更是存托出張仲的溫文爾雅和沉著自如。

身邊,亞帕的小臉上露出了仰慕的神色,眼睛中一片癡迷。

打定注意開溜的艾黎娜一看張仲現在的狀態,心中一動,打個稍待的手勢,她覺得張仲應該還有作為,張仲的平靜和笑容突然讓她覺得,事情還在控制當中。

她身邊的女精靈們,看著張仲,眼中都出現了小星星,這個人類好出色啊!在這幽暗的地下,她們幾時見過如此優秀的「良種」,現在,她們甚至覺得,張仲應該稱之為「絕世良種」了!

不錯,這傢伙終於找到文員的感覺了,張仲體內,小壞看著張仲的造型,滿意極了,張仲這一步步走來,一個個成長看在眼中,每一個成長都讓她欣慰不已,現在的情況雖然危急,但是,她覺得,或許,讓張仲吃點苦頭更好,說不定更加有利於他的成長。

不過,張仲不會輕易言敗,快速思索了一下,擬定一個補充作戰方案:「旺財,土牆,泥沼」,雖然旺財不知道躲在那個旮旯裡,但張仲知道她一定會照辦。

果然,張仲話音剛落,突進的牛頭人隊伍前方,噗噗噗,冒出幾堵土牆,同時,牛頭人的腳下出現了沼澤。

旺財的能力強了很多,土牆居然高達四米,泥沼也有兩米來寬,一尺多深。看來,八哥的能量給她吸收了不少。

果然,八哥喊了起來:「不公平,不公平,丫頭狗,你拿我的能量辦事」。

運氣不會這麼好吧!!

看著突然出現的土牆和泥沼,艾黎娜和她的姐妹們有點暈,這些東西怎麼來的?貌似張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啊!她們沒有發現躲在暗中的旺財。

還有,那個牛頭人薩滿也真是搞笑,不給自己的戰士增益,老呆在原地,一明一暗的取消補充、取消補充防禦圈,今天的事,邪門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性感美人們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一臉從容的「絕世良種」整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薩滿,你在幹什麼?」牛奔的隊伍被旺財一搗亂,速度頓時一緩,不僅不能迅速突進,反而又逐漸被瘋長的樹木擠了回來,這時,牛奔也發現了薩滿祭司的不對。

「有東西干擾我施法」,薩滿祭祀有點無奈地說到:「好像是討厭的地蚤」,話剛剛說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被麻子乘他說話之際給麻暈過去了。

「蚤,跟我鬥」,麻子被薩滿壓在身下,但也囂張、興奮地叫了起來「仲哥,搞定一個」。

張仲在意識裡大聲贊到:「好,麻子最厲害了」。

「去,這也叫厲害」,八哥不屑地說到:「想當年,八哥我縱橫坦因思大陸,何等威風,這個小薩滿,小意思」

「牛皮人人能吹,大話人人能侃」,麻子也不屑的反擊:「有本事,你也立點功勞給我看看」。

「八哥倒也不是完全吹牛」,旺財和八哥記憶相通,知道一些八哥的歷史:「他的風系魔法很厲害的,逃跑也是一級棒」

八哥……

薩滿倒地,牛奔失去了主心骨,嚇了一跳,趕緊命令:「牛奔(撤退)、牛奔,帶上娘們和薩滿,牛奔」。



第七十二章 爽翻了
牛頭人損失不大,只要帶著人跑掉了,也算收穫不小。
看到薩滿倒地,張仲就想到牛頭人可能會撤退,在體內幾個傢伙扯皮這會,聲音平靜而自然地指揮到:「艾黎娜,聖火上空,森林魔法,所有人都有,快」。

這會,也剛好聽到旺財說八哥會風系魔法,很自然地補充了一句:「旺財,給聖火上空來個風系魔法」。

旺財聞言,屁股一翹,一個小號的龍捲風向聖火上空飛了過去,同時,艾黎娜她們也迅速的一個森林魔法甩到了聖火的上空。

「旺財,你真是太可愛了」,麻子翻起了白肚皮,笑得只打滾:「你居然是肛門魔法師!!服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娘了!還有,旺財,你這龍捲風,也太迷你點了吧,杯子粗的龍捲風,真是太搞笑了,哎喲喲,我實在不行了,仲哥,我要笑抽筋了」,翻著白肚皮在地上滾來滾去。

八哥也一聲慘嚎:「旺財,你個笨丫頭,我的天啊!我的老臉都給你丟盡了,抗議,抗議,麻子,旺財這個龍捲風是盜版,盜版,你知道嗎,我本人的龍捲風可是有水桶,哦,不,是水缸粗!!」

旺財有了智慧,大抵也覺得屁股扔魔法有損淑女形象,這會不做聲了。

張仲在心裡微微一笑:「旺財,幹的好,有這股風就足夠了,麻子,你看著吧,風有時並不是越大越好的」。

旺財得到張仲的表揚,興奮地唧唧了兩聲,沒有發言,麻子也躺在地上看著天上迅速飛到聖壇上空的龍捲風,這東西?有用?

不錯,有用,龍捲風一到聖壇上空,馬上得到張仲簡易風扇、流-風文字的加成,迅速壯大到了碗口大小,撲進聖火當中,聖火火種被龍捲風一卷,飛上了半空,然後又隨著龍捲風四散撒開。

森林魔法剛好來了,呼啦啦一聲,這會在大風之下,聖火火種終於開始大肆燃燒起來。

尤其是,剛剛一場惡戰,牛頭戰士往前衝時,隨手亂扔樹木,整個空地扔得到處都是,現在倒好,聖火火種這一四散開來,馬上是四面火起,濃煙密佈,牛奔大聲喊道:「原路牛奔,原路牛奔」,但是,在濃煙當中,不少牛頭人開始暈頭轉向,胡亂跑了起來。

張仲通過小壞的顯示器,沉著冷靜的指揮:「左邊5米森林……左邊六米森林」,用魔法始終攔著攜帶精靈戰士的牛頭人,對於其他空手突圍的牛頭人並不阻擾,聖火毫不留情的燃燒起來,不少陷進火海的牛頭人發出了陣陣慘嚎。

牛奔帶著實力較高的一群戰士,扛著薩滿,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據張仲目測,300牛頭戰士,至少有一半葬身火海,阿彌陀佛!罪過啊!

「罪過個毛」,小壞氣鼓鼓地說到:「這些野蠻的傢伙也不撒泡尿照照,居然跑到精靈部落來搶親,真是活該」。

「風度,小壞」,張仲善意地提醒到:「小壞,你是一個女孩子,說話要注意風度」。

「是嗎?」小壞在顯示器上叉腰而立:「我又不是文員,偶爾出現粗口是允許的,再說,我現在的性格可是你催化的結果,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不著!」

張仲無語。

該跑的牛頭人都跑了,沒跑的都差不多燒熟了,雖然有聖火不傷暗精靈一說,但張仲還是放心不下,趕緊停止了颳風,正準備扔個水字出去時,艾黎娜口中念了一串莫名其妙的口訣,森林魔法催化生長的樹木快速枯萎,變小,聖火也隨之小了起來。

張仲趕緊說了一句:「我就說嗎,我的運氣最好,你們看看,這聖火該大的時候就大,該小的時候就小,運氣是不是好到了極點啊」。

艾黎娜一臉嬌笑,不過,現階段,沒時間搭理他,指揮姐妹救人要緊。

聖火果然不傷暗精靈,被救回來的精靈沒有出現被燒傷的情況,不過,大多沒濃煙熏得暈了過去,艾黎娜帶著姐妹們一陣好忙,一邊忙活,一邊對身後喊道:「張仲,過來幫忙,耶,人呢?」

沒聽見張仲搭話,回頭一看,那傢伙早跑得不見影子了。

「嘻嘻」,特茹現在心情好,笑得花枝亂顫,指著地上剛剛從煙火中就出來的姐妹們說到:「張仲有點害羞,我看到他面紅耳赤,嘴裡念叨著什麼『阿彌陀佛』灰溜溜地走了」。

艾黎娜對地上一看,明白了,罵了一句:「假正經」,指揮姐妹們開始施救,現場人多,但也不缺張仲一個勞力。

暗月精靈女戰士本身穿得就不多,除了少數不嫌麻煩的穿了草衣以外,大多是樹葉裹體,這回,煙火這麼一燒,身上的一點遮羞葉早就燒得精光,張仲匆匆掃了一眼,心頭大叫非禮勿視,要不是這些精靈們被熏得有點黑不溜湫,只怕張仲早就流鼻血了。

張仲還嫩,頭回見過這個陣仗,當即心跳加速,面對強敵也平靜如故的臉上一下變得通紅,也顧不得什麼文員的風度了,嘴裡邊猛念阿彌陀佛,狼狽的閃人。

亞帕一看,喜滋滋的跟著張仲身後走了,張仲的表現讓她感到高興。

按照牛奔的說法,這些救回來的精靈大多是過來人,身材成熟惹火,雖然是有點子黑,但精靈到底是以美貌聞名的種族,不管咋樣,都還是這邊風景獨好。

張仲雖然很君子的撤了,但是,暗中的八哥是怎麼也不會撤的,旺財對這個沒有什麼感覺,但八哥卻流出了口水:「我的天,爽,真是太爽了,高興、高興,咱淫民今兒個真高興」。

「麻子,你派幾個能跑的壯蚤去吊著牛頭人」,張仲到一邊恢復了平靜,有條不紊地安排到:「要注意,別被他們殺了一個回馬槍」。

「好的,仲哥「,麻子馬上落實張仲的最新指示,趕緊派出自己最得力的情郎去釣線,完了,對八哥嗤之以鼻:「這有什麼好看的,都燒成黑炭頭了,欣賞個毛」。

「錯,大錯特錯」,八哥一邊流口水,一邊大聲反駁:「想我八哥,淫馬一生,說實話,還是頭回看到紅燒美女,哦,我的天,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燒卷的毛,太性感了,我要死了」。

「他暈過去了」,旺財如實說到:「這傢伙現在太興奮,爽翻了」。

張仲,麻子,小壞集體無語。

快速用清水把姐妹們一一救醒,無火森林只缺火,不缺水,每個部落都只有一個聖火火種,火種離開火坑就只能燃燒一小會,是以,火種是暗月精靈存在的根本。

女精靈們醒來以後,開始就地清洗身體,好在八哥暈了過去,不然,這傢伙不知道會興奮成什麼樣子。這些女精靈的身高差別不大,都很漂亮性感,但是身材可是絕對不雷同,相貌也是各有特色,色馬後來得知精靈們現場清洗時,一度狂暈,大叫失策。

麻子對暈過去的八哥很看不上眼,認為這傢伙跟不中用的壯蚤一個水色!!

精靈們略略清洗了一下,艾黎娜一一清點人數,找了半天,發現:「特茹,族長呢?」

特茹一愣:「族長不見了?」

「族長被牛奔帶走了,我親眼看見的」,一個剛剛醒來的女精靈搭話說到:「當時族長就在我身邊,牛奔不帶其他人,只帶了族長一個」。

「張仲,該死的,你給我出來」,艾黎娜大聲對身後的叢林中喊道:「你怎麼指揮的,弄丟人了」。

「弄丟人了?」張仲馬上在意識裡問道:「小壞,是不是這樣啊?」

「不錯,是丟了一個,被他們的高手群帶走了一個,根本就攔不住」,小壞從資料裡找出鏡頭說到:「這夥人鬥氣很強大,強行開路而出」。

「這樣啊」,張仲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艾黎娜,你可是不能怪我,當時,牛頭人小首領帶著一批強手直接帶了一個精靈突圍而出,根本就攔不住」。

「張仲,小心」,小壞在體內提醒到:「再走就出林子了」

「有問題嗎?」張仲問了一句,抬腳走出了林子,嘴裡說到:「艾黎娜,這個人很重要嗎?」從艾黎娜的口氣,張仲聽出來了,這個丟失人只怕是個大人物,因此,張仲也才迫不急待地走了出來。

汗!一出林子,張仲大腦轟地一聲炸開了,入目一片雪白!趕緊掉頭就走:「路過,路過,你們繼續」,站在大樹背後撲哧撲哧喘了幾口氣,這才大聲說到:「艾黎娜,我能根據運氣跟蹤牛頭,要救人咱們得乘快」。

「厲害,仲哥,麻子服了你」,麻子翻著白肚皮大聲說到:「你比八哥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八哥那貨什麼都沒看到,你倒是大飽眼福,而且還看得理所當然,師出有名,高,真是高」。

「張仲,你故意跑出來的?」小壞有點疑惑地問到。

張仲……「意外,純粹意外!!」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7 AM

第七十三章 黑鍋(二)
牛奔感覺窩火極了,大好的形勢居然急轉直下,莫名其妙就被燒掉了一半牛兄牛弟,要不是手中提了一個極品女精靈,還真沒辦法給老爹交差!
最窩火的是,居然連對手的面都沒朝著,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敗了,真是牛臉無光。

沒有走出無火森林之前,可不敢拿下頭罩,天知道邪惡的小娘皮什麼時候鉆出來下毒,扛著薩滿說得唯一一個極品,帶著餘下的100多號兄弟在叢林裡飛奔,只不過,沒有了薩滿指路,牛奔有點暈頭轉向了,貌似是迷路了!

「艾黎娜,現在你的大多數同伴已經救出來了」,張仲邊跑邊說:「你應該兌現諾言放跟隨我的矮人離開了」。

「沒問題」,艾黎娜爽快地答道:「你放心,我的姐妹們知道該怎麼辦,說不定等你幫我救回族長的時候,你的矮人朋友們早就回去摟著老婆快活了」。

張仲……看了一眼笑顏如花的艾黎娜,總是覺得有點不可信:「麻子,你派幾個蚤子去矮人倒地那裡去看著,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報告」。

「好的,仲哥」,麻子馬上答道,吃人家的嘴短,沒辦法:「不過,仲哥,這回不用派壯蚤了吧,我派幾個小蚤子去了哦」。

張仲……

「張仲,問你個問題」,艾黎娜一邊跑,一邊笑著挨近了張仲,對齜牙咧嘴的亞帕視若無睹。

「什麼問題?」張仲問道,對這個看起來一臉笑容的大美女感覺不是很好,老覺得這女的有點陰陰的感覺。

「剛剛,是不是很爽啊?」艾黎娜蕩笑著問到:「一下看到那麼多姐妹的身子,是不是特別想上啊」。

特蕓、特茹姐妹和跟隨而來的女精靈們轟然大笑起來,女人一旦成群結隊,調戲起男人也是特別的瘋狂。

張仲臉上微微一紅,馬上誠懇地說到:「我是心急救人,沒想那麼多,可不是成心佔便宜,再說,我轉身很快,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就沒看清什麼東西」。

「就是」,亞帕馬上為張仲辯護:「根本沒看清,我都只看到一片白,沒什麼稀奇」。

「哎喲喲,張仲,看了就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特茹扭動著細腰大笑:「姐姐們可是都希望你當她們的種子來著」。

亞帕聞言,小臉上一臉的氣憤:「誰當你們的種子,不要臉,騷貨」。

「你到是真說對了,小妹妹」,特蕓浪笑著對張仲拋了一個媚眼:「騷,可是咱們暗精靈的本錢,就你,小妹妹,你還騷不起來呢!」

張仲看了看才1米高的亞帕,覺得這話倒也是實事求是!!

亞帕氣鼓鼓地不再作聲,臉上一臉不甘,要說,一個女矮人,身體本錢可是和暗精靈沒法比,差距太大,不由她分辨!

「張仲,亞帕真慘」,麻子為小矮人抱不平:「袖珍點怎麼了?本姑奶奶還要袖珍的多呢,還不一樣是女族長!」

「理論上分析」,八哥醒了過來,暗中跟在張仲身後,及時發表高見:「袖珍點也是問題不大,以我估計,亞帕長到成年,絕對是個風味獨特的小美人,張仲,你又有口福了」。

張仲……自己一直潔身自好,立志當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品德高尚的新時期文員,但身邊這些傢伙都是些什麼貨色啊!!

「張仲,他們調皮點無傷大雅」,小壞馬上站出來開始給張仲引路:「只要你對他們的行動熟視無睹,出污泥而不染,近墨者而不黑就行」。

「不需要教育他們?」張仲問道,覺得有必要對身邊的人和動物加強思想道德教育:「就由憑他們如此下去?」

「沒有那個必要」,小壞哈哈大笑:「就說八哥,這小子就一張嘴,你以為他現在還能有所作為?還有麻子,別看她狂,其實,說穿了,就是一土財主而已」。

有點道理!!

再說了,現在不是提倡個性化發展嗎?他們的個性挺獨特的,就這麼著吧。

「可是,小壞」,張仲有點擔心地說到:「我怕他們盡給我添亂啊!」

「這倒是有可能」,小壞公允地說到:「不過,他們幫你辦事,你幫他們掃尾,應該的」。

這樣啊!!

張仲覺得可以接受了。

這時,艾黎娜媚笑著挨得更近了,不理亞帕殺人似的眼光:「張仲,再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張仲覺得有點頭疼,這美女的問題沒完沒了,估計這回又不是什麼好問題。

「我的奶子性感不?」艾黎娜的手故意在胸前摸摸:「張仲,別說你沒看見啊!我就不信我胸部奇癢不是你弄得鬼」。

黑鍋!!

張仲馬上明白了,這是個黑鍋。

「仲哥」,麻子馬上申明:「這個可是色馬要看的,不能怪我」。

「是我要看的怎麼樣?」八哥耍賴:「小壞姐剛剛不是教育你了,給我們背黑鍋是你份內的事」。

張仲,這傢伙居然還理直氣壯了!!臉上尷尬地一笑:「艾黎娜,意外,意外,不是故意的啊!」

「哦?意外」,艾黎娜邊跑邊笑,胸部一挺一挺,生似要彈了出來,臉上依然是一臉媚笑,雙手伸了過來,全然不顧旁邊亞帕能殺死人的眼光,溫柔地抱住張仲的頭,往胸前一按,迅速地取開樹葉,把張仲的頭按在了雙峰之間:「這會不是意外了吧,嘎嘎」。

張仲正在尷尬之中,沒想到這娘們如此豪放,一不留神,被偷襲個正著,只覺的眼前白茫茫的,鼻子和臉上前方一片溫熱柔軟!心中苦笑:「這哪裡像是去救人啊!!」,趕緊把頭縮了回來,老臉還是終於不能平靜的變得通紅,感情上來說,張仲還是典型的嫩草。

好在,沒開種的艾黎娜雖然豪放點,實際也不能算老牛。

除了亞帕,一臉的不樂意,緊緊地捏著小拳頭以外,其她女人都放浪的笑了起來。看他們躍躍欲試地樣子,貌似都想試試這良種的味道!

張仲趕緊神色一正,沉聲說到:「別鬧了,牛奔就在前邊不遠,被他發現我們追擊就麻煩了,他們有100多人,我們才這點人手,真要正面對上可是勝算不大」,實際上,跟著艾黎娜來就族長的就幾個鐵姐妹,力量薄弱的可憐。

張仲覺得,和這幫大膽的性感美女一起,還真是渾身不舒服!幫他們救出族長,帶著矮子們趕緊撤吧,不過,貌似,張仲以後還得去暗月精靈的聖地!這有她們幫忙,想必會容易得多,希望,這些性感美女不會提出特別的要求才是!

一個頭兩個大,張仲現在雖然表面上一臉平靜,可這心中,還真是打起鼓來。

牛奔帶著隊伍狂奔了一陣,迷路了,隊伍也慢了下來,真要一頭鉆進無火森林深處,遇見一個大型暗月精靈部落,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悠著點,等薩滿祭祀醒來再說吧!

牛奔東遊西蕩這會,張仲帶著性感美女們追了上來,果然,在牛奔身邊發現了被夾持的女族長,艾黎娜的姐姐艾露尼。

艾露尼已經醒了過來,雙手依然被綁著,手腕上,有薩滿祭祀用牛尾巴草結成的禁魔草環,這玩意很常見,能有效禁制暗月精靈族的魔法力量,但也只要取下來就失去了效果。原本被抓的女精靈手上每人一個,不過一場大火下來給燒得一干二盡。

艾露尼跟在牛奔的身邊,機械地邁動著腳步,一臉死寂,心若死灰,一個暗月精靈落入牛頭人手中,下場可想而知。尤其是暗月精靈的族長,更是牛頭人部落的奇珍異品,假如不出意外,等待艾露尼的結果只有兩種,一是成為牛頭人部落的祭品,二是成為牛頭人部落的玩物。

而她,情願成為祭品,也不願成為玩物。各個種族風傳暗月精靈的種種斑斑劣跡,其實,有一點,絕對是誤傳。

在其他部落口中,暗月精靈部落的族長是邪惡之源。其實不然,在部落內部,從聖壇迎回聖火的族長是暗月精靈的精神象徵,代表著純潔和善良,表述著暗月精靈一族對美好事物的嚮往!除了族長,其他暗月精靈都必須開種,延續種族後代。

當上一名純潔善良族長,是每個沒開種精靈的夢想,因此,每一批精靈們成年以後,精靈部落都會爆發族長之爭,而一旦族長象艾露尼這樣被人俘虜,基本就沒有人會前來相救,而是會馬上產生新的族長,這也是暗月精靈為人詬病背信的原因之一。

想起了一手帶大的妹妹艾黎娜,或許自己被俘虜以後,妹妹就會成為族長吧,這一代成年精靈中,妹妹最有資格成為族長,這樣也好,妹妹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

「張仲,怎麼辦?」艾黎娜小聲問到:「他們的實力遠遠在我們之上,假如不想辦法的話,我們壓根打不過他們」。

「麻子,你繼續麻痺老薩滿」,張仲給麻子佈置任務以後,這才對艾黎娜笑笑,說到:「我想他們是迷路了,現在,他們一定需要一個嚮導,那麼,我為什麼不能給他們帶帶路呢?」



第七十四章 姊妹情
「琳姐,我要去南方了」,幻境高級區內,鄂小禾擦拭著狼牙巨棒,幽幽地說到:「可能很長時間不會回來了」。
「哦」,述琳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多年的姐妹了,鄂小禾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她這樣子分明就是有話相對自己說:「那我們姐妹不就很長時間不能見面了啊!小禾,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是的,琳姐」,鄂小禾把巨暴狼牙棒放在腳邊,終止了無意識的擦拭動作:「我只是想問問華龍是不是就是傻張」,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她希望述琳能親口承認。

「是的,華龍就是仲哥」,述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到:「想必你也會想到,假如華龍不是仲哥的話,我也不會叫父皇招他為駙馬」。

鄂小禾一點也不意外,重重地點點頭,:「我早知道是這樣,但是琳姐,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來,小禾」,述琳拍拍身邊:「你到我身邊來,我慢慢跟你說,其實,我也是不由自主的就這麼做了」。

「不由自主?」鄂小禾挨著述琳坐下,一如當年的好姐妹:「好像你是心甘情願的吧!」

「我的這個不由自主是情不由己」,述琳微微一笑:「小禾,從小到大,雖然我是公主,但只要是你要的東西,哪怕我再喜歡,我也會讓給你,是不是,可是現在,我不想騙你,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我不想掩飾什麼,我覺得自己不能自拔,就這麼簡單,小禾,這回,我可是不會主動讓你了」。

「琳姐,你」,鄂小禾看著一臉真誠的述琳,有點暈眩:「琳姐,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傻張的?」

「就是小火歸順,你拿腳招呼傻張的時候」,述琳一臉的回憶,和張仲在一起的日子,一切都好像歷歷在目:「其實,那時我就發現仲哥在默默為大家付出,剛開始時,只是為他感動而已,偏偏你那個時候很討厭他,命運就是這樣」

鄂小禾愣了愣,沒有作聲,那個時候,自己剛好對傻張的印象差到了極點,正是哀嘆命運不公的時候,單從感情的角度來說,貌似琳姐還走在了自己的前邊,至少,琳姐和傻張有說有笑的時候,自己還對張仲呼來喝去,腳來棒往!!

「琳姐,你說,我們兩個要傻張選的話,他會選誰?」鄂小禾沉默了一下,突然問到。

「小禾,對自己沒信心了吧」,述琳輕輕一笑:「雖然你老叫仲哥為傻張,但實際上仲哥可是一點也不傻,甚至是我見過的最具智慧的文員,小禾,你想想,我們兩個一比,論脾氣,我可是比你溫柔大方的多,論身份,我可是公主,論感情,仲哥也為了我怒斬卡拉兄弟,你說仲哥會選誰?呵呵」。

「是嗎?」看著一臉笑容的述琳,鄂小禾不服輸的脾氣上來了,大大咧咧地拍拍胸部:「那可是不一定哦,琳姐,傻張心地善良,不一定喜歡心機深、溫柔文靜的人,不定,他會更加喜歡性格爽朗、明快活潑的女孩,比如小禾我,嘻嘻」。

「有可能」,述琳依然一臉笑容:「不錯,這正是小禾你的優勢,不過小禾,我們姊妹倆公平競爭吧,我不會以皇家的身份打壓你的,只要你勝得過我就行」。

「好,鬥就鬥」,鄂小禾一拍狼牙棒:「琳姐,我們拉勾」。

述琳搖搖頭,這妹妹還是小孩性子啊,一邊把手指遞過來,一邊說到:「小禾,你是準備去南方張家吧?」

「琳姐,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用猜嗎?你啊,準是你爺爺給你出的主意,曲線救國,呵呵,不愧是帝國首席文員,連這個事都管得這麼漂亮」,述琳稍稍動動腦子就想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琳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精明」,鄂小禾拍拍狼牙棒,嘻嘻笑道:「但我爺爺讓我轉告你,女孩子還是不要太精明的好,還讓我跟你說,我們兩個斗不出結果來的」。

說完,看著一臉愕然的述琳,說了一聲:「琳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好姐妹,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不能為了這事傷了姊妹感情,好了,我到了南方以後也會到這裡陪你等傻張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我走了啊」。

「嗯,好的,你一路順風啊「,述琳下意識地說了一聲,心中還在想鄂圖的話:「不要太精明這話她懂,也打算等仲哥回來以後適當調低智慧指數,但沒有結果這句話,她還在琢磨,難到,鄂爺爺的意思是?」算了,越想越煩,還是等仲哥回來以後看情況再說吧,仲哥已經有幾個月沒到幻境中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地下到底怎麼樣了。

……

「需要幫助嗎?」張仲從樹林中鉆了出來,直對牛奔一夥牛頭人走了過去:「你們好像遇見了大麻煩,而且好像迷路了」。

牛頭人們眼睛齊齊看向牛奔,這裡,牛奔現在是老大,薩滿在麻子的照料下,繼續暈迷中。

牛奔有點懵,這個人類出現的太詭異了,不過,對一個口中說幫忙的人,牛頭人戰士也要保持高度的禮貌,牛頭人的戰斧只砍敵人!

「不錯,兄弟,我迷路了」,牛奔坦然承認,牛頭人,除了薩滿有些花花腸子以外,都是很憨厚的,當然,他們也足夠勇猛:「你還說得不錯,兄弟,我剛剛被人燒過,牛皮都只差烤焦了,因此,兄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兄弟,我叫牛奔,你貴姓?」

張仲看著頭戴面罩的牛奔,雖然不知道他長得怎麼樣,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表情,但有一點張仲知道,這傢伙的語氣很真誠。

「我叫張仲」,張仲緩緩朝牛頭人的隊伍走了過去:「一個流浪者」。

「你?流浪者?」牛奔大聲笑了起來:「可是兄弟,恕我直言,好像你身上沒有什麼鬥氣反應,你這樣子也敢到處流浪,我敢說,放你出來的部落太不負責了」。

「不瞞牛兄你說,我是部落的棄兒」,張仲臉上一陣黯然,想起了地面世界,表情倒不是作偽:「因此,我必須得到處流浪,還好我運氣超級好,一直沒有出現什麼事故」。

牛奔走上前,很自然地拍拍張仲的肩膀:「同情你,兄弟,不過,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森林名叫無火森林,是卑鄙無恥的暗月精靈出沒的叢林,說實話,除非精靈不發現你,一旦發現了,你就是一個種子的份,看兄弟你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長得倒是不賴,應該是個良種」。

張仲有點汗,這牛頭人也太忠厚了吧,說話很直接,一邊點頭一邊說到:「不錯,正是這樣,是以我也希望早點走出這個叢林,而且還找到了一點門道,現在,有了你們強悍的實力,結合我的經驗,相信走出這個叢林不成問題」。

「好,兄弟」,牛奔又拍了張仲一下,力道不小:「兄弟,實話實說,你的來歷很是蹊蹺,讓我不敢太相信你,所以,假如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拿我的兄弟把你包圍起來,你指路,我們按照你指的路走,不過兄弟,假如我們發現有什麼不對的話,就只有對不起你了」。

很簡單直接的辦法,牛奔不大會動什麼腦子,但他知道,越是在叢林中呆得越久,危險就越大,眼前這個人類的確可疑,但牛奔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類和精靈有瓜葛的,暗月精靈要是抓住眼前這樣的人類,應該是馬上搾成人幹才是,看面前這傢伙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還沒有當種子,所以,牛奔以為雙方走出無火森林的利益是一致的。

「好吧」,張仲大大方方地走進了牛頭人戰士的包圍圈中,神態自若,並馬上開始給牛頭人們指路,當然,也完全不是瞎指,也就是帶著牛頭人們繞圈,一邊繞,一邊想辦法接近艾露尼,要是能解開這精靈手上的禁魔草環,逃走的機會就會大上很多。

艾黎娜遠遠地看著張仲走進了牛頭人當中,心中也湧起了絲絲感動:「姐姐,我無論如何也要救你出來的」。

暗月精靈是沒有希望沒有未來的種族,但是,她艾黎娜從小就有一個關心愛護她的姐姐,聖潔、光明,受到整個部落羨慕、虎視眈眈的姐姐,從小,她就在拚命的訓練,拚命的拉攏同齡的同伴,目的只有一個,保護聖潔的姐姐,這是她心中最大的願望,所以,她允許了張仲給暗月精靈的幫助,聽從了張仲看似荒唐的計劃,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要盡力去試試。

只是,這個人類,優秀的人類,讓她覺得有點自卑,深深的、真正的自卑,她只是一個沒有前途和希望的暗月精靈,救回姐姐以後,就放他回去吧,他不適合當種子。

「牛兄,這個精靈好漂亮」,張仲看到艾露尼,眼前一亮,奇怪,這個暗月精靈居然給他聖潔的感覺!



第七十五章 裝神(二)
「兄弟好眼力」,牛奔哈哈大笑著說到:「這個可是一個精靈部落的族長,極品貨色哦」。
「真是漂亮」,張仲對艾露尼眨眨雙眼,再度贊嘆到:「牛兄能找到這樣的媳婦真是爽呆了」。

艾露尼看向張仲的眼光帶上了一絲憤怒,眼前這個人類雖然看起來光鮮,但對她擠眉弄眼,一點也不正經,還信口開河,讓她感覺很不好。

「錯,兄弟,我得糾正你的錯誤」,牛奔扛著巨大的兩刃斧,聲若洪鐘:「這個娘們可是我們部落特意抓回去的祭品,是我們祭奠聖壇,給聖壇開光的祭品,可不是我的什麼媳婦,不光是我,這娘們可是誰都不能碰」。

艾露尼聞言眼中竟然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這下她放心了,這樣的結果正是她需要的。

「前邊的,往左邊走」,張仲裝模作樣地指了一下方向,臉上充滿了遺憾的表情:「牛兄,這樣是不是太可惜了啊,這樣的美人不享受享受,就這樣祭品了,真是浪費」。

「兄弟,同感、同感」,牛奔拍拍張仲的肩膀,然後對其他牛頭人一指:「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張仲哈哈大笑:「男人,我們大家都是男人!!哈哈」。

牛頭人齊齊笑了起來,艾露尼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遠遠的,看見張仲和牛頭人有說有笑,艾黎娜知道這個人類正在逐步取得牛頭人的信任,不知為什麼,她對張仲充滿了信心,知道他能成的。

「不錯,兄弟,是男人都捨不得拿這水水的娘們祭天」,牛奔也是一臉不忍:「不過沒辦法,不瞞兄弟你說,不祭可是不行」。

「為什麼?」張仲奇怪地問到:「這個可是很不合理」。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牛奔頓了頓,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牛頭人都知道!!咱們的聖壇出了問題,已經一百年沒出現新的薩滿祭祀了,這不,抓了極品祭品去祭天,就是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

張仲一聽,口中說到:「原來如此!!」心中卻也琢磨開了:「沒想到牛頭人的聖壇也出了問題,那麼自己是不是也乘機混進牛頭人聖地去看看呢?想來應該也能有所發現才對,不過,假如是這樣的話,身邊這個精靈還救不救?」

「救,當然要救」,小壞馬上站了出來:「張仲,這個精靈我看著很舒服,假如你不救,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好吧,救救救,不過,小壞,你把我和她的精神連接起來可以嗎?」張仲覺得還是和艾露尼取得聯繫較好。

「好」,小壞答應了一聲,同時把一股善意的信息傳給了艾露尼,和艾露尼的精神開始對接。

「你好,女族長,請保持原狀,不要露出異常」,張仲在精神意識裡飛快地說到:「我是艾黎娜的朋友,她讓我來救你」。

艾露尼聞言腳步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異彩,感覺好生意外,想起張仲對自己的眼色,莫不是這傢伙不是調戲自己,而是在給自己傳訊?臉上迅速恢復了正常:「怎麼證明你的身份?我們暗月精靈從來沒有朋友」。

「我到過你們的部落」,張仲覺得頭大,還真沒想過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你妹妹就跟在我們身後,再說,我一個人類,沒有騙你一個俘虜的必要」。

艾露尼默不作聲,想想也是,這種情況下,這個人類的確沒有必要欺騙一個俘虜而得罪強大的牛頭人。

見艾露尼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張仲這才開始想脫困的辦法,需要怎麼忽悠這個看起來憨直,實際上不蠢的牛頭人呢,想了半天,這才開口說到:「牛兄,你在牛頭人中的地位應該不低吧,你身邊這些可都是高手」。

「兄弟好眼力」,牛奔聞言大聲笑了起來,有點自得的樣子,牛頭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自己的身份沒有隱瞞的必要:「不錯,兄弟我正是牛頭聖地的小首領,這些戰士都是聖地護衛,強悍是自然的」。

「哈哈,那麼牛兄你的消息一定比較靈通了」,張仲也笑了起來:「牛兄,不知道你聽說過矮人聖地恢復的消息沒?」。

「聽說過」,高達強壯的牛頭人一直在藐視殘廢般的矮人族,牛奔臉上一臉的輕蔑:「他們運氣好而已,得到了一個什麼人類神使的幫助,要不是,以他們的身板,想都別想」。

貌似這個和身板沒多大關係吧,張仲心裡說了一句,站在不動,笑著說到:「既然牛兄知道這件事,那麼,我有兩個建議,不知牛兄願意聽不?」

「哦?兄弟你說」,牛奔也扛著雙刃斧停了下來,好奇地說到:「說來聽聽」。

張仲臉上浮上一抹微笑,雙手負在背後,慢慢說到:「這第一,建議牛兄放掉這個女人」,說完,不等牛頭人們反應過來,語速加快:「這第二,建議牛奔你拜我為師」。

艾露尼看著神采飛揚,從容不迫的張仲,心底充滿了感激,這個人類在她心灰意冷,自以為必死的情況下突然從天而降,現在,看他在強敵陣營當中侃侃而談,當真是豪氣干雲。

牛頭人們怔了一下,登時大嘩起來,一雙雙牛眼瞪得溜圓,雖然他們帶了特製的面罩,看不到表情,但估計不會太高興。

牛奔也是圓睜著牛眼,雙刃斧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肩上拍打:「兄弟,這個玩笑不好笑,如果不是我們需要引路的,這會你已經變成了兩半」。

「是嗎?」張仲依然一臉笑容,貌似對劍拔弩張的牛頭人戰士視若無睹,神色如常:「牛奔,聽聽我的理由,你再表態不遲」。

「我,有必要重新作個自我介紹」,張仲站在牛奔的前面,慢條斯理地開口說到:「我,張仲,濟世大神神使,矮人部落聖壇修復者,如果牛奔你拜我為師,那麼我很可能也會修復你的牛頭人聖壇」。

牛奔,怔怔地看著張仲,想了半響:「怎麼證明?」

「簡單」,張仲拿出巖賢者給自己去拜訪洞穴人的身份信物,一把雕刻精緻的小木斧,上邊刻有巖賢者的簽名:「這是矮人大賢者交給我的信物,牛兄你需要驗證一下嗎?」

「不用,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牛奔乾脆的拒絕:「這東西只有薩滿祭祀認識,要等他醒來才能驗證」。

張仲愣了愣,想起了暈睡的薩滿,沒想到這老東西還有如此用途。

「那麼你拜師一事就先放一邊」,張仲收起信物,暗中說到:「麻子,別整薩滿了,我需要他醒過來幫忙」。

「好的,仲哥」,麻子應了一聲,帶上蚤子們撤退。張仲稍稍頓了頓,指著艾露尼:「牛奔,我再說說放這女人的理由吧,不瞞你說,我發現這叢林中的密林老是在擋我們的路,我以前發現的路都擋完了,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有精靈戰士試圖營救這個女人」。

「不會吧」,牛奔大聲說到:「暗月精靈素來以背叛聞名,會有人救她才怪」,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箭,釘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這箭力道不大,看來純粹是警告。

「怎麼樣,牛奔,我說得沒錯吧」,張仲不慌不忙地說到:「我們已經被人跟上了,牛奔,你身邊戰士的實力就算再強,一旦遇見暗月精靈大部來援,我們可就兇多吉少了,為今之計,還是放了這個女人相安無事的好」。

不行,牛奔的牛勁上來了:「這個女人可是祭品,聖壇能不能恢復全看她,就算死,也是不能放的」。

「聖壇的事交給我就行,我是神使」,張仲緩緩說到:「我已經施展神跡,你們的薩滿祭祀馬上就會醒來」。

牛奔將信將疑地看著張仲,說實話,他對暈倒的薩滿可是束手無策,這個人類要能弄醒薩滿倒也是大功一件,薩滿一醒,至少,回去的路就有了著落。

艾露尼看著張仲,心中想到:「難到,他真的是濟世大神的神使?」,作為暗月精靈部落的族長,對種族事物自然知道的甚多:「假如他真是神使,那麼也得要他去暗月精靈聖地一行了」,想了想,打定主意,等薩滿醒來驗證這個張仲的身份以後,再邀請他吧。

薩滿祭祀從麻痺中幽幽醒來,眼睛一睜,本能的在身上撒了一個防禦圈,這才挺身而起。

「祭祀,你醒了,太好了」,牛奔馬上高興地咧嘴大笑起來,說實話,讓他動腦筋跟這個花花腸子的人類勾心鬥角,還真是死了不少腦細胞,這回好,終於解脫了。

「牛奔,我們怎麼在這裡?」薩滿祭祀迅速掃了周圍一眼,指著張仲說到:「我們行動失敗了嗎?這個人類又是怎麼回事?」。

「祭祀,你先休息一下」,牛奔大聲說到:「我慢慢的,一件件講給你聽」。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8 AM

第七十六章 背叛
「你?神使?」薩滿祭祀圓睜著牛眼看向張仲:「給信物我來看看」。
張仲很自然地把巖賢者的信物遞了過去,這些老東西都是些老精怪,沒理由不認識對方領袖的信物,現在,張仲也明白了道修前輩的良苦用心,說來,這些生命悠久,實力強悍的種族真要在陽光地面活躍的話,人類估計就只能是被奴隸的對象。

「不錯」,薩滿祭祀拿著信物,瞪著牛眼猛看了一陣:「這東西的確是老矮子巖的東西,看上邊記錄的信息,你還真是矮人心中的濟世神使」。

張仲面帶微笑,不慌不忙地說到:「實際上,大神有夢與我,著我遊歷世界,查看五方聖壇,沒想到,你牛頭人部落的聖壇也出了問題,假如不出意外,我應該能讓聖壇恢復如初」,張仲認為,不定,牛頭人的聖壇也是年久失修,只要稍微撈整撈整就能搞定。

「五方聖壇?」薩滿祭祀牛眼中彷彿在閃光:「你既然知道有五方聖壇,那麼你真可能就是神使了,你好,我是牛頭人薩滿祭祀紅,很高興認識你」,就算是部落的領頭人,一般都只知道有四方聖壇,能知道五方聖壇的極少。薩滿紅也是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才有幸得知這個秘密,結合巖的信物,考慮這個秘密,紅覺得張仲一定就是矮人部落的神使,也就真有可能幫牛頭人恢復聖壇,態度一下就好了許多。

「人類張仲,濟世大神神使,希望能去牛頭人聖壇一觀」,張仲微微一笑:「希望紅祭祀能夠成全」。

「好」,薩滿紅大聲笑了起來:「我代表牛頭人部落,代表牛頭人首領牛群歡迎你到我們部落恢復聖壇」。

牛群?

張仲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不知祭祀大人的全名是?」

「哦,我全名紅攻,取牛眼睛紅了拚命進攻之意」,薩滿紅很自然地答道。

紅攻!!牛群!!

張仲一陣頭暈,還真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暈了一下,這才開口說到:「祭祀,那麼,不知道我的提議,釋放這個女精靈的提議,你看是否適合?」

「她?」紅鞏笑了笑:「其實,聖壇祭祀都知道,祭品效果不大,也只是做做樣子,穩定牛心罷了,放了她也不無不可,不過,神使,我們現在也不是非放她不可,這個女精靈可是極品,回去當尤物養著也很不錯,至於那些吊著的女精靈戰士,我們完全可以把她們當屁處理,有我在,輪不到她們猖狂」。

「祭祀」,張仲悠悠說到:「你以為你為什麼會暈倒?」

「這個」,紅鞏老臉一紅,有點不自然地說到:「應該是地蚤,這種討厭的魔獸搞鬼」。

「不瞞祭祀你說」,張仲坦然說到:「地蚤正是在下的朋友,麻子,出來見見祭祀大人」。

紅鞏感覺腳上一陣瘙癢,低頭一看,麻子翻著白肚皮在他寬大的腳背上笑得只打跌,眉頭一皺,心裡不痛快了,薩滿雖然也狡詐,但依然有牛頭人地本性,這不滿就掛在了臉上,寒聲問到:「這麼說來,是你幫助暗月精靈部落偷襲了我們?」

「不錯」,張仲還是一臉自然,這個世界的仇恨也會在實際的利益下邊低頭,這是麻子給他說的,現在,張仲不怕牛頭人翻臉,因為,牛頭人目前最大的利益追求就是恢復聖壇:「我是幫了暗月精靈,但是,薩滿,我也是萬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張仲還是給了紅鞏一個臺階下:「因為,暗月精靈抓了追隨我的矮人戰士做種子,沒有辦法,我只好幫助她們換取我戰士的性命了」。

老遠,暗中注視著張仲的艾黎娜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胸部發癢了,原來是這小玩意在搞鬼。

艾露尼一雙眉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張仲,心中充滿了感激,她在部落被俘虜以後就暈了過去,一直不知道部落的情況,現在從這兩人的對話中,她聽出來了,部落之圍已經被這人類張仲給解了。

紅攻沉默了一下,心中盤算了一下得失,制止了其他揮舞著雙刃斧蠢蠢欲動的牛頭人:「明白了,不過,神使,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暗月精靈可是出了名的背信棄義種族,以我的經驗來看,就算你幫了她們這麼大的忙,你的矮人戰士也是不一定會放」。

「有可能」,張仲點點頭,他的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礙於小壞的面子,不得已才竭力幫忙暗月精靈:「我承認,的確有此可能,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了這個女精靈,然後帶我去你們部落去恢復聖壇」,有小壞在體內的強烈呼籲,張仲怎麼著也要想辦法救下艾露尼了,不然,小壞使起小性子來,可是難將就。

小壞一直跟著張仲,對張仲的幫助很大,能遷就就遷就吧。

「行,話都說到這番份上了」薩滿紅大聲說到:「假如我們堅持不放她也就說不過去了,不過,神使,你得明白,這可是相當於你恢復我們聖壇的報酬,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當然」,張仲很自然地答道:「我保證,恢復聖壇以後,再也不向牛頭人部落索取任何報酬」。

「爽快,牛頭人就喜歡爽直的漢子」,薩滿紅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隨手一揮,艾露尼手上的牛尾巴草環落入他的手中:「族長,你這次很幸運,好了,你走吧,我要帶這位神使去牛頭人聖地了」。

「我去送她一程」,張仲看了一眼艾露尼:「祭祀,你需要等一等,我想知道矮人戰士的情況以後再跟你走,我不會離開你的視線」

說完,張仲對身後大聲說到:「艾黎娜,你一個人出來,帶你姐姐回去,另外,你確定一下,是否釋放我的矮人戰士」。

艾黎娜一直在離他們不遠處跟隨,聞言現身出來,快速迎向她姐姐艾露尼,一邊跑一邊說:「我說過的話,當然句句是真」。

「仲哥,她的確放了你的矮人」,麻子這個時候插話說到,應該是她派出去監視的小蚤子來匯報情報了。

張仲聞言精神一鬆,看來自己多慮了。

「不過」,麻子馬上接著說到:「暗月精靈沒等矮人戰士走多遠,又再度把他們毒翻,搬回部落準備當種子用了」。

張仲臉上一寒,沉聲說到:「艾黎娜,你為什麼食言,我剛剛得到消息,你們部落的人,已經把我的矮人戰士拖了回去」。

「是啊!」艾黎娜一邊護起姐姐開始急速後退,一邊嬌笑著,理所當然地說到:「我可是只答應你放他們一次,這第二次放不放就不歸我管了,我可是履行了諾言,至於你的戰士後來怎麼會到我們部落,我可是全然不知哦」。

「艾黎娜,不要以為我好欺騙」,張仲真正有點生氣了,心裡對小壞說到:「看吧,幫助她們就是這麼個結果」。

小壞沒有搭腔,大概也是覺得理虧。

「我可沒欺負你」,艾黎娜已經護著姐姐站到了姐妹們隱身的叢林之下,站定,轉身脆生生地笑著說到:「張仲,我們偉大的神使,我可是沒有欺負你哦,要說,你故意癢癢人家,是你欺負我才對,嘻嘻」。

張仲眼中一冷,口中不緊不慢,悠悠說到:「別跟我胡攪蠻纏,我很討厭背信之人,假如你真要這樣,我會讓你們部落雞犬不寧,寢食難安,不信你試試,我說到做到」

「背信!」,艾黎娜聞言沒了笑容,突然胸部一挺,神經質地喊了起來:「我就背信,你能把我怎麼樣,是啊,你厲害,你狠,你了不起是吧,你來啊,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

「妹妹」,艾露尼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你先別激怒他,我來處理這件事吧」。

張仲聞言心頭大怒:「暗精靈一族的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既然這樣,張仲還真不信救不回自己的矮人戰士了。

牛奔也是牛眼一瞪,大聲吼道:「不要臉的,真是不知廉恥,兄弟,你要幫助只管說,我幫你,滅了她們的部落」。

這回好,敵友全到了個。

「張仲」,艾露尼首次開口說話,聲音輕柔自然,讓人如沐春風:「其實,你錯怪娜娜了,實話跟你說,娜娜根本就沒有權利對你保證什麼,對我們暗精靈來說,種子,延續種族的種子,除了族長,沒有任何精靈有釋放的權利」。

張仲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臉上恢復了平靜:「那麼,族長,你的意見是?」

「我回去以後就釋放你的矮人戰士」艾露尼笑了笑,緩緩說到:「算是感謝你對我精靈部落的幫助」。

「姐,不行」,艾黎娜緊緊抓住姐姐地手:「姐,這次部落被攻破,你本身就會受到責難,如果再放這些矮人離去,只怕你馬上就會被趕下族長職位,姐,到時候,你就得開種」。

「娜娜,不要說了,我主意已定」,艾露尼愛惜的默默妹妹的頭:「你已經長大了,姐姐的族長除了你,別人爭不過去的,姐姐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已經不想太多的奢求了」。

「姐姐,你」,艾黎娜大聲喊了起來:「張仲,我恨你」。

「彼此、彼此」,張仲對這背信棄義的女精靈感覺很不好,冷冷頂了一句,隨後才對艾露尼說到:「我等族長的好消息」。

薩滿紅在邊上說到:「張神使,你不用等了,據我所知,暗月精靈部落族長一直是善良誠信、沒有墮落的精靈,她的話完全可以相信,我們還是去牛頭人部落吧」。

「是的,張仲」,小壞又來添亂:「我對這族長的感覺很好」。

張仲看了一眼艾露尼,的確,這個女精靈的感覺很不一樣,想了想,終於有些不忍:「族長,我張仲牛頭部落事了之後,立即去拜訪你們精靈聖地,在此之前,希望你給精靈部落聖地帶一句話,就說,我很有可能解除你們精靈一族的魔咒,還你們幸福和光明,因此,沒有開種的成年精靈最好先別開種」。



第七十七章 王土大木工
「張仲,你說得是真的?」艾黎娜雙眼放光,一臉期盼的看向張仲。
就連藏在林子裡的精靈們都一一現身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張仲就會成為精靈一族時代的大恩人,如果這個消息帶回聖地,估計精靈聖地會就此翻騰起來。

艾露尼美目看著張仲,柔和的聲音有絲絲顫抖:「你真能做到嗎?」

「假如他真是神使的話?只要他願意,他就能做到」,薩滿紅在張仲身邊接話,聲音中竟然帶上了一絲滄桑:「只要他能恢復我們牛頭人的聖地,那麼他就是真的神使,因此,假如他能從牛頭人部落走出去拜訪你們的話,你的幸福日子就不遠了」。

「如此,艾露尼就一定講話帶到,我艾瑪部落沒有開種的成年精靈也不在開種,專等神使您的好消息」,艾露尼臉上笑顏如花,這個消息對暗月精靈一族實在是太重要了。

「好」,張仲點頭,然後對對面的人群中喊道:「亞帕,你過來,我跟你說幾件事」。

亞帕這個倔強少語的小矮人一直跟著精靈,很少說話,見張仲叫,馬上跑了過來,小臉上一陣興奮,頭人還是沒有忘記自己。

「亞帕」,張仲低聲說到:「我去牛頭人部落,結果很難預測,因此,就不帶你了」。

「頭人……」亞帕張嘴欲言,張仲一個手勢,臉上一臉冷峻地說到:「這事沒得商量,不要多說」。

亞帕小嘴翹了起來,臉上一臉的委屈樣子,看在張仲眼中,像極了受到委屈的小妹妹,心中一動:「亞帕,你跟隨精靈們回去,督促她們釋放矮人戰士,千萬別誤事」。

亞帕不甘的點點頭,張仲也是沒辦法,帶著這個小拖油瓶,就算逃跑也不方便,不過,亞帕還沒成年,在外遊蕩實在是讓他放心不下,這倔強的小姑娘是背面世界最早跟隨張仲的人,張仲也的確把她當成了小妹妹看待:「亞帕,我給你一件鐵賢者打造的戰衣,要隨時穿在身上,另外,你放心,你的情況我會隨時注意,一旦你有事,我會很快趕過去幫你的」

「頭人」,亞帕的眼睛中開始有淚光閃動。

「好了,好了」,張仲拍拍她的肩膀:「過去吧,她們在等你,放心,我會隨時看著你的」。

「麻子,弄兩隻壯蚤跟著亞帕,有情況隨時給我說」,現在,張仲也有點明白了,這麻子好像變成了自己的魔寵一般。

「沒有問題」,麻子爽快地答道,不過,馬上又開始叫苦:「仲哥,你這麼做可是很不人道,你這不是迫使咱和壯蚤兩地分居嗎?」。

張仲汗一個,小壞馬上站在顯示器上跟張仲幫腔:「麻子妹妹,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可以叫壯蚤們輪換交班,然後,你在跟壯蚤們來個小別勝新婚不是更爽」。

「還是小壞姐聰明」,麻子趕緊一個馬屁甩了過來。

暗中躲在一邊的八哥嗤之以鼻:「蠢,蠢蚤,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聲音不大,只有自己能聽得見,他可是不敢得罪小壞這個太子妹!他是這麼認為的!

目送精靈戰士們如飛而去,張仲轉頭對牛奔和薩滿紅說到:「現在,也該讓我見見你們的尊容了吧。」

這些牛頭人一直穿著防毒裝束,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還不知道長得啥樣呢!

「真是憋死我了」,牛奔第一個取下了防毒罩,大聲說到:「真他娘的悶」,不愧是牛頭人,牛眼、牛鼻、大嘴,不過,耳朵和角有些退化,變小了許多,頭上的兩隻小角只有寸許來長。

其他人的頭也露了出來,形象大同小異,薩滿大聲說到:「我們走」,指了一個方向,大家一頭鉆了進去。

薩滿老牛識途,帶著隊伍迅速向牛頭人的集聚地進發。

牛頭人腿長腳快,但張仲不緊不慢,跟在隊伍後邊,毫不落後,牛奔和薩滿也不由對這沒有任何能量反應的張仲刮目相看,看來,這個人類應該具有很多奇怪的能力。

牛頭人部落距離無火叢林有一段路要走,這會,有了強力的牛頭人保護,還有一個狡猾的牛頭人薩滿,張仲認為安全了,又開始習字。張仲知道,牛頭人薩滿之所以如此好說話,除了巖的信物之外,應該還有別的原因。不過,這不在張仲考慮之列,現在,張仲又能抽點時間學習了。

「小懷,上次,我們學到了木,根據這個木」,沉默地走了幾天,張仲在腦海中說到:「這幾天,我仔細的疏理了一下我第二階段,也就是字型字意的修練過程,現在有些心得體會和你交流一下」。

「嗯」,小壞進入了狀態,實話實說,張仲一旦認真起來,在學習上的天賦可是沒得說,現在,小壞已經不能給張仲引路了,只能是在張仲學習的過程中偶爾提提輔助性的建議。

「小壞,記得我第一階段的修練嗎,我們曾經總結了一些,筆劃,橫豎撇捺彎勾圓,我叫他們『字克』」,張仲首先從第一階段的學習說起:「其意就是說筆劃是最小的造字單位」。

「是的」,小壞點頭,在顯示器上寫下了六種基本筆劃。

「今天,我要說的是,在學了木字以後,根據坦因思大陸的造字規則,我有一些新的想法」,張仲一邊說,一邊在顯示器上寫下了五個大字:「王土大木工」。

「王土大木工?」小壞怔怔地看著這五個字,不明其意。

「你看,小壞,這五個文字有什麼共同點沒有」,張仲指著這五個文字問道。

「共同點?」小壞思考了一會,有點明白地說到:「這五個字好像在造字過程中經常當作造字單位使用」。

「嗯」,張仲讚許的點點頭:「小壞,你的邏輯運算能力不錯,的確,這五個字就是常用的造字單位,而我,給他們取名:字旦!」

「字旦?」小壞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稱啊!

「旦,戲劇中的角」,張仲哈哈笑到,這東西小壞能懂才怪,張仲自己都是一知半解,取名字旦之意純粹是為了懷念地球。

小壞一頭霧水,不知道張仲在笑些什麼。

「我認為,造字單位可以分成兩級」,張仲指著六種基本筆劃和五個基本字說到:「一級造字單位就是『字克』,而二級造字單位就是如同這五個『字旦』一樣的偏旁部首,你可以稱他們為『字根』」

「字根!」小壞有點迷糊地問道:「字根和字旦有什麼區別嗎?」

「我慢慢跟你說」,張仲笑了笑:「其實,你看這王土大木工,除了你說的共同點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起筆是橫」。

小壞一看,還真是如此。

「你再看下邊這幾個字」,張仲又在顯示器上揮筆寫下:「目日口田山」五個基本字。

小壞飛快地說到:「這五個字起筆是豎」。

不錯,起筆,張仲大方地把地球五筆字形法克隆過來作為自己文員練習的成果:「同理,撇捺彎勾都有起筆的基本字,而很多生僻字,我把他們歸入了圓筆劃當中」。

小壞想了想,指著顯示器上說到:「你這樣劃分道理是有,但好像,你以偏概全了,基本的造字單位遠遠不止這幾個啊!」

「正是」,張仲拍手說到:「小壞,這就是字旦和字根之分了」。

「簡單點說,字旦也是字根,但是,字旦是字根中的名旦名角,就好比一本書,把裡邊的人物比如成字根,而字旦就是這書的男女主角」,張仲形象地給了一個比喻。

小壞一聽,有點明白了:「你是說,字根包含了字旦,而字旦是字根的代表,也就是說,字根還有很多?」

「不錯」,張仲在王字下邊畫了一豎,牽引下來:「就拿這個王字來說,這個字旦還代表以下的基本字根」,說完,在王的豎之後寫下了:王(旁)青(頭)戔(兼)五一。

土,後邊是:土士二干十寸雨!

小壞怔怔地看著這些基本字根,有點恍恍惚惚地感覺,這種分類方法即科學又簡單,還十分好記,真要能在坦因思大陸推廣這個偏旁部首造字方法的話,估計文員對字的理解,對字形的理解會立馬上一個臺階。

小壞有點難以理解,張仲這大腦到底是什麼材料生成的呢?這麼匪夷所思的字形分解之法都能想得出來,真可以說是開了坦因思大陸文字之先河。

還有,小壞看著這些奇怪的字符,感覺好生熟悉,彷彿以前見過,但仔細查找,卻又沒有發現。

「小壞」,張仲問到:「你對五筆沒有絲毫印象了嗎?」

「什麼五筆?」小壞奇怪地問到:「我應該記得嗎?」

張仲想起,小乖曾經說她被格式化過,想必這五筆就給格式掉了吧:「沒什麼,我只是想說,這五種字根加上圓統帥的一些疑難雜字,我管他叫『五+一』字形,簡稱:六筆字形」。

沒想到,到了異界,這華文比地球還多出一筆來。



第七十八章 土壇
有了「六筆字形」的輔助,張仲學字快了很多。而且,學會這些基本字根字旦以後,張仲對文字的字型、字意掌握也要快上很多,畢竟很多文字都是相通的,可以舉一反三,聞一知十。
直至把了整出這個「六筆字型「,張仲文員第二階段的學習才算走上大道。也才逐步開始梳理第二階段的修練境界。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積於思考,張仲第一階段的修練也進一步的理清理順,第一階段,張仲認為自己進行了力和筆兩個方的修練。

力,文員之力有三個境界:指力、全身之力、點圓之力;

筆,文員必備的運筆方式也有:手中之筆、無處不筆以及無筆文員三種境界。

而張仲也對自己第一階段修練的成果和進度做了一個最基本的估價:力的修練基本已經達到了全身之力的階段,對點圓之力的領悟,還需要適當的時機和長時間的積累。

運筆方式則因為身體受傷,因禍得福,直接跨過無處不筆的階段,進入了無筆文員的修練,現在,張仲雖然不能做到完全無筆無形,但身體的很多部位都能在特定的場合幻化成筆書寫文字了。當然,一般情況下,張仲還是習慣於用手拿筆寫字,一來,這才有文員的樣子,二來,多保留一份實力總是沒錯。

那麼現在,第二階段的修練,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領悟,張仲覺得,自己的思路又逐步清晰起來,修練的體系也開始慢慢成型,當然,第二階段的練習還是剛剛開始,正如張仲第一階段的練習在歷經三年左右才基本成型一樣,估計第二階段的練習體系最後成型還得花費很長一段時間。

現階段,張仲把字型字意的修練簡單地分成了這麼幾步:第一步,習字,這階段地任務很簡單,認識字,不當一個文盲,死記硬背就行;第二步,識根,就是準確掌握最基本字根的含義;第三步,引申會意,根據掌握的字根的含義,快速理解文字;第四步,融會貫通,掌握大量文字的內涵外延,成為能運用大量文字法則之力的文員。

目前,張仲覺得這四步的劃分還不是完全到位,但積累還不足夠張仲進一步細化和明確化第二階段的修練境界,相信隨著張仲的逐漸成熟,這個體系也會如同第一階段一樣,逐漸合理化、科學化。

現階段,張仲的學習還處於在第二步當中,識根!掌握最基本字根的法則之意,這是整個文字字意學習的根基,急不來,需要端正態度,一點點啃下來。

六筆字型沒有劃歸到修練的體系中去,原因很簡單,六筆字型只是學習的一種輔助手段,一種工具,而不是一種境界,只是方法論而已。

拿遊戲玩家的專業術語來說,六筆字型,相當於一種:WG。

張仲經歷過矮人的水屬性聖壇以後,有了一些期待,道修前輩的五行聖壇,一定具有很重的人文精神,相信每拜訪一個聖壇,張仲對每個相應文字的理解就會基本吃深吃透,這,本身就是一種修練。

大隊伍就在張仲的學字過程中,逐漸進入了牛頭人的領地。

精靈部落在一片叢林之中,矮人部落是丘陵地貌,進入牛頭人的地盤以後,居然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入眼儘是亂石。

幽暗世界跟各種地形地貌都有,據說,還存在河流,但張仲一路走了,沒有發現河床的樣子,想來不順路。

看著戈壁亂石,張仲不由疑惑,這樣的環境,牛頭人是怎麼存活下來的,走過三個背面世界的部落以後,張仲心裡開始不忍,這些種族都是智慧種族,他們的存在很可能威脅人類不錯,但是,他們的生存環境真的讓張仲於心不忍,現在,張仲也有點明白那個道修前輩的心思了。

想來,哪位前輩也是矛盾的難以取捨,這才在石柱上留下一些模稜兩可的留言了,即不想自己破壞他的道術,又說自己能給這些種族帶來光明和希望,想來心裡也是矛盾十分。

不過,從幽暗世界的現狀也可以看出,這傢伙雖然有一點同情,最後還是選擇了殘酷鎮妖。

張仲現在在想:這兩者當中,有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隨著隊伍的深入,張仲路過了幾個牛頭人部落,這些部落周圍,總是有大片的草地,上邊有多種糧食或者草類,想必這些就是牛頭人的食物來源了。

「神使,你不奇怪我為什麼會相信你嗎?」走了幾天,快接近牛頭人聖地的時候,薩滿開口問到。

「你應該是認識巖賢者的信物吧「,張仲隨口答道,這些老精怪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琢磨,一個個神神叨叨的。不過,張仲也沒打算想那麼多,對張仲而言,最大的願望就是從聖壇上找到回到陽光地面的辦法,當然,能順手幫幫這些可憐的智慧種族也不錯。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薩滿的聲音有些蒼老:「百多年前,四族聖地的聖壇同時失去用處,各族的發展受到了限制,四族雖然都對這個消息秘而不宣,但終於還是彼此探知,後來,四族得知聖地差不多是同時失去作用以後,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於是各派一個代表會晤於洞穴人聖地,交換情報,當時牛頭人部落就是我」。

張仲沒有搭話,默默地聽,四個部落聖地同時出事,是巧合還是人為,或者是天意呢?

薩滿陷入回憶之中:「當時,我們四個部落交換情報以後,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正在這時,一個半金屬半人類構架的半死人闖了進來,說什麼聖壇共有五個,他們的也壞了,也要參與討論,那時我們四個會面者才知道這聖壇居然有五個。據半死人說,聖壇上神文有記載,除了他們,就只有神使才能認識神文並知道五聖壇之事,現在,你能說出五聖壇,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你認識神文」。

張仲愣了愣,首先心中高興了一下,終於知道這第五個聖壇的下落了。不由佩服矮人族的老傢伙們,還真是守口如瓶啊,居然沒有一個人說起這事,不過,想想矮人的表現,張仲問到:「當年,矮人部落出面會晤的是不是四賢者川」,只有這傢伙表現有些異常。

「正是川賢者」,薩滿點頭說到。

牛頭人部落聖地是一片草原,大戈壁中的一片大草原,建築物高大巍峨,全又石頭累建而成,在幽暗的背面世界顯得沉重而凝實。

有了薩滿的牽引,張仲神使的身份得到了牛頭人聖地的認可,抵達聖地以後,憨直的牛頭人把此事交由薩滿和牛奔全權負責,迫不急待地帶著張仲只奔聖壇。

牛頭人聖壇在一片戈壁之中,和矮人族的聖壇大同小異,不過,三根漂浮的玉石圓柱遠遠看去成了一個大大的「土」字,想來,這就是五行聖壇中的土聖壇了。假如張仲想得不錯,這個聖壇的聖土可能如同息壤一般自然生長,形成一個個戈壁土原,成為牛頭人賴以生存的根本。

這回,聖壇上的圓柱沒有穿衣,有著明顯的花紋華文。

水晶器皿不能生土,張仲也知道自己土字法則力量壓根就沒有用,也不嘗試,先看字,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這應該是你抵達的第二個聖壇。

圓柱上如是寫到。張仲沒有驚訝,以這個道修的驚天神通,算知一些事應該不在話下,繼續往下看:

說實話,道友,我能算知你的到來,能算知你的一些動向,但唯獨算不準你的修為,算不準你對待這些異族的態度,不過,你既然能一個個聖壇的往下找,想必你也不會強行破壞我的道法禁制了。

「張仲,你壓根沒有什麼修為,他當然算不準了」,小壞在顯示器上,一邊克隆圓柱上的記載,一邊笑著說到:「但是,你能用文字的法則力量,又不是完全沒有能力,所以你這前輩也被你弄暈了」。

張仲一想,有道理,很可能就是這麼回事。

不過,張仲認為,不是自己願意一個個往下找,而是沒有能力破壞他的道法,不得不一個個往下找。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8 AM

第七十九章 物母
道友想必已經知道,這個聖壇就是土屬性聖壇,現在,道友也應該知道,要想不打破我的道法,只要找到五行之珠就行,水珠想必你已經拿到,那麼這裡應該有一顆土珠。
建議:道友最好拿了土珠就走,不要再多管閑事。你看到的,五大聖壇失靈一事,實屬正常,不瞞道友,只要這些部落人口擴張到一定程度,聖壇就會自動停止運轉,這也是我控制他們發展的手段之一。

你一定奇怪為什麼矮人部落我不提醒你這句話吧,很簡單,矮人戰鬥力弱點,人多點沒關係,再加上只要不是五個聖壇同時啟動,矮人的聖壇運行不了幾天也會失靈。

這下,張仲有點傻眼了。

按照這個道修前輩的說法,幫助這些異族恢復聖壇可是不能幹的事,但現在,關鍵問題是,假如張仲不幫牛頭人的話,張仲要怎麼才能走出牛頭人聖壇。

再說,看看一臉憨直,對他一臉崇拜神色的牛奔,張仲覺得,對待這樣的種族應該不要這麼殘酷。

只是,圓柱上也對張仲提出了警告:

我知道你矛盾,當年我也同樣矛盾過,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的選擇,道友,聽話點,不要挑戰我,一旦你決定幫這些異族,就意味著你選擇了和我敵對,對敵人我可從來不手軟。

語氣相當的強硬、狂妄,張仲覺得很是反感,小壞也大聲說到:「張仲,別聽他的,為什麼要聽他的,作對就作對,難到他還能跑回來跟你打仗不成,不定,這傢伙早就化為宇宙塵埃了」。

別以為我不能回來,就算沒回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你,道友,說實話,我對你並不放心,所以在這裡也留了一些小玩意,只要你一旦恢復這個聖壇的功能,那麼,迎接你的將是無窮追殺,到時候,你,不僅不能救下這些異族,可能你自己也會永遠陷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最後,請三思而後行。

「威脅,典型的威脅」,小壞生氣的在顯示器上叉腰說到:「我最討厭威脅」。

張仲心說我也討厭,但是卻也不得不重視這個前輩的提醒,這傢伙口中的小玩意,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很可能是具有毀天滅地之能的法寶,或者是神通廣大的異獸又或是一個強大的隱藏勢力,無論是那種,絕對都是十分的難以應付。

還有張仲覺得還是需要仔細思考一下,自己對待這些異族,到底應該是什麼態度的問題,也就是自己行事方向的問題。

要拋開對這個前輩咄咄逼人語氣的反感認真思考,不能為了一點面子而真正的置整個人類種族的安危於不顧。

也就是,要思考應不應該幫助背面這些種族的問題。

在水晶器皿之前,張仲緩緩坐下,開始了思考。

薩滿打了一個手勢,其他人紛紛退開,生怕打擾了張仲,在他們看來,張仲,現在正在和大神溝通呢。

「小壞,你原始的程序中,對這些異族是怎麼設定和看待的」,張仲思考了一會,突然開口問到。

「我?」小壞怔了怔,低頭,貌似在回憶,其實就是在查最原始的資料:「按照我的資料記載,生態是需要平衡的,人類作為萬物之靈,需要愛護地球上的動物,地球上還有動物保護協會呢,像這樣的異族,在地球上,應該是超級瀕危物種,需要特級保護」。

張仲搖搖頭!這可是兩個概念,能威脅人類生存的存在,怎麼著也不會當瀕危看待吧。

不過,小壞的一番話,讓張仲明白了一個道理,世界是變化的,隨著世界的發展,人類對待自然的觀點在變化,前輩道修那個年代,所有超常的自然生命都歸結成了妖魔鬼怪,自然就是出手不留情了。但到了新時期,有句名言,叫做存在就是合理,既然他們存在了,就沒有抹殺的必要,說不定,他們的存在,反倒是促進人類進化進步的一劑強心劑。

張仲想起了陽光面,海中不是還有海族嗎?獸人、精靈這些種族不也是重新繁衍起來了嗎?貌似,強行壓制,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吧。

人類中,不是也出現了外族在活動嗎?其實,就跟不同膚色的人種能和平相處一樣,智慧異族為什麼不能和人類共存呢,就是這些牛頭人,看起來也很順眼,和野牛壓根就是兩碼事。

想通這節,張仲精神一振:「小壞,我決定了,幫助牛頭人恢復聖壇」。

「好,我支持你」,小壞高興地大聲讚揚:「張仲,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冷血無情」,其實,小壞一直對暗月精靈一族的處境極為同情,現在,聽說張仲站在異族這邊了,自然十分高興。

「不過,小壞,從今往後,咱們可能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張仲覺得道修前輩的話應該不是虛言恐嚇。

「沒事,我們就和他鬥鬥」,小壞自信滿滿地說到:「張仲,你現在已經學會了大多數文字,差得就是對文字的體悟,有人給你施加壓力剛剛好,可以快速催化你的法則之力」。

「好,小壞,就和他鬥一鬥」,張仲本來就性格堅韌,也不是怕事之人,決定了方向,馬上豪氣干雲地說到:「我也想看看,這位前輩到底留了些什麼東西」。

「小壞,你叫麻子在方圓百米範圍內布警,叫旺財進入警戒範圍之內,一旦有意外發生,我們要能夠全身而退」,張仲想了想,給自己身上套上一件透明超薄的全身鎧甲:「小壞,你要麻子也給旺財帶一件聖衣過去,我們還是小心點為上」。

鬥,不能蠻幹,也要動腦子,首先得準備好退路。

安排好這些,張仲這才開始思考這「土」屬性聖壇的問題。

首先,得把土珠找出來,這可是以後離開背面的必需品。兩跟橫的圓柱,一根豎的圓柱,橫柱照樣在旋轉,好在懸空有1米來高,可以半蹬著觀察。

道修既然說出了土珠,想必這東西應該不難找,張仲在中間圓柱下摸摸,果然摸到了土層,搓一搓,成了一土丸子扔進小壞體內。

下面,就要想如何讓這聖壇恢復了,既然道修不意他恢復這個聖壇,想來這恢復的難度也就相當的大。

張仲盤膝坐在聖壇三根圓柱之下,仔細觀察。

土,在五行當中主信,是「稼禾嗇」的意思,播種為稼,收穫為禾嗇,土具有載物,生化藏納之能,故土載四方,具貢獻厚重之性。

簡單點說,土號稱:萬物之母!!

從空中的聖壇圓柱來看,兩根橫,穩穩的立在空中,一豎從他們當中冒出頭來,象徵著萬物生長。

就筆劃的意思分析,橫代表了穩定,厚重,而豎代表了銳意向上,土的字形其實就是在厚重的基礎上,擁有勃勃向上的進取精神。

無穩無橫就是根基不牢,而無豎就是不生。

真正的土,應該是即穩又生。不穩定的土就如同細沙,寸草難長;反過來沒有養育生命的土地,就如同泥石流一般,也沒有穩定而言。

現在,這個聖壇不能產生聖土,但依然還在運轉,按照道修所說,這土感受到牛頭人部落人口達到了極限,從而停止了聖土的產生,那麼,現在,張仲要讓聖壇生出聖土,就等於得調節這聖壇的人口設定。

張仲曾經涉獵過中華古文化,對五行一說瞭解一些,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關係:是火生土,木克土。

火然燒物體化成灰塵而生土,樹木生長於土吸養分而克土

土是萬物之母,土屬性聖壇自然會時時刻刻生生不息以生萬物,而物生的多了,尤其是牛頭人賴以生存的草木生的多了,木克土,土屬性聖壇由此失去了妙用,是不是這樣呢?

那麼,就這個土字分析,一豎代表了土中之物,兩橫代表了厚實的大地,張仲心中想到,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用火來燒烤這一豎,也就是用火來克木,同時用火來生土,這個聖壇是不是就可以恢復了呢?

張仲在地上想了一會,開始擬定行動方案,火一定要給一個,而火要旺起來就得有風,有流的加成,通過精靈部落一戰,張仲對這幾個字的理解進一步加深,但是,張仲以為,但憑自己文字的這點法則之力,只怕難以形成足以生土的大火出來。

看看聖壇邊上的牛頭人,有辦法了!!



第○八○章 翻臉
「薩滿、牛奔」,張仲從聖壇上緩緩說到:「我需要幾個會火屬性鬥氣的高手幫忙」。
牛奔在聖壇之下,聞言大聲說到:「沒問題,咱們部落其他不多,唯獨這火屬性鬥氣高手隨便一抓一大把」。牛奔他爹牛群,將聖壇之事全權交給牛奔打理,說是鍛煉這小子的辦事能力。

牛奔一聲吆喝,上來20多個火屬性鬥氣牛頭人,張仲大聲說到:「薩滿,給他們加滿狀態,我需要借用他們的能量」。

「好」,薩滿大聲應到,口中唸唸有詞,巨大的籐木法杖在頭上一揮,嗜血、加速、士氣高昂、防禦增加等等,不管有用沒有,一股腦扔了出來,唯恐幫不上張仲的忙。

張仲對身前狀態全滿,鬥志高昂的牛頭人大聲說到:「你們注意,一會,我會在空中寫字,我的字寫到哪裡,你們就把火屬性鬥氣送到哪裡,明白嗎?」

「明白了」,牛頭人轟然答道。

「好,現在開始」,張仲右手一招,小壞化成一支筆出現在手指,手腕一抖,神態優雅的在空中寫出了一個火字,嘴中同時很平靜地說到:「鬥氣,來」。

20多股炙熱的火屬性鬥氣飛快的朝「火字」奔了過來,牛頭人們很好的執行了命令,張仲右手又是一揮,一個風跟在火的身後把火字吹了起來,輕飄飄地朝空中飛去,再一個流字出手,飛快的跟在牛頭人們的火屬性鬥氣之後,將火屬性鬥氣形成一股炙熱的氣流,隨著風的後邊,向火飛了過去。

張仲的火字,法則力量不足,在空中停留的時間也是有限,張仲一邊再度補寫火字,一邊有條不紊地命令到:「火屬性鬥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火字上」。

「可是,這火字都挨著了聖柱」,牛奔有點緊張地說到:「兄弟們,小心點啊,千萬別把聖壇給擊中了」。

「沒事」,薩滿冷靜地說到:「聖壇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再說,神使沒有一定把握的話,斷然不會如此草率行事的」。

此時,張仲身上出現了乳白色光華,和牛頭人的紅光交相輝映,在幽暗的地下照亮一方。

薩滿看著張仲,看著張仲身上這股明明存在,但又感覺不到屬性的能量,有點納悶,這能量到底算是什麼東西呢?

火,在牛頭人鬥氣的支持下,開始緊挨著中間圓柱燃燒,兩根橫柱子旋轉的速度開始明顯加快,彷彿在給上邊的柱子補充能源,也貌似實在和張仲鬥法。

張仲微微一笑,好,聖壇有了反應就好,說明,聖壇的確害怕劇烈的火焰燒烤中間這根石柱,假如張仲沒有想錯的話,土屬性聖壇中間這根石柱是可以燒著的,而且,燒了以後,就會化成灰塵掉入水晶器皿當中,成為所謂的聖土。

「薩滿,薩滿」,牛奔指著中間的石柱,大驚:「著了,著了」。

「別急,牛奔」,張仲緩緩地說到:「我可以保證,這石柱燒完以後,不用半天,又會長出一根來,而這石柱燃燒以後留下的灰塵,應該就是聖土,不信你可以等著看」,說完,張仲在聖壇上閉上雙眼,貌似老僧入定。

牛頭人見張仲沒有叫停,也不敢怠慢,鬥氣源源不絕地對準聖壇衝了過去。終於,橫柱子的轉動又慢了下來,而中間一根石柱卻變成了火柱,張仲用心感受著火的法則之力,用心體會著土的本源特徵,同時也在意識中,通過小壞隨時注意著石柱的變化,見兩邊橫石柱貌似放棄了催生中間石柱,這才大聲說到:「停,火夠了 」。

火柱旺旺地燒了片刻,從空中落了下來,直直的落入水晶器皿當中。

聖壇上,運鬥氣給張仲幫忙的牛頭人勇士,驚訝的指著聖壇說到:「看啊,聖壇中間果然又生成了一根圓柱」。

水晶器皿內的火也迅速熄滅,薩滿趕忙跑過去一看,興奮地大聲喊道:「聖土,聖土,牛頭人聖壇終於出現了聖土」。

高喊了幾聲,突然喜極而泣地抱住張仲:「謝謝,謝謝你,神使」,說完,手捧聖土,朝天而拜,神跡,神跡,神使神跡啊!!

牛頭人們紛紛跪倒在地,大聲喊道:「神跡,神跡,神使神跡啊」。

張仲看著這些跪倒在地、熱淚盈眶的牛頭人,突然想起了地球對四柱中土旺者的評價,簡單點說,就是對以土為命之人的評價。

土:其性重,其情厚,四柱中土旺者,圓腰潤鼻,眉清目秀,口才聲重,為人忠孝至誠,膽量寬厚,言必行,行必果,樂於奉獻兼收並蓄。

看看這些牛頭人,不正是這種人嗎?把他們禁錮在這幽暗的地底世界,真的是不合適啊,難怪他們會被趕到這荒蕪的戈壁灘了。

就為這群憨直人!

自己的選擇,值了,無怨無悔。

「張仲,小心,聖壇上有奇怪的能量反應,向四周發出來哦奇怪的信息反應,」張仲體內,隨時注意聖壇變化的小壞突然提醒:「假如我想得不錯的話,你道修前輩現在開始,和你翻臉了,也就是說,他會對你展開追殺,而且,按照我的計算,在他安排的這些東西追殺無果以後,他本人有70%以上的可能殺過來找你麻煩 」。

張仲聞言一申冷汗,這傢伙真要殺上們來,只怕整個坦因思大陸高手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得不錯」,小壞在張仲腦海內變成了臺式電腦的樣子,開始飛快的演算:「憑這傢伙能鎮妖坦因思大陸高手的實力,現在的坦因思大陸高手也同樣不是對手,這傢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的大神」。

「小壞,這些東西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張仲看小壞在電腦顯示器上飛快的運算,哪裡還不明白:「你是怕我不幫精靈族,所以先前沒跟我說是吧」。

「是的」,小壞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額前的劉海:「不錯,我的確是這樣的,張仲,你不會怪我陷害你吧?」

「呵呵」,張仲淡淡一笑:「男兒大丈夫,不會輕易遷怒他人,何況,這還是我自己的選擇呢。小壞,到現在為止,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只要我認為對的,我就會去做,雖有千險萬難,往也,不過,小壞,麻煩你再算算,我有沒有一線生機」。

「有」,小壞在電腦上迅速寫出一句話「我不知道你修為深淺」這句話,說到:「這是你道修前輩的一句話,我剛剛說過,他對你掌握的文字法則力量是什麼特性不明瞭,也就是說,只要你能掌握足夠的法則之力,那麼,你不是沒有和抗衡的能力」。

「明白了」,張仲輕輕一笑:「就是說,只要我達到了法則文員的高度,就算是他本人親自前來,我也不畏懼與他」。

「正是」,小壞拍手笑道:「張仲,我對你的進步速度和潛力有信心,我相信,只要給你時間,你勝過他都不是問題」。

「呵呵,小壞,不要太樂觀」,張仲神色平和地說到:「相信他留下的小玩意也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假如我想得不錯,這個聖壇之上,應該就有麻煩來了」,張仲有預感,這第一個聖壇絕對有東西等著自己。

端坐在聖壇之上,雙眼緩緩睜開:「薩滿,牛奔,你們帶人先退下去,不瞞你們說,剛剛我強行啟動你們的聖壇,已經破壞自然規則,一會只怕會有懲罰降臨,這個懲罰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你們還是離遠點好」。

薩滿和牛奔對望一眼,牛奔牛眼一瞪,大聲嚷嚷到:「師傅,我決定跟你同甘共苦」,這回,他心甘情願地叫上師傅了。

張仲一愣,微微一笑,也沒有糾正與他,當時,張仲純粹是開玩笑,佔便宜外加引人矚目而已,沒想到,這憨直的牛頭人漢子當真了。

師傅就師傅吧,張仲對這個文盲牛頭人弟子的感覺很好,這弟子先收下再說。

中間的石柱越長越高,迅速達到了先前那根石柱的水平,石柱之上,也重新浮現出新的文字:

好,好,好!

你終於選擇了和我作對,有勇氣有魄力,不愧我華夏男兒,有種。說實話,我很欣賞你。

只是,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惹到大麻煩了。

首先,你要面對的是這個坦因思大陸曾經的高手或者是異獸的魂魄,他們原本是被我封印在了聖壇當中,你把他們給放了出來,不能怪我,是你自作自受。

其次,假如你能過得了這一關,等著你的就是我留在這個大陸上的勢力追殺,絕對會讓你滿意的,等著吧,會有大餐的。

當然,最後,假如你真能擊敗這些東西的話,那麼,很榮幸的告訴你,你引起了我的超級好奇心,我會來會你一會。

道友,我沒打架好多年,手癢癢了,希望你能爭氣點。



第八十一章 土元素
「仲哥,八哥說他感覺到這聖壇之上有強烈的土系能量波動」,旺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張仲身邊,小眼睛緊張地盯著聖壇水晶器皿:「八哥這傢伙又準備開溜」。
「哦,我的天,臭丫頭,你又在說我壞話」,八哥嚷嚷起來:「本馬要是想走,現在早在八百里以外了,真是不可理喻的丫頭狗」。

對八哥的德行已經是心中有數,張仲不以為然,抬腳騎到了旺財的背上,雙腳著地,還是有點不自然。

「現在就開跑嗎?仲哥」,旺財問到,跑得越早脫離危險的可能越大。

「不」,張仲自然地說到:「旺財,我對你的速度還是有信心的,我們等聖壇中的東西出來以後再走」。

說完,掉頭對牛奔和薩滿微微一笑,這裡一會會出現一個恐怖的土屬性怪物,怪物的首選目標是我,你們千萬不能動手攻擊他,要是讓這傢伙仇恨牛頭人部落就麻煩了。

「師傅,你真的跑得脫?」牛奔聽到了張仲和旺財的對話,看著張仲騎在旺財背上的奇怪造型,認真地說到:「師傅,假如你能跑掉,我們就不動手,假如你情況不對的話,我們就幫你攔攔這傢伙吧」。

「牛奔你放心」,張仲一臉笑容,牛頭人說話都很直接,沒有心機,當然,薩滿除外,張仲對這個便宜徒弟的感覺不錯:「我身下這狗可是風屬性聖獸來著,別的不行,這跑路可是一級棒」。

「錯」,八哥大聲抗議:「張仲,聖獸是本馬來著,可不是旺財這丫頭,而且,現在旺財的速度可是不敵我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現在,你和旺財有什麼區別嗎?」小壞冷冷地說到:「八哥,到現在為止,你小子還沒有認清現實,少在那邊唧唧歪歪,識時務者為駿馬!」

八哥嘟嘟囔囔,嘮叨了幾句,張仲沒注意這傢伙在嚷什麼,注意力完全被水晶器皿冒出的縷縷青煙吸引了過去。

青煙起先漂浮在空中,慢慢落到地上,土屬性聖壇就建在地面之上,聖壇地面幾乎於戈壁地面水平。青煙著地,迅速變成了一個人的體型。

「張仲,這東西的能量反應很大,應該是純能量體的土元素人」,小壞在張仲體內說到:「就你身邊的攻擊力量分析,無法對他形成傷害」。

「這傢伙不吃麻痺嗎?」麻子在邊上問到:「小壞姐姐,我試試能不能麻死他」說完,不等元素人完全成型,一個麻子陣攻了過去。

「啪」的一聲,麻子撞在了元素人的身上,正在成型的元素人彷彿沒有絲毫知覺,仍然在快速生成,而被麻子撞中的地方開始掉土渣,土渣夾著一些灰塵分方法向麻子身上掉落,麻子偷襲人慣了,還在原地看效果,對這些土渣和灰塵不以為意。

「麻子,機靈點」,小壞大聲喊到:「元素人身上掉的土和灰可不是一般東西」。

麻子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掉落的土和灰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只一下,整個地蚤群就給包裹成了一個小泥球!

「仲哥,救命」,麻子在泥球中喊到:「我被包結實了,這怪東西老是在收縮,要不是咱們地蚤不怕擠壓,這會就損失大了」。

張仲笑一笑,俯身撿起泥球,往小壞體內一扔:「小壞,拿水給她洗個澡,你看這傢伙,一點也不講究,居然弄成了個泥人,還自稱什麼淑女,我算服了」。

「張仲,我的天」,八哥大聲喊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老人家還有心思開玩笑,八哥才是真服了」。

「張仲,清水洗不掉」,小壞把麻子放到清水中打了幾個圈,依然是個小泥球「這不是真正的土,而是土屬性能量」。

「你拿聖水洗」,張仲提議:「聖水的水能量充足,應該還能洗得掉」。

「好」,小壞大聲答道:「我試試」。

「哦,我的天」,八哥看不下去了:「拿聖水給這個小不點洗澡,真是浪費,假如是我八哥,一定不幹這吃虧上當買賣」。

「八哥,你個死馬、臭馬」,麻子破口大罵起來:「蚤,要不是你在旺財體內,老娘非麻死你、癢死你不可」。

兩個傢伙吵嘴這會,土元素人完全生成,身高達到五丈,身體看起來全部是由厚重的土塊構建而成,胸前有一個五角星圖案。實際,這些都是土屬性能量模擬出來的外觀。五官模糊不清,雙臂巨大粗壯,雙手握拳,沒有武器。

元素人生成以後,天生知道張仲就是敵人,口中發出沉默的聲音:「是你,該死的人類,打擾了土靈的休息,去死吧,天馬流星拳!」

在元素巨人身前,兩米多高的牛頭人都顯得是個小不點,就更別說只有普通人身高的張仲了。

土靈出手就是大招,雙拳緊握,舉過頭頂,狠狠地對著張仲砸了下來,天馬是速度的象徵,拳勢剛剛舉起,攻擊馬上就至,拳速極快;流星是拳的特性,雙拳一擊之下,除了威猛的拳勁以外,還附帶了土系魔法流星術。

流星術是土系高級魔法,簡單點說就是小號的末日流星。

拳勁夾帶著流星飛快的朝張仲立身之地攻了過來,張仲在旺財背上大聲喊道:「這傢伙破壞力太強,但看來行動不快,牛奔,你們不要惹他,我把他帶到戈壁深處解決」。

實際上,牛頭人一族要是惹火了這傢伙,他一人身上掉點土渣子,就夠牛頭人忙活了,張仲可是沒有那麼多聖水清洗,薩滿紅知道這東西不是靠人多能對付的,急忙指揮牛頭人退開,還是讓張仲引遠點去對付吧。

張仲說完,雙足在地上快速各畫一個起字,減輕旺財的體重,同時一個風寫在旺財的身後:「土靈,來吧,來追我吧」,旺財迅疾加速,一衝而出,朝戈壁深處開溜。

斗大的流星石砸在戈壁之上,砸出一個個巨大的深坑,土靈的拳勁更是將張仲身後的戈壁地面激盪的灰塵四起,亂石被在土靈的拳勁之下,被碾成了細沙,層層附著在土靈的身上,土靈的身體越長越大,口中沉悶地哼道:「想跑,沒門」。

「旺財,跳」,小壞在張仲體內隨時注意著戰場環境的變化,現場指揮,旺財起身一躍,土靈馬上一個2米多寬的泥沼出現在了身下,張仲迅速再補一個起字,支撐著旺財一躍兩米多遠而不墜。

土靈拔起巨大的腳板,緊跟著張仲身後追了過來,口中不停的發出沉悶的低吼聲,一個個土系魔法迅速的扔了出來。

「旺財,小心,前面有堵土牆」,小壞根據土靈的能量反應迅速提前分析會出現的魔法,指揮旺財跑路:「張仲,旺財中了減速魔法,再補一個風字」。

八哥陰陽怪氣地喊到:「遜、真遜,我的老臉都給你們丟盡了,堂堂風屬性魔獸,居然被一個土屬性元素人黏住尾巴趕得跑,真是沒有水準」。

「八哥,別說風涼話」,麻子終於從泥丸中鉆了出來:「旺財現在根本就加不起速度,土牆、泥沼、流星什麼的到處都是,換你來也差不多」。

土靈雖然看起來笨拙,但身材高大,一步就能邁出很遠,旺財在他各種土系魔法的干擾下,加不起速來,邊跑邊躲,逐漸向戈壁深處跑了過去。

除了頂級土系魔法以外,土靈這傢伙居然能使絕大多數的土系魔法,十八般無武藝齊齊上陣,旺財一陣雞飛狗跳,要不是有小壞居中策應,老早就中招了。

「完了,完了,我的天,本天才馬要被旺財個臭丫頭狗給害死了」,在八哥看來,形勢嚴重不樂觀,開始焦急:「丫頭,咱們不管這小子了,你讓我指揮,我甩他下背,咱們逃命去好不」。

「張仲,這死馬雖然說話不中聽,但是,有一點他說對了」,小壞變成顯示器的樣子,在張仲體內冷靜地說到:「按照我的計算,以旺財的體力和精神力,在這高強度的追逐當中支撐不了多久,而這個土元素人根本就不知道疲倦,只要有大地的地方,這傢伙的能量就能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

「也就是說」,張仲神色不變,沉著地說到:「在旺財沒有喪失奔跑能力之前,我們得想到辦法對付這個土靈才行」。

「正是如此」,小壞迅速點頭:「但是,情況也很不理想,這個土靈不僅是土屬性魔法了得,其作戰實力也相當於金級高手,你和他正面對抗根本沒有勝算」。

「嗯,我明白了」,張仲牢牢抱住旺財的脖子,隨著旺財的身子起伏:「別急,小壞,我們再觀察觀察,思考思考,說不定能找到克制這土元素人的辦法」。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09 AM

第八十二章 國產
「八哥,你來指揮身體」,旺財支持不住了,一邊跳躍著前進,躲閃身後的土系魔法,一邊氣喘吁吁地說到:「我要休息一下,但是,八哥,別想一個人跑,就算你跑了,我死也要指揮著身子跑回來」。
「行了,行了」,八哥不爽地說到:「丫頭,你太死心眼了,要不是我們兩個綁住了,老子才不管你的死活,好了,我接過指揮棒了啊!」

「小心!」小壞在張仲體內大聲喊到:「旺財,小心身下的魔法」。

旺財一個愣神,本能的準備越起,但是身體的指揮棒剛剛好被八哥接了過去,八哥這小子也是剛剛接棒,愣了那麼一小下,任何東西交接都會有那麼一點不自然的,何況是兩個意識對身體的交接呢。

八哥一聲慘叫:「我的天,慘了」,雙腿陷入了泥沼之中,這個泥沼來自土靈,比一般的泥沼術靈活了許多,八哥雙腿還沒來得及拔出,泥沼竟似活過來一樣,蜂擁而上,牢牢地黏在八哥的腿上,把八哥黏在了當場。

「小壞」,危急關頭,張仲冷靜地命令到:「旺財身上有聖衣,不會有大事,我們走,這傢伙的目標是我」。

「好」,小壞馬上反應過來,還好聖衣能隨意改變外型,不然還真不適合旺財的體型。

張仲從旺財身上一躍而起,足尖一點旺財的脊背,身子騰空而起,幾個翻身落到了戈壁之上,傲然站在亂石之上,雙手負在背後,對著土靈哈哈一笑:「泥巴人,來,追我啊!」

流星毫不留情地砸在旺財的身上,八哥發出陣陣慘叫:「張仲,我的天,你太不夠哥們了,見情況不對就閃,哎喲喲,疼死老子了」

「別唧唧歪歪了,閉嘴」,麻子大聲教訓:「色馬,不長腦子啊你,仲哥現在在你身上你才是真正的玩了,沒見仲哥給你穿上聖衣了嗎?有聖衣在身,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別作聲,要是土靈認準你你就真死定了,笨蛋,沒見仲哥在挑釁土靈嗎?」

八哥癟癟嘴,但終於沒有說話,暗中使力,慢慢地從泥沼中一步步拔腿前進。

土靈看看泥沼中的八哥,再看看戈壁空地上的張仲,猶豫了一下,雙拳一握,沉悶地喊了一聲:「天馬流星拳」,拳分兩股,一股攻向八哥,一股襲向張仲。

「八哥」,張仲在心裡快速說到:「有聖衣在身,這流星拳分成兩股以後應該要不了你的命,中拳以後你可別亂動,躺在地上裝死,我把這傢伙引開點再說」。

「本馬不要你教,張仲,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八哥「哎喲喲」一聲慘叫,被流星和拳勁結結實實地擊中,從泥沼裡飛了出來,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不動了。

張仲一聲輕笑,足尖在地上連畫幾個輔助文字,身如落葉般飄了起來,自從從幻境中出來以後,張仲一直按照小壞的要求,牢記自己文員的身份,基本就沒有動用過肉體能力。

這回不行了,在強橫的土元素人面前,不用全身之力難以保命。

「張仲,其實你走進了誤區」,小壞看著張仲飄然的身子,感覺良好:「其實,你現在這個狀態也能稱之為文員,文員並不是不能動用肉體能力,文員的氣質關鍵還是要刻在骨子裡,那就是不管是以那種形態出現,就跟寫字一樣,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慢,重要有千鈞之勢,輕要如鴻毛之羽,但不管怎樣,骨子裡,你都要做到溫文爾雅、不慌不忙」。

文員氣質,重在內涵而不是外在,張仲明白了。

慌慌忙忙、狼狽東奔西突的波紋步也是波紋步;如落葉在潮、隨波逐浪、順心隨意的波紋步也是波紋步。

同是波紋步,但境界變了,味道變了,相對於前者,後者就有了文員般的從容不迫。

波紋步本身是據能量反應而躲避的步伐,土靈的攻擊全是土屬性能量,每每攻擊還沒有近身,張仲的身子已經被遠遠盪開。

張仲進入對文員氣質的體悟當中,竟然背負雙手閉上雙眼開始在土靈的無窮攻擊中隨波逐流。

土靈忙活了一陣,毫無建樹,小腦袋想不明白原因,停下手來,怔怔地看著張仲,發現前面這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人類居然閉上了雙眼,登時氣得哇哇大叫。

其實,張仲的波紋步有個最大的缺陷,就是怕能量合圍,只要土靈稍微機靈點,如同霸獅一樣攻擊空處而不是一味攻擊張仲本體的話,張仲就麻煩大了。

叫了幾聲,知道自己的天馬流星拳也是白費氣力,土靈刷刷刷一練幾個魔法扔了過來。

減速,張仲雙腳一動,一個風字破了。現在,張仲雖然不能做到全身上下無處不筆,但很多部位已經能夠寫字了,腳尖便是其中之一,由於身體能寫字的地方多了起來,這一路行來,矮人、精靈還有牛頭人都還不知道張仲奇特的能力到底是來自何方。

最後,直接導致了張仲被神話,或者是被無限幸運化。

泥沼術,張仲有起在身上,腳尖的波紋步也是寫在空中的,泥沼也夠張仲不著。

土牆術,張仲的身子總會隨著土牆向上的衝勁而被先頂得飛到半空。

土錐、地刺、地震等等攻擊性魔法彷彿效果都不大啊!!

土系魔法本身就是偏重防禦,攻擊性的就那麼幾種,土靈摸摸腦袋,有點想不明白了。

對張仲看了半天,土靈不多想了,也不浪費自己的能量,乾脆,咱來最直接的攻擊辦法,抬起巨大的腳板一步步向張仲走了過來。

土靈這一路追殺過來,隨著身上泥土越裹越多,居然達到了10丈來高,腳板也達到了四米多長,真要一腳踩中,張仲就算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依然是波紋步在身,土靈踩不中,但是,張仲的波紋步是需要體力支撐的,也就是需要快速移動腳步才能保持身體的波紋形狀,這下好,土靈直接跟張仲拼體力,這麼拼下去,張仲絕對首先崩潰。

沒想到這笨人想到了一個如此簡單的笨辦法,張仲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他的速度可不能和旺財相比,就算開溜也跑不掉,現在,唯一的脫險辦法就是徹底解決這個土疙瘩。

「小壞,找到這傢伙的其他弱點沒有」,張仲一邊觀察腦海中的土靈圖形,一邊問道。

「沒有,這大傢伙本來有個行動緩慢的缺點,但現在他有眾多土系魔法干擾你的逃跑,腿又奇長無比,就算速度慢,但步子大,計算了,以你的速度,根本跑不掉」,小壞在顯示器上飛快的演算:「張仲,按照計算,你最多還能堅持半小時」。

「我明白了」,張仲冷靜地看著土靈的圖像,覺得自己撲捉到了點什麼:「小壞,你把土靈的胸部拉進點,讓我看看他胸前的圖形」。

異界常用的圖形應該是六芒星,但這個土靈身上是個五角星,原本在張仲看來,應該是取五行相生相剋之意,但是,仔細觀察下來,張仲發現這五角星旁邊居然還有一些細小的花紋,假如張仲沒有看錯的話,這花紋應該是華文。

道修這傢伙在土靈身上留字幹什麼?張仲有些疑惑。

小壞聞言迅速把土靈的胸部放大,看清楚了,果然是華文。

四個華文文字:「國產品牌!」

張仲有點懵!這土靈居然是國產的?

「張仲,我覺得這字有問題」,小壞看著這文字的圖像在顯示器上一比劃:「你看,按照這五角星的圖形來看,這幾個字的位置有點偏左,也就是給人一種很不對稱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張仲眼前一亮:「這是個添字遊戲?」

「不錯,按照圖形位置分析,這四個字的前邊應該還能添兩字」,小壞指著五角星說到:「按照我的演算,只要你把這兩字填對了,這土靈很可能會發生意外的變化」。

「國產品牌!五角星圖案?」張仲稍稍一想,馬上明白過來:「小壞,我知道怎麼添字了,只是,奇怪,難到這個道修也是出生在紅旗下?」

「什麼紅旗下?」小壞奇怪地問到:「我沒聽說過」。

「哦,這是一個古老神秘、美麗富饒的東方國度的國旗」,張仲悠悠說到:「你沒聽過正常」,說完,精神一振:「小壞,你看我添字,假如我想得正確的話,一定能填對」。

「化筆」,張仲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神聖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地球,回到了自己的祖國,不管身在何方,一個華人的情節始終縈繞在心頭,填字遊戲,多麼溫馨的感覺,巨大魁梧的土靈此時在張仲眼中突然變得可愛起來。

小壞應聲出現在他的手中,張仲雙腳在地上一點,快速劃動著圓圈,筆尖對著土靈,高速飛了過去。



第八十三章 由此進
土靈正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張仲,張仲突然暴起發難,他竟然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隨即大喜,這小子不是自投羅網嗎?以土靈的身子,任何物理攻擊的作用都不是太大,除非你能將土靈瞬間整個摧毀。因此,土靈也不攔截張仲,就等這泥鰍一樣的小子送上門來。
張仲心頭一笑,筆尖一抖,渾身浮現乳白色光華,開始寫字。

第一個字:力;

土靈見張仲居然跑到自己身上寫寫畫畫,心頭火氣,雙掌揚起,在胸前一拍,拍蒼蠅一樣拍打張仲,的確,在高大的土靈面前,張仲恰似一個蒼蠅而已。

一擊下來,濺起陣陣灰土和狂風,張仲有點暈頭轉向。

土靈見一擊無功,馬上右手就地一縮,向張仲抓了過來。

「張仲,注意,爪子來了」,小壞大聲提醒:「機靈點啊」。

「沒事」,張仲擺擺腦袋恢復點清醒:「我只要把第二字寫完就能沒事了」

說完,張仲奮起精神,手腕再度一抖。

寫出了第二字:挺!

土靈胸前,五角星上終於補齊了文字,六個字:「力挺國產品牌!」

文字剛剛填完,土靈也正好一把把張仲撈在了手中。

躺在地上裝死的旺財忍不住了,大叫一聲「仲哥」,飛快的跑了過來,奔土靈的大腳就是一口,土靈不知不覺,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右手把張仲舉到臉前,歪著腦袋,空洞的雙眼看著張仲,半響,嘴裡冒出一句:「謝謝支持!」

小壞在張仲腦子裡一陣晃悠,這事也太搞笑了吧!

麻子也趕緊大聲喊道:「旺財,別鬧,別鬧,這傢伙投降了」。

土靈說出四字以後,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貌似在思考,陷入了沉默,小壞小暈了一下,突然指著顯示器上說到:「張仲,又出現文字了」。

張仲趕緊看字,這一看終於明白了。

老鄉,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不錯,我是你的科學家老鄉而不是那個橫蠻無禮的道修前輩。不要奇怪,你能看到這些字,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和我的觀點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熱愛生命的新時期人類而不是那個老頑固。

張仲的心情霍然開朗,先前一點和道修作對的不愉快感覺終於徹底消失,明白了,還是和科學家前輩有共同語言啊!倒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世界觀隨著社會發展發生了變化的緣故,想來,科學家前輩的思想和張仲更為接近。

還是不要奇怪,作為一名科學家,我自然有多種辦法飛到這個星球的背面,說實話,我也想救援這些可憐的智慧種族,但是,我能力有限,居然被眼前這個土元素人趕得雞飛狗上屋!

慚愧啊!最後,我還是甩出了一臺電腦,鑲坎在了這傢伙的元素之心之上才勉強逃脫,相信,等你來的時候,我的電腦已經和這傢伙的元素之心融合,只要你是一個愛國的中國人,想必填上兩字沒有問題。只要你填的字正確了,想來這土元素人就不會為難與你了。

張仲看到這裡,總算明白了,原來「國產品牌」這四個字並不是道修前輩所留,想來,道修一個修道飛昇的古人當不知道國產是何物!!

接著往下看:

好奇啊!老鄉!你添字以後會是什麼結果呢?首先,只要你能填兩個華文進去,這傢伙應該就不會為難與你。但是這元素人會根據你所添文字的意思出現不同的反應。

反應一:扭頭就走!說明你添得字純粹是在胡亂塗鴉;

反應二:衝你笑笑再走!說明你的字寫得還有點水平,但意思相差十萬八千里,牛頭不對馬嘴,抱歉,你智商太低,不適合交朋友;

反應三:對你說聲謝謝,然後說「交個朋友」,這說明,你添得字基本符合了要求,有點咱華人的味道了,這土靈會幫你一段時間以後自行離去;

反應四:謝謝支持,這說明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極了。恭喜你,土靈會完全被我的電腦同化,變成一個小泥人跟著你,當然,由於這土靈的能量會被我的電腦完全吸收,實際上,變成小泥人的傢伙並不能幫你大忙,但他有個好處,就是可以把你傳進我建立的幻境中去修練,那裡邊修練可快了。

強烈推薦。

張仲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最後得了這麼個玩意。不過也是不錯,小壞在這裡可不能隨意變化成通道支持張仲進幻境,現在,這小泥人剛剛好解決了這個難題,張仲已經快半年沒進幻境了,只怕小琳和小禾斗開始焦急起來了吧。

只是,張仲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啊!搖搖頭,再往下看。

假如,你不認識我這文字,那就當我沒說,假如你能認識這文字,並且能看到這裡,那麼我非常高興,因為你和我一樣是個熱愛本民族的華人,那麼此時,土靈就一定在發呆中,我的電腦在吸收他的能量。

不過,老鄉,假如你爬到土靈高大的身上來看字的話,我得很榮幸地告訴你,你爬得太高了!!

爬得太高?張仲從土靈的手中往下邊看看,的確很高!足有20來米高呢!

等等?土靈變成小泥人?爬得高?跌得慘!

念頭剛起,小壞在體內大聲喊道:「張仲小心,掉下去了」。

土靈迅速坍塌,握住張仲的手一鬆,張仲馬上急速墜落

這老鄉,真是怎麼說呢!

每次都喜歡玩這一套,狀似每次不把張仲弄暈他就過不得日子,不過,張仲想到:「老鄉,這回只怕你要失望了」,相比地宮那會,張仲的實力有了長足進步,已經不是吳下阿蒙,足尖快速抖動,兩個起字寫在腳下,手中小壞化成的筆也補了一個風,馬上,急速下墜的身子速度一慢,隨後開始緩緩下落,長衣飄飄,很自然的落在地上。

「張仲,小心」,張仲落地以後,剛剛鬆了一口氣,小壞大聲喊道:「小心頭上」,張仲一愣,只覺得頭上一疼,眼前一黑,暈過去之前想到:「幸虧有聖衣,不然非得頭破血流不可!!」

土靈坍塌以後,一個巨大的腦袋掉了下來,將張仲一下子給砸到地面上給活埋了。

「小壞姐」,麻子奇怪地說到:「怎麼你每次的報警都慢了一拍,是不是故意的啊,你?」

「麻子,你管得真寬」,小壞頂了麻子一句,在土堆地下大聲喊到:「旺財,快來把張仲從土堆裡邊挖出來」。

這時,埋在土堆下邊的張仲,身邊出現了一個小泥人,這泥人胸口霍然六個大字:「力挺國產品牌」,這六個大字下邊還有一行小子:「幻境由此進(是)」。

由於有聖衣護身,張仲頭上雖然挨了一下重的,但實際傷得不重,小壞奔人中一刺激,張仲就醒了過來,一醒,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壓得嚴嚴實實,透不過氣來,心裡問到::「小壞,什麼個狀況?」

「活埋」,小壞迅即搭話:「不過不要緊,只要你意識清醒了,我們就可以馬上進幻境去修練」,邊說邊把小泥人的在顯示器上顯示出來:「小泥人就在你的手邊,只要你點一下那個括號裡的是字,大抵我們就能進取幻境了」。

「好」,張仲心裡答道,好在,張仲練過肉體力量,要不然在這泥土當中,還真是難以抬手,艱難的一指點在是上,張仲身子在泥土中閃了閃,消失在了原地,精神出現在了熟悉的幻境當中。

「小壞,我們先到魔武專區」,張仲心情有點激動地說到,假如他沒有想錯的話,小琳和小禾應該在魔武專區等他,在地下忙碌時感覺不到,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現在,一進入幻境,伊人就在身邊,張仲可是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好」,小壞答道:「不過,張仲,你還得安心在這等一會,我有點事給旺財和麻子交待,再有,張仲,我跟你說,文員,應當有文員的風度,談情說愛也要如此,不能猴急」。

張仲心說,你一個電腦懂什麼,只要是男人,不管你是什麼職業,現在,一別多時的愛人就在身邊,能不急才怪!不過沒把這信息傳達給小壞,免得她又藉機囉嗦。

小壞把意識付著在小泥人身上,對外邊兩個正焦急的傢伙喊道:「旺財,你慢慢拿爪子刨這泥堆,張仲沒事,進幻境了,你們別急,只要刨到小泥人,然後銜出泥人就行,麻子,你指揮蚤子們鉆洞,找到小泥人的位置,給旺財指路」。

好在土靈能量被吸收以後,泥土沒有那麼粘,不然張仲還真是出不來了。

「好的,小壞姐」,麻子首先答道:「仲哥又進那什麼幻境去了啊」她跟張仲蠻久了,知道一些秘密,看旺財還一臉迷糊的樣子,臭屁地說到:「旺財小丫頭,這幻境呢,就是嗖的一下,人不見了,過上一段時間,這人又嗖的一下出現了」。

旺財搖搖腦袋,越發的迷惑起來。

小壞趕緊說到:「旺財,你先別忙知道幻境是什麼,只要知道張仲在小泥人身子裡就行,因此,麻子、旺財,你們兩個機靈點,輪班睡覺知道嗎?千萬不要讓八哥那匹死馬把張仲給弄丟了」。

「小壞姐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麻子翻著白肚皮,小腿在上邊連拍直拍:「我別的不多,就是小蚤子多,我跟小泥人身上放上一些當警衛,保證安全,不過小壞姐,你要記得像以前那樣,隔三差五的給我和旺財扔點吃得東西出來啊!」

「沒問題,我忘不了的」,小壞感覺到張仲有點等得不耐煩了,交待了一句:「你們順著來的道路,找去無火森林,到點了叫我」,然後,不等地上的三個傢伙搭話,就進了幻境。

八哥始終沒有作聲,對小壞的說法默認之,不過心頭還暗中高興:「就憑這兩個大小姐的智商,跟我鬥?哈哈,終於有機會脫離苦海了」。

張仲對小壞嘀咕了一句,文員也是人,猴急猴急地去見小禾小琳了。



第八十四章 不好,鳥
在一株高大地巨樹之上一個樹屋之中,艾黎娜和艾露尼原原本本地把張仲出現以後地事敘述了一遍,俯首垂手站在一邊。
無火叢林正中,暗月精靈聖壇所在地,生活著足有為數4000的成年暗月精靈,這是一群幸福的不用開種的精靈。

從聖地分出的暗月精靈部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部落中新生的暗月精靈嬰兒送入聖地,由聖地撫養到一定年紀以後,留下一部分保持聖地暗月精靈的總量,其他快成年的孩子重新送回各自部落承擔種族延續的任務。

開種以後的精靈,沒有資格進入聖地,聖地也是她們一輩子夢想的傷心之地。

女皇碧洛迪絲是精靈一族的精神領袖和精神象徵,也是精靈一族最為強悍的生命,雖然一樣被鎮妖在了幽暗世界,實際上,女皇一代代轉世而生,到現在,還依稀保留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密辛。

艾露尼姐妹的面前,端坐了四名神采各異,風味獨特的精靈,看她們的年紀,正如人類二八年華的少女一樣,實際上,她們就是這一代精靈的當權者,當然她們看起來是如此的神聖和聖潔,優雅和美麗。

大長老伊露麗一身綠色的草衣草裙,衣裙之上,還點綴了一些淡黃色花朵,花朵,也是精靈聖地的特產,整個幽暗世界,實際上,只有精靈聖地有罕見的植物花朵。看了看艾露尼姐妹,伊露麗首先說到:「最近,我感到聖壇好像有了一些變化應該是牛頭人聖壇出現了一些變故,最近幾天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土壇恢復了」。

二長老伊露娜身材稍矮,雙眉正中如同女皇一樣有一顆鮮紅的朱點,將白皙的臉龐點綴出嬌艷的俏麗,嘴唇微微上翹,問訊地看向女皇:「女皇,我們應該怎麼辦?」

三長老伊露尼顯得豐滿了許多,衣飾也最為簡單,跟艾黎娜一般,用巨大的樹葉遮住重要部位,其他點的皮膚上塗滿了植物汁液,和部落裡的精靈一個樣,聽她的聲音,應該也比大長老和二長老大方地多:「女皇,我覺得這張仲很有意思,嘻嘻」。

碧洛迪絲一臉莊嚴,用草環挽住的長髮瀑布般的灑在肩上,鉆石般明亮的大眼睛中彷彿有著淡淡的哀愁,臉龐豐潤,身上批了一件七彩霞衣,散發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整個形象看起來高貴聖潔,給人不可褻瀆的強烈視覺感觀。

看著嘻嘻發笑的伊露尼,碧洛迪絲輕輕笑了一笑:「尼尼,聖地精靈並不是苦修者,只要伴侶足夠完美,精靈一族鼓勵婚配,假如你有心,我不會反對的」。

艾露尼姐妹聞言齊齊一怔,沒有說話,無聲地向伊露尼看了過去。伊露尼呵呵笑著:「那敢情好,遇見張仲了,我可是一定要試試的哦,大姐二姐,你們是不是也來試試,咱們三人競爭」。

兩個長老不跟她一起瞎鬧,齊齊看著女皇,看女皇對這件事的態度。

看了姐妹們一眼,碧洛迪絲悠悠說到:「有些事,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

艾露尼姐妹猶豫了一下,碧洛迪絲微笑著說到:「你們不要走了,也坐下,聽我慢慢說吧」。

其實,精靈原本生活在充滿陽光、鮮花的美麗叢林之中,精靈,一直就是聖潔、高貴、優雅、智慧和強大的象徵。

碧洛迪絲一臉的憧憬,彷彿又回到了傳說中的精靈之鄉。

所以,雖然我們精靈一族在幽暗世界生活了多麼悠久的艱難歲月,但我們每一個精靈的心中都有一個嚮往美好和光明的夢想。

說到這裡,精靈們的眼中出現了一片迷霧,現實是如此的嚴酷,夢想永遠難以實現。

根據我的記憶,我們之所以會生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中,之所以失去生育男性精靈的能力,都是因為一個強大的人類,一個害怕我們威脅人類地位的強大人類,可笑的是,幽暗世界的種族還叫這個人類是濟世大神。

女皇嘆了一口氣:「要說,人類,就是我們精靈一族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麼說,張仲這人該死?」伊露尼眉頭一皺,問到。

「不,張仲不該死」,碧洛迪絲微微一笑:「不僅不該死,正如張仲所說,他又希望帶給我們陽光和希望」。

「我不明白」,伊露麗疑惑地說到:「張仲自稱濟世大神的神使,他怎麼會幫我們呢?」

「當年,精靈一族被那號稱濟世大神的人類扔進幽暗世界以前,女皇曾經不惜生命,使用了一次大預言術,這次預言術的結果沒有載入精靈史冊,但卻作為記憶流傳給了每一代精靈女皇」,這個秘密一直在歷任女皇的心底埋葬了許多年,現在使時候講出來了:「按照預言,解鈴人還需繫鈴人,精靈一族的苦難將由一名人類來結束」。

其實,歷代女皇也曾經暗中努力過,但最後都以失敗告終,根本不知道如何突破出這幽暗的世界。所以,這個預言也就一代代傳了下來。

「我們精靈一族本是熱愛和平和生命的種族」,女皇有點憂傷的說到:「但沒想到我們的強大惹來了禍根,當年,女皇逝去之後傳下記憶,讓我們獲救以後,忘記和人類的仇恨,好好在陽光下生活,女皇的記憶中說,人類雖然個體實力不及我們精靈,但人類中的突變體往往有通天徹地之能,他們管這種人叫做,天才」

張仲,應該是這一代人中的天才,不然,他沒有資格來拯救我們。

幾名精靈默不作聲,還在消化這些驚人的消息。

半響之後,伊露麗首先說到:「女皇放心,關於人類和精靈一族的仇恨,我們沒聽說過,我們只知道,濟世大神曾經拯救了幽暗世界」。

其他精靈也齊齊表態。

「其實,對待張仲,我們正確的態度應該是大力配合,但也不要過分親近,女皇預言,化身濟世大神的強人這個世界留下了恐怖的監視力量,在我們實力不夠強大的情況下,袖手旁觀是最好的選擇」,碧洛迪絲簡單的定調了精靈一族和張仲的關係。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好吧,今天我之所以把這些事告訴你們」,碧洛迪絲最後說到:「是因為,精靈一族到了又一個轉折關頭,我準備施展大預言術預測一些精靈族的未來」

「可是,女皇,你一旦施展大預言術,就會馬上化成光繭轉世」,伊露尼大聲說到:「這個關鍵時刻,你怎麼能轉世呢?」

「沒事的,伊露尼」,碧洛迪絲柔聲說到:「我施展大預言術轉世不同死亡以後的轉世,我這次轉世最少不會低於14歲的年齡,而且很有可能一轉世就會具備部分能力,記憶也會恢復的很快,你們放心,不出半年,我們又會一起了,事關重大,我還是預測一下來的比較實際」。

「我們明白了」,三位長老對望了一眼,齊齊躬身說到:「女皇,既然如此,那我們助你一臂之力」,三人口中開始念起奇怪的音符,女皇一臉莊嚴,端坐在樹屋之內,嘴中輕輕地念動著口訣,大預言術開始啟動。

樹屋內開始流轉聖潔的七色光華,艾露尼姐妹虔誠地匍匐在地。

女皇身著七彩霞衣,身體飄出樹屋,盤坐在了巨樹的就÷頂端,這個術法,激發了女皇激發生命之光,附近幾百米的範圍內都出現了七色光華。光華越來越盛,直至最後,女皇的整個身軀結成了一個七色光繭,漂浮在巨樹的上空,等待著破繭重生。

大長老說到,大家,快看看女皇要來的預言吧。

幾人趕緊跑到女皇先前盤坐的地方,對地上看去,地上應該有預言的內容。

但是,這次,大預言術只有一個字:鳥!!

三個長老尼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鳥!

什麼意思?

這時,外表正在頂禮膜拜的精靈們齊齊喧嘩起來:「好大的鳥啊」。

鳥!!

三人聞言,趕忙跑了出來,只見幽暗的空中,一隻巨鳥飛了過來,巨大的陰影在上空盤旋了一陣,一個俯衝,巨爪一申,一爪抓住還在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繭,沖天飛去。

精靈們一片慌亂,大聲叫道:「不好,鳥,鳥要帶走女皇……」

手忙腳亂張弓射箭、扔魔法,但大鳥渾身鋼筋鐵骨一般,箭射在身上紛紛彈落在地,魔法也是全無效果,眨眼之間,巨鳥已經抓著女皇繭騰空飛去,越變越小,變成了一個黑點。

精靈姐妹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0 AM

第八十五章 限制級
嘴中輕輕念叨著繞口令,靜靜的在房子裡冥想,修練魔法力量,但今天,述琳怎麼也安不下心來,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不由想起了仲哥,仲哥一去就是半年,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地下世界充滿了神秘和未知,仲哥,你現在還好嗎?一起歷險的一幕幕又浮上了眼前,張仲的寬容大度、善良和堅韌以及斬殺卡拉擊時的從容和殺伐,一切的一切,都刻骨銘心地記在了她的心中,一生一世不會忘懷。

鐵猛已經不來這間房了,在述琳的央求下,他跑別的房間修練去了,這個房間本就少人挑戰,偶爾來人,也馬上被述琳叫來的金級高手迅速擺平,久而久之,這房子就成了述琳等張仲的專用房間。

就如同望夫石一樣,屬於一個癡癡的女人,每當想起張仲,述琳總會癡上一會。

述琳正對著房門,盤膝而坐,以便張仲進門能第一時間看到,冥想的時候眼睛是閉上的,其實現在是在想人,但雙眼還是沒有睜開。

房子裡響起了警鈴聲,仲哥回來了?還是討厭的挑戰者呢?述琳不想知道結果,遲遲的沒有睜眼。

「挑戰,華龍前來挑戰」,張仲站在門邊,一臉笑容,輕輕地說到:「小琳,我來了」。

「仲哥?」張仲「挑戰」兩個字進入耳中,述琳就知道是張仲回來了,這個聲音,她已經牢牢地記在了心中,玉臉之上,淚水從眼縫中一湧而出,雙眼還是沒有睜開,生怕自己如同往常一樣跌入了美夢之中,雙手前伸:「仲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再做夢吧?」

「百分百是我」,張仲輕輕說到,大步走了過來,很自然進入述琳伸開的雙手之中,橫腰牢牢抱住述琳的身子,往胸前一緊:「我來了」。

述琳雙手抱住張仲的虎背,頭往前一埋,扎進張仲的懷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半年來,她的擔心、她的思念,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雙眼緊閉,哭了起來。

張仲緊緊抱著述琳,輕輕地撫摸拍打著她的脊背,嘴裡柔聲說到:「沒事,沒事,我這不是來了嗎?以前我是沒地方進幻境,現在好了,我會經常來看你的,還有,跟你說啊,我找到回來的辦法了,只是還需要點時間而已,我想,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團圓了哦」。

「真的?」述琳抱著張仲死死地不鬆手,哭了幾聲,宣洩了一下積累許久的情感,好過多了,聽說張仲找到了回來的方法,終於睜開了雙眼,抬頭看著張仲:「仲哥,小琳好想你的,你在地下想我了沒有?」

「想了,怎麼會沒想呢?」要說,張仲只要一閑下來,的確就會想起述琳和小禾,可是在地下,他東奔西走忙個不停,就連趕路時也被小壞拉著學字,仔細這麼一想,不僅有點汗顏,貌似思念小琳的時候不是很多,看看小琳這強烈的一反常態的情緒反應,張仲不由心中一暖,雙手一緊,無師自通地脫口而出:「想小琳想得我日夜睡不著、吃不香呢」。

小壞在張仲腦海中一陣晃動,鄙視,嚴重鄙視:「張仲,你也太不實事求是了吧?」

「仲哥」,張仲的甜言蜜語進入耳中,述琳渾身一軟:「小琳也是一樣呢」

「張仲,述琳現在的智慧指數急劇下降,接近了負數」,小壞在顯示器上快速演算著說到:「難怪有人說女人一遇見感情上的事就會變笨,沒想到精明的述琳也會變傻到這個地步,佩服佩服!」

張仲緊緊摟住述琳柔軟的身體,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以後辦事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有個觀眾?而且還是一個喜歡分析、喜歡多嘴的觀眾!」

現在是在幻境中還無所謂,要是到了現實中!那還了得?不行,得找到這破電腦關機的開關才行!

要說,張仲的確是個愣頭青,感情上的事還是第一回接觸,但是,結婚生孩子這擋子事,張仲還是知道的,書不是白看的,生理衛生不是白學的,甚至是,張仲現在還有點子個小心思,左右逢源的小心思呢,嚴格點說,小禾和小琳現在都是他張仲的未婚妻呢!

只要她們不鬥得天昏地暗的,張仲就打算裝糊塗,雖然奇怪小禾為什麼會不在幻境當中等自己,但張仲也沒打算問述琳,抱著人家問情敵?張仲自問腦袋還沒秀逗到那個地步。

「仲哥」,述琳在張仲懷中動了真情,小臉通紅,嬌艷如花,玉唇輕啟,輕輕地說到:「仲哥,吻我」。

張仲低頭,愛惜地看著述琳,述琳眼中還有淚花,但一片癡情地看著張仲,小嘴微微嬌喘,貌似在輕輕地呼喚張仲的熱吻。

張仲心中一蕩,也管不得是不是有人旁觀了,低頭向述琳的嘴上吻了下去。

上次接吻太匆忙,沒嘗到味道,這次可以仔細品嚐品嚐了,述琳鮮艷的紅唇嬌艷欲滴,看起來如此可人,味道一定不錯。

但是,真的但是,不等張仲吻上述琳,房子裡竟然響起了一陣警報聲,這個時候,有人挑戰?張仲只覺的心頭火氣,沒辦法,這個吻是吻不成了,抬頭一看,發現,房子的牆上出現幾個大字:

幻境改版!不準,限制級親密接觸!!

張仲一陣惱火!怎麼能這樣啊!

述琳這時也發現了牆上的大字,臉上出現一抹紅暈,不過,整個身子還依偎在張仲懷中,沒有起來。

「小琳,這是怎麼回事?」張仲不滿地說到:「上次,我們不是吻過嗎?現在怎麼不準了」。

「最近我也沒出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述琳依靠在張仲身上,柔聲說到:「不管他,仲哥,你抱著我就行,我在你的懷裡感覺好溫暖」。

「張仲,這幻境改版和你有關」,小壞趕緊跑到光區資料庫裡查找一番:「不僅和你有關,準確點說,是你導致了幻境改版!」

「我?」張仲緊緊抱著述琳柔軟的身子,感受著伊人的嬌媚,心裡疑惑地問道:「怎麼會是我的緣故,我都好久沒來了」。

「上次,張仲,你上次斬殺卡拉擊以後」,小壞把張仲斬殺卡拉擊的視頻拉了出來:「你看,最後,你吻了述琳一下才回幽暗世界」。

「不錯,這又怎麼了?」,張仲剛剛還在後悔當初吻得太匆忙,沒感覺出味道呢,自然記得十分清楚了。

「問題就出在你這個吻上」,小壞在顯示器上開始笑了起來:「你這一吻不要緊,居然在幻境中掀起了一股邪風,少男少女堂而皇之,把幻境當成了幽會場所,據說,還悄悄興起一種古老行當,最後,光腦沒有辦法,這才整出一個限制級來」。

這個,張仲徹底無語,要說,這事還的確怪自己!

雖然不能過分親熱,但張仲和述琳還是摟抱在一起,溫存了很久。

「仲哥,小禾去了南方」,良久以後,述琳開口說到,溫存了一會,述琳從剛見面的激動和激情中慢慢恢復過來,心思玲瓏的她自然知道張仲一定也在思念小禾,但見張仲體貼的沒有提及小禾,心裡又微微的動情了一下,不過,仔細一想,要是仲哥誤會自己沒給小禾傳話那就不好了,因此,主動說出了鄂小禾的去向。

「南方?」張仲愣了一下:「她是去我們張家的巴陵領地嗎?」

「嗯」,述琳輕輕答道:「是她爺爺的主意呢」。

張仲汗了一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趕緊含糊其辭地說到:「那她應該還在路上吧,不然應該也能進幻境」。

「是的,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可能過兩天就會進幻境」,述琳臉上出現了笑容:「仲哥,你應該有時間見見她吧,她也很掛念你來著」。

「嗯,進來了自然要見見」,張仲很自然地說到:「我可能會在幻境中呆上一段時間,把我的文員知識進一步梳理一下,小琳,你有時間的話,就多陪陪我哦,我一個人在幽暗的地下世界好慘的,好孤獨、很無助,每天還得留意突如其來的各種危險,我真的不願意離開你和小禾」。

「張仲,我鄙視你」,小壞氣憤的喊道:「你在利用述琳的同情心騙取她的感情」。

張仲很自然地把小壞的話屏蔽掉,不予搭理,其實,嚴格說來,張仲在幽暗世界的確有種孤獨感,這話也不是完全的做作,所以說來也是情真意切。

「仲哥」,述琳馬上動情了,把張仲的頭摟緊懷中:「仲哥,我一直會陪著你的」。

意識中,張仲得意地向小壞眨眨眼睛,小壞大罵一聲「卑鄙」,顯示器上出現了黑白條紋!其實,魔武光腦以為,這兩人的舉動實際已經突破了限制級別,但考慮到諸多因素,咱也睜一直眼閉一直眼了!

幻境中,張仲化身的華龍閉上了雙眼,享受溫柔中。



第八十六章 新流派
「這邊」,旺財把小泥人放在地上說!
「不,應該是這邊」,麻子說。

兩人爭論上了!

「我明明記得來的路是這邊的」,旺財認為自己沒有記錯。

「可是,我放在亞帕身上的蚤子的味道明明就在這邊」,麻子指向另一邊。

「笨蛋」,八哥說到:「麻子,你蠢了吧,亞帕一定跟著矮子大部隊,要麼回去矮人部落,要麼去了洞穴人領地,你以為她會在無火森林中等我們啊?」

「也是」,麻子不得不承認:「八哥說得有道理,我們就按照旺財說的方向走吧」

「可是,麻子姐」,旺財開口說到:「我現在突然也恍恍惚惚起來,有點不能肯定是不是這個方向了」。

「你剛才不是很肯定嗎?怎麼這一下就給忘掉了?」麻子奇怪地問道。

「因為八哥贊同了我」,旺財答道:「這傢伙總是不安好心,我覺得可能這個方向出問題了」。

麻子……

八哥默不作聲,麻子大聲問道:「八哥,你說說,是不是這個方向,都說老馬視途,你年紀老大不小了,不會記不得路吧」

「抱歉,麻子妹妹」,八哥的嘴,只有求人辦事的時候比較甜:「我沒有給你們領路的義務,現在要問路,免談」。

「蚤」,麻子破口罵道:「死馬、臭馬、色馬,你長能耐了是不,小心我癢死你,麻死你」。

「來啊,來啊」,八哥囂張地喊道:「我求之不得,巴不得你把旺財這丫頭弄暈」。

「蚤,氣死老娘了」,麻子翻起白肚皮生氣去了,旺財搖搖頭,不跟八哥爭論,不能和小人一般見識,認準自己的方向,前進,只要大方向不錯,想來還是能找到無火森林的。

旺財在幽暗世界叼著小泥人到處晃悠這會,張仲也晃進了文員專區,述琳挽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一般,臉上一臉幸福的笑容。

「小琳,我帶你去個地方」,張仲在幻境中還是一副老裝扮,蒙面壯漢!述琳也建議張仲蒙面,主要是文員的體制差,自保能力弱,一旦讓人知道張仲現實的身份,就憑張仲能寫出一個流字,只怕張仲就會麻煩不斷。

「什麼地方?有意思嗎?」,述琳腦袋靠在張仲的身上,很自然,很溫馨,很舒心的感覺。

「有點意思,你去了就知道了」,張仲頭前帶路,走進文員專區,直朝華流走了過去,上次,張仲把自己修練的方法傳了下來,現在,不知道這華流混得怎麼樣了。

種下去的種子,是否已經發芽開花。

走進華流的交流區,裡邊還是十分冷清的說,也就是小鳥兩三隻,和張仲意想中的熱火朝天有點差距。

看來,自己這修練的路子普及率較低。

張仲皺皺眉頭,向零星的幾個人走了過去,要說,這華流是張仲在坦因思大陸拉起的第一個組織,雖然是一時興起而為,但這組織帶有張仲一生都不能忘懷的華字,一個張仲有著深厚感情的字,張仲斷然不會讓這華流就這樣流產。

「小壞,把我的名字頂出來」,張仲邊走邊說:「我看看他們的修練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結合自己的修練,張仲覺得自己這方案很可行啊,張仲以為,只要給自己時間,自己就一定能修到法則文員的高度,這麼好的修練方法,怎麼好像沒人追捧的說。

「授師,授師」,一個華流學生首先發現了張仲,指著張仲大聲說到:「授師來了,授師來了」。

華流文員們迅速跑了過來,圍著張仲和述琳親切地叫了起來:「授師好,師母好」,述琳是他們的師母,這已經不是秘密,張仲化身的華龍斬殺卡拉擊並賜婚的視頻可是反覆看了多遍。

「你們好」,述琳大方地挽著張仲的胳膊,臉上一臉笑容和這些華流文員們打招呼,心中好笑地想到:「哥哥還想拜仲哥為親傳授師呢,沒想到他還沒拜,仲哥倒是收了一大幫文員學生,有意思」。

華流交流的這個房子裡一共也就20來個文員,述德的位置比較靠裡邊,這時也走了過來:「授師,你終於來了,述德見過授師」,說完,還對述琳親切地說到:「小琳姐,我是小德啊」。

「小德?」述琳大出意料之外,但馬上展顏一笑:「沒想到你也是龍哥的學生啊,不過,貌似你現在應該叫我師母才對」。

「咱們各交各的,各交各的「,張仲哈哈笑著說到:「小琳,你才多大啊,好意思讓這多人叫你師母,你們都叫她小琳或者琳姐就行,不要拘束」

張仲話是這麼說,但是,能不拘束嗎!述琳可是述亞帝國的公主來著,這裡邊的20多人,還都是述亞帝國中人呢。

述琳微微一笑,大方地對大家說到:「小琳見過各位,各位當我是朋友就好」,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沒有半點公主架子。

「好了,大家坐下來說話」,張仲挽著述琳坐下:「我來問問大家修練的進度,你們跟我實話實說,我的修練方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裡的文員不僅沒有多起來,反而好像有些流失了」。

大家圍著張仲坐了下來,述德開口說到:「我們華流一直沒對外宣傳,所以成員沒有增加,授師,我按照你的修練方案修練半年,感覺進步很大,你的方法應該沒有問題」。

「授師」,邊上,一個年輕的文員嘴巴動了動:「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說吧」,張仲給了這個文員一個鼓勵的眼神:「你叫啊傑是吧,我記得你,你的天份不錯,很有前途」。

啊傑精神一振,臉上激動地出現了紅暈,沒想到授師能這樣清楚的記得自己:「授師,其實,你的修練方案應該是很好,但是,授師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仲奇怪地問到。

「就是文員家庭條件的問題」,啊傑說到:「授師,按照你的方案,第一步修練就是練力,而這步,需要很多藥物輔助,雖然你也大方的公佈了藥物配方,但實際上,一般的家庭還真負擔不起,不瞞授師你說,我就沒有條件修練,一直在練練停停,但我知道授師只是忽略了這個問題而已,一定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所以我一直在這裡等你」。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仲汗一個,豬腦啊自己!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

述德也汗一個,不好意思地說到:「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這茬」。

「嗯,啊傑,你說得很對,我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張仲想了想,說到:「其實,我的文員練習之法雖然分成了三步,但實際上,三步之間可以交叉修練,第一步文員之力修練不到家的,也可以直接進入第二步,邊練力邊遊歷悟字」。

文員們靜靜地坐在地上,開始專心聽取張仲傳授心得。

張仲聲音低緩而悠長,不緊不慢地一一解說自己的文員修練體系:「我認為,文員最根基是筆力修練,筆力練到家了,寫出的文字,或多或少會產生一點法則之力,所以練力勢在必行,那麼,家庭條件不允許的文員要怎麼修練文員之力呢?其實很簡單,分解訓練量,減輕每天的訓練強度,代之以常年累月的堅持練習,也就是說,每天練的少點,但只要你能堅持,筆力一樣是能練出來的」。

「字形字意是文員的關鍵,準確掌握一個文字的字形字意,把文字的內在本質、內涵外延吃深吃透了,那麼,你能引發的法則力量也就越強」,張仲開始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闡明自己的修練觀點。

述琳緊緊地挨在張仲身邊,癡癡地看著張仲,此時的張仲,神采飛揚,聲音不緊不慢而又鏗鏘有力,一字一句如落千鈞,每一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想,夢想能找到一個心中的白馬王子,述琳雖然從小到大接受的是嚴格的皇家教育,雖然在心事和臉上披上了一層禮教的外衣,但心中一直有夢。

現在,依偎在張仲身邊,心中甜蜜的一一細數情郎的優點,感覺這世界真正的美好無限,要說,張仲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人太好了,好得有點讓她放心不下。

「我知道,我的修練體系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完善」,張仲細細地給大家講述了一陣以後,鼓勵地看了每個文員一眼:「因此,希望你們能夠帶著腦子去學,但著問題去思考,發現我這修練體系中的不足之處,大家共同進步,不斷完善,最終,形成一個全新的流派」。

聲音在房間裡久久迴盪,華流文員們俱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張仲,眼中充滿了希望,有這樣的授師引路,他們覺得前路充滿了光明。



第八十七章 不好了
「旺財,你個倒霉丫頭」,麻子大聲嚷嚷起來:「你鐵定走錯路了」,麻子的面前出現了一跳河,這幽暗世界,河不多見,她們來的時候可是沒看見河,現在看見了,沒走錯才是見鬼了。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八哥適時跑出來添亂:「你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麻子,你也別狂,讓你帶路的話,不定你得跑到地獄峽谷去」。

旺財垂頭喪氣,無精打采,有點精疲力竭的感覺了:「麻子姐姐,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會,你小心點盯著八哥,別讓他搞鬼,知道嗎?」

「知道,知道」,麻子不耐煩地說到:「小泥人身上小蚤子多著呢,你安心休息吧,八哥鬧騰不起來的,我還不信了,這傢伙在老娘面前還能翻天不成」。

「好了,那我就休息了」,旺財交待一聲,陷入來哦睡眠之中,八哥控制身子走了兩步,對身上的地蚤群看了一眼:「麻子,我也睡覺了,這幾天老子也沒休息,困死了」。

「去吧去吧,都去挺屍吧,有老娘在就行」,麻子大大咧咧地說到:「都是些懶鬼,還是老娘我精神」。

旺財走到離河不遠處,開始趴下休息,不一會就沒了聲息,看來睡著了。

麻子指揮著地蚤群耀武揚威地在周圍巡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又跑到旺財身上翻起了白肚皮。

無聊啊!

還是人多點有趣,吵吵鬧鬧有意思極了,現在倒好,悶死蚤了。躺了半天,無事可作,無聊禿頂,煩死了,大聲喊道:「來幾個壯蚤,咱們玩場遊戲」。

旺財躺的地方離河不遠,旺財睡著了不錯,八哥可是在裝睡,這個睡覺的位置也是他特意選的,感受著身上地蚤群的動靜,八哥心中那個爽啊:「臭婆娘,玩,讓你玩,玩死你,我的天,居然讓我叫你姐姐,不玩死你,我跟你姓」。

旺財是個忠實的好狗,就算睡覺,也把小泥人牢牢地銜在口中,但是,現在這嘴歸八哥指揮,小泥人上有地蚤不錯,但是,八哥就不信,這小不點掉下河了還能很快爬上來,八哥的眼睛依然閉著,不經意間甩甩嘴,小泥人很自然地甩入河中,和壯蚤鬧騰的正歡的麻子全然不覺,哼哼哈哈叫喚中。

大河中水流不小,小泥人進入河中以後並沒有馬上沉沒,在幽暗的河流中一隱一現的順流而下,瞬間不知去向,泥人上的小蚤子們嗆了一肚子水,在河中折騰著被捲了下去,小傢伙不怕水,淹不死不錯,但要爬上河岸,也夠他們忙活的。

麻子和壯蚤們廝混了好大一陣,興頭正濃,一隻水淋淋的小蚤子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泥人掉入河裡了!!」

……

張仲不知道自己進幻境的小泥人已經落入河中,此時,正在述琳的陪伴下,小壞的指導下,開始在幻境中找了一個小書房習文學字。

「張仲,實話實說,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學習」,小壞站在顯示器上,有點生氣:「述琳把你弄得心猿意馬,你老是靜不下心來,這樣可不行,要知道,幽暗世界還有很多強悍的對手等著你呢,說不定這個陽光地面也有你那個惡劣的道友留下的魔爪,你現在享受溫柔,只怕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

「呵呵「,張仲在腦海裡對小壞輕輕一笑:「別急,小壞,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正如你所說,一個文員,始終要有良好的心態,什麼時候都不能急,這個世界上的事,小壞,還有很多你不明白的,你只要知道一點,我每做一件事都是有必須要做的理由,包括現在陪小琳」。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必要」,小壞冷冷說到:「在我看來,你純粹是樂不思蜀」。

「呵呵」,張仲再度輕輕一笑:「小壞,不知道你聽說過沒,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句話?」

「資料裡邊有這句話」,小壞不解地問到:「這和你談情說愛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不大,但道理一樣」,張仲悠悠說到:「小壞,我認為,一個男人,一個成功的男人,需要做的事,就不能馬虎,需要到堂的就一定要做到位,男人,三件大事,齊家、治國、平天下,首要齊家,小壞,你難到以為一個連家室都不能安撫好的男人,還能有什麼作為嗎?」

「你!!」,小壞被張仲幾句話給頂地啞口無言:「張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仲哥」,述琳依偎在張仲身邊,只想從此一直到老:「大地一直不服氣呢,說你是走狗屎運才贏過他的,還有,小火現在可胖了許多,也老是嚷嚷著要見你呢」。

「呵呵」,張仲愛惜地摸摸述琳的腦袋:「小地上次的確輸得有點冤枉,他要不是看在仁的面子上,估計流星的密度就會大上很多,他啊,不服氣也是正常,不過,我現在可是比以前厲害了許多,再要見面,和他再鬥一場,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就是。小火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迷糊,傻呼呼的啊」。

「嗯」,述琳輕輕答道:「小火傻傻的,在皇宮可逗人喜歡了,人人都拿她當開心果,都把她給喂胖了,但是,她還不知足,愣說這些東西都沒有你的烤肉好吃」。

「哦?」張仲笑了起來,沙漠一起歷險的日子彷彿還是昨天,轉眼就過去了一年多。

張仲和述琳躲在小書房內卿卿我我、其樂溶溶,小壞可是氣急敗壞,這小子火燒眉毛了都不急啊!

「小壞,皇帝不急太監急!」張仲不緊不慢,說話氣死人:「放心,別看這段時間我在談情說愛,但實際上,我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整理我的學習方法,說不定啊,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才怪」,小壞滿臉的不高興,張仲這樣子,那裡像是在想問題的樣子。

「呵呵」,張仲笑笑,不跟小壞拌嘴,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容,輕柔地述琳對說到:「小琳,我們呢,也溫存了幾天了,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現在,我去華流那邊轉轉,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好的,仲哥」,述琳輕輕地抱了張仲一下,這才鬆手:「仲哥,你去華流那邊吧,我好久沒回去了,也回去一下,帶我哥哥和小遼子他們來見你,他們也都惦記著你呢」。

「呵呵,帶你哥哥就好,其他人就不要帶了」張仲淡淡地說到。

述琳「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仲哥,那我們一會再見」。

張仲看著述琳消失,這才走出小書房朝華流走去:「小壞,魔武高級區10號房留字地事沒忘吧」。

「沒忘,沒忘,怎麼敢忘呢?」小壞沒好氣地答到:「要是你的小未婚妻找不到你就麻煩了!」小壞和小乖都對鄂小禾印象不好,對這巨棒妹很不感冒。

張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身邊的人允許有矛盾!不然生活就失去了樂趣。和述琳相聚這幾天,是張仲難得輕閑的幾天,的確想了很多,述琳的柔情讓他感到了責任,一個男人的責任,自己長大了,得挑起一個家庭的擔子了。

地球時,張仲只是一個孤兒,一張嘴吃飽,全家安逸的孤兒,到了坦因思大陸,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精神負擔的傻子,張家也有父親和大哥頂住,他也沒感到什麼責任,這幾天,依偎在他身邊,小鳥一般的述琳讓他感到溫情的同時,更加讓他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責任感。

正如他對小壞所說,從現在起,他得開始嘗試走進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圍城了。有些事,有些責任,逃是逃不了得,那麼,唯一得辦法就是,不斷壯大自己得能力、實力、勢力,讓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生活得更好。

張仲想了很多,想了很遠,這些東西,應該已經超出了小壞的想像。

「華」字印入眼中,張仲在這個大字之前負手而立,凝神站了片刻,這才緩步走了進去。

華流文員依然只有20來人,但精神面貌煥然一新,看到張仲進來,紛紛圍了過來,這些人本就是張仲的粉絲轉化而來,張仲本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尤其是,張仲給他們闡述了一整套以前沒有聽說過的修練體系以後,張仲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開始逐漸堅固起來,這次,張仲就是要把這華流,這股鬆散的力量,收攏起來,逐步變成自己以後的可用之力。

緩緩坐在地上,大家又圍成了一圈,張仲輕聲說到:「你們知道我創華流的目的是什麼嗎?」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1 AM

第八十八章 人
文員們對望一眼,沒有說話,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們文員成為神聖而偉大的存在,能流傳千古、能安邦治國的存在……」,張仲開始了演講:「我這條路將很長、很不平坦,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力有未逮,因此,我需要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奮鬥」。

「授師,述德願意跟你一起走下去」,述德最先修練張仲的文員之法,最這科學的修練體系感受也是最深,對張仲也就越加的敬佩。

「啊傑也願意跟授師一起走下去」,啊傑跟在述德之後,馬上表態。

「陳玉願意跟隨授師、霍虎願意跟隨授師……」,20個人文員紛紛跟風,開始表態。

張仲臉上蒙面,看不出表情,但聲音非常愉悅地說到:「好,都是好兄弟」。

等大家恢復平靜,坐下以後,張仲看著述德,首先說到:「小德,你認為男兒大丈夫,存活於世,當追求什麼,什麼又才叫有所作為?」

讓這些青年人一時熱血沸騰加入華流組織可以,但真正要讓這些傢伙心服口服地跟隨張仲的腳步,還有很多路要走,尤其是述德,他長在皇家,想要這傢伙跟著自己,老老實實幫自己打理華流,得花點心思才是。

「好男兒當開疆拓土,名垂青史」,述德大聲說到:「授師,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張仲沒有直接回答述德的問題,反而開口說到:「我把男兒分成了三種人,這雞鳴狗盜、打家劫舍之輩不在我評論之列,但說這為人正直,一心向上之男兒,第一種,庸人。這種人,不求無功但求無過,恪守本分,每有職責能盡到自己最大的本分,世上之人,多為庸人」。

說到,這裡,張仲看看周圍的文員,呵呵一笑:「不要奇怪,這世上,庸人最多,但也是最值得大家敬佩的人,因為,正是這些庸人奠定了我們這個社會的基石,正是每個庸人的默默付出,這才構建了我們整個人族文明,我個人來說,其實最欣賞庸人,庸人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貧而不至於墮落為我不屑於評價的人」。

「授師,按照你的說法,我們這裡正是一些庸人」,啊傑明白了過來:」我們正如授師所說,默默地為這個社會做著應有地奉獻」。

呵呵,張仲笑了笑,沒有發表意見,接著自己地話題往下說:「第二種人,我稱之為強人,這些人,不甘庸人的平淡,志存高原,胸懷天下,述德就是立志做一個強人,這種人,或是能稱霸天下,或是能富甲一方,成為世之豪雄,當然,強人也有大小之分,就跟帝國有大小一樣,這樣的人手下一般都有很多庸人跟隨,一起實現強人的夢想」。

述德搔搔頭:「授師,你說的對,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方豪雄」。

張仲還是輕輕一笑,雖然看不見張仲的臉色,但華流文員們,依然能感覺到張仲的清雅笑意:「這第三種人,我稱之為聖人。這種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心懷蒼生,教化萬物。這種人,或鉆研一門學問、或開創一個流派……這種人,在三種人中為數最少,但,這樣的人一旦現世,則必為萬世景仰,成為一個文化、甚至是一個文明的奠基人或者是一個文明前進的發起人」。

文員們啞然無聲,聖人一說,他們可是頭回聽聞。

張仲頓了頓,端坐在地上的身子直了直,低沉而緩慢地坦言說到:「而我,你們的授師,立志做一個聖人」。

這話說得,大言不慚!

就連小壞也覺得張仲有些狂妄了,在張仲體內一陣瞠目結舌,汗顏。

華流文員們怔怔地看著張仲,艱難消化這個消息。

張仲輕輕一笑,雖然他現在蒙面,但華流文員依然能從張仲幽雅地舉動和坐姿中感受到清雅地笑意:「你們很難相信是吧,其實,嚴格說來,我已經開始向一個聖人的方向奮鬥了」。

指指述德,張仲說到:「我教給你們的文員修練體系,述德已經練過,就是我的一種嘗試,現在,這個體系還不是很完善,推廣難度較大,但是,一旦我能把這體系進一步細化、科學化,那麼這個體系將會帶來整個坦因思大陸巨大變革」。

「不錯,授師」,述德點頭贊同,眉飛色舞地說到:「這個修練體系已經很科學了,只要能推廣,那麼坦因思大陸文員的作用、地位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還有」,張仲繼續論述自己成為聖人的可能:「你們注意文員之書沒有,知不知道文員之書這半年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是的,授師」,文員們紛紛說到:「文員之書內出現了很多新型文字,這些文字要比老版本的文字科學的多,但是學習的難度也大了很多」。

「那麼,我告訴你們」,張仲有點自豪地說到:「這些文字,是我,你們的授師華龍,在這半年當中根據遊歷的體會,一個個給予了更加科學更加完美地詮釋而出現文員之書之上的,也就是說,坦因思文化,已經因為我而在發生改變,我有理由相信,這種改變將會延續很長一段時間」。

全場再度鴉雀無聲,小壞這時也愕然發現,張仲沒有說錯,從文化的角度來看,張仲的確在朝著聖人的方向奮鬥。沒想到,不知不覺,張仲已經在改變坦因思大陸了。

這時,小壞有點相信,這幾天,張仲並不是完全的談情說愛去了。

「授師」,述德沉吟了一下,說到:「不知道聖人下邊是不是需要一批強人或者是庸人追隨」。

「呵呵」,張仲一笑:「追隨聖人的人,後人們習慣稱他們為『亞聖』」。

「亞聖?」

「不錯,亞聖,和聖人一樣地位崇高、名垂千古的亞聖」,張仲悠悠說到:「曾經有個叫華的古老國度,有一個名叫孔子的聖人,他有七十二名弟子,人稱七十二賢人,為後世景仰,歷經千古而不衰」。

話說到這裡,文員們也明白了張仲的意思,張仲立志當聖人,而他們,這些最早追隨張仲的弟子,不就可以當亞聖?有時候,就算你是一個庸人,但只要跟對主子,也會功成名就。

「授師,我願意跟你一起奮鬥」,啊傑首先說到,張仲對他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作為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文員,跟了張仲,絕對是攀上了一棵大樹,現在,張仲有這樣偉大的志向,想必就需要人手,啊傑是個聰明人,馬上表態。

有人帶頭,其他文員也紛紛表態,述德現實身份一定還在張仲之上,因此稍稍沉吟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看著張仲說到:「我也願意和授師一起奮鬥」。

「好」,張仲見大家都表態支持,長身而起:「你們既然決定跟著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從今以後,你們」,張仲看著現場的20名文員說到:「得迅速把華流發展壯大起來,我想,我們的管理體制是這樣的,我只管理你們20人,你們分成三組,述德,你帶一組主要管理華流成員的修練;啊傑,你帶一組,主要負責管理華流的內部事務;陳玉、霍虎,你們兩個帶一組,主要負責發展成員……」

張仲懶得動腦子,直接把地球上,非法傳銷的一套管理體制克隆了過來,不過這個組織,兜售的產品就是張仲的文員修練體系和張仲的聖人理論。

一通長篇大論下來,張仲搞定了華流的基本框架,這組織的雛形基本也就成熟了,剩下的就是在實踐中磨合了。

「思路決定出路」,安排好人事,張仲再度開始訓話,也算是自己當這華流的頭頭以後的第一次演講:「聖人只是我們的奮鬥目標,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們華流還得有很好的發展思路」

說實話,對還處於帝國時代的坦因思大陸而言,很多東西都還在萌芽階段,張仲,一個來自地球新時代的華人,這意識自然超前了不少,今天,他是屢出奇招,不僅讓這些青年文員們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連小壞,也覺得跟不上張仲這跳躍式的思維。

在學習中,我們應當有「三人行必有我師,術業無先後、達者為師」的博大胸懷,兼收並蓄,海納百川,要善於吸收別人的優點為己用。

學習的態度,也要做到「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不要盲目迷信我的修練體系,要善於發現其中的問題,不斷改進創新。

關於華流的發展,我的看法是分兩步走:「第一步,不管白老虎黑老虎,能逮住獵物就是好老虎,先把隊伍拉起來;第二步,在人員達到一定程度以後,就開始注重質量,力爭做到與時俱進、科學發展……」。

「張仲,你真立志當什麼聖人?」,小壞也被張仲一番思想教育下來,搞得暈頭轉向了,有點懵,在顯示器上弱弱地問到。

「小壞,你要弄清楚」,張仲微笑著說到:「是華龍立志當聖人,不是張仲」。

「有什麼區別嗎?」小壞越發奇怪了:「張仲、華龍不是一個意思?」

「區別大了」,張仲嘿嘿一笑:「當聖人很難的,要求很高,束縛很多,因此只有蒙面華龍才能勝任,張仲呢,只是一個小小的,可以犯犯錯誤,可以享受人生的庸人文員而已,哈哈哈」。

小壞……半天,崩出兩字:卑鄙!



第八十九章 小禾,別(二)
「麻子姐,泥人在河裡不會化吧?」旺財垂頭喪氣地沿河尋找,希望能發現張仲的小泥人。
「旺財,你煩不煩?」麻子有點鬧心地說到:「這話你問了十幾遍了!我不是早說了嗎,沒事的,你想想,當時,大泥人身上的泥渣子把我裹住以後都需要聖水才能清洗乾淨,何況這個小泥人呢,放一百二個心啊」

「麻子,那可不一定哦」,八哥不甘寂寞地潑冷水:「說不定這河裡就有聖水,還說不定小泥人剛剛好掉到聖水裡給化了,挖哈哈,化了就爽了」。

「八哥,你匹死馬,你還敢出來說話」,麻子氣呼呼地喊道:「都是你個該死的弄丟小泥人,千刀萬刮的,不得好死」。

「都說十幾次了,不關本馬的事「,八哥拿麻子的話回敬麻子,矢口否認自己幹過的好事:「本馬也在呼呼大睡,天曉得是怎麼回事,我懷疑是你帶領蚤子們故意干的」。

麻子……

旺財疑惑地看了看麻子,麻子氣得翻起了白肚皮,她心裡明白著呢,這事,一定是八哥在搞鬼:「旺財,記得小壞姐的話不,你仔細一想就明白,我們三個中,只有這死馬才有這樣幹的動機,仲哥可是本蚤的衣食父母,我會幹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嗎?」

「那可不一定」,八哥開始胡攪蠻纏:「說不定你一時糊塗,說不定你是個變態,說不定你是個神經病,這可能性太多了」,邊說還邊想:「兩寶貝丫頭跟我鬥,我的天,我玩死你們」。

「旺財」,麻子終於起火了,咬牙切齒地說到:「我教你一招,教你如何吸收體內的意識能量為己用,蚤,八哥,老娘看在你有智慧有意識的份上,不想做得太絕,這可是你逼我的,來,旺財,我給你傳吸精大法,娘的,壯蚤都能給老娘吸成蚤皮,還不信吸不干你個死馬」

八哥……我的天,是不是有這麼狠?不會是誆我的嗎?

「好」,旺財大聲說到:「我也相信這事是八哥在搞鬼,你給我教教吸精大法,我看看這傢伙意識裡到底還裝了一些什麼齷齪的東西」

「喂,兩個死丫頭」,八哥有點沉不住氣了:「忘了張仲怎麼教導你們的嗎?做人要厚道」

……

「做事先做人,做人要踏實」,張仲在空中寫了一個「信」字:「做人要誠實守信,這,是我們華流的又一個核心思想,核心精神……」,每天,張仲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前去華流講座,雜七雜八,零零星星,什麼家的思想都講那麼一點,侃得華流文員們只把張仲當成了當代大賢,罕世授師,對張仲的敬佩也達到了頂點。

就連小壞,現在也不得不對張仲刮目相看,張仲的這些論點可以說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假日時日,如果能進行整理歸納,不定就能形成一整套理論體系,可以預見,這東西一旦問世,必將對坦因思大陸形成巨大的衝擊。

「張仲,小禾進幻境了,進入了魔武區10號房」,按照張仲的要求,小壞隨時關注著10號房的動靜,幻境中,要小壞監視一個房子還是能完全勝任的。

手持狼牙巨棒,大大咧咧,嘿嘿笑,一笑兩個小酒窩,大眼睛的暴力妹形象很直觀的浮現在眼前,張仲微微一笑,自己這個小未婚妻很有特色的說,和溫柔大方的述琳一比,還真是個性鮮明。

說實話,目前,張仲心裡,兩個人的份量不分上下,但是也有細微的區別,對述琳多了一份敬重,而對小禾卻多了一份親近。

走,我們去看看小禾,張仲招呼了一聲,告別華流文員們,趕緊去見小禾,許久沒見,還是有點思念,再說,也得從小禾口中問問父母的情況呢。

沒人?鄂小禾進房一看,居然空蕩蕩的,奇怪啊!琳姐怎麼會離開的呢?是不是傻張回來了?

小腦袋在房子裡東張西望一下,發現牆上出現幾個大字:等我,馬上就到,張!

啊!鄂小禾捂上了小嘴!大眼睛瞪得溜園,呆呆地看著牆上的大字:「傻張回來了,傻張回來了,傻張終於回來了……」

淚珠子撲撲撲只往下掉,小姑娘什麼心思都是掛在臉上的,現在她激動地想哭,傻張終於回來見她了,她一肚子話想給傻張說呢。

要說,當張仲未婚妻一場,到現在為止,這丫頭還沒正正經經和張仲說過話,她最危險的時候,也是對張仲的感情徹底變好的時候,也是真正擺正自己未婚妻位置的時候,可打那以後,張仲就掉到了地下,一分離就快一年了,想起來就心中慼慼然,故此,看到張仲在牆上的留言,眼淚珠子就一滾而出。

「小禾」,張仲進門,就看到鄂小禾流淚而立的樣子,心中竟然微微揪了一下,柔聲叫到。

「傻張,嗚嗚……傻張,嗚嗚……」,鄂小禾聞聲,一下就撲到了張仲的身上,抱住張仲,不管三七二十一,放聲就哭,述琳表達感情是含蓄的,她,就是直接,哭得天昏地暗。

張仲輕輕一摟,鄂小禾嬌小的身子完全進入懷中:「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在這裡嗎」

「傻張,傻張」,鄂小禾緊緊地抱住張仲,眼前浮現出張仲掉下地下世界的一幕,生怕張仲又掉了下去一般,雙手緊了又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這丫頭,還是那個敲自己悶棒、天不怕地不怕、調皮搗蛋、老愛拿腳招呼自己的暴力妹嗎?張仲抱住淚人一般的鄂小禾,有點恍忽,沒想到,這暴力妹也有這樣一面啊。

男人啊!張仲感嘆,明明是自己在地下,辛苦的是自己,受苦受難的是自己,現在倒好,這一見女人,自己這沒訴苦,她們倒先哭上了!男人啊!就是這個命。張仲一邊愛惜地撫摩鄂小禾的脊背,嘴裡一邊說到:「我說小禾,別哭,別哭,再哭可就成花貓了,這可是大大地有損你平時威猛高大的形象啊」

小禾在張仲懷裡發洩了一陣,感覺好了許多,這丫頭一點好,心理恢復快,承受能力也是強,要不是張仲掉到地下這事太過重大,她那裡會有如此女兒表現。

小臉埋在張仲懷裡,心情開始慢慢恢復,一聽張仲打趣的話,終於大雨轉晴天了:「傻張,你真是,人家心裡難受死了,你還有心思笑我」,眼睛中沒有了淚水,趴在張仲懷中,小臉上開始浮現出滿足的笑容,這種感覺好舒服啊,自己真傻,早就應該享福了,這樣的幸福,居然給自己整整拖了兩年,服了自己。

「呵呵」,張仲寵溺地抱抱鄂小禾的身子:「小禾,我可是沒笑你呢,你哪次在我面前不是兇巴巴的,怎麼這回變成小貓咪了?」

「傻張」,鄂小禾小頭在張仲懷裡鉆了鉆:「以前人家認為你傻嗎?傻張,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說吧,說吧」張仲摸摸她的小腦袋:「我聽著呢」。

「我,傻張」,鄂小禾張張嘴,突然覺得不知道從那裡說起了:「我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啊!!」

張仲……「那就不要說了,以後想起來再慢慢跟我說吧」

「不行,傻張」,鄂小禾搖搖腦袋:「這些話很重要的,我不跟你說,會睡不著、吃不香的」。

張仲……

「笨蛋」,小壞在張仲的腦海裡邊罵到:「這丫頭一徹頭徹尾的笨蛋,張仲,其實她要說的話很簡單,高度概括起來就三字『我愛你』」

張仲……有點明白,這小丫頭以前沒接觸過戀情,不知道怎麼表達心中的感覺,只覺得心裡有話要說,但一旦要開口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傻張」,鄂小禾憋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說起,有點急了,小臉脹得通紅,最後還是整出了三字:「對不起」。

張仲……和小壞嘴裡的三字有點差距!!

「傻張,真的對不起」,鄂小禾找到了話的由頭,有感而發,開始宣洩自己的情感:「傻張,對不起,我不該敲你悶棒,不該拿腳踢你,不該叫你傻張!」

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鄂小禾馬上叫到:「傻張,你不會怪我吧」。

張仲……捧起鄂小禾的臉,輕笑著說到:「小禾,春蘭秋菊、夏荷冬梅,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情趣,小禾,假如你不頑皮,你就不是你了!我不喜歡花瓶,呵呵」。

「真的?」小禾抬起了腦袋,大眼睛看著張仲,撲閃撲閃的:「傻張,你和我媽一個意見,我媽要我該咋樣就咋樣,說你一定不會生氣的,是不是啊?」

張仲……這丫頭,還有高參!!點點頭:「不生氣,怎麼會生氣呢!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這樣啊!」,鄂小禾終於來了精神,這丫頭恢復快:「傻張,有件事我還沒和你算帳呢!」

「什麼事?」張仲也來了興趣,有意思,這麼快就瞪鼻子上眼睛了:「說來聽聽」。

「吻,吻的事」,鄂小禾氣鼓鼓地說到:「我都還沒吻呢,你倒是和琳姐先吻上了,我虧大了,不行,今天得補上」,說完,不等張仲搭話,小腦袋湊了上來,大眼睛睜得溜園,嘟著鮮紅的小嘴,勇敢但笨拙地吻了上來。

張仲……小禾,別,限制級!!



第○九○章 王子師
「五行相生相剋,水土兩個聖壇先後開始運轉,其他聖壇必然也受到了影響,假如再開啟一個聖壇的話,這幽暗世界甚至是陽光世界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全身金黃的金聲音生硬平版,彷彿是一具沒有智慧的機器人發出的聲音:「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幽暗世界,有高山,有巖洞,巖洞,原本是洞穴人活動的區域,但洞穴人現在走上了地面,半死人佔據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巖洞。

半死人的聖壇也在巖洞之中,所以不顯於世,巨大的巖洞中隔不遠就有一個火把,火把應該是一種不知名的金屬在緩緩的燃燒,使洞中看起來比幽暗的地面還要光亮了許多。

這裡應該是溶洞的底部,巨大的洞府曠達無比,足有幾千米方園,中間不時能見到粗壯的石筍牢牢的撐住洞頂。

聖壇就在洞府的正中,和土水聖壇不同的是,這個聖壇是全金屬的,散發出金屬特有的光澤,聖壇很大,在洞府中彷彿一個怪獸,黑幽幽的看不清整體形象,聖壇前方,一排站了五個高大的身影,五個高大罕見的半死人,他們的身材看起來高大威猛,全身上下散發出金屬光澤,與其說是半死人,還不如說是金屬人來的合適,他們,已經金屬化了。

說話的是中間的半死人,名叫金:「我們應該怎麼選擇?」

「大哥」,我們聽你的,一身銀白的銀開口說到:「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銅全身呈綠色,彷彿氧化過一樣,慢吞吞地開口說到:「按照遺訓,我們的任務應該是阻擊任何企圖恢復聖壇的生物,老大,你為什麼猶豫」。

渾身黝黑的鐵鐵臂一振:「正是,老大,我們要盡出五行衛士,將膽敢挑戰我們的傢伙轟殺至渣」。

「石頭腦袋」,最後一個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半死人玉罵了一句:「不動腦子,過去這麼久了,難道你們還不明白,我們,其實和外邊四大種族的人一樣,都是一群可憐人」。

「為什麼?」鐵的腦筋還是沒轉過彎來:「我們,不是真正的神選戰士,不是為了鎮妖而存在的偉大戰士嗎?」

「正是」,銅也大聲說到:「現在,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老大,你下命令吧,我的血開始沸騰了」。

金看了兩個躍躍欲試的傢伙一眼,緩緩說到:「你們知道嗎,沉睡中的衛士們一旦喚醒,沒有了聖壇金汁的鑄灌,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或者是生銹」。

巨大的洞府中,密密麻麻擺滿了巨大的石棺,想來,這石棺內,就是金所說的沉睡衛士吧。

銅鐵對望一眼:「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金緩緩開口說到:「幽暗世界,還有很多衛士在履行著和我們一樣的使命,我們暫時保持中立,兩不幫」。

這……銅和鐵對望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銀和玉卻大聲說到:「好」。

……

「好,我明白了」,啊傑崇敬地看著張仲,躬身說到:「我不會辜負你的希望的,只是,授師,你打算爭霸天下嗎」

「不,我並不打算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張仲搖搖頭,拍拍啊傑的肩膀:「我只是需要一股掌握在手中的力量,讓我和我身邊的人生活得更加美好,啊傑,就算當聖人,沒有自保能力都是空談,因此,你秘密組建安全隊的事,直接對我負責,連述德他們都不要告知,明白嗎?」

「啊傑一定遵從授師安排,盡心盡力把安全組組織好,請授師放心」,啊傑心情激動地說到,心中明白,張仲這樣安排,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心腹在培養,這即是一個挑戰,但同時也是一個機遇。

張仲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太安寧,要想活得滋潤,掌握一部分實力是必須的,華流,就當是一個嘗試吧:「啊傑,一會我還會單獨見述德,交給他籌措經費的任務,還會給發展成員的小組安排宣傳的任務,這些,你都要心中有數,組建安全隊需要經費,我會讓述德把經費交給你管理,經費的數目不會太多,因此,希望你能用好每一分錢」。

「小傑明白,授師放心,小傑不會為蠅頭小利而惑心的」,啊傑臉上平靜下來:「授師,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但也想有所作為,授師,你給了我一個奮鬥的方向,我會努力的」。

「好了,我對你有信心,不然,這事也不會交給你做」,張仲拍拍他的肩膀:「去把述德叫來,我跟他單獨談談」。

「張仲,我發現,你十分適合當一個陰謀家」,啊傑走出去以後,小壞看著啊傑的背影說到:「你的華流,居然明暗兩條線同時發展,佩服,我覺得你的發展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呵呵」,張仲在心裡對小壞微微一笑:「文員不是武夫,你不早就說過嗎?文員的特長是動腦子」。

小壞……

分別見過述德和陳玉、霍虎,單獨安排了一些華流的具體事宜,華流的基本框架搭建完畢,餘下的就是完善和督察了,現在,華流還是萌芽階段,張仲也沒有太多的奢望,只是讓這些人積累一些經驗,等張仲從幽暗世界上來以後,才會真正開始著手組織自己的實力。

現在的華流,最大的作用就是為張仲培養一部分人才,以後,這些人才,會成為張仲發展力量的基石。

站在華流一間小房子中,沉默了一會,再勾畫了一下自己的發展思路,張仲展顏一笑,坦因思大陸,有意思:「於天鬥,其快樂無窮;於地鬥,其快樂無窮;於人鬥,其快樂無窮」。

異界的人生,精彩極了,這,也是一種至高的精神享受啊:「走,小壞,風應該在小書房等我了,風這人不錯,我們去見見他……」

張仲經常修練的小書房內,述風兄妹和鄂小禾已經等候多時,知道張仲要辦事,鄂小禾早就先行到小書房內找述風述琳聊天來了。

見到張仲進來,述風很自然的和張仲擁抱了一下,古遺跡試煉同甘共苦的鏡頭彷彿還在眼前,彼此之間,有種濃厚的戰友之情。

幾個人在房子裡敘舊,快樂的聊了一會,述風這才神色一正,對張仲說到:「張仲,我已經啟稟父皇同意,拜你為親傳授師」。

「親傳授師?」張仲愣了一下,有點迷糊,小壞趕緊在他的腦海裡解釋到:「親傳授師,簡單點說就是王子的大師傅,其位置相當微妙,實際上,王子的親傳授師往往也就是王子的首席智囊,奇怪的是,坦因思大陸的王子授師一般都是德高望重之輩,這風王子也真是有意思,居然心甘情願拜你個小毛頭為師,真是怪了」。

邊上,述琳和鄂小禾也愣了一愣,沒想到述風能有如此魄力。

「風」,張仲沉默了一下,終於微微一笑:「我們是好朋友,我對你的印象也很好,只是,由我擔任你的授師只怕不是很適合,尤其是,外界而言,我只是一個傻小子,不僅不能壯大你的聲勢,實際上,恐怕還要拖累於你」。

「呵呵」,述風爽朗地一笑:「這個問題,父皇和鄂首席也討論過,他們的意見是我暗中拜你為授師就成,對外不予公佈,鄂首席認為你在現實中最好低調點為好」。

述風話一出口,張仲馬上明白了,述風在旁敲側擊地告訴自己,拜師一事是得到述亞六世和鄂圖首肯了的。

看著一臉笑容的述風,回想一下述風的種種表現,說實話,述風的人品、修養、德行還有氣度都很不錯,就算是鄂圖,只怕也會樂意當他的親傳授師了。

可是,張仲連自己爭霸大陸都覺得煩,又怎麼會願意幹當人謀士這樣死腦細胞的事呢!!

不過,張家畢竟是述亞帝國的臣子,現階段,張仲也不打算忤逆述亞六世的意思。

微微一笑,張仲終於開口說到:「風,說實話,我看好你,也願意當你的授師」。

述風神色一喜,就待開口說話,張仲已經接著說了下去:「但是,風,我只會當你真正的授師,也就是說,我會盡我的能力傳授給你知識,但是,我不會為你爭霸天下出謀伐策,也不會為你治理天下鞠躬盡瘁,這樣的話,你還願意拜我為師嗎?」

「願意」,述風還是一臉笑容,很自然地改口說到:「授師,就憑你的一個仁字,也足夠我去學習、領悟一輩子了,授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夾在我和大哥之間為難的」。

張仲點點頭,這述風真是不錯,很明白自己的心思。

「風,你慘了」,鄂小禾聽到這裡,終於大聲笑了起來,睜大了雙眼:「你變晚輩了,來啊,叫本小姐一聲師母聽聽,嘻嘻嘻」,從小一起玩大,鄂小禾又神經大條,這會,全忘了述風的王子身份,開口調侃。

張仲……「小禾,各交各的,不要亂來」,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2 AM

第九十一章 一土,干一
述琳和鄂小禾談笑有聲,沒有一點內鬥的跡象,張仲雖然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但現階段,還是安心不少。
「風,仁之一字,博大精深,但作為一個帝王而言,並不需要完全著急去吃深吃途,對其精神實質的理解可以隨著你的成長,隨著閱歷的增加逐漸深入」,張仲把述風拉到一邊,盤坐在地,雙手搭在雙膝之上,開始行駛授師的職責,既然當了人家的授師,還是不能誤人子弟,多少得教點東西才是。

述琳和鄂小禾很自覺的在一邊有說有笑,說著姊妹間得體己話,剔除張仲這個香餑餑,姊妹兩從小長大,還真是無話不談,

「但是」,張仲對若有所悟的述風說到:「假如你要成為一個帝王,那麼這個字,你得有充分的認識和體悟」,說話之間,張仲右手抬了起來,小壞化成一支很普通的筆進入手中,快慢交替,很有節奏地寫下了一個「王」字。

「王?」述風念道,然後虛心的請教:「授師,這王字,需要怎麼去理解於他?」臉上一片虔誠,這個字,他一直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現在,授師既然寫了出來,想必是對自己非常重要的一個字了。

「王字,是一個君主必須領會和掌握的一個字」,張仲手腕一抖,筆消失在了手中,右手又輕輕地搭到膝上,悠悠說到:「你若是立志以後入主述亞,那麼,你,必須得懂得,這為君為王之道,簡稱『王道』,今天,你我有了這師徒之份,我就把這『王道』二字送與你」。

「請授師為我解惑」,述風恭敬地說到,張仲這番話,說到了他的心裡,他明白,授師在為自己指路了。

「首先,你應該已經理解了這個字的字面意思,是嗎?」,張仲雖然目前所習文字不多,但每個習得的文字,絕對會有常人難及的造詣,而王,作為王土大木工五個「字旦」中的第一個字,自然在張仲的首要學習之列,這個字,張仲已經有了較深的理解,現在,現學現賣,教給述風。

「是的」,述風如同回到了課堂之上,朗聲答道:「王,意指首領,頭目,最高統治者乃至最強者的意思」。

「嗯,很好」,張仲雙手輕輕一拍:「不錯,王的字面意思,正是如你所說一般,而今天,我要跟你闡述的是,你,今後,需要怎麼去當王,也就是為王之道」。

指著空中的王字,張仲開始慢慢講解:「首先,我們來看看這字的筆劃構成,王之一字,三橫一豎稱之為王,這說明了什麼呢?橫在筆劃之中代表了穩定穩當,豎在筆劃中代表了銳意進取,但從筆劃而論,王道,就是『穩定之道、進取之道』」。

述風全身貫注地看著王字,用心領會張仲地每一句話。

「為王,最重一個穩字,穩定的民心、穩定的軍心,穩定的環境,當你帶兵作戰之時穩定的高昂士氣,這些,都是一個穩字,所以,王道於社會的最大體現是穩定之道。對於你個人的修養來說,外在要有穩重的舉止,遇事不慌不忙,沉著應對,但凡有何行動,需有一個穩當的計劃……」

述風臉上一臉平靜,聽到這裡,有感而發:「授師的意思是,成大事者,當穩重為上」。

「嗯,你說對了一半」,張仲點點頭,補充到:「王道,還需進取,也就是進取之道,你的『穩重為上』應改成『穩中求進』」。

「穩中求進!」述風覺得體會到了一些什麼,但還是沒有完全理清,張仲繼續說到:「就跟這王字的四個筆劃一樣,進取需在穩定的前提之下進行,而穩定需要進取提供活力,沒有進取的穩定,就如同一潭死水,久之必然發臭、變質而失去穩定的意義」。

述風精神一振:「明白了,授師這個比擬形象生動,風明白了」。

「但是」,張仲話題一轉,指著王字繼續說到:「王道是不是有了穩、進就夠了呢?顯然是不夠的」。

述風看著王字,有順著張仲的思路走了下去,張仲指著王字:「下邊,我們看看這個王字的整體字型,風,你注意沒有,這個字,雖然沒有其他筆劃,但就整體而言,這個字中一共有四個框框,這些框框,我們可以理解為折,折在筆劃當中,代表了詭異,那麼,我接著要說的是,王道,還是詭異之道,簡稱詭道」

「詭道?」這次,述風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有點疑惑地問到:「可是詭異不夠光明正大」。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風,你從小在皇室長大,看到過多少光明正大之事?」

述風馬上反應過來:「不錯,授師,皇室充滿了內鬥和競爭,有時,風也參與了其中,不過,從內心來說,風很不喜歡」。

「這很正常,詭道是王道必不可少的補充」,張仲緩緩說到:「小人和君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詭道和王道也是如此,其中的度,完全存於一心,對目前的你來說,更重要的是善於保護自己,對外對事要穩,要善於隱藏自己,以詭道、進取輔助穩重,看準機會,一飛沖天」。

述風如有所思,看著王字,眼中閃過一陣奇異的光芒,張仲暗中點頭,述風從小在皇室長大,想必這為王之道早有涉獵,今天,自己只不過幫他總結、歸納了一下,相信,這些東西很快會被述風吸收領悟。

要說,述風和華流弟子不同,華流弟子,學得是張仲的文員修練之法,而述風,習的是張仲的思想之道,所以,張仲也沒打算將述風收進華流之中。也不想把華流搞成述風爭霸天下的利器,華流,始終只是一支掌握在張仲自己手中的力量,就算是華流大弟子述德,對華流的具體情況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授師」,良久以後,述風由衷地說到:「我明白了,王道和仁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

「嗯」,張仲讚許地點頭:「是有很多相通之處,你可以在以後成長地過程中,對照這兩個,用心加以領會」。

「風一定不辜負授師的期望」,述風臉上浮現出淡淡而自信的笑容,現在,他從心裡佩服自己這個看似荒唐,但英明的決定,有張仲這樣的授師,自己前進的路上,必然會順利了許多,可惜,授師有自己的行事原則,也不願多受羈絆,不然,有授師襄助,這天下,何處不能征服?

不過,看著一臉淡淡笑容的張仲,述風突然想到:「自己是他的弟子,擺正了身份和位置,只要放下架子,想必這自己為難之時,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有時候,賴皮點也是必須的」,述風覺得,這裝窮叫苦,裝可憐,不定在授師面前很好用,何況,還有雙生妹妹幫忙呢,心情大好。

張仲不知道眼前的弟子打定了賴皮的齷齪主意,尤自開始給述風進一步剖析這「王字」。

「風,關於這王字」,張仲清清嗓子,悠悠地說到:「這王道,還有一些東西你必須的掌握」。

「哦?」述風來了精神,原本以為王道到此結束,沒想到張仲還有新解。

「不錯,風」,張仲指著王字說到:「下邊,我根據這個王字的字型字意,跟你講解一下以後為王以後需要注意的地方,或許,你現在可以拿這些東西博取你父皇的賞識也不一定,但是,記住一點,要把握好度」。

「嗯,授師」,述風恭敬地說到:「我會小心的」。

「你看」,張仲指著王字,開始根據字型闡述王道:「這字,你可以認為他是由『一土』兩個字組成,也可以看成『干一』兩個字組成,還可以認為這字是『兩工』組成,你明白不?」

述風看看王字,點頭表示理解,從字型來看,正如張仲所說,王可以這麼看來著。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開始借字說事:「首先,我給你說說這一土,一土,簡單點說,就是,王道最需要抓好的就是一個『土』字」

「土字!」述風看著張仲,這會感覺到有點不明白了,張仲扯得有點遠。

「不錯,土」,張仲肯定地點點頭:「對述亞帝國而言,農業是基礎,土地是根本,你要牢記一句話,無農不穩,無土不穩,因此,王道的第一要務就是要解決好土地的問題,要讓農民做到耕者有其田」。

「授師」,述風半俯身在了張仲的身前:「風受教了」。

「其次,我給你說說干一」,張仲彷彿回到了地球,自己成了老夫子,而述風則是自己的私塾學生:「干一的意思是,王者之道要提倡實幹之道,不能盛行浮誇之風,要做到每天為人民幹一件事,哪怕是一件小事」。

述風沒有說話,但心中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授師這每一句話,都是金玉良言,可都是自己一生都能受益的精神財富。

「最後是這『兩工』」,張仲悠悠地說到:「嚴格說來,現在,我給你說這『兩工』還為時過早,帝國的社會基礎還沒有達到這個高度,但是,我希望你明白的是,一個帝國,一個真正強大的帝國,工商業,是最具有發展潛力的方向,你記住一句話『無商不富,無工不強』」。

述風有點聽不懂,但也徹底明白,授師胸中所學,不是這大陸任何文員所能比肩的,雖然不知道授師的本領從何而來,但述風終於完全明白了鄂圖的那句話:「張仲是最有潛力成為法則文員的人」,虔誠地俯身在張仲身前,述風久久無語。

張仲的意識也回到了地球之上,精神恍惚,眼視前方,一片悠然,述琳和鄂小禾見這邊沒有了聲息,齊齊奇怪地看了過來。

只見,述風恭敬地俯身在張仲面前,張仲目光深邃悠遠,鏡頭彷彿在這一刻定格,成為永遠。

授師第一課結束,述風從真正意義上成為張仲的弟子。



第九十二章 無氧運動
「張仲」,小壞出現自張仲的腦海之中,叫醒還在出神的張仲,焦急地說到:「情況不好了,小泥人出狀況了」。
「怎麼回事?」張仲沉著地問到:「旺財她們遇見麻煩了嗎?」

「不是」,小壞把小泥人的鏡頭拉近:「現在,小泥人正在一條河中,沒見旺財她們的影子,應當是失散了」。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毫不驚慌:「在河裡漂流也不怕,小泥人不會化的,我想,應該是八哥搞鬼,旺財和麻子鬥不過八哥」。

「小泥人不化是不錯」,小懷把泥人的鏡頭再拉近一些:「但是,張仲,你仔細看,泥人現在的位置應該是一條地下陰河,卡在了一塊岩石的縫隙之中,而且,隨著水流的沖刷,還很有可能被衝到更深的地下,張仲,再不想辦法的話估計你就得在這幻境中過一輩子了」。

張仲定神一看,還真是如此,看來是不下去不行了,稍稍思索了一下,輕聲對述風說到:「風,我必須得回地下去了」。

「事情緊急嗎?」述鳳怔了怔,問到。

「有點麻煩,對了,風,我在地下遇見了很強勁的對手,這個對手的實力很大,地面恐怕都有其組織存在,因此,你們無論如何要保密關於我的一切,最好連小遼子都別說」,頓了頓:「連我父母也別說吧,免得他們擔心」。

「風明白了」,述鳳沉穩地說到:「我相信授師,你一定會渡過難關的」。

「呵呵」,張仲笑了笑,然後朗聲說到:「小琳、小禾,地下有點事,需要我去辦,我先下去了啊,你們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仲哥,事情很麻煩嗎?」述琳開口問到。

「是啊,傻張,怎麼走這麼急啊」,愕小禾有點不高興,還沒親熱夠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張仲可不想讓兩個女孩子牽腸掛肚,淡然說到:「就是一件和回地面有關的東西快出現了,我趕時間去找」。

……

「張仲」,張仲一邊和述風他們說話,小壞一邊在他體內快速驗算:「現在,不知道你距離陰河的入口的準確距離,陰河裡邊光線比幽暗世界還要黑暗,我完全依靠射線探路,現在,我跟你說說這條陰河的基本情況,希望你有個心裡準備」。

張仲在和小琳、小禾說話,小壞開始給張仲列舉陰河的數據:「按照陰河和幽暗世界外的氣溫、生物等多種資料分析,你現在應該在離陰河進地下的1500米左右,陰河的水流不急,上邊應該沒有瀑布一類的東西,因此,理論上來說,你是可以游上去的」。

張仲和女友做了個簡單的告別,這才在體內跟小壞說到:「我們先去光區註冊的地方,研究一下對策,然後再開始行動,你看可好?」

「來不及了,張仲」,小懷指著顯示器上,逐漸從石縫中脫離而出的小泥人說到:「你再遲一會,估計需要游動的距離就更加的遠了」。

「好」,張仲果斷地說到:「我們走」,身影消失在了房子當中,小書房內,三個人望著張仲消失的地方久久無聲,良久,述風輕笑著說到:「沒事的……」。

身形出現在小泥人旁邊的陰河河水之中,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冰涼的河水也讓張仲一個冷戰,出現以後,首先一手抓住小泥人,不讓小泥人繼續漂流下去。

「張仲,我在你的腦海裡給你指路,你按照我的路線前進」,小壞一邊掃瞄陰河內的河道,一邊說到:「好在這附近沒發現大型水生魔獸,不然,你就樂子大了」。

張仲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了行進的路線,按照小壞地說話,按照這條路線前進應該能游出陰河,但是,一開始游動,張仲發現,情況很不好。

陰河內河水溫度極低,張仲的手腳感覺很麻木,有點指揮不動。

「張仲,你怎麼游得?」小壞在張仲腦海內現出顯示器的樣子:「你根本沒按照我的路線游,這樣你會花上幾倍時間,這陰河內被水灌滿,壓根沒有一絲氣息,張仲,你要再這樣下去,遲早得憋死」。

「身體僵硬,不聽指揮,怎麼辦?」腦海中,看著小壞勾出的地形圖,張仲越是危機越是冷靜,開始了緊急的思考:「這種情況,不正是跟自己剛剛掉到幽暗世界的時候一樣,全身不聽指揮嗎?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要說,現在,張仲和那個時候相比,更加的艱難,那時,張仲還有一支右手可以指揮,但現在,張仲全身都有點指揮不靈,匆忙游動了幾米,感覺有點頭暈,張仲雖然練過體,氣息比一般人要悠長,但是,張仲沒鬥氣,單從氣息而言,也就相當於一個運動健將而已,這個長度的逆流潛泳,對張仲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張仲,快點想辦法啊」,小壞有點著急地大聲喊到:「這樣下去可不行,你絕對堅持不到的」,小壞突然有些後悔讓張仲倉促下來了,沒有想好行動方案的盲目行動很可能會害死張仲。

小泥人還拿在張仲的手中,但是,現在,就算張仲不計後果,也不能順利進幻境中去了,因為,剛剛小壞探查了一下,該死的小泥人,居然為了防止陰河水的侵襲,在泥人的表面生成了一層淡淡的保護層,張仲現在已經不不能透過這個保護膜點擊進入幻境了。

小壞急得六神無主了,一個沒有生命的電腦人物,居然出現了恐慌情緒,因為根據數據顯示,這種情況下,張仲生還的幾率小於萬分之一。

腦海中,小壞跌坐在顯示器上,不知所措。

「小壞,不要急」,張仲輕輕地安慰到:「現在,我們更加需要齊心協力地想辦法」。

小壞怔怔看著一臉鎮靜的張仲,豁然發現,不知不覺,張仲已經開始成熟了,成長成了一個沉著冷靜的文員。聽到張仲的話,看到張仲意識中顯露出來的淡淡笑容,小壞突然覺得,事情還沒有糟糕到沒救的地步。

「小壞,人體的運動一般都是有氧運動」,張仲在腦海裡緊急說到:「我們人體通過血液給細胞供給養分和氧氣,激發細胞運動起來,這叫有氧運動,但是,現在,這裡沒有氧氣,也就是說,我,會因為沒有氧氣而失去供血,失去細胞的功能……」

「是的,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緊急驗算:「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體內氧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害怕的也就是這個」。

「小壞,別害怕,我們應該還有救」張仲在腦海中說到。

「張仲,你找到辦法了?」小壞注意著張仲迅速消耗掉的氧氣,聽到這句話,精神不由一振。

「不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張仲語氣平靜但急促地說到:「我想,假如我能無氧運動的話,那麼,這點距離應該能堅持下去」。

「無氧運動?」小壞急忙說到:「可是,無氧運動大部分是負荷強度高、瞬間性強的運動,很難持續長時間,而且疲勞消除的時間也慢」

「不錯,無氧運動是在肌肉缺氧情況下的高速劇烈運動,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無氧運動會導致出現過多的乳酸而出現肌肉疲勞不能持久」,張仲淡淡地笑到:「因此,無氧運動,最考驗的就是一個人對疲勞的忍受能力,簡單說就是意志力」。

「嗯」,小壞快速驗算,然後大聲喊道:「既然這樣,張仲,你首先得克服手腳麻木感,這,其實也是一種冰冷對你大腦的錯覺,然後,張仲,你游動一定距離以後,你體內的氧氣就會消耗完,這種情況下,你的腦細胞會因為缺氧壞死而導致你對身體失去指揮能力」。

「呵呵,小壞,你說得不錯」,張仲依然淡淡一笑:「但是,理論上來說,我的精神力還能保持大腦潛意識的清醒,這一刻,就跟我睡覺指揮夢中的行動一般,將會非常困難,但是也不是不能克服」。

「好,張仲」,小壞眼珠竟似一紅:「那我們試試吧」,其實,她知道,就算張仲的精神力能保持清醒,但指揮身體的無氧行動,其難度進一步疊加,張仲的意志力,能達到如此地步嗎?

還有,就算張仲憑借自己無比的意志力出了陰河,等待張仲的,必然又是長時間的恢復,尤其是大腦細胞壞死以後,張仲,會不會變成白癡都說不定!

該死的八哥,小壞對八哥的怨念達到了頂峰,假如八哥就在面前的話,小壞說不定真會將旺財當場指給一匹公狗。

「小壞,加油」,張仲在腦海中給了小壞一個鼓勵的眼神:「注意,當我意識快暈迷的時候,刺激我的人中,我們會成功的」,話剛剛說完,一陣暈眩湧了上來,胸腔只差漲開,有種想在水底掙扎的衝動。

憋氣的煎熬、暈眩的感覺、無力而麻木的四肢,幾種讓人難以承受的神經感官齊齊湧上了大腦……

冷靜,這些,都只是大腦出於本能,對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必須得承受住,就跟自己練習抓力時一樣,這些,都只是生命中的一種味道。

張仲強忍著巨大的,讓人發瘋的,足以讓任何正常人崩潰的精神摧殘,指揮著身體,執著頑強地按照小壞的路線,拚命前游,生命在於拚搏,生命在於堅韌。

幽暗的地下陰河之中,張仲的意識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他的精神竟然是空前的清明,身上也出現了乳白色的光華,聖筆仁的影子一現而沒:「該死的,剛剛吸收一點能量,現在又要保護你的大腦,我說張仲,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精神忍受著折磨,張仲指揮著肉體,無氧運動逆水而上!希望能游出陰河。



第九十三章 文氣(氣)
強烈的,足以讓人崩潰的疲憊感不斷傳來,胸腔內也像塞了一團火一樣難過的差點爆炸,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但在仁的保護下,當不至於壞死,除了大腦,張仲的整個身體都處於無氧狀態。
張仲的本體意識已經暈迷,現在支配著身體的是堅韌的潛意識,小壞已經和張仲失去了聯繫。

考驗張仲的時候到了,這個時候,只要張仲的精神稍稍鬆懈,等待張仲的就是無邊的黑暗和沉睡。

實際上,張仲現在很想休息,只要一放棄,就安逸了,就不必要忍受這無邊的折磨了,潛意識中,彷彿有人在勸張仲,睡吧、睡吧,睡過去就解脫了……

永不放棄!張仲的精神力悍然指揮著身體無氧前進,雖然意識和小壞失去聯繫以後,看不到行進路線,但是,潛意識中,路線圖記憶的十分清晰。

小壞緊張的看著顯示器上張仲的圖像,難以想像,這種狀態之下,張仲居然還能前行,現在,就算小壞刺激張仲的人中也沒有絲毫效果了,張仲的潛意識被強大的負面感觀充斥,刺激人中的這點感覺和這些感觀沒法比擬,起不到刺激作用。

現在,完全依靠張仲的潛意識,也就是意志力支配著張仲本能的前行。

什麼負面感觀都是如同幸福的感觀一樣,只是感觀的一種,艱難的困境之中,張仲的精神力堅持不懈,如同一頁扁舟在大海的巨浪之中上,被拋上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痛苦浪尖。

按照小壞的計算,張仲的身體各部嚴重缺氧,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但是,距離陰河入口處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這種狀態的張仲,每前進一米,都是難上加難,張仲,你會堅持下去嗎?

小壞在顯示器上,捏緊了拳頭,張仲,加油,你能成的,你能成的。

精神力的痛苦抵達一個又一個高峰,彷彿一個又一個極限考驗著張仲,現在的張仲相當於人類催眠以後的狀態,意識雖然暈死,但精神力依然清醒,狀如夢中。

又一波巨大的痛苦襲來,精神力在無數次撕裂般的感覺之後,這一次,竟然在巨大的痛苦中轟的一聲,開始騰飛,昇華,感覺到了,張仲的精神力彷彿脫離了身體,成為了旁觀者,在身體的上空看著自己在黑暗的陰河內游動。

無氧運動的全身器官,按道理應該已經失去了應有的機能,按道理早就不能支撐下去了,但是,張仲的精神力昇華以後,居然看到,全身上下,有微弱的氣流在流動,沿著一定的路線在流動,頑強地支撐著自己已經沒有了感覺的身體在逆水游動。

氣?

難到是中醫學理論中,人體機能的原動力,氣嗎?

是修道者、內家高手修練的是體內之氣嗎?

在坦因思大陸,張仲不能修練鬥氣,不能修練魔法,也不會修練內氣什麼的,但是,今天,張仲在危機的關頭,居然機緣巧合看到了體內的氣。

氣,無時無刻不流動在人體之內,平時不易覺察。

但現在,張仲身體細胞的機能被損耗一空,支撐身體的就只有氣,這道微弱的本源之力了。於是,精神力空前敏銳,張仲很自然地察覺到了氣。

其實,張仲現在這個狀態,拿到內家高手那裡去說的話,就是力盡氣生。當然,張仲雖然感到了氣的存在,但是由於沒有什麼氣練之法,當不會成為什麼內家高手。

看著體內的氣,身為文員,張仲想到了儒家的浩然正氣,一種不是氣功,純粹是一個書生、一個儒者的氣質、氣度、氣勢的正氣。

猶如文天祥一般丹心照汗青的浩然正氣,這種氣,也是氣的一種,是文化人之氣的代表,是能萬古長存,震撼寰宇的一種氣。

文氣!

這一刻,張仲的精神力彷彿從無邊的痛苦中剝離了出來,所想所見,都只有身體內,這一股微弱的氣流。

文員的氣是什麼?

首先,正如這個氣字的寫法一樣,文員的氣是靈動、穩健和詭秘之氣,文員,舉手投足,自有一股溫文爾雅,從容不拍的飄逸氣質,也有待人處事不偏不倚,治國齊家的沉穩氣度,當然,還有胸藏萬千兵甲,一計賽過千軍萬馬的詭秘謀略……這些,就是這個氣字筆劃的詮釋。

再看看這個字型,氣能憑空而生,空下部,成空中樓閣之勢而穩立空中,這字,之所以能穩,無他,就如堂堂正正的正氣一樣,亙古長存。

張仲還想到了繁體氣,也就是說,氣本有米來打底。

米是五穀的代表,人體之氣是五穀精華所化,五穀精華吸自日月,來自自然,本就是這天地之氣,天地的浩然之氣,而文員的浩然正氣正是由此而生。

精神力不斷體會、領悟這氣字,張仲的精神再這一刻霍然開朗,文員,第二階段的文員,修練極至,應當是由字生氣,生成文員特有的氣勢,正如不少書畫大師一般,其作品能根據不同的意境給人:大氣磅礡、清新、幽雅、華貴、欣欣向上等不同的氣質、氣勢一樣,不同的文字有不同的氣的體悟。

字的氣質!應該是第二階段的高級階段。

現在,張仲從身體體內的這股微弱氣流當中,感受到了氣字的氣質,同時也初步領悟了一個文員的浩然正氣。

那麼,現在,張仲想到,怎麼樣才能壯大自己體內的氣呢,只要體內之氣旺盛起來,想必這餘下的一點距離,游過去就不在話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了,張仲的精神千轉百念,都只是在一剎那間。而張仲整個身子隨著張仲對氣字的領悟,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華,在幽暗的地下河道中如同一個人形光繭。

小壞看著顯示器上的張仲,心裡說不出的緊張和激動,看張仲的身體,細胞機能已經基本喪失,已經是燈枯油竭,但是看張仲的狀態,明顯,他還在堅持,而且,彷彿還找到了新的力量,張仲,希望你能成功。

怎樣壯大體內元氣呢,張仲的精神沉入了思索當中。

氣,本身是無處不在的。

尤其是繁體的氣字,一個米子,橫豎撇捺,四種筆劃都有,而且這字的字型來看,也是發散型的,無論是米也好,是米氣也好,字型都是往四面八方散射開來,結合地球的氣體知識,這氣應該是無處不在,無處不存的,人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當中,都應該有氣的存在。

那麼,只要能激發細胞的氣體之力,則整個身體內的氣必然會壯大起來。

激發細胞的氣之力!在細胞嚴重透支的情況下,怎麼樣才能做到呢?

稍微思考一下,張仲的精神力,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再不採取有效措施,恐怕身體就會徹底沉淪下去了。

科學和文字法則之力有機結合,希望能激發體內之氣,張仲快速擬定了一個方案,開始在體內試驗,情況不容多想。

來吧。

精神力開始指揮體內微弱的氣流。

先寫一個「流」,左臂、身體左側、左腿的氣流凝聚成三點,三點水。

右邊大部的氣流按照身體的結構快速在體內書寫流的另一半,只一刻功夫,體內的氣流慢慢變成了一個流字。

張仲沒想到的是,他無意之間,在危機關頭,終於邁出了文員修練的關鍵一步。

文員的運筆方式依次是手中之筆、無處不筆和無筆文員,張仲跨過無處不筆直接修練無筆文員,雖然是有所小成,但是總感覺修練不得法,離真正的無筆文員高度還有很大的差距。

小壞雖然知道文員的三種境界,但實際上,並不知道無筆文員是怎麼書寫文字的,現在,張仲體內之氣很好地解答了這個問題,無筆文員的筆,就是文員的體內之氣。

現在,張仲就在用氣在寫字,只是,他還沒有領悟到這氣就是無筆文員的筆,當然,種子已經埋下,隨著張仲的成長,最終會明白這一點而達到文員運筆的顛峰境界。

「流」字在體內寫成之後,開始產生法則之力。

同時,科級原理也產生了效果,細胞之氣開始被激發。

原理很簡單:真空氣壓!

張仲用精神力高度壓縮體內氣流,讓氣流順著流字的結構流動以後,身體內原本應該有氣存在的經脈由於氣被流字抽走,形成了暫時性真空,細胞內的氣對這些經脈產生氣壓,很自然的瀰漫過來,張仲馬上又用精神力壓縮這新形成的氣,把這氣驅趕到「流」字上去,由此,在體內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終於,讓體內的氣流壯大起來。

地下陰河中,張仲原本奄奄一息的身體,突然又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光芒大盛。

小壞雖然不知道張仲是怎麼做到的,但她知道,張仲成功了,不知不覺,電腦人物居然模擬出了眼淚,熱淚滾滾中,只覺得光線亮了許多。

終於衝出了陰河。

張仲強忍著精神的巨大痛苦,勉強指揮身子爬上河岸,然後,精神一洩,無邊的黑暗湧了過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2 AM

第九十四章 丫丫
張仲還在暈迷之中,小壞開始全面盤查張仲現在的身體情況。
糟糕!張仲的身體狀況現在糟糕禿頂!

要不是張仲的身體曾經得到過仁的改造,這時,只怕張仲早就全線崩潰了。張仲強行抽取細胞之氣的結果就是,很多細胞破裂,壞死,身體多處出血,可以說,除了大腦以外,張仲的五內都有破壞的跡象,身體表層細胞就更加不用說了。

顯示器上,張仲的身子出現了淡淡的紅色,在幽暗世界看起來讓人觸目心驚。

其實,就算是個戰士,假如如同張仲一樣落入陰河之中的話,除非是達到金級以上,能強悍地在水中一去數丈,不然,就算是霸獅這樣的銀級武者也是夠嗆,卡拉擊和述風這樣和張仲一樣的同齡人,要是張仲這個處境的話,基本就會玩完。

至於魔法師,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太脆弱,攻擊力和防禦力不成正比,當然,足夠高手的除外。

嚴格說來,張仲創造了生命的奇跡。

只是這個奇跡也是拿張仲的意志力和潛能換來的,結果就是竭澤而漁以後的嚴重透支,張仲這一睡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張仲就躺在河邊,小壞看著流速不快的河水有點犯難,要是這水再漲大點,張仲只怕又會被衝進陰河之中,現在,張仲失去了意識,暈迷中,也不能通過小泥人進入幻境,漲水或者是隨便來個魔獸什麼的,就麻煩大了。

小壞能變化大小不錯,能隱進張仲體內不錯,但是,小壞的變化僅限於變化成各式各樣的常見電腦形態。

而且,小乖的能量耗盡,相當於電腦失去了一半以上的能源,幽暗世界沒有陽光,能量補充也成問題,能維持能量的基本收支平衡就算不錯了,因此,小壞自從進入張仲體內以後,就一直沒有幻化其他形態,現在,小壞感到束手無策了,按照幾率顯示,張仲除非能得到幫助,不然,生存的幾率很小。

「這是什麼?」小壞檢查張仲體內情況這會,張仲身邊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說到:「兩個人啊!一大一小,有意思,真好玩,我終於有伴玩了啊!」

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張仲的身邊,是個十五六歲不著片縷的小姑娘,看她對待張仲的態度,應該是不諳世事,因為她把張仲和張仲手中的小泥人等同看待了,一手抓住小泥人,一手抓住張仲就往上提,小泥人倒是抓在了手中,但張仲身子太長,只提起了半截:「呀,這傢伙好長啊,哎呀,怎麼還渾身都是紅的啊」

伸手在張仲身上一摸,一手的鮮血:「哎呀,血,討厭死了,臟死了,一定是沒洗澡,丫丫幫你洗洗,嘻嘻,你真頑皮,這麼大了也不愛乾淨」,嘴裡一邊說,一邊提著張仲放到河裡開始清洗,小姑娘雖然身高不夠,但力氣蠻大,提著張仲跟玩具似的。

「哼,媽姆老是喜歡一個人出去玩,這回,我不稀罕你了」,丫丫一邊拿水清洗張仲的身子,一邊嘟嘴說到:「這下好,一下來了兩個伴」。

小壞掃瞄著這個小姑娘,一聲不吭,這時出聲,不定會嚇著小丫頭,要是這丫頭大驚失色之下,這手一鬆那就大麻煩了。

「奇怪啊」,丫丫捏捏泥人,再捏捏張仲:「這兩個人好像不一樣,這小人硬邦邦的,這大人居然和丫丫一樣是軟的,不過,你們都在睡覺嗎?怎麼不跟丫丫說話?一定是睡著了啊!」

小壞基本可以確定,這丫頭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沒見過世面。抽空掃瞄一下周邊的環境,小壞有點暈了,搞了半天,她和張仲雖然回到了幽暗世界的地面,但是嚴格說來還是沒有脫困。

現在,他們在一個四面都是懸崖峭壁的絕地之中,陰河不過是剛剛好從從谷中流過而已,好在,聽丫丫口氣,這丫頭的老媽經常出去玩,應該有出谷的辦法才是。

看丫頭的樣子,小壞覺得,這孩子老媽教育孩子也太失敗了!

看丫丫的雙眼和腿腳的利索勁,小壞可不認為這孩子缺心眼,這孩子應該只是沒見過世面而已,看她披頭散髮,赤身裸體的樣子,小壞有點明白,這丫頭是一塊璞玉。

張仲暈迷不醒,由憑丫丫擺佈,好在張仲在地上已經躺了一會,身上的傷口大多又是細細的小口子,基本已經癒合,丫丫也沒有在張仲身上搓揉,不然,就憑張仲現在這個傷,丫丫這一番折騰下來,不死也夠嗆。

小壞發現,張仲的身子在冷水中一泡,好像還有利於身體恢復,也就不加阻止。丫丫把張仲清洗一翻,這才提著張仲,拿著小泥人,向山谷當中,一棵參天大樹走了過去。

一邊走,還一邊哼唱,心情不錯。

小壞在張仲體內默不作聲,有人就好辦,自己的存在一直是張仲的一個秘密,能不暴露最好。

丫丫的身上很乾淨,應該是經常清洗的緣故,但丫丫的頭髮很長,雖然也常常洗,看起來很柔順,但太散亂,披在肩上、臉上,讓丫丫整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的,不過,看輪廓應該不差,身材發育還不完全成熟,但在小壞看來,已經是初具規模了。

好在張仲現在暈迷中,不然,看到這潔白無暇的胴體,不定得有歪門心思。

小壞看來,張仲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許好色,堂而皇之地調戲過自己不說,還和小禾、述琳兩個保持了親密關係,就是對暗月精靈的惹火美女彷彿也有點子小動作,這些,讓小壞覺得,自己還有必要對張仲加強教育。

有了人幫忙,想來,張仲的恢復應該不成問題吧。

直徑足有三米的大樹空心,是一個天然的樹屋,裡邊很簡陋,沒有任何擺設,只是鋪上了厚厚一層乾燥柔軟的樹葉和乾草,是一個不錯的窩。

小壞看著這個樹屋,心中有點暈,看來,這母女還沒有學會用火,假如不是茹毛飲血的話,那麼她們的食物就是植物或者果實了,希望丫丫還沒白到連東西都不給張仲餵食的地步。

「丫丫是個好客的孩子」,事實證明,小壞多慮了,剛進樹屋不久,丫丫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些奇怪的果實,看來是要待客了:「丫丫請你們吃果果,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果實擺在了樹屋當中。

丫丫專注地等了一會,沒見兩個客人反應,眉頭皺了一會:「還在睡覺啊!媽姆最討厭人家打擾她睡覺了,我還是不打擾這兩個人吧」,無聊的跑了出去,不片刻,又探腦袋回來張望一下,弄了十來次,終於忍不住了:「都過去大半天了,怎麼還不起來吃果果啊,丫丫都餓了,對了,丫丫餓了,這是大事,你們應該陪丫丫起來吃果果了」。

拿起小泥人搖了一陣,小泥人沒有絲毫反應:「討厭,怎麼睡得這麼死啊」,爬到張仲身邊又是一陣搖,張仲現在體力精神嚴重透支,估計沒個三四天醒不來:「你們怎麼能這樣啊,丫丫生氣了,不理你們了!」

嘟著小嘴在一邊生了一會悶氣,見兩個人還是沒有反應,丫丫突然一拍巴掌:「哎呀,這兩個人不會是死人吧!」

聞聞張仲「這個不是死人」,再聞聞小泥人:「嗯,這個也不是死人,你們別裝死了,丫丫知道,死人會發臭的」。

什麼理論?小壞真想告訴這個寶貝丫頭,小泥人壓根就不是人!還有,死人是不會呼吸的,死人是沒有體溫的,發臭不應該是辨認死人的標準!

丫丫偏著腦袋想了一會,終於找到了正確答案:「那麼他們兩個就是暈過去了,哎喲喲,丫丫好糊塗啊,他們從山頂掉下來,一定是摔暈了,不行,我得馬上行動起來,急救他們,不然,他們一死,我又沒有伴玩了」。

小壞心中這個感動啊!這個寶貝丫頭終於找到了正確答案,而且,看樣子,還要馬上開始急救,好現象,像這種避世的高人,一般都會有一些特別的救人之法,不定,張仲這次遇到真正的救星了,這樣的話,他的傷勢就會恢復的快上很多。

丫丫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看樣子是去找救人的東西去了。

小壞眉開眼笑中,好現象啊!



第九十五章 一團亂
「來了,來了」,丫丫一陣風似的又跑了進來,羊脂白玉的芊芊玉指中,抓了一些暗褐色的小果子:「療傷救人的好東東來了」。
小壞還沒來得及掃瞄這些果子的成分組成,丫丫早手腳麻利的一把把果子統統塞進張仲的嘴中:「你個子大,傷的一定很重,先給你喂」,一把喂完以後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估摸著是摘果子來救小泥人了。

這果子應該是療傷聖品,小壞如實想到,越是這種絕地,遇見天材異寶的機會也就越大。

果子被丫丫強行塞進張仲的嘴中,這東西有一點好,進嘴就化,不然,丫丫要把果子灌進張仲肚子裡就還得花上不少心思。

小壞隨時注意著張仲體內的情況,見這果子的汁液進入張仲胃中以後,迅速被胃壁消化吸收,而且另小壞欣喜的是,這果子果然有一股能量被張仲吸收,迅速在張仲體內行走,不錯,果然是好東西,小壞心中暗讚,小小地高興了一下。

小壞高興這會,丫丫又跑了回來,手中照樣拿了一把果子,只是,這回,她遇見麻煩了:「耶?你怎麼不吃?」丫丫看著小泥人嘴中銜著的果子,小泥人的嘴小,剛剛好能銜一個小果子,現在這果子居然不化:「小個子,你吃啊!你真能鬧,大個子可比你聽話的多了,吃啊,吃啊,你怎麼不吃啊?」

小壞看著使勁和小泥人較勁的丫丫有點哭笑不得,真想告訴這丫頭,其實這小泥人是個泥偶而已。

小壞這一走神,注意丫丫去了,就在她走神這會,張仲體內出現了意外變化。

丫丫給張仲餵食的小果子很奇特,按照小壞的計算,的確能促進張仲傷勢的恢復,但是,壞就壞在,丫丫給張仲餵下去一把,而不是一個,東西吃多了也會拉肚子,這天材地寶就更加不用說了,只一刻功夫,小果子的能量開始在張仲的體內急劇的增加,張仲消化不良了,身體馬上出現了反應。

體溫升高!小壞覺得不對,趕緊回神一看,當即撲通一聲坐在了顯示器上,大叫完了完了!!

張仲體內的能量越匯越大,越流越快,張仲的身體細胞、張仲的經脈和大小血管,開始受不住這能量的衝擊,在前邊傷勢還沒有完全好的情況下,就算是聖筆仁改造過的身體,也哪裡經得起如此折騰,又開始出現迸裂的現象。

小果子的能量應該是陽性能量,在小壞的驚惶之中,丫丫驚訝地發現,大個子的全身居然開始冒白氣,看樣子好像滿頭大汗:「大個子,你現在很熱嗎?」邊說,邊伸手在張仲身上一摸:「燙手!大個子,你身體燙手」。

見張仲還是沒反應,丫丫摸摸自己的腦袋:「熱了就要洗澡,熱了就要降溫,大個子,你別急啊,我帶你去降溫」,說完,提起張仲就往外跑,隔老遠,抱著張仲一聲歡呼:「我們洗澡去哦,抱著張仲普通一聲跳進河中」,其行為舉止相當的熟悉自然,看樣子,這種下河方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小壞現在暈頭轉向的,沒有注意這個細節,依然在觀察著張仲體內的情況。要是注意了,一定會覺得,這丫頭的老媽一定也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

張仲的身體很不妙,體內的能量不僅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越演越烈,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在張仲體內肆虐,表皮首先受不住了,不少地方被衝破開來,冒出了血絲。

「耶,大個子」,丫丫驚奇地叫到:「你怎麼又開始出血了,你的身體真差勁,不過,不怕不怕,我幫你洗吧」。

這回可不像剛遇見張仲的時候了,那時張仲身體的傷口基本癒合,血水一洗就洗乾淨了,這次,可是越洗越多!急得丫丫在河中哇哇大叫。

「怎麼回事,小壞?」在肉體的巨大刺激下,張仲的意識終於覺察到身體內的危機,再度幽幽醒了過來,一醒,馬上感到身體正在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撕裂,吞噬,急忙強忍著疼楚,開口問到:「小壞,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你被人灌了過量的療傷藥」,小壞滿臉焦急,顯示器上的小臉彷彿有顆顆汗珠滴了下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吧,再遲,你的身體就會四分五裂了」。

張仲現在也只是意識醒了過來,實際上,身體的其他部位都還指揮不了,連眼睛也睜不開,但張仲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剛剛從陰河中爬出來,馬上又遇見了一道坎!!

精神力透支的厲害,勉強打起精神,在小壞的顯示器上看了一下身體狀況,心頭微微一驚,在現在這個狀態之下,出現這個狀況可是大麻煩啊!

「小壞」,張仲來不及多想,馬上說到:「能不能把我的意識和救我的人聯繫起來,我需要人幫忙」,既然有人給自己服食過多的療傷藥,想必自己遇見了一個熱心人,這人,只是方法不當而已,應該是樂意救自己一命的。

「你好,謝謝你救我」,小壞也不廢話,直接把張仲的意識和丫丫對接起來,張仲迫不急待地開口招呼:「但是,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耶,你是大個子?你能說話了?」丫丫微微驚奇了一下,抱著張仲仔細看了看,嘴中毫不停留,辟里啪啦,炒豆子一樣脆聲說到:「不對啊,你眼睛還閉著的,嘴巴也沒動,奇怪,你怎麼說話的?」。

「這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小丫頭」,張仲迅速在心裡判斷到:「她叫我大個子」,當然,假如張仲現在身子有感官能感知丫丫溫暖的體溫和柔軟的話,應該不會得出如此結論。

河水應該不淺,但丫丫的水性不錯,雙手抱住張仲在水中游動自如,當然,對沒有任何男女概念的丫丫而言,張仲在她心目中就如同地球青春少女枕頭邊上的大毛熊。

張仲體內能量的勁道好大,身體被這能量寸寸迸裂,很多地方出現了大出血,丫丫終於在張仲說話之後,也覺察到了不對:「是啊,大個子,你現在的身體在出血,出很多血!看來你的傷還是沒好啊,不過,大個子,你別怕,丫丫給你吃藥」。

「張仲快,阻止她」,小壞在張仲體內大聲喊到:「這丫頭有點一根筋」。

「別,丫丫你別喂」,張仲在意識中大聲喊到。

「為什麼?傷了就要吃藥」,丫丫跳到河岸邊,隨手摘起河邊的暗褐色小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大把塞進了張仲的嘴裡。

小壞在顯示器上不敢置信地捂上了雙眼:「張仲,完了,這丫頭又給你灌到肚子裡去了!」

張仲現在還對身體沒有什麼知覺,但小壞說餵了,那就一定是餵了!

身體就已經被搞得亂七八糟,現在好,亂上加亂。

現在,假如張仲的精神力足夠,能指揮身體內的氣,能讓這能量安穩點也好,但是,張仲剛剛透支,哪裡還有半點能力指揮體內的能量。

第二批果實進肚,馬上也被吸收,新的能量又加了進去,這次,張仲不光是表皮和肌肉開始受損,從小壞的顯示器上,張仲發現自己的身體內,簡直就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場,五內開始受到破壞、骨骼開始受到破壞,這些部位,曾經是聖筆仁重點保護過的部位,也是張仲整個身體除了腦部以外最為堅韌的部位,現在,居然也開始大面積出血了。

這種狀況下去,不消片刻,張仲就會生生被能量撕成粹片。

「耶?」丫丫看著張仲的身體,居然傷口越來越大:「奇怪啊,大個子,這療傷藥怎麼會沒有用呢?媽姆有傷只要吃一顆就好了,要不,我再給你喂些吃?」

伸手又去抓果子了!

「丫丫,別,這果子吃多了我身體受不住」,張仲一聽大嚇,還來的話,只怕馬上就能讓張仲的心理崩潰。

「哎呀,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啊」,丫丫大驚失色:「難怪媽姆每次受傷都只吃一顆,從不多吃啊!大個子,我一下給你餵了那麼多,你沒事吧,你啊,就是貪吃,你看人家小個子多聰明,一顆都不吃呢!」。

張仲不知道小個子是誰,也沒有那個時間問,現在,緊要的是要想如何救命自保:「丫丫,你聽我說,你馬上去岸上」。

「好」,丫丫滿臉興奮地答道,覺得大個子在和她玩有趣的遊戲:「然後呢?」

「然後」,張仲大聲說到:「你給我嘴裡喂果子,記住,餵我身體內扔出來的果子和水,還有,還要用我身體內扔出來的水給我擦身子,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大個子」,丫丫語氣興奮地答道:「我一定會做好的」。

「小壞,你扔聖果出去,讓這丫頭給我喂聖果,我不行了,一切就交給你了」,張仲的意識感到一陣疲憊,再次暈睡了過去。



第九十六章 大麻煩
「麻子姐」,現在我們怎麼半?旺財看著前邊的分成三股的河流,不知道該走怎麼辦了。
「我知道了」,麻子大聲說到:「這條河就是有名的三岔河,原本比較急的河流在這裡變緩,然後分成三條河道,最後,好像這三條河道都流進了暗河之中,不知道去向……」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旺財有點傻眼了。

「涼拌,哈阿哈」,八哥陰陽怪氣地答道,看樣子,麻子的吸精大法沒有徹底把他打垮。

「八哥,最好別添亂」,旺財惡狠狠地說到:「都怪你搞鬼,是不是要我再吸點你的能量你才高興啊」,看來,吸精大法還真有其事。

「別,別,我的天,我叫你小姑奶奶還不行嗎?我最近很乖的」,八哥趕緊討好似的說到:「其實,旺財,我早就給你想了一個辦法,你聽我的一定沒錯」。

「說來聽聽」,麻子大大咧咧地插嘴說到:「我看看你又是什麼餿主意,旺財,假如這色馬還搗亂地話,你就不要給我留面子,直接把他吸成馬干」。

「我的天,麻子姐」,八哥大驚小怪地說到:「八哥最聽話了」,一邊說一邊傷心:「我的老天!什麼個事啊,沒想到本馬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是不是以前壞事幹多了,報應?嗯,有可能!」

「有話快說」,旺財現在心情很不好,她本來是個本分人,脾氣很好的忠實狗,一般是不會生氣的,但是,她的心中自然有一桿秤,沙漠當中,她的一條小命就是張仲救的,張仲還無私援助了她的水龍鼠同伴,地宮當中,張仲不顧個人安慰再度救她,讓她感動地進化出了意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仲就是她的父親。

後來,張仲為了救她,把聖獸精魄餵給了她,還把她拋起壓在自己身上,這一切,鑄就了張仲在她簡單的心思中,不可替代的地位。因此,對於八哥這個同樣對她而言有救命之恩但坑了張仲的聖獸,她心裡反感起來,有點生氣地說到:「有屁快放」。

八哥被噎了一下,但也明白自己真的把旺財給惹毛了,這丫頭狗別看老實,真要發作起來,估計自己就樂子大了:「旺財,消消氣」,趕緊陪笑:「其實,我們只要去找亞帕就好」。

「找亞帕?」麻子在邊上問到:「找這矮子妹有什麼用,你不是又想偷看亞帕洗澡吧」。

「我的天」,八哥撞天鐘地叫屈:「現在,我那裡還有這心思啊,我跟你們說,亞帕這矮子妹一定會找張仲的,我們跟著她,總比沒有目標的到處瞎跑來得實在」。

「是嗎?」麻子有點懷疑地說到:「你認為亞帕能找到張仲,你認為張仲一定會沒事!」

「一定」,八哥臭屁地開始炫耀:「八哥是誰?聰明絕代的天馬,聽我的沒錯,據我推測,亞帕那丫頭一定留在精靈部落去了精靈聖地等張仲,因此,我們只要找到亞帕,應該就會直接找到精靈聖地守株待兔」。

「該死的」,旺財在心裡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死馬,你真是該死,先前怎麼不說,非要我叼著小泥人到處亂跑,我吸,我吸死你」。

「哎喲喲,我的天,旺財你個死丫頭別亂來啊」,八哥覺察到精魄的能量又在加速流逝,痛心疾首地喊道:「張仲沒事,你急個什麼勁啊?」

「你怎麼肯定仲哥沒事?」旺財終於停止折騰:「老實點說」。

八哥……我真是造孽啊!

……

實際上,在山谷絕地當中的張仲不光有事,而且事情大條了!

現在,張仲正在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雖然小小的暈迷了一下,但意識馬上又被巨大錐心的痛楚喚醒,彷彿正被一波一波的痛楚拋來踢去,苦不堪言。

小壞正忙,張仲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聖果聖水屬性陰,能中和暗褐色小果實的陽屬性能量,按照能量的特性分析,陽屬性的這果實破壞性大,而聖果聖水則是長骨生肌的極品良藥,兩種東西搭配,死馬當作活馬醫。

一個搞破壞一個修補,兩股能量開始在張仲體內爭鬥起來。

以前,張仲的身體經過仁的改造,聖果聖水的作用不是很大,所以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現在,仁的能量頂不住了,聖果聖水開始加入戰鬥於暗褐色果實展開了拉鋸戰。

幽暗世界本身沒有陽光,屬陰地,在這樣的環境中能生長的陽屬性果實,是經過自然優勝劣汰,千錘百煉以後殘留下來的強悍植物生命,其屬性能量在聖水聖果之上。

好在張仲的庫存多,小壞一個勁地往外扔,丫丫大呼小叫一個勁地往張仲嘴裡邊塞,忙的不亦樂乎,在她看來,這是個有趣的遊戲。

還從來沒人和她這樣玩過。

嚴格說來,張仲現在已經早就掛了,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張仲的身體細胞破裂、重組,破裂、重組的來回循環,全身上下,除了仁嚴格防衛的大腦以外,其他地方早就支離破碎。

如果張仲暈了過去,他無知無覺反倒是幸福的,現在,張仲的意識是清醒的,由於有了聖水聖果生成神經的緣故,張仲的意識始終保持了對身體的感知,細胞破裂重組的巨大痛苦由此不斷地刺激著張仲的意識,刺骨錐心的滋味一浪接一浪,換個其他人來,早就崩潰了,張仲也只是強弩之末,咬牙苦撐。

生於滅兩種能量在張仲體內不斷的相互對抗、相互糾纏、相互融合,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丫丫喂果子都喂的手酸腳軟了:「大個子,你有完沒完啊!怎麼還在往外扔果子啊!丫丫都沒興趣了」。

「丫丫,你千萬不能松勁啊」,張仲有氣無力,精神疲憊,被痛苦折磨的斷斷續續地說到:「你要是一停,我可就生命難保了!」

「這麼嚴重?」丫丫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那好,我就勉為其難,繼續幫你吧」。

張仲的身體,現在變成了一個戰場,兩股能量交鋒的戰場,一陰一陽兩股能量分成了無數小股,在張仲體內糾纏不休,慢慢的,張仲的頭部不可避免被兩股能量慢慢波及。

頭部,是仁防禦的重點,原本,就算是暗褐色果實的能量也別想侵入分毫,但現在,聖果能量加入,好傢伙,陰陽兩股能量被仁的能量一阻止,不滿之下,同仇敵愾,齊齊向仁攻了過來。

「張仲,老子算是服了你」,仁的影子又是一現,破口大罵:「你太能整了,這回好,我也保不住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話是這麼說,仁還是不忍拋下張仲不管,拉著張仲的意識,開始退縮,緊緊守住大腦最重要的部位識海牢牢不退,至於頭部其他地方,他也無能為力了。

張仲,等於被仁關進了識海的籠子,現在,沒有了痛苦感,只有無邊的乳白色,應該是進了仁的最後地盤,小壞也變成了納米電腦,跟著跑了進來。

外邊是個什麼情況,只有丫丫知道了!

「耶?終於不扔果子了?」丫丫一看,大個子終於消停下來了,趕緊提起張仲:「大個子,大個子,你好了嗎?」

「耶?怎麼又不理我了?」折騰了張仲半天,張仲還是沒有反應:「難到大個子又暈了過去?嗯,有可能,丫丫真是太聰明了」,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丫丫終於決定打道回府,當然還是一手抓住張仲,一手抓住小泥人。

丫丫一把把張仲扔在樹屋的乾草之上,打了一個哈欠:「丫丫要睡覺了,希望丫丫醒來的時候,大個子你也醒了哦!」

如同抱住玩具熊一樣,丫丫很自然地抱著張仲沉沉睡去,小個子不跟丫丫說話,沒有大個子可愛!

外表平靜的張仲,嚴格來說,已經完全喪失了生機,就算是聖果把他的身體修補好了,細胞都活過來了,但張仲經脈神經什麼的早就是一團亂,意識也被禁錮,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張仲的意識將在仁的結界內慢慢湮滅。

張仲的身體細胞、骨骼細胞、血液細胞什麼的,都已經是重生過N次,就連張仲的身體體形也隨著細胞的重生,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仔細看現在躺在地上的張仲,你會發現,就連張仲的臉,現在也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小壞,外邊是個什麼情況?」張仲有點擔憂地問到。

「你已經掉氣了」小壞無奈憂傷地說到:「現在,就等兩股能量一鬥完,你的身體一定型,然後就會慢慢死亡……」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3 AM

第九十七章 誰寵誰?
「耶?大個子,你怎麼還在睡?」丫丫一個翻身,醒了過來,眼睛一睜,搖搖張仲,張仲毫無反應。
丫丫摸摸張仲的額頭,感覺溫度低了很多:「奇怪啊,怎麼比我冷了這麼多?等等,我想想,丫丫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小丫頭歪著腦袋開始沉思,覺得,張仲現在這個狀態有點熟悉,彷彿在那裡聽說過或者是遇見過。

現在,張仲體內大戰已經落幕,陰陽兩股能量在張仲體內安家落戶,每一個細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充盈著這兩股能量的綜合體,也就是氣!

如果張仲能夠活過來,就這具身體而論,差不多是完美無缺外加潛力無限了,有這具身子打底子,張仲的無筆文員之路絕對會順暢很多,只要稍稍修練一番,張仲絕對會做到出筆無聲,留字無痕。

關鍵是,現在,張仲要活過來,活不過來,一切都是空談。

「完了!完了」,丫丫抱著張仲突然叫了起來:「丫丫明白了,大個子快死了,體溫下降、沒有呼吸,死亡的外在象徵,丫丫記起來了!」,一邊叫,一邊伸手在張仲的鼻子前邊一探:「完了,完了,沒有呼吸了,大個子死了,我又沒有伴玩了,又沒有人陪我說話了,小個子不好,老是不理我,太沒意思了……」

抱著張仲,丫丫央求起來:「大個子,你別死好不好?丫丫一個人太沒意思了」,折騰了一小陣:「丫丫明白了,大個子自己是不想死的,他作不了這個主,怎麼辦,現在這裡只有我能救大個子了,等等,救人?我好像記起了什麼,我想想啊!」

「丫丫別急,慢慢想啊!」丫丫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給自己打氣:「丫丫最聰明了,一定能記起來的」。

兩隻手支著小腦袋,看著張仲的臉龐,開始思考:「是什麼呢?是什麼能讓一個快死透的人活過來呢?丫丫好像知道啊!怎麼記不起來了?」

「耶?」小丫還沒有想起救人的辦法,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面前的張仲驚奇地叫到:「大個子居然大變樣了,哎喲,大個子太有意思了,居然能變外貌,好玩好玩,不行,怎麼也要把大個子救活,大個子好有趣啊」。

「耶,想起來了」,丫丫終於想到了一個,在她看來完全可行的辦法,小身子一下跳了起來,拍著雙手高興地在空中咯咯笑:「大個子,你有救了」。

落在張仲身邊,丫丫手舞足蹈了一陣,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可愛地皺皺眉頭:「咬破手指有點疼,不過,大個子,為了救你,丫丫只有忍忍了」。

說完,這丫頭輕啟貝齒,在手指上小小地咬了一口,咬破一層皮:「哎呀,好疼,大個子,以後你一定得十倍償還丫丫」,一邊叫疼,一邊伸出手指,就著手指上的鮮血,在張仲的頭上畫了一個六芒星圖案。

「下邊,我該幹什麼?」畫好圖,丫丫問了問自己,馬上答道:「是了,契約,口訣呢?這個?嗯,不好!這個?好像也不好玩!這個?嗯,平等共生契約,就這個了,丫丫現在好得很,一定能把大個子給共生了」。

「耶,就念這個口訣了」,丫丫又高興了一把:「丫丫真聰明」,這才口中唸唸有詞。

假如是邊上有個懂行的,一定會大掉眼睛,這丫頭,簡直就是亂來!

人於人之間是不能契約的!

這純粹是瞎胡鬧。

但是,事實是,丫丫的六芒星圖案在張仲的額頭上一閃,隱進張仲的身體之內,丫丫一個踉蹌,趴在了張仲的身上,說了句:「丫丫好累啊」,人事不醒的睡著了,而張仲身子居然開始了慢慢升溫,口鼻之間好像也有了呼吸,眼見是活了過來。

「張仲,你走狗屎運了」,觀察著張仲身體狀況的仁覺得好生意外,這也行?奶奶的,真是顛覆了他十大聖器之首的認知!!

「哦?」張仲有點心灰意懶的答了一句:「現在還有什麼運氣可言啊?」

「不光有,還大大地有」,小壞馬上在超級迷你的顯示器上跳著叫著笑著哭著說到:「張仲,你活過來了,你活過來了」。

「真的?」張仲不敢置信,這宣佈死了的人,居然還能活過來!!

「不錯,活過來了,說實話,我也覺得好意外」,仁直言不諱地說到:「你遇見了一個傻大膽,歪打正著把你給弄活了!」

「什麼意思?」張仲疑惑地問到:「我活過來是意外嗎?」

「意外,真是太意外了」,仁的意識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傻丫頭居然拿共生契約把你給契活了!!」

「可是」,小壞插話說到:「人於人不是不能契約嗎?」

「是的」,仁點頭:「我說張仲狗屎運也正是如此,現在,張仲已經是死翹翹了,體內沒有了生命反應,有的只是兩股能量,契約很自然地把張仲當成了能量體,也就好比是能量精靈看待,所以,生效了!」

張仲輕輕一笑,絕處縫生的感覺真是很好:「丫丫,謝謝你了」。

「仁,這筆帳要怎麼算?」小壞有點迷糊地問到:「張仲活過來以後,他們兩個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寵物?」

「這個!」仁也稀里糊塗的:「我也說不上來,原本按照契約法則,是人和魔獸或者能量體才能生效的,人和人簽的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啊!不過,就張仲現在這個身體來說,算是能量體,丫丫應該是主人,但張仲控制身體以後,身體機能開始運轉,說不定就會有新的變化,事情還真是說不定啊!」

「我的資料顯示,丫丫也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小壞在顯示器上說到:「丫丫體內有奇特的能量,生命力也是超級頑強,這丫頭也是一個怪胎!」

張仲有點懵,自己到了異界,生活真是豐富多彩,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趕得上。

「這就要看丫丫最後發展成什麼樣子了「,仁在坦因思大陸的見識遠遠在小壞和張仲之上,說來頭頭是道:「假如丫丫是神的後裔,最後進化成神或者亞神,那麼張仲一輩子都是寵物的命;假如丫丫是一個人,情況就很難說;假如丫丫是亞人,比如矮人、獸人、精靈什麼的,那麼張仲為主的可能性要大」。

小壞和張仲齊齊點頭,表示明白,不過,仁說到:「這個契約是平等契約,實際上,也就限制兩人必須成為知心朋友,倒是沒有其他強制性的約束力量,主人和寵物的地位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主人可以通過契約召喚寵物回到自己身邊」。

話是這麼說,張仲覺得,還是當主人好點。丫丫,你千萬不要是什麼神的後裔啊!

「好了,張仲,你該出去接管身子了」,最後,仁開始趕人:「你的身體在慢慢恢復正常,丫丫的生命力很頑強,你有福氣了,共享之後,你的生命會遠超一般人類」。

好像是因禍得福了!張仲心中也不免暗自高興了一把,這可是個不錯的消息。

「仁,我出去以後還能聯繫得上你不?」張仲問了一句,這筆雖然看起來拽拽的,但每到關鍵時刻就挺身而出扮演救星,現在還真有點捨不得他了。

「不能」,說起這事,仁一肚子不愉快:「張仲,假如你想我恢復快點的話,最好就是本分點,別跟我添亂,這次,為了救你一條小命,我吃奶的氣力都使出來了,又得去睡覺,我真是服了你,闖得禍一次比一次大」。

張仲心說,我還沒跟你說,我已經惹到了你想都不敢想的大麻煩。不過,臉上還是輕輕一笑:「那好吧,你先睡覺吧,我一定勤快練習坦因思文字,爭取早日讓你完全甦醒」。

「這還差不多」,仁嘀咕了一句,將張仲的意識放了出去。

意識接管身體,果然,如同仁所說一般,張仲的身體開始慢慢恢復機能。

只是,這時,問題來了!

張仲的身體細胞居然有形體記憶,恢復機能以後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成了張仲原來的貌樣,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張仲蠻高興的,還是原來的樣子覺得安心。

但壞就壞在,這細胞還同時具有能量狀態的記憶!這些細胞被陰陽兩股能量淬煉以後,也真是強悍,居然可以自行在兩種體形之間演變。

張仲現在的意志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沒有多大精神指揮身體細胞,於是,小壞目瞪口呆地看著顯示器上,張仲一會變過去、一會變過來,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張仲,你,現在好像有兩種形態了!」

張仲一驚,盯著顯示器目不轉睛地看了半響,最後終於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兩種形態都是爺們!!」



第九十八章 西紅柿
「耶,大個子,你真有意思啊」,丫丫目不轉睛地看著張仲,嘖嘖稱奇:「變來變去,真好玩!」。
張仲的意識已經恢復,但身體指揮還不怎麼靈便,不過,因為契約的關係,丫丫的話,很自然傳入張仲的腦海之中,聞言趕緊埋怨:「還不是你幹得好事啊,一下給我吃了那麼多療傷果,差點把我給害死」。

「哎呀,真的假的?」丫丫有點不好意思:「大個子,我可不是故意的,人家當時就想救你」。

張仲折騰了幾天,在丫丫睡覺的時候,總算弄明白了,現在,他和丫丫是一種奇怪的前所未見的契約關係,當張仲變成第二形態時,丫丫是他的主人,但當張仲變成第一形態,也就是本尊時,他又是丫丫的主人,一筆糊塗帳!

「好了好了,我知道丫丫最好了」,張仲的確氣不起來,要說,這條小命還真是丫丫給救回來的,而且,張仲覺得,現在,自己身體的潛能已經是無限大化了,張仲甚至認為,這時自己要是去學魔法或者是鬥氣什麼的,一定會一日千里,很快成為高手。

不過,感覺還是文員有前途,除了文員,學魔法或者鬥氣什麼的,一旦道修前輩殺上們來,估計自己就成了螞蟻撼大象,修練文字的法則之力,才是正道。

樹屋當中,丫丫很自然的摟著張仲睡覺,張仲意識感官沒有恢復,沒覺得什麼異樣,過了幾天,對身體的控制逐漸恢復了過來,首先睜開了眼睛。

「哎喲,丫丫,你怎麼什麼都沒穿啊!!」,入眼,是一具白花花的無暇胴體,趕緊把眼睛閉上吧,不過,一想,現在這個胴體正摟著自己呢,心頭大叫罪過罪過。

「穿?大個子,穿是什麼啊?」丫丫好奇地問到。

「就像我一樣,在身上穿一件衣服啊!」張仲一愣,這丫頭白的可以,自己真要是個色狼什麼的,估計她就麻煩大了:「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這男女見面是要穿衣的,不然會很不好」。

「男的?女的?」丫丫好奇了一陣:「大個子,你這一說,我好像真記起來了,這人真有男女之分,也記起來了,好像真有衣服一說,不過,大個子,這男的和女的到底有什麼不同嗎?」

說完,有點好奇地撲到張仲身上,嘴裡咯咯笑到:「丫丫看看,你這男的到底長得是個什麼樣子啊!」

張仲嚇了一大跳,血液流動加速,身體控制能力奇跡般迅速恢復,趕緊身子一縮,閉著眼睛扒開丫丫的雙手:「不能看,這女的男的是不能相互看的,看了,看了就會生娃娃!!」,真要是被一個小女娃給拔光了,那就是老臉丟大了。

「不看就不看,有什麼稀奇,我才不稀罕呢!」丫丫生氣的嘟嘴,不過,張仲這句話,看了就會生娃娃,更加的逗起了她的好奇心,娃娃,多麼好玩的啊,生個娃娃出來就有意思了。

嗯,丫丫決定了,一定要相互看了生一大堆娃娃來玩。

張仲現有些明白,敢情,這丫頭從小一個人在這絕地長大,根本就是白紙一張,沒有任何墨跡的白紙一張啊!

自己,絕對不會在這張白紙上潑墨,當然,也不能讓別人潑!

「丫丫,給你」,張仲從小壞體內取出一件衣扔了過去:「丫丫,這件衣服你先將就穿,以後,你記住,千萬不能讓外邊的人看見你沒穿衣的樣子啊!」

「這很重要嗎?」丫丫接過張仲扔過來的衣服,有點疑惑地問到:「可是丫丫懂事以來就一直這樣的啊」。

「丫丫聽話,我不會騙你的,我說的可是最最重要的事,千萬不能當兒戲啊」,張仲語氣沉著緩慢地說到:「這個世界上很多壞人的,丫丫不聽話會吃大虧的」。

「好的,好的,丫丫聽你的就是」,張仲現在是本尊形態,他的關心之情通過契約傳給了丫丫,丫丫本能的知道張仲不會欺騙自己,開始慢慢地穿衣,半響,終於把衣服穿好了:「大個子,丫丫穿好了,你可以睜眼了」。

張仲睜眼一看,丫丫胡亂把衣服掛在身上,一張小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正對自己笑呢,看著張仲看過來,丫丫雙手一鬆,掛在身上的衣服馬上全部掉了下來:「耶,大個子看了丫丫,大個子看了丫丫,可以生娃娃了,耶」,雙手向上舉,高興地跳了起來。

一頭秀髮輕輕飄起,全身白玉一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體發育基本完成,該挺的地方挺,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唯一發育不好的是,好像沒長毛,張仲心裡快速對這小姑娘作出了一個評價,覺得恍眼,身體居然有了生理反應,趕緊閉上了雙眼。

「流氓、真是流氓」,小壞在張仲腦海裡大聲罵了起來:「張仲,你真是下流齷齪」。

「我有嗎?」張仲疑問了一下,馬上反駁:「小壞,你可是別忘了,我是個文員不錯,但是,我也是一個正常男人,這種場合沒有反應那才叫邪門,我說小壞,你實在不滿意我現在的反應也好辦,你可以對我進行強化訓練」。

「強化訓練?」小壞也覺得張仲說得有一定道理,張仲這個強化訓練引起了她好奇心:「什麼意思?」

「簡單,就如同練暈血一樣給我強化訓練一下」,張仲在意識中對小壞不緊不慢地說到:「操作起來也很簡單,只要你經常在我面前展示一下你的,美妙的裸體形象就行」。

小壞……「張仲,你個流氓,你去死」,唰,藍屏了!

「丫丫,你趕快穿衣」,張仲自覺心裡意思意思一下可以,但也完全不準備當畜生:「這看也看了,娃娃也會生了,你穿衣吧!」

「真的?」丫丫高興了一陣:「這娃娃真的會生?」

「嗯,一定會生」,張仲肯定地說到:「不過,這需要時間,你還是先穿衣的好」。

「好吧,大個子」,丫丫難以掩飾心頭的興奮,有了這個大個子,生活真是有味道極了:「可是,大個子,我不會穿,從來沒穿過呢!」

張仲……「好吧,我幫你穿一次,不過,只穿一次,第二次就要你自己穿了,還有,穿衣的時候不要亂動啊……」

過不得日子!

……

兩人從樹屋中走出來已經是好大一會的功夫了,從走路的姿勢來看,應該是沒發生什麼故事,但張仲的手上有沒有小動作就不得而知。小壞現在已經醒了過來,忿忿不平中,覺得張仲下作,稱張仲是道貌盎然的偽君子、偽文員,簡直就是,混進文員隊伍中的敗類。

張仲對小壞的漫罵和詆毀不予置評,公道自在人心,只要自己不沫著良心做事,不怕人唧唧歪歪,在張仲看來,就算自己和未婚妻名正言順的叉叉圈圈,估計小壞也會有看法,也會有意見,這人就這德行,不理她就成。

終於又睜眼看世界了,過去,老覺得幽暗世界煩心,現在,在意識中蹬了幾天小黑屋以後,張仲覺得,這幽暗世界也是很可愛的,就跟這貧困戶看到乞丐覺得自己富裕一個道理。

走到河邊,張仲到處尋找害自己差點崩潰的療傷果,這東西吃多了會死人,但假如適量去吃,不定跟聖果一樣,也是好東西。

「丫丫,你帶我去摘療傷果」,張仲找了半天,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果子,只好求助地頭蛇丫丫。

「這,這就是」,丫丫指著河道邊上的植物說到:「這個果子就是」。

「就這?」,張仲覺得有點暈,這地球上的東西,到了異界果然都是好東西,過去只聽說過土豆是絕世聖果,沒想到啊!自己今天看到了,「西紅柿」!

小指大小的西紅柿!!

居然也是神物!

站在河道邊上發了一會暈,西紅柿就西紅柿吧,好東西就得多貯備!如果可能,張仲想給地球同胞捎個信:「西紅柿好,建議多吃點」。

丫丫興高采烈當嚮導,引著張仲參觀她的地盤,這是一個四面萬丈懸崖的絕地山谷,丫丫生活的那棵巨樹正在山谷當中,也是直衝雲霄,陰河剛剛好流過山谷,在山谷中露了一個臉,又鉆進山裡不知去向。

張仲在山谷內探察一番,沒發現出去的道路,小壞也奇怪地說到:「丫丫明明說她媽姆跑出去玩了,怎麼會沒路呢?」

馬上找路,急著出去呢。

現在,張仲,可是有一大籮筐的事等著辦,沒時間在這裡乾耗。小壞也著急,她同情著暗月精靈一族呢,要是張仲行動慢了,暗月精靈一旦失去耐心,就會間接殘害一代精靈!



第九十九章 鳥成雙(上)
「丫丫,你媽姆是怎麼出去的?」張仲在絕谷內找了半天,終於確定沒有出去的路,開口問到:「這裡沒有出去的路嗎?」
「媽姆?」丫丫很自然地答道:「媽姆當然是飛出去的」,說完,雙臂一張,連扇幾扇,做了一個飛行的動作:「嗖,飛得不見了!」張仲的衣服穿在丫丫身上顯得很寬大,丫丫雙臂一張,你還別說,真有點大鳥的樣子。

張仲……丫丫的老媽還真是厲害!

「張仲,丫丫體內的能量很龐大,她媽姆就一定更加厲害了,能飛也不奇怪」,小壞在張仲體內迅速說到:「按照能量反應來看,丫丫比矮人族的七個賢者還要厲害!」

看看一臉天真笑容的丫丫,張仲汗了一個,本來,張仲以為自己算是天才了,這同齡人中都鮮有人能趕得上自己,誰知這丫丫比自己更加天才,看她年紀比自己要小了很多,但她的修為居然達到了金級,還真是難以想像。

「丫丫,那你能不能飛呢?」張仲想了想,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到:「我急著要出去辦事」。

「這樣啊!」丫丫歪著頭看著張仲:「我想想啊,丫丫到底會不會飛呢?」

「想起來,想起來了」,丫丫突然拍著手高興地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大個子,我好像也是能飛的」。

「真的?」這個答案也出乎張仲的意料,原本張仲只是隨意問問,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的會飛啊。

「當然是真的,丫丫從來不說假話的」,丫丫嘟嘴說到:「丫丫明明以前就飛過嗎,只是,大個子,我沒飛好多年了,現在還不知道靈光不靈光」。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張仲對丫丫一笑,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嗯,我試試啊」,丫丫點點頭,歪著腦袋想了想,神色一正,口中開始唸唸有詞。

「張仲,我感覺到好強的魔法元素能量」,小壞在張仲體內說到:「丫丫應該在使用魔法,看來她很可能是個厲害的魔法師」。

「飛翔術」,丫丫沒有魔法杖,但本身的魔法能量不錯,一個飛翔術出口,她的背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對光翼,扇動了幾下,果然飄然飛了起來:「大個子,我飛起來了,我飛起了,真好玩,太好玩了,丫丫真聰明啊」

飛翔術,風系金級魔法之一,要求的能力非常高,看丫丫一點也不吃力的樣子,張仲終於明白她媽姆是怎麼出去的了。

這沒長大的孩子都有如此能耐,這當媽的就更加不用說了。

「丫丫,這東西能給我加一個嗎?」張仲看著空中飄飄而舞,玩得正高興的丫丫提出了要求:「我也要飛」。

「好啊,大個子,我給你一個就是」,丫丫大方地說到:「你也上來和我一起玩吧」。說完,念動咒語,這次比第一次流利了不少,只一下,就給張仲身上扔了一個飛翔術:「不過,大個子,你個字太大,只怕飛不起來」。

張仲背上也出現了光翼,只是,張仲在地上撲騰了一陣,果然如同丫丫所說的飛不起來,不過,總算有種身體輕了許多,躍躍欲飛的樣子。

「小壞,看來,還得想辦法才行啊」,張仲一邊試著飛行,一邊說到:「小壞,你注意下魔法的作用時間,這對我們脫困很重要」。

「你想到辦法了嗎?」小壞一邊隨時注意魔法,一邊對張仲奇怪地說到:「你有辦法飛出去?」

「單靠我自己的能力一定是不夠的」,張仲指著空中盡情玩耍的丫丫,淡然說到:「但有了丫丫幫忙,估計能找到辦法上去,小壞,來,我們先一起來研究一下這個飛字」。

「好」,小壞馬上笑著說到:「你又開始臨時抱佛腳了!」

「錯,小壞」,張仲神色一正,緩慢說到:「文字,一個文字真正的字形字意,往往在特定的場合才能讓人領悟的更深更加透徹,現在」,張仲指指萬丈懸崖:「在這懸崖之下,我領悟這個飛字,可以說是環境所迫,心也會在這環境的危機感下,對飛字掌握的更加全面」。

「好了,好了」,小壞在顯示器上沒好氣地說到:「你是對的!我錯了,行了吧,來,我給你說說這飛的含義」,一邊說,小壞一邊揮手在顯示器上寫下了一個飛字。

「好,你先說說這字的基本意義」,張仲神態悠然,一邊誇獎丫丫:「丫丫,你飛舞的動作真是好看極了,就像仙女一樣漂亮」,一邊在心裡說到:「掌握了飛的基本含義,我們就可以進一步加深對這字的理解」。

丫丫聽到張仲的讚揚,美得不得了,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在空中越發的賣弄起來。

「飛」,小壞化成一指教鞭,指著飛字說到:「這字的意思是物體或者生物什麼的,在空中行動、運動或者是漂浮游動」。

張仲看了空中曼舞的丫丫一眼,心中想到,這飛字擱丫丫這,還得加一解釋:空中顯擺!

「按照字形分析」,小壞繼續有條不紊地講解:「這飛字是一個象形會意字,你看這字的形狀,是不是一隻鳥兒正在張著雙翅飛行?」

「不錯,這字的確像是一隻有頭有尾有翅膀的小鳥正在飛行」,張著看著小壞顯示器上的飛字點頭,認為,這字的確是個典型的象形會意字!

「我們再來看看這飛字的筆劃結構」,小壞在顯示器上分別寫下折,撇捺三筆,開始按照張仲過往的思路開始解析:「起筆是折,象徵詭異的筆劃,然後是撇象徵靈動、最後是捺,象徵霸氣」,說到這裡,對張仲翻了一個白眼:「下面該你說了,我解釋不了這三個筆劃在飛中的意思」。

「很簡單」,張仲指著折說到:「飛行,在我們人類眼中看來本就是神秘莫測的現象,自然會覺得詭異,不僅如此,飛行的東西,對我們人類而言,往往是突如其來,給人以突兀的感覺,前邊,你說了飛的基本意思,但是,小壞」,張仲一邊說,還一邊在顯示器上補上了兩個詞:飛來橫禍、飛災。

指著這兩個詞,張仲笑著說到:「這就是折賦予飛字的另一個含義『意外的、憑空而來的』,而你,每次對我的『流言飛語』、『飛短流長』就是這個意思」。

「你」,小壞沒好氣的在顯示器上狠狠地頓了頓教鞭,這張仲,在她面前真是放肆的很,牙癢癢!!

張仲對小壞的小樣視若無睹,繼續滿臉微笑地往下說:「飛在空中,這靈動就不用說了,生物翅膀不靈活能飛得起來才怪」,說到這裡心裡還補充了一句:「當然,笨重的飛機照樣飛得很好」。

「霸氣,也很好理解」,張仲笑著指向最後一筆:「飛在高空,本就有君臨天下之意,霸,當然是飛的氣勢之一」。

「大個子」,張仲說到這裡,丫丫的第一個飛翔術已經失去了魔法力量,人緩緩飄落在地,丫丫身材修長勻稱,長髮飄飄,面如桃花,從空中落到張仲身邊,真是好似仙女下凡來,張仲只覺得心中一蕩,鼻子中傳來陣陣幽香,微微愣愣神,丫丫開口說到:「我們要去外邊玩嗎?媽姆每次都不帶我出去,我一個人在這裡悶死了 」。

看看身前這個長衣長袍遮掩不住婀娜身材的小美女,張仲心裡感嘆了一下,這樣一個純潔的小妹妹,還真是不敢把她放到殘酷的幽暗世界中去,想來,這也是她媽姆不帶她出去的原因啊!

不過,轉念一想,絕谷雖然安寧平和,遠離世間紅塵,但是,丫丫既然生成一個人類,就應當有權利去品嚐這人間百味,而不應當這樣一白到底,這樣的生活雖然單純,但其實也是太過枯燥無味。

張仲甚至在想,假如,丫丫救得不是自己,而是救了一個狼心狗肺的人,那麼,她的生活會怎麼樣呢?

心裡打了一個寒顫,張仲終於下定決心,看著笑顏如花的丫丫,輕輕一笑:「好,我帶你出去玩,不過,丫丫,我們是不是給你媽姆留個字什麼的,免得她回來不見你了擔心」。

「耶,終於可以出去玩了啊」,丫丫很自然地抱住張仲的胳膊嬌笑了起來:「不用留字,媽姆不認得字,大個子,放心了,不管我走到哪裡,只要媽姆願意,她都會找到我的,大個子,你不會飛,我也飛不高,我們到底要怎麼出去呢?」

「我早就想到辦法了」,張仲看著谷中的參天大樹,微微一笑:「跟我來,丫丫,我們想辦法『飛』出去玩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5 AM

第一○○章 鳥成雙(下)
大樹直衝天際,在幽暗世界,向上看去,黑茫茫一片,看不到頂。
「丫丫,我們先爬樹」,站在大樹之下,張仲手指參天大樹說到:「爬到樹頂以後我們再向懸崖上飛,應該會輕鬆很多」。

「好的」,丫丫歡欣雀躍地跳上大樹的枝椏,神態輕鬆自如,看來,在這絕谷之中,無所事事的她沒少玩這個遊戲:「大個子,你那麼笨,爬不爬得上來啊」,站在枝椏之上,對下邊的張仲一看,丫丫覺得這大個子爬樹有難度,眉頭皺了皺:「我帶小個子爬樹可以,帶你可是不行」。

張仲自從看到這丫頭叫小泥人小個子後,總算知道了自己大個子外號的來由,和小泥人一比,自己的個子是蠻大的,丫丫一直把小泥人拿在手中玩耍,張仲也不急著上幻境,由她去了。

不過,張仲雖然比丫丫高大不錯,但是怎麼著也和笨搭不上邊,尤其是身體細胞被陰陽兩股能量折騰以後,張仲身體的柔韌度、靈活度、強度、硬度什麼的都得到了空前強化,相比丫丫可是一點也不遜色,差得只是爬樹熟練度而已。

張仲足尖一點,一個空中翻身落在了丫丫的身邊,如同大鳥般輕盈自然。

「耶,大個子」,丫丫在樹椏上高興地叫了起來:「沒想到,你也能如此靈活啊」

張仲輕輕一笑:「還是我們丫丫厲害,不僅能爬樹,還能飛」。

「嘻嘻」,丫丫得到張仲的誇獎,樂得不行,嘴裡喊了一聲:「爬樹、爬樹,我們看誰先到頂,開始哦」,說完小身子一閃,飛快地沿著樹幹飄了上去。

「好啊」,張仲朗聲笑著:「我迎戰,丫丫,我追你來了」,揉身騰空而起,足尖在樹椏和樹幹上借力而上,直追丫丫。

小壞在顯示器上把兩人爬樹的鏡頭顯示了出來,得出中肯的評價,丫丫,神態悠然,彷彿於自然融為一體,成了一個美麗的樹中精靈,人間仙子。

張仲一聽,這評價十分貼切,他也覺得丫丫爬樹的樣子賞心悅目:「小壞,那麼我爬樹的動作好看不?」

「你?」小壞看看顯示器,由衷地說到:「你的動作迅捷、剛健,飄逸中帶有一股陽剛之氣,和丫丫相比,感覺卻又不同」。

「呵呵」,張仲覺得很是受用,得意地在心裡笑了笑,小壞一看,心想,讚你兩句你就得意了?不行,得給你潑潑冷水:「不過,你這形象和丫丫一比,就好比是,一隻大馬猴」。

張仲:!!!

和丫丫一前一後,迅速向大樹樹冠爬了上去,就像一雙鳥兒在大樹上追逐嬉戲,丫丫口中不停地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此情此景,張仲不由想起了地球上的一句歌詞:「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大樹奇高,攀登到樹頂,只見巨大的樹冠如同一把遮天大傘,差不多覆蓋了整個山谷,四邊的懸崖還是高不見頂,向上望去黑黝黝一片。

樹冠的頂部有一個巨大的鳥巢,嚇了張仲一跳,看這鳥巢的佔地面積,這鳥一定不小,很可能是只魔獸的巢穴,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快想辦法飛上懸崖要緊。

樹冠之上,果然如同張仲想像的一樣,有較大的風,張仲的想法是:流字集攏風力、風字加大風力、再用飛字增幅丫丫的飛翔術,多管齊下,希望能實現御空飛行。

「大個子」,風有點大,丫丫說話有點嗆氣的感覺:「現在,我們怎麼辦?」

「你看」,張仲不動雙手,身體內很自然地發出一股氣在空中寫好幾個字,張仲發現,這些字,由於是由氣寫成,寫在空中居然無形無影,十分隱蔽,但這字的法則力量,卻不折不扣的發生了效力:「你看,好大得風了,丫丫,我們運氣好,現在,只要一個飛翔術,我們就能飛起來了」。

「耶」,丫丫先是興奮地叫了一聲:「我們馬上就要飛出去了」,叫完,開始神態莊嚴的念動口訣,然後嘴中說了一句飛翔術,先給張仲身上扔了一個,接著給自己身上扔了一個。

飛翔術上身,張仲覺得身子一輕:「丫丫,丫丫,我飛起了」,淡淡笑容的臉上略帶了一絲興奮,飛翔,可是張仲心中曾經有過的夢想,現在,第一次飛了起來,心中自然是由衷的喜悅。

丫丫扇動著光翼,迅速向上空飛去:「大個子,加快點飛,告訴你,丫丫我的能力好像不夠,在空中補不了飛翔術,大個子,要是我們飛到中途飛不動就慘了,絕對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死翹翹的」。

「小壞,我們現在這個速度,能飛上懸崖嗎?」這懸崖一眼看不到頂,但張仲知道小壞應該能根據山體大致判斷出懸崖的高度,故有此一問。

「我算算」,小壞緊張地在顯示器上開始演算,張仲也開始思考應急方案。

「按照計算」,小壞演算的速度超級快:「你們離頂上差得遠,建議馬上往下飛,一旦飛得高了,飛翔術失效,就真的麻煩大了」。

往下飛簡單,但是,往下飛了,就意味著出谷行動方案失敗!

這,可是張仲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那麼究竟要怎麼辦呢?

究竟要怎麼辦才能在空中持久飛行一直飛上懸崖呢?張仲腦子中緊急動員起來,沒有理會小壞的提議,實際上,現在,就算飛翔術失靈,張仲也斷斷不會摔死,有風、流、起、飛四個字打底,飛是飛不起來,但當個降落傘什麼的,應該還是能辦到了,摔是會摔,但絕對摔不死!

等等!降落傘?張仲想到了,既然有降落傘,會什麼不能有飛機?

想想飛機飛行的原理,對比一下現在的飛行狀況,張仲快速琢磨開了。

其實,飛機也好、飛翔術也好,都是力的博弈,重力和飛行力量的博弈。

飛機消耗自身動力來獲得升力,而升力的來源是飛行中空氣對機翼的作用,簡單點解釋就是:空氣吸入,與燃油混合,點火,爆炸膨脹後的空氣向後噴出,其反作用力則推動飛機向前。

而現在,飛翔術的動力來源於丫丫的魔法力,魔法力形成的光翼其實就相當於飛機的雙翼,兩個人飛翔的過程中,飛翔術一定在源源不斷的抽取丫丫的魔法力為作用力推動兩人前進。

或者是說,飛翔術一次性附加了一定的魔法力量在光翼之上支持兩人飛行一定的時間。

現在,在空中,怎麼樣才能飛行的更久一些呢?

很簡單,張仲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提供足夠的動力,支持丫丫的光翼能夠堅持的更久一些。

看著在自己上方一點飛行的丫丫,再想想自己,張仲有種錯覺,現在,自己和丫丫就如同在空中比翼雙飛的一對鳥兒。

動力從哪裡來呢?

飛機有燃油、鳥兒有雙翅,那麼張仲呢?

張仲只有文字!只是,幾個能寫的有用的文字都已經寫了出來,只是這些字的法則力量還不足以支持張仲飛翔到頂!

比翼雙飛!看著空中的丫丫,張仲的腦海中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字,一個「鳥成雙」的繁體字飛:「飛」!

「飛」!!現在,張仲和丫丫雙雙飛在空中,一上一下,不正是暗自契合了這個繁體字的兩個鳥-「飛」嗎?

繁體字是古老的文字,雖然沒有簡體一般的深加工,但原生態的文字,自然有他的造字原理,就說這字肚子裡的個升字,不正是象徵了飛是需要動力提升嗎?

當然,簡體飛也有升的意思在內,簡體字肚子中空,人眼中的空不就是氣體嗎?氣體不就是往上升的嗎?因此,想起繁體的「飛」字以後,張仲霍然明瞭,理解這個飛,還得理解飛也是要動力的!

飛機的肚子裡不也是裝了燃油嗎!

現在,張仲要給兩人的前方,也就是他和丫丫形成的人型飛的肚子裡裝個什麼呢?

按照字形來說,張仲覺得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升」字。

升字的深層次理解已經來不及思考,張仲唯一知道的是現在這個場合,得拿升字充當動力來源。

升!這個字的字形有意思,上邊本是一個口,但開了一個缺,象徵著氣體向上之意。

「小壞,化筆」,張仲在意識中說到:「我來再寫一個飛字」,張仲雖然很多地方都能寫字了,但實際上,有小壞在手,全神貫注、全力以赴寫下來的文字,法則之力要強的多。

張仲閉目稍稍思考了一下,開始寫字,這個字,張仲寫得有點怪異。

起筆:撇,接著再一撇,跟著一橫,最後,居然是一個由下向上的倒筆:豎!

倒筆劃:升!!

這也行?

小壞覺得不可思議!

在小壞看來,這字寫得,特別彆扭!

但效果不錯!

「耶?」丫丫在上邊奇怪地說到:「我怎麼感覺突然變得更加輕靈了啊!」

兩人如同在空中的兩隻飛鳥,結合他們前邊的一個「升字」,組成了一個繁體字「飛」,快速而平穩地向著懸崖頂上飛了上去。

鳥成雙,雙飛鳥!



第一○一章 小氣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雙手支著腦袋,由衷地說到:「這次你又僥倖過關了,真是佩服你的運氣,貌似叫你運氣調節大師一點也不為過」。
「運氣?」張仲在心裡對小壞輕輕一笑,不置可否地說到:「運氣就如同機遇一樣,總是降臨在有準備的人身上,不過,小壞,你應該佩服的不是我的運氣!」

「那要佩服你什麼?」,小壞奇怪地問到:「以你的能力,明明就引發不了太多的法則之力,可以說,除了你早期修練的20個文字以外,這後邊囫圇吞棗吞下去的文字,都是一些半殘字,但每到關鍵時刻,你總是能找到稀奇古怪的辦法,這不是運氣是什麼?」

「錯」,張仲神態自如,開始在意識中對小壞誇誇其談:「你要佩服的,應該是我無與倫比的潛能,應該佩服的是我的堅韌、我的冷靜、我的豁達樂觀等等這些優良品質」。

小壞……雖然這些東西,小壞也是照樣佩服,但張仲自己這麼給王婆出來了,小壞覺得不是個味道!馬上嗤之以鼻的鄙視:「看來,我最應該佩服的是你的臉皮!」

張仲在意識中對小壞哈哈大笑:「你這叫眼紅,又名嫉妒,不過不礙事,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飄過」。

小壞……氣鼓鼓地跳了起來:「該死的,誰嫉妒你了,誰眼紅你了,你以為你快活的很?你以為你舒服的很?看看你最近,被整的五門三道,幾次差點玩完,我嫉妒你?我有病啊!」,不過,這一番話下來,小壞倒真覺得這可惡的小子潛能了得,一次次看似絕殺的難關,不都是讓他一個個挺過來了嗎?

「哈哈」,看著氣急敗壞地小壞,張仲就心裡舒服,這丫頭,以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剛訓練自己的時候那個心黑,一回想起來就牙癢癢,現在好,哪裡還有以前的神態,稍微撩撥幾句就像一隻小母雞般的嘰嘰喳喳叫喚起來,真是有意思,臉上似笑非笑,冷嘲熱諷地說到:「小壞,你缺德了吧,你現在是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在揭我的傷疤,披我的短,有沒有一點人道主義精神啊,你」。

小壞……「人道你個頭,張仲你個混蛋,本姑娘和你沒完」。

「沒完才有意思……」張仲嘿嘿笑,欺負欺負這電腦智慧感覺不錯。

張仲和丫丫已經飛上了懸崖,現在正踩著高大的樹冠往山下草上飛!

丫丫第一次出得山谷,看到蒼茫大山,興奮不已,隨便找了個方向,嘴中咯咯笑著:「大個子,你來追我啊」,如飛而去。

張仲剛剛從山谷脫困,心情好,一邊打趣小壞,一邊足踩樹冠尾隨丫丫而行,現在,張仲雖然不會什麼鬥氣,也不會什麼真氣,但是,單憑他千錘百煉的肉體,已經能在這樹冠之上借力飛奔了。

過去,地球那會,張仲還佩服過那些能踩著草尖飛行的大俠,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而已,大蝦們還要腳尖快速踩草,他張仲現在都差不多能翩然凌空而下了,動作悠然自得,不是一個檔次了。

當然,身上身下隨時補充的起字、身後的風字什麼的,張仲自然忽略不計。

「大個子,這是什麼果實?能吃嗎?」前邊,一邊跑一邊玩耍的丫丫在一顆接滿果實的大樹上停住了腳步,摘下一個果子問張仲。

要說神態飄逸,丫丫倒是真的比張仲做得好多了,彷彿對丫丫而言,這森林就是她的家,不過,貌似這家的主人不怎麼認識家裡擺設的家俱,經常要問東問西。

「小壞,這果子能吃嗎?」張仲跟丫丫一個貨色,對這幽暗世界的生物基本就是兩眼一抹黑,也是一問三不知,好在有小壞在,分析可是小壞的強項。

「對不起,我嫉妒你中,暫時罷工」,小壞在顯示器上雙手支頭,生悶氣呢。

「呵呵」,張仲聞言一笑,對丫丫說到:「這果子啊,應該是能吃的,不過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丫丫,你試試,保管味道不怎麼樣!」

小壞聞言一愣!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居然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耶,那我試試啊」,丫丫輕啟貝齒,小小的一口咬在了果子上,但是馬上「撲」的一聲吐了出來:「呀,好澀啊!果然一點也不好吃,大個子你說對了,我們繼續走吧」。

張仲對一練詫異的小壞眨眨眼,悠悠說到:「小壞,你呢,假如這果子有毒的話,一定不會讓丫丫吃的,假如這果子是好東西的話,你一定會讓我貯備的,現在,你居然不表態,反證一下就知道這果子是什麼貨色了,怎麼樣?小壞我夠聰明吧?」

「聰明你個頭」小壞沒好氣地說到:「大禍臨頭了還不知道,我看你還能笑多久?」

大禍臨頭?看著前邊奔行如飛的丫丫,張仲心中疑惑,難到這山林當中還有什麼危機不成。

「丫丫,你慢點,等我們一起」,張仲一邊張嘴對前邊的丫丫喊道,心裡對小壞神色一正:「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也別耍小性子了,說說,有什麼危險」。

「有什麼事嗎?」丫丫聞言對張仲跑了過來:「你趕不上丫丫了嗎?」

「是的,我認輸」,張仲對丫丫輕輕笑著說到。

丫丫一片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愛:「好吧,那我就等你一起走了」。

「我耍小性子?張仲,你有沒有搞錯,我現在這樣可都是你的功勞,以後你要是再敢調戲我,我就罷工」,小壞惡狠狠地威脅了張仲一小下,但也開始給張仲分析形勢。

「首先,我們現在應該跑到了蒙絡大山脈,幽暗世界的蒙絡山脈」,小壞指著高大的樹木和山體說到:「這麼大的山和樹,只有這裡有見」。

「不錯,應該是」,張仲也點頭說到:「假如我沒記錯的話,洞穴人居住地或者無火森林就在蒙絡山脈的根部,相信,只要下了山,應該很容易找到聖壇」,說到這裡,張仲臉上露出了笑容。

「關鍵問題是」,小壞指著顯示器說到:「蒙絡山脈號稱於天接壤,高大巍峨不說,還是眾多魔獸出沒的沒有開發的蠻荒,我們現在在這蠻荒之中亂竄,情況可是大大的不妙」。

「是啊!」張仲這才重視起來,如果單論記憶力,沒有人能和小壞這計算機相比,當時,張仲在矮人部落逗留期間,也聽說過蒙絡山脈,但是,因為沒打算到什麼蒙絡山脈探險,張仲下意識的把有些信息給飄過,沒大留意,現在,小壞一提醒,張仲才覺得問題大了。

丫丫的老媽也是個猛人,居然敢把隱居之地選擇在這蠻荒之地,還敢扔下丫丫到處溜躂,真是服了她。

不過,奔行了這麼長一段距離,小壞一直沒有探視到有特別能量反應的魔獸,什麼原因呢。

「威儀」,小壞解答了張仲的疑惑:「高手的威儀,高級魔獸天生敏感,一般不會隨意進入一個高手的領地,丫丫的媽姆想必是個特別厲害的高手,想必是害怕有高級魔獸到山谷中傷害丫丫,故此,統治了附近很大一塊地盤,一旦我們出了這個地盤,各種高級魔獸就會多起來了」。

說起魔獸,張仲不由想起了麻子,有麻子在的話,對付單體行動的高級魔獸可是一級棒。

「大個子,想什麼呢?」丫丫在張仲身邊站了半天,見張仲一直在閉眼思考,不由開口問到:「有什麼問題嗎?」

「丫丫,這林子裡有很多魔獸」,張仲頓了頓,還是如實說到:「有些魔獸可能很厲害,丫丫一定要小心哦」。

「魔獸?」丫丫大眼睛開始放光:「我想起來了,魔獸,耶,魔獸是可以降服了簽契約的,還有,還有,很多小型魔獸好可愛的,這下,丫丫有得玩了」。

張仲汗了一個,看這丫頭的樣子,安全警示教育只怕更加會勾起她的好奇心,再說得幾句,不定她就會到處去找魔獸尋樂子了!

好在,丫丫的年紀雖然不大,但一身修為了得,不光是魔法力高強,在叢林中行動也敏捷自然,相比之下,自保能力比張仲可是要強的多。

張仲說話這會,蠻荒叢林的深處傳來一陣獸嘯,前邊不遠處,不少飛行類動物或者低等級的魔獸沖天而起,林中也是一陣騷動,不停傳來獸吼之聲,彷彿有魔獸在激烈的爭鬥。

張仲眉頭稍稍一皺,丫丫早高興地拍手叫到:「耶,太好玩了,大個子,走,看熱鬧去啊」,這丫頭不諳世事,但膽子不小。

張仲現在是本尊形態,契約關係來說他是丫丫的主人,雖然張仲並不想給丫丫灌輸太多的世俗思想,但一瞅丫丫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有些事,還是必須得灌輸好了,不然以後會出大問題:「丫丫,我跟你說,這出了林子以後呢,不能在外人面前脫衣,不能讓外人看了生娃娃,這生娃娃的事只能你跟我生,明白了嗎?」

這話,張仲發自內心,丫丫感受到了契約主人的真切關懷,小鼻子聳了聳,大眼睛看著張仲:「明白了,大個子,丫丫不會亂來的,不過,大個子,你真小氣,丫丫和別人生個娃娃都不準,真是的,一點不好玩!」

這是個什麼事?張仲徹底無語!



第一○二章 斗
螃蟹都是橫行霸道的!但現在,出現在張仲眼前兩隻螃蟹是豎著走的。
嚴格說來,這兩隻對峙的魔獸和螃蟹有一些差別,身體,螯肢還是和螃蟹雷同,除了行走方式不一樣以外,他們的尾部還有如同蠍子一般高高豎起的尾針,尾針鋒利,顏色幽藍,小壞告訴張仲,這針劇毒。

兩頭魔獸一頭黝黑,一頭潔白,黑色的稍稍雄壯一點,顯得笨重,白色的則顯得修長輕靈一些,這兩個傢伙應該是爭地盤打了起來,如同擂臺之上,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選手在拳擊一般,扭成一團,不可開交。

兩頭魔獸拚鬥的地方大概有一個五丈左右的林間空地,除去螯肢和尾針,兩個傢伙都有書桌般大小,相互用螯肢擊打擠壓對方,尾部的尾針則拚命地往對方腹部攻擊。

他們的背上如同螃蟹一般具有堅硬的外殼,尾針根本就扎不進去,而他們的腹部,也是一層層褶皺的皮甲,尾針蜇在皮甲之上也是不能進入,但皮甲褶皺之間應該有軟肉可供尾針穿透,這,想來就是這一對魔獸拿尾針招呼對方腹部的原因。

「大個子,我支持小白」,丫丫蹬在樹椏之上,探著小腦袋,津津有味地看兩頭魔獸打架,旗幟鮮明地在意識中說到:「小白看起來順眼的多」。

看丫丫一副探頭探腦偷窺的樣子,張仲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丫頭,總算沒有跑到戰場上瞎摻合。

「張仲,別看這兩頭魔獸現在這樣肉搏戰沒有威脅的樣子」,小壞在張仲意識中警告:「但實際上,它們身體內有著強烈的魔法元素,看它們的尾針,應該也是劇毒,它們現在之所以蠻幹,應該是遵循它們種族的決鬥規則在戰鬥,這時,一旦有外敵入侵,引起它們注意的話,一定會首先一致對外」。

「哦」,張仲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轉頭對丫丫說到:「但是,我覺得黑色的魁梧一些,所以我支持小黑」。

「討厭」,丫丫意識中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小黑黑不溜湫的,難看死了」。

「這樣吧,丫丫」,張仲傳過去意識:「我們兩個一人支持一個,看誰得勝,你看如何?先說好,咱們誰都不能插手幫忙哦」。

丫丫一聽,覺得很有意思,馬上傳來喜悅的信息:「好啊,比就比,小白一定要厲害的多」。

張仲的目的就是不讓丫丫忍不住亂來,自然不會力挺小黑,誰輸誰贏他不在乎,看兩個魔獸螯肢相互對峙、如同拳擊手一樣貼身抱在一起的樣子,只怕是一時辦會難以分出勝負。

「張仲,你看」,小壞在顯示器上把兩隻螃蟹的樣子拉進,然後稍加演化:「你看,這兩個傢伙現在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字鬥,鬥爭的斗、戰鬥的斗」

張仲一看顯示器,這個坦因思斗字的確十分的形象,只是,這字一點也不簡單,看起來可是很複雜難寫,看其字形,倒是和斗字最原始的字形「鬥」很是想像。

鬥,兩隻螃蟹,上邊兩隻螯肢針鋒相對,中間是堅實的身子,一隻螃蟹還拖了一跳尾巴,一個象會字!象形兩個生物,會意兩物的動作!

「小壞,這個字是不是太麻煩了?」張仲看著顯示器上的斗字有點頭暈:「文字,應該越簡單越好啊!」

張仲還覺得頭痛,要將這個「鬥」簡化成「斗」,可真是個考驗人的技術活!

「這個」,小壞沉吟了一下,問到:「你有什麼意見嗎?」,現在,她已經形成習慣,知道,只要張仲對一個字的字形提出異議,那麼一般情況下,張仲心裡一定是想好了主意。

「小壞,你來看」張仲思考了一陣,決定循序漸進,一步步簡化這個「鬥」字,要把這麼複雜的字,簡化成漢字,這理由得充分、合理,不然文員之書一定不會認可。

首先,張仲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寫下了一個「鬥」字:「小壞,你對照這兩隻螃蟹,看看我這麼一寫,是不是更加合理?」

這個,小壞看了看,兩隻螃蟹,看看這個字,搖搖頭:「沒感覺出來」。

這時,兩隻螃蟹已經扭成了一團,丫丫在意識中正在興奮地大喊:「小白、加油、小白加油,掀翻他掀翻他」。

「小壞,造字要進行思考」,張仲指著自己的「鬥」字,開始解釋:「你仔細看,這兩隻螃蟹現在是不是扭成一團了,就算它們眼色鮮明,但我們這裡看去,是不是也已經是你中有我,白中有黑了,所以,我們可以把『鬥』字這象徵著身子的部分合為一體是不,這樣不是更加科學合理嗎?」

小壞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場中鬥得天昏地暗,已經是黑白不分了,張仲這麼一說,你還別說,用「鬥」代替「鬥」覺得科學了很多啊!

見小壞在顯示器上小頭連點,張仲微微一笑:「小壞,但是,我認為,這字還是太麻煩,我覺得還可以簡化」。

「嗯」,小壞看著這字,也覺得筆劃不少,書寫起來沒有節省多少筆墨:「你還有高見?」

「那是當然」,張仲很自然地答了一句,然後,在顯示器上寫下了一個「鬥」字:「你看,這字的筆劃是不是少了很多?」

「這字?」小壞看著這個斗字,疑問地說到:「這身子骨什麼的,不要了?」

「不是不要」,張仲呵呵一笑:「我這叫忽略」。

小壞迷糊了一下:「忽略和不要貌似一碼事」。

「是差不多」,張仲振振有詞地說到:「但是,這中間有些許差別,不要就是砍了,扔到一邊,而忽略只是假裝沒看見」。

小壞越發的迷惑起來,什麼跟什麼?造字還興假裝看不見的?

「不錯,還真興這個」,張仲指著顯示器,理直氣壯:「小壞,我們認識事物,應該抓住事物的特色,就拿這兩個螃蟹比鬥來說,你說它們最為顯著的特色是什麼?是它們的身子?還是它們的螯肢?」

「當然是螯肢了」,小壞不假思索的答道。

「賓果」,張仲輕輕拍手:「所以嗎,我寫這個『鬥』,你想一下就明白,螃蟹的身子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用,它們的身子並不代表斗的任何特色和意義,只有螯肢,才表現了它們相鬥的意思,所以,我認為這『鬥』可以簡化成『鬥』」

小壞瞅瞅顯示器,再瞅瞅張仲,心裡佩服死了,張仲說得這些,可都是符合造字法則的,萬萬沒有想到,這千奇百怪的坦因思斗字經過張仲這麼一整來一整去,居然給簡化到了如此地步。

佩服!現在,小壞覺得,這主子,簡直是太有才了!

「我覺得」,張仲又發言了:「這字還有簡化的必要」

「還要簡化?」小壞的小嘴張的老大,這字,已經給簡化到這樣的地步了,張仲還嫌他筆劃多?真是的,有點考驗小壞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時,在丫丫的加油聲中,兩個螃蟹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的狀態,螯肢和尾針牢牢地相互格擋在了一起。

「定格,小壞」,張仲一指爭鬥的兩隻螃蟹,讓小壞把它們的樣子定著在顯示器上:「小壞,你看,我根據它們現在的這個戰鬥形象,把這斗字寫成了這樣」,說完,提筆在顯示器上寫下了一個「斗」字,繞了大半天的彎,終於繞到了「斗」字上。

這個?小壞看著斗字!這字簡單是足夠簡單,但到這會,好像、貌似、大概已經完全和兩個螃蟹打鬥的場面不像形了,這字有什麼理由成立呢:「可是張仲,我在這字身上找不到半點造字的痕跡啊,你給我解釋解釋?」

現在,小壞已經不懷疑張仲的造字能力了,而是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要說,這電腦的運算能力是沒話說,但是呢,創造能力可是沒辦法和人類比,現在,小壞只覺得內存不夠,不夠理解張仲強悍的、天馬行空般的想像力。

「像」,張仲指著顯示器上相互格擋的螯肢:「小壞,你把這交叉的螯肢拉進,然後你看,這是不是一個交叉的『十』字?」

「嗯,不錯」,小壞點頭承認「的確是如此」。

「呵呵」,張仲指著前邊的「鬥」字說到:「假如說這個字象形的是兩個對峙的螯肢」,然後再一指「斗」字:「那麼,這個字象形的就是螃蟹現在這種正在交鋒時的形態」。

小壞這一琢磨,可不是!張仲說的對極了!

「而上邊這兩點「,張仲指著斗字的兩點說到:「就是會意兩個生物,兩點加上一個正在交鋒的十,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斗』字」

小壞目瞪口呆地看著斗字,翻開文員之書一看。

坦因思文員之書上,變成了這樣:斗(鬥、鬥、鬥)。

斗家四口全部上書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5 AM

第一○三章 斗(二)
螯肢、尾針格擋在一起,身子扭成一團,身上的足不停的踹打對方的腹部,可謂是拳腳交加,兩隻豎行螃蟹在丫丫的叫喊助威之中,激鬥正酣。
當然,丫丫也就是在張仲腦海裡喊喊罷了,可不敢大叫出聲,引得兩個爭地盤的傢伙同仇敵愾就不好了。

「大個子,你看啊,小白多聰明」,丫丫有點得意地說:「小白靈活的多,攻擊的時候多,被擊中的時候少,嘻嘻,你的小黑笨死了」

張仲一看,這對壘的兩隻螃蟹進攻和防守果然有所區別,如同一場勢均力敵的拳擊一樣,兩個拳擊手,有一個總是跳躍著,不但用直拳勾拳什麼的點擊對方,而另一個總是慢慢進逼,蓄勢待發,緊握重拳,以期一擊致命!

雖然它們扭打在一起,但仔細觀察,就正如丫丫所說,小白瞅準機會就會給小黑來上幾下,擊中的次數較多,而小黑呢,雖然擊中的次數較少,但每擊中一次總是讓小白吃疼的怪叫,看起來力道不輕。

「這可不一定哦,丫丫」,張仲微笑著說到:「你看,小白的攻擊可是沒有小黑有效,這個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哦」。

「耶?」丫丫驚異了一下,定睛一看:「大個子,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啊,小黑的力氣好像更大一點」。

「呵呵」,張仲一邊和丫丫有說有笑地看著兩螃蟹相爭,一邊開始琢磨這個新完成的斗字。

「小壞,我們根據這兩隻螃蟹打鬥的場面,來理解一下這個斗字」,張仲指著斗字說到:「我們來個現造現學」。

「好」,小壞饒有興趣地說到:「我先給你按著筆劃分析一下這個斗字」。

張仲點了點頭,小壞跟了自己這麼久,見多了自己拿筆劃說事,基本上已經學會了按照筆劃去理解字意了。

「斗字」,小壞在顯示器上將斗拉進,指著斗的筆劃開始分解:「鬥,經過你一番科學簡化以後,只有四筆,三種筆劃,那就是兩個點捺、一橫一豎」。

張仲點頭,這個斗字能在坦因思大陸簡化成這樣,可是沒少費心思,可以說是科學利用造字原理以後的最佳答案。

「捺代表霸氣、橫代表穩健、豎代表銳氣」,小壞指著三種筆劃說到:「所以,我認為,爭鬥之時,最重的是霸氣十足,以氣勢壓人;然後,爭鬥還需要穩健,沉著迎戰;其三,爭鬥,還需要一種勇往直前的銳氣,該出手時就出手,出手不留情。張仲,你看我分析的可對?」

「呵呵」,張仲拍拍手,讚許了一聲:「不錯,小壞,你根據這個字的筆劃,基本說出了『斗』字的核心精神」。

「嘻嘻」,小壞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說,到這時,小壞的導師位置已經徹底倒了個,現在,張仲誇她兩句,她就美上天去了,哪裡還有以前給張仲當授師的威風。

「不過,小壞」,張仲神色一正:「你把這個斗字想得過於簡單」。

「簡單?」小壞看了看斗字,覺得找不出什麼更好更高明的解釋了啊!這字就這麼幾筆啊!

「小壞,我來給你分析」,張仲讓小壞把斗字拉進,同時,把兩隻螃蟹的圖像拉進,對照兩隻激鬥的螃蟹說事,相當於見圖識字,理解起來容易的多。

「小壞,首先,我們來看看『斗』的字形」,一指斗字,張仲說到:「我造字時曾經說過,斗上邊的兩點,代表了爭鬥的雙方,記得嗎」。

小壞馬上點頭:「不錯,你正是這樣說的,我也認為很有道理」,記憶可是她的強項。

「那麼」,張仲開始了分析:「這兩點除了理解筆劃含義之外,對他們在這字中的位置、形態還要加深理解」。

「位置?形態?」小壞看著斗字:「這也有講究」。

「當然」,張仲拿筆起來,指著斗字說到:「這字,不看這兩點,我們先看這個『十』字,你看,這『十』上下一共有四個地方可以容納這兩點」

「四個地方容納兩點?」小壞奇怪地盯著「十」字,感覺不錯,橫豎交叉以後,的確有四個凹處,可以容納兩點。

「那麼,為什麼,這兩點為什麼單單放在這裡呢?」張仲指著斗字的問到。

小壞心說,順眼唄。

「這是因為,這兩點在代表兩個生物的同時,還代表了這兩個生物的頭腦」,張仲指著兩個張嘴咬在一起的螃蟹說到:「頭,一般在生物的前方」,螃蟹的頭還真不好找,幸虧,這兩螃蟹還有嘴,代表了頭部!不然張仲可就沒說辭了。

「代表了頭?」小壞看看螃蟹,再看看兩點:「代表頭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有」,張仲呵呵一笑:「很簡單,但也很重要的意思:鬥智!頭,代表了智慧,代筆了腦子,也就是說,鬥,首先是要動腦子的」。

「鬥智?」小壞一愣,不錯,這,可是自己筆劃解釋時沒有涉及的內容,看來,張仲對字形的理解可是比自己高出一籌!

「你看小白小黑的爭鬥」,張仲一指兩隻螃蟹:「丫丫有說,小白靈活修長,它的戰鬥方式就是多次擊中對手,同時盡量避免自己被擊中,這就是揚長避短的鬥智之法;同理,小黑自知體型大,沒有對手靈活,他的鬥智方法又有不同,你看小黑,並不盲目出擊,但一直蓄力,一擊必中,中則狠,這就是小黑的鬥智之法」。

小壞對兩隻螃蟹一看,結合張仲的話這麼一分析,這戰鬥還真是十分貼切啊。

所以,張仲笑著說到,在你所說的基礎之上,我首先給你補充的一點是「鬥智」,你認可嗎?

小壞由衷點頭認可,沒想到,這兩點的位置也有如此講究。

「接下來」,張仲還指著兩點說到:「小壞,這兩點,還有一層含義在裡邊」。

「還有?」小壞看著這個簡單的斗字,感覺這字看起來簡單,但學起來忒麻煩!!

真是難為張仲,翻了花樣為這字折騰出不同的意思。

「這裡,兩點,兩個霸捺點」,張仲又開始了他的奇思妙想:「一個霸捺點的意思正如你所說的,是霸氣、氣勢,但是,小壞,這裡不止一點,而是兩點,兩點這一連起來,霸氣這一疊加,又在霸、勢之外,給予了這個斗字一個新的內涵」。

「什麼內涵?」小壞跟不上張仲跳躍式的思維,想不出還有什麼內涵在裡邊。

「鬥志」,張仲侃侃而談:「霸,體現了一個生物的精氣神,一霸下來,必盡全身之威,這種情況下,接著再來一霸!考驗的就是人的『鬥志』」。

小壞愣了愣,這個意思,假如不是張仲這麼給引申出來,打破腦袋她都想不到。

「你看,小壞」,指著顯示器上,兩隻爭鬥不休的螃蟹,張仲說到:「他們之間相互爭鬥,除了智謀之外,還是一種意志力的比拚,尤其是,隨著爭鬥的白熱化,精力消耗矣盡,誰的鬥志旺盛一些,誰就能笑到最後」。

隨著張仲的點解,小壞眼前浮現出拳擊手12回合比賽的鏡頭,可不是,打到第12回合的時候,打不動了,這個時候,考驗的,不就是鬥志嗎?斗之一字,又怎麼能離開鬥志呢?

小壞覺得,換成自己的話,就算明知道有鬥志一說,但是單從這個斗字,怎麼繞也繞不到鬥志上邊去,還是張仲會掰!

看著小臉上一臉敬佩神色的小壞,張仲微微地自豪了一把,開始做總結陳述:「小壞,根據你的解釋,結合我的引申,我認為,這個斗字,我們理解其對打、比賽爭勝的含義之時,可以重點去從這幾個方面理解斗的精神實質」。

小壞聚精會神用心去聽,假如她沒想錯的話,張仲對斗字的詮釋,必將標注入文員之書。

「斗」,張仲指著顯示器上的斗字和兩隻激戰正酣的螃蟹:「斗就是一個:在無窮鬥志的激勵之下、沉著穩健、霸氣十足、揚長避短鬥智鬥勇的過程。注意,小壞,我把你所說豎的銳意進取用了一個勇字概括」

小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由衷的重複了一句:「無窮鬥志的激勵之下、沉著穩健、霸氣十足、揚長避短鬥智鬥勇」。

然後脫口而出:「精闢」。

「小壞」,張仲突然記起了牛頭人薩滿紅:「我突然想起了薩滿紅」。

「他?」小壞疑惑了一下:「他和這斗有關嗎?」

「有」,張仲肯定地點點頭:「小壞,你仔細回想一下薩滿紅的增益魔法,是不是和這斗字的意思有點像?」

「這!」小壞一想:「不錯,張仲,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這薩滿紅,難到也是用了斗字的法則之力?」

薩滿紅的增益魔法,士氣高昂、嗜血什麼的,的確可以理解為鬥志鬥勇的增益而提高了牛頭人的戰鬥能力。

「不一定是斗字的法則之力」,張仲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當時,薩滿紅嘴裡可是很多歌訣,不像就一個斗字,但是,張仲又點點頭說到:「但是,隨著我對文字理解能力的加深、隨著我文字法則力量的增強,小壞,你看著吧,以後,我單憑這個斗字,就能冒充牛頭人薩滿」。

小壞點頭,深以為然。

「大個子,大個子,快看啊、快看啊」,這時,丫丫大聲叫了起來:「小白把小黑掀翻了,好,這下小黑完了」。

張仲定睛一看,悠悠說到:「丫丫,結果還很難說哦」



第一○四章 黑旋風
「為什麼?」丫丫奇怪地問到:「明明小白都把小黑掀到在地上了,難到小黑還有辦法不成?」
「丫丫,你明明知道的」,張仲輕笑:「小黑比小白的力氣大,現在,小黑沒把小白掀翻,反而是小白把小黑掀翻,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丫丫不服氣地說到:「這說明小白夠機靈,夠靈活,小黑就跟你一樣,是個大笨熊,一下就被小白給掀……」

一個翻字沒說出口,就見小黑螯肢夾著小白一個過肩摔,乘小白掀翻對手,稍稍鬆懈的時機一下翻盤,將小白掀翻在地,並迅速的螯肢、腿腳並用,爬到小白的身上,死死地將小白壓在了地上。

「丫丫」,張仲輕輕說到:「事情往往不能看表面,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難料的」。

「怎麼會這樣?」丫丫看著在地上拚命掙扎的小白,有點急了,說實話,身體修長,渾身潔白的豎螃蟹,比那個黝黑的矮胖的傢伙可是順眼了許多:「大個子,小白還能翻身嗎?」

「丫丫」,張仲指著小白說到:「小白的氣力不如小黑,本來肉搏就不是他的特長,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基本上就等於沒救了」。

小黑壓在小白的身上,螯肢緊緊鉗制住小白,讓小白動彈不得,尾針高高揚起,探向小白仰著的肚皮,尋找皮甲皺褶之間的間隙,細細的尾針開始在小白的肚皮之上蜇擊。

小白的螯肢和腿腳無力的敲擊小黑,尾針也使勁的蜇擊小黑的背部,但小黑背部堅實的甲殼讓小白徒勞無功。

「大個子」,丫丫有點看不下去了:「我想幫幫小白」。

「丫丫」,張仲嚴肅地說到:「我們說好不干涉他們打鬥的,再說,我相信,別看他們爭鬥的你死我活,一旦我們現身,估計它們會馬上共同拿我們開刀。你知道嗎,丫丫,優勝劣汰是大自然最公平的生存法則,我們不要人為干涉」

「可是」,丫丫看著兩隻打鬥的螃蟹,有點忍心不下:「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小白打敗」。

說話這會,小黑細細的尾針已經找到了小白肚皮上皮甲間的肉縫,挑了挑,蜇了進去,毒液也隨著尾針上細細的孔洞流進了小白的體內。

小白的螯肢和腿腳繼續敲打了一會,慢慢的力道越來越小,軟軟地垂了下去,開始了無意識的抽動。

「張仲,小白完了」,小壞在顯示器上指著小白說到:「這毒好烈,一進體內就會致命」。

放開身下抽動的身子,小黑站直了身子,在小白的身前,昂起了腦袋,揮舞著螯肢,大聲如野狼一般嚎叫起來,彷彿在慶祝自己的勝利,宣佈自己統治了這塊地盤,但也彷彿為同類而哀鳴,叫完,邁動腿腳迅速消失在了叢林當中。

「大個子」,丫丫滿眼含淚,臉上一臉同情的神色,從林中竄了出來,看著地上潔白的,還在抽動的小白說到:「小白好可憐啊,大個子,你救救它好不好,丫丫求你了」。

「張仲,這魔獸因為是同類,抗毒素能力較強,還沒有死透」,小壞迅速在電腦上演算:「你有幾種奇珍異果,興許能解毒的,可以試試」。

「好吧,丫丫」,張仲馬上取出聖果和西紅柿,給小白嘴裡一樣餵了一個,想了想,拿一個聖果在嘴裡嚼碎,掀開小白被小黑蜇過的肚皮間隙,將聖果果汁,均勻的塗抹在中毒的傷口之上:「丫丫,我只能這樣幫它了,希望它能沒事」。

幾種藥物下去,小白停止了抽動,小眼睛張了開來,看著眼前兩個奇怪的傢伙。

丫丫高興的一躍而起:「耶,大個子,我們救活它了,我們救活它了」。

小白貌似聽懂了丫丫的話,看向丫丫和張仲的眼神中好像有絲絲感動。

「張仲,剛才動靜太大,很可能引起了黑傢伙的注意」,小壞覺得丫丫的分貝沒有控制好:「因此,我建議你們還是趕緊逃命」。

「丫丫」,張仲聞言一愣,真是,得意就忘形了:「我們的趕緊走,估計黑傢伙一會還得追上來,你剛才的叫聲已經引起了黑傢伙的注意」。

「這樣啊!」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小白,丫丫有點著急地說到:「我們走了小白怎麼辦?黑傢伙一來,小白就絕對會死,大個子,你等等啊,我看能不能和小白契約,哎呀,大個子,我已經不能契約了,你看看你能不能?」。

張仲心說,就算我能,我也不會,現學現賣可是時間不允許,只好隨口馬上答到:「我也不能」。

「小白」,丫丫伸手摸摸躺在地上的潔白螃蟹,指著絕谷的方向說到:「你傷好點了就往那個方向去,你身上有我的友好記憶,我媽姆不會難為你的,還有,傷沒好就千萬不要動啊,丫丫把該死的黑傢伙引開」。

說完,丫丫也不等張仲答應,高聲尖叫,向山下方向飛了過去,她知道張仲的跑路能力比自己不會差,也不跟張仲商量,單方面開始了調虎離山。

張仲搖搖頭,真拿這天真任性的丫頭沒有辦法,足尖點地,緊隨丫丫向山下撲了過去。

小白小眼睛對兩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半響,終於掙扎著爬了起來,慢慢向丫丫所指的絕谷爬了過去。

小壞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煩,按照她的邏輯運算,張仲和丫丫純粹是自找苦吃,張仲和丫丫不理解小黑的可怕,可小壞知道,小黑體內有著恐怖的魔法能量波動,小白一樣有,只是,這兩個傢伙爭奪地盤時全憑肉體力量斗,想來是在遵守自己的種族規則,又或者是雙方的魔法力量壓根不影響決鬥結果。

「張仲」,小壞把鏡頭迅速拉進,對照鏡頭說到:「這傢伙我覺得取名叫狼蟹比較適合,別看它長得像螃蟹,但叫聲象狼,行動速度也像狼,你看,張仲,我說得可對」。

小黑剛剛拿下這一畝三分地的統治權,居然有人在它的地盤上大呼小叫,挑釁,真是忍無可忍,嘴裡發出陣陣狼嚎聲,高舉著兩個巨大的螯肢,奔行如飛直追了過來。

「單從生物屬性來看,小壞,你稱呼這傢伙是狼蟹很有道理」,張仲看看顯示器上的小黑,幽了一默:「但從藝術的角度來說,我覺得叫這傢伙『黑旋風』更加的適合」。

小黑這架勢,你還別說,真有點像舉著板斧的黑旋風李逵!

「黑旋風?」小壞奇怪地問到:「張仲,我怎麼不覺得這外號藝術?」

「哦?」張仲隨便支吾了一句:「那是因為你沒有藝術細胞!」,心說難道還要我給你解釋水滸梁山好漢不成,隨便搪塞了事!

小壞:……

丫丫和張仲迅速跑出空地,一躍跳上樹冠,開始草上飛,丫丫咯咯笑著,對著身後不遠處的小黑做了一個鬼臉:「大笨蛋,追啊,追啊,看你笨笨的樣子,你還能上樹不成?」

小黑彷彿聽懂了丫丫的話,快速奔跑中,身體竟然隨風膨脹,越長越大,一雙螯肢直指天空,巨大的螯夾平平伸開,如同直升飛機頂上的雙槳,然後,高速旋轉中,膨脹到三米方圓的身子居然騰空而飛,絲毫不慢地追了上來。

丫丫愣了一愣,隨即樂得拍手笑了起來:「有意思、小黑你太有意思了,居然能這樣飛行」。

張仲心頭苦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誇獎人家,這黑旋風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剛剛就毫不留情將尾針蜇入小白體內:「丫丫,別鬧了,這傢伙可是不會客氣,咱們快走」。

「哦」,丫丫答了一聲,這才開始加速,就她耽誤這會功夫,張仲已經跑到了她的前邊,不過,她在林間比張仲跑得快,追上張仲應該不成問題。

「張仲,黑旋風準備用魔法了」,小壞雖然不知道這外號藝術在哪裡,但還是按照張仲的來說了,主要是,張仲現在已經給她高人的感覺,既然張仲說藝術,想必就有這藝術的地方,就這麼叫吧。

小壞話剛說完,丫丫在空中的身子一頓,一下慢了很多,驚異地叫了一聲:「耶?怎麼跑不動了?」

「土系魔法,遲滯術」,小壞馬上對張仲說到:「比遲緩術的等級要高,除了遲緩中術者行動以外,還能增加中術者的身體重量,這是高級魔獸才能使得出的魔法,張仲,你們中大獎了,這傢伙厲害的很」。



第一○五章 發飆
丫丫身子一頓,小黑一陣興奮的狼嘯,陡然加速,向丫丫飛快地撲了過來。
丫丫在空中撲騰了兩下,趕緊給自己加了一個飛翔術,總算重新飛了起來,但由於有遲滯術加重力效果的影響,這飛行效果大打扣折,看著飛快接近的小黑,丫丫嘴中不慢嘀咕到:「笨傢伙,真討厭」。

「丫丫別急」,張仲趕了過來,一拉丫丫的手,暗中飛快地在丫丫身上補了一個起字減輕丫丫的體重,丫丫只覺得身子一輕,速度又加了起來。

「張仲小心」,小壞在顯示器上說到:「魔法又來了」。

話音剛落,丫丫「哎呀」一聲叫,「撲」的一聲撞到了土牆之上,小黑釋放魔法的時間和地點都是恰到好處,應該是具有了很高的智慧。

張仲得到小壞的警示,沒有一頭撞上,手上一加勁,一提丫丫,大喝一聲:「丫丫,走」。

經過遲滯術和土牆的兩次延緩,小黑迅速地接近了兩人。

巨嘴一張,一道閃電出現在空中,迎頭向張仲劈了下來,這傢伙,居然是風土雙屬性,哦,不,還有毒,三屬性的魔獸,難怪它一出來,這附近就沒有魔獸活動了。

「張仲,小心閃電」,小壞在顯示器上趕緊說到:「別看你現在的肉體超級耐打,但這一電下來,絕對會讓你暈頭轉向,當然換個普通人來,這一電就足夠要他的小命」,在小壞看來,這道閃電雖然出現的突兀,但只要張仲留意了,閃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張仲看著小壞的顯示器,的確,閃開這道閃電不成問題!

只是,張仲正準備起身閃避時,顯示器上,小黑的尾針無聲無息地伸了出來,直直地對著丫丫的後背蜇了過去。

丫丫呢,此時剛剛被張仲從土牆上拉了出來,頭撞得有點暈,還沒有回過神來,有點傻傻的樣子,看她現在的反應速度,可是絕對逃不脫這陰毒的一針。張仲有理由相信,小黑剛剛和小白的戰鬥中,必是故意讓小白把他掀到在地的,這傢伙的陰招讓人防不勝防。

沒有絲毫猶豫,張仲冷靜地輕喝一聲:「丫丫,小心」,手中大力一抖,將丫丫甩了出去,同時,身子一躍,想要躲開閃電。

雖然張仲肉體強悍,但甩出丫丫的作用力還是讓他的身子微微的頓了一頓,閃電本就是極為快速,難以躲避的魔法,張仲這麼一頓,終於沒有完全逃脫閃電的電擊範圍,只覺得身子一麻,張仲心說不好,被電了。

馬上又覺得臀部上一疼,心說,這下完了,被蜇了,兩種感覺齊齊傳來,張仲只覺得眼冒金花,站在樹冠上搖搖欲墜,臉上浮現出一遍青色。

張仲也是倒霉,他的全身上下,除了嘴唇、鼻孔等幾個特殊部位以外,其他部位都覆蓋了薄薄透明的全身聖衣,這毒狼蟹隨便一蜇,恰恰就蜇中了這特殊部之一!

小黑見張仲只是在樹上搖晃,但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當即掉下樹去致命,有點意外,也是愣了一愣,以它的劇毒,除了同類,從來就是蜇著死,今天這個人類有點奇怪,稍稍驚訝了一下,又揮舞著尾針再度蜇了過來,就不信蜇不死你。

張仲的眼前已經是一遍漆黑,心中自己中毒了!全憑一股本能在維持不到。

「張仲,倒下去,倒下去」,小壞在顯示器上看著迅速接近的尾針,心驚膽戰地喊到:「再來一針的話,你就頂不住了,快倒」。

張仲神志一陣模糊,但總算聽懂了小壞的話,腳下一鬆,一頭栽下了樹冠。

丫丫被張仲扔上來以後,搖搖頭,馬上清醒過來,回頭一看,只見一道閃電砸在了張仲的頭上,隨後黑傢伙又是一尾針蜇在張仲的背上,張仲晃了兩晃,居然一頭栽倒在樹下:「大個子,你沒事吧,大個子,你別嚇我啊!啊!該死的,都是你,都是你個討厭的大笨蛋,丫丫生氣了,啊,丫丫生氣了」。

站在樹冠之上,丫丫渾身冒出了七彩霞光,一股強大、凌厲的氣勢一湧而出,身子憑空飛到高空,雙手迅速飛舞著奇怪的手決,口中大聲喊道:「大笨蛋,你去死,你去死,丫丫揍死你」

黑狼蟹被丫丫身上突然湧出的強者氣勢嚇了一大跳,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小眼睛驚異不定地看著空中的丫丫,高級魔獸天生對危險十分敏感,這個突然發飆的小姑娘讓它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去死,你去死」,丫丫現在是滿腔怒火,這討厭的黑傢伙居然蜇死了大個子,太傷她心了,太傷她心了,她恨死這討厭的黑傢伙了:「你去死啊!」

丫丫手中的魔法飛快飛上半空,黑狼蟹感覺不對,正準備躲閃,巨大的原木,每棵足有兩尺直徑的原木鋪天蓋地、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黑狼蟹揮舞著螯肢左衝右突,但原木彷彿無窮無盡地砸了下來,四面八方攔住了去路,還好有堅硬的外殼,能硬接原木的砸擊,但根根原木力重千鈞,味道也不好受。

丫丫真是氣壞了,一個魔法沒完,馬上又來一個:「壞蛋、壞蛋,我看你蜇人,我看你還蜇不蜇人」,隨著丫丫的激怒的嚷嚷聲,地上青草什麼的瘋狂暴漲起來,紛紛伸出長長的籐蔓,纏繞了上來。

黑狼蟹現在已經是心驚膽顫了,眼前這個暴走的小姑娘,魔法能力遠在它之上,連續兩個都是木系大魔法,它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植物籐蔓包裹了一個結實,被包成了一個植物繭,動彈不得。

黑狼蟹覺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頂,走眼了!早知道這看起來無害的小丫頭發作起來如此恐怖,它就乖乖裝孫子,現在好,不用裝,被包成了粽子,成了真正的孫子。

丫丫滿臉含淚,纏住黑狼蟹以後,大聲哭了起來,飛快地撲到張仲身上:「大個子,大個子,你不要死啊,你可不要死啊,都是丫丫害了你,都是丫丫不好,大個子,你千萬不要死啊」。

張仲的身子雖然經過聖果和西紅柿的改造,抗擊打能力了得,但是,現在,他先是中了電擊,後是中了劇毒,這兩樣東西可都是致命玩意,臉色發青,就這麼暈了過去,氣若流絲,真像是死去了一般。

小壞觀察著張仲的情況,嚴重受傷以後,張仲的身體自動變動到了能量體的形態,這種形態首先和丫丫有生命共享,一時半會死不了,然後,張仲身體細胞內的陰陽兩股能量迅速和入侵異能開始交鋒。

按照小壞的分析,只要給張仲時間,應該能渡過難關。

原本,小壞擔心張仲暈過去後會被黑旋風嚼亂,但丫丫居然突然發飆,將耀武揚威的黑旋風給扁了,並包成了粽子。這才放下心來,這丫頭,一身能力得重新估量。

這時,見丫丫在張仲身上嚎啕大哭,趕緊扔了幾個聖果和一個西紅柿出來,這東東應該對張仲傷勢恢復有效。

丫丫一看,大個子還在往外扔東西,想起了救治小白的鏡頭,馬上一跳而起,臉上掛著淚水,居然笑了起來:「大個子,我救你,我救你,太好了,大個子你有救了」。

幾個果子餵進了張仲的嘴中,丫丫想了想,好像張仲還給小白傷口上敷藥來著,趕緊扔了一個聖果在嘴裡嚼碎了,把張仲翻過身來,找到張仲比較隱蔽的傷口,細心地把藥敷了上去。

丫丫完全沒有個男女概念,辦事臉不紅心不跳,倒是旁觀的電腦小壞,覺得難為情,在顯示器上羞紅了小臉。

整完這一切,探探張仲的鼻息,好現象,穩定下來了,張仲畢竟不是小白,沒有同族的抗毒能力,恢復的較慢,沒有馬上醒來,當然,要換個其他人來的話,早就被毒死了。

丫丫抱著張仲,看著張仲情況好轉,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時,木系魔法的能量慢慢耗盡,毒狼蟹,悄悄地,不敢驚擾丫丫,準備撤退,但是剛剛掉頭溜了沒兩步,就聽丫丫大叫著說到:「想走,沒那麼容易」,馬上,籐蔓纏繞了過來,感覺自己吊到了空中!

這下慘了。

「我看你蟄,我看你還蟄不蟄」,丫丫跳到空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根巨大的原木,用籐蔓把小黑的尾針擱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上,手拿巨木,使勁的錘擊尾針,錘一下叫一下:「我看你蟄,我看你蟄……」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6 AM

第一○六章 變戲法
「丫丫,你真厲害」,張仲看著小壞顯示器上的鏡頭回放,由衷地說到:「現在,小黑見了你,如同老鼠見了貓」。
「咯咯」,丫丫清脆地笑了起來:「我被這黑傢伙一氣,心裡火氣,就狠狠地扁了它一頓,其實,大個子,丫丫很聽話的,從來不欺負人,這傢伙是自作自受」。

「對了,丫丫」,張仲的身體剛剛恢復,兩人走的不快,從林子中串行,並沒有草上飛:「你的魔法叫什麼,挺厲害的,好像是木系的吧」。

「這個」,丫丫搔搔頭,對張仲做了一個鬼臉:「大個子,丫丫當時一急,不知不覺就給使了出來,現在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咯咯,想不起來了」。

張仲……這丫頭,居然還是爆發型人物,看來,一般情況下指望不上了。

張仲帶著丫丫繼續往山下走,事實證明,他們的位置大抵在蒙絡山脈的中下部,走了沒多久,走出小黑的地盤,居然就發現了小草屋,看草屋的大小,應該是洞穴人的地盤。

通過牛頭人的有心宣傳,張仲被暗月精靈劫持以後的一些變故迅速傳開,精靈一族也宣佈認可了神使身份,故此,張仲神使的身份已經在幽暗世界迅速得到了廣泛認可。

幽暗世界的人類太少,故此,張仲這一獻身,基本就不用怎麼驗證,得到了洞穴人各部落的熱烈歡迎,一路熱情洋溢地直接送到了洞穴人聖地。

聖壇由最大的洞穴人家族達姆洞族掌握,好像這家族的決策層是一個由20個老洞穴人組成的長老團在把持,張仲對這些老傢伙們不感興趣,草草寒暄幾句,然後就直奔聖壇。

洞穴人的聖壇就是一個原形的石壇,石壇的正中有一個水晶器皿,但是居然沒有白玉石柱漂浮了。

洞穴人的聖壇,應該是「木」屬性聖壇。

木,五行之中主仁。

支開洞穴人,獨留丫丫在身邊,張仲開始思考怎麼搗鼓這沒有絲毫頭緒的木壇。

首先,還是弄清楚木的屬性,然後,才能從其中找到辦法。

木,有「曲直」的特性。

曲:就是彎曲、屈。

直:就是伸展的意思。

「木」該彎的時候彎、該直的時候直,能屈能伸。

現在,木壇上什麼東西都沒看到,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木屈」了呢?

再進一步思考,屈「木」在滿足了什麼條件以後能「木伸」呢?

看著圓形的木壇,張仲突然有所領悟,在意識裡說到:「小壞,你看這聖壇是不是就是一個巨大的樹種?」

「哦?」小壞愣了愣,可能嗎?張仲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忙了半天,小壞在顯示器上把聖壇的鏡頭拉進,指著鏡頭說到:「張仲,你看,這聖壇還真是一個生命體,也就是你所說的,一個巨大的植物種子,這水晶器皿上方1米處左右有一個小圓孔,按照我的測算,這種子應該就是從這裡發芽的」。

張仲對水晶器皿前方看去,卻意外的發現丫丫正蹬在地上,一隻手撥弄著圓孔,嘴裡還奇怪地說到:「大個子,大個子,你來看,這裡有個洞,丫丫感覺到洞裡有東西呢」

張仲微笑著走了過去,嘴裡誇獎到:「丫丫真厲害,我剛剛還在找這各東西呢,沒想到丫丫倒是先發現了」。

「張仲,丫丫是木屬性魔法師,對木屬性能量感覺很敏感」,小壞在顯示器上分析到:「因此,她能迅速發現這個芽洞」。

「咯咯」,丫丫得意地笑了幾聲,然後奇怪地問到:「大個子,你找這個洞洞幹什麼啊?」

芽洞?張仲覺得小壞的稱呼恰如其分,這小洞洞不正是樹木發芽出來的洞嗎!不過,或許,芽孔更加適合一些,雖然這孔稍稍大了點。

指指芽孔,張仲臉上笑意更濃:「丫丫,我給你變一個戲法,想不想看?」。

「戲法?」丫丫兩眼放光:「大個子,你真的能變?看,我當然要看了」。

「好,那丫丫你退後一點」,丫丫蹬在這裡,張仲施展不開,還是得把丫丫支開點。

丫丫聞言,迅速跑到一邊,小臉上一臉得好奇,雙手攏攏長髮:「大個子,你給我變個什麼戲法啊?」。

「我這個戲法啊」,張仲信口胡扯:「名叫無中生有,你看這聖壇上什麼都沒有是吧,一會,我給你變出一個龐然大物出來」。

「真的假的?丫丫不信」,有點懷疑地說到:「大個子,你不會是使個魔法來騙我吧」,丫丫可是知道,很多魔法都能生出東西的,假如是這樣就不好玩了。

「不會,不會」,張仲自信的搖搖頭:「丫丫,所謂戲法,絕對不是魔法,不信你一會看,我用沒用魔法你一看就知道」。

「那倒也是」,丫丫瞅瞅張仲,心說,大個子還真是沒有魔法能量反應,想必這一定不是魔法了,真好玩,戲法可是比魔法有趣的多。

張仲看著芽孔,開始琢磨這戲法。

原理應該很簡單,水生木!

水,可是張仲的拿手好戲,是張仲理解和掌握的最深的幾個字,寫個較強法則力量的水字完全可以做到。

但是,看看聖壇邊上看熱鬧的丫丫和臺下的正在看著的洞穴人,張仲覺得,真要整出一個在空中出水的水管來,把這聖壇弄得水淋淋的,可是大失水準,得想個辦法把水全部注入芽孔之內!

有了,張仲想起了水屬性聖壇的原理,向心力,把水引導到中間,全部由中間的水管流出。

這個原理,是不是也可以在自己的水字中借用呢?

腦海中,一個「水」字開始盤旋。

「張仲」,小壞突然在張仲腦海裡說話:「恭喜你,你對文字法則之力的學習邁進了很大的一步」

「你看,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寫下了兩行字「掌握、掌控」,然後指著掌握說到:「過去,你對文字的法則之力,一直是掌握階段,也就是引發文字法則之力的階段」。

張仲馬上明白過來,心中也高興起來,指著小壞顯示器上的「掌控」說到:「小壞,你是說,我剛剛想到的把水字的法則之力引向一個點,就是在開始學習文字法則之力的『掌控』?」

「不錯,掌控」,小壞肯定的點頭,單純的引發文字的法則之力只能簡單的引用,但一旦你掌控了文字的法則之力,那麼這字的能量才會真正的為你所支配。

掌握=引用!

掌控=支配!

「張仲」,小壞由衷地誇獎:「你又邁出了關鍵一步」。

張仲在顯示器上捏了捏拳,在胸前舉了舉,對自己說到:「加油」,小壞精神一振,也捏捏小拳頭,舉了舉:「張仲,加油,我知道你能行的」。

水!過去,張仲的水字一直是寫得像形文字,也就是三根水管在空中出水。現在,要把這三根水管合成一根了。

水生木!張仲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寫下了這三個字!

水、木!腦海中,兩個字不停的盤旋,繞來繞去,兩個字竟然繞在一起,張仲的腦袋竟然出現了錯覺,彷彿這「水」就是「木」,這「木」也是「水」。

字型很像!

張仲腦海裡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不錯,水字只要稍稍寫得平緩一點,不就是一個木字嗎?

水生木,就字形來看,關鍵是水字中間的橋樑要補上,而這個橋樑,也就相當於水壇向心力的圓點。

張仲開始沉思,聚精會神地沉思,身上光彩開始流動,看起來竟然是無比神聖。

丫丫張張嘴,本來想說不準弄鬼的,但終於沒有說出話來,心想:「看你現在這麼好看的份上,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只要你的魔法不是太明顯,我就當成戲法看」,不過,丫丫奇怪的是,張仲身上明明沒有能量反應!這乳白色的光華到底是什麼呢?

張仲雙眼緊閉,腦海中不斷想著這兩個字。

水字,三筆皆向下,「水曰潤下」,水,具有滋潤向下,鉆研掩藏的特性。

再想木,木字字形和水相仿,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生之於水的木,多了中間的橋樑以後,筆劃大變,意境也隨之大變。

木,中間一豎出頭,向上之意大彰,導出了生發向上的柔和、仁慈之性。

沉思中的張仲,意識稍稍一動,書寫!

水字,他最熟悉的文字,終於開始嘗試控制這個文字的法則之力。

首先,張仲在空中寫下一豎,豎的最下部插在了芽孔當中。

這一次,張仲的精神高度集中,一豎出現在腦海之中,用心感受著這一豎的水法則之力,感覺到了,豎中彷彿有淚淚泉水,在緩緩往下流動。

張仲的身上,光華越發的旺盛起來,雙目瑯瑯,緊盯著這一豎,精神力如同控制體內的氣流一樣,把豎中的淚淚泉水凝集成一個原點,慢慢停在了豎的正中,高速旋轉。

然後,寫下邊上的兩筆,這兩筆不在是以前的豎筆,而是折筆了,折的點剛剛好正對中間的原點。

張仲驅動精神力,不斷推動原點高速旋轉,不停吸引兩邊水管的法則之力,集中到原點上,再用精神力順著豎筆開一個小口子,將水源源不斷地引進芽孔之中。

丫丫站在聖壇之上,沒見張仲有什麼異常舉動,但猛然感覺到,聖壇上的水系能量突然旺盛起來。

更加奇怪的是,丫丫感覺得到,一股強大無匹、讓人震撼的木屬性能量從聖壇上傳播開來。

怎麼回事?難到真是戲法?真的會出來一個龐然大物?



第一○七章 漱口
張仲一臉悠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芽孔,他也感覺到了聖壇的變化,緩緩起身:「丫丫,注意,戲法來了,不過,這東西不怎麼友好,千萬要小心啊」。
「哦!」,丫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芽孔,好玩極了。

在張仲和丫丫的注目之下,芽孔中冒出了一樹冠裝的東西,剛出芽孔就開始越長越高,越長越大,瞬間功夫就達到了三丈多高。

一個高大的樹巨人出現在了聖壇之上,這個樹巨人有一個巨大的頭,枝條就是他的髮絲,整個樹身呈黃色,五官齊全,比土巨人要清晰很多,雙腿粗壯,紮在泥土之中,雙臂也是由無數枝條纏繞而成。

看著逐漸成型的木靈,張仲面色沉靜,但心裡開始了緊急思考,上次,能擺平土靈全靠機遇好,這次遇見木靈,只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怎麼樣才能幹掉木靈得到木珠子呢?

按照道修的德行,聖壇元*的實力絕對會一個比一個厲害,張仲看著已經睜開眼睛,對自己看來的木靈,心中對小壞說到:「準備戰鬥」。

「耶」,沒有絲毫危險意識的丫丫看到木靈,兩眼放出了光芒,拍手叫了起來:「大個子,你好厲害啊!居然能變出這麼一個大傢伙來,丫丫佩服死了」。

張仲微微苦笑了一下,心說這大傢伙可是不好對付,現在逃走都不是個事,要想找到木珠,估計得從這個樹人身上找:「丫丫,小心點,這大傢伙發起瘋來可是很難纏,一會機靈點,千萬不要主動招惹他」。

根據土元*的表現判斷,這木靈的首要目標絕對是張仲,因此,只要丫丫不惹毛木靈,估計木靈不會主動找丫丫的麻煩。

「咯咯」,丫丫看看張仲,再看著木靈,突然拍著手笑了起來:「大木頭疙瘩,你真是好可愛啊」。

張仲汗一個,還沒有說話,還在琢磨這大木頭疙瘩可愛在哪裡,就見丫丫咯咯笑著,直直地朝木靈撲了過去,當即心頭大驚,這丫頭,怎麼做事不長腦子,盡給自己添亂子:「丫丫,別,危險」。

張仲話剛出口,丫丫居然一下子跳到了木靈的跟前,雙手前伸,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嬌聲叫到:「大疙瘩,你好可愛,丫丫喜歡你!」

張仲心中一急,一撲而上,就待上前去把丫丫拉開,丫丫雖然爆發以後特厲害,但要是這樣傻愣愣的,可不是木靈的對手。

但是,人還在路上,木靈開口的一句話,讓張仲差點一下子跌倒在地。

張仲分明聽到,木靈慈祥地對丫丫說了句:「丫丫啊!你也好可愛的哦!古個我也喜歡你」說完,還輕輕地伸出了雙手,也就是枝條,把丫丫抱了起來,黃色樹皮的臉上一陣抖動,皺褶的樹皮都擠成了一堆,彷彿是笑得分外開心。

意外!絕對的意外,原本以為有一場惡戰,誰知道,這還沒開打,丫丫和這名叫古個的木靈居然先交上了朋友,真是意外!

古個?想想這個名字,張仲馬上明白了過來,「個」應該是古坦因思文字的「木」字,那麼,這大疙瘩的真正名字,應該是古木才是。

正主張仲被涼在了一旁,古個好像沒有發現張仲一般,身上的枝條飛舞,和丫丫玩了一個不亦樂乎。

張仲無奈地笑了笑,這下,張仲還不知道是好是壞!

要說好,貌似不用幹架了,不用那麼緊張。

但是,這不定也是一個壞事,木珠子,很可能就藏在古個體內,現在,這傢伙和丫丫成了朋友,張仲覺得,不好意思再把古木開膛破肚了。

可是,這樣一來,木珠子的事不就懸著了嗎?

「小丫頭」,古個和丫丫玩了一會,覺得和這可愛的丫頭投緣的厲害,慈祥地改稱:「小丫頭,這人是誰?我怎麼覺得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特別有扁他的衝動」,說完,枝條對張仲一指。

實話說,不是看丫丫和這人起先有說有笑的樣子,他老人家早就動手動腳、暖和暖和身子了,剛剛一陣大雨,哦,不,是一陣大水淋得他夠嗆。

「他啊」丫丫看了張仲一眼,對張仲做了一個鬼臉,咯咯笑了起來:「個爺爺,他名叫大個子,可是我的好朋友來著,不過,個爺爺,在你面前,他變成了小個子,咯咯」。

「張仲」,小壞在張仲體內迅速說到:「這木靈應該是坦因思大陸古老強悍的木屬性生命,被道修強行鎮妖在了這聖壇之下,想來,他被灌輸了與你為敵的潛意識,所以,他看你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張仲汗一個,當然,巴不得古個上來開打,這樣,就有機會名正言順從古個身上找珠子了,看看天真的一臉笑容的丫丫,張仲納悶:「這丫頭,有沒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啊?這下,真是麻煩大了」。

「張仲,說實話」,小壞在顯示器上也一臉納悶地說到:「我也挺奇怪的,按照常理推算,不應該出現這樣戲劇性的變故」。

「小丫頭」,木靈惡狠狠地看了張仲一眼,轉頭,慈祥地對丫丫說到:「我沒教訓教訓這小子只覺得牙癢癢!為了我的牙不癢,我覺得還是教訓教訓他才好,小丫頭,你有意見沒有」。

張仲一聽,這敢情好,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張仲還是希望能和這大傢伙鬥上一鬥,越是戰鬥,越能激發張仲的潛力,還有,珠子啊,需要戰鬥才能獲得。張仲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心說,上啊,你上啊,我等著你。

「這可不行」,丫丫在古個身上小嘴一翹,有點生氣的樣子:「個爺爺,大個子可是我最親近的人了,也是最好的人了,你可不能亂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指著丫丫和古個的圖像說到:「張仲,恭喜你,你在丫丫心裡的位置超過了她的媽姆,排到了第一」,說完,小壞在顯示器上,裝模作樣,學著丫丫地聲音「大個子可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張仲有點哭笑不得,既有點感動,又有點無奈。

木靈古個牙齒狀的木樁磨的滋滋作響,心有不甘,再次強調:「丫丫,我牙齒真的發癢,不扁他就真的發癢呢」。

丫丫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古個,有點好奇地問到:「真的假的?難道你不扁他牙齒就非發癢不可?這樣的事丫丫還真是頭回聽說過呢,真好玩啊」

古個點點頭,有點納悶地說到:「個爺爺我牙癢的厲害,丫頭,我快忍不住要拿枝條抽他了,或者,你讓他跑遠點得了,我眼不見心為靜」。

張仲看著古個巨大的樹身以及他大嘴中牙齒,其實就是幾個木樁,突然靈機一動,對丫丫和古個笑了起來:「古個,你牙癢癢是嗎?我看這是你的牙出毛病了,讓我給你治治?」。

丫丫兩眼放光,感覺有意思極了:「大個子,你還能治牙疼牙癢?是不是啊?」

「你」,古個手中枝條對張仲一陣揮舞:「不要說話,我看見你就心裡不好,快點,你說我牙齒有點病,你就快點上來治病,趁我還沒有爆發之前把我給治好了就萬事大吉」。說完,枝條對自己嘴中一指,閉上了雙眼,示意張仲快點。

小壞在顯示器上一頭霧水:「張仲,你什麼意思?」

「大個子,快點」,丫丫著急看戲,一個飛翔術扔在張仲的身上。

張仲一邊飛向古個的大嘴,一邊對小壞笑著說到:「我完全明白了,有意思,事情真是有意思極了」。

張仲明白了,小壞可徹底糊塗了!

張仲跳到古個的大嘴中,敲敲古個叫癢的門牙,往牙根處一瞅,果然,事情正如張仲所料。

牙根處,霍然附著了一個雞蛋大小橢圓形的結石-牙結石!

難怪這老樹會牙癢癢了!長結石了!

事實是,這古樹也是強悍生命,道修灌輸給他的負面信息被他壓縮以後,排出體內,但由於處於被鎮妖狀態,久而久之,就成了一顆干擾他的結石。

這回,張仲得當一名牙科醫生。

牙結石在古個體內年長日久,要想取下來也不容易,張仲站在巨大的牙齒之上,伸手搖了搖結石,紋絲不動。結石和牙齒挨的很緊,沒有絲毫縫隙,靠蠻力估計不行。

看來,這牙醫也得有點水準才行,張仲在心中這麼一琢磨,還真想起了以前學會的,從來沒用過的兩字:「漱口」

稍稍思考一下,暗叫一聲:「小壞,化筆,小號」。

小壞愣了一下,變成一支迷你牌筆出現在張仲右手手中。

張仲凝神、吸氣,左手一按古個的牙齒,身子倒懸,雙腿很自然的微微叉開,保持身體的平衡,牙齒和結石的形狀盡入眼中,右手手腕一抖,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小號迷你筆,書寫!

先寫:水。當然要先寫水,漱口沒水可不行!一連串小小的水字沿著結石和牙根的結合部寫了出來,但水法則之力隱而不發。

「我說個老頭,你好重的口氣,難怪長牙結石,你老好歹也唰唰牙、漱個口什麼的啊」,張仲調侃了一句,右手一揮,兩個字飛快的寫在了牙齒和牙結石之上。

牙齒上是個漱字,結石上是個口字,同時,引發水法則之力。

古個只覺得口中一涼,心裡說不出的舒坦,驚訝地感嘆:「耶?牙不癢了!小伙子,感覺你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

丫丫睜大了眼睛看著張仲,咯咯笑了起來,高興極了,今天的事,真是好玩。

漱口以後,牙結石已經鬆動,張仲使勁一掰,牙結石落入手中,哈哈一笑:「小壞,給你,木珠子」。



第一○八章 外行
「頭人」,聖壇之下,亞帕看著聖壇上,一臉笑容,昂首而立的張仲,喊出了一聲頭人以後,眼淚一湧而出。
亞排部落當中,是張仲救了她;聖山,張仲妥善安置了她和幾個弟弟;暗月精靈部落,為了搭救同伴,張仲於卑鄙的暗月精靈和野蠻的牛頭人巧妙周旋;關心自己,將難得的聖衣也給了自己一件防身……這一切,牢牢地印在了亞帕腦海之中。

當旺財跑來跟她說張仲掉到河裡以後,她當場暈倒在了地上,好在,隨後不久就得到了張仲的消息,匆忙帶著旺財和麻子趕了過來,正好看到聖壇上神采飛揚的張仲。

現在,看到張仲,她的心馬上平靜了下來,頭人,還是風采如昔。

張仲在芽孔上再補上一個水字,水源源不斷地注入了芽孔之中。

很快芽孔之上出現一片新綠嫩芽,貪婪地吸收著水字的法則之力,一片片嫩綠的葉瓣從嫩芽上慢慢舒展開來……

嫩芽很快成長到了一人多高,然後停止生長,在聖壇之上放射出青色的光芒,樹冠頂上開花結果,洞穴人沒有了聲息,屏氣息聲,齊齊目不轉睛地看著樹冠上的果實。

果實裂開,一粒種子滾出來,緩慢地滾動著,掉進水晶器皿當中,在安靜的幽暗世界發出叮的一聲,傳出老遠,聖壇之下,洞穴人齊齊歡呼,跳起來相互擁抱著抽泣,青光之中,細細的肉縫般的眼睛中,竟然掛上了顆顆晶瑩的淚花。

張仲心裡也微微地感動了一下,幫助人,收穫的就是這種喜悅啊!招呼了一聲:「丫丫,我們下去吧」。

丫丫把古個當成了坐騎,在古個的樹冠之上大叫一聲:「的駕,走了」。

古個樹皮臉上的皺褶居然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皺成了一團,邁開大步跟著張仲走下了聖壇。

走下聖壇,終於看到了亞帕,張仲心中一暖,簡單地給洞穴人當家長老們打了一個招呼,直直的對著亞帕走了過去:「亞帕、旺財、麻子,看到你們真高興」,說完張開了雙手,很自然的擁抱了過去,在張仲看來,亞帕一直就是自己的小妹妹,而旺財,相當自己的寵物狗。

亞帕臉上稍稍激動了一下,輕輕地叫了一聲「頭人」,撲進了張仲懷裡,1米來高的她,被張仲抱在懷中,的確像極了妹妹,張仲笑了笑,刮刮亞帕的小臉:「我說亞帕,你臉上怎麼老是一臉泥啊,你啊,得清洗清洗」

「頭人」,亞帕輕輕說到:「你要亞帕洗臉嗎?」聲音中有種異樣的味道。

「當然」,張仲看了看花貓一樣的亞帕:「你這臉當然要洗了」。

「嗯」,亞帕的聲音突然小了起來:「頭人,你幫亞帕第一次洗臉嗎?」

「沒問題」,看著亞帕一臉希冀的小臉,張仲不認為幫小妹妹洗臉有什麼不對,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後才鬆開亞帕,對旺財抱了過去,麻子太小,是不用抱的:「旺財,你好像壯實了不少,怎麼?吃什麼補品了嗎?」

「仲哥」,旺財在意識裡愧疚地說到:「對不起」,麻子個多嘴婆一直沒有吭聲,估計也是內疚來著。

張仲一笑:「旺財、麻子,你們兩個小丫頭一定是被八哥給騙了吧,損人不利己的事,只有八哥這小子才做得出來」。

「仲哥,你真是太英明偉大了」,麻子一聽,敢情仲哥早就知道怎麼回事,這下好,不用費心解釋了,馬上生龍活虎起來:「仲哥,不瞞你說,都是八哥這小子搞鬼,老娘這回可是丟臉了」。

「我的天」,八哥終於忍不住搭話了:「你嚷什麼嚷,其實,最後,最吃虧的還是本馬,仲哥,你不知道的,本馬這次虧大了」。

情況不對,趕緊裝小弟,八哥順風使舵,也仲哥仲哥的叫上了。

張仲對旺財和麻子笑了笑,想起自己差點在陰河裡玩完,不由臉色一寒,惡向膽邊生:「媽的,八哥,你這次過分了,你差點害死我了知不知道,實話說,假如你不是在旺財體內,我現在就滅了你」。

「仲哥」,旺財在邊上一聽,自己差點害死仲哥,心裡一陣愧疚,馬上恨聲說到:「仲哥,麻子姐給我教了一招,我現在能吸收這死馬的能量了,仲哥,我一直給它留了一點情面,現在,你說怎麼辦?要不要馬上吸光它?」

「別,大小姐,千萬別,我就剩下最後一絲能量了」,八哥大驚失色,趕緊求饒,如果可能,磕頭作揖都不成問題,但見旺財不為所動,並且已經開始啟動了吸精大法,趕緊向張仲求情:「仲哥、老大,你大人大量,繞過我這一會吧,我不是馬,我該死,我不是馬,我該死,你發發慈悲放我一馬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仲聽到八哥求饒,想起了自己在陰河中的艱難掙扎,以及後來西紅柿和聖果兩股能量的煎熬,心中一恨,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匹馬留在身邊是個禍害,是個不穩定的定時炸彈,張仲現在馬上要開始面臨道修勢力的挑戰和追殺,說實話,沒有精力再防備這來自身邊的突發事件,處理這匹馬的最好辦法就是一勞永逸,不能掌握的力量留在身邊是個隱患。

八哥見張仲臉上一臉陰寒,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心頭大叫不好,張仲堅韌的性格,八哥早有領教,按照八哥的經驗,張仲這種人,一旦下定決心,必然是十分的殺伐果斷,如果不找到救星,今天就要徹底玩完了:「小壞姐,小壞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八哥雖然有些小毛病,但一直很聽你的話的,小壞姐,我可是一直叫你姐姐的啊」

小壞沒有答腔,張仲的心思她一清二楚,但是,八哥逃命本領高強,張仲以後的日子,估計需要逃跑的時候不少,留著八哥應該有用,旺財吸收了八哥的能量不錯,但效果不好。

「大個子」,八哥討饒的話,丫丫聽了一個實在:「這傢伙犯什麼錯誤了?特別嚴重嗎?」

八哥一看,有人幫自己說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位年輕美麗、聰明伶俐、神目如電、菩薩心腸的大姐啊,我八哥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我八哥也心甘情願挨打受罰,但是,請你幫我求求情,求求情,可憐可憐我吧」,生死關頭,這色馬心裡還不忘想到:「這妞真不賴」。

「張仲」,小壞在意識中悄悄對張仲說到:「這匹馬的很多能力旺財並不能完全吸收使用,留下它還是有一定的價值,可以不忙吸乾」。

「丫丫,你不知道」,張仲聽了小壞的建議以後,心中有數,沒有馬上要旺財開吸:「當初,我之所以掉進你居住的絕谷,生死兩難,都是這傢伙給害的,你說它該死不」。

「該死」,丫丫想起,張仲還是依靠自己的共享才活了過來,一句「該死」脫口而出,八哥嚇了一跳,丫丫又開口說到:「但是,大個子,假如不是這馬,我怎麼會認識你,怎麼會知道這外邊這麼好玩啊!以我看,他還幫了我的大忙」。

丫丫的這個說法完全有道理,丫丫全靠八哥幫忙才和張仲認識,而且,張仲雖然歷經艱險,但是,實際上,最後還獲益非淺,雖然八哥的出發點是齷齪的,但事情的結果是出乎意料的好,相通這節,張仲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但是,也不能便宜了這死馬:「小壞,我們演個黑白臉嚇唬嚇唬這小子」。

……

丫丫、小壞輪流說情、就連麻子也講了一些好話,最後,張仲還是勉為其難地饒了八哥這次,以觀後效。

八哥抹了一把冷汗,心裡過不得日子:「我的天,本馬居然被一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人類如此威脅,真是霉到家了,不行,咱得想辦法!不過,這下次動手腳要一擊致命,可不能像這次這樣,羊肉沒吃上,惹了一身騷」。

在洞穴人聖地稍稍逗留了兩天,張仲要了一個洞穴人嚮導,稍稍撈了一點物資,帶著自己的隊伍向無火森林進發。

上路後的第一個晚上,張仲找了一個草地,開始打住休息,丫丫和亞帕一個帳篷、洞穴人一個、旺財一個、張仲自己一個,居然需要搭建四個帳篷。

「頭人」,吃完晚餐以後,亞帕走進張仲的帳篷,輕輕叫到:「你有時間嗎?幫我洗把臉吧!」,說話之間,小臉上竟似有一絲紅暈。

「呵呵」張仲笑了一下,輕輕拍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幾天一忙,這事就給忘了!亞帕,你等等,我馬上弄清水給你洗臉」。

「頭人」,亞帕稍稍猶豫了一下,眼睛中閃過一絲迷茫的神色:「其實,我們矮人族女子,成年以後才洗臉的,族裡管這叫開臉,我現在的年紀雖然已經成年了,但這段時間沒回族裡,一直沒得到智者的祝福,按道理是不能開臉的」。

「這麼麻煩?」張仲眉頭皺了一下,看看一臉灰撲撲的亞帕:「有沒有變通的辦法?」

「有」,亞帕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希冀的神色:「頭人,你是神使,按道理你是有資格祝福我的」。

「祝福?」張仲有點惑然,他這神使可是冒牌貨,不知道怎麼整!

「張仲」,小壞在及時出現,給張仲解釋到:「我的研究發現,所謂的矮人祝福,就是拿聖水聖果給成年矮人吃了改善體制而已,張仲,你只要給亞帕喝點聖水,吃點聖果,再裝模作樣地嘮叨兩句就成,只要你這聖水和聖果的量足夠多,估計這祝福效果比大賢者巖還要好」。

張仲一聽,心頭大樂:「好,亞帕,我現在就給你祝福」,說完,取出一大杯聖水,幾個聖果:「來亞帕,你把這些東西吃下去,你邊吃,我邊給你祝福」。

要是巖賢者在這裡,現在一定是瞪大了眼睛,心如割肉,大叫浪費:祝福成年矮人,真正的聖水往往是一滴兌很多水了給很多人喝!矮人族可是一百多年沒有聖水了,節約的很!

聖果多點,但也是搾汁了分食,尤其是,聖果被張仲打劫了一會,現在啊,也成緊俏貨了!

張仲倒好,整一個特大號暴發戶的架勢,居然整了一大杯聖水出來!你還別說,在張仲眼中,這乳白色的聖水,還就是一倍牛奶而已!聖果嗎,也就相當於蘋果,在張仲眼裡,一般般吧。

說實話,張仲還生怕這點東西少了:「小壞,這點夠不夠啊?」

「按照我的計算」,小壞其實也是一知半解,兩個外行你還以為他們能辦出漂亮事不成,小壞如實答道:「恐怕有點浪費,亞帕吸收不了這麼多」。

「吸收?」張仲很不以為然地說到:「小壞,外行了吧!這人類吃東西,並不是要完全吸收的!咱們先就這麼著,小壞,你注意點啊,假如亞帕吸收的不夠,我趕緊再給她追加」。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17 AM

第一○二章 攻之道
親愛的書友:這章超長,有很多個人觀點,閱讀起來可能比較疲勞,可以跳過不讀。


「風,前邊,我們已經弄清了攻的三層含義,那麼下邊,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研討一下攻之道」,幻境中,張仲依然在給述鳳講解這個「攻」字。

「授師」,述風原本以為張仲給自己講解了攻的含義以後,今天的授課就會告一段落,沒想到張仲這真正的大餐才剛剛上桌。

「攻之道」,授師這是要教導自己行政和軍事攻略啊,當即,腦袋垂得更低:「述風恭聽授師教誨」。

鄂小禾看著一臉聽話乖寶寶狀的述風,心裡惡毒的揣測:「上次,傻張可是把風講得趴在了地上,今天,風的頭又是越來越低,該不會又給講趴下吧!」

「小禾、小琳」,張仲現在要開始授課了,這會,沒有手有點不方便,需要層層剖析這個攻字:「我把手抽出來有用哦」,抽一隻不好,乾脆兩隻手都抽出來。

兩個姑娘齊齊雙頰一紅,放開張仲的手臂,但腦袋很自然地靠在了張仲的肩上,癡癡看著張仲。

張仲給述風授課的樣子,她們百看不厭。

張仲右手手腕一抖,小壞化筆,一個攻字寫在了空中:「風,你看」,筆尖對攻字一指:「我們先來分析一下這個攻字的筆劃構成」。

述風點點頭,仔細回想張仲曾經說過的筆劃的含義。

「授師」,述風對照攻的筆劃思考了一會,這才說到:「根據你的教導,結合我個人的一些體會,授師,我覺得,這個攻字應當這麼理解」。

述風進入了學習狀態,手指攻字,自信地說到:「授師,攻,起筆是橫,也就是說,但凡是攻,起當穩健;然後是豎,要勇於進取,銳不可當;其次,一連幾個撇筆劃,指出手段需要靈活多變;最後,落筆是捺,也就是霸氣,風以為,攻,最後必然是雷霆一擊,一錘定音」。

述風一口氣把自己對攻的理解闡述了出來,然後長舒了一口氣:「授師,風說得可有道理?理解是否正確?」

「啪啪」,張仲輕輕拍拍巴掌,對述風的論述表示了讚許:「不錯,風已經盡得攻的個中三味,對攻之一字,攻的道有了一些難得的領悟」,

這時,述風也在對面恭敬地問道:「授師,這真正的攻之道是什麼呢?風請授師講解」。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感覺在述風的面前,自己還真是變成了老夫子,要是長鬍子了的話,還真想摸上一把鬍子,再老氣橫秋地講課:「風,在今後的生活中、學習中,你需要記住一句話,那就是『學海無涯』,任何人,包括我,都不可能說盡得哪怕是一個文字的精髓,只能說對一個文字瞭解的程度有深有淺」。

述風恭敬的點頭,心裡明白,授師對自己希望甚高,聽授師話中之意,分明是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謙虛謹慎地生活、學習態度,而不能得意忘形,想想自己剛剛居然有了一絲自得的心思,不由心中汗顏,但也更加地佩服,授師真是心思細密,能覺察到自己絲毫心態上的偏差而及時糾正。

張仲心頭微微一笑,驕傲自滿,是一個當政者最大的敵人,這個情緒可是千萬不能滋生,希望述風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今天,好好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什麼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或許,以後他會自律的多:「風,下邊,我來說說對這攻之道的領悟吧」。

述風聞言,心說,難道,授師還有比我更加精闢的論述,或者說是有更加新穎的觀點,精神高度集中,一副傾聽的樣子。

小壞和邊上兩個看著張仲發癡的美女也豎起了耳朵,她們比述風更加迷信張仲的能力,她們心中相信,述風一定還有更好的。

「我將攻之道分解成了三道,這三道分別是『勢之道』、『殺之道』、『器之道』,首先是『勢之道』,勢,又有蓄勢、借勢、用勢之分」,張仲緩緩說到。

述風聞言精神一震,心頭湧起無可比擬的念頭,張仲的攻之道,讓他覺得,自己,對攻的理解還太少太少。

坦因思大陸沒有兵法一說,更不會有什麼孫武、孫臏,張仲可以大膽盜用古中華的謀略思想:「蓄勢,就是要謀定而後動,我認為,攻,首要的是要做到『知己知彼』,弄清楚攻擊對像和自己的能力、實力對比,然後,揚長避短,形成自己的力量優勢,蓄勢待發」。

知己知彼!蓄勢待發!攻,謀定而後動!

述風心中霍然開朗,這句話,道出了攻最重要的一個真諦,授師果然是授師,論述的就是精闢。頭如同鄂小禾所說一般開始下垂了。

蓄勢要穩,需無聲無息,魚不動水不跳,暗中查知,蓄勢越是充足,勢能越大,攻擊的成功率也就越高,張仲繼續緩緩說到,聲音悠遠而清揚。

述風恭聲說到:「風明白了,攻,謀定而後動!」

「勢之道的第二層,借勢」,張仲指著攻字說到:「你看邊上這個『工』,在這個字中,最下的橫的,變成了斜向上是不是?」

「不錯」,述風一看,還真是如此,這一筆,出現了變化,原本應該是穩的一橫,居然斜向上衝。

「這一筆的寓意就是借勢,上邊一橫蓄勢,跟著一豎把橫的勢引下來,落在這一筆之上,這一筆,一個借勢把勢能引導到了靈巧的撇之上,這個過程就是借勢」,張仲首先拿筆劃說事,接著再開始引申:「借勢,風,你需記住兩句話『他山之石,可以為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鄂小禾的小頭靠在張仲的肩上,小嘴裡嘀咕到:「繞口繞嘴的,真難懂」。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伸手摸摸鄂小禾的頭,但馬上感覺左邊有人在刺激自己,明白過來,再伸手摸摸述琳的頭:「這兩句話,風,簡單點說就是拿別人的長處補救自己的短處,也有借鑒別人先進經驗、借重他人龐大勢力的意思,所以,我稱之為,攻的借勢之道」。

述風結合自己的宮廷內鬥,對比借勢兩字,有了領悟,授師明明就是告訴自己,攻之道需要團結一股可以借重的勢力,所謂借勢,說好聽點就是因勢成事,說俗點,就是借刀殺人!

看看述風如有所悟的樣子,張仲點了點頭,單就借勢這一項而輪,述風皇家出身,實際操作能力絕對還在自己之上,只要操作的好,不定述亞六世的滔天之勢都可以借來為己用:「風,其實,勢,最大的莫過於自然之勢,也就是天之勢」。

自然之勢?天之勢?述風身子一振:「風受教了」,腰身已經彎了下去,離鄂小禾猜想越來越接近了。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說到:「你的觀點對述風以後的幫助太大了,我有一個很不好的感覺」。

「不好的感覺?」張仲有點納悶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小壞」。

「嗯」,小壞嘻嘻一笑:「我覺得你像個教唆犯,在教唆一個單純的孩子如何行使陰謀詭計」

「這個!」張仲汗了一個,心說,這王字親傳授師,教唆就是天職!不教唆那才是瀆職呢,不理小壞的胡說八道,繼續給述風講解:「勢之道的第三道就是『用勢 』,你看」,張仲指著攻字說到:「這個字,正如你自己所說的,一連用了兩個撇筆劃,這個筆劃代表了什麼意思呢?靈動!」

述風點點頭,有點領悟地說到:「這用勢之道,想來就是要靈活多變」。

「靈活,用勢的表徵」,張仲點頭,述風的領悟力不錯,這讓他說起事來輕鬆不少:「所謂用勢,就是根據勢的大小,根據勢的厚重與否,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攻擊之道」。

張仲說著說著,就想到了地球上的一些知名戰役,要是述風知道中華古歷史,這解析起來會更加輕便,有時候,例子更能說明問題。

現在,張仲就只有簡單的就字論字,偶爾舉一到兩個例子了:「風,你說說,我方勢大,應該怎麼攻?」

「攻殲」,述風朗聲說到:「圍而攻,攻而殲滅,以強大的勢能讓對手毫無還手的機會」。

「當雙方勢能平等時,又當如何?」

「這個」,述風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想了片刻,終於說到:「攻堅,努力解決最困難的問題,克其堅,強攻而下」。

「好」,張仲一拍手:「風真是好志氣、好氣魄,幹大事者,當有攻堅之決心,兩軍對壘,狹路相逢勇者勝。那麼,風,最後,當勢能低於對手,你又能如何攻擊?」

述風皺皺眉頭,看了張仲一眼:「授師,我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會按照你的蓄勢、借勢之道形成優勢,然後再發動攻擊,授師,你不是說要謀定後動嗎?」。

「不錯,一個高明的攻擊手,會謀定後動,但是,風,你要明白」,張仲悠悠說到:「時事無常,變幻莫測,優勢和劣勢往往不是絕對的,你能謀定後動,對手未必不能,因此,一個高明的攻擊手,應該還有劣勢之下的攻擊辦法,風,動動腦子,不難想到」。

「攻其不備」,述風想了一下,終於開口說到:「攻擊對方的弱點,形成局部優勢,逐步蠶食對手」。

「好」,張仲聲音中透出了高興的語氣:「風,你對不同態勢之下的攻擊手段都描述的十分到位了,說實話,我沒有太多的補充意見,但是,風,下邊,我想說得是,還有幾種攻擊之法,在任何態勢之下,都可以用,也就是,這些方法能左右勢的變動方向,只要用的好,劣勢有時也能變成優勢」。

聽了張仲的這番話,述風心中陣陣感動:「授師,述風聆聽教誨」。

其一,攻心。

張仲緩緩說到:「從精神上或者心理上瓦解對方,攻心之術不論優勢劣勢都能用。優勢之時,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劣勢之時更是能反敗為勝」。

述風眼前一亮,坦因思大陸作戰一般都是真刀真槍,直來直往,宮廷內鬥複雜點,陰謀詭計不少,但是攻心一說,述風還是頭回聽見。

「風,在遙遠的東方,曾經有一個名叫華的古老神秘偉大的國度」,張仲眼中彷彿出現一層迷霧,聲音悠遠地說到:「有兩個成語,四面楚歌、草木皆兵,這兩個成語,就代表了兩個出名的攻心之戰」。

張仲把兩個成語的來龍去脈刻畫的惟妙惟肖,述風彎著腰身,低頭聆聽,述琳、鄂小禾還有小壞,也被張仲悠悠的聲音拉到古中華的歷史中去,共同領略古戰場的金戈鐵馬,文韜武略。

良久,張仲目視前方,久久無語,眼中一片深邃。

其二,攻訐。

張仲稍稍懷念了一下,這才繼續給述風解析:「揭發別人的過失或者陰私而加以攻擊,不過,風,這個,我不想多做解釋,想必你對此並不陌生」。

述風沉默地點了點頭,說實話,為了利益,這相互攻訐的事可是沒少干。

現在,授師這麼一總結,再結合授師前邊所說的勢之道,述風覺得,這攻訐之法還大有充實、挖掘和發揚光大的必要,授師給自己說出這個攻擊之法,想必就是在提醒自己,攻訐也是要講科學的。

想到這裡,述風看了看眉頭微皺的張仲,突然明白,授師是一個胸懷坦蕩之人,想必是不喜這攻訐之法,不過,儘管不喜,還是給自己提了出來,想想就覺得感動啊!

其三,同盟。

張仲狠自然地跳過攻訐之策,繼續向下:「為了共同的利益而結成的進攻同盟軍,自己多一個盟友,對手就多一個敵人。但是,風,要記住,同盟存在的條件就是利益兩個字,因此,對待這個利益關係,一定要有十分準確的判斷,這,是同盟存在的基礎」。

「風明白了」,述風緩緩說到:「授師的一字一句都是金玉良言,述風一生不敢忘懷」。

說了老半天,關於攻之道,張仲還只說了一個勢之道,還有很多東西沒說呢,拍拍述風的肩膀,張仲張嘴欲言,但小壞突然在張仲的意識裡喊到:「張仲,張仲,不好了,我剛剛接到麻子傳來的信號,說丫丫她進來幻境了」。

「丫丫?」張仲一陣頭暈,這丫頭,怎麼進來的?



第一○三章 悠著點
話到嘴邊,張仲趕緊改口:「風,今天就到這裡吧,說得夠多了,夠你消化一陣子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休息,給授師我留點私人空間?」先把看熱鬧的打發走。
「嗯」,述風還是一臉恭敬,但說的話就不怎麼正經了:「明白了,授師,風馬上就回去咀嚼授師的攻之道,不過,授師,弟子預祝您老充分運用這攻之道,攻克難關、攻陷芳心、攻取攻破小琳小禾,千萬不要讓她們結成攻守同盟」。

鄂小禾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來,述風不等張仲搭話,腳底下抹油,跑了。

張仲看著笑得花枝亂顫地兩個美女有點啼笑皆非,述風這傢伙,還真是沒大沒小,剛學到的東西,馬上就活學活用了,來不及多感概,還得趕緊去接丫丫那丫頭,不然,一旦等她從魔武光腦哪裡註冊出來,一進幻境就難得找人了。

魔武光區今天又暈頭轉向了,遇見一個來歷不明、能量不明、什麼都不懂的丫頭!最煩的是,這丫頭居然特別好問,很有一番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只問得魔武光腦頭暈腦脹,理屈詞窮!

現在,魔武光腦發現,自己有一個最大的BUG需要馬上加以完善補充,就是,自己沒給人註冊完以前,居然不能把人踢進幻境!這可是太致命,過去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我是丫丫,給我取名丫丫就行」,搞了老半天,丫丫終於跑上了正題,說出了自己的大名:「對了,這個只見聲音不見人的大叔,我以後就叫你『見不得人大叔』吧!好不好」。

「不好」,魔武光腦雖然感嘆這個外號實在是別出心裁,但覺得用在自己身上就大大不好,趕緊蹦出兩字:「不好,你不用知道我叫什麼,現在,只要你選擇造型就行,我馬上放你進去」。

「好吧,好吧,我選」,丫丫不高興地說到:「這個外號這麼個性都不要,真是服了你,不過,大叔,我能問問,這裡是不是神界啊!」

「錯」,光腦趕緊答道:「我這裡不是什麼神界,我這裡叫幻境」。

「可是大叔,我明明進的神界哦」,丫丫有點急了:「怎麼會跑到哪門子幻境中來了啊?」

「這我哪裡知道」,魔武光腦心說,你迷糊,我比你更加迷糊呢,最近,這光腦的防火牆好像老是出問題,偷渡客一個接一個的來,以前還好,現在,居然來了一個自稱去神界串錯門的大小姐,你說暈不暈!

「這可不行,大大的不行」,丫丫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我說大叔,我進神界是來找人的,可不是隨便來玩的,要是迷路了我該怎麼辦?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該不會是人口販子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光腦覺得自己開始糊塗起來:「我說小丫頭,你故意找茬是不,你要就好好註冊,要就趕緊回去,別在這裡給我填堵好不好」。

「回去?」丫丫小腦袋搖得如同波浪鼓:「這個可不行,我是來神界找人的,怎麼能隨便回去呢?除非,大叔,你把大個子給我找出來,我見著人了馬上就走」。

「丫頭,我可是跟你說」,光腦腦筋一時沒轉過彎來,順著丫丫的話就往下說:「我這光區裡邊的大個子可多了,外號大個子的傢伙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的,丫頭,你到底要找誰啊!」

「他找我」,張仲出現在了註冊房子裡,如果不是小壞幫忙,他還真進不去。

又是一個非法入境的傢伙!光腦一查,這傢伙的權限貌似還在自己之上,真是暈死了去,一看張仲的資料:華龍!禁不住怪叫一聲:「華龍,又是你,你小子盡給我添亂,有完沒完啊,這裡的事我老人家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閃人,很光棍的開溜了。

「大個子」,丫丫一聽張仲的聲音,馬上就認出來了,以一下子就撲了過來:「耶?你怎麼成了蒙面大漢,不錯,不錯,大個子,你在神界的造型真是太有特色了」。

還有兩個未婚妻等著自己呢?張仲接住丫丫,叫小壞給丫丫選擇了一個本來面目,拉著丫丫就進了幻境:「丫丫,走,我帶你去見兩個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丫丫聞言抱著張仲的手大聲叫了起來:「耶,真是太好玩了,一進來就能看到神仙姐姐,耶」。

遠遠地,看見一個十分美麗可愛的小姑娘挽住張仲的手臂蹦蹦跳跳、東張西望地走了過來,述琳和小禾對望了一眼,居然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酸意,微微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樣可是大大的不行哦。

看到對面兩個未婚妻有點怪異的神色,張仲也是微微愕然,看來她們是誤會了,實際上,現階段,張仲一直再把丫丫當成妹妹看:「丫丫,來,見過兩位神仙姐姐」,一邊說,一邊對鄂小禾和述琳連使眼色,示意她們配合:「這位呢,你應該叫小琳姐,這位呢,你應該叫小禾姐」。

「耶」丫丫高興地鬆開張仲的雙手,跑過來,一手拉住一個,很自來熟地說到:「兩位神仙姐姐,你們好,看到你們,丫丫真是太高興了,耶,你們真漂亮啊」。

見丫丫這麼直爽地誇獎自己,雖然這心中有點不舒服,但述琳還是溫和地說到:「丫丫妹妹好」,鄂小禾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小嘴翹著,一臉委屈的樣子。

丫丫見鄂小禾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和自己進帳篷要和大個子生娃娃時的亞帕姐是一個表情,馬上有點明白的問到:「神仙姐姐,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和大個子生娃娃勾當啊!」。

勾當這詞,他是從八哥哪裡剛剛偷師而來的。

張仲……丫丫真猛!

述琳和鄂小禾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看著一臉天真的丫丫,述琳突然心中一動,開口問到:「丫丫,你給姐姐說說,你和大個子有沒有生娃娃啊!」

張仲狂暈!這下慘了!心說,丫丫,你可要悠著點啊!

果然,丫丫大大方方地說到:「當然,丫丫早就和大個子生娃娃勾當了,咯咯,不過,娃娃現在還沒生出來」。

「仲哥」,述琳氣苦,看著張仲雙眼一紅,眼淚一湧而出,她們在幻境中望眼欲穿,誰知,張仲居然會連這麼天真的丫頭也不放過。

「傻張,你太過分了」,鄂小禾對著張仲大聲喊到:「我,我跟你沒完」,要說,鄂小禾最氣憤的就是,張仲還沒跟她勾當呢,倒是先和別人勾當上了。

「這個!」丫丫奇怪地看看鄂小禾和述琳,有點納悶:「神仙姐姐,生娃娃有什麼不對嗎?我給你們說啊,仲哥不僅和我,還和亞帕姐也勾當了」。

述琳和鄂小禾對望一眼,還不止一個!鄂小禾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拉拉述琳的手:「琳姐,走,我們回去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小禾,別急」,述琳看看丫丫,再看看臉色如常的張仲:「仲哥,為什麼會這樣」。

「什麼都沒發生」,張仲想起了剛剛給述風講授的攻心之道,看來,這攻之道在感情上也一樣適用:「小琳、小禾,現在,我出去,你們好好和丫丫談談,尤其是要瞭解一下,丫丫口中的生娃娃是怎麼回事」。

述琳和小禾沒走,張仲倒是先走了!看張仲一臉平靜自然的樣子,述琳覺得不定裡邊真有蹊蹺,對鄂小禾使了一個眼色:「丫丫妹妹,你能說說和大個子認識以後的故事嗎?



第一○四章 谷欠心(在下)
「授師」,啊傑恭敬地站在身邊,給盤膝而坐的張仲匯報自己的工作進度:「授師,這段時間以來,華流的發展相當迅猛,其他兩個組都忙碌起來,我這裡也找了不少文員在幫忙,總體來說,華流基本保持了平穩,不過」。
說到這裡,啊傑頓了頓,沒有繼續說話,看了看張仲,在心裡措辭。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眼中露出鼓勵的神色:「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吧,沒事的」。

「是這樣的,授師,你現在基本不在華流中露面」,啊傑把自己這內當家的身份擺得相當正,隨時關注著華流的情況:「所以,啊德主持著華流的日常事物,代替你行使教導華流成員的重要職責,啊傑以為,長此以往,只怕這華流文員只知啊德,而不知授師」。

「呵呵」,張仲親熱地拍拍啊傑的肩膀:「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其一,要宣傳組加大宣傳力度,突出一下我的神秘和無所不能就行,強調精神領袖的作用;其二,明處,可以讓啊德部分坐大,而暗處,你的保密組才是我們真正需要掌握的力量」。

啊傑點頭,表示明白,但還是實事求是地說到:「授師,保密組挑人比較嚴格,所以現在地規模不是很大,目前還處在萌芽階段」。

「不急」,張仲緩緩說到:「現在,你是拿啊德提供的一點經費在活動,發展起來的確比較艱難,今天,我單獨傳你前來,其實就是想給你提提如何壯大保密組的事,以後,咱們就稱保密組為密組吧」。

「好」,啊傑馬上應到:「授師,我感覺這密組的運行不是很好,正不知道如何操作呢」。

「啊傑,你也坐下,我一層層跟你說」,張仲示意啊傑坐在對面,這才開口說到:「密組,要成氣候的話,得解決好以下幾個問題,第一就是基金問題,,解決這個問題得辦法還在啊德身上,啊傑,你要你多下點功夫,拿著啊德的錢,打著他家的招牌,在各地經營酒館、賭場、清館什麼的,既能賺錢,又能在各地建立很好的情報來源,記住,錢是可以生出錢來的」。

「啊傑明白了」,啊傑由衷地說到:「有一些家境殷實的密組成員也能捐獻部分財物,只要稍加打理,應該能慢慢發展壯大」。

張仲要是在地面上的話,隨便拍賣一兩件古遺跡中淘來的古董,這錢想必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啊傑也就不要這麼辛苦,不過,現在,只有先這麼著了,岔開這個話題,張仲繼續往下講解解決密組問題的辦法:「第二,就是密組人員的組成問題,啊傑,密組成員不能局限於文員職業,應當廣納各界英才,就連一些混混頭,也可以招攬進來,最關鍵的是可靠」。

啊傑明白過來,看來,授師是要建立一個龐大的地下王國了。

「第三」,張仲緩緩說到:「關於密組定位的問題。我的想法是,密組,主要成員要對準中下等階層的人群,要抓住這群人地位不上不下,渴望進步的慾望把他們的力量聚攏到我們的身邊,形成一股可觀的政治力量」。

啊傑一想,出生普通家庭的自己,不正是有著這種強烈的慾望嗎,當下明白過來:「授師,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仲拍拍啊傑的肩膀,叮囑到:「小心些,切忌急功近利,不要急,慢慢來,要有一個2年發展的短期計劃,有一個5年左右的中期計劃,還得有10年以上的長期計劃,要做到心中有數,不要盲目,不要打亂仗,要按部就班,逐步形成一股可觀的力量」。

「嗯」,啊傑臉上充滿了信心,自己有疑惑的問題,感到方向不明的時候,授師只是三言兩語就讓自己豁然開朗,心中又重新充滿了鬥爭,啊傑有信心,也有強烈的慾望,他,講追隨授師的腳步,將密組打造成能左右天下大局的組織。

華流是基本,依靠華流,張仲聚攏了一幫人,啊傑只要運作得法,再在華流當中秘密團結一般對華龍死心塌地的人,就構成了密組的基本班子,這些人都是文員,打架鬥毆或許不行,但是,管理事物,發展力量是文員的強項。

有這班文員打底子,再次發展壯大密組的隱秘實力,就完全有了可能,要不是張仲現在還在幽暗世界,只要張仲親自操刀,注入資金,張仲有信心在三年內打造起一個基本成型的王國,成為自己在坦因思大陸安身立命的根本。

看著啊傑遠去的背影,張仲在心裡問到:「小壞,我,有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寫下了一個「欲」字,指著這個字說到:「你剛剛說了,利用他人的慾望發展勢力,現在,我要跟你說的是,其實,你發展華流、組織密組,也是這個『慾望』作用的結果」。

張仲心中一愣,看著這個「慾望」兩字,啞然失笑,仔細這麼一想,事實正如小壞所說,自己不正是心中有了渴望實力的慾望,才有了密組的誕生!

「欲」,小壞指著欲字解釋到:「簡單點說就是『谷欠』,稻穀、果實不夠的會意字,谷欠、谷欠,永遠都是欠上一份,所以,一旦谷欠上身,一個人,就會欲罷不能、慾壑難填」。

是哦,看著這個欲字,張仲想起了很多,男人性谷欠太多的話,會成為種馬,這是谷欠的一種;當官者為錢谷欠左右,會腐敗墮落,為人所不齒;王者為權利谷欠所迷惑,會殘暴不仁,橫徵暴斂!

欲,無所不在,無堅不摧!但是,欲,真的如同小壞所說的這麼簡單嗎:「小壞,其實,我覺得,慾望,也是一個種群進步的動力」。

小壞一愣,在顯示器上張大了小嘴:「說說,張仲,說說你的理由」。

「簡單,因為谷欠,所以人才會千方百計提高『谷』的生產水平,讓谷豐起來,谷一直欠下去,這種為谷豐的奮鬥就一直不會停息。形象點說,人,因為口腹之慾,點燃了火種,演化出了美味佳餚」,張仲微微一笑,指著慾望兩字說到:「小壞,這慾望是一個中性詞組,同樣的慾望,把握的好,就是好事,把握不好的話就是一個災難」。

「嘻嘻」,小壞聽到這裡,突然笑著說到:「張仲,這風流和下流是不是就是慾望把握好壞的兩種體現?」

「不錯」,張仲也是一笑:「種馬和後宮也是慾望把握好壞的兩種境界,人,不管是誰,都有自己的慾望,有慾望不奇怪,關鍵是看要怎麼把握了」

說到這裡,張仲想到了小禾小琳,自己不就是有左摟右抱的慾望嗎?自己搞這個密組,雖然不是權利慾望,但不也是保護慾望嗎?還有,自己在幽暗世界,不也是有著強烈的回到地面的目的慾望嗎?

「小壞,欲又寫成慾」張仲起筆在小壞的谷欠下邊補上一個心字:「谷欠全在心,心在一念間,慾望的好壞全在心裡」。

「照你這麼一說」,小壞指著顯示器上的谷欠心說到:「這個字,還真不能當貶義來看了」

「當然不能」,張仲也指著這個字,開始分析:「這個字,『起於谷、達於欠』,指人因為對稻穀、果實甚或是一件事的成果產生強烈的想要的願望,而最後,這個字『止於心』,也就是說,這種渴求完全是一種心火而已。又說,這谷欠在上,心在下,心成火勢,心火烤谷欠,這也是很多人一旦慾望來臨而欲罷不能的緣故,蓋因為他們心火難滅」。

小壞看了看顯示器上的字,再看看一臉正直,面色如常的張仲,突然在這字的後邊補上一個「火」字,問道:「張仲,假如你有谷欠火,你能克制得了嗎?」

這個問題比較尖銳!張仲現在在地下,一直忙於東奔西走,說實話,對這兩個字的體會不是很深。但不用懷疑,張仲知道,這兩個字,遲早也是會落到自己身上的。

看著小壞,張仲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笑容:「小壞,是不是幫我試驗一下?」

「怎麼試驗?」小壞看到張仲的笑容,感覺不是很好,但還是好奇地問道,問玩,趕緊補充:「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

「簡單」,張仲吊兒郎當地,有點流氓地一笑:「你來勾引勾引我,試試我谷欠火燒身時的自制能力」。

「該死的」,小壞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強,沒有藍屏,在顯示器上掃瞄了一個張仲的人體造型,拳打腳踢地勾引上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0 AM

第一○五章 心痛
丫丫高興地說:「要說,我的記憶中,過去一直模糊,只有和大個子認識以後,才開始好玩起來,當時,兩位神仙姐姐,你們不知道啊……」
丫丫開始津津有味地回憶起來,和張仲認識以來的故事,她一一牢記心頭,手舞足蹈,講述的繪聲繪色:「我看到大個子的時候,他渾身鮮血,臟死了的,很不好看的,我就把他提到河裡洗啊洗、洗啊洗,洗了老半天終於才洗乾淨」。

兩個姑娘聽得心中一疼,述琳問了一句:「當時,大個子一直沒有反應嗎?」

「沒有啊!他很聽話,一聲不吭,就這麼軟綿綿地耷拉著腦袋由憑我擺佈」,丫丫很自然地說到,說完,恍然大悟:「哎喲,丫丫現在明白了,當時大個子應該是暈死過去了,不好意思,兩位姐姐,丫丫有的時候犯迷糊」。

兩個姑娘聽到暈死兩字,心口再是一疼,地下世界到處危機,上次情郎匆忙而去,兩人還真以為他有急事,現在想來,只怕是遇到了九死一生的困難,被丫丫再手中胡亂擺弄而不自知,想必傷得十分嚴重,深度暈迷了。

「後來,把大個子拉到樹屋裡,丫丫終於知道大個子受傷了,於是就給大個子找療傷果吃,不好意思,丫丫當時小迷糊,一下給大個子灌下去一大把療傷果,藥物過量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大個子身上居然出汗又出血,把丫丫給急得啊」說起當時,丫丫還心有餘悸,臉上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大個子的臉上好痛苦的樣子,我就急啊,趕緊又把大個子拉到河裡去洗,洗啊洗、洗啊洗的,但是這回的傷口怎麼也洗不乾淨了,他身上老是出血不止啊!」

「我一急」,丫丫摸摸腦袋,有點豁然地說到:「又給大個子灌下去一把療傷果,這下好,只見傷口越裂越大,血流成河,河水都被染紅了呢」。

「你,你」,鄂小禾終於忍不住了:「你怎麼能這樣?」

「我?」丫丫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很無辜地說到:「兩位姐姐,你們可是不能責怪丫丫,丫丫當時可是不知道藥物不能過量,大個子就說了,不知者不罪」。

雖然心頭剛剛惱火了張仲,但是,聽到這裡,兩個姑娘依然禁不住淚流滿面了,鮮血染紅了河水,這一句話,就讓她們地心裡徹底崩潰了。

「這個時候,大個子終於痛苦地醒了過來」,丫丫地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大個子當時好可憐啊,說話都是斷斷續續,氣若流絲,好在,他知道我給他灌過量藥物了,馬上給我扔果子中和藥力」。

兩個姑娘這才稍稍放下心情,張仲終於還是適時醒了過來。

「你們不知道啊,兩種果子,居然在大個子體內打起架來」,丫丫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本來,這是十分好玩的事,但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玩:「當時,我就見大個子一會痛苦地醒過來,哼哼兩聲,馬上又暈過去,哎」,丫丫破天荒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大個子一定很痛苦,還有,還有,他身上的傷口不停的迸裂、癒合,看得我心驚膽戰,最後,就連整個身體都完全變形了,我一摸大個子的鼻子,沒有氣了」。

房子裡一片死寂,丫丫也說不下去了,當時,張仲受折磨的情景一一在目,那個時候,丫丫完全不懂事,還能看得下去,現在,丫丫覺得說都說不下去了,這樣的非人痛苦,大個子到底是怎麼承受下來的,丫丫知道,就算是沒有氣息了,但她當時依然能感到張仲那強烈的求生意識,也就是說,當時,張仲的意識還在頑強地堅持!

「琳姐」,鄂小禾終於哭出聲來,雖然知道張仲現在就站在外邊,但兩個姑娘聽到張仲沒有了氣息,依然禁不住抱頭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別哭,姐姐別哭」丫丫也摻和了進來:「丫丫聽了也難受呢,好吧好吧,大個子當時其實意志力還在頑強地堅持呢,還沒有死透」。

好傢伙,這話一出口,馬上,鄂小禾哭聲加劇,這個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傻張還在就好,跟誰生娃娃她都不在乎了,傻張還在就好,口中喊了一聲傻張,就跑出門去,述琳也喊了一聲仲哥,緊跟著跑了出來。

丫丫一看,自己的故事還才說了一半,怎麼兩個姐姐就都跑了啊,趕緊也跟在後邊邊跑邊喊:「後邊還有呢,後邊還有呢」

鄂小禾跑出門來,四週一看,那裡還有張仲的影子,頓時,剛剛丫丫的沒氣兩字湧上腦海,強烈的,失去傻張的感覺湧上心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聲大哭,述琳也跑了出來,她比鄂小禾稍稍好點,四處找了一下,終於在房子的牆上發現張仲的留字:「小琳、小禾,我先去文員專區轉轉,你們認真聽完丫丫的故事吧,完了帶丫丫在幻境中玩玩,我辦完事就回來」。

述琳定定神,指指張仲的留字:「小禾,我們還是聽仲哥的話,聽丫丫把故事講完,小禾,我有感覺,我們可能誤會仲哥了」。

「琳姐」,鄂小禾抽抽鼻子:「就算沒有誤會,就算傻張幹了什麼事,我都原諒他了,原諒他了,我現在只想傻張回來,只想他回來」。

「你啊」,述琳摸摸鄂小禾的頭,她這個一起長大的姐妹沒有什麼心機,什麼事都掛在了臉上,但正是這一點,讓述琳不忍對她搞小動作,看看身後一臉好奇的丫丫,述琳突然想到:「仲哥人這麼好,今後,身邊的事一定不會少,這個丫丫,就算沒跟仲哥發生什麼,但是她對仲哥的態度,這往後還真難說,還有這丫頭嘴裡的亞帕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述琳越想心裡越是不安穩,剛剛的焦急心情開始被不安所替代,仲哥在地下生活了這麼久,任何人,和仲哥接觸的久了,就會很自然地發現他的優點,女人的話,心就會如同自己一樣一點點沉淪,過去,述琳就有過擔心,擔心張仲人太好,現在,從丫丫身上,述琳感到了不安:「小禾、丫丫,走,我們進去,繼續說故事聽吧」。

「我剛剛說到,大個子沒氣了」,三個人在房子裡坐下,丫丫又開始講故事,故事進程她記得很清楚,接著往下說:「我一急,想到了一個辦法,生命共享契約,就這麼著,這麼著,大個子終於活了過來,怎麼樣,丫丫我聰明吧」。

「謝謝你,丫丫」,鄂小禾抓住丫丫的手,由衷的感謝,要不是丫丫,傻張現在都不在人世了。

述琳也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不過,這心裡開始盤算,沒想到這丫丫居然是仲哥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仲哥的契約之主,這下,事情還真是不好辦了!

「後來,大個子在睡了幾天以後終於醒了」,丫丫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神色:「姐姐,你們不知道,當時,他一醒,對我一看,馬上又閉上了眼睛,還叫我穿衣呢?」

「這個,丫丫」,述琳問道:「你以前一直不穿衣的嗎?」

「嗯」,丫丫很自然地答道:「我一個人生活在絕谷當中,從來不穿衣的,當時,丫丫還不知道穿衣是什麼呢,覺得大個子有意思極了,我就逗他完,愣是不穿衣,於是大個子沒辦法了,終於告訴我,這男的女的一起,不穿衣就會生娃娃的!」

「這個,丫丫」鄂小禾也忍不住問道:「大個子說,男的女的一起不穿衣就會生娃娃?」

「是啊」,丫丫得意地說到:「大個子騙我穿衣,丫丫也不笨,假裝穿衣,等他睜眼以後,我就這麼手一鬆」,丫丫嘻嘻笑了幾聲:「衣服掉了下去,嘻嘻,大個子嚇了一大跳,趕緊給我穿上衣服,但是,晚了,生娃娃勾當了,丫丫聰明吧」。

「這個」,述琳使了一個眼色給小禾,小心措詞問到:「丫丫,衣服掉下去後,穿衣之前你們還做了些什麼沒?」

「沒有啊!」丫丫睜著大眼睛反問到:「姐姐,這中間是不是應該作些什麼啊?我正奇怪呢,大個子說不久就會生娃娃,丫丫這怎麼一直沒動靜,是不是,有什麼沒做啊?」

噗哧一聲,鄂小禾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玩馬上又是神情一諳,傻張,小禾再也不生你的氣了!

述琳也宛爾了一下,搞半天,丫丫生娃娃是這麼回事啊!

不過,看看一臉天真的丫丫,述琳突然明白,雖然仲哥行為端正,無可挑剔,但是,只怕,這丫丫要跟仲哥生娃娃的事,也不是說得玩的,要不然,地下世界男人不少,丫丫找誰不好,偏偏還就認準了仲哥,這丫頭現在心思簡單,那是因為沒見過世面,以後,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了。

「丫丫,你做得很對」,述琳微微一笑,拍拍丫丫的肩膀:「丫丫真聰明,做得對極了,就是這樣的,對了,丫丫,你還沒繼續給我們說故事呢,尤其是亞帕姐那段,姐姐現在感興趣極了,你說來聽聽」。

愕小禾沒有述琳般的花花腸子,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見傻張。



第一○六章 誘惑
小琳、小禾,我先去幽暗世界了,你們帶丫丫在幻境到處玩玩,我到無火森林以後會來接丫丫的,張仲。
看著房子裡出現的這樣一排字,述琳和鄂小禾對望了一眼,鄂小禾脫口而出:「琳姐,傻張不會生氣了吧?怎麼就這樣跑了啊!」

「可能」,述琳嘆了一口氣,也是心亂如麻,想想張仲在幽暗世界受到的無盡苦楚,再想想自己和小禾對他的不信任,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張仲,你就這麼跑了,不大好吧」,小壞一邊留字一邊說:「你好不容易上幻境一次,馬上就跑,好像不大合適吧」。

「老實說,小壞」,張仲悠悠說到:「我有點生氣,現階段,我想靜靜,知道嗎,我也想好好審視一下自己對小琳和小禾的感情」

「審視?」小壞有點疑惑地問到:「難到,就這麼一點小事你就掛在心上了,你也太小氣了吧!」

「不是」,張仲淡淡一笑:「小壞,你還不明白我嗎?你說我會不會為這點事計較?我審視,是因為我覺得必要,她們對我的懷疑和指責只是提醒了我,需要審視而已」。

「說說」,小壞來了興趣:「你想審視什麼,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建議呢」。

「審視我自己的感情」,張仲摸摸頭:「不瞞你說,小壞,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愛著小琳小禾!」

「不會吧!!」小壞在顯示器上驚訝地嚷嚷起來:「老大,到這時候了,你別跟我說對她們沒有感情,這話我可是不愛聽,就算鄂小禾可惡點,但你也不能太過分了」。

「感情是肯定有的」,張仲臉上湧上了回憶的神色:「她們在我記憶中的印象很深,不可能是沒有感情,但是小壞,你要知道」,張仲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實話實說:「本來,嚴格說來,我只是對她們有好感而已,遠遠沒到如此親密的地步,你知道嗎?小壞,婚約,催化了我的情感,讓我本能的認為應該去愛護她們,應該去承擔愛的職責」。

「有什麼不對嗎?」小壞在顯示器上支上了腦袋,看著張仲:「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嗯」,張仲也同意了小壞的觀點:「原本,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也很高興地接納了她們,但今天,我猛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什麼問題?」小壞這下來了興趣,張仲已經好久沒有難題了,難得有個機會讓小壞過一把授師癮:「說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答」。

「問題就是」,張仲的腦海裡傳出一絲不好意思地感覺:「貌似我對她們兩個一視同仁了,也就是,我居然沒有偏愛的感覺」

「什麼?」小壞覺得很正常:「去,皇帝老兒後宮一大把呢,麻子都是公蚤一大把,這樣沒有什麼稀奇」。

熱心過度,小壞搗鼓出來一套防止姐妹內鬥的科學方法,張仲不置可否,但是,經過小壞這麼一打岔,張仲也就暫時把這事放到了一邊。

看到兩個臭棋簍子下棋時,是個什麼感覺,看小壞和張仲現在分析這情感問題就是個什麼感覺,一個意思,在情感上,他們就是兩臭棋簍子!

往年,這個時候,是暗月精靈們外出覓種的時候,也是爭鬥最多的時候,今年,覓種停止了,有傳說,神使能解除暗月精靈一族的魔咒。

張仲踏進無火森林,艾露尼姐妹和伊露尼就迎了上來,早已等候多時。

艾黎娜的臉上沒塗植物汁液,看起來白皙細膩,身上還是樹葉遮身,不時有春光外洩:「哎喲喲,張神使,一去就是幾個月啊!真是等死人了,怎麼,不會忘了我們這群可憐的精靈吧」。

這潑辣惹火的大美女還是一樣大膽,說著說著,就很自然地靠了過來,張仲還沒說話,亞帕趕緊前進一步,攔在張仲身前,一言不發,對艾黎娜怒目而視。

張仲微微一笑:「最近比較忙,比較忙,一直在奔波勞累,這不剛幫完洞穴人,我不就馬不停蹄地往這裡來了嗎?」說完,拍拍亞帕的肩膀:「沒事的,亞帕,不要這樣」。

亞帕這樣子的確有點不禮貌,前面還有一個站在中間,看起來地位較高的女精靈沒介紹呢。

亞帕聞言,嘟著小嘴站到了一邊。艾黎娜得意地大笑起來,胸部隨著笑聲一陣顫動。

「妹妹,別鬧」,艾露尼也叫住了艾黎娜,她還是一身草衣草裙,長髮盤起,露出了尖尖的耳朵,臉上一臉平和,給人聖潔的感覺:「張神使,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對身邊一伸手:「這位是我們精靈族的三長老伊露尼,特來躬迎神使前去精靈聖地」。

張仲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對伊露尼彎彎腰:「在下張仲,直呼姓名就可以了,見過三長老」。

「咯咯」,伊露尼未語先笑,她的身材比艾黎娜稍矮,但要豐滿了許多,這一笑起來,感覺胸前樹葉抖動的幅度比艾黎娜還要驚心動魄:「張仲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托大叫你一聲小仲,想必,我這精靈和你的實際年紀一比,應該就是老妖婆了,是不是啊,小仲」。

看著滿臉笑容,雙眼大膽看著自己的伊露尼,張仲覺得,這個長老比艾黎娜的膽子不會小,不過,張仲現在好歹是吻過的主,也有了兩個未婚妻,已經不是那麼嫩了,聞言很平和地一笑:「三長老隨意就好」。

「喲」,伊露尼對張仲一笑:「小仲,你這就見外了是不,我都叫你小仲了,你自然應該叫我尼姐,或者尼姨什麼的才對,小娜,你說是不是啊」。

張仲聞言心說,還不如叫你尼姑順口。

艾露尼比三長老還正常一點,素手一伸,對張仲說到:「張仲,請」,她心思細膩,見張仲不喜人稱神使,很自然改口。她身著草衣,手這麼一伸,露出小臂一截細膩嫩白的肌膚,令人遐想,

張仲對艾露尼感覺不錯,含笑點頭,跟著她們身後開始向精靈族的聖地行進。

「問個問題,張仲」,艾黎娜很自然地站在了張仲身邊,對亞帕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神視如無物:「我是不是變漂亮、變性感了很多啊」。

張仲汗一個,這姑娘,還是這麼大膽,問題也是相當尖銳!

見張仲沒有搭話,艾黎娜乾脆把身子靠了過來:「想不想再看看奶子啊!」

張仲大汗一個,這麼多人,也不知道悠著點,就算自己想看,也不會在這個場合看的!

亞帕一個閃身,從另一邊插了過來,插在張仲和艾黎娜的身邊,防止艾黎娜突襲張仲。

艾黎娜很自然的退退身子,準備跑另一側去,但沒等她動腳,張仲的另一側,已經有人很自然地挽住了張仲的手臂,口中還「咯咯」笑:「我說小仲啊,有點眼光好不,就小娜那個水準的胸部,你也瞧得上眼?要看,就來看尼姨的,保證要比小娜偉大的多」。

張仲暴汗一個,這三長老也太有特色了,見過幾個種族的領導了,要說身先士卒,還別說,這三長老絕對排第一!

亞帕有點想哭,這蒼蠅怎麼這麼多,趕不盡殺不絕!煩死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們能磨,我也會,小小胸部也靠在張仲的身上示威的摩擦起來,現在,亞帕的本錢也不差了,小是小點,但是主要是骨骼細小,身上的肉卻是不少,照樣彈性驚人!

一左一右,軟綿綿的海綿體不斷擠壓著張仲,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張仲有點心猿意馬起來,看來,暗月精靈之行,還真是個考驗人的艱苦活!說句實在話,小壞說得個什麼火,開始燃燒了。

「哦,我的天,羨慕死我了」,八哥的口水就一直沒有停過,世道,這是個什麼世道啊!張仲這小子那點好,怎麼這會成了如此香噴噴的香餑餑了:「馬比人,氣死馬了」。

「小壞姐,問個很嚴肅的問題」,麻子在意識中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張仲有能力擺平這幾個如饑似渴的女人嗎?」

「根據我的分析」,小壞趕緊在顯示器上羅列出一大堆張仲身體指標的數據:「張仲,完全具備當種馬的潛質,麻子,張仲跟你沒用的壯蚤不是一個檔次」。

張仲徹底無語,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事?打死都是不會當種馬的,沒有情感的YY,在張仲看來,跟穿著襪子洗腳一個味道。

「哎」,麻子深深地感嘆了一句:「可惜啊!」

「麻子」,八哥一爽,這傢伙,人家心情不好就是他最大的快樂:「可惜什麼?」。

「可惜仲哥不是壯蚤啊」,麻子很自然地答道:「不然,我就不會如此谷欠火難平了」。

張仲終於聽不下去了,冷冷說到:「小壞,餓麻子幾天」。

「仲哥,別,別」,麻子馬上翻開白肚皮,放聲大哭:「仲哥,你可不能如此狠心,麻子我可是你的粉絲,你的鐵桿仰慕者,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你這樣做,讓我芳心受傷,肝腸寸斷啊」

「麻子,別哭了,別哭了」小壞趕緊在顯示器上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麻子的眼淚說收就收,白肚皮翻了過來:「小壞姐,你不斷我的口糧了?」。

「不是」,小壞做了一個噁心的樣子:「麻子,你再哭的話,我就要吐了」。

伊露尼雖然第一次見張仲,但動作驚人的自然,走著走著,一隻手就攬在了張仲的腰上,嘴中吐氣如蘭,豐滿的身體差不多撲在了張仲身上:「小仲,怎麼樣,老姨我的身材不差吧,是不是很軟很爽啊,不信,你摸摸我屁股,彈性十足」。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腦海裡說到:「我發現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哦?」張仲的注意力終於從兩邊的胳膊上轉移了過來,對小壞的顯示器上一看:「這不是伊露尼嗎?她身上有什麼不對?」

「嘻嘻」,小壞指著顯示器上伊露尼的圖像,一笑:「張仲,這位三長老外強中乾,別看她一副風騷大膽的樣子,實際,她的身體現在是戒備狀態,這內分泌也是害怕時的反應,也就是說,她,紙老虎一隻」,小壞指著伊露尼的身子誘惑到:「張仲,抓她屁股一下,絕對會很有趣」。



第一○七章 追兵
從叢林邊緣抵達聖地,需快速行進十多天,這支隊伍有了艾黎娜這個潑辣美女、伊露尼這個偽大膽長老、再加上好色的八哥、唯恐天下不亂的麻子等等這些形形色色的角,一路上倒是豐富多彩,精彩活波,有趣的緊。
相比之下,大方明艷的艾露尼就讓張仲省心的多,就連沉默寡言的亞帕,貌似也在給張仲添亂。

但根據小壞的理論,艾露尼是屬於那種悶騷實幹派的,不動則已,動則必殺。算來算去,還是老實巴交的旺財是唯一的好人!

這些煩惱,嚴格說來都不是些什麼上綱上線的大事,走了幾天,張仲算看明白了,就連艾黎娜也是外強中乾,不定,真正的危險分子反而是亞帕和艾露尼!

走到第五天,大致到了一半路程,真正的麻煩來了。

「張仲,情況有點不妙」,小壞在張仲的意識中說到:「我查知,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在尾隨著我們」。

「什麼時候的事?」張仲微微一愣,馬上一邊走,一邊不動聲色地問到:「能不能看清楚這能量是什麼?」

「剛剛發現」,小壞把顯示器拉進,指著顯示器上一團黑雲說到:「你看,這團黑雲,在快速接近,應該是個大型空中飛行魔獸,看它的目標,是直朝我們飛了過來,假如我的推測不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你的敵人之一」。

張仲精神一緊,明白過來,這魔獸,想來應該就是道修留在幽暗世界的棋子之一了,他對自己的追殺,終於不可避免的展開了。

曾經身為聖獸的八哥對氣勢反應也是十分迅捷,第二個發現了空中的敵人:「好大的鳥,旺財小丫頭,做好準備,馬上開溜了,假如本馬實力還在,咱們還能和它鬥一鬥,現在逃命吧,張仲這小子靠不住」。

旺財不理他,反而運起吸精大法,八哥趕緊投降:「旺財,我說的可是背著張仲跑,你千萬不要單獨開溜哦」。

旺財這才放他一馬,走到了張仲身邊,方便張仲跑路。

張仲對旺財投去一個表揚的眼神,關鍵時刻,還是狗忠心。

「鳥,大鳥」,伊露尼實力應該不弱,在八哥之後發現了天空中如飛而來的魔獸:「抓住這隻鳥,抓活的,大家準備,這傢伙就是抓女皇光繭的鳥,一定要抓活的啊」。

「小壞」,張仲在意識中說到:「看來她們見過這隻鳥」。

這時,艾露尼也喊了起來:「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

「她們見過是不錯」,小壞在顯示器上迅速掃瞄大鳥的平面圖:「但是,張仲,你看,按照這隻大鳥的攻擊角度和攻擊趨勢分析,目標不是她們而是你,也就是說,你現在是獵物」。

顯示器上出現的是一隻七色大雕,七種色彩在幽暗的空中,沒有絲毫光彩,給人詭異壓抑的感覺,銳利的巨爪彎曲在胸腹之下,蓄勢待發,目如電,死盯住張仲,眼中的兇悍和冰厲讓張仲打了一個寒顫,巨鳥的瞳孔中彷彿還有一個人形,看形態,正是張仲。

「張仲,這傢伙的抓力數據了的,力可裂山」,小壞迅速給張仲分析巨鳥的情況:「還有,他身上有強烈的風系能量反應,能量的密度和質量還在土靈之上,看來,這是一隻相當難纏的魔獸」。

「上啊」,伊露尼大叫一聲,一個跳躍,躍到樹冠之上,手一揮,一道冰箭向空中的巨鳥飛了過去。

「不錯,這丫頭水系能量不弱」,小壞誇了一句:「應該到了金級水準,跟矮人賢者差不多的實力,但是,和這大鳥相比應該差了不少」。

話音剛落,張仲只看到大鳥的鳥臉上彷彿露出了不屑地神情,翅膀一拍,冰箭就被遠遠扇開,化成了冰屑,大鳥速度絲毫不減,依然氣勢洶洶地直朝張仲撲了下來。

伊露尼手中舉起一根小小的法杖,嘴裡快速地念動口訣,這回,空中出現一條水龍,頭一昂,朝巨雕攻了過去。

艾露尼姐妹實力要差上許多,這時,也用出了第一個魔法,「凸木樁」,空中出現一根根巨木,從下往上直頂巨雕的肚子。

「實力相差太大」,小壞感嘆一聲:「伊露尼這個水龍還行,凸木樁就沒殺傷力了,張仲,你得想辦法了,這鳥的爪子抓一下可就了不得了」。

大雕,看著大雕,張仲想起地球上的雕類動物,這東西,眼睛有三個瞳孔,聚焦能力暴強,也就是說,被他盯著的獵物,絕對是一抓一個準。

「仲哥」,麻子翻著白肚皮在旺財身上說到:「這傢伙是空襲,我不能飛,可是愛莫能助了,一會,假如它下地,我才能幫你」。

「下地?」,張仲看著空中迎頭和水龍對上的巨雕,心中一動。

水龍的魔法能量不弱,一翅膀扇不散,巨雕尖利的嘴啄一抖,一股旋風飛了出來,裹著水龍迅速向上空飛了過去,同時,兩隻巨爪簡單地拍擊了兩下,將艾露尼姐妹的凸木樁完全拍散。

三個女精靈對望了眼,心頭暗驚,這巨雕好強悍的實力,看巨雕的攻擊方向,好像是沒有什麼能量的張仲,不由心頭急了起來,這鳥抓走了一個女皇不說,這次,可怎麼著也不能讓它把神使給抓走了。

亞帕站在張仲身邊,單手持斧,一手持著小樹苗,精緻的小臉上冒出了細汗,這巨雕的目標一看就是張仲,亞帕暗下決心,怎麼著也要保護張仲。

「亞帕」,張仲對亞帕展顏一笑:「別緊張,你忘了,我的運氣一向超級好,說不定,這大雕根本就挨不到我的邊」。

「我說小仲」,伊露尼的臉上也冒出了汗粒,手中再次扔出了一個水龍阻擾巨雕,嘴裡大叫大嚷:「你快跑吧,這傢伙太兇,我攔不住它,它好像直接奔你過來了」。

「我?」張仲故做疑惑地說了一聲:「假如它的目標是我的話,那它就要倒霉了,凡是和我作對的,不管是人或者是生物,都會運氣超級差」。

精靈中,只有艾黎娜見識過張仲所謂的運氣,不過,到現在為止,艾黎娜還不知道張仲是怎麼搞鬼的。

張仲一邊裝模作樣,一邊無聲無息地給自己前邊的空間寫出了一個流字,一個氣字,這兩個字,現在張仲用起來並不具備攻擊的能力,但是,張仲寫出這兩個字另有妙用。

七色巨雕不和伊露尼糾纏,憑借自己高出一籌的實力,強行闖了過來,直撲張仲。

但是,到了張仲的前上方,飛行的身子感覺一沉,翅膀撲騰了兩下,居然在空中沒藉著力,嗖的一聲,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

張仲憑借自己的流和氣兩個文字,巧妙地改變了空中的氣流,在巨雕臨近的前一刻,迅速在身前形成一個短暫的真空。

巨雕經過伊露尼的阻擾,速度不快,全靠翅膀拍打氣流直撲張仲,一頭鉆進張仲的真空網中時,好傢伙,撲騰了兩下,直接墜落。

「呵呵」,張仲瀟灑地站在原地,雙手一拍:「我就說嗎,跟我作對的運氣都會超級差,你們看,這大鳥不就飛機失事了嗎?」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飛機失事,但意思完全理解,三個精靈沒看到張仲動任何手腳,只覺得不可思議,奇怪了啊,看巨雕折騰的樣子,可不像緊急降落,看情形不正是出了意外不!

巨雕也是一愣,鳥生已經成百上千年,今天這樣的自由落體運動還真是頭回遇見。

張仲的幾個文字,被巨雕的翅膀一扇動,馬上在空中被扇散,巨雕掉到地下之前,終於掌握了身體平衡,恢復了飛行能力,不過,雙爪已經落在了地上,撲擊張仲的行動也宣告失敗。

一見巨彫落地,麻子趕緊一個翻身,溜到了地下,帶著自己的情郎們迅速從地面接近:「仲哥,看我麻子的,挖哈哈,麻子建功立業的機會又來了」。

既然已經落地,巨雕也沒打算立即起飛,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魔法吧,高亢地一聲鳴叫,迅速匯聚了風系閃電能量,單體殺傷力巨大的閃電術,絕對能把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類電成焦炭!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腦海裡緊急分析:「這傢伙用雷能量鎖定了你,他的上空有雷系能量在匯聚,跑路吧,張仲」。

「小仲,危險」,伊露尼跟在巨雕後邊趕了過來,一邊給巨雕身上扔魔法,一邊喊到:「快跑,這是閃電魔法,很厲害的,會死人的」。

亞帕小斧子一擺,挺身而出,站在了張仲的前方。

張仲很平靜地說到:「別急,三長老,我敢打賭,這巨雕要跟我鬥的話,運氣絕對會差到極點,說不定,這魔法連螞蟻都電不死」。

巨雕一聽,鼻子只差氣歪,當然它的鼻子不大好找,嘴啄往前一啄,一道閃電當頭砸了下來。

看到巨雕的巨啄點了下來,而張仲依然不知死活,笑吟吟地站在原地,三個精靈大驚失色,但是,看到這道閃電,她們又齊齊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別說,這道閃電還真是纖細,正常的閃電術一般都是碗口粗的電柱子,這道閃電倒好,比筷子還要纖細,看情形,還真是只能讓人稍稍發發麻。

張仲居然悠然一笑:「這股電流在身上,感覺很爽啊,簡直就跟按摩一樣」。

巨雕看看閃電,看看張仲,摸不著頭腦了,今天這是怎麼了,事情怎麼這麼邪乎?其實,也是運氣差,他剛剛落地,就用閃電術,空中被張仲製造的真空內,氣元素能量還嚴重不足,他老人家根據習慣從空中吸取能量用魔法,結果當然不理想!

於是乎,一個超級迷你的閃電出現了。

巨雕不敢置信地看看閃電,眼中一片迷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難到真是運氣差?或者,我的魔法失靈了,不會這麼慘吧,再來個試試,想到這裡,巨雕不信邪,趕緊往自己身上扔了一個,面前這人類說微電流舒服,是不是啊?

巨雕嘴啄剛剛點出,只聽空中啪的一聲巨響,一道比碗口還粗的閃電,夾帶著電花,閃過一道美麗的電弧,轟地一聲,炸在了巨雕自己的頭上!這回,空中的氣元素已經完全恢復,這魔法也就恢復了正常,巨雕被自己侍侯個正著。

奶奶的,感覺真是獨特!不過味道不怎麼好,巨雕渾身一振,羽毛根根豎了起來,呼啦一聲,變成了一隻七色刺蝟,在地上搖搖晃晃。好在,他本身就是一直風屬性魔獸,對自己的閃電魔法抗力較強,要不然,這會就暈過去了。站在原地,巨雕一邊發抖,一邊狂怒,眼中只差噴出火來,今天這事,不死不休。

糗大了!!

「張仲,笑死我了」,小壞指著顯示器上的刺蝟,捂著肚子蹬下了。

三個精靈再次笑了出來,這神使的運氣也真是太好了點吧。就連亞帕,手中的小板斧也是連抖直抖,看來也在暗自發笑中。

「蚤」,麻子嘴裡蹦出了一個「蚤」字:「仲哥,老娘被電翻了,蚤啊,這酥麻的感覺好爽!」

張仲一看,哭笑不得!可不是,麻子和她的情郎們集體翻了白肚皮在地上瑟瑟發抖中!

要說,這麻子也是倒霉催的,剛剛靠近,準備偷襲,正好巨雕給自己頭上扔了一道閃電,被巨雕歪打正著,電翻了!

「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我說麻子,你他娘的也太有才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1 AM

第一○八章 上當了
伊露尼一邊發笑,一邊再次扔了一個水龍,呼嘯著攻了過來。巨雕在原地短暫的發了一下暈,在水龍攻到之前,展翅飛了起來,還行,羽毛雖然豎了起來,但是還能飛,簡單對自己身上看了看,巨雕惱羞成怒,長叫一聲,再次狂野地一衝而下,撲擊了下來。
「誰?」亞帕手上的小樹苗適時睜開了眼睛,打了這麼久,他居然剛剛醒來,看樣子,送丫丫進幻境累得他不輕。

古個眼睛一睜,氣勢洶洶地巨雕映入眼簾,飛速的撲了下來,以為這傢伙在進攻自己,一聲怪叫:「誰?怎麼欺負老人?」說完,趕緊跳到地上,迅即長大,雙臂一張,朝天空中的巨雕抽了過去。

古個的實力可是超級強悍,和伊露尼不是一個檔次,如果要說境界的話,古個和這隻大雕基本都是金級頂峰的實力了,而伊露尼大致是金級中等偏下。就如同銀級20的霸獅不能挑戰前十的鐵猛一樣,這伊露尼的實力在兩個大佬眼中也有點微不足道。

古個抽過來的雙臂勢大力沉,巨雕雙眼一縮,巨翅一扇,飛起,他剛剛被自己電了一下狠的,全身上下還在隱隱發疼,對上古個可是個吃虧買賣,看來今天是佔不了便宜了,巨雕高亢地長鳴一聲,惡毒地看了張仲一眼,高高飛上了半空。

但是,到了半空以後,巨雕開始在空中盤旋,盯著隊伍,吊上了。

「張仲」,小壞不無擔憂地說到:「這傢伙,和你卯上了」。

張仲也微微皺起了眉頭,有這麼個強力的敵手在空中隨時偷襲,可不是個事。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古個疑惑地對空中看了看,這巨雕居然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你們怎麼惹倒七色巨雕的,這傢伙最是蠻不講理,死纏亂打的,真是麻煩」。

看到站在地上,身材高大的樹人古個,伊露尼雙眼一亮,口中「呀」地驚叫出聲,叫完一手指著古個:「你,你」,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張仲搖搖頭,這暗月精靈的三長老怎麼這副德行,哪裡像是一個身居高位的領導者,喳喳呼呼的,像個小麻雀。

張仲腹誹這會,伊露尼終於你出來了:「你是古個?個爺爺?」

古個一臉疑惑的看著伊露尼,不認識這位大小姐啊!

「哦,三長老」,張仲微微一笑,看伊露尼的神色,莫不是知道這老樹的來歷?嗯,有可能,他們是精靈,精靈和樹木一直不是有著很密切的聯繫嗎「這是一棵古樹,他說他名叫『古個』」

「真是古個!個爺爺?」三長老驚訝的捂上了小嘴,臉上出現了驚喜若狂的神色:「小仲,你沒記錯?他真是古個,個爺爺?」

「不錯,我正是古個」,大樹看著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感覺還是比較親切的:「小姑娘,我們以前見過嗎?古個我的記憶不大好,嗯,我現在頭暈暈的,想睡覺」。

伊露尼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驚喜、有點疑惑:「個爺爺,嚴格說來,我們沒見過面。但是,我聽說過個爺爺的傳說,咯咯,現在,我一見你本人,馬上就知道你是個爺爺了,咯咯,個爺爺,你慈祥可親、身材雄偉、枝繁葉茂,是我們精靈一族的母樹和生命之源呢」。

艾露尼姐妹聞言齊齊一驚,艾露尼大聲說到:「三長老,你是說,這樹,亞帕手中的小樹苗,是我們精靈一族傳說中的生命之樹?」

艾黎娜看看古個,想像一下亞帕手中的小樹苗,也覺得不可思儀。

古個摸摸腦袋,雖然這小姑娘的話很中聽,但:「我,有這麼偉大不?」

張仲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肯定地說到:「錯不了,古個,你應該就是她們的什麼生命之樹」,道修前輩曾經說過,他鎮妖了坦因思大陸的強悍生命,而聖壇正是封印這些生命的結界,自己破掉木屬性聖壇,想必這放出來的就是最為強悍的木屬性生命,剛剛好適合生命古樹的身份。

古個滿是皺褶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典型的苦瓜褶:「奇怪了,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不會吧!」伊露尼大眼睛中居然有淚水在轉動了:「個爺爺,你不會不記得精靈了吧?」

艾露尼姐妹的臉上也出現了失望的眼色,生命之樹,和精靈時代相依,相互守望,現在,居然不認識精靈了!

「張仲」,古個的苦瓜臉褶皺地更加厲害:「我應該認識她們嗎?但我好像真的不認識她們啊!」

張仲心裡暗嘆一聲,自然知道這時道修前輩洗腦的結果了,臉上平靜地說到:「古個,不管認識不認識,你憑感覺來就行,我琢磨著,你老也是年紀不小了,這記憶力衰退實屬正常,你對她們感覺好,就當她們是朋友得了」。

記憶力衰退?伊露尼奇怪地看了張仲一眼,心說,這生命之樹,號稱生命之母,有記憶力衰退一說嗎?

「張仲,你這麼一說」,古個舉起滿是枝條地手臂,搔搔頭上的樹冠:「我還真得發現,我以前的事真的記不大清,全是似是而非,糊塗,真是老糊塗了!」苦瓜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不過,想了想,又突然展顏慈祥地一笑:「你還別說,這幾個小姑娘給我感覺真是親切極了,跟遇見丫丫時的感覺差不多,行了,行了,個爺爺就當你們是朋友了」。

如同丫丫一般,伊露尼被古個頂到了樹冠之上,跳著、笑著,高興地叫道:「耶,這回,我不光接回了神使,還接回了生命古樹,功勞大了,哼,兩位姐姐一定對我刮目相看,張仲,真的謝謝你啊」,她還沒有笨到家,知道古個應該是張仲給救回來的。

說到這裡,想起了精靈女皇,嘆了一口氣,心說,女皇要是還在的話,一定誇獎死我,天,女皇,你現在在那?

張仲見伊露尼一會沉默一會笑,笑了再嘆氣,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三長老,還真是很有特色。

「小壞」,看著身軀高大,和精靈們有說有笑的古個,再看看空中盤旋的巨雕,張仲在心裡說到:「這巨雕陰魂不散,老是跟著,古個精神不濟,我覺得情況不好,地對空,實在是吃力」。

話音剛落,巨雕從空中沒有絲毫警示地一撲而下,同時,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古個迅速反應過來,一面騰網支在空中,擋住閃電,同時,雙臂一揮,舞動枝條抽擊巨雕。巨雕見古個有所防備,一聲長鳴,飛回半空盤旋。

張仲算看明白了,這傢伙,卑鄙的騷擾戰術!防不勝防!

幻境中,丫丫新鮮感一過,呆不下去了:「琳姐、禾姐」,丫丫眨巴著大眼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我想回幽暗世界去了」,說實話,丫丫自己也搞不懂,按理,這神界蠻好玩的,但自己總是覺得少了一種味道,總是覺得差點什麼,老是想去幽暗世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幽暗世界等著自己一樣。

述琳看著心神不寧地丫丫,心裡嘆了一口氣,雖然現階段,張仲和這丫頭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看這丫頭的神色,和自己當初迷迷濛濛的時候不是一個樣子嗎?這丫頭雖然白,但實際上智商很高,這以後的事,還真是難以預測。

仲哥啊,仲哥,述琳心裡還是嘆了一口氣,仲哥現在還根本不懂得怎麼拒絕別人,就情感上來說,還是一個好好先生,能不讓她掛心嗎?看看一邊大大咧咧和丫丫有說有笑的鄂小禾,突然,述琳覺得,有時候,人大痺點,簡單點,什麼事都不想,會更加的快樂。

「丫丫妹妹」,鄂小禾拍著丫丫的肩膀,親切地說到:「以後,經常來玩,下次,我們兩個再去偷襲加群毆」,曾經賭咒發誓不敲人悶棒的鄂小禾早忘了誓言這茬,帶著丫丫在魔武區偷雞摸狗,好不自在,要不是這樣,丫丫早就回去了。

「好啊」,丫丫的小頭猛點,長長的秀髮隨之飄揚:「下次,我們專門敲高手去,敲一個算一個」。

「好」,鄂小禾一拍狼牙棒,在手中顛顛棒:「我等你」。

「我走了哦」,丫丫最後給兩位姐姐道別,回去了。

丫丫消失的這會,張仲出現在了幻境中,一臉的苦笑:「這丫頭,樂不思蜀了」。

張仲來叫人也是形勢所逼,天上,七色鳥跟大家卯上了,一刻不離,始終吊著,一有機會就是一個偷襲,煩死個人。

唯一能和七色鳥抗衡的古個給折磨的快崩潰了,古個本身就還沒有完全恢復,為了讓丫丫進幻境又消耗了很多能量老實覺得困,被這卑鄙的七色鳥這麼一折騰,真是叫苦連天,逼得沒辦法了,著張仲趕緊來找丫丫,說丫丫和這七色鳥有一拼之力。

張仲一想,按照小壞的說話,丫丫一旦發飆,是蠻恐怖的,實力和古個有一拼,於是,跑來叫人,好死不死,等他跑進幻境,丫丫又跑回去了,兩人就這麼著擦肩而過。

「小琳、小禾」,張仲一進門,就看到兩個未婚妻正在房子裡發呆,彷彿都有心思:「丫丫跑哪裡去了?」他是進來找人的,沒看見丫丫自然要問。

看到張仲進來,兩個姑娘齊齊歡叫了一聲,不分先後地撲了過來,張仲趕緊張開雙臂,一手接住一個,還好只有兩個,這要是再多一個就沒手可接了。

「傻張」,鄂小禾心裡藏不住話:「上次,對不起啊,我不該懷疑你的,不過,傻張,你怎麼一來就問丫丫啊,小禾想死你了,你一點也沒記得小禾,人家心裡很不舒服的」,大眼睛中竟然有淚水開始閃動,嬌小的身子抱著張仲的胳膊晃上了。

別看鄂小禾大大咧咧,實際上,這眼淚說來就來,當然這去的也快。

「仲哥」,述琳也溫柔地抱著張仲,玉臉依偎在了張仲的一側:「小琳好怕,別離開我好不」。

張仲一邊抱一個,心頭苦笑,溫柔鄉、英雄塚,齊家兩字說來容易做來難。

「張仲」,小壞在意識中說到:「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別看丫丫能量反應不弱,實際上,她沒有發飆的時候很沒有自保意識的,古個是個木頭疙瘩,丫丫一回去,他就會睡覺,他一睡覺,丫丫稀里糊塗之下,很容易吃大虧」。

張仲心說,我當然想馬上走,但是:「小壞,文員是不能急的,該辦的事一定要辦到堂,我的這兩個未婚妻現在需要安慰安慰」。

「迂腐」,小壞氣急敗壞,以前,老是她要張仲保持文員的風度,現在好,張仲辦事不慌不忙了,她倒是覺得張仲迂腐了,真是迂腐的不可理喻,都什麼時候了還兒女情長。

張仲搖搖頭,不理小壞,雙臂微微緊了一緊,讓兩個未婚妻感受感受自己的臂力,讓身體的接觸面更大一些:「小琳,小禾,其實呢,我心裡早就把你們當成了家裡人,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能表達一切的家裡人,我不會說情話,不會有太多的浪漫,但有的是心中的牽掛,心中的溫馨和依戀」。

小壞馬上嗤之以鼻:「還不是情話,還不是情話,真是服了你,這個時候都有心思講情話」。

「仲哥」,述琳雙手伸出,抱住張仲的腰身,柔軟的雙峰很自然地擠壓在張仲的身上,玉臉上浮上一抹殷紅:「我好愛你,仲哥」。

「是的,是的」,鄂小禾如同述琳一般趴在張仲身上,有見於述琳的雙手已經繞過來了,鄂小禾乾脆一摟張仲的脖子,掛在了張仲的身上,聽到述琳的大膽表白以後,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大聲說到:「我終於想起來了,傻張,上次,我想說的是,我愛你,真的,小禾愛死傻張了」,小腦袋在張仲的脖子上使勁的頂了頂。

張仲心頭一暖,要不是幻境中有限制,要不是外邊有急事,今天還真得享受享受了:「小禾、小琳,其實,你們知道嗎,在幽暗世界,生命垂危之際,是什麼支持著我誓死不放棄嗎?是愛,對父母的愛,對你們的愛,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在我身體完全崩潰的時候,在我備受痛苦折磨的時候,你們的美麗,小琳的溫柔、小禾的可愛讓我挺了過來」。

「酸」,小壞眼中浮上了迷霧,想起了張仲九死一生的危難,但嘴裡很不屑地說到:「酸死了」。

「仲哥」、「傻張」,兩個未婚妻動情了,深情地喊著張仲,心裡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就像背上在發癢,但怎麼也撓不住的感覺,心中暖和和的酥麻,抱著張仲只往張仲身體裡邊擠。

假如,真的是假如,這裡是張床的話,張仲絕對是爽死!

現在,張仲覺得,對一個文員來說,就算沒接觸過感情,但說說情話什麼的,還是出口成章,沒辦法,職業優勢。

不過,現在,張仲還覺得,自己還真是該出去了,要不然,真出大問題就麻煩了,況且,一番情話下來,夠兩個未婚妻消化一段時間,思念一段時間了,距離美開始:「小琳、小禾,我這麼急著找丫丫,是因為幽暗世界,我們遇見了一個實力很強悍的敵人,需要丫丫下去幫忙」。

「啊!」兩個姑娘聞言一驚,述琳脫口而出:「很危險嗎?」鄂小禾也大聲問到:「要不要緊啊?」她們也真是淒慘,這一兩年來,就沒過上過安穩日子,心兒一直隨著張仲的經歷七上八下。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有點麻煩,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絕谷之中,我死了都能活過來,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們的,對了,你們兩個,別內鬥哦,我可是兩個一個都割捨不下的」,機會難得,張仲乘她們現在剛剛動情,又對自己安危處境擔憂的心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張仲,就是想兩個都要。

「傻張」,鄂小禾現在只要張仲回來就好,其它什麼都不在乎:「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回來,傻張,小禾想死你了」。

按道理,述琳應該發現不對,但現在,她的智商處於冰封狀態,也迷糊地跟著小禾說到:「仲哥,你回來就好」。

「嗯」,張仲暗自得意:「我先去應付困難,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抱你們上床的,哈哈」。

兩個姑娘臉上一紅,彷彿張仲真抱了她們向床上走去一般,羞不可仰,心頭如小鹿一般亂跳不休。

張仲再緊緊地抱了她們一下,這才回去幽暗世界應付七色巨雕。

「張仲,我真是服了你」,小壞在張仲返回之前最後說到:「你真是具備了一個文員必須的陰險、卑鄙和下流」。

張仲微微一笑,這叫智慧,齊家,假如沒有智慧,就會一團糟。

兩個姑娘在房子裡臉紅耳赤,甜蜜回憶了半響,述琳總算恢復了過來,玉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好笑的神色:「小禾,我們上這傢伙的當了」。

鄂小禾還在回憶,聞言一愣:「誰?傻張?怎麼可能?」



第一○九章 勢
「丫丫,讓開」,張仲一回幽暗世界,剛剛定神,就見七色巨雕飛快地撲擊下來,撲擊對像正是丫丫,古個已經不見了,估計是睡覺去了,丫丫不知道七色巨雕的危險,猶自張開雙臂,嘴裡咯咯笑,熱烈歡迎巨雕撲擊一樣。
張仲心膽俱裂,大喝一聲:「丫丫讓開」,一急之下,來不及多想,右手一抖,小壞化成的筆進入手中,雙腳一蹬,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巨雕的對手,渾身乳白色光華大盛,筆直朝巨雕攻了過去。

巨雕見張仲冒頭,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聲長鳴,捨丫丫不顧,巨翅一扇,幾道風刃迎面向張仲飛了過來,同時巨爪一張,直抓張仲。

丫丫還是不知道危險,在一邊拍手叫好:「好玩,真好玩,比一下,比一下,看你們到底誰厲害」。

看著騰空而起,如螺旋一樣旋轉的張仲,三個精靈總算知道,這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人類,實際還是有不俗的戰力,但是,在她們看來,張仲的表現儘管出乎意料之外,要和巨雕相鬥無疑還是螳臂擋車。

伊露尼又把魔杖拿了出來,嘴中唸唸有詞,準備在關鍵時刻助張仲一臂之力。麻子也偷偷從旺財身上溜了下來,她還就不信,這回,這大鳥還給自己身上扔電,只要能麻上大鳥一次,就算立了大功。

亞帕手中的板斧躍躍欲試,斧面有鬥氣在流動,關鍵時刻,很有可能變成斧頭幫的飛斧隊成員。

見巨雕終於捨棄丫丫,轉而攻擊自己,張仲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琢磨著怎麼和巨雕相鬥。

巨雕等級不低,但凡這種直追聖級的高級魔獸,一般情況下,其智慧絲毫不弱於人類,上次莫名其妙吃癟,想來想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今天,一看這人類沒有鬥氣居然也能發出相比中級魔獸的攻擊力來,心頭不由大為惱怒,一定是這傢伙,上次擺了自己一道,風刃之後,巨爪迎頭對著螺旋飛來的張仲抓了下來。

風刃是低級魔法,攻擊力不是十分強悍,張仲筆尖在身前迅速寫出幾橫,橫在空中,穩穩地接住風刃之力,同時,一橫一豎一圓劃在空中,三連筆,三筆之力雖然沒有文字的法則之力,但也是目前張仲能引發的最大力量。

巨雕瞬息即至,躲閃不及,唯有三筆齊出,最後落筆與一點,一筆點向巨雕的巨爪,意圖以一點之力破巨雕一爪之威。

「碰」的一聲,筆、爪相碰,一聲悶震,巨大無朋的力道一湧而至,張仲胸口如中重錘,足下趕緊幾個波紋步,如同落葉一般幾個觔斗在空中震盪開去,一連翻過幾個樹冠才勉強站住身形,心中感嘆一聲,好強的力道,只覺得心裡發甜,嘴角出現了一絲鮮血。

「哎喲,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抱著玉足一陣搓揉:「疼死我了,張仲你個笨蛋,怎麼拿我跟這巨雕拚力,豬頭啊你,要不是你的身體得到過巨大改造,這一下,就可以生生把你震死」。

巨雕雙目盯著張仲,心中怒氣更勝,這個人類,硬接了她一爪!不僅如此,她擊中張仲筆尖的爪子居然也隱隱作疼,真是見鬼了,這人類還能傷到她的鋼筋鐵骨。

要說力道,張仲不及巨雕的百分之一,但是,張仲之力集中於一點之上,自然也是夠巨雕爪子受的,在空中擺了擺作疼的爪子,巨雕一聲鳴叫,雙目怒視張仲,巨大的煞氣一湧而出,這煞氣竟然如同有了實質一般,把巨雕身前的樹木壓敵了一頭。

「張仲,小心」,小壞趕緊化筆,在張仲心裡說到:「這傢伙發出了威勢,高手啊,這威勢,會讓人喪失鬥志,意志力稍差點,就會任其屠殺」。

伊露尼見張仲被震開,一個水龍術正準備放出來,巨雕威勢一起,她心中竟然一個寒顫,魔法生生被打斷了,只有麻子,這個幽暗世界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獸,依然帶了部下竄了過來,不過,巨雕還懸在空中,麻子也只能忘雕興嘆。

丫丫無知無覺,只覺得比鬥精彩,拍手叫了起來:「好,好,繼續比,繼續比」。

亞帕也被巨雕氣勢所奪,小板斧差點掉到了地上,趕緊定定神,一聲嬌喝,運氣鬥氣,小板斧一甩,呼啦啦對著巨雕飛了過去。

「亞帕姐卑鄙」,丫丫馬上叫起來不依「亞帕姐,不要幫忙,他們一對一,一對一,看看誰厲害」。

巨雕對飛來的小板斧不屑一顧,翅膀輕輕一扇,小板斧樹葉一般被扇得不知去向。

氣勢!張仲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意識中閃過一絲不可匹敵的念頭,只想就此屈服認輸。

看到被巨雕氣勢壓彎的樹木,張仲有種明悟,這威勢也是一種氣,氣勢,如同自己在陰河中看到的氣一樣,也是一種氣的運用。

簡單點說,巨雕的威勢就是一種精神壓迫的氣壓。

既然你的氣壓能瓦解人的鬥志,那麼我就先增加一下人的鬥志,小壞的話進入耳中,張仲馬上筆尖一抖,一個巨大的「斗」字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斗的氣勢就是抗爭,毫不示弱,斗字一出,不僅張仲精神一振,就連伊露尼她們也覺得身上一輕,彷彿眼前的巨雕不再那麼可怕了,嘴中又重現開始念動口訣。

巨雕在空中一愣,這個人類,還真是有點意思,這會,她倒是不急著一撲而上了,誠心要看看,這人類到底在自己的威勢之下能堅持到什麼程度,一聲尖銳的鳴叫,雙翅一抖,雙目再度惡狠狠地一凝,加壓!

巨大的氣壓撲面而來,巨雕面前的樹木首當其衝,紛紛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盡然被生生壓折。

這裡邊,丫丫本身的能量足夠強悍,又站在張仲的後方,氣壓對她的影響不大,猶自拍手高聲叫好:「加油,大個子,頂住啊,大個子,喂,喂,你們幾個,退後,退後,你們受不住的」。

話音剛落,艾露尼姐妹和亞帕紛紛悶哼出聲,身體被震了開去,伊露尼稍稍好點,但自知這種狀況下,幫不上什麼大忙,挽住艾露尼姐妹也退到丫丫身邊,但嘴裡還是不死心地念叨著魔法,期望能幫上張仲。

旺財在地上急得直打轉,八哥十分臭屁地說到:「旺財小丫頭,只要你有我一半實力,就絕對能擺平這個什麼雕,告訴你,麻子的那個吸精大法是沒有什麼用處的,用來叉叉圈圈還行,用來吸取能量是浪費」。

亞帕聽不下去了,踹了旺財一腳,也退了下來。

攔在身前的斗字,在強大氣壓的壓迫下飛快的瓦解,張仲一連補了幾個,每個僅能支持片刻,實力差距太大,雖然有應對之法,奈何頂不住。

「沒用的,張仲」,小壞在張仲的腦海中說到:「你斗字的法則力量太弱,而這大鳥的威勢是經過千錘百煉,經過多少次搏殺以後形成的天生之勢,也就是說,是他本身強悍到了以氣壓人的地步,你這種借助外力得來的一點鬥志遲早會崩潰的」。

本身的氣質!

張仲眼前一亮,巨雕經過生命的搏殺,具有兇戾殺伐、令人臣服的威勢,那麼我呢?我是一個文員,一個經過中華五千年文化沉澱熏陶的文員。

自己雖然沒有完全擁有文員溫文爾雅、鐵骨錚錚、雍容大度、胸納百川的浩然正氣,但是,只要自己進入了文員狀態,想來不至於崩潰在這大雕所謂的氣勢之下。

再次想起了陰河之中對文氣的領悟,精神一片空明,彷彿樹葉的呼吸、樹根吸收養分的鏡頭都一無鉅細的湧上心頭,身上,有著聖筆仁印記的文員之氣開始自行流轉,乳白色的光芒大盛。

優雅的一背雙手,在樹冠之上,負手而立,眼中一片清明,衣衫被巨雕的威勢吹拂而起,一臉悠然地朗聲而笑:「你強你自強,我自清風拂山崗」。

在巨雕驚訝的眼神中,巨雕的威勢接觸到張仲身上的乳白色光華以後,竟然很自然地滑了開去,彷彿是涇渭分明。

「耶,耶」,丫丫在後邊高興地叫了起來,雙眼冒出了星星:「大個子,你好帥啊,丫丫喜歡」。

不錯,現在的張仲,立於樹冠之上,飄然欲仙,神態悠然,不僅是丫丫喜歡,在場的幾個女同胞可是清一色露出了癡迷的眼神,要說,這裡邊除了伊露尼與張仲接觸時間稍短以外,亞帕、艾露尼姐妹本身就對張仲有些情愫在裡邊,現在,張仲的這個飄逸造型,更是牢牢地銘刻在了她們的心中,一生不忘。

八哥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我的天,張仲這小子真是羨慕死馬了」,麻子深表遺憾地望人而嘆:「蚤,可惜本蚤不是人」。

巨雕兇睛一閃,既然威勢不行,就只有來硬的了,巨翅一扇,騰空而起,稍稍蓄勢以後,一撲而下,同時,嘴裡,翅膀上的魔法一股腦的對著飄然而立的張仲砸了下來。



第一一○章 攻之道(二)
「好耶,好耶」,丫丫看到巨雕發威,惟恐天下不亂地拍手叫好,有熱鬧好瞧了啊。
張仲心中苦笑不已:「原指望這丫頭回來幫忙的,現在看來,她不幫倒忙就是萬幸了」,巨雕急攻而至,不容他多做感嘆,想辦法迎敵吧。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現身說到:「嚴格來說,巨雕現在還是未盡全力,也就是說,這傢伙留了後手」。

「還有後手?」張仲這次沒打算和巨雕硬拚,在樹冠之上展開波紋步,飄逸地隨波逐流,一邊躲避從天而降的各種魔法,一邊苦笑:「這還是沒盡全力?」

「不錯」,小壞快速在顯示器上把浮在空中散發氣勢的巨雕和這個撲擊的巨雕一重和:「至少,這傢伙還能在進攻中帶上煞氣」。

張仲馬上明白過來,不錯,事實上,巨雕的煞氣收發自如,絕對能和攻擊同時運用,而張仲就不行了,這身體一動,就從文氣的狀態中掉了出來,巨雕真要帶上煞氣來攻的話,張仲就麻煩大了。

想來,巨雕不知道自己不能在運動中進入勢的狀態,張仲暗叫僥倖。

不過,就算這樣,形勢也不容樂觀,張仲的波紋步糊弄一時還行,時間一久,巨雕絕對會看出端倪,只要往空中隨便亂扔幾個魔法,張仲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一邊不慌不忙的騰挪閃躍,張仲一邊思考對策,看丫丫的神態,一副袖手旁觀的架勢,張仲自知,以後和巨雕同等級高手相鬥的日子少不了,先積累點戰鬥經驗吧。

巨雕是幽暗世界出現的第一批追殺者,按照道理,巨雕的實力在追殺者中絕對靠後。要是連這個巨雕都對付不了的話,張仲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就算殺不掉這巨雕,最起碼要能將它擊退。

張仲目前掌握的法則文字當中,法則力量最強的是水字,但這個字對付空中的巨雕作用不是很大,氣流兩字讓巨雕摔摔跤可以,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何況,巨雕彷彿有所察覺一般,在空中不斷更換撲擊角度,想讓它墜機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單從殺傷力而論,張仲掌握的文字當中,目前單體攻擊力最強的字是「斬立決」,也就是殺的上部,但是,現在,巨雕實力高出張仲一大截,張仲的殺氣也不夠強烈,這個字的威力不足以立斬,不能立斬,這字就相當於完全無效。

張仲發現一個問題,文員的氣質貌似很不容易觸發殺氣值!斬立決這字,因為自己文員氣質使然,威力大打扣折!真是暈死了去。

當然,這個字也不是沒有用,一句話,千萬不要觸及張仲的逆鱗,不然,不管是天王老子,都得小心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張仲至少有一個逆鱗,就是千萬不要佔他女人的便宜,哪怕是口頭上的都不行!

其它,暫時不知。

殺字不能用,那麼,變通一下,張仲飛快的想起了自己還沒有給述風講解的「攻之道」的第二道:「殺之道」。

不錯,攻,第一道,張仲已經給述風講解了,就是:勢道!而第二道,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沒有來得及給述風講解的第二道就是:殺道!

攻殺、攻殺!攻和殺始終是緊密相連的。

看看攻的最後兩筆,不就是一個「斬立決」嗎!

攻的落腳點、攻的終極手段,就是殺。

所以,張仲的攻之道第二道就是「殺道」。

攻不是殺,不需要凝強烈的殺氣,但是,攻又是殺,最後,依然會有殺的部分效果,張仲漂浮的身子一直,嘴裡朗聲笑到:「攻無不克,無堅不摧」。

右手一揮,快速寫出一個攻字,筆尖再在攻上一點,快速把這個字推了出去。

什麼東西?巨雕看著空中這團飛過來的莫名能量,有點疑惑,這東西,他還是頭回見過,不像魔法,反倒是有點像是能量化的威勢。

好奇,絕對是好奇!巨雕想看看這團能量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等到這攻字快速飛近以後,這才一拍翅膀,連發幾道風刃,劈在了攻字之上。

攻在空中閃了閃,消失不見,巨雕長鳴一聲,彷彿在嘲笑張仲這個東西中看不中用,但是,馬上,巨雕感覺右邊翅膀上一疼,一大片漂亮的心愛羽毛竟然被不知名的能量連根拔起!

受傷了?怎麼回事?該死的人類,巨雕雙眼一紅,怒火大盛,今天,還真是八十歲老娘倒蹦孩兒了,居然被這人類傷著,不管了,不給他點眼色瞧瞧,不找回本來,還真是白活了,一聲長鳴,口中冷冽地說到:「竟然敢傷我,我要你不得好死」,渾身氣勢大漲,撲了過來。

巨雕是母的!張仲一聽,這巨雕還一副中年婦女的腔板,心中微微愣了愣,一臉平靜地說到:「彼此彼此,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攻不同於斬立決,這是張仲剛剛想到的,攻字的殺更加隱蔽,更加的穩定,不會一斬而決,但是能造成局部傷害,現在,張仲不能斬立決巨雕,那麼,局部傷害一下她,就是最好的辦法。

看到巨雕被張仲弄得羽毛紛飛,亞帕和幾個精靈們齊齊歡呼出聲,要知道,就連伊露尼也不能對巨雕造成如此傷害。有時候,幹架也是要動腦子的,在實力沒有強大到無可匹敵以前,還是動動腦子好。

旺財也咧嘴直樂和,八哥趕緊潑冷水:「狗屎運、純粹的狗屎運!」

其實,巨雕本不至於受傷,現在,巨雕實力強橫,張仲的文字法則之力只能在她1米範圍內產生效果。但是,她好奇,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一時大意,居然被張仲攻掉一大片心愛的羽毛,頓時火冒三丈,殺氣騰騰地撲了過來。

丫丫一看,巨雕居然被張仲攻的羽毛橫飛,在地上拍手叫了:「好好好,加油,繼續啊,大個子好樣的」,但是,定神一看,巨雕居然殺氣騰騰開口就是殺死張仲的話,心中不樂意了:「喂,你們兩個,點到為止,點到為止,知道嗎?不然丫丫就生氣了」。

「生氣好」,小壞在張仲腦海中說到:「丫丫生氣就好,這丫頭一生氣就會發飆,一發飆就夠這母雕喝一壺的」。

巨雕轉頭瞪了丫丫一眼,丫丫給她做了一個鬼臉,吐吐舌頭:「說好點到為止」。

巨雕一言不發,絲毫沒有點到的跡象,兇神惡煞般的殺了過來。

張仲神態自如,一邊迅速在身上補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增益文字,一邊開始和巨雕周旋,小壞隨時注意著張仲的情況,有點納悶,現在,張仲身體各部寫字居然超級快,往往是意念剛剛動,字就已經補好了,算算張仲補字的速度,遠遠超出了張仲平時的水平。

這傢伙,壓力越大,動力越大,潛力開發就越大的啊,小壞在顯示器上想了想,終於沒有作聲,張仲現在這個狀態是無意識下完成的,一旦給張仲一說,說不定反而干擾了張仲的發揮。

戰鬥場上,嚴格說來,巨雕佔據了絕對上風,一番瘋狂撲擊之下,張仲如同落葉在風中一樣,在樹冠之上四處奔竄。

不過,奇怪的是,因為氣質使然,張仲雖然在逃竄,但動作優雅自然,從容不迫,竟然給人不慌不忙的感覺,倒是巨雕一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樣子,大使高手風度。

「張仲」,小壞在張仲意識中說到:「我跟你說,文員,是不能找人單挑的,也不是十人敵、千人敵的,文員學得是萬人敵,用的是腦子,像你現在這樣,雖然有文員風度,但我總覺得是不倫不類」。

張仲苦笑,弄成這樣,可不是張仲理想中的狀態,實際應該是丫丫和巨雕硬碰,張仲在邊上來陰的,現在,丫丫居然在看戲,張仲只有自己抄傢伙-筆上了。

巨雕久攻不下,終於光火了,嘴裡尖銳高亢地鳴叫一聲,雙翅使勁地一扇,飛上半空,冷咧的聲音從空中傳了下來:「可惡,颶風閃電鏈」,這回動大招了。

鋪天蓋地的閃電從天而降,颶風也將無火叢林中的樹木根根拔起,張仲四面八方的出路被完全封死,巨雕從空中一撲而下,巨爪直抓張仲。

小壞大叫一聲:「張仲,慘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技巧的作用不是很大,慘了慘了,這下麻煩了」。

丫丫在地上急得哇哇大叫:「喂、喂,點到為止,點到為止,怎麼動大招了」。

張仲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道閃電落到了身上,接著就是強大的颶風刮來,身不由自主地被高高拋起,眼角餘光,巨雕巨大的爪子當頭抓了下來。

中了電擊以後,身子有點麻痺,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要不是張仲身體得到過改造,要不是這閃電鏈的單個閃電殺傷不及閃電術,張仲這時早就被電暈了。

巨雕見張仲被電中,低估了張仲的抗電能力,以為張仲現在已經失去了抗力,因此毫無顧及的一爪抓了下來。

張仲心頭一動,筆尖蓄勢,一連寫了幾個攻字,最後還寫了一個殺字,大喝一聲:「攻殺」,筆尖揚起一陣乳白色的光華,暴起發難,身子一個螺旋直直地一筆點向巨爪。

張仲一副拚命三朗同歸於盡的架勢,又是「碰」的一聲,筆和巨爪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張仲悶哼一聲,口中一甜,這回,饒是他的身體再怎麼強悍,終於也是一口鮮血脫口而出。

巨雕也不好過,淒厲的鳴叫一聲,巨爪上血光一閃,被張仲硬生生攻殺出一個巴掌大的傷口,鮮血凌厲。巨雕目中兇光一閃,扇動翅膀再度攻了上來,張仲一按胸口,搖搖晃晃地站在樹冠之上,小壞化成的筆斜指地下,雙目如電……

眼見爭鬥雙方搞成了這副光景,丫丫終於看不下去了,挺身一躍,跳到中間,大聲喊道:「停、停,大個子、媽姆,你們給丫丫停下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1 AM

第一一一章 媽姆
「丫丫,讓開」,巨雕聲音冷咧:「這小子居然讓我受傷,我饒不了他」。
張仲倒是把筆收了起來,但感覺一陣暈眩,搞了半天,殺了個你死我活,居然是一家人在鬥!

「張仲」,小壞一邊在顯示器上使勁揉腳,一邊埋怨:「丫丫也真是,這麼大的事也不早說,害我們差點和這巨雕同歸於盡」。

張仲汗一個,回想一下自己從幻境中出來時,空中巨雕撲向丫丫的鏡頭,那時,巨雕身上哪有半點殺氣,不能怪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自討苦吃。

「媽姆,你真是的」,丫丫不依的叢身一躍,跳到了巨雕的背上,抱住巨雕的脖子就是一陣猛踹:「媽姆,你壞死了,把大個子都弄吐血了」,說完,還緊張地問到:「大個子,你沒事吧」。

張仲沒好氣地答了一聲「還好,死不了」,開始時誤會不錯,但丫丫這丫頭居然成心看戲,大抵是覺得好玩吧,娘的,差點玩死人了,張仲有點光火。

「我的天,厲害,真是厲害」,地上,八哥搖頭晃腦感嘆不已:「這位大小姐真是太能玩了,佩服,佩服死我了」,完了,心裡還補充到:「玩死張仲個死小子最好」。

看著張仲嘴角的血跡,丫丫沒由來一陣心慌,心頭有點明白自己急著從幻境中出來的原因了,再次狠狠踹了巨雕幾腳:「媽姆,你真是壞死了,丫丫不喜歡你,你懷死了」。

「丫頭」,巨雕語氣中透出了一絲溺愛和無奈:「你要搞清楚,媽姆我也受傷了,現在也疼得很厲害呢」。

「哼」,丫丫嘴裡不滿地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顆西紅柿塞進巨雕口中:「你這傷只是皮外傷而已,別以為丫丫不知道,你把大個子抓吐血了,是內傷,比你可是嚴重的多,道歉,跟大個子道歉」。

「不可能」,巨雕一口回絕:「媽姆沒有道歉的習慣,再說了,丫頭,跟你說,我和這個人類是天敵,今天要不是你攔住我,我跟他不死不休」。

好傢伙,張仲明白了,這七色巨雕還真是追殺自己的魔獸,只是,搞不懂,她怎麼會有丫丫這麼個女兒。

看到丫丫叫巨雕為媽姆,張仲不由啞然失笑,終於明白,山谷中的丫丫之所以一無所知,原來如此,一個魔獸,還能教會她什麼東西,那才是見鬼了。

還有,丫丫說媽姆飛出去玩,現在看來,就是飛出來追殺自己了,只是,只怕這個巨雕也不會想到,她滿世界跑追殺張仲沒找著,張仲倒是先跑到她的家裡拐跑了她的寶貝丫頭。

媽姆不識字、媽姆能飛、媽姆很容易找到人、大樹上那個巨大的鳥巢以及絕谷附近沒有大型魔獸活動,這些張仲曾經覺得迷惑的東西,看到丫丫叫巨雕為媽姆以後都應刃而解。

現在,這筆帳可是不好算,丫丫就不依了:「媽姆,你有沒有搞錯啊,大個子可是好人,丫丫最喜歡的好人了,你和他天敵,你有沒有搞錯」。

「怎麼會錯?」巨雕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張仲,依然冷冷地說到:「丫頭,你還沒出世的時候,我自有意識以來,就知道這人是我必需除之而後快的天敵」。

「不會吧」,丫丫睜大了眼睛,不信地看看張仲,然後再巨雕地臉上親了親:「媽姆,丫丫不管,不管你什麼天敵不天敵的,總之,你不能為難大個子」。

看著空中和巨雕抱在一起的丫丫,伊露尼眼珠子連連轉動,招招手,把艾黎娜和艾露尼叫到跟前,三人交頭接耳地議論一會,艾露尼姐妹一臉不信地看看丫丫,然後也猛地點頭,神情一片興奮,就好像發現巨大的寶藏一樣,雙眼放光。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意識裡小聲說話,貌似作賊:「我剛剛聽三個精靈說,丫丫很可能就是她們的什麼女皇」。

暈死,看看一臉天真的丫丫,張仲還真沒把這丫頭和女皇掛起勾來。但是,結合前幾天伊露尼給自己的信息來看,丫丫十有八九就是精靈族的倒霉女皇了!!

按照伊露尼的描述,這精靈女皇施展大預言術以後,化成一個七色光繭被眼前這巨雕給抓跑了。

現在,張仲看看七色巨雕心中揣測,這雕很可能是把七色光繭當成自己的蛋給孵出了丫丫,也就是精靈女皇。

如果丫丫真是精靈女皇,那麼丫丫一身奇怪的能力就很好解釋了。當初,丫丫之所以能給自己簽訂生命共享簽約,而且自己一旦恢復現在這個形態就會成為丫丫的主人,敢情,原因就是丫丫壓根不是人,而是一個精靈!!

不過,小暈一下,暗月精靈一族要是知道她們的女皇和人簽訂了生命共享簽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想來不會太好。

還有就是古個,明明是和自己誓不兩立,但見到丫丫以後,其親切感居然能壓制住道修的禁制,現在想來,也不是偶然,蓋因為精靈女皇本就是和精靈古樹最親密的生命。

明白了,徹底明白了,只要把丫丫的身份往進來女皇身上一套,這些事就都很好解釋了。

只是,張仲也徹底暈菜了,沒想到,事情居然出現如此戲劇性的變化,看著在巨雕身上撒嬌的丫丫,看著天真無邪的丫丫,張仲突然還生出了一絲不忍,這時候的丫丫是幸福的,是無憂無慮,簡單快樂的,一旦恢復記憶,變成女皇,她,還是丫丫嗎?

「行了,行了」,巨雕終於鬧不過丫丫,沒好氣地說到:「算我怕你了,丫頭,好吧,好吧,只要你跟這小子一起,我就暫時不找他麻煩好吧」。

「媽姆,你真乖」,丫丫在巨雕地臉上親了一下:「丫丫最喜歡媽姆了,好了,安慰了媽姆,丫丫還要去安慰大個子呢,他可是比你傷得還要重」。

「去吧去吧」,巨雕眼中滿是無奈,這丫頭,人在這,心早就跑開了。

「大個子」,丫丫蹦蹦跳跳跑到張仲身邊:「怎麼樣,要不要吃果子,我這還有一些」。

「不用,不用」,張仲不由想起自己被丫丫猛灌西紅柿的往事,趕緊搖手,真要吃果子他早吃了,他帶得果子可是比丫丫多得多。

「嘻嘻」,丫丫大眼睛中一片笑意:「我就知道你不用吃」。

張仲汗一個,丫丫被自己帶出絕谷以後,這處世處事能力進步很快,看來,她恢復精靈女皇的記憶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看著依然天真如故的丫丫,張仲竟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和丫丫之間,出現了距離,馬上,張仲明白了過來,自己並不希望現在這個單純的丫頭就是精靈高高在上的女皇。

心裡嘆了一口氣,伸手摸摸丫丫的頭:「丫丫真聰明,不過,丫丫,以後不準這樣玩,知道嗎?會出事的」。

丫丫伸伸舌頭,作了一個鬼臉:「嘻嘻,丫丫明白了」,說完,很自然地伸手摸摸張仲胸口,揉了揉:「大個子,還疼不疼的啊」,大眼睛中一片關心。

「不疼了」,張仲展展雙臂:「沒事的,丫丫,現在我能打死一頭老虎」

伊露尼和艾露尼姐妹看著張仲和丫丫很自然的舉止,張嘴欲言,但終於對望一眼以後,沒有說出話來,小壞在張仲體內捂嘴竊笑:「張仲,你褻瀆了精靈女皇,她們現在正對你擠眉弄眼呢」。

「是嗎?」張仲對顯示器上的小壞笑了笑:「女皇?女皇在那裡?我怎麼沒有看見?」說完,很自然地把丫丫拉到身邊,輕輕地擁著丫丫肩膀向伊露尼她們走了過去,心說,看你們佔我便宜,現在,我佔你們女皇的便宜給你們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小壞在顯示器上,看著三個有些發傻的精靈,呵呵笑:「張仲,你現在有點邪惡」。

張仲搖搖頭,沒有答話,實際上,現階段,丫丫和亞帕一樣,在張仲的心中,更多的是兄妹般的感情,哥哥摟摟妹妹的肩膀,問題不大吧。

「丫丫」,走到伊露尼她們跟前,張仲開始介紹:「這三位姐姐是精靈,伊露尼、艾露尼和艾黎娜」,然後對丫丫一指:「這位,是我朋友丫丫」。

「丫丫姐」三個精靈異口同聲地叫到,張仲覺得啼笑皆非,就連亞帕也睜大了眼睛,這三個老妖婆居然叫看起來只有十五、六左右的丫丫為姐姐,事情還真是怪異。

「你們叫我姐姐?」丫丫愣了一愣,然後高興地跳了起來「耶,終於也有人叫我姐姐了,妹妹們好、妹妹們好,嘻嘻」

笑完,丫丫有點疑惑地對張仲說到:「奇怪,我好像在那裡見過她們,但仔細想又想不起來了」。

三個精靈聞言精神一振,齊齊說到:「丫丫姐,丫丫姐,想想,你仔細想想」。

丫丫皺眉想了一下,沒有所得:「大個子,我覺得頭痛」。

「頭痛就別想了唄」,張仲很自然地說到:「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想起來的」。

三個精靈聞言一愣,齊齊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異樣。伊露尼想了想,還是附和張仲的話說:「就是就是,丫丫姐,你遲早會想起來的」。



第一一二章 害怕
巨雕看向張仲的眼神不是很好,除了潛意識中的天敵記憶之外,還因為丫丫這丫頭對張仲居然比對她還要親近,心裡不是個味道,有點吃味,心說,這傢伙果然是我的天敵,連丫頭的心都要搶。
古個能量消耗的厲害,一直變成小樹苗在沉睡,隊伍前行了兩天,開始接近精靈族聖地。

丫丫出現以後,表現出了她的強勢,整天跟在張仲左右,唧唧喳喳說神界也就是幻境中的趣事,兩個性感女精靈竟然老實了許多,在丫丫面前不敢亂來。

不過,三個精靈看向張仲的眼神也很是怪異,尤其是張仲和丫丫有說有笑,親密無間的樣子,讓她們鬧心,說實話,丫丫口中的「生娃娃」三個字,讓她們心驚膽戰中。

張仲嘻嘻哈哈,拒絕承認,亞帕倒是知道怎麼回事,但一向沉默寡言的她可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八哥和麻子唯恐天下不亂,丫丫又驕傲地一口咬定快生娃娃了,結果就是三個沒經歷人事的精靈有點暈頭轉向,心兒七上八下,看向張仲的眼神有一絲惱怒、一絲幽怨,按照小壞的說法,還有一絲躍躍欲試。

「大個子」,看著前方的森林,丫丫越走越覺得熟悉,但是,這心中竟然出現了強烈的不安和害怕的情緒,伸手抱住張仲的胳膊,搖了兩搖:「大個子我們不走了,好嗎?」

詫異地看了丫丫一眼,張仲疑惑地問到:「丫丫,怎麼了?」

「我感覺很不好」,丫丫搖搖腦袋,不知道自己這些情緒是怎麼來得:「我們回去絕谷好不好」,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仲,白玉般的臉龐上一臉的希冀:「你,我還有亞帕姐和媽姆,我們一起回絕谷好不好,人多一定很好玩的」。

「這怎麼行?」伊露尼和艾黎娜姐妹齊齊叫了起來:「丫丫姐,你怎麼著也得到精靈聖地去作客啊」。

八哥也大驚小怪地喊道:「我的天,跑到絕谷裡去,與世隔絕,悶都是悶死,丫丫小丫頭,你不會想當小尼姑吧」。

「尼你個頭」,艾黎娜飛起一腳,踹在旺財身上,力道不大,旺財退了兩大步,八哥陰陽怪氣地喊道:「哦,我的天,高點,再抬高點」。

「丫丫」,很少說話的亞帕一臉嚮往地贊同丫丫的提議:「我覺得你的主意不錯,絕谷中的生活一定很好玩」。

張仲心裡瞬息明白過來,伸手摸摸丫丫的頭,心情有點沉重。這丫頭居然和亞帕一樣,希望能和自己長相斯守。只是,幽暗世界並不是自己的世界,自己還得回去陽光地面,那裡不僅有陽光,還有自己的未婚妻、自己的親人,對幽暗世界而言,自己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嘆了一口氣:「丫丫這丫頭,應該恢復了一些記憶,或者說迷糊的如同做夢一般,知道了一些事,但是,她現在很不願意去當這個什麼女皇,所以害怕,想逃避」。

「丫丫」,張仲雙手捧起丫丫的臉,看著丫丫的眼睛,眼中一片真誠,聲音有點沉重:「這些暗月精靈身上有十分惡毒的魔咒,她們只能生育女性精靈,為了繁衍,她們得違背自己得意願而墮落,丫丫,我可能找到救援她們的辦法,你真的不讓我去聖地了嗎?」

伊露尼和艾露尼姐妹聞言眼中一紅:「丫丫姐」。

「大個子」,丫丫一手按住額頭,一手對著張仲連連搖動:「別說了,大個子,丫丫頭又開始疼了」,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記憶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很多東西似有似無的湧上心頭,身子在原地開始瑟瑟發抖。

解除暗月精靈身上的魔咒,可以說是女皇最大的一塊心病,也是銘刻在女皇記憶深處的烙印,張仲這話一出,觸及了她內心深處的琴弦,女皇的零星記憶不斷地湧上心頭。

巨雕大翅一伸,把丫丫捲到背上,目光中一片寵溺:「丫頭,他不去我們不稀罕,媽姆帶你回去,這裡不好玩,咱們不跟他們一起玩了」。

「媽姆」,丫丫大眼睛中出現了淚水,抱住巨雕的脖子,小腿連踹:「不要你多事,不要你多事,丫丫心裡好亂,亂死了」。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把丫丫的人體圖形拉進,給張仲一個頭部的特寫:「你看,丫丫的耳朵已經開始變長了,額頭中也有一顆淺紅色的印記若隱若現,也就是說,女皇的記憶開始甦醒,女皇的特徵開始出現,現在,她的內心一定是十分痛苦的」。

張仲沉默了一下,有點歉疚地說到:「小壞,說來,這還是我的不對,如果不是我,丫丫只要無知到女皇意識甦醒就很自然地被女皇記憶同化,但是我的出現,給了丫丫新的思考、新的生活和新的喜好,現在,女皇記憶要同化丫丫,或者是丫丫要同化女皇,都是十分痛苦的」。

看看巨雕背上,臉上梨花帶雨的丫丫,張仲心中一痛,記憶同化後,到底是丫丫的性格多些還是女皇的性格多一些呢?

「命運,命運的安排」,小壞在顯示器上支起了腦袋,看著丫丫的人體掃瞄頭像:「好奇妙的命運」。

張仲搖搖頭,不跟這個女神棍瞎掰,沖巨雕背上的丫丫朗聲說到:「丫丫,人生在世,很多事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臨頭,逃避不是辦法,正確的人生態度就是面對,勇敢地面對」。

張仲的話很對,完全正確,事實也的確如此,事情臨頭是需要勇敢面對。但是,這話,不應該由張仲跟丫丫說,張仲不明白丫丫簡單的心思,丫丫之所以會害怕,之所以不願面對女皇的記憶,在她心中有個簡單的等式,女皇=責任=不能和大個子一起玩了。

而這,才是丫丫想逃避的原因。

「面對?」丫丫在巨雕背上看著張仲,眼淚婆娑:「大個子,你討厭,討厭死了,丫丫不喜歡你了,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媽姆,我們走,不理大個子了,我們走」。

「丫丫姐」,三個精靈齊齊喊出聲來:「女皇,別走啊」。

巨雕轉身騰空,破空飛入天際,迅疾只見一個黑影,小壞顯示器上,丫丫坐在巨雕背上哭泣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單、無助,張仲看得心頭微微一酸,暗嘆一聲。

三個精靈一屁股坐在地上,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張仲搖搖頭,走了過去,輕輕說到:「女皇的意識已經開始甦醒,現在,她和丫丫正在融合,這也是丫丫不願去聖地的原因,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的女皇就會回來」。

「真的?」三個女精靈不及多想張仲是怎麼知道丫丫就是女皇的,聞言齊齊眼中一亮,驚喜若狂地問到:「你說的是真的嗎?」

「絕對假不了,丫丫這麼大的情緒反應,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張仲十分肯定地答道:「如果不是女皇記憶復甦,丫丫不會急著逃避的」。

伊露尼一拍腦袋:「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一急就不想事了,小仲,你還別說,你這一分析,我覺得對極了,女皇一定會自己回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情一下好了許多。

張仲汗一個,丫丫在的時候,伊露尼可不是「小仲小仲」的叫法,張仲張仲的叫得很規矩,丫丫前腳剛走,這看似潑辣實際膽小的女精靈馬上又改口了,態度轉變之快,讓張仲都有點不適應。

艾露尼姐妹這時也基本確定女皇會自己回來了,心情大好,艾黎娜晃臀搖乳挨近了張仲,性感的身子趴在張仲的身上,膩聲說到:「老實交待,丫丫姐是不是讓你給開種了……」

張仲心頭苦笑,沒有了丫丫在身邊,這兩個傢伙馬上又開始無法無天了:「別鬧了,還是趕緊去聖地吧」張仲輕輕推開艾黎娜的嬌軀:「關於你們精靈一族的魔咒問題,我還得認真思考,讓我安靜一下吧」。

說實話,雖然艾黎娜惹火的身子趴在身上,感覺很好,但是,張仲一想到丫丫孤獨端坐在巨雕背上的身影,就心情全無,好像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希望,丫丫的意識能佔據上風,張仲望著巨雕遠去的方向,心中想到。

只是,女皇的記憶何等浩瀚,丫丫能鬥得過嗎?

張仲突然也覺得心煩,趕緊搖搖頭:「小壞,我們來看看暗月精靈的基因缺陷,希望能找到補救的辦法」。



第一一三章 根源
看來,伊露尼也只是特殊品種。進入精靈聖地以後,張仲發現,相比伊露尼,其他精靈們都是很優雅大方,自然有禮,沒有在張仲身上挨挨擦擦,或者是摟摟抱抱的現象。
當然,對張仲,這個幾百甚至是上千年第一個抵達精靈聖地的人類男性,精靈們還是表達了足夠的好奇心,看張仲的眼神不亞於外國人看動物園裡的大熊貓,兩眼冒星星的不在少數。

對比伊露尼,張仲對女性精靈們的注目禮坦然受之,神態自如地拜見兩位守家長老。

看著雅致的伊露麗和俏麗的伊露娜,張仲心中微微的感慨了一下,精靈不愧是美麗的種族,自然的寵兒,這沿途而來,自己看到的暗月精靈,就算是開種以後的精靈,個個都是美貌非凡,自己的道修前輩還真是鐵石心腸,換成自己的話,一定不會如此的狠心。

坐下以後,伊露尼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雙方有了一個了結以後,開始步入正題。

精靈聖壇就在無火森林的正中,巨大的樹木圍住一個圓形的草地,草地的正中是一個火坑,火坑全部有白玉構成,潔白無暇,看到這個玉製火坑,張仲有點明白,這聖壇不定都是玉石製品,而玉石應該就是道修常說的仙石吧。火坑正中,一根白玉石柱憑空而立,石柱頂端現在還在燃燒著微弱的火苗。

張仲指著火苗說到:「這不是還有聖火火種嗎?」

「小仲」,伊露尼現在又緊緊地抱住了張仲的一直胳膊,到了聖地,艾黎娜自然不會跟她爭這只胳膊的所有權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別看這聖火還在燃燒,但其實,他現在已經不能分娩了,只能跟其他精靈部落的火種一樣使用了」。

張仲,看看聖壇前邊的水晶器皿,有點明白地說到:「聖火火種正常的話,應該分出火種掉到水晶器皿當中吧」。

伊露麗點點頭:「正是如此」。

「仲哥」,小壞把火坑中的白玉石柱圖形拉進:「這上邊又花紋,應該是你所說的華文」。

張仲定睛一看,好傢伙,這根玉石圓柱之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文字。

而且,這回,道修開口就是三字經:

他娘的,這幫娘們假正經,道爺我居然吃了閉門羹!

看到火柱上這第一句話,張仲臉上不由微微一笑,想當年,這道修,肯定是自恃甚高,不過,看這說話的語氣,想來這傢伙應該打過精靈一族的主意,不過,貌似吃蹩了。

想道爺我,飛天遁地,法能移山倒海,力能開天闢地,看上一個小小的精靈女皇算是給她面子,但是,道友,你知道不,這精靈一族居然全他娘的假正經,說什麼不於異族通婚,說什麼精靈一族是最優秀的種族,我呸,在我看來,這天上地下,只有咱們華族才是最優秀的種族。

張仲暗自點頭,這道修前輩還是一個狂熱的民族自豪分子啊,跟我有點像。

行吧,精靈,你自豪點我沒意見,每個種族都會自認為自己是最好的,這大陸的牛頭人還以牛角審美呢,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這幫低級的母系氏族計較,但是,道友,你知道不,這些傢伙,千不該萬不該,居然無恥地誹謗我。他娘的,她們說我尖嘴猴腮、獐頭鼠腦,說我的法寶道袍是麻布口袋,說我的桃木寶劍是殘疾法杖,說我形如矮人是三等殘廢,更有甚者,竟然要我自己撒泡尿照照。

我照他娘,這幫精靈,我跟她們說,濃縮的就是精華,她們居然呸我!

這個,看到這裡,張仲眼前浮現出一個矮小的、猥瑣的、手拿木劍、嘴中流著口水的道修形象,差點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以為這神通廣大的道修會是器宇軒昂,誰知道居然如此其貌不揚,他這個形象在愛美的精靈一族當中能吃得開才怪。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她們如此不知好歹,也就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面。好,她們不是說不於異族通婚嗎?老子就給她們一個禁制,讓你們只生女的不生男的,看她們怎麼整。道友,我這招厲害吧。

我的格言,千萬不要惹我發火,當然,這也包括你,正在看火壇文字的你。

張仲微微一曬,這傢伙不僅人長得醜,還老是喜歡出來嚇人。

我擺了精靈一道,這幫娘們懵了,知道老子的厲害了。不過,愚蠢的她們,再次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她們居然不來給我賠禮道歉,不來懇求我的原諒,不來巴解我這個偉大強悍、道法無邊的高人,她們,居然跑到坦因斯大陸各大種族打小報告,背後,說盡我的壞話,直把我形容成一個大魔頭。

要知道,本大仙生平最狠的就是當面不說背後亂說,對這個種族的印象更加的惡劣。

「張仲」,小壞看到這裡,一邊繼續拷貝火柱上的文字,一邊對張仲不滿地說到:「你這個道修前輩是個典型的以個人為中心的傢伙,對精靈一族幹出這樣人神公憤的事了,居然還強詞奪理,沒有比他更卑鄙的人了」。

卑鄙?道友一定認為我卑鄙吧!其實不然,道友,這個世界是需要依靠實力說話的,說人卑鄙,只能存托出你的無能。

跟你說,道友,當時,她們盡邀大陸各個種族所謂的高手來圍剿老子,老子單人獨騎,一手桃木劍、一手鎮妖塔,盡收坦因斯大陸的妖魔鬼怪,終於奠定了我們人族在坦因斯大陸的統治地位。

而他們,這些膽敢於我,這個坦因斯大陸的人類代表作對的傢伙,被我統統鎮妖在了星球背面,也就是你現在站的這裡。

張仲這下完全明白了,這傢伙,原來是為了自己的事才鎮妖坦因斯大陸其他種族的,虧他先前還講的冠冕堂皇。這傢伙人品不咱樣,但實力真是沒話說。

道友,再次提醒你,不要多管閑事。知道嗎,惹火老子的都不得好下場。他們不是團結起來對付我嗎?老子給他們洗腦,讓她們自相殘殺;他們不是生活在美好的陽光之下嗎?老子給他們來個遮天蔽日!

他們就是你的榜樣,希望,你好自為之。這裡,你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不跟我作對,估計這個坦因斯大陸隨便你逍遙,甚至是,還可以找兩個精靈爽爽。

火壇上再次出現了警告,張仲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傢伙,有點過分。

繼續往下看,張仲覺得,道修成這樣,只怕是已經墜入魔道了吧。

看到這裡,道友,你一定覺得我走火入魔了吧?錯,大錯特錯,我雖然有些邪火,但實際上,還是在替天行道。你不會明白的。

好了,看到這裡閑話少說,你該選擇你的立場了,假如你同意我的觀點,那麼,你直接去金壇,我自有安排。反之,你來把。

友情提示:這個聖壇內,封印的是我體內「邪火」,小心燒著!

壓根不用多想,現在,張仲不可能向這個咄咄逼人的道修妥協。大丈夫,偶爾可以被富貴淫一下,但在威武面前卻是萬萬不能屈的,對抗,必不可少。

其實張仲也很想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心理上要藐視這個傢伙,但是,這行動上,得重視這個敵人,這傢伙有足夠狂妄的資本,想想他正面硬撼坦因斯大陸各族高手並將他們一一鎮妖的修行道法,張仲心中就是一個寒戰,現在可是要面對他的邪火,還是小心點為妙。

其他幾個聖壇,都是喪失了生產相應屬性聖物的功能,張仲只要想辦法激活就行,這次,張仲感到有點摸頭了。

聖火還在,缺乏的居然是分娩!

張仲心說,難道,這火種也分公母、雌雄?難不成還得給她(或者是他)找個伴交配交配?

小壞體會到張仲的心思,在顯示器上猶豫了一下,趕緊查找資料,半天之後,泱泱地出來說到:「張仲,資料庫中沒有關於公火、母火的記載」。

「小壞姐,哎呀呀」,麻子在旺財的身上翻起了白肚皮「你真是太認真了,笑死我了,仲哥瞎掰的你也信,火要是有公母的話,八哥都會生崽子了」。

小壞對八哥一掃瞄,馬上嚴肅地說到:「麻子,你還別說,八哥現在完全必備生養能力」。

八哥……「我的天,什麼世道!」。

張仲心裡直搖頭,一邊聽體內幾個傢伙打屁聊天,一邊思考這火屬性祭壇一事。

火,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關係,應該是木生火,火以木料作燃料,木燒盡,則火會自動熄滅;還有就是水克火,火生土,但沒聽說過火生火的!

但凡道修出品,沒有一個善茬,這個邪火,是不是能依靠自己的水法則之力對付呢?水克火,水,可是張仲掌握的最大法則力量的文字。但張仲也知道,假如這水小,而這火太猛的話,水也會被烤成水蒸氣。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2 AM

第一一四章 太監木
看著玉珠上的微弱火苗,張仲開始動上了腦子,神情專注的思考。暗月精靈們屏氣息聲,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張仲,眼中一片希冀。
現在的張仲,負手而立,神態悠然,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在微弱的火光之下,神采飄逸,標誌性的乳白色光華開始在體內流轉,恍若神人。

八哥不滿地嘀咕起來:「我的天,張仲又開始耍帥了」,想當年,他八哥還是聖馬的時候,可是比張仲還要拉風的多,現在,哎,往事不堪回首中!

聖地的精靈們都是純潔的,秉承精靈一族的種族特性,她們也是嚮往美好事物的,在這幽暗世界,說實話,張仲雖然和咱們普通地球人一樣,但,環境把他這麼一烘托,矮子中間拔高子,現階段,他居然成了精靈們心中最為華麗的男性。

注意,說的是華麗,不是美麗,後來,美麗的男性還很多,但據說,在坦因思大陸精靈心中,能稱華麗二字的男性,好像只有一個。

張仲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冠上了華麗二字,現在,實際上,他正在琢磨這個火字。

小壞在顯示器上寫下一個大大的「火」字供張仲思考,寫完,還首先發表自己的看法:「按照火的筆劃分析,這字多由靈動的撇和一個霸氣的捺組成,因此我認為『火』是個不穩定很危險的東西」。

「坦因思人都知道」,八哥在一邊不甘寂寞地搭話:「火,本身就是個不安分的火暴分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知道不」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麻子不屑地給小壞幫忙:「小壞姐,別理這死馬,你接著分析,以為聖獸有什麼了不起,現在,只要老娘『火』起,保管你吃不完兜著走」。

旺財也冷冷地說到:「就是,八哥,你再唧唧歪歪打擾仲哥辦事的話,小心我『火冒三丈』」。

八哥噎了一下,心說我現在怎麼成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仲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就知道欺負本分馬」。

張仲無語,心說,你是本分人?這世上就沒搗蛋鬼了。

「小壞,你說的有道理」,張仲指著火字說到:「這個字的確如同你所說,跟八哥一樣,是個不安分的主」,小小地刺激了八哥一笑,見八哥一副猛翻白眼的樣子,這才繼續解析這個火字:「其實,就我所知,這火字有正反兩方面的含義,正面意思的火多指興旺、興隆、向上;而負面意思的火多指急躁、憤怒、緊急等」

八哥聞言精神一振:「仲哥,你是不是誇獎八哥我精神旺盛、生活積極向上啊」。

麻子翻起白肚皮:「我呸,你?還向上!我看你是四腳朝天,頭向下」。

「喂,麻子妹妹」,八哥不滿地嚷嚷起來:「你怎麼老是針對我啊,我那裡得罪你了,再說了,仲哥不是教育你,講話需要實事求是的嗎?」

暗月精靈們只見張仲穩穩地站在聖壇邊上,雙目凝視著聖柱,還以為張仲發現了什麼,殊不知,張仲的腦海裡,已經吵翻了天。

現在,張仲已經能做到對這幾個傢伙的吵吵鬧鬧熟視無睹了,偶爾,還能從他們的爭吵中發現靈感,畢竟,這些傢伙都很有特色,思維方式也獨具一格,往往能開拓張仲的視野。

「小壞」,張仲指著火字微微一笑:「你在火字旁邊再寫個『木』字」

小壞依言寫了一個木字,然後看著這兩個字,有點疑惑地問道:「張仲,這兩個字有什麼關係嗎?」

張仲不會跟小壞解釋這五行相生相剋的事,太麻煩,太費事,但張仲另有一番說辭,指著「木、火」兩個字:「小壞,你不覺得這兩個字的字型有點相像嗎?」

「相像?」張仲不說,小壞沒有想到,這一說,還真有點意思。

「我的天」八哥看著這兩個字大驚小怪地感嘆起來:「仲哥,你太有才了,哦,我的天,我發現,這『木』字一太監,就變成了『火』」

「蚤」,麻子也睜大了小眼睛,感嘆:「色馬,你終於聰明了一回,你還別說,這『木』字的下部這麼一閹割,哦,不,準確點就是這麼一燒掉,蚤,還真就是一個『火』字」。

張仲看看這兩個字,再看看這兩個一臉驚訝的活寶,有點苦笑不得,說實話,天地良心,張仲只是覺得這兩個字的字型象,壓根就沒想到「太監木」!

這個奇特的解釋,估計也只有八哥這貨才能想得出來,張仲真是服了。當然,「太監木」稍稍變型了才是「火」。

不過,看著這兩個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字型很符合造字原則。木生火,火燒起來以後,木的枝幹不就是燒掉了嗎?最後,不就只剩下一團火焰在空中嗎?

只是,八哥把燃燒比喻成太監而已。

小壞也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兩個字,半天,明白過來,捂嘴一笑,還真是有意思。

弄清了木於火的關係,弄清了火的基本含義,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麼讓這一小簇火焰旺起來,旺到能自然分娩的地步呢?

當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按照張仲的預測,首先,得把這個道修的邪火給引出來滅了才能得到火珠,除去邪火以後還能分娩的聖火,這才是真正的聖火。

只是,張仲還有一個難題,一直摸不著頭緒,那就是關於暗月精靈一族的禁制問題,小壞仔細分析了她們的基因,狀似沒有絲毫異常,但偏偏就有缺陷,暫時,張仲也是束手無策。

看看周圍這些精靈,純潔的精靈,張仲覺得,這個難題不解決,就算自己回去陽光地面了,也不會心安。

現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解決邪火以後,能有一些提示。

精靈一族木系能量足夠多,木需要多少就有多少。是不是把木系能量累上去,火就會旺起來呢。

「麗長老」,張仲轉頭面對身後的伊露麗,指著小火苗:「你們以前有沒有想辦法讓這火苗旺盛地燃燒過?」

「我們想了不少辦法」,伊露尼在邊上插話,這裡邊她想得辦法可是最多的:「只是效果不好啊,每次火倒是旺,但這小火苗總是不見動靜」。

這話不大好理解,但張仲還是馬上明白過來,這美女的意思是,這小火苗不會壯大,但能引發其他物體大燃燒。

伊露麗也點頭:「這火苗有點奇怪,儘管他周圍燒起熊熊大火,這火苗也是很清晰的小火苗形狀,不會有絲毫壯大的跡象,這種狀況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你們都用了些什麼辦法?」張仲可不認為自己的智商能比這些精靈們高上許多,估摸著,這一百年來,精靈們多次試驗之下,能想到的辦法應該都想到了,還是先聽聽她們的法子,自己少走彎路,少出醜。

「這個可就多了」,伊露娜看著一臉從容的張仲,心裡贊嘆,這個人類還真是優秀啊,口中不慢地說到:「神使,我們曾經在這聖火火苗之上累積了強大的木系能量、也曾經給這個聖火颳風、還曾經給聖火補充火屬性能量,但這小火苗都是不為所動」。

「嘻嘻」,伊露尼相比兩個姐姐要隨便的多,這種決定精靈前途的莊重場合還是這麼沒心沒肺:「小仲,我還偷偷拿水澆過,但這聖火愣是不怕」。

伊露麗瞪了她一眼,心說,死丫頭,真要是把聖火火種給澆熄滅了,可就麻煩大了,真是不知道輕重,要不是神使在,一定得教訓教訓,真是的。

伊露尼吐吐舌頭:「小仲一定有辦法的,是不,小仲?」

「呵呵」,張仲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添柴、鼓風、旺火甚至是水淋,這幫精靈們可是試了一個遍,現在看來,沒有什麼效果啊。

對比這些精靈們已經用過的辦法,再看看自己,張仲覺得,要找出建設性的辦法,還真是有點困難。

張仲的優勢只有文字,還是先試試這文字的法則之力能否壯大這個小火苗吧。

站在原地,張仲身體不動,但手指輕彈,木字和火字無聲無息地直朝聖壇上飛了過去。

這兩個字,張仲也破費了一點心思。

木字在火字的上方,木的下部正對火尖。

「張仲,不錯」,小壞在顯示器上看著這兩個字,贊嘆了一聲:「你這個構思的確足夠巧妙。下邊的火把上邊的木字燒著,把木干給燒太監了,上邊的木字也就變成了火字,一上一下兩個火字,又剛好是一個『炎』字,不錯,不錯,說不定,你真能讓這聖火旺起來了」。



第一一五章 火起來(一)
張仲搖搖頭,事情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神使」,伊露麗見張仲搖頭,在一邊有點希望地問到:「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哦,沒有」,張仲眼角餘光之中,自己的兩個文字在聖火之上一閃而沒,聖火只是恍了恍,就沒有了動靜,心裡登時有點沮喪,隨口說到:「難道,這火不能依靠常規方法旺起來?」

「有可能」,伊露麗愣了愣,以為張仲在跟自己說話:「不過,火難道還有其他方法旺起來?」

「我查查啊」,小壞馬上開始忙活,在資料庫中開始翻箱倒櫃,整了半天,在顯示器上羅列了一大堆資料:「你還別說,張仲,這火起來的辦法不少」。

「資料記載,一個人要火起來,需要包裝、宣傳、推薦什麼的,有必要,還可以製造些花邊新聞、甚至是緋聞什麼的」,小壞指出,這是火起來的非常規方法之一。

張仲汗了一個,沒有作聲,這聖火也是好名氣的主?應該不是!

小壞也覺得這個不像,馬上找第二個:「要火起來,還可以『火上澆油』」

張仲心說,我哪裡去找油來,就算找來了,只怕這油的效果也就相當於木的效果一樣,作用不大。

「還有,火海、火光、火花、火力、火牆、火槍什麼的」,小壞抹了一把汗,找出一大籮筐「火起來」的詞:「等等,好多,都是火起來了,不過,貌似,張仲,這些的效果都不是很好」。

「笑死我了,小壞姐」,麻子小腿在肚皮上連蹬直蹬:「都火燒火燎、火燒眉毛了,你還有興趣瞎掰」。

小壞汗一個,麻子有時候說話也不是很可愛。

見小壞吃鱉,八哥心裡吃了人參果一樣的爽,這回,他真正地跑出來火上澆油:「小壞姐,你那也叫非常規武器?告訴你,八哥我的火起來的辦法,才是真正的非常規辦法,火起來很容易的,只要弄幾個漂亮性感的美女這麼一晃悠,嘎嘎,火氣蹭地起來了」。

小壞眼珠子一瞪,怪叫一聲:「旺財,吸精大法侍侯」。

「別」,張仲心中一動,抓住了點什麼:「說不定八哥真蒙對了」。

「蒙對了?」八哥心中微微一愣,馬上很自然地瑯瑯上口:「蒙?我的天,仲哥,你難道以為本天才馬要蒙?NO!本馬這是胸有成竹,特意給你指點迷津的,我是誰?天上地下獨一無二、智慧超凡卓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天(拖音)馬是也」。

這NO,據說是從一個洋馬妹妹那裡泊來的。

「蚤」,麻子不屑抖抖身子:「這瞎貓抓住死老鼠的事,還真是有」。

小壞不跟這死馬一般見識,眨巴著大眼睛問張仲:「怎麼回事?這火真的需要女人?」

「不錯」,張仲苦笑了一下,指著玉石圓柱的字對小壞說到:「其實,這上邊早就給了答案」。

「哦?」小壞把字跡拉進,掃了幾眼:「張仲,你仔細說說,我還是不大明白」。

「答案就是這個故事」,張仲無奈地笑了笑,開始解釋:「你看,道修和精靈一族翻臉,其實,根本原因還在於,他追求不成,心火難滅。而最後,他老人家把這心火也就是他嘴中的『邪火』留在了這聖壇之上,聖火就是他的邪火」。

「哦,我的天」,八哥讚美了一句自己:「你們看,八哥多聰明,知道聖火就是邪火,這邪火要旺,自然要看女人!哦,我的天,八哥今天有眼福了」,一邊說,嘴角一邊流出了口水。

這小子想得不錯,今天,如果要讓邪火旺起來,不定就有女人的風景看了。

伊露麗看著地上猛嚥口水的八哥,也就是旺財,心頭疑惑,難道這聖壇之上還有什麼好吃的不成?疑惑這會,張仲對她看了過來:「麗長老,我倒是想到一個旺火的辦法,不過」,這臉上有點尷尬,希望精靈們不要誤會自己才是。

看著一臉古怪的張仲,伊露麗有點奇怪,難道這方法有什麼蹊蹺不成,不由有點納悶地問道:「神使,這方法有什麼不對嗎?」

伊露尼、伊露娜,還有艾露尼姐妹等幾個挨得稍近的暗月精靈齊齊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這種欲言又止的表情還真是讓她們好奇,說實話,伊露尼自以為能用的旺火辦法都用了:「小仲,你真的有高招?」

「這個,辦法倒是有一個」,張仲稍稍沉吟了一下,還是如實說到:「但就是不怎麼雅觀」。

「說來聽聽」,伊露麗大方地說到:「不雅觀不要緊,只要能讓這聖火旺起來就行」。

「這個」,張仲還是有點難以啟齒,話到嘴邊,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變通方法:「實話說吧,聖火現在的信仰力不足?」

「什麼意思?」麻子奇怪地說到:「不是說,聖火需要看女人嗎?怎麼跟信仰扯上關係了?」

「別急」,八哥一臉高深地樣子:「聽下去就知道」。

「是的」,小壞也好笑地說到:「仲哥在繞圈子」。

「信仰力?」精靈們第一次聽說這麼個詞,伊露麗有點奇怪地問到:「這個信仰力需要怎麼加強」。

「信仰就是信奉和崇拜地意思」,張仲一本正經地說到:「聖火是你們精靈一族的不滅火種,你們居然忘了崇拜他,他一氣之下就罷工了」,嘴上說的頭頭是道,這心裡嘀咕,麻煩,還不如直截了當來得簡潔。

不過,貌似直截了當,讓人跳艷舞這話,張仲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伊露麗和幾個精靈對望一眼,要說,她們心中對這聖火可是足夠崇敬,每次到這聖火邊上更加是小心謹慎,生怕褻瀆了聖火,但現在,張仲居然說她們沒有崇拜聖火。仔細這麼一想,貌似崇敬和崇拜還是有差別的。

差別就是一個發自內心,一個表現於行動。

「我知道你們心裡還是足夠崇敬聖火的」,張仲接著說到:「但這聖火有點虛榮心,還需要你們拿實際行動來表達你們的崇敬之情」。

「小仲」,伊露尼大聲說到:「你說說,我們到底要怎麼崇拜這小火苗吧」。

「對」,張仲拍手說到:「伊露尼的態度就非常對,這聖火,不是光供起來就行的,你們應該對他親切點。至於這崇拜的方法嗎?我覺得,你們可以借鑒一些原始部落的崇拜方法」。

「說吧,說吧」,伊露尼被張仲一表揚,得意的不得了,不是旁觀的精靈太多,不定就會撲到張仲身上了:「我們需要怎麼做?」

「簡單」,張仲一指中間的白玉石柱上小火苗:「你們找一些美麗性感的精靈來,繞著這個火炕,唱啊,跳啊,隔一段時間再向這火坑的方向鞠躬一次,我琢磨著,能有不錯效果」。

「高,仲哥就是高」,八哥一臉的感嘆,心說,自己這色的水準,遠不如張仲啊,張仲這貨,看起來道貌昂然,實際上色到了骨子裡,同是要看艷舞,八哥自覺就沒有張仲這般不動聲色地達到最佳目的。

「就這麼簡單?」伊露麗有點不信地說到:「有用嗎?」

「哎」張仲微微嘆了一口氣:「本來這樣就行了」,然後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地說到:「但是,你們長年累月不崇拜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現在,要讓它旺起來,還得下猛藥才行」。

「猛藥?」伊露娜插話問到:「這崇拜也能下猛藥?」

「不錯,猛藥」,張仲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大義凜然地說到:「你們在跳啊、唱啊的同時,衣著需要大膽一點,但又不能太暴露,嗯,伊露尼,你胸前的樹葉稍稍小點子的標準就行」。

「呀,再小點不就露出一部分了啊?」伊露尼對自己胸前一比劃,她的樹葉可是剛剛好的最佳標準,再降低標準絕對會春光外洩。

伊露麗聞言微微一愣,看看一本正經的張仲,再和伊露娜對望一眼,臉上一紅:「不這樣不行嗎?」

「這個」,張仲小小地苦笑了一下:「不僅如此,按照我的推測,你們的動作還要大膽點,不然,這聖火不會旺到能分娩的地步」。

「哎呀呀」,艾黎娜終於在邊上看得笑出聲來:「張仲啊,這聖火不是一個色火吧?虧你還說得這麼好聽,崇拜?我看啊,就是勾引」

「這個」,張仲難為情地搔搔頭:「你們要這麼認為也不無不可,不過,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我堅持崇拜論」。

伊露麗噗哧一笑,終於明白為什麼張仲一臉古怪的笑容了,這辦法,還真足夠稀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勾出火來啊!



第一一六章 火起來(二)
「麗長老,你不用親自上吧?」張仲看著伊露麗居然也躍躍欲試準備換裝地樣子,終於忍不住說到:「隨便挑選一批就行,沒有必要你們幾個全部上陣吧」
「我們幾個啊,是最美麗的精靈」,伊露尼一臉自豪地說到:「既然是崇拜,咱們這當長老的,自然必須先崇拜起來,不然聖火不買帳的」,說完再嘻嘻一笑:「假如啊,不是崇拜而是艾黎娜說的勾引,嘻嘻,也還是我們出馬來得穩當」。

張仲一想,還真是這個理,也就不再理論,看了一眼準備換裝的女精靈們,轉身向樹屋中走了過去,說實話,他可沒有八哥這般無聊,八哥這小子正嘴角流著口水,想入非非呢。

看著張仲進入樹屋的背影,伊露尼吐吐舌頭:「小仲,別跑啊,一會,我們還需要你的現場指導呢」。

張仲微微停頓了一下身子,搖搖頭,自顧自地走進了樹屋,相信,以這幫精靈們的智慧和美貌,這點小事就不用他張大神使出馬了,這伊露尼純粹是拿他尋開心來著。

亞帕一直沉默寡言地跟著張仲,看張仲走進了樹屋,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頭人就是好。

「旺財,你也進來」,進入樹屋之前,張仲不忘叮囑了一句,心說,老子都不看,八哥你個死馬也休想一飽眼福。

「不是吧?」八哥馬上抗議起來:「仲哥,你自己假裝正人君子,居然拉我墊背,我抗議,我申明,我是色馬,不折不扣的色馬,我有充足的理由觀看艷舞,哎喲,哎喲,旺財,你個死丫頭,真是的,又來,真是的,你真是張仲的走狗」。

「完全正確」,旺財狠狠地吸了八哥一把,冷冷地甩出一句:「我就是仲哥的走狗,不想死就乖乖聽仲哥的話」。

「我的天」,八哥嚷了一句:「這日子真不是馬過的」。

外邊,傳來精靈們優美的歌唱聲,還伴隨著細碎的腳步聲,想像中,應該已經開始了崇拜,也就是勾引。

八哥測著耳朵聽了半響,希望能聽出點什麼來,一般情況下,只要八哥不過分,旺財不會干擾他的行動,聽了半天,一臉難受:「我說仲哥,你想想啊,這一塊大肥肉就在眼前,飢腸轆轆了,卻吃不成,這味道可是很難受啊」。

「是嗎?」張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彷彿是自言自語地說到:「奇怪了,我從來就沒有過飢腸轆轆的感覺」。

「我的天,你還是根草」,八哥撞天屈地喊道:「我忘了,你還是根鮮嫩的草,我的天,跟了你這樣的主子還真是倒霉」。

「八哥,你省省吧」,麻子在一邊冷冷地說到:「要說這道行,我看你十個八哥也趕不上仲哥,上次,你看卷毛那次,沒用的傢伙,一下就暈了過去,人家仲哥不僅看了沒洗的,洗過的也看了,白癡,還好意思笑人嫩」。

「是不是啊?」八哥一臉懊悔:「饞死我了,天,洗過的!!」

張仲啼笑皆非,天地良心,他張仲完全是無意的,現在,居然被麻子拿來說事!過不得日子。

「張仲,要不要看看現場」,小壞眨巴著眼睛,在顯示器上搞怪地說到:「我可以給你掃瞄現場,不僅能給你直播,還能給放大的特寫」,張仲可是沒少調戲她,機會難得,也調侃調侃張仲。

「我的天,小壞姐」,八哥馬上一連串馬屁甩了過來:「小壞姐,你是這個世上最聰明、最偉大、最可敬可親的大姐大了,八哥要看直播,哦,不,最好是特寫,小壞姐,你胸懷博大,就行行好吧」。

張仲踹了八哥一腳,當然,因為旺財的關係,這腳的力道不大:「笨蛋,小壞蒙你的都不懂,真是,精蟲上腦」。

小壞在顯示器上笑得前俯後仰。

「張仲,張仲」,艾黎娜風風火火,一下衝了進來,她雖然也是崇拜人之一,但是由於她的衣著本就符合張仲的要求,也就沒有額外換裝,許是由於剛剛跳舞唱歌的緣故,有點喘氣,偉大的胸部一起一伏,樹葉被頂得一起一伏,不時露出一小片潔白的玉乳。

張仲知道她進來有話要說,注意力倒是不在她誘人的胸部上,再者說,張仲的臉還和這個胸部親密接觸過呢,自然免疫力較強,聞言,柔聲說到:「別急,慢慢說,慢慢說」。

「聖火,聖火果然旺盛了很多」,艾黎娜喘了幾口氣,慢慢恢復正常:「嘻嘻,張仲,這聖火果然跟你一樣,是個色鬼」。

張仲汗了一個,沒有搭話。艾黎娜已經炒豆子一般地繼續說了下去:「不過,現在,我們歌聲和舞蹈的崇拜(重音)好像不夠了,聖火旺盛的勢頭又停了下來,大長老要我來問問你,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個」張仲心說,這邪火還真難侍侯,歪著腦袋開始琢磨。

首先是張仲聽到的歌聲,不對盤,精靈們的歌聲中只有對自然的熱愛,讓人心裡平靜還行,勾人邪火可是不勝任。

還有就是精靈們的舞蹈,從她們細碎的腳步聲來看,至少這幅度不是很大,不過,沒有親眼目睹就沒有發言權:「艾黎娜,你給我示範一下舞蹈動作吧,我看看這問題出在那裡」。

「好」,艾黎娜平攤著雙手,微微側動身子,一前一後緩緩擺動雙手,腳底下也是緩緩往前走動,到外邊應該就是繞著火坑再走動。

這舞蹈,怎麼說呢?在張仲看來,幽雅自然,雅觀大方,但是,這東西拿來崇拜(勾引)可就不大合適:「這樣吧」,張仲想了一想,乾脆,把部落崇拜火把的鏡頭全部照搬過來試試:「你們每人手舉一根火把,腰上掛一個小木鼓,沒鼓就拿大野果殼子代替,也不要唱歌了,舉著火把,跳三下,每跳一下需離地一尺以上,一邊跳一邊拿手拍木鼓,嘴裡也只要簡單的,哈、哈、哈就行,你們先這樣,試試看,成不成」。

「好的」,艾黎娜跑了出去,不一會,外邊傳來精靈們清脆的吆喝聲,踏在地上的腳步聲也重了許多。

張仲心頭暗自祈禱,希望這邪火能旺起來,不要逼出最後一招。

「最後一招是什麼啊?」小壞奇怪地問到:「威力很大嗎?」

「活春宮」,張仲對小壞嘿嘿一笑:「你說威力大不大?」終於又調戲了小壞一會。

「哦,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信以為真:「張仲,你真是太邪惡了」。

外面折騰了一陣,傳來一陣小小的歡呼聲,看來,聖火應該又有了動靜。不過,又過了一會,門口人影一閃,又跑進來一個人:「小仲,小仲,聖火又沒有動靜了」。

不用看,聽稱呼就知道這是誰了。

伊露尼喘著氣跑了進來,這次的運動量稍稍大過先前,伊露尼這喘氣的幅度也就較大,本身,這丫頭的本錢就比艾黎娜要足,體態也要豐滿了一些,現在為了崇拜出來效果,這換裝以後比艾黎娜還要暴露一點,兩下這麼一疊加,好傢伙,大半雪白的乳球隨著呼吸不停的跳動

張仲只覺得一陣眼花,趕緊低頭,但是一低頭,又看見了一雙性感豐滿的雪白長腿,頓時臉上一紅,扭向一邊,很不自然起來。

小壞大驚小怪地喊了一句:「火了,張仲你火了」。

八哥「哦」我的天,叫了一聲:「太性感了」,猛翻白眼,眼見是撐不住了。

看張仲臉上有點不自然地樣子,伊露尼臉上也閃過一絲紅暈,她純粹是假大膽,要不是有求於張仲,早就跑出去了呢,雙手很不自在地摀住超短迷你裙,生怕裙底春光也洩露了出去,這說話的聲音一下降了一個八度:「小仲,聖火旺盛的勢頭又停頓了呢?」

「哦」,張仲下意識的答了一聲,琢磨開來,活春宮純粹是玩笑,當不得真的。

「張仲」小壞看著扭頭思考的張仲,覺得很有意思:「不定,這活春宮還得由你主演」。

「我,我來演」,八哥自告奮勇地喊了一句,馬上又偃旗息鼓:「我的天,我現在本錢不足」。

「這樣」,張仲稍稍思考以後,再度為精靈們出謀劃策:「我給你們講一個大原則,就是,若隱若現、若即若離,朦朦朧朧,拿張樹葉半遮面,按照這個原則,應該能行的」。

「好的,小仲」,伊露尼轉頭向外跑,跑了兩步,停下:「小仲,這次還不行的話,大姐就親自接你出去督陣了,對了,小仲,你看看,我的背影好看不?」

張仲本能地看了一眼:「很不錯,婀娜多姿」。

「嘻嘻」,伊露尼站在原地翹起渾圓的臀部,對著張仲誇張的搖了幾搖,然後才一搖一擺的走了出去。看來,她也不是完全膽小,估計就是臉嫩而已,這臉一背過去,就大膽了許多。

入眼一片粉嫩的紅色!!火起來了、火起來了!!外邊還沒火起來,張仲這裡先火起來了。

「哦,我的天」八哥角度不好,壓根沒看到什麼實際內容,但已經是怪叫一聲,暈過去了。

麻子不屑地啐了一口:「窩囊廢物」。

外邊又開始傳來一陣喧嘩之聲,看來,在實施張仲的最新方法了。

這次要是沒整好,應該就是身上帶有小花朵的、俏麗的伊露麗進來了,不知這個大長老會整成個什麼樣子?還有,沒有輕紗的精靈們,怎麼才能若隱若現呢?這可是個技術活。

這兩個問題,不光是張仲想入非非,就是小壞,也是有點好奇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3 AM

第一一七章 內出水
外邊不時傳來歡叫聲,看來,這回,張仲的方法開始起效了,聖火也就是道修的邪火在不斷的旺盛起來。
張仲在慶幸之餘貌似還有點子淡淡的失望,說實話啊,打心眼裡來說,這小子還是期望被人請出去作現場指導的,至於看風景?順便看看才能順理成章。

外邊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聖火離分娩的水準只怕是越來越近。

這功夫,張仲終於想起一個重大的問題:「小壞,麻煩了,聖火分娩之前,道修的邪火會首先發威,精靈們沒有防備,怕是會吃大虧」。

「你才想起這個問題?」小壞奇怪地看了張仲一眼:「張仲,我還以為你故意留了這個借口,好出去看風景的呢!我說張仲,你一個大男人,想看風景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沒必要在我面前忸怩吧」。

張仲有點急:「小壞,別瞎摻和了,我剛剛真是一門心思想怎麼去旺火了,忘了這茬,現在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小壞在顯示器上擺擺雙手:「直接衝出去唄」。

張仲和小壞說話這會,外邊爆發出一聲巨大的歡呼聲,聽聲音就知道,這會,估計聖火真是要旺盛到分娩的地步了。

張仲和顯示器上的小壞對望了一眼,挺身而起,嘴裡一聲大喊:「危險,迅速退開」,同時,足尖在樹屋的草地上一連幾點,飛快地衝了出去。

張仲聲音傳入耳中,正圍著火坑蔓舞的暗月精靈們齊齊愣了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張仲幾個騰越已經站在了火坑邊上,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玉石圓柱之上,已經旺盛到足球大小的聖火,精神高度緊張,如臨大敵。

場中,崇拜聖火的精靈們齊齊臉上一紅,望著火坑坑沿上飄然而立的張仲有點不知所措,火坑外圍,很多看熱鬧的精靈們,居然咯咯咯咯,齊齊笑了起來。張仲給她們的印象很好,不像是登徒子,再加上,張仲現在目不斜視的樣子,不像來佔便宜的哦。

當然,精靈們也只是穿的較少而已,並不是裸體,這也是她們沒有怪罪張仲的主要原因之一。

「迅速退開,全部退到樹屋中去」,張仲沉聲說到:「麻煩來了」,小壞告訴她,聖火中出現了龐大的火屬性能量,應該是火靈即將出來了。

伊露麗的草衣不見了,一身洞洞裝,洞洞的邊上還特意點綴了花環,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嬌媚俏麗,臉上一片緋紅,脆聲說到,姐妹們,先退回去再說。

「哦啊」,白玉聖柱之上,足球大小的聖火突然從中裂開,一條火焰形狀的小馬駒從中冒了出來,飛入空中,見風就漲,迅速漲到了鍵馬般大小,頭一昂,仰天嘶鳴一聲:「爽,好久沒有熱血沸騰的感覺了,繼續、繼續,你們怎麼不跳了?」

「八哥」,麻子看著空中,一身火焰的能量體紅馬:「你兄弟,和你一個德行」。

伊露麗帶著姐妹們迅速退回樹屋,心中納悶,不得要領。這聖火怎麼給拜出一匹馬來了?難道是我們操之過急?讓聖火分娩直接產仔了?

「你是誰?」看著精靈們進了樹屋,紅馬流著紅色口水火焰看向了張仲:「你身上的氣息很討厭,我覺得你很煩」。

「彼此彼此」,張仲站在火坑坑沿之上,冷冷地說到:「我也覺得你很討厭」,只有消滅這傢伙才能取得火珠,沒有客套的必要,再之,假如這傢伙不先動手,張仲可是沒有理由先動精靈聖壇孕育出的能量體。

不定精靈還得把它當神物看呢!

「找死」,紅馬火屬性,脾氣不好,被張仲一撩撥,馬上發作,鼻中噴了一個鼻息,馬嘴一張「先嘗嘗本道爺的烈火符吧」,這馬本是道修邪火年長日久衍生而成,有了一些神通,居然也自稱道爺。

「張仲,這傢伙很邪門」,小壞快速掃瞄了一下紅馬:「它身上的能量居然不是鬥氣也不是魔法,很是怪異」。

話音剛落,巨大的熱流從天而降,對著張仲直直地蓋了下來,張仲趕緊一個閃身,遠遠跳開,但小壞再顯示器上喊到:「張仲,不行,這烈焰居然還能拐彎,跟著你屁股後邊追了上來」。

張仲感嘆了一聲,這來自地球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趕緊邊跑邊想辦法。

伊露麗姐妹對望了一眼,有點暈了,神使竟然和聖火所化的紅馬打了起來,這一下,不知道幫誰好了。

紅馬見張仲左衝右突,狼狽逃竄,高興地仰頭笑了一陣,又是一個鼻息:「看我的五雷符,小子,我五雷轟頂,炸死你」。

「張仲,這閃電也很邪門」,張仲看著空中的銀蛇,有點擔心:「這蛇不僅能量絲毫不在閃電術之下,貌似也有追擊功能,張仲,這下你慘了,天上地下都有東西追著你跑,變兔子了」。

「仲哥」麻子仰躺在旺財的背上:「這回,你可是指望不上我了,這種能量體,我可是毫無法度,找八哥吧,他逃跑一流,想必躲閃這些會追蹤的東西不在話下」。

小壞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但張仲知道,這些,想來就是道修的一些道法,這邪火給學了一些皮毛招呼張仲。

以道修的驚世修為,張仲想到,不定這些道術,只是道修最簡單的道法而已。想想通天徹地之能的道修,張仲就不由一個激靈,不過,也湧起了滔天鬥志,假如連這一個,道修的小小邪火都收拾不了的話,日後,還有何資格面對道修的挑戰?

首先,得擺脫空中這兩股追擊的能量,按照導彈追蹤原理,這追蹤一般是熱追蹤,也就是根據一個物體的熱量進行跟蹤追擊。那麼,擺脫這兩股能量的辦法就是給他們找一個熱量體,眼前的這個紅馬不就是?就是不知道這能量追不追道法使用者。

一邊快速移動,一邊緊急思考,說實話,要不是他的身體得到過強化,柔韌度、靈敏度得到了很大提高;要不是有小壞提前指導方向,這回,他早就中招了。

紅馬一看,耶?這小子,居然跟泥鰍一樣滑溜,娘的,道爺倒想看看,是你溜得快呢?還是我得的道法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連幾個鼻息,烈火符、五雷符、崩土符等等,一股腦的砸了下來。

頓時,張仲身邊險象叢生,五顏六色的道法從天而落,巨石、閃電、冰塊、火焰什麼的,都跟在張仲的屁股後邊緊追不捨。旺財和亞帕精神一緊,就待挺身來救,張仲趕緊在意識中說到:「不要添亂,人一多,我反而不好跑了」。

旺財默不作聲,亞帕臉色一暗,自己實力太差,幫不上半點忙啊!

「張仲,這些追著你的東西也會慢慢耗盡能量而消失,他們之間也會相互碰撞而消失,嚴格說來,這些東西會讓你大吃苦頭但不至於致命」,小壞開始分析張仲身後這些跟屁蟲的資料:「還有就是,這個紅馬能量體應該有一個火之心,就是這個位置」,顯示器上,小壞指著馬脖子下邊的一處說到:「按照常規,如果你能想到辦法破壞它的火之心,就有機會打敗它」。

「張仲」,小壞說話這回,旁觀的艾黎娜忍不住了,精靈當中,她和張仲接觸的最久,對張仲的人品也是最為瞭解,既然這紅馬和張仲作對,想必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因此,她看了看姐姐,終於第一個出手襄助:「我來幫你,張仲」,說完,一個凸木樁扔到了紅馬的身下。

凸木樁迅速在紅馬的身下一閃而沒,頂在了紅馬的肚子上,但令人沮喪地是,紅馬狀似精神一振,不僅沒有受傷,反而火勢一旺。噴了一個鼻息,紅馬大叫:「舒服,小妹妹,再來一個,味道好極了」。

見艾黎娜動手,伊露尼忍不住了,央求:「二姐,二姐,你的水系魔法能滅火,給那匹紅馬來上一下吧」,伊露尼除了木系就是風系,風可是更加能助長火勢的!

伊露娜看看大姐,伊露麗沒有作聲,算是默許,說實話,先不論張仲的為人到底怎麼樣,就說這紅馬的樣子,讓她一看就覺得噁心。

「水龍濤」,伊露娜也對紅馬感覺不好,見大姐鼓勵的眼神,趕緊一個水龍濤扔了出去。

紅馬見巨大的水龍撲面而來,在空中囂張地「啊哈、啊哈」大笑:「水?你們以為水能滅火?告訴你們,道爺是三昧真火之體,水,是奈何不了我的」。

水龍濤飛到它的面前,不及近身,竟然就被層層蒸發,變成了水蒸氣,消失在了空中。

幾個精靈女孩面面相覷,這是匹什麼馬?居然什麼屬性的魔法都對付不了!

神使這次的麻煩可大了,她們,很自然的站在了張仲一方。

「這馬,太強悍了」,八哥搖頭晃腦地說到:「麻子,知道厲害了吧,這,就是我的兄弟,告訴你,麻子妹妹,咱們馬家一族,不僅種馬厲害,本天馬、這紅馬,都是非常厲害的,張仲,在我們面前不值一哂」。

這時,張仲欺進了狂笑、得意忘形的紅馬身邊,衣衫飄飄,手中之筆一抖,口中冷冷說到:「水,真的奈何不了你嗎?我不這麼認為,老不修,看招-內出水!」



第一一八章 內出水(二)
紅馬應對幾個精靈族女孩這會,張仲也沒有閑著,迅速繞到紅馬的背面,甩開追蹤的道法,這些道法在紅馬的身前一閃而沒,應該是不會傷害它自己。
紅馬對張仲這個小跳蚤沒有放在心上,在幾個精靈女孩的攻擊之下,木水不侵,感覺良好,在空中得意非凡,耍帥。

張仲心裡思索開來,這馬是個能量體,物理攻擊沒什麼效果,還是真火之體,魔法攻擊也效果不好,但是,不管怎麼樣,它都是火屬性身體,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水能克火。

真水能克真火,不過,那裡去找真水?

還有,按照小壞的掃瞄,這紅馬也有它的元素之心,實際應該就是這馬的火核,對照土靈的結局,這火核相當於它的心臟,應該是它的弱點,針對這個弱點,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呢?

「水」字,是張仲掌握、體悟最深的一個文字,也是張仲唯一一個掌控了法則之力的文字,能否合理利用這個水字的法則之力對付紅馬呢?

紅馬,你能蒸發靠近的水份,但是,你能蒸發進入你火核之內的水嗎?

張仲飄在空中,單手一招,小壞進入手中,無聲無息的寫了一個水字出來,向尤自在耀武揚威的色馬飄了過去。

同時,口中大喝一聲:「內出水」!

內出水?什麼東東?

紅馬停在空中,擺擺身子,身上一切正常:「哈哈,內出血都奈何不了我,何況這什麼內出水!」

「是嗎?」張仲站在空中,飄然而立:「不見得吧,看看你胸前的火之心吧」

話音剛落,紅馬只覺得胸前一涼,心火竟似一暗,大驚失色,對胸前一看,娘的,怎麼回事?體內,胸前火核之上,居然有泉水淚淚流出,幹他娘,還真是內出水了!

紅馬是三昧真火之體,水一挨近就會氣化不錯,但是,現在,水文字,在張仲的掌控之下,直接出現在了火核之上,不斷流水,雖然火核依然能迅速蒸發這些水分,但也不可避免出現了降溫趨勢。

紅馬大驚失色,不明所以,在空中來回折騰,蹄忙腳亂。精靈們不知道張仲是怎麼做到的,只看到空中,紅馬不停翻滾,身上源源不絕冒出陣陣蒸汽,而張仲,含笑挺身,背手飄立空中,看來是掌握了主動權,不少精靈發出了歡呼之聲。

「我的天」,八哥叫了起來:「仲哥,你就乘這傢伙得意忘形的時候,悄悄寫了一個水字送進它的心臟,然後再引發法則之力?哦,我的天,你簡直太陰險,哦,八哥太佩服你了,偶像啊」。

「張仲」,小壞看著顯示器上拚命想把水抖出來而滿天蹦達的紅馬,有點領悟地說到:「你的這個內出水,有點像是最強大的單體殺傷魔法,內向爆破」

「內向爆破?」張仲覺得這名字好熟悉,是了,地球上修建新房炸老房子的時候,不都實行什麼「定向爆破」嗎?應該是差不多一個意思吧!

內向爆破,最強悍的僅次於傳說中禁忌魔法的超強破壞力法術,這種魔法的原理就是破壞人體內部細胞,產生巨大的爆破力,把人爆破成為齏粉。

「厲害」,張仲想像了一下人體四分五裂被炸開的樣子,不寒而慄:「這種魔法太血腥了」。

「你的內出水也差不多」,小壞看著再空中翻騰慘嚎的紅馬:「你在這傢伙體內源源不斷引發法則之力,就相當於給他內向爆破」。

「有區別的」,張仲微微頓了頓:「現在,我文字的間架架構不夠穿過實體,所以,內出水對高手的作用不大」。

「雛形」,小壞馬上接到:「你的內出水已經是雛形了,以我看,按照你的進步速度,用不了多久,你的內出水就會成為真正的殺人不見血的陰招」。

張仲沉默了一下,看著淒慘的紅馬,突然疑惑起來,隨著自己的能力強化,自己掌控的文字法則力量會不斷增加,而自己,強大以後會不會肆意妄為呢?

稍稍疑惑了一下,張仲馬上想到了氣,文員之氣!也就是自己氣質的修行,心裡馬上豁然開朗起來,文員修練還是一種浩然正氣的修練,想來,只要自己在能力強化的同時,還能修身養性,錘煉文員之氣的話,想來就不會出現太多的偏差了。

心情一開,身上馬上自然流露出一股淡然的、從容的文員之氣。

小壞在顯示器上,驚訝地看著張仲,有點不明所以了,以前,張仲總是足下邁動著細小的節奏,以波紋步的能量懸在空中而不墜落,現在,張仲竟然是完全立在空中,彷彿於自然融為了一體,整個人,給人很和諧的感覺,彷彿,他,亙古至今就是這樣飄立在空中一般。

精靈們看著空中的張仲,眼睛中出現了迷念的表情,精靈是熱愛自然,熱愛美的生命,現在,張仲就是自然、自然就是張仲。

雖然張仲給地球上就一普通人,雖然,張仲到了坦因思大陸也就一中上水平,但是,張仲的文員氣質,這流動在他骨子裡的文員之氣,現在,讓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吸引人。

後來,歷史不完全考證,此後幾千年,女性精靈們口口相傳的第一夢想伴侶,都非張仲莫屬,誇張點說,就是張仲殘害了一個種族的男性。

紅馬在空中翻騰了片刻,終於開始失望,開始恐慌,開始憤怒起來,這水,居然從體內流個不停,彷彿在火核上生根一般,如俯骨之蛆,甩不掉了。

水源源不斷流進火核,紅馬能感覺得到,心火之力竟然有了逐漸冷卻的跡象。鮮紅的雙眼冒出半尺來長的火焰,正對前方的張仲,嘴中怨毒地說到:「你,該死的人類,都是你,害道爺變成了這樣,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要你屍骨無存,啊!」

紅馬聲嘶力竭地狂叫一聲,身上氣勢大盛,巨大的嘴巴一張,狗急跳牆:「烈焰滔天、山崩地裂、排山倒海」,三個大招同時使了出來。

滔滔洪水、猛烈火焰還有斗大的巨石,齊齊出現在空中,整個聖壇上空,只見一片詭異的紅色,彷彿末日來臨一般,辟頭蓋臉,朝張仲壓了過來。

張仲的身上,出現了乳白色的光華,彷彿是一個薄薄的蛋殼。

紅馬大招一出,還在文員氣悟狀態中的張仲馬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身子一動就想閃躲。

但馬上,他發現,現在,自己正處於聖壇上空,空地正中,而紅馬的道法覆蓋面積相當大,以自己為中心,竟然覆蓋了整個空地還有多,看著空中瞬息而下的魔法,張仲大叫一聲:「麗長老,帶領精靈速速再退,大招馬上來了」。

「張仲,這回,你又慘了」,顯示器上,小壞看著一動不動張仲,知道張仲為了不禍及精靈,準備硬扛道法,心中微微一酸,搖搖頭,這主子,怎麼說呢?說他聰明吧,老幹傻事,說他傻吧,但領悟能力、學習能力還有潛力都強的沒話說。

張仲是好人?

小壞可不這麼認為,張仲調戲她的惡毒,可是罄竹難書!

「蠢貨」,八哥罵了張仲一句,這才對旺財說到:「旺財小妹妹,咱們閃吧,仲哥可是不敢亂動,他要一動,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跟著動,那麼這個森林就慘了,我們可是沒有張仲的抗擊打能力,閃吧」

旺財猶豫了一下,張仲的意識傳話過來:「旺財,馱著亞帕快閃」。

「頭人」,亞帕眼角含淚,小嘴一張,淒然的喊了一聲:「你也走啊」,話音剛落,被旺財拉著跑了。

「去死吧、去死吧」,紅馬在空中哈哈狂笑:「你去死吧」,但笑聲逐漸變小。

張仲沒有注意紅馬的變化,全神貫注的注意空中迎面而來的道法能量,小壞在顯示器上發現,紅馬胸部的火核開始慢慢結晶,而紅馬的身子卻在迅速變小,想來,這火核結晶也就是火珠了吧。

「小壞,化筆」,迎著三股能量,張仲沉聲說到:「我們頂他一頂」。

小壞迅速變成筆,出現在張仲的手中,張仲暴喝一聲「斗」,筆在手中一旋,快速旋起一朵筆花,全身乳白色光華一斂,筆尖光華大盛,如同一個傘狀,帶動張仲的身子衝了上去,一頭扎進鋪天蓋地的道法能量之中,迅疾被巨石、火焰和大浪裹成了一團。

精靈們也明白張仲不躲不閃的原因,看著空中不見了張仲的人影,齊齊感動而擔心的嬌呼出聲。



第一一九章 硬扛
「去死吧」,看著張仲鉆進道法能量團中,紅馬奮起精神,呼啦一聲,火勢旺了一旺,然後湮滅,空中只有一顆火紅的珠子在滴溜溜轉。只是,這紅珠和張仲已經得到的其他珠子明顯不同,這個珠子內彷彿還有生命一樣,而不像其他珠子只是擁有能量的死物,也就是說,邪火並沒有死透。
三大招的道法能量並不是一湧而上,而是如同大海中的滔天巨浪一樣一波一波的襲擊過來,漫天飛舞的火焰、巨石什麼的瘋狂地朝著張仲殺了過來,假如,張仲不顧及叢林中的精靈,就可以借助叢林消耗道法能量,那麼,他也會輕鬆不少。

現在,張仲硬著頭皮扛了上來,旋轉著小壞所化之筆,筆尖的乳白色光華首先和道法能量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入耳中,張仲只覺得胸口一熱,暗叫一聲,好大的力量,眼前竟然一花。但是,這第一次撞擊,張仲總算扛了下來,巨石、巨浪和火焰壓過來的力道一緩,在空中頓了一頓。

張仲稍稍心安,但還沒來得及喘氣,空中的攻擊馬上又瞬息攻了過來。

「張仲,你得想辦法躲上一躲」,小壞迅速在張仲的腦海內說到:「你雖然扛住第一波攻擊,但是,沒有能將其完全擊散,現在,第二波馬上又來,而且還是夾帶了第一波殘餘能量過來,估計,你扛住第二波,第三波又會接踵而至,一波比一波強悍,不躲可是沒有絲毫生機,按照我的測算,你頂多能撐住第二波,第三波就會直接擊中你的肉體」。

小壞這些話看起來不少,但由於是意識相通,這意思是直接傳達,是以,張仲瞬息明白了小壞的意思,但是,張仲有苦自己知,自己現在就成了一個巨大的禍根,走到那裡,這些東西就會跟到那裡,森林中,張仲或許會好過的多,但森林中精靈的密度很大,張仲自問做不到無視精靈的生命安全,隧也不說話,強忍第一波攻擊餘波的傷害,奮起餘勇,再度一抖筆尖,對第二波能量應了上去。

「斗 」強鬥志、「攻」強攻擊、「土」加防禦,張仲身體上整了一系列的增益文字,悍不畏死,挺筆迎上第二波能量,「碰」的一聲,這次,空中一聲巨響,張仲的身子如同鉛球一般被能量震的掉了下來,眼冒金花、頭腦發脹、嘴中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要不是身上有聖衣,就算張仲的肉體再強悍,只怕現在已經被能量壓成肉餅了。

差距!張仲看著空中依然不易不饒撲下來的能量,暗嘆一聲,這就是差距!自己和金級高手相比,差距還很大啊!道修?就更加不用說了,自己連這傢伙的一絲邪火都幹不贏,前邊的道路還很漫長!

「張仲,先別漫長了!」小壞看著空中的能量,有些發急:「先應付這些東西啊!」

「應該死不了吧!」張仲快速思考了一下「我有聖衣附體,本身肉體能力也超級強悍,應該能頂得住吧,小壞,我現在可是五內劇痛,提不起絲毫力量了」。

「頂?頂得住才怪」,小壞趕緊刺激張仲的人中:「張仲,你得自救,你想想,第二波攻擊,你扛了一大部分都搞得你如此德行,這第三波攻擊,假如你被擊個實在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張仲搖搖腦袋,清醒了點,娘的,到了這異界能力大了不錯,但遇到的麻煩也是超級大,果然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小壞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個,但總算稍稍安了點心,張仲終於又奮起餘勇開始一股腦地給自己身上扔字了。

第三波能量瞬息即至,張仲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扔字,不管有用沒用,先扔再說。

「小仲、張仲、神使、頭人」,攻擊還沒臨近,耳邊聽到很多聲嬌喝聲,接著,感覺身體上空碰地一聲巨響,應該是很多股力量撞擊在一起了,這些能量綜合起來應該是比張仲的能量還要強大,空中的第三波能量好像被攔住了。

張仲挺身站了起來,鬆了一口氣,還是好人有好報。

念頭剛起,小壞的警告過來了:「麻煩了,大麻煩了,張仲,這幫姐妹幫助你的心情沒錯,但是,老天,他們這雜七雜八的能量扔到你頭上,沒有完全擊散空中的奇怪能量,相反,這能量居然裹帶了她們的魔法力量形成第四波也就是最後一波的攻擊,這下可是大麻煩,大麻煩了」。

本身道法能量就難以應付,現在好,居然還壯大了攻擊過來,這幾個女精靈剛剛插手幫忙,按照她們的能力,應該不可能來得及幫忙了,得張仲自己扛!

以張仲現在這種狀態,想跑也跑不脫了!筆尖伸出微弱的光芒,張仲開始凝神以待,任何時候,怨天尤人都是沒有絲毫用處的,關鍵時刻,還是只有依靠自己,尋求生機。

金級怪物拼老命的攻擊果然不好對付,不定就是一個同歸於盡。說實話,要不是張仲剛剛好掌控的唯一一個法則文字能克制火,現在,估計連這個尋求生機的機會都沒有,絕對會被紅馬貓捉老鼠中。

精神一片空明,現在,小壞化成的筆在頭頂旋轉,保護頭部吧,能量巨大的令人窒息啊!

精靈們看著一團五顏六色的雲彩迅速從空中落下,直接朝地面的張仲壓了下去,張仲挺身而立,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但是嘴角的血跡,筆尖微弱的光芒讓她們擔心不已,一看就知道,張仲,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救援已經來不及了,個個捂上了小嘴,眼中含著淚水,在心裡默默為張仲祈禱,在幽暗世界,像張仲這樣,寧肯自己面對生命危險也為他人著想的人,或者是說智慧生命簡直就是沙漠中的水滴一樣稀少,感動,沒有人不感動,就算是想張仲去死的八哥,也不由叨吱了一句:「真是的,要找死也不是這樣吧,服了」。

「大個子,丫丫來了」,空中,丫丫坐著巨雕從旁邊的叢林中冒了出來,應該是早就在邊上看了,這時,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小腿踢著巨雕的脖子,快點,媽姆,我們兩個一起出手,一舉擊散這能量吧」。

「丫頭,不要為難我」,巨雕冷冷地說到:「嚴格說來,我,和這紅馬才是一夥的,而張仲,是我們需要消滅的敵人」。

「不管、不管」,丫丫小腿在巨雕的脖子上連踹幾腳:「去,我們還是仇人呢,你幹嗎要我叫你媽姆,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然,哼」。

巨雕搖搖頭,嘀咕了一句:「真是的,哪裡有一點女皇的樣子」,說完,一聲長鳴:「風嘯九天」。

丫丫高興地踹了巨雕一腳,嘴裡頂了一句:「要你管」,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小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木系魔法能量從手中一湧而出,跟在巨雕的風系魔法能量身後,快速地擊向那團飛速壓向張仲的能量。

「丫丫」,張仲高興地叫了一聲,小壞也興奮地在張仲體內說到:「這下,你有救了,兩個大高手齊齊出手,好了,這會沒有什麼危險了」

三股巨大的能量撞擊在一起,丫丫和巨雕有備而發,直直地將紅馬遺留下的能量給頂上了半空。

「丫丫」,張仲看著空中,坐在巨雕背上的丫丫,很自然地手腕一抖,小壞進入體內,雙手伸開,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從蒙絡山脈這一路行來,兩人兄妹一般,每次,丫丫一高興就會擁抱一下,久了,張仲也就習慣了,現在咋見丫丫,很自然的伸開了手臂。

巨雕背上,丫丫眼中一亮,做勢欲起,但馬上想到了什麼,臉上一暗,但嘴裡還是咯咯笑到:「大個子,丫丫又救了你哦」。

「張仲,笨蛋」,小壞罵道:「丫丫現在是女皇了,你這樣在她子民面前能擁抱不?」

張仲心頭閃過一絲失落,向上舉著的雙手還是比較自然的縮了回來:「是啊,是啊,丫丫都救了我幾次,丫丫真是太厲害了,是我看到的最厲害的人了」。

丫丫在巨雕背上,咯咯笑了起來。

「是嗎?我可是不這樣認為,有本道爺在,誰敢說第一」,張仲的前方,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比紅馬的聲音聽起來雄厚一些,但也更加的狂妄。

大家齊齊對前方看去,卻見空中拳頭大小的紅色園珠之上,站了一個米粒也就是麻子般大小,全身火紅的小紅人。

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這小人,頭仰了起來,哈哈大笑,人雖然小,但聲音十分宏亮:「本道爺,名叫邪火,比剛剛那匹偽邪火的馬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現在,我,甚重的告訴你們,大姑娘的統統歸我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3 AM

第一二○章 美蚤計
「丫頭」,巨雕在空中對背上的丫丫說到:「這小傢伙說得不錯,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我有很強烈的預感,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丫丫也感到渾身不自在,本能的察覺了危險。

張仲輕輕抹去嘴角的血絲,臉上還是平靜的笑容,但神情稍稍有點委頓,靜靜地看著空中的小火人,小壞已經在顯示器上把小火人的形象拉近放大,粗略這麼一看,這個小火人的五官模糊不清,但是其探頭探腦的樣子,已經有了一些猥瑣氣質,想來,這傢伙應該就是道修留在這裡的邪火本源。

道修出品,必不簡單,張仲心知這個小傢伙不定真是個煞星,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吧。

「你」,邪火伸手對張仲一指,嘴裡發出洪亮地笑聲:「真是笑死了,哈哈,老牛鼻子算來算去,愣說有個老鄉壞他好事,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還特意將老子壓在這裡收拾你,干,居然是這麼個破玩意,說實話,收拾你,我覺得寒磣」。

張仲一愣,心裡大汗,這傢伙應該有道修的部分記憶,看樣子,他應該是道修剝離出來的負面記憶,也就是求愛不成,心頭孳生的邪火,這東西,估計已經魔化,他存在的本能慾望就是求愛,難怪一開口就是搶女人的混帳話。

不過,張仲想到,這傢伙應該不會為難女人吧。

「小火苗」,八哥看到才米粒大小的邪火,終於有了一個自我安慰的對象,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小傢伙,你,現在霸佔了女人也沒用,就你那本錢,挖哈哈,挖哈哈,我的天,笑死馬了」。

邪火看看自己的身子,再看看一個個性感的精靈們,作狀摸摸頭,好像,這狗說的有點道理,自己還真是難得有所作為!!

「小火哥哥,你好帥啊」,麻子甕聲甕氣地叫了一聲,張仲渾身汗毛倒豎,一個寒戰,心裡過不得日子!要說,在麻子眼中,這邪火可是和她相當的幫配,是雄性,說話還是這樣的陽氣十足,真正是她心中的理想伴侶。

邪火渾身一哆嗦,摸摸腦袋:「誰,誰叫我哥哥,這聲音還真是性感,哎呀呀,爽,爽死我了」

張仲……

「小火哥哥,人家在這裡嘛」,麻子趕緊跳到旺財背上,蹦達蹦達只跳,希望邪火能發現自己。

「個子小了點啊」,邪火終於看見了麻子:「跟跳蚤一樣的,還灰不溜秋的,本邪火不看好你,不過,等我一會忙完正事,可以勉強找你洩洩火」。

麻子……心說,蚤,老娘看你雄壯,就沒嫌棄你鼻子眼睛分不清,你倒好,倒是先挑剔起來了,你找我洩火,來吧來吧,來了老娘吸死你。

邪火不動,巨雕馱著丫丫緩緩飛到張仲身後,停在半空,一旦開打,也好三人一齊應對。

看到巨雕和丫丫小心謹慎的樣子,張仲心中馬上明白,眼前這個小火人,只怕真是不好招惹,不過,張仲也不是怕事之人,事情臨頭,反而越發的冷靜起來。文員本來就不是硬拚的職業,現在有了巨雕和丫丫幫忙,張仲再暗中接應,就算不能勝過這小火人,也能給他添點亂子吧。

「小子,你叫什麼大個子是吧」,邪火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句,然後對自己身上看了看,心說,這大個子不是存心佔我便宜嗎?心裡越發地火氣旺盛起來:「個子大又有什麼了不起,告訴你,濃縮的才是精華」。

張仲心說,這話早就聽說過。看著邪火的樣子,挺狂,夠邪,但是,自這邪火現身以後的表現來看,沒有七魂六魄的傢伙,智商很一般。

「大個子,你個子不小,但可惜啊可惜,不長腦子」,邪火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沒有馬上發動,在火珠之上搖頭晃腦地說到:「你個笨蛋,居然幫這些娘們和老牛鼻子作對,真是不知道死活」。

張仲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人,不管是什麼什麼人,陰謀得逞以後總有傾訴的慾望,邪火見張仲依然在固執地搖頭,心說我先從心裡徹底打垮你,然後再收拾你,讓你從心裡到肉體都徹底敗北:「大個子,你想幫這幫精靈們解除身上的禁制不?」

「想!」張仲爽快地答道,看來,這邪火準備透露一部分信息來氣張仲了,張仲求之不得地說到:「難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當然」,邪火哈哈大笑了兩聲:「不過,哈哈,就算我告訴你了,你也做不到了,原因很簡單,她們,要孕育男性精靈的話,必須得有一樣東西,生命古樹,而你,既然殺到了我這裡,想必已經幹掉那顆老樹,拿到了木珠,哈哈,怎麼樣,失望了吧?她們將永遠需要別的種族開種,當然,本邪火,以後會茁壯成長,成為最偉大的,火種,哦,我的天,你看她們的肌膚,是多麼的白皙誘人啊!」

不知道底細的一些精靈們,齊齊喧嘩起來。

張仲臉上配合地露出了失望眼神,而心中卻驚喜若狂,真是踏破鞋底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自己和小壞討論了許久的,恢復精靈一族生育能力的辦法竟然落在了古個身上,微微側身,和丫丫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

「不過,就算你沒有幹掉生命古樹,現在,你也不可能有所作為」,邪火再度暢快地哈哈大笑,調戲這些人的感覺真是不錯:「你們要想生命古樹重現容光,就得先幹掉我,幹不掉我,一切都是空談,而我,將是你們不可逾越的天塹,你們,在我面前太渺小了」。

張仲沒有說話,在意識中對麻子說到:「翻個身,騷給這傢伙看」。

「哦,我的天」,八哥在意識中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張仲居然也使美人計,哦,不,是美蚤計,不過,遺憾的是,麻子吸引力不夠,娃哈哈」

「這回可是不一定」,張仲淡淡說到:「試過才知道」。

「小火哥哥,不要啊」,麻子這次在旺財背上翻起了白肚皮,小腿不停地在肚皮上拍打,她明白了張仲的意思,這小火苗既然說什麼細皮白肉,想必這個東西的殺傷力比較大,按張仲說的,亮出白肚皮,甕聲甕氣叫換起來:「別這樣啊,他們是我朋友嘛?」

「你?」邪火聞聲看了過來:「干,這位姑娘,你他娘的太性感漂亮了,娘啊,白晃晃的肚皮,哦,我還看見了可愛的肚臍眼,暈了暈了,居然還是全裸體妹妹,媽的,白的像個羊兒,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這傢伙雖然沒長眼睛,但眼力不錯,麻子這麼小的身子居然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火哥哥,來啊,來啊,我等你」,麻子沒有絲毫廉恥地叫了幾聲,實際上,她招公蚤辦事的時候還要直接的多。

邪火、邪火,本來就是為這個事而生的,哪裡受得了這般勾搭,心說,幹他娘,老牛鼻子都沒有我這待遇,娘的,白的像個羊兒,死了就死了,這事要緊,其它事,靠邊站吧!

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朝麻子的白肚皮撲了過來。

張仲看了看周圍面紅耳赤的精靈們,趕緊在心裡說到:「麻子,要辦事,去旺財肚皮下邊,不要現場直播,還有,一會乾淨利落點,別留尾巴」。

「我的天」,八哥在張仲心裡大聲叫了起來:「仲哥,你太陰險了,在教唆麻子吸人精華」。

麻子趕緊翻著白肚皮朝旺財身下移了進去,大家只見紅光一閃,邪火也消失在了旺財的肚皮之下。

這會,麻子還是很害羞的保持了沉默,但是,邪火的德行就不是很好。

怎麼說呢?

這傢伙嘿咻嘿咻,就一直沒停過!

期間還夾帶著什麼爽啊、妙啊,之類的形容詞,到最後居然高叫一聲:「爽死老子了」,然後沒了聲息。

「搞定,仲哥」,麻子傳來一股信息「渣滓都不剩了,我得睡一會了,這盤腸大戰還真是辛苦啊!」

邪火終於發洩完了,但也地蚤花下死翹翹了。

麻子呢,也消化不良,吸收去了。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摀住肚子,好像肚子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幸虧麻子耐高溫」。

張仲看看丫丫,丫丫正捂嘴在巨雕背上笑得只打跌,再看看其他精靈,都是一臉紅潤的怪異神色,張仲也尷尬地笑了笑,要說,今天這事,還真是從頭邪到底。從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起火方式,到現在這個意外,讓人一輩子都會記憶猶新。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第一二一章 容光
「大個子,現在,我們怎麼辦」,丫丫還是坐在巨雕背上,不過,神態已經不是原來一般天真了,臉上自然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還不過,和張仲說話的語氣中,依然帶有明顯的依賴。
三個長老見丫丫說話,對望了一眼,均保持了沉默,讓丫丫和張仲全權交涉。伊露尼已經告訴她的兩個姐姐,丫丫就是女皇轉世。

張仲看著空中的丫丫,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命運,有時候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丫丫,不可避免地和女皇記憶融合了,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兩個人的印記都有,看來,自己把她從絕谷中帶出來,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定定神,開始繼續思考這火壇的事,恢復這個火壇後,就只要再找到金珠就能回去陽光世界了,想到這點,張仲再度微微一嘆,也好,丫丫變成了女皇也好,免得自己去了陽光面還牽腸掛肚。

只是,當張仲的眼光轉向聖火壇時,愣了,入眼,原本懸浮在空中的玉石圓柱已經空無一物,聖火以前還有點火苗,現在,居然空無一物了。

事情大條了,張仲下意識的收起了火珠,微微皺起了眉頭,好像,這個聖火壇,被自己給毀了!

丫丫的臉色凝重起來,意外變故!

怎麼會這樣?張仲心裡疑惑起來,仔細回想,現在這個結局應該是合理的結局,但為什麼精靈族的聖火反而會熄滅呢?

難道,邪火就是聖火,邪火被滅,聖火也就湮滅了。

假如聖火就是邪火的話,這個聖火也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想到這裡,張仲心中抓住了點什麼,緩步走向火坑。

丫丫看著張仲神態自如地走到火坑邊上,一拍巨雕,也到了火坑上方,看張仲準備幹什麼。

火坑由幾面白玉石板圍成,兩米見方,底部沒有鋪石板,張仲越身而下,蹬在坑底,伸手一摸,很濕潤的地面。

「我明白了」,張仲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後仰頭叫道:「亞帕,古個」。

亞帕聞言趕緊跑了過來,把古個遞了下來。

張仲拿著古個,摸摸樹身,然後,將古個深深地插在了坑底,古個彷彿還在睡覺,但實際上,張仲現在可以肯定的說,古個生病了,而假如他沒有想錯的話,治病的方法就是這個火坑。

將古個插在坑底,張仲拍拍雙手,一躍而上,笑盈盈地對空中的丫丫說到:「萬事大吉,搞定」。

「耶,太好了」,丫丫高興地在巨雕背上跳了起來,張仲心中一暖,看來,丫丫的天性還在,但是,丫丫一落在巨雕的背上,馬上又是一臉莊嚴,眉頭一皺:「怎麼回事?我還是不大明白」,整一個變臉高手了!

張仲微微一笑:「首先,說說聖火吧」,張仲隨手拿出一個引火石,一個火字寫在引火石上,引火石呼啦一聲燃燒起來:「現在根本不需要聖火了,無火森林變成了有火森林」

這!精靈們看著張仲手中的火焰,有點迷糊,支撐著她們生活了成千上萬年的聖火就這樣沒有用了?

張仲搖搖頭,朗聲說到:「聖火,本名就是邪火,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邪惡的,也是你們精靈一族魔咒的根源,只有邪火熄滅,生命之樹重現容光,你們精靈一族才會徹底擺脫魔咒,從此迎來光明」。

彷彿在印證張仲的話一般,火坑內,古個的身子開始快速成長起來,新芽嫩綠快速成長為枝條,樹幹越長越粗,直衝雲霄。

丫丫繞開衝上來的樹冠,兩眼含著淚水:「個爺爺」,從這旺盛生長的樹木身上,丫丫感覺到了古樹充沛的生命能量和無限生機。

精靈們聲音清脆悅耳,齊齊歡呼起來,這些嬌嫩的聲音,彷彿讓生命古樹精神一振,巨大的樹冠、巨大的枝椏,如同鮮花盛開一般四散開來:「丫頭們,我醒過來了」,金黃色的樹幹上,一個慈祥柔和地聲音說到:「好長的一覺啊」

張仲稍稍後退一點,放眼看去,精靈們已經如同串花蝴蝶一般圍繞著古樹歡呼跳越起來,這一刻,張仲成了局外人。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抹了一把眼淚,一把感動的眼淚:「謝謝你」,她一直在同情這些精靈,而張仲,在很大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她的堅持,才義無反顧地走上了幫助精靈這條艱難的路子,現在,精靈們浴火重生,她看著精靈們激動、幸福、歡樂的笑容,她哭了。

張仲微微一笑:「小壞,不用謝我,說實在的,我現在也很感動,走吧,小壞,我們先去休息一下,今天我又是動腦又是動手,好累啊,精靈們的慶祝一時不會完,等她們瘋完了,我們再去金壇,去取最後一顆聖珠」。

「好的」,小壞大聲說到:「張仲,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成的,一定能湊齊五顆聖珠回去見小禾小琳的」。

張仲看了看和精靈們一起又笑又鬧的丫丫一眼,再看看艾露尼姐妹以及三個長老,心裡默默地祝福了一句,然後掉頭對亞帕和旺財說到:「大家休息一會,明天,開始出發尋找金壇」,對了,還要找個機會將亞帕送回矮人部落。

「大個子呢?」丫丫和大家瘋了一陣,終於想起了大功臣張仲,心中一暖,開口問到。

身邊的精靈們身子齊齊一頓,轉頭向張仲所站的地方看了過去,哪裡還有人影。

「他啊」,巨雕冷冷地說到:「進樹屋休息了,好像說什麼明天去找金聖壇,丫頭,明天,他離開你們精靈族以後,我可就不客氣了,要履行我的職責,千里追殺」。

「你敢」,丫丫雙手叉腰,但馬上又覺得這樣不雅觀,趕緊放下雙手:「不準你欺負大個子,不然,哼」。

「風度,丫頭」,巨雕臉上浮現出無奈地神色:「注意你皇者的風度,你看,你的子民都看著你呢」

「嘻嘻」,伊露尼輕輕一笑:「雕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精靈一族是熱愛自然的種族,對我們來說,自然比風度更加重要,咱丫丫姐都這樣了,還要什麼鬼風度的話,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丫丫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容,天真中帶有莊重,大方中帶有調皮,成了一個綜合體:「好了,好了,別爭了,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對了,個爺爺,你現在恢復記憶沒有?」

「恢復了一些,但很多事都模糊不清」,古個搖搖頭,又點點頭:「但我知道,你們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個爺爺」,丫丫眼圈一紅:「我們好淒慘啊」。

伊露麗看得暗中只搖頭,現在的女皇,這天真活波的勁不小,和前邊那個女皇沒法比了,看來,張仲對她的影響很深啊!

「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古個伸出身上的枝條,柔和的擁抱著每個精靈:「會好起來的」。

「個爺爺」,艾黎娜再邊上看了半天,終於開口問到:「你現在在這裡生根了嗎?」

「呵呵」,古個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多謝仲小子啊,原本,我能量損耗很大,可以說是陷入了暈迷之中,好在,他及時把我放歸這潤土之中,讓我快速恢復了過來」。

說完,滿臉皺皮一笑,有點慶幸地說到:「你們啊,別看小仲是隨便把我插進土中,但是,如果不是他心思細密,不會想到這火坑中的土就是我最需要的閏土,這裡邊被邪火壓制多年的真水真土,提供了我快速恢復的能量,我們精靈一族,還真得好好感謝他才是呢」。

張仲原本要給精靈們解釋這件事的,誰知,古個突然長個,打斷了他的話,現在,由古個來說,效果更好。

「個爺爺,我們怎麼感謝他好呢?」丫丫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女皇的記憶恢復了不錯,但是,和張仲認識以後的記憶竟然牢不可破的佔據了自己的腦海,抹之不去。

「呵呵」,古個的樹皮臉皺成了一團,笑得很是開心:「丫丫,你不是要和他生娃娃嗎?這,想必是張仲願意看到的,呵呵」。

「個爺爺,你壞死了」,丫丫臉上一臉緋紅,不依地踹了老書皮幾腳,心裡不由想起張仲欺騙自己的話來,當時,張仲要是存心佔便宜的話,不定就真生娃娃了,想著想著,有點癡!

姐妹們噗哧噗哧,笑成一團。



第一二二章 猜猜她是誰
「我們,拳頭、剪刀、布,劃拳」,丫丫看看幾個姐妹,突然笑著說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艾露尼姐妹也有,誰贏誰去,咯咯」。
「女皇」,伊露尼看了一眼一臉興致勃勃樣子的丫丫,馬上改口:「丫丫姐,什麼是拳頭、剪刀、布啊?」

「這個啊,是大個子教給我的一種遊戲,可好玩了」,丫丫咯咯笑著,想起了和張仲一起無憂無慮的日子,有點懷念的開始給大家講解。

古個含笑在邊上看,看這幾個丫頭們認真熱情參與的態度,顯然,都沒當陪張仲是個苦差使,這樣也好,比吧,誰比贏誰去,一切看天意。

「旺財,旺財,你個丫頭狗,快醒醒,快醒醒」,八哥到底是天馬,警覺性蠻高,發現空氣中成分不對:「我的天,五更斷魂香!誰,居然在精靈族聖地整這下三濫的玩意,比本馬還齷齪,頭好暈,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天,不會有狗來迷女干旺財吧,慘了」,頭一歪,倒了。

「囈?」小懷也察覺到了不對,奇怪了哦,怎麼有點像是迷香,仔細一掃瞄,發現幾個探頭探腦的女精靈,奇怪,她們迷張仲幹什麼,看她們一臉興奮緊張的樣子,貌似沒有惡意,算了,我看熱鬧得了!

張仲似醒非醒,潛意識發覺有些危機,提醒了大腦,但沒等大腦完全清醒,馬上又渾渾噩噩起來,身體朦朦朧朧的有些感覺。

我是在做夢嗎?

意識迷迷糊糊的,張仲有些疑惑。

一具溫暖柔和的身子挨了過來,感覺很舒服!

一條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彈性驚人,小手在自己身上開始摸索,自己身上不是穿著聖衣嗎?怎麼感覺不在了,哦,這應該是在做夢。

真是的,自己居然到了青春騷動期,天,春夢!怎麼會春夢呢?暈死哦,一定是白天精靈們若隱若現給勾起的心火!

唸經,唸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谷欠心在下啊!谷欠心在下,心靜自然涼,沒事,沒事,只要心中不想,這夢自然就不會成真。

「囈」,張仲彷彿聽到自己身上的軀體輕輕驚異了一聲,沒聽出來是誰,感覺很熟悉,這春夢居然也是熟人啊,不好意思,張仲不敢想是誰,不然明天白天見面會很不自然的。

嗯,一番南無阿彌陀佛下來,感覺心裡平靜了許多,想必只要一會,這夢就會醒了。

但是,真的但是,張仲覺得,自己這定力,自己這心境還是不到位,夢中看不清樣子,美得一塌糊塗的女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還變本加歷的在身上摸索起來、挑逗起來。

不會吧!心火越來越旺了哦!

貌似阿彌陀佛也不能南無了!

貌似這心開始在溫柔中沉淪了,暈啊,生理衛生書上說,這人到了青春期,會有這種反應的,沒想到自己還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你看這夢做得!

很上檔次!

沉淪了、沉淪了!張仲覺得心中的谷欠火越來越旺盛,算了、罷了,夢就夢吧,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來吧,夢中的姑娘。

感覺身上的人兒,小嘴一聲悶哼,趴在了自己身上,很痛苦似的,胸膛上,居然能感覺到一雙柔軟的長長的耳朵,嗯,夢到一個精靈。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看精靈眼花,晚上夢見和精靈們哈皮!

只是,這夢真夠惟妙惟肖的,張仲稍稍感嘆了一下,感覺身體迅速發燙起來,身上的嬌小身子慢慢的開始起伏,不錯,感覺很爽,越來越爽了。

只是,張仲一邊幸福的做夢,還一邊納悶,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做夢會在下邊呢?

夢中激情肆意了,在谷欠火的浪潮中,張仲徹底放鬆了自己的心情,實際上,已經迷失在了一片溫柔、溫熱之中。

夢姑,暫且叫夢姑吧,不時趴在張仲身體上休息一會,貌似在喘氣,邊喘還邊溫柔的用舌尖輕輕的在張仲身上遊走,張仲的大腦指揮系統對這個挑逗動作很是過敏,亢奮不已。

奶奶的,還好我身體得到過強力改造,要不然,這一刺激,不定就得夢遺!每次,夢姑趴在張仲的身上,張仲都會有這樣的感慨:「這夢,好真實,過程太詳細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上的夢姑在輕輕的喘息,在嬌呼,還在自己身上無力的痙攣!痙攣過後,還緊緊的抱著自己,好溫熱的感覺啊!一會,休息一會,夢姑又會繼續下一輪激情,看來,這春夢做得,不擺平張仲誓不罷休。

最後,張仲大腦一片空白,居然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巨大無比的快感湧上心頭,娘的,老子居然夢遺!!沉沉睡了過去。

夢姑在張仲身上趴了良久,最後才緩緩起身,腿腳踉蹌著離去,看起來累得夠嗆。

好美一個夢!

第二天,張仲醒了過來,這夢做得,真是舒爽啊!伸手一摸,還行啊!居然沒有濕潤的感覺,看來自己是沒有遺了,嗯,精關蠻牢固的。

「笨蛋」,小壞在張仲的意識中冷冷甩出一句話來:「有這樣真實的夢不?」

「不是夢?」張仲一個激靈,挺身而起:「小壞,你不會跟我說,昨天晚上我來真格的了?」小壞這一提醒,張仲現在覺得,這事不定是真的了,夢怎麼會如此栩栩如生呢?

「笨蛋」,小壞再度罵了一句:「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是前晚上的事了」。

「不會吧!」張仲現在有點懵了:「我怎麼睡得這麼沉的,這事都沒醒!還一睡三天啊」。

「不稀奇」,小壞的心情不大好:「暗月精靈本身就是玩毒的主,她們的密藥讓你睡多久你就得睡多久」。

張仲汗一個,和暗月精靈接觸的久了,看慣她們的好了,居然忘了這茬,不過,貌似這回,自己並沒有吃虧哦,想想前天晚上,心中不由一陣火熱,感覺還真是美妙,難怪很多男人屢次不倦啊。

只是,張仲發現一個問題:「小壞,誰,你知道是誰來陪我的嗎?」

「不知道」,小壞乾脆的答道:「你們動作太吵人了,我自動屏蔽」。

張仲無語,愣了半響,終於反應過來:「小壞,你說謊,這事,你一定知道,就算我們辦事的時候屏蔽了,這進門的時候你總是看著的吧」,說實話,張仲現在真希望知道是誰,第一次就這樣糊塗的愛了,可是不好,再者說了,張仲有點子食髓知味的感覺了,知道是誰了,來個重溫,可是沒有心理負擔。

「對不起,我拴檔了」,小壞是同情精靈的,精靈們既然這樣偷偷摸摸的來,想必是不想讓張仲知道這是誰了,她呢,也就只好裝糊塗。

怎麼會這樣?張仲徹底暈菜:「小壞,我知道你弄鬼了,不然,我的聖衣不會脫,你得坦白,你得交代,偷我來的精靈是那一個?」

「張仲」,小壞覺得張仲現在太煩了,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你看看身下吧」。

「嗯?」張仲聞言疑惑了一下,對身子的草墊子上看了過去,只間草墊子上,一抹刺目的鮮紅,感覺,這紅在幽暗世界也是如此的鮮艷,猶如一朵盛開的紅花。

處子之血!張仲腦海裡有些激動地閃過這個念頭,但馬上頭腦一陣暈眩:「小壞,快,刺激人中,刺激,我暈血了!」

小壞對張仲的求助置之不理,心說:「看你還囉嗦!」

張仲撲通一聲,摔倒在了草墊子之上,小壞一捏拳頭:「搞定」。

半響之後,張仲幽幽醒來,睜眼一看,面前,1,2,3,4,5,6,7帶亞帕一共七張嬌顏關心地看著自己,緩緩站起身來,彈彈衣服,這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穿好了,臉上一笑,看著眼前的姑娘們問到:「誰?坦白從寬」。

亞帕可以排除,因為她沒有長長的耳朵。

亞帕有點疑惑,不知道張仲問的什麼,但六個精靈齊齊嘻嘻一笑,異口同聲地嬌聲答道:「你認為是誰這就是誰,你覺得是誰就是誰」。

張仲覺得一陣暈眩,看她們的樣子,明顯是串通好了的,故意為之。

「小仲」,伊露尼臉上有一絲殷紅:「不要瞎猜了,我們六個都有可能的,告訴你吧,一個人代表我們六個人的心,嘻嘻」。

這!張仲心中暖了一下,終於明白,這幫精靈好算盤,拿一個人陪自己卻要自己記住她們六個!

看著眼前六張嬌顏,張仲心裡開始分析。

是丫丫嗎?她老是吵著要生娃娃,有可能,但是,她現在是女皇,這可能性就降低了許多!

麗長老和伊露娜長老接觸最少,按道理應該不是!

伊露尼膽小,可能性不大,但想想她搖臀部的鏡頭,也難說。

艾露尼、艾黎娜姐妹?太有可能了啊,這兩個,一個真正的潑辣大膽,一個是真正的行動派!

「咯咯,大個子」,丫丫見張仲看著她們幾個眼珠子亂轉,知道他在分析,咯咯一笑:「你就不用浪費心思了,告訴你,我們啊,是拳頭、剪刀、布出來的」。

張仲狂汗一個,脫口而出:「你們也太兒戲、太不負責任了吧!怎麼能這麼草率」。

丫丫咯咯一笑:「天意哦」

張仲心說:「天你個頭,老天,你還像不像女皇啊!」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4 AM

第一二三章 半死人
任憑張仲花樣百出,就是弄不清到底是誰陪自己來著,最後,情急之下,連威脅的手段也使了出來:「你們不說好吧,那好,我晚上一個一個的摸你們樹屋裡去試!」
「哎喲喲,張仲,我們求之不得呢」,艾黎娜豐滿的身子又貼了上來,現在,在丫丫女皇面前,她膽子大了不少,乳房枕在了張仲的手臂之上:「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古個這傢伙也不甘寂寞地在外邊呵呵一笑,伸進來一根樹枝,樹枝上居然有鼻子有眼:「不錯,不錯,仲小子這具身體啊,可是我老個看到的最完美的身體了,你們找他沒錯,有他在,不需要我孕育,也能胎育出男性精靈來」。

「真的?」丫丫兩眼放光:「大個子,這樣的話,你可得幫丫丫把精靈一族給發揚光大了哦,姐妹們上啊!」

張仲一聲慘叫,大罵:「古個你個老流氓」,也顧不得文員的什麼風度了,奪門而出,狼狽逃竄!

好在丫丫也沒有要張仲當良種的意思,說實話,她心中泛酸來著,這事就不了了之。

張仲美夢這幾天,玉從半死人聖壇趕了過來,特意接張仲前去恢復最後一個聖壇,金壇,張仲求之不得,悻悻告別六個自號的情人,跟隨玉直奔半死人洞穴。

坐在巨雕背上,一直到張仲消失在視線當中,丫丫一臉的癡迷神色才逐步散去,眼中慢慢地恢復了清明,雙眼緩緩閉上,如同老僧入定,思考良久,開口說道:「媽姆,麻煩你一件事」。

「說吧,丫頭」,巨雕聲音冷冷的,但語氣中,丫丫自然能體會到重重的關懷。

「媽姆,我需要你給矮人族、洞穴人還有牛頭人去帶一個口信,你去了就這麼說」,丫丫把身子附到巨雕的耳邊,輕輕嘀咕起來,半響起身:「給,這是我的信物,他們幾個種族當家的認識,快去快回哦」。

「丫頭,你這是在為難我,我」,巨雕我了一下,但終於後邊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發現丫丫又開始在她脖子上拳打腳踢了,馬上改口:「我,我去就是了」。

巨大的洞府曠達無比,足有幾千米方園,聖壇在洞府的正中,和其他聖壇不同的是,這個聖壇是全金屬的,散發出金屬特有的光澤,聖壇很大,在洞府中彷彿一個怪獸,黑幽幽的看不清整體形象,聖壇前方,一排站了五個已經金屬化的高大身影,從他們的體形判斷,玉應該是女性,而金銀銅鐵四個應該是男性。

張仲神態優雅的站在聖壇前方,用心感受著這詭異的半死人金屬性聖壇,這個洞府很壓抑,他的感覺很不好。

小壞快速掃瞄洞府的情況之後,在顯示器上現身說到:「張仲,洞府內共有3000石棺,石棺內都是有微弱生命反應的半死人,前邊站的這五個人,實力都十分強悍」。

小壞只能判斷一個人的能量大小,但張仲自從和巨雕一站以後,對人的氣勢已經有所領悟,身上流動的文員氣息,在剛剛見面時就已經感受到了,對面五個人中,竟然有兩個人對他露出了濃濃殺意。

嚴格說來,張仲應邀而來,又是幫半死人恢復聖壇而來,按道理,不應該如此,難道其中有什麼蹊蹺不成?

張仲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前邊,玉已經走過去叫到,身子一側:「大哥,現在要怎麼辦?」

「神使」,金的聲音也如同玉一樣平板,但是,比玉的聲音多了一絲凝重:「金也不廢話,找神使來,目的就是恢復我們金壇的運行,為我們半死人找一條活路,希望神使能大施援手」。

金說話的同時,銅鐵兩人身體殺氣大盛,只到銀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才稍稍收斂了一下,張仲頭微垂,但身體的氣息對他們的舉動瞭若指掌,不對,這兩個壯漢為什麼會如此仇恨於我,看他們的表現,倒是跟象土靈有點像。

難道,他們也是道修的棋子?

心中快速閃過這個念頭,張仲微微點頭,口中朗聲答道:「客氣,我當盡力而為,不過,金老大,如果可以的話,你給我說說這金壇的具體情況吧,還有,說說我需要怎麼幫你們」。

心中有了疑惑,張仲沒有自己上聖壇勘查,先套套話再說吧。看著面前的金老大,張仲突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前邊四族都是異族,而半死人,是人族!」

按照道修的性格,鎮妖不會把本族也鎮了,那麼,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幽暗世界呢?不等金老大說話,張仲再度開口問到:「金老大,假如我猜的不錯,你們原本應該是人族吧」。

金老大身軀一震,聲音依然平板,但緩慢了很多,聽來憑添一股滄桑感:「人?今天不是你提醒,我都差點忘了,我們曾經是人,不錯,你說得對」,抬起手指,對身邊幾個金屬人一指,再一指洞府內的石棺:「我們,還有下邊這些要死不活的兄弟,都曾經是人族」。

「呵呵」,張仲展顏一笑:「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本族了哦,在這幽暗世界,看到本族之人,真是倍感親切啊,只是,金老大,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慾望」,金平板地嘆了一口氣:「追求長生的慾望讓我們變成了這樣,為了長生,我們不顧族訓,飲聖壇金汁,結果就是把自己澆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種族也失去了繁衍生息的能力」。

「也就是說」,張仲遺憾地搖搖頭,手指洞府內的石棺:「這些人,因為聖壇失去作用,飲不成金汁而變得要死不活,成為了真正的半死人?」

「正是」,金老大巨大的金屬頭顱點了點,他雖然說話聲音平板,但行為舉止十分自然,彷彿全身是軟金屬一般。全金屬的外表之下,張仲看不到金的絲毫表情。

但是,現在,金已經在心裡暗自嘆氣,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神使出現在幽暗世界僅僅一年,大名就能傳遍各族,果然是心智過人,三言兩語就能觸類旁通,看他的樣子,已經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恢復聖壇之事,只怕要多些波折了。

「這樣啊!」張仲微微一笑,基本可以肯定,這半死人一族,實際上,應該是道修留在這幽暗世界的一股勢力,守衛著這五行聖壇之首的「金壇」,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避免自己聚齊五行之珠而最終破壞他的五行道法,難怪,道修在火壇上留言要自己不取火珠直接來這裡了,想必,這金壇守衛者,知道很多關於五行聖壇之事。

不過,道修沒想到的是,金壇守衛部族也會因為貪慾而發生了變故,看這五個人的氣勢,應該是分成了兩派意見,銅鐵的意見應該是不顧一切將自己斬殺當場,而金卻希望自己能恢復聖壇解救這些半死人了。

呵呵,張仲心中暗笑,這一路行來,玉始終不多談金壇之事,想必就是害怕言多有失,洩露這聖壇之密吧。

只是,恢復聖壇,不是張仲的最終目的,對幽暗世界而言,他,始終只是過客,因此,他想要的就是金珠和回去陽光世界的辦法。

心裡稍稍一盤算,張仲馬上明白過來,金壇恢復之時,就是自己和他們五個翻臉之時!

「張仲」,小壞在有點懷疑地說到:「事情真的會是這樣嗎?那你現在不是自己一頭鉆進了陷阱之中」。

「百分之百」,張仲在心裡微微一笑,肯定地說到:「這幫人應該就是金壇的守衛者,有他們在,不會有什麼金靈了」。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臉色沉重地說道:「假如真如你所料,那麼現在就相當麻煩,這五個傢伙的實力,個頂個的強,都比丫丫還要高出一籌,真要和他們對上的話,你沒有半點機會」。

「放心,小壞,我知道該怎麼辦」,張仲心中對小壞說了一句安慰的話,然後,緩步走上聖壇:「金老大,帶我看看這聖壇吧,我還有些事想請教請教呢」。

蚤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已經進來了,怨天尤人於事無補,如何在困境中佔到最大的便宜後脫困而出,這可是個考驗智商的大難題!

張仲還得從金老大口中套出金珠下落,套出五行寶珠的使用方法。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第一二四章 風雲雷電-雨(一)
走上聖壇以後,聖壇的全貌逐漸清晰起來,整個聖壇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佈滿奇異符文的五角星圖案。張仲現在站立的地方就是五角星的一角,角頂,書寫了一個巨大的篆字,金!
聖壇的正中是一根兩米直徑的金屬圓柱,直插洞府頂端。從小壞掃瞄的全圖來看,五角星的每一個角都有一個古字,按照五行相生相剋的順序排列。

站在中央的圓柱之下,張仲仰首望去,這裡是最後一個聖壇,按道理,道修應該留字。

道友,你相信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定數!包括你站在這裡,都是定數,這是我排出體內邪火,布成這個金壇,遮天蔽日,將這背面大陸封印的一刻領悟到的,你走到這裡,居然都是定數。

我甚至知道,你是一個書生,說實話,老道我現在糊塗完了,你,居然是一個沒有丁點道法的書生,而以老道我的道行居然還他娘的算不準你的未來。

我很好奇,你一個書生,還能有多大作為?

干,害我小題大做,天上地下,留下一大堆麻煩等著你,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

看到這裡,張仲心裡也暗罵一聲:「干,得了便宜還賣乖,惹得老子火起,老子把你的這些東西統統連根拔起」。當然,現階段也只能想想而已。

小壞也對這囂張的老道士很不感冒,在顯示器上豎起了大拇指:「張仲,有志氣,我相信你最後會擊敗這個狂妄的傢伙」。

張仲對小壞微微笑了笑,繼續往下看。金並不認識神文,見張仲聚精會神看字,也不打擾,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等候,正如張仲所想像的一樣,他的算盤就是張仲恢復金壇以後翻臉。

很遺憾的告訴你,道友!一個書生,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幽暗世界老死吧,嘎嘎。

不過,我不得不說,我的五行易數居然亂來一氣。按道理,你小書蟲一個,是沒有可能破壞我的道法,撥開雲霧見日出的,但易數居然給出了不確定的答案。

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怎麼辦得到,小書蟲,我跟你說了吧,你一定奇怪,背面世界沒有雨天、沒有閃電雷鳴等天象吧,簡單,老道我全給他遮了,老道我猛吧,嘎嘎,如果你能,能引發這個天象的話,金珠就能出現,五行才會歸位,你也才有可能破我的術法,給這世界帶來陽光。

嘎嘎,這要求對你貌似高了一點哦!

的確,這難度有點大,張仲看了一眼身邊的金,緩緩開口說到:「金老大,實際上,五行歸位的難度很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神使,聖柱上記載了五行歸位之法嗎?」金精神一振,平板的聲音加大:「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聖柱記載」,張仲微微一笑,雙手負在了背後:「五行歸位的前提條件就是引發各類天象」。

引發天象?

金怔了半響,開口說到:「天象乃自然之象,沒有成神,誰有能力妄言天象?神使,你沒有看錯吧?」

呵呵,張仲笑了笑,沒有作聲,背著雙手,緩緩走到聖壇之前,繼續看字。

小書蟲,我不知道你最後到底會怎麼樣,但在課卦之際,老道居然有預感,你小子一定會壞我好事。

最後一次勸你,不要意氣用事,凡事三思而後行,算我怕了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們合平共處的機會。

只要你斷了幫異族之心,將木、水、火、土四顆珠子放入金壇水晶器皿當中,我自然會送你離開這裡。

「張仲」,小壞在意識中說到:「我尊重你的選擇」,說實話,小壞雖然同情暗月精靈,但是,古個回到了無火森林,精靈一族的魔咒已經解除,現在,她覺得,張仲選擇就此離開的話,應該也是順理成章。

這樣一來,不僅張仲能迅速離開,而且,還能避免道修勢力的追殺,過幾天安穩日子。

這個提議很合理,很具有誘惑力!

張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八哥低聲罵了一句:「笨蛋,真是自討苦吃的笨蛋,旺財,機靈點,一會恐怕又要跑路了,真是服了,張仲還真是沒事找抽型」。

「蚤」,麻子不齒地說到:「八哥,你以為仲哥跟你一樣,朝三慕四啊,告訴你,仲哥這叫執著,又叫性格,記住仲哥的明言」

「什麼話?」八哥嘀咕到:「這小子的話多著呢,本馬沒時間記,也記不住」。

「於天斗其樂無窮、於地斗其樂無窮、於人斗其樂無窮」,旺財冷冷地答道:「假如仲哥這個時候妥協,他就不是他了!」

「我的天」,八哥大聲喊了起來:「這樣的話,麻子,本馬也有一句明言你記住了:於母的斗其樂無窮」。

「金老大」,張仲把視線從聖柱上轉了過來:「其實,我完全可以就此離去,想來,按照族訓,你也不能阻攔於我,是吧」。

金聞言一愣,點點頭,默不作聲。

張仲突然提高聲音,對銅鐵掃了一眼:「但假如我幫你們恢復聖壇,卻必須得面臨你們的追殺是不是?」

金還是沉默,點頭!

銀和玉對望一眼,嘆了一口氣,有點出乎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輕的神使,心思如此細密,這麼快,就知道了一切,現在,張仲撒手不管,就此離去的話,他們還真是奈何不了張仲。

銅鐵兩個壯漢仰首,發出金鐵般的嘎嘎笑聲:「不錯,你明白就好,我們,就是人類的守護神,任何企圖恢復五行聖壇的人或者其他妖魔鬼怪,我們都將毫不留情的追殺萬里,定斬不留」。

金還是沒有作聲,默認了銅鐵的意見。他的心情很矛盾,但態度也很明朗,希望張仲能救活這些半死人,但同時,也會毫不留情的追殺張仲。

張仲也不生氣,說實話,他心裡對剛直的銅鐵感覺不錯,金,其性剛,其性烈,金屬性之人體健神清,為人義氣,剛毅果斷,不畏強暴,仗義疏財,嫉惡如仇,有自知之明,深知廉恥。

這兩個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無疑就是金屬性之人。

「哈哈哈」,在銅鐵兩位笑過之後,張仲也仰首哈哈大笑,其豪邁之狀於兩個壯漢相比卻又是不同的味道:「你們,我可以用兩個字來評價,無知」。

金眼中閃過一絲歷芒,玉暗自沉思,銅鐵跳了起來,銀趕緊攔住這兩個暴躁的傢伙。

實際上,張仲有一絲擔心,他發現,這些種族的人口數量受到了限制不錯,但殘酷的生存環境也激勵著這些種族進化,實力相對較弱的普通矮人戰士和洞穴人戰士,拿到人類中去都是很可觀的戰力了。

真要鎮妖的話,張仲認為道修有點婆婆媽媽,換張仲,既然鎮妖就要徹底清除,而不是留下這些尾巴藕斷絲連。

小壞和張仲精神相連,看著一臉笑容的張仲,心裡一個寒戰,沒想到一貫溫和熱心、樂於助人的張仲居然有如此寡絕的一面,想想張仲燒死100多名牛頭人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小壞突然有種荒謬的感覺,這人心還真是難以捉摸!

手指聖壇,張仲緩緩說到:「道修的聖壇禁制雖然厲害,但聖壇不可能萬世不滅,現在,人類種族人口、種族實力已經居於絕對上風,文明發展更是超前,對待這些異族,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和諧、寬容和接納,讓他們成為坦因斯智慧中的一份子,共同進步」。

幾個金屬人齊齊沉默,狀似在思考張仲的話。

洞府入口處,一個清脆的聲音接到:「好,大個子,你說的太好了」,一群人魚貫而入,丫丫走在了最前邊,一邊走,一邊拍著小手:「丫丫真沒看錯你,大個子,你才是真正的智者」,一本正經說完這些話以後,丫丫雙手一舉,跳了起來,大聲喊道:「耶,大個子,你能這樣想,丫丫真的好高興啊」。

丫丫的身後,居然是各族高手,精靈一族,張仲的幾個準情人除了伊露麗沒來之外,其他都跟在丫丫之後,現在看著又跳又笑的丫丫一臉無奈;矮人族七賢哲來了三個,亞帕也跟在他們身後,雙眼放光,看著張仲一言不發;洞穴人四個,牛頭人薩滿紅跟在一個壯實的牛頭人身後,應該就是牛群了,牛奔最後進來,見到張仲,扯開嗓門大聲喊「師傅」。

五個金屬人齊齊一振身軀,身上氣勢大盛,各族高手在這節骨眼上衝進洞中,其心可誅!

丫丫打頭,咯咯笑著,身上也是氣勢大旺,毫不示弱帶著各族高手走上聖壇。

張仲含笑背手而立,身上有淡淡的光華開始流動。



第一二五章 風雲雷電-雨(二)
「大哥」,銅鐵齊齊看向金,眼中一片詢問的神色。
「哼」,金對兩個兄弟搖搖手,雙目如電,看向打頭走過來的丫丫:「碧洛迪絲,你是什麼意思?帶人攪場?」

「咯咯」,丫丫走到張仲身邊,停住了腳步:「金老大,我現在改名丫丫了,對了,這次來,我們可不是和你作對來的哦,我是來保護我的大個子的」,說著,很自然地對張仲一笑:「咯咯,大個子,跟著你真好玩,到哪裡都熱鬧」。

張仲微微笑了一下:「這次,又麻煩丫丫幫忙了」。

「咯咯」,丫丫笑了笑,大眼睛看向金:「說不定啊,我壓根就是在瞎操心,人家金老大啊,不定根本就不會為難你哦」

金眼中一寒,沉聲說到:「我這洞府中,共有戰士3000多人,你們這點人,前來送死的嗎?」

「金老大」,巖賢哲見金如此強勢,哈哈一笑:「不滿你說,這洞府之外,共有各族精銳5000多名,想來,應該有能力和你一搏了」。

張仲自然的站在中間,心裡對小壞說道:「四族隱忍多年,現在,終於和半死人一族正面對上了」。

「張仲,你是說」,小壞有點疑惑地說到:「四族知道內情?」

「不錯」,張仲微微一笑,悠悠說道:「女皇能傳承記憶,沒理由不知道歷史,四族普通族人對我這神使敬重有加,但高層一直不冷不熱,為什麼?因為他們也或多或少知道歷史,小壞,別看他們現在名義上是來保護我,但實際上,來意很微妙啊!」

小壞沉默了下來,作為電腦,記憶能力超群不錯,但對事情的分析能力遠遠不及張仲,跟隨張仲越久,看著張仲一步步成長,小壞覺得自己的位置一變再變,頭先是授師,後來是參謀,現在,更加接近管家婆的角色了。

「好,哈哈哈」,金仰頭,發出平板、洪亮的哈哈大笑,聲音中一片殺意凜然:「我泰族兒郎,豈是你們這些土雞瓦狗所能抗衡的,銀,喚醒我們的戰士,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戰士」。

「且慢」,張仲朗聲說到,背負雙手,緩步走到雙方正中:「金老大、丫丫,你們先不忙開打」。

「張仲」,小壞不解地問到:「他們打起來不是更好?」

「好?」張仲苦笑:「這他們一旦開打,泰族第一個要除的就是我」。

銀問訊地看了金一眼,金微微搖頭,對張仲說道:「小兄弟有何高見?」

「有,當然有」,張仲站在雙方隊伍正中,哈哈大笑,侃侃而談:「利益,你們雙方的利益有一個交叉點,就是重塑五行聖壇,因此,你們,完全可以等五行歸位以後再一決高下」。

「你有辦法?」金的黃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要知道,天象源於自然,在這洞中,要引發自然天象,以金的能力,也完全沒有辦法。現在,這小子居然有辦法?

從能量反應來看,這小子無疑是最弱的,就是他身上的乳白色光華,好像也只是一種奇異的護體能量而已,而且這小子好像還不能運用,他憑什麼能引發天象。

張仲看看金,再看看丫丫,突然一笑,對丫丫說到:「丫丫,今天,我再跟你變個戲法吧!」

「耶」,丫丫雙手一舉,高興地跳了起來:「大個子,好啊好啊,真好玩,丫丫最喜歡你變戲法了」。

張仲展顏一笑,現在,他有點明白了,只要自己提起以前和丫丫一起的故事,這女皇腦海內的丫丫意識就會迅即爆發,佔據主動,真是有意思啊。

金沉默了一下,說實話,真要和各族放手一搏,固然能盡殲各族精銳,但強行喚醒的兄弟也必將同歸於盡,要是這小子能重塑五行,還真是求之不得。

「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張仲站在聖壇之上,伸出手指對聖壇下邊一指:「那麼,你們去下邊等吧」。

說完,張仲緩緩坐在地上,盤膝,閉眼,老僧入定,開始思考。

看看一臉莊嚴,身上慢慢出現乳白色光華的張仲,雙方高人對望一眼,有點哭笑不得,貌似,兩方高手就這樣被張仲反客為主,下了驅逐令。

鐵不滿的罵罵咧咧:「媽的,老子連隻狗都不如」,不甘的跟著大家一起走下聖壇,雙方又在聖壇之下對峙上了。

可不是,聖壇之上,旺財安穩地趴在張仲的腳邊,雙眼緊閉,悠然自得的閉目養神。

「哦,我的天」,八哥驚嘆一聲:「帥,仲哥真是帥呆了」。

這,才是真正的雄性啊!麻子兩眼冒星星!

天象,張仲的腦海裡開始思索。

怎麼做,才能引發天象呢?

雨象,按道修在金屬圓柱上的記載,只要自己能引發雨象,就能讓五行歸位。

不過,張仲明白,這個雨象的要求一點也不簡單,並不是變個水龍頭在天上撒水,如同拍電影般簡單就行,這個雨,必須是真正的雨,只有真正的雨落下來了,五行才有可能歸位。

張仲在聖壇之上沉思,不知不覺,盤膝而坐的身子竟然慢慢漂浮了起來,就連旺財,趴在張仲身邊的旺財,也不知不覺隨著張仲飄了起來,彷彿空中有地板一樣,依然安穩地趴在張仲身邊。

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華均勻的撒播開來,柔和、寧靜的光芒讓人體悟到了一股優雅致遠的逸致和海納百川般的胸懷。

這是什麼?張仲身上的光華讓在場的高手們有點納悶,氣不是氣,勢不是勢,或者說,這東西,叫氛圍更加適合!

銅摸摸腦袋,嘀咕了一句:「娘的,忒彆扭」,對他一個火爆大老粗而言,這種溫和的氣氛讓他覺得,真他娘的彆扭。

金瞪了他一眼,現在張仲一定是在思考,需要安靜,最忌打擾。

丫丫看著張仲,心裡嘆了一口氣,假如自己不是女皇,現在也一定在大個子身邊漂浮了吧。

其他幾個精靈包括亞帕,看向張仲的眼神都是一片癡迷。

「哦,我的天」,八哥探探腦袋從兩米高的空中往地下看:「仲哥身上這是什麼玩意?」

說實話,文員的浩然之氣,在場的沒有一個聽說過!實際上,在坦因思大陸歷史上,只有極個別傳說中的法則文員身上出現過薄弱的文員之氣,而且還不顯於世,甚少有人知道。

像張仲這樣的,已經是開了先河。

大家安靜的等待了一刻多鐘,張仲終於睜開了雙眼,星目朗朗,臉上一臉平淡自如,清雅自得但充滿自信地說到:「風起、雲湧,電閃、雷鳴,雨水生;四珠為引,五行歸位」。聖壇上,張仲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彷彿是體悟到了這聖壇上的五行之氣,身上的文員之氣大盛,意識也進入若有若無之間,現在,很難說的味道。

要說意識是清明的吧!但是,現在的張仲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聖壇之下的一干旁觀者,全部被無視的忘了。

要說意識糊塗吧!但是,現在張仲的精神又是空前集中,聖壇上,事無鉅細,皆在掌握之中。

就連麻子趴在一壯蚤身上的辛勤耕耘,也能清晰的看見一吞一吐!不過,這事不在他的注意範圍之內,意識只是掃了一下,也馬上無視了,繼續自己的「天象」思考。

「蚤」,麻子在旺財身上翻起了白肚皮:「我決定了,拿仲哥當我的偶像,帥,帥到掉渣」,說完,心急火燎繼續找雄蚤辦事。

麻子花癡這會,張仲抬起放在膝蓋上的右手,口中輕輕喝道:「木」,古個的牙結石出現在手中,散發出淡淡青光,在張仲的手中滴溜溜轉。

「木曰曲直,東方,棟樑之木」!隨著張仲優雅的聲音,木珠從他手中飛了出來,青光在一片乳白色光華的包裹之中,直直地飛到了聖壇的東方,巨大篆字木的上空,緩慢的轉動。

「火」,木珠歸位以後,張仲再度伸出右手,散發著火紅光芒的邪火結晶出現在了右手之上,口中輕輕唱道:「火曰炎上,南方,太陽之火」。

手指一彈,火珠在空中拖起一道紅芒,迅疾射到篆字火的上空,緊急剎車,也開始旋轉起來,散發出淡淡紅光照射在了火字之上。

聖壇之下,高手們發現,旋轉的木珠、火珠分別射出了淡淡青光、紅光,牽了一根若有若無的絲線,連在了張仲身上。

而旺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趴到了張仲身下,看情形,倒好像張仲是端坐在旺財身上一樣。

旺財實際上在閉目養神,但八哥卻好奇的東張西望,得意非凡,現在,他也成了大家注目的焦點,除了張仲,他就是主角。

風光啊!

聖壇之下,對峙雙方此時都完全被張仲神采所奪,只覺得張仲現在恍若神人。就連他身下那條探頭探腦的鼠頭狗,都別有一番神韻。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4 AM

第一二六章 風雲雷電-雨(三)
一般情況下,對鼠頭習慣性會冠以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等特色鮮明的形容詞,但現在,在張仲乳白色光華的氛圍之內,再存托青紅兩股淡淡的背景,旺財這形象徹底改觀,大家的心頭齊齊覺得,這狗蠻可愛的。
張仲身在空中,臉上始終有淡淡的微笑,從容而優雅,身子緩緩轉動,對準了五角星圖形篆字「土」的方向,右手一招:「土曰稼禾,西南,田園之土」,

土珠色玄,性情溫和的飛到西南方,散發出玄色的光芒,淡淡牽再張仲的身上。

「水曰潤下,西北,雨露之水」,水珠色白,和張仲身上的光華交相輝映。

四顆屬性珠歸位以後,張仲再度閉上了雙眼,開始思考,而四顆珠子竟然凝在空中,以張仲為圓心,慢慢轉動起來。

「耶?」丫丫在聖壇之下驚訝的輕叫了一聲,趕緊捂嘴,她感覺到,聖壇,整個聖壇已經開始轉動,不過轉速極其緩慢,不用心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金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激動的表情,看情形,這五行聖壇已經開始運轉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做到那一步?他,真的能引發天象最終讓金珠復生,五行歸位嗎?

其實,聖壇之下這些人完全沒必要閉氣息聲,就算他們大喊大叫,甚至是大打出手,只要不觸及張仲,都對張仲沒有任何影響,現在的張仲,精氣神全部撲在了聖壇之上。

四顆聖珠推動聖壇開始緩緩轉動,但顯然,由於五行之力缺了西南方的金之力,聖壇快速不快,猶如老牛破車一般,慢吞吞的。

「筆」,聖壇之上,張仲雙眼張了開來,緩緩起身,就這樣站在了空中,左手背在背後,右手自然下垂,小壞變成了一隻看起來和他身體十分和諧的筆,出現在右手手中,筆尖直指大地。

「金曰從革,能柔能剛,延展、變革,以字代珠,去」,張仲右手一揚,緩筆起於「一撇一捺」,延展於「人下之王」,最後快速收筆於兩點,一個「金」字出現在空中,筆尖一抖,一點點在「金」字之上,張仲口中輕叱一聲:「西南」。

此時,張仲頭微昂,面對土字的東南方沒有轉向西南,但右手彷彿有眼,「金」字一甩而出,手腕一收,在空中頓了一頓,又優雅的背在了身後,在空中擺了一個造型。

「金」字,一個乳白色的金字從張仲的右手飛到了大家的面前,停在了聖壇篆字之上,大家驚奇的發現,這字的大小、形狀,竟然和聖壇上的篆字一模一樣,猶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張仲的字漂浮在上空,每一筆每一劃都散發出和張仲身上一樣的乳白色光華,均勻的撒在了聖壇金字之上。

「偽金珠?」金老大心裡暗道有趣,聖壇金珠真要是什麼都能代替的話,那就真是見鬼了。

但見鬼的是,金字一到,聖壇的轉動居然越來越快。

銅摸摸腦袋:「娘的,真是邪門」。

這裡邊,大概只有丫丫喝過一點墨水,喃喃自語地說到:「法則之力」。

不錯,張仲正是用了「金」字的法則之力,帶動了聖壇的轉動。

聖壇轉動加速,除了金字依然淡淡地散發著乳白色光華,不緊不慢以外,其餘四顆聖珠光華大盛,慢慢的,如同四個小太陽一般,圍著張仲轉了起來。

每顆聖珠之上牽著張仲的絲線也不再是若有若無,而是變得如同彩色的皮帶一般投射到張仲身上,和張仲身上的乳白色光華連接了起來,以張仲為核心,越轉越快。

「聖壇、聖壇,聖壇升起來了」,突然,鐵指著前邊的聖壇嚷了起來:「聖壇居然離地騰空了」。

金敲了他的腦袋一記,叮的一聲,竟似金鐵交擊:「別嚷,都看著呢,就你眼尖?」

鐵摸摸腦袋,嘀咕了一句:「靠,你們挺沉得住氣的啊!」嘀咕完這句,突然手指前方:「這,這」,想起剛剛這個腦瓜崩,沒有這出來,偷偷對身邊一瞄:「靠,老子以為你們多厲害,現在,還不是一個個嘴裡能塞下大鴨蛋」。

前方,聖壇正中的金屬圓柱居然騰空而起,頂在洞府的頂上,洞府貌似受不住圓柱的頂力,在大家的眼中,整個洞的頂層竟然被頂得緩緩上升起來。

好大的力!大家心中齊齊感嘆!

洞頂被頂到一定的程度,彷彿是到了臨界點,聖壇停止了上升,圓柱也停止了轉動,大家心頭升起一種十分荒謬的感覺,覺得,聖壇和洞府頂就如同兩個角力的鬥士一般,僵持不下。

「難道?這聖壇竟然是要頂破洞府不成?」,大家都怔怔的,張大了嘴,看著前方,難以相信,這般巨大的洞頂,居然被整個頂起來了。

最關鍵的是,沒有一丁點泥土凋落。

圓柱已經離開聖壇5米多高,懸在空中,牢牢頂在洞府的頂上,張仲的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鉆到了圓柱底部。

張仲虛空而立,站在圓柱和聖壇之間,身上是個乳白色蛋殼,蛋殼外是五條光皮帶連上聖壇五隻角。

感受到聖壇和洞府頂相持不下,張仲心中暗嘆一聲,自己文字的法則之力到底是不能和聖珠之力相比。

力不夠!頂不動了。

「知足吧,你」,小壞在張仲的手上說到:「你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知道不,你現在幹得是頂山,頂起一座幾千米的高山!老爺天,做到這個程度很不錯了」。

「這,只是五行之力」,張仲淡淡說道:「並不是我本身的能力,我只是利用聖珠借用而已」。

小壞不說話,心說,也得人能借用是不。

「不過,小壞」,張仲臉上浮現一抹微笑,心裡說到:「你相信不,我有信心能將這座山頂到五行聖壇需要他到達的高度」。

小壞怔了怔,可能嗎?頂山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張仲不再說話,手腕一抖,一個金字飛了出去,補充金法則之力,同時,一個起字寫出來,推到聖壇之上,增益聖壇上升之力,最後,筆尖向上,身上乳白色光華大盛,口中朗聲說到:「於地斗其樂無窮,斗」,身體開始旋轉,一個斗字寫了出來,整個身子如同一個陀螺隨著斗字豎筆向上的銳氣直接衝了上去,點在了圓柱的底部。

旺財一直安靜的趴在張仲的身下,八哥始終在東張西望,張仲這一轉,他叫了起來:「哎喲、哎喲也,我的天,慢點、慢點,我給轉暈了」。

張仲的心神完全傾注在了斗字之上,對他的叫喚充耳不聞。

聖壇之下,大家仰望的眼中,張仲的一舉一動歷歷在目,齊齊升起一個念頭,他,能行嗎?

聖壇五角的光華齊齊一旺,連著張仲的綵帶上彷彿有水流從聖壇五角流到了張仲身上,被旋轉的張仲不斷集中到了手中筆上,最後,筆尖寫成一個五顏六色的斗字,頂了上去。

在場的,包括丫丫,都不認識這個前不久才被張仲新出爐的斗字,只以為這是張仲運用的一股奇特的能量形態。

斗字的豎尖頂在了圓柱之上,圓柱貌似精神一振,氣力大作,又開始推動整個洞府頂向上升去。

「耶!」這回,丫丫高舉著雙手喊了起來,圓柱下方,停止了旋轉的張仲貌似有所察覺,不緊不慢的對這邊看了一眼,男女老少也齊齊對她看了過來。

丫丫不好意思的對大家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大家繼續看,大家繼續看」。

圓柱頂了一會,再度停了下來。小壞忍不住問到:「張仲,這圓柱到底要頂到什麼樣子才算完?」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張仲緩緩說到:「一直要把整個洞頂頂到半空,天象、下雨,必須要在大地之上才算數,沒見過洞裡下雨的」。

小壞暗自咋舌,沉默半響:「張仲,你有的忙了」。

張仲再度揮筆重複上頂動作:「我早知道不會輕鬆,道修出品,必不簡單」。

金屬圓柱越往上升壓力越大,張仲補字也越來越頻繁,乳白色的光華之中,張仲的臉上,開始冒出顆顆豆大的汗滴,幾個女人的臉上,不由齊齊露出了關心的神色。

就連金,也看著空中的張仲,暗自自責,這些高手一個個袖手旁觀,一個沒有絲毫鬥氣、魔力或者是真元的小傢伙,一個人在挑大樑,汗顏!

換個其他人來,或許最後不能把洞府頂到預期的位置,但現在,站在聖壇之上的是張仲,一個意志力無比堅韌的文員。

每次,大家都以為張仲不行,但張仲總是能奮起餘勇,再度頂上,洞府最終在大家瞠目結舌的注視中,被一寸寸頂了上去。

看著身上依然有著淡淡光華、執筆的手輕輕打顫、渾身汗透、但臉色無比平靜、雙眼無比堅定的張仲,每個人的心頭都湧起了敬佩的感覺。

這樣的人,有理由獲得成功。

「啊,你們看,娘啊」,牛奔指著周圍大聲喊了起來:「我們居然看到了山外的各族戰士」

現在,已經沒有人責怪與他了,每個人的心頭都被強烈的震撼塞滿,和山外,5000名各族精銳一樣,變成了石雕。

半空中,渾身光華單手執筆頂在圓柱之上的張仲,在這一刻成了大家心中的永恆。



第一二七章 風雲雷電-雨(四)
半死人的洞穴在山裡,山千米多高,底部也有千米方圓,但是,現在,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整個山體從地面被頂了起來。
山體離開以後,地面刀削一般的平坦。

巨大的山體下部,五角星形狀的聖壇旋轉成了圓形,聖壇之上,八哥趴在空中東張西望,八哥背上,張仲左手負背,右手執筆,飄然而立,身上散發出乳白色光華,光華外圍是快速轉動的光帶,由於轉速過快,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在幽暗世界散發出絢麗的光芒。

相對於龐大的山體,聖壇和張仲顯得是如此的渺小,但在地上石雕們的眼中,此時的張仲卻是如此的高大。

所謂移山倒海,不外入是。

無論是洞府內各族頂尖高手也好,還是洞府外等候的各族精銳也好,在山體被頂起之後,完完全全變成了石雕。

半響之後,牛奔覺得手臂上一陣劇疼傳來,牛頭扭過去一看,鐵的兩根手指正掐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上,大怒:「你幹什麼?」

「哦」,鐵不答反問:「疼嗎?」

牛奔趕緊一甩手臂,口中罵道:「你他媽的,都扭成紫色的了,你說疼不疼?」

鐵摸摸頭:「對不起,我試試是不是在做夢」

「干」,牛奔對銅一指,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不會捏他啊」,對峙雙方看熱鬧看得太投入,不知不覺都站到了一起。

「他?」鐵搖搖頭:「這小子跟我一樣,金屬疙瘩,不知道疼,我這是沒辦法才拿你試」。

牛奔……還沒來得及反駁,看著空中突然驚呼出聲:「干,是不是真的啊?我他娘是不是眼花啊?」隨手就向自己胳膊上捏了過去,剛好捏中鐵剛剛掐過的地方,馬上殺豬似的叫了起來:「幹他娘,疼死老子了」

就連牛群,現在也沒心思搭理大呼小叫的兒子了,一個勁的揉著雙眼,和兒子一個德行地喊了起來:「幹他娘,是不是真的啊?」

老牛家的家教還是蠻到位的!

也難怪他們如此驚奇,空中,被張仲頂起來的若大個山體,此時,居然連同金屬圓柱一起悠忽一閃,消失無蹤,晃如神話。

雖然是幽暗世界,但大家也覺得眼前一亮,每個人的心中同時湧起激烈的不適應,感覺,空蕩蕩的!大地啊!好空闊!

不可思議。

半響之後,丫丫又一次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耶,大個子,你好帥啊」。

張仲又在空中盤膝坐下,口中唸唸有詞,繞口令恢復精神力中,剛剛,雖然是借用了五行之力,但是,頂起一座大山,已經讓他精疲力竭,體力嚴重透支,好在,人還在五行之氣的體悟狀態之中,身上的文員氛圍、銀玉光華依然在淡淡的流轉,支持著身子漂浮在空中。

其實,嚴格說來,八哥早就可以從他的銀玉光華中出來了,但是,搖頭晃腦的八哥就是不出來,如此耍帥的機會,不容錯過。想來,若干年以後,張仲力頂千米大山的神話傳說當中,應該有他-八哥濃墨重彩的一筆。

雖然知道山體被頂上來以後會有意外變故,但張仲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的意外,道修的神通真是通天徹地啊!居然能靠五行之力生滅一座千米巨山。

湮滅一座巨山。

山,已滅!

張仲和聖壇已經懸於大地之上,下邊,才是重頭戲,生成天象-雨!

如何下雨?

簡單點說:風起雲湧、電閃雷鳴-雨落!

張仲盤膝坐在空中,思考良久。

金也不由暗自感嘆起來,這小子身上這是什麼東西?居然能支持他在空中如此漂浮?

張仲身上的文員浩然正氣,現在稱氛圍吧,只要張仲不從這個氛圍出來,就生生不滅,不存在損耗的概念,當然,張仲現在能在空中如此漂浮,除了這氛圍的奇特屬性以外,還得益於五行之力的源源補充。

站起來了,神使站起來了,各族精銳終於從巨大的衝擊中恢復了過來,崇敬地看著空中的張仲,見張仲再次緩緩起身,不由同時歡呼起來。

空中的張仲對下邊的歡呼聲沖耳不聞,口中朗聲說到;「風」,這一次,他沒有拿筆,直接指揮身上的氣流在空中書寫了一個巨大的風字,聲音不大,但響徹全場,每一個人都聽了一個實在,張仲風字出口,全場馬上鴉雀無聲。

戰士們只見張仲雙手背在背後,昂首而立,口中說出一個「風」,正在納悶,不知道神使是什麼意思,突然一個戰士大聲叫到:「風,起風了,神使在呼風喚雨」。

風在幽暗世界不少見,很多地方就經常颳風,只是,下雨,戰士們都只聽說過,一輩子沒見過呢,一個個頂著空中的張仲,叩拜起來,口中歡呼:「呼風喚雨、呼風喚雨」。

呼風喚雨!金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張仲,真的可能嗎?看過張仲頂起大山以後,金現在也不敢說張仲不行了。

這時,張仲喊出了第二個字:「起,風起」。

「大風,大風」,戰士們喊了起來:「風越來越大了」。

幽暗世界有風的存在,所以,風字能引用這個自然天象加大法則之力,張仲感覺到,空中已經刮起風來。

但是,灰濛濛的天空中從來就沒有雲這個天象,雲,得張仲想辦法造出來。

是的,張仲準備造雲。

雲字的法則力量有限,造雲還得從五行之力上想辦法。

地球科學解釋,雲是在空中漂浮的由水滴、冰晶凝聚形成的物體。

緩緩抬起右手,向土珠方向一抓,玄色的土屬性光帶竟似落入手中,手引玄色光帶,舉上頭頂:「土」!

土?沒有等到雨,卻先等來一個土字,頂尖高手們不明所以的看著張仲,不知道張仲在幹什麼?

土字寫好,張仲手中輕輕一推,懸在一米多高的頭頂,平平的躺倒,開始源源不斷的吸取土珠之力。

「木、火」,張仲又先後抓住青色的木珠光帶、紅色的火珠光帶,寫出「木、火」,兩個字,如同土字一般推倒空中,不過,木字的豎底,點在平躺的土字之上,而火字下邊的凹口,直插在木的豎尖,三個字串在空中。

土生木、木生火,站在地上的各族戰士感覺到了,空中傳來陣陣火熱的浪潮。

「水」,下一步,張仲引白色的水光帶寫出了一個自己能基本掌控法則之力的文字,平躺在了火的上空,離火字大約一米左右的距離。

最後,張仲人在空中冉冉升起,飄到了水的上空,雙手一陣揮舞,不斷寫出一個個大大的雲字,盡起全身之力把雲字推上了半空。

張仲的雲字,法則力量極其微弱,在幽暗世界根本就不能形成雲朵,但是,一個個懸浮在空中的雲字,卻可以很好的吸收游離在空中的水滴。

此時,在張仲的控制下,水文字開始緩緩出水,水字正下方是土、木、火三字引發的強大的火之力,在熊熊烈火的燒烤之下,水文字中出現的水迅疾被蒸發,變成朦朦蒸汽,飄上了半空,被空中的雲字吸附,越裹越大。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看著越來越大的雲團,感嘆:「你真的造出雲來了,不得不說,你,太有才了」。

張仲心說,地球人都知道。

臉上一臉平靜,飄立空中,開始思考下一步。

雲,慢慢在空中形成,一個戰士指著空中黑壓壓一團,奇怪的喊到:「這是什麼?」,身邊的人鄙夷地說到:「笨蛋,這是神使喚來的水糰子,知道不,一會啊,這水糰子就這麼一散,嘩,變成好大一團雨落了下來」。

丫丫捂嘴偷偷發笑,她可是有著關於雨水的詳細記憶,雖然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笑過之後,又是一陣淒然,不能怪戰士無知,他們實在是沒見過雲團。

雲,在風起的作用下,開始翻滾起來,雲湧已成。

下邊,應該就是電閃、雷鳴了!

閃電形成的原因,電荷,大氣中總是存在著大量的正離子和負離子,這就是電荷。

「小壞」,張仲在腦海內輕輕說到:「把雲層的鏡頭拉進,我看看雲層中的詳細情況」,

小壞的顯示器上,雲中的水滴上,水滴「優先』吸收了大氣中的負離子,逐漸帶上了負電荷。

帶上電荷的水滴重量加大,張仲想了想,展顏一笑:「風、流」,一手一個字,迅速推進雲團之中。雲團在風、流的作用下,開始對流,較輕的正離子被上升氣流帶到雲的上部;而帶負電的雲滴因為比較重,就留在下部,正負電荷分離。

「張仲」,小壞怔怔地看著空中翻滾的雲層,半響,由衷地說到:「張仲,雨,馬上就會下來了」。

小壞話音剛落!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銀蛇,照亮了半邊天空,閃電,有個好聽的名字,千里鏡。

刺目的光華讓地上的各族精銳齊齊閉上了雙眼,久居幽暗世界,咋見如此光亮,雙目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啊!有戰士驚呼,好強悍的閃電魔法啊!有的戰士驚呼起來,哎呀,我的眼睛,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

隨即,天空中一聲巨響,巨大的雷聲轟的炸開,掩蓋了一切聲音,地面上,各族精銳一片慌亂,天裂了、天裂了!!

張仲終於發現地面上的不對,精神從文員氛圍中醒了過來,飄然落入空中的聖壇之上,朗聲說到:「大家不必驚惶,風起雲湧、電閃雷鳴是下雨之前的自然天象,雨,馬上就要來了……」。



第一二八章 萬年甘露
幽暗的天空中,烏雲翻滾,越來越厚,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張仲在懸浮的聖壇之上,昂首而立,衣衫被風吹地獵獵作響,身上已經沒有了乳白色蛋殼,但五行霞光依然在他的身上環繞,讓他晃若神仙中人。

八哥極為配合的表現了對張仲的足夠親密,心裡再怎麼有疙瘩,這公眾場合,還是得演戲給外人看。但旺財個人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在仲哥身前身後搖頭擺尾,把仲哥的好記在心裡就成。

又一條銀蛇劃破長空,緊接著一聲巨雷……

雨來了,聖壇上,張仲張開雙手,大聲喜悅地說到:「下雨了」。

顆顆豆大的水珠落在了臉上,開始稀疏,越來越密,越來越急,終於,在又幾道閃電雷鳴之後,滂沱大雨鋪天蓋地灑落下來。

張仲張開雙手,昂首立於聖壇之上,任憑這雨水盡情地淋在身上,嘴中暢快的笑了起來。

天象-雨,終於被張仲引了下來。

地面之上,各族精銳戰士,紛紛跪在了地上,雙手前伸,手接雨水,貪婪的餵進口中,他們是幸運的,祖祖輩輩,能見到雨水的族人,少之又少。

各族領導者也如同張仲一般,張開了雙臂,彷彿在盡情擁抱著雨水,昂首向天,張嘴以接天降甘露。

「張仲」,小壞雖然也有成功的喜悅,雖然也有出來喝水的衝動,但最終,還是乖乖地呆在了張仲的體內:「張仲,這雨水不簡單」。

「哦,我的天」,張仲身邊的八哥也在地上猛翻白眼:「這雨水邪門,旺財個丫頭狗居然變得好看起來了,我的天,本馬的能量居然恢復了一些,哦,仲哥,你真是才高萬鬥,你弄得這雨水真是愛死人了」。

「好東西?」張仲展顏一笑:「好東西就多儲備一些」,說完,在空中書寫了流風兩字,讓空中的雨水趕潮流向聖壇集中,小壞忙了個不亦樂乎,張仲疑惑,小壞體內是不是從此會多一個湖泊!

雨水落在地面,地面上各族戰士也開始感受到了雨水的神奇,身上的舊傷豁然而愈,鬥氣進階,淋著雨水的皮膚也開始變得光滑、晶瑩剔透起來。

變化最大的是半死人,堅硬的金屬殼子在雨水中彷彿變得柔軟、並充滿彈性起來,以前是金屬疙瘩,現在竟然變成了軟金屬。

「大哥」,玉張嘴叫到,聲音一出,突然驚訝的摀住了自己的嘴,自己的聲音,竟然不在是平板了,出音調了。

金的心裡湧起狂喜和激動,仰頭大笑起來「萬年甘露、萬年甘露,生肌活骨、起死回生的萬年甘露啊!」

聲音洪亮,響徹天宇,在他的哈哈大笑聲中,原洞府內的石棺竟然在雨水中消融,露出了躺在石棺中的一個個半死人戰士,雨水淋在這些戰士們身上,改造了他們生機滅絕的軀體,一個個戰士從石棺中站了起來,晃如做夢一般,不知所以,東張西望,但是,伏地而拜的各族精銳戰士給他們作出了很好的榜樣,他們,也一個個朝著空中還在緩緩轉動的聖壇跪拜了下去。

幽暗世界千萬年沒有下過雨水,說這是萬年甘露,一點不過。

張仲依然張開雙臂感受著這萬年甘露,剛剛耗費掉的體力已經在這甘露中完全恢復,雨水源源不斷的落在身上,張仲感覺到了,自己的皮膚、毛髮,都在如同嬰兒吸奶一般吸進甘露,並把這些甘露之水儲存進了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道修憑借自己的五行聖壇之力,讓幽暗世界失去了天象-雨,實際上,也就等於把這個世界的雨水壓進了五行聖壇當中,現在,張仲利用五行珠將雨水引出,就相當於引出了萬年雨水精華。

萬年精華,當然非同尋常。

在萬年甘露的作用下,第二次,張仲看到了自己體內的氣,這氣比之陰河之中又壯大了許多,內視之中,細胞中的甘露不斷的變成氣體,補充到了體內的各個氣道、氣場,整個身體的氣壯大起來,延伸到了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氣的延伸,張仲發現,身體內的氣場居然出現了顏色,代表五行的各種顏色,金黃、青木、白水、紅火、玄土,在體內交相輝映,綻放五色光芒,最後,這些光芒匯合於一起,變成乳白色光華,也就是銀玉光華在身體的表層構成獨特氣場。

聖壇之下,眾人仰望,聖壇上,張仲雙手背負,昂首而立,一身乳白色光華讓人覺得心平氣和,神聖而讓人膜拜。

來自張仲身體內的和諧氛圍感染著每一名戰士,就連丫丫和金,此時,也被張仲的神采所奪,呆呆的看著張仲,暫時忘了各自的小算盤。

小壞在張仲體內一番驗算:「張仲,不得不說,這世界真奇妙,你這副軀殼又一次得到了優化,我只能說,現在,你的潛力已經是無限大了,以後,在你身上,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正常了」。

張仲感受著體內的五行之氣,突然福至心靈,身子一轉,面對聖壇「金」角,口中朗聲說到:「萬年甘露降、五行之首生,金,來」。

右手一揮,以手代筆,一個金字寫了出來。

聖壇之下,聽到張仲再次說話,萬眾同時沒有了聲音,齊齊看向了空中的聖壇。

地面上,已經被萬年甘露融化的石棺液體,被張仲新寫的旋轉的金字吸上了半空,甩水、提煉,不需要的東西再被甩出。

不一會,金字變成了黃色,萬眾矚目中,金字捲曲起來,自己包裹著,形成了一個金黃色的圓球漂浮在了空中。

金珠,原來需要從石棺中提煉而成。

「哈哈哈」,空中,張仲開心的笑了起來:「五行歸位」,同時,心裡對小壞和旺財說到:「注意了,下邊可能不會太平了」。

半死人和其他四族的共同利益在五行歸位以後,出現分歧,下邊,局勢必然會開始混亂起來。

金珠復生,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射了出來,照射在張仲頭頂的上空,其他四珠也紛紛響應,光帶在張仲頭頂匯合,不斷交叉糾葛……

銀對金一看,開口說到:「大哥」。

丫丫趕緊對巖等幾個首領使了一個眼色,全神戒備。

金猛地起身,口中哈哈大笑,騰空而起,飛身撲向空中的聖壇,口中說到:「張神使,感謝你恢復金壇,現在,請你從聖壇上下來吧」,張仲剛剛的一番奇跡般的表現,讓他心生敬意,要不,現在就叫張仲小子了。

「金老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牛群一揮巨大的板斧,舞起一輪斧花躍向空中,雙手持斧,大喝一聲:「牛氣沖天」,巨斧夾帶著龐大的鬥氣力劈而下。

「孩兒們,操傢伙,幹他娘的」,鐵仰頭一陣咆哮,也起身向聖壇上撲了過去。

丫丫咯咯笑著,脆聲喊到:「各族戰士聽令,斬殺任何膽敢靠近聖壇的半死人戰士」,一邊喊,一邊給前方扔出一個魔法,籐蔓瘋長起來,攔住前往聖壇的去路。

半死人戰士有點懵,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總算知道,和頭頭們開打是敵人,外邊這些和自己一樣跪著的也是敵人,鐵一聲大喝以後,紛紛躍起發難。

各族精銳早就有點明白這次前來的目的,齊齊發喊,朝中間圍了過來。

聖壇之上,張仲微微苦笑了一下,轉目緊盯空中不停變幻的五色光華,回去陽光世界的方法,應該就是隱藏在這五色光華之中,這裡邊,最後會不會變成一個傳送大門呢?

看看幽暗世界的天空,張仲心裡嘆了一口氣,自己雖然引發了天象-雨,說不定這幽暗世界以後會開始下雨,但是,少了恆星,簡單點說也就是坦因斯太陽的照射,這幽暗世界還是不正常!

張仲頭上,交織的光華終於穩定了下來,小壞馬上掃瞄了光華的基本圖形,在顯示器上一指:「張仲,你看,現在,這光華組成了一副地圖,仔細看,應該就是微縮的錦繡幽暗世界」。

張仲也注意到了,空中,是一個一扇門大小的平面地圖,看地圖的形狀,正如小壞所說,是一副幽暗世界地圖。

不是門!張仲微微有點失望,小壞指著地圖上說到:「張仲,這地圖上還有文字」。

張仲定神看去,地圖上書:

小書獃,你能看到這個地圖?我他娘簡直要癲了!真是天道難測!

老子也不廢話,告訴你,這幽暗世界是老子拿大陣給封住的,你小子要想走,簡單,破陣,破了老子的陣,你自然就能走了。

破陣?張仲看看聖壇之下被丫丫他們纏住,但依然向聖壇突進的軟金屬戰士,心裡一個咯登,自己可得快點了!

關鍵是,張仲摸摸腦袋,心裡罵了一句,娘的,陣法是個什麼玩意?

小壞趕緊在意識中提醒:「風度,文員,要時刻注意風度」。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5 AM

第一二九章 瞎破陣
聖壇之下,已經亂成一團,四族首領包圍著金老大五個,3000金屬戰士包圍著四族首領,5000各族精銳戰士包圍著3000金屬戰士,戰鬥圍繞著聖壇迅速打響。
金老大帶著五個兄弟姐妹迅速撲擊聖壇,但丫丫、牛群、巖還有兩個洞穴人首領使出各式色彩絢麗的魔法攔住他們的去路,空中,巨雕也飛過來給丫丫助拳。

金幾次撲擊都被巨雕從空中撲落,不由皺起了眉頭:「小雕,你瘋了?怎麼倒戈相向?」

巨雕默不作聲,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攔住他們的去路,鐵幾次撲擊不果,氣得哇哇大叫。

各族餘下的高手則沉著應對金屬戰士的突擊,各族首領的實力遠遠高於普通軟金屬戰士,在包圍之中,嚴守不退。

金屬戰士身材高大,渾身也是軟金屬,普通的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對他們殺傷力不大,好在,剛剛萬年甘露下來,各族精銳實力大增,鬥氣和強殺傷的魔法紛紛扔了出來。

身材高大的牛頭人戰士得到薩姆增益,雙眼通紅,揮舞著巨斧一衝而上,金屬戰士不甘示弱,強悍的迎了上來,兩股洪流悍不畏死地撞擊在一起,鮮血、肉塊、還有一塊塊金屬四散飛揚,斷肢殘臂、猛瞪著牛眼的頭顱、還在扭動的軟金屬迅速佈滿戰場。

牛頭人身下是揮舞著小板斧的矮人在協同作戰,身後,有洞穴人和精靈們射擊或者是魔法支援。

爭鬥是殘酷的,聖壇之下,成了修羅地域。

張仲搖頭嘆息,心中一暗,戰爭,無比殘酷啊,稍稍掃了一眼血肉紛飛的戰場,心中閃過一陣憐憫。

算了,這場戰鬥不是自己能阻止的,要想戰鬥結束,只有盡早破陣。張仲收拾心懷,開始琢磨破陣之法。

張仲對五行瞭解一些不錯,但張仲對陣法可是兩眼一抹黑,看著錦繡地圖,有些抓瞎。

這陣法,相當於一個封印,也就是遮天蔽日。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張仲破陣就相當於驅逐這遮天蔽日的力量。

日?

看著空中的門板大小的地圖,張仲眼前一亮:「小壞,你把這地圖再縮小點看看」。

「好」,小壞疑惑了一下,但還是迅速按照張仲的意見縮小了地圖,不知道張仲這是什麼意思:「張仲,這地圖有什麼蹊蹺嗎?」

「你看」,張仲在心中一笑:「小壞,把地圖換一個角度,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張仲在腦海裡指揮小壞切換地圖的視角,然後指著地圖說到:「小壞,好,就這個樣子定格,你現在再來看,這地圖是不是像一個字,亙」。

小壞聞言對地圖上看去,你還別說,地域深淵和蒙洛山脈就如同這個「亙」字的上下兩橫,而橫慣幽暗世界的大河,就如同日中一橫。

整個地形圖仔細這麼一看,還真是一個「亙」字:「張仲,這個地形圖的形狀有什麼講究嗎?」

「哈哈」,張仲哈哈大笑:「小壞,老道士說幽暗世界被他用陣法封住,我不懂什麼陣不陣的,但是,看到這個『亙』字,我倒是覺得,老道士封印幽暗世界的原理不外乎就是遮掩,你看這兩筆」,張仲指著亙字,上下兩筆橫自信的說到:「其實,很可能就是這兩筆遮住了太陽」。

小壞一瞧,可不是,這兩筆一上一下,把個日字完全罩住了。

老道士是佈陣,不是寫字,張仲以為,陣法也是借助自然之力,形成文字之態也必然是自然作用的結果,也就是說,亙其實就是陣法,破亙就是破陣。

破陣張仲不行,寫字可是本行。

去掉這兩橫,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太陽了呢?不管是不是,張仲都要試試看。

死馬當作活馬醫。

對了,亙字,去掉上邊這一橫,不就是一個「旦」字嗎?

旦是什麼?日出啊!

是不是這樣啊?張仲看著空中的地圖,仔細思考,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

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空中的地圖是一個倒「亙」,從聖壇之上仰望,空中的「亙」字是個倒字,這也是張仲要小壞換角度看字的原因。

這個字,倒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講究呢?

倒亙,去掉後邊一豎,可就是「舊」字,而不是旦字。

倒亙變日,得去掉兩豎才行,但是,假如是亙字變旦,只要去掉一橫就行。

看著空中的倒「亙」,張仲在大腦裡草擬了一個方案,一個自覺很可行的方案,開始了破陣,當然,說改字來得更加貼切。

首先,抹去一橫是必須的!

從這地圖上來看,地域深淵偏東,蒙洛山脈偏西,既然要「日」出,按照張仲的經驗,應該是「日出東方」,那麼,要抹去的就是蒙洛山脈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張仲說幹就幹,身子緩緩升起,右手一抖,小壞化筆出現在手中,筆尖吞吐著銀玉光華朝地圖上象徵著蒙洛山脈的一橫點去。

張仲的想法是,將這一橫點散。

金見張仲飛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張仲準備幹什麼,但是心裡明白張仲一定找到了某種辦法,心裡一急,氣勢大漲,口中暴喝一聲:「無敵金身」,隨著一聲大吼,整個身體迎風而漲,猛增到三丈多高,全身金霞:「攔我者死」,如同一個金色的變形金剛一般,腳底下竄出一尺多長的真元,推動金人加速撲向聖壇。

地面上牽畔他的籐蔓被他前進的身子生生拉斷,變成一根根尺長的籐條在空中飛舞,丫丫見狀大聲叫到:「媽姆,攔住他,大個子,快點弄啊,我們攔不住多久了」。

丫丫話音剛落,銀銅鐵玉也猛的變體,頓時,攔截隊伍壓力大增,眼看這五個巨人就要突圍而出,殺上聖壇。

張仲沉潛在自己的文員氛圍之中,筆尖帶著光華點在了五行能量形成的蒙洛山脈之上。

異能入侵,微縮地圖閃了一閃,光華大盛,磅礡的能量整個護住地圖,在地圖之上形成了一個能量罩子。

只是,張仲筆尖上乳白色光華和能量罩無聲無息碰在一起以後,能量罩對這莫名其妙的東東辨認了一下,覺得這東西給他很寧靜、很親切的感覺,於是大方放行了!

張仲心頭大喜,筆尖加力,一連點出數筆,點在了蒙洛山脈之上,終於點散了地圖上這並不粗壯的一橫,地圖覺得事情不對頭,光華再度大盛,但有意思的是,這光華挨著張仲的文員氣場以後,又馬上安穩了下來,被良好的感覺給氛圍了,發作不起來。

要是道修在此,一定會當場吐血,地圖上的能量也就是陣法上的能量是何等的浩瀚強盛,殺神屠魔,無堅不摧。

讓人吐血的是,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自認無敵的能量護罩,居然在張仲的氛圍面前變成了乖乖兔,威猛無比的五行能量,被張仲以德服人了。

其實,張仲也只是誤打誤撞,走了狗屎運,稀里糊塗破了這股能量護罩,一方面固然是張仲的氛圍有奇特的屬性,但最關鍵的,還是張仲先前寫的一個金字,最後捲曲形成金珠的金字,這個字的法則之力雖然少,但還是被捲進了五行大陣當中,成了五行能量的「自己人」,於是,張仲來搞破壞的時候,陣法能量罩就把張仲當自己人給放過了。

道修萬萬不會想到,一個小書獃,一通亂來,他的罕世絕陣一通瞎認可!這陣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給搞得七零八落了。

第一步,搞定,張仲心頭大喜,「亙」變成了舊,下邊,就是想辦法,讓這「舊」倒個個,由「舊」變「旦」了。

「仲哥,先別忙著樂」,麻子終於停止了和壯蚤胡搞,在旺財的背上提醒:「金人們殺過來了,氣勢洶洶的,仲哥,他們都是非人類,沒有什麼感官,麻子我愛莫能助,你只有自己小心了」。

張仲扭頭對聖壇下邊一看,可不是,幾個巨人已經擺脫了丫丫他們,飛快的撲了上來,丫丫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巨雕的背上,口中一邊大聲提醒自己,一邊往前邊扔魔法,也跟著飛了過來。

「我先把這太陽整出來再說」,張仲說完,引發身上的文員之力,推動筆尖,頂在「舊」之上,推倒。

一邊推倒一邊朗聲喊到:「日」,喊完,覺得有點彆扭,張仲趕緊再喊一句:「日出東方」。

「大個子,別」,丫丫在巨雕背上聽聞張仲的大喊之後,愣了一下,馬上也大聲喊到:「應該是,日出西方才對」。

「什麼?」張仲猛然想起,這裡是異界,地球上的經驗是不能作準的。

這下慘了!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怎麼辦?這個東日出,推還是不推呢?

猶豫這會,眼角餘光當中,一個金黃色的身影躍上了聖壇,龐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第一三○章 日出(一)
躍上聖壇,金渾身氣勢大張,飛身向空中的張仲攻了上來,浮在空中的張仲彷彿有所察覺,回頭對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身上乳白色光華一亮。
看到張仲這個笑容的同時,乳白色光華照射在了金的身上,金飛越而上的身體猛的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的神色,感覺,自己這樣擊殺張仲實在是大逆不道,感覺空中的張仲一身正氣、滿腔正義,自己這麼干純粹是惡貫滿盈的行為,心中一個咯登,氣勢一洩,撲通一聲從空中掉了下去。

金攻上來的時候,張仲正在猶豫呢!這東日出,到底推不推!

推了,估計一定會出問題!

不推的話,沒有這多時間讓張仲揮霍了,看到金出手,張仲很自然很平靜的對金笑了笑,文員,要得就是這種從容不迫的氣質,腳下同時邁動橫波步準備躲閃攻擊。

但是,讓張仲大出意外的是,這個金雷聲大雨點小,氣勢洶洶地撲上來,結果撲到一半,居然就氣勢一洩,掉下去了,真是的。

金更加的意外,剛剛是怎麼回事?掉在聖壇上,搖搖腦袋,邪門了!

鐵第二個撲上聖壇,結果也如同金一般,基本不分先後的掉在了聖壇之上,嘴裡大聲喊道:「邪門,老大,干,老子怎麼覺得自己砍這小子就是犯了大錯誤啊!」

「這小子身上的光華有問題」,金眼光一凝,雖然不知道這光華是什麼原因,但知道:「這光華邪門,能不戰而屈人,兄弟們,運起真氣罩,應該能避免這東西的影響」。

張仲在天上一聽,心頭大樂,沒想到自己這玩意還有如此妙用。

真是有意思極了,有空得仔細研究研究,要是能隨心運用就好了,現在,張仲進入狀態就不容易,進去了還容易掉出來,假如張仲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就是浩然正氣了。

想像一下,很多文士能憑著這氣名垂千古,想來這文士之氣,也是很有妙用的了。

金鐵落地,丫丫已經趕到,乘坐巨雕飄在了張仲的身旁,開始往下胡亂扔木系魔法,鋪天蓋地的巨木從天而降砸了下去,籐蔓也瘋長起來,但是,金鐵兩個巨漢一個金光大作,一個青光凜然,丫丫的魔法對他們的影響不大。

巨木挨不到身上就被他們的護體光華遠遠震開,籐蔓也只要隨手一揮就被寸寸裂開,只不過,有了丫丫的攔截,他們速度一緩,隨後,其他三個巨人和各族首領也齊齊躍上了聖壇,再次形成了對持的局面。

隨著雙方首腦戰場的轉移,雙方戰士的主戰場也迅速轉移到了聖壇的下方,殺聲震天,而聖壇之上,半死人就是五個巨大的金屬戰士,四族連丫丫和巨雕一起,一共上來了8名高手,從實力來說,也是勢均力敵。

張仲還是點在舊字之上,要推不推。

相比地面的刀光劍影,聖壇上出現了短暫的安靜,山雨欲來。

雨水已經變小,但還有細雨在淅淅瀝瀝的下,鮮血合著雨水,一片紅褐色染紅了地面。

從金躍上聖壇,到雙方對持,其實這中間的時間十分短暫,僅僅數息而已。雙方交手說來費事,實際上是電閃流光,迅疾絕倫。

五個金屬人心意相通,剛剛站定,馬上再次發動雷霆一擊。

「大哥,合體擊」,銀沉聲說到。

「好」,金、玉兩人同時答到,雙雙騰身躍起,一個倒跟頭,巨大的身軀向後落去,銀銅鐵三巨人站在原地,齊齊一蹬馬步,口中嗨的一聲沉喝,並排牢牢站立,金玉的身子落下,剛剛好站在他們的肩上,疊羅漢一般站在了聖壇之上,巨大的重力和下墜力震的浮空的聖壇一陣搖晃。

「玉面容光、鐵漢柔情、銅心銅德、銀吭高歌、金非昔比」,羅漢身上的五個人同時身軀一振,各出絕技,站在聖壇上的三人雙肩一頂,自身的能量從肩上傳了上來,金接到能量以後,身子再度騰空,飛到了玉的上空,玉奮起一掌拍在金的腳底。

金在空中哈哈大笑,嘴裡狂吼一聲:「狂野金屬」,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直撲張仲。

聖壇雖然寬大,張仲雖然也是飄在聖壇之上,但金屬人身材高壯,一壘羅漢以後更是高大無比,其在聖壇的位置還高出了張仲一籌,現在,金居然是居高臨下,夾帶萬鈞之勢撲了下來。

金屬人的合體擊瞬息完成,根本來不及破壞,丫丫在巨雕之上只說出一句:「全力攔截,大個子,快點,西日出」。

「西日出!!」,張仲看看被自己破壞掉了西邊的字,有點哭笑不得,這東東倒下去絕對不是西日出了,為今之計,只有連地域深淵的這一橫也敲掉,直接出「日」字,而不是旦了。

「牛氣沖天」,牛群在地上不甘示弱的一衝而上,身上帶有五顏六色的增益光環,應該是薩姆紅攻的傑作,「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板斧砍在了金的身上,金速度不減,依然撲了下來,而牛群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巨斧脫手被震的四分五裂,人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震了回來,一頭栽倒在張仲下方的聖壇之上。

地面上,牛奔一聲驚叫:「牛爹……」,他能力不夠,只能在地面和亞帕、艾黎娜姐妹等一起迎戰普通的金屬戰士。

「我心如鐵,鬥志無雙」,牛群被震倒的同時,四個洞穴人長老也攻了上來,結果也如同牛群一般被震的血花四濺倒在了聖壇之上。

金的撲擊速度何等迅疾,兩撥人拼上去,張仲還沒有把推的要倒不倒的「舊」字放平,這字被他推得要倒不倒的,得慢慢放平了,才能去破壞另一橫出日,張仲雖然心中有點焦急,但知道這事忙不得,越忙越容易出錯的。

張仲強自鎮定精神,不緊不慢放字中。

五個金屬戰士的合體擊看來也損耗了他們龐大的能量,除了金勢不可擋地飛撲而下以外,其餘四個站在了原地,並沒有趁機突襲,一方面是他們對合體擊有信心,另一方面應該就是累得不行了。

「泰山壓頂」,巖也出手了,矮小粗壯的身子在牛群啟動時也就向肉丸子一樣彈向了空中,只不過人小腿短,攻擊抵達的速度滿上了很多,小板斧夾帶著鬥氣,雙手持斧,當頭砍了下去,金不躲不閃,伸手一把抓住小板斧隨手一扔,巖哇哇大叫著被扔下了聖壇。

聽到巖的叫聲,感受到金飛快襲擊過來的氣勢,張仲苦笑,自己放平「舊」字的速度其實並不慢,相比之下,是金的突擊速度快上了很多。

看金突進的氣勢,金屬人這回是鐵心要將自己碎屍萬段了。

丫丫一策巨雕擋在了張仲的身前,攔住金的去路,嘴裡大聲叫到:「大個子,實在不行,就跑吧,千萬小心啊」。

話音剛落,金已經撞了過來,巨雕首當其衝,巨爪一拍抓向金人,金冷哼一聲「找死」,一掌劈在了巨雕的右爪之上,巨雕一聲悶哼,右爪吃疼,天生鋼鐵般的右爪竟然被金一掌砍得鮮血飛濺,一根被砍中的爪子齊根斷裂。

巨雕仰頭一聲悲叫,巨雕左爪閃電一擊,拍在了金的頭上,金晃晃腦袋,看起來若無其事,伸手一撈,抓住雕爪,大力一甩甩過頭去。

巨雕受傷的同時,丫丫並沒有隨巨雕被甩開,驚呼一聲「媽姆」,口中不停,眼中含淚念動咒語,身上不斷冒出青白光芒擋在了張仲的身前。

巨雕只攔了一下,金得攻擊依然迅疾抵達丫丫的面前,丫丫小臉上一片堅定,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絕不退後。

五個金屬人的個體實力本就在各族高手之上,合體以後更是威力大增,連克各族七名金級高手,要說,金現在至少也是準聖級水準了。

「碧洛迪絲,不要命了,那你去死吧」,金冷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歷芒,毫不留情地撞了上來,一個魔法師居然敢拿肉身攔截一個全身真氣的金屬戰士,真正活膩了。

丫丫雙眼圓睜,身上青白光華越來越盛,不甘示弱地嬌聲喝道:「七彩光盾」,身上自動著裝一件象徵著女皇身份的七彩霞衣,在身上結成了一個光繭,擋住了金的襲進。

金眉頭一皺,心說居然是聖器,七彩霞衣,口中冷哼一聲:「碧洛迪絲。就算你有聖器,也擋不住我的」,說完,精神一振,再度怒吼一聲「狂野金屬」,金光大作,右手單掌一劈而下,劈砍在丫丫的七彩光繭之上。

丫丫實際上並沒有完全恢復到女皇的顛峰實力,剛剛也是念叨了很久咒語才勉強啟動了七彩霞衣,金一掌劈下,頓時覺得口中一甜,倒退兩步,撞到了張仲懷中,口中一口鮮血脫口而出。

七彩霞衣也閃了兩閃,悠忽湮滅。

不過,七彩霞衣到底是聖物,金雖然一掌劈破了光繭,但聖物的反抗之力也讓他前進的勢頭為之一緩,不過,看看前邊兩個人,一個口吐鮮血暈迷了過去,一個是沒有絲毫能量的書生,金以為,已經是勝倦在握。

「我生氣了」,這時,張仲心疼的看著懷中的丫丫,語氣平靜,一字一句地說到:「不要,傷害,我的,女人……」

看著臉上依然平靜,左手指著自己的張仲,金的心裡沒有理由的感到了心寒,干,老子一口氣幹掉8個金級高手,不是聖級也是準聖級了,難道,老子還怕你一個拿筆寫字的小毛孩不成?



第一三一章 日出(二)
心疼,看著懷中暈迷過去的丫丫,張仲陣陣心疼,怒火一湧而上,強烈的殺意浮現在心頭,但臉上卻是越發的平靜,雙眼貌似不經意地看向金。
金為張仲氣勢所奪,儘管全身真氣密佈竟然也一個寒戰,身子頓了一頓,但馬上又反應過來,飛快地攻了上來。

張仲殺意一盛,地圖外防禦罩的能量有了感應,張仲頂著「舊」字的筆尖馬上感覺到這防禦能量躍躍欲試,有點要和金一較高下的意圖。

這能量本就不是吃素的主,今天還一肚子窩囊氣,莫名其妙被人把他防護的東西整得七零八落,心裡很不滿中,張仲殺意一生,馬上氣勢大漲順理成章的開始給「自己人」助拳。

張仲心中殺意滔天,但大腦一片清明,眼中看著金攻了過來,左手一攬丫丫,稍稍側身,右手閃電般從防禦罩內抽了出來,筆尖帶起防禦圈內助拳的能量,向前一揮,口中冷冷地說到:「必殺技-斬立決」,筆尖舞動五彩光華,劃出一個巨大的「」字,直直的向金迎了上來。

什麼東西?金本能的覺得危險,張仲口中冷咧的殺意更是讓他心中一寒,但是,強烈的自信和極快的速度讓他來不及多想,右手往前一伸,一掌對著張仲甩過來的字拍了下去。

在空中一閃而沒,金的一掌並沒有擊實在,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怎麼回事?」,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疼痛感居然降臨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覺得後脖子上一疼,頭發暈,眼發黑,心中極為不甘,向前甩出兩股巨大的真元能量以後,直直的從空中掉了下來,撲通一聲掉在了聖壇之上,頭暈腦漲,大叫邪門,一時半回起不來了。

「奇怪」,張仲也一陣納悶,腦袋怎麼沒掉?

來不及多想,金甩出來的兩股真元已經撲面攻了上來,這兩股真元是金狗急跳牆,臨掉下去之前的反撲,豈是易於,硬接絕對難受。

身下,不用張仲吩咐,八哥一聲怪叫:「風緊,扯腿」,馱著張仲,茲溜一聲往地圖下方竄了過去,真元能量不依不捨地尾隨而來。

旺財自覺應付這種場合沒有八哥好使,全權由八哥指揮身子,八哥呢,剛剛和張仲一起親密無間的風光了一把,正在展示兩人友誼的時候,覺得扔下張仲跑有損自己的偉大形象,只好勉為其盡量幫張仲一把。

屁股一抬,就朝後邊仍出一堵土牆,現在,八哥身子朝前,剛剛好是屁股朝後:「哦,我的天,旺財你個丫頭狗,真是的,搞得這土牆像是放屁給放出來的」。

張仲手抱丫丫,右手一點,筆尖深入地圖之中,身子一矮,右手往下一拉,拉動地圖的能量,迅速在八哥的土牆之上寫了一個土字,把八哥的土牆穩定在了空中,金的兩股真元迅疾撞了上來,撞擊在土牆上「砰砰」作響。

但是,這土牆不僅有旺財的土屬性魔法能量,還有張仲土字的法則力量,最重要的是還有空中地圖上被張仲引下來的五行防護能量,金的真元力雖然也強悍無匹,但是,在土牆上撞擊了幾下,沒有半點效果,終於消失在了空中。

「哦,我的天」,八哥在空中搖頭晃腦的對地面上大聲喊到:「看到沒,看到沒,本馬隨便打個屁就能搞定半死人」,這會,不嫌棄肛門魔法師難看了,自得的很。

八哥聲音洪亮無比,比起旺財的唧唧叫聲不可同日而語!

地面上還在亡命拚搏的雙方戰士齊齊一愣,隨後一片嘩然,不理八哥,再度開砍。

張仲看看地上正在摸著後頸的金,稍稍思考了一下,有點明白的自語了一句「原來如此!」

今次,張仲心中殺意足夠濃烈,引來五行能量以後,也拉平了和金的實力差距,按道理已經足夠當場斬殺金老大才是,問題出在那裡呢?

要說,這次,照樣是:經驗主義害死人!

張仲的潛意識中,斬立決的場景是:一個光著上身、頭纏紅巾、手中揮舞著一把鬼頭大刀、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哇,一聲大叫,在監斬官一聲「斬」之後,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斬立決!就是這股子殺氣,這也就是張仲「斬立決」法則之力的來源。

問題就出在:金是個鐵疙瘩!想像一下大刀砍鐵人,就應該知道會是個什麼結局了。

當然,張仲盛怒之下的殺意也是非同小可,雖然沒有將金斬殺當場,但也夠他受的了,金趴在地上捂著後頸心裡只納悶,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攻擊我的?難道,是傳說中的暗器?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意識中總結到:「下次,要是再斬鐵疙瘩,你就想像劊子手手裡,拿得是,無堅不摧,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刀」。

小壞這話純粹是開張仲玩笑,打趣張仲來著,但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張仲心頭猛震,好像抓住了什麼,隨口答道:「有道理」!

「哎呀,張仲」,小壞不等張仲細細思索,突然叫了起來:「倒了!完了,倒了!」

張仲一個激靈,迅速從沉思中醒來,取出一顆西紅柿塞進丫丫口中,再灌進去幾口萬年甘露,看到丫丫的臉色迅速紅潤起來,這才有心思問到:「什麼倒了?」

「老大」,麻子在旺財的肚皮上沒好氣地答道:「你的東日出倒下去了」。

「啊?」張仲趕緊對地圖上看去,可不是,「舊」,倒了下去,地圖成了一個「旦」字,一個,東日出的「旦」。

……

剛剛,丫丫受傷,張仲情急之下,把個「舊」字的事瞬間忘得一乾二淨,當時,隨手把筆抽回來教訓金老大了,結果,已經被張仲推的要倒不倒的「舊」字,在金和張仲交手的時候,被震了幾下,一時沒站穩,倒了下去。

張仲看著空中的「旦」字,無奈地摸摸腦袋,既然已經這樣了,就這麼著吧,管他日出東方還是西方,日出來就行!

聖壇之上,除了張仲抱著丫丫飄在空中以外,一片東倒西歪,銀銅鐵玉使用合體擊以後也是身體大疲勞,暫時性失去戰鬥力,坐在地上看著空中的張仲,一臉的不可思議。

金老大這般厲害居然都被這小子一招劈落空中,他們幾個到現在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鐵嘀咕:「干,這小子真是一個邪門」。

地面上,正在拚鬥的雙方戰士一看這主腦人物都休息了,慢慢的也分成兩邊開始對持,留下滿地的屍身和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剛剛一番拚殺,5000各族精銳減員一半,金屬戰士也只餘下1000多人,地面上還有不少傷員在垂死掙扎,但是也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戰士傲然而立。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萬年甘露落在地上就失去了效果,不然,這些傷者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雙方陣營內分別有幾個實力較高的戰士躍上了聖壇,照顧自己的首領,聖壇上也對持起來。

山雨欲來。

張仲飄在空中,看著狼藉的戰場,心裡嘆了一口氣,在雙方戰士中找了找,還好自己關心的人都還在,雖然看起來都很疲憊,但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暴風雨前的寧靜,就看雙方首腦,那邊恢復的快些!

「那是什麼?」地面上,一個戰士突然指著張仲的身後大聲喊叫起來:「看啊,看啊,那是什麼?」

張仲心中一動,微微轉身,向身後,也就是東方看去。

日出!

這是日出!張仲心中一喜,太陽終於要出來了。

遠方的天空依然是幽暗一片,但是,幽暗的空中,這時,出現了看上去有一寸多高的紅霞,沿著地域深淵的方向,鋪成了一條霞帶。

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東方,在霞帶的掩映之下,幽暗世界彷彿變得光亮了許多。

霞帶越升越高,一直升到足有尺高,將幽暗世界的天空映成一片鮮紅。

霞帶的正中,出現了五道更加粗壯,更加鮮艷的光帶,五根光帶越來越壯實,終於合成了一體,一個小小的,光尖露了出來,在霞帶之上灑下一片半徑丈許的光圈。

丫丫在張仲的懷裡醒了過來,癡癡地望著這個半圓,眼中淚水一湧而出:「日出……」。

張仲心說,你現在稀里糊塗的,還沒發現這是東日出吧!這日出還不一定是好事呢!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29 AM

第一三二章 日出(三)
太陽出來了,大地一片生機盎然。
晨光柔和的灑在每個人的身上,使每個人看上去都包裹了一層光暈。

「耶?」丫丫在張仲的懷中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大個子,這陽光好神奇啊,我剛剛受的傷,在陽光中一照,居然完全好了呢」。

「嗯?」張仲聞言對聖壇上和地面上看去,果然,各族高手包括金屬戰士們都是身裹光暈癡癡看著東方,看他們的樣子,貌似這傷好了一般。

地面上,一個生命垂危的牛頭人戰士,突然跳起來大聲狂叫:「天啊,我好了,我活過來了…….」,巨大的牛頭在地上猛叩不止。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掃瞄了一副太陽的的圖形,指著散發著光芒的朝陽說到:「這太陽被道修遮掩了萬年之久,現在這一露面,自然要給幽暗世界一個見面禮,簡單點說,現在的陽光就相當於一個範圍性光系禁咒魔法生命之光,只要是沒死透的,被這陽光一照,痊癒」。

「這樣啊!」張仲明白過來,不過,馬上懊悔地一拍大腿:「虧了,這回真是虧大了!」

「什麼虧了?」八哥見張仲吃虧就興奮,馬上插話問到:「稀奇,仲哥你也有吃虧的時候啊」。

「這麼好的陽光,居然不能儲備」,張仲一臉可惜的神色:「真是虧大了」。

八哥……

太陽升上了半空,光線照在五行聖壇之光凝固的地圖之上,地圖在空中開始慢慢變淡,張仲的心神也慢慢轉到了地圖之上,這個地圖一消失,應該就會出現回去的通道,現在,金他們還是傻乎乎的,好現象,就等通道一出來,張仲就要乘機閃人了。

但是,張仲忘了一件事,就是,他的這個日出是違規的,違規產品一出來,會發生些什麼事可就真難說了。

地圖還沒有完全消失,張仲等待的通道還沒有出現。

西邊蒙洛山脈方向卻傳來陣陣震天的巨響,大地一陣顫抖,地上的戰士們被震的東倒西歪,站立不穩,聖壇也在這巨震當中搖晃了起來,貌似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大個子,你看」,丫丫突然指著地圖上原蒙洛山脈的方向說到:「這是什麼,怎麼會出現一片幽藍」。

「海」,張仲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大海,沒想到蒙洛山脈那邊就是大海,丫丫,剛剛這聲巨響應該是蒙洛山脈消失沉入海中或者是坍塌以後發生的巨響」。

其實,按照常規來說,假如張仲是正確的破陣,點滅地域深淵的話,地域深淵絕對會消失的無聲無息,就像洞府頂上的大山一樣,從來沒有存在過般的消失。

好死不死,張仲搞錯方向了,日出方向錯了,點去了蒙洛山脈,這下,五行聖壇抹是抹去了蒙洛山脈,但也頂不住自然的威力,蒙洛山脈的消失弄得驚天動地,大家遠隔千里,都覺察到了山脈的動靜,暗自心驚。

看到大海,張仲終於知道了,就算聖壇上不能回去,不定可以從大海裡想辦法了。

巨大的響聲,巨大的震動將大家從咋見太陽的激動中拉了回來。

金精神一定,馬上大聲喊到:「快,攔住這小子,他想開溜」,說完飛身而起,朝空中的張仲攻了過來。

張仲心頭叫苦,這陽光怎麼不分敵我,全給治好了,這下好,麻煩了。

空中的地圖這時在慢慢變化,慢慢的,一個光門開始在空中成型,看著飛撲而來的金,張仲心中祈禱,快點,你老人家快點行不?

丫丫完全康復,張仲心中已經沒有了殺意,也沒有了地圖的防禦能量借用,再想斬落金可能不大現實。

丫丫從張仲體內一躍而起,又攔在了張仲的身前。

幾乎在金起身攻來的同時,地面上,雙方高手不約而同齊齊向張仲撲了上來,張仲臉上一臉的平靜,輕輕一帶丫丫,把丫丫推開,同時對丫丫笑了笑,心裡傳過一股信息:「我沒事的」,現在,張仲並不打算硬拚,只要橫波步能躲得金一時半刻,光門成型就可以遁去了。

金的速度最快,首先攻至,金黃色的光芒一閃,從下直衝了上來,張仲身子一飄,狀似被這黃光擊中,遠遠飄開。

金在空中驚異的「咦」了一聲,這一掌並沒有擊實在。

張仲在空中也不是亂飄,很自然地飄向了四族高手的方向,方便大家接應。

牛群身高體壯,實力也強悍,第一個抵達張仲的身邊。

張仲心中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不遠處,丫丫一聲驚呼:「大個子,小心!」

張仲微微一愣,心頭疑惑了一下,牛群在身邊難道還有危險?但猛地想起,這些異族本就來意微妙,自己還真對他們不能太過信任,渾身乳白色光華大作,起身欲走,但覺背上一疼,牛群的雙掌已經按在了背上,胸口一疼,吐了一口鮮血,在空中一個踉蹌,搖晃了兩下,向地面掉落。

丫丫全身七色光華一亮,身著七彩霞衣,飛快的把張仲攬在了懷中。

丫丫懷中,張仲已經是氣若流絲,奄奄一息,丫丫雙眼熱淚一湧而出:「大個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

牛群突然發難,張仲被擊了一個實在,事出突然,各族高手齊齊停在了空中。怔怔的看著抱著張仲大哭的丫丫。

「碧洛迪絲」,牛群揚揚雙掌,冷冷地說到:「別忘了,我們四族,萬年磨難,都是人族的傑作,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人類哭泣」。

牛群看似擊了一個實在,在大家看來,沒有什麼能量護身的張仲應該是差不多玩完了,張仲的現狀也恰恰如此,但實際上,太陽的生命之光效果還在,張仲的肉體又是超級強悍,在丫丫抱住以後,迅速恢復,現在,已經恢復了,不過是賴在丫丫的懷抱裡騙取點眼淚外加迷惑一下眾人罷了。

「我是丫丫」,丫丫眼中露出怨恨的光芒,牢牢盯住牛群:「我只知道一件事,誰傷害了大個子,誰就是我一生的仇人,現在,我以丫丫的名義恨牛頭人一輩子,於精靈一族無關」。

伊露尼也跳上了聖壇,心中對張仲擔心不已,和姐妹對望一眼,仰頭說到:「丫丫就是女皇,丫丫代表了我們精靈一族,牛頭族,以後,咱們精靈一族和你們沒完」。

牛群仰頭一個哈哈:「來就來,誰怕誰?老洞老巖,你們怎麼說?」

「我們洞穴人一族和人類誓不兩立」,老洞冷冷說到,站到了牛群一邊。

「我們中立,張仲為矮人族所做的一切我們銘記在心,抵消了我們的仇恨」,巖賢哲看了看地上的亞帕,選擇了中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金在空中拍手:「小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不顧千險萬難幫助的種族,假如你現在還能吐血的話,你是不是會氣死呢」。

「沒什麼好氣的」,張仲在丫丫懷中緩緩睜眼:「我做事從來就不會後悔,金,我呢,做事有我自己的標準,不需要你唧唧歪歪,這幫牛腦子不懂事,不還是有丫丫抱著我嗎?」說完,對丫丫一笑,站了起來。現在,他也想明白了,牛頭人部落時,牛群根本就不出面,想來早就有翻臉的打算了,這洞穴人呢,張仲本就沒好感,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翻臉也是順理成章。

這時,已經跑到聖壇上的牛奔大聲喊了起來:「牛爹,這樣是不是太不道義了啊?」

薩滿紅趕緊摀住他的嘴,牛群老臉一紅,心說,小牛犢子,你懂個毛,待會要你好看。

「好,說的好」,鐵在空中大聲叫好:「干,這小牛比老牛更懂得做人,再干,老子居然忘了,你們不是人,嘎嘎」。

牛群不置可否,牛蹄子一指張仲,對金說到:「咱們現在利益一致了,滅了這小子,我們再來算帳」。

丫丫心頭一驚,這下可是兇多吉少了,雙方實力這一對比,可是差得太遠。

「干」,銅大聲啐了一口:「誰和你們利益一致了,告訴你,我們追殺這小子,是我們人族的家務事,與你何干,娘的,現在,老子決定,保護人族,和你個牛蠻子不死不休」,要說,銅和鐵本身就是一根筋的種族主義者,外加剛直的漢字,最鄙視的就是這背叛、暗算之類的東東,看牛群不慣,貿上了。

金呢,說實話,對張仲救活半死人戰士感恩在心,這會也說了:「牛蠻子,我兄弟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怎麼樣?我們現在先比劃比劃?」

張仲哈哈大笑,揚聲說到:「人啊,還是不要太無恥的好」。

說完,張仲對金拱拱手:「金老大,謝了」

「不要謝我,今次,主要是看不慣這個牛蠻子,外加還你一個人情」,金緩緩說到:「錯過今天,我們還是會萬里追殺與你,不怕告訴你兩件事,其一,你不管跑到那裡,我們都會找到你,你想躲也躲不掉;其二,除了我們,還有更多更強的獵手等著照顧你呢,你自求多福吧,哈哈」。

「多勞金老大掛心」,張仲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奉陪了」,說完一踢八哥,身子一閃,躍入光門之中,化成光點。

八哥在空中叫得一聲「哎呀」,也隨同張仲不見了。

「追」,金大聲喊道:「兒郎們,大家都追進去」。



第一三三章 罪
「什麼個情況?」張仲意識悠悠醒來,動動身子,指揮不動了!暈,不是又跟掉幽暗世界一樣,身體癱瘓了吧!
「還行」,小壞體會到張仲的想法,在意識中露出顯示器,掃瞄了一下張仲的現在的情況:「你現在,掛在一棵大叔上,身體暫時性喪失指揮能力,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你只是神經性麻痺,按照我的計算,過兩天就好了」。

「這樣啊!」張仲鬆了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旺財和麻子怎麼樣?沒事吧?」

「他們啊」,小壞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附近好像沒看見」。

「喂喂喂,張仲,你太不夠意思了」,八哥的聲音在張仲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每到關鍵時刻就讓我辦事,一出來就把我給忘了啊,我的天」,八哥嘴裡一股酸味地說到:「旺財和麻子怎麼樣?你怎麼不問問八哥?」

「問你個頭」,小壞被八哥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問旺財不就是問你嗎?你小子躲在什麼地方,我怎麼看不到你?」

「這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八哥在小壞面前一直不敢調皮,說話聲音小了很多:「我們一進光門就到了魔獸空間,搞半天,旺財和麻子居然都是張仲的寵獸,難怪一個個對張仲言聽計從!」

「呵呵」張仲聞言糊塗了,貌似自己沒跟他們簽訂什麼魔寵協議啊!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過問個問題,八哥,我怎麼才能放你們出來?」

「我的天!」雖然看不到八哥的形象,但張仲有理由相信,這小子現在一定是在猛翻白眼:「張仲,你還真是有夠白的,我的天,我說你怎麼連麻子和旺財這樣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魔獸都簽,敢情,你小子壓根什麼都不知道,服了,本馬真是服了」。

「八哥,皮癢了是不?」麻子不滿的嚷嚷起來:「蚤,敢說老娘低級,要是你在旺財身上,老娘麻了你再霸王硬上弓」

「我的天」,八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麻子妹妹,你上我?真是麻雀吃苞谷,不和屁股打商量,哈哈哈」。

旺財不跟八哥一般見識,大姑娘家家的跟一個流氓還能計較個什麼?

有這幾個活寶在身上,張仲感覺剛剛和丫丫她們分離的離別之情淡了許多,真是邪了啊,張仲這剛剛回來,居然又開始思念那邊了!

「簡單」,小壞在顯示器上快速驗算:「張仲,只要你到達法則文員的高度,你想去那裡就能去那裡」。

「就是就是」,八哥趕緊出主意:「要我是你的話,張仲,我正面反面,一邊找幾個老婆,不管是啥時候,不管到那點,都可以嘿咻嘿咻」。

張仲……「八哥,你不當種馬真是屈才」。

八哥:「過獎、過獎」。

趴在樹上,意識中和幾個傢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倒也不覺得無聊,反正張仲沒恢復以前,幾個傢伙都出不來,只有大家一起聊天打屁,一通胡吹海侃。

小壞已經變成了文員之書的樣子,出現在張仲手上吸收太陽的光能,回來以後,小壞的能力也得到了強化,張仲和八哥亂侃這會,她迅速掃瞄了周圍的環境,過了一會,在張仲的腦海中現形,面色沉重地說到:「張仲,這次,你的罪過大了」。

張仲聞言一愣,罪過?

「是的,罪過」,小壞在顯示器上把周圍的環境拉進:「你看,張仲,我們所處的這片區域,到處都是災害的痕跡,莊園成為汪洋、稻田成為溝壑、樹木被連根拔起、青草被洪水淹的枯黃……」

看著小壞顯示器上的一幕幕大災之後的慘象,張仲心中一沉:「小壞,你是說,這些災害是我造成的」。

「難道你認為不是嗎?」小壞反問。

「應該是」,張仲無力的回答到,腦海中,回想起了蒙洛山脈坍塌時的驚天巨響,還有稀里糊塗的「東日出」,這一切,都是人為的改變了自然,可能正是引發自然災害的原因。

顯示器上,洪水散去的地方,一些動物或者是人類的屍身,吸引來了食腐動物爭搶分食,張仲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迷茫,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張仲」,八哥不屑的說到:「你還真是多愁善感,按老子說,這些個破事都是你那個邪火前輩給整出來的,這個結果,在我看來是,對面火燒山-和你屁相干」。

張仲噎了一下,心說,是我幹的就是我幹的,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但是,做了就做了,後悔根本就沒有用。要是再讓自己選擇一次,自己依然會如此,沒有後悔的必要。

「張仲,有人過來了,應該是搜救隊伍」,小壞在顯示器上拉進了鏡頭:「居然有獸人,還有人類,看來,我們剛剛好掉到了獸人和人類的控制區,應該就是美索帝國邊緣地帶,我想起來了,我們現在的區域應該是美索河流域中部,這場災難,應該是美索河難」。

張仲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立場,老道士雖然鎮妖了坦因斯大陸的強悍種族,但萬年來,自然又重新進化出了各種智慧種族,並已經逐步融入人類智慧當中,如果自己不破壞封印,由憑幽暗四族在惡劣環境中進化,遲早會出大事。

「山貓」,一個高壯的人類沖一個貓頭人喊到:「快看,那邊樹椏上有個人類,快,去看看,是不是還活著」。

「好的,卜蠻大叔」,山貓爬在樹幹上三爬兩爪就爬到了張仲的身邊:「還活著,鼻孔內出氣來著,不過已經暈迷不醒了,我扔他下來,你們接著啊」。

張仲在顯示器上,看見自己被山貓擰在手中扔了下去,地面上的人十分利索的接住自己,抬著自己把自己扔上了一個簡陋的、樹枝樹葉做成的擔架,小壞化成的文元之書還緊緊地捏在手心,小壞要吸取能量。

隊伍又找到了幾個倖存的遇難者,張仲在顯示器上一看,一個高大的被抬著的身軀嚇了他一大跳,暈死,這傢伙居然是個半死人金屬戰士,也暈迷不醒中。

既然發現了金屬戰士,想必金他們已經帶人追殺了上來,現在,不定已經開始滿世界尋找自己了。

自己現在這個狀況,一旦被找著,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不怕」,小壞掃瞄了一個張仲的全身圖像:「你現在是第二形態,也就是能量形態,他們就算找到這裡,也不一定能認出你來」。

「話是這麼說」,張仲思考了一下,有點擔憂地說到:「以他們的能力,只要在這附近排查一下,我這來歷不明的傢伙,還不是一查就露陷了」。

小壞沉默了一下,的確,要查出一個陌生人很容易,張仲出現在這點,很容易被有心人查出來。

張仲和小壞擔心這會,搜救隊伍已經帶人趕回了臨時避難營地,卜蠻大叔隔老遠就大聲喊到:「孔咖老爹,我們又救了幾個人回來,其中兩個情形還比較好,好像只是暫時暈迷了過去,不過,有個傢伙好重,我們的小夥子們可是累的夠嗆」。

張仲心說,金屬疙瘩當然夠重。

顯示器上,一個老人從胡亂搭建的營地中走了出來,看起來很是疲憊的樣子:「好,多救一個是一個,你們辛苦了,先進去喝一口粥吧」。

「孔咖爺爺,我們不餓的」,山貓在卜蠻身後大聲說到,但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孔咖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對被救的幾個人看了過來。

「這個小夥子好壯實的身子」,孔咖說得應該是金屬人:「幹活應該是一把好手,他好過來以後,我們這營地就多了一個大勞力」。

「咦?這個小夥子,手裡拿著文員之書?」這個應該說的是張仲了:「難得,真是難得,卜蠻,你們居然救回來一個文員」。

「怎麼可能?」卜蠻大聲說到:「美索河,這一個月來老是接二連三爆發洪災,家境稍微好點的,能進幻境修練的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會有文員掉到河裡啊?」

「其實,這孩子的身份很好判斷」,孔咖老臉上閃過一絲自豪,在這難民營中,論見識說學識講智慧,沒人能比得上他,他好歹是進幻境混過幾次的主,雖然最後沒有拿到文員證書,但總算見過世面:「我們只要想想,附近最後有哪個文員渡河離開,就知道這人是誰了,他一定是渡河未成給衝了下來,按照文員的身體條件來說,這人不可能是從太遠處衝下來的」。

要說,老人這般判斷也是無可厚非,人之常情,但張仲不光來得遠,還絕對遠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張仲聽到老人的判斷,心裡高興啊,有老人幫忙,能認定一個假身份的話,金他們就很難懷疑到自己頭上了,畢竟,自己這形象和以前有天壤之別。

「假如我想的不錯」,老人繼續侃侃而談:「這孩子應該是弓家二小子,這附近也就弓家二小子是昨天離開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文員」。

卜蠻眼珠子都瞪了出來:「老爹,你是說,這小子是弓家的書獃子弓長伯?暈死,那我不就救回來一沒有任何用處的米蟲?」

「我想,卜蠻,你說的完全正確」,孔咖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哪裡還有米喂蟲,草根還差不多,再不過,不管是蟲還是人,救回來了,總不能再扔出去吧,得,算我們運氣差」。

張仲……



第一三四章 活寶
「弓家也真是倒霉」,卜蠻又一次從外邊回來,看樣子是打聽到了什麼消息,進營地就大聲嚷嚷:「老爹,據說,弓家的船行到河中心,剛好碰到美索河潮,哎,瞬間船毀人亡,到現在,全家下落不明」。
「你是說?」孔咖雙眼開始發亮:「這書獃子很可能是弓家的唯一後人?」。

「應該是了」,卜蠻嘆了一口氣:「真是淒慘啊,這孩子真夠命苦的」。

張仲心說,你們張冠李戴的也太離譜了,不過,你還別說,弓長伯,這名怎麼覺得和自己很像!汗一個,弓長不就是張!張仲單名仲,這傢伙單名伯,伯仲,伯仲,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啊!

張仲有點糊塗了,到底是命運呢?還是巧合!

「假如是這樣的話,蠻子」,老頭兩眼發亮,臉上一臉的笑容:「今次,我們就揀到寶了」

什麼意思?卜蠻和身邊的山貓等幾個人都露出了詢問的神色,呆子還是寶?

「是的」老頭有點興奮:「這小子是個活寶」。

張仲心中愣了一下,心說,你老頭子才是個活寶!

不過,聽老頭絮絮嗦嗦講了大半天,張仲發覺,這弓長伯還真是一活寶,人呆,家境殷實,本來弓家人不少,但是,現在被一河水沖走,就剩下這一根獨苗苗了,據說,只要老頭能證明張仲就是弓家小子,大家就能跟著享福了。

為了大家日後的幸福,張仲暈迷之中被照顧的特別周到。

張仲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說實話,他沒有當這個書獃子的打算,也沒有裝書獃子的愛好,也就打算拿弓長伯的身份搪塞搪塞金,就等身體好了,拍屁股走人!

跑異界已經當一回傻子了,不會還得當一次呆子吧!

「張仲,你看」,小壞在顯示器上拉進了一個鏡頭:「你看看這是什麼?」

張仲一看,在小壞的顯示器上,附近出現了不少金屬人戰士!

「大哥」,小壞的鏡頭切換到了最高大的兩個金屬人戰士附近,這叫大哥不就是玉嗎:「奇怪,這附近沒有那小子的氣息,按道理,他應該在這附近才是,我們的戰士就散落在這塊區域,坦因思大陸也就這條美索河折騰的厲害,這一切,應該預示著,這小子就在附近」。

「按道理應該如此」,金沉吟了一下:「但也不排除這小子降落到其他地方的可能,畢竟,光門內什麼都可能發生」。

玉聞言也點點頭,但還是問到:「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馬上派戰士到大陸四處尋找嗎?」

「這裡應該還是重點」,金覺得張仲出現在這點的可能性還是最大:「我們兩個親自在這附近逐一排查,其他幾個兄弟可以帶人去大陸各處遊歷碰運氣了,最近這兩天出現的每一個陌生人,我們都要排查清楚,記住,寧殺錯,不放過」。

「知道了,大哥」,玉應了一聲:「我這就帶人去難民營地一個個盤查」。

張仲看到顯示器上,招呼金屬人開始行動起來的金玉,半響無語,這回還真是麻煩了。

「張仲」,小壞也沉默了一下,良久,提議:「你還是先當一陣子弓長伯吧」。

這時,老頭又說到:「聽說,加梅城邦千嬌百媚的小城主還是這書獃子的未婚妻呢!」

「哦,我的天,千嬌百媚!」八哥感嘆了一句,終於表態:「仲哥,我也強烈支持你先當一會弓長伯」。

張仲也覺得,自己應該調整思路了,聽金的口氣,他們對自己的本尊狀態有奇怪的方式察知,也就是說,張仲在實力不夠硬撼金屬人之前,最好的選擇就是隱姓埋名,剛剛好,有個弓長伯的身份也不錯。

第三天,張仲終於睜開了眼睛,伸伸手臂,還行,這副身體的感覺很好,體力很充沛的感覺。

另外,雖然不是帥的掉渣,但至少也是中等偏上。

這孩子,還真是可憐啊!孔咖看著發楞的張仲,心底嘆氣,剛剛,孔咖問張仲,你猜怎麼著,這孩子,居然就知道自己名叫弓長伯,其他一律不知。

雖然知道弓家二小子讀書讀呆了,但呆到這個地步,還真是超出他的想像。

張仲也是一肚子的窩囊氣,他醒來以後,剛剛打算表現正常點的,但是,小壞告訴他,金排查過來了,沒辦法,趕緊裝吧!

假裝悲傷了一陣,然後就開始裝呆!好在張仲記憶中當傻小子的經驗蠻充足,輕車熟路之下,迅速落實了自己弓書獃的身份。

金來查,帶走了還在暈迷的金屬人戰士,也稍稍留意了一下張仲,但見張仲完全和記憶中的形象不同,也沒有察覺絲毫身體信息,再加上難民營內老老少少都叫張仲為「弓呆」,一副很熟悉的樣子,也就沒在張仲身上下功夫,跑去別的地方排查了。

但是,小壞情報顯示,這附近依然活躍著很多金屬人戰士,看樣子,金不會善罷甘休,這些金屬人可以不眠不休,還真是讓張仲無奈。

這個時候單個人跑路的話,被抓的可能性大於100%,老實點好,弓呆就弓呆,忍一時之氣。

張仲出現在美索河上,引起了美索河河潮氾濫,接二連三,災害不斷,張仲現在呆的這個難民營地,就是附近幾個村莊的倖存者,總人口不到1000。

張仲裝弓長伯,其實也就是老實呆坐著發楞,當然,內心來說,張仲其實並不寂寞,八哥幾個鬧翻了天,他們幾個目標太明顯,暫時得關黑屋子,旺財還行,八哥和麻子整天嚷著要出來,張仲呢,不理他們,和小壞繼續自己的學習。

第三天中午,卜蠻從外邊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老爹、老爹,美索河又一次河潮,這次河潮好大,上游三丈多高的浪頭衝了下來,我們這裡還好,沒有衝到,但好像前邊的營地,被水沖了,我們、我們要怎麼辦?」

「去救人」,孔咖大聲喊道:「營地內,所有青壯年,快,快去上邊營地裡救人,卜蠻帶隊,快,快點」。

營地裡一陣跑動,卜蠻大聲喊到:「快,大家跟我來,救人就要快」。

張仲心中一陣難受,這都是自己的罪過啊,心中一動,也跑了出去,幫忙去救幾個人,也算減輕點罪孽。

「喂,你怎麼也跑出來了」,孔咖看到張仲,臉上一愣:「你還是老老實實呆在營地裡吧,別添亂」。

「我,青壯年」,張仲隨便搪塞了一句,快跑幾步,甩開孔咖拉過來的手,跟在卜蠻身後迅速跑得不見了影子。

孔咖摸摸腦袋,這書獃子還真是一根筋!一句青壯年就讓他聽實在了,不過,你還別說,這呆子體制不錯,動作蠻快的,想必不會給卜蠻添亂吧。

前邊受災的營地不遠,不到片刻,卜蠻就率先跑到了點,張仲不緊不慢跟在大隊伍當中,這幫小夥子不錯,貧苦人出身,身體蠻好,速度不慢。

河水的大浪潮已經過去,但這個營地還在洪水當中,其實,這營地的位置也不差,選在一個小山包上,但是,這次,不光有美索河潮,居然還伴隨滑坡,河水改道,泥石滑坡,營地遭難。

洪水中、泥石流中,都有人在無力的呼救,張仲的眼角,一具遇難者的屍身,在洪水的洗刷之下,被慢慢衝進了河裡,一沉一浮隨著河水被衝了下去。

張仲心中一慘。

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張仲看過幾天前的災難圖像,但感覺是在看電影一般,沒有多少切身體會,現在,親臨現場,目睹這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或者是獸人在災難中的無力掙扎,張仲才真正的內疚起來,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

「快,救人」,卜蠻跑到現場,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一揮:「大家救人啊」,從營地跑來的三百多號人呼啦一聲,一湧而上,七手八腳開始救人,山貓剛好站在張仲的身邊,看張仲一臉發呆的樣子,碰碰張仲的胳膊:「弓呆,別發楞了,你幫我的忙,走,我們一起去救人」。

張仲無意識地答了一聲「好」,機械地跟在山貓身後,跑下去救人。

河潮已經退去,但河水依然比較急,河中心,大樹上,沒有衝倒的屋頂上,被圍的山包上以及泥石流中,都有不少人在大聲呼救,這些人,對卜蠻、山貓並不陌生,不少人還大聲喊著他們的名字。

跟著山貓跑了幾步,張仲終於回過神來,突然伸手,抓住前邊的山貓:「山貓,救人不是這樣救的,這樣一窩蜂的打亂仗,只會越忙越亂」。

山貓轉過頭來,意外地看著這個呆子,還真是奇怪了,這搶險還有方法了!尤其是,說這話的,居然還是一呆子!

山貓有點頭暈。



第一三五章 救死
看山貓疑惑地看了過來,張仲猛地想起自己現在是弓長伯,這書獃子就應該有書獃子的行事辦法,揚揚手中的文員之書,大聲說到:「書上說,救人也是要講科學的」。
「科學救人?」山貓暈了一下:「弓呆,你一邊呆著去,該幹嗎幹嗎,別搗亂,說實話,我不知道什麼是科學,聽不懂,你啊,現在別添亂就行?」

說完,山貓轉身欲走,誰知,張仲牢牢抓住他的胳膊,掙了兩下,居然沒掙脫,大急:「弓呆,別搗亂好不好」。

「不是搗亂」,張仲一臉嚴肅:「我沒心思給你搗亂,按照書中記載,這種搶險,如果不組織好,只會越來越亂,不僅效果不好,說不定,就連救人的也會出現傷亡,你看,山貓,那邊,我們的幾個人,跟書中說的一樣,也掉河裡去了」。

山貓轉頭一看,可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一窩蜂湧下去,擠來擠去,結果,不少人給擠到了深水處,好在被身邊人拉住,不然也就麻煩了:「那個,弓呆,那你說說,這救人到底要怎麼做,你得快點,時間不等人」。

「磨刀不誤砍柴工」,張仲搖頭晃腦,書獃子樣十足:「山貓,你把大家叫住,我按照書中一樣一地說,你看怎麼樣?」說完,一伸手:「文員之書內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張仲,我怎麼不知道」,小壞奇怪的問到:「我記得有搶險辦法嗎?」

張仲心中急著呢,這災難可都是他造成的,沒時間跟小壞蘑菇:「我腦子裡全裝著,拿你作幌子而已」。

山貓看看前邊,感覺也的確很難:「弓呆,你放手,我去找卜蠻大叔說」。

山貓許是覺得張仲說得有道理,跑到前邊身先士卒的卜蠻身邊,大聲嚷嚷了幾句,卜蠻疑惑的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卜蠻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大聲喊到「回來,回來,大家都回來,別亂,聽從安排」。

青壯年都很淳樸,卜蠻一聲叫,大家趕緊集中了起來,山貓趕緊說到:「弓呆,開始吧」。

「按照書上說」,張仲搖頭晃腦,手舉文員之書開始照本宣科,救人先要分組。

搜救組,卜蠻叔經驗足,你當領導,你把這些人,大致分成三小隊開始行動。

第一小隊,山包搜救組,挑選攀爬能力強的,快速過河,把山包上的倖存者接下來,快,開始行動,五十人左右就行。

卜蠻聞言一愣,迅速對一個狼人一指,狼三,你帶領你的兄弟先過河去山包上救人,快。

卜蠻說話聲音幾乎剛剛落音,張仲不容他們思考,馬上安排第二批救援人員。

第二小隊,河中搜救組,選擇水性較好的人,優先搶救河水圍困在屋頂或者是叔頂上的遇難者,五十人,每三個到五個人一起,相互照應,快,行動。

卜蠻這次迅速反應過來,對一個人類青年說到:「卜強,你帶五十個人去,小心點」。

第三小隊,張仲馬上安排第三隊,卜蠻大叔,你親自帶領50名氣力較大的兄弟,過河,到泥石流內搶救知道掩埋地點的遇難者,希望還有人倖存,記住,千萬小心,速度要快,小山包隨時會滑坡。

這次卜蠻沒有搭話,迅速帶人向河邊衝了過去。

山貓張嘴欲言,但沒有說出話來,現在,弓呆這一安排下來,你還別說,三小隊先後下河居然沒有一絲擁擠的現象,看起來有條理的多了,只是,還有一半的人,弓呆並沒有安排事啊!

不等山貓多想,張仲已經開口安排了。

第二組,護送組,山貓,你負責。

第一小隊,選擇一條從河這邊一直到山包處河水較淺的通道,挑選五十名左右壯漢,手挽手,在河中牽成一上一下兩條人體屏障,中間有兩尺距離就行,速度。

山貓沒明白這麼做的用意,但心想,既然是書上說的,照辦就是,大聲說到:「野貓,你帶五十人快去搭建人體屏障」。

第二小隊,二十五人,速去山包下邊等候,搜救組救人送到山下以後,你們兩人一個,兩人一個,迅速把人從人體屏障中間護送過來。

「黃貓,你負責」,山貓有點明白人體屏障的意思了。

第三小隊,二十五人,也要水性較好,在河水較淺較緩地帶等候,隨時注意,快速接應從河水中心急救出來的遇難者,迅速把這些人護送上岸。

山貓沒有說話,直接帶人去辦事了。

安排好兩個組的人以後,現場還有大概四十多人,張仲掃了他們一眼:我們就是後勤急救組了,我當組長了。

第一小隊,你負責,張仲對一個看起來很靈活的人類小夥子一指,帶十個人,隨時注意其他三個小組的搶救行動情況,記住,要求他們各負其則,千萬不能打亂仗,有什麼事,隨時給我來報。

這小夥子叫了一聲好,迅速帶人跑去指揮交通秩序。

第二小隊,張仲對一個牛頭人一指,這牛頭人看起來一臉憨直,但張仲想起牛群就心裡不舒服,你負責,帶二十個人,找木板、木材來,最好能找些鐵傢伙來,找到以後,迅速送到卜蠻手中,讓他們用來挖掘被掩埋在泥石流中的遇難者。

牛頭人壯漢大聲叫好,帶了二十個人到處去找垃圾。

餘下的人,張仲對還沒分配到任務二十來人說到,我們就在這裡救治傷者。

安排完這一切,張仲偷偷抹了一把冷汗,感覺精神一陣疲憊,短短幾分中時間,消耗很大。

「佩服」,小壞算算時間,張仲安排完這一切,居然只花了五分鐘時間,五分鐘時間,能思考成熟並有條不紊的安排好這一切,小壞以為,就是自己在知道一些急救知識的情況下,恐怕也難做到如此完美。

這書上的東西還真是好用,站在淺水區,準備接應水中急救組的山貓偷空掃了一下急救現場,發現,整個急救行動和先前的亂轟轟一片已經截然不同,貌似,除了弓呆身邊一小部分人還閒著外,其他人都已經找到了事做。

山貓真是佩服死書了,難怪,帝國都要文員來幫忙管理,敢情這文員之書還真是好用,你看,隨便來個號稱書獃子的文員,安排起事物來可都是如此細緻,要是來個正常點的,不定這救援活動還要那個什麼,哦,科學來著。

稍稍走了一下神,身邊的兄弟碰碰他:「山哥,來了,快,救過來兩個了,準備接應」,山貓聞言精神一振。

「張仲,悠著點」,小壞在顯示器上現身,把張仲身後鏡頭拉進:「金和玉帶了一些金屬人戰士趕了過來,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了異常」。

張仲聞言一愣,該死,節骨眼上,這些傢伙跑來添什麼亂!

「弓呆,救上來兩個」,山貓和幾個兄弟抬了兩人過來。

張仲現在還在想金的事,有點心不在焉地答道:「你們繼續去接應,這兩個就放在這裡吧」。

山貓應了一聲,帶人跑下河,繼續救人。

「弓呆,已經死了一個」,原地現場緊急施救的一個人說到,的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小肚皮灌的鼓了起來,好像已經失去了呼吸。

大家都黯然的看著這個孩子,他原本應該是一個活波可愛機靈鬼啊!現在,耷拉著腦袋了無生機了,現場一片寂靜,不少眼中出現了淚水。

小壞在顯示器上,也遺憾地說到:「這孩子,心臟剛剛停止跳動,好可惜啊」。

張仲迅速回過神來,看了小孩一眼,輕輕說到:「書上說,孩子這個情況還有救」,說完,一腿跪在地,另一腿屈膝,將孩子的腹部橫放在大腿上,使其頭下垂,接著使勁按壓孩子的背部,將孩子胃內積水擠出。

在擠水的同時,張仲捏起了拳頭,有節奏地敲擊孩子的胸部,進行胸外心肌擠壓。

有用嗎?留在原地的人,滿臉不解地看著張仲,這死人也能救活?

孩子落入手中,張仲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感覺這孩子身體內的一切印入了腦海之中,手敲擊在孩子的胸部,力道竟然能隨心所欲地穿透敲擊在孩子的心臟之上,在張仲有節律的敲擊下,孩子的心臟終於緩緩跳動了起來。

知道孩子復活有望,張仲心中一鬆,嘴裡迅速說到:「書上說,這些水中上來的人要保持呼吸道通暢,你們立即給那個人清除口、鼻內的泥沙,嘔吐物等,鬆解衣領、鈕扣、乳罩、內衣、腰帶、背帶等,但注意保暖」。

「弓呆」,一個人不解的問到:「什麼是乳罩?」

張仲……「我也不知道,反正書上是這麼說的!」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31 AM

第一三六章 書上說
「弓呆」,遇難者陸續被送了上來,雖然不知道乳罩和背帶是什麼,但大家也開始有模有樣的學習張仲,對被救上來的遇難者實施急救。
只是,幾個傢伙抱著幾個死透氣的遇難者學習張仲折騰老半天,不見絲毫效果,疑惑起來:「書上到底怎麼說?怎麼這幾個救不過來」。

張仲現在哪裡有時間給這些好奇寶寶解釋什麼是真死假死,信口胡扯:「書上說,能活的就會活過來,不能活的就會死,我也一知半解的,反正試一下就是,成不成全看天意」。

在張仲身後不遠處,金玉兩人看著大家搶險,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

「大哥,美索河這次爆發特別厲害,是不是意味著張小子隨著這次爆發出現在了這附近?」玉看著指揮大家搶險的張仲,覺得有些疑惑,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很有可能」,金點頭:「因此,我們現在要特意留意今天以後出現的每一個獲救者,不定張小子就藏在他們中間」。

正在一邊救人一邊通過小壞監視著金玉的張仲聞言一喜,要是他們這麼認為可就太好了,這樣的話,已經出現很久的自己反而安全了。

「大哥,到今天為止,我們依然沒有查知張小子的任何氣息,按道理,只要他出現,我們就能馬上發現」,玉終於想到一種可能:「張小子不會已經掛了吧,他的寵獸好像也沒見」。

張仲心說,錯,我不僅沒掛,現在啊,還就在你們的眼皮底下。

金點點頭:「有可能,不過,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這小子以我們不知道的方式躲了起來,不然,聖祖就預留這麼多手段對付他了,玉,在幽暗世界你也看到了,張小子雖然看起來一無是處,但是,每到關鍵時刻總有意外之舉,假如我沒猜錯,他一定掌握著一種神奇力量,連聖祖也忌憚的力量」。

玉點點頭,沒有作聲。

張仲心裡強烈的鄙視了一下,老道士居然自稱聖祖,還真是老鼠上稱桿-不知自重。

金玉兩人又掃視了一番這個災難現場,沒有什麼發現,飛快破空而去,去下一個地點尋找張仲。

看著顯示器上遠去的背影,張仲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有這兩個傢伙在現場,想不擔心都難。

由於心中惦記著金玉,在這一陣子的救援活動中,張仲盡開小車,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傻乎乎的。

看在大家眼中,不由心裡感嘆,這書獃子就是書獃子,用書上的救人方法都是照本宣科,動作生硬而不自然。

這個遭難的營地比卜蠻的營地要大,只一會功夫,就救過來兩百多人。

張仲挺身站了起來,現場救援的幾個人已經走上正軌,不需要張仲親自示範了,他直身向負責維持秩序、指揮交通的幾個小夥子走了過去:「書上說,救人要講科學,先救後救要講次序……」

張仲開始居中策應以後,整個救援活動有組織、高效、快速的運轉起來,逐漸的,張仲傻傻的「書上說,你應該這樣、這邊應該這樣」成了大家行動指南。

看看站在一個稍高地點,看一眼文員之書,指揮一下行動的張仲,山貓心中暗自慶幸,聽說這弓小子就知道讀死書、死讀書,是個兩耳不問窗外事的大書獃,沒想到啊,這書中記載了如此詳細的搶險分工協作,幸虧自己聽了他的,不然,現在大家還是一片手忙腳亂。

「書上說,現在要生火了」,張仲把搞後勤的幾個人叫了過來,他們已經把挖掘的工具送到了滑坡的方向,剛剛歇下來,張仲馬上又安排事:「牛頭,你帶五個人迅速去拾取柴火,架起五個柴堆」。

對留下的幾個人一指:「書上說,還要燒水,你們幾個,迅速去找幾個鐵鍋,準備燒點熱水給這這些遇難者們喝」。

「可是弓呆」,一個兄弟開口說到:「現在美索河到處都是洪水,我們到哪裡去找清水?」

「清水?」張仲摸摸腦袋:「我看看書啊」

「有了,書上說」,張仲想了一下,終於記起一個在洪水邊上獲得清水的辦法:「書上說,你們到距離河邊較遠的地方,挖一些直徑大約一尺左右的深一尺半的沙坑,完了,不停的把沙坑裡的混水舀出去,慢慢的沙坑裡的水就會逐漸清澈起來」。

「弓呆?」另一個兄弟問到:「什麼是直徑?」

張仲拿手一比:「就是這麼大的園坑,書上說直徑,我也就直徑了」,過不得日子,這書獃現在不用裝就已經很像了!

張仲沒時間解釋這些高科技,看在兄弟們眼中,這書獃也就是一知半解的書袋子而已。

幾個哥們將信將疑,跑河邊刨了幾個沙坑,往外舀水,你還別說,這水還真的清澈起來,哥幾個齊齊發出陣陣歡呼:「清水、清水,我們搞到清水了!」

真的假的?不少救援人員,還有獲救的人都齊齊看了過來。臉上也出現了驚喜的表情。

美索河洪水氾濫,給依靠美索河生存的各族人帶來了很大不便,水就是一個大問題,各個營地的水,都是慢慢沉澱洪水以後飲用的,但這沉澱效果的確不怎麼樣,簡單點說,河災以來,大家就沒喝上清水。

現在,居然能在這裡發現清水水源,真是意外之喜,不少人還想跑來圍觀,張仲愣了愣,馬上叫起來:「書上說,秩序、秩序,大家保持秩序,不然會亂套的」。

山貓也大聲喊到:「別亂,別亂,我們先救人,一會再看水源,反正跑不了」。

被救起來的倖存者們有些疑惑了,這附近沒見清水水源啊!

張仲汗一個,不是吧,這個簡單的沙過濾方法,在這裡都算偉大發明?

刨沙坑的哥幾個興致勃勃,一口氣刨了二十來個沙坑,不時發出陣陣歡呼,這他娘的簡直太神奇了,刨出清水,雄赳赳氣昂昂的舀滿一大鍋、一大鍋清水架了起來,站在鍋前,大聲宣佈:「從今天起,咱們徹底告別喝渾水的日子」。

一哥們惟妙惟肖學著張仲的樣子,搖頭晃腦了一陣:「書上說,清水,保證供應」。

張仲瞪了這哥們一眼,心說,你還嫌我呆子的名氣不夠閃亮是不?

救援者們齊齊大聲笑了起來,就連一片慘淡的被救者當中,也稀稀拉拉傳來了輕輕的笑聲,當然,驚嚇過度的、有親人傷亡的遇難者,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的。

不過,原本緊張的救援氣氛,在這個小插曲以後,反而輕鬆了下來,山貓、卜蠻發現,放開緊張情緒以後,救援隊伍的戰鬥力反而大大加強,藐視生死,談笑救人,心裡一放開,效率大幅度提高。

這書獃,還真是個福星。

看看地上越來越多,東倒西歪的遇難者,張仲想了想,只怕這熱水不足以給他們補充能源,還得有些食物才行,不及多想,取出一些食物丟進了鍋中。

「這個,弓呆」,架鍋的哥幾個看著鍋中大塊大塊的肉塊,嚥了幾口口水:「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食物?」

「哦」,張仲很自然地答道:「書上說,晴帶雨傘,飽帶饑糧,我當然要按照書上的辦了」。

「問個問題,弓呆」,哥幾個覺得這書獃子還真是有意思極了,敢情什麼都按照書上說的做,一想,換個正常人,絕對不會搞什麼飽帶饑糧,有病的才會這麼做,看樣子,這書獃帶得糧食還不少:「弓呆,你到底帶了多少食物啊?」

「不多,不多」,張仲實事求是的答道:「夠我吃一年」。

哥幾個一陣頭暈!這書獃也真是!

太有趣了,太陽,居然有如此搞笑的事

事實上,張仲的食物貯備比他自己說得更多,不過是,其中幽暗世界的食物種類佔了很大一部分,這東東一整出來,只要金玉一發現就會玩完。

因此,張仲所說,自己能吃一年的食物,單單指的是,他陪述風來冒險之前儲備的沒有吃完的哪些,不到張仲整個食物貯備的百分之一。

就這,已經很謙虛的張仲就讓哥幾個,目瞪口呆了,見過很多人了,像書獃這麼有特點的人,他們還真是頭會見到,不過,巴結巴結這書獃還是有必要的,不定以後能跟著他混吃混喝。



第一三七章 弓請(一)
隨後的幾天,營地的青壯年們,又陸續外出救人,營地內的人口,不知不覺就增加到了兩千多人,營地本身就是臨時搭建,雖然說是主動搭建,帶出來了很多糧食,但本身也是十分艱難,人口這一增加,食物困難問題開始出現。
孔咖開始愁眉苦臉,卜蠻、山貓也提不起勁頭了,這要是救人吧,人越來越多,壓力就越來越大,這要是不救吧,附近這些遇難者還都是鄉里鄉親,於心不忍。

張仲的食物全部貢獻了出來,也只是杯水車薪,當然,地下品種他不敢拿出來,這些東西,特色鮮明,一拿出來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再說,就是拿出來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2000多人吃喝可不是個小數目。

張仲也開始傷腦筋了。

「哦,我的天」,看到張仲一天悶悶不樂的樣子,八哥幸災樂禍外加陰陽怪氣不屑地嚷嚷:「張仲,你這是擔得哪門子心,就你現在這個身體,幾年不吃不喝也餓不死你」。

張仲沒心情搭理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說實話,見過災難中掙扎呼救遇難者、見過淳樸的相互救助的這些下等人、見過一個個飢餓的孩子,張仲開始寢室難安,心中,有很重的歉疚感。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仲坐在營地的火堆旁思考,自問,做錯了嗎?

看著火堆忽閃忽閃的火光,張仲下意識地扔了一些柴火進去,火勢稍稍小了一下,馬上又旺盛起來。

想想幽暗世界四個種族的艱難,想想絕望的暗月精靈,一直到最後,牛群的暗襲,丫丫的維護,矮人的中立,張仲的眼神在火光中一點點的堅定起來。

小壞並沒有打擾張仲,她的立場一直很簡單堅定,幫助暗月精靈就對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張仲心說,自己選擇了,就要堅持,中間也不管出現了什麼問題,就都要勇於面對,後悔是沒有必要的,也是沒有用的。

那麼現在,張仲要做的,應該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這些遭受了災難的人群,這事是自己弄出來的,雖然沒有必要到處對人說「對美索河災害負責」,但在行動上,應該真正的負起責任來。

金的人,還在到處晃悠,從美索回去述亞也是急不來的事,張仲思考了一夜,索性也就不急了,乾脆,幫助這些災民擺脫災難的陰影,重建家園以後,再想回家的辦法,想必,到時這金屬人應該早走了吧,就算他們不走,張仲也可以找到足夠的理由離開。

太陽出來,新的一天開始了,張仲站起身來,深呼吸了幾下,走向孔咖休息的地方。

要說,幾天前,他當弓長海是沒辦法,擔現在,他這個弓長海開始進入了角色。

孔咖看看張仲,有點疑惑,這書獃子,大清早的,跑來幹嗎?實話實說,孔咖現在相當的眼紅,眼紅張仲手中的文員之書,當年,他拿過幾天文員之書,知道文員之書的大部分用途,但是,他那個時候的文員之書是大路貨,哪裡有張仲手上這本高級。

第一次救援回來,孔咖聞聽了救援過程以後,馬上就知道,弓書獃手上的文員之書了得,當即,他老人家還詐了一下弓書獃,但弓書獃大方把文員之書給他之後,他發現這東東居然也是認主的,認主的文員之書!高級貨啊!眼紅死他了。

看著孔咖,張仲有點沉重地問到:「老爹,我發現,營地現在一些狀況和書中的難民營很想像了」。

孔咖點點頭,心說,不是想像,而是根本就是,這書獃子,思維方式還真是獨特。

張仲繼續說到:「這樣的話,我們的情況只怕很不好,現在,得想辦法自救和尋求援助,而不是就這樣下去什麼都不作」。

孔咖老臉微微一紅,要說,他老人家當年學過幾天不錯,但還是沒有得到文員證,這文員行政水準嗎,還真是稱不上高明。

咳嗽了兩聲,孔咖看著張仲的文員之書,強調了一下:「弓呆,文員之書怎麼說?」。

張仲暗笑,這老頭,有意思,死不承認張仲的文員水平,彷彿是在提醒張仲,張仲之所以有點辦法,還都是文員之書的功勞,張仲不跟這孔乙己式的傢伙一般見識:「書上說,首先,我們得播種能快速成熟能果腹的糧食」。

孔咖拍拍腦袋,暈死,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看看張仲,心裡釋然,這小子,生長在富貴人家,知道農業生產才怪,這東西一定是文員之書上寫著的,這個社會啊,就是變化快,我老人家才幾十年沒拿文員之書,沒想到這東西居然就有了如此多的功能。

張仲瞄了孔咖一眼,沒發現這老頭子出現驚惶失措的表情,心中有數了,看來,應該有適合種植的時令作物,老頭子一點沒想錯,張仲的確對這異界的農業兩眼一抹黑,看來,這文字學的差不多了,馬上要學習各類知識和寫文作文了。第二階段的學習暫時告一段落,要進入第三階段的練習了。

兩個人都稍稍開了一下小車,張仲這才繼續往下說:「這第二呢,書上記載,凡是有這樣的重大災害,可以向上邊申請緊急援助」。

孔咖聞言,嘆了一口氣,心說,這書獃子就是書獃子,說話都是按照書上的來,這裡,現在都是帝國下等人,平時就地位地下,沒有人管,出了這樣的自然災害,絕對就是自生自滅,能有人來援助,那才是見鬼。

不過,看看張仲一本正經的樣子,孔咖也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是不:「嗯,我知道了,書獃,我會盡快讓人把受災的消息報上去的」。

張仲愣了愣,覺得這老頭的神色有些蹊蹺,但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往下說:「書上還說,這難民一集中,就要特別講衛生」。

孔咖皺起了眉頭,自己果然落伍了,文員之書上的新名詞居然都不懂了哈,好吧,反正沒有外人在,不懂就問,估摸著這書獃也不是個到處亂說的人:「書獃,這衛生是個什麼東西?」

張仲愣了一下,心說,這東西還真是難得解釋,摸摸腦袋,信口胡扯開了:「衛生,就是防止疾病,有益於健康」。

孔咖愣了一下:「衛生這麼厲害?」

張仲點頭:「不錯,書上說,難民營不講衛生的話,就會疾病橫行,出大亂子的」。

孔咖點點頭:「我明白了,一會我就發動大家講衛生」。

張仲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起身告退,醒過來後就沒有休息,也得休息幾天了。

走進自己的簡易休息場所,張仲盤膝而坐,開始休息,只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啊!想想,卻又沒有想起來,算了,休息一下,明天看孔老頭的落實情況,就知道哪裡不對了。

目送張仲離開以後,孔老頭坐在地上想了一會,開口叫到:「卜蠻、山貓、索拉思、牛頭,愛愛格達、你們過來,我有事交待」。

幾個人叫攏來以後,孔老頭慢慢開口說到:「結合我多年的文員經歷,現在,咱們這個營地,馬上要辦以下兩件至關重要的事,第一件,馬上開始種植山芋,這東西成長快,只要長起來了,我們就少挨餓;第二件,馬上組織兩隻隊伍開始籌集食物,一隻隊伍上山,一隻隊伍下河,我們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雖然辛苦點,但希望能支持到山芋成熟」。

「孔老,你想得真周到」,索拉思是被卜蠻救回來的難民代表,見孔咖安排的事的確是當前最重要的事,不由敬佩地說到:「有你的帶領,我們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的」

其他人也露出了敬佩的表情,孔咖心說,這弓書獃的文員之書還真是個高級貨,感嘆了一下,頓了頓,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說到:「這第三,我們要講衛生……」

山貓對張仲印象不錯,覺得這書獃雖然人呆點,但實在是個很實在的人,拐道跑到張仲處一看,發現張仲居然端坐在地上打瞌睡,偷笑了一下,這書獃還真有意思,大清早居然就開始打瞌睡,算了,讓他睡吧。

傻人有傻福,這種狀況能睡得著,也是他的本事!



第一三八章 弓請(二)
第二天一大早,山貓又去出工,昨天,帶著兄弟種下了不少山芋,今天還有最後一點山芋種下。
習慣性跑到張仲休息的地方一看,發現張仲居然還是昨天早上的樣子在打瞌睡,心說,書獃果然和一般人不同,睡覺都能這麼厲害!想了想,伸手在張仲鼻子前邊探了探,嗯,氣息很均勻,應該是睡著了不錯。

手剛收回來,卻發現張仲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雙目有神的看著自己,一點也不像剛剛睡醒的樣子,咋看見張仲的雙眼,山貓給嚇了一跳:「我說書獃,你這樣不聲不響睜眼會嚇死人的」。

張仲心說,你這樣隨便我面前晃悠更嚇人,臉上一笑:「我剛剛醒,對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要去幹活了,怎麼?老爹安排事了?」

「是的」,山貓拍拍自己扛在肩上貌似鋤頭的工具:「書獃,其實,我們昨天已經幹了一天活,種下了一大片山芋,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啊,一睡一整天」。

「呵呵」,張仲摸摸腦袋,他可不是成心偷懶,對了,得問問山貓:「山貓,昨天,老爹都安排了些什麼事?」張仲總覺得心裡不塌實,覺得忘了什麼。

「哦,這可就多了,是這麼回事……」,山貓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給張仲說了一遍。

張仲一聽,這老爹居然想了一個辦法代替了自己的求助一策:「山貓,老爹沒有派人向上邊或者外界爭取援助嗎?」

拍拍張仲的肩膀,山貓搖了搖頭:「沒有用的,王公貴族壓根不管我們的死活,往年美索河也發生過洪災,上邊說是救災了,但實際上,到我們手上的糧食也就能吃上這麼兩三頓」。

張仲馬上明白,看來,這異界還是沒有新社會好,新社會再怎麼著,也沒人敢拿災民的糧食開玩笑,不過,既然這樣,孔咖這老頭就絕對不會向外爭取援助了。

張仲想事這會,山貓拍拍張仲的肩膀,幹活去了。

看著山貓的背影,張仲愣愣的在想,真的不需要爭取援助嗎?

從山貓的話中分析,賑災的事,在美索帝國還是有的,想想也是,不管是誰,不管是任何朝代,只要是聰明的帝王,想來都應該有這賑災之舉,只要把災情反應上去,或多或少會得到一些援助。

孔咖和山貓站在這個營地的角度出發,覺得報災作用不大,但在張仲想來,美索河,應該是人口較多的一條河流,這個營地情況較好,有糧食種,其他遇難的營地內?這幾天,每天都有難民趕到這個營地,相傳,受災的面積可是相當大啊,那麼這災情還是應該報上去,說不定,很多災民等著這點糧食救命呢。

再說,如果這美索王精明點,不定還能有效遏制剋扣災糧的現象。

在地上思考良久,張仲決定自己寫災情報告。

清晨,不少人來來往往,看著張仲坐在原地,眼視前方,一坐就是半天,不由都搖頭嘆息,這人,還真是不愧呆名!

提起筆來,開始書寫,但是一提筆,張仲有點愣了,到了這異界,嚴格說來,這還是第一次做文章,上次考試那個「20字」文章可是作不得準。

以前,在地球,張仲就是文員身份,各種文體自然不在話下,也沒少執筆往上報告情況的公文,但是,現在到了異界,你還別說,張仲還真沒學過異界的文體,也不知道這裡會有什麼講究。

「小壞」,張仲認為小壞的資料庫內應該有公文應用的格式和文種:「你查查坦因斯大陸常用的公文格式」。

「公文?」小壞在顯示器上小腦袋搖得像波浪鼓:「頭會聽你說」。

「公文,就是相互往來聯繫事物的文件,兩個機關之間、國於國之間的這個事務性文種」,張仲趕緊解釋,不定,公文在坦因斯大陸別有名稱。

「這就是公文啊!」小壞恍然大悟,但馬上又說到:「好像坦因斯大陸沒有這種文種」。

張仲……「簡單點說吧,我要把這裡的災情報告上去,我應當怎麼寫了往上送?」

「怎麼寫怎麼好」,小壞乾脆的說到:「但我估摸著,你的東東沒人看,你一個沒拿到文員證的,冒牌的弓書獃寫的東西,有人看才怪!」

沒有公文!就更加不會有什麼公文的文種文號什麼了!

張仲一陣頭暈,這異界文員辦公還真是欠規範啊!

怎麼辦?

想了半天,張仲開口問到:「小壞,我能不能開創公文體系?」

「開創體系?」小壞在顯示器上一翻驗算後,臉色有些怪異:「根據我的驗算,假如你的體系足夠科學,應該就能成並登記到文員之書上,但是,張仲,這開創文種可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很艱難的哦……」

張仲心說,公文文種,我一肚子裝著的,絕對足夠科學!只要是能,那就應該試試,真要把這體系給創造好了,坦因斯文員的辦事效益會提高很多。

張仲上前,把簡易休息營地掩上,破門被山貓給打開了,山貓這傢伙沒有幫他掩上。現在,要開創文種,還是掩上安全一些。

來來往往的人看弓書獃居然又掩上了營地,搖頭,這呆子,又打算睡覺了啊。

「化筆」,張仲手一揮,小壞出現在了手中,這次,張仲的公文是要報上去給人看的,自然就不能寫在空中了,叫小壞拿了幾片竹簡,開始寫字。

公文,兩字寫在了竹簡之上,張仲已經如同普通文員一樣,基本具備了書寫能力,而且,只要張仲用心,他的每一個文字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法則力量,雖然還參差不齊的很。

當然,現在,張仲書寫「公文」兩個字,純粹就是寫字而已,壓根就沒有絲毫法則力量。

竹簡上,也沒有任何意外的反應。

張仲提筆,在竹簡上寫下公文的註釋,竹簡依然沒有絲毫反應,小壞看看文員之書的記載,很遺憾地說到:「張仲,很遺憾地告訴你,你關於公文的註釋太過鬆散,文員之書不予承認,開創體系失敗」。

張仲微微一笑:「先別忙下結論,小壞,我還沒有寫完呢」,說完,張仲揮筆疾書,迅速在公文的註釋後邊書寫:公文,包含了請示、報告、通知、函、意見、指示、決定、通報、公佈、命令…….

小壞看著張仲一個個公文的種類寫了上去,奇妙的是,每寫一種公文,竹簡之上就好像變得光亮一些,等到張仲寫完十多種公文時,竹簡已經從地上慢慢地漂浮了起來,簡身散發出寸許的悠悠青光。

張仲的休息場所掩上了,門外的人不知道裡邊發生了什麼,但八哥已經在張仲的體內大驚小怪地嚷嚷起來:「哦,我的天,張仲這小子又人品爆發了」。

「蚤」,麻子不屑地啐了八哥一句,然後聲音嗡嗡地說到:「仲哥,真是我的偶像,死馬,通俗點說這叫靈光一閃;玄幻點說,這叫頓悟;牛叉點說,這叫,這叫,小壞姐,你整個牛叉的說話,鎮鎮這死馬」。

小壞沒空搭理這兩個活寶,因為她發現,張仲還在繼續完善公文體系。

竹簡上,張仲寫到,這些文種總的說來,又分上行文、平行文、下行文三大類。上行文,指下級向上級報送的公文,如請示、報告;平行文,是指向同級發送的公文,如函;下行文,指上級向下級發送的公文,如指示、命令等…...

三種行文方式一明確,竹簡上的文字彷彿是活了過來,彷彿是產生了生命,在竹簡之上如同游魚一般,在搖頭擺尾,張仲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全身關注的看著竹簡,對竹簡上的異象貌似毫無知覺。

小壞揉揉雙眼,這些字,怎麼一個個搖來晃去的,晃的她眼暈。

張仲能量形態時,還是和第一形態有所不同,現在,張仲進入狀態以後身上沒有出現白色光華,身上也沒有絲毫文員之氣流動,給人的感覺是彷彿張仲已經消失了一般。

幸好如此,不然把金玉兩個傢伙引過來就麻煩了。

不過看著竹簡上這些很不老實,鉆來鉆去的文字,小壞有強烈的預感,張仲真要是把這文種給弄出來,絕對會開創了文員新天地不錯,但會不會也搞得驚天動地,人盡皆知呢?真要是這樣的話:「八哥,隨時準備著,不定咱們得跑路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31 AM

第一三九章 弓請(三)
請示:用於向上級請求指示、批準……張仲開始一一備註公文各文種的含義,寫到請示的註釋時,心中一動,在後邊加了一句:接到請示的上級,必須對請示事宜給出合理答覆。
嚴格說來,公文實在是很繁瑣,張仲在腦子裡這麼一掂量,真要把公文的組成部分、行文格式什麼的一一這麼給照搬下來的話,估計費事的很,就這一會,自己已經感到精神力損耗的很厲害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有些東西,應該可以在行文的過程中,逐漸完善!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今兒個,咱就先到這裡為止,先試試這公文能不能使。

竹簡還飄在空中,不斷散發出淡淡青光,張仲拿出了另外一個竹簡,開始試著書寫公文,寫什麼文種好呢?

按常規,應該是報告,報告災情。

張仲搖搖頭,清清腦子,在竹簡上再度寫下「公文」兩字,然後在公文的下邊寫下「報告」兩字,代表這個公文的文種。

但是,報告兩字下去,居然在竹簡上閃了兩閃,消失。

張仲摸摸頭,有點失望,看來,這公文體系還是未能創造成功啊!

「張仲」,小壞在張仲腦海裡,有點傻傻地說到:「你的公文體系已經登記在了文員之書上」。

「咦?」張仲奇怪了一下:「既然已經上書了,為什麼不能用呢?」

「上邊說,公文,括號,未完成品,張仲獨創私有」,小壞在顯示器上,把公文體系調了出來,然後指著「獨創私有」說到:「這東西,現在還是你個人的東西,也就是說,在你沒有公佈之前,只有你一個人能用」。

張仲心說,公文公文,就是大家公用的文種,這坦因斯大陸也真是有意思,居然搞成我一個人用的東西了。

沒想到,這異界落後是落後,但這版權保護還是蠻先進的!

只是,既然說這體系自己能用,但為什麼,現在自己用不了呢?

張仲仔細看著竹簡,再看看顯示器,端詳了一會,還是給弄出了一點門道:竹簡上,三種行文方式,就字的青光顏色來看,「上行文」三字的顏色深於「平行文」,而「平行文」深於「下行文」,就文種來說,「請示」兩字的顏色深於「報告」。

不會吧!

看到竹簡上這青光的細微差別,張仲想到了一種可能,頭馬上狂暈起來。

坦因斯大陸也太有意思了!居然,把這公文也分了等級,看這架勢,不用說,「請示」是最低級的文種,而「命令」就是最高級的文種了!!

暈了一下,張仲突然想到,這坦因斯大陸的文字是具有法則力量的,娘的,這文種不會也具有法則力量吧!

合著,上行文是求人辦事,這法則力量最弱,給整成了最低級的文種。

而下行文呢,是指使或者命令下級辦事,法則力量也就強悍,給坦因思大陸,就整成了高級文種。

張仲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真要是這樣,要是掌握了命令文種!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命令呢?

再暈一個,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公文體系倒真是不能隨便推廣了,張仲愣愣地坐在地上,久久無語,這還真是個意外變故!

「張仲,你分析的完全正確」,小壞再顯示器上說到:「公文的確如你所說的,具有法則之力,說不定啊,張仲,以後,你的一紙命令,就能喝退百萬大軍!」

「哦,我的天」,八哥驚嘆起來:「是不是有這麼卑鄙啊!」

「哦,我的蚤」,麻子學著八哥的聲音說到:「完全有可能」。

既然是這樣,張仲知道了,這個公文,目前,自己能用的就只有這個「請示」,最低級的文種了!

看看請示,再看看請示後邊,自己「接到請示的上級,必須給予請示事宜合理答覆」的補充說明,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哈哈,張仲終於有點邪惡地笑了起來:「就憑這請示,我也能搞得人寢室難安!」

小壞:「張仲,你笑得真是奸詐!」

張仲不置可否,看看寫著公文兩字的竹簡,心中一動,在公文的下方,大大方方地寫上了兩字:「弓請」

竹簡上,字閃了閃,寫上去了!

下邊開始寫正文了,張仲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怎麼著,這也是自己在坦因思大陸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寫作,還是很有意義的,需得認真以待。

竹簡放在地上,張仲閉上了雙眼,在腦海裡開始草擬「弓請」的內容,坦因思大陸沒有打印機,寫公文得一次成稿,可不能改來改去。

閉上雙眼的張仲彷彿融入了自然當中,他的這個形態本就是能量之態,身上的能量也是來自天地之間,當他進入狀態之後,很容易就成為了天地的一份子,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第一塊竹簡還是漂浮在空中,平鋪在休息室內,字如游魚,整個竹簡彷彿活了過來。第二塊竹簡放在地上,竹簡之上,公文、弓請四個字沒有游動的跡象,牢牢地刻在竹簡上,但字身也彷彿有青光流動。

張仲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片寧靜深邃,小壞化成筆出現在了手中,深吸一口氣,雙目很自然地看向第二塊竹簡,伸出左手,把竹簡緩緩鋪開,動作輕柔自然,悠然自得。

右手拿著小壞,在竹簡上,開始書寫。

公文

弓請

(標題)關於援助美索河流域難民的請示

(正文如下)

美索王萬歲:

美索河氾濫。

水,很大;山,滑坡;木,無根;火,無種!

稻田淹淤泥,天鴉漫天咶,野狗吠人屍。

百姓無家可歸,萬民流離失所,食草根果腹,飲泥水解渴。

災之重,情之慘,見之淚下,聞之淒然。

現將災情上報,望我王憐憫治下子民,援來果腹,助來暖被,美索河兩岸萬民翹首以待

專此請示懇請批示

年月日

寫完整個「弓請」,張仲拿起這個自己在大陸的第一篇大作,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燒。

這東西,要是拿到地球上去,給同仁們看見,一準會被笑死!

嚴格說來,這玩意兒,和地球的正軌公文差距蠻大,搖搖頭,張仲心裡暗嘲:野果敬菩薩,此地只有此貨!

這東西,張仲自己覺得不滿意,但給坦因思大陸,卻是,開創了先河、開創了新時代的大事。

張仲拍拍手,緩緩起身,收工,下邊就是找個人把這請示給送到美索帝都,希望這美索帝國的辦事效益能高點。

第二塊竹簡感受到張仲已經收工了,居然也緩緩飄了起來,張仲心說,怎麼自己弄得這些個東西都很不老實呢?

念頭剛起,休息室內再次出現異象,第一塊竹簡之上,文種「請示」上發出一股青光,照射在第二塊竹簡之上,將第二塊竹簡包裹了起來,同時,兩片竹簡開始在休息室內緩緩轉動。

「小壞?」張仲有點疑惑地問到:「這是怎麼回事?」

「異象」,小壞在顯示器上面色凝重地說到:「造字,造出單個文字都會天有異象,何況,你現在搞出這麼一大體系來,絕對會有很大的異象發生,現在,這兩塊竹簡只是在確認你的第一個作品,夠不夠資格引發異象」。

張仲心中一緊:「小壞,我這房子裡一出異象的話,這弓長伯也就不能用了,八哥準備跑路吧」。

「小壞姐早就安排還了」,八哥飛快地拍了一下小壞的馬匹:「小壞姐還真高瞻遠矚」。

麻子「蚤」了一句,正準備發表高見,但馬上被房子裡的異象鎮住,跟著又是一個「蚤,真是見鬼了!」

休息室內,兩片竹簡居然同時青光一閃,不見了蹤影,消失!不光麻子大呼見鬼,張仲也懵了,怎麼回事?竹簡跑哪裡去了?

天上!天上是什麼?

張仲疑惑這會,休息室外,傳來一陣喧嘩,張仲心中一動,起身欲動,但感覺頭一陣暈眩,又跌坐在了地上,看來,精神力和體力消耗的很厲害。

「張仲,你不用出去」,小壞趕緊在顯示器上把外邊的鏡頭拉進。

營地當中,男女老少,不管是獸人還是人類,現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空中,手裡指指點點,嘴裡不停地驚叫:「這是什麼?天啊!不會又有什麼災禍吧?」

小壞把鏡頭切換到空中,張仲頭一暈,不是把,這也行?



第一四○章 弓請(四)
兩塊竹簡在空中鋪展開來,但不是張仲休息室內小竹片的樣子,竹簡隨風而長,遮掩了附近萬米方圓的高空。
竹簡由一片片竹片連接而成,竹片之間有間隙,陽光透過間隙照射在地上,地面上的光線暗了下來。

向上看去,第一塊竹片在空中依然散發著朦朦青光,彷彿這青光已經成了他的本色,第二塊竹片卻有不同,陽光照射下,這竹片披上了一層金光,霞光萬丈,一青一金兩塊遮天蔽日的竹片在空中交相輝映,不停的轉動,地面隨著竹片的轉動,忽明忽暗。

張仲看著顯示器上,猶如螞蟻的人群,再看看龐大無匹的竹簡,心說,這東西飄在空中幹什麼?耀武揚威嗎?

張仲覺得,這竹簡,現在有點像是道家法寶!

「大哥」,不遠處,玉驚訝地看著空中:「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金嘆了一口氣:「但我能感覺到,這東西現在的能量不可匹敵,彷彿是一種強大的制約力量,也就是聖祖所說的天道之力,而且,玉,你等著看吧,一會還有異象發生」。

「大哥,你是說,這東西還在醞釀著什麼?」玉看著空中巨大的竹簡,滿是驚異:「這個還不算異象嗎?」頓了頓,突然想起了張仲:「大哥,這東西是不是張小子整出來的呢?」

「應該是」,金嘆了一口氣:「能引發這麼強大無匹力量的人,才有資格讓聖祖忌憚」。

玉對竹簡看看,再對地上看看,搖搖頭:「奇怪,大哥,我現在明知道這東西是張小子所為,但心中竟然沒有絲毫前去找他的慾望」。

「竹簡之上,有著張小子身上奇特的氛圍場,籠罩著這近萬米範圍的地面,這個範圍內,任何人都會自然覺得心境平和,是不可抗拒的」,金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苦笑:「再說,這東西覆蓋範圍這麼大,我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完全搜索到張小子,就這麼著吧,等天象完了,我們再去找」。

天空中,竹簡醞釀了一會,發生了變化。

青色的巨大竹簡放射出一股青光,照射在金黃色的竹簡上,金黃色竹簡在空中閃了閃,化為一道金光,破空而去,迅速消失在天際。

什麼意思?張仲一陣疑惑!怎麼又跑了?

張仲在休息室內疑惑這會,美索帝都索馬,皇宮正上的天空中,突兀出現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瞬間照耀了整個皇宮。

大殿之內,正在和群臣議事的美索王突然覺得一陣心慌,覺得大殿之外,有人在呼喚自己一般,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出去才對,定定心神,一陣疑惑,這時,大殿之外,突然一陣喧嘩,心頭微怒,眉頭一皺,正準備責問。

大殿外的侍衛進殿大聲報到:「我皇,皇宮之上,突現萬道金光,將整個皇宮覆蓋」。

美索王聞言心中一愣,難道,是這金光召喚於我:「走,我們出去看看」。

美索王走出皇宮,抬頭一望,心中一愣,他,竟然在空中的金黃色光芒中看到了文字!

天降神文?

美索王心中大驚,大聲說到,眾卿家,快快把空中文字讀給我聽。

群臣對望一眼,美索首席文員加梅倪排眾而出,朗聲讀到:

美索王萬歲!

一句話出口,群臣齊呼萬歲,天降神文,居然稱美索王萬歲,真是大喜!一時,馬屁不斷,美索王也聽得眉開眼笑了一下。

但是,馬上,大家笑不出來了。

美索河氾濫,這句話大家經常聽見,沒覺得有什麼異常。

但是,接下來的,水,很大!三個字,居然讓每個人,包括美索王膽戰心驚!彷彿,大水就在眼前,排山倒海的大水,滔天的巨浪撲面而來,而自己們,此時正在一頁扁舟之上,隨著大水漂流呼救。

背心一陣冷汗,感到這「水,很大」,簡直太可怕了,有幾個大臣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可怕,太可怕了。

美索王強自鎮定,抹了一把汗,心說,神文就是神文,簡單三字就讓人驚心動魄啊!

實際上,水,是張仲法則力量最強的文字,寫在這出現靈異現象的竹簡之上,其產生的法則力量絕對會讓任何看到「水,很大」三字的人感到身臨其境。

水很大之後的幾個文字,山、木、火也是張仲在幽暗世界接觸很多,體會較深,法則力量了得的文字,這些文字一一念下來,美索王和大臣們渾身已經汗透,美索河洪澇災害的場景彷彿出現在了眼前。

加梅倪接著往下念,念著念著,美索王的眼淚流了出來,淒慘、真是太淒慘了,美索河兩岸的災情在短短的一百多字當中,躍然竹簡之上。

當看到最後的幾字:敬請批示時。

請示,這個文種的法則力量來了!

美索王,包括群臣,感覺不批示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美索王喃喃說到,批示,我批示,我馬上批示,隨即稍稍一想,大聲說到:「開糧倉、放絹被,著各個領地,各個行省,全國上下,齊齊援助美索,加梅倪,這事,由你全權負責,對了,著長公主代表本王前去災區慰問」。

頓了頓,美索王面色一寒,沉聲說到:「此次賑災,行動不速者,查;行動不力者,查;不體民情者,查;層層剋扣者,殺!!你們聽明白了嗎?」

群臣齊齊大聲喊到:「我王放心,我王一番苦心,我等銘記在心,一定不負我王之旨意」。

空中,閃動中金光的竹簡貌似聽懂了美索王的話一般,金光大作,美索王的一言一句,竟然自動出現在了竹簡之上。

在美索王的句子之前,霍然有兩個大字:批示!

美索王也看到了自己的批示,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竹簡在空中,金光一收,騰空而起,跑回去給張仲報信了!

「又來了,金色的大傢伙又來了」,地面上,災民們指著突然出現的金色竹片,又喊了起來。現在,他們雖然還是驚訝奇怪這空中是個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給他們安靜祥和的感覺,心中沒有了驚懼,有的只是好奇。

金色竹簡,在空中再度鋪展看來。

張仲認識字,馬上讀懂了意思,心中一驚一喜,大出意料之外啊!

沒想到,坦因思的公文竟然能自動跑去要批示,真是太高級了,這下好,自己以後寫個什麼東西,不就馬上能得到答覆?真是意外之喜。

「張仲,你別高興的太早」,小壞在顯示器上笑著說到:「這回,是你第一次啟動公文,創先河之舉,所以才有如此異象,過了今天,你再寫公文就得老老實實送了」。

張仲汗一個,心中有一絲失望,但馬上一想,能有現在這個收穫其實也不錯,至少,美索河兩岸災民這下有救了。

金色的竹簡在空中轉動,金光越來越盛,最後,天空中出現兩個巨大的文字「弓請」,弓請下方,是小一些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張仲一看,好傢伙,金色竹簡竟然把自己的請示和美索王的批示原原本本地帖在了空中,還給搭配了眩目的聲光效果。

不錯,是聲光效果,空中的金字彷彿是發出了陣陣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金光照射範圍之內,地上,不認識字的文盲,都完全懂得了文字中的含義。

這金光的意思很好理解,簡單點說,就是,因為「弓請」,美索王知道了,美索河兩岸很慘,表態要大賑美索災民。

金色竹簡在把文字意思傳遞下去的同時,還傳遞了,這是「弓請」結果的意思。

金光之下,每一個災民都恭敬地跪在了地上,眼中出現了熱淚,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美索王是怎麼知道這裡災情的,但現在,他們知道,他們因為空中的「弓請」,兩個大字,他們有救了。

「小壞」,張仲看著空中依然懸浮不下的兩塊竹簡:「怎麼回事?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怎麼還在空中不下來?不會就這樣掛在空中了吧?」



第一四一章 天:禾興
「我也不知道」,小壞望著空中兩塊還在旋轉的竹片,也有點摸頭:「按道理,他們應該回來了,再怎麼著,天象再怎麼奇特,也不會把這兩塊竹片固定在空中吧!」
「兩個土老帽」,八哥在張仲的意識中嘀咕到:「我的天,幸好有我八哥在,不然,大好的機會就這樣被你們給浪費掉了」。

「什麼意思?」張仲奇怪地問到:「八哥,你是說,這天上的竹片上還有講究?」

八哥德行雖然不怎麼的,但見識卻是一等一,聖獸身份豈是開玩笑的,其實,說八哥是老古董一點也不為過,尤其是,這傢伙生性好動,好惹是生非,天上地下,哪裡沒鉆過,要不也不會被道修逮了鎮住。

八哥搖頭晃腦一陣,有點臭屁地說到:「知道嗎,坦因思大陸,因為張仲瞎蒙,從此,多了一個龐大的文字體系,這種創造,會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除此之外,這創先河的張仲,也會獲得一次請天的機會」。

「請天?」張仲越發的迷惑,坦因思大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玩意。

「幾千年來」,八哥的聲音居然也悠然起來:「在我漫長的生命中,請天的次數屈指可數,當第一個坦因思文字誕生的時候,出現過請天;坦因思大陸幾大職業誕生的時候,出現過請天;沒想到,張仲這麼個玩意居然也獲得了請天的機會,看來,這請天越來越難得,居然就降低要求,越來越不值錢了」。

張仲哭笑不得,這傢伙,說得好好的,非要損人幾句才心中舒服,一張馬嘴就是不值錢。

小壞一等眼:「死馬,別唧唧歪歪,爽快點,說,請天是個什麼玩意?」

「我的天」,八哥大驚小怪地嚷道:「小壞姐,你的智商一直讓我很是敬佩,怎麼這會如此弱智起來,請天兩字,這麼簡單,你都不懂?哦,我的天,看來,我以後得對你重新定位」。

小壞在顯示器上氣得,只磨牙!說實在的,這死馬,還真是氣死他了。

八哥見小壞氣鼓鼓的樣子,終於充分滿足了虛榮心:「請天,很簡單的,就是張仲現在能請天幫他做件事,當然,也不是隨便亂請,按照本馬的推測,這內容就不能出現『再給我三次請天機會』這樣違規的東西,最好,請天內容於張仲這啥『弓請』的內容差不多,這樣的話,效果會好上很多」。

張仲馬上明白過來,敢情,請天就相當於在一定範圍內達成張仲一個願望,而這,應該是法則之力作用的結果,也是空中兩塊竹片遲遲不落下來的原因。

那麼,現在,張仲應該怎麼樣利用這難得的法則力量呢?

別看八哥說得神乎其神,但張仲心裡明白,這八哥一定是在玄乎了,實際上,所謂的請天,應該就是合理利用空中殘餘的法則之力。

思考這個問題時,張仲首先拋開了自己的個人願望,第一個想到了美索河難民急需解決的問題,八哥說得也有一定道理,自己能完善一下弓請的內容,說不定這法則力量的利用率就越高。

現在,災民最缺的是什麼?

食物,無疑是食物。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算上樹根草皮,也沒有多少可以吃的。

請天,就請糧食了!

只是,是不是寫上糧食兩字送上去,天上就會掉糧食呢?

事情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請糧食估計也不能無中生有,但是,按照張仲的估計,應該能夠「拔苗助長」,利用空中殘餘的法則之力,快速助長糧食作物,應該很可能做到。

「小壞,化筆」,張仲再度取出一塊竹片,在地面鋪開,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請天內容,準備請天。

還是兩字「弓請」,起頭。

兩字落入竹簡之上,張仲馬上覺得眼前一黑,大腦一陣暈眩,一頭栽了下去,腦袋狠狠地撞擊在了地面之上,撞擊的疼痛和力量讓他的大腦稍稍清醒了一下:「八哥,這是怎麼回事?」

「哦」,八哥很自然地答道:「我忘了告訴你,請天需要很大的精神力和體力支持,張仲,你現在這兩樣都嚴重透支,還是悠著點吧,別逞強了」。

張仲晃晃腦袋,沉沉的,很想睡的感覺,勉強撐開眼皮子,對竹簡上的「弓請」看了看,心說,我,從來就沒有半途放棄的習慣。

只是,現在看來,這內容可是需要盡量的簡潔,張仲有感覺,覺得自己只要再寫一字,就會馬上暈倒在地。

打起精神,略為思考,提起筆,開始書寫,這會,張仲連請示的標題都免了,直接開始寫稱呼。

天:

禾興!

三字勉強寫完,張仲頭一偏,倒在了地上,口鼻當中發出輕微的鼾聲,睡過去了。

這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請示,內容倒也很好理解,天是稱謂,假如不嫌煩,可以在天的前邊加上前綴,叫:「蒼天、上天、青天或者老天什麼的都可」,就一天字無他意,圖個簡單。

禾興的意思嗎,也就是,禾苗興旺的意思吧!

張仲暈睡過去的同時,天上的金色竹簡開始出現變化。

地上的災民只見空中金光一閃,又是一個巨大的「弓請」出現在空中,雖然不認識字,但災民們認識形狀,知道這東西是好東西,見這兩字現身,齊齊歡呼起來。

天上,隨後出現了,禾興兩字,許是因為這請示的收件人就是「老天」自己,天字被自動忽略了!

禾興?再次,災民們雖然不認識字,但也知道了這兩個字的含義,不過,他們也疑惑了,禾興?什麼意思?

突然,營地外邊,一個正在種山芋的災民看著面前剛剛種下去的山芋種,大聲喊了起來:「地上,地上,我的天,我的天」,喊著喊著,激動過度,極不負責任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災民聞言紛紛把目光從天上轉回來一看,一個個先是呆了一下,然後馬上又興奮地喊了起來:「我的天,禾興、禾興,真的興了,真的興了」,一個災民情不自禁地對著天空中的竹片跪了下來,口中狂喊:「大神保佑,大神保佑」。

一時之間,地面上跪下了一片,大神保佑、大神保佑地呼喚聲響徹天宇。

莊稼地裡,剛剛埋下去的山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芽、長苗、開花、結果,不到一小時時間,成熟了!

跪倒在地上的災民們欣喜若狂,老天長眼,這個大災,終於可以渡過去了。

山貓看看已經成熟的山芋,再看看空中還在運轉的禾興兩字,突然福至心靈,大聲喊到:「鄉親們,我們快點收山芋,快,收了再種,大家快啊」。

美索河兩岸的災民何其多,山芋多種點總之不會錯,災民們聞言,醒悟了過來,熙熙攘攘,開始跑動忙碌起來。

山貓忙了一會,帶人送了一批山芋回營地,地裡實在太多,不轉不行了。

路過張仲休息的簡易居室,看看已經掩上的室門,不由搖頭苦笑,這書獃子,也真是有特色,外邊鬧翻了天,他居然還關著房門呼呼大睡。

山貓認為,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著,的確需要一定的道行!

想了想,推開房門,進去一看,好傢伙,弓書獃,居然臉趴在地上,口鼻都發出了鼾聲!

推推張仲:「弓呆,弓呆,起來,起來,起來看熱鬧了」。

張仲睡夢中擺擺手,嘴裡稀里糊塗地嚷道:「別鬧,累,還睡一會」。

山貓啼笑皆非,徹底服了,想了想,將張仲身子翻過來,還是讓這傢伙繼續睡吧,不過,給他翻個身,讓他也睡得安穩點。

這個營地,現在是幸福而忙碌的,災民們忙進忙出,收穫了幾批山芋,只至空中兩塊巨大無匹的竹簡消失不見,山芋恢復正常生長速度為止。

孔咖高興的老臉放光,多虧自己英名,讓人種植山芋,不然,打死也不知道這禾興居然有如此妙用。

現在,營地糧食已經積存了很多,孔咖甚至在幻想自己接濟其他營地時大手一揮給山芋,別人千恩萬謝的風光鏡頭,真是太爽了。

恩,弓小子的文員之書也有些功勞,奇怪,怎麼不見這呆子冒頭呢?

第二天,山貓路過,看看張仲,睡得很香!

第三天,照舊!

第四天,還照舊

……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32 AM

第一四二章 講衛生
「弓呆、弓呆」,山貓抓住張仲一陣猛搖:「快醒醒,快醒醒,急事、急事啊!」
張仲已經睡了十來天,居然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山貓倒是好心給他餵了幾次食物,但氣人的是,張仲就是吃東西,也閉著雙眼。喂一口吃一口,不喂就倒下去睡,真正的死豬型人物。

一連睡了十來天,不用懷疑,張仲成了營地裡的頭號矚目人物,有幾個調皮的小伙子在第五天就開始打賭張仲還能睡幾天,結果張仲一再破他們的打賭期限。

金玉幾天前來營地查過,沒有發現異常,雖然對張仲的瞌睡稍稍覺得奇怪,但一查,有人說弓書獃歷來就是這樣,還發現弓書獃居然是異象前一天就開始睡起,隧感嘆了一下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跑去別的地方找人了。

說實話,山貓看到張仲的樣子,倒是真的覺得這傢伙是累的,反正也不缺這麼一個人做事,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今天營地裡發生了生死攸關的大事,不能由著張仲繼續睡下去了:「弓呆,孔咖老爹快不行了,叫你去交待事,你醒醒啊」

張仲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搖搖還在渾渾噩噩的腦袋:「什麼?什麼?」

「老爹不行了,叫你去有事」,山貓見張仲有了反應,不由分說,把張仲架起就走,張仲腦袋趴在山貓的肩上,嘴裡嘀咕了一句:「奇怪,老爹不是很精神的嗎?腦袋又垂了下去」,發出輕輕的鼾聲。

「沒用的」,八哥在張仲意識裡經驗十足狀:「張仲這小子剛剛請天,根據我的經驗,沒20天他起不來」。

「怎麼會這樣?」張仲被山貓強行弄醒,看了一眼生病的孔咖,嚇了一大跳,強忍著滔天睡意,終於打起精神,臉上出現了凝重的神色,語氣沉重地問到:「老爹,我叫你注意講衛生,難道你沒注意?」

溫疫!假如張仲沒有看錯的話,營地有大麻煩了。

史書有記載,大災之後有大疫,溫疫在地球上俗稱瘟疫,是一人得病,傳染一家,輕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的流行性疾病。

現在,孔咖發冷、發熱、多汗、面色潮紅、皮膚乾熱…...

張仲越看心中越寒,瞳孔中的視線開始凝固,情況極度糟糕,這東西一旦散播開來,絕對比洪災的傷害還要恐怖。

「我,我」,孔咖見張仲前來,終於打起了精神,嘴裡有氣無力地說到:「我叫他們講衛生了,只是,只是我自己覺得沒有必要,就沒有講!」

張仲……只是,不對啊,一個人衛生習慣不好,不應該影響大局!想到這裡,稍稍動一下腦子,張仲面色大變,冷汗只冒。

前段時間,張仲老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現在終於知道了:孔咖這老頭子恐怕並不懂衛生的含義,他在不懂裝懂!

「老爹,你交待大家是怎麼講衛生的?」張仲心情沉重,緩緩問到。

「我叫他們每次起來以後都講幾遍:衛生、衛生!!」孔咖見張仲面色凝重,終於有點明白:「弓呆,我是不是做錯了?」

張仲打了一個哈欠,大腦休息嚴重不夠,欠睡眠,但臉上開始慢慢出現笑容:「沒事,你沒做錯」,都這份上了,看著一冷一熱打擺子的老人,張仲還能說什麼?

難道告訴他,講衛生不是「只講不做?」嚴格說來,這事還得怪張仲大意了,事情來了,暴躁是沒有用的,還是趕緊想辦法處理吧。

又要動腦子,累啊!張仲打了一個哈欠,想了想,看了看屋內的幾個人,斟酌了一下語句:「老爹這病和書上記載的一種流行性疾病有點雷同……」

「弓呆,我找你來有、有事的」,孔咖聲音微弱地開口說話:「我快不行了,你不用為我操心了,索拉思、牛頭,愛愛格達,你們三個先出去忙吧,一會再進來」。

張仲看看孔咖,沒有作聲,等三個人走出去以後,孔咖說到:「弓呆,講衛生就是預防我這種病的嗎?」

「不錯」,張仲點點頭:「書上說,大災之後有大疫,講衛生可以有效預防疫病」。

「我是罪人啊,弓呆」,孔咖突然哭了起來,身體虛弱,哭得有氣無力「我不該不懂裝懂,害人害己,害了整個營地啊!」

「老爹」,山貓叫了一聲:「你為了大家盡心盡力,何罪只有?」

「就是,老爹」,卜蠻也大聲說到:「你能有什麼罪過?」

「你們,哎」,孔咖強打精神:「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把牛頭支使出去嗎?那是因為,老爹知道,這病,這病就是死神之吻,你們知道不知道啊!」

瘧疾在坦因斯大陸叫做「死神之吻」!

「老爹」,山貓和卜蠻齊齊驚恐地驚叫出聲:「老爹,你沒弄錯?真是死神之吻?」

張仲一看這幾個人的狀態,心中馬上知道,這病在異界也是臭名昭著!讓人聞之色變,就是不知道營地這病的是否已經大面積流行「千真萬確,書上的死亡之吻就是老爹現在這個癥狀」

山貓和卜蠻聞言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史書記載,死亡之吻過處,村村寨寨往往就變成了死域,人畜無一倖免!

現在,沒想到,營地居然被這東西給纏上了,看向老爹的眼神,帶上了難言的恐懼,傳說,第一個被死亡之吻盯上的人,就是魔鬼的化身。

張仲的依然很平靜,但臉上有難掩的倦容。

孔咖看了一眼張仲,再看看山貓和卜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山貓、卜蠻,把牛頭他們叫進來,你們兩個沉著點,老爹沒有那麼可怕,不要讓外邊的人知道這裡的不對」。

張仲打了一個哈欠,精神嚴重不濟,稍稍回想一下防治瘧疾的辦法,就覺得頭一陣發暈。

看來,這天請的確很耗費精神力的啊!

「說實話」,八哥在張仲的意識中說到:「我很佩服你的,你現在能強打精神思考問題還真是出乎本馬的意料之外,按道理,你小子至少要休息20天以上才行」。

「八哥」,小壞突然問到:「張仲現在這樣強行開動腦筋,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這」,八哥貌似想了想:「我也說不準」。

幾個人被叫到了孔咖的跟前,孔咖示意山貓把自己扶起來,山貓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抬起孔咖的上身。

「我,快不行了」,孔咖虛弱無力地說到:「我希望,這營地以後讓弓呆管理,他是文員,雖然呆,但有文員之書,你們都聽他的,錯、錯不了」。

五個人看看孔咖,再看看貌似在發呆又貌似在睡覺的張仲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對營地的前途有點喪失了信心,尤其是知道內情的卜蠻和山貓,現在更加六神無主。

「弓呆」,孔咖迴光返照,強打精神,叫了一聲張仲。

張仲回過神來精神有點恍惚地答道:「什麼事?」

孔咖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容:「你的文員之書,真好」。

張仲愣了愣,孔咖腦袋一歪,垂在了山貓的胸前,失去了生機。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張仲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好面子的老人啊,臨死都在強調,張仲只是有一本好文員之書」。

「弓呆」,卜蠻看看死去的老人,最後對張仲看了過來,問到:「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講衛生」,張仲斬釘截鐵地說到:「營地馬上開始講衛生運動,卜蠻、山貓,書上說,疾病並不可怕,關鍵是要預防得法,你們只要按照書上的去做,老爹的悲劇就不會重演」。

「真的?」卜蠻和山貓精神一振,但迅即疑惑地看了看張仲,死亡之吻號稱無可抵禦,書上真有辦法對付?

張仲肯定地點點頭:「書上說的錯不了,好吧,我再把老爹的講衛生詳細給大家說一遍吧,你們一定要督促大家做到哦」

「講衛生要牢牢記,亂扔垃圾不可以。個人衛生要搞好,拉屎入坑勤洗澡……」一邊說,張仲一邊自嘲「個老子的,成幼稚園老師了!」

五個人齊齊點頭,張仲的話很好理解。

「還有」,張仲神色一正:「山貓,你帶人迅速清理營地附近的污水溝,死水灘,務必不留任何死角;卜蠻,你帶人迅速在營地內展開滅蚊活動,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營地內,不能看到任何一隻蚊蟲;牛頭,你組織幾個壯年,隔離一片生活區,把象老爹這樣犯病的病人全部轉移進去,嚴禁其他人入內,你們也不準隨意出入;索拉思、愛愛格達,你們兩個負責整頓營地衛生秩序,所有死者深埋,生前用具全部焚燒,營地內所有生活用具全部用沸水煮上半天……」

這些事,事關營地生死存亡,不能有絲毫馬虎!

對了,山貓,抽幾個機靈點的兄弟,把書上的這些方法給附近的營地送去,千萬不要忘了。該死的,我好睏啊,你們趕緊幹活吧,我要去休息一會了,真是累死我了。

看著張仲東倒西歪走進自己房子睡覺,卜蠻想了想:「大家,按照書上說的,行動起來吧」。



第一四三章 N品芝麻官
迷糊睡了不到一會,張仲發現,自己再也睡不安穩了,不時有人來問東問西,問者都還一個標準模式:把張仲搖木頭般使勁搖醒,等張仲眼睛迷迷糊糊睜開以後,再在他耳邊大聲問「這個……問題,書上是怎麼解決的?」
到這份上,張仲有點明白了,合著,自己當領導了!

只是這領導有夠小,不知道排到多少品級了!

這破玩意兒還忒煩人,睡覺都睡不安穩,張仲真想在門口豎塊牌子,上書:請勿打擾!考慮到這營地都是些不認識字的大老粗,這想法不了了之。

好在,營地來請示的一些事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張仲就算迷迷糊糊,也能隨口給處理了,沒有什麼大不了。

張仲這裡是隨意了,看在營地難民眼中可就是神奇了!

當然,大家也只是認為張仲的文員之書神奇,要不然,一個稀里糊塗的文員還能辦事不成?弓呆之所以能半睡半醒之間解決這些問題,在難民們看來,壓根就是在照書上的念。

弓呆雖然呆呆愣愣的,但他的書不錯!現在這裡沒有其他能處理事物的文員,耕田無牛只有使馬了,就這麼著吧!

整了一上午,張仲就沒睡安穩過,這可不是個事。又一次打發走來問事的難民,張仲沒有馬上睡過去,看來,欲速不達,這事情沒安排好,睡不了:「小壞,幫我整個人員職責分工出來,把管理責任分工下去,限制到我這裡來匯報的人員,不然,我還不得累死!」

「索拉思、牛頭,愛愛格達,你們三個,擔任小組長」,張仲一邊打哈欠,一邊安排事:「把整個營地按區域分成三塊,一人管一塊,處理各自的事物」

三個人對望了一眼,點點頭。

張仲繼續安排:「卜蠻大叔負責整個營地的內務管理,如營地衛生、伙食、住房以及糾紛調解什麼的,三個小組長在內務上有什麼問題找卜蠻」。

三個小組長點頭,卜蠻也高興,重用了!

「山貓,你負責營地的外務,也就是營地的生產、和其他營地的交往、周邊環境的勘查等等,三個小組長在外務上要聽山貓的安排,對了,卜蠻大叔和山貓每人挑選兩個機靈點的小伙子幫忙吧」。

說到這裡,張仲強調:「最最關鍵的是,三個小組長,你們要給大家說清楚,有問題只能先讓你們處理,你們處理不下來,就找卜大叔和山貓處理,最後,大叔、山貓,你們要是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每天下午抽個時間,一齊來找我解決,我幫你們查書!」

五個耿直人對望了一眼,話說到這裡,他們有點明白了,合著,弓呆嫌大家吵了他的睡眠!

果然,張仲最後交待:「你們去忙吧,記住啊,千萬不要讓人隨便跑來問東問西了,我好睏啊!不行了,得睡覺,山貓,出去的時候注意帶上門!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每次進來以後都把門開的老大」。

聲音越說越小,大家還沒有出屋子,張仲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奈地搖了搖頭,攤上這麼一個文員,還能說什麼?乖乖照辦吧。

安排好基本的管理框架,張仲總算睡了兩天安穩覺,這幾個人都還行,三個小組長本身就有些聲望有點人緣,處理一些日常事物也是不在話下。

卜蠻和山貓戰戰兢兢、將信將疑、不折不扣地執行了張仲關於講衛生的相關措施,讓他們兩安心和佩服的是,雖然營地還有極個別人發病,但是,遠遠不像是傳言中的死亡之吻那麼恐怖。

有點懷疑啊!是不是死亡之吻!

但是,三天後,從附近其他營地逃難而來的難民證明,死亡之吻的確在美索河兩岸開始肆虐了!

兩個傢伙嚇了一大跳,也不管是不是大清早,跑去一陣猛搖:「弓呆、弓呆,美索河兩岸真的出現死亡之吻了」。

張仲懶洋洋地說到:「你們不早就知道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現在是上午,休息時間,沒事別來煩我」。

山貓和卜蠻愣了一下,這傢伙,倒是一點也不急啊「喂、喂,弓呆,這些逃難來的難民怎麼辦?營地裡的人,都怕他們帶死亡之吻進來,想趕他們走呢」

「接收」,張仲半睡半醒地說到:「接收進來,進來了,要求講衛生!生病的老辦法集中隔離,山貓,營地外圍千萬不能有積水;卜蠻,營地內,不能讓我發現一隻蚊蟲和跳蚤。對了,山貓,你到外邊找一種有點臭、半人高、色青的草本植物,只要差不多的,都給我找回來」。

「這東西有用?」山貓奇怪地問到。

「哦,書上說,這東西能驅邪」,張仲信口扯了一句,睡過去了。

等兩人外出了,張仲睡覺了,麻子抗議起來:「小壞姐,我抗議,嚴重抗議,仲哥他,搞種族歧視,跳蚤怎麼了?跳蚤就不是蚤了?憑什麼要滅?」

「跳蚤,吸血,尤其衛生習慣差,經常帶病菌,吸血的時候把疾病傳染給人類」,小壞在顯示器上笑著說到:「麻子妹妹,你是不是想找幾個壯跳蚤玩玩啊?」

「蚤」麻子一聽,跳蚤衛生習慣差!心裡過不得日子,還是免了,趕緊站穩立場:「怎麼會,小壞姐,我現在慎重申明,我們地蚤是食肉的,不是吸血的,不要拿我們偉大高貴的地蚤和跳蚤相提並論」。

「哦,我的天」八哥提出了異義:「白羊黑羊都是羊,地蚤跳蚤都是蚤,麻子,你和跳蚤在人心中一個地位」。

「蚤,怎麼會一樣呢?」麻子大叫起來:「八哥,你給老娘小心點,怎麼能信口開河……」

張仲稀里糊塗過了20多天,稍稍好點了,但還是老覺得困,按八哥的說話,就是張仲本應該休息的,結果被人強行打擾,弄出後遺癥來了,不定得瞌睡好久。

張仲汗一個,一個文員真要是每天哈欠連天,這就大損形象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睡覺,一次睡個夠,免得以後養成瞌睡的不良習慣。就連金的事,張仲也完全拋到了一邊,找吧,你們慢慢找吧,我睡覺睡足了,再和你們玩。

再說,弓家在美索河多年,搞不好就有人認識弓二公子,張仲覺得,還是深居簡出來得安全。

繼續睡覺中。

在恐懼開始蔓延的美索河岸,居然有這麼一個奇怪的營地!

這個營地接收難民,條件是,進來以後要講衛生!

這個營地食物充足、人人熱情、生活方式奇特……

最為關鍵的是,死亡之吻貌似不能侵犯這個營地,就是被死亡之吻盯上的,進入營地以後,居然也有不少康復了過來!

最最最奇特的是,這個營地的一號管理者,居然是個文員,一個,整天稀里糊塗,只知道睡覺,只知道照本宣科的文員!

說實話,金在這個營地觀察了很久,終於,還是打消了對張仲的懷疑,外形完全不像,行事方式完全不像,張小子怎麼著也不會如此瞌睡來著!

在這個時候,出來這麼個奇特的營地,難民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蜂擁而至。

甚至是,不少營地拔寨而動,奔投而來!

「什麼?」張仲又一次被搖醒,現在,雖然還是困,但大腦清晰點了,但是,卜蠻一句話嚇了他一大跳:「你說我們營地現在有了五千多人?」

「不錯」,山貓在邊上接到:「不僅如此,弓呆,還有很多逃難的難民陸續向我們這裡來了,我們現在,每天都會增加幾百號人,我和大叔幾個都忙不過來了」。

看看面前兩個傢伙一眼,張仲心說,這沒學過管理的,要他們管理這一大攤子事還真是麻煩哦:「這事簡單,你們啊,學我,分解一下責任不就得了……」

美索帝國行政辦事效率一般,整了一個月左右,長公主美索帶領的慰問大軍終於抵達了美索河岸。

到達河邊了,竟然發現,這邊的營地已經是十寨九空,稍稍一打聽,馬上知道,難民居然撐著木排什麼的逃難到了對岸,集中到了一個什麼名叫「美索之光」的奇特營地裡去了。

「美索之光?」,真有意思,長公主美索一直為災民擔憂的臉上,終於在進入災區以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第一四四章 陞官
「我說,大叔、山貓,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吵人睡覺是很不禮貌,很缺德的事,知道不?」張仲感覺身體又一次被人使勁搖晃,索性眼也不睜,埋怨上了:「照你們這樣整,我遲早得給你們整出病來」。
張仲說得可是大實話,八哥就有預測,說張仲很可能從此得上這啥瞌睡癥!對此,張仲可不敢馬虎,一個暈血還沒好,再來個瞌睡,日後,真要成了法則文員,要是被人冠上「暈血的瞌睡蟲法則文員」,就他娘的糗大了!

「噗哧」一聲,身邊居然有人笑了起來,張仲聞聲一愣,這笑聲,分明是個女孩子,暈了,不是大叔和山貓,不過,不是交待過嗎?一般人不讓進來的,怎麼會進來一個女的呢?

終於把眼睜了開來,居然還是兩個女的,愣了愣,開口說到:「大姐,找我有事嗎?」

年長的這位姑娘,看起來很成熟,很有儀態,應該是當家作主的,張仲很自然叫了聲大姐,你還別說,這個姑娘給張仲的感覺,還就是地球上的鄰家大姐!

「大……」小姑娘眼珠子一蹬,不滿的一個大字出口,但後邊還沒大出來是什麼,帶頭大姐對她微微瞪眼,把她後邊的話給瞪進去了。

但據張仲揣測,這小丫頭嘴裡,大字後邊一定不是什麼好話,看嘴形,應該是個「大膽」兩字。

不等張仲細想,意識中,八哥發言打亂了他的思路:「哦,我的天,跟著張仲,到處都能看到極品妞,你看這小丫頭水靈的,還有這個大姐,雖然長的很一般,嗯,看起來也很舒服!」

「蚤」,麻子馬上實事求是地說到:「實際上,色馬,給你這,只要是母的,就都是高級貨色」。

「誰?誰說的?」八哥大義凜然樣:「誣蔑,典型的誣蔑,告訴你,你這是對本馬審美觀的褻瀆,懂不?褻瀆」。

「嗯」,鄰家大姐微微一笑:「你叫弓長伯是吧,我有點事找你」。

看到鄰家大姐的笑容,張仲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嘴裡先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怎麼辦事的」,然後才打了一個哈欠,對大姐說到:「不瞞大姐你說,我這裡不處理日常事物,對了,大姐,你貴姓啊?」

「你姓美索」,大姐笑了笑,說到:「你就叫我美索姐吧,我也不客氣,不見外,叫你弓呆得了吧」。

張仲一愣,心說,你還真是夠不見外的,連弓呆都好意思叫出口,不過,嘴裡大方地說到:「行,就這麼叫吧,不過,美索姐,你真的找錯地兒了,我呢,一般的事,不管」。

「我知道」,美索拖了一個長音:「管多了影響睡眠不是?不過,弓呆,是卜蠻和山貓叫我來找你的,我的事,他們做不了主,說要找你才成?」

「做不了主?」張仲大腦雖然還是有點迷糊,但比以前強了許多,知道好奇了:「說說,什麼事?他們居然做不了主,把你給扔到我這裡來了」

「哦」,美索很自然地說到:「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家裡有些人想搬到『美索之光』來,希望你能接納?」

「不懂!」張仲搖搖腦袋,有點暈暈地問到:「美索之光?這地兒我也沒聽說過,做不了主」。

「睡,你就知道睡」,一邊的小丫頭喊了起來:「真是個豬,連自己的營地是美索之光都不知道」。

美索瞪了小丫頭一眼:「小朱」,聲音中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上位者氣勢。

「我的營地,美索之光?」張仲先是暈了一下,馬上又笑了:「這名不怎麼樣!有點老套」。

說完,看著美索說到:「既然我這就是美索之光,你家裡來幾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找卜蠻和山貓,告訴他們,這裡就是那啥『美索之光』,真是的,這兩個大老粗,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打擾我的瞌睡」。

美索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們啊,早就知道這裡是美索之光了」。

「對,對,估計這裡就你一個剛剛聽說」,小丫頭插嘴說到,完了還是補充一句:「真是有夠豬的」。

張仲汗一個,有點不明白了:「他們既然早就知道,怎麼還不敢做主呢?我說,大姐,你家裡人都病得特別厲害?」

「有幾個生了點小病,但大多數很好」,美索還是一臉笑容,但張仲總覺得這笑容奸奸的。

疑惑了一下,終於,張仲試探著問到:「你家裡人多嗎?」

「是有點多,不過,想進你們美索之光的就不是很多了」,美索悠悠一笑,雙手很自然地攏攏自己的頭髮:「也就兩三萬人而已」。

「兩、三,萬人」,張仲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但也完全懵了!這,還叫不多,都趕上地球一個小縣城的人口了!要知道,坦因斯大陸的人口本就遠遠不及地球般密集,兩三萬人口給一塊都成了一個小型城市了!懵了一下,看著美索:「你們家人口還真是不多,大姐,你不是開玩笑吧?沒事別打擾人家睡覺,改幹嗎去幹嗎,可能嗎?」

說完,頭一仰,閉上眼睛開始假寐!心中卻是琢磨開了,山貓和卜蠻既然把她給支使了進來,想來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不過,這樣一來,這姑娘的身份可就呼之欲出了,娘的,還是裝糊塗來得自然:「做夢,一定是做夢了」,翻了一身:「怎麼可能,一家3萬人,你家還真是能生」。

「他,他」,小丫頭對翻身過去的張仲一指,氣得不奈何:「公……弓呆怎麼是這個德行?」

美索對張仲嘟嘟嘴,小姑娘明白了過來,跑上去又是一陣搖晃:「起來,起來,快點起來」。

「怎麼還在做夢?」張仲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說實話,他沒興趣和美索公主,這位看起來很鄰家的大姐產生什麼交集,更不會給什麼公主磕頭行禮,現在,好辦法就是裝糊塗,一摸額頭:「噩夢啊!」

看張仲稀里糊塗的又閉上了眼睛,美索眼中閃過一絲有趣的光芒,開口說到:「美索之光接受我的家人不?」

「接收,怎麼不接收?反正是做夢,再來多點都無所謂」,張仲貌似在喃喃自語:「你還別說,最近這欣賞水平下降,居然在夢裡給營地整了這麼個破名」。

「接收以後,你打算怎麼管理?」美索又大聲問到。

「管理?我說,這夢怎麼這麼煩人啊?」張仲嘀咕了一句,又一個翻身睡了過去:「管理的事,書上不都寫著嗎?夢見山貓和卜蠻了,我再查書」。

「喂,喂」,小丫頭沖張仲大聲喊到:「死豬,怎麼又睡了」。

張仲發出輕微的鼾聲,這會,是真的睡著了!

小丫頭嘟著個嘴,美索一臉笑容走了出來。

「公主,你真的要把難民都轉移到這裡來嗎?」小朱一邊走一邊皺眉:「你看看,你看看,這死豬弓呆是個什麼德行啊!」

「朱朱啊」,美索摸摸她的頭:「你不覺得,這個傢伙,睡得天昏地暗,都能把營地打理成為『美索之光』,不讓人佩服嗎?」

「去」,小朱小嘴嘟了起來:「哪裡是他的功勞,他也就照著書本唸唸經,辦事的都是山貓和卜蠻,以我看,卜蠻大叔和山貓大哥才是真正的人才」。

「你這麼認為?」美索微微一笑,不再多說,有些事,是不能看外表的,美索自問,就是自己親自來管理這個已經接近8000人的營地,也絕對會忙的焦頭亂額,天知道,這個弓呆居然還能有時間睡覺!

她倒想看看,再給你整個三萬人來,看你還有時間睡覺沒!就不信了,你還能有什麼高招。

卜蠻和山貓倒是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一般情況下,並不主動前去打擾張仲睡覺,還是每天下午,固定的時間前去請張仲處理一些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只是,當天下午,到張仲那裡,處理完今天的一些問題以後,張仲破天荒地拉住他們,說要背書給他們聽,他們沒辦法,只好去聽。

就見張仲拿著文員之書開始背:「書上說,人太多,管理體制要完善……」

一背就是大半天,完了,張仲甩出幾塊竹片:「記不住吧?好辦,這上邊都記著呢,隨便找個認識字的,叫他們給你們讀得聽,你們按照書上說的去管理吧」。

八千人的營地了,找一兩個識字的倒是沒問題,但是,等他們剛剛走出張仲的休息住所,美索帶著小丫頭早就等在了外邊。

美索有貴族證明,他們可不敢得罪,乖乖把竹片遞了過去。

美索盯著竹片看了半響,嘴裡蹦出兩字:「陞官」。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33 AM

第一四五章 女秘書
美索拿著竹片,絕對是愛不釋手,她也算見多識廣,但像這竹片之上,這般簡明扼要但又包含十分詳盡的管理方法,她還真是頭回看見:「我識字,這竹片就放我這裡,你們有什麼問題就來問我」。
張仲在房子裡張著耳朵聽,心說,那敢情好,我還怕這兩大老粗隨便找個人來念呢,這回好,可以安心睡覺了。

「公……弓書呆這東西真的有用嗎?」小朱疑惑地問到:「看他那個懶豬樣,還真有點懷疑是不是胡亂塗鴉的」。

「按照我的經驗」,美索沉吟了一下:「這個管理方法很科學,很先進,說實話,我還是頭會得見,這不像是個只會死讀書、讀死書的文員弄得出來的」。

要說這管理,異界和地球比還落後了不止一個檔次,張仲隨便搗鼓這麼幾下,把地球的管理經驗克隆點過來,自然能讓美索目瞪口呆了。

張仲不知道的是,長公主美索在帝國可是大大有名,從小聰明懂事,不喜舞刀弄槍,就喜歡習文學字,幫助父皇打理政務,還別說,小小年紀就成為帝國出名的政務專家,現在,都已經是金領文員了,雖然有點水分,但她的文員水平對比同齡人來說,可是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現在,拿著這幾塊竹片,想想房子裡呼呼大睡的弓書呆,美索有點暈,感覺,自己這天才文員的稱號有點刺耳了。

看弓書呆的年紀,貌似比自己還要小哦,至於什麼書上說的,也只有大老粗才會信,她手上不是沒有文員之書,但天知道,文員之書居然有防治死神之吻的辦法?還有這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的管理辦法?

文員之書只是死物,珍貴的是人才!

只是,想一想張仲迷糊的樣子,她突然有點明悟,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嘔心瀝血之作,看弓書呆的樣子,瞌睡不像作偽,那麼就只有一個理由很好解釋。

什麼理由呢?這些東西耗費了弓書呆大量的精神,所以他一天只能昏昏欲睡了。這個世上,聰明人就是多!美索仔細一琢磨,認為自己想得一定錯不了!

熱心的美索想看看這東西到底適用與否,不等後邊的大批人馬到來,拉著山貓和卜蠻就開始組織實施管理,兩個耿直漢子每天被她支使的團團轉。

起初兩天,張仲這個輕鬆啊,什麼問題都在美索這裡打止,美索行政管理的經驗也不是蓋的,處理起問題來得心應手,再說,異界的人,尤其是這底層的平民,那是,相當的憨厚,管理起來容易,所以,張仲當了兩天甩手掌櫃。

但從第三天起,張仲發現,關於營地管理和發展的一些深層次問題,居然被山貓和卜蠻拿來請教了,張仲是一陣頭暈,心裡很同情這兩個大老粗,他們背問題(美索叫背的吧)時的小心和彆扭勁,還真是讓張仲憐憫。

關於居住問題,張仲的建議是,合理規劃、超前設計、分片管理,山貓和卜蠻問完這個問題,張仲睡過去以後,美索偷偷摸進來,蹬在地上看了大半天,為得就是張仲在地上胡亂畫的幾副自稱的什麼「美索之光城市規劃設計圖」。

關於機構設置問題,美索覺得弓呆的一些新名詞還真是形象:民政局、公安局、財政局、水利局、農業局什麼的,虧這傢伙想得出來!

關於人員管理問題,美索也覺得好親切,你看,街道、居委會、小區什麼的,感覺多溫馨啊!

不知不覺,張仲竊笑中,美索樂意中。

小朱發現:「公……美索姐,我覺得,你有點像那啥弓呆的私人文員了!」

私人文員,相當於,地球上的女秘書!

「嗯?」美索一愣,回過神來這麼一想,你還別說,還真是這麼回事,自己居然按照這弓呆的工作方案忙得團團轉了,不僅如此,自己,還忙得有點樂在其中了哦!

得到小朱提醒,美索仔細回味了一下,感覺,只怕,自己是被人給當槍使了,也就是,自己成了弓呆免費的勞力,居然還是自願的!

看看張仲休息的房子,美索氣不打一處來了,真是豈有此理,自己這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他倒好,呼呼大睡!

這些東西,山貓和卜蠻能看得懂不?能領會得透不?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弓呆故意把這些東西整出來,其目的也就是不言而俞了,真的是氣死人了,自己一堂堂帝國公主,居然被人當猴耍了!

生了半天悶氣,美索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生氣發火的理由,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給撞上去的,自己要現在去找他理論,這書呆一準裝傻,這個啞巴虧還真就這麼吃定了哦。

不過,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你不是喜歡睡覺,你不是喜歡休息吧!好,我要是不給你找個讓你睡不著覺的活,我跟你姓。

生氣這會,外邊,卜蠻大聲喊到:「美索小姐,我有個問題不懂,想問問,你看這事需要怎麼處理?」。

我不管三字沒出口,美索發現,自己心中很想知道卜蠻的問題是什麼?居然很想看看,弓呆的政策到底能走到什麼程度。於是,出口的話變成了:「好,我就來!」

暈,自己還真是犯賤!

張仲在休息了一個多月以後,終於感覺完全恢復了,這時,外邊,美索之光的建設已經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美索在埋怨了一陣子以後,發現自己還真是不管就心癢癢,乾脆,假裝不知道,忙得心安理得去了。

也就是說,張仲輕閒了下來,只要管管大政方針,只要管管大事要事,一般的事,只要找美索,張仲的女秘書就行。

沒人的時候,張仲也曾經感嘆過,有個秘書就是好,尤其是,著秘書還是女的,還尤其是,著女秘書居然還是一個公主。

當然,張仲從來不知道美索是公主。

營地人口已經膨脹到了2萬多人,路上,還有大量人口在趕來,帝國的援助隊伍,也離營地不遠了。

到這會,張仲看看自己一手打造的美索之光,心中的負疚感已經少了許多,是時候想辦法離開了,但讓張仲鬧心的是,金玉兩個傢伙,居然也混進了美索之光,並且,得到美索的賞識,分別當上了兩個小頭目!真是暈死了去。

其實,金玉蹬點美索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美索河兩岸的人口都在往這裡集中,離開的極少,他們的辦法是,只要是離開美索河流域的,嚴加盤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分子,同時,他們兩個在營地嚴陣以待,負責起美索之光的治安,冠冕堂皇地排查可疑對象,每天盡職盡責,深得美索賞識。

張仲有點哭笑不得,當然,心中也明白,現在,自己要離開這個營地,如果不是有足夠充分的理由,只怕也會被這兩個傢伙嚴厲盤查。

因為天降神文的關係,美索王對這次賑災相當的重視,賑災物資相當充足,時間也花得較久,好在,營地收穫了足夠多的山芋,不然還真堅持不到援助的到來。

當美索登上臨時搭建的主席臺代表美索王宣讀慰問詔書時,營地難民們這才發現,跟大家一起生活了20多天,把營地事物打理的井然有條的美索小姐居然就是帝國公主。

登時,不少難民激動的跪在地上,「公主、公主」的大聲呼喊起來。

山貓和卜蠻也是大驚失色,跪倒在地。

張仲知道這場合不跪不合適,他沒來!

一大早,他到外邊檢查水利建設去了。美索剛剛聽說時還覺得奇怪,這傢伙怎麼轉性子了?等援助大軍到來後,她又疑惑了,難道,這傢伙故意避開這個援助大會?難道,他能未卜先知?

利用美索之光的號召力,這次救援活動變得簡單了許多,援助部隊只要在這裡蹬點,其他營地的災民自然會源源不斷地趕過來接受救援。

而按照張仲的規劃,美索可以利用這次救援的機會,依託美索之光,給災民們重建家園,就在這美索河邊,建設一個新城。

看著前面的災民,美索聲情並茂地表達了美索王的真情問候,災民們山呼萬歲,一個個激動的熱淚盈眶。

美索的子民們,災難已經過去,希望就在眼前,美索為你們自豪,為你們喝彩,為你們而感動,在災難面前,你們堅強的挺了過來,昂首闊步地走了過來,美索之光地存在,是一個奇蹟,是我們美索人民,戰勝災害、創造歷史的奇蹟……

災民們響起陣陣熱烈的掌聲。

美索頓了頓,繼續演講,不過,心裡不免惡作劇地想到,你怕麻煩,我就偏偏給你找麻煩。

這次災害中,我們,始終要記住兩個人,一個死去的人,一個還活著的人。

我們要記住孔咖,是他創建了這個營地,給了我們一個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們更要記住弓長伯,你們現在的領導者……

不遠處,正在小壞顯示器上,優哉游哉觀看現場直播的張仲聞言睜大了雙眼:「我的姑奶奶,我的大姐,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子嗎?」



第一四六章 救美
小朱在房子裡逮住張仲,要張仲給美索公主磕頭行禮,這傢伙居然說:「書上說,跪天跪地跪父母,沒說要跪公主,我還是免了吧」,說完,繼續打鼾!
完全不把美索當公主看哦!

美索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現在需要樹立親民愛民形象,也不利於和他一般見識。

不過,也不能讓這傢伙太輕鬆,把卜蠻、山貓和援助隊伍的兩個頭頭叫來,讓小朱把張仲也拖了過來,說有大事相商。

張仲以為,準沒好事!

「弓呆,加梅城邦知道嗎?」大家坐定以後,美索面對張仲,微笑著開口問到。

「聽說過」,張仲心中一個咯登,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弓長伯這小子,還是加梅城邦的準女婿呢!

美索河,是美索帝國的天然屏障,雖然美索河兩岸都是美索帝國的領地,但實際上,美索帝國的防禦主要還集中到了另一邊,張仲現在營地這邊的領地和加梅城邦接壤,加梅城邦又和獸人領地毗鄰。

實際上,除了美索河,加梅城邦也算是美索帝國的屏障,城邦堅挺地頂住了獸人大軍的進襲步伐,為此,美索帝國每年也給予加梅城邦極大的支持,而弓家,就是帝國常駐美索河岸的代表,正是因為這樣,也才有了弓家和加梅城邦的聯姻。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

以前,美索河這邊,帝國沒有城市,對這裡的土地管理也很鬆散,但是,現在,美索之光建起,徹底打破了這個局面,美索之光的存在,必然會讓加梅城邦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因此,美索公主對張仲笑了笑:「關於這個城市的一些具體事物和發展方向,還得弓呆你去給加梅城邦一個交待才是」。

張仲暈一個,一想,還真是只有自己去才適合,首先,這美索之光是自己給弄出來的,其次,自己還是加梅城邦名義上的女婿,不過,現在看來,這只是政治聯姻而已。

去一趟應該沒問題,但關鍵是,張仲不是弓長伯,這一去,身份一暴露,金玉兩個傢伙一定就會寧殺錯,忽放過自己了,頭痛啊!

不去吧,張仲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最後,張仲還是磨磨蹭蹭帶著山貓和幾個兄弟上路了,金玉說是不放心他們的安全,專門派了兩個鐵衛隨同他們前往,實際上,應該是監視張仲這只外出隊伍。

張仲是文員,每天又要大量的休息時間,所以,這只行軍隊伍超級慢,基本上是在美索河流域的丘陵地帶不慌不忙閒逛中。

山貓閒的發慌!帝都援助隊伍中文員不少,山貓自動退居二線,跟著弓呆來當嚮導。

「山貓」,懶洋洋地坐在一塊小石頭上,看著幾個隨從忙進忙出,張仲稍稍感嘆了一下,這當了領導就是好,不用自己親自幹這些雜事了,記得上次陪述鳳試煉,還是自己當大廚子的呢。叫山貓坐在自己的身邊,共同看著如血的夕陽,嘴裡悠悠說到:「你知道平民為什麼這麼辛苦嗎?」

山貓愣了一下,嘴角叼得一根細草顫了兩顫,一雙貓耳朵動了動,實際上,他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看看身邊這個潺弱嗜睡的文員:「弓呆,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們沒讀書」,張仲身子往前一伸,把頭枕在石頭之上,平躺了下去:「好睏啊,希望今天晚上能睡一個好覺」。

看看身邊已經閉上了雙眼的張仲,山貓喃喃自語地說到:「讀書」。

「是的,讀書」,張仲半睡半醒,嘴裡輕輕嘮叨起來:「人之初、性本善……:」

或許,張仲迷迷糊糊地想到:坦因斯大陸應該推廣私塾。

是夜,月光迷夢般撒滿大地,山貓坐在石頭堆上,雙眼幽光,坐了良久,嘴裡無意識地背誦著張仲剛剛教給他的三字經,弓呆雖然有點呆,但人不錯:「人之初、性本善……」,只到遠處傳來陣陣吆喝聲後,才猛地驚醒,挺身站了起來,向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

「走,山貓」,張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了起來:「我們過去看看,看是什麼事?」

「弓呆」,山貓馬上答道:「實際上,這次美索河大災以後,除了我們美索之光以外,還有不少災民成了流寇,這條路上並不安寧,經常有搶劫的事發生,你一個文員去,只怕不大合適」。

「沒事」,張仲嘴對山貓身後嘟了嘟,山貓轉身一看,兩個高大的黑影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的背後,狀似鐵塔,渾身散發出沉重剽悍的肅殺之氣,讓人窒息,山貓並沒有修練魔法和鬥氣,武技低微,但身體的本能讓他感到這兩個戰士的可怕,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

張仲臉上一笑,帶頭向發聲的地方走了過去,山貓定定心神,馬上跟了上去,兩個渾身漆黑,身上彷彿一身鋼鐵甲胃的金屬戰士,無聲無息地跟在他們背後,落地無聲,形似兩個高大的幽靈。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意識中說到:「這些金屬戰士居然都有金級以上水準,雖然遠遠沒有金玉這般可怕,但在坦因斯大陸,已經是比較厲害的高手了」。

「小壞,我並不打算找他們硬拚」,張仲在意識中微微一笑:「我只要找到合理的機會,離開這裡就行,一旦離開美索河,他們再要找我,可就是大海撈針了」。

當然,這次加梅之行的機會不是很好,因為,加梅方向和回家方向剛好南轅北轍,張仲之所以硬著頭皮去加梅,有個前提,就是,據說,弓呆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加梅並沒有人認識他。

只要不暴露就行,所以,張仲決定去逛逛,再說,就是在加梅暴露了,也可以找機會開溜,真要是在美索之光給暴露的話,就一點跑脫的可能都沒有了。

群毆?趕到現場一看,一群黑衣人,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黑衣人,手持武器,團團圍住中間一個看起來很單薄,體態婀娜,同樣黑巾蒙面的女子,虎視眈眈,手中的武器寒光閃閃,躍躍欲試,看到張仲一夥人走了過來,雙方沒有馬上動手,齊齊看了過來。

「哦,我的天」,八哥首先大聲喊了起來:「張仲,你又可以大展身手,英雄救美了,艷福不淺啊,貌似,張仲,你不管走到那裡,都能遇見這等好事」。

「好事?」張仲心中一笑:「說不定,這蒙面姑娘臉上長得醜,是個麻子也不一定哦!」

「蚤」,麻子大聲抗議起來:「仲哥,你太傷老娘的心了,麻子怎麼了?告訴你,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

張仲心中惡寒了一下,不跟這幾個傢伙扯談,揚聲喊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打劫來了」,轉頭對兩個鐵漢說到:「哥兩個,上,擺平」。

「對不起,不在職責範圍之內」,兩個鐵漢齊齊答道,聲音沒有絲毫感情:「除非你遇見生命危險,其他一律不管」。

張仲心知和這兩個死腦筋是沒辦法溝通的,向山貓看了過去,山貓聳聳肩,示意愛莫能助,的確,山貓的本領不支持見義勇為。

張仲汗了一個,對蒙面大漢們招招手:「麻煩你們先來打劫我吧」。

一個好像是領頭的大漢看看張仲身後的鐵塔,再看看場中的婷婷玉立的姑娘,罵了一句「神經病」,不理張仲了。

張仲心說,娘的,要不是我怕人看出底細,就憑你們這幾個雜魚,還不夠我塞牙縫的:「這位姑娘」,張仲掉頭對姑娘說到:「別怕,有我在這裡,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你邊殺邊退到我們這邊就行了」。

場中姑娘大眼睛對張仲瞄了一眼,冷冷地說到:「神經病」,也不理張仲了!

張仲……

「我的天」,八哥貌似笑得打跌:「笑死老子了,張仲,看來,人家不領你的情」。

張仲……在邊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這個,你們繼續」。

姑娘手中長槍一擺,看她這架勢,倒像是個騎士,只是身下無馬,這水準就要大打扣折了。

見中間姑娘動槍,四周的黑衣人齊齊暴喝一聲,刀劍在月色中寒光閃閃,搶先攻了上去。



第一四七章 救美(二)
「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們吧」,雙方過了幾招,正坐在地上看戲的張仲,眼前一晃,身前跑來一個黑衣大漢,嘴裡喊著救命:「大哥,這娘們追殺我們好幾天了,我很多兄弟都栽了,大哥你,行行好,救救我們吧」。
張仲定睛一看,不正是先前哪個發話的領頭大哥嗎,只是:「兄弟,不是你們打劫她嗎?」

大漢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圍著姑娘的兄弟已經被槍挑得七零八落了,趕緊給張仲一頭跪下:「我們哪敢打劫她啊,她一直追著我們殺」

張仲摸摸額頭,這是個什麼事?自己跑來英雄救美,救得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母夜叉!趕緊上前幾步:「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

倖存的黑衣大漢們見有人出頭,紛紛狼狽地退到了張仲身後,呼哧呼哧直喘氣。

蒙面姑娘長槍一抖,抖出幾個槍花,對張仲一指,冷聲喝到:「讓開」。

張仲手持文員之書,搖頭晃腦,侃侃而談:「大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書上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一個女孩子,不應該這樣滿手血腥,不應該舞刀弄搶,你,應該多學紅妝,相夫教子才是」。

場中大姑娘只覺得一陣頭暈,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再度一抖槍尖,口中輕叱一聲:「臭文員,管閒事也要弄清楚是非好歹,你身後都是些打家劫舍的盜匪,快快讓開,不然,小心我翻槍不認人」。

「這個」,張仲心說,原來是官兵追強盜,轉頭,對身後的黑衣人擺擺手:「這我可就沒辦法幫你們了」。

「大哥」,身後領頭的黑衣人一頭跪倒在地上:「我們本來是良民啊,美索河河水氾濫,我們沒了生路,才走上這條路的啊……」

張仲……心中有點過不得日子了,要說,這美索河慘案,還就是他張仲一手炮製出來的,搞來搞去,這事還是自己的錯,既然這樣,自己遇見了,也就只有出面作個和事老了。

蒙面老大見張仲沒有說話,再次磕頭:「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六歲孩童,家有臥病之妻,外有,外有……」

「外有紅顏知己」,八哥在張仲的腦海中嘖嘖出聲:「這個強盜頭子蠻敬業的啊!專業術語很到家」。

張仲……這傢伙和八哥一個德行,不定,還真是個強盜頭子。

「文員,你讓不讓?」對面,大姑娘沒耐心了,再度一抖槍尖,要不是感受到張仲兩個衛士的強悍氣勢,她才沒時間跟這個婆婆媽媽的文員囉嗦,早就殺過來了。

「大姑娘」,張仲臉上露出了笑容:「書上說,放下屠刀立地成那啥,書上又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七級那啥……」估摸著,坦因斯大陸沒有佛教,張仲信口開河,拿書說事。

大姑娘又是一陣暈眩,長這麼大,還頭會遇見這樣囉嗦的書呆子,心頭火起,真想就此扎張仲一個透心涼,完了好班師回朝。

深呼吸、深呼吸,她提醒自己,不能亂殺無辜,算了,不跟這書呆文員一般見識,一拖長槍,大姑娘繞了個圈,直接繞過這可惡的多嘴婆擊殺這幾個盜匪。

誰知,張仲不依不饒,依然攔住了她的進攻方向:「慢,且慢,還沒說清楚呢?怎麼能隨便就開殺戒」。

大姑娘這回可是真火了:「說,說你個頭!你身後這幾個傢伙,惡貫滿盈,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還跟我說道理,最後一次警告,讓開」。

「誣衊,大哥」,黑衣蒙面大漢呼天搶地號啕大哭:「她誣衊我們!我可是連雞都不敢殺的善良百姓」。

張仲……心說,這傢伙和八哥一個德行,不定真是罪該萬死的角。不過,張仲想起了死要面子的孔咖,覺得,好歹自己已經出頭了,假如就這樣讓開,多沒面子:「事情還是先弄清楚比較好,大姑娘,你要是冤枉他們,殺錯了怎麼辦?要知道,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嚴格說來,面子只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張仲自己一直不願承認,這就是,剛剛這蒙面大汗說是美索河災難導致了他們落草,而這,一直是張仲的心病,所以,有了這個心態,張仲就一直在維護這幾個黑衣人。

「我吃你個頭」,大姑娘沒好氣地大喊一聲,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今天還真是見鬼了,居然,遇見一個如此糾纏不清的書呆文員,管不了那麼多,長槍旋動著槍花,直扎張仲的面門,當然,手上還是留了一點勁道,希望這書呆子文員能知道害怕躲開。

「小心」,眼前槍花撲面而來,張仲居然還是一臉含笑,彷彿這槍不是扎自己一般,反而對大姑娘展顏一笑,關切地說到:「小心點」。

大姑娘心說,看不出,這書呆子膽色還行,不過,他這小心是什麼意思?

念頭剛剛起,就聽「噹」的一聲巨響,槍尖好像紮在了金鐵之上,然後耳邊聽到一聲冷哼「找死」,夾雜著書呆子一聲「手下留情」,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道傳來,眼前一黑,人事不醒了。

剛剛,閃電一般,幾個黑衣人只見對面姑娘一槍扎來,張仲身後黑影一閃,一個鐵漢迅疾出現在張仲身前,隨手抓住姑娘的長槍一抖,姑娘就口噴鮮血倒飛一丈多遠,倒在了地上。

張仲大喊一聲:「喂,你們怎麼能這樣,叫你們出手輕點的」,一邊喊,一邊朝大姑娘跑了過去,出手的鐵漢冷冷說到:「已經留情了」。

蒙面大漢們一身冷汗,這兩個高壯漢子不知是何等恐怖,居然能將這個把他們追得滿天跑的大姑娘一招擊得生死不知,非人類,惹不起!幾個傢伙偷偷打個眼色,悄悄轉身開溜。

前邊,背對他們,正在查看大姑娘傷情的張仲揚聲說到:「幾位兄弟慢走,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幹這個勾當,不然,遲早會玩完,真要沒活路,你們可以去投靠美索之光」。

「多謝大哥指點啊」,帶頭蒙面大哥點頭哈腰:「我們這就去美索之光,這就去」,一邊說,一邊帶著兄弟們跑路。

跑遠點,一個蒙面兄弟問到:「大哥,我們真要去什麼美索之光」。

大哥給了他一腳:「笨蛋,外邊無拘無束快活的多,老子不過敷衍這書呆子而已」。

張仲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啊!抱起大姑娘,對山貓說到:「走,我們回去,這姑娘傷得不輕,得幫他治治」。

「自作自受」,八哥冷嘲熱諷:「真是服了」。

大姑娘嘴角鮮血不止,蒙面巾已經被震開,露出了嬌容,看起來也是年紀不大的樣子,小平頭,緊身衣,男人婆裝扮,因為受傷的關係,臉色有點蒼白,顯得有些淒美,要不然,想像一下她持槍而立的樣子,一定是英氣勃勃了。

「哦,又是一個靚妞」,八哥感嘆:「跟著張仲,這眼福還真不少」。

「小壞」走進自己的臨時休息的帳篷,張仲把大姑娘放在地上:「你看看,這姑娘體內的情況怎麼樣?」

「沒死而已」,小壞迅速掃瞄了一下,有些惱火地說到:「這個傢伙出手真是不知道輕重,估計不是當場掉氣在他們眼中就是手下留情了」。

張仲眉頭皺了起來,眼前這姑娘雖然非親非故,但她傷成這個樣子,可說完全是張仲的功勞,要是不救,於心不安。

要說,張仲現在兜裡的救命藥可是不少,但這些東西,張仲可是不敢隨便亂用,心中略為思考,首先,萬年甘露不能用,原因很簡單,這幫金屬人都是因為萬年甘露而活過來的,對萬年甘露的氣息一定十分熟悉;然後,張仲覺得聖果聖水也不用為好,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東西是矮人一族的聖物,金屬人不定也熟悉這東西來著。

想來想去,也就是只有西紅柿好用了。

沒辦法,最好的萬年甘露不能用,張仲心說,姑娘,你可不能怪我小氣,取出一顆西紅柿塞進姑娘口中。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1:33 AM

第一四八章 雄獅
「我這是在哪裡?」大清早,大姑娘悠悠醒了過來,搖搖腦袋,想起了昨天晚上,驚嘆一聲,好厲害的高手,絕對是金級以上。
扭頭一看,口中「啊」的一聲驚呼,身邊豁然睡了一個男人,被她這一聲驚叫驚醒,嘴裡嘀咕道:「別鬧,別鬧,還睡一會」。

仔細一看,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討厭的多嘴婆文員,只是,一想,貌似,自己身受重傷,暈迷不醒以後,居然被這傢伙搬到一起來睡了,該死的!一躍而起,嘴裡大聲喊道:「淫賊,你去死吧」,對著張仲的臉,一腳踹了下去。

張仲夢中一個翻身,恰好躲過這一腳,嘴裡稀里糊塗地說道:「姑娘,小心」。

大姑娘心頭火氣,抬腳準備再度下踢,只覺得心中一寒,兩個高大的壯漢出現在了張仲的身邊,這兩個傢伙太高,帳篷高度不夠,竟然被他們生生頂開了。張仲貌似還在睡覺,嘴裡嘀咕個不停:「都叫你們小心了,偏不聽,別鬧,別鬧,我還沒睡夠呢」

大姑娘定定神,抖抖自己的衣衫,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氣鼓鼓地坐在了地上。

帳篷開了天窗,自然不能睡了,張仲一臉倦容,無精打采地帶著隊伍再度上路。

大姑娘昨晚傷勢太重,現在還沒有完全好透,也只好暫時跟著張仲,但看向張仲的眼神可是不怎麼友好,要說,這次行動本來是十全十美的,誰知殺出這麼個濫好人,不僅放跑了幾個強盜頭子,還把她打成了重傷,真是越想越氣。

只是,看看張仲身邊兩尊鐵塔,大姑娘又有點洩氣了,這兩個傢伙應該都是金級高手,除非,自己也叫高手來,不然,還真不能把這書呆文員怎麼樣!看著前邊東倒西歪的張仲,大姑娘咬牙切齒,千萬不要落入我的手中。

張仲他們腳下代步的是丘陵地帶的馬匹,這種馬匹速度不快,但耐力超人,張仲也不急,就這樣,慢慢騰騰地向加梅城邦方向前進。

中午時分,張仲找了一個蔭涼之處,要大家休息一下再趕路,剛剛閉上雙眼假寐,前邊居然又是一陣喧譁,張仲嘀咕了一句「怎麼到處都能看到熱鬧」,帶人直奔事故現場。

奔現場一看,好傢伙,又是一幫蒙面大漢,不過,這次,中間圍住的是兩個高大強壯的獸人,獅頭人。

張仲搖搖頭,這世道不大安寧,怎麼到處看到人打劫:「喂,你們兩邊,到底誰是受害方?」

有了大姑娘的前車之鑑,張仲可不敢隨便下結論。

「大哥,大哥,總算見到你了,大哥,你救救我吧」,蒙面大漢當中,一個傢伙排眾而出,一頭跪倒在張仲的跟前,聽聲音,還就是昨天晚上那位:「大哥,我本來是按照你的吩咐帶人去美索之光的,但路上遇見這兩個傢伙,兄弟們又一次被殺得七零八落!大哥,我好慘啊!」

張仲……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真是夠黴的,強盜當到你這份上,也真是當出了特色」,說完,看向中間兩個獅人:「兩位兄弟,請了,在下美索之光,文員弓長伯,能否看我薄面,放過他們一遭?」

大姑娘聽到張仲介紹,臉上怔了一怔,迅疾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濫好人」,要不是有傷在身,她早就衝上去揍這幾個強盜了。

張仲蠻細心,幫她把槍找了回來,槍尖有點卷,但還是能用。

「兄弟,好說」,對面的獅頭人大方地對張仲一抱拳:「在下雄獅,原本是來美索河這邊隨便走走,沒想到,這幾個小毛賊不長眼,居然說什麼這山是他們開,這樹是他們栽,讓我留下買路錢,我心想這也是應該的,就給了他們一些,但他們嫌少,就打起來了,看兄弟你的面子,我不與他們計較就是」。

張仲汗一個,看向說話的蒙面大哥,蒙面大哥一腦門子汗,對張仲說道:「大哥,你不知道啊,他們的買路錢只給了一文,我能不嫌少嗎?」

張仲……「行了,行了,沒事就趕快滾,滾遠點,假如想活命呢!你就去美索之光,憑你這個本事也幹這一行,簡直就是送死,我琢磨著,你最近黴到極點,不定,下次打劫還會出漏子,早點洗手好」,張仲也算看明白了,這傢伙,不定真是普通平民轉行而成的盜賊,要不然,不會如此這般沒有專業水準,既然是良民被迫落草,就有他張仲的責任。

「是,是,大哥你教訓的是,多謝大哥,多謝大哥」,蒙面大漢帶著兄弟們一邊道謝,一邊退後,最後開跑。

跑出老遠,一兄弟問:「大哥,這回,咱們真去美索之光嗎?」

「去?去你個頭」,帶頭大哥踹了他一腳:「娘的,老子就還不信了,每次打劫都變成被人倒毆,老子不會這麼黴吧」。

看到黑衣大漢們走遠,雄獅也不阻攔,對張仲一拱手:「弓文員,我來這裡純粹是遊歷,也沒有什麼目的,咱們相見既是有緣,不妨結伴同行,你看可好」。

「歡迎,歡迎」,張仲輕輕拍手,臉上一笑:「我看兄弟也很順眼,結伴人多點,也是一種樂趣,不過,我此行可是有目的地的,需得去加梅城邦辦點事,獅兄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雄獅哈哈大笑:「我也正想去加梅城邦看看呢」。

雄獅身邊的獅人名叫獅衛,沉默寡言,跟張仲身後的兩尊鐵塔一樣,不大作聲。但據小壞透露,這獅衛修為了得,只怕還在兩鐵塔之上,也就是說,雄獅的身份可能並不簡單。

山貓和雄獅可能同是獸人的關係,很是談得攏來,一路上,有說有笑,除了大姑娘很不配合,一臉不高興以外,總體來說,氣氛不錯。

走了一段路,雄獅可能從山貓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突然揚聲問道:「弓呆,你說,平民地位低下的原因是沒讀書嗎?」

張仲汗一個,怎麼每個人都喜歡叫自己弓呆呢?難道這名親切:「獅兄,那你說,應該是什麼原因呢?」

「按照我們獸人的觀點,平民之所以是平民,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大」,雄獅朗聲說道:「因此,我認為,平民地位低下的原因是因為沒有習武,當然,你們人類還有魔法」。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搖搖頭:「獅兄以為,智力和武力誰更加重要」。

「當然是武力」,雄獅毫不猶豫地答道:「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用武之地,我們獸人,講究的就是,強者為尊」。

張仲再度搖頭,臉上浮現出好笑的神色:「獅兄的觀點一定就是大多數獸人的觀點吧」。

「不錯」,雄獅一臉自豪:「我們獸人,都是強悍的戰士,說實話,弓呆,你這體魄,在人類眼中算健康,在我們獸人眼中,叫潺弱,哈哈」。

「不自量力」,小壞在顯示器上冷冷說道:「要說張仲現在這具身體的強悍度,坦因斯大陸之上,張仲要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大姑娘的臉上也出現了氣憤的表情,要不是有傷在身,就要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獸人了。

張仲不置可否,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和獸人死掐,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容:「獅兄,知道,為什麼獸人的聚集地會是物產貧瘠的荒蕪之地嗎?知道為什麼獸人自稱強悍,但屢屢敗於我們人類之手嗎?還有,你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加梅城邦,就能牢牢遏制住獸人嗎?」

雄獅臉上微微一紅:「那是因為,我們獸人的武器不夠精良,我們獸人的糧食不夠吃,還有,就是人類建築了高大厚實的城牆,擋住了我們獸人前進的腳步」。

「錯,大錯特錯」,張仲手拿文員之書:「書上說,這些原因都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你們獸人,智力低下,因為智力原因,你們不會改良自己的武器,因為智力的原因,你們獸人不會提高糧食產量,還因為智力的原因,你們獸人對我們人類的城牆束手無策」

雄獅愣了一愣,臉上露出不信和費解的神色,但還是問了一句:「那麼,我們需要怎麼樣才能提高智力?」

「讀書」,張仲斬釘截鐵地說道:「讀書,是一個種族提高自身智力,促進種族進步的唯一辦法」,繞了一圈,張仲最後又繞到了讀書之上。

聽到張仲的「讀書」兩字,山貓不由自主地大聲念了起來:「人之初、性本善……」

隊伍其他人啞然無聲,只有山貓清朗的聲音在丘陵地帶迴響。



第一四九章 三贏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意識中,奇怪地問道:「你和他說這個,有必要嗎?再說,他真要是聽進去了,豈不是對人類很不利,我的邏輯推理中,他的身份應該不一般」。
「呵呵」,張仲在意識中微微一笑:「小壞,你以為我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個種族的習性?如果能改變,也只會是,這個種族已經看到了這個問題,遲早會改變而已,假如要改變,與其讓他們自己學會改變,還不如適當引導他們去改變」。

壞被張仲繞得有點暈,不過,按照她的理解,就是張仲現在不是在作無用功,也不是無意識的信口開河,好像是有意說這些話給這個雄獅聽的。

「小壞姐」,八哥一直對小壞很是尊敬,姐不離口,張仲都沒這待遇:「跟了張仲這小子這麼久,你還不知道他嗎?這小子典型的陰人一個,以我看,他啊,現在算計上獸人了」。

張仲搖搖頭,說了句「燕雀焉知天鵬之志」。在異界,貌似天鵬都不算啥!飛得更高的不少。

「去」,八哥就說了:「想當年,天鵬,小弟而已」。

雄獅沉默了一會,終於再度開口問道:「弓呆,你這次去加梅城邦有什麼事嗎?」

「去給加梅城邦說說我們美索之光的管理模式和發展規劃」,張仲大大方方地說道:「讓加梅城邦對我們美索放心」。

「哦,有意思」,雄獅笑了起來:「你們美索是一個龐大的帝國,怎麼還要給加梅城邦去解釋呢?這是不是有點倒置了?」

「獅兄這話就錯了」,張仲一笑,手中文員之書微微一收:「加梅不僅是我們的盟邦,而且,還是我們美索的屏障,不瞞獅兄你說,是加梅幫我們美索擋住了獸人的侵襲,讓我們美索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安心發展,終於成就了可以和其他三大帝國相抗衡的霸業」。

獅一愣,哈哈大笑:「這麼說來,美索還真是應該主動和加梅交好了哦」。

張仲面帶笑容,沒有作聲,緩緩策動丘馬前進。

又走了一陣,雄獅策馬和張仲走了一個齊頭:「弓呆,你對美索河兩岸散居的獸人怎麼看待?」

「獅兄,你認為呢?」張仲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把文員之書平端在身前,讓小壞吸收太陽能:「獅兄不說的話,我都忘了我們美索之光還有獸人,哈哈哈」。

雄獅一愣,山貓在一邊插嘴說道:「弓呆眼中,美索之光只有一種人,治下之人」。

雄獅再一愣,大姑娘在邊上不滿地哼了一聲:「濫好人」。

雄獅心說,這弓呆真是有夠濫的:「弓呆,你的想法還真是奇特啊,不過,弓呆,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是獸人首領的話,你是否有辦法帶領獸人走出荒蕪之地,衝破加梅城邦的封鎖」。

「簡單」,張仲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謙虛,貌似真是小問題一般。

雄獅聞言精神一振,雙眼放光:「弓呆,願聽聽你的高見」。

「弓呆,不準說」,大姑娘眼睛一瞪,氣鼓鼓地大聲說道:「不準信口開河」。

張仲微微一笑,勒住馬匹,翻身跳了下來:「休息一會,我們乾脆好好談談吧,我說這大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姓什名誰呢,看你急的,這事與你有關嗎?」

「我姓什麼不要你管,但這獸人明顯不安好心,是個人類都會看不慣的」,大姑娘玉指對雄獅一指,要不是有傷在身,估計就直接衝上來了。

獅衛雙眼瞇了起來。

張仲在地上找了一塊小石頭,悠然坐下:「行了,行了,不要說得這麼嚴重,大姑娘,你不妨也來聽聽我的辦法」。

雄獅使了一個眼色,獅衛退到一邊,幾個人紛紛下馬,到張仲身邊坐下,就連大姑娘也氣呼呼地坐在了張仲對面,看樣子是要和張仲唱對臺戲了。

「獅兄,其實,我要說的是」,張仲緩緩開口:「現在的情形是,獸人大禍臨頭了」。

「是嗎?」雄獅不置可否地問道:「難道,還有什麼比獸人現在的條件還差?」

張仲拿起一塊石頭,劃了一條橫線,指著橫線說道:「這條線,代表美索河,雄獅,美索河災難以後,河岸兩邊人口劇減,留下了大片荒蕪的良田沃土」,跟著,張仲在橫線的上邊劃下一個圓圈:「這裡就是新城美索之光,美索之光的存在,可能會導致獸人王國的土崩瓦解」。

雄獅一愣,脫口而出:「美索帝國準備在美索之光囤兵,出兵征討獸族嗎?只怕,就算美索精銳進出,也奈何不了獸族百戰之師」。

大姑娘也睜大了雙眼,看著張仲信手而劃的地圖,大眼睛中閃過一絲不解。

「不」,張仲緩緩搖頭:「美索之光,不駐兵,只有維持秩序的城衛,這裡,將是一個全開放的各族平等的商業城市」。

「沒有兵?」迷信武力的雄獅徹底糊塗了:「弓呆,沒有兵能威脅到獸族?」

「攻之上策,不戰而屈人之兵」,張仲微微一笑:「獅兄不懂這個道理,我簡單點,給你這麼說吧,一個普通的獸人家庭,是願意生活在美索河岸,還是願意生活在獸人領地」。

「當然是富饒的美索河了」,山貓在邊上答道:「美索河比獸人領地要強的太多」。

「我也這麼認為」,張仲微微一笑:「我們美索之光,荒蕪的良田沃土可以接納大量的獸人,而我們的政策,獸人和人類平等,這對普通獸人而言,極具吸引力,相信,在隨後的幾年內,獸人會出現移居美索之光的熱潮,最後,直到獸人領地再無可用之兵」。

既然美索河兩岸有獸人定居,想來這普通獸人應該能進入這邊了,其實,嚴格說來,張仲這也是在信口開河,就算有獸人移居,但要達到讓獸人領地無可用之兵的地步,估計不是幾年能做到的。而且,大量獸人移居以後,實際上,美索之光也會擔上很大的風險,加梅城邦,也斷然不會讓美索之光的獸人無限制膨脹。

但張仲現在,主導了話語的主動權,牽著雄獅跟著自己的思路走,雄獅粗略的一揣摩,你還別說,大有這個可能!額頭不由冒出冷汗:「弓呆,我讓你說說獸人怎麼衝破加梅封鎖,你怎麼說起這些對付獸人的辦法了?」

「這是一把雙刃劍」,張仲微微一笑:「別看,美索之光的這個政策會動搖獸人的根本,但同時,這個政策,也是美索、梅加和獸人一族三贏的大好機會」。

「三贏?」雄獅和大姑娘齊齊驚問出聲。

「不錯,三贏」,張仲在地上劃了兩個圓圈,一個代表獸人,一個代表加梅城邦:「你們看,其實,現在,獸人和加梅相互對恃不下,結果是什麼呢?就是獸人和加梅的發展都被限制在了這一片狹小的區域,獸人也好,加梅也好,發展的空間太小」。

這話有道理,雄獅點頭:「不錯,弓呆說的有道理,我們獸人人口每況愈下,現在,都只能趕上一個加梅城邦了」。

「因此,假如我是獸人的領導者」,張仲呵呵一笑:「我會鼓勵我的子民移居美索之光,讓獸人真正過上好日子,不過,這樣的話,我將會失去手中的權利」。

雄獅一愣,還沒有開口說話。大姑娘開口說道:「加梅城邦不會任由大批獸人進入美索之光吧!」

「不錯」張仲讚許地點點頭:「我說三贏的道理就在這裡了,加梅城邦假如有政治眼光的話,應該分期分批放普通獸人移居,消弱獸人領地內的有生力量,最後兵不刃血佔領獸人的地盤,獸人地盤雖然是荒蕪之地,但拿到人類手裡經營的話,應該能有意想不到的收收穫」。

雄獅獅眼一瞪:「弓呆,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獸人,經營不善?」

「不是不善」,張仲哈哈一笑:「你們獸人啊,根本就是瞎折騰」。

「這點我完全贊同」,大姑娘頭回和張仲有了共同語言。

雄獅被噎了一下,想半天,終於有點明白:「弓呆,合著,繞了半天,你小子把我們獸人領地給繞沒了啊!」

大姑娘噗哧一聲,難得地笑了起來,張仲讚了一句:「這就對了,大姑娘家家的,就要多笑,你看看,你這一笑,多漂亮啊,整天板著個臉,真是難看」。

大姑娘臉上閃過一絲紅霞,啐了一句:「要你管」。

張仲調笑了大姑娘一句,這才轉頭對雄獅微微一笑:「這就要看你們獸人是追求的什麼了,假如只是為了讓獸人生活得更好,就完全沒有必要和人類硬抗,妥協,是最好的選擇。假如,你們獸人奢望光複種族容光的話,很不客氣的送你兩字:找抽」。

「你」,雄獅臉上一變,獅衛也是眼神一凝,張仲身後,兩個鐵漢居然破天荒對張仲露出了笑容,齊齊站在了張仲的身後,盯著獅衛,毫不示弱。



第一五○章 孝敬
「獅兄」,張仲微微一笑,貌似對雄獅憤怒的表情不以為意:「你認為山貓會站在哪一邊?」
雄獅聞言對山貓看了一眼,山貓挺挺身子:「不要看我,我絕對會站在弓呆這邊的」。

雄獅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為什麼?難道你忘了你是獸人?」

「因為美索之光」,山貓十分乾脆地說道:「美索之光的獸人生活很好,弓呆,還教我讀書了」。

雄獅半晌無語,突然,展顏一笑:「弓呆,雄獅受教了,不過,再問一個問題,假如,我邀請你去我們獸人領地作客的話,不知道你會不會光臨?」

「邀請我去作客?」張仲手中文員之書向前伸了伸:「獅兄真是好算盤,不過,實話實說,我就算去了你們獸人領地,也不會給你們帶來多大變化,假如,你真想要獸人興旺起來的話,我倒是有個建議」。

「哦?」雄獅精神一振:「說來聽聽」。

「交好人類,學習人類文化,學習人類禮儀,推廣人類知識」,張仲侃侃而談:「普遍提高獸人的整體素質」。

雄獅雙眼一睜:「有用嗎?」

「你說呢?」張仲淺淺一笑。

「絕對有用」,小壞在張仲體內總結到:「只有提高了整體素質,才有可能進步」。

「張仲沒這麼好心」,八哥嗤之以鼻:「我敢打賭,獸人真要按照張仲的方法實施的話,給最後,最終會被人類同化,被人類和平演變」。

雄獅若有所思,張仲信口說道:「聽說,文員各派中,有個流派叫華流,這個流派沒有種族歧視,偏重中下等人群,或許,你們可以找些華流文員去獸人領地傳授知識」。

「張仲」,小壞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這裡邊只有小壞一個人知道華流是張仲的產業。

「農村包圍城市」,張仲在意識中,說了一句小壞莫名其妙地話來,隧不再多解釋,眼光望向了前方,挺身而起:「走吧,前進的道路還很遠,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姑娘搖搖頭,不懂,書呆就是書呆,喜歡耍文!起身上了自己的丘馬,但沒有單獨離去的打算。

雄獅站身,作狀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弓兄,多謝你對兄弟的一番教誨,不過,我突然想起,前邊還有急事處理,就不跟弓兄一道了,我先行一步」。

「獅兄慢走」,張仲不緊不慢地說道:「獅兄身份敏感,其實還是不要在美索河兩岸隨便溜躂的好,發生什麼不測可就不好了」。

雄獅再度一愣:「如此,多謝弓兄關心,兄弟就此別過」,說完,對張仲拱拱手,帶著獅衛,往前路如飛而去。

望著遠去的雄獅背影,大姑娘突然開口問道:「弓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張仲單手背在背後,用拿文員之書的手輕輕攬住韁繩,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姑娘,都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我?」大姑娘大方地說道:「我家住加梅城,名叫娥梅」。

「娥眉?」張仲愣了愣,這名很熟悉,不會是尼姑吧,口中當然也不會失了禮數:「原來是娥姑娘,幸會幸會」。

「會你個頭」,娥梅杏眼一瞪:「你怎麼這麼酸啊」。

「娥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山貓在一邊接話說道:「要說我們弓呆,現在可是好了不知多少,你不知道,這傢伙,在營地整天就知道睡覺,吃飯都沒個準信,全靠人喂,愛吃不吃的」。

「不是吧?」娥梅皺起了眉頭:「這麼懶?誰嫁給他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倒霉不倒霉我不知道」,山貓哈哈大笑:「但我知道,一定會被臭死,從水裡把弓呆撈上來以後,這傢伙就沒洗過澡」。

「不是吧?」娥梅眉頭皺得更緊,趕緊離張仲遠點,貌似真聞到了臭味。

張仲嘿嘿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實話,他還真是忘了洗澡這茬,實際上,以他現在這個身體,洗澡不洗澡真是無所謂,絕對不會有異味,但作為一個正常人,張仲覺得,他娘的,這不說沒感覺,一說,感覺渾身發癢,得洗洗才是了哦!

不過,現階段,打死都不能認錯,轉頭對兩個鐵疙瘩問道:「你們洗澡不?」

兩個鐵疙瘩很自然地搖搖頭,張仲自得地對山貓說道:「看吧,高手都是不洗澡的,我就是,文員中的高手」。

山貓……這話倒也不好反駁,自從知道張仲能防治死亡之吻以後,山貓就覺得,這個瞌睡書呆不定真是文員中的高手。

娥梅大聲說道:「你算哪門子高手啊?以我看,文員,在家搞搞後勤,帶帶孩子什麼的還行,其他,靠邊站吧!」

張仲搖搖頭,這姑娘也不長腦子的。

三個人有說有笑,一路前行,娥梅的傷勢好得很快,到第三天基本就痊癒了。只是,既然張仲的目的地是加梅城,大家剛好同路,也就結伴而行。

第四天,剛剛走了一段路,前邊居然又是一陣喧譁,和前兩次喧譁如出一轍,張仲一陣頭暈,不是又遇見蒙面大哥在打劫吧?

和娥梅對望一眼,笑了笑,策馬奔上前去。

場景是如此的熟悉,依然是一大幫蒙面人,圍住了兩個人,不過,一看這些蒙面人的腿,居然在瑟瑟發抖,張仲知道,這些傢伙,只怕又踢到鐵板了。

雙方都發現了快速接近的馬匹,停止了打鬥,全身戒備,地上已經東倒西歪了不少蒙面漢子,生死不知。

張仲跑近一看,嗯,好熟悉,不由感嘆:「兄弟,你出勤率蠻高的啊」。

「大哥,大哥,你終於來了啊!你不愧是我的救星啊」蒙面老大十分輕車熟路地跪倒在張仲的面前:「大哥,我剛剛準備去美索之光,就被這兩個傢伙打劫了,大哥,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啊!兄弟我就全指望你了」。

「行了,行了」,張仲沒好氣地揮揮手:「這回,他們是不是一毛不拔啊!」

「大哥,你真是英名」,蒙面老大一愣,馬上大聲喊到:「他們小氣到家,不僅一文不拔,還傷了我很多兄弟,連我屁股也給踹了幾腳」。

娥梅也認出了中間的兩個人,大聲喊道:「曾將軍、武將軍,你們來接娥梅的嗎?」

中間兩個人都是中年人,小壞的感覺,他們實力不弱,聞言也高興地說道:「不錯,我們正是來接你的」。

「好了,好了,濫好人」,娥梅對張仲轉頭,對張仲說道:「這幾個毛賊,打發了事,我來給你介紹兩個人,這位是曾將軍,這位是武將軍,他們和家父一樣,都是加梅城邦的武將」,說完對張仲一指:「曾叔、武叔,這個啊,就是美索之光,弓家二小子長伯,人稱弓呆」。

張仲心說,這介紹還真是全面!手中文員之書輕輕一擺:「見過兩位將軍」。

兩個將軍對望一眼,強忍臉上的笑意:「二公子見外了,嚴格說來,二公子還是我們加梅城的半個主人呢,哈哈哈」。

張仲臉上微微一紅,八哥早在心裡喊了出來:「哦,我的天,女婿,千嬌百媚的小城主!!張仲,狗屎運來了」。

「咦?」娥梅也陪著笑了兩聲,對地上一看,指著幾個蒙面大漢:「你們,怎麼還不滾?」

「大哥,可憐可憐吧」,蒙面老大一頭跪倒在張仲的馬前,如果不是害怕丘馬踢腿,估計就去抱馬腿子了:「強盜簡直不是人幹的啊,兄弟我,混的好慘啊,三次出場,三次被人反毆,弟兄一次比一次少,現在,山寨基本已經揭不開鍋了,大哥,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條活路吧!」

「喂」,山貓不滿地喊道:「你們是強盜誒,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

「我已經相當敬業了」,蒙面老大一抹眼淚:「但還是餓肚子,這行當幹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強盜當到你這份上,我的確蠻同情你的」,張仲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是要我賙濟賙濟你呢?還是你跟著我呢?」

「賙濟強盜?」娥梅都替張仲臉紅:「弓呆,濫好人,你沒搞錯吧」。

「這個」,蒙面老大猶豫了一下,唯唯諾諾地開口說道:「大哥,你就先接濟接濟我們吧,完了,我們再去美索之光投靠你?」

「行!」張仲爽快地答道:「山貓,把車上拉的士物資給他們五分之一,再給他們一匹丘馬,讓他們拉著走吧!」

「大哥,你真是我的福星,我的再生父母啊!」,蒙面老大在地上磕了一會頭,起身「大哥,那我就拉著這些東西,回山了?」

「走吧,走吧,你們在這,我看著鬧心」,張仲揮揮手,讓這些苦哈哈快點走,真是鬧心。

娥梅目瞪口呆目送強盜們趕著丘馬,拉著物資離開,半響之後,問道:「弓呆,這些物資,應該是美索帝國送去給加梅城邦的吧」。

「不錯」,張仲很自然地笑笑:「但是,現在,不還沒到加梅城邦嗎,誰知道這物資是誰的啊!哈哈哈」。

娥梅……兩個將軍也是面面相覷,這個弓家二小子,很有特色,居然拿孝敬丈母娘的物資孝敬了強盜!!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2:07 AM

第一五一章 孝敬(二)
加梅城坐落在兩座大山中的一個巨大平原之上,一座大山的山根有條河流,應該是美索河的支流,河水清澈碧綠,和此時洶湧澎湃的美索河相比,猶如小家碧玉。
有兩座大山做屏障,加梅城,就只有兩個城門,據說,加梅城的前方,還有三個防禦要塞,加梅城是加梅城邦抵禦獸人的最後也是最堅實的壁壘。

快接近加梅城時,娥梅大叫了一聲:「我先進去了,你們慢慢來吧」,策馬揚鞭,飛快消失在了大家視線當中。

張仲老老實實在曾、武兩位將軍的陪同下,走正軌渠道,過城門,進接待處,遞拜帖,最後見到加梅城邦城主梅時柏,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晚上,張仲還抽時間泡了一個澡,美美地睡了一覺。

說實話,這近兩年了,張仲一直顛沛流離,一直到昨天晚上,身子才算是真正的沾上了錦被,異界的生活精彩不錯,但這人也是累得夠嗆。

城邦沒有帝國般講究,大抵都是家族式管理,所謂的城主府邸,也就是加梅城最大的豪宅,三層青磚土木結構大瓦房,轉角飛簷,木門木窗雕刻著各式各樣的飛禽走獸,豪宅位居加梅城中心,如同古皇宮一樣,也建造了衛城牆,是加梅城邦最後的衛戍之地。

張仲代表了美索帝國,也是梅家名義上的女婿,故此,得到了梅家的熱情接待,大門正開,引進了客廳,客廳內,不光有梅家家主,連梅家老奶奶、梅家夫人、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都跑來迎接客人。

張仲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原本以為這是一個政治婚姻,可有可無,雙方應該不怎麼重視,但現實是,好像梅家很上心這門親事啊!這讓打定主義冒名頂替一下,然後開溜的張仲有點受寵若驚了。

按道理,弓書呆名聲不怎麼好,梅家姑娘會覺得委屈才是,現在倒好,看梅家上下這態度,顯得很熱情啊,不會是人品爆發吧。

硬著頭皮上吧。看這架勢,公事得先放一邊,先敘敘家事,打發掉這幫看熱鬧的奶奶大媽大嬸才行,裝人家的女婿都不跪的話,就真是不合理了。

「梅伯」,想起美索河兩邊的慘景,想想這都是自己的罪過,張仲心中不由一痛,眼中有些迷茫,聲音有點淒然:「小侄弓長伯拜見梅伯」。

「起來吧,起來吧」,梅時柏扶起張仲,眼中露出關愛的神色,語氣有點沉痛地安慰:「弓侄節哀,事情都過去了,男兒漢大丈夫,就要向前看,你在美索河的表現我們都聽說了,不錯,不錯,弓兄弟有你這麼一個孩子,在天之靈一定會心懷大慰的」。

張仲本就是一副飄逸的文員之氣,一身儒雅之氣,雖然不是什麼風華絕代,但舉手投足,自有讓人賞心悅目的氣質,現在,帶上這麼一點憂鬱,頓時讓梅家老少女人們心中好感頓生,老奶奶拭拭眼淚「好孩子,好孩子,以後,這梅家就是你的家了」。

張仲心中一陣暖和,他在地球時,是孤兒,到了異界,有了一個溫馨的家庭,但是,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接二連三的變故接踵而來,根本也沒享受到家庭的溫暖,現在,老奶奶這麼一喊,剛剛被梅時柏扶起的身子,又很自然地匍匐在了老奶奶跟前:「奶奶」,眼角有點濕潤。

小壞覺得很奇怪,張仲連公主都不跪,說是跪了掉面子,怎麼給這個老奶奶磕頭時如此自然!不明白啊!

其實,很好理解,說穿了,張仲的骨子裡精神裡,熏陶,陶冶的就是中華的傳統文化,給自己的長輩磕頭,張仲覺得自然,給權貴下跪,張仲覺得鬱悶。

在心裡,這會,張仲已經把自己當弓長伯看待了,這一動情,磕頭自然起來。

不過,聽聽八哥的理論:「張仲這小子會幹吃虧買賣?答案是否定的,換成本馬,給別人磕兩個頭,換人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這等便宜事,我八哥也願意幹」。

張仲被老奶奶的攙扶起來,心情好轉,剛好聽到八哥的謬論,心說,奇怪,這其他人都到了,怎麼不見梅家大姑娘這正主子了呢?

許是害羞的緣故吧,張仲略略想了一下,便被梅家老奶奶拉著一個個介紹在座的各位長輩,老奶奶體貼地一句話:「行個禮就行,不用跪了」,省了張仲不少事,當然,梅媽這裡還是跑不掉,得大禮參拜。

雙方坐定,張仲首先開口說道:「小侄自幼喜讀詩書,常年足不出戶,弓家之事也甚少過問,不怕梅伯見笑,對我們弓家之事,我怕還沒有梅伯知之甚祥」。

梅時柏呵呵一笑:「無妨、無妨,我早就聽聞弓家二子,癡迷於文員之道,一心只讀文員書,兩耳不問窗外事,好,好,現在看來,小伯你既得文員之道,又免除弓大公子對你戒備之心,好好,小伯,你做得好啊」。

張仲微微一愣!看來,這弓長伯當書呆,只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這倒是好,讓自己揀了一個身份好用。要說,張仲現在都覺得,自己這弓長伯身份還真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是無比巧合,自己一冒頭,弓家就全部死翹翹,死無對證,而孔咖這傢伙,馬上自以為是,認定自己就是弓長伯,一來二去,你還別說,終於落實了自己這弓長伯的身份。

見梅時柏對張仲說好,女人們也齊齊誇獎起張仲來,張仲只覺得臉上發燒,頭皮發麻,自己怎麼不知道,這弓呆好在哪裡!

一番噓寒問暖,說了很多沒有油鹽的家常話,張仲始終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溫文爾雅的神態,贏得了梅家上下的好感,丈母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歡喜。

「小伯,昨天晚上,你在接待處住的還安穩不?」老奶奶越看這孫女婿越順眼,關心地問及張仲到了加梅城的感受:「要不要搬到這裡來住」。

「哦,我的天」,八哥催促張仲:「來,怎麼不來呢,近水樓臺先得月」。

「多謝奶奶關心,小伯昨天休息得很好」,張仲可是冒牌貨,雖然現在好像穿幫的可能性較小,但是他以後可是要走的,還是接觸少點為好:「說實話,奶奶,小伯前段時間,為了營地的事,一直在傷腦筋,昨晚上,小伯泡了一個澡,美美地睡了一覺,現在啊,精神好極了呢」

老奶奶眼睛一亮:「你昨天泡澡了?」

「是的」,張仲嚇了一跳,心說,我泡澡可是很規矩,沒象地球般洗鴛鴦浴哦,看老奶奶這興奮勁,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好」,老奶奶眉開眼笑:「泡澡了就好,好極了」。

梅媽居然也大聲附和:「嗯,泡得好,好極了」。

張仲笑了笑,心底掛上一個大大的問號,這自己怎麼不知道,泡澡有什麼值得她們如此高興的。

「我說小伯啊」,老奶奶笑得都快睜不開眼了:「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呢,這心腸太軟,你看你,一身書呆氣,看起來嗎是很順眼的,但這以後啊,心腸要鐵石一點,辦事要利索一點,當斷就斷,不要婆婆媽媽哦」

張仲一愣,心說,我有這些毛病嗎?絕對沒有!老奶奶應該說的弓書呆吧:「老奶奶教訓的是,小伯以後一定注意」。

「還有,小伯啊」,梅媽也說話了:「男子漢大丈夫,儘管你是文員,但作為一家之主的話,可是不能像以前哪樣兩耳不管家務事了哦,也不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哦!」

張仲心說,得,又是弓呆一黑鍋,背吧,既然裝了弓呆,這黑鍋就得統統背上:「小伯明白了,伯母放心,小伯知道應該如何齊家的,書上都又說,不會讓你們擔心的」。當然,張仲心裡還想,說不定到時候,我早就跑了,這裡不安家,就壓根不用齊了。

老奶奶和一幫女人對張仲的表現很是滿意,鬧騰了一陣,終於帶著娘子軍撤退:「時柏,你和小伯仔細說事吧,姑娘們,我們走」,一個個中年婦女在她面前還真都是姑娘。

抹了一把汗,張仲定定神,開始和梅時柏交換關於美索之光的管理意見。梅時柏情報系統不差,對美索之光的情形十分瞭解,這讓張仲說起話來簡單了許多。

「小伯,你的意見我初步同意」,最後,梅時柏臉色有點沉重地說道:「但是,關於讓獸人大規模移居美索之光一事,我還是持保留意見,小伯,你既是美索之臣,但也是我梅家之婿,我實話實說吧,一旦獸人的隱患解除,說不定,不等我們加梅城邦壯大起來,美索帝國大軍就會兵臨城下」。

張仲一愣,馬上明白過來,獸人不僅是加梅城邦的敵人,但同時也是加梅城邦存在的理由,看來,還是不能小看這些政治上的老油條啊:「小伯魯莽了」。

「小伯不必自責」,梅時柏微微一笑:「其實,美索之光的建設政策我都佩服不已,說不定,以後啊,美索之光會成大陸的一顆明珠」。

張仲也是微微一笑:「伯父,小伯努力而為」。

「好好好」,梅時柏笑了起來,張仲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相視而笑,張仲此行的任務算是全部達成了。

「不過,小伯」,梅時柏一邊笑一邊問道:「好像,這次,美索國支援我們加梅城邦的物資有點子少哦」。

張仲額頭蹭地冒出了冷汗!慘了,難道,這美索是定額援助加梅的……



第一五二章 禍從口出
梅家大小姐名叫梅玉,應該挺害羞,要不就是對這門親事執反對態度,不見冒花,少了張仲不少尷尬,在加梅城逗留了兩天,推說美索之光有事,告辭返城,梅家倒也乾脆,也不挽留,只說等張仲美索之光事了,早點來加梅城接媳婦。
張仲不好意思地大聲應好,但心說,到那時,弓呆只怕就真正地消失了哦,這次回去美索之光以後,就得想辦法離開美索,橫穿美索帝國,回去述亞了。

返城之前,利用加梅城幻境通道,張仲進去幻境中轉了一圈,找到啊傑偷偷交待了一些事,沒有打擾小禾小琳,時間太短,搞不出明堂來,以後到了述亞再給她們一個驚喜吧。

看著前邊,騎在丘馬之上,得意洋洋的娥梅,娥大小姐,張仲有點哭笑不得,這大小姐居然買通梅家,給她封了個什麼友好回訪大使,全權代表加梅城回訪美索之光,並行駛加梅城監督美索之光的神聖職責,看來,這娥梅家在加梅城地位不低。

當然,看到這位姑奶奶就是親善大使時,張仲也總算是明白,合著,到梅家那天,梅家老小,都是在拿自己說事,自己呢,壓根就沒跟弓呆背黑鍋。

原因很簡單,這丫頭,一定是去梅家廣播自己的光輝事蹟去了!

這丫頭認為自己是濫好人,所以老奶奶叮囑自己不能婆婆媽媽;這丫頭知道自己不洗澡,所以老奶奶和梅媽聽說自己泡澡很高興;這丫頭聽說自己吃飯都要喂,所以梅媽交待自己不能那啥飯來張口;最氣憤的是,她居然連自己接濟強盜的事也給小報告了!!

還好,梅伯把自己當自己人,沒跟自己計較!只是,這事在梅家上下一傳開,自己真是糗大了啊!

還好,還好,自己也沒打算當這梅家女婿,不然,真是過不得日子。

對了,差不多走到了蒙面老大的地盤,這傢伙,不會又出勤遭遇非人待遇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

張仲還在想這蒙面大哥呢,前邊,一個蒙面人一手持鋼刀蹦了出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過此路」,這傢伙臺詞沒唸完,他身邊站起一個蒙面大漢,抬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大哥,大哥,是你老人家啊,兄弟我,看到大哥,真是祖上燒香,三生有幸」。

張仲微微一笑,一勒丘馬:「過路要錢嗎?」

「免費、免費」,蒙面老大點頭哈腰:「大哥過路,怎麼敢收費呢,免費免費,不過,大哥給點援助,我還是會笑納的」。

「援你個頭」,娥梅大聲喊到:「上次,我放你們一馬,現在,是不是又來找死啊?」

蒙面大哥看了娥梅一眼,奇怪地問到:「姑奶奶,你怎麼粘上我大哥了啊」。

「誰,誰粘上他了」,娥梅臉上一紅:「還有,他怎麼就成你大哥了?」

蒙面老大嘿嘿一笑,突然直直身子,對張仲拱拱手:「大哥,其實兄弟這次,是特意在此等候大哥的」,說完,對身後說到:「兄弟們,都出來吧」。

張仲依然是一臉微笑,看著從草叢裡站出來的一個個蒙面人:「你的意思是,跟著我混?」

「當然」,蒙面老大單膝跪在地上,雙拳對張仲一拱,很有點氣勢地說到:「熊霸帶領黑嶺山265名弟兄,拜見大哥」,他身後20多人齊齊跪倒在地:「拜見大哥」,看來,這265名,包括了老巢裡的兄弟。

「濫好人」,娥梅爽朗地大聲笑了起來:「恭喜你,榮升賊老大」。

張仲展顏一笑:「背在背後的左手向前微微一伸,都起來吧」。

熊霸帶頭站了起來,舉手欲取掉臉上的面巾。張仲手一搖:「熊霸,不忙取下面巾」。

熊霸怔了怔,不明白張仲的意思,張仲悠悠說到:「熊霸,我給你一件信物,你憑這信物,帶著兄弟以普通人身份投靠美索之光,以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忘掉這作山賊的經歷吧」。

熊霸怔了半響,終於開口說到:「熊霸帶兄弟們多謝大哥關心,不過,不瞞大哥,熊霸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也不想平淡渡過一生,還希望能在大哥身前有點作為」。

「好」,張仲又把手背在了背後:「到了美索之光,你憑信物來找我,我會根據你的能力,量才而用,這樣,也只我一人知道你的往事,於你無傷」。這熊霸能打理一個幾百人的山寨,想必這能力也不會太差才是,不過,這傢伙的運氣就差的沒話說了。

「多謝大哥」,熊霸再度屈膝一跪。

「起來吧」,張仲在丘馬之上,緩緩說到:「我們兄弟以後不興這個,以後見面,拱手就行」。

「好」,熊霸站了起來,對張仲一拱手:「大哥,我這次投靠大哥,還特意帶了一件禮物」。

「禮物?」張仲有點奇怪地看著一個個赤手空拳的蒙面人:「說說看,是什麼禮物」。

「嘿嘿」,熊霸一笑:「自從聆聽大哥教誨以後,我們出勤時小心了許多,情報不準確一般不隨意上崗了,正是這種謹慎,救了我們兄弟小命,也發現了一件於大哥有關的,至關大哥生死的情報」。

張仲不動聲色,輕輕抖動著手中的文員之書:「這個情報就是你說的禮物?」

「不錯」,熊霸眼色一正:「前兩天,黑嶺山無意發現一批蒙面人進入作業地盤,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仔細觀察之下,竟然發現這些人都是獸人,其中有兩人好像就是那日被我打劫的獸人」。

「雄獅?」張仲有些疑惑:「他們帶人來這裡幹什麼?」

「原來他就是雄獅啊」,熊霸接著說到:「我們兄弟通過一些特殊技巧,偷聽到他們的一些談話,發現,他們的目的居然是你,大哥,他們說,要抓一個路過的文員去獸人領地,還說,不能抓活的,就格殺勿論」。

張仲眉頭一皺,山貓疑惑地說到:「弓呆,雄獅不會這樣做吧」。

「這可說不定」,娥梅大聲說到:「上次,濫好人的胡言亂語可是把那個雄獅嚇得夠嗆,以我看,一根筋的獸人把濫好人的話當真了,欲除濫好人而後快」。

張仲心說,這禍從口出,果然不錯啊,看來,這次麻煩大了。可能,在獸人看來,只要抓了張仲,美索之光的威脅就自然解除了,或許,雄獅還有綁架張仲當軍師的算盤。

以獅衛的修為,一定對這邊的實力有很正確的評價,也就是說,這次,獸人隊伍的實力一定十分強悍。如果張仲毫無防備的話,絕對會被一網成擒,不過現在,就算知道了,辦法也不是很多。

當然,假如張仲不怕暴露身份,全力輔助兩位鐵漢,再輔助一些謀略之術,相信,玩死這幫獸人也不成問題。

但關鍵問題是,張仲還防著兩位鐵漢呢,而兩個鐵疙瘩呢,張仲也指揮不動,實際能派上用場的戰力也就剛剛投靠的這幫人和山貓的幾個兄弟,委實寒酸。娥梅算是客卿,或許能幫點小忙。

「濫好人」,娥梅覺得硬闖不是辦法:「我們可以回去加梅城,掉軍隊或者高手來滅了他們」。

「這!」張仲猶豫了一下,這不失一個好辦法,但是就這樣象加梅城求救?多沒面子啊!

見張仲面色不是很好,熊霸提議:「大哥不嫌棄的話,可以繞道我們黑嶺山寨,我們對這地熟悉,一定會搞得這幫傢伙暈頭轉向」。

「好」,張仲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們就跟他們玩玩捉迷藏」。

「恕不奉陪」,一個鐵漢嘎巴著聲音,斬釘截鐵地說到:「讓我們東躲西藏?做不到,弓小子,你可以跟這幾個人走,但是,我們還是要會獸人一會」。

「什麼玩意?」另一個鐵漢也聲音洪亮但平板,看來,這兩個金屬人沒有金玉一般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獸人也敢囂張,應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人類勇士」。

金屬人,可都是些種族狂熱者!這兩鐵漢看樣子和銅鐵一個德行,張仲心中一動,心說,剛好,能擺脫你們,我求之不得:「就這樣定了,你們去試試獸人的實力,我們繞著走,看誰先到美索」。



第一五三章 黑嶺山
娥梅對黑嶺山寨興趣十足,很有當壓寨夫人的潛質,隨著幾個帶路的強盜,在前邊,興致勃勃,探路。
張仲跟在他們身後,不慌不忙,悠閒前進,熊霸很是小心,攔截張仲的地點距離雄獅的埋伏地點有點距離,一直到張仲走進黑嶺山寨,才感受到遠處有強烈的氣息衝天而起。

看來,兩個鐵漢子應該是和獸人們開戰了,張仲想了想:「熊霸,派幾個兄弟去看看戰鬥結果吧」,其實,結果不問自知,獸人有備而來,實力自然佔據絕對上風,不過,鐵漢體制特殊,這戰鬥結果還真是難說,再者,張仲也希望能從這場戰鬥中找到致勝金屬人的辦法。

黑嶺山寨建在一個隱蔽的山林之間,遠遠看去,沒有絲毫山寨的跡象,隱蔽極好。需穿過一個長達50多米的山洞以後,才豁然開朗,出現在張仲面前的,是一個山間村莊,阡陌交織,有老人在勞作,有孩子在嬉戲,彷彿是一個世外桃源。

怔怔站在洞口,張仲和娥梅久久無語。

村裡的孩子看到了熊霸,紛紛跑了過來:「霸哥哥,霸哥哥……」

熊霸張開雙臂,接住孩子們,和孩子們簡單的親熱了一下,大聲說到:「小崽子們,來,霸哥給你們介紹一個貴人」,說完對張仲一指:「這位親切的大哥,就是上次資助我們的好心人,來,都叫大哥吧」。

張仲一臉的笑容,身上很自然的帶上了一股和善親切的氣息:「好吧,好吧,小崽子們,你們也叫我大哥吧」。

「大哥,大哥」,孩子們稍稍有點生分,但張仲的氣息讓他們感到親切,都開口叫了起來,有個小男孩還走到了張仲的跟前:「大哥,我叫青竹,謝謝你,大哥,歡迎你到我們寨子裡來」。

張仲上前,輕輕摸摸男孩的頭,微微一笑:「很高興到你們這裡來作客」。

「我,還有我呢」,娥梅在邊上喊了起來:「喂,熊霸,你還沒介紹我給孩子們認識呢?」

熊霸心說,你個母夜叉可是我們寨子裡的仇人,誰歡迎你啊。

張仲心知熊霸對娥梅還有成見,插話說到:「這位大姐姐啊,你們叫她娥姐就是,別看她兇巴巴的,人其實不錯哦」。

熊霸聞言一怔,馬上明白過來,對孩子們說到:「快,快,叫娥姐姐……」

在熊霸家裡,一間寬敞的木屋裡坐下,張仲臉色有點沉重地說到:「村子裡,孩子怎麼這麼多?青壯年怎麼這麼少」

剛剛張仲略略這麼一算,200多人中,青壯年只有60多人,孩子佔了一大半,還有就是一些婦人和老人。

「這些孩子,大多是這次洪災之後遺留下來的孤兒」,熊霸身邊的一個老人顫抖著說到:「霸兒見他們可憐,就把他們接進村來,誰知越接越多,村子裡終於負擔不起了,霸兒就只好帶人去外邊搶劫……哎!」

張仲心中一酸,嚴格說來,這事還真是自己給惹出來的。

「濫好人」,娥梅不好意思地對張仲吐吐舌頭,說了一句:「謝謝你啊」。

張仲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要不是張仲,娥梅一定會趕盡殺絕熊霸的隊伍,而這樣一來,也就是讓這些孩子陷入了無底深淵。

看看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娥梅就是一陣後怕,還好,還好,有濫好人歪打正著。不過,想想張仲,居然拿美索帝國支援加梅城的糧食接濟了這些孩子,心中又是一陣好笑,上次小報告,一定嚇得濫好人夠嗆吧!

看來,張仲覺得,對熊霸和這個所謂的黑嶺山寨,需要重新評價,對待他們的態度也應該有所調整。

這個黑嶺山寨地形十分隱蔽,極難被發現,嚴格點說,只要稍加經營,就完全可以建成一個秘密基地。幻境當中,張仲已經讓啊傑組織了一些文員前來美索之光暗中發展,那麼,這個黑嶺山寨,完全可以利用起來培養出一股強大的秘密力量。

摸摸青竹的頭,張仲微微一笑:「想不想讀書,想不想習武學魔法哦?」

青竹眨巴著大眼睛,眼中一片希冀:「想,大哥,你能教我們嗎?」其他孩子們也齊齊看向了張仲。

張仲看了娥梅一眼,對娥梅嘟嘟嘴:「只要你們娥姐姐答應,所有的事情都好辦哦」。

「我?」娥梅對自己鼻子一指,稍稍為難了一下,但還是高興地笑了起來:「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找人來教你們」。

「耶!」孩子們一個個高興地跳了起來,這些孩子,各個種族都有,都是貧苦出身,都知道獲得教育的機會是多麼難得,不由高興的大呼小叫。

熊霸眉頭皺了一下,張張口,但沒有作聲,說實話,他只想一門心思跟著張仲,對娥梅並不領情,張仲三次義釋之恩和資助之恩,讓他深信,只有跟著張仲,孩子們的成長才有最大保障。

張仲給了熊霸一個別急的眼神,緩緩開口說到:「娥梅,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哦?」娥梅抬頭對張仲一看:「濫好人,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保證不對外洩露有關黑嶺山的任何信息,我就有把握把這些孩子們培養成才」,張仲微笑著說到:「其實,讓你下決定培養這些孩子,也真是有點為難你了」。

「你?」娥梅有點疑惑地問到:「你有能力培養他們?你一個,家裡剛剛遭受巨大災難的文員,有這個能力嗎?還有,你培養這些孩子準備幹什麼?」

「單純想讓他們成才而已,不想幹嗎」,張仲悠閒地撫摸著文員之書:「至於我用什麼辦法?娥大小姐就不必過問這麼多了」。

張仲根本沒有考慮山貓會不會走漏消息的問題,實際上,他準備把山貓和山貓幾個老實的兄弟也拉下水。

娥梅睜大了雙眼瞪著張仲,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爽快地說到:「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娥梅對天發誓,絕不對外透露這個山寨的事」,看看孩子們,補充了一句:「就連我最親最親的親人都不透露」。

發完誓言,娥梅看看張仲:「不過,濫好人,我可是保留抽查你的權利,假如你不能履行諾言,我就帶孩子們去加梅城了哦」。

張仲目視遠方,也爽快地答道:「行」,說實在話,這個爽朗的男人婆給張仲的總體感覺還是不錯,要不然,張仲就會考慮滅口了,留下這麼一個知情者,可是對計劃有很多不利。

「張仲,笨了吧」,八哥趕緊給張仲支招:「我給教一個絕對有用的辦法,包管這丫頭以後絕不懷你好事」。

「蚤」,麻子馬上對八哥實施阻擊:「你?八哥,不是我懷疑你,你啊,想都不要想,絕對是歪辦法、餿主意」。

八哥不跟麻子鬥嘴,自顧自地說到:「張仲,只要你稍稍使個美男計或者來個霸王硬上弓,拿下這個大姑娘,那麼,完事大吉」

張仲心說,這傢伙,果然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小壞在顯示器上,故作嚴肅地說到:「按照我的驗算,八哥的辦法,是最佳答案」。

「我就說嗎!」八哥得意非凡:「本天才馬的主意還能差得了,不怕你們知道,本天才馬,當年可是號稱坦因斯大陸第一智者,不管河裡游的、地上跑的還是天水飛的,沒有一個比得上本馬的卓越智慧」。

娥梅看著身邊悠然的張仲,有點迷糊,這個文員,越是接觸,對他的認識居然越糊塗,除了濫好人這點基本可以肯定以外,其他東西好像都不準確。

「小霸」,張仲把眼光從遠方收了回來:「兄弟們應該快回來了,走,我們去洞口接他們」。

熊霸愣了愣:「大哥,你是說,那邊的比鬥已經分出勝負了?」

「應該已經結束了」,張仲現在這個身體對氣息的感覺非常明顯,剛剛一刻,氣息大漲,隨即湮滅,看來是有了結果,當然,話不能這麼說:「時間過去這麼久,按照常規,應該打完了」。

娥梅在邊上不滿地說到:「屁股上掛個死老鼠-假冒老獵人,濫好人,我跟你說,高手一打起來,一斗幾天的時候都有」。

張仲不置可否,熊霸已經頭前帶路,大家一起奔洞口而去。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19 AM

第一五四章 戰前
洞口,等了片刻,不見黑嶺山的兄弟回來,娥梅笑著說到:「我就說嗎,高手過招,不會這麼快玩完的,我們在這等也是白搭,還不如回洞中去等」。
張仲眉頭皺了皺,感覺不是很好,從氣息爆發的地點來看,距離這裡並不遠,如果黑嶺山兄弟撤退的話,早就應該回來了,這半天沒回來,會不會出了意外?

想了想,張仲轉身對熊霸說到:「小霸,叫幾個兄弟前去接應,但是,要交待他們,隱蔽前進,如果發現返程的兄弟,不要露面,並且,要注意返程兄弟背後是否有人追蹤,如果發現我們的兄弟發生不測,也不要出面,迅速回來報告情況」。

熊霸點頭,表示明白,迅速安排幾個機靈靈活的兄竄進了樹林:「大哥,你認為我們的兄弟出了問題?」

「不錯」,張仲肯定的說到:「應該是出了問題,對了,不管怎麼樣,從現在起,包括我,誰都不能再進村子,如果把獸人引進村就大麻煩了」。進村子的洞口掩映在一片叢林之間,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根本難以發現。

一邊說,張仲一邊給熊霸打了一個手勢,帶著隊伍往前行了一段路,而原本大家站立的沒有絲毫風力的洞口,突然刮起一股大風,邪邪地在洞口吹了一陣,洞口的樹木都被吹得飄了起來,風停以後,樹木安穩下來,不僅洞口被遮得嚴嚴實實,就連大家剛剛呆過的一絲痕跡都被這股莫名其妙的風掛沒了。

熊霸摸摸腦袋,這風有點怪異,嘴裡嘀咕了一聲:「這風好像是在給我們幫忙」。

張仲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娥梅看著張仲得笑容,突然覺得,弓呆彷彿越發的看不懂了,有點神神叨叨。

剛剛在前邊隱藏不久,一個兄弟跑了回來,熊霸起身:「小三,這邊」。

「大哥」,小三稍稍喘了兩口氣,這才開始匯報:「我們的弟兄沒事,他們走路慢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抬著大哥的兩個鐵衛,看樣子,兩個鐵衛傷得不輕,我們沒有靠近,具體情況不知,但也沒有發現有人追蹤」。

「抬人回來了?」張仲一陣頭暈,這些兄弟以為鐵衛是自己人,居然把人抬回來,不假思索,馬上下達一系列命令:「小三,馬上派一個弟兄,去給抬人的兄弟傳話,你們就這麼做」,在小三的耳邊輕輕耳語一陣,玩了,拍拍他的肩膀:「叫弟兄們小心」。

「大哥,我明白了」,小三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小伙子,飛快的沿著來路去了。

「大哥」熊霸在邊上也聽了一個大概:「有必要這麼小心嗎?」

「就是」,娥梅也說到:「小題大做」。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我們也要忙碌起來了,對付這些高手,可是得想點辦法才行」。

「如果真是獸人盯上得話」,娥梅突然提議:「我覺得,我們最好是有多遠走多遠,憑我們這些人,壓根就不能抗衡」。

「是的」,小壞也在意識中對張仲說到:「兩個鐵人尚且不敵,我們對上就完全沒有勝算」,在小壞印象中,貌似,張仲雖然和金級高手正面硬抗過,甚至是和金這樣的高手正面對立過,但每次都是機緣巧合,走狗屎運勉強過關,不會,張仲每次都這麼幸運吧。

張仲臉上還是一臉的平靜,但聲音有點苦澀地說到:「現在,我們要逃走可以,但是,你們想一想,我們走了,村裡孩子怎麼辦?」

娥梅一愣,迅疾不再說話。

現下,獸人已經到了山洞附近,如果不想辦法消滅他們,首先,抬鐵人的十幾個兄弟一定會喪命;然後,獸人必然在這附近嚴加盤查,村子雖然隱蔽,但以獸人高手的靈敏查知能力,長期在附近活動的話,就極有可能發現山洞所在,就算獸人發現不了山洞,只要他們守住一段時間,村子也會因為糧食不夠而陷入困境。

這個簡單的道理,一想就明白,看看一臉平靜的張仲,娥梅心說,難道,弓呆真有辦法對付這些強悍的獸人嗎?

和獸人作戰多年,娥梅深知,獸人,單體作戰能力相當強悍,達到金級的高手不在少數,加梅城邦,憑借堅固的城牆,訓練有素的士兵才能降獸人牢牢遏制住,能穿過加梅城邦封鎖,抵達這裡設伏的獸人,豈是易於的角色。

對周圍一看,娥梅居然發現,自己算是這幫人中的頂尖高手了!再想想自己在鐵人手中被一擊重創的事實,這樣的隊伍,居然要阻擊重創了鐵人的獸人!娥梅一陣頭暈,有半點勝算不?

偏偏這弓呆,還一臉平靜自然,從容不迫的表情,這書獃子,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希望,弓呆是杞人憂天,希望,獸人壓根就沒有進黑嶺山。

張仲的辦法很簡單,蠶食,想辦法把獸人追蹤者調開,然後各個擊破,調開獸人的辦法已經在開始按部就班的實施,現在,張仲正在琢磨這各個擊破的事。

黑嶺山是丘陵地帶,但這一帶,森林比較茂密,叢林中伏擊敵人的辦法很多。

張仲以前在地球的時候,只是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而已,雖然看了一些叢林喋血的電影或者是小說,知道可以利用樹木彎曲的彈性設置機關殺傷獵物,但是,張仲自問,自己還沒有聰明到憑借電影片斷或者是零星的叢林知識設置陷阱的地步,對付敵人,還得動點腦子才行。

「熊霸」,張仲看著叢林,臉上突然出現了笑容,緩緩說到:「書上說,打架是要動腦子的,現在,咱們幾個合計合計,怎麼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這幫獸人」。

最小的代價!拿下!

娥梅聽得頭暈,看看一臉笑容的弓呆,她覺得,這可能是她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就這實力!還想和獸人拼,這母豬只怕也能上樹!

「大哥」,熊霸也愣了愣,有點疑惑地問到:「我們,可能對付獸人嗎?」

「來,大家都坐下」,張仲招呼了一聲:「我已經讓小三去想辦法調開獸人,盡量給我們營造各個擊破的機會,現在,我們設想一下,在什麼情況下,我們可以消滅一個獸人高手」。

大家依言坐在地上,但雙眼茫然地看著張仲,不知道從何說起。

娥梅也手握長槍,將搶尖對準天空,筆直地頓在地上,雙眼好奇的看著弓呆,她倒是想知道,這個書獃子口中,還能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我先開個頭吧」,張仲微微一笑:「一個獸人,完全不還手,讓娥大小姐扎,娥大小姐,能扎死不?」

娥梅一愣,脫口而出:「有這樣的好事?假如獸人不躲不閃不運鬥氣的話,我保證一槍致命」,說完,噗哧一笑:「只是,弓呆,有這個可能嗎?」

張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自己的假設:「一個獸人,突然掉進萬丈懸崖,會不會摔死?」

熊霸聞言一愣:「大哥,除非這獸人是瞎子」。

「好了」,張仲手中文員之書一擺:「大家,學我這樣假設一下,獸人會掛在我們手中的情形」。

「獸人受重傷算不算」,一個兄弟小聲說到。

「算」,張仲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就是這樣,你們說說,還有其他什麼情形沒有?」

得到張仲肯定,弟兄們開始踴躍發言,你還別說,獸人高手還真有不少情形之下能掛在自己手中。

張仲等大家說完,輕輕一舉左手:「好,那麼,大家再思考一下,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讓獸人高手陷入我們所設想的各種情形之中」。

聽到這裡,娥梅有點明白了,弓呆這是在啟發大家搞陰謀搞暗算,只是,娥梅又糊塗了,弓呆不是濫好人嗎?怎麼這會又變得陰險起來了!

在張仲的啟發,點撥之下,一條條貌似能暗算高手的設計逐步被完善起來,實際上,張仲心裡明白,這些所謂的計策,都是似是而非,很多都是理想化狀態,獸人不會蠢的完全由這邊擺佈,這些計策真要實施起來,只怕有些難度。

但不怕,張仲微微一笑,這些計策雖然有點稚嫩,但假如有個連金級高手都能暗算的文員從中策應的話,事情會有趣的很。

「張仲」,八哥得意洋洋地說到:「我也知道一種情況能讓獸人喪命,嘎嘎,就是讓他們精盡人亡!」

張仲微微一笑:「嗯,是個不錯的設想」。

八哥心說,哦,我的天,難道本天才這會又蒙對了!



第一五五章 各個擊破
「小三哥」,十來個兄弟輪流抬著兩個高大的鐵人,累的夠嗆,看到小三迎面走了過來,領頭的兄弟大聲喊了起來:「快過來幫忙」。
「哈哈」,小三一邊笑一邊走近:「大哥說了,這兩個鐵人,一個抬去前山,一個抬去後人,我說猴子,咱們兩一人領一隊人抬著走吧」。

前邊兄弟們齊齊一愣,猴子還算機靈:「哦,我明白了,小三哥,那是你抬前山還是我抬前山啊?」

「前山近,當然是我抬了」,小三聳聳肩:「我可沒時間在山裡瞎轉悠,這人是你抬回來的,還是你抬著慢慢轉到後山去吧」。

猴子抹了一把冷汗:「明白了,小三哥」,心裡過不得日子,垂頭喪氣,帶著兄弟們抬著鐵漢開始找「後山」。

十幾個人,分成兩撥,分道揚鑣。

張仲帶著餘下的二十幾個兄弟在較高的山上俯視著兩隻分開的隊伍,隊伍分開以後,後邊半天不見動靜,熊霸疑惑地看看張仲,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了?

張仲做了一個少安毋躁的手勢,讓大家安心等候。

又過了片刻,後邊還是不見動靜,娥梅忍不住了,柳眉一瞪,張嘴欲言,張仲趕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讓她不要說話,安心看。

目前,他們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聲音太大,極有可能被靈敏的獸人們感知。

娥梅不滿的嘟嘴,覺得大家純粹是在瞎折騰。

「張仲」,小壞首先發現了異常:「他們來了」。

張仲對山下做了一個手勢,大家齊齊對山下看了過去,但是,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張仲的雙眼瞇了起來,他的這個身體形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第一形態還要優越,視力也得到了空前進化。在他的瞳孔當中,剛剛,兄弟們分手的地方,地面貌似無聲無息突然升高了許多,也就是,地面上的草皮或者是落葉一下厚實了起來。

好強的擬態能力,張仲暗嘆一聲,難怪兄弟們沒有發現跟蹤的敵人。

娥梅有些奇怪地看著下邊,疑惑,什麼都沒看見啊,但看弓呆全神貫注的樣子,應該是有所發現,轉頭看看其他兄弟,也是一臉的困惑。

「少主」,地面的草皮之下,獅衛小聲問到:「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分成了兩組」。

「狐老「,雄獅轉頭對身邊的一位狐族老人問到:「我們應該怎麼辦?」

「對方已經懷疑我們跟上來了」,狐老想了想,有些明白地說到:「因此,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分散了一個個逃跑」。

雖然懷疑對方有可能設計對付自己,但狐老一想,自己這邊實力如此強橫,按照公子的說法,對方除了兩個鐵人以外,並沒有特別的高手,也就是說,只要自己這邊小心點,不管對方怎麼設計,只怕也只會是白費心思。

「我們獸人天生善於追蹤」,狐老考慮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對方可能設伏的事:「因此,以他們的前進速度,想要擺脫我們基本上不可能,現在,少主,你看我們是不是分頭追擊?」

雄獅這回共帶出來六名金級高手,十幾名深銀,雖然是成功阻擊了兩個鐵人,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生生被兩個刀槍不入,悍不畏死的傢伙幹掉了一半銀級高手,重創兩名金級高手,要不是狐老最後發現兩個鐵人的弱點,只怕代價還會更大,經此一戰,雄獅越發感到智慧的可怕,生擒張仲的願望越發幟熱。

巨大的獅頭一點,眼中閃過一道歷光:「獅衛,你帶一批人追擊左邊,狐老,我們兩個帶人追擊右邊,一旦發現不對,雙方快速互通情報,發現弓書獃,盡量生擒」,說到這裡,眼中一寒:「如果不能生擒,就格殺勿論」。

獅衛聞言說好,也不多話,兩隊人飛快分開,各自展開追擊。

山上,正不耐煩的娥梅眼中一亮,看著突然分開的地面捂上了嘴巴,看著分開追擊,如同綠浪一般潛行的兩撥人不敢置信,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如果不是兩撥人突然分開洩漏了痕跡,說實話,她絕對不會想到,敵人已經到了眼皮子地下。

其他兄弟也是一臉的驚異神色,只有張仲,依然是一臉的平靜,彷彿一切盡在預料之中。

娥梅和熊霸對望了一眼,心中同時奇怪起來,弓呆,只是一個文員而已,按道理,眼力應該遠遠不及他們,但是現在,他的表現實在是怪異。

娥梅越看張仲越覺得奇怪:「這個弓呆,還真是有不少秘密啊,有意思,哼,除了舉止有點酸之外,弓呆干的這些個事,一點也不像是個書獃子嗎」。

「休息,大家休息一會」,小三帶人走了一會,叫停:「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去三號(相當地球盜賊拉尿)」,說完,大搖大擺走進了叢林之中。

老遠,獅衛帶人吊著這只隊伍,看前邊隊伍停了下來,也無聲無息地潛伏下來,遠遠盯著:「大哥,前邊隊伍有個人去三號」,獅衛身邊,他的兄弟也是一個金級戰士,名叫熊衛:「我們是不是派個人跟過去」。

獅衛略為一想,點點頭,對身後一個銀級武士做了一個出列的示意:「蒼狼浩二,去看看,不要讓他們一個個溜了」。獸人雖然追蹤強悍,但這些傢伙真是分成幾路滿山遍野亂竄,就很可能有人渾水摸魚偷跑了。

浩二聞言迅疾朝小三消失的林子中竄了過去。

不一會,小三哼著小曲從林子中走了出來,大聲說到:「兄弟們,繼續趕路了」。

目送前邊隊伍離開,獅衛帶人等了片刻,奇怪,沒見浩二回來!眉頭一皺,心說,這傢伙,怎麼回事?手一揮:「跟上,浩三,去看看你哥哥是怎麼回事,完了盡快跟上」。

浩三聞言點頭,表示明白,向哥哥消失的地方掩了過去,其他人跟在獅衛後邊,無聲無息地吊著隊伍前進。

剛走了沒多久,小三又大聲喊停:「兄弟們?你們三號不?」兄弟齊齊搖頭,今天,小三哥神經兮兮的,大家有些不明白這傢伙在幹什麼,但還是不要亂動亂說,今天的事,透著一點邪勁,小三哥盡帶大家瞎轉悠,不知道這鐵漢壓死個人啊!

見兄弟們齊齊搖頭,小三隻好自己親自上:「這回,我要五號(相當地球盜賊拉屎),你們等我一會啊!」

後邊隊伍一看,前邊這夥人,又停下了!

帶隊的傢伙剛剛三號,這次居然要五號!獅衛心說,這人怎麼這麼麻煩,壓根沒有咱獸人耿直,咱獸人都是三號五號一起來。

「大哥,要派人跟上去不?」熊衛搖擺著巨大的熊頭,愣愣地問到。

獅衛一愣,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蒼狼兄弟倆回來沒?」

「還沒呢」,熊衛有點不高興地說到:「這兩小子,就知道偷懶」。

「不對」,獅衛雖然智商不是很高,但這會,還是覺得事情不對頭了:「按蒼狼兄弟的腳程,應該早就趕上來了,不好,熊弟,咱們中了對方的各獸擊破之計,蒼狼兄弟只怕是兇多吉少」。

對身後一看,現在,自己這邊還有四個銀級高手兩個金級高手,實力還十分強悍,只要不被對方各個擊破,應該還是佔據絕對上風,損失兩條狗,沒什麼問題。

不過,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現在,應該怎麼樣應對對方呢?

獅衛有些摸頭了!這次的行動目標可是文員弓呆,沒看到文員弓呆就算任務失敗,現在,要怎麼辦呢?

獅衛還在奇怪一件事,蒼狼兄弟的實力雖然比不上自己兄弟,但這手底下也不弱,就算是自己,要收拾他們,也得費點功夫,可現在,居然無聲無息,沒有半點動靜的就給收拾掉了,難道,對方還有隱藏的高手?

其實,現在,不光是獅衛摸頭,就連熊霸、娥梅也是摸頭不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事情很邪門的說。

第一個獸人狗,偷偷摸摸進入大家的埋伏圈時,張仲給娥梅做了一個上去幹掉他的手勢,當時,娥梅有點難以置信,就這樣去幹掉這個實力在自己之上的獸人?只怕一旦動手,就不知道是誰幹掉誰了。



第一五六章 有福共享
當時,娥梅心中這個猶豫啊,遲疑著不敢動手。
張仲臉上露出一種很自然很親切的笑容,再度給了娥梅一個鼓勵的眼神,貌似再說:「去吧,聽我的沒錯」。

娥梅只覺得弓呆這個笑容讓她心中一定,這一刻,很奇怪的感覺,心裡很平靜,沒有半點殺機,但覺得自己完全應該相信弓呆,應該按照弓呆的意思拔槍刺透蒼狼人的胸背,很自然的,長槍伸了出去,從狼人背後直插狼人的心臟。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長槍一沒而入,蒼狼全身居然沒有絲毫防備,按道理這種場合,蒼狼身上應該有鬥氣護體才是,槍尖穿透蒼狼,從他的前胸帶著鮮血露了出來,更加怪異的是,蒼狼遭受如此重創,居然吭都沒吭一聲,眼睛中居然是一片平和,看著胸前的滴血槍尖,臉上露出了笑容,隨機眼光渙散,身子一軟,掛在了槍上!

張仲微微一笑,做了一個手勢,幾個兄弟迅速上前,把蒼狼的屍身拉進先前挖好的坑中掩埋起來。

只到蒼狼埋好,娥梅才猛得發現,自己居然好不費力地幹掉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的銀級高手!

使勁搖搖頭,怎麼回事?

張仲笑著對娥梅伸出了大拇指,其他兄弟也齊齊伸出了大拇指。

莫名其妙!娥梅心中大呼莫名其妙!奇怪啊,這個蒼狼居然正如弓呆所說,沒有絲毫防禦,沒有絲毫抵抗,非常樂意、非常配合地死在了自己槍下!

詭異!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娥梅想著想著,身上只覺的一寒,寒毛頓豎,詭異的有點讓人心驚膽戰。貌似知道娥梅心中的感覺,張仲對她笑了笑,她奇怪的感到,突然,心裡舒服了很多。

邪門!

沒多久,第二個蒼狼送上門來,娥梅如法炮製,輕鬆搞定。

黑嶺山的兄弟們不由對這個大姑娘刮目相看,佩服的五體投地!

娥梅有苦自己知,這兩個銀級高手,明明就是弓呆說的第一種情況,自己送上門等死!

張仲再次給娥梅豎起了大拇指,心頭卻在暗暗發笑,逗逗這大姑娘也不錯,看她整天大大咧咧,一副假小子樣子,這回,夠她消化一陣子的了。

其實,假如娥梅稍稍用心一點,就會發現,每次,她行動的時候,張仲都是一臉很自然的讓人心平氣和的笑容,身上也彷彿有淡淡的光彩流動。只不過,就跟看魔術,人們的視線總是會被魔術師引開一樣,一旦出現敵人,大家的眼光自然就被敵人吸引了,張仲身上這些細微的變化,反而不會引起人注意。

張仲文員之氣產生的文員之勢,嚴格說來,就是一種氛圍,一種讓人心平氣和的氛圍,進入張仲的氛圍之內,就連金這樣的金級高手,大意之下也會心神被奪,蒼狼這種比金差了許多倍的銀級角色就更不用說了,偏偏張仲還十分卑鄙的偷襲,就這樣,兩個銀級稀里糊塗,一頭扎進張仲的氛圍之內,被張仲的氛圍奪了心智,心態很平和的被和諧了,於是,娥梅也就不明所以的一槍一個,輕鬆簡單搞定。

張仲這個奇怪的文員之勢,就連金都沒有見過,更何況這些小角色呢,於是,看在大家眼中,大姑娘娥梅神勇無敵,一槍一個準,兩個獸人被輕鬆搞定。

隊伍就這樣在張仲的竊笑之中,大姑娘娥梅的納悶當中,盜賊小弟們的興奮之中,奔向了第二個埋伏地點。

只有熊霸,看著一手托著文員之書,一手背在背後,跟著大家,不慌不忙悄然前行的張仲若有所悟,事出反常必妖,看大姑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的幾個兄弟,要說這中間有什麼意外因素,一臉笑容的張仲最有可能。

張仲在前邊走了兩步,貌似知道熊霸在注意自己,回過頭來對熊霸笑了一笑,熊霸趕緊回了一個笑眼,心說,這個大哥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加緊趕了幾步,緊緊跟上了張仲。

小三在五號。

獅衛有點犯難了,直接衝出去抓住這幾個傢伙逼他們帶路找人?帶人衝去小三這小子五號的地點將計就計反埋伏?

獅衛猶豫這會,小三居然哼著小曲兒走了回來,獅衛馬上又糊塗了?難道,這後邊沒有埋伏?難道蒼狼兄弟偷懶睡覺去了?

小三這討厭的傢伙,走到自家兄弟跟前,居然大聲喊到:「兄弟們,大哥我早上從山寨帶了一點酒食出來,想來,兄弟們已經餓得不行了,來,每人來點」。

雖然不知道小三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小弟們的確是又餓又渴,當即也不客氣,每人小喝了二兩小酒吃了點肉食。

獅衛嚥了一口唾沫渣滓。熊衛在他身邊不滿的嘀咕:「干,剛剛五號,居然還能吃得下去,比老子還要齷齪」。

吃喝一陣子,小三大手一揮:「走了」,帶著兄弟再度上路。走了一陣,小弟們總算知道小三哥的酒葫蘆裡是什麼藥了!

很簡單,瀉藥!

不久,一個兄弟最先受不住了:「小三哥,我內急,五號」。

「行」,小三大手一揮:「停,停」,對內急的兄弟一指:「你快去快回」,看著這位小弟急匆匆去了,小三臉上露出了笑容:「靠,看你們還配合不配合,要不然,就我一個人三號五號的,這事不就太邪門了嗎?兄弟們,有福共享了哦」

這位兄弟不如小三哥仗義,就在離大家不遠處很快解決了問題,回來以後,大家繼續抬著鐵人往前走!

小三的瀉藥配製的相當科學,屬於這種可拉可不拉,不拉又想拉型,走了沒多久,又有一位兄弟忍不住了:「小三哥,我也內急,申請五號」。

「忍忍」小三哥眉頭一皺:「還沒到點,到點再說」。

這位倒霉的仁兄不知道什麼才算到點,但總算沒有蠢的去問點在那裡,勉強忍了一陣,小三終於停了下來:「現在,有問題的,趕緊去解決吧」。

話音剛落,呼啦一聲,六個人,一下竄出去四個,小三趕緊喊:「你們分散點,跑遠點,娘的,隨地大小便,臭死人了」。

「大哥,怎麼辦?」看著捂著肚子四散而去的盜賊,熊衛有點頭暈了。

獅衛也暈頭了,看著這些消失在了叢林中的傢伙,猶豫,追?還是不追?要追,就得分散,分散就怕被敵人各個擊破。

還是不追來得穩當,反正,這中間還有兩人,再說,看那些傢伙內急的樣子,不像是作偽。

「這些傢伙,搞什麼明堂?」小三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五號怎麼一去這麼久?你,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掉茅坑裡邊去了」。

前邊提前拉過的兄弟大聲應好,竄進樹叢中不見了。小三嘀咕了一句:「這當老大的就是累,嗯,安心等等他們吧」,說完,雙手枕頭,躺了下去。

「大哥」,熊衛小心翼翼地問到:「這裡只有一個了,其他人不見回來,不會是一個個開溜了吧?」

林子那頭,這時有人大聲喊到:「該死的小三,居然給我們吃餿肉,害我們拉肚子,兄弟們,咱們罷工、散伙,不跟這沒前途的傢伙一起干了」。

四面林子裡齊齊發出好好好的叫喊聲,小三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喂,你們也太不仗義了吧,扔下我一個人不管啊,喂,你們不知道我是路癡嗎?沒了你們,我找不到路,怎麼回去啊,哎呀呀,你們別走,等等我啊」,身子一閃,也鉆進了林子,把個鐵人扔地上不管了。

「大哥,怎麼辦?」

「追」,獅衛帶人直接往小三消失的方向追了幾步,停了下來,這傢伙說他路癡,追他是不是沒有用?

張仲藏身高出,微笑著看著獅衛,現在,要想辦法讓他們分頭來追了。

不過,看來獅衛也發現了不對,要想完全分開,只怕有難度,那麼,首先,得把這兩個金級高手分開了。

心中一動,手腳並用,幾個透明的文字甩了出來。

公文,弓請!

關於分頭追殺的請示

正文如下:

各位追兵:

我們的弟兄已經分頭逃跑,竄入茫茫密林當中,現為了充分體現公平追擊精神,請求你們分兵追擊。

特此請示,務必批示。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張仲動手腳,有點懷疑地問到:「老大,這也行?」

「一定行」,張仲微微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八哥不平地罵了一句:「卑鄙」。

那邊,獅衛和熊衛兩弟兄同時站在原地,開始了對話。

熊衛說:「大哥,我請求帶人分兵追擊」。

獅衛說:「我批準」。

麻子脫口而出:「蚤,真是太有才了」。

很詭異的對話!娥梅有點聽不明白,怎麼回事?




第一五七章 蠶食
學習文字如此之久,張仲已經有所領悟,文字的法則之力受到環境限制不錯,但同時,在特定的環境,特定的文字,會有意想不到的法則結果。
剛剛,盜賊兄弟四散而出,這個時候,獅衛和熊衛同時產生了追擊的慾望,但同時,獅衛也有分兵怕被各個擊破的顧慮,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張仲給出一個必回的文種「請示」,弓請的法則之力,暗中契合他們的心理,產生了強大的心理暗示作用。

熊衛接到這個請示,由於沒有決定權,很自然的代替弓請扮演了詢問者,而獅衛受到心理暗示,也不多思索,痛快的答應分兵追擊。

兩人一人帶兩個銀級高手,朝兩個方向鉆進了叢林當中。

追出老遠以後,獅衛才從理所當然的分兵心態中醒悟過來,拍拍自己巨大的獅頭,有點疑惑,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作出如此莫名其妙的決策來呢?

不過,既然已經分開,也就只有這樣了,兄弟怎麼著也是金級高手,應該不用為他多擔心吧。

張仲的目標是熊衛。

娥梅和熊霸見獸人分兵,倒是沒覺得奇怪,絲毫不知道張仲動了手腳,小壞雖然不知道張仲達成分兵目的的原理,但知道一點,張仲文字的掌握能力,又得到了提升。

熊衛帶著兄弟走了一段路。

一位銀級兄弟說:「熊哥,敵人分兵而逃,我請求分兵追擊」。

熊衛想也不想,大聲說:「準」。

一個銀級高手一閃身,鉆進了叢林!

不一會,最後一個銀級高手申請單獨出擊。

熊衛還是準了!

只到兩個銀級高手消失在了蔥綠的叢林中,半天沒有了響動,熊衛摸摸腦袋,感覺邪門了,自己他娘的都幹了些什麼?

現在想來,不怪大哥罵自己是熊犢子,敢情,自己還真是個渾人,居然稀里糊塗就搞成了孤家寡人。

怎麼辦?熊衛聳聳鼻子,熊人的嗅覺不賴,追擊個人不成問題。

大哥不是說,對方就兩個金級高手嗎?現在這兩個金級的不是已經掛了嗎?既然是這樣,我還怕個鳥!熊衛大腦簡單的想了一想,繼續追。

娥梅稀里糊塗幹掉四個銀級高手!幹掉一個是偶然,幹掉兩個是運氣,幹掉三個是奇跡,幹掉四個以後,娥梅以為,這事,是必然的!也就是說,這樣的銀級高手,自己準能一扎一個準。

而讓自己一扎一個準的原因,就耐人尋味了,娥梅瞄了瞄身邊的人,首先排除這伙盜賊,這幫人和自己交過手,壓根不是自己對手。

剩下的就是弓呆和他的隨從了。

不過,無論是弓呆還是弓呆的隨從,從外表看,從能量反應來看,這些傢伙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傢伙了!

除了弓呆不慌不忙的笑容有些詭異以外,娥梅還真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不過,弓呆一直就臉上帶笑哦,真佩服他,現在這種場合還是如此悠然自得。

想著想著,娥梅想到了一種可能,雙眼居然開始放光。

看到一臉笑容,神色有些興奮的娥梅,張仲有點摸頭了,這姑奶奶不是發現了什麼吧?自己感覺,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啊!

「弓呆」,娥梅神秘地跑到張仲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到:「跟你說個事,你千萬別大驚小怪哦」。

「說吧」,張仲有點迷糊,看她樣子,這事應該和張仲無關。

「我跟你說啊」,娥梅小心地對四周瞄瞄,再度細聲說到:「我可以肯定,有一位高手,絕頂高手在暗中幫助我們」。

「這個」,張仲愣了一下,這丫頭想像力不錯:「你肯定?」

「絕對是啊」,娥梅壓抑著自己的興奮感:「很可能是一位深金,甚至是,有可能是一位聖級高手哦,傳說中的聖級高手呢」。

「咳咳」,張仲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這個答案自己還真沒有想過:「你猜的不錯,很有可能」。

「哦,我的天」,八哥感嘆:「這寸頭妹妹太能掰了,居然把張仲想像成了深金,還聖級!誇張、誇張,誇張到了牛皮境界」。

「因此,弓呆」,娥梅有點得意忘形地說到:「我們可以放開手腳對付獸人了,有這高手壓陣,想來就不會出什麼亂子了」。

「別」,張仲脫口而出,看娥梅對自己疑惑地看了過來,張仲馬上解釋:「你想啊,這高手既然不想露面,我們呢,最好就當他不存在,依然實施我們的計劃,讓他暗中照應我們就成」。

「這樣啊!」娥梅想了想,點點頭,但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心裡琢磨開了,怎麼樣才能讓這高手現身呢?

說實話,這神秘高手,引起了她的強烈好奇。

看看好奇寶寶狀的娥梅,張仲心中暗自叫苦:「大小姐,千萬不要給我添亂子啊!」

熊霸在邊上聽了一個實在,看看娥梅,看看依然一臉笑容,但眉頭微皺的張仲,心說,難道真有隱藏高手?不過,我怎麼覺得這事,有點像是大哥在暗中弄鬼啊!

由於沒見張仲動手,熊霸動搖了,嗯,不排除暗中有高手接應的可能。

事情按照張仲的預期發展,現在,到了計劃的關鍵一步,幹掉第一個獸人金級高手,金級和銀級有天淵之別,不知道熊衛是否凝練出了氣勢,如果有了氣勢,對付起來就有相當難度。

就算沒有氣勢,估計也不太容易氛圍的人事不醒。

熊衛追蹤了一段,突然發現,空中多出來多種不同的氣味,看來,自己追蹤的這個傢伙,遇見了大隊伍,從這些人行走的痕跡來看,他們實力不高,但有男有女,想想獅衛的資料,他不由精神一振,這回,自己很可能碰上正主子了。

前方,有人說話。

熊衛掩了過去,很自然的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這是獸人在叢林中於生具來的本領,熊衛也深以為豪。

透過林間空隙,向外看去,熊衛心中驚喜若狂,差點一躍而起,老天,他居然看見了這次的行動目標,一個文員,一個風度翩翩一臉微笑,手持一本獸人沒見過但特色鮮明的文員之書,就是他了!

讚美熊爸,熊衛在心裡歡叫一聲,悄無聲息的快速接近。他並不崇拜獸神,在他心中,自己強悍高大威猛雄壯的父親就是讚美的對象。

「來了,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顯示出熊衛快速接近的身體:「這傢伙行動很快,看他的架勢,絕對會一刻也不猶豫地一撲而上」。

娥梅的小臉開始放光,眼角餘光看著下邊快速接近的獸人,心中有些緊張,又有點期待,前幾次,大家都是聽了弓呆的意見搞暗襲,這回,弓呆不提倡暗襲了,居然提出了作誘餌,呵呵,有意思,這種情況的話,暗中的高手,出手的可能行就太大了啊!

等著,娥梅睜大了眼睛,等著看熱鬧呢。

張仲一手背在背後,不慌不忙地在密林前渡了幾步,大聲說到:「再等一下,假如還沒有人來集中的話,我們就進林子走」。

熊衛長身而起,巨大的熊頭一昂:「哈哈哈,你們逃不了,熊爺我來也」,隨即一躍而起,急速衝了上來。

張仲臉上露出驚惶的表情,快速向身後的密林中鉆了進去。

其他人也齊齊怪叫著鉆進密林當中,張仲立身的密林地勢較高,熊衛從下而上的沖速不慢,基本上是張仲的身子剛剛消失在密林當中,他就衝了上來,怪叫一聲:「哪裡逃」,雙掌往前一擊。

雄獅有活抓的交待,因此,熊衛掌上的鬥氣並不是很盛,但密林還是被掃得四散開來,按道理,這茂密的枝葉之後,應該還有枝葉,或者是高大的樹木才是,但是,急衝而上的熊衛愕然發現,娘啊!前邊居然是一片虛空,不會吧,懸崖?

懸崖也不怕!熊衛好歹也是金級高手,收發自如還是能做到的,雖然是衝上來得,但完全可以在密林前停下。

剛剛想急運鬥氣停止前衝,突然覺得大腦一片平和,不想事了!愣得一愣,趕緊搖搖腦袋,及時清醒過來,就覺腳下一輕,居然踩在了虛空之上。

愣神這會,熊霸已經撲下了懸崖。

還是不怕,熊霸鬥氣急轉,舉掌往下方一拍,身子反衝而起,向懸崖上飛了過來。一邊飛,熊霸一邊心說,想暗算我?沒這麼容易。




第一五八章 足采
金級高手雖然還不能御空飛行,但鬥氣充盈的高手憑借自己的能量,在空中滑翔一段距離還是不成問題的,有時候甚至還能衝出老高,這也是金級以上高手完全不怕飛翔魔法師的原因。
熊衛搖搖頭,一個文員,不知道金級高手的厲害啊,身如大鵬,飛速撲向懸崖,全身鬥氣充盈,完全不把已經翻身在懸崖上等待的幾個傢伙放在心上。

娥梅嬌叱一聲,手中長槍一抖,對著熊衛當頭紮了下來。

熊衛微微一曬,一個銀級而已,沒有任何威脅,人在空中,伸出一掌,鬥氣一展,很隨意地撈向長槍。

張仲微微一笑,右手文員之書一擺,左手背在背後:「娥姑娘加油,將這頭大熊給打下懸崖」。

張仲話音剛落,熊衛覺得身子一沉,娘的,彷彿懸崖之下有強大的吸力拉著自己往下掉落。

娥梅眼見熊人巨掌毫不顧及地抓向自己的槍尖,心知等級差距蠻大,只怕這一槍的效果不是很好,但也硬著頭皮,槍尖旋起一股青光點向飛快撲進的熊衛,盡人事聽天命,誰知,這熊衛明明已經氣勢洶洶前進的身子,竟然在空中一滯,抓過來的熊掌在槍尖一閃而過,抓空了,娥梅的槍尖迅疾叮的一聲點在了熊衛的身上。

熊衛全身鬥氣密佈,娥梅一槍點上,如中金鐵,不能扎進去半分,但娥梅這槍畢竟是凝聚了她全身戰力發出的一槍,力道不弱,熊衛本就在懸崖之外,無處著力,懸崖之下,彷彿還有奇怪的力量扯腿,再加上娥梅這一槍,竟然身子一沉,被擊得再度向懸崖下墜落。

娥梅見熊衛竟然在關鍵時刻出現異常,心中一喜,心說,果然有高人相助,站在原地四處張望起來。

張仲暗中好笑,沉聲喝到:「別開小差,這傢伙還沒死透」。

娥梅馬上回過神來,對懸崖下的熊衛看了過去。

媽的,熊衛暗罵一聲,但心中並不慌亂,只要身上鬥氣還在,就不怕衝不上懸崖,牙關一咬,渾身如同金霞一般冒出黃色光華,再度大喝一聲,雙臂一振,雙腳一蹬虛空,身子直直立起,筆直上衝,而不是衝向懸崖,懸崖上有人嚴陣以待,剛剛沖了一下效果不佳,熊衛的算盤是飛上半空以後,再撲擊懸崖上的敵人或者是直接跳到背後再說。

張仲見到熊衛身上黃光一閃,知道這個傢伙要拚命了,不敢大意,快速思考這致勝之法,熊衛不是特別強悍,身上並沒有出現氣勢反應,但這傢伙怎能小視,身上的鬥氣能量不小。

張仲現在全身上下,能寫字的地方很多,雖然文字的法則力量不是很強大,但這寫字的速度,寫字的隱蔽度,絕對十分卑鄙。

一個壓字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熊衛的頭頂,然後一連甩出三個「山」,山累山累在壓字上邊的一橫之上。

壓字,共有三橫一豎一瞥一捺,以橫打底,穩穩當當讓你不能冒頭,上方全部封口,所有筆畫之力全部被壓到了下部,剛剛好契合這壓字的精神實質。

山本是象形字,這裡,張仲也取其象形的山之巨力,牢牢站在這壓字之上,形成巨大的向下之力。

不怕你衝勁足,三座大山壓死你!

原本,正常情況下,熊衛盡起全身鬥氣的話,一衝之下,沖個五六丈高是沒有問題的,剛剛一擊以後,掉下去兩丈,只要一衝,絕對會高出懸崖甚多,形成十分有利的形式。

但是,熊衛衝動以後,感覺,今天的事,真是邪門到了極點,不僅腳上的拉扯力道不減,頭頂之上的虛空彷彿也變成了粘稠的液體,產生了巨大的阻力,沖不起來,剛剛沖了不足兩丈,比懸崖還低上一點,就已經沖不動了。

熊衛的鬥氣並不支持他接連往上衝,沖完一輪必須得小小休息一下,但休息期間,鬥氣護體什麼的還是可以做到。心裡暗罵一聲該死,再次一展巨掌撲向懸崖。

鬱悶,到現在為止,熊衛覺得是無比鬱悶。

堂堂一個金級高手,居然被一個銀級小妹妹帶領一班蝦兵蟹將給牢牢地壓制在了懸崖上空,要知道,金級高手雖然厲害,但這鬥氣也不是可以無限制揮霍的,再要折騰的兩下,說不定,他熊衛今天就真的會陰溝裡翻船了。

見熊衛再度進擊懸崖,大家齊齊大喝,紛紛伸出武器胡亂劈砍,阻止這頭暴熊衝上來。

對於沒有絲毫鬥氣的武器,熊衛完全不以為意,這裡邊,真正擊中熊衛以後能將熊衛擊落的,也只有娥梅的鬥氣長槍,因此,熊衛的巨掌依然只抓娥梅的槍尖,這會,他可是全神貫注,現在,再也不允許他出差錯了。

關鍵時刻怎能感冒!

眼看一掌就能拍著槍尖,馬上就可以翻身而上了!但是,熊衛居然感到肘關節一麻,掌上一熱,力道全無,口中一句「娘的」,脫口而出,巨掌被娥梅一槍點中,貌似恰恰是自己送上去被點一樣,巨大的痛感一湧而至,身子再度急速下墜。

剛剛,一陣手忙腳亂,懸崖上,亂七八糟儘是些刀光劍影,熊衛也沒大注意這些普通人,只到居然被人剛好點中肘關節的麻筋,熊衛才知道,遇到大麻煩了,這幫普通人中,居然隱藏了一個能擊破他護體鬥氣,眼力極佳的陰謀分子,剛剛這一下,可是要命的緊。

瞬間,熊衛掉下去三丈左右,這時,身體內的鬥氣終於再度凝聚起來,黃光比上次更加濃烈,這次,博命一擊了,身在空中,哇哇大叫是不適合的,那樣只會洩氣,熊衛不聲不響,身體猛地一直,向上急衝。

這次,依然沒有衝上來多高,但也基本做到了於懸崖齊平,雙掌一拍,空中強行一個翻身,終於,比懸崖稍稍高出一線,撲擊而下。

這次,熊衛可是不敢絲毫大意,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邊,一手掃向娥梅長槍的同時,另一隻手豎成了刀掌,毫不客氣地劈向這些雜魚伸過來的武器。

小心撐得萬年船!

這次,張仲沒有象大家一樣也拿棍子招呼熊衛,看著飛速接近的熊衛,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口中朗聲說道:「這傢伙快筋疲力盡了,大家加把油,徹底把他給轟下懸崖」。

熊衛聽見張仲說話,眼光很自然地從對面看了過來,居然,看到張仲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心念急轉,剛剛擊破自己鬥氣的,難道是這個文員?

念頭剛剛起,突然感到有點失神,彷彿是在張仲的微笑中失去了拚鬥的慾望,但是,還是馬上回過神來,來不及多想為什麼會失神,手上鬥氣不減,飛快的擊中了懸崖之上,各種招呼過來的武器,就連娥梅的長槍也被擊中,狂暴的鬥氣能量一湧而出,熊衛,終於攻出了有效一擊。

懸崖之上,連同娥梅在內,頓時一陣慌亂,東倒西歪亂成一片,唯一好點的就是沒有遞出武器的張仲。

擊退懸崖上眾人,熊衛的身子還是稍稍一沉,掉落接近人高,但是,眼明手快的熊衛總算借這個機會,伸手抓住了懸崖的崖壁,心頭大喜,手一使勁,就待翻身而上。

只是,這懸崖居然滑溜無比,沒有借到多大的力道,心中微微疑惑,剛剛這幫傢伙怎麼站穩的呢?不過,有這點力道就足夠熊衛的身子升上來了。

張仲看著腦袋勘勘伸出懸崖,露出一雙眼的熊衛,臉上依然是一臉笑容,嘴裡不慌不忙地說道:「別忘了,這裡還有我等著你呢」。

說完,不緊不慢伸出一隻腳,一腳踩在熊衛的頭上,快速的寫了一個「采」字,口中哈哈大笑:「我踩」。

熊衛心中一愣,馬上明白過來,娘的,居然被一個文員拿腳擱在頭上大喊「我踩」,心裡過不得日子,死文員,不管了,就算被少主罵,也一定要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干,你一個亂文員能踩得死我不?

念頭剛起,張仲的腳也就是「足」+采形成的形聲字「踩」法則之力爆發,現在,張仲和熊衛,一上一下,張仲的腳剛好在熊衛的頭上,兩個人的身體位置十分適合這個「踩」的意境,踩字的法則之力得到了強化,再加上張仲這個身體的力道也是非同小可,文員之力和文字的法則之力齊齊發作,熊衛只覺得頭上一股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道傳來,緊接著頭上一疼,眼冒金星,巨大的身體急若流星墜落了下去。

這會,運起鬥氣也沒有用了。熊衛心膽俱裂,在明白這文員就是真正的高手的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第一五九章 獅衛
熊衛的鬥氣只是擊中了大家的武器,並沒有擊中大家的身體,娥梅晃了兩晃,最先穩住了身形,抬頭,剛好看到張仲悠然伸出一隻腳踩在熊衛的頭上,哈哈笑著說道:「我踩」!
這樣子,蠻有趣,不過,要是一個金級高手真能被一個文員給踩死的話,就真是見鬼了!

念頭剛剛落,就見,熊衛貌似見鬼一般,臉色大變,迅疾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被弓呆一腳給踩了下去!

目瞪口呆!

熊霸和兄弟們也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目瞪口呆!

金級高手呢,居然會是如此下場?

一個文員,一腳,踩死一個金級高手!感覺,這是大家看到的最大笑話!

張仲對大家看了看,站在懸崖邊上,嘿嘿一笑:「意外,真是意外,早知道這金級高手如此不經踩,咱們就不必要如此麻煩了,隨便來個人都踩死他」。

「你,你……」娥梅手指張仲,連說兩個你字,終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事太逗了。

張仲聳聳肩:「其實,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熊霸愣了半響,終於也笑著說道:「我說大哥,剛剛,你運氣好,這傢伙肯定是燈枯油竭,快玩完了,剛好被你一腳給踩下去了」。

兄弟們都齊齊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取勝方法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娥梅笑了一陣:「弓呆,你就別臭美了吧,我懷疑,還是暗中有特級高手出手幫忙」。

張仲微微一笑:「有可能,不過,大家,我們還是馬上離開這裡,準備應變,剛才這頭熊喊叫得如此淒厲,半座山都能聽得見,獅衛這傢伙絕對會馬上趕來,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對付他了」。

按照小壞的資料,獅衛的實力還在鐵人以上,是凝成了勢的狠角,比熊衛的危險度要大的多,帶著隊伍準備應變了。

淒厲的慘叫聲傳入耳中,同時,心中一陣心驚肉跳,獅衛眼光一凝,臉色劇變:「熊出事了?」,來不及交待,一個騰空,越身而起,足尖在樹冠上一點,身體如同大鳥一般,急速朝慘叫的方向奔了過去。

兩個銀級隨從對望一眼,也迅速起身,跟在獅衛身後竄了過來。但實力差距過大,獅衛迅速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大山當中,聲音回音不少,辨別出事地點確切位置難度加大,等獅衛心急火燎找到懸崖邊上時,這裡只留下一片狼藉,沒見半個人影。

蹬在懸崖邊上,仔細勘查一番,最後,眼光定格在了懸崖邊上一個巨大的手印之上,這個手印,不用懷疑,是兄弟的熊掌,看手印的方向,兄弟是從懸崖之下往上抓,這說明,兄弟曾經掉下過懸崖,還有,熊的氣息到此完全中斷,就連這幫拙劣敵人離去的方向,也沒有發現熊的氣息。

結論是,熊掉到了萬丈懸崖之下。

看著白霧裊裊,深不見底的懸崖,獅衛心中一疼,雙膝普通一聲跪倒在了懸崖邊上,熱淚一湧而出。熊追著自己叫大哥的情景彷彿還在眼前,口中悲叫一聲:「兄弟」!她和熊衛是熊爸獅媽生出的兩個不同種族的親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十分深厚,現在,自己一時大意,中了別人各個擊破之計,居然還兄弟命喪懸崖,心中怎能不悲傷。

跪在懸崖邊上,昂頭,巨大的獅口仰天咆哮:「兄弟,天堂路上你慢點走,大哥一定要將傷你之人銼骨揚灰」。

不遠的高處,張仲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生死關頭,張仲踩殺熊衛,覺得理所當然,但是,看到懸崖邊上悲慼的獅衛,心中想起了大哥,設身處地一想,這獅衛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已經要拚個你死我活了,也就顧及不了這麼多,要怪,就只能怪雄獅不該殺上門來,有時候,一個錯誤的決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獅衛兄」,張仲在高處長身而起:「熊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

依然是青衫飄飄,但臉上一臉肅穆。

獅衛在懸崖邊上站了起來,背對張仲,想起憨頭憨腦的熊弟,心中一疼,語氣陰森森地寒聲問到:「是你,將我兄弟擊落了懸崖」。

「不能怪我」,張仲臉上慢慢浮現出了淺淺的笑容:「我自衛而已,何況,是你們先動了我的兩個鐵衛」。

「好,好,真是太好了」,獅衛緩緩轉身,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出現了怒火,直直地盯著張仲,臉上一片鐵青:「雖然少主一再交待,讓我們生擒弓兄,不過,現在我改變了主意,今天,我會親自動手,將你擊下這懸崖,讓你」,伸出粗壯的手指,對張仲一指:「給我兄弟做伴」。

「不客氣」,張仲淡淡一笑,手指文員之書向前一擺:「書上說,打虎還是親兄弟,這懸崖,還是你們兄弟弄成一堆的好」,一邊說,張仲一邊從容不迫地走了過來,和獅衛對面站定。

「還有些什麼人,不妨全部叫出來吧」,獅衛死盯著張仲,嘴中冷冷說道:「就你一個,根本不可能把我兄弟擊落懸崖」。

張仲搖搖頭,遺憾,經驗主義真是要不得,轉頭對身後說到:「都出來吧,藏也是藏不住的」。

看著張仲身後鉆出來的一干人等,獅衛的眉頭皺了起來,就憑這些人,他們把熊弟擊落懸崖?語氣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

說實話,在今天以前,娥梅一直都認為,這金級高手一直是高不可攀的,但現在,她覺得,金級高手也就這麼回事,因此,臉上一笑,長槍往肩上一扛:「你還真沒猜錯,就是我們這些人,搞定了那頭笨熊」。

獅衛臉上一寒,冰冷地殺氣一湧而出,龐大的氣勢狂野地衝了過來,就憑這些小魚小蝦,不用動手,就是氣勢也能壓死他們。

張仲微微一笑,朗聲說道:「獅衛兄,不要生氣,敘敘舊,我們再動手不遲」。

娥梅咋一看獅衛兇神惡煞般的表情,心頭一陣驚嚇,氣勢還沒有壓過來,背心就冒出了冷汗,正在感覺難受的時候,弓呆居然郎笑出聲,頓時,心裡感覺一片寧靜,舒服了很多,嘴裡卻已經嚷了起來:「不錯啊,弓呆,這種場合你還笑得出來,真是佩服」。

獅衛見張仲一笑,竟然感到火氣小了很多,殺氣氣勢也是一洩,對對方的人居然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怎麼回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這弓呆的笑容很是詭異。心湧起一股強烈的警惕感,看來,熊弟的死,只怕不是意外。

獅衛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張仲一些臨時想出來的小計謀壓根起不到什麼作用,既然陰謀詭計沒有多大作用,乾脆,大方點,正面硬撼,張仲雖然是個文員,但骨子裡,也有著古中華歷史上的仁俠豪情,單挑,也是他的一個夢想,一個讓他有點熱血沸騰的夢想。

「我們是應該好好敘敘」,獅衛身子一挺,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但斂而不發,牢牢鎖住了張仲。

張仲微微一笑,讓大家如沐春風,衣衫無風自動:「獅衛兄好修為,難怪我兩個鐵衛會命喪你們之手」。

「弓兄也讓我刮目相看啊」,雄獅盯著張仲,眼中只差冒出火花,這文員身上氣息十分古怪,自己的氣勢竟然壓制不住,不僅如此,這心中的殺意竟然也平淡了很多。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20 AM

第一六○章 足易
「少主」,狐眉頭一皺,轉頭看向懸崖的方向:「獅衛放出了勢壓」。
「哦?」雄獅眉頭也皺了起來:「獅衛遇見了敵人?」

「不錯」,狐心頭有些沉重,金級高手一般不會輕易放出自己的勢壓,現在,獅衛居然氣勢大漲,距離如此遠的情況下,都能感覺得到,毫無疑問,獅衛必然遇見了敵人:「少主,獅衛放出勢壓只有兩種緣故,其一是遇見了足以和他正面抗衡的對手,如果是這樣,對手的氣勢應該也能馬上感應得到;其二,就是遇見了讓他情緒激烈波動的事,如果是這個緣故,只怕就是熊衛出事了」。

實際上,狐老的意思很明顯,不管是哪種緣故,總之,獅衛遇到大麻煩了。雄獅皺起了眉頭:「有沒有這麼嚴重?要知道,獅衛雖然聲名不顯,但其實力在我們獸族來說,絕對排在前十,還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就這地盤上,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吧。」

此時,剛好獅衛受張仲文員氛圍影響,殺氣一弱,狐老臉上再度巨變:「不好,獅衛的氣勢居然受到了壓制,而我居然完全感覺不到壓制他的氣勢,少主,獅衛只怕是兇多吉少」。

這邊隊伍當中,只有狐老凝成了戰勢,只有他才對這勢有較強的體悟,現在,狐老的臉色不是作偽,想來,獅衛真的不妙了。

「狐老」,雄獅有點急:「怎麼辦,我們趕去幫助獅衛?」

「不要亂,少主」,狐老老成地說道:「我們現在趕去,只怕於事無補,對方既然敢對獅衛下手,想必就會在我們感到之前結束戰鬥,現在想來,我們分兵追擊一定是中了對方的詭計,少主,你看,我們跟著的這些傢伙,一直走走停停,磨磨蹭蹭,好像是漫無頭緒的樣子,也就是說,這些傢伙在帶著我們兜圈子」。

雄獅馬上明白了狐老的話,眼中殺機一閃:「如此說來,如果敵人真能完全放倒獅衛所帶的戰士的話,那麼,我們這邊也就不安全了」。

「理論上,的確是如此」,狐老點頭,迅疾,感受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獅衛的氣勢在迅速減弱,好快」。

狐老和雄獅對話這會,張仲和雄獅正在對峙。

娥梅、熊霸和山貓一干人等根本不知道戰勢這回事,只見張仲和雄獅侃侃而談,一個劍拔弩張,一個滿面春風,詭異無比,心中在驚異的同時,還有無比的佩服,這弓呆還真是書生義氣,居然連金級高手都完全不放在眼中。

或許,說他是傻大膽來得更加適合一些。

這些土包子不懂張仲文員氛圍的妙用,不知道張仲用自己的氣場保護了他們避免受到獅衛的勢壓,尤自認為,是傻書獃的表現鼓舞了大家的士氣,既然書獃都能無視金級高手,那麼,大家齊齊無視他。

獅衛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張仲,渾身鬥氣運轉,身上冒出層層金光,如一座大山站在懸崖邊上,雙掌之前的空氣彷彿成了鏡子,出現兩個透明的能量團,如臨大敵,絲毫不敢小視張仲,他身經百戰,今天這般詭異的情形,還是頭回遇見。

小心撐得萬年船,衝動是魔鬼,高手,關鍵時刻要冷靜,不然,方寸大亂的話,不僅不能報熊弟之仇,只怕自己都會萬劫不復。

張仲通過地下世界的歷練,接觸的高手是一個比一個猛,巨雕、紅馬以及幾個半死人高手,都是比獅衛要厲害的角,實際上,雖然他一個文員的戰鬥力不好計算,但張仲至少知道一點,獅衛要勝過自己,只怕並不容易。

首先,張仲這個狀態的肉體能力無比強悍,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肌肉都隱藏著澎湃的能量,身上還有聖衣護體,兩個條件一疊加,抗擊打能力空前強化,這個狀態,比第一狀態要強悍許多,張仲有自信能和獅衛一鬥。

其次,就是張仲五花八門的文字了。現在,除了少數文字的法則力量較強以外,張仲還掌握了眾多有一定法則力量的文字,這些文字法則之力雖然不強,但勝在數量多,兼之張仲無筆文員的境界日益成熟,身體各處都可以出筆,文字可以做到無處不在,卑鄙之極,防不勝防。

八哥就說:「張仲,你小子現在是史上最齷齪最下作的最善於搞偷襲的文員」。

最後,就是張仲身上這氣場,文員氛圍,這東西,應該是文員的浩然之氣,張仲現在也沒有完全摸清楚這東西的使用規律,但有一點張仲知道,這東西具有影響對方心智的強大功用,有點類似精神類魔法蠱惑。

張仲認真分析了自己的綜合能力以後,結合自己幾次戰鬥經驗,終於決定正面硬撼獅衛。

除了自身能力以外,支持張仲這麼幹的原因還有,張仲身上藥多,萬年甘露、西紅柿、聖水聖果什麼的,多啊!就憑這些藥,也能一拼獅頭人。

獅衛的鬥氣和氣勢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張仲含笑而立,衣衫飄飄,暗鬥已經展開。

娥梅不知道這茬,看著獅眼瞪得溜圓的獅衛心中大奇,這傢伙,樣子嚇人,但雷聲大雨點小,不見動靜!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快速演算一番以後,指著兩組數據說到:「按照雙方實力對比,結合你們各自的優劣,你們開戰以後,勝率各半,獅衛勝在絕對實力強悍,你勝在詭異」,分析完雙方實力對比以後,小壞再度說道:「但是,你們一旦正面開戰,你就得全力施為,這和你弓書獃的身份嚴重不合,也就是說,在場之人百分之百會對你的身份產生懷疑,由此衍生的,金玉他們查知你身份的可能性也隨之大大增加」。

小壞熟知張仲的秉性,根本就沒有計算殺人滅口這一項。

張仲點頭,表示明白,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仲哥」,麻子在張仲意識中插話說到:「你其實完全可以不暴露的」

「嗯?」張仲疑問了一下,自己身上這幾個傢伙都是很有特色的主,關鍵時刻的餿點子往往都十分好用。

「簡單」,麻子蠱惑:「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一準搞定這個獸人」。

說實話,麻子在張仲的寵獸空間可是無聊透頂,早就想出去了,機會難得,趕緊出來強烈要求:「這樣,你完全可以看戲」。

「哦,我的天」,八哥喊了起來:「麻子妹妹,不是吧,你要丟下可憐的八哥嗎?」

「麻子,你行嗎?」張仲看看對面,全身鬥氣密佈,一身金光的獅衛,表示懷疑:「他現在全身上下可是鬥氣激盪,你近不了身吧?」

「仲哥」,麻子在裡邊做狀委屈地叫了起來:「你也太不關心麻子妹妹了吧,對我的情況居然一點也不瞭解,我好傷心啊,告訴你,仲哥,麻子妹妹我吸收了邪火精華,後來,又被萬年甘露淋過,被生命光華照過,給你說啊,我呢,現在,本領大著呢,就這獸人的鬥氣,攔不住我了」

「是不是啊!」張仲心中一動,如果真是這樣,還真是少了不少麻煩,臉上浮現出一股邪邪的笑容,突然開口朗聲說道:「獅衛兄,有一句話,不知道我當說不當說」

看到張仲臉上的笑容,獅衛心中一愣,感到有點不妙,鬥氣更加密集,口中哈哈大笑:「什麼話,不妨說來聽聽」,對方意圖不明,小心點,不要輕舉妄動。

張仲悄悄把麻子從身後放了出來,許久沒有露面的麻子,果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放在地上居然沒有絲毫形跡,看著小壞顯示器上,身後基本已經是透明的地蚤群,張仲大暈,現在,麻子這傢伙都成了隱形人,搞偷襲絕對是一級棒。

「我的天」,八哥也看到了麻子的現狀:「真是什麼主子什麼寵,麻子,你他娘跟張仲一個德行,張仲是陰人,你就是陰獸」。

麻子看看自己幾乎透明的身體,心中高興,不跟八哥一般見識,一邊帶著情郎們從地面飛快地朝獅衛接近,一邊興奮地大聲喊到:「仲哥,我現在,已經超脫了地蚤的範疇,成了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蚤,我決定了,改名,不叫地蚤了,嗯,什麼名好呢?我想到了,仲哥,以後,你們就叫我『黑嶺山無影蚤』,上啊,無影蚤,我先癢你」。

黑嶺山無影蚤!!這名聽著有點耳熟!張仲愣了愣,也不多想,很配合地對對面嚴陣以待的獅衛說到:「我想說的是,你們獸人,生活習慣不好,這樣,會有大麻煩的」

「生活習慣不好?」獅衛一腦袋問號,心說,這小子什麼意思?

張仲身邊的傢伙也是一頭霧水,弓呆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居然扯到生活習慣上去了。

「書上說」,張仲文員之書一擺,又開始拿書說事:「生活習慣不好,尤其是獅人生活習慣不好的話,這身上就會長虱子,長虱子了,就會發癢,別看你現在鬥氣昂昂的樣子,身上一癢起來的話,很難受的哦」。

什麼跟什麼?娥梅心頭苦笑,這弓呆,還真是夠呆,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個,老天,獅人又不是野獅,身上有虱子才怪。

其他人臉上也出現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這位大哥,真是有意思!

侮辱,典型的侮辱!獅衛心頭怒火一衝而起,這文員,居然拿自己跟野獅掛鉤,真是氣死獅了。不過,轉念一想,咱是高手,高手交鋒,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中他的激將之計,口中哈哈大笑:「小子,別拿這些話激我,我們手底下見真」,真章兩字沒講完,幹他娘,居然全身發癢,講不下去了。

干!不是吧?難道真有虱子?對方可是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不想是他弄鬼,這下,糗大了!

強忍身上鉆心的癢,獅衛臉上是一臉的怪異。

這邊,大家見獅衛話中途而止,隨後,臉上一片緋紅,心頭不由湧起十分怪異的感覺,不是吧,這金級高手真的癢起來了?

張仲再度一笑,善意提醒:「癢癢了,就要撓,不然,很難受的」

獅衛有點明白,一定是這傢伙弄鬼了,干,不管怎麼樣,幹掉你再說,鬥氣激盪:「小子,卑鄙」,就待一攻而上,張仲已經說到:「癢了不撓,後果是很嚴重的,癢癢會直接發展成全身麻痺」,話音剛落,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獅衛眼前一黑,普通一聲,向前撲倒在地。

張仲搖搖頭,走上前去,足尖一玄,畫了一個「易」字,一隻腳,一個「易」,足易是踢,很瀟灑的一腳踹在獅衛身上,獅衛本是倒在懸崖邊上,張仲一腳下去,身子隨腳而起,落入懸崖之下。

張仲害怕夜長夢多,乾脆了當的結果了獅衛,轉頭,發現背後一群人還目瞪口呆中,眼珠子一轉,蹬下去使勁的揉腳:「哎喲也,這傢伙皮好厚啊,可憐我的腳啊!」

娥梅看著張仲叫疼的樣子,總算從這個天大的意外中恢復了過來,捂嘴輕笑出聲。

今天,她算長見識了!

兩個獸人金級高手,一個被踩死了,一個被踢死了!死得都是莫名其妙,邪門之極,看看身邊這些和自己一樣稀里糊塗的傢伙,再看看抱腳叫疼的弓呆,感覺,好像是在做夢。

半響過後,懸崖邊上發出陣陣哄堂大笑。

不過,每個人,心頭都產生了疑問,虱子是不是這麼猛啊?

「搞定,仲哥」,麻子趴在張仲的肩上,得意地表功:「怎麼樣,麻子我厲害吧,對了,仲哥,我現在不用進去寵獸空間了吧?」

的確,麻子現在這個形態隱蔽之極,沒有再躲藏地必要了,再說,在幽暗世界,麻子也一直沒有和金屬人直接對話,她的存在,應該沒有旺財般顯眼,張仲點點頭:「不錯,你的確可以不去寵獸空間了」。

「我的天」,八哥哀嚎起來:「可憐的八哥,麻子妹妹,你不會如此狠心丟下我不管吧?」

「我管你個球」,麻子不屑地回敬:「地宮裡,誰叫你出風頭的,現在後悔了吧。對了,仲哥,剛剛你這一腳真是無比瀟灑啊,我給這一腳取了一好名:黑嶺山無影腳!」

張仲,這名很熟悉!



第一六一章 合同文書
獅衛被麻子麻倒的同時,身上的勢壓嘎然而止,狐老渾身一震,尖嘴微張,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平時總瞇著的小眼睛完全睜了開來。
「狐老,有什麼問題嗎?」雄獅疑惑地問到。

「獅衛完了」,狐老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他在氣勢正旺的情況下,被人一擊致命」。

「怎麼可能?」雄獅大驚失色:「以獅衛的鬥氣修為,怎麼有可能被人一擊致命?」

狐老搖搖頭,他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但他現在知道:「少主,我們這次的行動已經失敗了,我的建議是迅速撤退,對方既然能全滅獅衛的小隊,想必也能如法炮製地對付我們,現在,我們在這山中,雙目如盲,極為被動,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雄獅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口中狠狠地說道:「好,我們走……」

獅衛的兩個銀級手下,正沿著獅衛的氣息飛奔,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獸嘯,兩人對望一眼,馬上調頭,全身急運鬥氣,朝山下如飛而退。

正在前方等著這兩個獸人上去的張仲聞聽獸嘯,看著兩人飛速撤退的身影,鬆了一口氣:「他們撤退了」,迅疾臉色一變,想起了什麼,失聲說道:「糟糕」,從林子裡挺身而起:「快,我們去接應另一組的弟兄」。

這組弟兄分開逃逸,一個也沒有傷著,小三逃逸以後,已經去另一組那裡接應,準備像這邊一樣各個擊破雄獅帶領的獸人,誰知,獸人果斷撤退,如果,張仲沒有料錯的話,被雄獅盯上的另一組弟兄,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希望小三動作慢點,不要這麼積極。

事實果然如同張仲所料,雄獅惱羞成怒之下,帶人大開殺戒,這邊抬鐵人的六個兄弟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並且死壯極慘,三個人腦袋只剩下一半,三個人被掏出了五腑六臟,撒得到處都是。

張仲心中一黯,臉上沒有了笑容,緩緩開口說道:「把兄弟們的遺體抬回村裡,縫合以後安葬」,現場沒有發現小三的屍身,看來,這個機靈鬼逃脫了一劫。

熊霸心中一陣難過,眼淚一湧而出,這些,可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兄啊!

幾個感情豐富的兄弟已經哭叫著撲向了四分五裂的屍身,放聲悲哭起來。

張仲嘆了一口氣,拍拍熊霸的肩膀,轉身望向遠處,手中的文員之書再輕輕地顫動,這就是現實,自己能毫不留情地滅掉獅衛兄弟,雄獅也能殘忍地肢解自己的弟兄。

想必,現在,雄獅的心裡一定也不好過吧!

熊霸默默地留了幾行眼淚,終於在張仲的拍擊中恢復了過來,大聲喊到:「哭,哭什麼哭?我們值了,六條賤命,換得獸人四名高手,我們賺了,死去的弟兄都是好樣的,兄弟們,聽弓大哥的,我們好好收拾一下,把死去的弟兄帶回去風光下葬」。

張仲沒有額外交待,兄弟們強忍著悲痛,七手八腳,把死去的兄弟連同兩個鐵人也抬回了村子。

說實話,張仲並不怨恨雄獅!雙方相鬥,死傷在所難免。但是,假如有朝一日雄獅落入張仲手中,張仲不介意肢解這個獅人。

其他死去的兄弟按照張仲的吩咐下葬,只有兩個鐵人由於是張仲的侍衛,而且,他們的狀況也是比較奇怪,熊霸不敢擅自處理,讓人把這兩個鐵人抬到了張仲的面前。

「小壞,看看他們的情況」,張仲一邊查看這兩個鐵人的外部特徵,一邊讓小壞對他們進行內部掃瞄,既然獸人能將這兩個鐵人擊倒,想必是獸人就是擊中了這兩個鐵人的要害,張仲現在想做的是,查知這兩個鐵人的要害點。

鐵人,遲早會和張仲正面對上,多瞭解一些信息沒錯。

從外表來看,鐵人和生前沒有多大變化,彷彿都還是柔軟的金屬,而且,張仲看著沒有絲毫傷痕的鐵人,還有些明白,這些金屬應該具有自我修復的記憶功能,不然,獸人一定會在他們身上留下記號,而不是現在這般每一寸肌膚都光滑地反射出金屬光澤。

外邊,鐵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張仲」,小壞在張仲腦海中形成一副鐵人的身體結構示意圖:「這兩個傢伙的致命傷應該是他們的心臟」。

張仲在兩個鐵人面前緩緩坐下,閉上了雙眼,貌似在思考問題,實際上,在腦海中,開始研究這鐵人的遺體。

「張仲」,小壞的顯示器上,出現了鐵人心臟的解剖圖:「我雖然不知道這些鐵疙瘩是按照什麼原理存在的,但我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們的心臟還是他們全身動力的源泉,而且他們的心臟也是金屬化最少的部位,不能自我恢復,而從他們現在的情況來看,心臟已經被完全擊破,因此他們玩完」。

張仲迅疾明白過來,鐵人的弱點,心臟。

看著顯示器上了無生機的兩個鐵人,張仲小小高興了一下以後,發現了一個較為嚴重的問題。

一個很簡單但很頭痛的問題,兩個鐵人都死了,他弓長伯為什麼會安然無恙?如果金玉稍稍留意點,發現這個問題以後,只要再順籐摸瓜這麼一查,自己這露餡的可能性可就是太大了。

現在,張仲要回述亞的話,最好是回美索之光以後,跟著長公主的隊伍名正言順地抵達美索帝都,再從帝都直插鄰近述亞的城邦。

有點傷腦筋了,這兩個鐵疙瘩就這麼死了,可是於利益不合。

「張仲」,小壞體會到了張仲的心思,在顯示器上指著鐵人說道:「嚴格說來,這兩個鐵人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也就是說,現在,稱他們是鋼鐵怪獸更加的適合,按照坦因斯大陸的規則,他們應該可以視同寵獸對待」。

「寵獸?」張仲想到了自己被丫丫救過來的過程,是哦,如果自己能給他們簽訂共生簽約的話,是不是能讓他們活過來呢?

而且,如果能契約他們,他們是不是會對自己言聽計從?以後,是不是還可以憑他們兩個迷惑金玉呢?

想到這裡,張仲精神一振,如果能契約這兩個傢伙,好處可是不少。只是,張仲馬上想到,自己可是不會什麼契約!而且,據說,一個人的寵獸有限,自己已經有了麻子和旺財,雖然是莫名其妙給契上的,但現在是不是就不能再次契約了呢?

想到這兩個問題,張仲覺得,這事有點難度!

張仲陷入了沉思,娥梅和熊霸看著閉目盤膝而坐的張仲,心說,難道,弓呆以為這兩個鐵皮還有救?

在懸崖邊上時,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敵人所吸引,完全沒有留意過張仲。現在,張仲的意識陷入深度思考中以後,身上很自然地流露出文員的浩然之氣,雖然這個形態之下,張仲身上沒有乳白色光華流動,但看到現在的張仲,給人的感覺可是絕對不同。

彷彿,在張仲的身邊,一切都變得平靜下來,就連屋外的蛐蛐,也停止了煩人的鳴叫,一片安寧祥和。

娥梅的心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弓呆,是不是就是一個文員這麼簡單?仔細回想這一天的戰鬥,雖然每次都是很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雖然娥梅一度懷疑過有絕頂高手相助,可是,一琢磨下來,每次,出現意外的時候,站在弓呆身邊就會讓人心安,難道是巧合?

會不會,弓呆很不簡單?是啊,兩個金級高手都是直接喪生在弓呆的腳下,不說別的,但就是弓呆抓住時機的這份眼力,這份膽識,可就和他文員的身份很不符合。

看著一臉悠然的張仲,娥梅突然覺得有意思極了,這個傢伙,身上秘密不少哦。

沉思中的張仲,現在也找到了一點門道,雖然張仲不知道怎麼契約寵獸,沒學過這個東東,但是,張仲有文字可用。

在張仲想來,契約他不就是合同嗎?

整個合同出來,利用合同的法則之力產生約束力量,能否達到與寵獸契約相同的效果呢?

能不能成,試過就知道,張仲在意識中對小壞說道:「小壞,我現在,準備撰寫一份『合同文書』」。

小壞一愣,心說,什麼東西?



第一六二章 橫8
坦因斯大陸還沒有合同文書這個名詞,大多合作都是邀請了一個見證人的口頭協議。
張仲想了想,對小壞說道:「小壞,把公文竹簡給我拿出來,我補充一個文號進去」。

嚴格說來,地球公文中沒有合同這玩意,但這裡不是異界嗎?張仲心說,我把這東東歸結到公文中去,就不算創新文種,這所需要的精力也就不會太多吧。

小壞在倉庫裡一陣好找,把刻有公文的竹簡扔了出來,這東西從空中消失以後,被張仲扔進了小壞體內。

竹簡進入左手的同時,張仲睜開了雙眼,只是,感覺這手上怪怪的,一看,竹片居然濕漉漉的,大奇:「怎麼回事?這竹簡怎麼往下只滴水?」

「不好意思」,小壞臉上緋紅一片:「我隨手一仍,把這東東給扔進萬年甘露湖裡去了!」

張仲……

小壞話音剛落,張仲手中的竹片竟然在張仲的手上抖了抖,貌似一個掉進水坑裡的小狗在抖掉身上的水珠,但奇異的是,抖掉的水,包括先前滴出去的水都沒有一滴落在地上,反而在竹片抖完之後,齊齊附著到了竹片之上,消失不見。

什麼意思?張仲疑惑地看著手上這塊竹片,這東西居然知道萬年甘露是好東東,一絲不留地給吸收了啊!這還是普通竹片嗎?

「笨蛋,當然已經不是了」,八哥趕緊跑出來炫耀自己的見識:「張仲,你小子真是歪打正著,傻人傻福,這竹簡原本是普通竹片不錯,但你寫上公文以後,因為公文是創了一個體系的先河,按照常規,竹簡的身份水漲船高,成為文員一寶,原本這寶的作用不大,也就能永不磨損記載公文而已。但現在,聰明伶俐、高瞻遠矚的小壞姐,居然福至心靈拿他往萬年甘露裡這麼一泡,乖乖隆得東,這竹簡又提高了N個檔次,看他樣子,已經有了靈性,假以時日,很可能會成長為一件聖器」。

小壞一臉緋紅,八哥這馬屁拍得,她很不好意思!

瞎貓碰上死老鼠而已!

張仲也汗一個,心說,這也行啊!

八哥繼續鼓吹:「張仲,只要你全部完善了文員體系,這竹簡就會真正成型,據我估計,最後,只要是能寫字的文員,此寶在手,都能憑借普通文字引發公文文種的法則之力」。

張仲嚇了一跳,心說,不會這麼狠吧,假如這樣的話,這竹簡豈不是太卑鄙了?

彷彿在印證八哥的話一般,竹簡在吸收了萬年甘露以後,再度在張仲的手上抖了兩抖,簡上的文字開始浮現出七彩光華,其他文種的顏色還是較黯,但請示和報告兩個文種已經亮了起來。

張仲心中一喜,雖然有了加強版的請示以後,報告的作用不是很大,但自己總算多掌握了一種公文,好現象啊。

想了想,右手的文員之書慢慢化成筆的形態,開始辦事了,現在,張仲要在這竹簡之上加上「合同文書」這個文種,並且,張仲準備將這文書加在請示文種的前邊,希望能投機,加上去就能用,張仲一邊動筆,心裡一邊笑,嘎嘎,投機取巧來了。

張仲進入狀態,把身邊的幾個旁觀者給完全無視了。

幾個人只見弓呆雙眼一睜,一個竹簡出現在手中。這個,不是很稀奇,大陸上風傳文員之書具有儲物功能,文員之書內藏竹簡,理所當然。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就讓幾個傢伙面面相覷了。

這竹簡居然能在弓呆手中自行抖動起來,抖完身上還開始放光,放出寸許的七色光芒以後,還自信漂浮在了空中。

接著,弓呆手上的文員之書,居然變成了筆的形狀!

其他人還好,但見過很多人使用文員之書的娥梅卻是一陣心驚,能變化的文員之書?頭回見!

實際,現在,心中最震撼的不是娥梅,而是山貓。

山貓雖然不認識字,但記憶力很好,七色竹簡!還有天空中奇跡般的「弓請」兩字的形狀,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懷。

老天,現在,他看到了什麼?摸摸自己的額頭,對身邊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臉上因為激動漲得通紅。

浮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小號的七色竹簡,竹簡雖然縮小千萬倍,但形狀是一模一樣!還有竹簡上,雖然沒有「弓請」兩字,但也有一個「請」在閃閃發光,難道?震驚大陸的美索奇跡,是弓呆一手炮製的?

山貓雙眼閃閃發光,仔細回想認識弓呆以後的點點滴滴,越想越明白,弓呆雖然看起來迷糊,但是,回想一下,從救人開始,哪次不是弓呆在扭轉局勢?想想老爹講衛生的烏龍,雖然當時弓呆沒有多說什麼,但從頭聽過他們對話的山貓有理由相信,孔咖種糧講衛生的舉措都是出自弓呆之口。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看看一臉疑惑和震驚的熊霸與娥梅,山貓臉上露出了笑容,弓呆既然不願意顯達於世,自己倒是沒有必要揭穿於他了,下定決心,帶著兄弟跟著弓呆混,總是錯不了。

看來,人之初、性本善一定是好東東了,嗯,一定要在貓家兄弟中普及開來。

看來,今天幾個所謂的獸人高手死得一點也不怨,只是,弓呆還真是厲害啊,一直到現在,就算知道是他弄鬼,但偏偏,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

張仲現在還不知道,由於自己的異樣,身邊的幾個傢伙已經或多或少開始懷疑起自己來,尤自提筆,在竹簡之上,請示之前,寫下了「合同文書」四個大字,竹簡七色光華一盛,好,四個字出現在了竹簡之上。

不過,這文種的註釋還沒有出來,所以,這四個字依然很黯淡,沒有象請示一般顯示出可用的顏色。

張仲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揮筆疾書:合體文書,就是當事人雙方就某事達成合作意向或者是協議的文書。

嚴格說來,這個標注也不是完全到位,但張仲圖簡單,先就這麼著吧。

張仲滿懷希望地看著竹簡,只要這個文種成立,今天這事,就不定真的能成。

標注上去以後,合同文書四個字閃了閃,張仲心說有點望頭,但馬上失望的發現,這四個字,不僅沒有顯示出可用的光芒,還他娘的徹底消失了,請示前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字。

「這,這」,小壞在張仲心裡說道:「張仲,別急啊,說不定這事真的有門,這四個字上移了,跑到平行文裡邊去了」

張仲聞言一愣,心說,這竹簡還聽現代化的,居然不讓人投機,按照公文的約束力進行自動分類!

用心這麼一想,可不是,合同文書的當事人雙方可不是平等是什麼?當然應該放在平行文當中了。

竹簡雖然是張仲一手炮製出來的,但居然不讓張仲作弊,張仲看著竹簡之上,還在一暗一亮放光的四個字,心說,真是氣死人了。

四個字閃來閃去,最後,終於安穩下來,張仲一看,有點暈,這四個字地顏色居然介於能用不能用之間!

不是太亮也不是太暗哈!

不管三七二十一,試試再說,張仲一抖手,手上再度出現一塊空白竹簡,定定神,稍稍閉眼,想了想合同的內容,然後,開始書寫坦因斯大陸的第一份合體文書,或者說,目前叫這文書為「偽寵獸契約」更加適合。

文種:合同文書。

標題:關於互相幫助的合同

正文:甲方:弓長伯(曾用名,張仲,以下簡稱甲方)

乙方:鐵人甲(以下簡稱乙方)

甲乙雙方本著互惠互利,相互合作,相互幫助的宗旨,簽訂如下契約:

1,甲方在N天時間內幫助乙方擺脫死亡的威脅,不得延誤,否則乙方有權終止該契約;

2,乙方為報答甲方救命之恩,在救活以後保證為甲方服務,服務期限……

寫到這裡,張仲心說,多少年為好呢?N不錯,但剛剛用過,重複不好,再說了,N也不夠氣勢!咬咬筆尾,想了想,揮筆寫下了:8(橫著的)年。

橫8=無窮大!嘎嘎,張仲心說,這年限夠久了吧!

3,該合同一式一份,自甲方簽字之日起生效!!!

甲方:(暫時空白)。

年月日!!

不是張仲不想簽名,實在是,這乙方還沒有救活,簽了也不具備效力!

接下來,張仲一邊思考怎麼利用合同文書救鐵人,一邊看著這合同文書暗自得意,沒看出來,自己還真是有點個啥奸商的水平,你看這合同擬的,有水平!

只是,張仲左看看,有看看,覺得,這合同簡單得有點單薄哦,一會可能還得充實充實。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49 AM

第一六三章 巨變(一)
「張仲,我警告你」,小壞在顯示器上,一臉緋紅,雙手叉腰,很不滿地說到:「不要騷擾我?」
「騷擾你?」張仲有點疑惑「好像我今天沒撩撥你吧?」

「哦,我的天」,八哥在意識中嚴厲批評張仲:「張仲,你剛剛幹過的事,怎麼能不承認呢?」

「我剛剛幹什麼了?」張仲覺得莫名其妙。

「你咬了筆尾」八哥哈哈大笑「等於吻小壞姐腳尖」。

張仲無語,天地良心,無意識的,忘了這茬:「下次注意」。

「蚤」,麻子嘀咕了一句:「還有下次?」

小壞沒有作聲,心說你無意識的更可怕,無意動作要是變成習慣動作不就麻煩了?

張仲實際上還在思考鐵人復活的事,沒心思和這幾個傢伙討論,簡單交待了一下,迅疾把心神撲在了鐵人甲也就是乙方上邊。

鐵人和地球上辟榖高手一樣可以不吃不喝,身體其他部位全部金屬化,唯獨心臟是半金屬製品。

現在心臟被獸人高手擊碎,鐵人失去了生機。

從鐵人平時的表現來看,他們有著人類的智慧,雖然智商並不高,但至少不傻,也就是說,鐵人也是靠腦袋思考的,現在,鐵人腦部也失去了生機,不知道這全金屬的腦袋,能不能用契約激活。

閉上雙眼,思考良久,張仲終於草擬了一個復活鐵人的計劃,深吸兩口氣,開始組織實施。

第一步,心臟修復手術。

睜開眼,對鐵人胸前看去,從外表來看,鐵人的胸部沒有半點異常,張仲想了想,右手一揮,在鐵人胸前劃寫出一橫。

這一橫,張仲看起來是隨手而為,實際上,筆尖文員之力十分龐大,一橫下去,巨大的筆力在鐵人胸前劃出了一厘米左右深的凹槽。

這一筆,張仲想看看鐵人的表皮是不是具備張仲猜測的具有自我修復能力。

一筆下來,娥梅和熊霸看的眼前發亮,沒想到,看起來文靜的弓呆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力道,簡簡單單一筆,就能入鐵這麼深,如果是竹簡,還不得力透竹背?

但是,馬上,更加奇特的一幕出現在他們眼前。

鐵人被劃出凹槽的胸膛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眨眼功夫,凹槽就完全恢復了,胸膛鉛亮如故,彷彿剛剛就沒有被劃過。

旁觀的幾個人對望一眼,眼中一片驚奇,今天,盡接觸一些奇奇古怪的事。

張仲心說,果然如此!

鐵人心臟居然在外皮的層層保護下,只是,現在,這東西的存在反而成了累贅!

「張仲」,小壞在張仲腦海裡說到:「這鐵人的鐵皮大概有兩寸來厚,你盡文員之力寫字,入鐵一寸是你的極限」。

張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臉上出現了奇特的笑容,臉一轉,對旁觀的幾個人一笑:「看夠了吧?說實話,這些都是文員的必修課哦,沒什麼稀奇,我不過是讀書多,文員道行深點而已」,說完,對山貓使個顏色:「但是,下邊我救人的辦法可就是我弓家的不傳之謎了,你們是不是迴避一下」。

山貓微微一怔,眼中露出明瞭的眼神,一拉熊霸:「走了,兄弟」,心裡有些明白又有些激動,看來,弓呆讓自己幾個看了這麼多,應該是有收下自己和熊霸的意思了,竊喜一下,跟著弓呆干,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熊霸也有點明白:「大哥,你放心,我和山貓親自在外邊看著,決不讓人前來打擾你」,說完,瞄了娥梅一眼,這個姑奶奶不在他管轄範圍之內。

娥梅小嘴一嘟:「哼,誰希罕,弓家的東西誰希罕」,一頓長槍,氣鼓鼓的走了。

山貓疑惑地看了張仲一眼,不明白,弓呆為什麼會讓這個大姑娘看這些東西呢?

張仲彷彿知道山貓地心思一般,對山貓笑了笑:「你們也出去吧」。

娥梅其實好奇之極,無聊地坐在不遠處,不時偷瞄一下張仲的屋子,對門前兩尊門神恨地牙癢癢,生了一會悶氣,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想入非非去了。

「張仲」,小壞也疑惑地問到:「你故意讓他們看的?山貓和熊霸還好說,你有讓他們看點東西立威或者說是增強他們對你信心的必要,但娥梅這丫頭呢?為什麼也讓她看?不要給我說,你找不到辦法支開她,你不擔心她對外洩漏你的信息?」

「她啊!」張仲微微一笑:「在我弓呆身份沒有揭穿以前,比山貓和熊霸還要可靠」。

小壞一頭霧水:「可能嗎?」

張仲嘆了一口氣,苦笑:「梅家大小姐,本名梅玉,小名娥兒」。

小壞怔了半響,終於說到:「這倒是夠可靠的,不過,張仲,看她樣子,居然跟著你跑出來了,你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不會始亂終棄吧?」。

「你以後會知道的」張仲微微一笑:「現在嗎,我的處理辦法很簡單,保持距離裝糊塗,不會傷害她的」。

小壞「哦」了一聲,心說,就怕你傷害了還不知道。

「好了,小壞,不說這事了」,張仲微微一振精神:「現在,開始救鐵疙瘩吧,小壞,聽我號令,咱們開始」。

首先,小壞,給鐵人胸部均勻的撒上一層萬年甘露。

小壞說了一聲「好的」,如同小噴霧器一樣,呼的一聲,萬年甘露成薄霧一樣撒在鐵人的胸前。

事情按照張仲設想中般往前發展,萬年甘露噴在鐵人胸前以後,鐵人的胸膛開始有光彩流動,胸前金屬被萬年甘露一泡,居然開始出現部分液化。

「好,張仲,這鐵人胸前的鐵皮大多變成了液態金屬」,小壞興奮地喊到:「好奇怪啊,明明好像變成了液態,但居然不到處流動,下一步,怎麼辦?」

下一步,小壞,筆尖蘸上萬年甘露,也就是嘴裡銜著萬年甘露,把萬年甘露當成墨水,我來寫字。

「行」,小壞乾脆地答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張仲雙眼一睜,全身文員之力盡起,口中輕喝一聲:「水」,右手一揮,一個水字寫在鐵人胸前,一閃而沒。

同時,小壞在顯示器上發現,鐵人破碎的心臟之上,出現了一個萬年甘露書寫而成的水字。

這個字,竟然穿透了鐵人前胸,直接寫到了心臟之上。

心裡佩服一下,張仲的辦法簡單而實用,利用萬年甘露使鐵人肌膚液化,減輕阻力,然後憑借自己的文員之力,力透鐵人前胸,將具有很強療傷效果的甘露直接送到鐵人受傷的心臟之上。

小壞想到這裡,就聽張仲輕輕一拍手,說到:「散了」,同時,顯示器上,甘露寫成的水字晃了晃,還沒有引發法則之力,就在心臟之上土崩瓦解,甘露撒在了鐵心之上。

鐵心也如同鐵皮一般開始液化。

小壞一番掃瞄下來,發現,原本破損的鐵心,在液體狀態之下,逐步還原、恢復成了完整的心臟結構:「好樣的,張仲,鐵心治好了」。

第三步,小壞,西紅柿和聖果按照1:3的比例溶解於聖水當中,蘸如筆尖。

「有什麼用?」小壞一邊配藥一邊問到。

「甘露只能治好鐵心」,張仲指著顯示器上逐步還原的鐵心說到:「但是,並不能給鐵心提供動力,西紅柿和聖果不同,他們蘊涵了龐大的陰陽能量,我的意圖是讓他們為鐵心提供動能」。

話剛說完,小壞已經快速配好藥水:「好了」。

張仲又是一揮手,一個藥劑寫成的水字透過鐵皮出現在了鐵心,字體在張仲的控制下,迅速坍塌,藥汁灑滿鐵心。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做完這一切,鐵皮已經慢慢凝固,鐵心也開始恢復,在小壞的顯示器上,慢慢成型的鐵心之上,貌似有一紅一白兩條小龍游動,想來就是西紅柿和聖果的能量流了。

現在,等結果,成於不成,還很難說呢。

「問個問題」,小壞指著兩條小龍說到:「張仲,你1:3的比例有什麼講究嗎?」

張仲愣了愣,實話實說:「我信口蒙的」。

這也行?小壞無語!不過,轉念一想,馬上明白過來,鐵人體制無比強悍,想來,只要這兩股能量差別不是太離譜,估計也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心中汗一個,張仲想必知道這點,才胡亂瞎蒙的!

「小壞,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張仲突然想起:「你剛剛用了多少果子?」

「我?」小壞心說,你能蒙,我就不能蒙嗎?眼角含笑:「我按照1:3的比例,隨手亂抓的」。

張仲……



第一六四章 巨變(二)
兩個庸醫,相視而笑。
巨人鐵心完全凝固,兩條小龍迅速從鐵心上竄出,向鐵人四肢百駭一湧而去。奇怪的是,聖水、甘露居然也有一部分在這兩股能量的帶動下,竄遍鐵人全身。

張仲和小壞對望一眼,同樣看著顯示器,默不作聲,密切關注事態發展的八哥終於忍不住了:「我的天,亂來,簡直是亂來」。

「八哥」,麻子馬上同意八哥的意見:「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仲哥做的,都是對的」,關鍵時刻,還是旺財立場堅定:「不要懷疑仲哥的智商」。

話音剛落,地上的鐵人產生了劇烈變化。

高大的身軀,筆直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壞趕緊掃瞄,奇怪啊,這傢伙,沒有絲毫生機,怎麼會站起來呢?

站在地上的鐵人,雙眼緊閉,雙臂自然下垂,不像是活人的樣子。

娘的,真是見鬼了,張仲也想不明白這鐵人是怎麼回事,眼中,鐵人居然雙腿不屈,還往前跳了一步,有點像殭屍!

隨後,張仲目瞪口呆中,鐵人在房子裡騰騰騰來回跳躍起來!

「哎呀也!」麻子怪叫一聲:「詐屍,詐屍了」。

「我的天」,八哥馬上報恩麻子剛剛的配合:「麻子妹妹,你描述的相當正確」。

張仲有點汗顏!和小壞對望一眼,苦笑。

小壞顯示器上,兩股能量來回衝突拚鬥,這就是鐵人來回跳動的原因,藥物反應啊!

事實證明,胡亂抓藥,後果是很嚴重的!

鐵人跳了幾個來回,終於站在原地不動了。

張仲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小壞在顯示器上大聲叫到:「不好,張仲,小心點啊」

張仲一怔,什麼意思?

對面,沒有生命的鐵人居然雙手向上一舉,昂頭怪叫起來,同時,一股巨大的能量從鐵人的身上爆發開來,房頂、牆壁被能量一衝,四散飛揚。

門口,兩個門神嚇了一跳,急忙開躲,碎亂的木塊紮在身上,可是生生作痛,顧不得看門了,齊齊對望一眼,就準備往裡邊沖,來看看張仲。

「你們快點閃」,張仲從地上站起,趕緊大聲喊到:「我沒事,你們閃遠點,這傢伙還有變故」。

山貓和熊霸見張仲發話,想起張仲一身奇怪的本領。依言跑了開去,遠處,娥梅早睜大了雙眼,好奇的看了過來。

山貓和熊霸跑了一段距離,就見娥梅指著他們身後,驚異地大聲喊到:「你們看啊,你們看啊,弓呆房子裡是什麼?哎呀,弓呆,你沒事吧?」,一邊喊,槍尖一點地面,飛了過來。

「沒事,我沒事」,張仲一邊看著房子裡正在劇烈變化的鐵人,一邊再次重申自己活的好好的:「你們別過來,娥梅,姑奶奶,別來給我添亂」。

娥梅聞言槍尖一頓,在山貓和熊霸跟前停了下來,她心裡倒是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真要過去,也只能幫倒忙而已,嘴裡不甘地說到:「不來就不來,誰希罕」

房子已經四分五裂,張仲站在了廢墟之上,鐵人振動著雙臂不停地咆哮,身子居然吹氣球般越長越高,身軀也是越漲越龐大。

終於,鐵人消停了下來,但也變成了一尊高達六丈的巨人,傲然立於張仲的面前,一動不動。

小壞掃瞄的資料顯示,這傢伙的身體機能已經運轉不錯,但腦部無意識指揮,也就是,相當於植物人!

和張仲當時被丫丫契約前的情況極為相似。

張仲房子裡的異變驚動了整個村子,大人小孩全部跑出來,看著頂天立地的高壯鐵漢,目瞪口呆。

張仲心中苦笑,原本想低調行事,不聲不響救活兩個鐵人,現在倒好,居然整出如此大的動靜。

抬頭仰望如同機器一般的鐵人,張仲問到:「小壞,你到底搞了多少果子?副作用蠻大哦!」

「不是很多啊」,小壞臉上微微一紅,打死也不說具體數目:「可能是甘露和聖水有加成效果吧!」

瞄了一眼小壞,張仲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直接進入下一步。

契約巨人!

取出寫好合同文書的竹片,張仲在甲方的後邊,簽下三字:弓長伯!

大名簽上,合同文書並沒有如同張仲希望一般的產生合同效益,反而是竹片上,合同標題的後邊出現了一個括號,括號裡有兩字:(無效),張仲暈一個,自己契的第一個合同居然是無效文本!

「張仲,別急」,小壞在顯示器上指著被萬年甘露泡過的竹簡:「這上邊居然給出了對你合同的評價」。

張仲一看,狂暈!

竹簡上書:合同是嚴肅公文,不是小孩玩意,撰寫合同請務必認真,目前,第一份合同,存在如下缺點,一是責任和權利不明;二是缺乏合同監督;三是缺乏違約懲罰!

張仲一看,娘的,橫8的存在都默許了,居然還計較這些小玩意。

閉上眼睛想了想,趕緊在竹片上另起一行,上書:補充說明。

補充說明如下:

1,甲方權利、義務:甲方為了挽救乙方生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因此,甲方擁有對乙方行動的指揮權、命令權、知情權……並擁有讓乙方不餓肚子的義務!

「蚤」,麻子感嘆:「仲哥,你這權利和義務也太卑鄙了吧,不過,建議你加上「頭交權」!

張仲看看高達六丈的鐵漢,心中一個冷戰,趕緊說:「這,還是免了!」不理麻子,繼續往下寫。

2,乙方權利、義務:乙方受甲方救命之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聖水甘露之恩乎!!因此,乙方擁有不餓肚子、不怕死、不怕累、不怕苦……等等眾多權利!擁有一切行動聽指揮的義務。

「我的天」,八哥感嘆:「張仲,你這合同也太變態了吧!比主僕類型的寵獸契約還要變態」。

「是這樣的嗎?」張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實際上,張仲之所以整出這個看起來很齷齪的合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假如張仲沒有猜錯,鐵人的記憶深處絕對會有道修的心靈類禁制存在,合同的契約之力,能不能贏得了這禁制都是個問題,自然要苛刻一點了。

3,違約責任:如甲方不能救活乙方,此合同無效(廢話);如甲方讓乙方餓著(鐵人其實不吃飯),乙方有權終止協議;合同期滿(永遠不會),雙方有權要求終止合同;如乙方失去服務能力(廢鐵),甲方有權利終止合同;任何一方違約,請選擇自裂心肌(對癥下藥)。

4,合同監督……

張仲歪著想了半天,心說,這合同,給誰監督好呢?

說實話,坦因斯大陸神的體系比較混亂,都是各信各的,在張仲看來,這些神都沒個準信,不可靠。

想了半天,不得要領,有了靈性的竹簡不耐煩了,自動出現兩個閃光大字:笨蛋!

張仲一看,什麼意思?難道,這傢伙的意思是,他要當這監督?

轉念一想,你還別說,這傢伙記載了各式公文,這公文的法則之力必然十分了得,讓他當這監督還真是名正言順的說,效果啊,估計也是忒好。

好,就你了!張仲拿起筆,又開始犯難了,這傢伙,怎麼稱呼他呢?竹簡?

不行啊!竹簡到處都是,不能代表他的水平,記載了公文的竹簡?還是沒有交待出他的特色!被萬年甘露泡過的記載了公文的竹簡?太長了點!有點繞口!

小壞額頭冒汗,都是些什麼破名:「我說張仲,你就不能跳出他的出身,給他想個像樣點的名字嗎?」

張仲一摸腦袋,有了,叫這傢伙:公文竹?

竹簡上出現兩字:還行。

八哥嘀咕了一句:「簡稱公主(竹)!」

張仲正在合同監督後邊寫字呢,正好寫出一個「公」字,八哥一句「公主」剛好趕上這點,張仲一個不留神,嘩啦,跳過「文」,直接寫出了一個「主」字!

公文竹上,所有文字的光彩齊齊一暗!小壞沒好氣地說:「公主暈過去了」。

「公主」,張仲一陣頭暈。

雖然這名不怎麼好聽,但默認是公文竹的外號,公文竹暈過去這會,坦因斯大陸第一份合同文書正式誕生,記載合同的竹片緩緩飛到高空,青光一閃,沒入鐵巨人大頭之中。



第一六五章 抽取
青光沒入鐵巨人腦袋之中,開始產生法則之力,鐵人腦袋裡邊嘎吱嘎吱響,彷彿是電腦開機一般,隨後,「公主」身上一亮,應該是醒過來了,出現幾字:「發現非法字符,請解釋N和橫8的含義」。
張仲汗一個:「無窮大」。

「公主」身上光亮再閃:乙方腦內發現於合同衝突的契約類精神枷鎖,是否覆蓋?

張仲心中一喜,馬上說到:「有了最新合同,以前的自然要作廢了」。

最後,「公主」身上文種《通知》一亮,一個通知出現在「公主」身上,上書:

標題:關於抽取弓長伯(曾用名:張仲)精神力的通知

正文:

弓長伯(曾用名:張仲):

在最新的合同文種當中,發現新創文字(N、橫8),屬於造字範疇,於合同文本生效之後,需抽取當事人精神力為用;在最新合同文種生效的過程中,需覆蓋正在生效的有效文本,經當事人同意,抽取精神力為用!

特此通知!

「慘了」小壞在顯示器上捂上了雙眼:「張仲,這回你又慘了,創新文字你就有點吃不消了,和道修的禁制鬥,你更難,可以想像,這回,你暈睡的時間可不會比上次短!」

張仲也是心裡叫苦,實話說,因為「繞口令」的存在,張仲的精神力了得,在幻境中幾乎可以生生不滅,但是,張仲上次暈睡後發現,一旦自己精神力透支到極點以後,繞口令的效果就不怎麼好了,思考以後,張仲有點明白,「繞口令」使用有一個前提,就是精神力不能竭澤,幻境中,就算虛擬的人物死亡,但現實人物還是有相當的精神力基數,這也是張仲可以長時間待在幻境中的緣故。

但現實中的精神力一旦消耗怡盡,累到「繞口令」都會自然睡著的地步,「繞口令」效果自然就一般了。

開始了!

通知一下,張仲感到精神一陣疲憊,趕緊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嘮叨繞口令,不管怎麼著,張仲相信,這樣會支持的久一點。

半響以後,娥梅看弓呆和鐵巨人一大一小,貌似發呆一般,終於忍不住大聲叫到:「弓呆,你在搞什麼明堂?」

話音剛落,鐵巨人身子往後一翻,「碰」的一聲摔倒在地,而張仲依然盤膝而坐,彷彿對這巨響充耳不聞。

山貓看著盤膝而坐的張仲,想起他在房子裡嗜睡的往事,突然笑了起來:「弓呆睡著了!」

「不會吧!」娥梅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他還能睡得著?」

鐵巨人落到地上以後,竟然迅速變小,不一會,就變成了普通鐵人大小,彷彿在印證山貓的話一般,這鐵人居然打起了呼嚕!

「他,活了?」三個人看看鐵人,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死翹翹的人居然活了!看樣子也睡了過去。

娥梅驚異了一陣,跑過去到張仲鼻子前邊一探,好傢伙,睡得正香,沒好氣的抬起玉足,輕輕踢踢張仲:「喂,弓呆,大白天,挺屍啊你!起來,你給我起來」。

張仲絲毫沒有反應,山貓搖搖頭,對比上次張仲睡覺的緣故,他心中有點明白:「看來,弓呆每次逆天以後,都會十分疲憊啊!」,走上前去,一把扛起弓呆,對幾腳無果正生氣的娥梅說到:「弓呆啊,是間歇性瞌睡,現在這個狀況下,就算你拿刀來砍他,他也沒有反應的」。

娥梅眉頭一皺:「間歇性瞌睡?不是救這鐵人累的嗎?」

山貓微微一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前不久,弓呆也跟這次一樣一睡一個多月才好轉,上次,可沒見他救一個人啊」,心說:「不是救一個,而是救很多」。

「不會吧?一睡一個月?真要是救人,不用休息這麼久的吧!」娥梅聞言臉上一臉驚異:「原來,你跟我說的瞌睡,還真有其事啊!」

熊霸也笑著走了過來:「弓大哥瞌睡的大名,可是遠近皆知,我們都聽說過呢,好了,山貓,你把弓大哥帶到房子裡去休息吧!不管怎麼樣,一點可以肯定,弓大哥,現在要睡覺」。

「別,別鬧」,張仲嘴裡無意識地嘀咕:「打擾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

……

十天以後!

「弓呆,來吃飯」,娥梅把張仲的上身靠在牆上穩住,往他嘴裡塞東西:「真是的,原來吃東西真要喂的!」

「我說娥大小姐」,山貓在一邊抱著手說到:「弓呆瞌睡的時候,吃得很少,幾天喂一次都沒什麼問題」。

「這怎麼行?」娥梅大眼睛一瞪:「弓呆一個文員,你以為他跟強力戰士一樣耐餓啊,這要是飲食習慣不好,會生病的」。

張仲嚥下一口食物,迷迷糊糊地接到:「飲食習慣很重要,一日三餐少不了……」

娥梅精神一振:「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你們看,弓呆也是這麼認為的,喂,喂,弓呆,你別往下縮,坐直點,還得吃東西呢!」

熊霸也抱著手看戲,心說,弓大哥這個樣子說的話,可是不能當真。

山貓已經一本正經地說到:「熊霸,我決定了,以後一日三餐!」

熊霸……

實際上,這次張仲只用了15天就醒了過來,不過,剛剛醒來,又馬上睡了過去,原因很簡單,救下了鐵人乙!

由於張仲這回清醒是在夜間,救人也是輕車熟路,動作極快,也就隨時照看他的山貓知道是怎麼回事,裝糊塗,其他人不明所以。

反正是第二天張仲繼續睡,另一個鐵人反而是活了過來。

這下,娥梅也迷糊了!難道:「弓呆真是瞌睡癥?不是累得?」打死她都不信,這整天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文員,還有精力跑去救人。

這回,她也總算是明白了,合著,弓呆還真有很不好的洗澡習慣!算算時間,弓呆就至少20來天沒洗澡了,不過,好在,有她整天在身邊幫他擦拭,倒也沒有聞到什麼異味。

只是,想她梅大小姐,從小到大,幾時如此般侍侯過別人!!真是的,暈死了去。看看一邊,總喜歡抱著雙手看熱鬧的山貓和熊霸,想要他們幫忙吧,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兩個傢伙,笨手笨腳,粗枝大葉,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兩個鐵人先後於第五天和第二十天的時候醒了過來,看他們的情形倒是和以前沒有多大區別,總喜歡一言不發站在張仲身後。

第二十天,張仲趁娥梅餵飯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山貓、熊霸,讓鐵甲鐵乙抬著我,咱們回去美索之光」。

見張仲沒提起勞苦功高的自己,娥梅嘴裡不滿的「哼」了一聲,張仲總算在睡過去之前補充了一句:「你們都聽梅、梅……」

話沒說完,但意思到位了,娥梅心情大好,對一邊的山貓和熊霸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叫幾個人制個軟床,讓兩個鐵疙瘩抬著弓呆走,難道讓他們把弓呆扛到肩上不成?」

按照行程計算,張仲一行趕回美索之光還需要十天左右,而華流離得最近的一批密組成員也將於這段時間抵達美索之光。

當然,密組的幌子冠冕堂皇,摻雜在真正援助美索災民的大隊伍中前來,不會惹人懷疑,這些人來以後,張仲黑嶺山基地建設和美索之光暗勢力建設就會正式啟動,同時,張仲還會通過密組成員的手,給啊傑帶去一筆可觀的財富,讓密組發展真正進入快軌道。

美索這邊暗勢力的發展,張仲將交由山貓和熊霸兩個人協助前來的密組文員共同完成,接觸這麼久,這兩個人的品性基本可靠,而且都對張仲有感恩之心,也知道張仲有一身奇怪的能力,應該會成為張仲的重要心腹。

他們要想有所作為,跟著張仲是個不錯的選擇。

黑嶺山基地和美索之光的教育,張仲決定起用地球「蒙學」-三字經,已經在山貓和他的貓兄貓弟身上開始試驗,這也是張仲促使坦因斯大陸文化華文化在現實中邁出的關鍵一步。

具體方法就是密組成員開辦私塾,代替家學,並降低私塾入學條件和收費標準,對準貧下中農,為華流夯實堅實的群眾基礎。

私塾先在美索之光試驗辦學,積累了相當的辦學經驗以後,再依托華流的組織在大陸全面開花。

這些東西,早就在張仲的腦海裡醞釀了很久,現在,終於到了實施的時候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0 AM

第一六六章 回程
張仲給村子裡留下了很多物資,走之前和熊霸說了很多話,熊霸並沒有跟隨張仲一道去美索之光,但機靈鬼小三以娥梅隨從的身份加入了隊伍。
「小三」,山貓走在前邊,問小三:「你怎麼非要跟我們一起去美索之光啊?」

「哎」,小三嘆了一口起,這小子沒蒙面,一臉的無奈狀:「往事不堪回首啊!」

這回,連一直跟在鐵甲身邊看著張仲的娥梅也好奇起來:「怎麼回事?」

「都是瀉藥惹的禍」,小三摸摸腦袋:「我幾個兄弟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說我給他們下藥,事後,千方百計找機會暗算我!讓我不得安生,這不,不得不跑路!」

「你被他們整了?」山貓好笑地問到,想起這小子為了完成張仲的戰鬥意圖,居然給自家兄弟下藥,不由暗中只樂,看這小子才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看就是個調皮搗蛋的主。

「被他們整?這倒是不至於」,小三繼續摸自己腦袋:「他們不小心,居然把整我的好多東西給自己享受了,就昨天,還有幾個躺在床上哼哼呢,哎,辦事啊,太馬虎是會出錯的!」

山貓無語,原來這傢伙剛剛又惹禍了。看著小三,山貓也摸摸頭,帶這麼個惹禍精出來,不知是對是錯啊!

「不錯、不錯」,張仲在軟床上打了一個翻身,嘴裡迷迷糊糊地嚷嚷了幾句,貌似在誇獎這軟床真是舒服。

美索之光,長公主看著逐漸成型的街道,還有井然有序的難民,每個難民的臉上,都是臉帶笑容,對生活充滿了信心。

按照弓呆的管理辦法,這行政效益提高了很多,弓呆的一些新政策,更是極大地激發了難民們的勞動熱情,雖然短短三個月還看不到什麼效果,但美索已經從中看到了這個政策的巨大潛力。

按照行程,弓呆應該快從加梅城回來了,那麼,自己應該怎麼對待這個創造了一系列奇跡的文員呢?

為了便於自己帶來的文員管理美索之光,已經把他支去加梅城,一去兩個多月,但只到現在,美索愕然發現,弓呆在美索之光的影響力居然還是牢不可破,甚至是比以前的聲望還要大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新帶來的這些文員,會反存出弓呆的神奇!

以前,美索之光只有張仲一個文員時,大家沒有一個可比性,以為文員都是弓呆般厲害,後來來了一大幫,難民以為,這些傢伙會和弓呆一般能耐,很自然就去找他們解決一些難題,這一來二去,他們是大失所望,才知道,以前天天睡覺,每天只「上班」半個下午的弓呆,就憑這半個下午,也能頂的上其他文員干幾天!

這個實力差距也太明顯了!

原來的難民這一宣傳,再加上個別有心人推波助瀾,美索發現,弓呆居然在這點越傳越神!

不過,美索自己也認為弓呆很神。

至少,在她記憶中,沒見個一個如此有才的文員。

帝國有這樣的人才,按理她應該高興才是,但煩惱的是,這個弓呆的身份,所處的位置有點特殊。

以前,弓家大家大族也沒有如此聲望,也就是幫助帝國看著這裡的動靜而已,現在,弓長伯建起美索之光,又是加梅城的女婿,美索之光遠離帝都,這年長日久,就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美索嘆了一口氣,從她內心來說,對弓長伯印象很好,個人感覺,弓長伯是個沒有野心十分平和的文員,但正是如此,她才越發的覺得害怕,一個沒有野心的人,都能把一個難民營經營的如此出色,要是有了野心,那還了得。

野心也會隨著人的地位和所處的社會環境而產生,從帝國的利益來說,弓長伯實在不適合繼續在美索之光待下去了。

「張仲」,小壞在意識中問到:「回去美索之光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臨近美索之光,張仲的精神逐漸恢復過來,不過依然閉著雙眼,讓人抬著趕路的感覺不錯。

「我什麼都不用做」,張仲淺淺一笑:「有人會幫我安排好」。

「什麼意思?」小壞疑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仲難得解釋:「對了,小壞,離開美索之光以前,你給我設計一個黑嶺山建設規劃來,盡量詳細點、全麵點,這是我密組的第一個基地,也是一個試點,搞得好,以後,類似的基地還要多建設一些」。

「知道了」,小壞興致勃勃地說到:「我馬上就去搞,不過,你得多提點意見哦」

「這是當然」,張仲點頭,黑嶺山和美索之光的功用截然不同,這規劃也必須突出特色才是,小壞記憶力沒得說,但這創造性不敢恭維。

美索之光的居民們發現,弓呆居然是呼呼大睡中,被人用軟床給抬回來的,在大感親切、熟悉的同時,也不由啼笑皆非。

張仲剛剛返達美索之光時,不少難民還發出過歡呼聲,但弓呆貌似對這歡呼聲很是反感,在軟床上嘀咕「別,別鬧,打擾人睡眠是很不禮貌的」,這句話聲音不大,但難民們如同聽到聖旨,相互噓聲,一聲不發,簇擁著弓呆向他居住的地方走去。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張仲看著小壞顯示器上,默不作聲,越來越多送自己進屋的難民,感嘆「我才做了這麼點事,他們就對我這樣好,真是感人啊」。

「我吐」,八哥嗤之以鼻:「張仲,你也太酸了吧,我差點讓你噁心死」。

「八哥,你以為」,旺財難得發言,回敬了八哥一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忘恩負義嗎?」。

「嗯?」八哥開始和旺財理論了:「張仲什麼時候恩我了?我怎麼不知道?要說,他一手把我推進火坑、萬丈深淵還差不多,當然,八哥我大人大量,從來沒跟這小子計較而已」。

「蚤」,麻子聽不下去了,大罵了一聲。

實事求是地說,張仲認為,八哥說得有一定道理,不過,張仲還是慢吞吞地說到:「八哥,我這人呢,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態度,我不介意告訴你,對你八哥,我的態度就是,嚴厲打擊,怎麼?不服?」

「仲哥,怎麼敢?」八哥覺得自己現在沒有討論服不服的本錢:「你可得看明白了,八哥現如今可是聽話的典範,勤勞的楷模哦!」

張仲不置可否,顯示器上,他的身體被放在了房子中,美索公主已經聞訊趕了過來,對張仲噓寒問暖,張仲半睡半醒,有一答沒一答信口敷衍。

娥梅見美索如同大姐姐般關心弓呆,心裡不是個味,眼珠子一轉,逕直走到美索面前,微微躬身行禮:「加梅特使娥梅,參見長公主殿下」。

美索馬上反應過來,臉上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娥梅妹妹,不用這麼客氣,你叫我美索姐就行了」,伸出雙手,挽住了娥梅:「妹妹,你身著勁裝,真是英姿勃發,不讓鬚眉啊,姐姐好羨慕你」。

娥梅心說,這公主說話真好聽:「長公主,你溫柔嫻熟,大方得體,比我這野丫頭可是強了很多」。

一邊假寐看熱鬧的張仲心說,沒想到這梅大小姐還很有自知之明!

「妹妹,這話可就謙虛了」,隨後,兩個姑娘相互挽著,如同多年的姐妹,相談甚歡,張仲聽著聽著,假睡變成了真睡,發出細微的鼾聲。

美索不好意思地對娥梅笑笑:「妹妹,讓你見笑了」,弓長伯是她治下之臣,居然這麼不給她面子,當著兩個大姑娘都能睡得著,也著實讓人笑話。

誰知,幾乎在美索張口的同時,娥梅也對美索笑笑:「姐姐,弓呆讓你看笑話了」,也是,站在娥梅的角度,這房子裡還有客人呢,弓呆居然就這樣睡過去,著實讓人笑話。

兩人齊齊說完,然後對望一眼,又齊齊笑了起來。

不過,這心思卻又有不同。

美索心想:「這丫頭的口氣,弓呆、弓呆居然是如此親暱自然,看來,這加梅城邦可是當弓長伯是自己人了,這丫頭的身份也很值得懷疑,等等,娥梅?加梅城邦沒有娥姓吧,娥梅、梅娥,原來如此!好傢伙,居然如此上心弓長伯,都親自跟過來了」,美索這想著想著,心中竟然有點微微泛酸。說實話,能讓她佩服並感覺很好的同齡人實在不多,雖然這人有點瞌睡。

娥梅心想:「這公主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堂堂帝國公主,居然對一個小文員如此關心體貼,都有點入微的味道了,怪了,弓呆一身毛病,那點好了,居然能讓一個公主如此上心,還真是煩人」。



第一六七章 離去
張仲抵達美索之光的第三天,自發援助美索的志願者進駐美索,張仲迷迷糊糊接見了部分代表。
雖然早有耳聞,但真正見到美索之光這位大名鼎鼎的睡神領導者以後,志願者代表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這個整天暈暈沉沉的青年,就是帶領美索災民走出陰影的傳奇文員?

真是服了,難怪有人暱稱他為睡神!

暫時閑賦的山貓對前來救援的志願者們表現了極大的熱情,整天忙進忙出,穿梭在志願者當中,美索公主索性讓他專門負責這塊。說實話,看山貓和張仲走得很近,美索有意把山貓冷在一邊,現在,在美索看來,志願者不可能如同難民一般迅速被張仲所折服,樂得讓山貓打理,算是給了山貓一個職務。

有了這個身份,山貓名正言順和密組中人接上了頭,於是,貌似在山貓的鼓動下,很大一部分志願者留在了美索之光,這部分人還大多是文員,說實話,美索知道這個消息以後,也是愣了一愣,沒想到,這個貓族小子的口才會如此了得!

這批文員留下以後,一部分被美索用了起來,還有一些沒有用上的人,居然自發在美索之光辦起一種新型學府:私塾!

美索之光是新城,暫時沒有設立大學、太學,這個私塾的出現,也大出美索的意料之外!

私塾入學門檻極低,志願者們理由相當的充分,他們是富有愛心的人士,不然不會來美索,既然來了並且留下了,就得為美索人民辦點事實,辦私塾,讓孩子們多認識幾個字,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山貓對私塾表示了極大的興趣愛好和熱情支持,不僅動員難民們送子女入學,自己還以身作則,每天都要抽時間和一幫小屁孩進私塾「三字經」。就連娥梅,整天無所事事的娥梅,也跟著起哄。

美索觀察了幾天私塾的辦學情況,辨證地說,喜憂各半,歡喜的是,這種辦學方式具有很強的推廣價值,對帝國教育水平的提高具有很大的幫助;憂的是,這個辦學方式的受益人群是中下等人,這些人一旦掌握了相當的學識以後,必然會對自己的地位產生渴求,這樣下去,只怕帝國會不大安穩了。

雙刃劍。

「弓呆,你怎麼看待私塾?」美索問到:「該禁還是該辦?」

「趨勢」,張仲答非所問:「社會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有新的發展趨勢,不依人的意志為轉移」。

美索沉默了一下,張仲的弦外之音她一聽就懂。

過了半響,美索再度開口說到:「我已經出來足有半年,現在,應該回去帝都了,弓家為帝國照看美索河兩岸,勞苦功高,這次,你又立下如此大功,理應嘉獎。因此,我想推薦你回帝都任職,你看可好?」

張仲心說,如果真要嘉獎,還不如讓我當個山大王來得實在,不過,現在,美索災民已經全部安頓好,密組也在這裡開始了活動,張仲是時候離開了,跟著美索公主可是名正言順:「長伯但憑公主安排」。

美索笑了笑:「相信我的一番苦心,你也能理解,讓你回帝都,對你對帝國都好,希望你能正確認識」,跟張仲接觸這麼久,她可不認為自己的這些心思能瞞過張仲,乾脆,挑明了說。

「公主的心意,長伯完全明白」,張仲輕輕一笑:「說實話,長伯人懶,巴不得離開美索之光呢」。

這可是天大的實話。

美索點點頭,她能看出,現在的弓長伯的確沒有絲毫野心,想來,他說的是大實話了。

美索之光負責人最後變成了卜蠻,一個忠厚人,實際上,卜蠻處於架空狀態,美索留在這裡的文員把持了美索的日常事物。

當美索宣佈帶弓長伯回帝都覆命時,其他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娥梅得知消息以後,大叫著跳了起來:「什麼,帶弓呆去美索帝都索馬任職?這怎麼行?」尤其是想起公主對張仲的關切愛護,心裡更是過不得日子,不過,再怎麼說,這官員任免可是人家帝國的家務事,她娥梅可沒資格過問。

但娥梅還是忍不住找到了張仲:「喂,弓呆,你要去索馬?」

「不是我要去」,張仲一臉的無奈:「是帝國要我去,說要重用」。

「可是,你去了索馬」,娥梅提醒張仲:「你和我們加梅城邦的婚姻怎麼辦?」

張仲心說,當然是不了了之了,不過,嘴裡很隨意地說到:「這個倒是不衝突,沒說到帝都當官了,就不能和梅家聯姻了,我說,娥大小姐,你怎麼這麼關心這事啊?」

「梅玉可是我的好姐妹」,娥梅臉上微微一紅:「我當然要關心了,對了,弓呆,你可不能違約,到了索馬,安穩下來了,馬上派人到加梅城邦來報信提親哦」。

「知道了知道了」,張仲笑著說到:「看你上心的,說實話啊,娥梅,我有點懷疑你們加梅城邦的梅玉大小姐是不是個嫁不出去的野姑娘,不然,你怎麼如此著急呢?」

「你……」娥梅雙眼一瞪,槍尖在地上一頓:「你真是氣死我了,告訴你,我,我們的梅玉大小姐可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哼,你也不自己照照,整天就知道睡睡睡,還挑三揀四,要不是看你細皮嫩肉,我就一槍扎你個透心涼」。

張仲嘿嘿一笑,雙眼看向遠方,半響,悠悠說到:「娥梅,我在山貓那裡留了點東西,等我去索馬以後,你去找山貓要吧」。

「什麼東西?你不能自己給我」,娥梅愣了一下,發現張仲說話以後,已經呼呼大睡了,抬起玉足小踢張仲一腳:「真是的,神神叨叨」

「金隊長」,出發之前,張仲找到了金:「我想找金隊長要兩個人」。

金看著這個整天就知道睡覺的呆子文員,有點意外,自己正在考慮要不要派人監視公主這行人呢,他倒好,自己找上門來了:「弓呆,你的意思是想讓上次兩個兄弟跟著你?」

「金隊長果然料事如神」,張仲很自然的一個馬屁甩了過來,馬上接了一個哈欠:「不瞞金隊,小弟我家遭巨難,上下一干人等,被一河水沖了個精光,身邊沒個使喚,上次去加梅城,和兩個鐵兄弟挺合得來,你看是不是割愛,讓他們跟著我,給我撐撐面子,壯壯威風」。

金心想,這書獃還是有點眼光,知道我的弟兄武功高,身材高,無論是外形還是內在,可都是撐面子的最佳選擇,好吧,反正自己也要派人監視這幫人,就乾脆順水推舟,給他個人情吧:「行,就依你,明天,我讓他們跟著你一起動身」。

「如此,長伯感激不盡」,張仲貌似千恩萬謝的告辭而出。

張仲走出老遠以後,一直沒有發言的玉開口問到:「大哥,我們是不是也一起走?都快半年了,美索河兩岸沒有發現張小子的半點消息,我們還有必要在這裡傻等嗎?」

「玉,我想我們還是繼續留在美索河」,金沉默了一下:「我想觀察觀察美索之光的未來發展,我想看看,人類是不是能和獸人和諧相處,記得張小子在金壇上說過,我們對待異族的辦法應該是同化他們,玉,你不覺得美索之光正在進行著這個嘗試嗎?」

「嗯」,玉點點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美索之光的各個種族相處的十分融洽」,說到這裡,玉好像抓住了點什麼,但是仔細去想,卻不得要領。

金說出了玉的疑惑:「其實,原本弓呆出臺這一系列措施的時候,我一度懷疑過他的身份,所以就算他去加梅城,我也派了兄弟去監視,這次他回帝都,我也猶豫是不是要派人時,沒想到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玉一愣,馬上說到:「大哥,既然懷疑」,手中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弓呆是個難得的人才」,金搖搖頭:「我們泰族,以人類的保護神自居,對待人類精英中的精英一定要慎重,寧殺錯不放過這句話,不適用在天才身上,好在他現在主動要了我們兩個兄弟跟隨,這樣也好,可以隨時監視,一旦發現異常,可以馬上反饋信息」。

「山貓,弓呆留了東西給我?」張仲走後第三天,娥梅也決定返回加梅,來找山貓要東西。

「給」,山貓掏出一塊竹片扔了過來。



第一六八章 家仇
美索河已經平靜下來,河水也是一片碧綠幽藍,張仲立在巨大的船頭,看著兩岸的如畫美景,心中感嘆,異界雖然政治經濟遠不如地球,但是,生態環境比地球要好的多,難怪這裡的野獸都能進化出智慧,成為獸人了。
長公主此次援災結果很好,皇家收穫了足夠的民心,她本人也學到了前所未見的文員知識,心情極好,上了大船以後,並沒有直接渡河,反而令大船逆流而上,一睹帝國大好河山,上船處也就是張仲降世,災難嚴重的區域,實際上是美索河下游,河道足有200多米寬。

公主已經是輕車簡從了,但巨大的坐船之後,還是尾隨了兩隻相對較小的護衛大船。

上游也有小災發生,但並沒有傷筋動骨,長公主的打算是逆流而上,抵達下個大點的城市以後,再上岸趕奔帝都。

公主已經休息,張仲這段時間睡得夠多了,現在,正好可以在船上開闊開闊視野,舒展舒展心情,悠然自得立於船頭。

鐵甲鐵乙如同兩座大山,安靜地站在張仲身後。

根據小壞觀察,長公主身邊隱藏了至少四位以上金級高手,長公主本身應該是一位法師,就連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小朱,也有不錯的魔法修為。船上的衛士也是個個相當了得。

三隻船上共有侍衛1000多人,其中,銀級高手不少,這些人平時散佈美索之光時,沒有察覺,一到船上,張仲馬上覺察到,公主身邊的護衛力量還是相當強大。

張仲不知道美索和金玉有什麼協議,居然放手讓金玉幫忙管理美索之光,現在,也對張仲身邊的兩個鐵人親切有加。

這位於帝國同名的長公主還真是一個聰明人,辦事果斷,精明強幹,除了好學的過頭以外,基本沒有發現什麼缺點,想起自己利用公主好學的秉性給自己打工,張仲就覺得好笑。現在看來,如此為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可是有點失策,要是這女人一旦記恨在心,後果可就很難預料,好在,張仲也沒打算在美索帝國混,就等隨著大隊伍抵達美索帝都索馬以後,拍屁股走路。

當然,這拍屁股走路的方式值得思考。

屁股得乾淨,不能留尾巴。

正想到這裡,小壞插話說到:「張仲,你屁股後邊有尾巴?」

張仲下意識對後邊一看,兩尊鐵漢就站在身後,小壞指的是他們?

「不是」,小壞在顯示器上掃瞄出張仲目前乘船的位置,然後把掃瞄的鏡頭往美索河水中一拉,指著河水深處幾個若隱若現的黑影:「你看,這是不是尾巴?」

實際上,這幾個黑影猶如一人多長的大魚,不緊不慢地跟著船隻往前游動,看他們的樣子,還真像是跟蹤的尾巴。

這是些什麼東西?他們跟著船隻幹嗎?巧合還是跟蹤?

根據小壞的能量探測,這些人不人,魚不魚的東西實力不是很強,應該不構成威脅,但張仲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等美索再次走上船頭以後,很自然地開口求證:「美索姐,你知道這美索河中有一種半人半魚的生物嗎?」

美索聞言微微一笑,展顏對張仲說到:「知道,美索河發源於卡拉得帝國,在我們美索帝國壯大成為坦因斯大陸最大的河流,相傳,在美索河上游,生活著水獺族人,他們進入水中以後,就跟游魚一般靈活快捷」。

「這樣啊!」張仲點頭:「這水獺族還真是神奇啊?不過,公主,水獺族會不會跑到下游來呢?」

「應該不會」,美索公主搖搖頭:「水獺族在卡拉得帝國雖然地位低下,但是也是得到認可的智慧種族,他們一般只在卡拉得帝國境內活動,甚少穿過河流流經的其他城邦跑來美索帝國」

「是嗎?」張仲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公主,這次美索洪水氾濫,你看,這水獺族人是不是會被洪水給衝到下游呢?」

「怎麼可能」,美索大大方方的白了張仲一眼:「水獺族人是天生的水中好手,越是大風大浪越是讓他們高興,美索河這次河災對他們而言只是小兒科而已。怎麼可能被衝下來」

「哦?」張仲心說,這麼說來,這些水獺族人出現在這裡就真是蹊蹺了。美索稍稍一解釋,小壞馬上確認,這些魚人還真和水獺很相像,無疑,就是水獺族人了。

「弓呆」,美索有點疑惑地問到:「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你睡覺以後,我獨立船頭,偶爾在我們大船邊上發現一條半人半魚的怪物」,張仲信口胡扯:「所以來問問」。

「你眼花了吧」,美索噗哧一笑:「水獺族進入水中以後,潛水很深,你能看得到才真是怪事,我說弓呆,你整天睡得暈天胡地,眼花正常」。

「假如」張仲腦瓜子一轉,想起了一種可能:「我是說,假如卡拉得帝國把水獺族訓練成水兵,美索帝國要怎麼應付?」

美索一愣,水兵?坦因斯大陸除了海裡有強悍的百族海戰士外,河流中還真沒聽說過水兵,弓呆真是異想天開,不過:「就算有水獺族水兵也不怕,我們美索帝國可以訓練貓族戰士,專門抓魚」。

貓族是存在的,山貓就是貓族。貓抓魚?天敵戰術?只是,張仲記得,水獺也是抓魚為生的族群,貓族能克制他們嗎?

美索見張仲一臉疑惑的樣子,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笑容,終於扳回一城,也擺了弓呆一道,貓族能不能克制水獺族,只有天知道,她啊,瞎掰,反正水獺族水兵影子都還沒見著。

只不過,卡拉得帝國真如弓呆所說組建了水獺族水兵的話,這事就真麻煩了。

看到美索臉上得意的笑容,張仲有點明白過來,也有點啼笑皆非,看來,這公主開始打擊報復了,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正事要緊:「美索姐,最近兩年,美索河上船隻事故是不是較多?」

美索一愣,馬上神色一正:「不錯,因為河水漲水,或者是船隻失修等原因,船隻失事頻繁,尤其是官船,帝國損失慘重」,說到這裡,美索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張仲不說她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河中失事古往今來都有,以前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但現在,心中這一回想,覺得蹊蹺了,看了一眼依然滿臉笑容的張仲:「弓呆,你是說,有人弄鬼」

張仲雙手一擺,牛頭不對馬嘴地說到:「我有預感,這次,換美索姐你的坐船失事了,小心點哦,公主大人,我的水性可不是特別好」,說完,施施然向船艙走了進去。

「如果真是這樣」,美索在張仲身後輕輕說到:「你們弓家是最近一次失事的官船」。

張仲身體一僵,忘了這茬,看來,自己還沒有完全融入弓長伯身份。稍稍一想就明白,弓家在美索河生活多年,按理不會犯下舉家被洪水吞沒這樣的致命錯誤,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看來,只怕是有人動了手腳。

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地,張仲心說,無論如何,自己借用了弓長伯的身份,現在也算是弓家半子,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弓家報仇雪恨。

「公主,長伯的確看到水獺族人在船邊活動」,深吸一口氣,張仲緩緩而沉穩地說到:「想來,他們應該盯上公主的坐船了,一直到現在還沒發動的原因,不外乎是等待援兵或者是等待公主坐船進入特定河道」,說完,重新抬起腳步向船艙內走去。

看著張仲的背影,美索有點疑惑,就是自己身邊的幾個高手,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文員弓呆是怎麼發現的?難道真是看到水獺族人了?不,絕不可能!

那麼,弓呆的話可信嗎?想到這裡,美索對身邊的小朱耳語了幾句。

小朱一陣風樣的跑進船艙,把四個金級高手一個不拉的帶到美索面前。

「參見公主」,這四個侍衛可比張仲知事的多,均跪下一隻腿向美索行禮

張仲已經走進自己的艙間,美索公主手下人才濟濟,自己沒有必要去摻合,暗中幫忙就行。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1 AM

第一六九章 暗襲
四位侍衛首領和美索交換意見以後,將大船迅速靠近河岸,在離河岸不遠處緩緩前行,而兩隻護衛船一前一後,小心戒備。
這個距離,一旦船只有變,可以迅速棄船上岸。只是現在的美索河兩岸情況不明,假如棄船,沒有了陸地交通工具,一旦真有敵對勢力刺客,事情就麻煩了,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棄船而去。

三艘大船有千名侍衛,這些都是皇家侍衛精英,按道理,就算有人要刺殺公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水準。

小壞的顯示器上,幾個水獺族黑影潛水更深,基本上已經貼著了五十米深的河底,尾隨大船緩緩前行,三隻大船位置的變化引起了他們的警惕,知道船上可能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因此,行動更加的小心起來。

看水獺族人的樣子,張仲可以肯定,今天的事一定沒完。

巨船上一股凌厲的殺氣沖天而起,氣勢滔天,讓人彷彿進入了千軍萬馬相互廝殺的戰場,激盪得美索河水捲起了一個又一個波浪,半響之後,張仲聽到美索公主問到:「戰將軍,發現什麼沒有?」

美索身為公主,代表皇帝前來安撫災民,身邊自然有皇宮頂級高手想隨,這位戰將軍的戰勢跟獅衛不相上下,是一位十分厲害的高手。

「屬下沒有任何發現」,戰將軍身若洪鐘,中氣十足的朗聲答道:「公主敬請放心,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屬下都會將他們一一斬落刀下,誓死保護公主的安全」,雖然沒有查知任何敵人,但戰將軍絲毫不敢大意,渾身戰意凜然。

「是不是弓呆大驚小怪?」美索看看嚴陣以待的將士們,皺起了眉頭:「以戰將軍的能耐,都沒有發現異常,我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我雖然沒有查知異常」,戰將軍緩緩說到:「但我有很強烈的感覺,就跟我當年在戰場上衝進敵軍包圍圈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公主」,其他三位將領也齊齊說到:「我等也有一樣的感覺,看來,我們只怕是進入了敵人的包圍之中」。

「既然如此」,美索當機立斷地大聲命令:「全體將士,原地待命」,既然已經進入包圍,而對手遲遲不動,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船隻還沒有進入對手最理想的埋伏地點。

「小壞」,張仲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平靜的河底,突然腦子一動:「你把兩岸的情況拉近看看」。

小壞的顯示器上,河岸一片死寂,不見半點風吹草動,大船船面,將士們持武器嚴陣以待,一片肅殺之氣。

張仲瞇著眼睛,仔細查看水岸。按照地球知識記載,水獺是半水棲獸類,喜歡棲息在湖泊、河灣、沼澤等淡水區。水獺的洞穴較淺,常位於水岸石縫底下或水邊灌木叢中。

河水載著巨船輕微的一起一伏,河岸隨河水的起伏一明一暗,隱隱約約,張仲發現,不少地方的河岸下邊彷彿是一片漆黑。

難道,這河岸下邊被水沖刷空了?如此,水獺族人很可能就躲在河岸下邊了。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水獺族人的能力比地球上的水獺得到了強化,河底幾個傢伙,到現在還沒有換氣,身體在這麼深的河底居然也沒有感到水壓強的樣子,看來,地球的經驗對水獺族也不是完全適用。

張仲思考這會,河底的幾條黑影終於開始行動,小壞的顯示器上,就見他們站在河底,雙足一蹬,飛速向上衝了過來,目標直指公主的坐船。

同時,前邊護衛船上的將士,也大驚失色指著前方,大聲喊叫起來:「浪,好高的巨浪過來了,快,保護公主,棄船,棄船上岸,快」。

鐵甲一把挽起張仲,渾身一震,「走」,和鐵乙齊齊竄出船艙。

張仲微微苦笑,要說,假如不是弓長伯身份,他完全可以自己跑路。

巨浪明顯受人操控,高達20多米,突兀出現在第一艘巨船的前方水域,一衝而下,流速極快,鐵甲剛剛帶著張仲竄上船面,就聽第一艘船上傳來陣陣慘叫,大部分將士來不及起身逃跑,同巨船一起被一浪打翻,落入河水之中,浪頭威力不減,迅疾朝公主的坐船壓了下來。

一名看體形是女性的金級衛士已經夾帶著公主越身而起,向河岸衝了過去,得到張仲心靈暗示,鐵乙朗聲喊到:「注意河岸邊上隱藏的敵人」。

戰將軍立於船頭,渾身氣勢大漲,雙目圓睜,口中大喝:「後邊兩船兄弟,速速撤退,我頂上一頂」。催動渾身戰氣,雙手持刀,在船頭舞起一團鬥氣,直直地應向浪頭。

鐵甲一手扶著張仲前跨兩步,和戰將軍並排站立,口中說到:「我們兄弟助將軍一臂之力」,兩兄弟齊齊伸掌,真元力一湧而出,在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抵擋浪頭。

另兩名金級高手,一名在公主之前,一名在公主之後,後邊這位手中還提著小朱,前邊示警的同時,他們就已經動身,20米的距離對他們而言,完全在能力範圍之內,只是,鐵乙的提醒嚇了他們一跳,河岸真要有高手伏擊的話,就麻煩大了。

厲害點的銀級衛士也能衝出20米抵達河岸,起身以後,紛紛朝公主身後撲了過去,保護公主是他們的職責。

但大多數衛士撲擊一段距離以後就紛紛落入水中,在水中撲騰著朝河岸前進,河中一片混亂。

浪頭一壓而下,重若千鈞,這東西應該是水獺族人的魔法,被三個金級高手一攔,竟然不甘示弱地僵持起來。

戰將軍一邊運轉鬥氣,心中一邊叫苦,今次麻煩了,看這個水浪的能量,對方至少有三個以上了得的金級高手,到底是何方勢力,居然能一下排出如此強大的陣容。

張仲站在鐵甲身邊,手持文員之書,竟然對著浪頭一臉的笑容。

老戰眼角餘光瞄到這個奇怪的文員,不由心頭苦笑,這弓呆還真是怪異的出奇,這種場合居然還笑得出來,這個浪頭好笑嗎?只是,邪門的是,自己怎麼瞄到這文員的笑容之後心安了許多,貌似處境沒有想像中的糟糕了。

無影無形的浩然之氣隨著張仲微微一笑,柔和的向前鋪展開去,五米範圍之內登時一片安寧氣息。

老戰只覺得自己戰勢一緩,刀上鬥氣一衰,心頭大驚,怎麼回事?難道,對方還有比我更厲害的高手?不好,浪頭壓過來了,三個和浪頭對持的高手被張仲文員氛圍一和諧,手中的能量齊齊一弱,浪頭趁虛而入,當頭打壓了下來。

幾個人躲閃不及,被一浪打了一個正著。老戰被水一淋,一個激靈,就待強運鬥氣,再度應擊浪頭時,奇怪的感覺到,這浪頭居然沒有絲毫力道。

高高揚起,貌似兇狠的巨浪,砸在船頭之上,居然十分溫柔,沒有絲毫破壞作用的四散開來。

遠處,河岸邊也發出了驚異的叫聲,顯然,這個結果有點出乎雙方的意料之外。

「戰將軍」,張仲對著有點發愣的老戰說到:「注意保護公主」,現在,張仲可以肯定,伏擊一定是蓄謀已久,也就是說,事情一定不簡單。

話音剛落,就見河岸邊上,突然出現密集的冰矛,對準空中夾帶公主飛行的金級高手飛射而至,老戰大喝一聲「小心」,從船頭一躍而起直撲河岸。

水面上的侍衛們齊齊大聲喊叫一聲公主,也紛紛游了過來。

張仲眉頭一皺,大聲喊道:「注意水下面,小心偷襲,鐵甲,鐵乙,走,我們也殺過去」,鐵甲一挽張仲,急速沖了起來,乙緊緊跟在身後,也撲過去支援公主。

「水下有鬼」,有侍衛大聲喊道:「有人偷襲…..」,在水面上掙扎了幾下,沉了下去,水面上冒起了鮮艷的血花。

「小壞,丟幾塊竹片出來」,看到疾射公主的冰矛,張仲冷靜的說到:「快,我有用」。

冰矛是中級水系魔法,單體殺傷力巨大,護身鬥氣扛不住,空中,三名保護公主的高手不敢大意,迅速揮動武器在身前布起一層鬥氣氣牆,抵擋冰矛的投擊。

冰矛紮在氣牆之上,發出陣陣巨響,終於被震散。

只是,空中三個人也是氣勢一洩,向水面掉落下去。

水下情況不明,不少侍衛已經在水面和偷襲者戰成一團,公主一旦掉入水中,事情就大條了,老戰大喝一聲,雪衛小心,雪衛應該就是夾帶著公主的金級高手。

幾乎在老戰大喝的同時,張仲右手輕輕一抖,三塊竹簡脫手而出,戰場一片混亂,沒有人注意到張仲這個文員。

雪衛強提鬥氣,但新力未生,身體不可避免的向水面落下,心道糟糕,腳尖點到了水面之上,奇怪的是,一腳下去,感覺竟然不是水,而是一塊硬硬的木板狀硬物,不僅如此,硬物之上彷彿還產生一股力道,把自己的身體向上一托,心頭大喜,腳尖借力,身體再度騰身而起。

「好」,老戰以為雪衛終於在落水之前,強行提起了鬥氣,空中大叫一聲好。



第一七○章 做運動
密集的冰矛再度出現的空中,激射而至,老戰大喝一聲,身上氣勢一盛長刀疑惑,龐大的火紅鬥氣只朝河岸衝了過去:「擋我者死」。
「我看未必」,河岸邊水中,出現一個黑影,手拿一把魚叉,身上一股陰寒氣息,毫不示弱地頂上了老戰,陰柔的水屬性鬥氣綿綿不絕纏了上來,空氣中蕩起了一層波瀾,隨機爆炸開來,老戰身處空中,被兩股能量相碰的餘波一震,筆直地掉了下去。

這傢伙的能力居然不在老戰之下,而且鬥氣性質剛好克制老戰,一擊之下,老戰竟然稍落下風。

老戰遇到麻煩的同時,其他三個金級高手也受到了強力阻擊,冰矛之中居然還摻雜了佐料,只覺得頭暈目眩,心頭暗叫不好,勉強運鬥氣頂住這一輪冰矛襲擊,又一次掉落水面。

「大哥」,一個金級高手沖老戰喊到:「小心對方的精神魔法」。

「他們慘了」,小壞看著顯示器上幾個金級高手的現狀,有點擔憂地說到:「他們身上,現在有減速、虛弱無力……等幾個負面魔法,戰鬥力大大扣折,這次麻煩大了,對方準備挺充分的」。

現實的確如此,四個高手齊齊被人從空中逼落。

對方的目標是公主,顯示器上,雪衛即將掉落的水面之下,已經有幾個水獺族人等著打落水狗,竹簡的作用不大了,鐵甲速度飛快,此時已經接近了河岸,和正在掉落的雪衛基本齊平,張仲伸出一直手,一把拉起美索,臉上同時對雪衛一笑:「交給我」。

雪衛正急速下墜,心急如焚,看到張仲的笑容,心中竟然一安,手很自然的鬆了開來。

美索落入張仲手中,馬上提人的鐵甲成了重點照顧對象,張仲感應到,奇異的暗能量對著鐵甲罩了過來,同時,河岸上站起兩個手持魚叉的水獺族人,齊齊發動鬥氣直襲鐵甲。

鐵甲威勢不減,暗能的精神系詛咒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依然生猛地和前邊兩個水獺族魚叉戰士對攻了一記,這兩個魚叉戰士鬥氣不弱,鐵甲被他們合力一擊後,被迫後退。

「扔」,張仲在鐵甲的耳邊大聲喊到:「把我們扔過去」。

鐵甲聞言大喝一聲,抓著張仲的右手大力一輪,扔標槍一般把張仲使勁向河岸扔了過去。

呼啦一聲,張仲和美索被一下拋出老高,美索騰雲駕霧一般,一陣暈眩,終於有點失態地驚叫出聲。張仲對她微微一笑:「書上說,在空中需要張開雙臂保持平衡」。

美索心中一安,不由自主地張開了雙臂。

「這就對了」,張仲笑著說到:「鐵不會亂仍,你放心,我們會安全著陸的」。

美索心中安穩下來,對下方一瞄,不由又大驚失色。

下邊,水獺族人見公主竟然被拋出來,高高越過他們的頭頂向岸邊落去,頓時齊齊大喝出聲「冰箭、冰矛」,對著張仲和美索激射了過來。

「不要怕」,張仲很自信地說到:「金的力道很大,我們飛行速度極快,他們這些東西一般瞄不準」。

美索再度安下心來,不過也自責起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魔法師,居然還不如一個文員來得鎮定,定神瞄了一眼張仲,只見張仲衣衫飄飄,臉帶笑容,貌似是閑庭信步,心頭不由有點不滿起來:「真是個傻大膽」。

張仲和美索在天空中一劃,急速地飛躍而過,遠遠地向河岸落去,水獺族人的冰箭、冰矛什麼的,居然真如張仲所說一般紛紛擊中他們兩人留在身後的殘影,在空中撞擊在一起,掉落滿天冰屑。

老戰已經落入水中,一邊和水獺族人糾纏,一邊對鐵甲伸出了大拇指,好力道。

鐵甲心說,才怪!

鐵乙也被逼落水下,大哥的氣力是蠻大,但要想把兩個人仍出殘影,只怕難以辦到。

這會,張仲身上有N個文字。

「飛、升、起、風、流……」一大籮筐,雖然每個文字的法則之力不是很強,但有鐵甲之力襄助,有文字法則之力的綜合利用以後,這速度自然就提了起來,當然,在別人看來,就是鐵甲天生神力無匹。

水中亂成一團,但顯然,水獺族對這次行動預謀以久,對雙方實力分析的十分透徹,牢牢把握了戰局,利用水獺族人水中作戰的種族優勢,控制河岸,以期全殲美索衛士。

當然,美索衛士也都是精銳戰士,雖然中了埋伏,水戰吃力,但個個悍不畏死,士氣不減,並沒有出現狼狽逃竄的現象,就算戰死,也不讓水獺族戰士好過。

張仲一手拿著文員之書,一手挽著美索,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身後,依然有水獺族法師的魔法尾追不捨,幾個魚叉戰士也躍上了河岸,急速向張仲降落的地方追了過來。

這幾個追擊的戰士實力一般,想來是對方主事者認為這幾個人足以斬殺張仲和美索了吧。

眼看就要降落,張仲有點頭痛了,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過安全著陸的經驗,別看給美索說的好聽,實際上,這著陸還是個不小的問題。

假如只有張仲一個還好辦,憑他這個體制,怎麼著都行,就算是當成鉛球給砸地上都不成問題,但是,現在有個金枝玉葉的魔法師公主一起,美索的身體可是經不起折騰。

張仲心中這一猶豫,飛行速度一緩,身後追擊的魔法一湧而至,呼嘯著射向張仲的後背,張仲心中一動,「哎呀」一聲叫,隨即把美索輕輕向前一送,身子一頓,後背被幾個冰矛擊中,一頭栽倒在地。

美索感覺下墜的身子再度一輕,身體輕飄飄的被弓長伯送了出去,馬上,好像聽到弓呆一聲慘叫,「撲撲」幾聲,好像是冰矛擊中了弓長伯的身體,頓時花容失色,脫口而出:「弓呆」。

張仲身子被冰矛的力道一衝,就地一個踉蹌,幾個翻滾,向前滾去,美索公主纖弱的身子這會終於接近了地面,手舞足蹈地向地面砸了下來,根本掌握不了身體的平衡,好就好在張仲的身體幾個翻滾以後,剛剛好落在美索公主的下邊,美索「撲通」一聲砸在了張仲身上。

「哎呀」,張仲再度叫了一聲:「美索姐,你好沉,得減肥了,壓死我了」。

美索雍容的臉上一紅,一按張仲的身子,戰了起來:「你沒事?」

「死不了」,張仲沒好氣地揉揉被美索撞鐘的胸部,抬頭一看:「美索姐,小心」,一把拉過美索,就地兩個翻身,滾了開去。

美索心中一驚,張嘴欲呼,就聽背後「撲撲撲」幾聲,想來是魔法擊中身後地面之上了。

「不好意思」,趴在美索柔軟的身體之上,張仲豁然笑了笑:「事急從權」

美索臉上紅霞密佈,聲若蚊蠅:「還不起去」。

「啊也」,張仲趕緊一按地,挺身站起,同時,一拉美索:「快跑,有水獺族戰士追過來了」。

一邊跑一邊想起了什麼,對身後大聲喊到:「變身變身,把水搞渾。」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鐵甲鐵乙聞言精神一震,明白了張仲的意思,齊齊昂首大喝一聲:「泰鐵變身,啊」,只聽他們全身骨骼琵琶作響,身體吹氣球般膨脹起來,瞬間功夫,已經變成了高達三丈多的巨人,河岸河水不足兩丈,他們站在水中還高出了水面一大截,雙手揮舞,大聲問到:「怎麼搞渾水?」

張仲……一邊拉著美索跑,一邊大聲喊:「隨便,在水中動作大點就行」,他發現,雙腳有蹼的水獺族戰士上岸以後的行動速度不敢恭維,幾個傢伙,居然追不上他和美索。

當然,假如美索身上沒有文字減輕負擔的話,假如不是張仲溜滑的話,逃跑得就不會如此順暢了。

鐵甲鐵乙在水中折騰一陣,他們體形夠大,變身以後這能力也增強,倒是讓水獺族戰士吃了不少虧,只是:「弓老大,這水怎麼不渾?」

張仲一邊帶著水獺族戰士繞圈跑,一邊大聲說到:「你們方法不對,這樣吧,你們站好,聽我的號令行動」。

兩個鐵巨人一邊揮舞著巨大手臂,趕擊敵人,一邊牢牢站在水中,水中不少水獺族戰士妄圖攻擊他們粗壯的鐵腿,但實際上,一般的攻擊他們並不放在眼中,這個狀態下,他們的身體得到了很大的強化:「弓老大,準備好了」。

張仲拉著美索,繞圈躲避水獺族戰士追擊,邊繞邊喊:「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站在水中,大家一起做運動……」



第一七一章 敵蹤
美索摀住了小嘴,有點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這傻大膽居然還有心思唱歌,真是服了。
別人聽著彆扭,兩個鐵漢卻老老實實忠實的執行了張仲的「左三圈,右三圈」,雙腿帶著巨大的鬥氣,將河底的淤泥和細沙攪了起來,河水終於被攪渾了,張仲不叫聽,這兩個傢伙就不知疲倦的一直攪。

不過片刻,老是從水底偷襲的水獺族戰士在水裡待不住了,一個個冒出頭來,咳嗽!

他們能在水中呼吸不錯,但現在,水一變渾,他們呼吸能力大打扣折了。在水中呼吸要吸水,兩個鐵漢搞得水中儘是細沙,他們嗆著了。

如果單論實力,美索衛士的個體實力還在水獺族戰士之上,水獺族不過是憑借水中偷襲佔了很大便宜,現在,水一渾,雙方戰鬥局勢開始向美索一邊轉化,領頭的水獺族人看看追擊張仲的幾個戰士,暗罵一聲笨蛋,終於大聲喊到:「退潮、全面退潮」。

話音剛落,河裡的水獺族戰士紛紛潛入水中,潮水般退去。

岸上,追擊張仲的幾個傢伙愣了愣,也移動腳步向河水中奔去,速度並不快,張仲不緊不慢,帶著美索跟在他們身後,保持一定距離:「你們慘了,跑不掉了」

話音剛落,老戰已經突圍而出,巨刀閃過一道紅芒,幾個水獺族戰士剛剛舉起魚叉,但那裡是老戰的對手,手起刀落,幾聲慘叫,一刀搞定。

一肚子窩囊的老戰總算出了一口氣,哈哈大笑著站在張仲和美索身邊。

剛剛在河裡不覺得,現在,一見滿地肝腸蠕動,鮮血淋漓的水獺族戰士屍身,美索一轉頭,「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張仲比她更加乾脆,一轉頭,「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暈血了!!

張仲發現,在特別鮮艷奪目的鮮血面前,自己很脆弱!

老戰搖搖頭,原本,看這文員面臨包圍還是一臉笑容,以為他膽色了得,還小小的佩服了一下,誰知,這小子居然這般無用,區區幾個死人,就給生生「嚇暈」了,比嘔吐的公主都還不如。

衛士們三三兩兩爬上岸來,只要還在水面掙扎的,都被同澤拖上岸來,清點一下人數,短短一個接觸戰,千名精銳居然只餘下200多人,四名金級高手有一人沉入了河底,雪衛也身受重傷,整個隊伍遭受重創。

害怕水獺族人還在河底,打撈屍身是不可能,老戰眼中只差冒出火來,這些戰士可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兒郎,現在居然有一大半稀里糊塗客死他鄉,要不是今天運氣好,說不定就會全軍覆沒,看了躺在地上的張仲一眼,心說,這弓書獃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但運氣不錯。

在小壞的刺激下,張仲悠悠醒來,爬起,發現戰士們居然都是一臉的鄙夷,心頭大汗,心說,娘的,早知道這樣,讓你們全死光光。

老戰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情緒,作為一個指揮者,現在必須保持冷靜:「長公主,這場刺殺你怎麼看?」

侍衛們很自覺地把公主圍在中心,並沒有馬上盲目行動,現在情況不妙,周圍環境不明,不能亂來,老戰一邊和公主說話,一邊打了幾個手勢,幾個弟兄紛紛向四周散開,探查情況去了。

「戰將軍,可以肯定」,美索一臉肅穆,緩緩說到:「這場刺殺,他們策劃已久,他們對雙方戰力的把握,作戰的策略都相當高明,今天,如果不是長伯無意發現水獺族人,我們提前有了準備,只怕就更加艱難了」。

說到這裡,美索疑惑了一下,水獺族人既然策劃如此周密,怎麼會讓弓呆察覺的呢?不合情理啊!

老戰點頭:「不錯,後邊,如果不是鐵家兩兄弟把水攪渾,我們的損失會更加慘重」。接著,馬上有些疑惑地說到:「只是,我有點不明白,按照道理,我們美索河應該沒有水獺族人活動,而且,就算是水獺族人傾巢出動,也不會有這麼多高手才是,今天的事,我覺得怪怪的」。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開始的巨浪,要不是有張仲幫忙,也不會如此輕鬆,真要是巨浪壓下來,後邊兩隻巨船上的侍衛只怕也會如同第一條巨船上的侍衛一樣全軍覆沒。

三隻巨船在戰鬥的過程中,已經被鑿沉了,大家得走陸路去最近的城市才能得到補給。

「鐵甲」,聽到老戰的話,張仲心頭一動:「你去找兩個水獺族人的頭顱過來,記住,把血水洗乾淨了」。

美索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弓呆給她說的,卡拉得帝國可能組建了水軍,現在看來,這事不像是玩笑,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

鐵甲迅速給張仲找了幾個水獺族人的腦袋過來,張仲蹬下,左手拿了一根樹枝,撥弄這些腦袋,仔細觀察。

美索瞄了他一眼,噁心的不行,趕緊轉頭,但也沒有責怪張仲,張仲的樣子一看就是在想事。

老戰就奇怪了,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怪胎,剛剛還嚇暈過去了,這會怎麼又不怕死人腦袋了?

半響,張仲站起身來,扔掉樹枝,對大家看看,奇怪地問到:「咦?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你發現什麼了嗎?」美索開口問到。

「這可就多了」,張仲存心噁心美索:「美索姐,你來看這人頭,我給你一一講解,喂,鐵甲,拿個水獺族人頭給美索姐示範」。

美索小眉頭一皺,但終於還是忍住了噁心,沒有扭頭他顧,強作鎮定地說到:「說吧,說吧,都有什麼發現?」

「這第一,水獺族都有魚腮,可是水陸兩棲」,這點張仲不說大家都知道,所以張仲沒有多做解釋,接著往下說:「奇怪的是,我還發現,水獺族的魚腮居然可以借用」。

「什麼意思?」老戰精神一振,大聲問到。

「我的意思是,水獺族的魚腮從腦袋上剝離以後,可以如同假髮或者是頭罩一樣給人類戴著使用」,張仲對金做了一個示意,金馬上明白過來,三下五除二把腦袋上的魚腮用掌刀切割下來,然後很自然地往自己頭上一戴,還作狀對大家呼吸了幾下。

看著鐵甲自然無比的動作,張仲也感覺一陣噁心,心說,也只有這樣的鐵漢,才適合講解示範,這傢伙要拿到地球當解剖學老師,一定十分勝任。

美索強忍著噁心,指著鐵甲的腦袋:「弓呆,你的意思是,伏擊我們的不光有水獺族人,很可能還有人族假扮的水獺族人?」鐵甲上岸以後,回復了常態,大家雖然還需要仰視,但總算不用這麼吃力了。

張仲點點頭。

老戰也點點頭。

的確,現在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水獺族中會出現這麼多高手了。

「這第二,地上這幾個人頭的入水時間略有差異」,張仲對著地上散佈的幾個人頭一指:「你們看,這幾個水獺族人腦袋的皮毛顏色略有不同,大體看來,應該是兩批入水」。

「這個很重要嗎?」美索疑惑了一下。

「很重要」,張仲臉上還是一臉的笑容,但眉頭稍稍皺了一下:「假如我猜得不錯,水獺族應該不僅在水中有伏兵,很可能岸上也有」。

「什麼?」老戰失聲叫了出來,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現在,大家沒有任何補給,落在這荒郊野嶺,又是殘兵敗將,如果岸上有敵人,公主的安全就成了大問題。

「你們看」,張仲讓鐵甲把兩個顏色不同的人頭擺在一起:「這顏色較深的應該是這附近河岸伏擊我們的水獺族人,而顏色較輕的就是上邊臨時趕過來幫忙的水獺族人,也就是說,由於我們提前發現了不對,停在了河邊,實際上,並沒有進入水獺族預想的理想埋伏地點,很多水獺族人是臨時趕過來的」。

「所以」,美索飛快地接到:「上游埋伏地點的戰力一定還在這邊之上,而,水獺族既然能用地面戰士裝扮,想來這地面之上也必然有追兵了」。

老戰看著侃侃而談的兩人,心說,這文員雖然戰力不行,但對這戰局的把握那是相當到位。

這時,老戰派出去的侍衛紛紛趕了回來報告探查情況,根據他們的探查,周圍2公里左右範圍內,沒有發現敵蹤。

老戰疑惑地看了張仲一眼。

張仲淡淡一笑:「剛才水中照樣沒有發現任何敵蹤」。

老戰心中一寒,預感,再次湧起強烈的預感,這會,又陷入了敵人的監視之中。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1 AM

第一七二章 敵蹤(二)
「大哥,河中伏擊行動失敗」,聽聲音,說話的是剛剛指揮河中伏擊行動的水獺族老大,不過,他現在已經上了岸,水獺魚腮和腳蹼已經取掉,是個人類,垂手站在一個面色陰沉高大的中年人跟前,匯報行動的經過。
中年人聽完匯報,面色稍稍好轉:「按照你的說法,對方出現兩個高大的鐵巨人,也就是說,實力超出了我們的預計,行動失敗也是情有可原」,頓了頓,眉頭一皺:「卡松,戰鬥中,你還發現什麼異常沒有?我覺得今天的計劃執行上出現了很大的變故,其中怕是有蹊蹺」。

「異常?」卡松仔細回想了一下:「大哥,你這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個計劃不對勁的地方多了,首先是莫名其妙的暴露;然後是浪頭莫名其妙的變柔;再然後,明明落水的人還能騰空;最後是幾個戰士居然沒有追上赤手空拳的公主和文員……

卡松想了想,一點點把這些詭異的地方說了出來:「大哥,你認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嗯」,中年人一邊點頭,一邊說到:「我懷疑,對手中還暗藏了一個超級高手,不然,事情不會如此怪異」。

「大哥,你的意思是?」卡松一愣,馬上問到:「陸地上的伏擊還搞不搞?」

「搞,怎麼不搞?」大哥哈哈大笑:「我親自帶人去搞,所有弟兄,除了水獺族人以外,其他人,都跟我去會會這美索精銳,我倒要看看,美索侍衛中真會有我的對手?」

「大哥出馬,一定手到擒來」,卡松趕緊拍了一個馬屁。

「兄弟們,走,我們去會會美索高手」,帶頭大哥哈哈狂笑,帶人從陸地上開始追擊美索。

美索和老戰在原地簡單地合計了一下,決定帶隊伍快速向150美索裡的小城崗庫前進,張仲計算了一下,也就是相當於300公里左右的路程。

「美索姐」,等他們商量好行軍路線其實也就是逃跑路線以後,張仲插話說到:「我這裡有一顆祖傳救命靈藥,你給雪衛吃吧」,掏出一顆西紅柿遞了過去。

有用?美索接過西紅柿,一看,這小果子很不起眼,轉手遞給雪衛:「雪姐,你試試」。

雪衛看了張仲一眼,毫不猶豫地把西紅柿扔進嘴中,現場,就她一個實力較強的女衛士,如果她的實力不恢復,其他人還真不好帶公主走,以公主柔弱的身子,這行走速度就會大成問題,張仲倒是好辦,鐵甲鐵乙隨便一個都能擰了他飛跑。

西紅柿入嘴即化,一股暖流從胸腹之間湧起,雪衛稍稍閉目感覺一下體內的情況,再度睜眼。

「怎麼樣?」美索急忙問到,她也明白,自己是隊伍能否快速前行的關鍵。

「好了,居然全好了」,雪衛揮舞揮舞胳膊,感嘆了一句:「真是神奇,謝謝你,弓呆」。

張仲微微一笑,心說,怎麼都叫我弓呆?嘴裡說到:「不用,咱們還是快點上路吧」。

美索也感激的看了張仲一眼,手一伸,讓雪衛挽住自己,輕喝一聲:「走,戰將軍,麻煩你去前方開路」,這也是事先商議好的,老戰速度快,實力強,能提前發現前邊的不對,比其他侍衛探路要安全的多。

張仲也喊到「鐵乙,你跟戰將軍一起去,有個照應」。

鐵乙應聲而出,跟在老戰背後向前方如飛而去。

一場大戰,能活下來的侍衛都是比較強悍的角,簇擁著雪衛,鐵桶一般快速挺進。

美索的身子緊緊靠在雪衛的身上,自己根本就不用出力,張仲也是一樣,基本是鐵甲挽著他奔行,鐵甲這傢伙精力旺盛,帶著張仲壓根不吃力,張仲樂得輕鬆。

「弓呆」,美索突然張口問到:「冰矛怎麼沒有傷著你?」

「一方面」,張仲很自然地答道:「這冰矛基本快消散了,沒什麼力;另一方面,我身上的秘密,什麼秘密我不說」

美索……好像自己的公主身份對這傢伙沒有絲毫殺傷力!

「對了,美索姐」,張仲可不想這個精明的長公主胡亂猜測,一不做二不休,胡言亂語地說到:「你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你很溫柔」。

「你」,美索臉上一紅,心頭大亂,什麼事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這小子壓在自己身上的鏡頭,該死的,自己公主身份不僅沒有殺傷力,這傢伙壓根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普通大姐在對待。

鐵甲對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這傢伙壓根不懂這些。雪衛倒是懂,但是也貌似沒有聽見,暗自竊笑,這事,不在她護衛範圍之內。

美索暫時沒有聲息,張仲也不再撩撥她,心頭趕緊思索這逃亡的事,他沒有老戰和美索般樂觀,不出意外的話,追兵絕對會攔住他們,而且,在張仲想來,這追兵的實力必然是超級強悍,美索公主在美索河逗留幾個月,給足了對手時間準備,如果不是鐵甲鐵乙以及自己這個意外,戰鬥早就結束了。

現在的關鍵是,對方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如果不知道事情就好辦,如果猜到並高估了自己能力,事情就大條了。

事實上,追兵的帶頭大哥正是以為,這隊伍中有一個超級高手,給予高度重視。

現在的情形是張仲這邊極為不利,美索手中的地圖極為簡陋,只能知道這附近的大致地形,沒有地形的細節描述,很容易被人伏擊或者是扼住交通要道。

小壞的探查範圍在陽光地面有所加強,能掃瞄幾公里左右的距離。

300公里對這些侍衛來說其實不是什麼困難,如果沒有阻力,一天就能到。

只是隊伍奔行不到2小時,鐵乙和老戰的身影就在一個小山包上停了下來,等大隊伍上前。

「戰將軍」,美索在雪衛的攙扶下,走到小土包之上:「前邊有什麼不對嗎?」

張仲也跟著走了上來,其他侍衛成圓形圍在小土包之下,凝神以待,張仲的前方,是一個峽谷,兩邊是山,不是很高,但峽谷卻是唯一的一條出路。

「公主」,老戰指著峽谷說到:「我們必須穿過這個峽谷,但我感到這裡有點異常,雖然沒有發現敵蹤,但總覺得心驚膽顫」。

老戰的戰勢範圍有限,但戰場上養成的敏銳感了得,美索心知,既然戰將軍如此說,這峽谷內就很可能有埋伏。

「張仲」,小壞把峽谷的地圖拉進,指著峽谷對面說到:「你看,這兩邊都有敵人設伏,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攔住去路包餃子,一旦你們進去峽谷,就兩邊齊齊殺出,讓你們插翅難飛」。

「掃瞄一下他們的能量反應」,張仲想看看,對方是不是有能力吃下這支突圍隊伍。

「金級法師三名,金級武士六名,其中有一人實力在戰將軍之上,一人和戰將軍伯仲,剔除你的因素,他們的實力絕對是這邊的很多倍」,小壞迅速分析:「他們的銀級戰鬥力也十分強悍,多達300多人,也就是說,除非你有辦法,不然,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吃下這邊」。

沖?不沖?

美索看看一片死寂的峽谷,再看看小土包下邊的侍衛,如果自己下令一衝,這些英勇的侍衛能活下來的能有幾個呢?

「美索姐,肚子餓了」,張仲突然在小土包上揚聲說到:「戰士們都跑累了吧,剛好我文員之書當中儲備了很多吃的,我們吃點東西再說,你看怎麼樣?」

吃了再走?侍衛們齊齊對張仲看了過來,這文員腦子裡裝得是些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個。

美索眼中一紅,心中想到,是啊,侍衛們又苦又累的,一會不定能活幾個:「好,將士們,原地休息,咱們,吃飽喝足了,再繼續趕路」。

老戰一愣,也馬上明白過來:「好,正當如此」。

張仲招呼一聲鐵甲鐵乙幫忙,原地開灶、架鍋、生火,忙活開了,當然,一邊忙活,這心中也不忘想辦法:「麻子,你去試試,看能不能把峽谷內這幾個人給放翻了」,意識之中,指著小壞顯示器上的幾個人影說到:「他們來偷襲我們,我們就給他們來個倒偷襲」。

「好勒」,麻子無聲無息地落到地上,帶著她的情郎們偷偷摸摸地掩了過去。

半響之後,張仲的伙食還沒整好,麻子灰溜溜地跑了回來,「蚤」字出口,象徵著行動失敗。

「怎麼回事?」張仲奇怪地問到:「麻子你不是連人的鬥氣都不怕嗎?怎麼,搞不定這幾個傢伙?」

「蚤」,麻子覺得老臉無光:「他們身上都穿著水獺皮衣,這東西裹的嚴嚴實實,密不見肉,老娘我接觸不到他們的身體,沒辦法,仲哥,你自己想其他辦法吧」。

娘的,張仲心頭暗罵,沒想到,這水獺族還真是渾身是寶!

傷腦筋啊!怎麼辦才能既不暴露身份,又能解決這些攔路虎呢?



第一七三章 金錐(一)
其實,現在,就算張仲不怕暴露,盡力施為的話,這邊的實力還是大大不如對手,張仲要是擄袖子上,頂多也就能抗住對方一個金級高手而已。
張仲食物儲存不少,很多東西都是風味獨特,侍衛們心中也明白了現下的處境,索性放開心思,大吃大喝,高談闊論,全然不把前方的危險放在心上。

這些侍衛都是精英,個體實力強悍、紀律嚴明的精英。張仲看著這些精英戰士,邊吃邊想。

如果單憑個體實力一對一對比,這邊處於劣勢,但是,非要一比一混戰嗎?

想想中國歷史上的冷兵器時代,凡是著名將領,岳飛、徐達等誰不是有一到兩個拿手絕活-戰陣,坦因思大陸好像並沒有戰陣的概念。

只是,戰陣,最重要的是訓練,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這些侍衛雖然都是精英,但從來沒有過戰陣的經驗,這臨時抱佛腳,只怕作用不大。

侍衛包括長公主都自得其樂,談笑有聲,就等吃飽喝足了,拚個你死我活,現場,只有張仲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食物,還經常把肉放在嘴邊半天不咬,鐵甲鐵乙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猶如兩座鐵塔,他們是不用吃東西的,也對這東東不感冒。

雪衛因為自己傷勢被張仲所治的緣故,額外對張仲留心了幾分。見張仲若有所思的樣子,悄悄爬在美索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美索奇怪地對張仲看來,發現張仲正在呆呆地銜著一塊肉發愣,樣子有點滑稽,不由噗哧一聲輕笑出聲,不過,心中迅疾閃過一絲希望:「難道,現在這個情況,還有辦法可想?」

回想一下,這個呆子文員,還真是給過自己太多驚喜,只是,一個文員,有辦法扭轉戰局?就算是戰爭,文員往往也只作為後勤管理使用,能當參謀者少之又少。

「美索姐」,美索一笑,張仲終於回過神來,趕緊兩口把嘴裡的肉囫圇吞下,浪費是可恥的,這才開口說話:「你認識字嗎?」

美索一愣,馬上白了張仲一眼:「在美索之光,被你當私人文員指使了幾個月,你說我識字不?」

「這個」,張仲摸摸腦袋,心說,我可是沒強迫你,嘴裡說到:「美索姐,話可是不能亂說哦,這話要讓美索王聽去,我就完蛋了」,說完,臉色一正:「不開玩笑了,美索姐,我有個辦法,如果實施的好,或許我們能突圍而出」。

「哦?」美索精神一振:「說來聽聽」,老戰雙手一顫,嘴邊的肉塊差點掉落在地。

「字陣」,張仲臉上出現了笑容:「我們的精銳戰士排成字陣,以團隊的力量突圍」。

字陣?團隊力量?

美索和老戰對望了一眼,有點不明白,有用嗎?

在坦因思大陸,作戰有整齊的隊列不錯,但還沒有陣法的理念。

「你們看」,張仲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畫了一個山谷的地形:「這個山谷並不寬敞,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迎戰得法,正面接戰的面並不寬,只要進退合理,不定就能突圍而出」。

「有幾個問題,你怎麼解決」,老戰也蹬了下來:「其一,假如我們的人,擠在一塊,對方魔法師的魔法怎麼抵抗,這不是活靶子嗎?」

張仲心中馬上明白過來,因為魔法師這種強力遠程兵種的存在,使陣法在坦因思失去了生存發展的空間,不過,現在,有了張仲,這情況得改改了。

「字陣」,張仲信心滿滿地說到:「用字陣,綜合利用大家的鬥氣,防禦對方從天而降的魔法」。

可能嗎?

老戰和美索腦袋上齊齊冒出了問號,說實話,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懂字陣是個什麼玩意,只知道,這東西就是把大家集中了,一起向前衝。

「好吧」,看著一臉自信的張仲,老戰默認字陣能防禦魔法:「其二,對方金級武者我們要怎麼防禦;其三,我們的士兵會擺弄這個哪門子字陣嗎?要知道,這些傢伙很多都是文盲來著」。

張仲微微一笑,沒有直接答話,緩緩起身,對正在大吃大喝的侍衛們朗聲喊到:「兄弟們,咱們,一邊吃,一邊玩個簡單的遊戲可好?」

「大哥,他們在幹什麼?」遠處,卡松奇怪地問到:「沒事怎麼玩起遊戲來了?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殺過去?」

「現在殺過去,很難攔住他們的去路,他們那邊的地勢太開闊」,帶頭大哥搖搖頭:「這個山谷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們等在這裡,他們就算明知有埋伏,也不得不撞上門來,而且,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準備硬衝了」。

字陣!

張仲的想法就是以人寫字,布成大陣,以陣之力,突圍而出。

這裡,張仲的想法是一個「金字陣」。

張仲想到「金字」,還是來源於中華古陣之一的「錐行」陣,錐形陣陣型和金字十分類似。

當然,這「金」陣還得動點腦子。

首先是攻擊最大化。

錐陣主攻,是攻擊力強悍的陣法,和大家需要突圍的目的不謀而合。

攻,得有一個銳利的陣頭。錐尖、金字的字尖「人」就是陣頭。

這陣頭,張仲打算讓鐵甲為主,老戰和另一名金級戰士單衛為輔,鐵甲不知疲倦,一戰鬥機器,在集團作戰中,比老戰更加實用。

稍稍思考,張仲叫了幾個銀級侍衛過來,在地上寫了一個巨大的火字,讓三個高手各戰一個「火」尖,鐵甲居中,老戰和單衛一左一右:「你們始終保持這個陣型,左右移動,後邊的銀級武士可以換位,但不論怎麼換,都要保證字型的穩定,美索姐,麻煩你指導他們熟悉這個火字的字型」。

「好」,美索聞言大聲說好,這對她來說沒有問題。心裡也多少有些明白,心說,難道,弓呆準備拿人寫字擺陣?引發字的法則之力對戰?但,法則之力有這麼容易引發嗎?

老戰能當上將軍,自然也不是太差,心中也是一動,這字他也認識,不過,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弓小子選得幾個銀級衛士不僅是實力靠前的衛士,而且都是火屬性鬥氣戰士,難道是巧合?

隨後,張仲又擺了幾個火字在地上,老戰一看,一個不差,居然全是火屬性鬥氣戰士,干,一定不是巧合了!只是,這小子一文員,憑什麼能分辯戰士鬥氣屬性,不僅如此,幾個火字的火尖都是相對厲害的戰士,也就是說,這書呆子居然還能分辯戰士鬥氣能力的大小。

什麼時候,文員能有如此眼力了?

張仲一共擺了五個「火字」陣,這五個陣擺開以後,陣陣相連,以鐵甲為頭,分開看是五個「火字」,但連在一起看,卻是個「人」字,當然,這個人字的下部開口較大,準確點說就是「金」的上部,也就是錐行陣的陣頭。

火,屬性剛烈,適合於攻,這樣由小火字陣組成的金頭,無疑可以極大地提升整個陣法的攻擊力量。

然後是防禦最強化。

「金」字陣實際上是一個攻守皆備的「字陣」,金字的中間,一連有三橫,橫代表了穩健,而且,雖然金的下部是個「王」字,但實際上,「王」也就是「一土」,而跟火強攻一樣,土恰恰是五行當中強化防禦的文字。

一個「大王」套十幾個「小土」,構成了「金字」陣的防禦體系,這時,美索把已經開始步入正軌的火字陣交給小朱指揮,她自己興致勃勃來指揮這土字陣來了。

張仲、美索和小朱的位置正在「王」字的交叉點上,也是一個土字,現在沒有開始練。實際上,位於正中的他們,主要作用相當是指揮,並不需要多加演練。

所以金字正中的位置,也就是整個金字的樞紐,現在還空著。

侍衛們不明所以,但既然公主親自指揮這遊戲,不由他們不認真參與,沒見他們的頭,老戰都老老實實練得勤快嗎!

實際上,不少侍衛心中都有點明白,弓呆又在瞎折騰了,當然,也可能跟美索之光的奇怪政策和奇怪設計一樣,咋看是瞎折騰,但這效果出奇的好。

就是不知道這回會有什麼變化。

張仲沒時間揣摩這些侍衛的心思,他的「金錐」陣已經接近尾聲。

最後,是陣法接應能力的靈活機動化。

任何一個陣法,都必須有隨時接應的機動部隊。

「金」字陣的機動部隊,是金字的最後的兩筆:兩點。



第一七四章 金錐(二)
兩點,每個點由兩個「小水」構成,充分發揮水無孔不入的靈活機動,隨時接應整個金字大陣。
雪衛、鐵乙各領一點。

「大哥」,卡松看著對面,一頭霧水:「他們在搞什麼名堂?」

「看樣子應該是一種合擊之術」,帶頭大哥雖然沒完全看清張仲的企圖,但也揣摩出了一點味道:「你看,他們打頭的一個方陣實力十分強悍,看他們的排列位置也是一個十分適合衝鋒的樣子,看來,他們打算依靠這個鑽頭硬闖過這個山谷了」。

「大哥,我們怎麼辦?」卡松聽大哥這麼一分析,也琢磨出一點味道了:「他們還真是不知道死活,憑這點人居然也敢硬衝」。

「三個法師站在我們身後」,帶頭大哥開始佈置任務:「其餘幾個金級到前邊來,他們拿三個金級當鑽頭,我拿六個金級來攔,看看到底是誰厲害點,對了,一會開戰,法師只管對準隊伍當中扔魔法,來個中間開花,娘的,人堆在一起純粹是找抽」。

小壞的顯示器上,對方的人員進行了調整,看來,他們也有了相應的迎戰措施,不過,張仲微微一笑,心說,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簡單的組織大家操練了一下,讓侍衛們熟悉一下自己的位置,張仲走到了金字的中心點,朗聲說到:「不管發生了什麼變故,記住,每個人都要堅守自己的崗位,相信你的戰友,相信長公主殿下會指揮好大家應對各種情況的」。

說完,張仲對已經來到中心的美索微微一笑。

美索點頭,表示明白,按照張事先交待的,清脆地喊到:「各就各位,預備,起,前進」。

隨著美索的喊話聲,張仲暗中擺動身子,一個巨大的金字按照人形寫了出來。

整個戰隊剛好啟動之時,金字最後一點落下,「金錐」陣成!

「嗡」的一聲,侍衛們只覺得耳中一鳴,好像自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覺得自己就成了一個身體的一部分,和自己的每一個戰友構成了一個整體,這個整體的一舉一動自己都瞭如指掌,很奇妙的感覺。

張仲在陣中輕輕說到:「不要疑惑,跟著自己的感覺前進,只要不強行行動,就不會脫離戰友的保護」。

張仲的筆畫如同框框,有著若有若無的約束力,歸整了侍衛們的行動,可以說,只要侍衛們不驚惶失措的隨便亂竄,保持陣型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還別說,有了張仲筆劃之力的約束,甚少操練的侍衛們只要有足夠的紀律,就可以彌補練習的不足了。

「大哥,怎麼回事?」卡松驚異地指著急衝過來的戰陣,大驚失色,小聲問到:「他們身上好像在閃閃發光」。

「敵人過來了」,帶頭大哥低沉地吼了一聲,沒有回答卡松的話,說實話,他現在也是莫名其妙:「不管是什麼,都會在絕對的實力下折服」。

陽光之下,金錐大陣竟然放出了陣陣淺淺的金光,衝上一丈多高,如同一個怪獸快速對著峽谷之中殺了過來。

因為魔法師的存在,埋伏方並不需要從懸崖頂上滾石頭,因此,攔截隊伍完全攔住了前方。

「金錐」衝進谷口,峽谷中迅速出現黑壓壓的蒙面敵軍,帶頭大哥帶領六名金級高手,針尖對麥芒,毫不示弱站在正中,就等金字字尖殺至,正面硬撼。

金字的正中,張仲站在整個陣的絕對核心位置,美索在左,小朱在右,前後還各有一個銀級侍衛,陣中沒有高臺,但張仲有小壞掃瞄,能全方位觀察大陣各處的變化,比站在高臺之上還要看得清楚明白。

雖然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但實際上,美索侍衛們並沒有想過這變化能幫自己渡過難關,現在,一心前衝的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誓死一搏」。

金錐速度飛快,轉瞬,衝近。

距離兩百米左右,對方魔法師首先發難,出手就是大招。

精神系詛咒魔法:群體詛咒,全面降低各種能力屬性,使人精神不振的群體性魔法;

水系攻擊大招:水龍濤,伊露尼曾經使用過的魔法,這個水龍濤沒有伊露尼的威力大,但水龍從空中一撲而下的氣勢也是十分驚人;

氣系攻擊魔法:球形閃電,金級高級範圍性魔法,覆蓋整個方陣的上空。

前衝的侍衛們心中一緊,知道對方隊伍中有強悍的法師,但沒想到居然一來就是三個。

前衝的隊伍衝勢一緩,但好在侍衛們沒有出現大的慌亂情況,金錐陣陣型完好。

「別急」,張仲在陣中下達一連串指令:「鐵甲,帶領隊伍繼續前衝,前邊,火陣戰士凝聚鬥氣,凝而不發,準備衝鋒。陣中,所有土屬性將士,繼續前進的同時,運足鬥氣護身,記住,放心前進,不管上空」。

鐵甲聞言,毫不猶豫地帶頭前衝,其他侍衛稍稍疑惑了一下,美索地聲音傳入耳中:「快,遵命行事」。

牙一咬,前邊的侍衛直直的衝上去,中後部的侍衛齊齊一振身軀,身上冒出金黃色的土屬性護身鬥氣。

雪衛擔心地叫了一聲「公主」,眼睛對中間望了過來,憑公主之力,不可能抵擋得了從天而降的這些魔法。

張仲也不知道,這人體組成的「金錐」陣防禦力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絲毫不敢大意,閉氣息聲,小壞化成了一直筆出現在了手中,顧不得隱藏什麼了。

微微對雪衛和長公主一笑,身上淡淡的文員氣息散發開來,核心部位五米範圍之內,所有侍衛在張仲一笑之後,心中一安,彷彿空中飛來的魔法不怎麼害怕了。

「鐵乙」,張仲左手背在背後,右手之筆輕輕揚起,嘴裡對鐵乙說到:「給我上空送點能量過來」。

說話的同時,右手一揮,小壞化成的筆尖在空中頓了一頓,先寫一個無形的土字,隨手一推,土字在空中滴溜溜旋轉,金錐陣各個「小土」字之上的法則之力受空中「土」文字牽引,連成了一個整體。

這時,鐵乙的金屬性能量也甩到了張仲的上空,張仲筆尖一點,快速書寫了一個無形的「金」字推了出去,同時,口中哈哈一笑:擋!

張仲的感覺之中,精神系暗魔法能量首先攻了過來,和金錐陣丈許的金光無聲無息的撞在一起,金光暗了一暗,沒能攔住暗系能量入侵,但小壞在顯示器上「耶」的一聲叫了起來:「這金光防禦力不錯,暗能量居然被抵消的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空中金字一擋,發出滋滋的響聲,暗能量消失無蹤。

長公主自從張仲手中的文員之書化筆以後,就驚訝的捂上了小嘴,這種文員之書,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然後,她發現,弓呆居然在憑空書寫,看寫字的手勢應該是一個「土」,一個「金」,只是,空氣中,能寫字嗎?

寫了字能有用嗎?

水龍和閃電幾乎同時壓了下來,侍衛們只覺得空中一暗,人在跟著感覺前進,但這腦袋卻不由自主的昂了起來,張仲適時沉穩地說到:「不要隨便移動位置,公主沒事」。

公主的位置在正中,也就是魔法攻擊的核心部位。

美索也輕輕一笑,說到:「相信弓文員,站好自己的崗位」。

說實話,公主的處境讓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是張仲和美索的提醒,這金錐陣就已經亂套了。

「金牆土壁」,張仲眼疾手快,右手小壞化成的筆輕輕一揮,大喝一聲:「堅不可摧」,又是一連幾個字「土、金」補了上去。

水龍和閃電以公主為中心,攻擊下來。

侍衛們剛剛前衝沒覺得金錐陣異常,現在,昂著腦袋,竟然發現自己的上空有一層淡淡的金光,水龍和閃電首先接觸到金光,下落的速度一減。

怎麼回事?侍衛們還在疑惑這金光是從那裡來的。

就聽中間,弓書呆大喊了一聲「金牆土壁、堅不可摧」,心說,難道這就是「金牆?」

馬上,他們知道了,金光是金光,絕對不是金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的上空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金光更加旺盛的防護罩,水龍和閃電砸在光罩之上,閃了兩閃,消失無蹤。

這魔法,居然真如弓書呆所說的,沒有催破「金牆」,侍衛們心中湧起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念頭,但精神卻齊齊大振,士氣一下達到了顛峰,齊齊高聲噢叫出聲。

魔法,並不可怕。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3 AM

本帖最後由 cd01 於 2010-5-11 10:04 AM 編輯

第一七五章 金錐(三)
魔法竟然失效!
帶頭大哥微微一愣,什麼意思?來不及多想,鐵甲領頭的金錐大陣已經迎面衝了過來,口中大喝一聲:「上」,手中長槍一揮,狂野地對準鐵甲迎面攻了過來。身後,五名金級高手也揮動著武器,身上各色鬥氣光華大盛,幾個高手也成一個錐形撞擊過來。

「前面戰士注意保持陣型」,張仲在正中朗聲說到:「不要爭功,手中鬥氣蓄而不發」。

鐵甲手中沒有武器,他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雙掌在頭頂一合,雙手之上出現一把金色的刀芒,雙手一握,貌似握住刀柄,大喝一聲:「斬」,刀芒對準帶頭大哥的銀槍一劈而下。

銀槍猶如白龍,帶頭大哥身上氣勢衝天而起,竟然也如同老戰一樣,貌似是千軍萬馬衝殺陣中鍛鍊出來的殺氣一般,只是,氣勢比老戰還要旺盛幾分。

老戰心頭一動,就待起勢相抗,張仲適時說到:「老戰,別理他,讓鐵甲應付就是,你注意保持陣型」。

老戰一愣,心說,這東西不理會死人的,在過去的認知中,戰勢不擋,由憑他作亂的話,只怕這邊戰士會心膽被奪,差點的甚至會被戰勢直接致死。只是,想想剛才,魔法都莫名其妙地被擋住了,老戰稍稍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擅自行動。

老戰猶豫這會。

空中,金黃色巨刀和銀白色長龍恨恨撞擊在一起。

「碰」的一聲,金光四射,鐵甲的能量長刀被生生震散,銀白色長龍也化成了顆顆白色的光點。鐵甲和帶頭大哥齊齊悶哼一聲,各自被撞擊的巨大能量震的倒退兩步。

金錐陣的前衝勢頭一頓,所有人停在了原地。

卡松帶著其他幾個金級高手一衝而上,老戰和單衛不甘示弱迎了上去。

現在,金字的字頭,被壓制住了,金錐陣晃了兩晃。

「金」字字型是一個整體,字有構架之力,金字被壓,變形,頭屈了屈,鐵甲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彷彿被彈簧一震,金字構架之力要還原字型,鐵甲後退兩步以後,身體如同炮彈迅疾往前一衝,對著對面攻擊過來的高手直接衝了過去。

實際上,鐵甲現在還在喘氣中,身體前衝完全是金字構架之力,他是身不由主,娘的,心中暗罵,這樣撞上去不是自討苦吃嗎?現在他身上可是半點真氣都沒有。完全靠身體強度去撞人了,雙眼一閉,撞吧。

當然不會如此簡單。

「金」頭被壓,前邊,各個小「火」陣內,蓄勢待發的火屬性戰士前衝勢頭齊齊被打斷,心中一陣難過,緊接著,字尖的鐵甲如同炮彈一般彈了出去,不由自主,身上一直蓄著的火屬性鬥氣被鐵甲前衝的勢頭一引,感覺身上一空,呼啦一聲,鬥氣居然脫體而出,順著「金」字頭上的「人字」,齊齊前湧,一下集中到了鐵甲的身上,「轟」,鐵甲身上紅光大作,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張牙舞爪的撲向敵人。

鐵甲剛剛閉上雙眼,感覺身上一熱,強大的火屬性能量佈滿全身,趕緊睜眼,暈死,自己變成火鳥了。

還好還好,真金不怕火來煉!

老戰也嚇了一跳,還好不是自己當這金字尖,不然,就是這火也能把自己給燒燬。

張仲也摸摸腦袋,知道金錐陣絕對會有奇特功用,但居然會有如此強悍,也是沒有想到。

戰局接踵而至,老戰、單衛加上一個後來據上的火人,三個人對上對方五名金級高手。

五個高手相碰,結局大出人意料之外。

鐵甲身上烈火一振,前方一片火浪,對方五個高手只覺的巨大的火能量撲面而來,鬥氣一暗,竟然不敵,抵擋不住,紛紛驚「咦」了一聲,身體被能量一震,借勢倒退。

而這邊,老戰也大叫一聲邪門,三個頂五個,居然大佔上風!一擊之後,僅身子晃了兩晃,就穩在了原地,比起對面五人東倒西歪的樣子可是好了太多。

看到這個戰果,張仲心頭大定。終於有時間想到怎麼善後的問題了,不管怎麼說,剛才這會,張仲的表現就算不說脫俗,也能稱得上怪異吧,是人都知道一定是他在搞鬼。

這裡距離金玉的距離還很近,一旦身份暴露,能不能跑掉還真是難說,金玉的修為可不是這些攔路者可以相比的。

弓書呆的身份暫時還得用,不過,一個讀書的呆子,怎麼會有如此能耐呢?

張仲瞄了美索一眼,這大姐果然是滿臉的疑惑。

醞釀醞釀情緒,張仲臉上露出哭笑:「美索姐,別看我們現在風光,其實,你知道嗎?我是在透支我的生命力來佈置這個金錐大陣,弓家族訓,這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用則吸人生命之精華」。

美索的疑惑變成一臉的愕然:「是這樣的嗎?」

八哥對張仲的胡扯嗤之以鼻:「我說張仲,又在騙人了,不過,本馬告訴你,別看你現在風光,一會這陣一散架,你小子有的受,估摸著,這陣也算創新吧,睡死你」。

張仲心說,這一上地面怎麼儘是創新的玩意,自己大多數時間給去睡覺了:「不瞞美索姐,一會陣一散,你馬上就會知道這陣的巨大後遺癥了」。

八哥一看,自己剛剛說的話,居然被張仲利用起來欺騙妹妹,心頭不平衡,暗自罵了一聲「靠」。

「弓呆,謝謝你!」美索暫時沒心思懷疑張仲了,臉上露出了關心的表情。

這時,前邊的戰局又發生了變化,帶頭大哥一看,不是個事,貌似自己這六個金級居然幹不贏對方三個,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見鬼了!但心中馬上想到了辦法:「卡松,你左我右,一邊三個,我們避開他們的鋒銳」。

卡松大聲叫好,六個高手,挺身一躍,不理鐵甲老戰他們,反而對準實力較弱的銀級戰士們攻了上來。

老戰一驚,轉頭對張仲望了過來。

張仲對他微微一笑:「堅守崗位,整體推進,中後部戰士,都有,蓄勢待發」,說話之間,手中筆尖一抖,還在空中懸浮的「金、土」兩個字,一左一右飛上前去,分別護住兩邊。

話音剛落,「金」頭「人」的兩邊,幾名金級高手一撲而下,中間鐵甲這反而沒人管了,只不過,鐵甲前進的勢頭一頓,受整個「金」字構架影響,兩邊的被攔住,如果他們接著前衝的話,就破壞了字的造型。

見對方金級高手一撲而下,銀級高手硬著頭皮,不躲不閃,強行迎了上去。

雙方不及交手,金錐陣前,張仲的兩個字先行迎上,敵方龐大的鬥氣從兩面狂攻而止,兩個字,字身光華一旺,如同一道牆壁攔住去路,銀級侍衛的鬥氣也湧了出來,迎上。

張仲的金牆土壁被巨大的壓力一壓,凹了進來,凹而不破。銀級侍衛鬥氣趕緊頂上,但實力差距過大,悶哼一聲倒退兩步,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張仲給美索使了一個眼色,美索馬上明白過來,大聲喊到:「小火陣,轉動,換人頂上」,剛剛,美索和小朱指揮過換陣,侍衛們聞言迅速移動腳步,將受傷的侍衛換到了裡邊。

「金」字前邊,「人」邊上的兩筆被金級高手一壓,微微往裡邊一縮,變型,「金錐」陣馬上有了感應,整個字體一震,「人」字一彈,要恢復原型,剛剛才換到前邊的戰士感覺巨大的力道從陣中一湧而出,掌一舉,拍向正壓迫「金牆土壁」的敵人。

帶頭大哥一看,對方銀級戰士居然如同鐵甲一般彈了出來,心說不好,大叫:「退」,但為時已晚,強大的力道傳來,身體幾個跟頭倒栽了回去。

好在有了心裡準備,也有了撤退的動作,這才沒有什麼大礙,只覺得氣血翻騰,心頭一陣亂罵,這是個什麼玩意。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對方還有一個隱藏高手沒現身,就憑這個破玩意,居然就讓自己無計可施了。

震退對方高手,金錐陣又開始啟動,向前壓了過來。

帶頭大哥身邊,五個金級有兩個吐血,有兩個揉胸,好點就卡松,但臉上也是一臉紅潤:「大哥,現在怎麼整?」

身後,站的較遠的一個魔法師大聲喊到:「你們從空中進,直接擊殺美索,前邊我們放魔法攔住他們的去路」。

這個辦法不錯,魔法攻擊能擋,但我們把魔法仍在地上,難道你們還能前進?

「好」,帶頭大哥大聲贊同,六名金級高手飛身而起,對著美索的方向一撲而下。



第一七六章 讚美水獺族(一)
「此路不通,哈哈」,張仲朗聲笑到:「雪衛、乙,把這六隻鳥人趕回去」。
雪衛心頭一怔,二對六?但也不敢怠慢,身上水屬性鬥氣一湧而出。

鐵乙鬥氣如虹,大聲迎好,身上金光一閃。

張仲再度笑到:「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如水洩地,起」,單手負在背後,右手筆尖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引「金錐」之力於兩點之上,鐵乙和雪衛只覺的一股大力傳來,身上光芒大作,對準凌空撲擊的六人攻了上去。

帶頭大哥一看這兩人的架勢,暗罵一聲「干」,看樣子,這回合又討不了好,不過,人在空中,勢道已成,怎麼著也得試試。

今天怎麼這麼邪?遇見如此靈異事件,回去說給同僚們聽,一準會笑掉人大牙,帶頭大哥覺得,今天,如果不能盡殲這只隊伍,日後就沒臉見人了。

帶頭大哥躍起的同時,三個魔法師不敢怠慢,水澤術、泥沼術扔在了金錐大陣的前方,不能攻擊你,我攔你總行了吧。

金錐陣的陣頭在泥沼前邊停了下來,鐵甲猶豫地回頭看了張仲一眼,發現張仲正在給雪衛、鐵乙「施法」,頓在原地,沒有前進。

張仲搞定「兩點水」迎擊敵方空襲以後,迅疾轉身,對前方一看,對方銀級戰士簇擁著三個魔法師正擋在水澤、泥沼的對面呢,可能是覺得這東西能攔住金錐陣,還因為張仲一直強調保持陣型的緣故,幾個魔法師的位置有點靠前,身邊就兩三個銀級戰士護衛,當然,本來前邊還有六個金級高手的,現在,這六個不是已經衝過鐵甲的頭頂對陣中攻了過來嗎!

心說,你們真以為這金陣就是死的啊,機遇!張仲雙眼眼光一閃,閃過一絲殺機,口中大喝一聲:「鐵甲、老戰、單衛,目標,對方魔法師,一擊致命」,同時,筆尖一抖,兩個文字「鬥,沖」扔到了金錐大陣的前方。

三個聽得命令的傢伙,文字上身,只覺得精神一振,渾身鬥爭昂揚,嘴裡齊齊長嘯,身體如同離弦之箭,飛躍泥沼,急速衝上。

帶頭大哥暗道一聲不好,決策失誤!想轉身吧,來不及了,稍稍猶豫,只覺得對方陣中兩股力道瘋狂的湧了上來,同時,本陣當中,傳來一片慘叫,摻雜了銀級戰士驚恐的喊叫聲「保護法師,保護法師」。

空中和地面同時發出幾聲慘叫,六個金級高手居然被兩個人震的倒飛了回去,這回,就連卡松也在空中噴了一口鮮血,不過雪衛的日子也不好過,悶哼一聲,玉臉沱紅,血絲流出了嘴角,美索投來關切的目關,雪衛搖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地面之上,三名魔法師已經有兩名倒在了血泊之中,倖存的一名日子也不好過,踉蹌著被護衛拖著往後邊躲。

「回」,張仲喊了一聲:「不要和他們纏鬥」,話音剛落,三個在前邊砍人的金級,貌似被人一拉,不用他們運力,呼啦一聲,身子被「金」字架構還原之力拉了回來。

地上泥沼還在,雙方隔著泥沼重新對持上了。

不過,到這份上,這攔截刺殺行動已經失敗了大半。

帶頭大哥一肚子悶氣,對方一個銀級都還沒砍翻,自己這邊已經折了兩個金級魔法師幾個銀級戰士,在實力高出對方一大截的情況下,居然搞成了這副德行,真是沒臉見人了。

現在,他有點明白了,對方隱藏的高人,不定就是陣中那個陰險的,看似沒有任何威脅的「文員」,以前雖然知道他創造了美索之光,但也調查不夠、重視不夠,以為沒有絲毫戰力沒有絲毫威脅的文員。

「不叫的狗,才是咬人下口最狠的狗」,帶頭大哥雙眼怨恨地看著張仲,這個仇,接定了。

美索這邊,士氣如虹,真是出乎意料的戰局。

原本,侍衛們都存了一身殉國,誓死保衛公主的決心,以為這次是兇多吉少了。誰知到,一個文員,隨便整了一個什麼「字陣」出來,愣是讓對方束手無策。

陣中,張仲微笑著,一手執筆,一手背負,貌似,這根本就不是你死我活的戰鬥,比這些侍衛們的表現還自然自信的多。

有膽色的文員、很詭異的文員、有意思的文員。

美索公主看著陣中翩然而立的張仲,心說,弓呆,國之棟樑,不論是他的治世之道,還是現在的戰陣之道,任何一樣,都可以讓他成為美索的棟樑,這樣的人才,需要給他更廣闊的天地,更大的施展才能的空間。

張仲看著前方逐漸失去作用的魔法,再看看攔在前邊的敵人,現在,雙方高手比拚已經結束,真正的肉搏戰馬上開始。

不怕你們銀級多,張仲嘴角微微上翹,馬上,你們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絞肉機器了:「鐵甲,向前推進,全體,蓄勢待發,都有」。

「好」,侍衛們齊齊大吼出聲,賣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壓了過去。

帶頭大哥對身邊一看,這邊的銀級戰士是對方的兩倍,拼就拼,誰怕誰:「上,干,拿人壓死他們」,一揮長槍,迎上鐵甲,這會,兵對兵,將對將,直接開砍。

「美索姐」,張仲對身邊的美索看了一眼,對金頭上的「人」字一撇一指:「麻煩你注意並指揮這邊的戰鬥」。

「保證完成任務」,美索大聲叫了一聲,臉上一臉的笑容,死裡逃生,出現這樣意外的戰局讓她心情好的沒話說,說話之間,竟然對張仲調皮地眨眨眼睛。

張仲汗一個,沒時間注意這公主的兒女之態,轉身指著「人」的一捺:「小朱,麻煩你指揮這邊」。

什麼主子什麼兵,小朱有樣學樣:「我也保證完成任務」,說完,對張仲吐吐舌頭。原本,小朱對這個就知道睡覺加上不懂禮貌不講文明的文員印象超級差,不過,現在,看這弓呆,覺得,還是很順眼的說。

張仲不跟她們計較,他還要打起精神留意本陣的全局情況呢。

雙方隊伍一觸即發,很快絞作一團,不過,這會,不用張仲吩咐,侍衛們很自然的保持了陣型的穩定,牢牢堅守自己在陣中的位置,當然,就每個小陣來說,這人員前後順序在不斷的變動之中。

對方大隊伍完全殺過來以後,金錐四周全面接戰,不僅是金頭,就是金字的尾部,也有敵人攻了上來。

陣中,張仲雙目如電,隨時注意著大陣的各個方位,和美索小朱一起,指揮金錐大陣沉著迎戰。

從空中往下看去,金錐陣現在彷彿是一個彈性十足的金光大陣,每一筆每一劃受到攻擊之後都會稍稍壓縮,但馬上又會巨力彈回,陣的上空,金光閃閃。

陣中最忙碌的,除了三個指揮樞紐以外,就數鐵乙、雪衛這兩個處於「兩點」上的「水」字小陣,除了金頭以外,他們被張仲指揮起來隨時接應陣體任何方位出現的險情。

美索侍衛進退有據,身上還有「金牆土壁」能量護體,偶有傷者,馬上被正中樞紐調回後方協同作戰。

而蒙面帶頭大哥的隊伍雖然也有一定的隊形,但這隊形沒有任何輔助效果,稍稍和金錐大陣糾纏了一會,被大陣一衝,隊形散亂,各自為戰,一片混亂。

戰局貌似是蒙面人圍住金錐陣在群毆,但實際上,帶頭大哥發現,發出慘叫的,被砍翻在地的,基本上是自己人。

「大哥」,卡松又一次被震退,回到帶頭大哥身邊:「情況不對,貌似弟兄們死傷的很厲害」。

帶頭大哥瞪了他一眼,心情糟糕極了,干,就你長眼睛啊,大聲喊到:「閃開,讓他們過去」。

蒙面好漢們早就被金錐陣砍的七零八落,心驚膽顫,聞言,求之不得地趕緊讓路。

金錐大陣一衝而出,衝出了峽谷。美索侍衛齊齊歡呼出聲。

「不忙高興」,張仲在陣中緩緩說到:「鐵甲,帶動隊伍,逆時針轉動大陣,我們再衝他們幾次,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好」,鐵甲聞聲而動,金字大陣一轉,金字字尖轉了過來,對準峽谷中還在驚魂未定的蒙面好漢們。

帶頭大哥嚇了一跳,干,對方居然還要反追殺!

身邊的戰士們也是齊齊後退幾步,要不是隊伍紀律嚴明,指不定就有人撒腿逃跑了。

鐵甲在陣前大聲問到:「現在沖嗎?」

張仲正準備大聲喊沖,突然感覺精神一陣疲倦,心說,娘的,居然精神力衰竭了,算你們運氣好,臉上不動聲色:「不忙,讓他們整整隊」。

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美索的後背,美索身子微微一震,張仲對她使個眼色,輕輕說到:「後遺癥來了,借你身子靠靠,千萬不要讓他們看出異常」。

不是他存心佔公主便宜,實在是小朱那邊的手上拿著文員之書。

美索身子很自然地向張仲這邊靠了靠,讓張仲把身體的力量分擔一些給自己,但臉上出現了紅霞,好在,剛剛一番衝擊,臉上本身就有點紅潤,別人倒也沒有看出異常。



第一七七章 讚美水獺族(二)
卡松看看對面蓄勢待發的金錐大陣,看看自己這邊東倒西歪的戰士,心裡一個冷戰,賭咒發誓沒見過這樣靈異的事件,實力是對方兩倍以上,居然慘敗收場。
慘,慘,慘!

慘的不能再慘!

自己這邊的銀級戰士剛剛一戰之下,居然損了接近一半!

看看對方,居然,零亡,沒有死亡一人!

卡松腿肚子在地上不停的聳動,心理也崩潰了,完敗之!

帶頭大哥整整面巾,強自鎮定,眼中一片兇歷,但這心中卻在暗自打鼓,對方真要再衝過來,就只有很不要面子的帶人開溜了,這種只被人砍,傷不了人的戰鬥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張仲現在也是外強中乾,心說,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一鼓作氣跑路得了,估摸著對方怎麼也不敢追吧。

美索將士們可不是這麼認為,現在正殺得興起呢,個個摩拳擦掌,士氣高昂,真以為弓書呆騎士精神發作等對方列隊再衝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怎麼著,也得給對方點顏色看看,要不然,對方一旦發現這邊的情況,估計接下來就是一場慘戰了。

「哈哈哈」,張仲看對方勉強站穩陣型,大笑了幾聲:「鐵甲,侍衛們累了,稍事休息,你彈射而出,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殺!」

「好」,鐵甲大聲應命而出,全身金色鬥氣一閃,雙手在頭上一舉,巨大的金刀出現在手中,嘴裡大叫「殺」,激射而出,迅疾撲進蒙面好漢陣中,手起刀落,前邊三個銀級心驚膽顫,鬥志全無之下,被橫腰斬斷,撒下滿天血雨,掉落地面……

「回」,張仲在背後大喝一聲。

鐵甲感覺背後一股拉力傳來,但比起剛才擊殺魔法師時的力道小了很多,心中稍稍一動,鬥氣一轉,順著拉力迅疾退回,狀似是被金錐陣拉回一般。

張仲心中鬆了一口氣,這鐵人還行,不是很愚昧。

只到鐵甲退回,帶頭大哥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持槍站在隊伍的前方,防止鐵甲再度偷襲。

「好」,美索戰士齊齊叫好,各個大聲請纓:「我們休息好了,弓文員,我們沖吧」。

帶頭大哥有點驚異不定,身邊銀級戰士的眼中也露出了恐懼的眼神,卡松叫了一聲大哥,意思不言而喻。

張仲適時大喝一聲:「全體聽命,前進」。

鐵甲帶頭,大踏步向前進逼了過去,他多少有點明白,沒有一衝而上,美索侍衛雖然奇怪這不像是鐵甲的作風,但以為鐵甲是穩打穩紮,也齊齊大喝,一步步逼了過去。

張仲偷偷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操練了這麼一會,侍衛們居然已經習慣了金字的構架力量,在現在張仲文字基本失去法則力量的情況下,居然還保證了良好的隊列,金錐陣上的光華雖然黯淡了許多,但還是沒有完全消散。

帶頭大哥見對方居然真的不依不饒追殺過來,雖然感嘆這世道不公,獵人居然被獵物欺負,但也不打算硬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打手勢:「撤」。

「停」,張仲在陣中喊到:「不追,一追就亂陣了」。

帶頭大哥倒也硬氣,沒有帶頭跑路,在隊伍的最後邊,手持長槍,狀似在掩護兄弟們撤退,聽到張仲不追的話以後,心裡頭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看著持槍墊尾的帶頭大哥,張仲突然心中一動,開口朗聲說到「這位兄臺留步,在下弓長伯有幾句話,不知道你願意聽不?」

美索公主背心冷汗只冒,心說,弓大公子,你讓他們好好走不就得了?怎麼還在節外生枝?

她甚至能感覺到,弓書呆的腳正顫動的厲害,要不是她支撐著,已經倒了。

帶頭大哥緩緩抬頭,看向張仲,停住了腳步,就算敗了,也要有點氣勢和尊嚴:「不妨說來聽聽」。

卡松腿肚子打顫,挨在大哥身邊,心說,老大,都這處境了,就別逞英雄了,咱們快點撤吧。

「我弓家血案,可是你們所為?」張仲臉上沒有了笑容,一臉寒霜,怎麼著,自己也算是弓家半子,上蒼既然這樣安排,說不定就是希望借自己之手為弓家報滅門之仇。

「哈哈哈」,帶頭大哥昂首笑了起來,笑完,手對張仲一指:「我說是,因為,是我的屬下水獺族所為;我說不是,因為我並沒有親自動手,但是現在,我感到後悔,假如我親自動手,就不會留下你這個禍根」。

「難怪」,張仲臉上恢復了平靜,但眼中一片深邃:「難怪我弓家上下舉家無一倖免了」。

「是不是很痛苦」,帶頭大哥再度大笑起來,終於爽了一會:「想想你弓家全家在水中漂浮的屍身,我現在就覺得渾身舒坦,哈哈,讚美水獺族,幹的好」。

「哼」,鐵甲冷哼一聲,對張仲看了一眼,做勢欲起,張仲輕輕擺擺拿筆的手,示意不用,臉上慢慢的也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兄臺,我同意你的高見,水獺族,的確值得我們讚美」。

什麼意思?帶頭大哥心中一愣,這小子神經有問題?他也讚美水獺族?

美索侍衛們也齊齊奇怪地看向張仲,心說,弓呆不是受到的打擊過大,暈頭了吧?

「我的天」,八哥叫了起來:「我敢肯定,張仲這小子又要來陰招了」。

「蚤」,麻子馬上糾正:「這叫智慧,懂不?」

大家奇怪這會,張仲已經朗聲說了起來:「我讚美水獺族,是有理由的,兄臺願意聽聽嗎?」

帶頭大哥疑惑地看看張仲,沒有說話,如果這小子不是神經有問題,這讚美水獺族就一定十分怪異,他倒是想看看,弓小子會不會老羞成怒,破口大罵,會不會大失風度,干,這小子從頭到尾居然都是一副從容不迫地樣子!

張仲頓了頓,緩緩揚聲。

讚美水獺族第一章:因為他們美麗而高貴的頭顱而讚美!水獺族的頭顱是大自然的傑作,是天地的瑰寶,水陸兩棲的呼吸能力,賦予了他們無與倫比的優越性,更讓世人為之驚奇為之讚歎為之瘋狂的是,水獺族頭顱上的水腮居然是天然的水底呼吸器,就算你是一個不會游泳的旱鴨,只要有一顆高貴的水獺族頭顱,大海也能任你遨遊。

蒙面好漢們在張仲開始讚美以後也停了下來,聽張仲這一讚美,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你還別說,這弓家瘋小子還真是把水獺族頭顱的好處誇獎的淋漓盡致。

美索有點明白過來,看著詭異笑容的張仲心裡覺得一寒。

帶頭大哥眼色陰晴不定,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張仲繼續讚美。

讚美水獺族第二章:因為他們偉大的皮毛而讚美!水獺族的皮毛是坦因斯大陸最華麗最稀少最珍貴同時也是最具使用價值的皮毛,水獺族的皮毛在水中滴水不侵,水獺族的皮毛是坦因斯大陸能扛鬥氣、扛魔法的稀世珍品,女士擁有水獺族皮毛是華貴和美麗,戰士擁有水獺族皮毛則是權利和榮耀。

帶頭大哥額頭上開始冒冷汗,終於知道,什麼是讚美了!

兩邊的聽眾,除了極個別還有點懵以外,都感到脊背涼颼颼的,致命讚美。

呵呵,張仲笑了笑,還有第三章。

讚美水獺族第三章:因為他們偉大的腳蹼而讚美!

帶頭大哥心中一驚,這腳蹼也有名堂?這小子一說,貌似水獺族人真的渾身是寶了。

水獺族的腳蹼是大陸最奇特的腳蹼!

這會,張仲終於露出了赤裸裸的讚美目的。

腳蹼薄而透明,堅韌而有力,沒有骨的支撐也能讓水獺族在水底安若平地,如是奇蹼,食之味鮮而嫩,養人之體,能美嬌艷壯陽腎!

這回,就連最後幾個不明白的也明白了過來。

女人最愛美,男人最怕腎虛,但凡能美嬌顏壯陽腎的食物,絕對會和「大肆撲殺」四字聯繫起來。

奶奶的!這那裡是讚美,但這的確又是讚美。

美索想想弓家的滅門慘案,想想喪生在美索河裡的侍衛,心中一橫,也笑著說到:「不錯,不錯,弓文員讚美水獺族三章,真是深得個中三味,我美索帝國,必將廣為傳頌水獺族『頭、皮、蹼』三寶,務必讓這三章傳遍大陸」。

「我的天」,八哥心驚膽顫「仲哥,我決定了,以後就跟你混了,你千萬不要整個讚美天馬三章出來啊」。

張仲在心裡微微一笑:「這倒不會,但我不介意來個旺財美麗頌」。

「我的天」,八哥一想,現在,旺財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美狗妹妹了,過不得日子,沒有了聲息。

「他暈過去了」,旺財淡淡地說到:「真是不經嚇唬,丟臉」。

對面,蒙面大哥的心理素質比八哥強點,聽完張仲和美索的話,頭也不回,轉頭帶著隊伍就跑,貌似後邊有鬼一般。

卡松就更加不濟,一路踉蹌,貌似受到了很大刺激。

張仲微微一笑,希望,自己為弓家報了滅門之仇。

後來,水獺族成為歷史。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4 AM

第一七八章 脊樑=聖筆(一)
「不行了」,看著敵人的背影消失,張仲只覺得大腦一陣暈眩:「美索姐,一刻也不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索馬」,話音剛落,腦袋一歪,倒在美索身上暈睡了過去。
「好厲害的後遺癥」,美索推推身上的張仲,已經暈了,臉上紅霞不退,大聲喊到:「急行軍,到最近的小鎮補給以後,快速返回索馬,雪衛,你護我走,鐵乙,你護弓呆,走」。

「長公主」,老戰一直到現在都猶如夢中,今天發生的一切十分的詭異,足以讓他消化一輩子:「帝國內,怎麼會出現如此強大的敵對勢力」

「應該是卡拉得帝國精銳戰士」,美索對張仲看了一眼:「船上,戰鬥還沒有打響之前,弓呆就有預測」。

老戰再度一愣,心說,好傢伙,人家沒打就知道了,自己稀里糊塗幹了一仗,到現在都還迷糊著呢!這差距是不是大了點。不過,現在美索一句卡拉得帝國,再聯想一下水獺族人戰士加上弓呆邪惡的讚美,老戰終於想明白但也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長公主,弓呆是說,對方組建了水軍?」

「不錯」,美索依靠在雪衛身上,並不怎麼用力,說話不成問題:「弓呆有這個預測,不過,現在,只怕卡拉得水軍會從此銷聲匿跡了」。

「我明白了」,老戰點點頭,想來,這卡拉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有水軍的了,以後行動也會更加小心,加上弓文員邪惡的讚美,不定水獺族真會成為歷史,眼中寒光一閃:「長公主,回帝都以後,我讓軍部配合弓文員的讚美高價收購水獺人頭、水獺皮和水獺蹼」。

美索無語,這是要將水獺族往死裡整啊!

「不過,長公主」,奔行一段距離以後,老戰再度問到:「卡拉得帝國為什麼要刺殺你?」

「不知道」,美索搖搖頭,但心中隱隱有點感覺,看卡拉得帝國不遺餘力地阻殺自己,只怕,大陸從此開始了多事之秋。

亂世出英豪,看看暈睡的張仲,美索心中想到,弓呆,是不是亂世英豪呢?希望他不要有事才好。

張仲原本打算大船上岸以後找機會開溜,誰知,一場惡鬥下來,新創人體戰陣,精神力損耗過度,逃跑計劃不了了之,被鐵乙架著飛奔。

到了最近的小城以後,張仲的待遇得到好轉,美索找了一個軟床,讓鐵甲鐵乙抬著他跑,兩個鐵人奔行速度快,並且十分的平穩,張仲心安理得呼呼大睡。

美索把張仲的話牢牢記在心中,除了必要的休息和補給以外,帶著隊伍一刻不停直奔帝都。

張仲半睡半醒之間,也給稀里糊塗整進了索馬城,住進了據說是弓家在帝都的產業,弓長客棧。

按照帝國律法,弓家如果上下全殞的話,這客棧就會充公,前段時間風傳弓家一家全部喪生洪水,客棧上下人心惶惶,好在,後來聽說,二公子弓長伯倖免遇難,現在,長公主親自去美索河查災,帶回二公子,還親自把二公子送來客棧,真是讓客棧上下驚喜若狂,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你聽公主說得多好:「弓家上下,為帝國鞠躬盡瘁,居功至偉,現在,本宮親自送你們二公子回府,如果你們公子醒了,請盡快通知本宮,本宮親自前來請弓文員進宮面聖」。

多大的面子啊!親自來請呢。

大家還親眼看到,二公子迷迷糊糊地對公主嘀咕:「美索姐,別鬧,打擾人睡覺很不禮貌的」。

最關鍵的是,公主居然聲音一下降了八度「行了,行了,不吵你就是,戰將軍,我們走,對了,戰將軍,交待下去,讓人不要打擾長伯,讓他好好休息」。

然後是,公主身邊的侍衛們齊齊輕手輕腳退了回去,生怕吵了二少爺一般。

面子啊!

後來,還聽說,公主進帝都以後,居然沒有先進皇宮,而是先來送弓二公子,這面子真是大上天去了。

弓二公子!何方神聖?

弓家上下面子有了,這帝都上層也納悶了,要說,皇家對一個小貴族如此示好,還是一貫代表皇族處理事物以智慧和精幹出名的長公主如此看重一個文員,還真是稀奇事。

好奇心驅使,一夜之間,猜測滿天飛,謠言遍京城,弓二公子長伯,也就是還在睡覺中的張仲一下成了帝都的風雲人物。

只是,整來整去,上層貴族們沒有發現弓家有什麼稀奇之處,弓二公子長伯雖然在災美索河兩岸有點名氣,但實際上,這名氣也不咋的,一個就知道瞌睡的角,要說有點特殊的話,就是這書獃子是加梅城邦的女婿。

但是,加梅城邦算什麼?小小城邦而已,在帝國貴族眼中,不知一曬。

就連公主的隨身侍衛這裡,也沒套出什麼有用信息,老戰,這個大大咧咧的爺們,可是出了名的破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貴族大老爺們逐步形成一個共識:作秀!

公主在代表皇家作秀來著!

目的很簡單,收穫民心。

這次美索河賑災,帝國上下平民對皇室可是好評如潮。

老戰剛剛回來就被狐朋狗友們拉去灌酒,他娘的,他知道這些傢伙想套話,但是,老爺天,他老戰到現在為止還是稀里糊塗的,能說的明白才怪,再說了,公主可是下了十分嚴厲的禁口令,可不是鬧著完的,裝吧,裝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實際上,假如公主返程途中被刺殺的消息一旦傳開,帝都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皇宮當中,美索稍加休息以後,拜見美索王,密室當中,美索王單獨留下首席文員加梅倪,聽取美索的匯報。

首席文員一般並不擔任實際職務,但地位超然,相當於帝王的智囊、謀士,對帝王的決策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給地球上,有點像中央黨校主持日常事物副校長的意思。

美索清雅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迴盪,密室內寂靜無聲。

加梅倪和美索王都默不作聲,剛剛,該有的震撼已經表達出來了,該有的驚訝也隨著美索的講述表現的淋漓盡致,都有點大失風度的味道了,只至美索講到最後,兩人已經徹底無語。

一個帝王,一個首席文員,什麼沒見過?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但美索這次賑災的經歷還是得讓他們好好消化,現在,美索王有點明白,為什麼女兒會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拉著自己要進密室匯報了,給誰,有這樣傳奇般的經歷以後,都會有傾訴的慾望。

看著一臉釋然,臉上有著笑容的女兒,美索王心說,丫頭,你說給我聽了,你是傾訴了,但是,老頭子我向誰去傾訴呢?當王就是這點累,什麼事到自己這就到頂了,想找個人說說都不行,怕人洩密啊!

「首席,你怎麼看?」美索王對加梅倪笑了笑,先聽聽這個老狐貍的意見。

加梅倪沉吟了一下,突然說到:「我王還記得美索河難之後的空中異象不?」

美索王一愣,心說,這事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點點頭。

「其實,我王想必也知道」,加梅倪繼續說到:「當時的天降神文,我還有幾個字沒有念」。

美索王點點頭,他也清晰地記得,空中的神文,還有四個字:公文、弓請,加梅倪沒有念,加梅倪是直接從「美索王萬歲」念起的,說實話,當時自己覺得加梅倪挺聰明的,現在,加梅倪說起這事,想必中間有些蹊蹺了。

美索見加梅倪說起這事,也不由好奇起來,天降神文是自己去美索賑災的原因,但應該和自己今天說的事關係不大吧。

「長公主」,加梅倪開口問到:「據我所知,弓文員一直瞌睡,你剛才也有說,但你注意沒有,這中間,他有沒有清醒的時候?」

「有」,美索不假思索地答到:「我們從美索之光出發回來的時候,他的精神就一直不錯,只到強行啟動弓家祖傳字陣以後,才後遺癥發作,一直半睡半醒被帶進帝都」。

「嗯」,加梅倪臉上出現了十分凝重的表情:「其實,弓文員並不是天生瞌睡,我查過弓家的一些記載,弓長伯讀書有點發癡不錯,但從來沒有瞌睡的經歷,因此,我有個假設」,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沒有假設出來。

「什麼假設?」美索王奇怪地問到。

「弓請,也就是天降神文,其實是弓文員的傑作」,加梅倪一句一頓,緩緩說到。

可能嗎?美索王想起天降神文時的奇景,一個文員可能做到這一步?腦袋搖了搖,覺得不像。

美索愣了愣,沒有說話。

加梅倪繼續說到:「你們或許不知道,我曾經在文員之書上查過公文兩字,發現,這兩個字已經成為一個詞組,一個龐大的、構架十分複雜的、讓我覺得不可思儀的詞組,這麼說吧,按照文員之書記載,公文,現在是一種還沒有完全成熟、創始人還沒有開放的全新文種」。

美索王騰地站了起來:「明天,金殿之上,召見弓長伯」。

「可是,父皇」,美索也站起來,臉上有一絲不忍:「他現在還老是迷迷糊糊的呢」。

「不要緊,叫人架著他來見駕,宮廷之禮也可以免了」,美索王淡淡地說到:「說實話,我真是好奇,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個奇怪文員了」。



第一七九章 脊樑=聖筆(二)
美索雖然是一路快馬急奔帝都,但抵達帝都也花了接近半個月,張仲呢,精神雖然還不是很好,但實際上,也沒有外表看起來這般迷糊,弓家在帝都有產業的事嚇了他一大跳。
說實話,他不知道這二公子長伯是不是到過帝都,或者說,這邊管產業的掌櫃是不是去過美索,所以他一直裝睡。

看情況來,如果有什麼不對,馬上化身大法,溜。

反正已經到了索馬,離述亞近了不少,假如現在精神好,張仲早就不告而別了。

公主走了之後,張仲趴在軟床上,迷迷糊糊地問到:「誰,誰是掌櫃?」

一個半百老頭子走到跟前:「老朽陳功余,見過二公子」。

張仲趴在軟床上,搖搖頭:「老陳?想不起來」。

「二公子」,陳掌櫃笑笑:「我每年都去弓家一到兩次,對二公子可是熟悉的緊,不過,二公子你從來不管弓家產業,記不住我也算正常,哎,老爺他們,二公子你要節哀順變啊」。

張仲嚇了一跳,心說:「這傢伙居然認得弓書獃,這下,可得想辦法跑路了」。

就這樣賴在軟床上,被鐵甲鐵乙抬回房間,背對房門,一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我還要睡覺,對了,千萬不要來打擾我」。

不管了,先睡,估摸著,他們也不會隨便來打擾自己吧。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說不定,明天就來個索馬蒸發。

想法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一大早,張仲還沒起床,美索就帶了一大幫人來叫門,她倒是說到做到,真來接張仲了,將還在春秋大夢中的張仲給堵在床上,逮個正著。

張仲稀里糊塗,將就洗了一把臉,勉強在美索和小朱的幫助下整理好衣衫,進宮去也,這一路行來,美索沒少照顧張仲,動作很是自然熟悉,但今天陪美索來的這幫侍衛可看著就不怎麼順眼了,一個個臉上露出似笑非笑,又似恍然大悟的表情。

「行了,行了」,張仲最後整整衣領:「美索姐,就這麼著吧,又不是拜見丈母娘,不用這麼精心打扮吧」。

美索臉上微微一紅:「就知道貧嘴,一會,大殿之上可要精神點,千萬不要當殿打呼嚕啊」。

「這個,美索姐,你是知道的,我這後遺癥可是很厲害」,張仲摸摸腦袋:「什麼時候瞌睡來了,我自己也把握不住」。

昨天晚上,美索和兩個長輩密談甚久,後來,一致認為字陣不是什麼弓家族傳,而是弓長伯自創陣法,不過,這後遺癥,按照他們的猜想,也是十分厲害,據說,往常,很多開創先河的文員會一睡不醒。

他們還把張仲的字陣歸進了公文之中,以為張仲在充實公文文種呢!幾個人相約也不說破,乾脆讓弓小子完成這個體系再說。

公主親自來接,對少東家親切有加,客棧上下是倍覺榮幸,臉上有光。只有老陳,看著張仲跟隨公主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久久無語。

這人的習慣一養成,很多地方就會不自覺的露出馬腳。

如果說昨天還只是懷疑張仲書寫了天降神文,那麼,今天,張仲一開口,美索王馬上就肯定了,神文就是面前這小子寫的。

張仲在美索的帶領下,進得大殿以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美索王萬歲,小民弓長伯拜見」,沒有下跪,站在原地微微欠身。

張仲不知道的是,坦因斯大陸並不流行萬歲一詞,是以,美索王這還是第二次見到如此稱呼自己的,給昨天的猜測這麼一對比,馬上就認定了張仲書寫神文的事實,心頭大喜:「好好好,弓文員好,真是好樣的」

大殿當中,見駕來的將軍和魔法師們不明所以,王什麼時候這麼愛吃馬屁了,一個萬歲居然就如此高興。

美索帝國大廳高約8米,金壁輝煌的圓頂建築,半徑15米左右,美索王正對大門坐在正中的巨大雕獸座椅之上,看起來比述亞六世略為蒼老,但神色和藹,精神不錯,座椅下來,魔法師、將軍們分兩列站在大殿當中,高矮胖瘦各異,臉上神色也各不相同,但雙眼都看著張仲,對這個文員充滿了好奇。

大廳沒見手持文員之書的文員,但實際上,能站在大廳裡的人都是魔文雙修或者是武文雙修,不過,他們一般不會捧著自己的文員之書到處亂跑就是。

站在金殿大廳當中,張仲不緊不慢地應答美索王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態度不卑不亢,有禮有節,讓美索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傢伙真是如同和自己一起時口無遮攔的話,就讓人傷腦筋了。

張仲現在正在傷腦筋中。

進入大殿以後,他倒是沒有被美索王的天威嚇到,只是從他走進大殿的一刻起,心中竟然湧起一種奇怪的,如見舊友般的喜悅和激動的心情,貌似這金殿有東西在呼喚自己一樣。

進了大廳以後,張仲一邊和美索王說話,一邊思想開小車,納悶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老戰等一幫侍衛累得夠嗆,今天休假,沒來,唯一的熟人美索站在身邊,還有什麼東西會讓自己覺得熟悉呢?

「張仲,我幫你看看」,小壞感到了張仲的疑惑,馬上對大廳內的情況進行掃瞄,沒有發現張仲熟悉的人,但是居然在大殿當中發現一樣很怪異的東西,脫口而出:「不是吧,這也行?」

張仲一臉微笑的和美索王說話,腦海裡奇怪地問到:「小壞,有什麼發現嗎?」

「你看」,小壞把金殿的圓頂正中給了一個特寫:「你看看這根脊樑」。

脊樑?脊樑能有什麼不妥嗎?

張仲定神一看,第一感覺,這根脊樑好壯實好氣魄,第二感覺,這根脊樑很熟悉,彷彿在那裡見過,第三感覺就是頭暈,脊樑上,正對大殿的一面,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古字「信」!!

信?

信!信!信!

張仲心中一連三個感嘆號!看這信字的形狀、字的風格,和聖筆「仁」上的一個「仁」字居然是一模一樣!

「小壞」,張仲意識目瞪口呆的看著顯示器上圓頂脊樑,就連美索王的問話也忘了答,心裡問小壞:「你不會跟我說,這筆就是聖筆『信』吧!」

「你說呢?」小壞在意識中反問了一句。

張仲啞然。

這時,身邊的美索碰碰他,意思很明顯,皇帝找你說話呢!

趕緊定定神,隨口回了美索王幾句,剛剛,張仲雖然只是小小的走了一會神,但這滿殿官員、大小貴族可是看了一個實在,臉上露出了想笑不敢笑的古怪笑容。美索王心裡暗嘆,看來這後遺癥還是蠻厲害的,算了,給他安排個官職,讓他早點回去休息吧。

「長伯」,美索王和顏悅色地說到:「弓家為美索帝國付出了很多,你有什麼要求嗎?」

張仲站在殿下,頭微垂,心說,要求?我想把你金殿的脊樑給抽了!你會答應嗎?

「我的天,張仲,你的想法太邪惡了」,八哥感嘆了一聲,馬上貌似遺憾的幸災樂禍:「張仲,這聖筆信呢,只怕你就得不到了,這東東一抽,人家這金殿就會坍塌,我的天,這下有意思了」。

張仲心裡煩著呢,沒理八哥,嘴裡朗聲說到:「為帝國犧牲,是我們弓家的榮耀」,這會,見著了聖筆「信」,怎麼著,弓書獃的身份還得借用借用,一時半回,可不能急著離開索馬了。

娘的,老陳也得想辦法給擺平了。

「嗯」,美索王欣慰的點點頭:「你們弓家不忘自己的職責,的確是好,但我們美索帝國也不能虧了你們弓家,這樣吧,按照常規,我先追賜弓家為一等貴族,並為你們弓家重新賜貴族號,你看可好?」

坦因斯大陸貴族沒有什麼爵位之分,很簡單的分成了四等,從高到底依次是皇族、一等貴族、二等貴族和普通貴族,以前弓家只是普通貴族家族而已,現在一下榮升一等貴族,這種榮升,在帝國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

群臣齊齊大聲說到:「我王英名,請我王為弓家賜予貴族封號」。

一等貴族一般都有自己獨特的貴族號,比如什麼「鬱金香、黃金鳥、火鳳凰」等等的家族封號。

張仲現在滿腦子都是聖筆信,當然,嘴中還是很配合地說到:「請我王賜號」。

美索王哈哈一笑:「各位國之棟樑,帝國可是很多年沒有新晉一等貴族了,大家不妨提提建議,看看什麼封號才能更加貼切」。

臣子們見美索王發話,紛紛開打腦筋,出謀劃策。

只是,聽聽他們給取的雅號,張仲就是一身汗,什麼大地之熊、眼鏡蛇、天鷹等等,不一而足,說來說去,還都是一魔獸。

美索王見張仲一個勁的搖頭,他自己也覺得這些封號不怎麼樣:「美索,你看,給長伯的貴族取什麼名較好呢?」

看看臉上依然還是一臉倦容的張仲,美索展顏一笑:「父皇,你看,叫『半夢』家族如何?」

半夢?不明底細得群臣心說,一點也不氣勢,長公主雖然了得,但畢竟是女兒身啊!但是,卻還是口不對心,大聲叫好起來。

半夢?美索王心說,不錯,能暗中契合弓小子老是瞌睡的現實。而且,夢,不就是似真似假嗎?可以暗指弓小子一身詭異能力,想到這裡,美索王雙掌一拍:「好,還是美索公主聰明,長伯,以後,你們弓家的一等貴族封號就是『半夢』家族了!」

「弓半夢?」八哥陰陽怪氣地嚷嚷:「張仲,你這名挺破的」。

張仲不在乎,半夢就半夢,反正自己以後會開溜,以前本來打算盡快溜的,現在,娘的,得想辦法抽了美索帝國金殿的脊樑再溜,有點難度啊!



第一八○章 三論(一)
謝過美索王賜予封號。
「下面,索尼」,美索王在上邊說到:「你看給長伯個什麼官職比較適合」。

索尼是名金級魔法師,皇家內務長官,專管官員的任免,看了看張仲,猶豫了一下,出列對美索王躬身說到:「我王,按照帝國法制,弓文員現在不適合擔任任何職務」。

分管禮制的祭祀官員尼亞諾也站出來說到:「索尼大人言之有理,按照美索吏治,擔任美索官員需得滿足幾個條件,其一,至少有藍領以上文員水準;其二,一般兼修魔法或者鬥氣。而弓文員,現在一個條件都不符合」。

美索王一愣,心說,他不符合?能寫神文感天動地、能布字陣破數倍之敵的文員居然被人說不符合條件!!真是啼笑皆非。

的確,到現在為止,張仲還是太學學生沒畢業,弓書獃本人好像也沒有獲得文員證書,衣領還是衣服顏色,別人一看就知道,說他不適合任職可是無可厚非。

除了張好古這等傢伙以外,正常情況下,大字不認識幾個的傢伙的確不適合當官。當然,將軍這個體系官員的要求相對低點,但也是經過戰場廝殺,靠戰功一步一步累積上來的官職。

張仲,什麼都不是,什麼都缺,硬要任職,可是壞了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算美索王自己就是這制定規矩的角,但在官員任用上,還是得小心翼翼了,這可是帝國的根本,就他任命的內務大臣索尼,也是個原則性極強,死腦筋的主,今天,如果不給張仲個任職的理由出來,只怕難以服眾。

這當一把手的,假如想當個賢明之君,他奶奶的,束縛不少,美索王有點皺眉,說實話,不管怎麼著,弓家小子的官是一定要讀一個的,這樣的人才不用,自己就真的是昏君了。

難道,非得把事情真相給說出來,唬得這滿殿魔武一愣一愣的才行?

不過,估摸著,自己真要這麼一廣播,不光弓小子麻煩大了,估計這美索帝國一樣麻煩大,任何一個帝國,尤其是述亞六世個老混蛋,絕對會眼花美索的「準法則文員」,不定對美索而言,這就是一個災難。

見美索王皺眉,美索在張仲身邊說話了,不緊不慢,聲音清脆:「父皇,我同意索大人和尼大人的意見,弓長伯現在的確是不適合任職」。

美索王對女兒看了過來,就見美索一臉笑容,知道她還有後文。

滿殿魔武心知長公主和弓小子交好,事情當然不會如此簡單,張仲打了一個哈欠,真是麻煩,還想回去睡個回籠覺,看樣子泡湯了。

果然,美索接著不緊不慢地說到:「但是,我還想說的是,只要我們正確認識一下長伯,先定位一下他的能力,然後,再量情任職不是就順理成章了嗎?」

美索王暗讚一聲聰明,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高明。

索尼雖然講原則,但人不蠢,馬上贊同:「長公主高見」。

美索對索尼微微一笑:「首先,我們先定位一下長伯的文員等級吧」。

她在大殿之上,一口一個長伯,很自然親切,其實也是一種暗示和提醒,現在,皇家對弓家聖眷正隆,大伙,悠著點來吧。

說實話,由於文員職業的特殊性,文員的等級一般都是混資歷一點點給累積起來的,並沒有戰士和魔法師一般明顯的實力差距。

所以,這文員等級中的水分很大,就拿這大殿之上,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將軍,兜裡都至少揣了一個白領級的證書撐面子。

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合著,今天長公主要當殿走個後門,給弓家小子定個文員級別。

「不瞞各位大人」,美索在大殿之上,身子對兩側微微轉了轉,然後對美索王微微欠身說到:「在美索河新城美索之光,我已經見識了長伯無與倫比的文員治理之道,相比之下,美索我甘拜下風」

言下之意,我美索都是金領文員了,這比我更強的文員,你們看著辦吧!

這下,把張仲抬得很高,張仲可是不能裝糊塗了,由於還要想辦法進金殿來抽人家的脊樑,美索的官還是得努力爭取,當然,現在得謙虛:「美索姐說笑了,我也就是點書本知識而已,和美索姐從容不迫處理事物能力一比,相差甚遠」。

魔武大小官員一聽,好傢伙,這小子大殿之上,稱呼長公主居然如此隨便,看來,關係非同一般,難怪長公主如此挺他。

美索臉上稍稍紅了紅,在正規場合,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叫她。

美索王在上邊看的心頭一動,心說,這弓家全家盡滅,弓小子孤家寡人,如果能招進皇室,不怕他不死心效命,看來,這小子和加梅城邦的婚約得認真考慮了。昨天,三個人商量時就有個基本原則,絕對不放弓長伯去加梅城邦,寧可將加梅城邦之女招到帝都完婚。

現在,看看女兒神態,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一般來說,皇家之女,都是政治籌碼,美索也不列外,不過,弓小子很值得投資,美索也喜歡她,這事要是辦成,自己不僅當了一回明君,還當了一回慈父,何樂不為呢?

美索王在上邊眉開眼笑,好事啊!

美索話說完以後,大臣們沉默了一下,看看笑容滿面的美索王,正在心中琢磨,給弓小子怎麼個定位適合呢。

嚴格說來,他們認為美索有點誇大的嫌疑,而且,就是美索的金領文員,也有很大的水分,假如她不是長公主,又幫助皇家處理了不少事物,皇家也著力樹立長公主品牌的話,就美索這年紀,頂多是個銀領文員上天了。

加梅倪今天也在金殿之上,首席文員雖然不是官職,但地位超然,站在了魔武百官之首,現在,到他發言的時候了,緩緩站出身來,微微對美索王一躬:「我王,雖然長公主以身相比,讓臣下等人知道了弓長伯大致的文員等級,我們可以確認弓長伯絕對超過了太學水準,應該授予合理的文員等級,但是,臣下以為,關於弓長伯的文員等級認定也不可太過簡單」。

他這話,看似否定了長公主的建議,但實際上大有明堂,以他的身份,這麼一說,張仲文員等級可是得認真認定了。

「加梅首席」,美索王和加梅倪搭檔多年,當然知道這老友還有後文:「你的意思是?」

「是麻雀還是蒼鷹,放出來飛飛」,加梅倪呵呵一笑:「有沒有真才實學,一試便知」。

好傢伙,張仲心說,今天,要給我來個御筆親點了!就是不知道這坦因思大陸的殿試是個什麼規矩。

美索王聽完加梅倪的話,精神一振,暗道好主意,美索差點沒把弓小子誇上天,已經引起了他的強烈好奇心,現在,剛剛好,當殿見識見識這小子的文員之道:「長伯,你的意思是?」

美索見加梅倪提出當殿面試的提議,雖然認為這不失一個好辦法,但心中卻不免有些忐忑,倒不是擔心張仲表現不好,而是怕張仲驚世嚇俗,美索之光的一些管理辦法,一些思維理念,她可是前所未聞,真要在這大殿上給這麼一抖,還了得?

美索心中這麼一擔心,臉上就稍稍有點為難,看向張仲:「長伯,有問題沒?」

魔武百官不知道這茬,還以為美索擔心張仲表現不好呢,心說,不定這弓小子壓根是個草包。

張仲對美索微微一笑,示意不要擔心,笑話,張仲來自新社會,社會形態高了不少檔次的新社會,還是文員,怕這小小殿試才怪,微微對美索王欠身:「小民但聽我王安排」。

「好」,美索王一拍雙手,有點興奮地說到:「就讓我們見識見識長伯的學識,索尼,你掌管帝國吏治,就由你當殿出題,本王和各位大臣評點如何?」

索尼躬身應是,心裡琢磨開了,這題要是出難了吧,得罪皇室,長公主估計會和自己沒完,這題要出的太兒戲了吧,以後傳出去是個笑話,得,出個空洞的題給他,讓他隨便扯幾句大白話,只要不是太離譜,估計自然有加梅倪說好話了,在大殿上就這麼稍稍想了想,開口說到:「我們認定弓長伯文員身份,目的是想給他讀職,既然這樣,我就提前問個問題,請弓長伯做答,請問,如何才能當個好官」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5 AM

第一八一章 三論(二)
這問題有點空,現場魔武百官都是一些老油子,馬上知道索尼的小算盤,但心裡也佩服起來,還別說,索尼這個題可大可小,可好可壞,彈性十足,只要不是太離譜,都能給點好評,當然,如果弓小子真有水平,也能答得精彩十分。
全場魔武百官齊齊對張仲看了過來,說實話,他們並不看好張仲。

張仲微微一笑,緩緩說到:「我稍稍整理一下思路可好」,倒不是不能出口成章,張仲要整理的是,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聽這個考題,張仲馬上知道,這異世大陸還是很實際,沒有虛誇文風,這個考題,相當於申論,自己也是考過公務員的主,回答這個考題應該不在話下。

美索王讚許的點點頭,不錯,不慌不忙,不急不燥,表現不錯。

張仲站在原地,低頭稍稍思考了一下,對美索王微微一躬,再對索尼微微一笑,雙手自然下垂,朗聲說到:「學生弓長伯,就如何為官,有三論,敬請我王和各位大人指點」。

好,加梅倪心說,好,這回答問題,當有一個簡介明瞭的答案,弓長伯簡簡單單一個「三論」為官,提綱健翎,如果真有一番見地,當有不錯的評價。

美索也安下心來,她倒想聽聽,這書獃今天會不會有什麼新的論述。

嚴格說來,張仲的「三論」並沒有什麼新觀點,當然,這是相對地球上的社會形態而言,拿到坦因思大陸,就是兩個概念了,坦因思大陸目前的社會形態還是農奴制向封建制轉化階段,治國、為官的理論還不成體系,張仲隨便抖點料子出來,也夠他們消化一陣子了。

當然,也不能太超前。

真要把什麼三權分立、多黨或者一黨執政給整出來的話,一準會嚇壞滿朝魔武。

因為聖筆信,張仲現在想當美索帝國的官,表現嗎,自然要稍好一點:「第一論,論侍君」。

美索王張大了耳朵,嗯,得仔細聽聽,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可以信任的臣子。

「侍君,一句話,可以高度概括,就是『君為臣綱』」,張仲臉不紅,心不跳,借用老祖宗的理論為己用:「君為主、臣為從,為臣者必須絕對服從於君」

當然,張仲的這一「綱」並沒有解釋完,把為君者必須當臣表率這層意思給省略了。

「好」,美索王在上邊大叫一聲好,心中無比舒坦,君為臣綱,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以後,這句話可以拿來教化群臣:「接著說,接著說」。

張仲對美索王微微欠身:「這君臣關係,以小民之間,就如同主人和寵獸的關係,也是一種契約,不同的是,主人和寵獸的契約強制於自然法則,而君臣契約始於禮儀,強制於心,所以,長伯認為,這侍君,就要做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美索王心花怒放,高,真是太高了。

魔武大臣們也佩服,這個弓長伯,居然借用答題之機,大表忠心,高,實在是高。

張仲繼續:「這第二論,論轄民」。

美索知道張仲一直有著強烈的為民意識,心說,書獃啊,書獃,千萬悠著點,別信口亂來。

但馬上,美索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聽得張仲說得兩句,她愣是對張仲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傢伙,居然理直氣壯,不慌不忙,明目張膽,當殿大拍父皇和自己的馬屁。

開論之前,張仲對美索王和美索公主深深地躬身,滿臉感激之情,語氣中,充滿感情地說到:「論轄民之道之前,我不得不說,我王和長公主實為我輩之楷模,就拿這次美索河難救援來說,下查民情,愛民如子,必將為萬民景仰,永世傳頌」。

打內心來說,張仲也認為,這次美索河難救援,美索王和美索公主處理的相當好,為張仲減輕了不少罪孽,所以,說這話,他表情真摯自然,絲毫不像作偽。

這個馬屁相當的到位,美索王臉上一臉的平靜,但內心滿意之極,美索河救援,讓美索皇室在坦因思大陸獲得一片美譽,進一步凝聚了人心,鞏固了皇權,他正在暗自得意呢,張仲拿他得意的事說話,自然怎麼看張仲怎麼順眼。

魔武百官看著正中表情無比自然的張仲,心中這個佩服,給他們,拍馬也不能做到如此這般恰到好處。

「所以,學生以為,這轄民,就是要為民做主。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確實當好人民的公僕」,張仲拿皇帝說話,引出自己的論點:「拿美索河邊的俗語來說,就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說完,張仲汗了一下,心說,不知道這坦因思大陸有沒有紅薯!

魔武百官鴉雀無聲,怔怔然,看著張仲,給他們,這所謂的人民也就是下等人,還的確沒怎麼放在心上,一直沒把這人民當回事,這弓長伯倒是好,居然把賤民放到如此高度,話可是有點沖了,按他的理論,是不是當朝文武都不合格呢?

美索心中也是一愣,要說,從政多年,她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只是,看過美索之光的私塾之後,她就一直在考慮隨著私塾盛行人們學識普及以後的管理問題,現在,張仲簡簡單單一番話,讓她豁然開朗:「牢牢抓住人心,就算私塾普及以後,這皇權不是也照樣堅不可催嗎?」

「好」,想到這裡,美索大聲叫好:「長伯,說的太好了」。

美索王看看群臣,再看看女兒,沒表態,手一揮:「長伯,接著往下說」。

張仲對美索微微一笑,不在多談轄民之道,繼續:「第三論,論克己」。

說得這裡,加梅倪已經在暗自點頭,不論弓長伯的論點如何,就這三論的架構來說,就十分合理,侍君、轄民、克己三個方面論為官,委實是新穎,對索尼的大題即來了一個「空對空」,又有其獨特的見解。

「學生以為,帝國之官員,還必須加強個人修養,做到克己奉君」,張仲雖然神態依然悠然,但身體微微一振,身上自然流露出淡淡的、難言的,讓人覺得高大正派的氣質:「具體說來,就是要做到一身正氣、兩袖清風,鐵面無私、清正廉明」。

魔武百官又是齊齊一愣,這話讓他們佩服不錯,但是,真要如此的話,這當官還有什麼油水可撈?

美索王卻在上邊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個一身正氣、兩袖清風,鐵面無私、清正廉明,好,好,各位大臣,長伯這話,當銘記在心啊」,實際上,美索王私下認為,克己奉君這個總結,那是,相當的有水準。

張仲「三論」完畢,悠然站在殿中,朗聲說到:「學生無狀,各位大人海涵」。

本來,還應當客氣一句:「如有不當之處,敬請指教什麼的」,但張仲想了想,還是把這句客套話給免了。

現在是給他評定文員等級,不是爭論大會,真要指點起來,可就沒完沒了。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三論」的評價可是不好下。

最後,還是幾個將軍率先發話,美索王高興的臉色擺在這裡的,他們沒有搞行政的花花腸子,大聲喊:「要得,不錯,我認為很高見」等等之類,不一而足,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

尼亞諾是管禮儀的祭祀官員,對皇室威嚴看得最重,剛剛,張仲的「三論」實際上是極大的強化了皇室地位,有利於集權,其中,第二論,他不感茍同,但既然長公主叫好,自然也是對皇家有利,因此,想了想,從行政官員中出列:「我王,我認為,弓長伯的『三論』實在是精闢,而且,君為臣綱、愛民如子、克己奉君等等,堪稱經典,有些東西,還可以納入皇家禮教當中,加以充實完善以後,予以推廣」。

美索王哈哈大笑,沒有表態,但這神態,分明是默許了。

帝國財務大臣索春也站了出來:「不論三論如何,微臣但知,弓長伯既然能想到如此論述,想必拿個文員證不成問題」。

其他官員正惱火該如何評價「三論」呢,一聽索春的稀泥意見,眼中一亮,得,大家一起和稀泥吧,意見高度一致起來,認為給弓長伯一個文員證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給什麼證,加梅倪去傷腦筋吧,於他們無關,就連索尼也是這個態度。



第一八二章 假想敵
「公子,找我有事?」老陳推門而入,恭敬地站在門邊,看著張仲問到。
張仲從皇宮回來客棧,發現老陳居然帶著人在大門外迎接,給看了個正著,原本以為壞事了,誰知這老人家無比順口無比自然叫他公子,彷彿他還就是弓長伯,害張仲以為這弓長伯長的還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回房仔細這麼一琢磨,覺得不會這麼巧,還是把他叫來問問實在。

「坐」,張仲指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緩緩喝了一口茶,等老陳坐下以後,慢吞吞地問到:「你以前去過美索河?見過我嗎?」

「是的」,老陳面不改色地說到:「公子還是風采如昔,一點都沒有變啊!」

張仲心說,沒變才怪,睜著眼睛說瞎話!

「是嗎?」張仲不動聲色看著老陳,等著他的下文。

「是啊,公子」,老陳臉上有點陰霾:「公子,你不知道,得知弓家遇難,我們客棧上下人心煌煌,生怕這客棧就此被帝國收去,斷了我們這些客棧老夥計的生計」。

張仲一愣,美索帝國居然還有這個規矩?真是沒想到:「所以老陳,你們見到公子我就萬分高興是吧!」

「萬幸,萬幸啊」,老陳抹了一把眼淚:「上天見諒,為弓家留下一絲血脈,不僅如此,公子你還得到皇室讚賞,或封一等貴族,金殿授予銀領文員,任命為帝國祭祀高官,真是弓家之福,弓家老小,在天之靈,必然為公子你今天的成就欣慰和感激啊」

在張仲的居處,帝國官員宣佈了張仲的新任命,老陳自然知道這些最新發生的事了,說實話,聖眷正隆的公子也不是他一個小小掌櫃說倒就倒的。

看著老淚叢橫的老人,張仲有點明白了。

老人默認自己是弓長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得為夥計們著想,同時,他話中的意思,還希望自己能為弓家延續血脈,反正弓家已經這樣了,他也不能挽回,還不如讓現在這個公子為弓家做點什麼來的實在。

不過,張仲心裡嘆了一口氣,自己只怕要讓他失望了,搞定聖筆信,這弓長伯就會消失。想起聖筆信,張仲就心中煩躁,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居然跑人家金殿當起脊樑來了,

「老陳,你放心,你們都是弓家的老夥計了」,張仲給老陳吃一顆定心丸:「我不會插手這裡的管理,你們一切照舊,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幾天,沒事別來打擾我」。

老陳告辭而出,張仲看著他的背影出了一會神,睡覺去了。這個老人,短時間內不會亂說,應該不會壞事,想了想,既然自己遲早要走,乾脆送個順手人情,把這產業轉到老人名下得了。

華流在蓬勃發展,沒必要佔這個小便宜。

考慮到張仲身體欠佳,美索王特意叮囑張仲在家修養,並讓人擴建弓家在帝都的房產以示聖恩。

張仲躲在屋裡冥思苦想這抽人脊樑柱的辦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然不知,他弓二公子的大名已經傳遍索馬,五花八門的傳言滿天飛,愈演愈烈。

其中傳得最多的不是「三論」,反而是關於他和長公主關係的猜測。

兩人金殿之上「眉來眼去」,大庭廣眾之間「打情罵俏」,被人傳得繪聲繪色,看來,這當官的嘴巴也不是很嚴。

最後,有知情者,抖出「弓二公子是加梅城邦女婿的絕對機密」,小道消息,加梅城邦小姐居然千嬌百媚!比相貌普通的長公主可是漂亮的多。

民眾們開始為極得人心的長公主擔心起來。

不過,再有人又抖出料子,說這弓二公子其實是一個瞌睡蟲,還是一個讀書讀成呆子了的瞌睡蟲!

輿論開始轉向,民眾以為,長公主內秀,沒必要委屈自己去喜歡這麼樣一個並不優秀的書獃子,就讓他去當加梅城邦的女婿吧,走的越遠越好。

至於張仲的「三論」,一般人不理解,高層文員們也不以為然,認為純粹就是一馬屁宣言!

結果,張仲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又被文員同僚們冠以「馬屁精」的綽號。

張仲和長公主的關係在民眾的認知當中,一變再變,起先是個美好的童話(公主愛上有為的小貴族青年),隨後變成一場三角戰,接著演化成公主被愛情沖暈了頭腦,最後,民眾甚至以為,這個弓呆子簡直就是一個邪惡的存在。

就連張仲領導美索之光的政績也被套在了美索公主的頭上,張仲靠邊站了,實際上,張仲也就動動嘴,指導一下方向,具體事還真是美索一手操辦,公道自在人心啊,女秘書也不是好用的。

張仲不知道這些個破事,就算知道了,也沒心思理。皇室知道,但是就是不出來闢謠,愛怎麼說怎麼說,好像和皇室沒有一點關係,兩字,曖昧!

正是在這個大前提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卡拉得帝國皇子卡拉擊親帥使團前來友好訪問,一般情況下,幾個大帝國的皇子不會親自帶隊到別的帝國訪問,出現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卡拉得帝國準備前來向美索帝國請求聯姻。

帝國之間的聯姻並不少見,尤其是除了述亞帝國以外的其他四個帝國更是經常以這種方式獲得相互之間的短暫和平。

不過,這回,卡拉得帝國也真是有意思,剛剛派人暗殺美索未果,馬上就派王子前來相親,這個舉動就很值得玩味了。

美索皇室只是對外發佈了卡拉得帝國來訪的消息,關於怎麼對待這個來訪團,也是態度曖昧!

帝都輿論沉默了半天,馬上再度熱鬧非凡。

美索帝國適齡而且還沒有出嫁的,當以長公主為首,要嫁姑娘,無疑還是長公主最為適合。

這下,有熱鬧好看了。

民眾輿論開始熱議,長公主到底嫁給誰比較好。答案無疑是卡拉擊王子,王子配公主,多麼般配。至於討厭的瞌睡的弓書獃,靠邊站去吧!相信他也不是卡拉擊王子的對手。

鐵甲鐵乙對這類事也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們也從來不上街,只要張仲不安排,就老實坐在房子裡修練奇特的真氣,張仲對他們修練的東西很感興趣,雖然自己不練,但也套出來修練方法留在了黑嶺山基地,現在想來,黑嶺山的基地建設已經全面展開了吧。美索之光孤兒多,剛剛好可以利用基地吸納他們迅速壯大。

老陳旁敲側擊地把大街小巷聽來的這些小道消息說給張仲聽,前幾天,張仲完全把這些東西給當故事在聽,他心裡還就把美索當成了大姐看,沒有任何心裡負擔。

不過老陳說:「卡拉得帝國大王子卡拉擊出使帝國,相傳他這次前來是為了向帝國求親,帝國如果答應他,很可能就會將長公主許給他」。

「什麼?」當時,張仲終於對老陳的八卦第一次有了反應:「卡拉擊這小子跑到美索來了?」

老陳心說,我老人家還以為你怎麼沉得住氣呢?現在露餡了吧,聽到長公主嫁人就心裡緊張了吧!

張仲心裡想得和老陳想得壓根就是兩碼事,要是換個其他人來求親,張仲都不會太往心裡去,但是現在,來得是卡拉擊,張仲就很不樂意了。

原因很簡單,張仲看卡拉擊很不順眼。

當時和卡拉擊幻境交手,張仲就因為討厭卡拉擊而將其斬殺當場,而且,卡拉得帝國還是弓家仇人,卡拉擊既然在刺殺行動失敗以後就迅速前來聯姻,不管有什麼打算,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傢伙或許就是水獺族行動的指揮者,可以說,無論還是為己還是為弓家,張仲都有充足的理由記恨卡拉擊。

有機會給他添點亂子,張仲臉上出現了笑容,帝都民眾不是誤會自己和美索有點什麼嗎?剛剛好,將錯就錯,就以這個理由,和卡拉擊鬥鬥。

張仲的打算是,壞了卡拉擊的好事,抽了美索帝國金殿脊樑以後再開溜,也算是為述亞帝國辦點事實。

這個想法不錯,但是,要實現這兩個目標,難度不是普通的大,他一個小小的文員,有什麼資本和大帝國的王子對壘;還有就是人家金殿的脊樑柱,能讓你說抽就抽嗎的。

這兩個目標可都是考驗人的技術活!



第一八三章 假想敵(二)
「小壞,你說說,我應該怎麼做,才能達成這兩個目的?」張仲在意識中說到:「想必,依你的高智商,應該能有建設性意見才是」。
「我的天」,八哥不出張仲所料的率先發言:「張仲,要說建設性意見,估計八哥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小壞姐,不是我打擊你啊,你搞搞總結,搞搞服務還行,但這創造性就遠遠不如我了」。

小壞不跟這傢伙一般見識,實際上,八哥這馬品雖然不好,但說的還是很在理,小壞自己知道自家事,不跟他理論。

「你?」張仲有點沒好氣的說到:「你就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現在可不比在幽暗世界,不能亂來,不能搞些低級主意出來,八哥你能行嗎?」

「行」八哥只差跳起來:「張仲,我跟你說,記住,千萬不能說,一個男人『不行』,我行的很,很行的,對了,友情提示,麻子妹妹,作為女性,你是千萬不能說『隨便』的」

「蚤」,麻子雖然沒有馬上明白這「隨便」有什麼高深含義,但知道,這話從八哥嘴裡出來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蚤,我說八哥你匹死馬,真是三天不打就皮癢,旺財妹妹,上刑」。

「麻子姐姐」,旺財是個老實人:「嚇唬人不好」。

「行了,行了」,張仲趕緊出來打住:「別鬧,先聽聽八哥的意見」。

「咱先說這壞人好事的辦法」,八哥對這事很上心,對付情敵不能心慈手軟:「給我以前,無論是誰,凡是想搶我馬妹妹的,我一般送他兩個字,第一個字:死;第二個字:切,挖哈哈哈,張仲,你不妨學學本天才馬」。

很強大很邪惡!從源頭上解決問題的主意,但操作難度相當大,張仲不置可否。

「關於抽脊樑」,八哥回想一下自己的馬生,然後開始介紹自己的經驗:「對別人的寶物什麼的,本馬的策略是三字經『搶、偷、騙』,現在,張仲,你小子沒有本馬般縱橫天下的實力,這搶不適合你,可以試試偷或者騙」。

很好很實用!但不適合張仲的性格。

雖然八哥的主意不是很高明,但給張仲提了個醒,現在,張仲想辦的這兩件事,如果不想點辦法,如果不心狠一點,單靠光明正大,只怕難以成事。

想想卡拉擊囂張的樣子,想想弓家,想想被水獺族淹沒的美索侍衛,張仲心頭一恨,卡拉擊,我們來鬥鬥吧。

卡拉擊住進了美索帝國的接待寓所,正坐在房間內,咬牙切齒,恨死弓長伯也就是張仲了。

都是這小子壞了自己的大好計劃,讓自己在父皇面前大掉面子,還被逼前來美索講和,干,聽說,美索長公主相貌平平!心裡不是個味道!說實話,他還想去述亞帝國求親,琳公主可是美若天仙!

父皇的話還在耳邊:「擊兒啊!美索長公主雖然相貌平平,但很有才華,小小年紀就已經是金領文員,聽說,處理政務有條不紊,很是了得,你能娶到她,對你日後一定大有幫助,你啊,性格浮躁,正需要一位賢內助幫忙才行啊」。

這道理卡拉擊明白,他也知道父皇說得有道理,但是,干,你老頭子的後宮哪個不是嬌滴滴的大美人,憑什麼我就要娶個賢內助才行?我找幾個賢臣不是一樣?

晦氣、倒霉,卡拉擊心中超級不爽。

弓長伯,老子和你沒完。

情報顯示,弓長伯有一身奇怪的能力,相當於一個強悍的增益魔法師,但弓長伯畢竟是一個文員,雖然有些出采之處,想必這正面對抗能力絕對不會是魔法師或者戰士的對手,行,帝都不是風傳美索公主對弓長伯親睞有加嗎?乾脆,卡拉擊心想,老子就以這個為由,滅了你再說。

張仲在家休息了五天,老戰戰無敵帶人來找他,接他進殿見駕。原本,接人這事不用他親自出馬,但是,他來了,不為別的,就為弓書獃這個人,索馬城的傳言,他老戰有所耳聞,別人以噩傳噩,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弓呆」,老戰下馬,親切地拍著張仲的肩膀:「今天,卡拉得帝國王子卡拉擊前來拜謁我王,王著你前去見駕,這不,老戰我接你來了」。

張仲微微一笑,但心說,美索王是什麼意思?玩曖昧,搞平衡?還是存心看戲?帝都一片謠,美索王絕對知情,沒見他有任何舉措,現在,乾脆把謠言的兩個主角給往一起擺,真是居心不良:「好,老戰,這等小事,隨便派個人來就行,怎敢勞你大駕」。

「哈哈哈」,老戰對身邊的侍衛們掃了一眼:「老子怕這些小子們有眼無珠,得罪弓呆你了,老戰我就糗大了」,這些侍衛中有一些是護送公主一路戰鬥過的戰友,但大多數沒有,這看張仲的表情,眼神,很好分辯,老戰要不親自來,這幫平時高高在上的皇家侍衛的確不會把這個小小的文員放在眼中。

張仲沒有魔法沒有鬥氣,能破格當官也「沒有」什麼軍功,完全依靠裙帶關係和建設美索之光的一點功勞混上去的,讓人很不服氣,老戰明白這些傢伙的心思,但也沒打算解釋,就這麼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知道好歹的。

當然,侍衛也有點疑惑,不知道老戰為什麼會如此在乎這個文員,看起來還很親切的樣子,戰將軍不是拍馬屁的人啊!

張仲官階小,朝堂之上,原本沒有他的位置,所以,現在,只能靜陪末站。滿朝魔武心中明白著呢,今天,這新進小官,是主角,估計一會有熱鬧瞧,實話說,他們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小文員怎麼對壘卡拉得帝國皇子了。

美索沒有官職,本來今天這場合不適合她出場,但她愣是來了,一臉平靜站在加梅倪的下首,看不出什麼表情,貌似今天這事和她截然無關。

張仲也是一臉笑容,漫不經心,看的魔武百官暗自點頭,這小子很能沉得住氣啊。

大殿之上,侍衛不時報一下卡拉得帝國使者團的進程,帝國互訪,這臭規矩還是不少,兩大帝國都不想弱了各自威風,暗槍明劍,絲毫也不馬虎,一一到堂。

張仲站在金殿之上,左右無事,又開始琢磨人家脊樑的事。

「小壞,你看看,假如抽掉這脊樑,金殿會不會立即坍塌?」張仲一臉笑,站在原地不言不語,但意識中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一定會坍塌」,小壞在金殿裡掃了一下,整了一副金殿的立體圖在顯示器上,指著圖形說到:「準確點說,聖筆信是金殿的脊檁,也就是大梁,這大梁一到,金殿不塌才怪」。

上樑不正下樑歪,主梁不正倒下來!何況是抽?

看來,偷梁換柱行不通!要抽聖筆,就得拆美索帝國的金殿。

張仲想著想著,額頭有點冒汗。

看在魔武百官眼中,都大失所望,原本以為這小子是個有擔待的主,誰知是外強中乾,隨著卡拉得王子的臨近,開始露出了心虛的表情了吧。

「張仲」,小壞一邊掃瞄金殿的情況,一邊說:「金殿是土木結構,因為年代的關係,這木材構架實際上已經乾枯空心,幸虧聖筆信承受了金殿所有土牆的拉力,強悍的撐起了整個園頂,不然金殿早就倒了」

空心?乾枯?是不是劣質木料?按道理,這金殿之上的木料不會太差!蟲蛀?看看金壁輝煌的大殿,可能嗎?蟲子只怕進不去牆面裡邊或者是木柱中去吧。

「應該是聖筆信吸收了木質精華」,小壞給了張仲答案。

成也聖筆、敗也聖筆啊!不過,張仲現在真是佩服美索帝國的先人,居然能找到聖筆,並奢侈地拿聖筆當脊樑,不知聖筆是不是在沉睡當中,如果清醒,肯定是哭笑不得吧。

「應該是沉睡的可能性較大」,小壞分析到:「不然,以聖器的秉性,不會安心在這裡給人家撐房子的」。

「應該是」,張仲認可了小壞的設想,想想遇見的幾件聖物,包括八哥這死馬,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如果清醒,會願意給人當柱子不?

張仲胡思亂想走神這會,外邊侍衛大聲喊到:「卡拉得帝國使者卡拉擊前來拜見」。

美索王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中氣十足的朗聲說到:「宣」。

「來了」,小壞在顯示器上嘻嘻笑到:「張仲,你的情敵來了」。

「仲哥」,麻子在意識中插話:「需要我幫你出口惡氣,讓他當殿出醜不?」

麻子能癢能麻,又是「黑嶺山無影蚤」,如果這卡拉擊不是穿著水獺族皮裝的話,中招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的天」,八哥興奮地叫了起來:「麻子妹妹,你簡直太邪惡了,不過我喜歡」。

張仲心中一動。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6 AM

第一八四章 心驚
張仲倒不是想利用麻子暗算卡拉擊,雖然麻子現在算是自己的寵獸,自己指使麻子欺負人順理成章,但是,張仲覺得,還是自己和卡拉擊鬥鬥來的舒服,親自收拾卡拉擊將是十分賞心悅目的事。
張仲心中想到的,是另一種可能,利用麻子抽大梁的可能,有點感覺了,但計劃還得仔細完善。

當然,單純依靠麻子還不足以成事,還需要很多的輔助措施。

如果不是聖筆信太過重大,張仲還真不打算要了,拆掉金殿就意味著,美索帝國需要重建一個金殿,對剛剛遭受大災難的帝國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開支。

張仲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希望美索帝國不會因為自己出現剝削普通民眾的情況,不會因為自己出現百姓傾家蕩產的現象,心中不忍啊!

「我的天」,八哥鄙視「張仲,以我看,你現在典型的,即要做強盜又要立牌坊,真是有夠無聊」。

張仲想事這會,卡拉擊已經進入金殿,站在殿中,對美索王微微欠身:「神聖卡拉得帝國使者卡拉擊,拜見美索王,願我帝國和貴國邦交友好,和平相處」。

卡拉擊身材高大,聲若洪鐘,有禮有節,站在殿前,神采飛揚。

百官看看卡拉擊王子,偷偷瞄瞄正在呆呆想事的張仲,這麼一對比,打分很自然地傾斜給了卡拉擊。

當然,現場並不是所有官員都這麼想,戰無敵一雙鷹眼死盯著場中的這個小人,恨不得生吃了他,1000兄弟,只回來200多,接近800人喪生,雖然沒有確切的依據,但基本可以肯定是卡拉得帝國所為,不由他不心生怨恨。

不過,雖然是個武將,老戰也心中明白,這政治,太難說,除非拿捏到了卡拉得帝國的小腳,外加美索帝國能鎮住卡拉得帝國,不然,這事就只有不了了之。

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長公主嫁給卡拉擊的可能性,很大。

為了抵禦述亞帝國,其他四個帝國之間的聯姻可是很經常的事。

卡拉擊站在殿前,目不斜視,遞上外交文書。雖然卡拉得王說他生性浮躁,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從小到大接受的良好教育,讓他比一般人強了許多。至少,就現在看來,他的表現還是中規中矩。

美索王在上邊滿臉笑容,狀似十分高興,心思無人瞭解。

張仲站在百官之尾,默默地看著卡拉擊挺立的背影,這會,終於不想聖筆的事了,打量打量對手吧。

從幻境交手時卡拉擊的表現來看,這小子雖然出口無狀,但實力在同齡中可是佼佼者,許久不見,這傢伙的實力飛漲,按照小壞分析,居然接近金級的實力,可謂進步迅速,超過了人的預計。

不過,這小子生性浮躁,應該掀不起大風大浪吧。

張仲並沒有聽缺乏營養的外交文書,估計百官也跟張仲一樣,對這東西興致缺缺,美索王倒是面帶笑容,貌似十分受用,但到底聽進去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聽完了,他還滿面笑容地說到:「賢侄,替我給你父皇帶句問候,就說,老哥我祝願我們兩國友誼長存,祝願卡拉得老弟身體安康」。

美索王比卡拉得王年紀稍大,稍稍佔了一點便宜,這種便宜叫倚老賣老,可以張自己志氣,對方又無話可說。

卡拉擊在下邊微微欠身:「美索王客氣,小王一定把話帶到」,自稱小王,不卑不亢:「對了,尊貴的美索王」,卡拉擊繼續說到:「這次前來美索,除了表達希望貴我兩國友好邦交的美好願望以外,我卡拉得帝國還有一事相求」。

百官精神一振,肉戲來了。

美索在百官之首,神色平靜如昔,但心底不由嘆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躲不掉,從小接受皇家教育,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但眼角餘光,還是偷偷的瞄了張仲一眼。

張仲臉色微微一沉,來了。如果張仲沒想錯的話,美索王在答應卡拉擊之前,絕對會安排自己和卡拉擊鬥鬥。估計,在美索王看來,自己鬥贏了,可以大漲國民士氣,自己鬥輸了,也只是一個小小文員而已,無礙國體。

上邊,高椅之上,美索王哈哈大笑:「什麼事?賢侄不妨說來聽聽」。

「不忙」,卡拉擊先賣了一個關子:「這事事關重大,因此,小王想先請尊貴的美索王和美索群臣看看我特意帶來的兩件禮物,看完禮物,我再提要求可好?」

「哦?」美索王興趣大增,卡拉得帝國使者團接訪的禮物已經交給了內務禮部,現在這些,應該是額外的了,能拿來當聘禮說事的禮物應該不會太差:「不妨遞上來看看」。

卡拉擊稍稍側身,對外邊喊到:「把禮物帶上殿來」,身子一側,剛好看到站在他身後的張仲,眼光微微一對,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人好像在那裡見過。

張仲對他微微一笑,卡拉擊也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卡拉擊並不認識張仲,也沒有想到弓長伯會站在金殿之上,因為他的情報顯示,弓長伯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官,按理不會出現在接待外國大使朝會之上的小官,故此,對張仲笑的很自然。

卡拉得帝國兩個侍衛手捧禮盒走進金殿,在卡拉擊身邊,稍稍落後點站定。

「我們先看看這件禮物」,卡拉擊命右邊的侍衛打開禮盒,禮盒中靜靜地躺著一顆漆黑的圓珠,雞蛋般大小,沒有半點出奇之處:「大家請看」,卡拉擊站在殿中神采飛揚:「這件禮物,咋看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但這毫不顯眼的黑珠,卻是一件難得的珍品」。

說到這裡,卡拉擊哈哈笑了兩聲:「小王久聞美索帝國文昌魔武盛,想來這大殿之上,定有不少人知道這黑珠的神奇之處,不知那位大臣能否代小王解答一二」。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殿前魔武百官馬上明白過來,這小子在顯擺的同時,也給大家出了一道難題,這次,這大殿之上,如果群臣無人知道這黑珠來歷,美索帝國就丟人丟大了。

殿下,張仲感嘆一聲,不管是那個大陸,這兩國邦交,總喜歡拿這種方式宣揚國威,說實話,這舉措雖然有些惡劣,但超級好用,在交通、信息相對閉塞的坦因思大陸,要美索帝國人去辨認卡拉得帝國特產,還真是有夠無恥。

美索王也是一愣,和加梅倪對望一眼,沒想到,前來求親的卡拉得帝國居然還來這一手,今次的事情只怕沒有如此簡單了。按道理,這樣示威般的挑釁,不應該在求婚外交中使用,這小子,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當然,現在不是示弱的時候,美索王也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貴使讓美索百官瞻仰瞻仰瑰寶,希望他們能爭氣點,不讓賢侄你失望」。

卡拉得帝國使者端著禮盒在美索群臣面前轉了一圈,連張仲也有份,回到卡拉擊身邊站定,卡拉擊這才對四周微微欠身:「小王在此聆聽各位高見」。

大殿之上,出現了短暫的寧靜,百官無聲。

大殿之上的群臣,雖然也有幾個混飯的,但大多數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見多識廣者不少,可是現在,一顆普普通通的黑珠,質地不明,來歷不明,你讓人怎麼說,搜腸刮肚,沒聽說過什麼奇珍異寶是這個形狀的。

他奶奶的,這會糗大了,美索王心中不爽,看看底下群臣,居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話的,對老夥計加梅倪望去,發現加梅倪也是一臉抱歉的神色,顯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以加梅倪的見識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美索王看著殿中一臉得意笑容,貌似在等大家說話的卡拉擊,心中這個氣,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刮子,這可是一件大失國體的事。

現在這個情形,魔武百官看這卡拉擊一點也不可愛了,當場受辱的感覺很不好受,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是無計可施。

老戰眼珠子一瞪,忍不住了:「什麼破玩意,不就是亂珠子一顆嗎?咱們不希罕」。

美索王心說,奶奶的,不知道你就裝糊塗,不要亂開口,這種情況下,鬧的越兇,這臉就丟得越大!

卡拉擊哈哈大笑:「看來,我這亂珠子難入大家法眼,還真是慚愧,慚愧啊,不過,小王真心求教,還望大家不吝賜教,哪怕是說出這黑珠的名稱也行」。

言下之意,只要你們能說出珠子是什麼,就算你們過關。

老戰這一嚷嚷,徹底搞壞了氣氛,如果沒有他發話,大家雖然牙癢癢,但裝裝孫子,忍忍就過去了,現在,不行了,假如不說出個二五一來,國體無存。美索王臉上沒有了笑容,眼光投向禮儀長官尼亞諾。

尼亞諾官宮廷禮儀,見過不少珍寶,按理,這辨識寶物應該是他的特長和本職,現在,居然不認識這顆黑珠,尼亞諾心中內疚無比,額頭大汗淋漓,見美索王對自己看來,心中一急,出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美索王心中一嘆,看來,今天這張老臉是丟定了。

尼亞諾口中無言,頭重重的叩在大殿之上,卡拉擊見狀貌似大驚失色:「這位大人,為何如此?我卡拉得帝國之寶就算不好,大人也沒有必要如此表現啊」。

「你……」尼亞諾手指卡拉擊,氣得說不出話來,大殿內也是一陣嘩然,這卡拉擊居然得勢不饒人,真是讓人難以忍受,老戰甚至是躍躍欲試,真想當殿揍這小子一頓出氣,好在他身邊有人拉住了他,真要惱羞成怒動手打人,一旦傳將出去,只怕美索帝國就更加顏面無存了。

「啪啪啪」,大殿群臣的尾部有人拍起了巴掌,群臣轉頭一看,張仲輕輕拍著巴掌站了出來,上前幾步,基本和卡拉擊站了一個並排,嘴裡朗聲說到:「卡拉得王子,幸好你有這自知之明,不然,我們尼大人一出口,將你們所謂的寶物說個一錢不值的話,豈不是影響了兩國邦交」,說完,對前面微微欠身:「尼大人,你大人大量不計較這黑珠有損卡拉得帝國國體,但下臣生性耿直,想越俎代庖,幫你解釋幾句,你看可好?」



第一八五章 心驚(二)
現在,滿朝魔武的心情很複雜,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救場,真是讓他們感到意外和欣慰,只是,待看清是張仲以後,心裡又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個小毛孩,還是一個窩在家裡死讀書的小毛孩,你還以為他能有什麼作為不成?
美索王也沒想到會有人挺身而出,待看清是張仲以後,心中一動,想想女兒所說的張仲諸般神奇,精神一振,不等尼亞諾反應過來,他開口說話了:「好,好,你代尼大人給本王說來聽聽」

卡拉擊看看身邊一臉笑容的張仲,心中疑惑,這東西在卡拉得帝國都鮮有人知,難道這滿臉奸笑的傢伙知道來歷不成?但是,知道來歷的話,就應該不會講什麼有損卡拉得帝國國體的話來了,這東西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難道這小子是信口開河?可惜美索王急病亂投醫,居然對個毛頭小子寄予厚望,真是好笑:「如此,小王洗耳恭聽,小王倒想聽聽這珠子怎麼有損國體了」。

這東西張仲並不認識,但張仲體內有人認識。

八哥雖然馬品不咋的,但當年,他飛天入地到處亂竄,說他見多識廣可是一點也不錯,早在這黑珠子拿出來的時候,八哥就認出這東東了。

八哥的原話:「這東西,一枚蛋而已,很常見的魔獸蛋,不過,這枚蛋有點特殊變異,比較難得」,總的來說,八哥的意思就是,這蛋還行,勉強算一寶。

但是,讓八哥打跌的是,張仲嘴裡說出來的話,完全變了味。

張仲哈哈笑著,對卡拉擊說到:「如此,我就不客氣了」,笑完,手對黑珠一指:「這東西,一枚蛋而已,雖然是較為難得一見的魔獸蛋,但是,這蛋有問題,一錢不值」。

八哥噎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張仲,你夠狠,睜眼說瞎話,我的天,我看你怎麼圓自己的謊」。

卡拉擊一怔,心說,難道這小子真的見過?臉上有點陰晴不定。

美索王一看,好現象,在高椅之上長長出了一口氣:「賢侄,這是否就是一枚魔獸蛋?」

卡拉擊點點頭:「正是」。

金殿群臣齊齊鬆了一口氣,偷偷抹冷汗,美索王心中這個甜,終於,不會丟醜了。

美索含笑和加梅倪對望一眼,這個弓書獃,每次都給她驚喜。

卡拉擊依然不死心,雙手對張仲一拱:「這位兄臺,能否告知這魔獸的名稱?能否說說,憑什麼認定這魔獸蛋不值錢?」

張仲也雙手一拱:「王子,好說,這魔獸現在的名稱,我的確不知」。

「我的天」,八哥狀似在蒙眼慘叫:「張仲,我剛剛給你說,難道你馬上就忘了?」

大臣們聞言大失所望,敢情,剛剛這小子瞎蒙的!算他運氣好,蒙對了,不然,帝國的臉都是給他丟盡。

卡拉擊聞言大喜過望,正準備開口說話,張仲已經快速說了下去:「不過,王子,我知道這魔獸的古名」

「蚤」,麻子有點明白:「八哥,你小子在地宮一呆成千上萬年,你口中的魔獸名不是古名才怪!」

「還有」,小壞補充:「八哥,你說這東西常見,也是你那個時候常見,給現在,估計也是稀罕貨,不然卡拉得帝國不會拿來獻寶,而你說的有些變異顯得珍貴,但卡拉得帝國就不一定知道這變異的珍貴了」。

「我的天」,八哥服了:「這麼說來,這件還算不錯的寶物說不定真會被張仲貶的一錢不值」。

說話這會,張仲已經指著獸蛋開始侃侃而談:「這魔獸古名白隼,是卡拉得冰原之上的罕見冰系魔獸,成年魔獸具有金級左右實力,少數白隼具有智慧,白隼戰鬥能力很強,飛行速度很快,飛得也很高,說它是一寶一點也不為過」。

卡拉擊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美索王也微微點頭,一枚金級魔獸蛋,的確算是很難得的寶物了。

「但是」,張仲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力開貶:「這枚蛋有著致命的缺陷,王子你看」,張仲手指對黑蛋底部一小塊白色斑點說到:「這塊白色斑點的存在,使這枚獸蛋變得一錢不值」。

卡拉擊一看,黑蛋在靠近禮盒的底部真的有很小很小一塊白色斑點,不仔細留意看,還真容易忽略,硬著頭皮:「願聞其詳」,白隼的確是這魔獸的古名,卡拉擊知道今天撞到鐵板了。

「真正的白隼卵,應該是通體漆黑,樸實無華,越是不起眼越是難得」,張仲搖頭晃腦:「這卵,多了白色斑點,一下就差了很多,就跟白玉掩瑕一個味道,可惜啊可惜,多了這個白點,不僅這卵孵化的成功率降低很多,而且孵化後成為金級魔獸的幾率基本是零,哎!」

卡拉擊額頭冷汗只冒,白隼在卡拉得帝國現在已經很難見了,撲捉難度又相當大,能搞到一枚卵已經很難得了,壓根就沒有人分析白隼卵的質地好壞!流汗,打死他也沒想到,居然在美索遇見一個對白隼如此熟悉的行家,看張仲說得頭頭是道的樣子,有點懵了。

「我的天,卑鄙,太卑鄙了」,八哥感嘆:「張仲,你小子太會偷換概念了吧!」

可不是,假如卡拉擊現在稍稍明白點,仔細琢磨一下張仲的話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對。

張仲說卵孵化率低!就算是事實吧,但是,這卵壓根就不要孵化,來個魔法師、戰士什麼的,簽個契約,這卵啊,就百分百成功孵化了。

張仲說這卵孵化後成為金級魔獸的幾率是零,但張仲可沒說以後不能成長為金級,任何魔獸的幼生期,估計都難達到金級吧!

卡拉擊,包括金殿上的魔武大臣們都習慣性的認為,張仲說得是白隼長大以後都不能成為金級,頓時大失所望,白隼卵的價值一落千丈,但還是沒到一錢不值的地步。

張仲於是接著貶:「再說了,王子,你知道你現在站在那裡的嗎?美索,美索什麼天氣?溫熱天氣!白隼生活在那裡?冰原!你把一冰原的魔獸甩到溫熱地帶,老爺天,你也不考慮考慮魔獸的環境適應能力?我估計,不等這白隼長大,就已經給活活熱死了,所以,我說,你這白隼卵一錢不值」。

卡拉擊渾身大汗淋漓,被張仲左一句右一句的繞來繞去,他自己都覺得:「這卵可能真的一錢不值」,想想就覺得冤枉,當時,他父皇老爹還一臉心痛的樣子,說什麼為了他的親事,不惜血本,現在好!成了笑話。

「來人啊」,美索王心情大好,眼中發現,殿中張仲在給自己使眼色,心知其中有明堂,大聲叫到:「把卡拉得帝國的『貴重』禮品收下,賢侄,多謝你費心了」。

尼亞諾心中滿心歡喜,上來從卡拉得帝國使者手中接過白隼卵,臉上一臉笑容:「禮輕情義重,禮輕情義重……」,禮物雖然不咋的,但這口氣出得好,高興收下吧。

第一件寶物居然是如此下場,卡拉擊有點稀里糊塗,但是,想起自己的第二件寶物,卡拉擊又是精神一振,這回一定要嚇你們一大跳,整理整理語言,恢復恢復信心,再度朗聲說到:「小王辦事不利,讓人見笑了,現在,我給你們看看我的第二件禮物」。

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了過來,對另一個卡拉得使者手中的禮盒看了過去,心說,這小子還不死心,這回,又玩什麼花樣?

卡拉擊搖搖頭:「這第二件禮物並不是這禮盒中物,而是他們」,手對兩個使者一指:「他們兩個才是我的第二件禮物」。

兩個大活人=禮物?

可能嗎?

假如殿中兩人是美女,勉強還算是禮物,但是,現在站在面前的可是兩個五大三粗的普通漢子,修為也只是一般,卡拉擊憑什麼說他們是寶?



第一八六章 膽戰
卡拉擊見大殿之上一片驚異之色,臉上終於出現得意的笑容,從剛剛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哈哈大笑:「各位大臣,美索王閣下,請聽小王慢慢解釋」。
美索王沒有發話,張仲也就沒有回列,站在卡拉擊旁邊不遠處,靜觀其變。

「眾所周知」,卡拉擊開始侃侃而談:「大陸各國,現在實力均衡,各國頂級高手無論是修為還是數目都相差無幾」,說到這裡,卡拉擊嘆氣:「但實際上,大陸現在魔武勢微,頂級武者或者魔法師都只是深金而已,由金入聖這關鍵一步,成了大陸的天塹」。

美索王不動聲色的看著卡拉擊,心說,這話還用你來說?

群臣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小子真是能扯,都扯到哪裡去了?

「但是,萬幸的是」,卡拉擊臉上一副憧憬的表情:「我們卡拉得帝國叔祖卡拉崩雲最近現身,兩位朋友隨行,你們猜怎麼著?」這回,卡拉擊並沒有讓大家去猜,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連同家叔祖一起,居然三個聖級高手成為了我卡拉得帝國的監國護法」

「什麼?」美索王心驚,聖級武者,能御空而行,聖級魔法師能策動毀滅性打擊的禁咒魔法,如果卡拉得帝國真有三個聖級高手的話,真就麻煩大了。

滿朝魔武百官也是一臉驚異,聖級,神話般的存在,大陸出現一個聖級,基本就是無敵,現在倒好,卡拉得帝國居然一下出現三個,是不是啊?有這麼誇張嗎?

「據家叔祖透露」,卡拉擊不緊不慢,但聲音無比得意:「大陸各族共有聖級高手15名,在幻境聖級區經常相互切磋,我們卡拉得帝國能有三名聖級高手襄助,算是難能可貴了」。

張仲也嚇了一跳,這些聖級平時不顯於世,一個個都是萬年玄龜,現在居然跑出來了,結合金老大的話這麼一想,再想想老道士的德行,張仲認為,這幫聖級十有八九是衝自己來的,至於幫助卡拉得帝國,估計就是卡拉擊這位家叔祖在假公濟私吧。

想想金,再想想比金還要厲害的聖級高手,再再想想神通的老道士,張仲覺得頭大!

卡拉擊見自己一語鎮的滿場無聲,心中爽快之極:「當然,家叔祖怕美索帝國不相信,所以,特意讓我帶了這兩個人給大家瞧瞧,家叔祖說了,只要把他們帶到這金殿之上」,對還沒有打開的禮盒一指:「只要我把這禮盒一打開,你們美索人就自然會知道什麼是聖級高手了」。

說完,凝神站在原地,等美索王發話。

美索王臉上陰晴不定,他敢打賭,卡拉得帝國一定不會有什麼好心,這所謂的禮物,說穿了就是當殿立威。只是,他也想見識見識,這聖級高手到底有些什麼神通。

卡拉擊見美索王臉上一臉的凝重,知道他猶豫不決,哈哈大笑:「家叔祖說了,這禮物沒有絲毫危害,美索王和各位美索大臣不用擔心」。

美索王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現在,這禮物不收貌似就有點小氣了,如果不收,傳將出去的話,一定會顏面盡失:「好,賢侄不妨讓我美索看看你們聖級高手的傑作」。

卡拉擊朗聲說好,輕輕一揮手,示意兩個使者打開禮盒。

卡拉擊本人也不知道禮盒中裝了什麼名堂,因此,心裡也是充滿好奇,急於想知道神通廣大的叔祖整了個什麼出來嚇唬美索人。

禮盒打開,裡邊空空如也!但是,居然有七色光華流動,彷彿就是裝了一些光在裡邊。

卡拉擊按照叔祖的吩咐,揭去禮盒上的一道黃絹。

馬上,大殿當中,七色光華大盛,磅礡浩瀚的氣勢從禮盒中一湧而出,瞬間覆蓋全場。

美索王被氣勢一震,一屁股坐在了高椅子之上,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兩邊,魔武百官被七色光華一壓,身體內的鬥氣或者是魔法能量一湧而出,大殿之上,升起了五顏六色的光芒,厲害點的金級高手也紛紛放出氣勢相抗,但哪裡是盒中光華的對手,紛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渾身大漢淋漓,如同遇見了千軍萬馬,不少將軍被氣勢一壓,坐倒在了地上。

張仲離禮盒最近,按理首當其衝,但奇怪的是,七色光華對張仲居然沒有任何影響,大殿當中,張仲還是翩然而立。

看看殿中情形,這七色光華壓力強悍無匹,滿殿魔武居然在這氣勢打壓之下,都有撐不住了的跡象,眼看就要一個個被壓倒在地,大掉面子。

美索王被牢牢壓在椅子之上,居然說不出話來,他鬥氣修為不弱,狂運鬥氣但於事無補,眼睜睜看著當朝百官一個個被壓向地面,看情形是要向中間的卡拉擊俯首稱臣一般,心中無比惱怒,這回,百官真要被壓下去,國體何在,天威何在?可惡啊!

卡拉擊和兩位使者站在殿中安然無恙,滿臉春風,在得意的看熱鬧,厲害,叔祖就是厲害,遠隔千里也能讓美索帝國上下群臣俯首。

張仲心中一動,看看美索和加梅倪,兩人雖然也是搖搖晃晃,但比其他人的情況可是好了很多:「我王」,張仲突然哈哈大笑:「各位同僚,卡拉得帝國跟我們開玩笑來著,大家只管散去身上鬥氣或者是魔法能量,這七彩之光就會變成鏡水花月」。

正在拚命抵抗的美索王和群臣對中間含笑而立的張仲一看,迅疾明白過來,原來如此!紛紛依言散去抵抗能量,果然,七色光芒雖然依然旺盛,但每個人居然沒有了半點壓力,不過,在七色光芒的牽引下,如果不刻意散功的話,鬥氣和魔法力居然都蠢蠢欲動。

七色光芒實際是利用了大家的能量在相互攻擊?

還好有張仲在,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張仲又一次避免了帝國出醜,現在,群臣的立場完全站到了張仲這邊,不過,這心中對卡拉得帝國的實力也是暗自心驚,聖級高手隨便整個禮盒過來,人還在千里之外就有如此氣勢,真要蒞臨現場,不知會恐怖到什麼地步。

就連美索王也端直身子坐在高椅上,久久無語。

卡拉擊大失所望,眼看美索百官就會朝拜自己,誰知,又是這壞自己好事的小子三言兩語搞的大好形勢一轉而下,這傢伙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死對頭。再次打量打量張仲,又一次覺得,這人的神韻很是熟悉,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他呢?

幻境當中,張仲雖然只露出了雙眼,但身上的氣質,雙眼的眼神有著他獨特的味道,卡拉擊覺得熟悉正常,不過,卡拉擊想破腦袋也不會聯想到他最害怕的華龍身上,因為,華龍可是述亞帝國人,怎麼會跑到美索帝國朝堂之上呢?打死他也想不到。幻境當中,張仲斬殺卡拉擊的一幕十分果決殺伐,當時就讓卡拉擊心膽俱裂,回到現實以後,卡拉擊都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卡拉擊稍稍失望了一下,但馬上又興奮起來,想起叔祖的話「如果禮盒打開以後,不能引起美索帝國朝堂太大的變化,你就這麼這麼,立威給他們看」,叔祖早就想到這個可能,也留了後手,不怕嚇不倒你們,卡拉擊再度哈哈大笑:「 現在,美索王閣下,請你查收我們卡拉得帝國的兩個人形禮物」,說完,一伸手,拿過禮盒,取下包裹禮盒的兩道黃絹,走到捧禮盒進來的兩個卡拉得使者跟前,一人一道黃絹纏在他們的頭上。

美索王不動聲色看著卡拉擊施為,剛剛聖級高手的七色勢壓讓他有點心驚,沒想到,事情還沒完,看卡拉擊的舉動,還有下文。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國弱被人蹂!

美索王心頭惱怒,但自知,如果卡拉得真有三位聖級高手當家,今天這恥辱,就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一個聖級魔法師,一個魔法能擋十萬大軍,一個聖級武者能千里飛渡,殺人於無形,惹不起,就只有裝孫子。

張仲站在大殿之上,冷眼旁觀卡拉擊的一舉一動,卡拉擊得意洋洋狂妄的表情讓張仲很是反感,如果有可能,張仲覺得,有必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雖然自己不是美索帝國中人,但現在,居然有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很不高興。

張仲心知,卡拉擊恐嚇美索帝國的舉動還沒完。

是不是也想個辦法恐嚇恐嚇這趾高氣揚的小子呢?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6 AM

第一八七章 膽戰(二)
黃絹纏到兩個使者頭上以後,大殿之上再度出現變化。
禮盒當中,七色光芒貌似被黃絹吸引,光華一斂,收回盒中,然後,形成兩道光帶投射到黃絹之上,黃絹一振,引七色光芒傳到兩個使者身上,頃刻之間,兩個使者全身就彩光大作,變成了兩個七色光團。

兩個使者沒有覺得異常,好奇地對自己身上看看,但馬上,他們心驚膽戰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巨大的恐慌湧上心頭,雙眼對卡拉擊看了過來,他們可是卡拉擊的心腹:「大王子,怎麼回事?」

卡拉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馬上有點明白的說到:「叔祖大概是要拿你們立威給美索帝國看,為神聖卡拉得帝國獻身,是你們的榮耀」。

「不要,大王子」,兩個使者齊齊哀聲,原本以為這次會風光無限,沒想到會這樣,哀求得兩聲,覺得身體內傳來巨大的痛苦,六腑撕裂,頭痛欲炸,禁不住在大殿上聲聲慘叫起來,聲音淒厲無比,但身子卻半點也動彈不得。

美索王面色一寒,大殿外的侍衛也一湧而進:「保護我王」。

卡拉擊哈哈大笑:「不怕不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禮物而已,對了,千萬不要靠近這兩個七色光團,不然後果自負,哈哈哈」。

「大王子」,兩個光團淒厲慘叫著問到:「為什麼這樣對我們?好難受」。

「不要廢話,卡拉得兒郎,硬氣點」,卡拉擊眼中閃過一絲歷芒:「或者叫得更慘點,讓美索人看看我們卡拉得聖級高手的厲害」。

張仲心中一凝,該死!

「我不甘心」,一個光團淒厲的喊到,另一個光團惡毒的:「我詛咒」,但兩個光團話都沒有說完,七彩光芒一斂,連同他們的身子都消失在了空中,彷彿是人間蒸發。

只有纏在他們頭上的黃絹,在還在大殿迴盪的淒厲慘叫聲中緩緩飄落地上,卡拉擊哈哈大笑,一手抄起兩條黃絹,拿在手中:「美索王閣下,這兩條黃絹,就是這次的第二件禮物,哈哈,黃絹之中,有聖級高手磅礡無匹的能量,還封印了兩個不甘的靈魂,這等禮物當是世所罕見,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美索王不要嫌棄 」。

手捧兩條黃絹,卡拉擊貌似十分恭敬地站在殿前。

但美索百官耳中,分明聽出了他的趾高氣揚和飛揚跋扈。尼亞諾戰戰兢兢看了美索王一眼,美索王一臉寂然,緩緩點頭,示意尼亞諾接下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第二件禮物。

卡拉得帝國居然如此行徑,大出美索王意料之外,居然當殿拿人活祭寶物,赤裸裸的立威,讓美索王都有點心驚膽戰,何況是臣子們呢?

當然,武將一系的傢伙們各個義憤填膺,老戰雙眼都只差噴出火來,如果不是剛剛聖級七色勢壓讓他無可抗拒,這時早就發作了。

聖級就是聖級,美索王暗自嘆氣,僅憑一盒詭異的光芒,就壓得美索一殿高手喘不過氣來,看來,強勢之下,自己不得不低頭了!

尼亞諾偷偷抹了抹冷汗,就待上去接下黃絹,張仲在朝堂之上朗聲說話:「我王,這件禮物,由我代替尼大人接下可好?」

尼亞諾求之不得,停下腳步,說實話,他對這封印了兩個活人的兇物有點心虛,雙眼對美索王看了過去。

美索王對張仲一看,心中大讚:「滿朝百官,如果人人都能像弓小子這般從容不迫,美索帝國當不至於氣勢大弱」,臉上對著張仲出現了笑容:「如此,就由你接下這件禮物吧」。

「不忙」,張仲基本和卡拉擊並排而立,並沒有馬上去接黃絹,反而開口說到:「書上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卡拉得帝國給了美索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們美索怎麼能沒有回饋呢,下臣想回敬卡拉擊王子一件禮物,還請我王恩準」。

美索王一聽,馬上明白過來,弓小子想找場?好事,娘的,雖然你卡拉得帝國有三個聖級,但老子美索好歹也是四大帝國之一,也不是你隨便欺負的,你以獻禮的名義公開立威,我不能說你不是,但我拿回禮找場,不也是名正言順嗎?就是不知道弓小子能找回這個場不。

不管怎麼樣,弓小子有這份心,美索王就龍顏大悅:「好好好,應該的,應該的,卡拉得老弟大方,我們也不能小氣,弓卿,你就代本王回饋一二吧」。

美索雙眼放光,看向張仲,眼中一片希冀,大殿上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的心中,對卡拉擊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卡拉擊的狂妄自得、卡拉擊的寡決無情都讓她反胃,卡拉擊對美索帝國的羞辱更是讓她記恨在心。現在,她滿懷希望,心底為張仲加油:「弓書獃,給他點顏色看看」。

弓卿?卡拉擊聽到美索王一個弓字出口,心頭猛震,難道,這一臉笑容的文員就是卡雲卡松兄弟口中的弓長伯?他不是小官嗎?哦,難怪她站在百官之尾!難怪他學識如此超人,原來他就是讓卡雲兄弟聞之色變的弓、長、伯!

卡拉擊轉過身來,張仲說要給他禮物。他心知這禮物一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根據卡松兄弟的描述,弓長伯一身能力詭異,但偏重輔助,本身實力應該不強,他倒是想看看,這弓文員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仲正面對上卡拉擊,眼中一片深邃:「大王子,請看看我的雙眼,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卡拉擊很自然的點點頭,不錯,他老早就覺得張仲有點眼熟。

張仲心說,你覺得眼熟就好辦,我還怕你認不出我這雙變形以後的雙眼眼神呢。

既然卡拉擊眼熟,張仲就馬上開始回饋早就想好的大禮:「那麼請大王子,看著我的雙眼,我的禮物馬上來了」。

卡拉擊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雙眼很堅定地看向張仲,心裡不以為然,難道,這雙眼睛還能有鬼不成。

「小壞」,張仲在心裡吩咐:「你來配合我,我們嚇嚇這小子」

「好」,小壞爽快地答道,她也看卡拉擊很不順眼。

「蚤」,麻子不滿地說到:「有沒有如此麻煩,搞翻這小子,只要本蚤出馬就行!」

「這你就不懂了吧」,八哥一副老前輩的口吻:「知道不,張仲親自搞定這小子才能享受到充分的快感」。

「快感?」麻子嗤之以鼻:「快感太簡單了,隨便找個壯蚤就行」。

「我的天」,八哥:「我服了」。

卡拉擊看著張仲的雙眼,看著看著,猛地心中一緊,他發現這雙眼中居然出現了讓他感覺十分熟悉,令他打心眼裡恐懼的殺機,怎麼回事?搖搖頭,自己怎麼會有遇見天敵般的強烈恐懼感?

「卡拉擊」,張仲見卡拉擊搖頭,知道有點效果了,心中回想起幻境斬殺這傢伙時的心境,再想想弓家滅門慘案和剛剛兩個慘死的卡拉得使者,雙手在臉上一抹,迅疾取出一塊黑巾蒙在自己臉上,只露出雙眼,眼中殺機一旺。

蒙面人印入眼中,卡拉擊心頭猛震,彷彿是回到了幻境當中,正在面對蒙面華龍,心神被張仲眼中殺機一奪,暗叫糟糕,身上不由自主鬥氣大作。

美索群臣就見弓書獃,簡簡單單蒙了一塊黑巾在臉上,卡拉擊居然如臨大敵一般,不禁心頭大奇,怎麼回事?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場中,形勢再度發生十分詭異的變化。

張仲沉喝一聲「化筆」,一根火箭筒大小的筆出現在右手之上,扛上肩,恰恰如同幻境當中華龍手中筆的形狀。

這下,卡拉擊心膽再度大寒,眼前的蒙面人,不就是華龍是誰,來不及多想,就聽對面華龍聲音冷歷無比的大喝一聲:「斬立決,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聲音入耳,卡拉擊大腦馬上毫不猶豫的停頓下來,潛意識覺得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口中大喊一聲:「不」,如同回到了幻境中一般,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搞定!

滿朝魔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

張仲取下蒙面巾,收起巨筆,哈哈一笑,對美索王微微欠身:「臣下有幸得見當年卡拉得王子和蒙面華龍一戰,心知卡拉得王子對此戰記憶猶新,隧自作主張,讓他回憶回憶當年往事,算是我美索回禮,沒想到卡拉擊王子居然如此激動,讓臣下真是感動莫明!」

這也行!

滿朝魔武恍然大悟的同時又啼笑皆非!

這卡拉擊也太不經嚇了吧!



第一八八章 好壞難分(一)
卡拉得帝國使者團手忙腳亂把暈迷不醒的卡拉擊抬出大殿去急救,所謂請求不了了之。
這個朝會整得,一塌糊塗。

表面上看,卡拉擊顏面盡失,但實際上,美索帝國也沒佔多大便宜,要不是張仲兩次救場,掉分的就是美索帝國了。而且,卡拉得帝國三位聖級高手,就如同三座大山,壓得美索王有點喘氣,真要撕破面皮,卡拉得帝國揮兵來攻,剛剛遭災的美索可就經不起折騰了。

美索顯然也知道這點,臉上帶上了淡淡的哀愁,雖然早就有當政治籌碼的覺悟,但一旦真正面臨這一天,尤其是政治對像又是如此惡劣時,心中不免哀怨。

拿卡拉擊和弓長伯這麼一對比,越比越不是味道,尤其是,卡拉擊被弓長伯嚇倒之後,大殿一陣臭氣,堂堂帝國王子居然隨地大小便,真是讓人鄙夷,嫁給這般草包,還有什麼日子過?越想心裡越是不甘,有時候,生在帝王家也是一種不幸啊。

帝都朝會的消息通過各種渠道給傳了出去,民眾的風向又是一轉,人人都有愛國之心,假如卡拉得帝國正正當當來聯姻,民眾一定會力挺卡拉擊,可是卡拉得帝國居然盛氣凌人,簡直欺人太甚。

弓書獃為國揚威,嚇倒惡王子的壯舉得到了民眾的交口稱讚,一夜之間,張仲給上升到了民族英雄的高度,被帝都民眾熱愛起來,更是成為帝都少男少女的心中偶像。

朝會之上一波三折的經歷成為民眾茶餘飯後最精彩的故事,到處是人在津津樂道,到處是人在拍案叫好。

關於長公主的婚姻問題,民眾的意見高度統一,當然是要許給學識淵博,機智勇敢的文員英雄弓長伯了。

卡拉擊?這等小人,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陳在轉來轉去的風向面前有點懵,這人,怎麼一夜之間就從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變成了一個天大的好人呢?

莫名其妙。

張仲對這些東西並不放在心上,也不住弓家客棧,在皇家禮部找了個房子暫住避避風頭,實際上是在潛心琢磨這抽人脊樑的辦法。

卡拉擊作為反面人物,聲名狼藉!沒臉見人,也安安靜靜修養了三天,這才再次提出要拜會美索王。不論怎麼樣,前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雖然有點難為情,但硬著頭皮也要上。

張仲預計,卡拉擊一定狠不得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

美索王還是讓張仲列席朝會,存心讓卡拉擊難堪,也是,美索好歹是大陸四大帝國之一,如果不是卡拉得有幾個聖級壓著,估計美索王早叫人把這卡拉擊給轟回去了。

現下,還是得打起精神應付應付。

女兒的心思寫在臉上,美索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拋去帝王身份,他還是一位父親呢,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可是不會將自己的骨肉推入火坑。

再說,美索王並不看好卡拉擊,美索許給這小子說不定是浪費,說不定還沒有許給弓小子來得實惠。

上一回合,弓小子大佔上風,也為美索王撐了一把腰,今次,乾脆,給他們再創造一個對對碰的機會,最好,讓弓小子磨得這草包王子自動讓出。

這一次,卡拉擊又帶了兩個使者前來拜見,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兩個使者實力了得,應該是卡拉擊的貼身侍衛。

卡拉擊大踏步走進大殿,臉上居然笑容滿面,貌似前幾天暈倒的不是他一般,他身後,兩個侍衛不緊不慢跟了進來。

看到兩個侍衛,張仲眼睛不由一縮,假如他沒有看錯,其中一個就是美索河刺殺行動的帶頭大哥,老戰也認出人來,身上殺氣一閃而沒,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微微點頭,老戰眼中一寒,好小子,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目中無人,剛剛截殺公主的殺手,也敢進入大殿。

這時,卡拉擊已經在大殿上發話:「美索王閣下,神聖卡拉得帝國使者卡拉擊帶領我卡拉得帝國卡雲將軍(帶頭大哥)、全梭將軍前來拜見」。

三人在殿前對美索王稍稍行禮,美索王滿臉笑容:「兩位將軍好修為,貴國真是人才濟濟啊」。

卡雲微微一笑:「美索王過獎,雲之修為在卡拉得帝國實屬一般,自從我叔祖回帝都以後,得叔祖指點,卡拉得帝國高手如雨後春筍般成長起來,雲落伍了」。

「哦?」,美索王眉頭一凝,旋即哈哈大笑:「如此真是可喜可賀」。

「同喜、同喜」,卡拉擊也笑了起來,神色自若地說了下去:「美索王閣下,上次朝會,小王微恙,單單獻了兩件禮物,還沒有來得及提出要求,不知我現在提出可好?」

臉上很自然,張仲心中想到,說不定,自己羞辱於他反而讓他成熟起來,如此看來,這小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自己也不能小看他了。

「禮物?」美索王哈哈一笑:「賢侄上次的兩件禮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我既然收了你的兩件禮物,自然,你有什麼要求也就可以提,但是,賢侄啊,這要求不要太過分哦」。

言下之意,你上次的兩件禮物可都很不像個樣子,我看不上眼,提要求可以,不能獅子大開口,不然,我會拒絕的。

這話中之話,意思鮮明,卡拉擊哈哈一笑:「小王明白了」,不過,他今天既然來了這朝堂之上,自然有了足夠的應變準備,自然不會如此偃旗息鼓。

卡拉擊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對全梭看了一眼,全梭眼睛一垂,微微點頭。

「美索王閣下」,卡拉擊在得到全梭示意以後,聲音一大:「在提要求以前,我想為白隼卵翻案!」

為白隼翻案?

滿朝魔武心中一愣,這傢伙,什麼意思?難道,弓書獃對他白隼卵的評價有什麼漏洞不成?

美索王也是一愣,心說,怎麼著?先翻案提升白隼卵的價值,然後再提要求,讓我不好拒絕?

當天事後,張仲給他委婉的暗示,白隼卵價值不蜚,他倒是心中有數,心中好笑,搞了三天,你小子終於反應過來被人侃了啊:「賢侄,你不用多費口舌為這白隼卵翻案了,實話實說,本王早就知道這卵還算過得去,而這顆白隼卵不會影響我對你要求是否合理的評判」。

滿朝魔武馬上反應過來,暗笑,這弓書獃也忒是可惡,愣把人一寶說成廢物,唬得人一愣一愣,幾天才反應過來,還真是有意思。

張仲看著殿中,依然一臉微笑,信心滿滿的卡拉擊,眉頭皺了起來,看卡拉擊的樣子,事情應該不會如此簡單,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招?

再看看卡雲,也是一臉自信的樣子,而全梭,沉穩地站在殿中,眼簾微垂,臉上一臉平靜,分明也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張仲心中一緊,情況有點不對勁,額頭開始冒汗。

卡拉得帝國實力雄厚,人才濟濟,自己整了卡拉擊一把以後,居然就把卡拉得帝國完全拋到了腦後,這幾天不僅沒有防備,就連今天這個朝會也想得過於簡單。

想想上次朝會卡拉得帝國所設的兩個局,如果不是自己機緣巧合下給破壞了,說不定卡拉得帝國早就取得了這次出使的巨大成就。

現在,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麼設局之時一定會將自己裝進籠子當中,有心算無心,自己只怕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管了,張仲目光對卡拉擊望去,無論你有什麼花樣,咱們都好好鬥斗吧。

卡拉擊的眼光也掃向張仲,陰寒的眼光一閃而沒,旋即笑著對美索王說到:「美索王閣下,你雖然知道這白隼價值不蜚了,但是。你知道弓長伯為什麼要貶低白隼價值嗎?」

衝我來了,張仲面色如常,沉著如故。

美索王心說,為什麼?當然是打擊你的囂張氣焰啊!不過,口中還是笑著問到:「賢侄以為弓長伯為什麼會貶低白隼」。

「原因很簡單」,卡拉擊對張仲一指:「因為,他是奸細,他是述亞奸細,他,根本就不是弓長伯,他貶低白隼,就是為了離間卡拉得和美索的邦交,達成述亞各個擊破的目的……」

一石擊起千層浪!



第一八九章 好壞難分(二)
「我的天,穿幫了」,八哥趕緊動員:「兄弟們,風緊,準備跑路」。
張仲心神猛振,但表面還是一臉笑容,對卡拉擊的指責不置可否。該死的,早該想到這身份問題。

稍稍動動腦子,張仲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卡拉擊對華龍記憶如此深刻,沒有理由不懷疑自己,自己居然把這茬給忘得一干二盡。

美索王強忍笑容,有意思,居然出現這樣戲劇性的變化,這小子還真是別出心裁,大殿之上,居然說弓家小子是假冒,還真是奇特,他也真是敢想敢說。

「哈哈哈」,卡拉擊看看大家的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哈哈大笑:「你們不信是吧?不可思議是吧,好,我證明給你們看」

張仲心中一緊,看這小子的樣子,只怕真的掌握了一些證據,想到了老陳,臉色微微一變,迅即恢復如常,這一次,要小心應付了。

哎,如果不是為了聖筆信,就不必要如此麻煩了,說不定早就踏上了回述亞的路程。貪念害人啊!

「有什麼證據,不妨說來聽聽」,美索王哈哈大笑。

美索沒有做聲,默默地回想,弓書獃真的是述亞奸細?想想也覺得不可能,述亞帝國和美索河方向南轅北轍,沒事派個人去美索河當奸細,真是有病了,但是,弓家一家是被卡拉得帝國暗殺,按理,以卡拉得帝國的手段,不會有活口才是,看這草包王子一臉自信的樣子,這弓書獃說不定真是假的。

美索對張仲印象極好,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判斷,實際上,美索之光的種種政策、種種變化,早就讓她有些疑惑,這些東西不像是一個只會死讀書的書獃子整的出來的,還有就是張仲一身奇怪的本領也讓他心中生疑。

美索想著想著,看向張仲,張仲此時依然是滿臉笑容,貌似絲毫沒有把當前的處境放在心上,突然,心中一動。

美索暗自思量這會,卡拉擊已經開始了他的佐證。

今天,卡拉擊和三天前判若兩人,應該是得到過全梭的精心指導,這次,話一出口,又讓殿上大臣們大吃一驚:「美索王閣下,實不相瞞,小王我來美索之前,有過一個貿然舉動,都怪小王為美索長公主絕世才華傾倒,愛民如子的善心所動,鬼迷心竅,竟然派出我卡拉得水軍欲接長公主到我帝國一行一慰相思,實在是罪不可恕,這裡還先請美索王閣下原諒」。

「你……」,這事美索王其實早就知道,但查無實證,現在倒好,這傢伙自己先行給抖了出來,嘴裡沒好氣地說到:「這事以後再和你理論,先說說,憑什麼認為弓長伯是假冒的」。

卡拉擊這個舉措,看似貿然,但這種場合一嚷嚷,理由冠冕堂皇,美索王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而且,這小子也趁機委婉地道出了此行地目的,一舉兩得。

「這事和證明弓長伯是假可是大有關係」,卡拉擊朗聲說到,沒有絲毫暗殺失敗的尷尬:「如果不是這假弓長伯從中搞鬼,貴我雙方就不會發生衝突,也不會有這麼多無辜將士喪命疆場,是他,假弓長伯破壞了我們卡拉得帝國萬無一失的計劃,最終導致了我們兩個友邦戰士刀槍相見」。

老戰在一邊開始吹鬍子瞪眼睛,狗日的,人能下賤卑鄙到如此程度,還真是少見。

張仲也啼笑皆非,好傢伙,倒打一耙,但張仲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心黑,顛倒是非居然是如此順理成章,當然,張仲也聽出了卡拉擊的言下之意。

美索王也是心中一動,有點明白卡拉擊的意思了,卡拉擊的言下之意應該是,弓家在卡拉得帝國的暗殺之下,不應該有漏網之魚。有點道理。

滿朝魔武一片嘩然,這事,長公主美索一直秘而不宣,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弓長伯和這卡拉擊已經交過一次手了,只是,卡拉得帝國居然敢在美索帝國劫持公主,不管這理由多麼冠冕堂皇,其心可誅。只不過,卡拉得帝國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派軍潛入美索,這份實力,讓人想想就心寒了。

張仲沒有發言,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發笑,卡拉擊步步進逼,但現在,張仲並沒有爭辯的必要。

美索王一個哈哈:「這並不能證明什麼?說實話,我倒覺得,弓長伯應該嘉獎」。

「美索王閣下」,卡拉擊微微一笑,對美索王欠身行禮:「別急,我需要一步步來證明這弓長伯的險惡」。

張仲微微一笑,終於第一次發話:「請便,清者自清,我弓長伯是好是壞,是真是假,豈用你來胡加評判,笑話,你以為,美索之光幾萬民眾,眼睛都是瞎的?」

卡拉擊不理張仲,自顧自往下說:「我再說第三件事,就是三天前,小王很不光彩暈倒的事」,來此之前,全梭就有交待,千萬不要跟著張仲的話走,讓他只管順著自己思路把話說完,故此,他對張仲不瞧不顧。

魔武百官看看場中侃侃而談的卡拉擊,心中感到佩服,能拿自己出醜的事佐證,這小子夠狠。

卡拉擊臉上一臉笑容,貌似暈倒的是別人,而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你們一定會奇怪小王為何會暈,你們真以為小王膽小到如此地步?錯,小王告訴你們,小王之所以會暈,是因為,他,這個假弓長伯,就是真正的述亞華龍」,說到這裡,不由惡毒地看了張仲一眼:「小王也只有面對真正的華龍時才會一時不查,被他帶回幻境中的意境當中,當眾出醜!」

張仲心說,正是如此,嘴裡哈哈大笑:「有人膽小如鼠,不知自省,反而怪人,真是笑死人了」

老戰逮住機會,也哈哈大笑著說到:「人卑鄙點可以接受,但敢作不敢當,顛倒黑白的人渣,簡直就是豬狗不如」,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客氣。

張仲微微對老戰拱手:「戰將軍高見」。

卡拉擊臉色變了變,全梭眼簾再度一垂,搖了搖頭,示意卡拉擊不要理會別人。

卡拉擊深呼吸兩口氣,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小王雖然不才,但在被辱以後終於起了疑心,懷疑這個假弓長伯,真華龍是專門來破壞貴我兩國邦交的奸細,因為,假如不是他在朝堂之上作梗,小王早就提出了和美索帝國聯姻的請求,美索王要是不嫌棄的話,現在,我們都已經成為了親家,而斷斷不會像現在這般變得關係緊張了」。

得,又把責任完全推到了張仲的身上。

美索王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弓長伯,那天,卡拉得的確會提出聯姻的請求,但估計美索帝國的日子也不好過,一定會被卡拉得帝國弄得下不了臺。

不置可否,就當沒聽見,卡拉擊這傢伙三番五次提出自己的請求,還真是不好立即答覆,先和稀泥再說。實話說,到目前為止,美索王覺得,卡拉擊所謂的理由都是一面之詞,不可信,他倒是懷疑卡拉擊是在當場離間。

「哈哈哈」,卡拉擊貌似知道美索王的心思,再度大笑:「我知道,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不足以證明他是奸細,但是別急,大家請接著往下聽」,說完,一指張仲:「我懷疑他是華龍以後,馬上開始搜查證據,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經過我的一番努力,我找到了他不是弓長伯的有力證據,美索王閣下,證人已經在殿外等候,請允許我傳證人進殿」。

來了,張仲一臉平靜,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還有證人?美索王微微一愣,馬上點頭說到:「傳證人進殿」。

不一會,老陳蹣跚的身影印入眼簾,張仲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是他」。

「我喜歡、我喜歡,活該,張仲你活該」,八哥幸災樂禍:「早讓你幹掉這老頭,你非要講什麼良心,現在好了吧,活該」。

「蚤」,麻子破口大罵:「這老頭居然出賣你」,都到這金殿上了,一定就是來出賣張仲的:「仲哥,要不要我麻翻他」。

張仲暗自嘆氣,並沒有表態。

老陳進得殿來,看到張仲,臉上閃過一絲內疚的表情,旋即跪倒在地,高喊:「賤民拜見我王」,聲音哆嗦,有些惶惑。

「殿下何人?」美索王在高椅之上,臉色一沉,沉聲問到:「你知道你現在即將要做什麼嗎?」

「賤民陳功余,弓家弓長客棧掌櫃」,老陳哆嗦了半天,終於狠狠心,咬牙說到:「我,我,我來指證冒充弓家二公子長伯的奸人」。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7 AM

第一九○章 栽贓嫁禍(一)
弓家產業的負責人,前來指認弓長伯是假冒的!
大殿之上,魔武群臣交頭接耳,有好戲看了。

美索王眉頭一皺:「當真?」

「賤民對天發誓,一言一句皆是真實的」,老陳頭磕在地上,哆嗦著說到:「我曾經多次去過美索河弓家,見過二公子幾次,斷然不會認錯人」,說完,這老頭對著張仲的方向磕了兩個頭:「對不起了,公子,你確實不是弓家人,不能怪老陳實話實說」。

「不怕,老陳」,卡拉擊滿臉笑容:「你只管說實話,我保證沒有人敢傷害與你」。

張仲悠悠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美索王在高椅之上,臉色一沉,開口問到:「弓長伯,你是否認識這老漢?」

「認識」,張仲臉上一臉平靜地答道:「他正是弓家在帝都打理產業的掌櫃陳功余」。

「既然如此」,美索王寒聲:「你可是假冒之人?」

「我王,我是不是假冒,其實並不重要」,張仲朗聲答道:「弓長伯的身份對我來說,其實只是一種累贅,不過,既然有人質疑我的身份,請允許我辯駁一二」。

美索王點點頭,說實話,他現在也有點迷糊了,對女兒美索看去,美索居然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

「老陳」,張仲開口說話:「我先不和你爭,我只想先讓你知道弓家一家是怎麼遇害的」。

遇害?老陳身子微微一震,作為弓家老夥計,他對弓家還是很有感情的。

難道?弓家遇難還有隱情。

張仲出列,站在殿下,朗聲說到:「長公主,能否把我們發現敵人以後的猜測在這裡跟大家說說?」

美索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美索河近年來慘案頻繁,我和張仲懷疑這是人禍而不是天災,而製造這些災禍的,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就是卡拉得帝國境內的水獺族人,而且,我的坐船也是被這些水獺族人所毀壞,千名衛士只餘下200多人」。

說到這裡,美索幫了張仲一把:「弓家在美索河多年,對美索河十分熟悉,按理不會船毀人亡,因此,本公主也懷疑弓家實為水獺族所害」。

「老陳啊」,張仲嘆了一口氣,對卡拉擊一指:「你知道嗎?這位和你串通起來害我的貴族公子,就是卡拉得帝國的王子卡拉擊

這!老陳跪在地上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美索公主的話說得很明白,懷疑水獺族其實就是懷疑卡拉得帝國。而張仲更是差不多明白告訴他,眼前站得就是弓家滅門仇人,登時,老人不知所措,自己居然是與虎謀皮,居然在幫陷害弓家的敵人。

卡拉擊看了全梭一眼。

全梭緩緩開口:「老陳,不論我們是不是卡拉得帝國之人,但是你一定認得眼前這人不是弓長伯是吧?」

老陳現在六神無主,聞言就待點頭,張仲大喝一聲:「老陳,你收了卡拉得帝國的好處是吧?」

「是的,收了!」老陳茫然答了一句,一下癱倒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我收了卡拉得的好處,我收了卡拉得的好處……」竟然是精神失常,語無倫次了。

全梭搖搖頭頭,功虧一簣。

張仲心底嘆了一口氣,但臉上露出憤慨的表情:「我王,各位大人,大家都聽到了,老陳雖然是我弓家家人,但收了卡拉得帝國好處,我王,你認為,他的話還可信嗎?」

美索王對老陳一看,這老頭子挺可憐的,現在居然被弄糊塗了,又是一個政治犧牲品!揮揮手:「來人,把陳功余帶下去,好生照顧,等他清醒以後,再讓他給本王實話實說」。

「美索王」,全梭再度發話,現在,場面已經脫離了預定軌道,只有他親自上了:「證人陳功余雖然失去了佐證能力,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人的確有很大的疑點,因此,在下建議,應當對其嚴密監視,同時,派人急速前去美索之光,尋找認識弓二公子的舊人前來辨認,相信這是真是假,一認便知」。

美索王大聲說到:「好,如此甚好」。

張仲也覺得好,其實,他就是需要點時間,因此,也大聲說到:「好,我等人前來辨認」。

全梭見張仲一臉求之不得的樣子,臉色微微一變。張仲樣子不像作偽,答應的如此乾脆,其中一定大有名堂,不過,現在先不考慮這事,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暗中給卡拉擊使了一個眼色。

卡拉擊明白過來,在殿前身子一挺:「美索王閣下,其實,我這次前來出使貴國,主要目的還是……」

「且慢」,張仲也站在殿前沒有退下,見卡拉擊發言,朗聲叫停,已經和卡拉得帝國撕破面皮,沒有必要跟他們客氣,很不禮貌地打斷卡拉擊的請求,面對美索王微微欠身,一臉肅然地說到:「我王,雖然現下我的身份還待確定,但是,有一件事,事關重大,還請我王在卡拉得帝國沒有提出請求以前,允許我稟報」。

全梭眼睛一瞇:「這種狀況下,難道,假弓書獃還有反擊的餘地?」心中湧起很不好的感覺,他竟然完全察覺不到對手將從什麼地方回擊自己。

「說,什麼事?」美索王見張仲一臉嚴肅的樣子,有點奇怪:「這小子,就算剛剛被人指證是冒牌貨時也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怎麼這會如此如臨大敵起來,難不成真有什麼危機情況不成?」

張仲,反擊開始:「我王,卡拉得帝國居心叵測,竟然借用這次出使的機會欲將我帝國精英連根拔起,還望我王用心堤防」。

這帽子扣得,夠大!

全梭暗道一聲,來了,給卡拉擊和卡雲一人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兩個不要亂動,安靜地站在殿前,看事態發展。

美索王見張仲說得認真,也不由打起精神:「具體點」。

「三天前,七彩光華,我王記得嗎?」張仲開始栽贓嫁禍:「這光華就是他們暗算我們美索的一道暗棋」。

七色光芒的威力,大家記憶猶新,美索王聞言渾身一震:「這光華有什麼不對嗎?」

張仲點點頭,開始在大殿裡四面環顧,找了一會,指著金殿一根柱子說到:「你們看這根柱子,看看有什麼不對?」

全梭完全不知道張仲是什麼意圖,但是,越是摸不清張仲的意圖,他就越感到恐怖,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東西,他有預感,這小子的反擊也不是吃素的,緊急開動腦筋,一會得隨機應變了。

這時,張仲已經走到了柱子跟前,老戰和幾個大臣也走上前去,仔細看這根柱子。

張仲在心裡表揚了麻子一句「幹得好」,這才指著柱子說到:「你們看,這根柱子兩邊都有十分細小的細孔是不是?」這孔當然是麻子帶蚤給臨時鉆出來,方便張仲說事的孔。

幾個人點頭,的確,這孔雖然細小,但還是能看得見。

張仲繼續說到:「不知你們注意沒有,這兩邊的細孔居然能相互對望」。

老戰再點頭,恍然大悟:「哎呀,這柱子怎麼變空心了」。

「不錯,柱子空心了」,張仲臉上一臉沉重:「這細孔,第一次進殿的時候,我偶然也有看見,沒發現什麼異常,但三天前,由於我站的位置靠後,七色光芒以後,我又一次看到這細孔,居然發現柱子已經被七色光芒給蛀空了,因此,我王,我有一個很不好的假設,這就是,大殿當中,所有柱子都已經被七色光芒蛀空」。

「不可能」,卡拉擊終於忍不住了:「華龍,別信口開河」。

「果真如此?」美索王被張仲的假設嚇了一大跳,如果真是這樣,這金殿不是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全梭拉住卡拉擊,冷靜的分析,事情十分詭異,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不知道柱子為什麼會空?但知道絕對不是七色光芒作用的結果。

張仲怎麼知道這柱子都是空的?難道是他所為?決不可能!

一切都是未知,這個假弓長伯,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讓人防不勝防!現在,他終於明白卡雲兄弟為什麼會狼狽而歸,而大王子為什麼會當殿暈倒了,這個人,實在是難以琢磨。

「我王」,張仲微微對美索王一躬身:「要辨別這大殿的柱子是否全空其實十分簡單,其一,可以讓戰將軍隨便找根柱子試一試;其二,如果這柱子都空了,則只需要在一個點上達到一定力道,金殿馬上就會坍塌,下臣以為,卡拉得帝國正是暗中搞了這麼一個點,他們的陰謀就是乘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破壞這個點,將我美索精英全部埋葬在這金殿之中」。

鬼話連篇!八哥中肯的評價。

張仲心說,給我一個支點,我連地球都能撬起來,何況是區區一座金殿!



第一九一章 栽贓嫁禍(二)
滿朝魔武相互對望,都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今天的事還真是稀奇古怪。他們從政多年,什麼事沒見過?但是,今天這樣高潮迭起的事,還真是頭回見。
先是卡拉得帝國王子居然指認美索帝國小吏是述亞奸細,結果還沒出來,美索小吏馬上回敬,說卡拉得帝國意圖不軌。

尤其是,按照弓小子的說法,現在都已經處於了危險當中,還真是不敢大意,眼光齊齊向老戰看去,就看老戰試探的柱子是否中空,如果是真空的,還真只有馬上撤離。

老戰對美索王投去問訊的眼神,美索王點點頭。

張仲提醒:「老戰,一會動作不要太大,聚力一點,點穿一個小孔就行」。

老戰點頭表示明白,實際上,金殿之中,他也不敢亂來。

「戰將軍」,美索開口說到:「你試試這根」,玉指一指身邊的柱子,細身說到。她雖然長像普通,但出身皇家,保養不錯,玉指白皙修長,圓潤光滑。

卡拉擊見美索再度出言相幫自己的對手,心中暗自惱怒,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看起來很一般的女人,但現在,這女人老是偏幫別的男人,這心裡就很不是味道了,心中閃過一絲殺機,不管你是不是華龍,我都要在這索馬城中送你去地獄。

戰無敵走到美索身邊,伸出一根手指,鬥氣一振,一指點在柱子之上,滋的一聲,鬥氣從指尖一湧而出,很輕易地貫穿柱子,在對面射落在地。普通金級高手並不能把鬥氣凝成一點發出,必須得掌握戰勢以後的高手才行。

「果然中空」,美索瞄了柱子一眼,清脆地大聲說到:「父皇,這金殿危險,敬請馬上移駕」。

魔武百官也給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金殿居然全是真空圓柱,真要是突如其來地坍塌下來,估計能脫身得就沒幾個了,精神一緊張:「敬請我王移駕」。

張仲在殿下朗聲說到:「我王,小臣根據金殿的構架原理,已經找到了卡拉得帝國所設的破壞點,只要我王一聲令下,我可以當場揭穿他們卡拉擊人的陰謀詭計」。

美索王臉上陰晴不定,心中無比惱怒,娘的,居然連金殿都給人拆了,這口氣真是難以下嚥,眼中一片歷芒:「卡拉擊,你們也太無禮了吧,居然壞我金殿」。

卡拉擊微微一怔,沒有搭話,美索王態度很差,他不知道怎辦了。

全梭上前一點,對美索王微微欠身:「美索王閣下,千萬不能中了述亞奸細的離間之計,美索王你看」,全梭走到被老戰擊穿的柱子前,指著孔內說到:「從痕跡來看,這柱子空心應該不是最近的事,不可能是七色光芒的結果」。

張仲接話,飛快地說到:「七色光芒很等神奇,何等厲害,能造成如此效果也是清理當中」。

全梭不和張仲爭論,接著往下說:「說來說去,道理很簡單,假如,弓長伯是假,那麼他的話就完全不可信,而這柱子也很可能是述亞帝國暗中所鏤空;假如,這人是真正的弓長伯,我卡拉得帝國願意承擔這事件的後果」。

話說得很明白,目的很簡單,一個字「拖」,全梭不知道張仲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道張仲還有一些什麼後招等著自己,但是,他以不變迎萬變,死扣身份這一點不放,相信,只要美索之光熟悉弓書獃的人一到,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張仲微微一笑,實際上他並沒有依靠這空柱子擺平卡拉得的迫切需要,只是讓他們背背黑鍋而已:「如此,就等美索來人再說」,不過,張仲朗聲說到:「這大殿搖搖欲墜,請我王帶群臣暫避,我讓老戰將這沒有用的金殿徹底點垮,不然,留著,可是一個天大的隱患,完了,我們美索可以盡快再造一座大殿」。

美索王心頭火大,大吼一聲:「出去,大家都出去,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金殿都被人掏空了還蒙在鼓中,要你們有何用,滾,都給我滾出去」。

群臣心頭大汗,這般詭異的事,他們怎麼會想到?一個個俯首在地上:「我王,請你先行離開金殿,我等無關緊要,還是我王先走吧」。

「罷了罷了」,美索王無力的揮揮手:「既然要點一個點這殿才會坍塌,想來走慢點也無所謂,我倒是想看看,現在會不會有人當場點垮我的金殿」

張仲額頭出現冷汗,這老頭子要是死不出去可就麻煩了,心中一動:「麻子,給他加點火」。

美索王坐在高椅之上,正在對下邊看,突然感覺頭上有東西掉落,抬頭一看,頭頂上,一根空心柱子正細細地往下掉細木屑,心裡猛地一震,嚇了一大跳,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危險、危險,快出殿,快出殿…...」

幾個侍衛迅速閃到美索王身邊,把美索王保護在正中,架起美索王就往殿外跑,殿前群臣給美索王嚇了一跳,但總算知道點輕重,勉強忍住恐懼,等美索王出殿以後,才爭先恐後一湧而出。

倒是卡拉得三個,比美索王還先一步跑了出去,被殿外侍衛拿槍團團圍住。

張仲不慌不忙,和美索、加梅倪還有老戰幾個最後走出大殿。

美索王在殿外定定神,終於下決心:「戰無敵,按照弓小子的方法,把這危殿點塌了吧」。

戰無敵大聲應好,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一臉平靜地對殿內一擺手:「戰將軍,請」。

美索小聲說到:「弓書獃,小心點」。

張仲對他笑了笑,大踏步隨著戰無敵步入殿中。

卡拉擊眼中再度一寒,不爽之極,雖然他不稀罕,但是,絕對不能這樣敗給一個他目前最為痛恨的人。走著瞧,你們兩個,會後悔的。

實際上,張仲也沒打算放過他。

「老戰,就是這點」,張仲指著聖筆信的正中:「只要你運起鬥氣,頂這點幾下,這金殿就會坍塌,不過,老戰,大殿土牆可能重若千鈞,很難抗得住,你點三下之後,就迅速往殿外跑,這殿坍塌有個過程,應該能跑得出去」。

「弓書獃,你呢?你是不是先出去?」老戰點點頭,然後關切地問到。

「我?」張仲:「我站在殿門邊上,方便跑路,主要是你現在這點的位置不一定完全正確,我需要隨時給你指證」。

「好」,老戰知道張仲本事不小,也不擔心,渾身紅光一閃,手中從侍衛那裡隨手擰過來的長槍一擺,槍尖垂直向上,按照張仲說的,直直的往上一頂。

「碰」的一聲,槍尖鬥氣紮在了聖筆信的筆身之上,居然沒有扎進去,而是發出了一陣不小的撞擊聲,一聲過後,金殿整個開始搖晃起來。

美索王在外邊看得心驚不止,剛剛這一聲響並不怎麼大,戰無敵也沒有放出氣勢,估計也就是輕輕一點,這金殿居然就搖成了這樣。

老戰一看,這一槍效果不錯,看來,弓書獃預計的相當正確,三槍下去,應該能點塌這危殿了。

「碰」,又是一槍點了上去。

奇怪的是,這一回,金殿居然不晃了,不僅不晃,整個殿身突然出現七色光芒。

張仲一看,馬上大聲喊到:「看,大家注意看,七色光芒,七色光芒,卡拉得帝國的七色光芒出來了,就是這東西毀了金殿」。

八哥大罵一聲:「張仲,我的天,你也太卑鄙了吧,這明明就是聖筆信的光華」。

「張仲」,小壞也說到:「聖筆信應該被你給整醒了,這回麻煩了,偷是偷不成了,要讓聖筆信跟著你,就得抖出點真才實料」。

張仲心說,假如只需要真才實料就好辦了,現在啊,還得想辦法忽悠美索王呢,真要這聖筆信開口說話,穿幫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七色光芒?美索王眼中一寒,娘的,不就是卡拉得帝國的玩意嗎?

卡拉擊和全梭也對望了一眼,迷惑,難道真是自己這邊的七色光芒無意間弄出來的事?

「誰,誰這麼無聊」,七色光芒閃了一陣,中間有人不滿地發話:「這說好的時間都還沒到,怎麼就有人騷擾我了,知道嗎?打擾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王,你聽」,張仲馬上大聲喊到:「卡拉得帝國居然說好了時間,想來,他們的計劃就是將我們的人一網打盡了」。

說完,張仲不等美索王反應過來,聲音一揚,大聲對七色光芒內喊到:「時間提前了,不要睡了,起來幹活了,老大說,睡懶覺可恥」。



第一九二章 人言
老大?誰是老大?七色光芒猶豫了一下,半響沒回過神來,敢說自己可恥的老大的確不多。
這邊,美索王和群臣,包括三個卡拉得人都有些迷糊了,七色光芒神奇不錯,但居然神奇到了能說話的地步?難以理解,難道這聖級就如此神通廣大,隨便搞點光也是能說話的?

尤其是,這七色光芒和弓家小子一唱一和的,貌似真是卡拉得預留下來的東西。

大家疑惑這回,七色光芒也回過味來,射出一道霞光在張仲身上這麼一掃,你還別說,真讓他給掃到了老大聖筆仁的氣息,原來真是老大讓他叫我的,不過,老大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德行,自己呼呼大睡睡得香,就是看不慣其他人睡,真是的,吸血鬼加討厭鬼!

信在心裡琢磨這會,張仲又大義凜然開口說話了:「你啊,雖然是聖物,但是,居然跑到人家金殿裡來搞破壞,把柱子全部鏤空,是不是太過了,說你無恥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聖筆信一聽,還有這事?趕緊在金殿裡邊一掃,得,發現金殿內的柱子還真是都被自己吸空了,暈死,難怪老大罵自己無恥,老大這傢伙開口閉口就是什麼「仁來仁去」的,自己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諱,趕緊給自己開脫吧:「這可不能怪我,我被人裝到這裡以後,無意識的時候干的」

「看吧看吧」,張仲對大家攤攤手:「我就說是裝過來的七色光芒給鏤空的吧,你們看,他自己都承認是無意識的時候犯得錯」。

八哥猛翻白眼,做人要不要這樣卑鄙。

卡拉擊嚇了一跳,是不是啊?難道真是自己搞出來的事?全梭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美索王心頭大恨!

七色光芒馬上順著張仲的話往下說,很配合張仲的樣子:「不錯,不錯,無意識的錯誤」,說得張仲心頭大樂,真是太有意思了。

「蚤」,麻子在地上直打滾:「笑死老娘了」,好在她現在無影無形,只要不滾到別人腳上,別人也發現不了她。

「那麼」,張仲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下來了,別老是賴在人家金殿裡邊搞破壞,有你在這,別人可是沒辦法住」,說到這,聲音提高一點,理直氣壯地說到:「好了,你應該跟我走了」。

「這可不行」,聖筆信飛快否定張仲的提議:「我可是和人說好了,呆在這裡一直到這什麼帝國被滅為止」。

好傢伙,聖筆信說得可是大實話,但話就不怎麼中聽,張仲一聽,老兄,你千萬悠著點,再這麼配合得多說幾句,卡拉得幾位只怕就要遭殃了。

美索王一聽,娘的,果然,弓小子想得一點也沒錯,這東西就是在這裡等著滅我美索的。

全梭這下也糊塗了,心說,難道,老祖宗真是這麼安排的?

張仲心裡樂了一下,但馬上有點頭痛了,怎麼著,這筆居然還跟人有約,再想想這筆的名稱:聖筆信!不用懷疑,絕對是個死腦筋的傢伙,今天要把他從金殿給忽悠下來,可是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好在,從剛剛的對話來看,這傢伙比仁簡單點,應該能找到突破口。

想了想,張仲悠悠開口說話:「我說,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強佔皇宅,跟強盜何異?我代表美索人民鄙視你」。

「什麼?你鄙視我?」七色光芒閃了幾閃,有點氣急敗壞:「你知道個冬瓜,這人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不?是要講信用,我這是忠人之諾,堅守信諾,就算你認識不到我的偉大高貴,但也不能鄙視我吧,我暈,你還代表美索人民,沒搞錯吧?」

「信?」張仲開始胡言亂語:「你懂什麼是信嗎?你這也叫信,以我看,簡直就是言而無信、信譽低下,人品惡劣……」說到這裡,沒忘補充一句:「一看就知道你是卡拉得帝國出品」。

「反了,反了,你小子居然說我不懂信?」,聖筆信光芒大作,心頭這個火,居然有人說他不懂信,簡直就是罵騎士不會騎馬,真是忍無可忍,要不是看老大的面子,就抽了他去:「你,你知道個冬瓜,你倒是給我說說,什麼是信?對了,我可不是什麼卡什麼的出品,我是神聖……」

張仲一口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是什麼神聖卡拉得帝國搞出來的,你們都是這麼說」。

聖筆信一聽,這卡什麼得居然也神聖!得,跟我差不多。

張仲不等這筆多想,趕緊把話題往別處拖:「你知道什麼是信嗎?啊,信,簡單點說就是『人言』,什麼是人言你懂不,簡單點說,就是,大家說的話,就是人言,講信用,就是『講人言』,就是要『講人話』,你看你,滿口畜生話,你那裡講『人言』了,就根本別說『信用』了」。

聖筆信眼冒金星,光芒忽明忽暗,徹底給繞糊塗了,什麼冬瓜?幾時聽過這般曲解『信』的言論?不過,冬瓜的,信的確可以寫成『人言』,講『人言』不就是講『信』,再不過,冬瓜的,本筆不是人,是不是說,本筆就講不了『信用』,什麼亂七八糟的?

聖筆信的冬瓜,徹底煮成糊了。

全梭這等心智過人之輩都有點暈頭,但他心裡明白,弓小子在想辦法把這一心要講信用的七色光芒給弄出金殿。

看著和七色光芒海侃的張仲,全梭稍稍暈了一下,開始分析,先拋開一切前提條件,就看這個假弓的最終目的,無疑就是要把這七色光芒給騙下金殿。

那麼,他從這個結果中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全梭陷入了沉思。

今天,加梅倪一直在冷眼旁觀整個事態的發展,這時,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覺得,事情並不是外表般如此簡單,這中間,應該還隱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聖筆信稀里糊塗搞了半天,沒整明白,張仲又開口說話了:「兄弟,讓你霸佔人家大殿的應該是一個神聖的什麼國王吧?」

聖筆信很想說,不是霸佔而是駐守,但覺得現在自己已經造成了事實上的霸佔,不好理論,也很想說,雖然是和一個老國王說好的,但這老國王一點也不神聖,但自己一想,神聖如此的自己居然答應幫一個不神聖的人守家,這事要說出去也是很掉分的事,因此,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錯,就是這樣,怎麼著,你看看吧,我應該守信繼續這個、這個,霸佔這塊地兒吧」

「站在你的立場,你的確應該如此行事」,張仲讚揚了一句:「畢竟人啊,是要言而有信的,雖然你不是人,但我看你還是想努力做到這點的,就這點來說,兄弟,我蠻佩服你的」。

「這是當然」,聖筆信有點自得:「冬瓜的,這小子終於給自己說了一句好話,難得」,要說,聖筆信睡了很久,醒來以後,幾句話一說,也給弄得有點興致了,覺得和人說說話也不錯。

「不過,兄弟」,張仲對美索王一指:「我們神聖的美索王現在就在這裡,而你現在霸佔的大殿就是他家的院子,假如他說要你走,你是不是就算完成了信諾,應該走了呢?我跟你說,咱們美索王和跟你訂約的什麼神聖王的地位應該是對等的,應該能代替他結束你這個信諾吧」。

「他?」聖筆信七色光芒一掃美索王,你還別說,這小老頭還真是跟自己訂約者的直系後裔,按照自己的原則,如果是他要自己離開的話,還真是不能算自己違約。

美索王一聽,暗自點頭,心說,自己和卡拉得那個自稱神聖的卡拉得王的地位的確是對等的,就是不知道這可惡的七色光芒會不會買帳。

「理論上,是可行的」,聖筆信終於開口:「只要這個小老頭開口讓我下來,我倒是可以算是完成了信諾」。

看到這裡,全梭心中一動,難道,這七色光芒本就是這金殿殿中之物?而這小子的目的就是這七色光芒?揭穿他?瞄瞄美索王的神色,還是算了,反正吃虧的是他自己,於我何干?

「我王」,張仲對美索王微微欠身:「是不是讓這傢伙離開?只要他一走,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重建金殿了」。

「好」,美索王剛剛可是被殿中掉落的木屑嚇得夠嗆,巴不得聖筆信早走早安心,對著七彩光芒大聲說到:「走吧,趕快走吧」。

金殿之內,七色光華一斂,張仲大叫一聲:「戰將軍快出來,大殿要塌了」,戰無敵聞言一閃而出,張仲稍稍比他落後一點,也閃出殿門。

全梭密切注視著張仲,眼中發現,一道七色光芒在張仲身邊一閃而沒,心中一動,心說,這裡邊,有問題。

加梅倪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欲言又止,輕輕嘆了一口氣。

美索聽到嘆氣聲,對他望了過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8:58 AM

第一九三章 兩敗俱傷 (一)
「冬瓜」,聖筆信破口大罵:「張仲,你小子太陰險了,簡直就是冬瓜」。
沒理由不罵,聖筆信寄居張仲體內,很容易就弄清楚了狀況,老羞成怒,大罵出口,如果可能,恨不得跳出來踢張仲幾腳。

「不好意思,問個問題」,張仲一邊看著金殿慢慢坍塌,一邊在心裡問到:「冬瓜是什麼意思」。

「冬瓜,就是笨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聖筆信沒好氣地將一系列貶義詞傾斜而出,意圖報復自己被忽悠的大仇,雖然被忽悠了,但還是決定在張仲身上安家落戶,原因很簡單,老大在這,不過心裡很不平衡:「還有淫蕩等等,反正你都挨得上邊,你就是一個大冬瓜!」

「我的天」,八哥對聖筆信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可以預見,自己以後多了一個欺負對像:「老信,不是我說你,冬瓜這詞太沒水準,不夠氣勢、不夠殺傷,一句話,很不爺們」。

沒想到,罵了幾千年的口頭禪,居然會有如此巨大的缺陷。聖筆信大吃一驚,連忙不理張仲,和八哥交流經驗去了,什麼都行,就是不能不爺們!

讓八哥給這小子潑點墨汁也好,張仲心中暗笑,表面上沒有絲毫笑意,面色沉重,看著坍塌的金殿一言不發。

半響之後,美索王看著已經倒塌的金殿嘆了一口氣,大聲吩咐:「著人迅速重建金殿,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建起,重建期間,朝會地點改在本王書房」。

安排完這件事,美索王面色一寒,對卡拉擊說到:「賢侄,這件事,你怎麼看?」,剛才,大家可都是聽得分明,七色光芒的言語表明就是卡拉得帝國給弄出來的。

卡拉擊看了全梭一眼,朗聲說到:「小王認為,事情還是等美索之光來人以後才能定論,大殿坍塌之事一直是假弓長伯一手排演,只要能指證他是述亞奸細,一切事情就能真相大白」。

「下臣也這麼認為」,張仲對美索王微微欠身:「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金不怕火煉,下臣以為,美索之光來人以後,一定沒證明我的青白,讓卡拉得匪人無話可說」。

「好」,美索王對兩邊看看:「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那麼事情就簡單了,從今天起,無論是弓長伯也好還是卡拉得使者也好,都搬進帝都貴賓區居住,索尼」。

「臣在」,索尼馬上閃了出來。

「給我好好照顧他們,不得有任何閃失,明白嗎?」美索王臉色一寒:「如有什麼閃失,我拿你是問」。

「臣明白」,索尼趕緊答道。

美索王使了一個眼色,索尼會意地對兩邊一擺手:「你們,跟我走吧」。

好聽點是貴賓,實際點就是囚犯了,結果沒下來之前,兩邊都跑不了,估計是被全天候監視起來了。

張仲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對卡拉擊一伸手:「王子,你先請」。

全梭先沖加梅倪笑了笑,這才大聲說到:「華龍,恭喜,哈哈」,說完,也一伸手:「王子,我們不要和他客氣,先走就是」。

張仲心中一愣,好傢伙,這傢伙居然看出點什麼了,看來,有這傢伙在,要收拾卡拉擊,難度大了不少,臉上不動生色,隨著侍衛們去貴賓區了,想想也不錯,到索馬後還沒當過貴賓呢!

搭幫卡拉得帝國幾個鳥人享福!

金殿塵埃落定,美索王單獨留下美索和加梅倪,緩緩開口問到:「今天的事,你們怎麼看?」

加梅倪眉頭皺了皺,緩緩說到:「卡拉得帝國仗勢欺人,有點過分,弓長伯舉止詭異,懷疑有詐」。

「哎」,美索王嘆了一口氣:「卡拉得帝國倚仗自己有三個聖級高手,不把我美索放在眼中,的確讓人難以忍受,不過,我們在沒有能抗衡的實力之前,還是不要惹翻他們的好」

能抗衡的實力?美索安靜站在邊上,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想起了金以及金在美索的目的:「父皇,其實,我們美索的確有一股力量足以和卡拉得帝國抗衡,而且,假如我沒有猜錯,我應該知道這個假弓書獃是誰了」。

「什麼?」美索王一驚:「你說弓小子是假?你剛剛怎麼不說……」張嘴就準備叫人去抓張仲。

「父皇別急」,美索一臉笑容攔住美索王:「這個假弓書獃還有用,說來,他也是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好好讓他在貴賓區呆幾天,有用,只要他在,我們說不定就能換來一股足以很三個聖級抗衡的力量」。

金本身就是無限接近聖級的高手了,差得就是一個飛躍而已,五個老大級別的人物都是十分強悍,再加上1000多已經達到金級水準抗魔抗物理攻擊能力強的金屬戰士,對上三個聖級不會太吃虧。

當然,這也只是美索的猜想,實際如何要打過才知道。

美索緩緩把金的存在一說,加梅倪和美索王大喜過望,如果能爭取到這股強大勢力的加入,對抗卡拉得帝國不定還會佔到上風。

看來,這假弓書獃也是一個寶。

「不過,父皇」,回想一下弓書獃一路來的神奇表現,以及天降神文,美索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到:「如果看長遠利益,這事的立場只怕還要仔細考慮」。

美索王和加梅倪對望一眼。

加梅倪突然一笑:「說不定,中間能找到一個平衡點」。

張仲計算了一下時間,按照計算,快馬從這裡跑去美索之光,找到人帶回索馬,少說也得一個月時間,對付卡拉擊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可以慢慢想辦法。

張仲和卡拉擊幾乎住了一個對門,而看守他們的,就是戰無敵帶得一班侍衛,不管張仲是不是奸細,戰無敵都對張仲十分親熱,畢竟是一起戰鬥過的戰友,所以,就態度上來說,張仲這邊的待遇可是好了很多。而且,由於張仲是文員,看守他的力量也相對較小,小壞粗略預算了一下,張仲要是出其不意突然突圍的話,安全逃跑出去的幾率很高。

但張仲沒打算現在就走,一來,張仲認為時間還多,不急,二來,卡拉擊和張仲現在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對待這樣家庭背景深厚,本人也很狠毒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乘他還沒危害自己之前,毫不猶豫地扼殺。

真要讓他動手陷害自己或者傷害自己身邊人了,自己再報復可就得不償失了。何況,弓家之仇,張仲也有義務從卡拉擊身上找回來。

再何況,張仲正在思考,能不能利用卡拉擊讓弓長伯消失的合情合理呢?

張仲想事的時候,全梭也在想,不過他想的重點是消失在張仲身上的一抹七色光芒,安靜想了幾天,逐步理清了脈絡。想明白事情以後,全梭被自己的想法給下了一跳,趕緊拉著卡雲跑到卡拉擊房子中,三個人低頭密談,沒用大陸通用語,說得完全是卡拉得十分罕見的方言。

說完,就見卡拉擊一臉驚異,但又是滿臉興奮,彷彿發現了巨大的寶藏。

第二天一大早,卡拉擊帶人守在門口,見張仲一出來,馬上在對面大聲抗議:「怎麼著?戰將軍,這貴賓區也有差別待遇不成?」

張仲微微一笑,這幾天,他每天都在老戰的帶領下外出:「怎麼?王子有什麼不滿嗎?這裡是貴賓區,當了貴賓就要老實點,知道不?難道,你不知道貴賓需要怎麼當嗎?」

老戰對卡拉擊很不感冒,如果可能,還想宰了這小子給兄弟們報仇,自然不會給卡拉擊什麼好顏色,現在,見張仲和卡拉擊對上,居然毫不避諱地一拉張仲:「我們不跟野狗一般見識,走,今天我再帶你去幻境通道,你不是說,還有事要處理嗎?」

完全沒把卡拉擊放在眼中,一邊拉著張仲往外走一邊交待:「兄弟們,對待不聽話、不懂事的貴賓,不要給我面子,只管招呼,出事了我頂著」

美索帝國侍衛也對卡拉擊嚴重不滿,卡拉得的一連串挑釁行為,讓他們心中窩火,聞言齊齊大聲喊到:「明白了,將軍」。

「你……」,卡拉擊指著戰無敵氣得說不出話來,全梭碰碰他的胳膊,他反應了過來,深吸了兩口氣,抽出腰間長劍對張仲一指:「你,不管你是不是華龍,但是,你都侮辱了我,一個尊貴的帝國王子,現在,我挑戰你,如果有種,就不要躲避」。

媽的,老戰心裡罵了一句,一個戰士居然挑戰一個文員,要不要臉?勃然大怒,停住腳步,正準備破口大罵。

張仲一伸手,攔住他,停住往外走的腳步,正面面對卡拉擊,毫不示弱,歷聲說到:「你,卡拉擊,當殿辱我美索,毀我金殿,我忍你很久了,好,你現在找我挑戰是吧,行,我全接著就是,時間、地點,咱們生死戰……」

「書獃」,老戰開口叫了一聲,張仲再度伸手攔住他的話頭:「老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等著,我會拿這小子的人頭祭奠我們喪失在美索河的兄弟」。

戰無敵愣了愣,想起美索河一戰中,張仲的神奇表現,凝神對張仲看了看,豪氣大發:「好,幹他娘的」。

「十天以後,麻煩戰將軍安排一個決戰場地」,卡拉擊目的達到,不再廢話,冷冷拋出幾句話,帶著全梭、卡雲回去了。

張仲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一動。

按道理,卡雲知道自己的厲害,卡拉擊也知道華龍的厲害,卡拉擊就算復仇心切,也不會不計後果前來送死,那麼,出現這種狀況,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可能就是:卡拉擊認為百分百勝過自己。

想到這裡,張仲眼光一凝。



第一九四章 兩敗俱傷(二)
坦因思大陸並沒有決鬥和生死戰一說,但兩邊因為仇恨相約而斗的情況也不少見,民眾心理很容易接受。
就連美索王也對這場決鬥表示了極大的興趣和支持,這場決鬥無論勝負,都對美索無損,樂得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只是,美索國民眾一看決鬥兩人的資料,不滿意了,一片嘩然。

一個銀級戰士,居然挑戰一個文員!

有沒有搞錯?這卡拉的帝國王子也忒無恥了吧,這種挑戰都好意思。

還有就是,張仲還是以民族英雄的身份接受挑戰,頓時,打倒卡拉擊的橫幅滿大街都是,隨後,有人傳出,弓書獃是述亞奸細華龍!

民眾又是一片嘩然,最近,帝都真是熱鬧非凡,稀奇古怪的事層出不窮。

從心理上來說,民眾還是極力支持張仲,畢竟,就算張仲是奸細,但幫助美索出氣的功勞擺在民眾心中,覺得,還是弓書獃好。

當然,也就沒太多人反對他們兩決鬥了,如果弓書獃真是華龍,誰贏誰輸還真是難說,幻境當中,華龍可是一招致死卡拉擊的說。

不過,幻境中比拚的是本身實力,而現實中,除了本身實力以外,其他因素就很多了。

誰是最後的勝利者?美索上下一分析,最後的結論偏向卡拉擊,以卡拉得皇家的實力,裝備一個超級戰士出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決鬥時間,十天以後,地點,美索帝國廣場。

屆時,美索帝國魔法師們將聯手在廣場給他們兩個弄一個結界出來,方便他們決鬥。

張仲若無其事,很自然,該幹嗎幹嗎,一副完全不把決鬥放在心中的樣子。

實際上,這十來天他也的確很忙,他在忙幻境中的事物,黑嶺山基地建設正在火熱進行之中,這個基地是華流的第一個秘密基地,張仲十分上心,這個基地建設的好,可以為以後的基地建設積累經驗,相當於試點。

據說,一個城市,只要文員達到一定數量就可以建設幻境通道,華流文員大量湧入美索之光,讓這個新城很快就建起了幻境通道。

因此,張仲在幻境當中遙控美索之光的建設發展。

進入幻境,按理張仲應該去找述琳和小禾,但是,張仲的心中,不知為何,竟然有點害怕見她們,刻意把這事給忘了,心想,還是回到述亞了再見面吧。

張仲轉給啊傑的部分財物也開始發揮了作用,密組在迅速擴大,一股可觀的地下勢力很隱秘的逐步成型。

一批優秀的人才被啟用起來,就連這索馬城中,也有華流密組的成員,當然,目前,這些成員地位一般,能力一般,幫不上什麼大忙,唯一能幫忙的,估計就是張仲跑路的時候,提供一定的掩護。

和卡拉擊一心擊殺張仲不同的是,張仲就算擊殺了卡拉擊,還得想辦法跑路。屆時,就不得不動用自己所有的能量了。

決戰前兩天,美索之光的文員傳來信息,金老大居然親自帶人前來索馬了!

張仲嚇了一跳,娘的,被金老大聞到味道了!

看來,這邊的行動得快點了,以金老大的腳程,五天之內,絕對會抵達索馬,也就是說,張仲在和卡拉擊決鬥之後,只餘下三天時間跑路,三天,假如跑的不夠遠,事情就麻煩了。

決鬥時間一天天臨近,民眾們開始猜測雙方的實力。

卡拉擊有什麼倚仗?

弓書獃有什麼絕招?

比較一致的認為是:卡拉擊身為王子,既然以身涉險,敢挑戰,倚仗的東西一定了得,這獲勝的可能性應該極大。

就連張仲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張仲對自己的信心也很足,再怎麼說,就張仲現在這強悍的肉體條件和層出不窮的文字,雖然文字法則力量還不夠強大,但就算對上一個金級高手,張仲都完全具備了一戰之力。

張仲以為,卡拉擊要勝過自己,除非,卡拉擊有五個金屬人首領般的實力,不然,張仲還真不怕。

決戰這天,索馬城萬民空巷,廣場當中,人滿為患,不過,在美索帝國軍隊的維持下,廣場秩序良好,沒有擁擠現象。

平時空無一物的廣場正中,臨時搭建了一個3米多高,10米方圓的高臺,廣場周圍的建築被皇家徵用,統一協調,合理搭配觀看民眾,一切安排都井然有序,這次決鬥現場由美索公主親自組織,充分體現了他的行政水平。

清晨,太陽出來了。

十多位魔法師一連串冗長的吟唱之後,高臺四周出現一層薄薄的金光。

張仲首先出現在決鬥場邊,面帶微笑,坐在高臺之下,和身邊的戰無敵說話,貌似絲毫不把即將到來的決鬥放在心上。

老戰看著一臉笑容的張仲,心中佩服,這種萬人矚目的決戰,就連他,這樣經歷過生死博殺的將領都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和坐立不安的感覺,這文員倒好,貌似沒有絲毫危機意識。

祈禱,為共同戰鬥過的弓書獃祈禱吧,希望他能從卡拉擊手中全身而退。

卡拉擊在一群卡拉得帝國衛士的簇擁之下,一身戎裝,緩緩走了過來,看他身上裝甲,竟然彷彿有光彩流轉,一看就是高級貨色。

遠遠看到一身裝甲的卡拉擊,麻子大聲宣佈自己下崗:「蚤,老娘空有一身本領,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沒戲」。

「張仲」,小壞把卡拉擊的掃瞄鏡頭拉進:「這傢伙身上這副龜殼有很強大的防禦能力,防禦效果甚至還在你身上的聖衣之上,另外,別看這裝甲厚實,實際上,這東西的重量相當輕,絕對不會影響卡拉擊的動作」。

看來,這裝甲是卡拉擊的憑仗之一了。

卡拉擊是挑戰者,按照規矩,應該他先上臺,來到場下,他輕笑著對卡雲和全梭說了幾句話,輕輕一躍,跳上了高臺,雖然一身鋼甲,但身輕體健,動作自然輕鬆,站在高臺之上,對著張仲方向一拱手:「請」,一句客套話都沒有。

張仲對戰無敵和身邊的美索侍衛們輕輕笑了笑,飄然起身,不緊不慢向高臺走了過去,臨近高臺,他沒有如同卡拉擊一般一躍而上,而是老老實實沿著上臺的階梯一步一步度了上去,臉上始終有著淡淡笑容,雙手很自然地背在背後,身體悠然,看樣子,倒像是朋友集會,而不像是即將和人生死相博。

魔法師的結界沒有撤銷之前,準進不準出,裡邊的能量一般也不會溢出傷害到觀戰的民眾。

這樣的決鬥不存在裁判,雙方進入結界的一刻就是戰鬥打響的一刻。

見張仲步入結界,卡拉擊朗聲大笑,嘴裡大喝一聲:「出來吧,卡拉得黃金戰鬥裝束」。

話音剛落,卡拉擊頭上出現一件金黃色的頭盔,身上的裝甲也開始散發金色的光芒,就連腳上,也出現了金黃色的靴子,手一伸,抽出腰上長劍,竟然不是平時佩戴的鐵劍,而是一把金黃色的長劍:「華龍,你應該感到自豪」,卡拉擊站在高臺之上:「你將是第一個生祭皇家套裝的文員,哈哈,以你之血,為我套裝開光,華龍,不妨也亮出你的武器吧,看看是你的巨筆厲害,還是我的套裝高級」。

張仲滿臉笑容,一言不發,看著卡拉擊著裝,但心中在打鼓。

小壞的資料顯示,這套戰鬥裝束超級卑鄙。

卑鄙到什麼地步呢?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解釋,張仲卑鄙的能讓銀級高手失去鬥志的氛圍,居然不能穿透戰鬥裝束。

估計,張仲就算使盡吃奶的氣力,也很難扎透這個烏龜殼吧。

八哥也說話了:「張仲,這回你亂子大了,黃金裝束,很奇特的套裝,每一件裝備都是金級,但合成一套以後,威力超過普通聖級,我的天,怎麼跟了你,什麼倒霉事都能遇見啊!」

張仲心說,我也這麼認為,到了這異界,自己的能力一次比一次強不錯,但是,遇見的對手,居然也是一個比一個卑鄙。

就連這個原本不是自己對手的卡拉擊,現在也居然會如此般難纏。

伸出右手,小壞化筆出現在手中,張仲臉上含笑:「厲害不厲害,打過才知道,希望這次你能爭氣點,不會被我巨筆所斬」。



第一九五章 兩敗俱傷(三)
「知道你是華龍」,卡拉擊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所以,也知道你有能躲避攻擊的奇特步伐,所以,我現在很榮幸地告訴你,我還為你準備了一個大餐,出來吧,雷鷹」。
空中一聲高亢的鳴叫,一隻全身銀白,渾身電光流動,比巨雕體形稍小,但比巨雕看起來要漂亮得多的大鷹出現在了空中。

「大王子,這麼快就有活幹了」,大鷹在空中大聲問到,聲音狀似一個青年。

場外,密切關注場上情況的美索王嚇了一跳,能說話的魔獸!什麼概念,魔獸能說話,至少應該是接近聖級的金級魔獸了吧。

看看形單影隻站在臺上的張仲,美索王心中哀嘆,這假弓小子今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

聽到空中問話,卡拉擊哈哈大笑:「不錯,鷹少,我們的對手在那」,說完伸手對張仲一指:「就是他」。

「大哥,沒搞錯?」銀鷹在空中撲騰幾下翅膀,差點一頭栽了下來:「就憑這個文員?需要勞動我的大駕?」口氣一點也不謙虛。

「張仲,這傢伙雖然臭屁」,八哥有點不滿地說到:「但實力不錯,居然已經是準聖級魔獸了,這回,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張仲,你自求多福吧,有這個結界在,我可是沒辦法馱你跑路」。

實際上,就算沒有結界,也難以逃脫,準聖級空中魔獸追趕實力大打扣折的天馬八哥,絕對輕鬆勝任,八哥有點灰心喪氣,遙想當年,他是何等威風,現在倒好,隨便來個小屁股,都把他當菜下鍋了。

都是該死的張仲。

恨上了。

「鷹少,這小子有點詭異,你一會就知道了,我保證,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卡拉擊的樣子,他對自己這個魔獸相當的將就,看來,契約關係應該比較鬆散,張仲稍稍思考一下,馬上明白,這銀鷹應該是卡拉擊三個聖級前輩送給他保身的,難怪卡拉擊會挑戰自己,原來,最大的憑仗就是這個銀鷹了。

張仲有點掉頭就走的衝動,本來,卡拉擊身著黃金裝束之後,張仲就處於了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尷尬境地,現在倒好,這傢伙居然還有個準聖級魔獸,要不要人活了。

失策啊!原本,張仲已經把卡拉擊設想的很厲害了,誰知,卡拉擊比自己設想的還要厲害百倍。

廣場邊上,圍觀的大小官員和民眾,只要稍稍有點眼光的,都覺得,張仲兇多吉少!

黃金裝束、會說話的寵獸,這可是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東西啊!

戰無敵在臺下看了一陣,突然站身,大聲喊到:「書獃,加油,書獃,加油,幹掉這隻鳥,幹掉他」。

前排侍衛見頭頭發話了,也紛紛站起大聲喊了起來:「書獃加油,書獃加油」

銀鷹一看,疑惑地卡拉擊看了過來:「貌似,我們現在是反派,很不受歡迎」。

可不是,下邊,為張仲加油的聲音居然越來越響亮起來。

卡拉擊苦笑:「鷹少,我們現在是在其他帝國,自然沒有人給我們助威了」。

他說的不錯,在美索帝國民眾眼中,就算弓書獃是奸細,但也是沒危害過美索帝國的奸細,相反,他卡拉擊可是實實在在辱及過美索帝國,兩廂一比,民眾自然力挺張仲,再說,現在張仲明顯處於劣勢,弱勢一方往往能得到更多人的同情,民眾雖然不看好張仲,但是,心裡還是希望張仲能創造奇跡,扮演黑馬。

美索雙眼彷彿有一層迷霧,怔怔看著臺上飄然而立的張仲,心中不忍。腦海中不停回想和張仲見面以後的種種往事,就算他不是弓長伯,但他,對美索帝國的貢獻卻是不可抹殺。

美索之光的建設、美索河追殺力挽狂瀾、帝國金殿智保帝國面子不失,這些,都是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文員所為,就算他冒充了弓長伯,但他做得的這些事,那一件不能功在史冊?他無怨無悔,不求名不求利,但最後,換來的卻是現在這等不公平的決鬥!

看著臺上張仲臉上的笑容,美索突然覺得悲哀,就算他勝了,又能怎麼樣,只會又一次,變成美索帝國交換利益的籌碼,她覺得,張仲臉上的笑容,此時竟然讓她心中無比的疼痛。

第一次,美索覺得累了,心力交瘁的感覺,好累,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臺上,張仲和卡拉擊的決鬥已經拉開了序幕。

「嗯?」銀鷹看看下邊,耳中聽到民眾排山倒海為張仲的加油聲,竟然興奮地叫了起來:「爽,能幹掉這麼多人力挺的人,真是爽」,叫完,嘴裡竟然發出呷呷怪叫聲:「小子,看招」。

身在空中,巍然不動,彷彿一座大山,但全身銀光大作,滔滔氣勢對著張仲,當頭壓了下來。

卡拉擊怪叫一聲,黃金劍一抖,同時發動,足尖在地面一點,劍上竄出一道金芒,從下邊急速攻了上來。

張仲微微笑著,左手依然負在背後,身上文員之氣快速流轉,在身體周圍撒下一層無色防護圈,右手一抖小壞所化的文員之筆,嘴裡朗聲說到:「今天,幹掉一個準聖級小鳥,外加一個烏龜殼,爽,爽呆了」,和銀鷹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銀鷹龐大的氣勢一湧而至,但是,在張仲身邊一滑而過,張仲的文員氛圍雖然不能氛圍卡拉擊了,但自保綽綽有餘。

銀鷹驚異的「咦」了一聲:「果然有點意思,居然不怕我的氣勢壓迫,大王子,看我助你一臂之力」。

鷹爪在空中一揮,巨大的電柱從天而降,砸向張仲。

「張仲」,小壞在意識中趕緊說到:「這傢伙的電柱子比巨雕還要猛,看他用魔法也比巨雕隨意,也就是說,他的實力比巨雕高出很多,千萬不能被電中」。

「麻子」,空中的電柱子一擊而下,張仲幾個波紋步閃了開去,一邊閃一邊問:「麻子,地蚤群應該能導電吧」。

「能」,麻子爽快地答道:「有什麼指示嗎?」

張仲心裡一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閃過一道閃電,卡拉擊已經一劍攻了過來,張仲哈哈大笑:「卡拉擊,看我敲壞你的烏龜殼」。

手中之筆幾個圓圈,全身文員之力凝在筆尖之上,圓圈、橫,連筆Q之力,不躲不閃,存心試試卡拉擊的水準,筆尖點向卡拉擊的劍尖。

「呔」,卡拉擊暴喝一聲,劍上黃光一盛,和張仲急攻而來的筆尖碰個正著。一股大力傳來,張仲感覺呼吸微微一緊,順著卡拉擊的劍勢一個跟頭向後方翻了過去。

卡拉擊也被張仲一筆拍落在在地,但相對張仲說,感覺好了許多,不及在原地久留,卡拉擊再度大喝一聲衝了過來。

「張仲」,小壞及時分析「卡拉擊被黃金裝束加成以後,鬥氣能量已經達到金級,你單憑沒有任何加成的文員之力,很難佔到便宜」。

這時,銀鷹第二個閃電也甩了過來,向張仲站立的方向直接砸下。

張仲心中早有定計,小壞化成的筆甩在身前,電柱子還沒有擊中張仲,首先擊在了筆上,電光一閃,電流居然莫名其妙地順筆流向了地面。

張仲眼明手快,馬上輕輕一跳。

卡拉擊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一腳踩在張仲身前,正好踩在地面剛剛被小壞、麻子聯合打造的避雷針引來的閃電能量當中,只覺得身上一麻,整個身子居然在黃金裝束中劇烈顫抖起來。

怎麼回事?卡拉擊暈頭轉向,好像自己給雷電了!

普通一聲,摔倒在了高臺之上。

「好」,戰場外,響起驚天的歡呼聲,真是太好了,可惡的卡拉得人中看不中用,一下就給弄趴在了地上,觀戰的人齊齊歡呼起來。

不過,剛剛交手動作太快,大多數人沒看明白是什麼原因。

但是,就算看清場上變化的人,比如老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奶奶的,弓書獃就是邪門,這電明顯是劈在筆上的,怎麼倒下去的是卡拉擊?

「張仲」,小壞聲音只打顫:「麻死我了,不行了,再也不能當整流器了」

「我還行」,麻子有點興奮地說到:「感覺很爽,看來,還是老娘我耐麻」。

雷鷹在空中猛翻白眼,糊塗中,不過他也完全不擔心,他能感覺得到,卡拉擊沒事,當然,他也不敢隨意亂扔電了,真要這樣再給卡拉擊來幾下,結果就難說了,雙翅一動,飛到卡拉擊上空,對上張仲。

卡拉擊被電翻,張仲心頭一喜,正打算趁勝追擊,雷鷹已經上來了。

卡拉擊身上,金光一閃,黃金裝束金黃色光芒一亮,卡拉擊暈暈沉沉的大腦一醒。

干!又成笑話了,身子一鋌而起,心頭大罵,居然一下被電翻了。實際上,如果不是閃電落地威力大減外加黃金裝束的強力保護作用,這會,不定他已經被電焦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01 AM

第二00章 兩敗俱傷(七)
卡拉擊眼中只差冒出火來,緊盯著張仲,但盛怒之下,這情緒卻慢慢穩定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叔祖的話猶如還在耳中:「越是大戰,越要保持頭腦的清醒」,看看對面始終面帶微笑的張仲,卡拉擊平靜下來以後,不得不承認,這個同齡人,比自己更要優秀。
卡拉擊是天才,不然,就算生長在皇家也不會有如此修為,也正因為他是天才,從小到大的優越感讓他目中無人、目空一切,終於養成了浮躁的脾性,幻境之中,被張仲一招立決,是他的第一次挫折,美索皇宮,再次受辱,接連兩次打擊,竟然讓他開始蛻變,現在,又一次面對張仲,他,終於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仇恨壓在了心中,眼中的怒火變得若有若無:「謝謝你,華龍,你讓我成熟」,卡拉擊緩緩地說到:「為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我決定,讓你向一個戰士般死去」。

「彼此彼此」,張仲的感覺之中,卡拉擊在情緒穩定下來以後,身上的可測能量居然在不斷攀升,黃金裝束之上的金光也越加明亮起來,心中疑惑,莫非,這小子心態一正,竟然實力大增不成?

「完全正確」,八哥覺得張仲很霉:「我的天,這小子這會居然突破銀級進階到金級了,張仲,你的運氣簡直好到了極點」。

臺下,全梭也覺察到卡拉擊的氣勢變化,嘴裡脫口而出:「好,大王子關鍵時刻,居然能力大進,真是太好了」。

「不錯」,卡雲也高興地說到:「大王子到了金級,黃金裝束的公用會得到更大的應用,這會,我們不用擔心了」。

臺上,卡拉擊雙腳站成一個「八」字,雙手持劍,舉上頭頂,全身覆蓋在一片金光之中,看不清臉色,但聲音中透出一絲詭異:「華龍,小心了」,話落,雙腳在地上一蹬,騰空而起,雙腳離地以後,一腿屈膝,劍指蒼穹,雙臂一振,全身金光大作,挺在了半空。

張仲看著空中蓄勢待發的卡拉擊,凝神以待,空中的卡拉擊讓他覺得壓力倍增。

「張仲,小心背後」,小壞突然在張仲心裡喊到:「他從後邊攻了上來」。

「什麼?」張仲看著前邊空中彷彿還在蓄勁的卡拉擊,心頭閃過一絲疑惑,但腳下不敢怠慢,身上乳白色光芒一盛,急忙邁開波紋步,閃了開去,剛剛起身,巨大的能量流一湧而至,刮得張仲衣衫獵獵作響。

卡拉擊金色的身影突兀出現在張仲後方,雙手持劍挽起幾道劍花直插張仲背心,要不是小壞提醒及時,不定張仲就被扎個正著。

聖衣雖然了得,但能否擋住黃金裝束之劍,還真是未知數。

估計,擋不住的可能性大得多。

「瞬息移動?」張仲心頭閃過四個字,接著心頭一寒,這下,麻煩大了。

臺下,觀眾的視野當中,空中擺造型的卡拉擊形象還在,但另一個卡拉擊已經出現在張仲的背後,揮劍攻了上去。

殘像?

觀眾齊齊發出驚呼。

卡雲和全梭對望一眼,心頭大爽,大王子關鍵時刻進階,居然掌握了黃金裝束最重要的附帶技能「空間位移」,好啊,有了這個超級卑鄙的技能,再輔以黃金裝束無與倫比的防禦力,今天,大王子想敗都很難了。

「信哥兒」,張仲飄在空中,緩緩轉身面對卡拉擊,心裡說到:「怎麼別人的黃金裝束都如此厲害,你一堂堂聖級,卻沒有什麼用途,真是讓我大失所望」,張仲稍微思考一下,馬上明白過來,這個「瞬息移動」般的技能應該不是卡拉擊本身的能力:「大王子的黃金裝束真是好東西,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過獎、過獎」,卡拉擊朗聲大笑,身子一抖,詭異地消失在原地。

「南瓜」,聖筆信很不滿:「張仲,你小子也不想想,寵獸契約能這麼簡單覆蓋嗎?要不是本信哥兒當公證,你想都不要想,南瓜的,我這裡幫你覆蓋寵獸契約,你居然還有風涼話,惹火我,我就放手不管了」。

卡拉擊消失,張仲迅速在空中不斷移動身體,小心戒備,小壞也在顯示器上密切注意周圍的情況,兩人都沒時間和聖筆信爭論。

八哥見多識廣,對聖筆信的話進行了補充:「嚴格說來,寵獸契約是不能覆蓋的,現在,雷鷹之所以會出現六神無主的狀態,除了信哥兒你的功勞之外,還得力於『公主』引用的法則之力和雷鷹自己的畫押,相當於,你們三個人在合力對抗寵獸契約,不過是信哥兒你的功勞大點而已」。

聖筆信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八哥的話很在理。

張仲的正上空,突兀出現卡拉擊金色的身影,頭朝下,單手持劍,劍尖直指張仲的頭頂,點刺了下來。

顯示器上,卡拉擊出現的瞬間,小壞已經提醒張仲:「頭頂,注意」。

張仲筆尖一抖,一抹乳白色光華迎手而出,對著空中的劍尖迎了上去。

卡拉擊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張仲發現他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讓他的空間位移作用大減,看來,這個對手也有些詭異。速度不減,飛速撲了下來,「叮」的一聲,劍尖和筆尖相碰,卡拉擊身子倒飛,詭異的在空中一閃,消失。

張仲身子被巨力一震,身體急速下墜。

卡拉擊加上黃金裝束的增幅,實力還在張仲之上,好在,張仲肉體能力足夠強悍,巨力在身體內一轉,身體細胞震了兩震,消化了。

「不行,張仲,你得想辦法」,小壞在顯示器上提醒:「現在,你只能被動挨打,很不利,這傢伙偷襲越來越順手,你我只要稍不留神,恐怖就會中招」。

這次,卡拉擊並沒有偷襲,在張仲的對面站定,單手持劍,劍指大地,嘴裡哈哈笑著:「不錯,反應很迅速,不過,希望你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你也不賴,動作蠻快的」,張仲微微一笑,雙手背在背後,筆尖帶著一層銀光在身後一吞一吐:「不過,想要擊中我可沒有這麼容易」。

怎麼才能破除卡拉擊的瞬間移動呢?

怎麼才能讓張仲躲閃不及呢?

卡拉擊想一擊致命,張仲想破敵之策,一金一銀兩道光影在臺上稍稍對持了一下,心中各自盤算。

高空,雷鷹還在左右搖擺不定,契約之力和文字法則之力不相上下,彼此不服氣,雷鷹暈頭轉向中。

沒想到張仲對突入其來的偷襲般進攻會有如此迅疾的反應,全梭和卡雲又對望一眼,怎麼會這樣?空間位移居然都不能解決問題?

戰局又一次走向未知,不過,到目前為止,卡拉擊還佔據著絕對上風,全梭和卡雲也沒有擔心的必要,因為,臺上的張仲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距離,卡拉擊認為自己位移以後離華龍的距離有點遠,如果,出現在華龍身邊,抬手就攻的話,就算是華龍反應再快,只怕也會措手不及。

張仲還沒想到太好的辦法對付卡拉擊的瞬息移動,體內看熱鬧的人開始出謀劃策。

很久沒發言的旺財難得說話:「八哥,別閑扯了,你不是自命不凡嗎?給仲哥出點主意吧」。

「蚤」,麻子很看不起八哥的樣子:「這傢伙的主意都來自下半身,能有建設性意見才怪,說不定,信哥兒還有點希望」。

聖筆信很謙虛:「不好意思,二哥智才是出主意的高手,不要找我要智力支持」,話中意思是說,聖筆智才是分管這出主意的筆,他不能越權。

八哥最見不得麻子鄙視自己,很不爽:「我的天,麻子妹妹,你他娘的又慾求不滿了吧,是不是,讓張仲剝了對面小子的一身皮,讓你爽一爽,不過,很遺憾,麻子你個頭太小,只能過過乾癮」,這傢伙,麻子還真沒冤枉他,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張仲心中一動,如果真能剝掉卡拉擊身上這件黃金裝束,實話說,就有戲了,不過,這難度估計也不是普通的小。

「蚤」,麻子滿臉不屑的樣子:「要看裸奔,老娘也不希罕卡拉擊,老娘啊,偶像是仲哥,要是仲哥給我裸奔一次還差不多」。

張仲無語!

對面,卡拉擊又一次發動了,這一次,卡拉擊的身子如同一根離弦之箭,離地1米多高,劍尖直指張仲,一衝而上,貌似沒有瞬間移動,要直接硬攻的樣子。

卡拉擊衝上的速度形似不是很快,但彷彿是縮地成寸一般,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個頓一個頓的劇減,也就是說,卡拉擊衝擊的過程中,已經在使用瞬息移動。

張仲眼光一凝,筆尖從背後一抽而出,身子迅疾向上一飄,身體如同大鳥一般飛起,手臂以上上身不動,身體和雙腿如同樹葉般飄了起來,人倒立空中,找準卡拉擊的頭部,避開卡拉擊金劍攻擊軌跡,筆尖銀芒對準卡拉擊的頭部飛快點了過去。

卡拉擊衝過來的身影貌似躲閃不及,被張仲一筆點個正著,但是,張仲筆尖感覺一空,並沒有點中實體,殘像?

幾乎同時,卡拉擊的金色身影出現在張仲身體上空,這次,距離好近,小壞剛剛喊出「注意」兩字,卡拉擊的長劍已經直插張仲後背。

慘,現在,張仲身體倒立,就算是身體的柔韌度無比強悍,但指揮起來也一定沒有正常狀態下自然。

慘了,這一劍得挨實在了。氣運背部,希望能擋住這一劍,不被扎個透心涼。



第二0一章 兩敗俱傷(八)
卡拉擊心頭大喜過望,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金劍金芒一閃,眼看挨到了張仲的脊背。
但是,讓卡拉擊不敢置信的是,張仲的身子突然樹葉一般快速向他金劍相反的方向飛走,同時,他感到,空中一陣狂風吹過!

張仲原本也以為,這下得中招,但是,突然感覺身體一輕,一陣大風吹來,身體很自然的飄開,躲開了卡拉擊的金芒。

詭異的風!

馬上,張仲和卡拉擊同時明白過來。

張仲抬頭對空中一看,大聲說到:「鷹少,謝了」。

雷鷹說:「不用」。

卡拉擊嚇了一跳,不會鷹少已經叛變了吧,嘴裡脫口而出:「鷹少,你怎麼幫他?」

雷鷹怔了怔,回答:「意外」。

卡拉擊暗說還行,看來這鷹沒有完全背離自己:「下次不要這樣了,知道嗎,鷹少」,卡拉擊已經找到對付張仲的辦法,雖然有點遺憾剛剛沒有重創張仲,但只要鷹少不再作梗,機會還很多。

雷鷹聞言很自然地說到:「明白」。

雙方在臺上,短暫地歇息了一下。

臺下觀眾覺得,今天還真是過癮,雙方對戰還真是跌宕起伏,讓人不可捉摸,雖然卡拉得人好像佔了上風,但弓書獃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

張仲迅速總結了剛才遇險的教訓,終於想出了一個對付卡拉擊的辦法,就是不知道有用沒有。

對面,卡拉擊站在原地,雙腿半蹬,貌似一個馬步,雙手持劍,舉在頭頂,然後緩緩聚勢,放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其形狀有點像是日本武士即將開始劈砍的造型。

張仲心中微微一曬,假如他想的不錯,這回,卡拉擊還是會出現在距離自己很近的地方,那麼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對付他呢?

站在原地,張仲雙手背在背後,抖抖身子,渾身銀光彷彿如同水珠一樣從身上抖了出去,佈滿張仲身體的四周。

卡拉擊雙眼一凝,心說,難道這些光點能查知我的存在?就算你能查知,但你想要迎接我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只怕也不容易吧,想到這裡,口中暴喝一聲「啊」,雙腳快速在地上接連點動,雙手持劍姿勢不變,舉劍於左肩之上,一衝而至,中間又是幾個順移,在地面上拖起一連串殘像。

張仲閉上雙眼,對前邊急衝而至的卡拉擊不理不睬,身體緩緩浮空,右手從背後抽了出來,自然垂於身體右側,筆尖有節奏的輕輕顫動。

殘像是虛,瞬間衝至張仲身前,接觸到張仲身前光點,閃了幾閃,消失。

幾乎同時,卡拉擊金色身影出現在張仲背後,金劍一刺而至,背後銀色光點消失的同時,張仲身體無風自動,急速向前飄開,躲開了卡拉擊急攻而至的金芒,筆順勢往身後一甩,一連串三連筆的純筆畫之力扔了過來。

卡拉擊哈哈大笑,不等張仲連筆之力近身,消失在了空中。

張仲身後笑聲未落,頭上笑聲又起,卡拉擊一劍砍了下來,還是雙手握劍扛在左肩之上的標準姿勢出現在張仲頭上。

但這次,張仲竟然如同早就知道卡拉擊會出現在空中一般,正在前移的身子在空中一個急剎車,身子突然爬高,筆尖快速抖動,一道銀芒閃過,直指卡拉擊雙眼。

原本,按照張仲的移動速度,此時應該出現在卡拉擊劈砍的方位,卡拉擊一劍出手,氣力用老,但是,張仲竟然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料知卡拉擊的進攻方位,筆尖銀色光芒直刺卡拉擊身上唯一的弱點,雙眼。

卡拉擊心中暗道不好,貌似位移都來不及了,眼中筆尖銀芒迅速擴大。

張仲心中微微一喜,只要扎瞎卡拉擊,事情就簡單了。

卡雲和全梭心中一驚,騰的一聲,雙雙站了起來。

臺下,所有人都摒氣息聲,時間彷彿此刻凝固。

奶奶的,關鍵時刻,又是一股邪風刮過,卡拉擊身子晃晃悠悠飛開,張仲一筆扎空。

這回,換卡拉擊對空中說到:「謝了,鷹少」。

雷鷹說:「沒事,應該的」

張仲暗罵一聲該死,這樣的必殺機會可不多得:「鷹少,你怎麼破壞我的進攻啊?」.

雷鷹:「意外」,跟回答卡拉擊先前的問話時如出一轍。

張仲暈了一下,也只有如同卡拉擊般交待一聲:「鷹少,下次我扎他雙眼的時候,可是不準搗亂,知道嗎?」

雷鷹這下,徹底懵了,在空中稀里糊塗地喊:「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這也不準那也不準,得,你們給我個準信,說說,我在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殺他」,卡拉擊對張仲一指,心頭惱火,明明這是自己帶來的寵獸,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該死。

「砍他」,張仲對卡拉擊一指,暗中叫爽,有聖級魔獸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被我整得團團轉。

雷鷹在空中左看看右瞧瞧,終於忍不住了,頭一昂,仰天長鳴一聲,嘴裡大罵出聲:「靠,幹他娘,你們兩個,把老子完全整糊塗了,現在,老子不管你們了,隨你們鬧吧,老子閃了」,罵罵咧咧聲中,巨翅幾扇,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高空,不見了。

魔法結界竟然對雷鷹的離去不加阻止,由憑他走了,想來,雷鷹身上的法則一團糟,魔法結界也弄不明白這魔獸是怎麼回事了,放行!

其實,因為比鬥雙方都不會飛翔,魔法師們在佈置結界時,主要是強化了四周的結界之力,高空的結界十分薄弱,自然攔不住已經準聖的雷鷹了。

半響,雷鷹的黑影完全消失在空中以後,高臺之上,張仲和卡拉擊對望一眼,終於,沒有了外力干擾。

卡拉擊的眼中,一片疑惑,剛剛,對手為什麼會如此恰到好處的掌握了自己位移的出口,不搞明白這個問題,他就不能肆無忌憚地出現在張仲周圍了。

張仲雙目朗朗,看著卡拉擊,也在思考下一步,怎麼做才能幹掉卡拉擊?估計,再次動手,卡拉擊一定會小心自己保護自己的雙眼了,除去卡拉擊的雙眼,張仲還真沒找到可以有效殺傷卡拉擊的辦法。

張仲腦海裡,幾個傢伙這時也如同卡拉擊一般疑惑開了,麻子心裡藏不住話:「蚤,信哥兒,給老娘我說說,剛剛是怎麼回事?仲哥貌似知道卡拉擊會出現在那點,應該不是蒙的吧」。

「南瓜」,聖筆信再次重申:「我早說過,我不負責智力支持,這個問題,不要問我」。

「聰明絕頂、絕世天馬八哥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八哥得意洋洋地說到:「我的天,要說,八哥我真是天才,無論智商還是情商,八哥我都是一個字,高」。

「蚤,別臭屁了」,麻子嗡聲說到:「八哥哥哥,說來聽聽嗎!」

八哥一個寒戰:「停停停,我說麻子,你別騷好不好,我的天,本馬渾身起疙瘩,好吧,好吧,我說我說,其實很簡單,張仲撒在身邊的光點其實就是一個個小小的『水』字,笨小子卡拉擊突然出現在張仲背後,佔據了張仲身後佈滿水文字的空間,其結果就是,有部分結構穩定的水字很自然出現在卡拉擊體內,等同於,等同於」。

八哥一時沒想到拿什麼等同好,小壞插話說到:「等同於定位儀,仲哥對自己水文字的法則之力感覺很靈敏,就算笨小子卡拉擊瞬移,也能鎖定,出其不意雷霆一擊」。

八哥的猜想差不多接近事實,但還是有點不完整。

「水」是張仲唯一掌控的文字,字的法則力量,字的架構比其他字都要穩固的多,但就算是這樣,現階段,張仲還是不能把水文字送進人體之內,更不用說是渾身金甲的卡拉擊體內。

卡拉擊沒想到的是,事情就是壞在自己的位移上,位移以後瞬間佔據張仲身後空間,雖然大多數水文字由於他的突然出現被打散,但他體內還是有一個地方的水文字沒有被打散,保留了下來,使他很不幸成為張仲的靶子。

什麼地方呢?簡單,一個充滿了水的地方-膀胱。

這地兒因為全是水,所以水字當時沒有散架。

不過,經過剛才一番騰越,尤其是卡拉擊面臨扎眼危機的時候,分泌加速,他體內的水字已然被衝散了。

卡拉擊不明所以,不敢貿然行動。

張仲呢,現在也在想,怎麼才能發揚光大這個「體內水」的作用,一舉擊殺卡拉擊。

兩人搖搖相對,高臺上,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第二0二章 兩敗俱傷(九)
張仲心中打了一個轉,有了計較,身上銀光大作,人飄了起來,終於,在兩人上臺以後,開始第一次主動進攻,全身不帶絲毫火氣,足尖在地上點了幾下,快速向卡拉擊攻了過來,攻只是虛招,目的就是不讓卡拉擊有時間思考,張仲的計劃還要卡拉擊的大力配合才行。
卡拉擊挺立原地不動,單手持劍指向地面,雙眼目不轉睛盯著張仲,沒弄懂張仲為什麼能發現自己位移軌跡之前,卡拉擊的打算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不管你張仲怎麼折騰,卡拉擊都不輕易出手。

張仲暗自點頭,這傢伙蠻聰明。

卡拉擊不亂動,張仲還真拿他沒撤,卡拉擊全身上下,就雙眼是弱點,站在原地,嚴密守護雙眼,張仲還真是奈何不了他。

距離卡拉擊三米遠處,張仲突然停止了前進,本來前進就是虛張聲勢,目的就是引誘卡拉擊瞬移,現在,卡拉擊不動,張仲就只有另想辦法了,飄立空中,開始亂扔文字。

黃金裝束連勢這種無形能量都能抗之於外,張仲自然也不打算那負面文字去招呼卡拉擊,手中接連抖動,一連串水字扔到空中,接著,水字下面燒火烤。

但是,無論是水字也好,還是火字也好,都距離卡拉擊有一定的距離,並不攻擊卡拉擊本人。

卡拉擊運起金黃色鬥氣,試探性地攻擊前面的這些奇怪光點,這些光點紛紛應手而滅,砍了幾劍以後,卡拉擊有點心驚了,這些東西都是應劍而滅,貌似沒有一點殺傷,但是,想想對手策反鷹少也是沒有半點威脅的樣子,這心裡就很是不安,越是不知道越是未知的東西,讓他越覺得恐怖。

隨後,卡拉擊發現,自己面前,開始出現了水霧,而且,這水霧越來越濃,張仲一連串霧字寫在卡拉擊周圍,吸收被火烤的上升的水蒸氣,逐漸在卡拉擊面前變得濃密起來。

卡拉擊一邊保護著自己的雙眼,一邊快速移動。但是,他馬上發現這迷霧竟然能圍繞自己打轉,心頭有點發急了,感覺變成了睜眼瞎。

張仲的身體悄無聲息地溶進迷霧之中,不緊不慢地接近。

卡拉擊移動速度很快,但雙眼所及,不到一米,雖然張仲還沒有進攻,但卡拉擊已經感到了威脅,想了想,長劍一舉,雙手握劍,大喝一聲「起」,身體一竄而上,衝上去4米多高,終於衝出了迷霧。

在空中定睛一看,這迷霧還就兩米來厚,剛剛好攔住自己視線,而華龍,竟然隱身在迷霧當中,一副準備偷襲的樣子,從華龍的情形來看,他的霧罩範圍不大,自己只要不落入他的迷霧當中,就不會中暗算,只要小心點,華龍還能把自己怎麼樣?

卡拉擊想到,雖然對手或許能預知自己的位移落腳點,但是,假如自己落遠點,他還能預知嗎?只要自己在迷霧之外,看準對手的位置了再進攻,想必對手就算在霧罩當中,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吧。

相通這一節,卡拉擊在半空中的金色身影一閃,消失。

張仲心中一喜,暗說,你終於忍不住瞬移了吧,現在,大餐開始。

因為害怕張仲料準自己的位移地點,卡拉擊這次位移離張仲較遠,在張仲背後的臺子上現身,單手持劍,斜指水霧之中的張仲。

霧,也只是張仲逼迫卡拉擊位移的花招之一,張仲搞了這麼多,等的就是卡拉擊位移。

臺子上,每一個空間都佈滿了張仲寫出的水法則文字,這些字的個頭較小,適於在膀胱中生存。

卡拉擊位移完畢,剛剛在臺子上站定。

張仲已經察覺出卡拉擊體內特殊部位果然有水字沒有完全散架,趕緊啟動,水法則之力。

卡拉擊全神貫注對著張仲,全身金光閃爍,就待一撲而上,突然,感覺身上很不對勁,暗罵一聲,靠,怎麼這個時候想拉尿?真他娘的邪門了。

身上尿意來得很突然很強烈,不由自主,停止了前撲的動作,站在原地,跳了兩跳,這才感覺稍稍舒服點,只是,這漲尿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張仲心裡暗笑的同時,也不由有點遺憾,水字在卡拉擊體內還是不夠牢固啊,這傢伙跳得幾跳,居然就把字給跳散架了,水出得不夠啊。

「我的天」,八哥看著小壞的顯示器目瞪口呆:「張仲,本馬決定,將第一齷齪男的榮譽稱號授予給你,我的天,終於明白旺財為什麼會是肛門魔法師了,敢情,張仲你小子上樑不正,缺德,真是缺德的有水平」。

聖筆信的語氣有點不堪回首:「賊窩,南瓜的,我進賊窩了,張仲啊張仲,以後表說你認識我」。

「蚤,這叫有才懂不?」麻子兩眼冒星星:「仲哥,你簡直太有才了」。

張仲……沒時間搭理這幫活寶,揮筆從迷霧中一衝而出,筆尖一抖,一連幾個連筆畫之力扔了過去,這點力道傷害卡拉擊不夠,但足夠打亂卡拉擊的正常思考。

卡拉擊在地上手忙腳亂蹦了幾下,感覺,現在沒心思和張仲斗了,急於找個地方解決問題,這時候,他還沒來得及想自己為什麼會尿急,打死他也不會想到,坦因斯大陸居然還有這一號魔法。

不是個事啊,卡拉擊一邊跳動,一邊躲閃或者硬接張仲如同俯骨之蛆的攻擊,終於,覺得不堪其擾,再度金光一閃,消失。

好傢伙,張仲暗喜之中,卡拉擊再度中招。

尿意居然一發不可收拾,卡拉擊開始捧著肚子在地上連跳直跳,干,今天真是糗大了。

要說,這異界的鬥氣猛是夠猛,但是,如果沒到一定的程度,還真不能如同真氣一般有逼酒逼水的妙用,卡拉擊在臺上蹦達了幾下,終於發現,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就地解決問題。

不過,這時,卡拉擊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隱約之間,感覺到這是張仲在弄鬼了。心頭大狠,狂叫一聲,終於大怒出聲罵道:「卑鄙」。

臺下,卡雲和全梭對望一眼,臉若死灰,看大王子的樣子,好像已經中了暗算,有黃金裝束居然還中了暗算,怎麼回事?

張仲面對盛怒的卡拉擊,哈哈大笑:「這可不能怪我,你長輩沒告訴你嗎?出遠門要先解決好內部問題,不然,一旦外邊沒有適合的地兒,會活活憋死的」。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卡拉擊緩緩站直身子,一字一頓地說到,心中一狠,幹他娘,老子就尿在黃金裝束內,反正外邊又看不見,尿完老子砍了你,別人也不會知道,眼中閃過一絲歷芒,如此奇恥大辱,他卡拉擊一輩子不會忘懷。

媽的,原來放水的感覺如此爽,卡拉擊下定決心以後,開門放水,渾身還一個寒戰,不忘感嘆一聲,放水感覺不錯。

是不是啊!

服了,真是服了!看著小壞顯示器上的現場直播,幾個看熱鬧的,覺得,這他娘是這一生看到最詭異的一幕。

「張仲」,聖筆信很不恥地說到:「南瓜,雖然你的作風很下作,但是,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你,你小子歪打正著,福星高照,準備砍人,有個難得的機會」。

張仲精神一振,身子一躍而起,一個斗字扔在身上,同時,小壞所化之筆一連幾個「攻」字,全身如同陀螺,急速旋動,拖起一道銀芒,直扎卡拉擊。

這時,卡拉擊剛剛解決問題,見張仲攻來,心頭大恨之下,全身鬥氣一振,不要命的迎頭撞擊過來。

只是,卡拉擊身子出發以後,心頭大嚇地發現,身上的黃金裝束不見了,沒有了黃金裝束的鬥氣加成,氣勢一弱。

「我的天」,八哥明白過來:「黃金裝束何等神聖,居然被人當場拿尿招呼,自然要罷工了,張仲,這會又狗屎運了」。

張仲人在空中,已經發現卡拉擊沒有了黃金裝束,心中一動,渾身銀光大作,臉上出現微微的笑容,文員氛圍一湧而出。

卡拉擊本身心膽欲裂,但是看到張仲笑容以後,竟然覺得心中一鬆,手上力道也是一弱。

按理,張仲的文員氣場並不能氛圍已經是金級戰士的卡拉擊,但是,一方面卡拉擊剛剛晉陞,這道行不深;另一方面,卡拉擊剛剛接連精神遭受重大打擊,一時不察,中招了。

張仲心中嘆了一口氣,卡拉擊,誰讓你是我到現在為止第一個記掛在心的人,你,去死吧,筆尖帶著一個攻字,一筆點在卡拉擊的前胸。

血花一濺而出,在陽光之下,分外鮮艷,張仲頭腦一陣暈眩,娘的,暗罵一聲,暈血。

卡拉擊胸前劇疼,一下從張仲的氛圍中醒了過來,身上的黃金甲雖然消失,但金劍還在,奮起餘力,也是一劍刺了過來,張仲這會正暈血,滋的一聲,也被透胸而入!

兩個人齊齊發力,垂死掙扎,雙雙啊的大叫一聲,彈開,在臺上搖晃了兩下,雙雙倒在了地上。

生死不知。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05 AM

第二二○章 氣如虹(三)
這一次,金的攻擊看似不緊不慢,但其實速度極快,看似無聲無息,其實能量巨大無匹。
這一劍若要接實了,張仲的日子可不好過。

足尖在草尖之上快速移動,張仲身體飄然後退,速度極快。

金如同附骨之蛆,巨劍森然,高大的身體和巨劍成一直線,尾隨而來,對岸,玉也隨著兩人的移動順著河岸快速移動著身體,今天,無論如何要把張仲堵在這裡,張仲的進步她也看在眼中,心裡驚嚇不已,和金有了一樣的心思,這回,定要將張仲斬殺與此。

金的這一劍是他剛剛進入聖級發出的第一劍,也是金殺意顛峰之後攻出的一劍,威力巨大,就算金以後穩固在聖級以後只怕也難以攻出如此殺意凜然的一劍,張仲要接下這一劍,難,額頭冒出冷汗,感到自己完全被金的殺意鎖定,不依不饒,劍上的氣勢也是越來越重,怎麼辦?

張仲一邊快速躲閃,腦子一邊緊急開動,憑實力,接下這一劍,絕對會受到重創,只有想其他辦法了,感受著金身上的森森殺意,張仲心中一動,聖筆信一抬,嘴裡大喝一聲:「斬立決」,一個張仲版的斬立決扔了出去,輕飄飄地飛向金。

張仲「斬立決」三字進入金的耳中,金的腦海之中,很自然出現金壇上的一幕,當天,他爆發合體擊「野蠻金屬」時,正是被這斬立決一下從高空劈落,現在,這東東居然又來了。

看著飛來的「斬立決」,金的心頭稍稍一緊,不敢大意,身子停頓,巨劍之上能量勃發,對準空中的「斬立決」一湧而出,空中的斬立決被能量一掃,閃了閃,消失。金覺得後頸稍稍有點感覺,還好沒有象金壇上一般被斬落當場。

張仲心頭暗叫僥倖。現在,張仲殺氣值不夠,也沒有其他能量可以借用,斬立決威力大打扣折,勉強發出的這個「斬立決」不過是個徒具其形的紙老虎而已,其作用也就是嚇唬嚇唬金。

效果不錯啊,張仲心裡暗自發笑,金果然對自己的「斬立決」記憶深刻,如臨大敵一般引爆能量將「斬立決」擊潰。

虛張聲勢對付驚弓之鳥,效果不錯。

當然,因為手中拿著聖筆信,張仲的這個斬立決實際上的法則效果還是不錯,不然,金就不會有感覺了。

兩人再度對持上了。

金的巨劍指著張仲,心中還在猜測,張小子這個「斬立決」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不接觸自己也能讓自己受到傷害,要知道,自從他變成金屬人以後,就已經很久沒有疼痛的感覺了。

張仲的心裡也在打鼓,這東西嚇金一時還行,但不可接二連三的使用,如果不想其他辦法,金要是再發橫來這麼一兩次,一旦「斬立決」穿幫,自己就有好戲看了。

金雙目怒睜,巨劍柱在地上,劍身嗡嗡顫動,身上的氣勢一層層如同大海中的巨浪,越攀越高。

張仲微笑而立,身上五彩光華忽明忽暗,淡淡地撒滿身前,回應著巨浪地衝擊。

聖筆信觀察了一會兩人的氣勢大戰,開口打擊張仲:「張仲,你怎麼搞來搞去就是一種淡淡的只知道被動防禦的氣勢,南瓜,雖然這種氣勢很適合文員身份,但是,很不適合打架」。

張仲心說,文員本來就不是打架的料,自己這是趕鴨子上架,被人追殺好不好,但嘴裡還是很謙虛地問到:「信哥兒,你的意思是,這文員也有不同氣勢」。

「南瓜」,聖筆信沒好氣地說:「不同的人都會有不同的性格,張仲,你不會以為文員都會跟你一個德行吧,南瓜的,沒聽說過豪放派、婉約派的區別嗎?」

這,張仲心頭大汗,聖筆信這麼一說,張仲馬上明白過來,自己還真是走入誤區了哈。

不同的場合,應該有不同的情感,應該有不同的氣勢,現在,自己在幹架,可以從容點不錯,但是一味想著和諧美好,這戰鬥力可就大打扣折。

如此場合,自己的狀態應該是,氣勢如虹、戰天斗地,或者是殺氣騰騰才適合。

糊塗,張仲心頭暗罵,合著,自己現在好有一比,就如同是拿著柳泳柳三變讚美女人的詩詞去激勵戰士的士氣,通俗點,就是拿挑逗性慾的東東讓戰士砍人,這不是扯談嗎?

「張仲」,小壞鉆出來為他開脫:「你沒有做錯,要知道,你一個文員能領悟到氣、勢就已經很不錯了,別想一口吃成胖子,你啊,能進入這個文員氣勢氛圍,就算超水準發揮,估摸著,只有你能收發自如的運用現在這個勢場了,才有可能嘗試其他狀態」。

「哈哈」,看著對面的金,張仲突然笑了起來,想通了,原來如此,無他,循序漸進耳!

不是自己沒想到,而是自己還沒到想到的那個過程,不過,現在,既然聖筆信提醒自己,估計,自己應該有能力嘗試不同的勢場了,心情一鬆,對著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一直溫文爾雅地張仲突然哈哈大笑,形態一下狂放了許多,金眼中一凝,感覺,現在的張仲,在這一笑之間,和沒笑之前,不同了。

不是吧!金在心裡再度驚嘆一聲,這小子,貌似剛剛這下,又有了突破!

不過,體內好戰的因子迅速竄了起來,金也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張小子,你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啊,好,讓我們盡情的來鬥鬥吧」,身上,真氣大漲,張仲越是厲害,他越是興奮,巨劍在地上嗡嗡的越發大聲起來。

豪氣,張仲在醞釀自己的豪放之氣,打架,就需要這種捨我其誰的豪氣,只不過,張仲醞釀了一小下,感覺,豪不起來啊,這平時斯文慣了,臨忙及時的,有點放不開。

四周瞄了瞄,怎麼做,才能氣勢如虹呢?

看到美索河水,心中一動,身上七色光華一盛,足尖一點,躍入河水之上,單手執筆,單手負背,哈哈長笑,儘管要放豪氣,但這習慣性的動作還是改不了。

金一愣,這小子,怎麼跑到河面上去了,按理,站在河邊和岸上的人作戰,可是有點吃虧。

金疑惑這會,張仲已經在河裡朗聲大喝:「金,君不見,美索河水天上來?」

金一愣,什麼意思?美索河水真是天上來的嗎?

張仲已經再度大喝:「奔流到海不復返」,身上氣勢一旺,豪氣頓生,狂野的氣息對著金壓了下來。

巨劍在地上一彈,落入金的手中,金雙眼有神,看著張仲:「有意思,居然借助自然景觀增強自身豪氣,真是有意思」,話音剛落,巨劍化龍,高壯的身子一越而起:「不過,借力始終只是外力而已,本身之力才是王道」,單手一揮,巨劍連抖三下,三條金龍出現在空中,對著河水當中的張仲飛撲而下。

「朝陽於彩筆齊飛、河水共長天一色」,張仲氣勢再度一旺,手中,聖筆信化成七色光芒,融入朝日,揮手連點幾筆:「金龍,破」。

美索河水漲了起來,貌似真要和碧藍的天空連成一線,呼啦一聲,朝金龍淹了過來,三條金龍在河水中游動了一會,被長天一色的河水同化。

金感覺眼前一片光芒,有點眼暈,但心頭更加的佩服起來,這小子,居然能把自然之勢運用的如此到位,難得。

張仲站在河中,氣勢如虹,但看著又一次蓄勢待發的金,心裡開始盤算跑路的方法,按照張仲目前的戰力,不可能戰勝金,何況,對岸還有個玉在躍躍欲試,跑路,利用現在自己氣勢正旺的時候跑路,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等金再度攻來,張仲身子在河面上一挺,躍上半空,口中大喝一聲:「筆轉乾坤,一橫斷江」,聖筆信在手中瞬間巨大化,變成一支超級巨筆,張仲雙手一握巨筆,不攻金,盡起全身文員之力,在半空沿著河面揮下一橫。

一橫斷江?

岸上,金玉同時感到,鋪天蓋地的豪放之氣從張仲身上狂湧而出,兩人身上氣機被牽引,同時,氣勢大作,金也大喝一聲:「好」,但沒有發動,他想看看,張仲這一橫斷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巨大的一橫寫在美索河上,聖筆信七色光芒大作,一橫之上,也出現七色光華:「張仲,你這一橫不錯,不過,我不明白,這一橫有什麼用?」。其實,不光聖筆信糊塗,小壞幾個同樣糊塗。

美索河水被突兀出現的七色一橫攔住,如同河中被堵了一個水壩,橫之下,河水斷流,橫之上,河水暴漲,張仲立在橫的上空,嘴裡哈哈大笑,隨手補了兩橫,橫和河水越漲越高,張仲的身子也飄了起來。

一橫斷江,好強的氣勢,金心中震撼,要說,憑金的修為,也完全可以切斷美索河水,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做到如此般滴水不漏。

不過,金在疑惑,斷江,有用嗎?自己不會傻傻地跑去送死吧。

「哈哈,金老大」,張仲在空中朗聲大笑:「下次,我們有機會再切磋,我走了啊」。

金心中一愣,暗道不好,這小子要溜。

不等金反應過來,張仲嘴裡再度喝喊:「美索河水,一瀉千里」,橫筆一收,美索河被堵起來的河水以萬鈞之勢,傾瀉而下,張仲立於浪頭,借河水奔瀉之勢,大喝一聲:「飛流直下三千尺,我走了,88」

身如大鳥,居然趕在浪頭之前,沿著美索河道如飛而去。

金雖然已經能御空而飛,但是現在,看著急如流星遠遁的張仲,頓足而立完全沒有了追趕的心思,追也追不上。另外,他現在在想:「88,是什麼意思?」

這時,急速飛奔的張仲發現,聖筆信居然出現了第二個可用技能。

心頭大喜過望,這一戰,能力劇增,居然激活了聖筆信的第二個技能。

不過,打開技能一看,張仲一陣頭暈,差點一頭跌落空中。



第二二一章 面試
技能第一個字「信」,這個張仲容易接受,既然手上拿著聖筆信,出現信字打頭的技能也不意外。
但是,看完整個技能,張仲就不得不暈了。

技能:信口開河!

什麼東東?

看看解釋,居然是:具體用途不明。

「南瓜」,聖筆信破口大罵,日後,這個特色鮮明的技能還不被哥幾個給笑死?想想就過不得日子,堂堂聖筆,跟了張仲,居然搞出兩個莫名其妙的技能,第一個,信手拈來,第二個,更誇張,信口開河!

張仲邊跑路邊想,搗騰老半天,終於找到了點眉目。

張仲心想啊,自己剛剛,是在美索河河面之上增幅氣勢的過程中,形成這個技能的,尤其是最後,自己讓河水斷流再開閘放水,你還別說,還真是「信(聖筆信)口開河(放水)」,很形象的說,至於這個技能的用途,張仲的初步理解就是,可能能增幅自己的氣勢。

嚴格說來,聖筆信的這兩個技能都十分強悍,假如張仲能很好應用的話,這戰鬥力絕對會提高幾個檔次。

遺憾的是,聖筆信感到自己受傷了,賭咒發誓,堅決不讓張仲再拿自己胡亂折騰,真要搞出一個言而無信或者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技能來,還不給哭死。

不過,聖筆信還是很委婉地告訴張仲:「我的這兩個技能其實代表了你以後的發展方向,我只是提前增幅你的潛能而已,也就是說,你就算不拿我,只要能力到了,也能開發這兩項能力」。

張仲一愣,心頭大樂,明白了,就拿信手拈來這個技能來說,本意是寫文章不假思索就能寫出來,自己現在是靠聖筆信增幅才能寫,自然不怎麼靈光,日後,隨著自己文員水準進步,這個技能自然會熟練起來。

信口開河呢?張仲摸摸腦袋,難道是要我每天都這麼胡說八道一會?

稀里糊塗想了一陣,不得要領,最後,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每天讀點詩,什麼詩呢?張仲讀大學那會學會的現代派,朦朧詩,這些個子詩,張仲以前不懂啊,感覺就是胡說八道,估摸著,應該能鍛鍊自己的「信口開河」吧。

文員職業當中,張仲是個怪胎,從來沒有這樣的文員,所以,現在,張仲到底是個什麼檔次,是個什麼水平,誰也說不清楚。

如果單說文員水平,張仲目前拿得是銀領證,但這東西作不得準,張仲認為,以自己的水準,拿個金領輕鬆勝任。

要說戰鬥力的話,就更加的難以描述了。

對上卡拉擊這個剛剛升金的戰士,張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但對上金這樣的聖級高手,張仲也沒被怎麼樣。

金在目送張仲如飛而去以後,還對玉說了一句:「下次見面,我們很可能不是張小子的對手了」,玉深以為然。

張仲馬不停蹄,迅速逃逸出美索帝國,向述亞帝國潛進,令他奇怪的是,金玉兩個,這次,居然不像以前一般攆著他追了,這一路上,很久沒見金屬戰士活動的跡象。張仲雖然有點疑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開始花心思想自己以後的路子。

從目前修煉的情況來看,張仲覺得,自己還是按照原計劃去述亞帝都圖書館讀書較好,現在他還是第二形態,第一形態不敢用,原因很簡單,金玉絕對有查知他第一形態的辦法。如果,張仲想早日恢復正常生活,就得加緊強化自己的能力,因此,去圖書館潛修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路行進,張仲每到一個城市,都進去幻境一次,依然沒有打擾小琳小禾她們,只是簡單的安排一下華流事物,然後接著往下一站趕,有小壞在,倒是不存在迷路。

進入述亞帝國國境已經兩個多月以後。

兩個月,大陸風雲突變,進入多事之秋,張仲雖然對這些事不怎麼上心,但讓他摸頭的是,這些事,還大多與他有關。

其一,各國久不見出現的聖級高手紛紛出世。各自成為帝國上賓,就連美索帝國,除了金以外,也招攬了一名聖級高手。張仲的目的地述亞帝國,四名,最多。

假如張仲沒想錯,這些人出世,或多或少都和抓自己有關。

其二,加梅城邦對卡拉得帝國和美索帝國遞交措詞嚴厲的國書,對兩國聯手陷害弓長伯一事提出嚴正抗議。小城主梅玉揚言要和獸人族合作。

其三,關於弓長伯是不是華龍的爭議,鬧得沸沸揚揚,述亞帝國也捲了進去,但述亞帝國堅決否認向其他帝國派出奸細,堅稱自己是大陸第一帝國,沒有必要把弓長伯這樣的拔尖人才向外送,還嘲笑美索帝國目光短淺,鼠目寸光,居然不知道珍惜人才,號召美索有志之士前來述亞供職。

其四,美索帝國和卡拉得帝國因為卡拉擊王子被害引發糾紛,張仲的不翼而飛更是成了爭議的焦點,兩方摩拳擦掌,聲稱要訴諸武力,戰場上一見高下。

其五,華流的快速崛起終於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華流系統化的文員修煉體系開始推廣,迅速成為大陸最大的文員流派,雖然這個流派內沒有發現反政府組織,但幾大帝國開始密切注意起華流的一舉一動。

在張仲的叮囑下,密組發展人員,開展活動越發的小心起來。

其六,美索之光奇怪的私塾,迅速在大陸蔓延。三字經,成為蒙學之首,各個帝國對待私塾的態度也非常曖昧,目前,還沒有帝國作出禁止私塾的規定。各個小城邦,對私塾的興起表示了極大的歡迎。

一場涉及整個大陸的變革在悄然興起。

風雲的始作俑者張仲置身事外,悄悄抵達了述亞帝都薩爾城,目標就是有大陸第一大圖書館之稱的述亞皇家圖書館,張仲來的剛剛好,今天,正好趕上圖書館招館長。

大陸實際對圖書館很不重視,文員之書就比圖書館實用的多,因此,只有大帝國才建造這個玩意章顯自己的文治,這也是述亞帝國圖書館號稱大陸第一的原因,因為述亞帝國第一大。

館長面試,主考官,張仲的老熟人,也算是張仲授師的巴馬,巴文員。

站在考試場點,有兩個文員在大聲點名,巴馬坐在一張椅子上,有點無聊,這個館長不是什麼肥缺,真是肥缺就不要面向普通文員招了,帝國貴族早就瓜分了去。

「張人中」,下邊文員點名發現,還有一個沒到:「張人中來了嗎?」

張人中?

巴馬覺得,這名有點熟!只是,這個文員也太不把這館長面試當一回事了,一會得好好關照關照、照顧照顧他,讓他懂得尊敬主考官最基本的禮儀才行。

「到」,考場門口,張仲總算在最後一刻趕到了。

前來應試的百多號文員齊齊轉頭對門口看了過去,一個青年文員,滿面風塵的樣子,站在門口,許是遲到不好意思的緣故,臉上一臉的笑容。

他的身後,跟了一隻小狗,這狗只有貓咪般大小,渾身灰撲撲的,看不清顏色,但小鼻子小眼,有點像隻大老鼠。

八哥實在受不了小黑屋,終於出來了,誰知出來以後,發現,旺財居然學會了一項奇怪的能力,身體放大縮小的能力。

八哥大喜過望,出於對旺財母性徵的考慮,讓旺財變成一隻未成年狗,避免公狗的騷擾,一路屁顛屁顛隨著張仲跑到了薩爾城。

不遠萬里而來,風塵僕僕啊!

報名?是網上,哦,不,是幻境中報的名。

不等驗證的文員說話,「給文員之書驗證驗證」,巴馬把手伸了過來。

張仲遞過來已經變成普通文員之書的小壞,巴馬隨手搗鼓了幾下,例行公事的查查資料,哦,這小子來得比較遠,難怪會遲到,嗯,基本原諒他了,巴馬可是個大好人。

仔細看看詳細資料,不錯,年紀不大有把氣力,等級還行剛剛淺銀,出身貧寒根紅苗正,好,巴馬把文員之書還給張仲:「行了,歡迎你參加大陸第一大圖書館館長應聘」。

張仲的資料可是動了一番心思,張人中的確有其人,不過,這人現在已經調到基地教孩子去了,張仲很自然的徵用了他的身份資料,前來應徵。

報名的文員都到齊了,巴馬清清嗓子,大聲說到:「現在,開始館長面試的第一項基本測試,力氣測試,大家看」,手對考場的一角一指:「這些石鎖,你們最起碼要能舉起最輕的才算過關,舉得最重,堅持最久者,得分最高」

文員舉石鎖?

張仲有點暈,看來,這館長一職有點特色啊!



第二二二章 大力士
文員,原本是和潺弱掛鉤的,練不了魔法練不了武技的就來讀書寫字混口飯吃,因此,對巴馬這代文員而言,當這個館長的確是個辛苦差使,原因很簡單,坦因斯大陸所謂的圖書都是竹簡,一本巨著,往往重達幾十斤。
正因為這個原因,為了挑選一個適合的館長,面試館長的第一項基本測試就是:力氣。

只是,今天,巴馬感覺見鬼了。

開始幾個文員表現的比較正常,剛剛好能舉起最低標準的石鎖,勉強過關,這,在巴馬的意料之中。

但是,不到一會,事情邪乎起來,隨後的文員,居然開始挑戰最高重量的石鎖,最先要求挑戰的文員名叫石驚松,巴馬一看,這小子生得五大三粗,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文員隊伍的,點頭:「小石,你就試試吧,不行別勉強」。

因為文員職業的關係,這裡最重的石鎖也不過一隻百來斤重,對練有鬥氣的戰士不是太大的負擔,但對文員而言,難度不小,至少,巴馬就望而興嘆。

石驚松袖子一摟,走到石鎖跟前,深吸了兩口氣,伸出雙手,一手一隻拿住石鎖鎖柄,提提神,輕喝一聲「起」,雙手齊齊發力,兩隻100斤重的石鎖被提了起來。

周圍的文員,齊齊發出叫「好」聲,其中還有不少人認識石驚松,大聲喊到:「松子,怎麼樣,重嗎?」

石驚松提著兩個石鎖對目瞪口呆的巴馬和其他兩個主考官看了看,雙手加力,一舉,石鎖舉過頭頂,嘴裡笑著說:「還行,別看這兩傢伙個頭不小,實際並不是很沉,估摸著兄弟們都能輕鬆給提起來」,說完,拿起石鎖擺了幾個造型,看來,輕鬆勝任。

巴馬懷疑,這石驚松要不是鐵匠的兒子可能就是石匠的兒子,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啊。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巴馬覺得,不是人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

石驚松舉過石鎖以後,這考場氣氛一下變得輕鬆起來,這些文員一個個爭先恐後要求試舉石鎖,一個個還直奔最重的,不管是身體壯實的還是身體瘦弱的,都直接趕最重的石鎖試。

在巴馬一次又一次驚訝當中,只到看到一個枯瘦如柴的文員也輕鬆舉起石鎖以後,他徹底無語,有點懷疑這石鎖是否假貨,還特意讓一個監考的文員去試了試,在監考文員面紅耳赤搖頭放棄以後,巴馬被打敗了。

什麼時候,文員變成了大力士?

這,還像文員不?

張仲一直沒試,在一邊也看得一陣發暈。

假如他沒猜錯,這些大力士文員都出身華流,都是些練過文員之力的傢伙,而且還應該是文員之力比較強悍的一批成員。

只是,這些傢伙這麼一折騰,讓張仲有點摸頭了,這裡最重的石鎖就是一對百斤石鎖,就算張仲輕鬆給舉起來了,也和前邊文員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得不到什麼特別加分,這讓一心瞄準館長位置的張仲有些抓瞎!

沒想到啊,自己教出來的這幫華流弟子居然和自己競爭上崗。

「張人中」,巴馬清點了一下,發現:「小張,你還沒試舉呢,怎麼樣,你也選最重?」巴馬清楚記得張仲的資料,貌似文員之書的資料記載,這文員力氣不小。

張仲點點頭,但馬上又搖搖頭。

巴馬不明白:「什麼意思?」

張仲有點無奈地說到:「這裡的石鎖輕了點,我需要更重點的石鎖來證明我的實力」。

巴馬……心說,老大,我這裡是文員考場,可不是戰士考場,石鎖就這重量,愛提不提,不過,嘴裡還是很慈祥地問到:「那你能舉多重的石鎖?」

「我想」,張仲初步計算了一下石驚松的肌肉強度,對他最大的力量做了一個評估之後,給出了一個超出石驚松的力量:「我一隻手舉個三百斤沒問題吧」。

這回,石驚松也張大了嘴巴,看這小子斯斯文文的,有這麼大的力道不?

巴馬……

幾個主考文員對望一眼,估計這是帝國歷史上最牛叉的一個館長面試了,最後,眼光一致落在了巴馬的身上,這事,還是讓巴馬這個主考官傷腦筋去吧。

巴馬有點明白張仲的意思了,這小子應該是想得到這第一項考試最高分,想來是要比別人表現的更加厲害。

臨時去調更重的石鎖?被人聽到一定會笑話,巴馬折中了一下,這樣吧:「小張,你先試舉一下這百斤石鎖吧」。

成不成,讓他先試試再說。

張仲微微笑了笑,走到石鎖跟前,伸出兩隻手,大聲說到:「你們看清楚了」,說完,一手一個石鎖提起,然後就開始玩雜技,兩隻百斤重的石鎖如同兩個皮球,被張仲刷的團團轉,最後,左右兩隻手,一手伸出一根手指,穩穩當當把石鎖頂在指尖,滴溜溜只轉。

石驚松和幾個同伴對望一眼,很光棍地說到:「佩服,看來,這第一力士文員當是張兄弟無疑」。

巴馬半響說不出話來。

最後宣佈,第一關力氣測試,全部過關,本關最好成績張人中,大多數人名列第二。

巴馬宣佈成績這會,石驚松和幾個文員悄悄靠近張仲,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文員小聲地自我介紹:「張兄弟你好,我是巴巴拉,很高興認識你,你力氣不小啊」。

張仲心知這些傢伙大多是華流中人,對他們印象不錯:「你們也不賴啊」。

「呵呵」,巴巴拉輕輕一笑:「不瞞張兄弟你說,我們都是華流核心弟子,所以才有這般力道,看張兄你力氣了得,不會也是華流中人吧?」

我?張仲心說,我還是華流開山老祖宗呢,嘴裡呵呵輕笑:「不錯,我也是華流弟子」。

石驚松一巴掌拍在張仲肩上:「難怪,我說怎麼會有文員有如此力氣,你是華流弟子就錯不了了,也只有我們華流才能出現如此優秀的……」

這石頭松子頓了頓,神秘地對張仲說到:「文員界稱我們為暴力文員,我們自己呢,自稱筆戰士」。

筆戰士?張仲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給文員中整出一戰鬥職業了。

這時,巴巴拉看著張仲露出了一絲笑容,同時,右手放在胸前,做了一個手勢,一個看似很隨意的手勢。

看到巴巴拉手中這個手勢,張仲算明白了,合著巴巴拉真是華流核心弟子,也就是密組成員,這個手勢還是張仲教給啊傑普及方便密組成員聯繫用的,看巴巴拉的手勢,這個文員應該是密組的中層骨幹。

臉上微微一笑,雖然沒打算動用密組的力量,但是,既然碰上了,還是打個招呼吧,張仲有意無意,右手握拳放到胸前,大拇指微微上翹,也做了一個手勢。

兄弟!巴巴拉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拍拍張仲肩膀,說到:「既然你是華流成員,自然就是我們的好兄弟,哈哈」。

張仲不想張揚,打出的手勢,其地位和巴巴拉不相上下,巴巴拉稱呼他兄弟完全正常。

石驚松也拍拍張仲:「好兄弟」,張仲看得出來,石驚松應該還沒有進入密組,但看他和巴巴拉走的這麼近,估計遲早會成為密組中人。

親切地拍打張仲,表示親切,但巴巴拉有點疑惑,像他這樣的密組成員,實在是不缺錢用,一個密組中層骨幹現在的薪水比一般的文員都要高得多,他來這圖書館應聘館長純粹是想利用帝國上層偶爾來查取資料的機會,加強接觸,為密組獲得更多的情報。

那麼,眼前這個密組骨幹為什麼會風塵僕僕趕來應聘這個館長呢?

好像沒有必要啊。

密組成員之間除非偶遇,一般情況下,並不相互通聯,各成員分工明確,互不干涉,巴巴拉雖然疑惑,但也沒打算問。

這張兄弟是不是密組上層專門派來競爭這個館長的呢?不過,上層事先為何沒有任何交待呢?

自己應該怎麼辦?巴巴拉心說,是支持張兄弟呢?還是全力競爭呢?

巴巴拉疑惑這會,館長面試進入第二輪。

巴馬站在上邊對應試的文員們說到:「這第二輪面試就是記憶能力的測試,很簡單,每人隨便拿快竹簡,讀一遍,然後給我默寫。當然,不能手拿文員之書哦,這個必須靠記憶能力」。



第二二三章 蝨子
坦因斯大陸圖書館本來就少,也沒有人潛心鑽研這館藏之道,久而久之,圖書館內藏書,準確點來說就是館藏竹簡好一個「亂」字了得,考記憶力也是沒辦法,考這個東東,就是要看文員能否記住館內竹書的大概位置,方便人來查閱。
正因為查找一個竹書難度較大,因此,到圖書館借書,按照帝國的規矩,得提前兩月預約,就算是預約了,能否找到還不一定呢,於是,圖書館竹書利用率實在低得沒話說,直接結果就是,圖書館的主要作用就是為了皇家彰示自己的威風。

應聘的文員一人拿了一塊竹簡,開始默記。

張仲也隨手拿了一塊,簡單的掃了一眼,就完全記入腦中,以張仲現在這副強悍的身體條件,過目不忘,太小兒科了。

這一關,張仲毫無懸念,勝出。不過,還有幾個文員也如同張仲一般做到了一字不錯,和張仲並列第一。

接下來,測試文員的耐心。

圖書館長是個很枯燥的崗位,坦因斯大陸查閱資料,一般都通過文員之書直接查,甚少有人光顧圖書館,因此,這館長必須耐得住寂寞。

耐心怎麼測試呢?

簡單,靜坐,看誰一動不動坐得久。

時間以一個時辰為限,動作超過主考官目測幅度以後出局。能堅持到最後者,並列第一。

石驚松力氣了得,巴巴拉記憶力超人,進入這耐性測試以後,五大三粗的石驚松只坐了一小會,沉不住氣了,渾身不舒服,第一個起身:「媽的,乾坐著真是難受」。

張仲不知道這些文員的耐心到底如何,因此,在第一個文員堅持不住以前,一直沒有動手腳,現在,石驚松一站起來,張仲心說,行了,這一關到此為止吧:「麻子,去,一人騷擾一下」。

「好的」,麻子高高興興帶著情郎去幹活,讓人坐不住這事,對麻子來說,輕鬆勝任,一人一個癢子,就算是唐僧來,也坐不住。

「我的天,八哥我鄙視你」,八哥趴在地上,閉著眼睛看戲,見張仲居然作弊,心中憤憤不平:「張仲,你考個館長都舞弊,小人、小人一個」。

張仲不置可否,不由想起,你還別說,自己到這異界以後,只要是巴馬當考官,自己還都是舞弊給舞過來,真是汗顏,沒想到,自己也成了舞弊專家。

可不是,張仲第一次考試,居然是20字的作文題,第二次更絕,只要兩字以上就行,這第三次,張仲偷偷摸摸搔人癢癢,真是的,想想就覺得好笑啊。

癢!巴巴拉心說,個老子的,怎麼這麼癢?眼睛睜開,臉上脹得通紅,癢死老子了,只是,自己平時自誇定力了得,真要是成為松子以後站出來的文員,臉上可就掛不住,暈啊,怎麼癢得鑽心啊。

對四周瞄瞄,好傢伙,其他文員貌似也是一頭大汗,滿臉通紅,難道,他們和自己一樣,癢?

再對巴馬等幾個主考官看去,暈一個,他發現,幾個主考官正在抓耳撈腮,撓癢癢中。

張仲也發現了巴馬的不對勁,暈,自己忘交待了。

麻子很忠實地執行了張仲的命令,一人一個癢字,連巴馬和已經站起來的石驚松也一一光顧。

「南瓜」,聖筆信服了:「張仲,你身邊都是些什麼人?怎麼辦事都不經大腦的,你看看,你看看,這好端端的考場,給你折騰成個什麼樣子了」。

可不是,張仲啼笑皆非,考場文員稍稍忍了一下以後,終於在麻子鍥而不捨地麻字陣下大敗,紛紛開始搔癢,石驚松這傢伙甚至不顧文員風度,露出肚皮使勁撓了幾下,好在,這裡沒有女性文員。

「信哥兒」,麻子正高興呢,聖筆信居然觸她眉頭:「要說,你也不是什麼高級貨,看看你的技能,信口開河,就知道,你是個說話不經大腦,超級不靠譜的人」。

「南瓜」,聖筆信被麻子戳到了癢處,一輩子的名譽,被張仲這小子給毀了啊。

「這個,巴授師」,巴巴拉邊在身上胡亂抓了幾把,邊問:「是不是,為了考驗文員的耐性,這考場內給放了蝨子之類的小玩意兒吧?」

其他文員也齊齊看了過來,事情很詭異,太有可能了啊!

巴馬心說,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對另外兩個監考的文員看了過去,另兩個馬上搖頭。

這時,巴馬發現了端坐在地上的張仲,趕緊對張仲一直:「你們看,你們看,張小子不是坐得很端正嗎,我們可是沒放什麼蝨子,要怪,只能怪你們耐心不好」。

文員們齊齊奇怪地對張仲看了過來。

張仲心說,娘的,這下露底了,這麻子也真是,也不悠著點,一批一批給癢起來,她倒好,一股腦,一鍋端,這下好,留下張仲這唯一一個種子選手,一看就讓人起疑,太怪異了啊!

心裡沒好氣地嘀咕了麻子兩句,張仲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大家,一臉的疑惑狀:「有什麼不對嗎?」

「張兄弟」,巴巴拉開口問到:「你沒覺得身上癢癢嗎?」

「沒有」,張仲很乾脆地回到,完了,看大家一臉的驚訝,馬上補充了一句:「我很耐癢的,有癢也能忍得住」。

「哈哈哈,哈哈哈」,石驚松突然直指張仲,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兄弟們你們看,小張一片風塵僕僕的樣子,你們再看看他身邊的狗,灰不溜秋的,他們啊,一定是多時沒洗澡了,這蝨子不定就是小張無意之間給帶進來的」。

張仲一愣,心說,這傢伙倒是歪打正著,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實話實說,點點頭:「的確有此可能」。

巴馬也點頭說到:「狗身上長蝨子,太正常了」。

八哥……「我的天,什麼世道,麻子你幹壞事,八哥我背黑鍋」。

「你嚎什麼嚎」,小壞沒好氣地一板臉:「張仲背的黑鍋比你還大」。

八哥一聽,有這事?對小壞顯示器上一瞅,好傢伙,百來號文員,除了大大咧咧的石驚松和處變不驚的巴巴拉以外,其他人都捂上了鼻子,對張仲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一副張仲很臭的樣子,爽,爽啊,八哥看到這個鏡頭,心裡吃了人參果一般爽透了:「這就好,這就好,舒服啊!」

張仲……

對比一下以前,張仲越想越惱火,娘的,剛來異界當傻子,隨後變書獃,這回倒好,直接給整成乞丐了,這形象怎麼就不能好點呢?看看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文員們,張仲有殺人的衝動,估計這會用斬立決「」砍人效果不錯。

巴馬也愁眉了,館長選個貧寒點的文員沒有問題,但是,假如選一個不愛洗澡的文員可就大大不好了,真要是把圖書館整成狗窩,自己這罪過可就大了,傳將出去,帝國顏面無存。

但是,巴馬看看前邊三關的測試結果,好傢伙,這習慣不好的小張一路領先,如果不採取特殊措施,在公正公開的大帽子下,自己還真是得聘這張小子不可了。

怎麼辦?巴馬想起了授師愕圖的教導「要達成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及滴水不漏的操作」,現在,巴馬感覺,自己得操作操作這館長應聘面試了。

巴馬在心裡這麼一琢磨,主意來了:「現在,咱們來進行最後但也是決定性的測試」,說到這裡,對兩個監考文員看了一眼:「前邊所有測試,大家都基本符合了要求,所以呢,前邊的測試只能作為參考,能不能聘,關鍵還是最後這個測試,查書」。

什麼意思?兩個監考文員疑惑了一下,但是很聰明的沒有作聲,按照規矩,每一項測試可都是有相當的分值,而不是巴馬這樣不算數,要不,還測毛?

什麼意思?張仲看了巴馬一眼,心說,合著,我前邊做的都是無用功?稍稍動動腦筋,明白了巴馬的心思,看來,這回有點麻煩了,是不是以前自己走後門走多了,報應?

不過,張仲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不管巴馬怎麼折騰,張仲其實並不放在心上。除非,巴馬撕破面皮說不聘張仲。

查書,很簡單。

第一步,巴馬讓他們找出剛剛看過的竹簡。

暈死,看著堆砌老高的竹簡,不少文員就懵了,這可是難找的很。

文員百多號,當然不可能一哄而上,一個一個上去找,開始幾個上去,一找,大暈特暈,他們發現,這些竹簡大小形狀差不多,內容也十分相似,往往幾塊竹簡也就一兩處不同而已,只覺得,這塊貌似,那快也像,就是不能確定。

只好稀里糊塗,隨便拿一塊交差。

巴馬心裡這個樂啊,到時候,隨便指個文員就說他找對了,擠掉張小子得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06 AM

第二二四章 寶貝狗
張仲最後來,所以找竹簡也排最後。
讓巴馬高興地是,他還沒有作弊,前邊,巴巴拉就靠自己的真本事把竹簡給找了出來。內定了,新任館長,巴巴拉,巴馬臉上容光滿面,就算張小子找對了,咱也給他來個死不認帳。

最後一個,輪到張仲了。

張仲緩緩站出來,臉上帶笑,沒有跑上去直接找東西,站在原地,沖巴馬笑了笑:「授師,我想先問問,你們怎麼驗證我找到的竹簡是否就是我剛剛讀過的竹簡?」

「簡單」,一個監考文員答道:「發給你們讀的竹簡可都是登記在冊的,自然一查就知」。

張仲一手持著文員之書,一手自然垂立,聞言說到:「假如我找到了竹簡,你們要不認可怎麼辦?是不是,你們先把答案寫到我的文員之書上,我找完再核對一下可好」。

巴馬心中個咯登,心說,這小子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樣啊。

「什麼話?」一個監考文員勃然大怒:「張人中,請你自重,不要質疑我們的人品」。

巴馬臉上發燒,他可一直是個老實正直的人,只覺得這話讓自己面子上掛不住的很。

「授師息怒」,張仲對監考文員微微一欠身表示道歉,不過這嘴裡的話也不是很好聽:「在下不過是見前邊三關成績說沒就沒,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張仲這話一出,兩個監考文員臉上齊齊色變,對巴馬看了看,心說,巴馬啊巴馬,你還真是笨蛋加三級,怎麼今天會如此糊塗,這不是找抽嗎?真要不用這小子,辦法多了去,根本沒必要在考試中弄鬼,現在好,讓這小子當場給捅出來了吧,這事,你看著辦吧,齊齊沒了聲音。

巴馬咳嗽了兩聲,臉上一沉,對張仲說到:「該怎麼辦,我們心中有數,我想,不需要你來教吧」。

張仲心說,授師啊授師,我就是怕你犯糊塗,不取我這天才文員,站在原地,對三個考官拱拱手:「如果,你們真能做到公證公平,我就敢大膽地說」,轉身對身後的文員說了一聲「對不起」,這才轉身對巴馬方向朗聲說到:「憑記憶力,憑查找能力,這些文員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他們,太弱」。

聲若金鐵,擲地有聲。

但這話說得,十分狂妄。

巴馬和監考文員倒是冷靜下來,看著張仲,巴馬冷冷地說到:「我們這裡只相信實力,不用高談闊論了,你來試試吧」。

「不用我親自動手」,張仲哈哈大笑著說到:「找一個竹簡而已,這點小事,我敢說,只要我的狗就能輕鬆勝任」。

滿場譁然,這話說得,跟說:「這些文員比我的狗都不如」一個味道,很不逗人聽。

沒辦法,為了當上館長,張仲存心把事鬧大,鬧到巴馬不能徇私舞弊的地步。

八哥正在邊上無所事事,閉目打盹呢!一聽,好傢伙,張仲居然在拿自己說事,還是帶誇獎性質的,噌,趕緊站了起來,抖抖身子,得意洋洋的「唧唧」叫,不是他不能說話,而是張仲不讓他說話。

但就算他不說話,這動作這神態,和張仲配合的可是無比默契,貌似再說:「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滿場文員雖然這心中很不舒服,但同時也好奇起來,看這狗的樣子,莫不是已經通靈了?

巴馬這會也琢磨出點味道了,敢情,這小子在故意示威給我看,居然如此狂妄,好,我今天就看看你能狂到什麼地步:「張小子,別太過分了,你試還是不試,再搗亂的話,我就當你擾亂考場秩序,轟你出去了,希望你不要搞得斯文掃地才好」。

「試,怎麼不試呢?」張仲欠欠身:「巴馬授師,這樣吧,我這裡,有剛剛默寫的竹簡,你們前邊已經驗證我百分百正確,現在,旺財,你去趕緊把我讀過的竹簡找出來,交給這位文員,讓他讀給考官聽,爭氣點啊,不要讓人懷疑你的智商」,說著,手對巴巴拉一指。

八哥在地上唧唧叫了幾聲,直接朝竹簡堆裡撲了進去,迅疾叼出來一塊竹簡跑到巴巴拉跟前。

比在場所有文員找竹簡的速度都快上很多。

巴巴拉好奇的接過竹簡,說實話,他也想看看,這條狗是不是有如此神奇。

巴馬也接過張仲遞過來的竹簡,臉上陰沉,不是很高興,張小子明顯對他的公證提出了質疑,讓他有種被人當場揭穿小把戲的尷尬和惱羞成怒。

但是,巴巴拉清朗的聲音中,巴馬發現,兩塊竹簡,一字不差。

敢情,張小子的狗,還真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想了想,還是大聲宣佈:「完全正確」,這個狀況下,巴馬還真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臉皮。

文員們齊齊驚呼,張小子的狗,還真是神奇啊,合著,自己還真沒有這狗的記憶力好。

「唧唧,唧唧」,八哥在地上叫得這個歡,風光啊,他就喜歡出風頭,聽聽,聽聽這個文員說得:「這狗,真神奇」,八哥聽在心裡,這個爽。

只是,八哥還聽到石驚松也在嘀咕:「我還準備燉狗肉吃的,看來,有點浪費啊!」

八哥……

「雖然兩塊竹簡一字不差」,巴馬掃了大家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到:「但是,證明不了什麼,狗是狗,人是人,不能混為一團」。

大家一聽,還別說,主考官說的有道理:並不是說這狗聰明,這主人就一定會聰明。

狗聰明,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只是,狗太聰明了,有時候也很氣人,巴馬看著八哥,現在就氣得只差吐血,他發現,這條該死的,灰不溜秋的狗,居然抬起了一隻前爪,對他豎起了中指。

「我的天,這些人都是豬腦子」,八哥很不爽,在心底鄙視巴馬:「主人智商不夠,能當本天才的主人不?真是,豬腦子一大幫」。

張仲抬起一腳,踹在八哥背上,力道不是很大,但八哥鄙視人的造型被破壞了,身子微微對巴馬欠一欠:「這狗有點調皮,還望考官不跟他一般見識,既然考官認為這狗的能力不足以代表我的能力,那麼現在,我來試試?」

不跟狗一般見識,不跟狗一般見識,巴馬心中不住的嘮叨,只是,感覺怎麼這麼彆扭?看來,這人啊,還是不能幹這虧心事,報應啊。

兩個監考文員和來應聘的文員,現在都是一臉的怪異,不少人,不時傳來兩聲咳嗽,什麼個事?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張仲的心裡,現在正在破口大罵:「八哥,娘的,太不懂規矩了,知道不,巴馬是我的授師,真正的授師,沒事你鄙視他幹什麼?惹火了我,小心我讓你好看」。

「哎呀,我的天」,八哥心裡只差爽呆了,好,好,好,今天八哥我算出了一口惡氣,居然無意間鄙視到了張仲的授師,成就,成就啊,當然,送給張仲的意識卻是另一套:「我怎麼知道這老頭是你授師,我鄙視他是給你幫忙來著」。

對面,巴馬總算緩過氣來:「張人中,你打算怎麼試?」

張仲的竹簡已經找了出來,要試,還真得換個辦法,真要放進去再找出來,可就沒有絲毫技術含量了,張仲想了想:「這樣吧,授師」,張仲對文員們一指:「他們都沒有找到各自的竹簡,而我,讀書的時候,有注意過他們的竹簡,既然授師要考我,我就不客氣了,授師,你隨便指一個文員,我找出他的竹簡就是」。

好傢伙!全場無聲。

巴馬也是身體一僵,定定神,心說,如果張小子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這就說明,這小子的確是館長的最佳人選,自己還真不能因為他的小毛病而屈才了:「好,假如小張你真能幫這個文員找到竹簡,我就算你過關」,隨手對一個文員一指。

張仲不慌不忙,走到竹簡堆裡,隨意一瞄,順手撈起一塊竹簡遞給巴馬,巴馬一對,心情有點激動的大聲喊到:「完全正確」。

本就凝神看著的文員們,齊齊鼓掌歡迎起來。

這,和找出自己的竹簡可是兩碼事,這張文員,也太玄乎了吧。

張仲微微一笑:「其實,我的狗比我更厲害」。

八哥一聽,趕緊昂首挺胸。

張仲拍拍他的腦袋:「去,給大家露一手」。

八哥心領神會,撲進竹簡堆,隨口叼起幾塊竹簡,飛快跑到文員堆裡,分發。

巴馬一對:「完全正確」。

「唧唧唧唧」,八哥狂妄的在場子裡叫了幾聲,又扎進竹簡堆,這回,一陣好忙,在場文員,包括張仲都人手分到了一塊竹簡。



第二二五章 小狗當家
因為八哥超凡脫俗的表現,張仲終於當上了圖書館館長。
走馬上任。

圖書館佔地面積足有20多畝,偏離鬧市,靠近太學,整個圖書館其實是一個小別墅,不止一棟樓房,小別院院內有一些花草樹木,曲徑通幽,倒也幽雅,只是,張仲進了圖書館以後,才發現,自己這館長,說實在點其實就是一看門的。

因為圖書館的特殊性,巴馬給了張仲兩個月的時間熟悉館內情況,指出第三個月就會送來需要查閱的條目。

其實就是讓張仲熟悉一下圖書館內擺設的亂七八糟的竹簡的位置,便於查找。

張仲一陣頭暈。

這個圖書館和他記憶中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給地球上,去圖書館查書不是什麼困難事,到這,居然是個體力活不說,而且還必須得有超凡得記憶才能勝任。

摸摸腦袋,張仲有點抓瞎。

就這樣當館長的話,這辦事效益是不是太低下了?

一連過去幾天,張仲發現,圖書館居然沒人前來,整個圖書館安靜的恐怖,鬼都打的死人的感覺,合著,這20多畝地,由憑張仲折騰了吧。

張仲有點明白,在坦因斯大陸,圖書館好像並不被重視。

得,這個環境剛好適合張仲潛修。在沒有足夠的實力應對聖級高手以前,張仲還是老實點好。

他可以不信老道士會殺回來,但聖級高手的存在不由他不信,因此,進步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不過,要想靜心修練,首先得履行好館長職責,三個月後就開始有查書任務,雖然張仲不認為找本書對自己有什麼難度,但張仲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最大限度提高查書速度,這樣自己修練的時間就會多上很多。

怎麼提高查閱速度呢?

張仲打量打量館院內的藏書室,開始動起了腦筋。

「小壞」,張仲思考了一會,開口問到:「坦因斯大陸圖書堆放有什麼規律沒有?」

「規律」,小壞在顯示器上歪著腦袋想了想:「要說規律,勉強有個時間規律吧,同一時期的竹簡差不多是堆放在一起的」

這個,張仲心說,這個規律的作用不是很大!

是不是,自己可以把地球圖書館的一套管理辦法給套用過來呢?

不過,張仲稀里糊塗這麼一回憶,很遺憾地發現,自己還真沒學過如何管理圖書。

地球啊,分工太細。

細到每個領域都有專業人才,這其他人就只能一知半解了。

摸著腦袋感嘆了半天,張仲開始對照自己的能力琢磨這館藏的辦法,磨刀不誤砍柴工,只要自己把這辦法搞對了,這館長當起來絕對會輕鬆許多。

記得,公文體系中,總是把公文標題的主要詞彙、主要意思給抽取出來,叫做「主題詞」。

比如,自己寫過的:「關於援助美索河流域難民的請示」這個標題,稍稍一抽,自己就可以認定「援助、美索河、難民、請示」這幾個詞為主題詞。

再對照一下自己查取圖書的經歷。

好像是叫什麼「檢索」的吧,檢索來檢索去,不就是整幾個主題詞在搜索東西嗎?

所以,首先,張仲覺得,自己應該給圖書館裡這些亂七八糟的竹簡圖書,給編訂出一個主題詞來,方便檢索。

接著往下想啊。

張仲不知道圖書館的圖書是按照什麼規則擺放的,但是,地球的時候,張仲坐過辦公室,當過地球文員,對辦公室一套還是很精通的,其中,有一項工作職責,和圖書館分類放置圖書的規則應該是大同小異。

什麼呢?

檔案整理唄!

辦公室收文發文,良好的歸檔習慣必不可少。

張仲摸摸腦袋,不管了,借用借用檔案管理的辦法,我來當當這異界圖書館長吧。

只不過,地球的圖書館長會不會說我外行呢?

不管了,反正他們不知道我在這異界一通亂來。

看看圖書館院內,幾棟三層樓的藏書館,尤其是有點高大建築感覺的主館,張仲突然有點頭暈,工程有點大啊,這述亞帝國,也太不把圖書館當回事了吧,這麼大的館,居然就安排一個館長了事。

張仲心裡這麼一陣罵,地球第一大圖書館美國國會圖書館,據說有員工5000多人,現在倒好,自己現在也當上了最大的圖書館長,結果,光桿司令一個。

人比人氣死人,起碼的女秘書都沒陪一個。

只是,張仲再一想,據說,地球最大的圖書館每年需要接待讀者200萬以上,也就是說,5000美國人,每年得被地球各國讀者平均光顧400次以上,對比一下自己,好像只要幾天找到一本圖書就算過關。

如此一想,心裡平衡了呢。

稍稍意想一下美國人忙著接客的景象,張仲心裡偷偷快樂了一把,然後,開始琢磨這幫手的事。

小壞是一定要的,依靠小壞,可以再整個圖書館建立一個龐大的監控體系和先進科學的查閱體系。

八哥是一定要的。

沒辦法,這竹簡要歸類放置,八哥的作用太大了。

苦力啊!

麻子呢?也用的上。

作用:同八哥。

接觸這麼久,張仲逐步摸清了身邊幾個傢伙的脾胃。

旺財最好說,百依百順,但智商不是很高,假如八哥調皮,可以讓旺財辦事,效益差點,但絕對忠實可靠。

麻子也好說,典型的有肉就是娘,只要有香噴噴的肉吃,一切都好說。

八哥這小子花花腸子最多,最喜歡唧唧歪歪,但這小子有三好,好色、好面子、好吹牛,估摸著,得給他戴上一頂高帽子才行。

八哥還是把旺財的身上裹得灰不溜秋,懶洋洋地在院子裡曬太陽,旺財現在變成了美女丫頭狗,讓八哥最近很鬧心,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變成了小狗樣子都害怕大公狗找麻煩。

還是把旺財整成灰姑娘狗安全點。

「小壞」,張仲眼角瞄瞄打盹的八哥,開始說話:「其實,我這次能當上館長,你還別說,八哥功不可沒」。

這話音剛落,張仲發現,八哥的小耳朵無聲無息的豎了起來。

小壞在顯示器上看著張仲,不明白張仲是什麼意思,但跟了張仲這麼久,自然知道張仲不會無的放矢,還是配合一下吧,看看張仲又準備怎麼玩八哥:「嗯,我也這麼認為」。

「蚤」,麻子不滿了:「仲哥,要說,我也是功不可沒,全場人都給我麻得跳了起來,仲哥,你怎麼不誇獎誇獎我呢?」

「我的天」,八哥站起身,抖抖身子,捍衛自己的榮譽:「麻子妹妹,你這也叫功勞,你知道嗎?外邊已經有不少人稱呼仲哥什麼嗎?虱子王!!知道不,這外號怎麼來的,還不是你給惹得禍,你啊,一邊涼快去」。

心中這一高興,張仲在他口中榮升成了仲哥。

麻子……虱子王?這外號可不怎麼中聽。

張仲也是一陣頭暈,他敢打賭,假如外邊有人這麼叫自己,不用問,這外號一定是八哥這小子給傳出去的,不過,咱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還是搾取他的勞動力來得實惠:「正因為八哥功勞大,所以,八哥,我決定,讓你代替我行駛這館長職務」。

「我?當館長?」八哥抬起一指狗爪對自己的狗鼻子一指:「我的天,仲哥,你太有才了,這樣的事都想得出來」,不過,這小子也不是好騙的,放下狗爪子,嘻嘻哈哈地對張仲說到:「張仲,實話說吧,又要本天才幹什麼事了」。

張仲心說,這小子雖然愛耍愛面子,但智商還是不錯:「就是想八哥你領導領導這圖書館的整理和管理工作,把這個圖書館建設成為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六荒八合、維館獨尊的史上最牛最瀟灑、最強最暴力的圖書館」。

八哥……這話怎麼和我的自我介紹如此相近,不過,這眼中還是一喜,心說,既然有如此偉大的目標,這館長還真是可以考慮。

不過,這時,張仲猶豫了一下:「看來,八哥是嫌棄這館長責任太重,也是,一想,以後,這館長還得負責向外借書,要是一天來得幾個漂亮妹妹,這人還不得給煩死?算了,這麼辛苦的事,還是我自己幹吧」。

漂亮妹妹?一天幾個!八哥心說,張仲啊張仲,你騙誰?就這鳥不拉屎的地兒,會有妹妹來才怪,我的天,張仲居然拿我的缺點來引誘我,是不是啊,本馬不見兔子不撒鷹,就不上你的當。

張仲搖搖頭,邊向門口走邊自言自語:「要說,這圖書館一旦建好,這人就一定變多,這人一多尤其是妹妹一多,就一定特吵,我還是省省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麼著,過糊塗日子得了」。

「小壞姐」,八哥偷偷問在地上曬太陽的小壞:「張仲的館建計劃有幾分成功的可能?」

「你見過張仲打沒把握的仗嗎?」小壞隨口便答:「百分百能成」。

八哥一聽,心說,張仲這小子還就是打一些沒有準備的架,雖然每次都狗屎運超好的化險為夷。不過,一想,不定這次,真能成,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八哥覺得,為了日後的幸福生活,拼了,想著想著,搖著小尾巴跟著張仲跑了過去,邊跑邊喊:「張仲,張仲,老子上你的當了,你說說,這館長都有些什麼事要做」。



第二二六章 我見
馬上,八哥發現,自己這館長只領導一個很不聽話的「麻子妹妹」,不僅如此,自己這堂堂館長,還得聽從張仲這個自封的智囊的建議。
搞了幾天,八哥發現,其實自己等於苦力。

為了日後的幸福生活,忍了,不過,張仲,咱們走著瞧,八哥心頭這個恨,自從跟了張仲,哦,準確點說是落入張仲魔掌以後,他就沒佔到過便宜。

日後要寫本回憶錄,就叫八哥的悲慘生活!

坦因斯大陸三種職業,魔、戰、文,實際上,張仲讓小壞掃瞄以後發現,這三種職業當中,以文員類的竹簡最多,魔法師和戰士相關竹簡較少,按照這個實際,張仲粗略的分類,主館足夠大,就是文員館藏區了,其他副館,以主館為中心,左魔右武。

想想也明白,大陸,魔法師和戰士的修練方法,各個家族都奉若珍寶,小心典藏,絕對不會外傳,想必,這圖書館裡邊一些魔武相關要不就是大陸的通用貨,要不,就是一些不怎麼成名、不怎麼有出息的魔武修練者的無關緊要的一些修練心得,要不然,這圖書館也不會如此冷清。

文員類竹簡之所以東西很多,主要是時政歷史類的,還主要這些東西並不怎麼被人看重。

看著堆積如山,亂七八糟的竹簡,張仲苦笑,慢慢整理吧。

先騰出一棟副館,把竹簡都搬到外邊,還好,這幾天,晴朗,方便張仲操作。

讓八哥指揮麻子把副館騰空以後,開始整理。八哥領導魅力不夠,只有身先士卒做表率,累死!

嚴格的說,如果沒有小壞幫忙,這工作就沒法開展。

竹簡放在空地上,小壞一掃瞄,竹簡的類型什麼的一清二楚,按照張仲所說的,小壞把竹簡分成三類。

然後,就是操作了。

張仲的操作模式是:等量交換。

何為等量?

簡單,這個副館按張仲的計劃是存放魔法竹簡的副館,交換的辦法就是,拿這個副館內清出來的戰士竹簡去右邊副館內換取等量體積的魔法竹簡出來,而文員類的竹簡則去主館中換取等量的魔法竹簡出來。

當然,這等量也有一定的講究,並不是胡亂換,這個副館,張仲準備放置土系魔法相關竹簡,所以,換出的竹簡,偏重土系。

八哥、麻子在小壞的協調指揮下,忙得團團轉,好在,這兩個傢伙體力了得,不知道疲倦,行動起來倒也是輕車熟路。

小壞當然最忙,一邊指揮館長、副館長搬竹簡,還得一邊按照張仲的設計,給每個竹簡在顯示器上標注一個簡易的主題詞,方便張仲借鑒。

麻子當上了副館長,這職位是館長八哥任命的,你還別說,麻子當上副館長以後,這工作積極性高漲不少,當然,還是八哥這館長帶頭帶的好。

張仲忙活起來以後,圖書館內,終於形成了一整套流水生產線,高效運轉起來。

副館竹簡從門口到內,張仲的擺放順序是一級土系相關、二級土系相關……一直到土系禁咒相關,遺憾的是,這個副館內,擺到四級土系相關以後,竹簡就寥寥無幾,禁咒的土系相關無。

放眼望去,大多還是:土系魔法入門心得、土系魔法新手上路、土系魔法修練之我見等等之類的基本玩意。

等等,張仲看著這本土系魔法修練之我見,心說,這竹簡怎麼沒有落款?

還有,看這竹簡的標題,「我見」、「我見」,標題夠大,就看這傢伙能「我見到那一步了?」

張仲信手打開「我見」竹簡,對上邊瞄了過去。

暈,這個「我見」的主人足夠狂,居然連禁咒也給「我見」了!是不是啊?張仲揉揉雙眼,有沒有這麼猛的魔法師?這東西怎麼會跑到這無人問津的圖書館內來了?

張仲雖然號稱天才,但是,對於他從來沒有涉獵過的魔法,還是兩眼一摸瞎,瞅了半天,愣沒看出這個「我見」的高明來,想了想,算了,看這竹簡的主人膽子夠大,居然連禁咒也敢「我見」一把,定位還是定高點吧,隨手給定了一個三級,扔給八哥,給弄進館去了。

假如,說的是假如,假如這竹簡的主人真是一禁咒大法師,而且這會看到張仲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一準會吐血三升而亡。

處理完「我見」,張仲悠然自得的繼續。

第一個土系副館整理完畢,除了「我見」以外,沒有發現其他異常,至於這個土系副館能有多大用處,不在張仲的考慮之列。

第二個,風系副館,無異常。

第三館,水系;第四館,火系。均無異常現象發生。

整完這四館,發現圖書館內,還有不少雜亂的魔法竹簡,小壞掃瞄了幾個,都是些偏門的,比如自然系、毒系、光系、暗系什麼的,唯獨沒有發現張仲比較期待的傳說中的亡靈系魔法。

自然繫在精靈一族中比較常見普通,但到人類這裡,修練的就很少了。

張仲想了想,給這些偏門魔法定位:雜系!

也給整了一館。

只是,整這雜系的過程中,張仲的興趣來了。

是這一段話引起了他的足夠的好奇心。

一位名叫馬思的精神系魔法師開篇寫到:修習精神系魔法足有40餘年,到現在為止,我,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初級魔法師,居然連最低的領子都沒有混到,失敗。因此,假如你想從這個竹簡上找到什麼高深的魔法的話,恐怕你要失望了。

估摸著,看到這竹簡開篇的幾句話,就很少有人會注意一個初級魔法師的修練心得了。

但張仲這會不是剛好整理完魔法竹簡,難得輕閑嗎,無聊,拿來瞅瞅,就這麼給瞄了下去。

這叫馬思的哥們還在發牢騷,一看,還儘是些埋怨命運不公,時運不濟的話,一大堆,張仲閑著也是閑著,給張仲,看禁咒魔法心得和看一個人牢騷相比,後者對張仲而言,更有意思。

但是,看著看著,張仲驚「咦」了一聲,身子一正,眼中放光,正經起來,娘的,這樣都能淘到寶?

馬思嘮叨了很長很長,終於,筆鋒一轉:這位讀者,你能讀到這裡,我馬思佩服,下邊,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精神系魔法吧。偶爾一次,我有幸見過兩位金級戰士高手相鬥,他們,放出了各自的氣勢,你知道嗎?這時,我發現,他們的氣勢,說穿,就是精神系魔法的一種,而且,搞笑的是,這兩個金級高手貌似並不懂得怎麼利用這種得天獨厚的精神魔法,於是我鄙視了他們一把!

張仲汗一個,貌似,自己也不會運用這所謂的勢,是不是,自己也被這該死的馬思給鄙視了呢?

馬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張仲雙眼放光,這句話是:其後,我潛心研究精神系魔法的各類運用,終於找到了一些應用竅門,但當我興致勃勃找金級高手去試驗時,被別人鄙視了,居然沒有一個金級高手願意跟我探討這個深奧的課題!我只好將一些應用之法寫在這竹簡之上,扔進圖書館,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將我馬思之名傳遍大陸。

落款:初級魔法師,馬思。

這後邊還有很多竹簡,想來就是馬思所說的精神力運用法門,也就是勢的運用法門了。

張仲覺得,這東西,有用。

翻開下邊的竹簡,一瞄,論戰士之勢和精神共振以及蠱惑魔法之間的關係。

這個論述有點繞口。

勢,張仲懂。

精神共振、蠱惑魔法是什麼呢?張仲只能從字面上簡單理解這兩個東東的意思。

還好,馬思這傢伙考慮到一般人並不涉獵精神系魔法,所以,在這竹簡當中解釋的很清楚,而且還舉例子來說明問題,很好理解。

馬思的以一場戰鬥中,一個金級戰士的作用為例子來闡述自己的論述,讓張仲省力不少。

看著竹簡,張仲不由想起了老戰。

老戰的勢就是在戰場上形成的,所以老戰的勢放倒戰場上去就是肅殺之勢。

而這種勢,按照馬思的說法,並不適合在戰場運用,準確點說,是不適合在自己隊伍中放出去。

張仲一想,有道理,老戰的勢在自己這邊一放,連自己的將士也跟壓制了。

馬思對這個狀況提出了解決的辦法,辦法就是,精神共振。

精神共振是很簡單的精神系魔法,應用原理,就是利用魔法口訣、借用各種環境因素,讓施法者周圍的人被施法者感染,出現某種一致的精神狀態。

比如老戰,假如能使用精神共振魔法把將士們的精神給共振到自己的勢態中去的話,不僅就能大大提升將士的戰鬥力,而且還能增幅自己的勢能。

精神共振?張仲想了想,突然發現,這東西,居然和自己文員氛圍場的作用類似。自己氛圍鋪開,不是能讓人自然心中平靜,無意殺戮嗎?

自己是不是無意之間共振了別人呢?

看來,這圖書館內的藏書,也並不是一無是處,仔細淘淘,還真能淘出寶來。

或許,張仲心頭有種預感,口氣忒狂的「我見」,也是一高級貨!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07 AM

第二二七章 蠱惑
不過,張仲沒學過魔法,不識貨,再加上,張仲可沒打算學魔法,所以說,暫時,這東西就這麼著吧。
對張仲而言,魔法也好,鬥氣也好,甚或是鐵甲鐵乙的真氣修為也好,都沒有任何意義,這些東西,張仲就算是修了,而且也修到顛峰狀態了,估計也不夠老道士一根手指捏的。

相反,張仲一直搗鼓的這個文員體系,正在逐漸成型的文員修練之法,不定就能讓這老道士大吃一驚。

當然,魔法也好、鬥氣也好,只要是高級階段以後的修練心得,應該都對張仲的修練很有借鑒意義。

勢於蠱惑魔法的共同點就讓張仲很受啟發。

蠱惑是高級精神系魔法,馬思也只聽說過,並不知道怎麼用,但張仲從馬思的字面上分析,所謂蠱惑,應該就是以自己的勢能控制別人的精神,讓別人按照自己的意願辦事。

張仲當然不知道如何去使用這個蠱惑,對這個魔法也沒有什麼感受,張仲讀完馬思的論點以後的收穫是,進一步認識了聖筆信的第二個技能:信口開河。

坐在空地上,張仲渾身開始閃動乳白色光華,受馬思的論點牽引,這會,他又進入了狀態,舉一反三,開始冥想自己的技能,信口開河,聖筆信不是說過嗎,這技能,就算沒有聖筆信,張仲也能領悟出來嗎?

現在,張仲結合蠱惑和勢的關係這麼一想,當時,美索河上,自己為了提升斗志,信口朗誦了一些氣勢磅礡的詩詞,是不是相當於,拿這些詩詞的意境蠱惑了自己,而讓自己進入這種精神狀態,產生了類似於這種精神狀態的勢能呢?

信口開河,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自我蠱惑。

或者,是不是,可以套一句地球上的常用名詞:自我催眠!?

信口開河,是不是可以如此理解?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先來一首淒涼的,張仲想了想,開始試驗,在地上緩緩起身,醞釀一下情緒,然後,嘴裡開始幽幽念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一邊念一邊回想詞人亡妻的傷感,心中,湧起強烈的淒婉哀傷情感,雙目禁閉,在原地矗立良久,身上的氣勢,無聲無息地散發開去,整個人陷入無邊痛苦當中。

強烈的悲哀氣氛散播開來,張仲只覺的心中鬱鬱難舒,小壞化筆,出現在手中,抬手揮筆,身子一躍,騰上半空,在空中疾書:悲傷欲絕!

四字寫完,心中感覺稍稍舒坦了一些。

看著空中的四個字,張仲心說,就是不知道這四個字的法則力量如何。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哭喪著臉說到:「效果好極了,你看八哥這德行就知道了」。

張仲聞言對八哥看去,就見這小子腦袋在地上一頓一頓的號啕大哭,邊哭這嘴裡還邊嘮叨:「我苦啊,我傷啊,我的天,誰有我八哥傷心倒霉啊,嗚嗚,可憐我八哥,身為天馬,如今公不公、母不母,看妹妹只能眼花,看母馬只能意淫,真是苦啊,我的天,這個日子真是沒法活了」,撲通,又是一聲磕在了地上。

還行,以八哥的道行都能給引誘成這樣子,看來這「悲痛欲絕」的效果還行。

醞釀醞釀情緒,張仲從這首悲傷的詞意中調整出來,信口開河可以,但自己也給陷進去可就不太好了。

下邊,再試試什麼情緒比較好呢?

張仲看了看,發現,麻子這傢伙雖然也有點情緒低落,但明顯遠遠沒有八哥一般悲傷欲絕,看來,自己技能效果的好壞,也和受施者的心境有關。

看著麻子,張仲心中一動。

試試,能不能讓麻子也丟丟醜,在腦海中這麼仔細一番找,還真是找到了形容飢寒交迫的詩詞。

拿出來試試吧:夜寒每達旦,懷抱安得寬;朝饑或過午,忍此良亦難。

同時,心頭想起了飢寒交迫的賣炭翁,眼前,彷彿出現一個在天寒地凍的冰雪之中,蹣跚拖著炭車艱難前行的老翁,襤褸的衣衫下隱約可見枯瘦無柴的身子骨……

想著想著,張仲自己竟然覺得又餓又冷起來,趕緊躍上半空,寫字吧:飢寒交迫!

哀傷的意境本來就和飢寒交迫的意境比較接近,張仲轉換起來還是比較自然,這會,張仲落地以後,不用小壞提醒,對顯示器上看去,麻子無影,張仲要感知的話,比較麻煩,還是顯示器上來得直接。

只是,當他看到顯示器上時,意外發現,小壞正在咂嘴!!

看到張仲看來,小壞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旋即沒好氣地說到:「張仲,你怎麼不信口開河點高興事,你看你都整了些什麼明堂」,說完,手對顯示器上一指。

張仲一看,哭笑不得,麻子和她的情郎們,現在正擠成了一堆,取暖中。

只是,這天彷彿大太陽,幸虧麻子耐高溫那,不然,這般折騰,不定得中暑。

麻子這嘴裡當然也不得空:「仲哥,仲哥,怎麼回事?麻子我覺得今天得口糧沒吃夠,哎呀呀,肚子好餓,加餐,麻子我要加餐」。

張仲搖搖頭,順手甩出肉,結果,肉還在空中,八哥一躍而起,叼起就跑,打劫了!

麻子一愣,破口大罵:「八哥,該死的八哥,蚤,告訴你,千萬不要搶麻子的食物,快,快放下,不然我不客氣了」。

「麻子姐姐」,旺財說話了:「現在是我,我餓了,要吃點肉,我今天都還沒吃東西呢」

張仲……沒想到,旺財這老實人也中招了。

沒辦法,又取出一塊肉向麻子扔了過去。

麻子心說,這會沒人找我搶了吧,念頭剛剛起,呼啦一聲,竄出來一夥圖書館內的原住居民,老鼠,不等麻子回過神來,再次打劫,將肉拖了飛跑。

麻子呆呆地愣了半響,也顧不上上什麼寒冷了,跳起來破口大罵:「蚤,反了,反了,怎麼誰都敢打劫老娘了,老鼠是吧,老娘和你們沒完」,罵完,小臉可憐兮兮地看向張仲。

張仲……看來,自己這信口開河還真是通殺。

張仲物資夠多,所以,麻子最終還是分到了一塊肉,當然,這肉也不是白吃的,代價就是,今天工作量翻倍。

為了充分挖掘八哥和麻子的工作積極性,也為了不斷鍛煉自己的新技能,接下的幾天,張仲隔三差五地在空中寫上四個大字:積極肯幹。

小壞是唯一知情的,但也在大罵張仲卑鄙的同時,被張仲給積極了,整天忙得暈頭轉向。

八哥納悶了幾天,觀察了幾天,有點子感覺,本想就此找張仲理論一番,但是,一想,要是把張仲惹毛了,死張仲真要在空中信口開河一句:慾火難平,或者更簡單點,就寫兩字:發春。惹得旺財性起,事情可就大條了。

戰戰兢兢,小心謹慎,八哥裝糊塗中。

麻子一直就是精力旺盛的代表,沒覺得異常,倒是她的情郎們抗議她最近臨辛的次數少了許多,害麻子擔心,是不是,自己提前進入了衰老期,為了證明自己,在張仲積極之餘,麻子努力證明自己,地蚤群炮聲隆隆。

有了張仲的技能加成,圖書館內的檔案整理工作真正步入快軌道,張仲和他的寵物以及智能電腦通力合作,估計不要三個月,就能全面完成整理。

戰士修練心得這邊竹簡的整理和魔法這邊的略有不同,戰士的鬥氣雖然也分屬性,但實際上,很多戰士的鬥氣修練都是胡來的,相比魔法師要隨意的多,而且,張仲發現,戰士這邊的雜牌流鬥氣修練辦法忒多。

看過幾塊竹簡以後,張仲有點明白,很多戰士都是在戰場上、打獵、決鬥等一些特定場合強行領悟出來的鬥氣,或者說是戰氣來的適合,而這些戰氣大多因為主人沒有進一步的加以完善和成熟,大多只有初級部分的修練方法,被當成垃圾給扔進了這裡。

其中,有一個銀領戰士的鬥氣修練就具有十分典型的代表性,這小子,居然是個百折不饒的挑戰派,他的鬥氣愣是找人打架給打出來的,張仲給這個鬥氣修練方法的評價是:死纏亂打!沒有絲毫磕借鑒性。

當然,張仲還是發現了一些有用的鬥氣修練之法。

「小壞」,在整理完魔法鬥氣的竹簡以後,張仲整理了一下思路,交待:「你把這些我標示了特殊記號的魔法和鬥氣修練方法給我複製一份,我有用」。

小壞明白的點點頭,這些東西雖然對張仲幫助不大,但是,整理整理,加工加工,對張仲的華流密組可是有用。

密組的黑嶺山基地已經在普及鐵甲鐵乙的真氣修練之法,這東西給不能習鬥氣習魔法的文員修居然效果不錯,已經有不少文員小有成就反過來促進了文員之力的鍛煉,這對張仲來說,是個十分有利的消息。

但是,真氣雖然好,但品種太單一,有不少人並不適合修練。現在,張仲在圖書館裡這麼一搗鼓,問題解決了,有了這些修練方法做補充,不愁密組不發展壯大。

當然,張仲的基地裡,張仲的文員鍛煉之法依然是學習的重點,聽說,已經有一些文員可以引發薄弱的文字法則之力了,在坦因斯大陸,文員職業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悄然興起。

黑嶺山基地發展很不錯,張仲現在在想,是不是,應該再建設幾個類似的基地呢?

當前,還是先把這個圖書館的事擺平了再說,等熊霸積累點管理基地的經驗以後,再把他調離黑嶺山吧。

現在,繼續整檔。

到了大頭,堆砌足足有一個小山般大小的文員竹簡。



第二二八章 超級目錄
整理文員竹簡花了張仲大約個月時間,距離巴馬的期限還早,最大的工程已經完成,張仲不慌不忙開始下一步,編製查閱目錄。
目錄編製的好壞,直接關係查閱便捷與否,不能馬虎對待,張仲開始動腦筋。

坦因思大陸的圖書館最基本的防潮防腐還是做得不錯,竹簡都放在木架之上,當然,因為坦因思大陸沒有紙,所以,給竹簡上做標籤不切實際。

張仲思考了一下,把竹簡的編號寫在了放置竹簡的木架之上,竹簡體積大,因此這編號比較稀疏。

至於這編號的原則嗎,簡單,比如魔法竹簡區的第一塊竹簡,編號就是:魔土1-1。

解釋一下:魔,代表魔法竹簡;

土,代表這是土系魔法;

1-1的意思是:第一級的第一個。

以此類推,往下編。

張仲一直放在心中的「土系魔法之我見」竹簡,被張仲擱在土系三級魔法中,是第三級的第30個竹簡,因此,「我見」的編號就是:魔土3-30。

對張仲搞得這些莫名其妙的編號,小壞不明白意思,覺得純粹是瞎忙活。張仲也難得給他們解釋,我行我俗,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路編了下去。

魔法和鬥氣竹簡區很快搞定。

整到文員竹簡區,有點麻煩了,原因吧,很簡單,這文員竹簡可是沒什麼屬性之分,這編號的原則得重新想。

文員竹簡大多是文員處理各類事物以後給扔過來的,涉及帝國方方面面,什麼東西都有,這編製目錄的難度可就大得多。

張仲思考了半天,不得要領,最後,心一橫,乾脆,咱按照地球的大原則來分。

第一個大號的竹簡區:文農區。

文區別魔武,農代表農業,坦因思大陸現下還是農耕為主,所以涉及農業的竹簡是最多的,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區域。

所以,這區,還得細化,張仲圖簡單,稍稍篡改一下地球的分類,大筆一揮,細化分類搞定:種、林、牧、副、漁!!

種,就是農業種植,張仲讓小壞一查,娘的,這塊的竹簡還是多的冒泡。

繼續細化,怎麼細呢?

簡單:春、夏、秋、冬!

按照這個分發,是不是,這農業區的第一號文件就編成了:文農種春-1號?

當然不是,這多沒水準,張仲的編號是:文農1-1-1。

道理很簡單唄:種、林、牧、副、漁對照1、2、3、4、5;春、夏、秋、冬依次編成1、2、3、4。

文員區的竹簡就是麻煩,搞定農業區,張仲發現,這農業區的編檔辦法,在這歷史區根本不能用!

沒聽說過春歷史、秋歷史劃分的,傷腦筋啊,這歷史類的還得重新想辦法。

按照年代編號,搞定歷史類。

發現,這軍事類的又得想辦法……

然後是天文地理、文化等等,張仲搞得頭暈腦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啪啦二十四信手一通亂編。

看看,他都編了寫什麼,搞最後,當他自己回頭看這些編號大原則之後,也是哭笑不得。

文化:歌舞、小說、詩歌、歪歪文!!

軍事:攻、守、圍、跑路!!

政治:方塊、梅花、黑桃、紅心!!

天文地理:東南西北中蕟白!!

眼暈了好大一會,張仲拍拍腦袋,就這麼著吧!

反正,最後這些東西都數字給替代了,誰知道我是按照什麼來編號的啊,只要我自己知道就行。

很久很久以後,一夥研究學者,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當年,大陸第一個超級目錄是按照什麼原則給編製的,有人私下問過當時已經成為那啥的張仲,這張仲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崩出兩字:秘密。

搞定各分區編號,有一項基本工程完工。

編製目錄進入最後一步。

張仲取了幾塊竹簡,開編。

第一號目錄,張仲想了半天,在竹簡上寫上兩字:總綱。

總綱,就是總的綱目。

這東東不是武俠秘笈的修煉總綱,但作用差不多,也是指導整個目錄的基本綱目。

總綱開篇,是圖書館的平面示意圖,各個大區在示意圖上進行了標注。

總綱內收下了查閱分綱的目錄。

總綱之後是分綱,分綱,基本就到了各個竹簡的編號和標題。

張仲編啊編,進入了廢寢忘食的狀態之中,實際上,正常情況下,睡不睡、吃不吃對現在的張仲而言,關係都不大。

小壞起先不知道張仲搞這些個總綱、分綱的有什麼用,也沒看出個明堂來,也沒覺得這東西會有多先進。

假如這東西足夠先進,按照坦因思大陸的文字法則,絕對會意思意思,弄點子天象出來,驚天動地一番,但是,現在,沒有半點動靜,也就是說,這東西很一般嘛。

實話實說,就連坦因思大陸法則系統,也不知道張仲現在在搗鼓什麼,自然完全沒有反應。

張仲現在,壓根就是,胡亂把一些文字一些符號進行了:亂點鴛鴦譜!

沒有一點科學道理吧。

只到張仲的目錄完全修編完畢,沒有絲毫反應。

張仲現在心神完全在新編的目錄上,沒有注意這外界的事物,看看耗時兩個多月才整好的目錄,張仲深吸一口氣,嗯,是時候看看這目錄的作用了。

「小壞」,張仲緩緩說到:「現在,我們來試試這新整的目錄的作用吧」。

「怎麼試?」小壞看著張仲面前的竹簡,有點不明所以地問到。

「簡單」,張仲微微一笑:「小壞,你隨便給我說一個這館內的竹簡,我保證在瞬息功夫就能給你找出來」

八哥和麻子這會也好奇地跑過來旁觀,這東東,讓他們一陣好忙,現在,看看有什麼用沒,看看自己的汗水白費沒有,雖然麻子沒有汗水的說。

「我的天」,八哥聽到張仲說話,不等小壞發言,首先表示了不信:「要說,這圖書館竹簡何其多,張仲,牛皮不是這麼吹的吧?」

小壞也不信,就算是她,開全息掃瞄,要想在這方圓20多畝的圖書館內找到指定的竹簡,只怕也得花點功夫,張仲,不會這麼快吧?

張仲見幾個一臉不信地看著自己,雙手一擺,聳聳肩:「行不行,試過就知道」。

「好」,小壞看了看一臉自信的張仲,想想張仲一貫來的神奇表現,心說,莫不是張仲真有辦法?隨便掃瞄到一塊竹簡,嘴裡飛快地說到:「你給我找找『山芋種植時令氣候』這塊竹簡」。

張仲微微一笑,看我的。

迅速打開總綱,找到文員竹簡的目錄區,顯示,農業分綱目錄在第三塊分綱目錄上,再查

張仲手腳利索,只一下,就找到了小壞所說竹簡的編號,文農1-1-56,記得自己坐的這塊剛剛好是農業區,一看木架上的編號,好傢伙,就在身邊不遠,對一塊竹簡一指:八哥,這塊就是,取來給我。

是不是啊?八哥看看小壞。這麼快,能找到不?

小壞在顯示器上,一臉詫異:「不用取了,就是這塊,不過,張仲,這麼快,你是怎麼找到的?」。

張仲揚揚手中的竹簡:「這就是目錄的作用了,其實,無論是八哥還是旺財麻子,只要會用這目錄,查找這竹簡都是超級快,小壞,你如果會用的話,就更加快捷了」。

是不是啊?八哥兩眼放光:「說說,說說,這目錄怎麼用?」

「很簡單」,張仲稍稍一解釋,八哥馬上就明白過來。只是,麻子就只有乾瞪眼了,八哥這個得意:「麻子妹妹,是不是要八哥給你掃掃盲?」

「蚤」,麻子破口大罵:「要掃盲老娘不會找仲哥和小壞姐啊,讓你掃,估計老娘就認識幾個下半身的字」。

「嘿嘿」,八哥不跟麻子理論,開始玩查書,好玩,玩的不亦樂乎。

八哥玩查書這會,坦因思大陸文字法則系統終於回過神來,法則來法則去,發現,這個看起來亂七八糟的目錄還真是,坦因思大陸的又一個難得創新。

只是,法則系統迷糊了,按理,這種創新要在目錄編成第一時間給引發天象的,但自己居然被這目錄的外表迷糊,沒看出這目錄的可貴之處,貽誤了最佳天象時機。

怎麼辦?

補一個?

還是不補了吧。

乾脆,直接給這目錄竹簡賦予一些能力了事!

坦因思大陸文字法則,也就是自然法則中的一種,在稀里糊塗一番法則以後。

張仲面前的目錄竹簡開始發生變化。



第二二九章 小狗當家(二)
法則給的變化到也不是很明顯,就是竹簡青光閃了閃,然後就沒了動靜,張仲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張仲見過幾次異象了,知道,這點動靜算不上異象,但是,如果不是異象,竹簡沒事閃什麼光?

定神對竹簡瞄了幾眼,發現,竹簡的名稱居然發生了變化,以前,張仲給竹簡的名稱很簡陋,就兩字:目錄。

現在,變成了四字:超級目錄!

暈死,改個名?這算什麼意思?

八哥這時剛剛好叼了一塊竹簡跑了回來,感嘆,有了這目錄,找竹簡簡直太快了:「本馬再找一塊,小壞姐,你出個題,我去找」。

「我見」,小壞隨口說出了張仲一直惦記的竹簡,當然,說得是全稱。

「好呢!」八哥打開目錄,哦,不,現在是超級目錄,三下五除二找到「我見」的位置,大聲說到:「魔土3-30」,撒開小腿,準備去找。

「颼」的一聲,不等八哥開跑,地上憑空出現一卷竹簡,八哥狗爪子揉揉雙眼,然後,扒開竹簡一看:「哦,我的天,魔土3-30!」可不是,「我見」居然自己跑來了。

張仲一愣,什麼意思?難道,這超級目錄就超級在可以隨便調來這館中的任意文書,是不是啊?如果真是這樣,這目錄,就真夠超級了哈。

八哥感嘆了一下,也反應過來,隨口嘮叨一句:「文軍1-2-5」,一塊竹簡飛來,趕緊扒開目錄一看:「哦,我的天,準確無誤!」

張仲也不信邪,隨口念了一個編號,呼啦一聲,又飛來一塊,八哥手忙腳亂一查:「哦,我的天,準確無誤!」

小壞、八哥、張仲三個這下樂了,對望一眼,你一個我一個,房子一會堆滿竹簡,一查,還都對,不用問,這超級目錄簡直就是自動檢索機,還是忒超級這種。

這三個玩的歡,把邊上個不認識字的文盲麻子給急壞了,帶著情郎們乾瞪眼:「蚤,真是蚤,就不信老娘不會玩」,在地上蹦達了一會,麻子終於想出了一招,帶著情郎們一下跳到超級目錄上,大喊一聲:「來,全部都有」。

張仲一愣,還沒說話,八哥已經怪叫一聲:「哦,我的天,麻子妹妹,你有沒有如此狠?」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竹簡劈頭蓋臉堆砌了過來,瞬間,將張仲和八哥給埋了個嚴嚴實實,竹簡堆裡,彷彿聽見有人在說:「哦,我的天」。

「蚤」,麻子偷偷罵了一句:「我看你們還玩」,仗著自己體形較小,偷偷從竹簡之間的空隙中爬出來,溜之大吉也,走得時候還是很負責任地給小壞交待了一句:「小壞姐,前段時間,這裡的老鼠居然搶我的肉,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去找他們麻煩了,你給仲哥帶句話,說麻子我整完老鼠就回來」。

小壞無所謂,麻子「全部都有」的時候,她已經見機躲進了張仲的體內,現在安逸著呢,不過,她發現,這麻子壓根沒等她回話,早就不見了影子。這圖書館的地下結構挺奇妙,小壞居然探測不了,想來,這麻子跑地下玩去了。

竹簡堆裡,張仲小暈了一會,馬上想到,超級目錄既然能把竹簡給弄來,想必也能給弄回去,不會只會單向流動吧:「小壞,給我找找目錄」。

小壞聞言,趕緊掃瞄了一個張仲和目錄的位置圖,還行,目錄距離張仲很近,張仲頂住身上竹簡的壓力,將超級目錄拿在手中:「回去,全部都有」。

身上竹簡一輕,呼啦一聲,滿屋子竹簡一閃,空了,房子中,跌坐在地的張仲和趴在地上的八哥對望了一眼,八哥突然感嘆:「哦,我的天,這超級目錄太強悍了,跟張仲你一樣的卑鄙」。

張仲微微一笑,有了這個超級目錄,自己這館長可就會輕鬆到失業。不過,剛剛好,自己可以抽出大把時間,在這圖書館內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文員知識,力爭在段時間內取得一個突破,至少要能達到於聖級高手正面抗衡的地步,也只有這樣才算具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也才能出世和自己的親人團聚,不然,就憑自己現在的修為出去,只會讓親人們擔心,給親人們帶來麻煩。

愛人,同理。

就連幻境,張仲進去後,也沒見述琳、愕小禾還有丫丫,現在這個狀況,見了還不如不見,徒增傷感而已。丫丫有小泥人在手上,想必在幻境中經常和小禾、小琳一起玩吧。

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八哥,張仲緩緩開口:「八哥,明天,我打算開始在休息室潛心學習這館中的各類文員知識,這圖書館交給你打理沒有問題吧?」

八哥猛翻了一陣白眼:「張仲,你這是在剝削我的勞動」,不過,想起了什麼,眼珠子轉了一陣:「是不是,館內由我全權做主?你不管事了?」

張仲一愣,看著鼠頭鼠腦的八哥,心說,這小子不是又有什麼餿點子吧?不放心,交待:「我當然不會管事,不過,八哥,我也有幾天大原則,這第一,不能打擾我;這第二,不能損壞這圖書館內的建築和任何物件;這第三,不能弄丟任何一件館藏竹簡,做得到不?」

「沒問題」,八哥狗爪子拍拍胸脯:「仲哥,你放心,這點小事,天才八哥一定搞定,這些大原則,八哥我一定當成我館長生涯的座右銘」。

這小子又叫張仲為仲哥了,張仲看看小狗閃爍的眼神,心中忒不踏實,總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小子的破壞力,但是,轉念一想,除非自己去密組中調人過來,不然還只有依靠這小子辦事了。

算了,有了三個大原則,想來這傢伙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張仲清理文員檔案時,找了不少對自己有些借鑒意義的竹簡,現在急著去學習,隧不跟八哥多說:「好吧,就這樣吧,這館長就暫時交給你管,有什麼搞不定的,你就來問我吧,對了,千萬小心,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話,不然,會有人抓你去解剖的」。

「行了、行了」,八哥兩隻腳爪只推張仲:「你進去靜修吧,安心靜修吧,這圖書館交給我天才八哥就是,走,你快點走」,推推搡搡,把張仲給推進了休息室,然後,十分周到體貼地幫張仲拉門,真是難得。

張仲感嘆了一聲,難得,真是難得,不管八哥,開始自己的文員知識進修。

門外,八哥在門口伸出一隻爪子,沖天上坐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然後,側著身子,把耳朵貼在張仲休息室聽裡邊的動靜,聽見裡邊翻竹簡的聲音,確認張仲已經開始靜修,躡足躡腳,身子後退幾步,生怕打擾了張仲一般,一直走到老遠,在原地一跳老高,空中一個翻身:「旺財小丫頭,我們終於自由了,我的天,自由萬歲,現在,我,就是這館裡的一把手,旺財小丫頭,你可得聽我的指使啊」。

「隨便」,旺財無所謂得很,她壓根不會跟八哥爭什麼權利。

「嗯」,八哥搖頭晃腦在地上踱了幾步,自言自語:「下一步,八哥我要怎麼做呢?」

「有了,旺財小丫頭」,八哥大聲宣佈:「我決定,讓你的美麗再現容光,走了,我們去洗澡,洗得香噴噴的,打扮的漂漂亮亮,走了」。

旺財滿腦袋的問號,什麼意思?八哥不是一直把身上弄得灰不溜秋的嗎?現在,發什麼神經?

不一會,八哥從洗澡的地方一衝而出,抖抖身上的水,嘴裡叼著聖衣,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瓶紅色的染料,把聖衣染紅,染成一件小狗襖的樣子,往身上一套,嗯,配以旺財現在已經變得潔白通途的皮毛,漂亮極了哦。

穿好聖衣,再度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跑進屋中,叼了一直筆,探頭探腦,悄悄打開圖書館館門,再把門輕輕掩上,左右東張西望一下,撒開小腿,消失在了街頭。

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張仲看著小壞的顯示器,是一臉的疑惑,這八哥,搞什麼鬼?

難道,他去青樓或者怡紅院不成?量這小子也幹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設想一下,一美女擰著小狗的脖子找自己討要資費的樣子,張仲不由啞然失笑,不管這美女如何有理由,總不能指證一個小母狗非法入侵吧!

隨這小子去整吧,實話說,自從進旺財身體以後,他也是夠苦的,讓他瘋瘋無傷大雅。

搖搖頭,張仲開始靜修自己的文員知識。

他的身前,擺了很多竹簡,這些都是他用的著的相關資料,超級目錄留給了八哥,方便八哥履行館長職責。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08 AM

第二三○章 虱子王(一)
首先,得對自己的修練有個準確定位,張仲精神進入修練狀態,館內一切事物全部甩開,潛心進入自己的潛意識當中,渾渾噩噩開始領悟自己的文員修練之法。
不知不覺,張仲掉到地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時間彷彿一晃而過,張仲的修練也因為東奔西跑的緣故,沒有進行過系統整理,現在,得認認真真完善一下自己的修練體繫了。

要說,張仲覺得自己的等級有點怪異。

如果但說勢,張仲現在可以和聖級高手抗衡,鷹少、金的勢能都已經奈何不了張仲,如果這樣算的話,張仲已經算是坦因斯大陸的高手之一了,按照密組的情報,這個大陸的聖級高手也就十多個而已。

不過,想來,這十多個聖級高手也有修為高低之別,真要和頂級高手對拼勢能,張仲可能會很難看。

再說這肉體修練,這一點,據小壞說,張仲應該算是坦因斯大陸第一強人了,無論是身體的強度還是柔韌度、潛能什麼的,都是無與倫比。

然後就是戰鬥技能,這個,張仲慘不忍睹。

到目前為止,張仲拿的出手的技能,也就一個波紋步!

信手拈來?不穩定作不得依靠!

信口開河?是增幅勢能的技能,本身並不具備攻擊能力。

張仲遭遇的幾次大型戰鬥,都是臨時抱佛腳,現場運用文字的法則力量化險為夷。

之所以會這樣,一方面,是因為張仲的文員之氣是修身養性修養而來,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引發文員浩然氣勢,不懼怕聖級高手的浩然氣勢,但是這東東不能主動傷人!

另一個方面的原因就是,張仲走的這條路子,前無古人,完全是張仲自己給瞎琢磨出來的一條路子,沒有什麼應用法門可以借用,什麼都得自創,個老子的,難度有點大。

張仲雖然足夠天才,但還是沒創造出太多的致勝絕招。

仔細這麼一琢磨,張仲覺得,目前已有的積累,應該可以支撐自己開發出更多的應用法門了。

怎麼開發呢?

還是從張仲文員修練的三個階段去思考吧。

第一個階段:筆畫。

筆畫?張仲身子一動,身前的空中,頓時佈滿了六種基本筆畫:橫豎撇捺彎勾圓。

就運筆方式說,張仲已經達到了「無筆文員」的顛峰狀態。

寫字無聲,運筆無形,這是張仲戰鬥中詭異奇招迭出的根本。

是不是,可以發揚光大,用自己的無形之筆偷襲人呢?估計暗算一下比自己差點的沒問題,暗算和自己差不多勢能的傢伙就沒這麼容易了。

多少有點作用,留做研究方向,練來欺負欺負看不慣的低手也不錯。

筆畫力道的頂點,是點圓之力,就張仲目前的水準,好像不支持張仲領悟這「遁去的點」,但是,可不可以退而求其次呢?

張仲雙眼禁閉,雙腿盤膝,雙手很自然的搭在膝上,不能用點圓之力概括筆畫之力,但是,能不能「六筆歸圓?」

隨著張仲的思想,空中出現了五個奇特的筆畫:第一個,橫(一)尾巴翹起,彎了一個圓圈;第三個,豎,尾巴翹起,如同一個b;第三、第四、第五撇、捺、彎勾也翹起了尾巴,都帶上一個圓圈。

這就是張仲的「六筆歸圓」,然後,就是六筆歸圓以後的應用了。

坐在地上,身子微微一振,張仲嘴裡輕輕地唱到:「圓是一根繩,拉直能成豎,放平就是橫;折折是彎勾,撇捺兩邊分……」

休息室內,空中的「六筆歸圓」開始發生了變化,橫翹尾所彎成的圓圈,變成了橫折、變成了橫豎、尾部吊下去把橫拉倒變成了捺、尾部升上去把橫變成了撇。

以前,張仲的筆畫之力一直停留在三連筆停滯不前,現在,六筆歸圓,張仲發現:「連筆連筆,就是一筆,六筆歸圓算一筆,一筆化六筆,一筆之力就是六筆之力」。

盤膝而坐,張仲禁閉的雙眼一睜,左手出現一塊竹簡,一彈,彈向前方,同時身上乳白色光華一閃,竹簡穩定在了空中,右手,微微一抬,小壞出現在手中,筆尖一抖,一筆寫了出去。

簡簡單單的一筆,不過,這一筆,似橫非橫,假如愣要形容,會覺得,這一筆,在人眼中彷彿就是任何一筆。

筆畫直直地撞擊在竹簡之上,無聲無息。

竹簡之上,空空如也,而竹簡的背後,這一筆停在了空中,久久不散。

張仲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好!

六筆之力果然非同凡響,張仲的筆畫之力,現在已經可以穿透竹片了。

這個筆力,是不是可以當鬥氣波去攻擊人呢?

單從能量的角度分析,張仲這筆畫的能量還是不強,但這個筆畫之力勝在無聲無息,無影無形,兼具穿透功能,在戰鬥中往往能出奇制勝。

這個筆力,還有其他什麼用途呢?

是了,張仲想起了自己法則力量最強的一個文字「水」,想起了他利用這個水字創造出來的強悍攻擊技能「內出水」。

有了這個六筆歸圓,「水」字具有了穿透人體的能力,如果,再解決文字結構在穿越時的穩定問題,那麼,如同「內向爆破」一般的「內出水」,就可以在戰鬥中應用了。

張仲心中湧起一陣愉悅,終於,自己的文員之力又進了一步,同時,張仲心中也湧起強烈的願望,今天,一定要解決文字架構穩定的難題,修煉成真正的殺傷「內出水」。

收拾心情,張仲又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思考文員修練的第二階段:字。

字,被張仲引進大量華文以後的坦因斯文字,變得博大精深起來。

嚴格說來,張仲現在的文字修練和學習還遠遠沒到融會貫通的地步,但是,相比坦因斯大陸的其他文員,張仲個人所學絕對是曠古絕今,原因很簡單,很多文字還是張仲給引進的呢。

由於對文字的理解不同,張仲文字的法則之力參差不齊。

不過,隨著學習的深入,張仲對字這一階段的學習進行認真的分析和總結以後,認為,這個階段的顛峰狀態就是:浩然文氣。

浩然文氣怎麼形成呢?張仲的理解就是,對文字學習、理解、掌握的過程中,文員個體的修養逐漸沉澱、積累而成的內涵和氣質,表現在外,就是浩然文氣。

張仲想到了浩然之氣,身體再度開始綻放乳白色光華,心神,開始了對浩然之氣形成和應用的進一步理解。

張仲的身子在地上不動,先前扔到身體前方的竹簡也依然停在空中,虛空猶如一堵牆,而這塊竹簡就牢牢地釘在了這面牆上。

探索浩然之氣的形成,張仲覺得,應該歸結為不同的文字的不同特質,火的破壞、土的厚重、木的生機……這些特質隨著文員對文字的體悟作用於文員的身體,形成文員獨特的氣質,最終形成浩然之氣。

那麼,能否根據這個特質,對自己的戰鬥有所應用呢?

就說,能否解決「內出水」的「水」字穿過竹簡的難題吧?

水至柔,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就是水的特質,同時也是水的強項,那麼,「水」要穿過物體,應該怎麼辦呢?

當然要滲透!張仲在心裡設想、思考水滲透物體,物體表面佈滿水珠的鏡頭,醞釀一下滲透的文員之氣。

然後右手再度一抬,眼睛又是一睜,一個水字對著竹簡寫了過去。

好!張仲無喜無悲地叫了一聲「好」,真的是無喜無悲,很奇怪感覺的一聲「好」,在張仲的「好」字聲中,「水」字穿過竹簡,停在了竹簡之後的虛空之中,久久不散。

終於,「內出水」橫空而出,成為張仲「斬立決」以後的又一個強力攻擊技能,但張仲現在,已經無喜無悲,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成功了。

再接再厲,張仲進入第三階段:文。

「文」其實也是「字」法則力量的一種搭配和延伸。

形象點說,就是:不同文字法則之力的優化組合形成文的法則之力。

目前,張仲文的法則之力的典型應用代表就是「公文」。

張仲一想到公文,小壞馬上發現了什麼,在顯示器上驚「咦」一聲,把公主甩了出來:「張仲」,小壞指著空中散發出淡淡青光的公主說到:「一直到剛剛,你還只能用平行文函,但是,你使用六筆歸圓、領悟『內出水』以後,公主身上的通知文種亮了起來」。

「好」,張仲再度無憂無喜地叫了一聲好,又是一個難得的收穫,終於能用給別人提要求的「下行文」了,真是好。

聽到張仲沒有什麼表情的「好」字,小壞只覺得頭暈,張仲這個狀態,讓她覺得很是彆扭的說。



第二三一章 虱子王(二)
修練無甲子,張仲靜修之中,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相比張仲無聲無息的修練,八哥這新任館長大人倒是混的風生水起,個原本門前冷落的圖書館,現在門庭若市,仔細看,居然還是鶯鶯燕燕居多,再仔細看,這些大姑娘大小姐的,還都是大家閨秀,愣不是風月之人。
張仲不讓八哥說話,行,咱不說話,但你可沒說不能寫字。

當晚,八哥拿著筆跑去大街上溜了一圈,但凡顯眼點的地兒,都胡亂寫上了一些標語,什麼:「圖書館最新消息,借竹簡不需預約」、「新館長上任,快速查閱眩目表演」、「今天,你借了嗎?」等等諸如此類的標語佈滿大街小巷。

一些愛熱鬧的學生來了,男的自然靠邊站,排隊去,女的,尤其是上點檔次的女生,優先接待,服務周到。

理由嗎?很充分,咱乖乖小女狗討厭男生騷擾!

哈巴狗大小的旺財,披上紅襖子,這形象還真是挺可愛,加上,八哥賣弄的神奇的「特異功能」查竹簡術,更是讓這小子一下贏得不少女生的喜歡,有些天真爛漫的女生,為八哥吸引,基本上一有空就會前來報到。

八哥還展示了自己能寫字交流,善解人意的諸般神奇功能,幾乎在半個月的時間內,「美小狗」之名傳遍薩爾,如此,八哥可是盡飽艷福,一頭栽進女人的懷抱,樂不可支。

當然,為了騙取女人們的同情,一個美麗淒涼的故事少不了。

據八哥在地上板述,她,本是一天資聰慧,才華橫溢的天狗,一次,不小心墜落人間,被一條大蛇咬傷,剛好被張姓文員所救,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八哥只好委屈跟隨。

並且,八哥聲淚俱下的在地上板述:「你們,千萬不要阻止我報恩,我們天狗一族,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們不要把我推進忘恩負義的火坑」,一邊哭,還在一個女生高聳的胸部擦擦眼淚。

關心愛護著八哥的美少女們被八哥的高風亮節所深深感動,覺得這狗就是美麗、善良、可愛、聰明的化身。

不少美少女提出要找八哥的主人懇切地深入交流交流,希望能領養八哥,八哥高興而又遺憾地表示拒絕,並在地上板述指出:「我,不會背叛主人的,這是狗族最優良的傳統,還有,我主人,哎,怎麼說呢?你們還是不要找他的好」

「為什麼?」不少女生如此問。

八哥一準扭捏半天,然後才偷偷摸摸地在地上寫到:「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其實,我主人外號虱子王,靠近他的人,不僅這身上癢,而且身上還會長虱子」。

是不是啊?

不少女生不信,偏要去找。

結果,往往還隔老遠就全身發癢,狼狽而逃。虱子王張文員,果然不好惹。

不用問,麻子成了八哥的幫兇,原因嗎?很簡單,八哥現在美食多,美少女們給八哥帶得美食饞死麻子了,於是乎,麻子淪落為八哥的走狗。

八哥笑,得意的笑,良性循環、良性循環啊!

姑娘們發現,虱子王不是蓋的,她們在圖書館逗八哥時,隔三差五,身上會騷癢這麼一陣,每次騷癢了,她們都會帶八哥去洗澡滅虱子。

哎,美小狗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居然暈水!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會小暈一會,有時,還流鼻血呢!

八哥迅速竄紅,美譽在薩爾城是如日中天,尤其是他快速查閱的神奇特異功能,更是讓帝國上下驚詫不已,當然,假如你想快速查閱的話,最好,你找個女生去,男生,不管你什麼身份,去排隊,按照老規矩來,一等,得十天半個月。

八哥把張仲貶成虱子王,是有理由的,這第一,有良好的群眾基礎,張仲考試那會,不是就讓人誤會身上有虱子嗎?這回,八哥這麼一說,那邊文員一證明,這事,就算成了;這第二,是為了消滅競爭對手於萌芽狀態,八哥雖然驕傲,但把自身條件和張仲一比,深以為,張仲的魅力還在他八哥之上,為此,打擊對手就是抬高自己;這第三,方便張仲靜修,張仲靜修要安靜,如果有人打擾就不好了,還是給他個噱頭比較好,雖然這噱頭不怎麼樣?

實話說,旺財就是看在第三個理由的好處,才讓八哥如此折騰。

一心修練的張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虱子王的名頭傳遍薩爾城,為薩爾的名媛深惡痛絕之。

這些個破事,小壞全知,不過,今次,小壞又難得糊塗了。

修練中,張仲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彷彿是剛剛過去了瞬間。現在,他正在思考修練的第三階段,文。

正在思考,除了「公文」,其他文種能不能產生法則之力呢?

散文、詩歌、小說這些文學性文種,能引發法則力量嗎?

稍稍思考一下,回想起自己在美索河上,「一橫斷江、一洩千里」時的鏡頭,心裡豁然開朗,原來如此。

以張仲現在的能力,就算是「六筆歸圓」之力,也不能一橫斷江,當時,為什麼,簡簡單單一橫能有如此強悍的作用呢?

詩歌的法則之力。

當時,張仲一直在用一些提升氣勢的詩歌提升自己的氣勢,現在想來,正是詩歌的法則之力產生了強大的勢能,才讓自己最後順利逃脫金的阻擊。

「好」,小壞在顯示器上拍手叫好,真的不錯,美索河邊,張仲是偶然之下,環境所逼,才在聖筆信的啟發下,領悟了增加自身氣勢的辦法,最終脫險,實際上,當時的張仲並沒有完全明白增勢的原理,只是機緣巧合的應用而已。現在,張仲一番思索整理,基本找到了增勢的路子,也就是說,應急的偶爾反應變成了張仲的一種技能,這可是質的區別,不由小壞不叫好。

張仲的思考再度深入。

想起當天,自己根據不同的意境調節勢的不同性質弄得八哥嚎啕大哭的當天,心頭一動,明白了。

詩歌,法則之力就是意境,意境可以轉化成勢能,也可以轉化成強悍的攻擊和防禦技能。

河水共長天一色,橫!

一橫斷江!

是了,同理,用詩歌進入意境,引發詩歌和文字的法則之力,豎,也能引發強悍的力量的。

壯志凌雲氣沖宵,一飛沖天起,豎!

一豎沖天!

張仲右手一抬,一個倒筆,六筆歸圓化成倒豎,信手往上一衝,一筆寫在自己面前的空中。

豎是衝勁的代表,銳意進取的象徵,張仲這一豎出手,豎在空中躍躍欲試,似欲沖天而去,端坐在地上的張仲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從這一豎之上,張仲感受到了強大的上衝之力。

如果,運用到對戰之中,這一豎,有什麼用呢?

人就是豎,一飛沖天,快速升空,絕對會大出對手意料之外。

撇捺彎勾,又可以借用什麼樣的詩歌強化法則之力,增幅六筆歸圓之力,成為強悍的攻防技能呢?

白雲遊天空,一撇如靈;

滄海笑,飛流直下-捺霸天下;

橫看成嶺側成峰,不知身在彎勾中=彎勾無鋒!!

張仲端坐在地上,心中默念詩詞,進入這些詩詞的意境當中,然後,根據不同的意境,意境增幅、詮釋自己的六筆歸圓之力,演化出不同的攻擊和防守技能。

一橫斷江,穩鍵無比,防;

一飛沖天,速度,可攻可跑路;

撇如靈、捺霸天下、彎勾無鋒,這三個,都可以用來進攻了。

搞定詩歌的基本應用。

下邊,想想散文、小說?

在此之前,張仲沒有過利用散文、小說文字法則之力的經歷,但是,結合小說、散文的特性,是不是,能設想一下這兩個文種的法則用途呢?

散文寫法,形散神不散,多抒發一種情懷。

和詩歌比較接近,重韻味和意境。

是不是,能把散文當成強化版的詩歌看待?是不是,散文之力會比詩歌之力更加強大呢?

張仲搖搖頭,啞然失笑,估摸著,這文章的好壞,會極大的影響文字法則之力的效果。

一篇好詩歌的法則之力當在一篇劣等散文之上。

看來,散文的作用還要在實踐中體會了。

小說呢?

小說,來源於生活,提煉了生活,高於生活。

張仲想到,娘的,是不是,自己寫一篇關於某人未來的小說以後,這人的未來會不會按照自己的小說設定去走呢?

有點卑鄙啊!



第二三二章 虱子王(三)
關於小說、散文的法則力量借用,現階段,張仲也只能想想而已,真要利用,估計還得很長時間的路要走。
而且,估摸著,這小說、散文什麼的也相當於魔法師的禁咒,為什麼呢?因為,那怕張仲寫字速度再快,這寫一篇小說出來,就算是小小說,也得較長時間吧。

長篇就更不用說!

感覺,這時間才過去一刻,但收穫可是不少,張仲覺得,現在,就算自己對上金,也有了一拼之力,而不會像上次一樣,只要能跑脫就萬事大吉。

甚至,張仲有點期待,期待金快快找過來,兩人再度比試比試,相信,金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實際上,金對他的預測更高,金的想法是:「下次見這小子,說不定自己就不是對手了」。

這次靜修,至此算是大功告成、功德圓滿!

張仲緩緩睜開了雙眼,輕輕起身,「咦」居然帶起一陣塵灰:「小壞,我坐了多久?」

「兩個多月」小壞馬上回到。

「兩個多月?」張仲微微感嘆了一下:「真是夠久的,難怪身上都儘是灰了,對了,外邊情況怎麼樣?八哥沒搞出什麼事來吧?」

「沒大留意」,小壞眼皮子不眨,睜著眼睛說瞎話:「應該沒幹什麼壞事」。

「這就好」,張仲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八哥會給自己添亂呢,這小子,轉性了?一邊想,一邊邁開了步子。

「張仲,小心」,小壞在顯示器上善意地提醒:「這房子已經被你整的亂七八糟了」。

話音剛落,張仲休息的房子淅瀝嘩啦一陣響,房頂、牆壁什麼隨著張仲的起身行動,搖晃了幾下,接著「轟」的一聲,開始坍塌,張仲算看白了,但凡遇見這類事,小壞的提醒總是會慢半拍。

張仲也馬上明白過來,不說別的,單是自己靜修時扔出去的什麼「一豎沖天」估計就夠這房子受的了,房子之所以不到,主要還是得力於張仲靜修時的淡淡氣勢撐住,現在,這氣勢一收,房子不倒才怪。

小壞的提醒雖然不及時,但以張仲現在的修為,應付這點場面,小意思,身上光華一閃,就待挺身而起,小壞這次的提醒無比及時:「張仲,外邊很多人,最好不要搞出什麼大場面來」。

張仲聞言,身上氣勢一洩。

得,房子塌下來,張仲整個人站在一片廢墟上,灰土灰臉。只留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人站在原地,這心裡就納悶了:「圖書館不是鬼都打的死人嗎?怎麼會有很多人呢?」。

房子倒了,看到外邊了,你還別說,張仲發現,這館內,一大幫五顏六色的大姑娘小妹妹們正在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看她們的樣子,圍成了一圈,正在一起玩耍的樣子,好像,自己這個奇特的出場方式,有點突兀了。

「虱子王?」一個姑娘驚叫了一聲,其他姑娘們回過神來,指著張仲,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張仲苦笑,對自己這身上一看,你還別說,自己這形象,的確有點「王者風範」,尷尬地摸摸腦袋,嗯,好像,頭變大了許多,頭大啊!

這幫姑娘怎麼進來的?她們來這裡幹什麼?張仲覺得,渾身不舒服。

張仲心躁這會,姑娘堆裡,稍稍騷動了一會,八哥打著小跑衝了出來,衝著張仲「唧唧」叫喚,同時,意識中傳話過來:「仲哥,我的天,你這形象還真是夠獨特的」

瞄了一眼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大姑娘們一眼,張仲心底問到:「八哥,她們是怎麼回事?這圖書館怎麼這麼多人?」

八哥心說,假如不是本馬限制每天的進館人數,這花姑娘還要多,嘴裡說得就是另一套:「這些啊,都是來查竹簡的,還有的是聽說你記憶力超群專程來拜訪你的」

一邊和張仲說話,八哥這心裡就一邊琢磨,現在,怎麼收場呢?

拜訪我?張仲怎麼感覺這些大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崇拜,倒是有點厭惡的感覺,還是想辦法把這幫姑娘們請出去吧:「八哥,能不能快點把她們請出去?」

「請她們出去?」八哥眼珠子一轉:「簡單,天才八哥給你出個注意,一準馬上擺平,仲哥,你只要讓麻子每人癢癢她們一下,我琢磨著,她們會跑路」。

張仲覺得,這注意不錯:「麻子,幹活吧」。

「好呢」,麻子聽令,趕緊指揮情郎們落實張仲的最新指使。

大姑娘們感到身上一陣癢,渾身不對勁,扭了兩下身子,一個個都厭惡的看向張仲,這虱子王還真是名不虛傳,距離這麼遠,虱子都跳過來了!

一個姑娘首先忍不住了,一跺腳,嘴裡罵了一句:「該死的」,再對前邊的八哥說了一句:「小狗狗,我下次再來找你玩啊」,說完,奪門而出。

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倣傚,片刻功夫鳥獸散,走了個一乾二淨。

張仲上前摸摸旺財也就是八哥的頭,說了一句:「這主意不錯」。錯是不錯,人都被趕光了,不過,以張仲今天出場的形象,再加上麻子癢人的業績,估摸著,張仲這虱子王的名號徹底響徹薩爾城了。

八哥心裡這個快樂啊,難得有如此好的機會坑到張仲啊,嘴裡「這是當然,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出的主意?」

張仲不和八哥閑扯,瞅瞅身上,真是有夠臟,趕緊去洗洗吧。

眼瞅張仲進去洗浴,八哥蹬在地上,笑得,起不來了。

笑了一會,八哥偏著腦袋想了想,偷偷摸摸叼了一支筆,上街辦事去了。

當晚,大街小巷牛皮癬上書:「虱子王閃亮登場,圖書館歇業三天」。

洗澡完了,出來一看,八哥這小子居然玩失蹤,估摸著跑去街上耍了,張仲也不管他,在圖書館內,悠閑自得的散散步,對了,明天得叫人把自己的休息室整一整,自己這樣,算不算是損壞公共財物呢?

暫時,張仲的修練進入一個調整期,要想再次獲得突破性進步,就得老老實實在圖書館安心看點書,或者外出遊歷積累點文字經驗了。

你還別說,張仲這次靜修,準備看的竹簡還一塊沒看,這時間居然就一晃過去了幾個月,今天剛剛出來,索性就不休息了,走走也好,明天,再接著看書吧。

看看超級目錄的借閱記錄,館藏圖書利用率很高啊,沒想到啊,八哥居然還有當館長的天分,還真是小瞧了他。

在圖書館內隨便走走,不錯啊,八哥這小子把圖書館打理的不錯,到處都乾乾淨淨,還真是難為他了。

實際情形是,每天早上,姑娘們一進門,第一眼就會發現,小狗狗正可憐兮兮叼著一根掃帚,努力地打掃院子內,很自然的,有了一幫富於愛心的姑娘幫忙,八哥馬上被剝奪了勞動權利,雖然八哥一再強調這是自己身為館長的本職,也曾經抱著掃帚大哭大鬧就是不讓人搶,但是奈何他狗小力弱,被姑娘們強行趕至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熱鬧。

總的來說,把圖書館巡視一遍以後,張仲覺得,八哥的工作幹得不錯,很真是「狗不可貌相,河水不可斗量」。

放心了,看來,圖書館可以繼續交給八哥管理,他張仲可以繼續安心學習提高了。

不過,看看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張仲發現,自己只怕得重新找個靜修場所了。

一邊走,張仲嘴裡不知不覺,一邊喃喃自語:「圖書館不小,找個空房應該簡單吧!」

「這個,仲哥」,麻子自從張仲靜修出來以後,就緊緊跟著了張仲,至於是否偷窺張仲洗浴就不得而知了,這時,見張仲為空房子嘮叨,想起了一件事,蹦達出來,在意識裡說到:「仲哥,我在這地下發現了很大很大的房子,你可以進去靜修,應該不錯」。

「嗯?」張仲一愣:「小壞,圖書館地下,還有房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壞很隨意地說到:「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居然不能掃瞄圖書館的地下結構,是否有房子就不得而知了」。

張仲再一愣!心說,小壞不能掃瞄?是不是啊!這樣的話,這地下就真的有秘密了,張仲來了興趣:「麻子,知道怎麼進嗎?」

「好像」,麻子回憶了一下:「我沒發現人能進的通道」。

「這樣啊!」張仲稍稍沉吟了一下:「麻子,你再進去找一找,注意地下房間是不是有通往地面的暗門」。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12 AM

第二三四章 地基(一)
好不容易給麻子解釋清楚什麼是暗門以後,麻子進去找了一陣,出來:「仲哥,這主館一層,應該有一個你所說的暗門,不過,怎麼開門老娘可是不知道」。
張仲在麻子的帶領下,移開一層的部分木架,露出所謂的暗門所在地。

只是,地上一無所有,看不出絲毫有暗門的跡象,張仲蹬下身子,伸手敲敲地面,很厚重的聲音,底下不像是空的。

抬頭望望麻子,麻子大聲說:「錯不了,應該在這裡有個門,我們地蚤的方向感很強的」。

張仲微微一曬:「是嗎?麻子,記得我在幽暗世界遇見你的時候,貌似你就迷路了吧!」

「蚤」,麻子在顯示器上,生氣地翻起了肚皮:「不要拿老眼光看人好不好,跟你說,老娘現在已經進化成了無影蚤,說這裡有暗門就絕對錯不了」。

張仲在地上找了半天,還是沒有絲毫線索,蹬在地上開始思考,從地面上看不出任何跡象,聽敲擊的聲音,不像是空的,這種情況下,如果麻子能確定這裡就是暗門所在地的話,那麼,很可能,這道暗門埋在地下,也就是說,地下密室的年代可能還要久遠於這個圖書館,後來修建圖書館時,將暗門也給埋住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修建圖書館時,為什麼會沒有發現這道暗門呢?

想了想,張仲緩緩起身:「小壞,查查竹簡,看看有沒有這圖書館的建設資料」,超級目錄的內容,小壞也保存了一份,查閱起來十分便捷,很快,小壞就調了一份資料出來給張仲。

張仲拿著資料,粗略地看了看,無非是歌功頌德一套,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隨後,小壞又調出一些薩爾城建築相關的資料出來,終於,有一個文員記載的一段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圖書館一帶,地殼堅硬,適於修建房屋,常規,下挖丈許就能見堅硬鋼石,其硬似鐵,材質不明,但金鐵難傷,其上累屋,地基必穩固無比 」。

掘地丈許?會不會是挖到圖書館下的密室了呢?還圖書館一帶?張仲邊看書邊隨口問到:「麻子,地下的房子大不大?有圖書館大嗎?」

「大,地下的房子好大的」,麻子馬上接到:「比圖書館大多了,裡邊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像還不止一層呢?」

張仲……心中的好奇心更加的強烈起來,地下密室,居然比佔地20多畝的圖書館還要大,這到底是怎麼個建築呢?

想了想,張仲看看圖書館地面的青石,說到:「小壞化筆,我們來個掘地三尺,看看這奇怪的剛石」。

當晚,八哥回來後,非常不幸地發現,自己從香餑餑淪為了苦力,小狗拉泥土,這個苦啊!

不過,一聽張仲準備找到密室以後就到地下靜修時,勁頭來了,幹活熱情高漲。

一人一狗忙活了一晚上,終於挖至剛石地貌。

張仲摸摸剛石,敲一敲,仔細端詳端詳!

狂暈,娘的,什麼剛石?在張仲面前的,居然是,仿岩石的「不銹鋼」,這一下,張仲的心徹底提了起來。

坦因斯大陸的冶鐵水平可是沒達到煉鋼的水準,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這麼個玩意呢?

清理完不銹鋼表面上的泥石,露出鋼面,這些不銹鋼的冶煉者真有水準,如果不是張仲來自地球,還真以為這就是岩石呢!

麻子應該沒有說錯,張仲站得這點應該是個暗門,因為張仲發現,這鋼面上的紋路居然是一些華文,看到華文,張仲心中一陣親切,這語氣應該是科學家前輩留的:「老鄉,我在每個門上都留了這樣的文字,你能認得出來,不用說,你就是我的老鄉了」。

這個科學家前輩和張仲是一路人,都對老道士的做派不滿,所以,張仲看到他的留言就感覺親切。

老鄉,這裡是我建設的一個基地,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進門方法就是,阿里巴巴的口訣!你寫在鋼面上任何一個部位就行,當然,假如你不知道這個口訣,這還有一個填空題,只要你添對了,也是可以進去的。

假如,你兩個都不會,很遺憾,我們不是同路人。

填空題?

張仲想起了上次土元*身上的添字遊戲:「力挺國產品牌」,這回,不知道又是什麼題啊?

一眼看去,這題也真是熟悉:

開頭三個空格,然後就是「和狗不得入內」,這個添字遊戲張仲覺得,自己應該能答的。

但是想了想,張仲還是很大度的,沒有添這玩意兒,而是拿起了筆,在鋼門上寫下阿里巴巴的叫門口訣:「芝麻開門」,一邊寫,一邊對邊上的八哥說到「一會,你就不要進去了,好好收拾收拾主館,把上邊給我弄得看不出痕跡,我要出來自然會讓麻子給你稍信,對了,把圖書館給我打理好了」。

當館長八哥樂意,但八哥好奇:「我的天,張仲,你怎麼不讓八哥我進去看看?」

「沒看見嗎?」張仲對鋼面上的字一指:「狗,不得入內」

八哥……「抗議、抗議,種族歧視」。

「抗議無效」,張仲最後一個門字落筆:「假如你不怕死,可以跟來試試」。

八哥一想,張仲這些個老鄉,個個都是老怪物,跟他們鬥,怎麼死都不知道,想想在地宮暗無天日的日子,心頭一個寒戰:「我的天,不讓就不讓,還以為我真稀罕,張仲,你去吧,圖書館就交給我了,哦,我的天,張仲這回又慘了」。

說話這回,就見鋼面一個翻身,張仲就給壓了進去,而八哥,很自然地被鋼面擠到一邊,就算想進也進不了。

「我的天,徹底被歧視了」,八哥嘀咕了幾句,嘮叨著跑出去拖土蓋鋼面,苦啊,真不是小狗干的活,左右看一看,反正沒人,抖抖身子,呼啦一聲,小狗迎風而長,瞬間功夫變成了健馬般大小,得意的聳聳身子,昂首闊步,拉土去了。

地下,張仲摸摸額頭,揉揉腳,哭笑不得爬了起來。

這老鄉,總是喜歡留點見面禮,要不是張仲現在這副軀殼超級強悍,可以想見,現在一定頭破血流,瘸腿歪腳了!

定定神,站在原地,左右前後這麼一看,張仲愣在了原地,無比的震撼浮現上心頭。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鋼架結構密室,巨大的鋼柱子默默地頂住密室頂端,密室內東西不是很多,大多是一些零星的材料,雖然年代久遠,但在這鋼製密室當中依然是一塵不染,散發出幽幽青光。

巨大的金屬密室無聲無息,靜靜地彷彿在向張仲講述著建設者的豐功偉績。

這是一個比半死人洞穴毫不遜色的密室,顯得比半死人洞穴還要空闊,除了幾根柱子,空曠無比。

密室的邊上,是一個斜坡,能並排行駛兩輛汽車的斜坡,看來,如同麻子所說,密室不止一層。

張仲看了這密室一眼,沿著斜坡走了下去。

第二層,依然是一個顯得很空曠的金屬密室,只不過,這一層,多了幾個房間,房間內,基本沒有什麼物事,但在一個較大的房間內,有著人生活過的痕跡,一頁彷彿筆跡剛干的紙告訴了張仲這個密室的由來。

紙上如是寫到:

雖然生長在科技時代,但我還是習慣用筆寫字。

宇宙飛船爆炸,同伴無一生還,為了紀念曾經的夥伴,我找到了飛船殘骸,將他至於此地。

張仲汗一個,既然這密室是宇宙飛船殘骸,就一定不是什麼不銹鋼了,想必是一種超出自己想像的合金材料,也是,能在飛船爆炸後保留下來的艙室,一定就不是普通貨了。

繼續向下看。

這個宇宙艙能反射一切射線探視,就算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吸收宇宙能量,因此,如果,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這裡,或許會成為你的避難所。

最後,祝你好運!

張仲站在這個房間,久久無語,彷彿是命運的安排,自己隨便挑個圖書館都能找到這個避難所。

只是,張仲心中想到,難道,自己真的需要利用這個避難所茍且偷生嗎?

看看墨跡未乾的紙頁,張仲想了想,放下紙張,緩步走出房間,站在房門前,對高高的宇宙艙頂看了看,對了,還有第三層不知道有些什麼,下去看看吧。



第二三四章 基地(二)
進入三層,張仲再度目瞪口呆。
和一二層截然不同的是,整個三層,充斥著七色彩光,還有不少粗壯的管道縱橫交錯,在三層正中,有一個巨大的控制室,貌似一臺超級計算機,顯示器上,有畫面在不停的轉動。

這機器在運行?

張仲緩緩走到計算器跟前,仰頭望去,心頭再度一震。

計算器的顯示器由三塊畫面組成,張仲仔細一看,有兩塊畫面張仲十分熟悉:幻境魔武專區、幻境文員專區!

還有一塊畫面,是傳說中的:聖級區!

張仲終於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裡,幻境服務器!

呆呆地站在顯示器前,張仲矗立良久,計算器,好熟悉的感覺啊,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地球。

在巨大的顯示器面前,坐下,吸了一口氣,手碰碰巨大的鍵盤,顯示器上,有聲音說話:「歡迎你的到來,這裡是宇宙艦培訓中心,目前,中心提供仿古技能培訓服務,請選擇你的培訓方式」。

張仲愣了愣,馬上明白過來,科學家前輩曾經說過,他一共帶出四臺電腦,在幽暗世界土珠身上發現一臺,這裡應該就是科學家利用自己的電腦建起的幻境服務器,也就是所謂的培訓中心。

不過,這裡三塊顯示器算一臺電腦還是三臺呢?

如果算三臺,小壞是怎麼回事?

如果算一臺,小壞也是一臺的話,那麼還有一臺電腦在哪裡呢?

「我覺得應該算三臺」小壞在顯示器上回答到:「我看這幻境三區應該是聯網性質,而專區的行動由不同的光腦控制,相互不干涉,不像一個電腦的意思」。

三臺?這就是說,張仲心中想到,小壞另有來歷了。

不過,看小壞的樣子,只怕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這個問題先當個懸案擺在這裡吧,現在,張仲看著顯示器上三區,琢磨開了。

張仲在琢磨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如何科學利用這個培訓中心的問題。

是不是能把這個培訓中心建設成密組基地呢?想一想空曠的第二層、第一層。張仲覺得,自己這辦法可行。

不過,首先,得解決兩個難題:其一是第三層怎樣保密的難題,這裡是不能對外開放得;其二就是自己的人如何進來的問題。

小壞的能力比這裡三臺光腦強悍,進來以後,就切入光腦中查找資料,現在,根據她掌握的資料來看:「張仲,你這兩個難題不難解決」。

「哦?」張仲來了興趣,這可是一個好消息:「說來聽聽」。

「這個光腦內有整個地下金屬艙的控制系統,第三層和第二層的斜坡可以升起,把二三層完全隔開,三層的保密不成問題」,小壞一邊說,一邊在自己的顯示器上勾勒出地下金屬艙的全景,給張仲做了一個升斜坡的模擬試驗。

「好」,張仲拍拍手:「這培訓中心的設置還真是很科學」。

「關於你的第二個難題」,小壞在顯示器上畫了一個地下艙體的示意圖,然後,在示意圖上方,畫了一個地面示意圖:「張仲,你看,地下艙體有很多部位能通向地面,你可以選擇幾個點作為進入點,至於怎麼打開這些點,想來對你來說不成問題吧」。

張仲一看,不錯,艙體通向地面的通道不少,很多都是可以從操作室直接操控,而且,由於圖書館本就比較偏僻,比圖書館佔地面積還要大的艙體,很多對外通道已經在薩爾城外。是不是,張仲心中規劃了一下,讓人在城外購置一些產業,然後就可以建設通道了。

張仲看著平面示意圖,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可行。

而且,為了保密,張仲覺得,還可以讓每一批進入基地訓練的密組成員蒙上眼睛,在外邊轉上幾圈了再進來。

記得地球上,據說有個解放軍戰士坐了十多天火車、汽車什麼的去一個秘密部隊當了四年兵,退伍回家後,霍然發現,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好像就是自己經常站崗的地兒!

這個方法不錯,可以用。

那麼,誰來這個基地負責比較好呢?

張仲想了想,覺得,還是把熊霸調過來適合。一方面,熊霸在黑嶺山基地經營多年,需要交流交流;另一方面,密組也需要培養一股新勢力和啊傑平衡,啊傑雖然一直表現很好,但就是啊傑自己,也多次表示,不願意坐大。

啊傑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知道自己份量的人,密組地面上的事可以交由啊傑負責,但這人才培訓的事,基地管理,就交給熊霸和山貓來作吧。

閉上眼睛,在心裡仔細敲打敲打整個基地的盤子,張仲還是覺得不很放心,隨口問到:「小壞,這個基地,你能控制嗎?」

「能」,小壞乾脆地說到:「除了不能讓基地移動,基地內的事物都在我的控制當中。

「如此,我有個培訓計劃」,張仲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需要你的幫忙,我給你詳細說說,你再幫我完善完善吧」,小壞可是百分百可信,這個基地交給小壞總管,比任何人都適合。

熊霸可以用作小壞的副手,鍛鍊一段時間以後,也可以放出去幫啊傑打理事物。

張仲把自己的總體思路給小壞交待以後,小壞去完善培訓計劃。

張仲看著地下巨大的顯示器,開始思考第二個問題:自己如何進修的問題。

原本,張仲的打算是找個安靜的地兒,看看圖書館藏書,一邊看書一邊修練。

但現在,張仲看著傳說中的「聖級區」,開始了思考,是不是可以進聖級區去修練呢?

巨大的顯示器上,聖級區和幻境其他兩區截然不同。

其他兩區都是自練區、對戰區或者是交流區,修練氣氛很好,很平靜自然,但沒有什麼緊張氣氛。

但是聖級區,從這裡看去,全部是野外場景,外表兇猛猙獰的飛禽走獸四處遊蕩,每時每刻,地圖上都有戰鬥。

偶爾有一到兩間木屋點綴其中,應該就是聖級高手的休息場所。

只是,現在,整個聖級區地圖,沒見聖級高手活動。

這些傢伙,不會都回到現實忙著尋找自己來了吧,張仲雙手背在背後,臉上笑容滿面,你們從幻境中跑回來找我,我跑去幻境中修練,看你們怎麼找。

有意思,想想聖級高手們滿世界亂竄,無頭蒼蠅似的找自己,張仲樂了,找吧,找吧,找死你們。

只是,張仲看看聖級區滿世界亂跑的大小魔獸,心說,這些傢伙不知道好對付不?

天上飛的狗,水中游的馬,地上啃草的魚,張仲覺得,這些傢伙,應該不是善茬!

想想也明白,讓聖級高手練手的魔獸豈是易於?

不過,俗話說,有壓力才有動力,險境更能激發潛能,張仲心一橫,豁出去了,進幻境修練吧。

張仲所處,正是幻境服務器所在地,外邊,文員之書累積到一定程度都能生產幻境通道,這裡沒有理由進不去。

走到聖級區控制光腦跟前,按照小壞的提示,輸入指令,聖級區顯示器上出現一行提示:「是否進入?」

張仲手按在是上,敲擊回車。

聖級區顯示器上射出一股白光,張仲的身體化成光點,消失在了密室當中。

密室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依然是五顏六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交相輝映。

進入幻境,張仲發現,這次,不用註冊了。

不過,聖級區光腦提出了一個問題:「請聖級區新人證明自己在魔武專區或者是文員專區內的身份」。

張仲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也是,聖級區的高手,一般都是從魔武專區或者文員專區升上來的,難怪不用註冊。

張仲在幻境內只有一個身份,因此,飛快地答到:「華龍」。

「正在進行資格認證,請稍候」,聖級光腦扔下一句話,去查資料了。

只是,查著查著,光腦迷糊了,這個華龍,雖然在幻境中表現不俗,但是,按照戰績來看,遠遠不夠進入聖級區的標準啊!

掃瞄掃瞄他體內的能量反應吧!

又糊塗了,很奇怪,不是魔法不是鬥氣,但居然,有了堪比聖級的勢能!

還有,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一查,暈,居然是直接從培訓中心進入的。

得,不管他夠不夠格,就憑這進入的地點,也得給放進去。

不過,放進去之前,還是得列行公事,來個全服公告吧。

好傢伙,聖級光腦也沒徵求張仲的意見,也沒考慮是否會侵犯張仲的隱私權,直接連通魔武光腦和文員光腦,三個傢伙聯手:幻境公告。

公告如下:幻境歷幾年幾月幾日,述亞帝國公民華龍經過刻苦修練,終於由凡入聖,光榮晉級聖級區,特此公告。另:華龍是目前為止,第十八位進入聖級區的高手,也是最近500年來,唯一一位進入聖級區的高手。

公告響起,幻境三區一片沉寂。

華龍,又見華龍!

這個華龍,事情一次比一次鬧的大,這次,居然,由凡入聖!還是500年來第一個!!

猛人啊!

短暫沉寂以後,不管是幻境,還是大陸,熱鬧起來。

述琳、小禾還有丫丫在魔武專區抱頭痛哭起來,張仲能不能入聖她們不在乎,在乎的是,終於知道了,張仲安然無恙。

而其他聖級,在短暫的沉默以後,齊齊進入幻境,看看,這位新晉的兄弟到底是何許人也。

張仲聽到公告,想罵娘,本來是躲進幻境安心修練的,現在倒是好,還沒開始練,來了個世人皆知。估摸著,老聖們這會也要進來接待自己了吧。

以老聖們的經驗,很容易就會想到自己對手的身份。

汗一個。



第二三五章 一個味道(一)
華龍入聖不久,幻境再度公告,戰士「金」,由凡入聖。
金?是誰?

沒怎麼聽說過啊!

大陸一片嘩然,感嘆,這世上,隱藏高手不少!

不過,金的出場比起華龍來,簡樸的多,就連繫統公告也簡單了許多,更沒有引起大陸太多的注意。

當然,張仲對此表示了強烈的興趣,別的聖級,目前張仲不敢惹,這個金,也就是自己看著晉陞的,說實話,張仲躍躍欲試,想試試自己圖書館進修以後,能否和金正面對抗。

摩拳擦掌中。

聖級區並不對普通人開放,所以大陸上吵吵嚷嚷一陣以後,注意力開始被其他事物吸引過去。

什麼事物呢?

華流!

相傳創自華龍的華流!

以前,文員專區是幾派鼎立,給如今,萬里江山一片「華」,其他這流那流的,全部靠邊站。

啊德為首的華流管理層這下焦頭爛額了,忙的不亦樂乎,最後,華流的機構被迫擴大。

張仲萬萬沒想到的是,小琳小禾還有丫丫居然都加入華流,成為華流的管理高層,這三位,雖然對外隱藏了身份,但述德心知不能得罪,很自覺,讓她們掌管了華流很多實權。

當然,啊傑一番暗箱操作之後,不少密組成員加入了華流管理層。

華流,在幻境也好,現實也好,逐漸成為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華流的每個核心弟子,都擁有了可觀的號召力。

聖級高手們在大陸各地冒了一個泡,馬上消失,相傳進幻境中去了,大陸恢復了昔日的格局和平靜。

大陸的各種信息,張仲通過小壞、密組瞭如指掌,但他本人卻是整天扛了一個火箭筒一樣的筆在聖級區四處遊蕩,小壞得忙活基地的事,不能進幻境陪他瘋,沒辦法,只好拿著這根幻境虛擬出來的巨筆到處顯擺。

幻境公告以後,張仲一聽,自己是500年來第一個由凡入聖的修練者,這心裡就在想,感情,這些老聖都是些老妖怪了。

既然如此,坦因思大陸聖級高手應該突破了生命極限。

奇怪的是,聖級區高手門,並沒有主動來找張仲的麻煩。

聖級區應該按照修為高低有著簡單的區域劃分,張仲首先面對的一些虛擬魔獸都只有準聖級水準,一路打打停停,在進入幻境第四天以後,張仲查知了金的氣勢,應該在戰鬥,氣勢大漲。

「哈哈哈」,張仲仰頭長笑出聲,巨筆肩上一扛,足下加力,迅疾朝金的方向竄了過去。

金聽到張仲的笑聲,在遠處發出了一聲長嘯,接著,傳來虛擬魔獸的慘叫聲,應該是收拾掉了對手,嘯聲對著張仲的方向衝了過來。

遠遠的,彼此看見了黑點,前進速度稍降,最終,在一塊草地上,雙方搖搖對上。

對面,現實狀態的金大眼一睜,看到張仲的全新造型,微微愣了愣,這才開口說到:「張小子,怎麼每次見你,都是不同形象,這回,你的造型還真是奇特」,的確,張仲現在,黑巾蒙面,肩扛巨筆,形象怪異。

張仲嘴裡發出笑聲,對金的這個問題不予置理,難道要跟他說,這是小乖當年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給整成這樣的?

笑完,張仲大聲說到:「金老大,知道蠻不過你,怎麼樣?我們閑話少說,先練練?」一邊說,巨筆一邊在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狀態輕鬆悠然。

「爽快」,金一聲大喝,人很爽快的一躍騰空,化為一道金光,在空中一閃,金掌在空中陡然變大,猶如一把巨大的蒲扇向張仲壓了下來。

壯志凌雲氣沖宵,豎,沖天!

張仲巨筆身前一抖,一個倒豎寫了出來,準確無誤的頂在巨掌正中,巨掌幻影,被豎筆一衝,消失無蹤。

金身在空中,一個「好」出口,心說,這小子,這才多久不見,實力見長。既然掌力奈何不了你,我再踹你一腳,腿腳一彈,空中出現一片腿影腳影,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這回,看你怎麼沖。

的確,張仲的豎是一點破面破去了金的巨掌,但現在的腿腳影子不是掌面,沒有這麼好破。

秋水共長天一色,橫,斷江!

這次,張仲巨筆一橫,乾脆,不寫字了,巨筆往空中一拋,渙起一片筆影子,如同瀑布一樣在張仲身前垂了下來,如同一堵牆擋在張仲面前,金的漫天腿影紛紛擊在「斷江」筆牆之上,彭彭作響,但不能撼動筆牆半分。

張仲嘴裡發出哈哈大笑,現在看來,金並不可怕了,兩招下來,張仲心中有數了,論實力,自己應該完全不在金之下了,心中暢快無比,終於,自己齊肩了一個看起來無比強悍的人物,嘴裡哈哈大笑:「金老大,下邊,換我來攻」。

金手腳齊出,未能建功,氣勢稍稍一弱,緩緩飄落,站在張仲前方,聞聽張仲要攻,也爽朗地笑道:「好,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張仲稍稍蓄勢,想了想,自己的六筆歸圓配以詩歌增勢之法已經用了一衝一擋,下邊,對敵之時該用什麼好呢?

彎勾適合於近身,撇和捺用什麼好呢?

是不是可以同時用呢,一撇一捺同時用?張仲的腦海中,出現了朱紅的「斬立決」,是了,就是斬立決了。

斬立決由兩筆構成,是不是要用詩歌借來兩筆之勢還是用詩歌借來殺之勢呢。

張仲和金對面而立,金不會死站著等張仲發招,是故,張仲並沒有多少時間思考,金的身軀還沒有落地,張仲的巨筆已經申了出來,白色的光華隨著張仲的右臂傳到巨筆之上,張仲心隨意轉,開始發動。

不是撇捺的解釋詩歌,直接進入「斬立決」的意境。

嘴裡迅疾暴喝出聲:「於天斗其樂無窮、於地斗其樂無窮、於人斗其樂無窮」,這三句,出口,張仲雙眼之中,射出熊熊鬥志,旺盛的戰氣狂野地直朝對面的金壓了過去。

同時,身子一躍騰空,巨筆向下,直指金,嘴裡再度喝到:「攔我路者,殺;擋我道者,殺;傷我人者,殺;寒我心者,殺;看不順眼者,殺殺殺」,一連七個殺字出口,森冷的殺氣,撲面而出,巨筆在右手旋了一個圓圈,一個斬立決扔了過去。

張仲的凜然殺氣讓金稍稍打了一個寒戰,氣勢本能的一弱,但金馬上反應了過來,心中不妙,嘴裡也大喝一聲:「想殺我,沒這麼容易,狂野金屬」。

金壇上,金借用兄弟合力,用出過狂野金屬這招,其無堅不摧的攻擊力至今仍然讓張仲記憶猶新,現在,沒想到,晉陞聖級以後,金已經能憑個體能力發出這招了。

實際上,這也是,狂野金屬和斬立決的第二次對碰。

這一會,雙方都沒有借力,完全是本身的能力,就是不知道這結果如何。

白色的斬立決輕飄飄飛來,但金的眼中,貌似看到了一片朱紅,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應該如何防禦,隔老遠發出一股鬥氣,直直地撞向斬立決。

但是,不等鬥氣近身,斬立決已經憑空消失,金只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整個身子化成了光點。

搞定!

空中,張仲巨筆往肩上一扛,爽,一招搞定了金。就是不知道現實中,這招能不能斬斷金的鐵疙瘩脖子,但就算不能斬斷,估計這巨大的法則力量也夠金喝一壺的了。

實際上,張仲不知道的是,剛剛這招斬立決,張仲無意之間信口念出七個殺字,不僅是發揮了信口開河技能作用借用了詩歌增幅勢能的作用,而且,這些東西也暗自切合了張仲的另一個技能「信手拈來」,也就是說,剛剛這個斬立決,幾乎動用了張仲所有的能力。

而金,由於幻境把他一身鋼鐵構架當成了裝備加成,肉體力量被無形削弱,此消彼長之下,被張仲妙殺。

當然,張仲強悍的肉體能力也被默認為了裝備加成而沒有帶進幻境。

張仲看著金消失的方向,小小高興了一把,成就感啊!但是,沒等張仲高興多久,不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聽聲音,居然是金。

愕然,金在幻境中被掛以後,居然也不用回坦因思大陸休息的?

想一想,暈死!

張仲有點明白了,金主修老道士的真氣修練功法,這種功法的口訣一定拗口拗嘴,估摸著,跟張仲的繞口令一個味道。

這下,卯上了,張仲一陣頭痛,不得安寧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13 AM

第二三五章 一個味道(二)
華龍入聖不久,幻境再度公告,戰士「金」,由凡入聖。
金?是誰?

沒怎麼聽說過啊!

大陸一片嘩然,感嘆,這世上,隱藏高手不少!

不過,金的出場比起華龍來,簡樸的多,就連繫統公告也簡單了許多,更沒有引起大陸太多的注意。

當然,張仲對此表示了強烈的興趣,別的聖級,目前張仲不敢惹,這個金,也就是自己看著晉陞的,說實話,張仲躍躍欲試,想試試自己圖書館進修以後,能否和金正面對抗。

摩拳擦掌中。

聖級區並不對普通人開放,所以大陸上吵吵嚷嚷一陣以後,注意力開始被其他事物吸引過去。

什麼事物呢?

華流!

相傳創自華龍的華流!

以前,文員專區是幾派鼎立,給如今,萬里江山一片「華」,其他這流那流的,全部靠邊站。

啊德為首的華流管理層這下焦頭爛額了,忙的不亦樂乎,最後,華流的機構被迫擴大。

張仲萬萬沒想到的是,小琳小禾還有丫丫居然都加入華流,成為華流的管理高層,這三位,雖然對外隱藏了身份,但述德心知不能得罪,很自覺,讓她們掌管了華流很多實權。

當然,啊傑一番暗箱操作之後,不少密組成員加入了華流管理層。

華流,在幻境也好,現實也好,逐漸成為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華流的每個核心弟子,都擁有了可觀的號召力。

聖級高手們在大陸各地冒了一個泡,馬上消失,相傳進幻境中去了,大陸恢復了昔日的格局和平靜。

大陸的各種信息,張仲通過小壞、密組瞭如指掌,但他本人卻是整天扛了一個火箭筒一樣的筆在聖級區四處遊蕩,小壞得忙活基地的事,不能進幻境陪他瘋,沒辦法,只好拿著這根幻境虛擬出來的巨筆到處顯擺。

幻境公告以後,張仲一聽,自己是500年來第一個由凡入聖的修練者,這心裡就在想,感情,這些老聖都是些老妖怪了。

既然如此,坦因思大陸聖級高手應該突破了生命極限。

奇怪的是,聖級區高手門,並沒有主動來找張仲的麻煩。

聖級區應該按照修為高低有著簡單的區域劃分,張仲首先面對的一些虛擬魔獸都只有準聖級水準,一路打打停停,在進入幻境第四天以後,張仲查知了金的氣勢,應該在戰鬥,氣勢大漲。

「哈哈哈」,張仲仰頭長笑出聲,巨筆肩上一扛,足下加力,迅疾朝金的方向竄了過去。

金聽到張仲的笑聲,在遠處發出了一聲長嘯,接著,傳來虛擬魔獸的慘叫聲,應該是收拾掉了對手,嘯聲對著張仲的方向衝了過來。

遠遠的,彼此看見了黑點,前進速度稍降,最終,在一塊草地上,雙方搖搖對上。

對面,現實狀態的金大眼一睜,看到張仲的全新造型,微微愣了愣,這才開口說到:「張小子,怎麼每次見你,都是不同形象,這回,你的造型還真是奇特」,的確,張仲現在,黑巾蒙面,肩扛巨筆,形象怪異。

張仲嘴裡發出笑聲,對金的這個問題不予置理,難道要跟他說,這是小乖當年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給整成這樣的?

笑完,張仲大聲說到:「金老大,知道蠻不過你,怎麼樣?我們閑話少說,先練練?」一邊說,巨筆一邊在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狀態輕鬆悠然。

「爽快」,金一聲大喝,人很爽快的一躍騰空,化為一道金光,在空中一閃,金掌在空中陡然變大,猶如一把巨大的蒲扇向張仲壓了下來。

壯志凌雲氣沖宵,豎,沖天!

張仲巨筆身前一抖,一個倒豎寫了出來,準確無誤的頂在巨掌正中,巨掌幻影,被豎筆一衝,消失無蹤。

金身在空中,一個「好」出口,心說,這小子,這才多久不見,實力見長。既然掌力奈何不了你,我再踹你一腳,腿腳一彈,空中出現一片腿影腳影,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這回,看你怎麼沖。

的確,張仲的豎是一點破面破去了金的巨掌,但現在的腿腳影子不是掌面,沒有這麼好破。

秋水共長天一色,橫,斷江!

這次,張仲巨筆一橫,乾脆,不寫字了,巨筆往空中一拋,渙起一片筆影子,如同瀑布一樣在張仲身前垂了下來,如同一堵牆擋在張仲面前,金的漫天腿影紛紛擊在「斷江」筆牆之上,彭彭作響,但不能撼動筆牆半分。

張仲嘴裡發出哈哈大笑,現在看來,金並不可怕了,兩招下來,張仲心中有數了,論實力,自己應該完全不在金之下了,心中暢快無比,終於,自己齊肩了一個看起來無比強悍的人物,嘴裡哈哈大笑:「金老大,下邊,換我來攻」。

金手腳齊出,未能建功,氣勢稍稍一弱,緩緩飄落,站在張仲前方,聞聽張仲要攻,也爽朗地笑道:「好,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張仲稍稍蓄勢,想了想,自己的六筆歸圓配以詩歌增勢之法已經用了一衝一擋,下邊,對敵之時該用什麼好呢?

彎勾適合於近身,撇和捺用什麼好呢?

是不是可以同時用呢,一撇一捺同時用?張仲的腦海中,出現了朱紅的「斬立決」,是了,就是斬立決了。

斬立決由兩筆構成,是不是要用詩歌借來兩筆之勢還是用詩歌借來殺之勢呢。

張仲和金對面而立,金不會死站著等張仲發招,是故,張仲並沒有多少時間思考,金的身軀還沒有落地,張仲的巨筆已經申了出來,白色的光華隨著張仲的右臂傳到巨筆之上,張仲心隨意轉,開始發動。

不是撇捺的解釋詩歌,直接進入「斬立決」的意境。

嘴裡迅疾暴喝出聲:「於天斗其樂無窮、於地斗其樂無窮、於人斗其樂無窮」,這三句,出口,張仲雙眼之中,射出熊熊鬥志,旺盛的戰氣狂野地直朝對面的金壓了過去。

同時,身子一躍騰空,巨筆向下,直指金,嘴裡再度喝到:「攔我路者,殺;擋我道者,殺;傷我人者,殺;寒我心者,殺;看不順眼者,殺殺殺」,一連七個殺字出口,森冷的殺氣,撲面而出,巨筆在右手旋了一個圓圈,一個斬立決扔了過去。

張仲的凜然殺氣讓金稍稍打了一個寒戰,氣勢本能的一弱,但金馬上反應了過來,心中不妙,嘴裡也大喝一聲:「想殺我,沒這麼容易,狂野金屬」。

金壇上,金借用兄弟合力,用出過狂野金屬這招,其無堅不摧的攻擊力至今仍然讓張仲記憶猶新,現在,沒想到,晉陞聖級以後,金已經能憑個體能力發出這招了。

實際上,這也是,狂野金屬和斬立決的第二次對碰。

這一會,雙方都沒有借力,完全是本身的能力,就是不知道這結果如何。

白色的斬立決輕飄飄飛來,但金的眼中,貌似看到了一片朱紅,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應該如何防禦,隔老遠發出一股鬥氣,直直地撞向斬立決。

但是,不等鬥氣近身,斬立決已經憑空消失,金只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整個身子化成了光點。

搞定!

空中,張仲巨筆往肩上一扛,爽,一招搞定了金。就是不知道現實中,這招能不能斬斷金的鐵疙瘩脖子,但就算不能斬斷,估計這巨大的法則力量也夠金喝一壺的了。

實際上,張仲不知道的是,剛剛這招斬立決,張仲無意之間信口念出七個殺字,不僅是發揮了信口開河技能作用借用了詩歌增幅勢能的作用,而且,這些東西也暗自切合了張仲的另一個技能「信手拈來」,也就是說,剛剛這個斬立決,幾乎動用了張仲所有的能力。

而金,由於幻境把他一身鋼鐵構架當成了裝備加成,肉體力量被無形削弱,此消彼長之下,被張仲妙殺。

當然,張仲強悍的肉體能力也被默認為了裝備加成而沒有帶進幻境。

張仲看著金消失的方向,小小高興了一把,成就感啊!但是,沒等張仲高興多久,不遠處,傳來一聲長嘯,聽聲音,居然是金。

愕然,金在幻境中被掛以後,居然也不用回坦因思大陸休息的?

想一想,暈死!

張仲有點明白了,金主修老道士的真氣修練功法,這種功法的口訣一定拗口拗嘴,估摸著,跟張仲的繞口令一個味道。

這下,卯上了,張仲一陣頭痛,不得安寧了!



第二三六章 水土不服
不一會,金衝了過來……
再戰!

這一戰,兩人就糾纏了半年多,互有勝負。

現在到了晚上,幻境中的晚上如同現實一般,今天是個月夜。

張仲和金緩步前行,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如果不看他們的動作,還以為是兩好朋友在賞月。

張仲巨筆往腿前一擋,一橫攔住金無聲無息踢過來的一腳,嘴裡淡淡地說到:「橫,今晚月色不錯」,金巨大的右手一伸,盪開撲面而來的一個水字:「嗯,跟白天一樣清晰」,接著,右手一曲,肘部對準張仲撞了過來:「我說張小子,如此良辰美景,還是不要總是橫豎撇捺殺什麼的吧」。

「圓」,張仲巨筆劃了一個圓圈,順著圓圈一推,推開金的肘擊:「這已經是最簡介的了,要不,我來個七殺令?」足尖悄悄畫了一個圓圈,在地上寫了一個踢字,腿順著字的字勢,一腳飛向金的臀部。

……

每天,他們就是在這種相互對攻中渡過。

看似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但金自己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貌似這進攻的能力越發的匱乏起來,反觀張小子,不斷有新招層出不窮,金感到,張仲已經全面趕超了自己。

張仲嘴裡越來越短的借勢之法就是證明。

金和張仲開戰幾天以後,就發現張仲每次進攻都會用詩歌借勢,於是靈機一動,開始前方百計找張仲嘮嗑,製造各種意外干擾張仲借勢,這也讓他在一段時間的對戰中佔到了很大的便宜。

但是,他發現,張仲被他一逼,這借勢的口訣居然越來越簡單。

剛開始,為了借來一橫之力,張仲需要「秋水共長天一色,一橫斷江」這麼來,但被金折騰一陣後,張仲把這口訣簡化成了「一橫斷江」,後進一步壓縮成:橫斷江「,但這如今,張仲只需要一個字「橫」,就很自然表達了橫的戰意,用來對付金的突然襲擊快捷了不少,也有效的避免了金打斷他借勢。

我只念一個字,看你還怎麼打斷。

實際上,張仲的心中,始終有這麼一句歌訣在不停地念叨:「橫斷江、豎飛天,撇靈捺霸,彎勾隱無鋒」,需要什麼筆畫,就在心裡回想這個筆畫的相關詩詞和戰鬥屬性,然後用最簡單的喊話增幅文字的法則之力,對付金。

「金老大」,張仲這次沒有說出筆畫,依然擋住了金的進攻:「最近,虛擬魔獸彷彿是越來越厲害了」,很自然的一個攻字甩過去:「我有預感,不久我們就會遇見這裡的老聖,希望,金老大你能爭氣點,別被老聖輕易就給收拾了,丟了我們新晉聖級的臉面」。

「彼此彼此」,金吐出一口真氣,吹散空中的攻字:「張小子,你還是為你自己擔心吧,我估摸著,這裡的聖級大多是你的敵人,絕對會優先照顧你才是」。

難得的是,金此並沒有乘機進攻,而是稍稍緩緩,人離開張仲一點,但依然保持了和張仲並排前進。

張仲稍稍有點不習慣,這打久了,差不多都成了本能,這一停下來,還真感覺不是很舒服。

兩人倒也不是非打不可,實際上,現階段,兩人對對方的每一個招式,每一個動作都已經非常熟悉,除非真的大動肝火,大開殺機大打出手,不然,這一時半回還真分不出勝負來,兩人都知道這一點,只是誰都沒停止而已。

現在,金終於停止了無用功。

兩人默默前行了一會,步子竟然十分的默契,半響,金開口問到:「兩個鐵衛,一直跟著你的鐵衛,你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

鐵甲鐵乙?張仲想起了兩個和自己簽了合同的兩個鐵人,沒想到,金終於還是發現了:「怎麼?他們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什麼不妥」,金金黃色的臉龐在月色中露出了苦笑:「他們不僅沒有什麼不妥,而且身體很好,修為也愈加高深,已經接近了銅鐵的水準,成為鐵衛中的佼佼者」。

張仲微微一曬:「這不能說明問題,說不定是他們練的勤快,進步迅速」。

金搖搖頭,臉上出現古怪的表情:「他們兩個沒有什麼不妥,其實就是最大的不妥」。

這話什麼意思?

張仲愣了愣,反應了過來:「金老大,你的意思是,其他鐵衛都不妥了?」

「大大的不妥」,金再度苦笑:「除了跟著你的兩個鐵衛,其他鐵衛輕者修為倒退,行動不暢,重者又變回了半死狀態,正因為這樣,我們才知道,你應該動過手腳」。

張仲愣了愣,很自然地問到:「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金搖頭:「所以,想問問你,你是怎麼讓跟著你的兩個鐵衛死而復生的?」

看來,金從鐵甲鐵乙身上套出他們曾經被獸人殺死過的經歷,並推理出是自己救活了他們,張仲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到:「也沒有什麼,就是幫他們做了個心臟手術而已」。

心臟手術?

金聽得有點迷糊:「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張仲分析到:「鐵衛的問題出在心臟上,或者說是動力系統上,要想他們恢復,就得從他們的心臟上想辦法」。

這會,金聽是聽明白了,鐵人雖然已經金屬化,但這心臟可是他們的秘密,除了修為較高的幾人以外,其他鐵人的心臟就是動力樞紐,同時也是鐵人的致命弱點。

只是,金也徹底傻了,心臟出問題了,該怎麼整?心臟手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換心?張小子會換心?應該會,但是,他會不會幫自己這1000多號兄弟換心呢?

一想,幽暗世界,張小子費勁地幫自己救活了弟兄,然後就開始面臨自己的追殺,就算他不說,但心中估計也憋了一口氣,現在,想要他再次救自己的弟兄,金覺得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看看張仲,轉過頭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可不比幽暗世界,張仲不需要金屬一族提供任何幫助,沒必要幫了金屬人再讓這幫人追著自己砍。

而金呢,現在奈何不了張仲,甚至是,實力已經隱約落後於張仲了,就算實力在張仲之上,也完全不知道張仲躲在那個旮旯裡,也就是說,對張仲完全沒有脅迫能力了。

這些個因素一累加,金覺得,張仲基本不可能去救金屬戰士。

金猜想的完全正確,張仲的確沒有出手相救的打算,不過,張仲還是很人性化地給金出了一個主意:「金老大,我覺得,金屬戰士可能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金再度摸黑,搖頭,不懂。

「水土不服的意思就是」,張仲耐心地解釋:「眼光地面的氣候、條件不適合普通金屬戰士生存,你想一想,以前幽暗世界,半死人都是生活在幽暗的山洞之中,到了這邊,氣候變化這麼大,是不是這裡邊有什麼問題」。

得到張仲的提醒,金一邊前行,一邊開始沉思、回想,半天以後,抬頭說到:「我明白了,我泰族兒郎的心臟本身跳動十分緩慢,大抵每刻種一次,但到了這坦因斯陽光大陸以後,心跳變成了每刻種十次,想來,就是這心跳加速,引起了泰族兒郎的種種毛病」。

「這樣啊」,張仲微微一笑,隨口答了一句,開始趕路,不再說話。

兩人默不作聲地跑了一陣,月色之下,一片沉寂。

半響之後,金咳嗽了兩聲,終於厚著臉皮問到:「張小子,有什麼建議沒有?」

「問我?」張仲雙眼露出好笑的眼神:「我說金老大,有點敬業精神好不好,你現在追殺我中,難道,讓我給你建議,你解決你的兒郎生存難題以後,再帶著他們來砍我?」

金的臉上微微一紅,但還是很耿直地說到:「不錯,張小子,我正是這個打算」。

張仲有點暈,這種人都有,真是服了。

不過,張仲還真是佩服金的爽快,想了想,語氣沉緩地說到:「不瞞你說,我還真有個不知道行不行的建議」。

金精神一振:「說來聽聽」,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簡單」,張仲嘿嘿一笑:「你把鐵衛們帶去冰天雪地,按照我的經驗,這溫度一低,鐵衛們的心跳會自然降低下來,情況會好很多」。

金一聽,這建議說不定真行,不過,他馬上發現:「張小子,這樣一來,我們泰族不就沒法追殺你了?」

「哈哈哈」,張仲哈哈大笑:「金老大,你的反應很快,不錯,正是如此」,笑完,擺擺雙手,語氣一轉,有點凝重地說得:「我看,金老大,你可能只能如此,別無選擇了,除非……」

金老大一愣:「除非什麼?」

「除非啊」,張仲嘆了一口氣:「我大發神經去給你的兄弟做心臟手術」。

金……



第二三七章 隨軍
金稍稍思考以後,回去坦因思大陸,看來是打算把金屬人全部帶去冰天雪地裡挨凍去了。
同情他們!

張仲心說,這下安靜了,可以安安心心在聖級區闖蕩闖蕩了。

只是,馬上,小壞進來打亂了他的計劃:「張仲,圖書館,八哥傳訊出來,說有事需要你親自處理」。

「嗯?」張仲疑問了一聲:「八哥不是挺機靈的嗎?你不是說,圖書館被他整理的紅紅火火嗎?有什麼事能難到這天才馬?」

「呵呵」小壞在顯示器上笑了笑:「就是機靈過頭,引起人重視,搞出事了」。

「哦?」張仲好笑,心說,這小子,不是風頭出過頭了吧:「說來聽聽」。

小壞一說,張仲愕然了,沒想到,繞來繞去,居然繞成了這樣!

先暈一個。

事情很簡單,張仲得出去隨軍了,準確點說,是圖書館長張人中要出去隨軍打仗了!

隨軍無所謂,張仲不會暈頭,但關鍵是,張仲隨的是述風的軍隊,隨述風的軍,張仲也不會暈頭,不過,再加上他這冒牌館長隨軍的原因,張仲就不由覺得有點暈頭。

張館長之所以隨軍,這原因,是張仲造成的。

述風和述德的帝位競爭正式啟動,這一啟動,述風這邊問題來了,什麼問題呢?

述風到現在為止,居然還沒有親傳授師。

述風組織幾個文員成立了一個智囊團,不過,沒有親傳授師,也就相當缺一個智囊團首領,述亞家族也認為述風有點吃虧,因此,特許述風多挑選一名文員隨軍。

愕圖和述亞六世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述風的授師是張仲也就是500年來第一個聖級高手,一度,他們還佩服過述風的眼光,可是現在,張仲很可能還在幻境中埋頭苦修,也沒個聯繫方式,遠水解不了近渴。

怎麼辦?

正是在這個情況下,愕圖想到了圖書館。

別人不知道圖書館是怎麼回事,他愕圖能不知道嗎?別人以為這圖書館神奇的是美小狗,但愕圖去過以後,一眼就看出,圖書館神奇的是寫有「超級目錄」四個大字的竹簡。

所以,愕圖給述風的建議就是,帶上圖書館長隨軍,不管這館長文員水平如何,至少可以隨時查閱圖書館內各種資料,對述風應該有幫助。

得,弄明白來龍去脈以後,張仲的頭一陣暈眩。

搞來搞去,自己還是得履行這親傳授師的職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怔怔的想了半天,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自己隨軍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真要兩王子真刀實槍給對上了,自己還可以暗中保護幫助述雷的大哥。

述風述雷這回分別領軍,各自進攻一個城邦,一方面彰顯一下帝國實力,另一方面對兩個王子的領軍能力做一個評判,當然,這樣的比試,最重要的,還是得比誰的軍功更大。

八哥代表張仲接到帝國的徵集令以後,傻眼,點頭哈腰,哀嘆自己的幸福日子從此到頭一番之後,還是把這徵集令趕快傳給「返鄉省親」達半年之久的張館長,虱子王張仲。

張仲從聖級區退了回來,出現在控制室內。

實際上,這半年來不停地和金相搏,也應該適當調整調整,出去走走,凝練凝練自己的修為也不錯。

站在控制室,感受一下五顏六色的光線,張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向通道走去,一邊走一邊問:「小壞,這個基地建設的怎麼樣了?」

「按照你的要求,正在建設之中」,小壞在顯示器上勾勒出一副地圖。

地圖上,二層空曠的大廳內出現了一些居住區,配套的供水、衛生設施什麼的一應俱全,還有一些休息場所和文員聯繫區,而一層,被建設成了體能和魔武訓練區,武力雖然不是密組的重點,但張仲以為,一個大組織,必要的武力還是要保證的。

「張仲,你看這」,小壞在顯示器上,把休息室的兩個大型浴池拉進:「我準備每一批學員的第一次沐浴都添加點甘露或者聖果、西紅柿什麼的,改善學員體制,促進密組成員快速成長」。

想一想小壞體內小湖泊一樣的甘露,張仲點點頭,表示認可。但還是關心地問到:「甘露落地就失效,放這浴池中不會失效吧?」。

「不會」,小壞馬上接到:「這浴池,我交待啊傑特意用玉石建成,不會失效」。

張仲一愣,心說,好傢伙,密組學員比楊貴妃的待遇都要高了。

可不是,玉石的浴池、甘露的沐浴液,楊大美人可都沒有如此享受過。

一層、二層有不少建設者在忙活,其中,還有不少文員,張仲粗略的看了一下,發現不少熟人。

熊霸已經過來了,還有小三,看小三神氣的樣子,估計也是一個小頭目了。

張仲無聲無息從三層升了上去,場地上正忙,人不少,而且,看來彼此之間也並不是很熟悉,並沒有發現張仲這個不速之客,依然在各忙各的。

「你,說你呢」,小三在二層監工,眼尖,發現了張仲這個偷懶的傢伙,從背後大聲叫到:「怎麼到處溜躂,老實點,快去幹活」。

看著顯示器上,背後一手指著自己,一手叉腰的小三,張仲暗自好笑。搖搖頭,不理他,繼續向一層走。

不理我?小三心裡這個氣啊,要說這基地,就連熊霸大哥也沒有他小三威風,現在,基地人,誰不叫他小祖宗,這會,出來一個不理自己的膽大包天的角了,氣死了,等等,小三揉揉雙眼,這人背影很熟,彷彿在哪裡見過?

嗯,看他走路的姿態,自信悠然,暈啊!從容,讓他小三打心眼裡佩服的從容,小三敢打賭,這輩子,他還只看到一個文員如此從容過。

「啊」,小三一聲尖叫,趕緊捂上自己的嘴:「天啊,弓老大!」

基地正忙活的民工們聞言搖頭,誰?誰惹到這小祖宗了,今天又有好戲看了。

正在假裝忙活的人眼角餘光當中,就見小祖宗三步並兩步,沖一人奔了過去,很好很強大,看小祖宗的架勢,估計這人慘了。

但大出他們意外的是,小祖宗奔到那人身邊,居然乖乖地垂下了腦袋,兩手也很規矩地垂在身體兩側,一副乖寶寶樣子。

就見,那人彷彿輕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小祖宗腦袋垂得更低,身子居然在發抖,好像是害怕的或者是興奮的。

什麼人?什麼時候,這小子如此聽話了?這人是誰?居然比熊老大還具有威懾力?

這會,熊老大剛剛好從1層下來,居然,也如同小三一般高聲的「啊」了一聲,然後捂上了嘴,跟小三一個程序的跑到那人身邊,變成乖寶寶了。

到這會,大家明白了。

合著,這人,比熊老大還要老大。

實際上,熊霸和小三心中,張仲「神鬼難測」。

在美索之光,關於弓書獃的傳聞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什麼版本都有,尤其是他的生死之謎,更是眾說紛紜。

他們也有點稀里糊塗,當時還陪娥梅大哭一場。

結果被密組兄弟好一頓嘲笑,後來,看密組上下運轉有序,一點也不像是掛了蛇頭的樣子,小心翼翼一打聽,據說,弓書獃就是神奇華龍,活的很滋潤呢。

再後來,華龍500年來第一個由凡入聖,密組上下,士氣大振,自己和小三也被裝進馬車,說組織另有重用,稀里糊塗轉了個多月,進入了這個和外界沒有絲毫聯繫的密封地下建設基地,說實話,熊霸和小三感覺,這個基地比黑嶺山重要的多,先進的多,老大的確在重用他們,因此幹起活來格外賣力。

今天,沒有絲毫跡象,弓書獃也就是華老大就無聲無息出現在熊霸認為水潑不進的密室當中,還是直接出現在二層,真是神了。

聖級就是聖級,神鬼莫測。

跟在張仲身邊,熊霸和小三心中這個激動,人啊,不怕當過山賊,只要跟對主子,前途就無可限量。

「熊霸、小三」,張仲出去之前,站在原地,想了想,取出幾枚野果:「這東西能改善你們的體制,分次分期吃,吃了,對你們的練文學字習魔武有幫助」。

兩人恭敬的接過果子,老大出品,絕對極品,小心保管。

張仲外出,小壞要帶在身邊,關於基地建設,小壞在控制室內留下了相關資料,但畢竟,控制室的電腦沒有小壞般能隨機應變,因此,現在,熊霸就算是基地的一把手了,張仲交待:「熊霸,這個基地,是密組最重要的基地,用心管理,等這裡完全走上正軌,我再調你外出任職」。

「弓老大,熊霸一定不負期望」,熊霸一振身子,神色莊嚴地表決心。

小三也在邊上插話:「弓老大,我也是,我也是」。

「你啊」,小壞拍拍小三的肩膀:「還是多在這裡呆幾年,什麼時候不這麼調皮了,再出去辦大事吧」。

不是吧,小三哭喪著個臉,哀嚎,心裡卻樂開了,現在,他才算真正進入了張仲的管理圈子。

「對了,老大」,眼看張仲的架勢是要走了,小三趕緊說到:「娥梅姐要我給你帶句話,她說,不準賴婚,不然,她就,她就」。

她就什麼還沒說出來,張仲的身子已經翻過一塊鐵壁不見了,鐵壁恢復了原型,光滑如故,不見絲毫跡象,小三馬上忘了下邊的話,摸著鐵壁感嘆不已,實際上,他說了弓老大也聽不見了。

一邊,熊霸的眼中,弓老大在翻鐵壁的時候,居然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看來,弓老大也不是神哦。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14 AM

第二三八章 會議紀要
隨軍,張仲出來以後,沒多久,圖書館關門,館長和偽館長都隨軍去了。
八哥依依不捨地告示:「圖書館暫時停業半年,各位姐姐妹妹們,等我」,至於歡送晚會什麼的,早在虱子王回來之前就提前給辦了。

對於帝都名媛來說,本年度最不受歡迎的人就是:虱子王張人中!

八哥覺得自己人緣不錯,混的忒好,旁敲側擊詢問:「本年度最受歡迎的是誰呢?」在八哥想來,姑娘姐妹們一定會異口同聲回答「美小狗八哥」了。

可誰知,姑娘姐妹們異口同聲是異口同聲了,但答案卻是:「超凡入聖的神秘華龍」。

華龍是誰?

氣死八哥了,八哥覺得,華龍簡直是比張仲還可恨的人。

八哥在張仲面前咬牙切齒:「華龍,不要讓我知道他是誰,真是的,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我的天,我如此當紅居然都敵不過他,真是『即生八、何生華』啊!」

張仲搖頭,無語!

隨軍以後,張仲深切體會到了輿論壓力,張仲實在是不明白,自己「虱子王」的外號怎麼會如此般響亮,全軍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真是稀奇,坦因思大陸傳媒什麼時候如此八卦了,感嘆之餘,不免在八哥面前嘀咕了幾句:「誰這麼無聊,居然把我這外號傳得人盡皆知,知道是誰,我要剝了他的皮」。

八哥在地上一個踉蹌,推說肚子疼,溜出去茅廁。

張仲心說稀奇,還第一次見旺財這身子肚子疼過。

張仲在大軍當中的作用,相當於資料庫,一般兵士看見張仲就繞的遠遠的。

張仲倒也樂得輕閑。

大軍這次攻擊的目標是卡拉得帝國和述亞帝國之間的一個小城邦,名叫拉賽兒,這個城邦和卡拉得帝國走的很近,述亞六世早就想給他點顏色看看了,剛好述風早就立誓當政以後第一個就拿卡拉得帝國開刀,故此,幾下裡一商量,決定攻打拉賽兒。

不過,按照慣例,述亞帝國王子爭王之戰並不是什麼大戰役,帝國也沒有非要滅除一個城邦的決心,因此,聰明點的城邦態度放好點,配合點,給述亞帝國點甜頭,表示一下臣服,這事就算過了,失去的土地在王子大軍後撤以後,一般都會收回,當然給述亞帝國的賠償是少不了的。

不少城邦戲稱述亞帝國的這個爭王戰就是:打秋風。

據說述德和述風一樣,也帶領了5萬大軍,在攻打另一個城邦,關於這次軍功的競爭,帝國官員普遍看好述德。

述德軍旅多年,在帝國各軍中有較高聲望,智囊團也十分強勁,文濤武略都十分了得,想來一定會取得很大的收穫。而述風多半時間在打理政務,沒有領軍經驗,更要命的是,智囊團大多是年輕文員,就連親傳授師都沒有,一幫小毛孩,實在是難得有所作為。

張仲沒趕上大軍集合,沒參加大軍誓師盛典,勉強趕上了大軍開拔,剛剛到,還沒摸明白東南西北,軍隊就出發了。

大軍耀武揚威,一路招搖過市,直撲拉賽兒,據說,軍隊中,除了智囊團以外,其他將士都將在戰後和邊戍部隊換防,屆時會有很大一部分得到提拔重用,因此軍隊士氣高昂,紀律嚴明,軍隊過處,受到了沿途城市的歡迎,述亞帝國也藉此向本國民眾宣揚了一下國威。

述風壓根就沒記起圖書館長這麼個人,張仲無所事事,整天就知道坐在馬車當中渾渾噩噩隨軍前進,也沒個人來和他這虱子王套近乎。

一直到第五天傍晚,他休息用的行軍帳篷外,才第一次迎來了兩個客人。

兩個同僚文員,同時也是張仲的熟人,巴巴拉和石驚松!

能在張仲虱子王威名遠震的情況下拜會張仲,也算他們仗義。巴巴拉帶著石驚松進來以後,石驚鬆手中做了一個奇怪的收拾,張仲一看,心說,這傢伙,給巴巴拉拉攏進密組了。

隨手做了一個手勢,剛剛好和巴巴拉上次地位相當的手勢,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好」,石驚松一巴掌拍了過來:「果然是好兄弟」。

石驚松力道不小,但這點氣力對張仲來說,跟騷癢癢沒什麼區別,坦然受下一掌,張仲微微一笑:「難得有兄弟拜訪,請」,說完,一側身,把兩人讓進帳篷。

三人在帳篷裡坐下以後,巴巴拉首先開口說到:「張兄弟,你既然隨軍了,怎麼會沒參加議軍會議呢?」

文員都是智囊團成員,張仲是銀領文員,檔次不低,按理應該出席議軍大會才是,但述風不是沒想起這個館長嗎!

「這個」,張仲苦笑:「我也納悶呢」

「這樣吧」,巴巴拉想了想:「我幫你問問吧」。

「那就麻煩兄弟了」,張仲不置可否,說實話,他對這議軍會議沒什麼興趣。

「不用,應該的」,如果不是同屬一個組織,巴巴拉還真不想來拜訪這個虱子王呢,坐在張仲帳篷內,心理作用,只覺得渾身發癢,坐立不安,閑聊了兩句,趕緊起身告辭。

害張仲還以為麻子又在搗亂,看著兩人的背影,慎重交待:「麻子,以後沒有我的交待,不要隨意癢人,知道不?」

「蚤」,麻子大聲叫冤:「天地良心!」

有了巴巴拉穿針引線,述風終於想起了張館長,原本,他只是把張館長當資料庫來用,沒想到,這館長居然還是一個銀領級別的文員,當然,是不是因為張仲虱子王的名頭讓他刻意忘掉,就不得而知了。

終於,張仲被人叫去參加議軍大會。

述風是個領導者,辦事還是很細心的,考慮到張館長的特殊名號,為了不讓張館長影響到其他參與討論的將士謀士,特意任命張仲為議軍書記官,也就是記錄會議的現場秘書。

當然,為了方便書記,張仲給單獨安排到了一邊,有筆有竹簡有座,待遇還算不錯。

看著自己的特別待遇,張仲苦笑了一下,衝將士們微微欠身,走到自己的專職座位面前安靜地坐下,說實話,他也想看看,述風是不是有了長進,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不一會,述風在一群人簇擁之下走了進來,將士們紛紛起身相迎,述風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臉上少了一分稚嫩,多了幾許威嚴,越來越有帝王像了。

張仲暗中點點頭,不錯,看來這弟子有點出息,眼光一轉,對述風身邊看了過去。

「小琳?」,稍稍一注意,發現,述風身邊,顯得稍矮的一個將軍,居然是述琳女扮男裝!述琳如花般的嬌顏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平靜柔和,但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淡淡的哀愁,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堅定。

深深吸了兩口氣,張仲平靜平靜心情,偶然見面之下,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經三年多沒在現實中見過伊人了。

述風述琳背後,是蹇遼和亞斯,還有六個文員,巴巴拉和石驚松就在其中,看來,這就是述風的智囊團了。

巴巴拉和石驚松看到張仲,對張仲微微笑了笑,張仲定定神,臉上也淡然一笑。

述風上首坐下,議軍會議正式召開之前,對張仲笑了笑,算是關心關心這個新來的文員。述琳也瞅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虱子王,旋即把頭轉到一邊,對這個在帝都姐妹圈子中臭名昭著的文員提不起絲毫興趣。

巴巴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張仲,會議正式開始。

現場書記?張仲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職責,這玩意,放地球上去,不就是「會議記錄」嗎?

是不是,議軍大會開完,自己得給述風整理一份「會議紀要」呢?

不知道這坦因思大陸有沒有「會議紀要」這玩意,或者是不是有類似的玩意啊?

張仲正迷糊這會,述風臉色一沉,開口就是下馬威:「大軍誓師以來,我們就成了一家人,我,述風,就把在場的各位當成了親兄弟看待,但是,讓我失望的是,你們當中,明顯還有人和我不是一跳心」。

這話說得,有點沖,現場鴉雀無聲。

這裡都是軍隊高級將領,連帶述風的智囊團,一共也就二十多人,此時,除了述琳以外,個個一臉沉凝,不知道述風是什麼意思。

述風掃視了一下全場,聲音依舊很冷:「我的情報顯示,我們這個議軍會議的內容,每次會議一散,不出三天,我大哥就能準確知道,我們在商量什麼,有什麼決策,想想,本王就覺得心寒啊」。

將領們一聽,暗說,這事,最正常不過。

的確,歷來的王子爭功戰時,不少將領都是腳踩兩隻船,到時候,不管誰當家,都不會吃虧。

估摸著,大王子那邊也有將領如此干。

說到這裡,述風的面色稍稍變好:「當然,你們的心思我也明白,但是,我想說的是,希望從今天起,你們能夠嚴格保密會議內容,過去的,我既往不咎,但從今以後,如果讓我發現洩密人員,我定斬不饒」。

實際上,述德在軍中的聲望比述風高,就保密而言,述風遠遠不夠述德做得好,述風傷腦筋啊。

這種情況前去作戰,一旦述德將他的情報洩漏給拉賽兒,說不定就會吃大虧。

述風在這裡磨頭,張仲這邊也琢磨開了。

洩密?好辦啊!

公文文體中,應該有防止洩密的招術!

想想啊,是什麼呢?



第二三九章 秘密等級
對了,張仲馬上想起來了,是,秘密等級。
公文,尤其是一些很重要的公文,都分了秘密等級。

加密文件還有編號,要回收呢!

記得,戰爭年代,還有那啥密碼電報,破譯敵人的密碼就是大功一件。

現在,到了坦因斯大陸,目前,只有張仲一個人能用的公文產生了很大的變異,不知道,要是給公文定一個秘密等級會有什麼效果啊!

想來,不會一點效果也沒有。

張仲心裡琢磨開了,至於這會在討論些什麼,他完全不知。

這會議記錄也基本交給小壞去整,相信以小壞的能力,作個記錄不成問題吧。

張仲的手握著筆,低著頭,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在很認真的履行書記職責,但實際上,心思早跑到了九霄雲外,開小差中。

地球公文中,秘密等級分成三等,依次是絕密、機密、秘密。

張仲在地球上是檔案局公務員,對公文的秘密等級自然有著很深的理解,因此,稍稍回想了一下,馬上就形成了一個等級體系。

抬眼一看,別人都在聚精會神和述風一起商量事呢?沒人留意坐在角落裡的張仲,心中一動,「公主」出現在了桌子上,公主雖然散發出寸許青光,但光芒並不耀眼,加上現在是白天,所以沒有太大的動靜。

鋪開公主,張仲在公主的身上寫下:「關於公文重要程度也就是秘密等級的相關設定」。

公主的青光稍稍閃了閃,這一行字出現在了竹簡之上,但光線很暗,大抵覺得應該有這樣的設定但由於設定沒有完成,現在還沒產生效果吧。

張仲心神一沉,開始揮筆疾書,在公主的竹簡上飛快書寫。

公文,按照重要程度,可以分成兩大類:

一類,普通公文,這種公文大眾化,如同散文、詩歌一般,只要願意,誰都可以去讀。

關鍵是你感不感興趣。

張仲心中揣測,這類公文,如果不是和自己的利益相關,這一般人還真不會吃飯了無事幹去翻這枯燥無味的長篇大論。

另一類,密級公文。這種公文事關國家機密,嚴格控制閱讀人群,嚴格控制信息傳播面。

簡單點說,就是: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張仲揣測,這類公文,估摸著,一般人都感興趣的緊,為什麼呢?

窺探秘密唄。

普通公文不需要怎麼解釋,這意思大家一看就懂。

張仲提筆在密級公文後邊繼續完善:根據重要程度的高低,密級公文又可以分成三個秘密等級。

第一等,絕密。

不能透漏絲毫風聲、滴水不漏、隔牆都不能有耳的最重要的公文,具有看了誰也不能告訴,能活活把人給憋死的秘密等級,這級,就叫「絕密」。

「絕密」一旦洩露,就會使國家的安全和利益遭受特別嚴重的損害;

第二等,機密。

總的來說,機密的也是很重要的,雖然沒有絕密這般嚴肅,但是也絕不能馬虎對待的重要事物。

機密一旦洩露,會使國家的安全和利益遭受嚴重的損害。

和絕密一比,少兩字:「特別」,不過,張仲以為,既然都嚴重了,特不特別,估摸著這差別不是很大。

第三等,秘密。

張仲在地球上這會,接觸過一些秘密件,實際上,很多秘密件也就是一些比較敏感的事而已,因此,這類公文準確點說,也就是:「一般人不告訴他」。

秘密,一般的國家秘密,洩露會使國家的安全和利益遭受損害。

三個秘密等級一搞定,好傢伙,公主身上猝然一亮,看樣子是發生作用了。

會場出現亮光,開會的文員和將領們齊齊奇怪地對張仲這邊看了過來。

張仲手忙腳亂,來不及查看這秘密等級在坦因斯大陸的法則作用如何體現,迅疾把公主扔進小壞體內,同時左手一伸,摟開一點帳篷,臉上出現尷尬的笑容:「帳篷內光線不好,光線不好,我透點光,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光線不好嗎?

述風感覺了一下,你還別說,沒摟帳篷不覺的光線暗,這一摟,還真覺得原來光線暗了點,心想,或許是書記的對光線要求高點吧,沖張仲點點頭,笑了笑:「克服克服,馬上就散會了」。

張仲如釋重負的朗聲說到:「好」。

小小一個插曲以後,會議再度走上正軌。

張仲貌似又專心地開始了書記,但心中,早通過小壞在觀察公主身上的「秘密等級」的有關情況。

小壞掃瞄了一下,張仲一看,只覺得頭暈。

竹簡上寫著:秘密等級,作用,待定。

是個待定!也就是說,坦因斯大陸公文文種秘密等級的法則力量是什麼,還需要張仲去摸索。

張仲小暈了一會,定定神這麼一想,不管怎麼著,這秘密等級一定和保密有關了,至於怎麼樣讓公文做到保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剛剛好,張仲現在正在做會議記錄,這個會議研究的又是國家機密,是不是把這個會議整理一下以後,發一期會議紀要,然後再給這個紀要定一個秘密等級試試效果啊。

等等,一直到這時,張仲才猛地想起,會議紀要,還沒整進公文體系中去了。

眼珠子轉了轉,左右瞄一瞄,又偷偷把公主放了出來,把會議紀要補上去吧。

會議紀要:根據會議記錄整理,記錄會議所研究事物決策的文本。

這回,張仲有了經驗,備註句號寫完,不等「公主」給會議紀要亮相,眼疾手快就把公主給扔進甘露湖泊中,讓他去湖水中折騰去了。

等張仲偷偷摸摸搞完這些,會議也基本到了尾聲,至於會議在研討些什麼,張仲不知道,也沒有發言,其他文員和將領們倒是紛紛發表了一些意見,怎麼著也得在二王子面前表現表現,真要得到賞識可就一步登天了。

按照慣例,述風對今天的會議進行了總結,然後習慣性的講了一句:「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沒有……」邊說邊向四周看看,表示禮賢下士的意思。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王子表示高姿態的一種態度而已。

什麼?有意見?有意見早幹什麼去了?王子都做了稱述性發言,有意見也留到下次在說吧。

所以,大家很配合的紛紛搖頭。

偏偏,這會有人說話了:「我,我有點小小的建議」,大家心說,誰啊?誰這麼不識趣啊?紛紛對發言的人看了過來。

暈,他們的書記官,一直沒有作聲的虱子王張館長發話了。

其實,張仲知道這個理,只是,他這不是剛剛才補充好公文的內容,還沒來得及提意見述風就準備散會了嗎?還有,他潛意識中,述風是自己的學生,所以這心裡就隨便了許多。

見大家都是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述風雖然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柔聲說到:「張館長,有什麼意見,說來本王聽聽」,但眼中的神色可是不怎麼高興,倒是巴巴拉和石驚松一個勁地給自己使眼色。

張仲微微一笑,完全沒把這些放在心裡,但還是斟酌了一下字句,這才說到:「我來隨軍之前,愕首席教了我一種書記方法,我現在所說的意見也不是什麼意見,也就是根據愕首席的交待,讓大家散會的時候,在我這裡履行一個手續而已」。

「哦?」述風一聽,是愕圖的交待,心裡舒坦了許多,有點好奇地問到:「是個什麼手續」。

「簡單」,述風把剛剛書記的竹簡拿起來揚了揚:「就是需要參加這個會議的人在這『會議紀要』上簽個名而已,不會寫字的摁個手印也行」。

一邊說,一邊提起筆,在竹簡開頭書記的正上方寫了幾個大字「會議紀要」,然後再在這四個大字的上角寫了兩字「絕密」。

小壞的顯示器上,公主在湖泊裡閃了閃,顯示,第一份會議紀要成立,第一個秘密等級生效,等級:絕密。

法則作用結果,待定!

張仲暗罵一聲,娘的,居然還是待定。

一邊罵,一邊在紀要的結尾寫上:

會議主持人:(這是述風的簽名處);

書記人:張人中;

與會人員:

與會人員冒號後邊就是參會人簽到的地方。

述風和述琳對望一眼,不明白張仲是個什麼意思,實際上,大陸所謂的會議書記也就簡單記載一下會議內容而已,會議簽名一說,還真是頭會得見,但是,既然這是愕首席的意思,述風決定照辦:「既然這樣,大家就來簽個到吧」。

說完,當先走了過來,張仲對主持人後邊一指,述風點點頭,馬上明白過來,把自己的大名落在了主持人的後邊,然後,述琳等人陸續走了過來,一一簽名。

還好,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名怎麼寫,沒有文盲。

倒是述琳,路過張仲身邊時,皺了皺眉,彷彿是害怕張仲虱子王的名號,離張仲盡量的遠。

「哦,我的天」,一直趴在張仲身邊假寐的八哥這會在張仲意識裡發出了感嘆:「這是個娘們,極品,極品啊,哦,在這到處都是大老爺們的地兒,能發現如此極品,還真是久旱欲甘露啊,我,要……」

要什麼還沒出來,一直沒有作聲地旺財已經冷冷接了過去:「假如你不想死,最好什麼都不要」。

張仲臉上微微一寒,沒有說話,小壞代張仲表態:「八哥,真想死,可以去自殺,不要害了旺財」。

「我的天」,八哥愣了:「這娘們什麼來頭?」



第二四○章 紅名
「什麼來頭?」小壞簡單地說到:「華龍和琳公主幻境一吻定情的事聽說過沒?」
「聽說過、聽說過」,八哥有點無所謂地說到:「華龍怎麼了,實話說,本馬沒將什麼華龍放在眼裡,聖級怎麼了?啊,本馬還聖級天馬呢」

「琳姐,仲哥的朋友」,旺財其實不知道張仲就是華龍,但知道張仲和述琳關係不錯:「仲哥的朋友,你也想惹?」

「哦,我的天」八哥比旺財可是聰明的多,小壞和旺財的話一對比,馬上開始列等式:「琳姐是張仲的朋友,琳公主和華龍一吻定情,張仲、華龍,華龍、張仲,小壞姐,你不會跟我說,張仲在幻境中叫華龍吧」。

八哥在薩爾城混的風生水起,自然知道幻境的事了,現在這麼一琢磨,結合張仲一貫喜歡用化名的不良習俗,終於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小壞點點頭:「八哥,你馬品雖然不怎麼樣,但腦袋還沒笨到家,不錯,你整天嚷著要剝皮抽筋的華龍就是張仲」。

「哦,我的天」,八哥感嘆一聲,沒了生息,旺財檢查了一下,得出結論:「這小子暈過去了」。

打擊太大了,八哥覺得暗無天日,不得不暈,自以為已經徹底敗壞了張仲的形象,以為虱子王的名頭會讓張仲到處碰壁,現在才知道,本年度最受歡迎的人,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張仲頭上。

巨大的打擊!

帝都名媛,都抱過八哥,唯獨缺帝國公主述琳。

這感覺就是,千花萬花比不上張仲一朵花!也是,八哥的這些名媛,無論身份地位還是這氣質容貌,貌似都差了述琳一截。

再想想張仲幽暗世界勾搭的什麼女皇和極品矮子妹,八哥心裡這個忌妒啊!

沉重的打擊!

打擊來打擊去,八哥再次,很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半響,悠悠醒來,感嘆:「即生馬、何生仲」!

八哥死去活來這會,帳篷內的將領們紛紛簽名完畢,散會,各自回營去做剛剛安排下來的工作。

張仲也回去無所事事。

隨後,隊伍快速向前挺進,期間,張仲也出席了幾次議軍會議,還是老職責,當書記。

當然,張仲還是老規矩,每次都讓人在會議紀要上簽名。

實際上,要來個地球的文員同僚來,看到張仲所謂的會議紀要,一定會笑掉大牙,無他,張仲這小子圖簡單、懶手腳,每次都是記錄完會議之後,直接在竹簡上寫四字「會議紀要」就了事了,壓根沒有整理過,也就是說,張仲的會議紀要實際就是會議記錄而已。

越是接近拉賽兒城邦,述風就越是惱火,這邊,部隊洩密的情況得不到根本的改觀,而自己在哥哥那邊的情報,越來越少,哥哥在軍隊的影響力比自己要大得多,從這一點來看,自己吃虧不少。

有心整頓一下軍紀吧,無從下口,對部隊而言,述風和述風的智囊團還有點外來人的感覺,真要一口氣把軍隊將領全部換完,估計這軍隊也就癱瘓了,述風也不知道誰是內鬼。

為今之計,別無他法,只有走老路,按照往常帝國王子爭位戰的慣例,嚇唬嚇唬拉賽兒城邦,希望這城邦識趣點,自動給點甜頭,不然,逼急了述風,就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軍隊終於抵達帝國邊境,再前進,就進入了拉賽兒疆域。

進入敵區之前,述風再次組織召開議軍會議,也希望能藉此做最後一次收攏人心的努力。

等大小將領們坐定以後,述風環視了大家一眼,臉色平靜如故地說到:「明天,我們就進入了敵區,我知道,按照慣例,我們這次戰鬥應該沒有多大危險,但是,這裡,我想說得是,每一個述亞將領,都要對自己的軍隊負責,對帝國的榮耀負責,而不要為了個人的利益,讓我們的戰士作出無畏的犧牲」。

述風的話,說得語重心長,大帳內,每一個人都垂下了腦袋,默不作聲,到底有幾個人聽進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情報顯示,拉賽兒城邦可用兵力只有3萬多人,而且,無論裝備還是戰士的個體實力,都壓根就不是述風這支精銳部隊的對手,這也是軍隊將領們出賣情報撈政治資本的原因之一,對手太弱,弱的很可能自動送好處上門,因此,將領們自然就沒把這戰鬥當回事,反而有點責怪述風小題大做的思想。

述風說完,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說,如果自己當朝,一定要殺殺這股歪風邪氣,現在,只有將就將就了:「下面,我們來研究研究這場仗要怎麼打,大家先提提看法和意見吧」。

實話說,坦因思大陸作戰還是比較簡單,要不就是雙方成兵對攻,要不就是一方攻一方守,今次,述亞帝國大軍壓境,當然是攻,而拉賽兒就是據險而守了,沒有過多的謀略餘地。

將士們的想法比較簡單,這仗,打唄!還能有個怎麼打?壓根沒有多想,而智囊團的文員們,一般,都不會第一個站出來發言,除非,這人地位特殊,或者是特狂,也或者是不懂事。

因此,述風話說完以後,大帳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我,我談點看法」,有人說話了,大家齊齊朝說話的人看了過去,這種場合,能率先發言打破沉默,真是難得。

一看,暈!

基本沒有發言記錄的文員,虱子王張館長發話了,記得,這小子就讓大家簽到時發了一次言,往後就一字沒吭過,倒是他那條聰明的狗,每次開完會都會在地上寫下兩字:無聊。

虱子王發話,真是難得。

述風述琳也好奇的對張仲看了過來。

張仲緩緩起身,整整思路:「其實,我們軍隊,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我們自己,戰勝了我們自己,我們就能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張仲這一說話,身上很自然流露出他本身的氣質,述琳只覺得眼前一亮,這個虱子王給她很熟悉的感覺,絕對不是這些天帶來的熟悉感,而是彷彿很久以前就有的熟悉感,但仔細回想,自己沒見過這個人啊,奇怪。

張仲一分析問題,這語氣,這神態,居然讓述風精神一振,莫名其妙地,感覺對張仲的話充滿了期待:「說說,說說,我們要怎麼才能戰勝自己」,述風自己還不知道,他的潛意識已經認出了張仲的氣質,進入了聽課狀態,不知不覺,已經擺正了自己的弟子位置。

張仲微微一笑:「其實,我第一次參加會議,聽了風王子一番話,就有了我們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想法」。

述風一愣,馬上明白了張仲的意思,的確,這館長第一次會議剛好趕上自己訓話。

張仲繼續往下說:「因此,我想起了愕首席交待的一件事」。

沒辦法,還得把愕圖頂到前面去,誰叫自己這個便宜老丈人的名頭好用呢。

「愕首席交待的事?」述風疑惑了一下,仔細這一回想,想起來了,帶圖書館長來幫忙也是愕首席的意思,難不成,他真給自己安排了一些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可真是太好了:「什麼事?說說」。

「就是這個『會議紀要』」張仲輕輕抖抖文員之書,把前幾次的會議紀要給抖了出來,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上,一順鋪開,然後抬頭對述風看了一眼,再掃了帳篷裡所有人一眼,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愕首席有說,這『會議紀要』上的簽名有一個很奇特的功能」。

實際上,一直到今天,張仲才基本弄清「會議紀要」秘密等級的相關用途,秘密等級果然如同張仲料想的一般,具有防止人洩密的奇妙公用。

這個防止的方法很簡單,在張仲的仔細觀察下,發現,竹簡上,每個人的簽名居然出現了顏色上的不同,有的將領或者是文員的名字居然慢慢變紅起來。

有的還是淺紅、有的已經是深紅了。

紅名了!

帳篷內,所有人都沒有作聲,但有些人已經感到不安,愕首席整出的東西,只怕不簡單,關鍵是這東西還有自己的簽名,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張仲再度掃視了大家一眼,最後降目關落到述風身上:「這個功能就是,如果有人洩漏這竹簡上記載的會議內容,無論是誰,只要他洩漏了,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他簽在這紀要上的名字會變紅」。

大帳內,一片寂靜無聲。每個人都怔怔地看向張仲。

述風等內心坦蕩的在懷疑:「是不是有這麼神啊?」

心中有鬼的也在懷疑:「是不是詐我們的啊?」

張仲的雙手放在面前的竹簡之上:「實話說,這竹簡,我不敢看,也沒有看,所以,這東西是不是有顏色之別,我也不知道」。

當然,張仲這是在說瞎話,他能不知道嗎?只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先申明一下自己並不知情:「風王子,你看,這些『會議紀要』現在要怎麼處理?」

述風掃了帳篷內一眼,突然一笑:「將士們,大家說說,這『會議紀要』需要怎麼處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0 AM

第二四一章 紅名(二)
「當然是大家一起看看了」,石驚松大大咧咧地說到:「我們不是正為這內鬼傷腦筋嗎?剛好,咱們現在就看看,到底是哪些傢伙吃裡扒外」。
石驚松如此一說,帳篷內,每個將士都大聲表態:「看看,看看這會議紀要到底是不是這般神奇」。

現在的態度必須堅決。

說不定,這壓根就是風王子設的一個局,可不能自亂了陣腳。

能辨別奸細的「會議紀要」?

雖然愕圖在帝國有較高的影響力,但也不會如此神奇吧。好像愕圖的法則文字就是下個小雨什麼的。

不信,說不定這「會議紀要」就是騙人的。

因此,帳篷內將士們各個大義凜然,一片忠心耿耿的樣子。

述琳看著張仲,心中疑惑,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文員嗎?但我怎麼想不起來?

這時,看大家正為這「會議紀要」的事議論上了,心中靈機一動:「哥,我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述風現在正在傷腦筋,這「會議紀要」,他有點難辦,看不看都不好,看,固然能發現洩密之人,但是這洩密的一旦太多,則法不責眾,他的指揮系統也必然完全癱瘓;不看,由憑軍隊就這樣走下去的話,遲早會出事。正在這種兩難的時候,見妹妹開口說話,心頭大喜過望:「小琳,你想到好主意了?」

「哥」,述琳對述風笑了笑:「你是知道的,小火雖然不認識字,但分辯顏色不是問題,呵呵,我的想法是,讓小火先看看這『會議紀要』,看這紀要的顏色是不是人為添上去的,看看有沒有人搞鬼的嫌疑」。

述琳說話之時,掃了將士一眼,將士們心說,公主這話,說得有水準。

是的,述琳這話很有水準,連張仲也暗自點頭。

小火不識字,就算看到紅色,也不會把這些東西念給人聽,同時,魔獸感覺敏銳,還真能辨別出是否有人在竹簡上弄鬼。

但同時,述琳貌似懷疑人弄鬼,但實際上,她告訴了將士們,她相信這紀要上的簽名有了顏色,很委婉地讓心中有鬼的將士們心裡開始不安起來。手心開始冒汗。

小火是述琳的標誌,而前段時間,述琳在軍隊中女扮男裝,因此,並沒有把小火給放出來。

將士們心中七上八下這會,小火被述琳招了出來。

她好像還在睡覺,迷迷糊糊沒睡醒一般,薄薄的翅膀在空中撲騰撲騰扇動,搖搖晃晃飛了幾下,用鬍鬚摸摸眼睛,在述琳的心中說到:「琳姐,這是哪裡?哎呀,好多大男人」。

「現在在軍中」,述琳伸出一隻手,摸摸空中小火的頭,心裡對小火說到:「小火,有兩件事要你幫忙,第一呢,你看看那邊桌子上的竹簡」,另一隻拿著大地之杖的手對張仲面前的「會議紀要」一指:「看看這竹簡上是不是有紅色的斑點」

「這事簡單」,小火撲騰了幾下翅膀迫不及待地向張仲飛了過來。

「還有第二件」,述琳在心中補充:「你仔細看看對面的文員,看看是否見過,我覺得這個文員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交給我」,小火一邊飛一邊說:「琳姐,這人真要以前見過,我一聞氣味準知道,化成灰也能聞出來」。

帳篷距離並不遠,小火說話這會,已經飛到了張仲跟前,開始看竹簡。

看到小火,往事湧上心頭,張仲感覺一陣溫馨,滿臉笑容的對小火做了一個請看的手勢。這個迷糊蟻後比以前胖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她還認得自己不?

小火迅速在竹簡上瞅了一會,有點疑惑的對述琳說到:「琳姐,沒見你說的紅點啊!」

述琳「嗯?」了一聲,心說,難道愕首席的「會議紀要」真是胡弄人的玩意?

但是,小火馬上又說到:「不過,雖然沒看到紅點,但是,好大一塊紅斑」。

述琳無語!

這麼看來,將士中,洩密的不少,估摸著,真是把洩密當場了家常便飯,只是,這事,現在怎麼處理呢?

述琳惱火這會,小火已經圍著張仲開始打轉,辦理述琳交給自己的第二件任務。

張仲好笑的看著圍著自己上下翻飛的小火,他倒是想看看,小火認得出來自己不。

小火飛了一陣,鬍鬚一陣猛嗅,搞了半天,有點疑惑地問述琳:「琳姐,你確認見過這文員?我怎麼半點關於這文員的氣味記憶也沒有啊?」

述琳一愣,心說,可能是自己眼花吧。

實際上,張仲現在這具身體已經完全能量化,細胞結構都變了,小火能聞出氣味來才怪,飛了半天,小火確認自己沒見過張仲以後,又對述琳說到:「琳姐,我敢打賭,這人我頭回見,不過,琳姐,我覺得這人不錯,很親切」。

「親切?」述琳再度奇怪起來,小火在皇宮東遊西蕩,和不少陌生人一起接觸過,但親切二字,今天第一次聽小火說,這中間難道沒有什麼蹊蹺?

這個親切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雖然小火的生物識辨能力不能認出張仲,但她畢竟是智慧生物了,意識還是很自然對張仲表現出了不同一般的感覺。

簡單點說,小火和述琳一樣,對張仲的感覺就是稀里糊塗。

不明不白中。

述琳疑惑的打量了張仲幾眼,心說,自己好像也有點親切感,這位,難道是我們皇家中人?

張仲對述琳微微一笑。

述琳愣愣,這笑容,感覺好熟悉。

這時,八哥抖抖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對在空中飛舞的小火發出一陣精神問候:「你好,美女,我是八哥,很高興認識你」。

小狗突然發話,空中的小火嚇了一跳,差點掉了下來,趕緊撲騰幾下翅膀,穩住身子,但也好奇地問到:「八哥?你能交流?」

「那是當然」,八哥搖頭晃腦:「美女,你沒聽說過嗎?我就是一支梨花壓海棠,人稱賽天馬、比華龍,享譽帝都的美小狗八哥是也」。

「哎喲,不會吧」,小火飛啊飛,飛到八哥的背上盤旋:「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小狗?可是,我聽宮女姐姐們說,美小狗是女狗來著,我還當你是競爭對手,很不服氣來著呢」

「他啊」,麻子在一邊接話:「女狗身子,男馬意識,簡稱狗妖是也」

「狗妖?」小火落在八哥背上感嘆:「真有個性,不過,剛剛說話的又是誰?我怎麼沒看到人?」。

八哥猛翻白眼,徹底無語!

麻子嘻嘻一笑:「我,你叫我麻子姐姐,我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黑嶺山無影蚤,一般人,是看不見我的」

「哎喲」,小火明白了:「虱子王,虱子王,原來身上真有小東西啊。麻子姐姐,感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虱子王身上的無影虱子啊!」

麻子猛翻白眼,無語中。

述琳見小火在張仲身邊盤旋幾下後,居然停在了小狗的背上,沒有回來的意思了:「小火,有什麼發現嗎?」

「沒,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小火飛快地答道:「不過,新認識幾個朋友,琳姐,你先別管我,該幹嗎幹嗎,我找他們聊聊,這兩個牛皮客很有意思的」。

八哥、麻子齊齊無語。

旺財雖然很想和小火說說話,但張仲沒表態,她也就沒有插言。小壞的意識中,也有小火的資料,不過,小壞知道張仲暫時沒有和述琳相認的意思,也就沒說話。

張仲的打算是等自己的實力強大到足夠和老聖們抗衡以後再和女友團聚,但小壞不敢茍同,當然,她也不會無聊到去管張仲這攤子亂事。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電腦一樣也斷不了。

「哥」,述琳心知小火難得找到可以交流的魔獸,因此,不再理她,轉頭跟述風說這「紅名」的事,不過說得委婉了許多:「小火說,她的確發現了不少紅點,點綴在竹簡之上,紅點彷彿是字得本身顏色,不是人為添進去的」。

「錯,琳姐」,小火馬上糾正:「琳姐,不是紅點,是一大片紅斑」。

述琳微微對小火一笑,沒有說話。

八哥嘀咕了一句:「又是一個笨丫頭」。

述琳這話出口,不少沉不住氣的將領,臉上開始稍稍變色,石驚松這傢伙性子直:「既然就幾個紅點,乾脆,我們找出來,拔掉這幾個毒瘤」。

述風感覺身邊的妹妹微微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擺,明白了,嘴裡發出哈哈大笑,身子一振,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向張仲面前的小桌子走了過去。

汗,不少將士額頭都出現了冷汗,不管以前有什麼潛規則,這回,只要王子抓住了把柄,就算是當場斬殺他們都名正言順。

述風走了一段,停下,他身邊的幾個侍衛已經是嚴陣以待,氣勢大漲,雙目不斷掃視周圍的有點坐立不安的將士,述風擺擺手,再度哈哈大笑,沉著的邁步走到了張仲的小桌子前,站定。

拿起竹簡,不過,並沒有看,轉身對著將士們,朗聲一笑:「我早就知道,你們有你們的交遊圈子,軍隊中也有不少潛規則,也知道,我們這裡有些將士或多或少對外洩漏過一些秘密」。

說到這裡,述風對張仲一笑:「謝謝館長和愕首席對風的關心和抬愛」,張仲從容不迫地回笑了一下:「應該的」,的確,述風是自己的弟子,幫幫他是應該的。

表達了對張仲的謝意以後,述風把竹簡向空中一拋,佩劍一拔而出,迅疾挽起幾個劍花降竹簡斬成竹屑散落空中:「但是,以前的事,不論事情大小,一筆勾銷,我想說的是,只要你以後不紅名,就是我述風的好兄弟,就是我述亞的好兒郎」。

張仲心說,這小子還行,文員之書一收,臉上含笑,輕輕地鼓起掌來,算是幫弟子造勢。

述風不看竹簡,滿帳將士心中鬆了一口氣,見張仲鼓掌,心中反應過來,紛紛鼓起掌來。

述風滿意地掃視了大家一眼,心病得解,意氣風發:「下面,我們來研究作戰的事,這次,我們要給拉賽兒一個驚喜,大家說好不好」

滿帳將士士氣如虹,齊齊大聲應到:「好」。

此時,述琳在想:「真是愕首席安排的嗎?愕首席什麼時候如此料事入神了,還有這個『會議紀要』真有如此神奇?」



第二四二章 攻之道(三)
將士們實際上並不是要叛國,只是按照慣例為自己撈取點政治資本而已,因此,述風大度毀去他們「紅名」,讓他們少了污點,免除了被責罰,也是感動於心,終於,從來沒有領軍的述風,逐步開始形成了凝聚力。
感謝「會議紀要」,述風總算開了一個放心會,這一次會議就開的較久了,詳細的研究了很多作戰的問題。

這會,張仲又進入了神遊狀態,別人開會,小壞履行了書記角色,而張仲呢,聽著三個剛認識的魔獸聊天打屁,八哥這小子果然只要是母的就行,花樣百出,惹得迷迷糊糊的小火嬌笑不已,三個魔獸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散會後,大家很自覺的簽到,這次,張仲把「會議紀要」留給了述風,方便述風隨時注意是否有人洩密。

會後,軍隊快速挺進,很快抵達拉賽兒城邦的第一道防禦要塞,烏木堡。

述亞帝國此次行軍明目張膽,一路招搖,拉賽兒城邦早有防備,要塞上旌旗飄揚,劍影刀光,嚴陣以待。

烏木堡依山而建,高大雄偉,易守難攻,但情報顯示,拉賽兒城邦在烏木堡內駐兵只有萬人,這萬人的戰鬥力遠遠不及帝國精銳,因此,按常規,述風的軍隊吃下烏木堡不成問題。

烏木堡外,述風的軍隊安營紮寨,並不急著進攻。

強攻雖然能攻下來,但這邊的傷亡一定也不會少,述風紮在這裡,也有等拉賽兒城邦自動認輸的意思在內,只要拉賽兒城邦服軟,給述亞帝國進貢點東西,述風的目的就達到了。

當然,假如拉賽兒硬要死拼,按照計劃,就是殺雞嚇猴,痛擊拉賽兒城邦給大陸各城邦帝國看,彰顯一下述亞第一帝國的強勢。

述風的主帳淹沒在一片帳篷之中,沒有任何區別,也不知是不是人品問題,張仲的營帳反倒靠近一個小山丘,搭建的比別的帳篷稍高,位置也在正中,張仲琢磨著,如果對方在情報不準確的情況下來暗殺,十有八九會鉆到自己窩裡來。

無所謂,來就來吧,悠閑的用完晚餐,張仲不緊不慢跺上小土坡,找了一塊草地,搬來一塊石頭,看夕陽西下。

今天的落日和大漠的落日各有不同的味道,但有一點相同:太陽,都是紅的!張仲默默地看著落日,漸漸地,開始走神。

不遠處,述風在述琳陪同下,慢慢地向山坡上走來,他們的身邊,還有一群人,應該就是所謂的核心指揮層了,這裡地勢較高,可以較好的觀察烏木堡的一些情況。

領先的侍衛發現了山坡一側的張仲,對述風看了過來,述風搖搖手,示意無事。小火發現了張仲身邊假寐的八哥,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

述琳看著癡癡望著夕陽發呆的張仲,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很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自己真在什麼地方見過虱子王?這個姐妹們口評極差的虱子王!

不過,隨後,她的注意力就轉移了過來,目光看向了烏木堡。

烏木堡和夕陽在一條水平線上,夕陽金黃色的光芒之中,烏木堡前一片陰影,整個要塞如同一隻金黃的怪獸,趴在兩座大山之間,攔住了大軍的去路。

書到用時方恨少,述風看著對面的要塞,感覺,自己完全沒有太多的辦法,想著想著,想起了授師張仲,如果授師在這,他會怎麼辦呢?

張仲給述風的教導實際並不多,也就是「仁、王之道和不完全的攻之道」,這點東西雖然不多,但述風自覺受益菲淺,尤其是仁、王兩字讓他在行政管理中如魚得水,得到了父皇和百官的一致好評。

那麼現在,攻打對手要塞,就應該學會運用授師的「攻之道」了。

看著怪獸一般的烏木堡,述風嘴裡輕輕說到:「勢之道、殺之道、器之道,怎麼才能靈活運用這三道攻敵呢?」。

身邊,述琳的嬌軀微微一震,想起了情郎,心中微微一酸,仲哥,你現在在那裡呢?恍惚之中,心中覺得抓住點了什麼,但用心去想,卻又想不起來。

述風說完這句話,開始根據張仲的攻之道分析戰局。

按照勢之道的說話,現在,兵力上,述風處於絕對優勢,但拉賽兒有要塞防禦,抵消了述風很大一部分優勢,就當是雙方勢均力敵吧,記得,當時,授師問自己,雙方實力相當該如何時,自己的回答是:攻堅,強攻而下。授師當時還對自己的回答表示了滿意。

只是,記得最後,授師還就勢之道給自己講了幾個削弱敵手的辦法,現在,是不是可以用用呢?

當時,授師說的是:攻心、攻訐和同盟。

站在山包之上,述風沉思了一會,朗聲說到:「亞斯,我交給你一件事,在我們攻擊烏木堡之前給我做好了」。

亞斯現在沉穩了許多,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聞言出列,朗聲答道:「亞斯聽令」,一邊說,心裡還一邊竊笑,自己可是第一個領到任務的將領,他甚至從其他同仁眼中看到了羨慕的表情。

「事情很簡單,就是挑選幾隊口齒伶俐的兄弟,組成宣傳隊,向對方要塞不停喊話,喊話內容:一是宣揚我軍的強大和優待俘虜的政策,號召對方投降;二是揭露對方吏治腐敗,號召對方將士棄暗投明;三是闡明我方光明正大的原則立場,點明只要對方城主賠禮道歉給賠償我們就撤兵的原則,削弱對方鬥志」,述風口中不停,一鼓作氣,安排了一些攻心之書。

張仲暗中點頭,這個述風,不錯,知道活學活用。

亞斯一聽,大失所望,合著,自己這任務不是打仗,倒是有點罵街的味道,嘴巴癟了癟,還是脫口問到:「可是,風王子,我們並沒有對方吏治腐敗的例子啊,還有,貌似我們是侵略,理由也不夠光明」。

述風微微一笑,拍拍亞斯的肩膀:「證明對方腐敗隨便你怎麼說都行,不需要什麼證據,不需要什麼例子;還有,千萬不要說我們是侵略,我們只是來幫助拉賽兒城邦人民推翻殘暴城主,天意所至,怎麼不光明」。

亞斯一愣,徹底明白了述風的意思。

述風的意思很明白,高度概括起來就是:攻訐-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攻訐。

張仲在一邊也啼笑皆非,述風這是不是「指鹿為馬」呢!

希望述風的攻心之計有用。

隨後,述風有安排蹇遼加強對方情報的監控,尤其是注意對方是否有援軍,因為,述風記得張仲說過,你可以用計,對方也可以用,現在自己佔據上方,但是對方只要找到同盟,就能扳平,而且,拉賽兒歷來就和卡拉得帝國一個鼻孔出氣,說不定就會有援軍幫助敵人,還是小心點為好,一旦發現卡拉得帝國有動靜,就要爭取在卡拉得帝國軍隊到達之前結束戰鬥。

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坦因斯大陸,因為魔法師的存在,攻城時,自然會有石頭、狂風什麼的滿天飛,也有防禦性魔法,因此,長期以來,軍隊習慣於依賴魔法師,而攻城器械很自然的相對落後。至少,述風這只隊伍中除了各式各樣方便將士們攀爬的梯子之外,張仲還沒有看到大型的攻城機械。

看看要塞,再看看和將士們說事的述風一眼,張仲心中想到:「風雖然想了一些辦法,但是,就算是攻心,沒有奇招出來,只怕效果也不能發揮到最大,那麼,是不是幫幫他呢?」

頭枕著石頭,張仲閉上了雙眼,開始琢磨開了,即想幫助述風,又不想暴露身份,這可是一個技術活。

述風、述琳和將士們查看了一會,對烏木堡的實力做了一個基本的估計,準備打道回帳,述琳掉頭對張仲的方向看了過來,嘴裡喊到:「小火,走了」。

只是,看到夕陽照射下的張仲,看到張仲身邊的小火,這一副場景是何等的熟悉,和當年,沙漠之中,仲哥看落日的情景如出一轍。述琳心頭猛地一震,眼中一片模糊,浮上了一層薄霧,眼前這個虱子王竟然和記憶中仲哥的影子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嘴裡脫口而出:「仲哥」。



第二四三章 意外
「小琳,怎麼了?」述風看妹妹神色失常,掉頭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你看到授師了?」
述琳定定神,虱子王還是虱子王,和仲哥完全不同的虱子王,搖搖小腦袋:「沒有,我只是想起仲哥而已」,這時,小火已經飛了過來,落在述琳的肩上,奇怪:「琳姐,沒事出什麼眼淚啊?」

述琳摸摸小火的翅膀:「我想起仲哥而已」。

「他啊」,小火大大咧咧地說到:「無敵,琳姐,你少為她擔心,最好,跟我小火學習,養的白白胖胖等仲哥回來,嘻嘻」。

述琳……心情好了點,瞄瞄小火,這傢伙真的胖了不少。

「琳姐,我給你說啊,這虱子王身邊真是有意思極了」,小火一邊飛一邊說:「你不知道啊,除了美小狗,居然還有一個什麼黑嶺山無影蚤,跟你說啊,美小狗還誇我漂亮來著呢」。

述琳愣了愣,心說,原來這虱子王的名頭是這樣來的啊,想一想,這個張館長還仲哥還真是很像。

按照丫丫的說話,仲哥現在也有兩個魔寵跟在身邊,除了旺財以外,好像還有個地蚤,名叫什麼麻子來著。

這個張館長的魔寵名字很有特色,居然一個名叫美小狗,一個更絕,名叫黑嶺山無影蚤!比仲哥的魔寵都有特色,就是不知道這美小狗和八哥誰更有趣點。

小火糊塗,說話每個正型,要不,這會,張仲就已經露餡了。

不過,其實,現在,看著述琳有點落寂的背影,張仲有點迷惑了,自己有必要這樣嗎?娘的,純粹自己找罪受。

不過,都已經這樣了,難道自己跑去給述琳說,我就是張仲?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隊伍在烏木堡前圍了幾天,除了亞斯每天帶人忙得不亦樂乎以外,其他人無所事事,而且,烏木堡內出奇的安靜,每天,無論亞斯的人在要塞下邊怎麼喊,都沒人搭理。

述風召集議軍,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拉賽兒城邦沒有絲毫妥協的跡象。

商議了一下,述風決定佯攻一次,試試烏木堡的虛實。

「小壞」,張仲看著緩緩推進的軍隊,在意識中問到:「能掃瞄城裡的情況不?」

「再接近點就可以了」,小壞的掃瞄範圍是1里左右,這個距離是危險區域,一般情況下,張仲這樣的文員沒事不會跑去送死,就連現在,文員們都在後方,並沒有隨軍前進,倒是述琳,和軍隊幾個魔法師一起在一些精銳戰士的保護下,緩緩前進。

述琳有張仲的繞口令打底,手中拿的是聖器,還有小火的火系加成,可以說是整個隊伍中殺傷力最大的魔法師。

張仲想了想,快步向述琳的方陣走了過去,老遠就說到:「琳公主,我也去」。

述琳身邊的精銳戰士看看張仲,再看看述琳,述琳心說,你一個文員跟著去幹什麼?但一想,估摸著,烏木堡內並沒有太大的危險,於是也就點了點頭,示意戰士放張仲進入保護圈,當然,和述琳還是隔了相當的距離。

不遠處,見張仲居然厚著臉皮上戰場了,石驚松羨慕地沖張仲豎豎大拇指。自從「會議紀要」風波以後,張仲在軍隊中就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表面上的原因還是張仲虱子王的稱號,內裡,很多人懷疑張仲看過紀要,不少人甚至有殺人滅口的打算。整個軍隊還就巴巴拉和石驚松對張仲好點,因此,見到石驚松的大拇指,張仲伸出了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石驚松摸摸腦袋,不明白張仲的意思,定神再看,張仲已經跟著大軍前進了。

「張仲」,小壞出現在張仲的腦海之中,顯示器上出現了烏木堡內的掃瞄圖形:「風王子的情報不是很準確,你看,首先,這要塞上的士兵並不是1萬,而是兩萬;其次,這些士兵的戰鬥力並不比風王子帶領的精銳部隊差,也就是說,如果不想其他辦法,就憑風的這點兵力,基本不可能攻下要塞」。

述琳一行停下了腳步,這個距離,魔法師已經能開始施展攻擊魔法了,張仲也停了下來,按照小壞的掃瞄,結合自己當書記聽來的情報開始分析。

烏木堡的守軍應該不是拉賽兒城邦的士兵,至少,不完全是,小城邦沒有這麼多精銳可以動用。根據這一點,張仲懷疑,拉賽兒背後有人撐腰,而這撐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卡拉得帝國。

「張仲,小心」,小壞把鏡頭定格於一點,指著這一點說到:「你看這,城內居然有一隻強悍的魔法師隊伍,有這支隊伍的存在,述琳公主的安全就有可能出現險情,因此,你要多加小心了」。

「我的天」,八哥大驚小怪:「不管什麼事,只要有張仲,小事也會變成麻煩事,這回,又有樂子了」。

張仲也覺得樂子大了,低頭沉思,拉賽兒城邦和述亞帝國接壤,和卡拉得帝國中間隔了幾個小城邦,卡拉得帝國精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難道是卡拉得帝國已經征服了中間的所有城邦?

不可能,張仲搖搖頭,這麼大的事,述亞帝國不可能一無所知,不管了,還是先提醒一下小琳吧,揚聲說到:「琳公主,我覺得好壓抑,好像要塞上的敵人很厲害一般」。

述琳並沒有答話,心說,你沒見過大世面,自然覺得壓抑了。因為這次攻擊是佯攻,述琳等幾個魔法師也就是來看看的,所以,並不怎麼緊張。

中軍號角吹響,衝鋒部隊邁著整齊地步伐向城牆接近,每10人一個小隊,每小隊有一架雲梯。衝鋒隊的身後是弓手部隊,為攻城部隊提供遠程保護和支持。

「放」,攻城部隊進入了射程,要塞上一聲號令,馬上萬箭齊發。

「舉盾」,幾乎同時,述亞前鋒官冷靜地一聲大喝,將士們齊齊舉起了獸皮盾,要塞上傾瀉而下的箭支射在獸皮盾上,彭彭作響。

獸皮防禦不錯,攻城部隊傷亡不多,繼續挺進。

很快,述亞帝國的射手部隊隨著攻城部隊的前進,進入了自己的射程,開始張弓射箭,為前軍提供支持,這時,意外出現了。

原本,述亞精銳的射手都是強力弓手,射程要比小城邦的射手遠的多,按理,現在這個射程,烏木堡內的射手應該對述亞射手形不成威脅。

但是,現在,不等述亞弓手拉弓,城牆上一片箭雨飛來,直接飛向述亞弓手部隊,述亞弓手大意之下措手不及,割麥子一般倒下一大片,弓手部隊登時一片混亂。對方有意讓述亞弓手站穩才射,取得了最大限度的殺傷效果。

要塞上,歡聲雷動。

弓手指揮亞斯嚇了一大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對述風看來。

述風早發現了前邊的不對,低聲緊急交待幾句,傳令官及時傳令「全軍回撤」。

這次進攻是試探性質,早就有交待,因此,雖然弓手部隊損失不小,但軍隊回撤還是早在預計之中,因此部隊並沒有慌亂,緩緩後退。

只是,戰局再度發生意外變故。

要塞守軍存心給述亞軍隊一個下馬威,就在前軍緩緩後退的時候,要塞之上,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空中閃了閃,呼啦一聲,拖出一條紅尾巴,直直地對著前軍砸了下來。

「爆裂火球?」述琳臉上一下凝重了起來,這個魔法可是只有金級以上的魔法師才能施展,拉賽兒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魔法師了,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射手部隊了?

張仲在一邊喃喃自語:「我說敵人很厲害吧,你們還不信」,說到這裡,突然面色一沉,脫口而出:「琳,小心」,說話之間,要塞上站起幾個手持魔杖的法師,齊齊喊了一聲:「半徑八格雷擊術,擊」。

述琳聽得張仲一聲叫,剛覺得這叫法大膽,但又覺得熟悉,頭頂上已經籠罩了一片魔法能量,很明顯,對方魔法師已經辨別出述琳魔法師得身份,雷擊術以述琳為中心擊落下來。

述琳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有如此強力的魔法師存在,有點粗心,身上沒有絲毫魔法能量護體,現在,來不及多想,趕緊大聲喊到:「快,撐起魔法防禦罩」。

「爆裂火球」在前軍上空炸開,星火一般從空中灑落,落地又炸,前軍將士鬥氣大作飛速疾退,陣中冒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但是,依然有不少戰士被火球炸傷,還有不少戰士被烈火焚燒,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述風雙眼睜圓,大聲命令:「保持陣型,全軍後退」,一邊說,雙眼一邊關切地瞄向妹妹所在的方向,那裡不光有他的魔法師隊伍,關鍵還有他的雙生妹妹。

半徑八格雷擊術是個範圍性打擊魔法,是一種創於軍中,軍中魔法師聯手施為的一種魔法,這種魔法得八個風系銀級以上魔法師共同施展,每人控制一個方格內的狂暴雷擊術攻擊,八個人攻擊範圍緊密相連,控制一片足有十米方圓的暴雷區,重點打擊雷區核心部位的進攻目標。

這種雷擊殺傷力巨大,最適宜突然襲擊對方的首腦人物,只是,這魔法需要8個風系高等級的魔法師才能施展,除了大帝國以外,任何城邦都不可能有這個實力,看著空中的一片雷雲,述風心驚,但表面上還是沉著無比的指揮部隊,如果小琳受到任何傷害,他就發誓把烏木堡殺個片甲不留。

狂暴的雷雲一轟而下,轉瞬即至,以述琳為中心,直接轟了下來。

眼看就要和述琳他們倉促撐起的魔法防禦罩對上,這時,意外再度發生。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1 AM

第二四四章 意外(二)
意外是一個文員,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魔法師堆裡的文員,張大館長。
這個文員也是霉,好好的大本營不待,偏要跑來看熱鬧,還離公主站的比較近,這下好,被罩在雷擊區範圍之內了。

魔法師們和侍衛們倉促迎戰,自身的防禦罩都沒怎麼打開,保護的重點也都集中到了述琳公主身上,這個倒霉文員自然就沒人搭理了。

估摸著,這雷區一罩下來,倒霉的張館長就得馬上玩完了。

這種情況下,文員自然要想辦法自救了,乘著大家一片混亂,侍衛們一個沒留神,好傢伙,沒等雷區壓下來,張館長居然連滾帶爬摸到了述琳公主的身邊,看他一臉笑的樣子,合著,準備借述琳的光讓大家保護保護了。

銀蛇從天而降,核心攻擊區域就是述琳的位置,侍衛們很想告訴這個文員,其實公主身邊是最危險的,但現在形勢緊迫,沒時間跟他囉嗦,他自求多福吧。

雖然倉促,但侍衛們還是條件反射般的發出鬥氣紛紛擊向述琳上空阻擊雷電能量,只是這鬥氣沒有統一,各自為戰,能量遠遠不及雷擊術,雙方一接即發,空中各種鬥氣被電光擊潰,冒出五顏六色的光點,灑落空中,雷電銀蛇速度不減,依然壓向述琳。

張仲在述琳身邊小心戒備,但這時,無所事事,看著空中的光點尤自感嘆:「好漂亮的焰火啊」。

張仲感嘆這會,雷電密集的朝述琳頭上落下,述琳臉上一片聖潔的光圈,挺身站在地上,手中大地之杖一揮,嘴裡輕喝一聲,土系魔法盾,身上出現了一個1米左右的土黃色蛋殼,張仲靠得近,也被罩到了蛋殼內。

有了身邊侍衛幫忙,述琳的土系魔法盾雖然還是張開的很倉促,但總算有點能量了,八格雷擊,電在土盾之上,竟然濺起陣陣火花。

不過,八格雷擊由八名銀級以上魔法師聯手發出,述琳這又是核心部位,雷擊的威力也是重點打擊核心部位,述琳雖然已經到了金級,但倉促之下,也吃不消對方這個聯手發出的強力打擊魔法,一電下來,述琳感到身上一陣搖晃,蛋殼光芒一暗,晃了兩晃,搖搖欲墜,八格雷擊術秩序時間3妙,不會一下就完,要看有一道雷擊迎頭劈了下來。

述風心驚膽戰,終於顧不得失態,叫了一聲:「小琳」,侍衛們也齊齊大叫:「公主」。

述琳心頭暗自叫苦,暗道糟糕。

這時,意外發生了,述琳身邊的張館長,睜大了眼睛,看著述琳蛋殼上的火花,竟然是一臉的好奇,嘴裡還嘀咕:「什麼東東,如此閃亮?好不好玩?我試試啊」。

這傻大膽,嘴裡一邊嘀咕,還一邊行動起來,手中的筆伸出來,向上一探,沒夠著!他在述琳的蛋殼內,沒挨著雷電。

在侍衛目瞪口呆當中,這小子發橫了,身子一躍而起:「我就不信夠不著」,跳起就是一筆點向述琳蛋殼頂和雷電的交擊處。

活該這傻大膽倒霉的是,剛剛好述琳這時的土盾一暗,傻大膽的筆尖茲溜一聲點在了交接點上,代替述琳的土盾,接下了雷擊。

完了,這傻大膽完了,述琳公主的土盾被這傻大膽一衝也散了,麻煩了,侍衛們大叫不好,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有太多的發應,就見張館長一筆點在了八格雷上。

但是,真的但是,讓人不可思儀的意外發生了,這一刻,無論是要塞的卡拉得人,還是述亞帝國將士,都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荒謬。

空中,張館長手舞足蹈,被電了吧!

只是,貌似這電流變成了流水,居然穿過張仲的身體,源源不斷的傳到地上,靈異的是,張仲身子被電流電的僵在空中,腳不著地,但腳尖上垂了一跳細線把電流引導到了地下。

「仲哥」,無影蚤麻子帶著情郎扮演了導電細線,一邊哆嗦一邊說:「怎麼樣,被電的感覺爽吧」。

張仲無語,實話說,張仲沒感到怎麼爽,有點難受倒是真的。

倒是小壞在張仲的腦海裡邊驚奇地說到:「張仲,不錯不錯,你身體的能量細胞居然吸收了不少電能,估摸著,你手中的筆,以後能變成電筆」。

電筆?張仲無語。

敵我雙方目瞪口呆中,張仲在空中被電的頭髮根根倒豎,但是,張仲身下,土盾搖搖欲破的述琳,安然無恙,由於身上有土盾絕緣,地上的雷電沒有電中述琳。

倒是述琳身邊的侍衛和一些魔法師們遭受池魚之殃,在驚異之後,一個個被導入地下的雷電能量給電的在原地瑟瑟發抖,電的跳來跳去,好在,雷電能量被張仲耗去了大部分,所以,這些人雖然動作很不好看,形象也電得跟張仲一樣成了刺蝟頭,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空中,張仲一看,樂了,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們都成刺蝟了」,還沒笑完,八格雷擊術的魔法時間到了,能量一散,張仲「哎呀」一聲,從空中張牙舞爪的掉了下來,「撲通」一聲摔到地上,沒了生息,生死不知。

述琳一看,啼笑皆非,不過,心頭一動,感覺這場景好熟悉。

想起來了,和當年,仲哥收服聖筆仁以後跌落空中的樣子很熟悉,述琳搖搖腦袋,自己怎麼了,總是把眼前這個人和仲哥掛鉤呢?

戰場之上,容不得述琳多想,刺蝟魔法師、刺蝟侍衛們趕緊掩護述琳緊急撤退,好在,八格半徑雷擊術也不是那種隨便就能用出來的大路貨,要塞上的卡拉得魔法師看到自己的必殺魔法居然被一個文員稀里糊塗給破了,失神中,也沒心思拿一些小魔法招待述亞戰士了,述亞戰士乘機退回了安全地帶。

張仲也被一個刺蝟侍衛好心的帶了回來。

這侍衛一摸張仲鼻子,氣息很壯,看來只是摔暈而已,心裡這個佩服,這傻大膽還真經電,這樣都沒電死,真是服了,對了,刺蝟侍衛想起,剛剛這文員居然還有時間嘲笑大家變成了刺蝟!

心頭大狠,左右看看,發現其他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沒人注意自己,悄悄報復一下吧,捏拳,暗中對準張仲背部就是狠狠一擊,心說,看你還笑不笑。

張仲徹底無語,怎麼這樣的人都有,小樣,我記住你了,只是,張仲好像並不知道這侍衛叫什麼,而且,這侍衛現在焦頭蒙面,貌似還真不好記!

暈死,這一拳不能白挨,張仲正琢磨這會,背部再度一疼,娘的,居然還來!!!

看來,裝豬不光遭雷劈,還遭人毆打!

到最後,張仲還是沒認出這侍衛是誰,這侍衛也忒不負責,把張仲拖到營地以後,隨便一扔,不管裝暈的張仲了,跑去收拾自己身上了,張仲趴在地上繼續裝了一回,石驚松和巴巴拉終於跑過來對他實施救援。

等張仲收拾的差不多時,述風著人緊急傳話,讓哥三個趕緊去召開議軍會議,這次試探的結果大出人的意料之外,敵人的實力有點反常,述風趕緊開會,商量一下對策。

張仲頂著一頭彷彿有電流流動的頭髮走進大帳,開會的將領們齊齊大笑出聲,今天,這張館長真有意思。

張仲有點尷尬,他身體飽吸電流,他娘的,這頭髮居然一時半會軟不下去,都成他的標誌性建築了。

好在,述風述琳很快進了大帳,會議正式開始,張仲才稍稍心安,開始神遊,記錄自然游小壞。

實際上,會場,還有一個人也在一邊開會一邊神遊。

述琳現在就很疑惑,別人不知道半徑八格雷擊術的厲害,她可是很清楚,她土盾被擊破的那一刻,可是感受到了無比龐大的能量,讓她窒息的能量,一個文員,怎麼會安然無恙呢?

想到這裡,述琳偷偷瞄了張仲一眼,發現,他正聚精會神記錄呢,完全沒事的樣子。

仔細看看張仲的神態,回想一下戰場,述琳越想越覺得驚奇,今天這事,疑點太多,首先,他好像旁敲側擊地告訴過自己,要塞敵人很強大,自己當時沒放在心上;然後,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他是怎麼到達自己身邊的?貌似沒有絲毫印象,身邊這麼多侍衛,好像沒有攔住他,而他,還像本來就在自己身邊;其三,他挺身而出的時機,把握的剛剛好,正好是自己土盾頂不住的時候,他把電流接了過去。

想著想著,述琳覺得,這人不定和仲哥當年一樣,在裝傻!

對了,想起仲哥,述琳猛地想起,戰場上,貌似,這人很大膽地叫了自己一句單名「琳」,用心這一想,很熟悉的感覺,就跟仲哥叫自己一樣。

跟仲哥叫自己一樣?述琳仔細在心裡翻來覆去琢磨這句話,終於想起了丫丫的話「大個子可以變身」,身體猛的一震,雙眼放光,心說,會不會,他就是仲哥呢?

暗中看看張仲,看看張仲身邊的小狗,心頭再度一震,這小狗,不看大小不看皮毛,單看這張狗臉,不是和旺財很像嗎?



第二四五章 疑惑
述琳越想越是疑惑,越想越覺得,這張館長可能就是仲哥。
想到這裡,述琳雙目不由自主地對張仲掃了過來,就見張仲正在用心書記。

是不是呢?

如果不是,自己在這會場貿然相認,可就糗大了。

但述琳覺得,很可能是哦。

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是不是仲哥應該一試就知道,按照丫丫的說法,仲哥現在的敵人十分強大,想來,仲哥就是這個原因才故意隱姓埋名的吧。

自己要不要試試他是不是仲哥呢?

述琳看著張仲有點患得患失。

張仲不知道述琳在打量自己,猶自在思考戰鬥的事。從今天的試探性進攻結果來看,烏木堡內的守軍同樣是精銳,而且還有魔法師協同作戰,如果沒有有效的進攻方式,只怕這要塞就難以攻克了。

這時,述風召集的會議也基本認定了對手的身份,都感到有點摸頭了,卡拉得帝國軍隊怎麼會出現在拉賽兒城邦呢?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調出了拉賽兒城邦、卡拉得帝國還有述亞帝國的地圖,指著一塊雪白的地圖說道:「你看這塊地圖」。

張仲看了一眼這塊雪白的天然屏障,一愣:「小壞,你是說,卡拉得帝國是從冰雪高原過來的?」

這時,述風的智囊團基本已經肯定了敵人就是卡拉得人,而且,也有人提出了這個可能。

但馬上有人說道:「可是,冰雪高原不是生命禁區嗎?」

冰雪高原橫亙大陸,但地勢高,氣候嚴寒,極不適合人類生存,而且,到處是陡峭的冰雪山體,根本不適合軍隊行進,難道,卡拉得帝國真找到了通道?

會場出現了短暫的平靜,按道理,卡拉得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現在出現在這裡,事情就不這麼簡單了,這次的戰鬥不怎麼好打了。

張仲盯著地圖,陷入了沉思:「如果,卡拉得找到了穿越冰雪高原的辦法,那麼,他完全可以派兵直襲述亞,完全沒有必要在烏木堡這裡暴露自己」。

出現這種情況,很詭異。

事出反常必妖,張仲認真看看地圖,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卡拉得帝國的確掌握了一個橫亙冰雪高原的捷徑,但是,這條捷徑的出口必然就在烏木堡附近,只有這樣,卡拉得帝國才會不顧暴露也馳援烏木堡。

不過,這樣以來,烏木堡的防禦力量必然十分強悍,而且,卡拉得援軍必然會源源不斷的趕來,述風這回踢到鐵板了。

想著想著,張仲的臉上,露出了無比凝重的神情,八哥說得一點也不錯,好像只要是自己在場,這事情一定會節外生枝!

八哥,真是一個烏鴉嘴。

八哥躺在地上,猛翻白眼,嘴裡不滿地嘀咕:「自己人品問題,居然怪我」。

張仲臉上神色的變化,引起了述琳的注意,心中一動,會議上很少開口說話的述琳緩緩開口說到:「張館,你有什麼看法?」

述風一愣,妹妹是什麼意思?

其他人也齊齊向張仲看了過來,張仲微微一怔,對述琳看了看,心說,小琳已經惦記上我了,不錯不錯,還是咱家小琳聰明,看來她對我力抗雷擊起了疑心。

實際上,述琳比張仲想像的還要聰明的多,懷疑的,遠遠不止這一點,要不是怕認錯人鬧笑話,指不定就來個現場認親了。

既然大家都看著自己,張仲也不矯情,依然沉著如故的保持書記的態度,緩緩開口說到:「我想,我們需要盡快攻下烏木堡,並迅速掐掉卡拉得帝國到拉賽兒城邦的冰雪通道,不然,這條通道的存在,必然會影響到述亞安全」。

張仲聲音不高,但現場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述風猛地醒悟過來:「不錯,卡拉得帝國很可能打通了前來拉賽兒的冰雪通道,只不過,他們怎麼會在冰雪世界開出道路的呢?」

張仲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小壞在意識中說道:「很可能是你惹的禍」。

張仲……不會吧,怎麼什麼事都和我有關?

「很好理解」,小壞很自然地解釋:「你在幽暗世界搞出如此大的動靜,絕對會影響到整個坦因斯大陸的氣候,說不定,冰雪高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張仲一想,很有可能啊!

「哥」,述琳看了張仲一眼,笑了笑:「現在,不管卡拉得帝國怎麼來的,我們的問題只有一個,怎麼拿下烏木堡」。

述風點點頭:「不錯,不管怎麼樣,只要我們拿下烏木堡就解決了根本問題」。

既然烏木堡內駐紮了卡拉得士兵,也就是說,述風的攻心之法無效。而且,烏木堡內,卡拉得精銳不少,依險而守,只怕是沒這麼容易攻陷。

述風掃視了大家一眼,集思廣益:「大家有什麼辦法沒有?」

在大陸歷史上,攻擊要塞最常用的辦法也最實用的辦法用弓手掩護魔法師,靠近施法距離以後,用魔法砸。

這種方法,拼的就是雙方魔法師能力的大小和弓手部隊的能力,從試探的情況來看,烏木堡內這兩種戰力都相當厲害。

大帳陷入了短暫的停頓,大家都開始思考,說實話,戰鬥之前,大家思想準備不足,並沒有想到戰爭會向這種尷尬的局面發展,一時半會還真無技可施。

巴巴拉想了一會,首先說到:「我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削弱對方魔法師和弓手的實力?」

述風點頭,巴巴拉的想法不錯,攻城戰需要攻擊的點越細越好,越能想到辦法。

述琳對巴巴拉也點了點頭,這次前來,述琳向啊傑要個能出主意的文員,啊傑給她派來巴巴拉,從幾次開會的發言來看,這文員不錯。

有人發言,大帳內開始討論起來,一些攻城的辦法也想了出來,比較可取的有不讓敵人休息的疲勞戰、聲東擊西的佯攻戰、高手潛入的偷襲戰等等,看來,坦因斯大陸雖然沒有一整套兵法,但戰鬥方式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張仲邊聽邊記,發言的人多,但張仲覺得這些辦法都只有參考意見,也只有一個行動的方向,但實際還不能決定戰爭的走向。自己要不要幫助述風呢?

假如,張仲盡全力出手,事情會簡單的多,但張仲明白,如果全力出手,卡拉得帝國一定會猜中他的身份,卡拉崩雲這個老聖絕對會立馬殺至。稍稍思考,回想自己在幻境中的修煉,以及和金交手的過程,張仲突然覺得,現在,金已經不能對自己形成壓力,說不定,碰碰卡拉崩雲也不錯。

頂多,不當這館長了,反正有超級目錄在,這館長當不當也無所謂,想通這節,張仲心中豁然開朗,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述琳眼角餘光不時瞄著張仲,見張仲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心中又是一動,今天,第二次點將:「張館長,你有什麼高見嗎?」

述風再度一愣,妹妹發現什麼了嗎?怎麼這麼重視一個文員的意見?

難道,這個刺蝟頭有什麼詭異的地方不成?也不由用心的對張仲看了幾眼。

張仲對帳裡看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精神一振,朗聲說到:「其實,攻下這個要塞很簡單……」

帳內一片死寂,剛剛,大家想破腦袋都覺得難辦的難題,這刺蝟頭居然說簡單!

到底是大家蠢,還是這個人聰明。

述風眼睛微微一瞇,他不怎麼喜歡誇誇其談的人,看看述琳,發現妹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心說,妹妹也沒想到她看重的人居然如此不知輕重吧。

張仲頓了頓,掃了大家一眼,將大家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好笑了一下,再度語不驚人死不休:「只要大家聽我的,拿下這個要塞不是什麼難題」。

大家齊齊對述風看了過去。

述風對述琳看了一眼,述琳現在心中疑惑,假如這文員是仲哥的話,以仲哥的個性,應該不會如此出頭才是,難道是自己的感覺錯了?

述風見述琳皺眉無語,輕輕咳嗽一聲,臉上一沉,對張仲說道:「給我個讓你指揮隊伍的理由,給我點信心」。

張仲心說,信不信拉倒,我巴不得不管這閑事呢,但看在述琳的面子上,還是滿臉笑容地說道:「理由?很簡單,我是圖書館長,我在圖書館內找到了一些東西,相信風王子看了一定會有信心的」。

說完,右手一抖,一塊竹簡出現在手中:「風王子,你看看這竹簡如何」,說完,手指輕輕一彈,竹簡筆直朝述風飛了過來。

述風疑惑的展開竹簡一看,失聲驚「啊」,迅即,臉上大喜過望,嘴裡大聲說道:「好,好,好,張館長,我決定將隊伍交給你管,希望你能盡快幫我拿下烏木堡」。

述琳聞言愕然,對述風手中的竹簡看了過來,三字人目,也不由驚「啊」出聲,美目疑惑對張仲看了過來。

滿帳將士不解述風兄妹為何如此,齊齊對望一眼,滿頭霧水,竹簡上是什麼?這張館長居然能由此獲得信任!

費解。

張仲朗聲一笑:「米有問題」。



第二四六章 戰爭奇跡 (一)
述琳看到的三個字,居然是:「器之道」!
和張仲的每一刻交集,述琳都牢記在心,「器之道」絕對是張仲的獨門秘笈。

難道,這張館長就是仲哥?

難言的喜悅湧上心頭,但是,這三字下邊的說明,馬上又讓她大失所望。

器之道開篇,居然是張仲的說明。

這個器之道是張仲前幾天搗鼓出來準備幫述風的,當時,他思想還停留在躲避聖級追殺的小心翼翼階段,故此,器之道開篇,畫蛇添足了這麼幾句:「風,吾知你即將前往攻擊拉賽兒,特將器之一道錄入竹簡,送入圖書館,希望對你的戰事有益……」

述風這心裡佩服的,授師還真是神通廣大啊,早知自己會遇上難關,給自己留了一手,既然這是授師專門留下的東西,想必對這攻城會有很大的幫助。

當即,定定神,心情大好,滿臉笑容地多將士們說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張館長,你留下,我們來商量一下這攻城戰事」。

將士和智囊們告辭而出,石驚松偷偷對張仲豎起了大拇指,巴巴拉也對張仲露出了笑容,算是恭喜張仲步入帝國的領導層。

述風述琳見大家走出去以後,迫不及待地展開竹簡,珍若寶典,開始看了起來。

攻,左「工」右「殺」,工是什麼?

工在攻擊性戰鬥中,最簡單,最直接的意思就是「攻擊的器具」,因此,攻之道的第三道,也就是「器之道」。

要塞、城池是守方的器具,大陸歷來十分重視這個守的器具建設。

但是,因為魔法師的存在,大陸上,普遍忽視了攻擊器具的建設,如此,造成了攻擊器具的缺乏。

實際上,在很多戰鬥之中,尤其是在攻守雙方遠程能力基本持平時,攻城器具就會產生很大的作用。

述風一邊看,一邊叫好。

實際上,竹簡的作者張仲在邊上看的臉上陣陣發燒,述風看的幾塊竹簡上,還都是些空話套話,誰知,述風居然對張仲迷信到如此地步,凡是述風說的都是對的,都是需要「叫好」的。

述琳也擠在述風身邊看文,臉上一臉的紅暈,還有一臉的癡迷,貌似,看到竹簡就看到了情郎,這會,她的心中根本不想事,腦海裡,只有仲哥寫在竹簡上的一字一句。

張仲端坐在書記位上,看看述琳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嘆,以小琳的精明,只要是涉及到感情上的事,馬上就智商倒退,看她的樣子,估計心中容不下任何事物了。

述琳和美索,都是公主,但相比之下,美索要實際的多,決絕的多,頭腦也清晰的多,張仲記憶中,美索從沒有出現過述琳這樣的表情。而述琳,雖然精明不下美索,但只要遇見和張仲相關的事務,這小腦袋就不怎麼好使了。

比如現在,述風問:「小琳,你看這句說得多好,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述風的手指,指的是這句:攻城之器,用之於人,使用得法,如同不知疲倦之魔法師。

述琳隨口便答:「嗯,是不錯,沒想到仲哥還有這樣一副好手藝」,她壓根沒注意述風在說什麼,牛頭不對馬嘴中,她指得是張仲畫的幾副攻城器具示意圖。

這幾副圖由張仲在腦海裡構想,由小壞執筆,自然是畫的栩栩如生,很像這麼回事。

述風苦笑,心中倒也明白妹妹的感受,無語中。

兩兄妹珍寶一般擺弄了竹簡良久,述風終於想起了正事,抬頭看向張仲,開口問到:「計將安出?」

張仲微微笑了笑:「多頭並舉,風王子請聽我一一到來」

述風述琳聞言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悠悠開口:「其實,竹簡上已經有說,就是利用器具這個不知道疲倦的魔法師,削弱對方的魔法和遠程力量」。

說到這裡,張仲看了看述風,翹起了大拇指:「還有就是風王子的攻心之術也可以繼續使用,不過,我想將這攻心的內容加以完善」

述風一愣,自己的攻心之術貌似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難道是內容問題?

張仲解釋到:「風王子的攻心術只適合攻擊拉賽兒守軍,現在守要塞的變成了卡拉得帝國,這攻心術自然就得變變了」。

述風一想,的確如此:「不知要怎麼變?」

「明天用這個就行」,張仲掏出一些竹簡遞給述風:「這些個東西,估計效果不錯」。

述風接過來一看,有點頭暈,脫口問到:「這個能攻心?」

「能不能,試過就知道」,張仲不置可否地說到,根據他的經驗,應該效果不錯。

述琳也看了看竹簡,看完,也覺得頭暈,這個攻心的辦法,還真是奇特。

不久,張仲從營帳中出來,得了述風的令箭,開始指揮部隊開始行動起來。

組織了很大一部分將士,親自帶領了,到山野裡伐木取石,按照小壞的結構圖打造投石車、攻城車等器具,烏木堡要塞雖然有點靠近冰雪高原,但樹木不少,伐木不是什麼難題。

不過,讓拿刀的戰士伐木作這木匠活,也的確是難為死人,一幫傻大兵在張仲的帶領下,忙得不亦樂乎,好在有張仲在,關鍵部位又張仲親自持筆,確保了攻城器具的打造速度。

張仲在組織打造攻城器具的同時,亞斯帶領的心理工作者,也開始履行職責,只是,當亞斯手下宣傳組的兄弟看到手上的攻心內容時,有點苦笑不得,這個,有用嗎?

看看他們手中,攻心戰術此次的內容居然是:「政府工作報告」!

亞斯們滿心疑惑,帶著兄弟開始在要塞之下給敵人高聲朗誦張仲異界版本「政府工作報告」。

同志們,冒號!

遠處砍樹木的張仲聽得,一陣頭暈,這幫傢伙,居然連冒號也念出來了!

自己寫的可是:「同志們:」啊!

得,他們念成:「同志們,冒號」。

行,就這麼著吧。

亞斯們繼續往下念。

兄弟們:

今天,按照述風王子的安排。我們就述亞帝國進攻拉賽兒帝國的工作給大家做一個報告。

烏木堡上,卡拉得敵軍一聽,有意思,看看,看看這些述亞帝國的叫雞公隊伍今天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一個個豎起了耳朵用心聽。

工作報告這玩意,在異界還是第一回,卡拉得帝國士兵充滿了好奇心。

第一個文員剛剛念完「報告」二字,第二個文員馬上接著念:

兄弟們:

剛才,這位兄弟給大家講述了述亞帝國進攻卡拉得帝國的重大意義,成功經驗,展望了戰爭的美麗前景,他的報告很好很全面,他的意見我完全贊同,希望卡拉得帝國上下上體天心,扎扎實實,真抓實幹,認真貫徹落實。

聽到這裡,卡拉得帝國的將士們笑了起來,這個述亞帝國,還真有蠻有意思,居然如此搞笑,這話說的,讓我卡拉得帝國聽你述亞帝國的話,除非,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述風也聽的有點暈,這個張館長的「政府工作報告」,有用嗎?

文員們按照張仲的要求,大聲工作報告,張仲在遠處都聽了一個清晰明白,張仲甚至在想像卡拉得帝國將士大笑的情景,不過,張仲心說,事情剛剛開始。

小壞體內,公主身上,公文現在又多了一個全新的文種:工作報告。

不過,用心看,你會發現,這個報告,被張仲給加了一點料子。

在工作報告作用解釋的最結尾,張仲給補了幾句話:當政府工作報告空洞、枯燥到一定程度以後,會讓人暈暈欲睡。

暈暈欲睡!跟「請示」文種的「必回」一樣,成為了張仲的公文特色。

按道理,公文是不能賦予「暈暈欲睡」這樣的特性的,但是,工作報告有點特殊,張仲在補充這個文種的時候,想起了地球開大會時的情景。

地球開會,如果這報告空洞枯燥的話,一準,一倒一大片,於是張仲就這樣回想著、回想著,結果,愣是依靠自己強悍的精神力,結合自己地球的經驗,給工作報告,賦予了「暈睡」的法則力量。

於是,當述亞的文員們繼續大聲朗讀了幾遍「工作報告」之後,要塞上,卡拉得帝國兵士一個個哈欠連天,這個困啊!

述風在一邊看效果,看著看著,也是一個哈欠,聽得這個膩!

任何工作報告聽一次就有點睏,何況是沒有什麼實際內容的報告反覆的聽?

結果,就是述風、亞斯這樣旁聽的都受不了了,何況是報告對像卡拉得帝國將士們呢?

不一會,要塞上倒了一大片,卡拉得帝國趕緊輪班!

倒是地上幾個作報告的文員,就跟地球上的報告人一樣,見自己報告奏效,精神大振,越發的報告起勁起來。

述風打了一個哈欠,堅持不住了,要回去睡會了,這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不分敵我,兩邊通殺,不過,卡拉得帝國可以換班,貌似這暈睡的效果一般啊。

不過,不急,述亞帝國文員們開始第二波的語言攻心之術,拿出張仲準備的第二份攻心資料,開始念:「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2 AM

第二四七章 戰爭奇跡(二)
攻心之術依然不停,第二道大菜從第二天開始也端了上來。
在述亞將士們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張仲把大家削制的木料什麼的,鑿出一些奇怪的孔,還有一些楔子,搗鼓了一陣,居然就裝成了一個木製的龐然大物。

張仲告訴將士們,這是投石車。

張仲讓人推著投石車擺到要塞之下,對方弓手和魔法師打擊範圍之外,然後,讓人搬來巨石,開始試射。

述風述琳兄妹也好奇的前來看熱鬧。

只見張仲大叫一聲「拉」,十幾個將士按照張仲事先安排的,齊齊發力,猛拉投石車,投石車嘎吱嘎吱響聲中,終於不負眾望的揚起,巨大的石頭被一拋而出,畫了一道弧線向對方的要塞落了下去。

要塞上,看著這邊動靜的卡拉得人迅即警報大作,敵襲了。

對方在要塞上防禦的魔法師一看,一塊石頭而已,簡單,幾個魔法師紛紛出手,對著如飛而來的石頭仍出魔法,瞬間將石頭擊粹在了空中。

如此而已,卡拉得帝國士兵搖搖頭,這樣的石頭根本就形成不了殺傷力。

馬上,述亞的第二個石塊又來了。

還是輕鬆搞定。

第三塊,輕鬆!

……

只是,一旦這石頭稀稀落落,沒完沒了的來,就有點煩人了,卡拉得魔法師的魔法力量已經開始枯竭了,換人,換人,這換人的頻率越來越快啊。

到這份上,要塞卡拉得帝國守軍有點明白述亞的意圖了,這是要活活磨光卡拉得帝國魔法師的魔法力啊。

不僅如此,尤其卑鄙的是,述亞帝國在扔石頭的同時,居然還在念「工作報告」,一邊是石頭,一邊是想睡覺,這要塞還真是沒法守了。

卡拉得帝國防守要塞的官員有點抓瞎了,帶兵好多年,第一次遇見這樣有力沒處使的戰鬥。

有心想出要塞和述亞一戰吧,但估計述亞巴不得,窩在要塞不出去吧,活活變成了對方石頭的靶子。

不到兩天時間,述亞帝國就打造了十來架投石車,滿天石雨從天而降,砸的卡拉得要塞將士不敢冒頭了,除非是眼看會砸中要害部位的石頭,大多數石頭,卡拉得帝國魔法師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石雨落了兩天,這兩天中,卡拉得帝國將士只見述亞方向旌旗招展,述亞士兵列著整齊的方陣跑來跑去,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但既然述亞帝國將士有行動,卡拉得人也不敢大意,戰戰兢兢在要塞上等了兩天,但述亞士兵居然毫無動靜。

述亞士兵一直操練了三天,終於吹起了進攻的號角,一片石雨當中,述亞士兵雄赳赳氣昂昂在一聲聲號角聲中,列方陣向要塞逼了過來。

五萬述亞士兵,這回居然是傾巢而出。

人一過萬,無邊無際,要塞之前,述亞將士漫山遍野,氣勢驚人。

但述亞帝國這種進攻方式,讓卡拉得帝國將士不怎麼理解,大陸上,因為有魔法師和射手的存在,一般情況下,攻城戰中,不應該如此大規模士兵一湧而上,這樣,只會成為活靶子。

大軍正中,述風和述琳也很是疑惑,這樣的戰法,可行嗎?述風甚至暗中留了一手,關鍵時刻,指揮大軍快速跑路的一個辦法。

從高空往下看,整個述亞的軍隊,排列成了一個巨大的「攻」字字型,張仲在大軍之中用馬匹建起了一個高臺,人在高臺之上,身邊有幾個文員,協同張仲形成了這個進攻的核心樞紐。

整個大陣,由無數個「斗」字陣組成,士兵們鬥志昂揚,士氣如虹。

張仲的「字」陣戰法,只現世過一次,美索一方對這陣法秘而不宣,卡拉得帝國一方壓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沒有特殊的記載,雖然卡雲把這陣法的諸般神奇給卡拉得帝國上層做過詳細的匯報,但並沒引起足夠的認識,原因很簡單,以為卡雲在脫責而誇大其詞,還以為這個現象只是偶爾出現的靈異現象而已,完全沒想過會在大規模作戰的戰場上能得到運用。

張仲呢,現在心中也不是很有底,字陣戰法也是他第一次在大戰場上應用,不知道效果如何啊。

大規模戰場,不可能擺出太複雜的戰陣,因此,張仲的陣法就是一個大「攻」字包含無數個小「斗」字組成。

因為字的關係,這回,各個小「斗」的領軍人都變成了會識字的,好在,這只軍隊是帝國精銳,能識字的不少,不然,張仲還真不容易找到這麼多的基層指導者。

因為時間和地形的關係,整個大軍的集中訓練實際也就幾次,到了這種大規模戰鬥,效果怎麼樣,還真是難以預測。

高臺之上,張仲微微一笑,手中,聖筆信出現在了手中,信哥兒雖然有意見,一直對自己的兩個技能耿耿於懷,但張仲幾頂高帽子戴上去以後,信哥兒終於勉為其難,答應幫忙。

聖筆信出現,張仲身上開始綻放七色光芒,述琳眼前一亮,和述風對望一眼,七色聖光?

「不錯」,述琳心中,很少開口說話的大地之杖突然開口說到:「不錯,這是聖筆信的氣息」。

聖筆!

述風和述琳身上一震,這是他們第二次看見聖筆了,第一次,是仲哥的聖筆仁,這次,看到了法則之筆的第二筆,信。

這時,高臺上的張仲已經完全放開,放手施為了,嘴裡朗聲大笑著說道:「揮師精兵五萬餘,攻取拉塞十五州」,身體一躍,騰上半空,聖筆一筆一劃,開始寫字。

敵我雙方,都有點不明所以,看著空中的張仲,不知道這小子準備幹嗎。

隨著張仲揮筆,一條條七色綵帶從張仲手中揮了出來,均勻的撒在述亞帝國戰陣當中,光帶薄如輕霧,若有若無,在陣中閃了閃,消失無蹤。

述風有點恍惚地摸摸空中,這是什麼?

筆劃嗎?

述琳看著空中,意氣風發的張仲,眼睛中蒙上了迷霧,除了仲哥,難道,大陸還能有其他文員做到如此神奇嗎?

現在,述琳,差的就是一個證明張仲身份的實例了,但心中,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之所以不能肯定,原因還是張仲手中的信筆,或許張館長正是因為這筆,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呢。

攻字寫下來以後,述亞帝國將士們也好奇的摸摸身邊恍惚出現過的光彩,驚異不已,直至光點消失以後,他們竟然覺得,自己已經和整個大軍融為了一體,很奇妙的感覺,彷彿自己和每一個士兵都能相互守望,血肉相連。

大軍步步進逼,進入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只是,讓卡拉得帝國要塞防守士兵頭暈的是,述亞帝國打頭的攻擊部隊居然不是衝鋒隊,而是一群「叫雞公」,一邊揮舞著武器前進,嘴裡一邊大聲喊話:「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

煩啊!

想睡啊!

這幾天的攻心術效果出來了,要塞將士如同中了詛咒類魔法,這士氣、鬥志等戰鬥狀態全面下降。

卡拉得領軍將領和魔法師們心頭大驚,這個東西不像是精神系魔法,防無可防,也不知道如何驅散,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將士們扔上一大堆增益魔法,但效果不是很好,稍稍讓述亞軍隊多進來一點,城牆上的卡拉得帝國將士終於忍不住了,有將士大喊一聲,攻擊。

來了,張仲眼光一凝,大陣能做到那一步,就看這波攻擊了。

來了,述風心裡祈禱,希望隊伍傷亡會少點。

要塞之上,箭雨和魔法傾瀉而下,五顏六色,如同焰火,鋪天蓋地向述亞大陣壓了下來。

陣中,張仲聲音朗朗,居然傳遍了整個大軍,如同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一樣:「不要慌亂,保持陣形,魔法師請撐起魔法盾,戰士請運氣鬥氣,蓄勢待發。

張仲的聲音入耳,原本看著空中各種攻擊有點心虛的將士竟然覺得一下安穩了很多,危機關頭,居然奇跡般的平靜下來,魔法師也好,戰士也好,紛紛撐起了自己的防禦,蓄勢待發。

高臺上,張仲身體再度緩緩升空,這次,不是跳躍上去的,而是很自然的,緩緩飄了上去,身體上出現了七色光芒,因為信哥兒的原因,張仲身上的光彩被染上了顏色。

身在空中,眼中一片清明,張仲聖筆信一揮,就準備寫字,原本,按照張仲的預計,應該是寫一個「土」字協同字陣防禦,但是,筆拿在手中,馬上要寫字了,這心頭一動,聖筆信的技能「信手拈來」發作,寫出去的字就變了樣。

身子一曲,聖筆信在空中挽了幾個筆花,筆尖對準前軍,一個「寶蓋頭」寫了出去。

一直到字寫出去,張仲才反映過來,心說,娘的,這東東不是字,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啊!

「南瓜」,聖筆信不滿地說道:「有我在,有我的技能在,怎麼會沒有用呢,我敢打賭,就咱著字,絕對比你的什麼土陣效果要好」。

聖筆信說話這會,「寶蓋頭」也就是「穴無兩點」瞬間巨大化。



第二四八章 戰爭奇跡(三)
巨大的寶蓋頭,一撲而下,趕在對方要塞上攻擊到來之前,覆蓋了前軍,七色光芒閃動,如同一層保護膜。
要塞上,剛剛放出魔法和箭雨的卡拉得人心中奇怪,難道這個東西就能防禦自己的攻擊不成?

述亞將士心中也略微奇怪了一下,但是,馬上,他們沒有時間多想事了,只覺得,身上魔法或者是鬥氣能量受怪陣的牽引,不由自主脫體而出,向覆蓋在他們頭上,離他們頭頂只有兩米來高的寶蓋頭湧了過去。

張仲感到了士兵們氣勢的變化,心說,這東西還是高級貨,知道吸取能量為己用,想來,既然這樣,擋住卡拉得帝國的魔法和箭雨就不成問題,念頭一轉,大聲喊道:「全軍挺進,進攻,投石車停止投擊」。

張仲喊話這會,要塞攻擊和寶蓋頭迎頭碰上。

箭雨、魔法從要塞上扔下來,勢若千鈞,急攻而至,閃電、冰雹、巨石、火焰……什麼樣的東西都有,可以相見,雖然投石車損耗了卡拉得部分魔法師的魔力,但要塞上的魔法師力量還是了得。

攻擊接觸到了光膜,寶蓋頭被巨大的能量一壓,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寶蓋頭的當頭一點一抖,整個光膜很靈性的生出無數個突出的寶蓋「尖」,毫不示弱的迎接從天而降的攻擊。

要塞士兵的第一波打擊蓄勢良久,其勢沉如山,寶蓋頭彷彿不堪重壓,很多新冒出的頭尖被生生壓了下去,攻擊勢頭稍減,但還是傾瀉了下來,很快砸到了寶蓋頭的一橫之上。

這時,寶蓋頭吸收的陣中戰士和魔法師的能量趕到了,張仲驚異的發現,這些能量,居然沒有真正的湧上寶蓋頭上去,而是在寶蓋頭下,將士們的頭頂,形成了一個很癟很癟的字的形狀,如同人被壓成麵餅一樣的一個很平很癟的字。

這是個什麼字呢?

張仲疑惑了一下,稍稍用心一想,突然記起,自己剛才信手拈來之時,好像不是寫的寶蓋頭,而是一個整體的字。

信手拈來這技能就是這點邪門,自己寫東西的時候很隨意,有時候,寫完還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呢。

看看字,結合一下自己的記憶,張仲恍然大悟,這空中的能量團,不正是一個「寸」字嗎?

一個癟癟的寸字頂在寶蓋頭和將士們中間,空中的字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蓋寸=守!

這是一個癟平的大字:「守」。

守本身的法則力量就是防禦,寸字形成的同時,要塞上的攻擊剛剛好落在守字頭上的橫上,這一橫被巨大的攻擊能量一壓,橫的平面不由齊齊往下一做,貌似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一般。

立體的一橫如同一層薄膜覆蓋在前軍上方,被第一波攻擊一壓,迅即被壓下來一尺多,「守」字,本就是已經很癟平了,再度被壓,越發的顯得如同麵餅。

橫被壓之後,引起了「守」字字型的變化,字型一變,「守」字不幹了,首先是寶蓋頭之下的「寸」字,由將士魔法和鬥氣能量組成的「寸」字,在將士們頭頂不停的旋轉起來,旋轉的同時,「寸」字伸出的一點字尖,速度極快的頂擊「寶蓋頭」的一橫,無聲無息,但七色光華大盛,述亞將士們的能量,也隨著一次次的頂擊,傳到了「寶蓋頭」上,實際就是述亞將士和卡拉得帝國的魔法、弓手直接對上了。

原本,攻擊,尤其是箭雨的攻擊無孔不入,極難防範,如果是述亞將士們自己擋的話,根本不知道如何擋起,絕對會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但是,現在,述亞將士的能量得到「字陣守」的提煉和加工,把戰鬥演變成了能量和能量的比拚,這一下,情形就倒了個,述亞人多,人多力量大,字陣吸取的又是整個字陣的能量,這股能量比起要塞上部分將士的能量不知大了多少倍。

馬上,人多的的效果通過字陣體現了出來,「守」字整個字型震了一震,被壓縮的一橫不甘地彈了起來。

戰場之上,說來麻煩,但實際上都是瞬息變化。

整個變化過程,看在雙方將士眼中,攻擊從天而降,字陣稍稍一擋之後,微微向下一座,然後,字陣開始迅疾變化,隨即,就見橫筆劃向上一挺,在雙方將士眼中,卡拉得帝國的攻擊彷彿落在了一團棉花之上,棉花向內一凹,然後急速彈起,呼啦一聲,讓雙方將士永世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箭雨、魔法彷彿粘在了「守」字的橫上,短暫的一停,時間彷彿靜止不動,然後,飛速的,「守」字一頓,如同一個發射器迅疾把這些攻擊反彈了回去,呼啦一聲,聲勢浩大的對著城牆之上飛了過去。

這個字陣,不僅能防,居然還能進攻,張仲心說,自己的字陣戰法,看來還都是高級貨色,這會,夠卡拉得受的了。

要塞之上,卡拉得將士看著鋪天蓋地反射回來的攻擊,大驚失色,驚慌起來,述亞帝國的這玩意,太詭異了,讓他們不敢置信,攻擊瞬息即至,卡拉得帝國將士弄了一個手忙腳亂,亂七八糟,現在這個距離還是卡拉得帝國的攻擊安全距離,按道理,述亞帝國還不可能發出如此有力的打擊,這一下,就被打懵了。

尤其是,卡拉得的指揮機構也糊塗了,這種狀況,要怎麼指揮?貌似箭雨和魔法不能隨便傾瀉了!

和卡拉得帝國不同的是,述亞這邊,全軍將士,士氣大振,看著如飛反射回去的攻擊,在稍稍驚異了一陣以後,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張仲乘機再度大聲喊道:「全軍前進,進攻」。

「攻、攻、攻」,將士們被張仲大喊聲一激,齊齊大喊出生,沉穩的邁動步伐,整個大軍如同一個巨大的怪獸,向要塞壓了過去。

述風有點迷糊,茫然跟著大軍一起前進,心裡還在迷糊,怎麼回事,戰鬥怎麼變得如此詭異?

看看空中,身上有著五彩光華的張仲,述風突然有了一種明悟,眼前這位館長,只怕是一位不弱於自己授師的神奇文員。

心中不免感嘆,愕首席的眼光,真準啊,想想自己這一路來,居然會因為他外號的關係而冷落了他一段時間,這心中就無比慚愧。

述琳看著空中,背著雙手,飄然而立的張仲,心中,再度將空中的人和自己的仲哥重合起來。

慢慢的,述琳心中逐漸明朗起來,按照魔法力計算,這個文員隨手寫出的防禦陣,絕對超過了金級水準,能發射如此能量攻擊的防禦陣,怎麼著也是聖級水準了吧。

聖級文員?除了仲哥還有誰呢?

想到這裡,述琳張嘴欲呼,但馬上想到:「只是,這個防禦陣,是不是聖筆信的技能能力呢?」

「是的,應該是聖筆信的能力」,大地之杖在她的意識中答道:「看這字閃動著七色光華,的確是聖筆信的光芒」。

述琳聞言心中一暗。

這會,對面,要塞上,有魔法師失聲驚呼:「聖級高手,對方有聖級魔法高手」,聲音不大,但恐慌迅速在要塞蔓延。

張仲現在的字陣,實際上,功能之強大,超過了一般的聖級魔法,守字防禦面之廣、防禦效果之好,可能對比聖級光明禁咒絕對防禦都有一些優勢。

絕對防禦能防所有攻擊,這個魔法的好處就是,在魔法時間之內,就算攻擊能量怎麼強悍,都攻不進去,但就防禦效果來說超過了張仲的守字陣,張仲的守字陣,應該有一個承受能量的極限,超過這個極限,字陣就會被攻破。

但是,絕對防禦可是不能反射,現在倒好,「守」字陣成了一個巨大的彈簧,有攻擊都會彈回來。還有就是防禦範圍,要知道,張仲現在這個守字,可是守住了整個前軍,而絕對防禦魔法的守護範圍絕對沒有這個水準。

大地之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角,知道這個理,自然給與這字陣很高的評價:「這個字陣,嚴格說來,其能力和作用已經超過了聖級」

「超過聖級?」述琳心中一驚:「怎麼可能,大陸不是聖級最厲害嗎?難道有超過聖級的存在?」

「聖級是最高者?」大地之杖馬上感嘆:「我說琳丫頭,別人說聖級高有理由,但是,你說就沒有道理了,難道,你忘了,我和聖筆仁不就是被鎮在地宮,成千上萬年暗無天日啊!」

述琳馬上明白過來,只是,更加的疑惑:「小地,如果真是這樣,難道聖筆信的技能居然能達到超越聖級?」

「這個倒是不是」,大地之杖飛快的接到:「聖筆信這小子不可能做到這一步,這個技能之所以這麼強大」,大地之杖幻化了一下,對空中飄然而立的張仲一指:「還因為這個文員的強悍,這個文員至少已經達到聖級以上,而且還對聖筆信的技能掌握的十分到位」。

述琳全身一振,搞來搞去,還是證明了,空中的文員是聖級水準,然而,這樣年輕的文員,除了仲哥,還有誰?



第二四九章 戰爭和美女
述琳深吸了兩口氣,聲音有點顫抖地問小火:「小火,你知道美小狗叫什麼嗎?還有黑嶺山無影蚤有簡稱沒有,比如麻子什麼的?」
「呀,琳姐」,小火疑惑地問道:「我沒給你說過他們的名字嗎?」

述琳一陣頭暈,心說,你什麼時候說過?

「不過,琳姐,你猜得真準」,小火表揚了一下述琳:「你真是料事如神,麻子姐姐自稱黑嶺山無影蚤」。

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看著空中的張仲,述琳的雙眼放出熾熱的光芒,現實中,兩人分離已經3年多,不由她不心情激盪,不等小火說話,述琳自顧自地說道:「美小狗是不是自稱八哥呢?」

「嗯?」小火疑惑了一下:「又猜中了,琳姐,不是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吧?怎麼一猜一個準」。

準你個頭,述琳心說,你早點告訴他們的準確稱呼你是死啊,沒時間和這糊塗蛋扯了,述琳給自己身上扔了一個漂浮術,人緩緩飄起,顧不了自己身在陣中,嘴裡嬌呼一聲「仲哥」,大地之杖向上一揚,不由分說,飛身向空中的張仲飛了過去。

認出我來了?

述琳的聲音入耳,張仲微微一愣,但馬上心中也湧起了興奮的感情,臉上不由自主對著如飛而來的述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小琳,的確是我」。

述琳身如乳燕投巢,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身撲了上來。

述風只見妹妹一聲仲哥一喊,就從身邊飄浮了起來,心中剛剛轉過一個念頭,妹妹是不是想男人想癲了?念頭沒落,看到了空中張仲的笑臉,聽到了張仲的話,登時一愣!

妹妹真認出了!這真是自己的授師?

稍稍這一愣,馬上又恍然大悟,心說難怪,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還真是豬,早就該想到這就是授師了,除了授師,還有誰能整出如此奇跡般的戰爭場面。

只是,想到戰爭,述風看著身上出現七彩光芒,緩緩向張仲飄過去的妹妹,述風心頭大汗,心說,老妹啊老妹,千萬別忘了這裡是生死之戰的戰場。

不過,瞬間想起幻境當中妹妹和授師的現場吻別,心中馬上沒底了,眼睛一閉,你們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反正我這哥哥兼弟子沒看見。

張仲雙手伸開,聖筆信早扔回去了,心中雖然有點難為情,在這幾萬人的戰場上,當眾抱女人,還是個公主,好像有點誇張,只不過,看著滿臉希望激動,水汪汪的眼睛中還彷彿還有淚花閃動的述琳,頭皮一硬,這次,豁出去了,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小琳撲空吧。

述琳手中拿著大地之杖,沒有大地之杖的幫助,她可是不能飛行的很好,大地之杖在手,翠綠的杖身煥發出眩目的光華,光華中的述琳,亭亭而立,恍如仙女。

前軍將士是不知道陣中變化的,中軍和後軍將士可是看得清晰明白,但是,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陣中,飛起一個仙女,這仙女大家認識,是公主述琳,看述琳公主的樣子,可比幾年前幻境當中時漂亮成熟豐滿了許多啊。

只是,看公主這架勢,貌似是投懷送抱?

而空中,臭名昭著的虱子王居然張開了雙臂,好像是接人的動作啊。

中後軍將士齊齊嘩然,這動作很自然的一頓,氣勢一瀉。

整個字陣本是一體,前軍只覺的自己前進的勢頭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中後軍貌似在拖後腿?不少將士紛紛回頭看,這一回頭,剛剛好,看到了仙女飛來,空中男女擁抱在一起的鏡頭。

哦,我的天,這是演的那一出,前軍將士也三三兩兩停步回頭,稀里糊塗看戲。

張開雙臂,接住飄飛過來的述琳,張仲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小琳,我回來了」。

「仲哥」,述琳嬌聲叫了一身張仲,雙手緊緊圈住張仲的腰,俏臉貼在了張仲的胸膛之上,雙眼緊閉,眼角出現了淚水:「我不是在做夢吧」。

張仲用力摟了摟述琳,證明自己的存在,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感覺到,娘的,自己的字陣,貌似有點運轉不靈了,趕緊抽空一瞄,汗死,三軍將士,都在睜大了眼睛看戲,就連要塞上的卡拉得帝國士兵,也一時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稍稍發了一下愣,沒有乘機進攻。

再度用力把述琳抱緊一點,口中朗聲說道:「三軍將士聽令,各就各位,保持陣形,前進,進攻,速度」。

張仲聲音響遍全場,述亞帝國三軍一聽,明白過來,現在,自己還在戰場上呢,趕緊齊齊振奮精神,大喝聲中,整好隊形,向要塞挺進。

「小琳」,張仲摟著述琳嬌柔的身子,端詳端詳伊人玉臉:「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啊」。

述琳的臉上出現了紅暈,身子貼得更進一點了,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仲哥,小琳想你」,眼中淚水稍歇,但大眼睛還是水汪汪的。

張仲微微一笑,輕輕說道:「我也想你」,說完這句,對邊上站得近的蹇遼大聲喊道:「小遼子,你,還有你的兵,不要三心二意,小心保持陣形,不要東張西望,尤其是,不要偷看我這裡,明白了嗎?注意自己陣中的位置,位置」。

蹇遼一抖手中長槍,大聲喊道:「明白了傻張,知道了,虱子王,你,說你的,趕快歸位,看什麼看,沒看過人親熱嗎?你,還有你,都給我老實點,別給我添亂知道嗎?」

一個被蹇遼點名的述亞士兵,很是不滿:「奇怪了,戰場上有人談情說愛沒人管,我看看風景犯法了?真是,沒天理了哦」。

蹇遼氣極敗壞,踹了他一腳:「別唧唧歪歪,要看你不會偷偷看,注意位置就行,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這個士兵愣了愣,蹇遼又是一腳踹了過來:「跟上……」

士兵屁股吃疼,揉揉,快步跟上前進的大部隊,嘴裡還是不忘嘮叨:「哎,屁股啊屁股,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你」。

隨時注意著整個大軍的張仲徹底無語。

述琳感性徹底壓過了理性,空中,恨不得把身子擠進張仲身體中去,貼得要說有多緊是多緊,張仲手中,身體上,一片柔軟。心中蕩起陣陣漣漪,但是,老爺天,這裡是戰場!

寫出字陣的張仲,還擔負著整個大陣的指揮,不可能跑開不管。

就在張仲摟住述琳的這個時候,卡拉得帝國將士們一看,對方居然有這種現場直播!在大叫驚奇的同時,也毫不客氣的再度鼓起勇氣,領頭的將軍,大喝一聲,進攻,箭雨和魔法再度傾瀉而下。

看著黑壓壓撲擊下來的攻擊,述亞將士們這才猛的想起,死了、死了,自己的主將現在抱著女人!估摸著這會慘了,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好在,張仲這會雖然在談情說愛,但依然保持了高度的清醒,朗聲說到:「全體將士蓄勢待發,都有」,說話的同時,聖筆信出現在手中,信手一揮,又是一個寶蓋頭扔了出去。

仍完寶蓋頭,張仲低低頭,輕輕在述琳的額頭親了親:「小琳,收拾掉烏木堡的卡拉得人了,我們再親熱吧」。

述琳總算想起自己現在正在戰場之上,頓時紅霞滿面,只不過,橫豎已經上來了,反正已經都進了情郎的懷抱,述琳心中稍稍羞澀了一下,把頭往張仲胸前一埋,死活就是不下去。

態度堅決明朗,仲哥,你要打仗我支持,不過,就這樣抱著我指揮吧。

張仲樓摟述琳發燙的嬌柔的身子,心說,這是個什麼事?自己這仗還要怎麼指揮呢?

原本,按照張仲的作戰計劃,強行頂住對方魔法和弓箭手的攻擊之後,就組織自己的魔法師攻擊被投石車砸損的比較厲害的要塞牆體,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帝國這邊,最主力的魔法師居然跑進了自己的環抱裡不出來了,看她的樣子,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前軍已經攻打到了要塞之下,只是,張仲這次攻城居然沒讓將士們攜帶雲梯,一心是砸亂要塞牆體以後強行突圍的,這會,到了城牆之下,怎麼辦呢?

剛剛第二次進攻結果和第一次沒有什麼區別,看來,空中飛的這個聖級高手不能當普通人看。卡拉得帝國士兵被逼得夠嗆,遠程攻擊不能見效,就只有肉搏一途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述亞帝國攻城居然沒帶雲梯,服了!

於是,戰場出現了詭異一幕,要塞上,卡拉得帝國守軍嚴陣以待,刀光劍影等著述亞將士上去,要塞下,述亞將士排著整齊的方陣,不少將士的目光還看向了自己本陣指揮張仲。

等著張仲下達命令呢。

就連述風也哭笑不得地說到:「小琳,是不是麻煩你先出來,給要塞上扔幾個魔法再說……」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3 AM

第二五○章 戰爭和美女(二)
述琳聞言,身子僵了一下,扭頭,美目對下邊一掃,不掃不要緊,一掃之下,芳心一顫,幾萬將士看著自己呢。
異界可是沒有地球般開放,饒是述琳再大方,感覺也有點吃不消了,人一聲輕叫,腦袋再度鉆進張仲的懷中,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

述風在下邊心說,我的姑奶奶,你這個時候怎麼害羞起來了,現在這戰鬥可怎麼辦才好?

不過,看到空中一臉笑容的張仲,雖然不知道授師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看張仲這神態,還是很快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授師了,看授師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述風心中佩服,授師就是授師,戰爭的時候抱女人居然都如此自然,不愧是高人,既然這樣,我還擔哪門子心,站在地上雙手一擺,聳聳肩:「授師,小琳既然不出手,想來就只有你親自出手了」。

張仲一聽,心中過不得日子,不過,低頭看看懷中的述琳,再看看兩邊暫時停戰的將士,心說,這事,還真是自己的責任了,俗話說,自己的婆娘自己背,現在,這述琳都這個樣子了,自己不出手還真是說不過去。

和述琳相比,張仲的表現要自然的多,一方面嗎,張仲是大男人,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也要挺住;另一方面,張仲也算久經考驗的人了,幻境中也好,幽暗世界也好,尤其是最後在半死人山洞中,敵我雙方的白刃戰,比要塞目前的戰鬥還要血腥,張仲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麻雀,所以,現在,他表現的神態自若。

在空中,左手抱住述琳,右手一揮,聖筆信出現在手中,張仲嘴裡理直氣壯地朗聲喝道:「三軍聽令,全體留意,眼光向前看,準備攻城」,不這樣說不行啊,三軍將士都對他看著呢。

喊完這句話,張仲還沒有動手,述琳在張仲抽出一隻手以後,感覺抱著張仲的腰不夠緊密,藕節般的玉臂伸了上來,勾住張仲的脖子,掛在了張仲身上。

剛剛,述琳抱著腰的時候,因為這姿勢的關係,張仲沒感覺什麼異常,但述琳現在這個體位可就大不一樣了,張仲只覺得,玉人柔軟的雙峰積壓在了自己的胸前,胸腹,小腹間都感覺到了一股火熱的嬌嫩,娘的,張仲心中一蕩,身上光華一暗,氣勢一弱,要死了,要死了,差點一頭從空中掉了下來。

聖筆信看不下去了:「南瓜,我說張小子,你個大南瓜居然拿著老子泡女人,這時候還三心二意,是死啊你」。

張仲搖搖腦袋,總算把腦海裡對玉人的遐想拋到腦後,不行了,心火起來了,得趕緊擺平卡拉得人了,找個夜深人靜的地方辦好事去。

到了聖級,尤其是在幻境當中修煉過以後,張仲的實力已經是突飛猛進,現在,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也就可以毫無保留的出手了。人在空中,聖筆信,一揚,身體急速飛高,帶起一道七色軌跡,直直地飛到要塞上空。

秋水共長天一色,斷江一橫。

空中,隨著張仲嘴裡朗聲大喝,出現了一道巨大的七色直彩虹,橫亙在了空中。

雙方將士看著空中的這一橫,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嗎?

張仲身子飛到彩虹上空,抱著述琳,身子一旋,下身不動,上身向下一倒,倒懸與空中,嘴裡朗聲說到:

壯志凌雲氣沖宵,沖天一豎。

聖筆信一揮,一筆巨大無比的豎頂在了彩虹之上,兩筆之力在空中震動了幾下,被張仲加力一推,迅疾被張仲運起全身文員之力壓了下來,直直地對著要塞上壓了過來。

空中,張仲身子一倒,正閉目緊緊抱著張仲的述琳感到腦袋一暈,抱著張仲脖子的雙手向下一滑,趕緊緊緊玉臂,嘴裡驚囈一聲,稍稍有點驚慌。

張仲一看,自己嚇著玉人了!趕緊緊緊一抱述琳,嘴裡輕輕地說到:「有我在,沒事沒事」

要塞的卡拉得帝國將士,看著空中壓過來的彩虹一橫,總算明白這看起來很漂亮的東西很可能就是致命的東西,迅速反應過來,指揮將領大聲喊道:「攻擊,攻擊,攻擊彩虹,不,全軍聽令,攻擊空中敵將」。

一聲令下,弓箭手,魔法師們齊齊對準張仲攻了了過來,要塞上,是一個長方形的防禦面積,空中,張仲是一個點,要塞上的各種攻擊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形成了一個扇形的攻擊面,而張仲就成了扇面的一個點。

述亞將士們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將領了得,但看到空中的攻擊,依然齊齊吸了一口涼氣,好密集的攻擊,這個虱子王,張館長能擋得住不?

要知道,這個張館長今天之前,可都是名不見經傳,誰知,居然是個如此強悍的傢伙,真是大出人的意料之外。

倒是述風和蹇遼,不怎麼擔心,對張仲充滿了信心,聖級高手,這點東西應該是小意思吧,眼前是誰?五百年來唯一一個由凡入聖的高手呢。

空中,張仲正在安撫述琳呢,眼中,要塞士兵的攻擊過來了,述琳剛剛睜眼看自己目前的現狀,發現自己倒掛在空中,還沒調整好,見各種攻擊又攻了過來,心裡又是一驚,再度驚囈出聲。

張仲一聽,心中大覺沒有面子,再度緊緊抱了述琳一下,細聲說道:「沒事的,小琳,有我在呢」。

說完,張仲人倒掛空中,朗聲說道:「你們,太不懂事了,我生氣了」。

說話之間,手中聖筆信一揮,這回,再也不唱什麼口訣,很直接的來了一句:「捺霸天下,誰擋其鋒」。

聖筆筆尖順勢帶起滔天氣勢,捺霸一劃而出,氣勢之旺,讓人肅然一驚,要塞之上,卡拉得士兵齊齊覺得心中一寒,修為較弱的士兵已經身不由主的一頭跪了下去。

而空中的各種攻擊,在捺霸之下,如同撞上了電網的小昆蟲一般,紛紛掉落。

卡拉得不知名的領軍將領只叫倒霉,自己運氣怎麼這麼差?居然對上了幾百年難得一見的聖級高手,真是要死了。

看著空中,抱著述琳,已經站直了身子的張仲,每一個卡拉得將士都湧起了強烈的不可匹敵的感覺。

這個人,是他們必須仰視的存在。

空中,張仲渾身七色光芒,一手抱著述琳,一手持著聖筆信,筆尖下垂,直指大地。

聖筆信看看戰場,有點不滿的說道:「南瓜,張小子,你居然拿我耍帥」。

可不是,現在,張仲飄立空中,是有點耍帥的味道。

地上,八哥有點酸溜溜地說道:「死張仲,有了女人忘了八哥,這麼好的耍帥機會居然不帶上我」,想想幽暗世界,他八哥是何等風光,現在倒好,可愛是可愛了,可也沒有了風光的機會,不過,八哥心中這麼一想,張仲既然都不怕暴露了,我還怕鳥,一會,我也要抓住機會亮相。

天空一聲巨響,八哥閃亮登場,嘎嘎,八哥開始想入非非。

實際上,天空沒有巨響,但是,效果比巨響還要讓人震撼,彩虹一橫和彩虹一豎壓在了要塞城牆之上,威壓之下,有一些來不及躲閃的卡拉得將士居然無聲無息的的被壓碎、肢解,期間沒聽到半點呼叫吶喊或者臨死前的慘叫,但見濺起的血花,被震散的肉塊在彩虹中漫天飛舞。

張仲也沒想到自己一筆之力居然會如此血腥,趕緊把述琳的頭緊緊地抱在自己肩上,輕輕說到:「不要回頭,很難看」。

要塞上,大多數倖免的將士在微微愕然一會之後,心膽俱裂,慌亂起來,不知所措,恐懼迅速蔓延,在不可抗拒的實力之下,鬥志迅速瓦解。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徹底摧毀了他們的心志。彩虹一橫落在要塞之上後,居然沒有消失,就見空中還是一臉笑容的魔鬼再度朗聲一笑,又是一聲大喝:「沖天一豎,再頂」,又一道彩虹出現在空中,落在橫上,和起先那一筆還沒有消失的豎一起,兩豎加力,猛地頂擊彩虹一橫,彩虹一橫在這兩豎的頂擊之下,動了起來,向下壓了下去。

兩方將士目瞪口呆當中,巨大的要塞城牆在橫之下,被整體壓下去了,一矮一個頭,牆體之上,不斷有牆石受不住彩虹的巨大壓力掉落下來。

這個城牆,原本就被投石車摧殘過,已經半殘,這會,終於頂不住張仲巨大的文員之力,在兩個彩虹豎再度捶擊幾下以後,開始大面積坍塌崩潰。

卡拉得帝國領軍將領受不了這巨大的心理壓力,終於,認輸了,大聲喊道:「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將領發話,卡拉得軍士貌似聽到了聖旨,紛紛拔腿就溜,恨不得爹媽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張仲一看,要塞搞定了!不為己甚,全身之勢一收,空中幾道彩虹失去了力量源泉,化為光點消失在了空中,就算是白天,也點綴的天空中一片絢麗,圍繞著空中抱著述琳飄然而立的張仲,構成了一副永恆的畫面。



第二五一章 美人如玉
張仲一看,自己的隊伍居然呆呆的望著自己,忘了進攻,心中這個苦笑,趕緊下令:「全體突擊,追擊敵兵」。
說完,感受到懷中玉人的火熱體溫,心中一蕩,再度朗聲說得:「風王子,隊伍交給你指揮了,我閃了」,身體在空中冉冉升起,頓了頓,猛地加速,變成一道彩虹,飛快地跑了。

全體述亞將士,看的心頭狂羨慕,自己這個將軍就是要得,這個時候,居然甩下隊伍不管,跑去快活了,牛,太牛了。

地上,八哥一看,到現在為止,天空中居然都沒有巨響,娘的,不管了,怎麼著也要去偷窺偷窺,心一橫:就算天空沒有巨響,八哥也要閃亮登場。

仰天一聲長嘯,口吐人眼:「仲哥,等等美麗強壯、聰明絕頂的美小狗八哥」,說話之間,身體向空中一躍,身子隨風而漲,瞬間變成了建馬般大小,在空中擺了一個造型,這才呼啦一聲,追著張仲的彩虹尾巴跑了。

一直迷糊著的小火有點明白過來,在空中撲騰幾下翅膀,也尾隨著飛了過去。

地上,述亞將士們看的這個糊塗,今天,都是些什麼事呢?

述風搖搖頭,很快回過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指揮部隊佔領要塞再說,長劍一舉,在建馬上大聲喊道:「全軍聽令,沖,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

述亞將士士氣如虹,齊齊聲勢大作,翻過已經被張仲搞垮的城牆,追逐逃跑的卡拉得將士去了。

張仲飛行的方向是側面,有點遠離戰場,戰爭發展到這個局面,相信不要自己插手了吧,這樣的戰局,以述風的能耐,完全有能力擺平才是。

現在,張仲得好好和懷裡的玉人敘敘舊了,想著想著,張仲這心理就有點癢癢難耐了,第一次可是稀里糊塗和暗月精靈做夢了的,這次,可是得好好享受享受,意識中,朦朦朧朧的感覺很美好的樣子。

心中一蕩,低下頭來,輕輕地在述琳的臉上吻了一下,身體很自然地出現了生理反映。

臉上一熱,小腹被硬物一頂,述琳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腦袋嗡地一聲炸開,臉埋在張仲的肩膀和脖子之間,很自然但也是下意識地回應了張仲一下,濕潤的紅唇張開,小舌伸出,輕輕地舔了一下張仲的脖子。

過不得日子,張仲只覺得脖子上一麻,心火被徹底勾了起來。

手一抖,聖筆信扔進體內,雙手得空,伸到述琳的腋下,把述琳一下抱高了一點,述琳輕輕嬌哼了一聲,眼睛閉上了,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張仲看著如花的玉臉,深情的端詳了一會,這可是他的未婚妻,心理沒有半點負擔,何況,一個公主對自己如此傾心,等了自己三年多,依然如此癡迷自己,心中怎麼不感動?

頭低下,輕輕地吻在述琳的額頭之上,述琳的雙手抱得更緊一些了,額頭感受到了仲哥的溫度,身體也感覺得到仲哥開放起來,抱著自己的雙手開始在自己全身遊走,雖然這心中已經千情百願,但事到臨頭,心中還是如同小鹿一般跳個不止。

張仲不老實起來,充分利用自己無處不筆的特異功能,全方位的展開了侵襲,述琳馬上覺得,愛郎彷彿伸出了無數雙手,在自己身上到處遊走,強烈的麻癢滋味湧上心頭。

張仲的嘴這會,不是吻一下額頭就了事,而是從述琳的額頭開始,一路貪婪地吻了下去,長長的睫毛,閉住的雙眼、嫩滑的鼻樑、小巧的鼻子,一路這麼吻了下來,舌尖,還沿著鼻樑伸出舌尖,輕輕的挑逗,最後,大嘴落在了述琳的櫻桃小口之上,把述琳的小嘴覆蓋了一個嚴嚴實實。

一股溫熱抱住了述琳的嘴,述琳的鼻息馬上急促起來,嘴被一條靈巧有力的舌頭撬開了,述琳的小腦袋如同中了閃電魔法一般,出現了短暫的停頓,一片空白之中,丁香玉舌和張仲有力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而身體的體溫也在大腦空白的同時急速身高。

感到很熱,很想脫衣的感覺。

張仲經過暗月精靈的荼毒,已經不是吳下啊蒙,結合他在地球看書時看到的一些理論知識,終於,在未婚妻面前,全面放開,無私自通的大踏步前進,成為半個談情說愛的高手。

這就是智商高的好處,感情上的事,不接觸還罷,但是一旦接觸,這進步起來也是飛快。

在張仲強有力的愛護之下,述琳徹底淪陷,毫無保留的全身沒有半點氣力的被張仲抱在身上,如同一團軟泥,那裡還有半點大方明艷的樣子,從小接受的良好的皇家禮儀教育,也拋到了九霄雲外,當然,從小養成的有些習慣還是改不了,就算是和張仲激情糾纏的舌頭,彷彿都有述琳從小養成的氣質,大方自然的樣子,不慌不忙,有條有理的回應著張仲有力的舌頭。

一雙小手,很大方很自然的但也有條有理的在張仲身上摸索,假如換成是愕小禾,激情當中,絕對不會如此有條理才是。

抱著述琳,熱吻一陣,良久,兩人的頭才很自然的分開,述琳雙眼還是緊閉,頭馬上靠在了張仲的肩上。

張仲心說舒服,雙手依然不停的遊走,眼睛開始抽空掃視周圍的環境,總不能在空中辦事是吧,還是得在地面找個安營紮寨的地方才行。

張仲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遠,壓根沒注意這茬,看看地勢,只怕自己跑出的距離不是很近,這裡明顯比烏木堡要塞高出了不少,身體也跑到了山體之上了,感覺一下氣溫,比烏木堡要塞所在之地要低了許多,要不是剛剛的激情,只怕述琳已經感到冷了吧。

這個山體是個斜坡,沒有很好的落腳點,張仲想了想,決定繼續上去,不過,這點氣候寒冷,要是把小琳凍壞了就不好了,想了想,右手一抖,一件聖衣出現在了手中,嘴裡輕輕說道:「小琳,我給你一件禮物吧」。

身體在緩緩向上飄,張仲的聖衣一共有五件,自己身上一件,旺財和亞帕身上一件,最後兩件自然是要留給述琳和小禾了,現在送給述琳剛剛好。

述琳倒在張仲的身上,無意識的「嗯」了一聲,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理智,張仲說什麼都聽不大明白。

「小琳,這是一件防禦力相當強悍的聖衣」,張仲雙手稍稍收斂,但依然還在述琳的背後遊走:「雖然不如聖級裝備,但比一般的金級裝備強了很多,你是一個魔法師,體制嬌弱,我放心不下,這聖衣給你準備了很久,來,你穿上吧」。

「嗯」,述琳稍稍恢復點,但馬上,又被強烈的幸福感淹沒,張仲的話雖然平淡,但她從話中聽出了濃厚的關切和情感,心情激盪之下,小腦袋伸了出來,嬌艷欲滴的小口勇敢地吻了上來。

這個!

張仲一看,好像這聖衣暫時穿不成了,趕緊把聖衣往小壞體內一扔,忙活去了,穿衣的事,待會再說吧。

兩人又是一番激情,半響之後,才分開,但述琳這次沒有閉眼了,腦袋靠在張仲的肩上,癡癡的看著張仲,嘴裡輕輕地說道:「仲哥,我想你,好想你」。

張仲緊緊抱了抱述琳,微微一笑:「我不是在這裡嗎」。

無意之間,張仲抱著述琳的身子一直在沿著山體緩緩向上飛行,到了聖級就是這點好,可以飛。

不過,隨著飛行,氣候越變越冷,述琳感到了寒冷,微微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向張仲身上緊緊地靠了靠,借助張仲的體溫取暖。

「穿衣吧」,張仲再度取出了聖衣,在述琳耳邊輕輕說道。

「嗯」,述琳輕輕地答了一聲,但並沒有伸手去接這聖衣。

「笨蛋」,小壞在張仲心中罵道:「真是笨蛋,你不會給她穿嗎?」

張仲微微一愣,心說,還真是如此,估計述琳也是這個意思來著。

不過,張仲一邊想還一邊心中打鼓,到這會,張仲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早就存在,但一直沒有得到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張仲身體裡邊有幾個旁觀者。

八哥這小子暫時不在,但小壞和聖筆信在,不行了,辦這樣的事,總不能讓人旁觀吧!

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實在不行,張仲心一橫,娘的,老子把你們扔出去。

聖衣很好穿,張仲往述琳身上一套,聖衣自動變換大小,成為一件透明的衣服穿在了述琳的身上,述琳只覺得自己身上一暖,心知張仲給自己穿上了聖衣,但除了暖和,身體別無其他感覺,對身上看看,也沒發現任何多出來的衣物,心中不由嘖嘖稱奇,這聖衣果然是接近聖級的衣服啊。

張仲給述琳穿衣這會,兩人登上了斜坡,出現在了山頂,入目,眼前竟然是一片潔白,冰雪連綿,覆蓋千里,放眼望去,一片銀白色的世界。

張仲馬上明白了過來,合著,自己抱著述琳跑到冰雪高原上來了,不過,不管了,不管是不是冰雪,只要這地夠平坦,能夠搭建帳篷就行,張仲勢子稍稍收了收,緩緩從空中降了下來。



第二五二章 冰雪之戀
張仲要搭建帳篷,總不能再抱著玉人了吧,述琳臉上微紅,從張仲的身體上溜了下來。
以張仲和述琳的性格,不可能打野戰吧,述琳明白這個道理,在一邊支起了腦袋,癡癡的看著張仲忙進忙出,臉上一片緋紅,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中有著強烈的期待。

看到張仲忙碌的樣子,述琳想起了沙漠自己和張仲的點點滴滴,從厭惡到好奇,到關注,直到發現張仲的種種優良品質,張仲不計得失的大度、無私的付出、堅韌無比的性格、卓絕的智慧深深地吸引了她,讓她一點點徹底淪陷而不能自拔。

述琳作為大陸第一大帝國的皇家公主,是高傲的,眼光很高,但今天這一刻,述琳幻想等待了幾年,現在,終於要到來了。

張仲手腳麻利在雪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棉被,把帳篷搞得暖暖和和,然後,張仲鉆出帳篷,站在門口,想了想,右手一抖,取出聖筆信,在帳篷門口飛快的寫下四個大字:閑人免入!

聖筆信心說,什麼意思?

小壞也有同樣的疑惑,他們正琢磨這句話的意思時,張仲左手一抖,小壞出現在了手中,張仲一手一個,起身幾個叢越,跳上一個較高的冰雪山包,站在山包上,輕輕把小壞和聖筆信放在地上:「你們就先在這裡待會吧,不要偷窺我辦事哦」,說完,飛速急退,幾個跳躍,回到述琳身邊,攔腰抱起述琳,在述琳的一聲輕呼當中,飛快的一掀帳篷大門,鉆了進去。

雪地上,小壞和聖筆信這才反映過來,合著,自己兩個給拋棄了,小壞還好點,畢竟她也是女生,覺得不適合旁觀,但聖筆信就惱火了,破口大罵:「南瓜,真是大南瓜,居然把我扔雪地不管了,氣死我了」。

堂堂聖筆,被人這樣不負責任的涼在雪地,聖筆信心理這個難受,面子掉光了,筆尖在雪地上一陣亂寫亂畫。

小壞一看,全是「南瓜」!

不一會,八哥探頭探腦地趕了過來:「我的天」,看到雪地裡的兩個苦哈哈,先感嘆了一聲:「你們兩個,怎麼著?被拋棄了?」

然後,這小子才一臉八卦的樣子問到:「什麼個現狀?進去了?開始沒?」

小壞變成臺式機的樣子,站在雪地上吸收著清冷的陽光,人在顯示器上很不爽的樣子:「你不會自己看嗎?」

八哥跑到帳篷前一看,閑人免入?

圍著帳篷轉了一圈,密不透風,沒有絲毫偷窺的窺孔,八哥感嘆了一下,張仲這小子防禦挺嚴的啊。

見八哥來了,聖筆信停止了在雪地上蹦達,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筆桿隨著八哥繞圈的身子不停的轉動。

帳篷應該被張仲特殊處理了,靜靜地立在雪地,悄無聲息,裡邊沒有任何響動傳出來,也不見帳篷有任何晃動,但八哥心裡亮堂著呢,不用問,裡邊一定在翻江倒海、騰雲駕霧!

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八哥抬起狗爪子,向帳篷抓去,但爪子還在半空,又自己縮了回來,暈死:「旺財個死丫頭,不是吧,你,怎麼能這樣?」

旺財沒有搭理八哥,自顧自指揮身體走到了一邊。

聖筆信一看,大失所望:「八哥,怎麼?」

八哥感嘆:「信哥兒,我被雙規了!」

說話這會,就見帳篷上閃過一道電流,旋即,聽到麻子在大聲嚷嚷:「蚤,我被點翻了……」

八哥見狀:「我的天,還好還好!我差點撞上去了」,旺財可沒麻子耐電,真要被電中,估計就一時半會起不來了。

「麻子妹妹」,八哥開始想辦法:「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除非我們用魔法攻擊」,麻子哆嗦著開口說道:「不然還真是進不去」。

「不錯」,聖筆信大聲贊同:「是要用點真功夫才行,就說帳篷門上的四個字『閑人免入』,也是張仲這小子拿我寫得字,法則力量了得,南瓜!」

帳篷門外,幾個傢伙,除了旺財態度堅定以外,其他幾個傢伙開始激烈討論,商量如何讓張仲好看。而帳篷內,漸入佳境。

主動和被動的感覺完全不同,而且,由於這次是主動,所以,張仲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有義務讓自己未婚妻的第一次有一個美好的回憶,對自己的能力,張仲還是有信心的,所以,張仲覺得,這次的關鍵就是不能猴急,不能猛撞,優雅的做足前戲,溫柔的愛護,營造一個能讓述琳一輩子都覺得幸福的美好的愛的記憶。

述琳雖然是第一次,但她畢竟出身皇家,這些知識有人教,進入帳篷以後,心房徹底敞開,嬌紅著玉臉,睜大了美目,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張仲輕輕把述琳放在柔軟的墊子上,取掉述琳身上的聖衣,然後雙臂緊緊抱住玉人嬌軀,身體緩緩壓了上去,嘴撲捉到了述琳的紅唇。

考慮到述琳的心理,張仲在身子壓上述琳身上之前,形象一變,變成了本尊。就情感而言,張仲一直是被動接受型,到異界以來,張仲還沒有看到讓他一見鐘情的女人,但所有接觸過的女人當中,要說情感,述琳絕對會排到前三位,一直到現在,張仲還記得沙漠和地宮之行時,述琳第一個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並放下一個公主的矜持,對自己問寒問暖,關愛有家,所以,現在,抱著玉人嬌柔火熱的軀體,張仲心中有的只是衝動和激情,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兩情相悅,乳玉交溶,情愛如此的自然。

感受都愛人的體溫、重量還有堅硬的火熱,述琳眼中也射出了熾熱的光芒,雙臂抱住張仲強健的腰身,胸部急促的起伏起來,心裡湧起了強烈的被撫摸的慾望。

張仲吻吻述琳,這次,並沒有深入的吻,因為,現在,還有比接吻還重要的事要做,把嘴移開,雙目朗朗,看著述琳的美目:「小琳,我來了啊」。

述琳的雙目不躲不閃,癡癡地和張仲對望,聲若蚊蠅地說到:「嗯,仲哥,我等你很久了」。

身子往下挺了挺,身體柔軟如同棉花,隔著衣服都能感到驚人地彈性和火熱的溫度。

感受到張仲的動作,述琳開始亢奮起來,頭抬了起來,玉臂一勾張仲的頭,這一會,主動吻了上來,不過,吻的不是張仲的嘴,而是咬住了張仲的耳朵,含住張仲的耳垂,貝齒輕咬。

耳朵上傳來陣陣酥麻,張仲心中一蕩,激情勃發,身子一滾,和述琳變成了側抱,手開始不老實的沿著述琳的脊背往下摸了過去。一隻手,摸到了臀股之間,渾圓的臀部,手感極好,入手圓潤:「琳,熟透了啊」,轉眼之間,曾經青澀的姑娘如今已經完全成熟。

「就等仲哥來摘了」,述琳把翹臀挺了挺,嘴裡細細地說道:「仲哥,小琳好想你啊」,幾年地相思,對一個青春玉女來說,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嗯,我也想你」,張仲也咬住了述琳的耳朵,然後,手沿著臀溝摸了下去,摸到了細細的絨毛和一片溫柔。

耳垂應該是述琳的敏感部位,當張仲咬上去的時候,明顯的感覺述琳抱著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收了一下,小嘴張開,微微地嬌喘,鼻子中,噴出火熱的氣息。當張仲的手摸到鮮嫩的溫柔之時,述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直了一下,但馬上,嘴裡輕輕叫了一聲:「仲哥,別」,旋即,身子一軟,如同一堆亂泥,趴在了張仲的懷中。

「小琳」,張仲繼續咬住述琳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輕舔動,同時,手指抓住一小撮細細的絨毛,輕輕地扯了扯。

「嗯」,述琳上下兩處敏感部位都傳來異樣無比的刺激感,嘴裡無意識的回答了一聲,雙股一緊,牢牢地夾住了張仲搞怪的手。同時,小嘴也開始胡亂的在張仲脖子和耳垂邊吻了起來。

實際上,進入禁區以後的手是夾不牢實的,張仲五根手指尤其靈活,在述琳的大腿根部,輕輕地不停地在大腿深處光滑的肌膚上遊走,不斷探索著腹股溝,不時還撥弄一下濃毛,調皮之極。

述琳再度在情郎的愛護中軟化下來,雙腿一鬆,不由自主的嬌哼了一聲:「仲哥」,聲音嬌柔無力,無比魅惑。

「琳,喜歡嗎?」張仲雙手一隻手愛護述琳,另一隻手開始給述琳脫衣,第三隻手則毫不客氣的在述琳身上不停的輕輕撞擊。

述琳的雙眼已經閉上了,這會她沒有回話,但用自己的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感受。身體如同軟體動物一般,毫無間隙的貼在了張仲的身上,一雙小手,也開始在張仲身上胡亂摸索,但她到底還是大姑娘,面嫩,沒有主動觸摸張仲的關鍵部位。

為了玉人,張仲給帳篷搞了一些保暖措施。外邊,冰天雪地,帳篷內春意昂然,一片火熱。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4 AM

第二五三章 冰雪之戀(二)
述琳身上的衣著並不是很多,外套是一件寬大的軍衣,把述琳遮擋的嚴嚴實實,當然,擋不了張仲的手,大軍衣被張仲緩緩地剝開,實際上,軍衣裡邊還是一件緊身外衣,不過,這見外衣之下,述琳的身體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凹凸有致,或高聳挺拔或曲徑通幽,讓張仲留連忘返。
在這件外衣上,張仲的雙手又是一番摸索,張仲發現,隔著不同的衣服,摸著玉人的嬌軀竟然有著不同的手感,軍衣有點粗糙,摸在手裡摩擦感很強,但由於軍衣寬大,往往摸到的內容都不是十分充實,明顯感到摸到了很多衣料。而現在這件外衣光滑細膩,又是相當的緊身,摸在手裡,質感十足,尤其是這種衣料下的臀部,綻現的驚人彈性,更是讓張仲愛不釋手。

當然,一隻穿過衣服已經攻佔了戰略要地的手,佔山為王,始終橫行霸道,逐漸的開始猖狂起來。

述琳的軍衣被脫,馬上感到張仲一隻有魔力的大手在自己身體的各個敏感部位四處遊走,而另一隻手更是在自己的禁區周圍不停的敲擊、拉扯、試探、撫摸和騷動,動作時重時輕,恰到好處的讓自己的身心開始麻癢起來,好像有很多小蟲子在自己的體內四處亂鉆,嘴裡無意識地發出了輕輕的呻吟,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叫上一句:「仲哥」。

愛人無意識的呼喚,就如同強烈的催情劑,張仲在聽到述琳的一聲聲低喃以後,血液開始沸騰起來,動作力度和速度明顯開始加快,兩人都動了激情,張仲甚至是探知了一片濕潤。

感情在相互愛護中不斷得到了昇華,述琳的小嘴微張,嬌喘不止。

張仲身子再度一翻,把玉人壓在身下,輕輕吻吻嬌艷欲滴的雙頰,抽出兩隻作怪的手,身體緊緊的壓了上去,重重地抱住述琳,死命地壓住,找到了嘴唇,狠狠地一個長吻。

述琳感到作怪地手撤了回去,心中竟然稍稍覺得失落了一下,但馬上,感到了情郎將自己緊緊地箍住,強壯的身子壓了上來,剛剛覺得有點空洞的禁地也闖進來了異物,隔著衣服頂在身上,不停的壓迫旋動,雖然沒有真正接觸到肌膚,但依然感受到了堅硬和火熱。小腦袋一陣空白,小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來,壓在了情郎的臀部,使勁的下壓。

狂風暴雨一般,張仲在述琳的臉上急急的熱吻了一陣,述琳鼻息粗重,笨拙的回應。直到述琳微微喘氣以後,張仲才停止了繼續索吻,身體還是壓在述琳的身上,雙手在柔軟的墊子上一撐,把上身撐起,但下半身還緊緊地壓在述琳的身上。

述琳的小手隨著她的情緒時起時落,當感到刺激覺得異常的時候,小手就會按住張仲,使勁地往下壓張仲的身體,但一陣激情一過,雙手又無力的落下去放到墊子之上。

張仲上身翹起以後,雙目在玉人身體上一掃,嘴裡調笑:「琳,我幫你寬衣了啊」。

述琳臉上紅霞密佈,側臉面向一側,嘴裡輕輕地「嗯」了一聲,心裡已經是千情百願,張仲雖然是她名正言順的駙馬爺,但是雙方畢竟還沒有正式結為夫妻,雖然帝國像他們這樣未婚先種的現象比較普遍,但她心中還是有點偷嘗禁果的刺激感和難為情。

在帝國,對他們這種沒正式舉行婚慶而提前辦事的夫妻,人們習慣稱之為:「種早包谷」,包谷,跟地球玉米差不多的一種糧食作物,早種早結果,一不留神就會出現大著肚子當新娘的趣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天這早包谷,張仲種定了。

述琳的輕「嗯」,如同仙音,張仲雙手輕輕放在述琳的胸前,緩緩地解開述琳衣服上的布扣和腰間的紐帶,一層層,把述琳的上衣解開了。

身下,述琳只覺得上身一涼,部分肌膚接觸到了帳篷內的空氣,同時,感到情郎的下身激烈的撞擊了幾下,心裡一蕩,按住了張仲的臀部,使勁的下壓:「仲哥」。

外衣解開,入目白裡透紅,雪白的藕節一般鮮嫩的玉臂,鮮紅的抹胸,鮮紅的兜肚,抹胸和下邊地兜肚之間有一段雪白的肌膚,和香肩玉臂一起,顯得白皙誘人,張仲的眼睛被這紅白相間的女體一晃。稍稍有點失神,但馬上激動起來,緊挨著述琳的下身一陣亂撞,得到了身下述琳的熱烈回應。

坦因斯大陸的肚兜和張仲認知中有點區別,古中華來說,肚兜都是連胸的,但坦因斯大陸的兜肚,有點像是護腰,張仲和述琳激情的互相愛護一陣以後,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這肚兜以述琳的肚臍眼為中心,上下各寬兩寸左右,保護住了述琳的腰部。

感受到了張仲在自己腰上探索,述琳的身子扭了扭,有點癢癢的感覺,要不是她現在身體內癢癢的很厲害,換平常,只要人在腰間隨便摸上幾下,她早就咯咯笑了起來。

只是,這雙手還是讓述琳感到了不怎麼舒服,小手迅速摸過來,抓住張仲的手,然後,將這雙手放在了自己纏得極緊的抹胸之上。

張仲馬上會意的開始解開抹胸。

帳篷內,張仲不慌不忙,溫柔譜寫愛的進行曲。冰天雪地當中,八哥哥幾個盤算了半天,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照八哥的說法:「如果我們用魔法的話,雖然很可能會抓奸在床,但是,以張仲的能力,我們也就能看一眼而已,指不定張仲這小子還好惱羞成怒,收拾我們,所以這辦法只能是我們最後的應急辦法,現在,我們最好能找到一個能偷窺的辦法,我的天,最好是張仲都不知道的辦法」。

「蚤」,麻子有點不滿地說到:「八哥,你不是很天才嗎?這會怎麼想不出辦法了」。

「旺財限制了我的發揮」,八哥理直氣壯推責任:「假如我有以前的實力,搞定這個小問題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南瓜」,聖筆信也有點看白這位牛皮前輩了:「你能想到建設性意見才怪」。

「我的天」八哥心裡這個不爽:「你們等著看,我一定要想辦法鉆進帳篷」。

張仲這小子,是拿什麼防禦的呢?不外乎就是文字,八哥開始分析,他個人以為,有了破壞的目標才能完成偷窺的偉大目標:「信哥兒,你會不會寫字?」

「廢話」,聖筆信理所當然地說到:「我是誰?聖筆,你見過不會寫字的聖筆沒?」

「這就好」,八哥拍了拍巴掌:「來,哥幾個,我們如此如此……」

張仲現在的心神完全撲在了愛的奉獻之上,壓根沒有想到八哥這小子偷偷跑來偷窺,正在心安理得,毫不防備地開始他的造人之旅。

抹胸被完全扯開,一對飽滿的玉兔一鋌而出,述琳現在平躺在地上,玉兔向上居然沒有半點攤開的現象,挺拔無比的呈現在張仲的眼前,不是很豪,但絕對夠挺,張仲心中又是一陣興奮,一雙綠山之爪一邊一隻,把玉兔抓在了手中,同時,頭低了下去,伸到玉兔中間,輕輕的摩擦,舔動,深吸了幾口氣,鼻中聞到了述琳玉體的誘人芬芳。

述琳雙峰禁地被人入侵,嘴裡輕輕地嬌呼出聲,雙手上來按住了張仲的頭,身子不停地向上扭動,迎合著張仲的愛護。

張仲嘴含上了粉紅色的乳尖,輕輕一舔,述琳身子一僵,身體一下繃得筆直,向上一挺,停在空中,略有秒鐘以後才長出了一口氣,渾身一軟,身子向下無力的垂了下去,嘴裡一聲「仲哥」,雙手壓在了張仲的臀部之上,使勁一按。

激情瞬間點燃,張仲雙手緊緊抱住上身赤裸的述琳,如癡似狂地親吻玉兔,述琳雙手胡亂撫摸著張仲地背脊,身子向上,緊緊地挨向張仲,只想把整個身體擠進張仲的體內。

激情加快了愛的進程,張仲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了一般,巨大的愛的渴望湧上了心頭,低頭在述琳的胸前吻了一下,聲音低沉地說了一聲:「琳,我來了」,說完,身子微微一抖,全身衣衫在一抖之後竟然片片破碎,飄落在帳篷之中。述琳只覺得上身一熱,馬上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強壯的懷抱。

然後,述琳覺得腰間一涼,可愛的小肚臍眼露了出來,護腰被張仲除去了,張仲溫柔地撫摸了幾下述琳的小腹,手中加力,輕輕一震,述琳覺得下身一涼,內外褲被一下震散,口中一聲輕呼,雙腿本能的一夾。

張仲翻身而上,伸出一條腿,腳尖一鉆進入述琳雙腿之間,稍稍加力,述琳身體一僵之後,全身一軟,徹底癱瘓,張仲的腿很自然地鋪開了兩條緊夾著的玉腿,稍歇之後,述琳身子再一次繃的筆直,旋即一聲輕輕的驚呼,張仲扯了兩天棉被裹了上來,帳篷內就見被浪翻滾,隱約細語成聲。



第二五四章 落荒而逃
初為人婦浪翻滾,蓬門今始為君開。
帳篷內,情肉交融的兩人不斷攀上靈慾高峰。

張仲的身體得到過千錘百煉,衝勁和耐力了得,在艱難跋涉一陣以後,張仲終於開始步入了康莊大道。

述琳被送上了一波又一波的巔峰,大腦皮層除了仲哥以外,這個世界上再無其他任何東西,人已經到了雲端,抓住了美麗的幸福,淚水不由自主的順著眼角留了出來,苦盡甘來,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最充實的回報。

張仲現在的狀態就好比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完馬拉松!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讓兩人都享受到了無比輸爽的快感。

在潔白柔順如綿羊的述琳身上縱橫馳騁,張仲清醒中的第一次,和自己愛人的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甘甜美好,如同一杯美酒,香純可口。

只是,一陣子之後,張仲發現,愛人經不住自己的無盡撻伐,慢慢的,速度和力量降了下來,溫柔地吻著述琳玉臉,述琳疲憊的回應著張仲,心中有著無比的驕傲和幸福,自己的男人就是強,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如此的完美無缺。

被浪的起伏平緩了許多,張仲極盡溫柔,讓述琳感受到了無邊的關愛,此時,張仲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刻骨銘心,此時,她是全大陸最滿足的女人了。

「仲哥」,述琳嘴裡輕輕的叫著張仲:「你真好」。

「小琳」,張仲伸手撫摸著述琳的笑臉:「你真美」。

「仲哥」,述琳雙手緊緊抱住張仲:「我愛你」。

「我也愛你,小琳」,張仲抱緊述琳,感受著述琳綢緞般的肌膚,吻吻述琳金黃色的頭髮,心中一動:「小琳,你的毛毛都是黃的,連個多多都是黃的,還有一點彎曲」。

「個多多?」述琳疑問了一下,張仲附耳給她嘀咕了一句,她身子一震,不堪刺激,竟然激情再起,抱緊了張仲:「仲哥」,馬上,兩人又掀起一陣被浪。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很長,直至述琳長長的尖叫了一聲,被浪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張仲摸摸述琳的脊背,嘴輕輕吻著述琳,正準備說說情話,突然發覺了異常,為了防止意外,這個帳篷佈置的十分緊密,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但現在,居然有不速之客探頭探腦闖了進來,趕緊運勢一查,發現了麻子的氣息。

麻子不是和八哥在一起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張仲稍稍疑惑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該死,一定是八哥這小子跟過來了,娘的,偷窺這等齷齪事,也只有八哥這小子才幹得如此心安理得,只是,張仲不明白,麻子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

麻子探頭探腦出現在帳篷內,睜目一看,心頭暗罵:「蚤,躲帳篷內辦事都要蓋被子,有沒有搞錯?是不是存心不讓老娘看熱鬧啊,不過,老娘是誰,無影蚤!你們不讓老娘看,老娘就給你搗亂,癢死你們,挖哈哈,老娘來了」,麻子沒帶情郎,幹這活還是不帶他們的好,瞅了瞅,麻子沿著被子邊角就往裡邊鉆。

誰知,剛剛挨近被子,還沒有開始鉆,被子裡邊的兩人剛剛好一個翻身,得,麻子一個不小心,被牢牢地給壓在了被子下邊,動彈不得:「蚤,是不是這麼倒霉啊?」

帳篷外,正通過顯示器密切關注現場的幾個傢伙,就見顯示器上一陣雪花點,麻子失去聯繫了!行動失敗。

不會吧!運氣這麼差?還什麼都沒看到呢。

在張仲特殊的氣勢範圍內,小壞失去了掃瞄功能,因此,並不能現場直播帳篷內的動靜,因此八哥就指使麻子通過深挖洞的方法潛入帳篷,然後,以麻子為攝像頭,直播。

只是,倒霉的是,麻子剛剛進去,還沒看到什麼特殊的景色,張仲馬上一個側翻身把麻子給牢牢壓住,直播一下就成了泡影。

面面相覷了一陣,八哥總結:「我的天,我敢打賭,張仲是故意壓麻子的,真是卑鄙,居然連麻子也壓」。

張仲這時,一邊輕輕地愛護述琳,一邊開始留意帳篷外的情景,聽八哥如此總結,心說,我卑鄙?我這是自衛,難道真要讓你們什麼都看見才行?

聖筆信這時額憤概地說:「就是,南瓜的,麻子雖然超級迷你,但怎麼著也是女生,張仲壓她就是不對」。

張仲一聽,你還別說,聖筆信這話有點道理,女生還是少壓為妙,只不過,麻子不應該當作普通女生看待吧。

小壞在顯示器上眼睛一眨,心說,既然張仲發現了麻子,想必就會猜中外邊有人在偷窺,這接下來的一言一論就得認真思考了再說:「八哥,信哥兒,我不配你們瘋了,你們繼續,我兩不幫」。

八哥聞言眼珠子一陣亂轉,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大為變樣:「信哥兒,我也不陪你封了,你繼續」。

聖筆信聞言大惑不解:「喂喂,說好了共同偷窺的,你們怎麼能這樣打退堂鼓呢?」

「信哥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八哥搖頭晃腦開始為自己開脫:「你總不能因為張仲把你仍在雪地裡就這樣懷恨在心,從而鋌而走險,幹出夥同麻子試圖偷窺的齷齪事來吧,本天才馬和小壞姐現在大義凜然地推出這個荒唐無稽的活動,你怎麼能要挾我、誣陷我和你同流合污呢,你應該大膽承認錯誤,勇於自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爭取寬大處理」。

聖筆信被八哥繞的一塌糊塗,搞老半天,這才逼出一句:「南瓜!」

張仲心中好笑,心知是怎麼回事,但是有見於麻子並沒有造成犯罪事實,張仲決定不予追究。

當然,麻子這被壓之刑罰還是免不了,反正一時半會也壓不死她,就當是觀她小黑屋得了。

「蚤」,麻子在被子地下,不敢嚷嚷,但這心裡卻在破口大罵:「蚤,一股子腥臊味,熏死老娘了」。

不理這幾個搗蛋寶寶,張仲心說,你們這下應該會安穩點了吧,量他們不敢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張仲抱著述琳再度溫存起來,輕言細語外加溫柔的撫摸,讓述琳的心神陶醉在愛的海洋之中。

張仲的心神也從外邊收了回來,專心愛護述琳,頃刻,兩人再度進入激情當中。

帳篷外,這時又出現了變化,小火撲騰著翅膀飛了上來,邊飛還邊嘀咕:「冷,冷死蟻了」,在這雪山上,她這個出生沙漠的火蟻的確感到很難受,要不是跟著述琳得了不少好處,這會估計還要糟糕。

「小火妹妹」,八哥見到小火,親切地叫了一聲:「你也來了啊」。

「嗯」,小火哆嗦:「不錯,我,我來了,對了,琳姐在那裡?」

「在那裡邊呢」八哥嘴巴對帳篷示意,眼珠子一轉:「帳篷裡可真是暖和啊」

「真得?」小火打了一個寒戰:「哎喲,這樣的話,小火要進去取暖了,真是冷啊」。

「慢」,八哥見小火飛向帳篷但帳篷內依然無聲無息,心中一動,莫非張仲又開始辦事沒精力關注外邊了?既然這樣,咱不妨給他添點亂子:「小火妹妹,你可是不能就這樣衝進去,知道不,這帳篷帶電,麻子姐姐想進去,被當場給電暈了,不信你問他們兩個」,說完,狗爪子對小壞和聖筆信一指。

「小乖姐」,小火的記憶中,一直是小乖,叫了一聲,可憐兮兮地望了過來:「是不是這樣的啊?」

「不錯,帳篷帶電」,小壞點頭:「八哥倒是沒有騙你」。

小火在空中撲騰幾下,感覺越來越冷:「哎喲,現在要怎麼辦了?」

「其實也不難辦」,八哥開始出主意:「這帳篷是張仲給搭起來的,用了特殊的方法處理,可以放電,可以水火不侵,如果你想讓張仲和你的琳姐知道你來了的話,我可以教你一個辦法,你附耳過來」。

小火疑惑地把頭伸到八哥嘴邊,八哥趕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聽完,小火兩根觸鬚摸摸臉:「這樣做好嗎?會不會出問題啊?」

「好,怎麼不好?」八哥理所當然地說到:「一定會有大出你意料之外的好,好好看的,而且,絕對沒有什麼大問題」,邊說,這小子心裡還邊解釋:「小問題絕對是有的」。

「好,那小火就試試啊」,說完,這迷糊丫頭飛到空中,小肚子鼓了起來,蟻嘴一張,一大口唾沫脫口噴出,迅疾變成一片火海向帳篷飛了過去。

「小火,好樣的」,八哥讚美了一句,心說,這會有好戲看了。

火海迅速將帳篷淹沒,帳篷內,抱著述琳快活的張仲馬上覺察到了不對勁,放出氣勢一掃,好傢伙,帳篷熊熊燃燒起來了,看到了一臉迷糊的小火和滿臉得意的八哥,張仲心頭狂暈,這下好,被人靠乳豬了,還是兩頭拔了毛的乳豬!

張仲的帳篷雖然防禦能力了得,但畢竟這帳篷是布料,這一燒起來可就辟里啪啦響個不停,就連述琳也察覺到了不對:「怎麼了?仲哥?」

「小火放火燒我們了」,張仲苦笑了一下:「貌似我們現在來不及穿衣了」

「現在怎麼辦?」述琳大羞:「這樣出現在人面前,哪怕是寵獸面前,都覺得難為情」。

「好辦,咱們裹著被子逃吧」,張仲突然爽朗的一笑,心情豁得開朗,這算不算朋友鬧自己的新房呢,一聲長笑,抱著述琳騰空躍起,身子幾個旋轉,牢牢裹上被子,呼啦一聲破空而出,一舉衝破帳篷頂,帶出一抹火星子,落荒而逃。

跑出老遠,張仲還不忘朗聲喊道:「小壞,給小火一顆西紅柿……」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7 AM

第二五五章 娘子、相公
熏死我了」,張仲跑出老遠,麻子悠悠醒來,心裡「蚤」了一下,感嘆:「仲哥就是猛」,的確是猛,張仲麻子鉆進帳篷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的說,原以為進去已經是硝煙以盡,誰知,張仲依然如此的生猛,麻子被壓在下邊一直到小火放火,雖然沒看到什麼,但劇烈的震動卻感覺的十分清晰。
「我的天」,八哥開始流口水:「麻子妹妹,你看到了?」

麻子心說,看到才怪,不過,蚤,老娘胡說八道量他們也會當真:「當然,你以為老娘我無影蚤的名頭是吃乾飯的啊?」

「說說」,聖筆信也來了興致:「什麼個戰況?」

小壞正在給小火吃西紅柿,驅寒,沒時間搭理這幾個活寶,但耳朵卻張的老開,八卦人人愛聽,就連小火,一邊哆嗦著接過西紅柿,這嘴裡還一邊迷糊:「什麼東西?」

她現在還沒完全明白怎麼回事呢,只知道,貌似自己闖禍了,一把火把仲哥和琳姐的好事給攪和了……

麻子在心裡醞釀了一下,對比一下自己的狀蚤,開始形容張仲的生猛:「就見張仲強壯的身體,牢牢掛在琳公主潔白無暇的胴體上,八爪,哦不,是四肢用力,哦再不,是五肢用力,勇猛無比,速度和力量完美結合,如大海中的蛟龍翻江倒海……」

小火疑問:麻子姐,仲哥那裡來的五肢?

這個,麻子翻了一下白眼:「這個問題比較深奧!你當蟻後是不是一直沒有遇見這類事?我是說,多出一條腿的事」。

小火迷糊了一下:「哎呀,原來是這條腿」

聖筆信才是真正的小白:「什麼腿?」

小白潔白的身子貌似紅了一下:「這個問題比較深奧……」

八哥在一邊也有點疑惑:「麻子妹妹,我怎麼覺得張仲像個加強版的狀蚤?」

這個,麻子心說,事實就是如此:「當然,雄的不都是這個味兒,合著,八哥你當母的當久了,忘了這公的是什麼德行了」。

八哥……猛翻白眼。

加強版狀蚤張仲跑出很遠,大抵出了小壞的掃瞄範圍,這才停了下來,和懷中的述琳相視哈哈大笑了起來,今天的情景,他們一生都不會忘懷。

他們現在已經深入了雪原冰海,地面全是厚厚的堅冰,高山上都有積雪,到處一片銀白,清冷的陽光照在冰面上,悠遠而寧靜。

厚厚的棉被當中,兩條火熱的軀體緊密地摟抱在一起,密無間隙,張仲緊抱著述琳,漂浮在空中,彼此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溫情。

空中,緊裹著兩人的棉被一陣激情的晃動,最終,述琳的腦袋軟軟地趴在了張仲的肩上:「仲哥」。

輕輕撫摸玉人雍容懶倦的軀體,張仲心知述琳已經筋疲力盡,經不起折騰了,緩緩從述琳身體內退出,雖然沒能盡興,但過程已經是無比暢美了,張仲也覺得意氣風發,心情舒暢之極,實際上,張仲兩世為人,一直到今天,才算真正成為了男人。

幽暗世界裡,被動接受的張仲壓根沒體會到男人的真正滋味。

張仲的結論是:「小琳的體制不如暗月精靈好」。

餘韻裊裊,張仲輕輕的安撫,親切的軟言細語,讓述琳的胸膛塞滿了無邊幸福和浪漫,無限美好的第一次,永世難忘的冰雪之戀,述琳的心中,腦海,此時此刻,成為永恆。

出來已經時間不短,張仲愛護了一會述琳:「小琳,我們回去吧」。

述琳點點頭,輕輕地在張仲脖子上吻了一下:「嗯,仲哥,我一輩子都愛你,小琳一輩子愛你」。

「我也是,小琳」,張仲抬起述琳的頭,深深吻了下去。

「好了,小琳」,良久,張仲抬起頭:「讓我們永遠記住今天吧」。

「小琳一輩子都不會忘的」,述琳早把這一刻牢牢銘刻在了心間。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身上氣勢一張,緊裹在他們身體周圍的棉被緩緩地被撐了開去,但也如同一個巨大的繭把他們兩個包在了中間,繭中充斥著張仲的乳白色光華,光華正中,是張仲和述琳還緊緊抱在一起的軀體。

張仲的身體強壯,球狀肌肉快快隆起,整個身體結實勻稱,述琳身體潔白,光滑如玉,飄在乳白色的空中,是如此的綺麗絢爛。

好美,述琳的眼睛緩緩閉上,如在夢中。

兩人的身體在光華之中緩緩轉動,似夢如真,此時無聲勝有聲……

良久,張仲才開口說到:「小琳,起床了,穿衣服了」。

述琳撲哧輕笑出聲:「仲哥,可是,衣服在那裡哦?」

「啊」,張仲拍拍腦袋:「壞了壞了,沒衣服!要不,小琳,咱們就這樣在棉被裡抱上一輩子,直至天荒地老吧」。

「好啊」,述琳動情地把身子貼得更緊一點:「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冰雪為證,蒼天為憑」,張仲開始花言巧語:「悠悠我心……」,想了半天,決定還是用最樸素的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情:「悠悠我心,愛死述琳」。

「仲哥」,述琳的身子開始渙起潮紅,激情再起,張仲摟摟火燙的嬌軀,在述琳的耳邊輕輕地說到:「小琳,今天別來了,再來就傷你的身子了,我們啊,來日方長」。

「仲哥」述琳玉臉一紅,聽出了張仲話中的弦外之音,小手捏拳,輕輕地捶打張仲:「你壞死了」。

「呵呵」張仲暢快地笑了起來:「小琳,其實呢,別看我們被人擾亂好事落荒而逃,但是,該帶的東西,我可是一件不拉地帶來了,你看,這是什麼?」,張仲手對棉被裡一伸,撈出一件東西,嘴裡音樂響起:「噹噹噹噹」。

述琳睜開美目一看:「呀,我的文員之書」。

「回答正確」,張仲刮了一下述琳的鼻子:「怎麼樣,這回有衣服穿了吧?」

「嗯」,述琳點點頭,想起了什麼,臉上出現奇怪的笑容,搖頭說到:「只是,我文員之書內好像沒有男裝!」

「不是吧!」張仲差點一頭栽了下來:「小琳,這下慘了,難道要我一大老爺們穿女裝,這今後說出去可怎麼做人?」,張仲腦海內,出現一幕鏡頭,八哥這小子在一群女人當中,唾沫橫飛,口水四濺宣傳張仲穿女裝的八卦!

心裡過不得日子啊!

「嘻嘻」,述琳臉上出現了笑容:「不過,仲哥,我書中還有一些軍裝」

「啊,謝天謝地」張仲長長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反應過來,雙手一伸,就去撈述琳的胳肢窩:「好啊,小琳,故意吊我胃口是吧,我撈死你」。

撈了幾下,肌膚緊密接觸,摩擦,述琳扭動了幾下,咯咯笑了幾聲,身子又開始發熱。張仲趕緊悠著點,沒想到,小琳在自己面前會如此容易動情,還是不撩撥她了吧,聲音一變,如同越劇中男主角一般,聲音一揚:「娘子,我來給你穿衣吧」。

「仲哥」,張仲肉麻的聲音入耳,述琳全身一哆嗦,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張仲:「娘子是什麼意思,小琳感到好親切啊」。

「娘子就是老婆」,張仲趕緊解釋。

「老婆又是什麼,趕緊好實在」,述琳身上一陣舒坦,覺得張仲的不同稱呼給了她不同的感受。

張仲……想了一下,準備了一下措辭:「老婆就是妻子,不過,一對夫妻總不能妻子妻子般的喊吧,所以,才有了暱稱,老婆、娘子都是丈夫稱呼妻子的叫法啊」。

「啊,這樣啊,仲哥,我喜歡你叫我娘子」,述琳在張仲懷裡扭扭身子,表達了自己的愛好,同時問道:「我應該怎麼樣暱稱你呢?」

喜歡聽娘子?張仲心說,玩大了,這玩意調情的時候好用,但正常說話情況下只怕是不適合吧,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過了今天再說吧:「小琳,我叫你娘子,你就的叫我『相公』」還是越劇語調。

只是,張仲覺得「相公」這詞很彆扭啊!正想這詞怎麼個彆扭法呢,述琳已經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相公」。

張仲也是渾身一哆嗦,過不得日子,殺傷力蠻大!

只是,這會,張仲也終於想起了什麼地方不對,到異界混久了,居然連地球上的一些基本職業都忘的差不多了,娘啊,相公不就等同於「兔爺」嗎?這個稱呼可不怎麼光彩,還是不用這個為好吧。

「小琳」,張仲趕緊往正路引導的稱呼方法:「你看我們兩個『娘子』和『相公』的稱呼多彆扭,依我看,還是老公、老婆的稱呼來的實在……」



第二五六章 血戰雪域(一)
經過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述琳終於答應叫張仲老公而不是相公了,但強烈要求張仲用越劇叫法叫她老婆,張仲這個彆扭啊!
張仲抹了一把冷汗,反正沒有外人,叫就叫吧:「老婆」

「誒」,述琳揚聲答了,然後,媚態十足:「老……公」,張仲越發過不得日子了,猛地一個寒戰,一把抱起述琳,獸性大發,狂吻了上去,述琳心情激盪,也熱情地回應起來,衣服還沒穿,兩人又是一番肉搏。

述琳休息了一陣,總算恢復了一點戰鬥力,但還是不敵張仲,再次尖叫一陣一會,徹底戰敗,摟著張仲幸福地暈了過去,張仲苦笑著愛惜地摟著愛人的身子,心說,看來,得給述琳灌點子聖國、甘露或者西紅柿了,這樣子可是很傷身子啊。

張仲搖搖頭,這獸性一來,有點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述琳更是不堪,只要稍稍撩撥,一準反應激烈。

這事以後還是得悠著點。

愛憐的幫述琳擦擦身子,抖弄抖弄述琳的文員之書,發現,普通文員之書,就是一個小號冰櫃一樣的儲物倉庫,裡邊找了幾套衣服出來,細心地為述琳穿好,抹胸、兜肚一樣不少。

第一次給女人穿衣,很麻煩啊!但張仲覺得樂在其中,主要是手上的便宜沒少占,邊穿邊摸,還真是舒服,述琳迷迷糊糊被張仲摸得哼哼唧唧的,媚態撩人,張仲差點就穿不下去,提搶上陣了,但最後還是極大的意志抵抗了誘惑,給述琳穿好了衣服。

穿好女式外衣,套上聖衣,原本,這樣就完全可以了,一點也不冷了,但張仲一看,述琳的外衣居然是緊身的,凹凸鮮明的緊,曲線勾勒地十分清晰,配以剛剛雨露的嬌艷,看起來好是性感,歪著腦袋欣賞了一陣,還是取了一件寬大的軍衣給述琳套上,心說:「自己澆灌出來的鮮花還是自己收藏起來看,就不擺出來展覽了吧 」。

給述琳穿完衣服,張仲才開始給自己找衣,他當時可是隨便一震,全身的衣服給震了個粉碎,片縷不存,找了半天,發現,沒有一件適合自己!

女式的不用說,打死也不穿,男式的軍裝只有大外衣不說,這個大字還是相當於述琳的體形來說的,對張仲而言,就有點迷你了。

沒辦法,張仲搬著軍衣端詳了一陣,勉強湊合著穿吧。

穿完,對著自己這一看,啼笑皆非,褲腿、衣袖都不夠長,各露出了長長一截在空氣中,上身扣不攏來,坦胸露乳,沒穿短褲,空蕩蕩地,成了空軍!

好在,褲子腰身設計夠大,估計這軍士胖子多,不然,張仲就只有提著褲子跑了。

穿好聖衣,張仲身子微微一震,棉被大繭,被一哄而散,變成柳絮飄落空中,在冰原上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

閉上雙目,感受一下簽約氣息,回去找小壞他們吧!

奇怪地是,當張仲雙眼閉上的時候,居然感受到兩個方位有自己的契約氣息。

怎麼回事?難道信哥兒、八哥或者是麻子小壞他們分成兩幫人馬了?

沒有理由分開啊!張仲心中一動,身上體形變回能量狀態,抱著述琳,對準離自己較近的一股氣息飛了過去。

以張仲現在的速度,很快就趕到了原來扎帳篷的所在地,小壞、聖筆信、八哥、麻子、小火,一個不拉都在,正無所事事胡說亂侃,猜測張仲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張仲稍稍疑惑了一下,從空中飄落在地,另外一邊的契約氣息是睡呢?

「我的天」,八哥叫張仲抱著述琳落到地下,怪叫一聲:「張仲,你真是閃亮登場!激烈,太激烈了,力量於野性的完美結合,八哥我服了,你的造型真是前衛」。

小火圍著張仲撲騰了幾下翅膀:「仲哥,仲哥,小火看到你好高興啊,哎喲,仲哥,琳姐怎麼了,好像暈過去一般」。

張仲老臉微微一紅,心說,不是好像暈,而是真的暈了過去,來不及給小火解釋:「小壞,扔幾個聖果和甘露出來,小琳要調養調養」。

「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張仲,你也太生猛了吧,服了,徹底服了,偶像,我的偶像啊」

麻子在一邊羨慕地感嘆:「要是仲哥是狀蚤該有多好啊!爽死個人」。

聖筆信不明白:「你們說張仲怎麼好了?好在那裡?我怎麼看不出來?」

八哥和麻子對望一眼,齊齊說到:「這個問題很高深」。

張仲……

小壞倒是早有心理準備,張仲的身體條件她是最清楚的,出現這種狀況是必然現象,因此,很配合地給張仲取出療傷聖品,看述琳的樣子,估摸著也得治療治療。

明顯消耗過渡,不過,小壞認為,張仲拿聖物當補藥,有點不地道!

張仲按照老比例,取一杯聖水溶了三個聖果一個西紅柿,給述琳餵了下去,然後,抱著述琳密切關注述琳身體內的情況,同時,開始思索那邊的契約氣息是怎麼回事。

述琳的身體剛剛消耗一空,吸收三種聖品很快,藥力在述琳體內也很是平衡,沒有暴走的跡象,張仲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從暴走兩個字想到了鐵甲鐵乙,他們兩個不也是自己的契約對象嗎!

再一想,馬上明白過來,合著,金一定是按照自己說的,帶著他們泰族兒郎前來這冰雪高原上預防心跳加速了,有意思,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要不要去看看金呢?

張仲和金在幻境中一斗半年,還真打出點感情來了,何況,現在,金完全拿張仲沒有辦法,就算張仲站在金面前,金也只有苦笑的份。

看看壞中的述琳,張仲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前去自找麻煩。

只是,正是張仲下定決心不去這個當口,遠處,一股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

張仲身體一振,感受到了,這是金的氣息,這種氣勢的感覺張仲很熟悉,抱著述琳,站起身來,張仲面對氣息的方向看了過去,心中疑惑,金為什麼會放出氣勢,從氣勢的感覺來看,金的狀態已經達到了巔峰,有敵人嗎?什麼敵人需要金全力以赴,而且張仲還絲毫感覺不到氣息呢?

金的氣勢之後,又有幾股氣勢衝了出來,張仲稍稍分辨了一下,發現鐵甲鐵乙的氣勢也在其中,只是,這些氣勢剛剛升起不久就嘎然而止,彷彿被人生生打斷,張仲心頭猛震,難道,有人能在金的眼皮子底下,生生將鐵甲鐵乙等一舉擊潰?

老聖?

老聖找金幹什麼?

張仲感受到了,金的氣勢之中,出現了無比悲憤的情緒反應,看來,金遇見大麻煩了。

想到是老聖,張仲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很想會一會的感覺。

何況,以金為首的泰族兒郎,雖然一直和張仲敵對,但張仲心中對他們的印象一直不錯,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張仲決定還是前去幫忙。

看看手中沉睡的玉人,張仲稍稍思考了一下,既然這個敵人能在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估計實力超級強悍,帶上述琳真要出了問題可就追悔莫及,迅速做了一個決定,在雪地上,飛快地搭建了一個先前一模一樣的帳篷,把述琳輕輕地放在帳篷內柔軟的墊子上,低頭輕輕在述琳的額頭上吻了吻,走了出來,大聲說到:「麻子、小火,你們兩個在這裡看著小琳,注意保護她的安全,小琳醒來以後,給她說我去幫一個朋友,馬上就回來,小壞、八哥、信哥兒,你們三個,跟我一起去幫人打架 」。

「仲哥」,麻子抗議:「打架怎麼不帶我,我可是一級棒」。

張仲伸出手指,捏捏麻子:「小琳這邊要個強力的保護者,我正是相信你才讓你在這看著的,難道,我能留八哥這小子在這裡嗎?」

八哥馬上明白了張仲的意思,猛翻白眼。

麻子被張仲一捏,很是受用,大叫「舒服,好吧好吧,仲哥,我就在這裡幫你看女人了,不過,仲哥,回來還得捏我,爽啊,捏地真有力度」。

張仲……

「南瓜」,聖筆信破口大罵:「麻子姐,你真是夠騷,大南瓜」。

「噁心死我了」,八哥跑一邊去吐:「張仲啊,張仲,你還真是嘔像!」

張仲不跟這幾個活寶計較,也沒答應麻子的無理要求,雖然這對張仲只是舉手之勞,一手撈起小壞一手提起聖筆信,叢身躍到旺財背上,大喝一聲:「旺財,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旺財已經能飛行了,看來,她掌握的天馬技能越來越多。

「我的天」,八哥抗議:「張仲,你小子自己能飛,為什麼還要壓迫我?」

張仲沒理他,旺財已經馱著張仲凌空飛起,朝著氣勢旺盛地方向飛了過去,順著刮過來的氣流,麻子分明聽到八哥斷斷續續地罵罵咧咧聲,看來,八哥現在很不爽!



第二五七章 血戰雪域(二)
八哥雖然想消極怠工,奈何旺財極為敬業,張仲騎在背上,無視八哥的抗議,沒多久就趕到了出事現場。
「我的天」,看到一片狼藉的冰原,八哥心中打鼓:「我說張仲,咱們還是悠著點吧,這個敵人好強悍,你是不是沒事找抽啊!我建議,承早跑路」

冰原之上冰屑到處都是,還有深達幾米深的劍痕,隨著接近戰場,冰原之上,不時可以看見撲倒在冰原之上的金屬戰士,沒有散亂的殘肢斷臂,但各個戰士全無生機,看樣子已經死透了,金的氣勢還在,但狂暴悲憤的氣息顯示出金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

「張仲,我感到了一股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聖筆信開口說話:「實力不可預計,你真的要加倍小心了」。

張仲心裡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毫不猶豫地騎在旺財身上,朝核心戰鬥區域走了過去。

出現在張仲面前的戰場,讓張仲倒吸了一口涼氣。

堅實的冰面,被戰鬥雙方生生擊下去一丈多深,形成一個長寬足有千米的深坑,坑底凹凸不平,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黝黑的凍土。

坑的正中,一個中年模樣的劍士憑空站立在一把寬大的巨劍之上,手中還抓著一聲銀白的玉,劍士對面,鐵甲鐵乙還有銀銅鐵幾人都東倒西歪的撲倒在地上,了無生息,張仲稍稍感受了一下,這幾個應該還沒有死透,但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只有金,還依然昂首挺立在劍士的對面,氣勢大張,雙目只差噴出火來,但明顯不敢亂動,看樣子應該是投鼠忌器,害怕劍士傷害玉。

看到踏劍而立的劍士,張仲心中一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劍仙,如果真是,今天的麻煩可就大了。

「我最後問一遍」,劍士聲音冰寒,面無表情:「怎麼可以找到華龍」。

張仲飄在金地背後,正準備殺出來,一聽這話,心中一愣:「這傢伙的目的是我?」停在了原地:「還是先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早就跟你說了」,金強壓著怒火:「我們無法找到華龍」。

「這話你騙得了別人,難道還能騙我?」劍士冷冷地說到:「按照聖祖遺訓,你們這些該死的泰族人一定讓人動了五行聖壇,才會回到這陽光地面的,根據卡拉得帝國情報顯示,你一定認識華龍,而華龍就正是破壞聖祖結界的可惡人類,怎麼?你還想違背聖祖遺訓不成」。

劍士推理能力不錯,三五兩下將事情揣摩了個八九不離十。金緩緩點頭:「不錯,華龍的確是破壞聖族結界之人,但我泰族一直在追殺與他,今天,你不問青紅皂白,衝進我們泰族新建的居住地大開殺戒,卑鄙無恥地屠殺我泰族兒郎,我倒是要問你,到底是誰在違背聖祖遺訓」,聲音越說越高,慷慨激昂,最後是大聲指責。

「哈哈」,劍士笑了起來:「泰族太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尤其是,你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們死得其所,你將華龍的下落告訴我,我還可以讓你們死個全屍,不然,哈哈……」

金看看劍士手中的玉,玉還在不停的掙扎,但明顯徒勞無功,金的實力比劍士差了一個檔次,眼睜睜看著這傢伙當著自己的面,把兄弟們一一誅殺,心有餘而力不足,心疼如絞。

金屬戰士因為氣候的關係,到達雪山時,包括玉在內的戰士都實力大減,鐵甲鐵乙實力雖然在,但實力較差,劍士避開金的攻擊,利用自己的速度於敏捷,不到頃刻功夫,竟然將泰族戰士一一誅殺。

金的雙目之中露出了厚厚的恨意,恨不得將這劍士一刀兩段,只是,玉,泰族唯一的女戰士,現在也是除了金,唯一倖存的泰族戰士還在對方手中,金的攻擊,遲遲遞不出去:「我跟你說了,我們泰族並不知道如何查知華龍……」

「金」,劍士仰天哈哈長笑:「我知道你叫金,你就不用騙我了,聖族遺訓,泰族有追擊破壞結界大陣之人的密法,如果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不然,哈哈」,一邊大笑,一邊舉起玉:「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張仲在一邊心說,泰族是有搜索我的辦法不錯,但是我能變身,變身了泰族就沒有辦法了,老大,你冤枉好了。不過,張仲看看現場,心中疑惑,按照常規,同是老道士留下的追兵,這個劍士不應該如此對待泰族才是,但為什麼這傢伙如此狠毒呢?

還有,張仲心想,他們這是窩裡反,自己要不要出頭管這閑事呢?

金手指對劍士一指,厲聲大喝:「我泰族兒郎,為了聖祖的神聖職責,歷代鎮守幽暗世界,歷盡艱辛,你同是聖祖一脈,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這個,自然有我的理由」,劍士陰陰一笑:「不要拿鎮守幽暗世界說事,這,只能證明你們泰族愚蠢,嘿嘿,至於你們的什麼功勞,在你們踏上這陽光世界的一刻就完全被你們的失職抵消了,不怕告訴你,聖祖遺訓中,只要你們回到這陽光世界,就已經被聖祖放棄,等待你們的,只有一條道路,滅族,我只是來提前結果你們而已」。

「氣死老子了」,鐵在地上勉強撐起了身子,破口大罵:「放你媽的臭屁,聖祖會放棄我們?幹你娘,小心聖祖回來收拾你」。

「哈哈哈」,劍士仰天狂笑:「小朋友,你很天真很可愛,你以為,金屬人到了冰雪高原就能沒事,告訴你們,白搭,滅族對你們而言只是遲早的事,這就是聖祖的安排」,笑完,這傢伙再度臉色一沉:「金,別廢話了,你說不說,如果不說,我就,嘿嘿」,嘴裡嘿嘿笑著,一雙爪子在玉的胸部一摸:「我還從來沒試過金屬女人,想來這味道不錯」。

「啊」,玉發出一聲尖叫,金耳目盡赤,暴喝一聲「住手!」

「住手?簡單,給我說說怎麼辦,我只要試試能感到華龍的氣息,我就讓她死的痛快點」,劍士揚揚玉的身子,手上再度做了一個邪惡的撫摸動作。

玉雖然是金屬人,但經過甘露改造之後,身體感官很好,現在,她討厭起這敏銳的感官了,尖叫了一聲,突然大聲說到:「大哥,動手吧,殺了他,給我報仇」,喊完,勉強運氣真氣,向自己的心脈攻了過去。

「玉,不要」,金一聲暴喝,身體快速前衝,雙掌一揮,喚起一片金黃色的掌影攻了上去。

「放心,你沒交代以前,她想死也死不了」,劍士身體不見任何動作,足下巨劍急速一升,完全避開金的掌勢,隨便在玉身上摸了一把,阻止了玉的自殺行為,飄在空中,如果不是他舉止邪惡,現在這樣子,還真有點劍仙的味道。

玉被劍士制住,眼睛中竟然流出了屈辱的淚水,但口中已經發不出生息來了。

金一擊撲空,馬上身體一旋,準備再度一撲而上,張仲足見一點,從旺財背上一躍騰於半空,嘴裡朗聲說到:「金老大且慢」。

「什麼人?」劍士眼中一寒,對張仲看了個過來:「不要多管閑事」,如果不是張仲的出場讓他覺得收拾起來要花費點功夫,就沒有這麼客氣了。

「你」,金看到張仲,眼中一亮,精神一振:「你怎麼來了」。

張仲看向對面的劍士:「我生平最恨亂殺無辜者,最恨淫邪者,這傢伙兩樣齊全,我怎麼不能來,金老大,敵人不弱,不如,我們也不講什麼道義,給他來個群毆可好」。

金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強烈的仇恨化成了滿腔戰意,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好,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劍士眼光冰寒地看著張仲:「小子,想插手別人的事,還是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就算你們兩個齊上,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有,就算你今天僥倖不死,惹上了我,你也將永無寧日,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仲和金對望了一眼,臉上出現詭異地笑容:「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卡拉得帝國老烏龜卡拉崩雲嗎?你截殺泰族兒郎不就是因為泰族投靠了美索帝國,外加誤打誤撞定居到了你們卡拉得帝國的冰雪通道之上嗎?卡拉崩雲,我說得可對」。

金深深地看了張仲一眼,張仲這一說,他倒是馬上全部明白了過來,但心中也不由感嘆不已,難怪張小子能屢屢逃脫追殺,想來,憑得就是他這份機智。

地上,銅大聲喊道:「老烏龜,幹你娘,是不是這樣啊?」

卡拉崩雲雙目如電,死死盯著張仲:「這些東西,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張仲如同卡拉崩雲一般昂頭狂笑:「我猜的,對了,老烏龜,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卡拉崩雲不愧是老聖,面對張仲的冷嘲熱諷,不動半點肝火,依然沉穩如故地搖搖頭:「從來沒聽過你這號人物」。

「金老大」,張仲轉頭對金說到:「麻煩你給他介紹介紹,最好惡毒點」。

金張嘴欲言,邊上,一個聲音把話接了過去:「金老大,還是我來介紹吧」。場中齊齊對發話的人,哦,不,發話的是一條狗,八哥飛在空中,搖頭晃腦地說到:「要說惡毒,我八哥是當之無愧的毒舌」。

能飛能說話的狗?卡拉崩雲眼珠子一瞇。

沒等卡拉崩雲多想,八哥那邊的介紹瑯瑯上口地來了:「老烏龜,很榮幸地告訴你,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帥哥,就是斬了你卡拉得無數將士、滅了你卡拉得烏木堡要塞、破壞了卡拉得暗殺行動、擾亂了卡拉得和美索帝國聯姻,最重要的是,親手強了卡拉得帝國王子的女人並將卡拉擊無情擊殺的大陸奇跡,述亞華龍,嘎嘎」。

「華龍?」卡拉崩雲身體猛地一挺,渾身氣勢一張,足下劍芒一亮:「好,好,真是太好了」,為公為私,卡拉崩雲都有殺死張仲的責任,手對金一指,一把把玉扔在地上:「你可以帶著她走了,我饒你一命」。

金上前兩步,和張仲站了一個並排:「可是,我發誓,終我一生,決不放過你」。

「老大,我支持你」,鐵趴在地上大聲喊道:「幹他娘,滅了這個老烏龜」。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8 AM

第二五八章 血戰雪域(三)
拉崩雲嘴裡冷冷地說到:「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們」,他原本想各個擊破,但既然金不走,也就只有兩個一起收拾了,兩個剛剛進入聖級的傢伙,他還沒放在眼中,從能量反應來看,面前這兩個,並不能對他形成威脅。
聖筆信這次沒有唧唧歪歪提意見,大敵當前,而且這個敵人他也很看不順眼,張仲所說的兩個必殺,也深的他心,所以毫不猶豫的出現在了張仲的手上。

八哥退後幾步,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但眼珠子在滴溜溜亂轉,不用懷疑,這小子偷襲或者是逃跑絕對是一把好手,他的小算盤是,戰局好,就在邊上抽冷子搞暗算,戰局不利,馬上跑路,不過,以旺財的個性,跑路得拉上張仲才行。

卡拉崩雲立在巨劍之上,巨劍劍芒一伸一縮,卡拉崩雲身上衣衫無風自動,全身帶劍出現淡青色的寒光,向外發散狀佈滿卡拉崩雲周圍的空間,卡拉崩雲雙手微垂,頭微垂,貌似漫不經心地看著金和張仲,如同一個雕塑站在空中。

金和張仲渾身氣勢大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卡拉崩雲,勢能對卡拉崩雲迎擊了過去。

只到現在和卡拉崩雲直接對上,張仲才明白,卡拉崩雲的氣勢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自己在遠處之所以不能感到卡拉崩雲的氣息,是因為卡拉崩雲的氣勢居然不是如同自己和金一樣是四散散開的,而是牢牢鎖定了自己和金,絲毫也不洩漏,就這一點看來,卡拉崩雲的實力就遠遠在自己和金之上,今天,恐怕又是一番苦戰了。

張仲身上出現了七色光華,左手被在背後,右手持筆,和全身金光的金並排飄在空中,原本,張仲這個造型很瀟灑的,但是,現在,他身上的衣服有的小,這樣子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了。

和金戰鬥多次,張仲對金的狀態瞭如指掌,右手輕輕一抖,幾個增益文字扔到了金的身上,金渾身一振,士氣大作,狀態迅疾提升到巔峰狀態,口中大喝一聲:「 老烏龜,看招」,巨大的金身向空中一衝,如同大鵬一般飛到半空,雙腿叉開,彷彿在虛空當中蹬了一個馬步,雙手舉到頭頂正中,合掌握住,嘴裡大喝一聲「啊 」,全身真氣一湧而出,聚集在頭頂的,瞬間形成一個金黃色的氣團,金光閃閃。

氣團迅速擴大,到了足球般大小,金才大喝一聲:「真氣炮,攻擊」。

幾乎在金髮起攻擊的同時,張仲身上的七色光華一旺,聖筆信筆尖旋起一股微風,一連在空中劃出幾個「水」字,無聲無息朝卡拉崩雲飛了過去。

「彫蟲小技,也來出醜」,卡拉崩雲嘴裡不屑地說到:「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聖級」,身體站在巨劍之上,不躲不閃,貌似空中疾飛而至的攻擊不存在一般。

金的真氣炮進入了卡拉崩雲身體周圍的寒光範圍內,速度一緩,貌似進入了泥坑,被淤泥攔住了去路。卡拉崩雲輕輕一揮手:「去」,掌中一股真元擊在真氣炮上,真氣炮在寒光當中頓了頓,竟然隨著這一掌,迅疾地倒飛了回來,對準空中的金攻了過來。

「小心」,張仲在卡拉崩雲揮手之時就感到事情不對,出言提醒,同時,密切注意自己的「水」文字,水無孔不入,能不能透過卡拉崩雲的青光進入他的體內呢?

水字在卡拉崩雲揮手的時候,無聲無息地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了青光之中,青光對這奇特的文字沒有絲毫排斥反應,張仲心頭暗喜,但馬上,又大失所望,因為,張仲的水字,在接觸到卡拉崩雲身體的一刻馬上被撕裂,化為了虛無。

看來,卡拉崩雲身體有奇特的保護能量。

卡拉崩雲嘴裡也驚囈了一聲,怎麼回事?有東西碰到了自己真元罩?眼中寒光一閃,看來,這兩個小傢伙居然也有不為己知的攻擊辦法,自己倒是要小心應付了,心裡電光一閃地思考了一下,嘴裡輕喝一聲:「劍劃長空,去」。

巨劍青光一閃,射出一道青影,如同一顆彗星,托著長長的尾巴,一閃而至,在空中頓了頓,劍尖對準金,以金為頭,以張仲為尾,從金到張仲,一劍劃了下來,天空彷彿被這一劍劃裂,出現一道青色的裂痕,劍的劃痕離冰面足有五米多高,但巨劍劃出的龐大能量依然在冰面之上留下了一道深達1米的劃痕。

龐大的攻擊能量撲面而至,張仲足下迅疾地踩動橫波步,如同一頁扁舟隨著大浪起伏飛舞,整個身子被蕩出老遠,一劍之威,力不可擋,張仲迅速地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用一橫斷江之力硬接,而是借力躲閃開去,好在卡拉崩雲這一劍速度雖然快,雖然勢大力沉,但並沒有封死張仲的退路,張仲的橫波步恰恰躲了開去。

金就沒張仲好過了,剛剛閃過真氣炮,還沒來的及喘氣,卡拉崩雲的長劍又憑空劃了過來,急運全身真元,在身體前方豎起一道金牆,抵擋卡拉崩雲的攻擊。劍劃長空狠狠地擊在金牆之上,金一聲悶哼,碰的一聲巨響,金龐大的身子一震之下,如同毽子一般被遠遠地震了開去,幾個跟頭之後,才稍稍穩住,但也如同炮彈一般落在地上,單膝跪地一手按在地上,頭微垂,看來傷得不輕。

差距很大。

卡拉崩雲一劍之威,讓金和張仲看到了雙方的巨大差距。

只是,卡拉崩雲再度意外的驚囈了一聲,劍劃長空之下,華龍居然會安然無恙?

假如他沒有猜錯的話,剛剛突破自己青光防禦圈的詭異一擊也是這個文員所為,現在,這個文員還用一種奇妙的步伐毫髮不傷地躲過了自己的進攻,看來,這個能量反應不是很強烈的文員,一身能力十分詭秘。

「小壞」,張仲在意識中問到:「金的情況如何」。

小壞迅速掃瞄了一下:「還行,沒有喪失戰鬥力,不過,按照我的計算,這個老烏龜能量反應十分強大,今天,只怕麻煩大了,恐怕,張仲,你獲勝的機會渺茫」。

張仲在心裡點點頭,表示明白,但馬上又微微一笑:「小壞,我每次戰鬥,你都會給出不能力敵的結論,但到現在為止,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小壞聞言愣了愣,心說,張仲還真是不能按照常理預測的怪胎,不過:「張仲,這次和以前不同,以前,以你的肉體強度就算遇險也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但是,這次的對手已經強大到了足夠瞬間擊潰你身體的程度,因此,稍有不慎,你就將萬劫不復」。

張仲明白小壞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以身試險,含笑說了一句:「我會小心的」。

劍劃長空應該消耗不少,卡拉崩雲一招之後並沒有乘機追擊,眼睛看著張仲陰晴不定,沒弄清張仲步伐奧秘之前,出大招只怕也效果不好。卡拉崩雲的腦海內迅速回放張仲剛剛的躲避動作,心中想到,看這小子身體猶如落葉隨風飄揚一般,十有八九是利用了攻擊能量的衝擊波在閃避攻擊,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張仲瞄瞄地上的金,看看對面的卡拉崩雲,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果卡拉崩雲連續進攻的話,沒緩過氣來的金就麻煩了。

稍稍鬆氣之後,張仲開始思索,今天這場戰鬥應該怎麼打呢?

三人空中過招,幾個回合下來,已經離開了坑的上空,出現在了冰面之上,陽光照射之下,張仲和卡拉崩雲在冰面上出現了長長的影子,不僅如此,光滑的冰面,還如同鏡子將三人的影像如同照相一般照射的纖豪畢現。

金在地上微微的喘氣。

卡拉崩雲和張仲遙遙對立。

張仲還沒想到什麼好的制勝執法,卡拉崩雲已經基本弄清了張仲橫波步的原理,開始發起試探性攻擊,右手手指一捏劍訣:「劍曰斬龍,劈」,巨劍從足下一飛而出,劍尖向上一指,刺向蒼穹,然後,劍芒光華一亮,出現一道光柱子,只沖天際,隨著卡拉崩雲的一個「劈」字,巨劍對著張仲的方向一倒,光柱對準張仲直直地壓了下來。

張仲被這威勢驚人的一擊嚇了一條,聖級就是聖級,好像每一次攻擊都是大招,這光柱子的能量驚人,還是不能硬擋,只是,張仲心中也知道,這橫波步多用得幾次,一旦露餡,作用就大打扣折了,以卡拉崩雲的眼力修為,不會看不出橫波步的奧秘。

張仲身子隨著能量起伏躲避,心中開始猶自在思考,今天,怎麼才能渡過這個難關呢?

張仲必須得尋求突破,如果不突破自己,今天這戰鬥就麻煩了。

巨劍上的光柱隨著張仲的飄移躲避,不依不捨窮追猛打,將張仲身下的冰面劈開一道道深深的裂槽,不同的冰面上,都很自然的出現了張仲的鏡像,張仲看到地面上,眾多的人影,心中微微一動。



第二五九章 血戰雪域(四)
冰,只是水的一種形態而已。
冰鏡子就是水鏡子,張仲的腦海中,出現了水面倒影的樣子,內出水不能突破卡拉崩雲的防禦,但是,自己是不是非要用水去攻擊呢,水,就不能防禦嗎?

卡拉崩雲的「斬龍」光柱劈砍了一陣以後,終於停止了肆虐,但卡拉崩雲也乘機完全弄懂了張仲橫波步的原理,嘴裡哈哈大笑:「原來如此,不過,華小賊,再接我一招」,一邊笑一邊招手一收,巨劍出現在手中,手腕接連抖動,巨劍在手中震起朵朵劍花,這些劍花凝而不散,竟然在卡拉崩雲的頭頂形成一朵蓮花形狀。

「我的天」,一邊旁觀的八哥感嘆,好強大的能量反應,這會,張仲樂子大了:「旺財,各就各位,準備搶人開溜……」

攻擊雖然還沒有發出,但張仲也感受到了這股能量的巨大壓力,強烈的危機意識湧上心頭,張仲堅忍不拔的鬥志有一次被全面激發,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卡拉崩雲的劍氣蓮花,大腦一片清明,聖筆信一抖,渾身七色光芒一斂,飄動的衣衫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裡是冰的世界,水的原野。

強大的敵人,讓張仲在卡拉崩雲攻擊發動的前一刻,晉入了空明境界,整個身體彷彿成了冰原的一部分,狀似變得透明一般,若有若無。

水是無處不在的。

人也無處不在,卡拉崩雲的劍氣蓮花在頭上凝集了一下,竟然彷彿失去了攻擊目標,頓了一頓。

卡拉崩雲感受到了張仲奇妙的精神變化,不驚反喜,這個對手有意思,好久沒好好活動了,看來,今天得拿出點真本事才行了。

蓮花在頭頂開始轉動,並不急著發出,卡拉崩雲的雙眼一閉,同時,龐大的精神能量鋪天蓋地地以卡拉崩雲為中心散發開來,嘴裡一聲輕喝:「天眼,華小子,哪裡躲」。

張仲心中一動,也緩緩閉上了雙眼,用心去感受著冰原上的變化。

眼睛剛剛閉上,馬上就接觸到了卡拉崩雲遍及四周的強橫精神力,明顯地查知,一縷精神牢牢地鎖定了自己,看來,自己即將無所遁形了。

果然,對面卡拉崩雲哈哈狂笑,眼睛一睜:「萬劍蓮花,攻」,頭頂旋轉地劍氣蓮花迅疾但平穩地飛到了張仲地頭頂,牢牢罩住張仲頭頂的天空,碰的一聲,蓮花炸開,碎裂的花瓣以蓮花炸開之處為中心,化成千萬柄細小的飛劍,當頭籠罩了下來。

萬劍蓮花全方位封鎖了張仲所有的退路,將張仲罩在了正中,橫波步是躲閃不及了,小壞緊急提醒:「張仲,小心,你的一橫斷江只怕也不能完全封死這萬劍的攻擊,該死的細劍,不管落在那個方向,最後都會追擊與你」。

「沒事」,張仲雙眼緊閉,面帶微笑飄立空中,心裡對小壞說到:「我已經想到了應對辦法」,說話之間,聖筆信,緩緩從身邊提起,在自己身體的前後左右寫了幾個巨大的水字,一字挨一字,字字相連之後,形成了一個大字「冰」。

冰原之上,氣候寒冷,這種環境,「冰」文字的法則之力得到加成,尤其是現在,張仲還處在空明狀態之中,人和冰原融為一體,張仲就是冰,冰就是張仲,冰的法則之力再一次得到增幅。

水,本是張仲掌握法則力量最強的文字,冰字嚴格說來就是兩個水字,冰也是水的狀態之一。

終於,在強大的萬劍蓮花籠罩之下,張仲水法則之力的運用有一次得到了提升。

張仲身體周圍的空間,幾個「水字」在張仲法則之力的控制之下,齊齊出水,但馬上,又被冰冷的氣候和大字「冰」的法則之力凍結成冰,瞬間在張仲的周圍結成了一層透明的冰牆,在陽光之中,若有若無。

卡拉崩雲的天眼很快感受到了空中的變化,哈哈大笑:「這點厚度的冰牆?小子,能擋得住我的劍氣衝擊嗎?」

「擋不住」,張仲在冰牆甲內悠悠答道:「但是,並不需要擋」。

「哦?」卡拉崩雲疑問了一聲,心說,難道這冰牆還有什麼特殊用途不成。

幾乎在兩人對話的同時,冰牆和萬劍劍氣開始了攻防的較量。

冰,是很光滑的。

人在冰上走,容易摔跟頭。

張仲閉上雙眼,努力控制著冰的法則之力-滑,感受到了,細細的劍氣擊在了冰牆之上,冰牆因為是一個整體的「冰」字構架,並沒有被一下擊潰,在張仲的冰滑之力的引導之下,劍氣的攻擊能量瞬息被滑到了一邊。

只是,劍氣蓮花幻化了萬千細劍,這下細劍的能量被滑開以後,開始在冰牆內亂竄,如果不想辦法解決,冰牆很可能會被瞬息擊碎。

張仲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空明狀態之中,時間空間彷彿都靜止了下來,一切動作都顯得遲鈍,唯一高速運轉的就是張仲的思維,怎麼處理這些被滑開的能量呢?

靈光一閃,張仲從自己六筆歸圓想到了,六筆之力從各個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都能歸結到圓筆之上,那麼,假如將這些細劍的能量看作是一些筆劃的話,能不能讓他們也歸結為一點呢?

對面,卡拉崩雲驚囈了一聲,好奇怪的冰牆,竟然懂得卸力之道,將自己的劍氣給卸了開去,不過,看看正閉目應對劍氣的張仲,卡拉崩雲心說,你以為我不會乘機進攻嗎?

現下,張仲周圍有一堵奇異的冰牆沒有攻破,卡拉崩雲不知道冰牆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覺得難以乘機拿下張仲,眼角一掃,發現金已經頑強地站了起來,正緊張地看著冰牆和劍氣決鬥,心中一狠,先收拾這個鐵疙瘩再說,不聲不響,手中巨劍一舉,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金老大」,一邊旁觀的八哥適時開口提醒:「小心老烏龜偷襲」。

「幹你娘,老烏龜」,銅鐵同時在底下破口大罵起來:「沒有一點高手風度,堂堂聖級居然偷襲,不要臉,破亂貨,卡拉得帝國都是些偷雞摸狗之輩」。

此時,空明狀態中的張仲突然朗聲大笑起來:「老烏龜,你也接接我的萬劍蓮花,水鏡術,反射,萬劍齊發,攻」。

卡拉崩雲的身體突然出現在金站立的位置,貌似瞬息移動一般,好在金得到八哥的提醒,有了防備,提前閃開,卡拉崩雲偷襲被人喝破,心中正在惱怒,耳中聽到了張仲的笑聲,不由自主地對張仲看了過來,這一看,心裡咯登一下,嚇了一跳,心說:「邪門!難道,這小子的冰牆竟然真的能反射進攻?」

冰牆之上,卡拉崩雲的真氣細劍,竟然真的如同被反射了一般,在牆面上一彈,紛紛倒退而回,爭先恐後地對準卡拉崩雲攻了過來。

水鏡術?

當然不是,這只不過是張仲用來誆人的,實際上,引導這些劍氣回攻的,只是張仲的六筆歸圓之法,在冰牆之中,聖筆信連續幾個圓圈,把冰牆上雜亂的劍氣能量圈起來,再一抖聖筆,把劍氣能量的方向一改,對準卡拉崩雲如飛而去。

卡拉崩雲嚇了一跳,萬千劍氣,他也不敢硬接,來不及追金,巨劍往空中一擲,身子迅捷地跳到巨劍之上,駕劍騰空而起,呼啦一聲,在空中繞了一個大圈,甩掉劍氣,停在半空,看著張仲,臉上陰晴不定,眼中一片殺機。

「我的天」,八哥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誇獎卡拉崩云:「老烏龜,你逃命之時,還是如此飄飄欲仙,還是如此即若雷電,厲害厲害,八哥我甘拜下風」。

「好,兄弟好厲害的水鏡術」,金飄在空中,對張仲伸出了大拇指,心中對張仲湧起了敬佩的心情,曾經,還是自己追著砍的小伙子,現在,已經把自己拋開,面對卡拉崩雲,自己技差一籌,毫無還手之力,而張仲,居然能和對手有守有攻,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啊。

聽到金的讚美,看到金臉上的一絲落寞,張仲對金微微一笑:「金老大,其實,到了我們這個級別,實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要拿頭腦戰鬥,合理運用自己的戰鬥技能,利用環境,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揚長避短,我們就能和對面的老烏龜有一拼之力」。

金看到張仲鼓勵的眼神,心中一暖,意氣大發:「兄弟說的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全身金光再度大作,在空中,成三足之勢和卡拉崩雲對上了。

張仲提醒金的話,同樣提醒了卡拉崩雲。

卡拉崩雲立在空中,心中揣測,按照實力,面前這兩個聖級並不能對自己形成什麼威脅,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小心點,不被這小子借用了能量,想必,他們就奈何不了自己。

你們能揚長避短,我為何不能?卡拉崩雲如是想到,我還可以攻擊你們的弱點,你們不是罵我卑鄙嗎?

好,卡拉崩雲心說,現在,我就真正的卑鄙給你們看。



第二六○章 血戰雪域(五)
銅鐵的亂罵早就讓卡拉崩雲心中火氣,就從他們卑鄙起,卡拉崩雲一踩巨劍,飛到銅鐵的上空,嘴裡哈哈大笑:「罵,我叫你們罵」,話音部落,巨劍之上竄出兩道銀芒,直直地朝著冰面上地銅鐵二人飛去。
沒想到卡拉崩雲居然無恥到如此地步,連失去了抵抗力的人都不放過,張仲大罵一聲:「無恥」,金見弟兄遇險,心中一急,飛身撲了過來。

銅鐵兩人倒也硬氣,張嘴就罵:「干你娘……」,只是,剛剛罵得一聲,聲音就嘎然而止,卡拉崩雲的劍氣竟然如同兩把實質化的劍一樣從銅鐵兩人的口中一貫而入,穿過腦袋,把兩人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兩個壯漢手足無力地抽動著,身體無聲地在地上扭動,狀似十分痛苦。

「兄弟」,金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狂喊著一衝而上,對準卡拉崩雲狂野地撲了上來。

張仲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是多餘,也緊隨其後殺至,不過,依然很冷靜地分析了一下形式,給金身上一連扔出了幾個符合金現在狀態的文字,增強金的戰力,而自己手中聖筆信一揮,大喝了一聲:「殺」,一個斬立決扔了過來。

卡拉崩雲嘴裡哈哈狂笑:「來的好,去死吧,你們」,殘酷殺傷不能還手的銅鐵,目的就是引金和張仲氣憤出手,實際上,卡拉崩雲的心思還是方寸大亂的兩人。

見金和張仲雙雙攻了上來,卡拉崩雲心頭一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巨劍平平伸到自己身體前方,一陣旋動:「一劍西來,疾,攻擊」,巨劍一分為二,貌似兩把都是實體劍飛速迎著金和張仲急攻而至。

金激怒攻心,張仲又火上澆油,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給金身上寫了一個怒字,一個氣字還有一個狂字一個斗字,幾下一累加,竟然讓金變得形如瘋虎,對迎面攻來的巨劍不躲不閃,強橫地伸出雙掌應向巨劍,巨劍威力無匹,雙掌擊中,居然也只是稍稍減速。

原本,這種狀態下,金地正確反應應該是躲避的,但是,金依然是前進速度不減,巨劍劍氣撲的一聲扎穿了金的金屬身體,而金,貌似沒有絲毫察覺,身體速度不減,帶著一篷血雨展開雙臂一左一右勾圈勾了上去,一直退也伸了出來,踢向卡拉崩雲。

金悍不畏死的戰鬥作風大出卡拉崩雲意外,今天遇見的兩個傢伙還真都是怪胎。倉促之下,巨劍橫在面前接連抖動,攔截金的亡命進攻。

張仲的面前也出現一把告訴攻來的巨劍,張仲可沒有金一般大方到讓巨劍貫穿身體,嘴裡輕喝一聲:「秋水共長天一色,一橫斷江」,聖筆信筆尖一橫,對準「西來一劍」攔了過去。

萬劍蓮花多角度攻擊,一橫攔不住,但這一劍是直來的,而且是一劍攻兩個目標,張仲完全有信心擋住。

卡拉崩雲巨劍攔在身前,劍尖輕輕一點,攔住金的一腳,劍身兩擺,輕鬆自然地擋住金的兩拳,金黃色的鐵拳擊在青色的巨劍之上,暴起陣陣火花,金幾下不見效,再度迅疾揮動雙臂,右手上鉤拳,左手左鉤拳,兩隻拳頭帶著一股勁風攻了上去。

金已經靠近卡拉崩雲,攻擊速度飛快。

卡拉崩雲沒有時間還手,金的攻擊又來了,只是,一劍在手,卡拉崩雲不以為金能對自己形成什麼威脅,巨劍優雅的一擺,攔住金的攻擊角度,只是,電光一閃的瞬間,金的攻擊沒至,眼角倒是發現一個奇怪的「」字輕飄飄地對自己飛了過來,心說,這是什麼玩意?

但是,馬上明白,這東西一定是華龍這小子給弄出來的東西,不知名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卡拉崩雲急速飛起一腳踢向「」字,只是,一腳下去,竟然踢空,這東西在踢中之前,晃了晃,消失了。

詭異,卡拉崩雲暗說不好,巨劍一橫,擋住金的兩記拳頭,就待飛身而退,突然覺得後頸一疼,眼前居然一黑,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金見識過張仲的斬立決,見卡拉崩雲中招,心頭大喜過望,狂喊一聲,去死吧:「狂野金屬」,全身真元凝聚在雙拳之上,抓住戰機,終於用出了自己威力最大的一招,狂暴的金黃色能量彷彿一湧而出,直奔卡拉崩雲的胸部。

卡拉崩雲正在頭暈,一時沒有緩過氣來,眼看金的這一拳就將擊個正中。

迷糊中的卡拉崩雲本能的覺察到了威脅,雖然他的身體一時反應不過來,但他的巨劍,已經有了充足靈性的巨劍不經他的指揮,很自然的一橫,擋在了他的前胸,青光大作,正面硬撼金的「狂野金屬」。

張仲跟在金的身後,將這些變化盡收眼底,心知有了巨劍一擋,卡拉崩雲得到喘息之機,只怕要想再擊中他就難上加難了,既然這樣,張仲看著巨劍心中一動,那麼就先斬斷你的爪子,嘴裡輕喝一聲:「冰火兩重天」,聖筆信一動,一個冰字一個火字同時扔了出去。

巨劍跟隨卡拉崩雲多年,相當於卡拉崩雲的法寶,自然也是非常厲害,金的「狂野金屬」擊在劍身,巨劍竟然絲毫不退,牢牢地擋住,為卡拉崩雲甦醒過來爭取時間。

但是,幾乎同時,正中聖筆信信手而出的「冰火兩重天」這個時候趕了上來,纏在了巨劍劍身之上。

極寒、極熱兩種物理現象同時出現在了巨劍之上,已經通靈的巨劍感到自己好像是回到了煉劍爐裡一般,正在被人煉製。

金和張仲對戰半年有餘,這個時候,雖然人在盛怒狀態之中,但也馬上明白了張仲的用意,全身能量大振,極力配合張仲:「狂野金屬」,再度對巨劍加壓。

卡拉崩雲搖搖腦袋,眼睛有點迷糊地看到了影子,他頭暈的時間實際上極為短暫,但高手對決,往往一個忽閃就會出現意料之外的變化,定定神,一看,心頭一定,愛劍居然自行擋住了鐵疙瘩的雙拳,為自己擋住了必殺一擊,心中大叫一聲好,但馬上心膽俱裂地得到巨劍傳來的悲傷信息,嘴裡大喝一聲:「不」。

巨劍被張仲「信手拈來」的「冰火兩重天」一煉,屬性被破壞,再被金巨大的能量一壓,終於瞬息被壓成了齏粉,不過,巨劍終究是卡拉崩雲的飛劍,豈是已於,在徹底散架的前一刻,給卡拉崩雲發出一股悲傷信息之後,青光大作,散發出迴光返照的奪目光華,耀眼無比地照射在雙拳依然抵在劍身之上的金身上。

「金」張仲見狀大喝一聲:「退,小心這劍的臨死反撲」,喊話的同時,一個「金」、一個「土」字同時扔到了金的身上,金也在巨劍放光的同時飛身急退,但是,不等金飛開,雙拳之上傳來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大能量,狠狠地通過雙臂擊在了金的胸部,將張仲附加在金身上的「金」、「土」兩字擊成了碎片,金一聲悶哼,巨大的身體被這巨大的力道擊得凌空倒飛了回來。

張仲聖筆信一收,騰身而起,幾個躍身,一把撈住金的胳膊順著能量的勢子在空中幾個跟頭,這才卸去力道,提著已經暈過去的金落在了冰面之上。

對面,巨劍的青光在空中閃了閃,碰的一聲炸開,整個劍身變成了萬千青色的光點,一閃一閃,緩緩飄落在冰面上,猶自不甘心,久久不熄滅。

卡拉崩雲撕心裂肺地狂叫一聲:「小青」,雙手拚命地撈取空中散落的光點,不信地趴在地上:「小青、小青,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一邊說,一邊瘋狂地把還在發亮的光點收集起來:「你放心,你放心,我為你報仇之後,馬上重新煉過,重新煉過,你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張仲停在冰面上,眼睛對卡拉崩雲看了過去,卡拉崩雲收集巨劍殘骸的動作相當快捷,偷襲作用不大:「小壞,金是個什麼狀況?」

「嚴重受損」,小壞掃瞄了一下:「基本失去了戰鬥力,這把劍的能量還真是強悍」,在小壞看來,金和她差不多,都是金屬製品,所以她說受損而不是受傷。

「我的天」,八哥看卡拉崩雲傷心,抓住時機嘴上過癮:「老烏龜,哭得好傷心,好可憐啊,誰欺負你了,跟哥哥我說說,我幫你打他屁屁」。

「幹他娘,好,幹的好」,銅鐵兩人沒有死透,劍氣刺穿了他們的腦部不錯,但對他們來說,並不是致命傷,劍氣消失以後,他們的嘴巴金屬自動恢復,又恢復了說話能力,眼見卡拉崩雲傷心,他們又彪悍地破口大罵:「老烏龜,死兒子了還是死老子了,號喪,號喪,號得比烏鴉還難聽」。

卡拉崩雲眼中寒光一閃,臉上一臉殺機:「你們去死吧」,伸出兩根手指,一抖,指尖竟然出現兩道劍氣,飛快朝著地上的銅鐵飛了過去。

僕僕兩聲,銅鐵的心臟雙雙被貫穿,兩人聲嘶力竭地狂罵:「老烏龜,幹你娘,你不得好死……」,聲音漸小,終於沒有了生息。

卡拉崩雲身為老聖,稍稍一查,就知道金屬人的弱點就是心臟,要不然也不會讓銅鐵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有死不了了,現在,心頭動了殺機,索性兩指點死這兩個討厭的蒼蠅。

張仲把金緩緩地放在地上,銅鐵被殺,張仲看在眼中,心中不忍,但知道,憑自己地能力想要救人,根本不可能,強忍住滿腔怒火,張仲身體緩緩飄了起來,聖筆信重新提在手中,和卡拉崩雲遙遙而立。

現在,卡拉崩雲沒有了飛劍,張仲也沒有了金的助力,兩人正面對上了。下面開始,將是雙方真本事的比拚。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29 AM

第二六一章 血戰雪域(六)
「華龍」,卡拉崩雲眼中一片寒芒,狠聲說到:「你殺我愛孫,毀我愛劍,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
「彼此彼此」,張仲身上,淡淡的七色光華流動,臉上一臉的笑容:「卡拉崩雲,你身為老牌聖級高手,不知自重,實屬咎由自取,今天,我正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哈哈哈」,卡拉崩雲仰頭狂笑了起來:「為民除害?在我眼中,所謂萬民,不如螻蟻,華龍啊華龍,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誰的拳頭大,誰才有說話的權力,不過,既然你說我是禍害,我還就真的害給你看,看看你這自命正義之輩如何被我這肆無忌憚之徒摧殘踐踏」。

張仲目光一凝,毫不示弱:「這,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有沒有這個能耐,你馬上就知道了」,卡拉崩雲人飄在空中,身子一閃,詭異的消失了。

幾乎同時,八哥在空中猛地一聲怪叫:「我的天,居然衝我來了,不過,老烏龜,讓你失望了,本天才不吃你這一套」,建馬般的身體在空中一縮,變成了美小狗樣子,屁股一抬,彭的一聲,一個風系魔法放了出來,身子如同噴氣式飛機一般,被風遠遠地吹開:「老烏龜,給你吃個荷包蛋」。

但凡八哥讓人吃的東西,準不是什麼好貨,荷包蛋=臭屁!

卡拉崩雲的身形幾乎在八哥逃離的同時站在了八哥原來的空間,剛好被飛機的尾氣噴個正著,強烈的刺鼻的臭氣迅疾讓卡拉崩雲皺起了眉頭,一捏鼻子,趕緊閃開,感覺這玩意跟毒系魔法一樣具有殺傷力。

張仲在一邊拍手笑道:「八哥,幹得好,哈哈」,心裡也明白了卡拉崩雲的打算,這傢伙準備如同對付金一樣,先清理自己身邊的同伴,讓自己心神大亂,打擊自己、折磨自己以後再真正的和自己開戰了。只是,卡拉崩雲大概也沒想到,跟著自己的八哥其他本事一般般,要說這逃命功夫,可是很一流,要想幹掉八哥,只怕不會這麼容易。

卡拉崩雲站在空中,噁心了一陣,心頭也明白,估計這條跟隨華龍跑來的狗不容易消滅,眼睛一掃,看向一臉笑容的張仲「華龍,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的,這狗我追不上,但地上不是還有沒死透的金屬戰士嗎?下面,我讓你看看你的盟友是如何死在我的折磨之下的吧」,一邊陰狠地說完,一邊飄到了銀的上空。

銅鐵已經失去了生機,冰原上,僅存的金屬人只有金銀玉三人了,卡拉崩雲既然這麼說,想來,就是要拿這三人開刀了。

張仲眼中一寒,深為這做事不擇手段老牌聖級高手不齒,但是,人依然冷靜的飄在空中,沒有絲毫阻止的意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還是一臉的笑容。

卡拉崩雲就算沒有了飛劍,但個體實力還是遠在張仲之上,張仲可不認為這樣的高手只有飛劍一種攻擊方法,卡拉崩雲如此行徑固然是要讓打擊張仲的心志,但同時也是在刺激張仲,讓張仲主動攻擊,張仲的水鏡術讓卡拉崩雲有點吃不準是個什麼玩意,所以在激張仲。

身體緩緩下落,卡拉崩雲的腳尖站在了銀的臉上,輕輕在銀的臉上一點,銀白的臉龐隨著這一點,往裡邊一凹,銀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但馬上緊閉嘴唇,一聲不吭。

「哈哈哈」,卡拉崩雲嘴裡狂笑起來:「華龍,金屬人,要害是心臟,只要心臟不壞,一般不會真正的死亡,今天,你有眼福了,我將告訴你,什麼是坦因斯大陸最悲慘的生命,哈哈哈,我踩」,腳尖加力,銀的腦袋在卡拉崩雲的腳下,竟然被踩得扁平起來,卡拉崩雲猶自不罷休,還在不緊不慢地加力踐踏,最後,將銀的腦袋踩成了麵餅,被踩進了冰面當中,和冰面一樣齊整。

銀倒也硬氣,任憑卡拉崩雲怎麼踩,也沒有出聲求饒,倒是一邊動彈不得的玉,眼中眼淚狂流,嘴裡失聲叫了起來:「二哥……」。

張仲眼中殺機更甚,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心中升起了無邊怒火,但心神卻是無比的空明,論實力,卡拉崩雲絕對在自己之上,自己如果不取得突破,如果不找到合適的辦法,今天,金屬人的仇就報不了。

救人,超出了張仲的能力,但是,怎麼樣才能報仇呢?張仲的雙眼開始變得深邃起來,眼中,卡拉崩雲又開始踐踏銀的其他部位,但這種慘無人性的踐踏在張仲的眼中突然變得失去了意義,巨大的悲憤之中,張仲化怒火為力量,如同自己修煉時巨大的肉體疼痛感一樣,現在,精神上的痛苦,也帶著張仲進入了對痛苦的體悟之中,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若有若無,張仲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想辦法幹掉卡拉崩雲。

無喜無悲,古井不波!

張仲身上的七色光華也淡淡地,若有若無起來。

卡拉崩雲將銀的整個身子踩進了冰面之中,心中暢快之極,不時發出得意的狂笑,不過,他也敏銳地察覺到張仲進入了忘悲的意境當中,心中一怒,看來,這個金屬人不能引起對面可惡小子的足夠重視,提起一腳,狠狠的點在銀的心臟之上:「你去死吧,哈哈哈」。

這一回,銀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嚎,旋即在冰面之中無力的抽動了幾下,失去了生機。

在自己的面前,親人被殘酷地殺害,玉忍不住高聲哭喊了起來:「二哥、二哥……」,張仲無喜無悲飄立在空中,也緩緩閉上了雙眼……

無喜無悲、無喜無悲……其實只是一種狀態而已,並不代表張仲沒有感官,眼角居然在這無喜無悲的狀態當中濕潤起來,卡拉崩雲、卡拉崩雲,好,好,這仇,會報的。

張仲還在空中沉思,沒有找到制勝卡拉崩雲的辦法之前,任何輕舉妄動都只會徒勞無功,都只會是自投羅網,張仲心中一橫,來吧,還有什麼都來吧,我會一一討回來的。

卡拉崩雲看了看空中的張仲,心說,這小子還真能沉得住氣,再看看躺在地上被點了心脈動彈不得,但嘴裡悲叫「二哥」的玉一眼,心中一動,既然這樣,我再給你加點料,看你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嘿嘿」,卡拉崩雲在冰面上輕飄飄地一滑,向地上的玉慢悠悠地飄料過去,嘴裡發出淫褻地笑聲:「母金屬,叫的好,二哥二哥,叫的多麼好聽啊,不過,你二哥已經死了,換哥哥我來和你親熱親熱?」,說話之間,站在了玉的身邊,彎下身子,對玉的身上摸了過去。

空中,張仲的身子微微一震,卡拉崩雲,該死,居然會如此不顧身份地位,連如此下作的事都做的出來。

卡拉崩雲的手摸在身上,玉發出了一聲尖叫,她雖然年歲不小了,但實際上還是不諳人事的黃花閨女,幾時遇見過如此場景,身體不聽指揮,嘴裡破口大罵起來:「混蛋、魔鬼、流氓,滾,滾開,拿開你的爪子,拿開你的臟手……」

卡拉崩雲貌似是背對張仲,但實際上,精神高度鎖定著背後無喜無悲狀態中的張仲,在玉驚叫聲中,卡拉崩雲明顯感到張仲的精神出現了不穩定的變化,心中一喜,馬上加火,嘴裡調笑:「母金屬,別叫,哥哥讓你舒服舒服」,一邊說,手中劍指一併,輕輕一劃,玉身上的衣服隨指而落,變成了片片縷縷,玉白色的軟金屬皮膚暴露在了空中,在冰面上散發出潔白眩目的金屬光澤。

「啊」,玉一聲尖叫,感到上身一涼,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睛一閉,眼角居然滴下了滴滴金屬液體。

「嘖嘖」,卡拉崩雲伸手在玉挺拔無比的胸部摸了一把,嘖嘖稱奇:「手感很不錯,哎呀,捏一下,金屬的,居然還能捏變形,爽,爽,真是爽,哦,*居然也是潔白如玉,跟白葡萄一樣,華小子,要不要,你也來爽一爽?」

「該死」,張仲心中的怒火再度狂飆,到達了爆發的邊緣,心中一橫,就待強攻而上,小壞及時在腦海裡提醒:「張仲,不要魯莽,卡拉崩雲全身能量密佈,蓄勢待發,在等你上鉤」。

「是可忍、孰不可忍」,張仲在心裡說到:「卡拉崩雲,太邪惡了」,到異界以後,嚴格說來,卡拉崩雲是張仲遇見的第一個邪惡之人,就算是牛群、洞穴人還有被張仲斬殺的卡拉擊,都沒有讓張仲感到如此般刻骨銘心的仇視。

「正因為他邪惡」,聖筆信也開口說話:「所以,張仲,你就必須保持高度的冷靜和清醒,不能亂了方寸,如果,一旦你也失去了戰鬥力,事情才會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的天」,空中,美小狗八哥沒心沒肺地怪叫起來:「多美妙的胴體啊,堅挺、質感、強健、白皙,哦我的天,老烏龜,同道中人,繼續,繼續,麻煩你繼續演戲給我看,哦,爽死了……」

卡拉崩雲在冰面上愣了愣,心說,媽的,我在這裡給人免費演春宮戲?不過,剛剛感覺中,華龍這小子的精神狀態開始了激烈的震動,看來,應該是快忍不住了,媽的,乾脆再加一把火,我不信你還能憋多久,劍指真的如同八哥要求的一般,揮指就是一劃,這一回,玉下身的褲子也隨手被震成了碎片。

這一回,玉沒有尖叫,但眼角的金屬液體居然變成了紅色,空中,八哥眼尖,怪叫一聲:「我的天,居然沒有毛,不行了,不行了,八哥不行了,旺財,你來……」沒了生息,看來是激動地暈了過去。

「嘖嘖」,卡拉崩雲再度陰笑起來:「真是美妙,美妙無比」,一邊笑,一邊側身:「華龍,讓你也欣賞欣賞,多美妙的母金屬啊!」

空中,張仲怒極而立,雙眼緩緩地閉上,嘴裡輕輕但一字一頓地說到:「卡拉崩雲,你去死吧」,聖筆信一抖,一連串的水字輕飄飄地飛了過來,這些水字和讓卡拉崩雲剛剛吃虧的「斬立決」有點像,卡拉崩雲心中一動,並不硬接,輕輕一飄,閃了開去。

張仲嘴裡輕輕地說到:「玉姑娘,安息吧」,一個水字在玉的胸前一閃而沒,進入玉的心臟:「內出水」。

玉感到心臟一疼,聽到張仲的話,馬上明白了張仲的意思,嘴裡輕輕說了一句:「謝謝」,腦袋一歪,香消玉殞。

「厲害、厲害」,卡拉崩雲的身形出現在了張仲的側面,輕輕拍手:「華龍啊華龍,你殺自己人還真是厲害,哈哈哈……」



第二六二章 血戰雪域(七
張仲默默地飄在空中,對卡拉崩雲的狂笑置若罔聞,雙眼的深邃當中,寧靜的怒火隱而未發,心中在快速思考克敵制勝之策。
怒氣、殺氣已經相當強烈,但在張仲的預計當中,如果就此用「斬立決」,只怕最終還是難以一擊致命,要想殺敵,本身的氣勢還得加以醞釀,難道,真要讓卡拉崩雲殺得自己朋友一個不剩才行嗎?

卡拉崩雲面對張仲而立,心中也開始佩服起來,這華龍,能果斷出手,擊斃母金屬人,的確夠狠,能在這種情況下隱忍,的確夠狠,這樣的對手,可怕,今天一定要斬於掌下:「華龍,你的陰狠不在本人之下,嚴格說來,我們是同一類人,不過,你包裹了一層正義的外衣,而我,更是率性,我鄙視你,今天,你必須死」。

卡拉崩雲說話之間,身形在空中輕輕地前跨一步,這一步看似悠閑,看似跨出的距離很短,但卡拉崩雲一步跨出以後,居然直至張仲跟前,雙掌翻飛,嘴裡大喝一聲:「八臂天羅,看掌」,既然張仲不為自己地挑撥所動,卡拉崩雲乾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強攻而至,以期用強大的實力直接擊殺張仲。

張仲的前後左右上下,各個方位都出現巨大的青色掌影,基本不分先後地攻了上來,張仲的精神感悟當中,身邊的每一掌都是實體,都含有巨大的能量,洶湧澎湃地對準自己衝了過來,橫波步失去了效果,卡拉崩雲揮舞著雙手攻了上來,因為腳步方位移動太過迅速,卡拉崩雲的身影居然一片模糊,貌似張仲前後左右都有卡拉崩雲在進攻一般。

這種程度的進攻,張仲並沒有太多的辦法防禦,口中一聲輕喝:「壯志凌雲氣衝霄,一豎沖天」,聖筆信一抖,筆尖向上一旋,真個身體旋轉起來,以聖筆信為箭頭,帶動整個人體高速旋轉,將自己的身體化成一豎,從上邊強行突圍。

「叮」的一聲,聖筆信擊中了頭頂壓下來的掌影,卡拉崩雲雖然實力高出張仲許多,但他現在畢竟是從八個方向同時進攻,每個方向的攻擊略有分散,這一掌竟然沒能壓住張仲,掌力被張仲從中間強行點破,如同雞蛋蛋殼被小雞啄開,張仲的聖筆一衝而出。

只是,張仲上衝的速度雖然快捷無比,但上空的一掌還是擋了一擋張仲的速度,幾乎在張仲突圍而出的瞬間,卡拉崩雲的其他幾掌幾乎不分先後的攻到了張仲身邊,每一掌的能量都是凝而不發,但強度驚人,張仲大喝一聲:「無處不筆」,小壞化筆出現在左手,隨著旋轉的身體,快速的點向離身體最近的幾掌。

卡拉崩雲的掌力如同金鐵,張仲每一筆點下來都發出叮叮響聲,張仲左手被掌勁震得隱隱發麻,總算有驚無險地衝了出來,剛剛鬆了一口氣,隨時關注著戰局的小壞大聲提醒:「張仲,小心」,張仲大驚,氣勢大張,但感覺背心一疼,巨大的能量透體而入,背後,傳來卡拉崩雲得意的狂笑聲:「神來一腳,告訴你,華龍,這一腳才是真正的殺著,不然,你以為我的掌力你能這麼容易擋住」。

張仲悶哼一聲,身體如同鋼彈般被卡拉崩雲一腳踹出老遠,飛在空中,嘴裡「撲」的噴出了鮮血。

「仲哥」,旺財在空中大叫一聲:「你沒事吧」,身體一抖,迅疾變大,飛快地對著張仲掉落的前方衝了過去。

「哈哈哈」,卡拉崩雲志得意滿,站在張仲原先的位置:「華龍啊華龍,就算你的身體有鐵疙瘩般強悍,只怕也會離死不遠了,我的腳力,豈是這麼好接的,哈哈哈」。

巨大的能量在張仲體內翻江倒海般地橫衝直撞,無可匹敵的將張仲體內衝擊地亂七八糟,要是換個平常人來,此時,絕對命喪當場,只是,張仲除外。

雖然傷的十分嚴重,但張仲體內的純能量細胞有大多數在卡拉崩雲能量衝擊當中存活了下來,頑強地恢復著張仲的身體。

張仲在空中幾個跟頭,之後,卸去力道,踉蹌了幾步,聖筆信一長,撐在地上,背對卡拉崩雲穩住身形屹立不倒,左手迅速取出甘露、西紅柿塞進嘴裡,嚥下療傷。

「啪啪啪」,背後,卡拉崩雲拍起了巴掌:「難得、難得,中了我一腳,居然還能站得穩,真是難得」,現在,卡拉崩雲不急了,中了他一腳的張仲已經差不多成了待宰羔羊,對他形不成威脅,現在是享受快感的時候了。

療傷藥入口,張仲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緩緩轉身面對卡拉崩雲,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承蒙關心,這一腳還奈何不了我」,眼中一片堅定,屬於張仲性格中的這一份堅韌再度抬頭,越是艱苦,張仲性格中的堅韌越是閃光:「老烏龜,現在,戰鬥剛剛開始,戰鬥吧,張仲」,隨著張仲一身喊,張仲身上的七色光芒再度旺盛起來,張仲的鬥志、士氣還有氣勢急速攀升。

「啪啪啪」,卡拉崩雲拍手大笑:「不錯,不錯,受了如此傷害,還能鬥志不減,佩服佩服,不過,華龍啊華龍,有時候,決定勝負的不止是鬥志,實力,知道嗎,強悍的實力才是說話的本錢」。

「是嗎?」張仲嘴角血跡未盡,好在他自己看不到,不然不定就會暈血,手中聖筆信筆尖輕輕地抖動起來,腦海中對靠在他腳邊的旺財說到:「你讓開點,我還要和老烏龜鬥上一鬥,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掛的」,一邊說,嘴裡一邊緩緩開口:「卡拉崩雲,你行為舉止,齷齪下流,我現場給你寫了檄文一篇,你可敢聽?」

旺財聞言擔心地看了張仲一眼,默不作聲地退到一邊,但精神高度緊張,隨時注意著戰局的發展。

卡拉崩雲眼中歷芒一閃,心說,什麼是檄文?按照他的認知,越是不知道的東西越是難以預測:「謝了,本人沒有聽檄文的愛好,這什麼檄文還是留著你自己聽吧」,說完,怕夜長夢多,緩緩起身,開始蓄勢,準備徹底搞定張仲。

檄文,地球中華古文種之一,用於曉諭、徵召、聲討等的文書,特指聲討叛逆或者敵人的文書。

中華歷史上,最出名的檄文就是駱賓王討伐武則天的檄文。

檄文,主要有討伐檄文、戰鬥檄文。

現在,張仲心中鬥志昂揚,對卡拉崩雲恨之入骨,正是在這中精神狀態之下,想到了檄文文種,不管坦因斯大陸有沒有這個文種,張仲今天都要拿檄文鬥卡拉崩雲一鬥。

只是,現在,卡拉崩雲竟然小心到不聽檄文的地步,還真是大出張仲意料之外,張仲身受重傷,雖然有療傷聖藥,但一時半會不會好徹底,卡拉崩雲馬上就要攻過來,還是先想辦法躲避卡拉崩雲的進攻吧。

硬接不是辦法,張仲的身體漂浮在空中,左右搖擺起來,不能讓卡拉崩雲鎖定自己的位置,對了,想起鎖定兩個字,張仲又想起了剛剛不久前的水鏡術,在水鏡術的狀態下,卡拉崩雲需要用天眼才能鎖定自己,無論如何,天眼狀態下的卡拉崩雲攻擊力都應該大打扣折才是,想到這裡,張仲一邊在心中打腹稿寫檄文,一邊抖動筆尖,在身體周圍寫出了一個巨大的冰字。

「水鏡術?」,卡拉崩雲看著張仲身體周圍若有若無的水鏡,心中稍稍疑惑了一下,這些東西,是不是能反射攻擊呢?旋即,心中想到,反射?只怕也有能量承受範圍吧,華龍小子只有我六成功力,現在又受傷了,我何不試試他這水鏡的極限,想到這裡,空中橫跨一步,遙遙地一掌擊向張仲寫在空中的冰字。

冰字在張仲的協調之下,已經結成了薄冰,但當然,以冰字的法則之力,遠遠不是卡拉崩雲強橫功力的對手,卡拉崩雲一掌下來,冰牆分崩離析,破成冰屑滿天飛舞,張仲看著飛舞的冰屑,心中一動,冰原之中,冰字水字的法則之力得到加成,雖然不能抵擋卡拉崩雲蓄勢一擊,但卡拉崩雲只怕也不能隨手說拍就拍吧,既然這樣,我看是你拍得快還是我寫得快。

檄文已經在腦海中逐步成型,現在需要時間,張仲稍加思索,渾身上下齊齊動了起來,這會,將無筆文員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嘴裡輕輕一笑:「老烏龜,我們來玩個遊戲,冰影迷宮,成」。

隨著一個成字出口,張仲的身子化成一道青煙,飛速地在冰原上奔行起來,青煙過處,留下一連串的「水-冰」合體字,而且,每一個字都迅速在空中形成了一面冰鏡子,瞬間功夫,冰原上一片冰鏡海!

卡拉崩雲被張仲身後的一面面冰鏡子攔住,追不上張仲,惱怒一蹬腳,索性等張仲弄完再說,他有天眼在身,並不怕什麼迷宮。

冰影迷宮在冰原上形成,卡拉崩雲站在迷宮當中,四處一望,發現四面的冰鏡子當中,居然有不少鏡子中有自己和張仲的影子,模糊一片,單靠目力的化,根本就看不到張仲身在何方。

不過,卡拉崩雲心中疑惑,自己有天眼可以撲捉對方的位置,而華龍呢?他憑什麼定位?難道這冰影迷宮對他自己就沒有影響?

的確,在一大片白色鏡子當中,張仲也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不過,張仲有小壞幫忙,在小壞的顯示器上,迷宮中的每一個方位都顯示的十分清晰。

張仲看到,卡拉崩雲果然又閉上了雙眼,隨即,精神能量開始在冰原上散播開來,並很快找到了張仲,鎖定。

張仲貌似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卡拉崩雲鎖定,猶自在迷宮中四處遊走,卡拉崩雲心中疑惑了一下,對方沒有理由感覺不到自己的精神能量,難道,他受傷以後實力大損?不過,不管如何,卡拉崩雲都打算出手給張仲一擊,身體緩緩升起,在空中緊閉雙眼,精神力感知著張仲的位置,輕輕地一步跨了過去,同時,雙掌一腿毫不遲疑的一擊而下。



第二六三章 血戰雪域(八)
幾乎在卡拉崩雲一步跨出的同時,張仲在冰鏡迷宮中一連換了幾個位置,隱身在一片冰鏡當中,卡拉崩雲的天眼發現,張仲巧妙地躲在了冰鏡之後,自己從這個方位進攻的話,必然要突破幾個冰鏡以後才能擊中對手。
想了想,卡拉崩雲去勢一收,站在了空中,等自己擊破幾個冰鏡,對手位置肯定又換,就算不換,自己的功力估計也沒有多大作為,所以,卡拉崩雲飄在了空中,眼睛一睜,對冰鏡迷宮看了過來,乾脆,天眼也不開了:「華龍,不錯,很不錯的迷宮,不過,遺憾的是,你以為我真的沒法破你這個鳥陣嗎?」

張仲在迷宮當中淡然說到:「能不能破不是嘴上功夫,我在這裡等著呢」。

「現在,華龍,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聖級高手」,卡拉崩雲飄在空中,雙掌張開,從身下緩緩提起,如同托物一般升過頭頂,成一個倒八字形狀,嘴裡大喝一聲:「華龍,你應該自豪,這是本聖第一次拿聖級領域對敵,知道什麼是領域嗎?哈哈哈」,雙掌向空中一抖,頭一昂,狂笑聲中:「我的領域我做主」。

隨著卡拉崩雲的狂笑,方圓1公里左右範圍內突然風停聲息,一片死寂,張仲冰鏡迷宮的鏡子,在沒有任何預兆和外力的作用下,竟然寸寸破裂,沒有絲毫聲息的灑落滿地。

一股淡淡的,彷彿是濛濛青光以卡拉崩雲為中心四散灑開,連張仲也罩在其中。聖筆信在張仲的手中光華大作,不用張仲吩咐,發射出七色光芒將張仲牢牢罩住,同時心裡說到:「張仲,真正的戰鬥,剛剛開始,卡拉崩雲所說的領域其實就是氣勢的升級版本,只不過,氣勢升級到領域以後,功能得到更進一步的強化,能力弱者,進入聖級高手領域當中,就會成為待宰羔羊,我的能力不足,只能保你很短的時間,你得快點想辦法」。

「我的天」八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心裡感嘆一聲:「這下麻煩大了,貌似想跑也跑不掉了,張仲啊張仲,跟著你沒過一天好日子」。

張仲心中微微一驚之後,渾身一振,在聖筆信的七色光華之中朗聲笑了起來:「老烏龜,你的領域並不能主宰我的行動,下面,你聽聽我的檄文吧」。

卡拉崩雲平淡無波地說到:「一支聖筆而已,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聖筆能支持多久?檄文嗎?我不並不想聽」,說完,精神一緊,身上很自然地凝固起一股青光,對準張仲飛射而至。

「張仲,有什麼東西你快點使出來」,八哥茲溜一聲鉆進聖筆信的光圈之中,同時,屁股一抬,一堵土牆出現在聖筆信光圈之外:「我和信哥兒幫你擋上一擋,爭氣點啊,大哥,不然這回我們都慘了,我的天,我怎麼跟了你這麼個倒霉主子」。

在坦因斯大陸,張仲遇見的困境相當的多,但越是艱難,張仲的堅韌反擊就越是厲害,壓力越大,張仲的進步也就越是明顯。

對八哥的嘮叨不聞不問,張仲左手一伸,「公主」出現在了手中,這回是乾燥的,沒有洗澡,聖筆信一揮,在「公主」身上補充了一個最新的文種「檄文」,飛快地動筆,將檄文的標注寫好,最後,將檄文分為討伐檄文、戰鬥檄文兩類。

「檄文」文種在「公主」身上閃了閃,按照常規是要歸類了。

只是,已經有了靈性的公主,眼瞅著檄文文種,犯難了,感覺,這東西歸入哪一類都不大適合。

上行文?絕對不是,罵人的玩意不是求人辦事!

平行文?好像也不是很合理,平行文的原理大多是協商性質,講究一個和諧相處的味道,這「檄文」倒好,是個破口大罵帶點霸氣的文種,不像啊!

下行文?就更不對了,下行文是命令別人的玩意兒,沒聽說過上司討伐屬下的道理,除非這上司是個蠢貨!

搞來搞去,公主迷糊了,身上青光大作,在空中翻來翻去,猶豫不決。

張仲心頭這個汗,忘了!忘了檄文不屬於公文範疇,只急著想利用公主的文種規則之力,以為公主會像把合同歸入平行文一樣也把檄文自動歸類,誰知,公主智能一高,居然出了舉棋不定的烏龍事。

卡拉崩雲的青光接二連三地撞毀八哥的土牆,撞擊在聖筆信的七色光圈之上,激盪起陣陣波瀾。

看著在空中忽明忽暗的「公主」,張仲心中也稍稍有點著急了,滿頭大汗,八哥在一邊看的猛翻白眼,要不是現在正忙著應付卡拉崩雲的進攻,早就破口大罵了。倒是聖筆信,還有精力嘀咕:「南瓜、真是一個大南瓜」。

「公主」感受到張仲著急的心情,也有點急了,管不了這麼多,憑著感覺走,隨便就是一放,青光一閃,竹簡之上,終於出現了「檄文」兩字,閃閃發光,顯示:可用。

只是,張仲隨便一瞄,心頭一驚,心說,什麼玩意?差點一頭掉了下來。

八哥和聖筆信沒得空,但小壞可是隨時注意著情況變化,一看之下,也在顯示器上捂著額頭:「公主,你太有才了」,公主現在只是有靈性而已,還沒到衍生意識的地步,聞言,竹簡上的青色光芒忽明忽暗,有點像笑,但也像是不好意思。

竹簡之上,「檄文」文種的位置剛剛好在平行文和下行文的交界處,兩個文種都是,但兩個文種又都不是,這還不算,檄文文種的兩邊還隱隱有光彩流動,貌似和兩個文種隔離開來,在檄文的頭上,「公主」還自行給這個文種進行了分類,不過,這個類別的名字不大好聽:「妖文」。

張仲看到「妖文」兩字,想想「公主」傳遞過來的分類依據,雖然還在生死戰場,這心裡都是哭笑不得。

公主的信息說:「檄文文種,不能劃歸三種文種中的任何一種,就跟非男非女的人統稱『妖人』一樣,特將其歸納為『妖文』」。

張仲雖然很想告訴公主,其實更準確的稱呼應該是「文妖」才對,但還是沒有這麼八卦,也沒時間八卦,稍稍感嘆了一句公主有才,馬上開始投入到應對卡拉崩雲的戰鬥中去。

檄文,新創的文種,這種新出來的玩意,一般有法則力量加成,何況,現在,張仲的狀態特別適合用檄文,想來,一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張仲在光圈裡身軀一振,拋開一切雜念,眼睛瞪的溜圓,彷彿看到卡拉崩雲的種種惡行,左手一揮,一塊竹簡出現在空中,身上乳白色光華一盛,嘴裡同時大聲喝道「檄文,書寫」。

聖筆信全力以赴應付卡拉崩雲,所以張仲身上的光華變成了乳白色,不過,現在,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之中的張仲,身上的乳白色光華比起聖筆信的七色光圈居然毫不遜色,七色裹著白色,中間還有一隻小狗,在卡拉崩雲的領域當中安然無恙。

卡拉崩雲,心頭惱火,控制著自己的能量不停攻擊張仲,沒想到,這小子到了自己的領域之內還能這樣頑固,真是個打不死的蟑螂。

華龍拋出了一塊竹簡,準備寫字,難道寫幾個字就能對付我嗎?沒這麼容易,卡拉崩雲再度激發精神力,舉步在自己的領域中一閃,融入了一片青光當中,不能讓華龍在自己的領域內隨便寫寫畫畫,卡拉崩雲如是想到,看看你的所謂防禦圈能不能擋住我的進攻,身子無聲無息出現在聖筆信的七色光圈之外,雙掌一舉,嘴裡大喝一聲:「掌裂乾坤,破」。

「我的天」,八哥一聲驚呼:「來了,張仲,你小子動作快點」,說話之間,身子一撲擋在張仲的身前,體形迅速變大,同時一堵土牆出現自己的身前。

聖筆信雖然也是聖物,但聖物畢竟不是活人,七色光圈在卡拉崩雲一擊之下,閃了幾閃,湮滅,八哥的土牆及時出現當住了掌勁,但土牆也只是稍稍擋了擋,也就隨掌被擊飛,張仲乳白色光華之中,八哥的身體一長,剛剛好和乳白色光華其平,齊齊攔住了掌力。

八哥雖然馬品不怎麼樣,但作戰經驗不錯,卡拉崩雲這一掌等於同時攻擊到了八哥的身體和張仲的乳白色光罩,終於,八哥和張仲的乳白色光罩齊齊震動了幾下,攔住了掌勁,沒有應掌而滅,聖筆信緩過勁來,七色光芒一盛,再度出現了七色光圈罩在張仲身上。

「我的天,受傷了」,八哥撲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小壞姐,快快快,療傷藥,療傷藥,八哥要死了」。

「八哥,看不出來啊」,小壞一邊隨手抓了一些療傷藥塞進八哥嘴裡,一邊讚揚八哥:「你還懂得捨身救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壞誇一句,八哥就飄了起來:「八哥我,品德高尚,捨己為人,見義勇為,天上地下,最英俊、最善良的天馬就是八哥我」。

「小壞姐」,旺財聽不下去了:「這小子怕死而已,他是怕張仲的防禦圈一破,進入老烏龜的領域中後逃不出去才這樣拚命的」。

「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旺財,你怎麼能信口開河?」

這時,卡拉崩雲一擊未果,又消失在了他的領域當中,看樣子應該是在醞釀第二次進攻。

而張仲,已經揮舞著聖筆信開始書寫檄文。

文種:檄文;

標題:討卡拉崩雲文。

……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0 AM

第二六十四章 血戰雪域(九)
檄文檄文,尤其是討伐檄文,難聽點就是破口大罵文。
當然,檄文的罵人方法是拿筆寫的,張仲開始書寫罵人文。

這個內容,張仲早就打好了腹稿。

正文如下:

賊卡拉崩雲者,性非和順,品實低賤。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

今上體天心,察世間之不平,廣邀天地之同仇,征伐妄邪之敵愾,共討之。

「我的天」,八哥傷勢不輕,有氣無力地嚷嚷:「張仲,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罵人,服了,罵了這麼多,不帶一個臟字,我再服了!」

檄文一書而就,「公主」身上一股青光照射在檄文竹簡之上,兩塊竹簡齊齊飛到張仲地頭頂,青光大作,牢牢把張仲罩住,青光之外,正準備再度出手的卡拉崩雲驚異地發現,青光範圍內,自己的領域力量貌似失去了作用。

罵人也能罵到這個地步?

卡拉崩雲疑惑起來,難道,我真的搞得天怒人怨了?貌似比更卑鄙的事以前都幹過,沒見出事,今天這是怎麼了?

「南瓜,我也服了」,聖筆信感到,跟了張仲,很多事情都變得邪乎起來,自己的兩個技能就很邪門,今天,張仲這個所謂的檄文也是一個邪門玩意兒,居然能力據卡拉崩雲的領域力量。

兩塊竹簡在空中旋轉的越來越高,終於在張仲頭頂兩米左右停住不動,但整個青光籠罩了張仲周圍一丈方圓的平面,愣是在卡拉崩雲的領域中開闢了一個庇護所,卡拉崩雲龐大的精神力試探了一下,很不好的感覺,貌似,自己一旦進入這青光之中,能力就必然被青光壓制,這青光的功效居然雷同自己的領域之力。

想不明白了!

領域也有人造的?第一次,卡拉崩雲感到戰局有點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站在青光之外,卡拉崩雲眼光驚疑不定地看著青光內悠然而立的張仲,心中在想接下來的應對辦法,按照他的一貫準則,一旦事情脫離控制,就馬上遠遁而去,只是,今天,他卻是心有不甘,眼前這小子比他差了不止一籌,真要就此被他嚇跑,傳出去可是沒臉見人。

何況,卡拉崩雲可以預見,以華龍的進步能力,假如這次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以後,就不定是誰砍誰了!

就算是華龍有一些莫明能力,但是,自己要走,他絕對攔不住自己,卡拉崩雲想了想,最後,心中一橫,不管了,今天,一定要擒殺華龍。

任何力量都有一個持續時間,看是你的人造領域厲害還是我的聖級領域厲害,卡拉崩雲心中恨死張仲,卯上了。

實際上,張仲一樣對卡拉崩雲恨之入骨。

檄文飄在空中,產生了客可觀的法則力量,張仲稍稍揣摩一下,馬上明白了檄文的用途,這個檄文應為是討伐卡拉崩雲而生,卡拉崩雲一旦進入檄文青光照射範圍,各種狀態必然會被全面壓制。

只是,這個聖級老奸巨猾,一點也沒有高手的樣子,就是不進來青光之中攻擊張仲,而是在外圍打起了遊記,看他的樣子,是要和張仲比耐性了。

青光的範圍小了點!

張仲覺得,叫卡拉崩雲老烏龜一點也不為過。想想這老傢伙的所作所為,張仲越想心中越是憎惡,有點將卡拉崩雲生吞活剝的衝動。

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張仲站在青光之中,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嚴密注視著卡拉崩雲的一舉一動,同時,還密切注意著自己頭頂的檄文,心說檄文要是再厲害點就好了。

空中,檄文的母體「公主」彷彿感受到了張仲的心態變化,竹簡簡身上,檄文文種一亮,討伐檄文、戰鬥檄文同時亮了起來,彷彿是在提醒張仲。

什麼意思?

張仲看著閃閃發亮的文種,突然心中一動。

左手一抖,一塊竹簡出現在手中,又準備寫文了。

聖筆信筆尖光芒一閃,這次,張仲心中沒有腹稿,聖筆信技能「信手拈來」啟動。

文種:檄文;

標題:戰卡拉崩雲檄

這次,張仲寫得是檄文的第二種,戰鬥檄文,這是張仲寫給自己,提升自己戰鬥鬥志的檄文。

正文: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沖而南斗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

秋水共長天一色,一橫斷江;

壯志凌雲氣沖宵,一豎沖天;

白雲遊天空,一撇如靈;

滄海笑,飛流直下-捺霸天下;

橫看成嶺側成峰,不知身在彎勾中=彎勾無鋒;

六筆歸圓,生生不息!

寫到這裡,張仲聖筆信一揮,在竹簡上信手一個圓圈,將六種筆畫的境界全部圈了進去。

然後,覺得意猶未盡,心中一腔氣勢刺激,又是心中一動,再度「信手拈來」,狂書心中一腔憎惡。

這一次,不光是書寫了,一邊寫,嘴裡還大聲吟唱起來:

殘害忠良者,罪該死,殺;

邪惡淫慾者,罪該死,殺;

以老欺少者,罪該死,殺;

豺狼成性者,罪該死,殺;

你,卡拉崩雲,天生萬物以養人,你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青光之外,張仲氣勢雄壯的殺字入耳,卡拉崩雲竟然渾身一個寒戰,入墜冰窟,猛地一個激靈,搖搖腦袋,不寒而慄,什麼玩意兒?

怎麼如此詭異?

老臉一片凝重,再度出現撤退的慾望,鬥志一弱,領域隨之晃了晃,有點崩潰的跡象了。

而張仲,在大聲念出一連串殺字之後,氣勢達到了顛峰,聖筆信的技能「信口開河」也隨之啟動,再度增幅張仲的鬥志和殺氣。

狂暴的氣勢沖天而起,在最顛峰狀態持續了一下,突然如同啤酒打開塞子一般,冒泡了,氣泡沖天,卡拉崩雲的領域本就不穩,被氣泡一衝,生生被張仲撕裂,撕開了一道裂口。

張仲暴喝一聲:「破」,卡拉崩雲的領域力量終於隨著張仲的這一聲暴喝裂隙,悠忽散去,不遠處,卡拉崩雲一臉鐵青,和張仲對面而立,眼中兇光閃爍不定。

張仲破了他的領域,但卡拉崩雲對此並不放在心上,只要他願意,領域還可以隨時鋪開,想來,華小子想破也不是這麼容易,卡拉崩雲有點吃不準的是張仲龐大的,足以讓他心驚肉跳的殺氣從何而來,這東西,和可能對他造成危害。

卡拉崩雲的領域被張仲一衝而破,而張仲的氣勢在冒泡之後,馬上,再次發生了變化,氣勢竟然凝而不散,停留在了顛峰狀態,但從外表看去,卻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了絲毫殺氣的樣子。

明白了,氣勢也可以蓄勢待發,明白了,原來,這就是自己在遠處感覺不到卡拉崩雲氣勢的原因,蓋因為卡拉崩雲全身的氣勢都凝固了起來,可以自由控制氣勢的影響範圍。

張仲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這會,和卡拉崩雲的實力差距拉進了不少。

卡拉崩雲馬上感察到了張仲的變化,臉上微微變色:「好,真是太好了,沒想到華小子你能這麼快就取得突破,難得,真是難得」,嘴裡這麼說,但心中越發堅定了擺平張仲的決心,這小子,今天在卡拉崩雲的面前就奇跡般的跨越了一大步,極大的縮短了卡拉崩雲的實力差距,真要給足時間讓他發展,往後的事,真正就難以控制了。

張仲微微一笑,左手邊,剛剛寫滿戰鬥檄文的竹簡輕輕一抖,拋到空中,公主身上青光一閃,分出一縷光芒照射在戰鬥檄文之上,戰鬥檄文馬上有了回應,竹簡上的文字彷彿活了過來,開始游動,同時,張仲起先書寫的討伐檄文上的文字也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在竹簡上開始游動。

字游動速度越來越快,如同蝌蚪一般靈活,「公主」身上,檄文、戰鬥檄文和討伐檄文三個字母文種同時亮光大作,這會,三塊竹簡不在旋轉,而是「公主」在上,戰鬥檄文和討伐檄文在下,在空中一壘,兩塊新寫的檄文竹簡墊底,公主立於這兩塊竹簡之上,青光一斂,照射在張仲身上的光圈居然收了回去。

隨時觀察著情況變化的卡拉崩雲心中一喜,馬上啟動領域,準備困住張仲,但馬上心驚膽寒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好像進入了其他聖級的領域中一樣,鬥志也好、實力也好受到了全面壓制,不及多想,馬上明白是對面空中三塊竹簡搞得鬼,好厲害、好怪異的領域方式,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渾身真元一震,單掌一舉,口中暴喝一聲:「想困住我?沒門,破」。

張仲後面書寫的戰鬥檄文不僅充實了公主檄文文種,全面激發了檄文的法則之力,更難得的是,張仲的書寫戰鬥檄文之時,比書寫討伐檄文更加成功地運用了聖筆信的兩個當家技能「信手拈來和信口開河」的法則力量,所以,現在,卡拉崩雲面臨的是似是而非的人造領域其實相當於是張仲、聖筆信還有公主的聯手之力,並且還有奇妙的文字法則之力隱藏其中。

張仲心說,就算你卡拉崩雲的實際能力遠超過我,只怕也難以輕易應付下來吧。



第二六五章 血戰雪域(十)
卡拉崩雲一衝而起,衝上了半空,立在空中,精神力放出一察,應該已經衝出了奇怪的壓制區域,感覺並沒有多大阻力的樣子。
累在空中的三塊竹簡晃了幾晃,穩住了,但好像並沒有追擊的意思,在空中閃動了幾下,依然在無聲無息地飄在原地。

張仲有點疑惑了,看過很多次文字法則奇跡,唯獨這次聲勢最小,不應該如此才是啊!尤其是,檄文一出,張仲地文員之氣都能前進一階,沒理由如此簡單就放過卡拉崩雲才是。

只不過,張仲搞出來的一些東西,都是坦因斯大陸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以前,八哥和聖筆信還能給張仲解釋一些東西,今天,「檄文」這東西,就連這兩個見多識廣的傢伙也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途了。

這東西,影響範圍不明,能持續的時間不明,到底有什麼功用不明,一切都是未知,就連張仲這個書寫檄文者,都不知道怎麼拿他作戰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張仲離檄文近點,估計卡拉崩雲就奈何不了張仲。

可是,問題來了,檄文總不能無止境生效吧,總有失去效用的一刻吧,空中的卡拉崩雲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不急,就在空中盯著,就等這古怪的竹簡失去效用以後,再拿張仲開刀。

按照卡拉崩雲的認知,任何超能力使用自然之力,都不能持久,所以,他可以安心等待。

卡拉崩雲的能力是自身帶的,什麼時候都可以用。

檄文的能力是借用的法則之力,一旦檄文散去,再次撰寫的第二道檄文,失去了創新文種的法則加成作用,估計這效果會差上一些,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還是未知數。

事實還真是卡拉崩雲設想的這樣,時間越久,對張仲越是不利。

「公主」雖然還沒有意識,但已經具有靈性,張仲看了空中的竹簡一眼,心說,公主啊公主,能給點提示怎麼使用嗎?

公主貌似收到了張仲的問訊,身上青光亮了亮,隨即,討伐檄文和戰鬥檄文竹簡之上的游動的文字也閃了幾閃,好像是某種提示。

看著游動的蝌蚪文,張仲沒明白,心說,什麼意思?

「張仲」,小壞在顯示器上密切注意著公主的變化,看到這裡,在顯示器上摸摸腦袋:「公主是不是要你拿蝌蚪文作戰?」

這個,張仲沉吟了一下,小壞說的在理,想來公主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小壞說的太籠統,作戰,怎麼個作戰法呢?

空中的卡拉崩雲緩緩地跨出一步,人站到了張仲的正上空,冰原之上,本來隨時都在颳風,凜冽的寒風,但是,卡拉崩雲立在空中居然沒有絲毫被風吹的樣子,風在他身邊便自動繞了開去。

張仲在顯示器上注意著卡拉崩雲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敢大意,看老烏龜的樣子,身上隨時有真元在流動,想來,只要張仲稍不留神,就會一擊而下,張仲可以肯定,對卡拉崩雲來說,偷襲一定是天經地義的事。

卡拉崩雲看著下邊垂頭而立的張仲,心中有點蠢蠢欲動,看華小子的樣子,好像沒有注意自己,但是,卡拉崩雲馬上想到,按常規,不應該如此,再一想華龍在冰鏡迷宮當中巧妙躲閃自己的鏡頭,心中一動,是不是這小子有辦法查知自己的位置和動作呢?是不是,一試就知道了。

精神力籠罩了下來,卡拉崩雲雙眼閉上,開天眼,密切鎖定張仲,然後,身子往下一衝,消失在了空中。

張仲感受到了卡拉崩雲的精神力,在小壞的顯示器上見卡拉崩雲對準自己頭上衝了過來,心中一緊,單憑個體實力,他可不是卡拉崩雲的對手,卡拉崩雲掌勁能透過聖衣傷及張仲本體,十分強悍,所以張仲不敢硬接,身子一閃,站到了公主的正下方,凝神以待。

卡拉崩雲的身子悠忽出現在剛剛撲擊的位置,就如同剛剛沒有動過一般,從華小子的反應來看,一定有特殊的辦法注意自己了。看來,偷襲的難度較大。

一個站在地上,一個懸在空中,兩人再次對持起來。

不知不覺,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天,小壞的顯示器上顯示,冰原上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冰雪高原之上,下雪,是最正常不過的天氣,不過,外邊雪花再大,在張仲和卡拉崩雲的戰鬥現場,風雪難進。

原本,公主的勢能範圍不明,但大雪一起,終於借由紛紛而落的雪花,涇渭分明地看明白了,公主地勢能範圍只有兩丈來高,但覆蓋面積達到了方圓500米左右,雪花在公主勢能範圍之外紛紛無聲無息地消失無蹤,片刻功夫,處了公主的勢能區以外,其他地方都鋪上了潔白的雪花,而唯獨張仲這點,還是鉛亮的冰原。

冰原之上,每次大雪之後,都會有幾天太陽,將雪花融化成水,然後被冰冷的風吹成冰原。部分沒有結冰的水匯成河流,發源了大陸最大河流美索河。

張仲和卡拉崩雲現在就好像是一片潔白世界當中的兩個黑點,原本也很白的被公主籠罩的冰原和白雪一比,也變成了一個黑斑。

張仲看著顯示器上的奇景,稍稍感嘆了一下,繼續思考「蝌蚪文」的用途。

卡拉崩雲則在空中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張仲,隨時準備給張仲雷霆一擊。

兩人之間處於了一種短暫的平靜狀態,決戰之前的寧靜。

在兩人都不留意的一邊,卡拉崩雲的後方,公主的籠罩範圍之內,高大的金緩緩站了起來,雙目怒火熊熊,狠狠地盯著空中的卡拉崩雲,雙拳無聲無息地捏了起來,身子如同幽靈般的緩緩飄起,朝卡拉崩雲的方向飛了過去。

偷襲?張仲馬上在小壞的顯示器上發現了向卡拉崩雲接近中的金,心頭明白了金的意思,看他樣子,是準備偷襲了。

密切關注。

現在,張仲明白了公主的一個妙用,隔絕卡拉崩雲感官的作用。按照常規,卡拉崩雲這樣的高手,絕對早就發現了金的接近,但是,現在,看卡拉崩雲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查知,毫無疑問,公主勢能範圍之內的變化,卡拉崩雲並不容易查知。

金也是經驗豐富的戰鬥高手,在接近卡拉崩雲的過程中,始終不離開公主的勢能範圍,一直到了無限接近卡拉崩雲的背後,這才作勢欲起。

張仲心知金一出勢能圈,馬上就會被卡拉崩雲查知,心頭一動,在金髮起的同時,猛地抬頭,怒目圓睜,氣勢猛地狂飆,高聲大喝:「老烏龜,看我來鬥你一斗」,聖筆信一揚,帶起七色光華,作勢急衝而上。

平靜地對持局面,張仲突然發作,卡拉崩雲心中本能一緊,精神不由高度集中對張仲看了過來,誰知,正在這時,心中警兆暴氣,明顯覺察到有人在高速接近,耳邊聽到人大喝「狂野金屬」,狂暴的能量從背後瘋狂地殺至。

該死,卡拉崩雲馬上想到還沒有死透的聖級高手金,倉促之下,慌忙向前跨出一步,同時領域一張,試圖控制接近的任何異物。

金一聲暴喝,不等卡拉崩雲步子邁開,雙拳的「狂野金屬」力量已經狠狠擊在了卡拉崩雲的背上,卡拉崩雲一身悶哼,嘴裡突出一口鮮血,身子一矮,不由自主的掉落下來。

幾乎同時,卡拉崩雲雖然受傷,但領域也完全張開,在公主的上空佔據了一大片無雪空間,金感到自己身子一頓,好像不怎麼聽使喚了。

地下,張仲大聲喊道:「金老大,把他擊落,打下來」,同時,揮舞著聖筆信也朝空中的卡拉崩雲攻了上去。

空中,公主的領域和卡拉崩雲的領域兩個無形的氣場開始了你爭我躲,如果能把卡拉崩雲擊落下來,一切問題就好說了。

「你們沒有機會了」,卡拉崩雲一抹嘴角的鮮血,面孔猙獰地大聲狂叫:「居然讓我受傷,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啊,金屬人,去死吧」,下墜的身子猛地頓住,拔高,一個翻身向上飛快地攻了上去,雙掌毫不留情地拍擊在金高大的身軀之上,砰砰作響。

金本來就受傷不輕,能爬起來進攻還是受到了張仲「檄文」的激勵,用盡全身之力攻出「野蠻金屬」以後,已經是筋疲力盡,被卡拉崩雲領域一罩,實力不濟,完全失去了身體支配能力。

卡拉崩雲狠金偷襲,居然將他的身體定在半空,當成了沙包狂暴的拍打一洩心頭之恨。

金的意識陷入了模糊之中,但張仲擊落的喊聲入耳,心神一振,腦海中,卡拉崩雲無情斬殺自己兄弟的鏡頭浮了上來,淫邪猥褻玉的鏡頭浮了上來,強烈的怒氣、強烈的不甘湧上心頭,嘴裡暴喝一聲:「去死吧」,金屬心臟,金的唯一弱點竟然隨著金的一聲暴喝,從胸腔內一衝而出,而金也在這一剎那間神力堵生,巨大的金屬雙臂一展,牢牢地抱住了卡拉崩雲,用盡最後地氣力大喝一聲:「落」。帶著卡拉崩雲急速下墜。

沒想到死魚也能翻身,卡拉崩雲身不由主隨著金急速下落,但雙掌毫不停留,痛擊金的身體,狂暴的能量將金的身體擊破,灑落滿天金屬雨,但無論卡拉崩雲怎麼拍打,金的雙臂都死死抱住他不放,直直墜落。

金的鬥志,悍不畏死的鬥志,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感觀,如同風暴一樣刺激著張仲的神經,看著滿天金屬雨,張仲心中的悲憤和怒火達到了頂點,急速上衝的身軀,彷彿這一刻衝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一切都停頓了下來,有的只是眼中無比寧靜地殺機。

在靜止的空中,張仲的腦海裡,出現了「蝌蚪文」,公主身上的蝌蚪文,游動的文字在張仲腦海內不停的閃動,最後,一併排11個字停在了張仲的意識深處,11個閃動著無窮殺機,和張仲目前精神狀態共振的11個「殺」字。

聖筆信輕輕一揮,先是一個圓圈,11個蝌蚪文字彷彿被張仲從檄文中引了出來,嘴裡冷歷地輕喝一聲:「斬、立、決」,11個殺字組成的巨大的「」字在空中一閃而沒。

「斬立決」三字入耳,研究過華龍的卡拉崩雲心中一驚,這可是華龍的當家絕技,全身一振,就像上竄,奈何被金牢牢抱住,隨即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公主法則之力、張仲文員之力、聖筆信聖筆之力齊齊發作,強烈的殺氣增幅,終於爆發了張仲進入坦因斯大陸的最強一擊,而卡拉崩雲剛剛受傷又被金所拖累,終於此消彼長,張仲一擊建功。

卡拉崩雲嘴裡歷叫一聲「不」,幾乎同時,雙眼圓睜的頭顱生生從脖子上斷裂了下來,脖子上的斷橫如同被大刀砍過一般齊整,張仲見狀,趕緊一扭頭,怕暈血。

無頭的卡拉崩雲還是慣性的在金身上拍了幾擊,但奇怪地是脖子上並沒有鮮血流出。

眼看張仲擊殺了卡拉崩雲,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光一散,雙手鬆了開來,身子急速墜落,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空中,無頭卡拉崩雲的雙手四處茫然摸索,冰面上,卡拉崩雲的頭也在四處轉動,彷彿在尋找自己的身體。

張仲看著這詭異的一幕,暗自心驚,看樣子,這個狀態的卡拉崩雲居然還沒有死透。

「華龍,我不甘心,啊」,卡拉崩雲的頭終於發現了自己飄在空中的身體,但是,不幸的是,他的頭已經掉落進了「公主」的勢能範圍,身體感覺不到頭的位置,而且,沒有死透的卡拉崩雲心中明白,自己的身體一旦落到這詭異的勢能場之後,就如同別人落入自己的領域中一樣成為待宰羔羊,也就是說,今天,自己死定了,心中不甘,強烈的不甘,居然死在了一個比自己差了許多的文員書中。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華龍,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啊,血暴山河,一起死吧,哈哈哈,一起死吧……」在卡拉崩雲的狂笑聲中,空中的無頭軀體和冰面上的頭同時出現一片潮紅。

血暴山河?聖級高手的亡命一擊?絕對會驚天動地啊!

張仲心中一個激靈,身體往下一趴,趴在了冰面之上,同時,空中的「公主」一閃,被收了回來,八哥和聖筆信也同時消失,被張仲收回了體內。

「我的天」,八哥感嘆:「張仲,你太不會辦事了,這個時候,正確的辦法,應該是把信哥兒和公主留在外邊幫你抵擋一陣子,你怎麼自己頂了,你死不要緊,千萬不要拉本天才馬墊背啊……」

要知道,主人身亡,他八哥就很可能一輩子在寵獸空間出不來了。

「南瓜」,聖筆信不滿地說到:「八哥,是不是讓張仲放你出去擋一擋?」

八哥……

「彭」的一聲,冰原之上一聲巨響,張仲周圍方面百米範圍內一片血紅,空間都彷彿被這一聲巨響震動,瑟瑟發抖起來,冰原隨著這聲巨震,一下子被剝出五米多深,血紅的空間中,冰屑、凍土如同棉絮一樣漂浮起來,然後彷彿靜止在血紅的空中一動不動,靜態的血紅空間持續了幾分鐘才慢慢散去,冰屑凍土如同雪花一般緩緩飄落……

述琳在帳篷內一坐而起:「仲哥……」



第二六六章 泰坦巨人(一)
北風呼呼的吹,雪花飄飄灑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張仲受了重傷,但他僥倖跑脫了,救他的……
述琳沿著聲音的方向尋找過來,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人造奇觀,百米方圓的巨大深坑顯示,這裡曾經發生過劇烈的打鬥。

八哥和聖筆信進了張仲體內,沒有張仲召喚出不來,但小壞不在此列,爆炸過來,小壞就跑出來忙活,只是,情況極度糟糕,張仲的身體居然被破壞的七七八八,氣若流絲,要不是張仲的肉體超級強悍,估計已經玩完了。

但張仲也只是沒有玩完而已,從外表看,張仲已經不具備人的形狀了,在爆炸中捲曲成一團的張仲出現在小壞顯示器上,讓小壞感覺自己看見了一個肉糰子!

張仲手腳彷彿在高溫中被融化一樣,和身體溶成了一團,淒慘無比,掃瞄一下張仲體內,貌似各種奇觀差不多也攙合在了一起,五官也模糊起來,當即,就算小壞是個電腦,也差點當場暈厥,怔怔地看著地面的肉糰子,不知所措。

「蚤」,麻子看到巨大的深坑,一個蚤字脫口而出:「好恐怖」,看到張仲,馬上察覺這就是仲哥,又是一個蚤字出口,搖搖晃晃倒在公蚤群裡,暈過去了。

「仲哥,仲哥」,述琳沒有認出地上的肉團就是張仲,在坑裡大聲的呼喊:「你在那裡啊,仲哥」。

「述琳」,小壞從張仲的身上跳到地下,變成臺式機的樣子,大聲叫到:「述琳,這邊來」。

「你是?」述琳跑了過來,看著臺式機上的小壞,有點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我?」

「我是張仲的文員之書小壞」,小壞十分簡潔地自我介紹:「現在張仲遇見了大麻煩,需要我們共同想辦法救他……」

述琳四周掃了一眼,沒看見仲哥,幾步上前,跑到小壞跟前:「小壞,仲哥在那裡,他現在很危險嗎?他受傷了嗎?」。

「受傷了」,小壞一臉嚴肅,伸手打斷述琳張嘴欲說的話:「你不要多問,馬上就會知道張仲的情況,但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論張仲變成了什麼樣子,傷的如何重,你都要堅強,都要挺住,張仲是死是活,是好是壞,全在我們一念之間」。

述琳聞言精神一緊,看來,仲哥真的傷得很重,深吸了幾口氣,緩緩點點頭,表示明白。

「嗯」,小壞在顯示器上對地上的張仲一指:「張仲受聖級高手自爆能量所傷,被迫化成肉繭,這就是」。

述琳對前邊沒有絲毫生息的肉糰子一看,身子一陣晃動,搖搖欲墜,小壞大聲喊道:「述琳,鎮定,鎮定,張仲還沒死,你要是暈了,說不定就真的死定了」。

述琳搖晃的身子終於穩了下來,嘴裡悲叫一聲:「仲哥」,合身就向張仲撲了過來。

「述琳」,小壞再度厲聲叫到:「不要碰他,他現在在艱難的自身修復,不要碰他」。

述琳總算在張仲面前停住了腳步,眼中淚水不由自主的長流而下,看著張仲,雙膝一曲,跪在張仲面前抱頭痛哭。

「述琳」,小壞等述琳稍稍哭了一會,這才開口說到:「按我說的去做,張仲會沒事的,現在,你要堅強起來,你的堅強就是張仲活命的機會」。

「述琳知道了」,對著張仲,述琳擦擦眼淚,緩緩起身,轉身面向小壞,雖然眼中還有眼淚,但眼神中一片堅定:「小壞,我們一定能救回仲哥的是不」。

小壞在顯示器上神色一正:「我保證」。

救治張仲的辦法很簡單,將張仲浸泡在萬年甘露當中,再兌一些西紅柿和聖果即可,但是,對小壞和述琳而言,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萬年甘露落地就失去了效力,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冰原之上,到那裡給張仲弄個能盛萬年甘露的澡盆子來?

這個問題,小壞在述琳到來之前就想到過,只到看到述琳,終於形成了成形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對述琳來說也是一個考驗。

小壞打算利用附近死亡的金屬人身體做成一個簡易澡盆子,述琳是現場唯一的苦力,對一個纖弱的魔法師,而且還是一個公主而言,搬動金屬人是個艱巨的任務。

聽了小壞的計劃,得知萬年甘露生肌活肉的神奇功效,述琳堅定地點了點頭,按照小壞的安排忙了起來,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張仲都很重要,述琳拚命地投入了忘我的忙碌之中。

餓了,喝點甘露吃點聖果補充能量,累了,嘮叨著仲哥的繞口令……手上的血泡長了又破破了長,纖弱的身子在獵獵風中,不停跑來跑去,不叫累不怕苦,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了愛人。

小壞在一邊也不得不佩服,愛,這個不知名的力量果然偉大,述琳,以其最大的毅力證明了什麼是愛。

在述琳的努力下,先在凍土中挖出一個巨大的澡盆子毛坯,然後拖來幾個金屬人鑲嵌在凍土盆子的內部,構成一個半金屬的澡盆,然後到了關鍵一步。

「述琳,讓小火出來幫忙」,小壞在顯示器上說到:「你和小火要把這些金屬人融化,讓他們連成一體,形成真正的盆子」。

述琳、小壞忙活的這會,張仲的精神沒有消散,雖然連小壞也聯繫不上,但冥冥之中,張仲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清楚明白地看著述琳為自己在風雪之中艱難行動,多少此,跌倒爬起、跌倒爬起,芊芊玉臂艱難地拖動著沉重的金屬……無邊的愛憐,無限的溫情充斥著張仲的意識:「琳、琳……」

「仲哥,仲哥,你叫我嗎?你叫我嗎?」,述琳好像聽到了張仲的呼喚一樣,突然衝動了張仲的身前,雙手停在空中,想抱,但是不敢抱:「仲哥,我聽見了,你在叫我,你在叫我,你放心,我會救你的,我馬上救你……」,如同發瘋一樣,述琳大聲叫道:「小火,出來吧」。

小壞看著有點神經質的述琳,搖搖頭,可能嗎?張仲還能叫人?

小火因為氣候不適應,一直在述琳的寵獸空間休息,這會也不得不出來幹活了。

融化金屬人的過程中還是遇見了難題。

這些金屬的熔點不高,小火和述琳聯手施為下來可以較為輕鬆的融化他們表層金屬,只是,這些金屬都具有記憶功能,只有火一停,馬上,他們又各就各位,變成原來的樣子了。

述琳看的有點呆,但更多的是焦急:「小壞,現在要怎麼辦?」

小壞雖然知道金屬人有記憶功能,也沒想到會如此強悍,但一想,金屬人在卡拉崩雲自爆能量攻擊以後都能恢復如初,記憶能力可見一斑,不過,小壞馬上找到了解決辦法,從體內仍出一些鐵具:「融化這些鐵具了,澆鑄在這些金屬人身上吧」。

「不是吧,金器也要熔?」,小火被拉出來以後,只說要放火,但不知道放火幹什麼,所以有些疑惑地問到:「是不是有點浪費?」

「不浪費」,述琳拿起小壞仍出來的金器跳進澡盆子:「小火,快來幫忙」。

小火迷迷糊糊搖搖腦袋:「金器什麼時候變垃圾了?需要回爐了?」

「蚤」,麻子醒過來,看了很久了,因為個子關係,幫不上什麼大忙,聞言不滿地說:「小火妹妹,金器算什麼?就是聖器,給這會也照熔不誤」

小火……

因為距離關係,小壞沒有發現,述琳隨手拖來當澡盆子的鐵疙瘩,剛好是金玉銀銅鐵還有鐵甲鐵乙幾個,不過,就算小壞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速度最重要,其他一切靠邊站。

金屬澡盆子終於弄成了,述琳按照小壞說得,以最快的速度,將張仲放入了澡盆子當中。

同時,小壞放開水閘,將張仲浸泡在了萬年甘露當中,當然,西紅柿和聖果也扔了一些進去。

「仲哥」,趴在澡盆子邊上的述琳對張仲神情地說到:「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知道你能看的見,小琳一直在這裡陪你,仲哥,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挺過來啊,小琳一直在這裡陪你」。

「述琳,你真得覺得張仲能聽到能看到?」小壞在顯示器上沉吟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是錯覺?」

「不是」,述琳堅定地搖搖頭,然後說到:「小壞,你不明白的,我的心聽到了張仲的聲音,絕對假不了」。

「嗯」,小壞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倒是有個辦法幫助張仲」,說完,在顯示器上掃瞄了一個金屬盆子內的肉糰子,然後勾勒出張仲能量狀態的正常形狀,這才揚聲說到:「張仲,你可以按照我勾勒的樣子恢復你的身體,如果你能看見,你就先把腦袋弄出來看看吧」。

萬年甘露中,肉糰子咕咕開始冒泡,不一會,肉糰子上出現了一個腦袋形狀的頭,不過,五官暫時不明。

「仲哥……」,述琳趴在澡盆子邊上,喜極而泣,眼淚滴滴滴入了萬年甘露之中。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1 AM

第二六七章 泰坦巨人(二)
幾個月來,述琳學會了很多,一個皇家公主,學會了如何搭建帳篷、如何幫張仲擦拭身子、如何照顧自己、生火、做飯…...雖然有些辛苦,但只要看著張仲一天天好轉,她就甘之如飴。
在述琳看來,雪域冰原的日子雖然清苦一點,但是很充實很幸福。

「小琳」,終於,在兩個月後,身體已經恢復如初的張仲把頭探出甘露,開口說話了:「謝謝你」,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述琳,眼中凝聚著無比的深情和感動,兩個月,冰天雪地裡,身為皇家公主的述琳,為了自己如此無怨無悔地傾心付出,不能不讓自己無比感動,這就是自己的愛人,可以同甘共苦的愛人。

「仲哥」,述琳喜極而泣,趴在甘露池邊抱住張仲的頭,緊緊的摟在壞中,,低下頭輕輕吻著張仲:「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啊,啊,不,是我好高興啊」。

「小琳」,張仲還不能很好指揮身子,但轉動頭部沒有問題,頭轉了轉,枕在述琳雙峰之間,感受著玉人的柔軟,嘴裡安慰:「我沒事的,放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仲哥」,述琳想起張仲的慘象,心中一陣心疼,抱住張仲的頭又是一陣親暱。

張仲心中一蕩:「小琳,你的胸部偉大了不少啊」。

述琳臉上一紅,眼淚沒了,但手上把張仲的頭往胸前摟了摟,嘴裡輕聲問到:「舒服嗎?」

「舒服!舒服壞了」,張仲調笑:「要是能摸摸或者舔舔就更舒服了」。

「你……」述琳臉上緋紅一片:「你身體還沒好呢」

「正因為沒好」,張仲嘴裡理所當然地說到:「所以需要你幫忙達成我的願望了哦」。

「我……」述琳把張仲的頭在胸前緊緊抱了抱,心中有一股羞澀,但也有一股竊喜和欣然,可是看看空曠的冰原,看看一邊看熱鬧的小壞和甘露池子裡的幾個鐵人,述琳撒嬌般地細聲說到:「仲哥,不要了啊……」

張仲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頭部器官,眼珠子一轉,嘴裡無恥地開始胡言亂語:「這裡是不怎麼適合,不過,小琳,你可以把我抱去帳篷裡去啊」。

「進帳篷?」述琳想起和張仲在帳篷內的綺麗春光,臉上紅霞漫天:「可是你現在需要療傷」。

「這你就不懂了吧」,張仲繼續自己的歪理:「兩個月,我已經吸取了足夠多的甘露液,現在,最關鍵就是要讓身體如何消化這些甘露了,嘿嘿,小琳,你可能不知道,只要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就能促進我體內的血液循環……大大地有利我的身心健康」。

小壞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

這也行?男人都是壞坯子!,不過,貌似促進血液循環一說還真有點科學道理啊!

述琳聽完張仲的如此這般,心裡如同小鹿一般跳動起來,仲哥說得這些,比宮裡教的還要全面細緻,不過也更加讓人羞不可抑。

當然,張仲可是從地球名著,博大精深的「瓶子梅」學來的幾招,自然是精闢絕倫了。實際上,從小到大,沒有如此被人如此關愛的張仲現在對述琳充滿了激情,述琳是自己的愛人,情愛不僅順理成章,而且還能有效密切夫妻感情,這也是張仲這個狀態下,唯一能表現自己心中情感的方式,眼中深情一片:「小琳。我想你了 」。

「仲哥」,述琳聽得心中一癢,抱著張仲的身子不由一軟,差點一頭栽下甘露池…….

述琳這兩個月來的勞動效果蠻好,親手搭建的帳篷經受住了暴風雨的考驗。

你還別說,張仲一番折騰以後,還真起到了良好的醫療效果,身體恢復的速度開始加快。

日子過得很愜意,張仲感覺很好,述琳的感覺更好,幸福和滿足充斥著她的心房,維願就此和張仲在冰原之上一生一世,心中甚至希望張仲永遠不要恢復,永遠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之下,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般在自己身上嬉戲親暱。

雪域冰原的日子,日後成為述琳和張仲心中永恆的甜蜜。

現在,張仲一邊陶醉在溫柔鄉恢復身體,一邊思考一個重大的問題:金屬部落復活的問題。

是的,復活整個金屬部落,如同復活鐵甲鐵乙一般復活整個金屬部落。

有點難度。

不是有點難度,而是難度很大。

首先是時間上算不過來帳,復活鐵甲鐵乙可是花了張仲30天時間,現在有千多名金屬人,計算一下,需要一萬五千天,也就是需要接近40年時間,張仲自覺沒有如此耐心。

所以,如果想不到新的救人之法,復活金屬部落就行不通。

其次就是藥物上吃緊,別看張仲的西紅柿和聖果儲存的不少,但是,一旦真要去救千多號人,估計藥物會不夠。

這也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不夠藥物,救人可就是一句空話。

當然,復活金屬部落以後的利益也是相當的可觀,從鐵甲鐵乙可以看出,張仲復活的金屬人性能很好,實力也會大增,如果張仲擁有了整個金屬部落,單憑千多號金級高手的戰力,就足以支持張仲在大陸上橫著走了。

卡拉崩雲之所以能盡滅金屬人,一方面是卡拉崩雲實力強悍,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金屬人本身出了問題,戰力大打扣折,加之行動遲緩,才被卡拉崩雲各個擊破。

假如是張仲復活以後的金屬人,再有張仲靈活指揮的話,再度對上卡拉崩雲一個級別的高手,戰局走向就難以預測了。

何況,金銀五個首領級高手一旦復活,按照常規會實力大增,金暫且不說,銀銅鐵玉就極有可能同時達到聖級,如此一來,如果老聖不聯手對付張仲,張仲還真不怕任何人了。

價值很大,值得張仲為復活這事耗費腦細胞。

還有就是,張仲和金真打出兄弟般的感覺了,從內心來說,金屬部落給張仲的感覺不錯,不說利益關係,就說情感因素,張仲也理應出手相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千人之命。

兩個難題擺在面前,但張仲以為,只要動腦子,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述琳溫柔地摟著張仲,摸摸地看著張仲思考問題,百看不厭,張仲的溫情、張仲的體貼還有張仲的勇猛,這一切都讓她心醉如癡。

張仲想了幾天,沒想到特別可行的辦法,但也摸索到了一點門道,終於,再又一次溫柔述琳以後,親吻著愛人慵懶的臉龐,輕輕地說到:「小琳,我試著救救這些金屬人」。

述琳總算知道張仲這段時間在想什麼了,不過,心裡大覺驚訝:「仲哥,他們還有救?」

的確,這些金屬人已經死亡幾個月了,死的不能再透了,還能救?

「嗯」,張仲點點頭,耐心地解釋:「他們的身體結構很怪異,嚴格說來,已經是金屬製品而不能當成普通人類看待了,按照大陸法則,應該可以通過契約復活」。

「這樣啊」,述琳好奇的啊了一聲,馬上想起這些金屬人強悍的身體還原能力,有點明白過來,眼睛也不由明亮起來:「好有意思啊……」

「小琳」,張仲身子從述琳懷裡站了起來,挺挺身子,抖擻抖擻精神:「我要開始幹活了」,說到這裡,語氣一轉,精神故作嚴肅裝:「老婆,你得隨時待命,聽候我的差遣」。

述琳臉上微微一紅,但馬上對張仲溫柔地笑了笑,煞有其事的脆生應到:「老公,琳兒隨時候在你的身邊呢」。

張仲哈哈一笑,伸手挽住述琳,走出帳篷,走到了甘露池邊,開始觀察幾個被述琳拉來做池底子的金屬人,張仲在池子裡療傷的時候就覺察到,這些浸泡在池子裡的金屬人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張仲有預感,自己能從這些池子裡的金屬人身上找到一些辦法。

站在池子邊上,張仲開始仔細觀察。

池子一共由7個金屬人鋪成,述琳挑選了7個個子大的,鐵甲鐵乙也在其中,仔細觀察下來,張仲發現了7個金屬人的細微區別。

區別最大的是鐵甲鐵乙,經過一番掃視,張仲感到了鐵甲鐵乙若有若無的意識反應,也就是,在他們身上,有契約的奇特感應。

難道他們已經恢復了過來?

感受一下他們的身體狀況,發現鐵心和腦部已經完全恢復,但鐵心還沒有恢復跳動,張仲心中想到:「是不是,只要能讓他們的鐵心跳動起來,就可以讓他們恢復呢?」

「小壞」,張仲想了想,張口說到:「把甘露液收回去,我看看他們的情況」,甘露液經過長時間的浸泡,已經損耗了不少,但數量還是很可觀,尤其是這甘露當中融入了相當數量的西紅柿和聖果,藥效應該不差,張仲不忘補上一句:「不要和以前的甘露打混」。



第二六八章 泰坦巨人(三)
小壞答了一聲「好」,迅速把甘露液收回,露出了金屬鋪成的池底和池壁。
張仲拉著述琳一躍而下,仔細觀察,踩在池子裡邊,感覺腳底下一片柔軟,甘露液剛剛回收,金屬還沒有硬化,不過,這些金屬雖然是軟的,但承載兩個人的重量以後,沒有絲毫變型的跡象,很奇特的軟金屬。

張仲發現,池子裡的金屬共有兩種,一種是幾個金屬人身上的金屬,很頑強自然的保持著各自的金屬體型,另一種則是述琳讓小火熔化的一些普通金屬,均勻的密不透水地覆蓋在幾個金屬人中間,保證了池子良好的保水效果。

只不過,經過幾個月的甘露浸泡,估計這部分金屬也變得不普通起來,張仲心中一動:「小壞,把這些金屬也收起來吧,可能有用」。

小壞也感覺到這些金屬發生了一些奇怪變化,聞言點頭說好,把還是軟金屬狀態的金屬收了起來,隨時扔進剛剛收起的甘露液中。

金屬覆蓋物一收,露出了七個金屬人,張仲走到鐵甲鐵乙跟前,開始仔細觀察。

述琳對池子裡一看,心頭大呀,覺得很是奇怪,怎麼回事?六個男金屬都自動生成了金屬鎧甲,偏偏個女金屬人玉,渾身潔白赤裸的裸露在空中,還好張仲的注意力全在鐵甲鐵乙身上,不然就是非禮而視了,趕緊上前幾步,擋住玉的要害部位,同時取出幾件衣服,蓋在玉的身上。

張仲沒注意述琳的小動作,正在聚精會神地有節奏地敲擊鐵甲的胸部,試試能否起博鐵甲的心臟。

敲擊了幾下,效果不是很好,想想也明白,鐵甲之心停擺許久,假如能如此輕易博起,才真是怪了。張仲一邊隨時敲擊,一邊動腦子,敲了幾下,開始寫字。

先寫一個「震動」,以外力讓心臟產生物理震動。

張仲本身力道就不小,一個震動寫下去,鐵甲被敲擊的地方,連同心臟都被張仲敲打的有規律震動起來。

再寫一個「振動」,以外力讓心臟在震動以後帶動鐵甲體內液狀金屬開始在體內有規律的振動起來。

張仲一邊寫字一邊對小壞說到:「小壞,掃瞄一個鐵甲體內的情況」。

小壞應聲說好,張仲看著小壞的顯示器,一邊敲一邊注意著鐵甲體內的變化,調節著自己敲擊的力道和角度。

然後寫一個「流動」,利用流動的法則之力,引導鐵甲體內金屬液以心臟為中心,沿著一定的方向流動起來,逐步形成一股流動的動能。

最後寫一個「脈動」,以法則之力為引子,以流動之力為動力,終於帶動心臟開始有規律的搏動起來。

小壞的顯示器上,鐵甲的心臟開始了運轉,頭部也隨著金屬液的進入出現了復甦跡象,金屬人的頭部已經金屬化,雖然這很可能限制了金屬人的智力,但也有其優勢,如果是正常人,早就腦死亡,而金屬化的腦部,居然在金屬液流過以後,就開始枯木逢春,生機昂然起來。

不一會,鐵甲睜開了雙眼,茫然四顧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一個挺身,猛地站了起來,同時,渾身勁氣大作,身體開始辟啪作響。

「打住、打住」,張仲趕緊叫停:「鐵甲,不要進入戰鬥狀態,現在沒事了」。

「弓老大」,鐵甲聞言很自然地一斂渾身氣勁:「怎麼個狀況?」

「敵人被消滅了」,張仲隨口答了一句,更正:「鐵甲,以後,你叫我老大就成」,弓書獃的身份已經成為過去,還是不用了吧。

「明白了,老大」,鐵甲很自然地改口,他和張仲的契約狀態可是「一切行動聽指揮」型,自然是張仲怎麼說怎麼好。

張仲讓鐵甲在一邊等候,如法炮製復活了鐵乙。

復活這兩個基本沒花什麼太多的精力和氣力,邁出了可喜的第一步。而且,有了兩個壯漢幫忙,至少,有了兩個苦力聽使喚,不然,張仲就得親自滿冰原尋找散落的金屬人了。

鐵甲鐵乙金屬化以後,情感被壓制,但是,張仲依然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悲傷,看他們的樣子,雖然沒有流淚,但絕對是在為喪生冰原的兄弟們而心中悲哀。張仲拍拍兩個高壯漢子的胳膊:「鐵甲鐵乙,你們把兄弟聚攏在一起,我來想辦法救他們」。

「老大」,鐵甲鐵乙齊齊看向張仲,眼中一片驚喜,隨即,兩個鐵人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張仲面前:「謝謝你,老大」,言語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情。他們由己及人,完全不懷疑張仲救人的本事。

張仲心中一動,感覺中,自己和鐵甲鐵乙的契約聯繫經過兩人誠心一拜之後,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好像,這聯繫更加的緊密了許多。

難道,相同的契約也有好壞之分?

「不錯」,小壞在張仲心裡答道:「就寵獸契約而言,無論是何種契約,都有親密度度一說,親密度越高,契約關係越緊,相反,契約關係越是鬆散,親密度降低到一定程度,契約關係甚至會自動解除」。

親密度?張仲腦海中似乎抓住了什麼,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仔細去想,卻毫無所得。

張仲在池子裡靜思這會,兩個鐵人已經跑去到處尋找兄弟的遺體,將一具具金屬人從冰原中掏了出來,集中到了一塊,不到片刻功夫,就壘成了一座小山。

述琳還在忙著給玉穿衣,玉的體型雖然在金屬人當中屬於小巧型,但相對普通人來說,可是十分的高大健美,述琳的衣服給玉這裡穿著可就是坦胸露乳,褲子也變成了迷你短裙,述琳忙了個不亦樂乎。

張仲這會已經發現了這個細節,當然,很聰明的假裝不知道而已,但心中還抽空想了想玉的特殊情況,思來想去,對金屬部落這麼一瞅,發現就玉一個女金屬人,得出結論:男女有別。

搞定鐵甲鐵乙,下邊輪到其他金屬人了。

感察一下其他幾個金屬巨人,張仲還是發現了細微的差別,金和玉的情況比較獨特,其他三個金屬人的情況十分類似,想來,玉是因為性別而獨特,而金就是因為修為而獨特了。

金本身已經步入了聖級行列,雖然被卡拉崩雲重創,但實際上並沒有完全喪失生機,經過甘露的浸泡,心臟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金的情況和鐵甲鐵乙類似,但又有所不同,最本質的區別就在於,金和張仲沒有契約關係,不知道金的腦細胞能否如同鐵甲鐵乙一般被流動的金屬液體激活。

玉的情況則十分的糟糕,掃瞄發現,玉的軀體金屬化程度遠遠不如其他金屬人,故此,受到的損傷也是最大的,在甘露中浸泡這麼久,心臟居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從大腦的情況來看,也是生命信息最微弱的,根據張仲的預測,救治玉的難度估計較大。

「張仲」,小壞體會到張仲的心思,在顯示器上顯示出金的身體結構,指著金說到:「其實,恢復金的難度也不小」。

「嗯?」張仲疑問了一下,按道理,金的情況相對較好,難度應該不大才是,可是小壞為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很簡單」,小壞在顯示器上說到:「按照坦因斯大陸的規則,簽約的寵獸等級越高,難度越大,金已經達到聖級,難度當然非同小可,還有就是,金這樣的部落首領,老道士的制約力量也絕對十分強悍,兩個因素一疊加,這難度自然倍增」。

張仲點點頭,表示明白。

看來,復活金屬部落的想法雖然很美好,但實施起來很不簡單。不過,不管怎麼著,就算其他金屬人不復活,五個金屬人首領無論如何還是得救回來的。

張仲看著沉睡中的金,陷入了沉思,怎麼辦才能解決難題呢?

「張仲」,小壞提議:「或許,你可以把八哥和信哥兒放出來幫你想辦法」。

張仲和卡拉崩雲一戰中,境界再次提升,領悟了勢的運用,同時,也掌握了一個「黑屋子」技巧,也就是把八哥他們關進寵獸空間,並隔斷他們和外界的聯繫,這個技巧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實戰效果,但對張仲很適用,有了這東西,再和述琳親熱救不怕有人偷襲了。

現在,小壞這一說,張仲才猛然想起,八哥幾個還在黑屋子裡關著呢。

寵獸空間又是怎麼回事呢?張仲也想弄個明白,不過,現在沒時間想這個問題。

得到小壞提醒,張仲隨手把八哥幾個放了出來。

「我的天」,八哥一出來就大聲嚷嚷:「終於出來了,張仲,看見你現在還活著,真是意外之極」。

「佩服」,聖筆信也插話說到:「沒想到啊,張仲你真是耐打,聖級高手血暴居然都沒暴死你,佩服,真是佩服」。

「蚤,你們真是」,麻子站出來說話:「仲哥不顧個人安慰,將你們收進寵獸空間免受傷害,怎麼著這親密度也得增加點吧,你們倒好,一出來,正經話沒半句,這風涼話一套套的啊」。

麻子一直在外邊呆著,從小壞嘴裡舶來一個「親密度」,這會拿來炫耀。

八哥猛翻白眼,沒有搭理麻子,麻子準備再度說話,張仲坐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嘴裡嘮叨了幾句「親密度、親密度」,突然開口說到:「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第二六九章 泰坦巨人(四)
張仲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良好的親密度能強化契約效果,那麼,為何不能直接賦予良好親密度的契約呢?
或許,一般的寵獸契約無法做到這一點。

但張仲的偽寵獸契約可是隨張仲怎麼寫,完全可以寫得人性化一點、煽情一點嗎!得,就這麼試試?

張仲看看金,回想一下自己和金打出來的交情以及最後攜手對抗卡拉崩雲的情景,突然豪情大發,感覺,復活金不成問題了:「小壞,你看著,這回,我輕鬆復活金」。

「嗯?」這回,換小壞奇怪了。

八哥和聖筆信都沒見過張仲復活人,不再多話,躲一邊看熱鬧去了。述琳見張仲輕鬆復活鐵甲鐵乙兩個巨人早就對張仲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看著張仲兩眼只冒星星了,滿心都是愛郎意氣風發的樣子,智商急劇下降,就連身上七色光芒環繞的聖筆信出現在她面前,都沒能吸引她的太多注意力。

張仲稍稍思考了一些,手一招:「信哥兒,過來」,話音剛落,聖筆信出現在了張仲的手中,爽快無比,壓根沒提什麼出手條件,倒是張仲稍稍愣了愣,難道這是信哥兒和自己親密度大增的緣故?

「南瓜」,聖筆信體會到張仲的心思,不屑地反駁:「誰,誰跟你親密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怎麼救人,好奇而已」。

張仲搖搖頭,沒理這傢伙,稍稍琢磨了一下,開始撰寫「情感牌」合同文書。

「聖物?」述琳這時總算看明白了張仲手中的聖筆,稍稍驚訝了一下,馬上,又被張仲揮筆寫字的英姿吸引,心房中再度被張仲塞滿,聖物也不這麼重要了。

張仲左手一拋,公主出現在空中,再一拋,出現一塊空白竹簡,然後左手一擺,背向背後,右手聖筆信筆尖一抖,揚手而起,飛快地在空白竹簡上開始書寫很怪異的偽寵獸契約。

標題:關於相互幫助、攜手共進的框架協議

原本,張仲是準備的文種是合同文書,可是,提起聖筆信以後,這心中一動,聖筆信技能信手拈來發作,手隨心動,落筆之後,合同文書就給變成了「框架協議」。

公主一看,自己這主子居然又整了一個全新的文種出來,趕緊青光大作,提示張仲,需要給這個新玩意兒個合理的定位於解釋。

看著猛閃青光的公主,張仲摸摸腦子,犯難了,要說,在地球那會,張仲雖然是省級檔案局的秘書,但還沒混到寫「框架協議」的高度,這東西據說是解決大問題、訂立大方向的高級貨,給張仲也就是在電視上,看到這個或者是那個國家領導人和某某大國簽訂一個啥「框架協議」,剛剛信手就給胡亂寫了出來,現在,要張仲解釋,這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了老大半天,張仲有點抓瞎了。

合著,框架協議是國家工會和企業簽訂的協議,其目的是確保企業對基本原則的尊重,現在,坦因斯大陸,張仲上那裡去找什麼企業啊,誰又代表國家呢?

張仲摸摸腦袋,心說,糗大了,這個文種,報廢吧。

一把撈住寫著「框架協議」的竹簡,就準備扔進小壞體內毀屍滅跡,但剛剛好眼角餘光恰巧秒到了已經被鐵甲鐵乙堆積如山的金屬人,心中又是一動。

不定,這什麼框架協議還真是有用。

對了,這裡是異界,可不能死搬硬套地球的行文規範,適當的變通,只要變通的合理,想來,這個文種也是可行的,尤其是現在,面對一大堆堆積如山等著契約的金屬人,說不定「框架協議」還真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既然這樣,張仲心一橫,開始變通解釋「框架協議」的含意,框架協議就是大致協議的意思,主要用於約束協議雙方必須遵循的基本原則,尤其是當協議一方是一個團體之時,「框架協議」對團體的每一個成員都具有最基本的約束力。

張仲這個註釋,和地球的「框架協議」似是而非,但很像這麼回事,公主稀里糊塗辨認一番,實在是不好判斷「框架協議」的行文登記,最後眼睛一閉,把這玩意兒扔進「妖文」一類,跟檄文文種哥倆好去了。

行了,就這麼著吧,先搞定這個框架協議的基本內容再說吧。

張仲手一鬆,書寫了「框架協議」標題的竹簡又出現在了空中,張仲身上七色光華大盛,開始寫協議內容。

甲方:張仲(以下簡稱甲方)

乙方:金以及金統領的金屬人部落(以下簡稱乙方)

寫到這裡,原本,接下來就是協議的一些套話空話,比如:甲乙雙方經過友好協商,在公平、誠實、信任、平等合作、互利互惠的基礎上,本著為……的宗旨,就……事宜,達成如下協議。

但張仲心想,就這樣寫的話,可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壓根不能體現自己的人文情感,因此,這接下來的話,得仔細斟酌斟酌,好好琢磨琢磨了。

關鍵是要達到自己的效果。

心裡倒騰了老半天,張仲這才提筆繼續書寫正文:

甲方以自己博大的胸懷,在幽暗之處為乙方播下光明,在憎恨之時為乙方播下愛,在傷痛之處為乙方播下寬恕,在絕望之處為乙方播下盼望……

現在,甲方被奸人所乘,慘遭屠戮,甲方本著少求受安慰,但求安慰人,少求被瞭解,但求瞭解人,少求愛,但求全心付出愛的情操,本著牽掛乙方情感,本著全心全意救助乙方的宗旨,在乙方喪失同意能力的情況下,但方面制定以下偉大而充滿人性化的「框架協議」。

「我的天」,八哥看著張仲寫的這個開場白,不得不感嘆:「見過買瓜的,但是沒見過賣得如此厲害的,張仲啊張仲,看你寫的玩意,合著,你比大神還要偉大神聖的多」。

也是,張仲這幾句話,著實把自己一頓好誇。

「我覺得」,旺財挺身而出:「仲哥只是在實事求是的講實話而已」。

「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自己怎麼攤上一個如此的白癡狗妹,罪孽啊!

張仲稍稍尷尬了一會,不理八哥,繼續炮製自己的「框架協議」,不是張仲愛現,實際上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老道士留在金潛意識中的禁制一定非同小可,要想用親密度消減這個禁制的影響力,不誇誇自己怎麼行?

接著往下寫吧。

主要框架意向如下:

1,甲方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挽救金屬部落所屬,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救贖每一位能救回來的金屬人;

2,乙方一旦被救回,承諾為乙方無償服務8(橫著的)年以報答甲的救命之恩;

3,…….

在撰寫這個框架協議的同時,張仲下意識地把自己擺在了國家工會的位置,而把金以及金屬部落當成了一個「保安公司」看待,當然,因為金的保安目前都需要救治,很自然,這權力就相對會有所降低,但這義務卻又相應有所增加。

張仲又是揮筆一陣疾書,書寫了很多較為詳細的「框架」意向,最後才在協議尾部寫到:此合同一式一份,自甲方簽字之時起即時生效。

因為金屬人全部死亡的關係,這「框架協議」還真得張仲個人簽字生效,才能形成有效文本。

框架協議基本完成,張仲對落款上的(甲:)看了看,沒有馬上簽字引發「框架協議」的文本法則之力,而是想了想,在竹簡上寫了一個補充說明。

說明如下:仲和金兄從幽暗世界結識以來,雖然是敵對立場,但雙方惺惺相惜,在戰鬥中結下深厚的朋友感情,現如今,泰族千名兒郎在冰天雪地之中蒙受災難,天地為之變色,大地為之悲慼,風在嗚咽,冰原一片素裹,嗚呼哀哉……朋友有難,仲感同身受,必盡全身之力以救,希望金兄在天之靈冥冥中傾力襄助,共同讓泰族金屬兒郎死而復生,重新頂天立地於這天地之間,讓萬民景仰,永世傳唱。

說實話,這個補充說明,純粹是為了密切和金的親密度,減輕契約的難度而做。

寫完這些話以後,張仲這才提筆在「框架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同時,盤膝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金,心中在祈禱:希望框架協議能夠生效。

框架協議帶著張仲的心願在金的腦部一閃而沒。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1 AM

第二七○章 泰坦巨人(五
金的腦袋裡如同上次契約鐵甲鐵乙般嘎吱作響,看來,框架協議開始生效了,不過,張仲並沒有精神力透支的感覺,看來,親密度的效果不錯。
實際上,情況和小壞的預料有很大的出入。

金是高手不錯,金腦海內老道士的禁制很厲害不錯,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這些東西都產生了一些變異。

就說老道士的禁制,這東西存在於金的潛意識當中,但是,對於部落首領金來說,因為出於對部落前途的考慮,金實際在處理張仲一事的時候,就已經背離了禁制的核心精神,隨後,在和張仲交往的過程中,尤其是美索之光的變化,讓金開始懷疑起老道士的決策起來,最後,老道士留在坦因思大陸的聖級高手卡拉崩雲的所作所為,更是讓金的思想觀念產生了質的變化。

實際上,到這個時候,老道士留在金腦海內的禁制,經過這一番劇烈變化,已經變得相當脆弱,約束力已經大大降低。

金是高手不錯,契約高手需要龐大的精神力也不錯,但是,張仲的這個框架協議顯得很是鬆散,有點像是朋友類型的寵獸契約,而且,張仲的責任是復活金屬部落,這個責任恰恰是金最上心的事,金很樂意接受。

還有就是張仲雖然有點自我吹噓,自吹自擂的味道,但不可否認,他的確給予了金屬部落很多幫助,金口中不說,心裡還是有數的,尤其是面對卡拉崩雲,張仲挺身而出,給金屬部落報滅族之仇,更是「熱人情」,還有就是張仲聲情並茂的補充說明也引起了金潛意識的共鳴。

這些東西一累加,達成「框架協議」就很輕鬆簡單了,結果就是大出小壞預料之外的,金的腦部細胞、金的心臟被張仲輕鬆激活,不到片刻時間,金睜開了雙眼:「張兄……」

稱呼很自然地由張小子改為了「張兄」。

「金老大」,張仲展顏一笑:「你活過來了」。

「哈哈」,金稍稍感覺一下自身的變化,對比一下邊上的鐵甲鐵乙,大笑起來:「張兄弟,看來,我和鐵甲鐵乙一樣,被你動了手腳,怎麼現在,我看你順眼了很多」。

「復活你的確用了一點辦法」,張仲很自然地答道:「相信你也能感到,我其實並無壞意」,說完對金身邊和堆積如山的金屬人一指:「實際上,我還得復活你的族人,還有的忙」。

深深看了一眼張仲,金臉上一正,身子一挺,站了起來,然後掃視了一眼自己的部落兄弟,這才轉身面對張仲,肅聲說到:「張兄弟,一直以來,你以德報怨,對我泰族恩重如山,兄弟無以為報……」

張仲臉上一笑,攔住金的話頭:「實不相瞞,金老大,我之所以能救活你們泰族,原理相當於寵獸契約,也就是說,我雖然救活了你們整個泰族,但實際上,我們之間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契約關係,這種關係很鬆散不錯,可是也對你們泰族產生了約束之力,我現在都不知道對你們是好是壞呢」。

「張兄弟多慮了」,金面對自己部族兒郎,臉上一臉的悲嗆:「泰族兒郎已經被老賊卡拉崩雲屠殺殆盡,現在,你救活我們,賦予我們新生,跟著你,是我們應盡的本分」,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其實,張老大,我覺得,跟你一起的日子必將十分的精彩」。

「我的天」,八哥在一邊嚷嚷:「又是一個不怕死的,不過,金老大,歡迎你跳入水深火熱的張氏大火坑」。

「蚤」,麻子不滿地反駁:「告訴你,八哥,仲哥這裡可是有酒有哥哥,有熱鬧好看戲的幸福生活」

金……

述琳挽住張仲的手,也對金微微一笑:「歡迎你的加入」。

一句張老大入耳,張仲心中一陣舒爽,金對張仲稱呼的改變其實就是對張仲的認可。

金對述琳一笑,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對張仲說到:「我感覺體內能量澎湃,有種爆發的慾望,不知是壞?」

「好事」,張仲掃了鐵甲鐵乙一眼,這才說到:「這股能量應該能支持你變身巨人,變身之後,會進入你的戰鬥狀態,實力大增」。

「這樣?」金笑了起來:「如此說來,我倒是想看看,我變身之後和你到底誰強誰弱了」,和卡拉崩雲一戰當中,金已經感到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如張仲了,現在敢情好,居然多了個巨人變身能力,說不定又能和張仲一較長短了。

「哈哈,我也很期待你的變身」,張仲也爽朗的笑了起來,有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可以很好的相互促進,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來商議一下如何救治泰族兒郎」。

金點點頭,壓制了身體內的能量,他的修為遠遠高於鐵甲鐵乙,沒有和他們一樣第一次變身控制不了,其實,他復活泰族兒郎的心情比張仲更加迫切。

「金」,張仲也很自然地改了稱呼,竹子有個上節下節,既然金已經叫張仲老大了,張仲自然得去掉金後邊的「老大」兩字了:「我復活兄弟們的難度不大,但是,目前還有幾個難題需要我們一起商議商議」。

金活過來以後,張仲稍稍動動心思,已經大抵明白了金能輕鬆復活的原因,心裡一琢磨,覺得,說不定復活其他金屬戰士所需的精力還會超過金所需,原因嗎,就是要和老道士的禁制鬥爭。

老道士的禁制雷同心靈類魔法,估摸著銅鐵這般耿直漢子最是死心眼,禁制也就最牢固,有的張仲忙活的。

金看了看堆積如山的兄弟,點點頭,心知復活一個人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何況還有這麼多呢。

「復活兄弟需要做得兩點」,張仲開始給金解釋:「其一是恢復兄弟們的身體動能,這個就得從兄弟們的心臟上想辦法;其二就是要恢復兄弟們的腦細胞,這個就只有依靠契約激活」。

金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馬上,金又有點奇怪地說到:「張老大,感覺兄弟們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

「嗯?」張仲有點疑惑地問到:「有什麼不對嗎?」

「是的」,金指指金屬人有點茫然地說到:「從兄弟們的身體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是失去了生機,大腦也處於了冰封狀態,但奇怪的是,我感到我的精神意識和所有兄弟都有一種很奇妙的聯繫,說不清楚的感覺……」

「這樣?」張仲想了想,掃了一眼還在空中轉動的公主以及還在閃光的新文種「框架協議」,臉上出現了笑容:「我明白了,金,你來看」,說完,把框架協議給金解釋了一番,得出結論:「泰族兒郎都在框架協議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他們的腦細胞其實都已經受到框架協議的影響,開始激活了」。

一邊給金解釋,張仲一邊在心裡竊笑,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想想也明白,現在就等於張仲和一個大公司簽合同一般,自然只要和公司的法人代表簽就行,而不必要和公司的每個成員都去簽這麼一下吧。

「南瓜」,聖筆信不敢置信地大聲嚷嚷起來,別人或許看不出這個「框架協議」地卑鄙程度,但他聖筆信就是吃這碗飯的,感到心驚肉跳:「張仲,你小子這個莫名其妙的協議也太逆天了吧」。

「哦,我的天!」八哥狂不平:「一個契約管一群,顛覆,顛覆,完全顛覆了本馬的認知,張仲,我詛咒你遭天忌」

金精神大振:「這就是說,我們修復他們的心臟即可?」

「可能是」,張仲沒理八哥的胡言亂語,對金一笑:「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如果真是這樣的化,復活兄弟們的難度可就少了許多」。

「張仲」,小壞在張仲的意識裡提醒:「八哥剛剛的話雖然不怎麼中聽,但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以他的見識,這話不會是無的放矢,天忌應該是存在的,建議你還是悠著點」。

張仲一愣,想起了傳說中的天劫,天忌和天劫是不是一個意思呢?

不過,現在不容張仲多想這個問題,估計就算有天忌,也是以後的事了,張仲現在的心思完全投入到復活金屬戰士之上了,剛剛,「框架協議」的群體效果給了張仲一個很好的啟示。

既然腦活動能群體性激活,那麼心臟能不能群體性修復呢?

群體性修復?

有這個可能嗎?掃掃還沒有完全散架的池子,想一想浸泡過的幾個金屬人,張仲搖了搖頭,難!

原因很簡單,甘露浸泡只能數量有限,而且,金屬人鐵皮不薄,修復心臟估計也不是很輕鬆的事。

只不過,張仲在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群體性修復不好操作,但是,張仲想到了一個替代辦法:改修為換!

修心不成咱換心!

張仲的打算是:批量生產金屬人心臟,然後一個金屬人換個心臟。

怎麼批量生產呢?張仲也找到了辦法,這個辦法的靈感,來自甘露池子裡,原本覆蓋在金他們身上的哪些軟金屬,這些軟金屬現在還泡在池子裡呢。

搞個金屬心臟模子,把軟金屬往模子裡邊一壓,搞定。

當然,考慮到金屬人心臟動力搏動的特殊性能,這些軟金屬中還得加點料子才能保證心臟起博以後能自動跳動起來。

迅速想清楚這些,笑容出現在了張仲的臉上,嘴裡大聲說到:「金,把兄弟們受損的心臟都取出來吧,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金愣了愣,但馬上很爽快地答道:「好」。



第二七一章 泰坦巨人(六)
金毫不猶豫地開堂破肚取出金屬心臟,金屬人的血液十分奇特,跟他們的金屬身體一般具有記憶功能,心臟被取出以後,並沒有四散溢出,張仲甚至發現,不少金屬人體內的心臟只有很小一塊,想來,是因為心臟沒有記憶功能不能自我修復,而身軀其他部分隨即記憶到最近一塊金屬心臟或者是破碎以後的最大一塊金屬心臟的緣故吧。
「小琳」,張仲把金屬心臟集中到一起,然後對述琳說到:「叫小火出來幫忙熔化這些金屬」。

小火不適應冰原的氣候,一直呆在述琳的體內。

述琳依言叫出小火,自己也取出大地之帳,念叨著口訣用火系魔法給小火幫忙,很快,金心開始熔化。

「小壞」,張仲對小壞一笑:「能不能把這些剛剛熔化的金屬液體扔進甘露液中並和先前的一團軟金屬揉成一團?」

「有點燙手」,小壞在顯示器上皺眉,金屬的熔點不低,雖然小壞耐高溫,但估摸著撈這些金屬進去也不會很舒適:「而且,先前的軟金屬很難揉,除非讓他們一起熔化」,一邊說,一邊把水淋淋的軟金屬取了出來,扔進正在熔化的金屬液當中。

張仲點點頭,表示認可,然後開始琢磨下一步:「小壞,掃瞄一個鐵心形狀,看能不能鑄個模子出來」

鐵心雖然複雜,但對小壞來說,不是問題,很快,一顆鐵心的立體掃瞄圖出現在顯示器上。

有了掃瞄圖,出來一個問題:拿什麼鑄模子?

按照常規應該是泥土模子,鑄造好模子以後,將鐵汁灌入模子當中,等鐵汁冷卻以後,敲掉泥土,就能得到成品鐵心。

可是現在,張仲到哪裡去找黏土鑄造模子呢?

因此,張仲得想法是:變通。

只是借用模子原理的變通,到了異界,就得有異界的方式,當然這個變通也是立足於特殊的條件才能成立。

這個特殊條件就是是張仲本身的奇特能力,從肉團變回人以後,張仲發現,經過這一番磨難,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掌控能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居然可以擬化成不同的形態了,至少,重新變回肉糰子是花不了張仲太多的精力的。

而且,張仲對戰卡拉崩雲的時候可是身著聖衣,聖衣不是聖物,抵擋不住卡拉崩雲強悍的血暴,化成了汁液融入當初的肉糰子,現在倒好,張仲只要原來,居然能在肌膚外隨時生產一副金屬戰凱。

因為張仲在甘露液中浸泡了很久,五個金屬人的鐵心部位不可避免的溶解了一點成分進入甘露液,聖衣戰凱無論是強度和可塑度都得到了強化。因此張仲的打算就是,利用自己的擬態能力和聖衣戰凱的超強屬性,對照小壞的掃瞄鐵心擬態出一個「心模」。

實際上,張仲早就有了這個準備,因此,見鐵心和金屬液迅速熔化在一起之後,馬上對小壞說到:「把這金屬液收進甘露液中,防止金屬固化,同時,小壞,你直接在我腦海中顯示一個『心模』圖形,我有用」。

張仲一邊說,一邊閉上了雙眼,用心捏起了拳頭,將聖衣戰凱的成分趕到拳頭之上,拳頭登時變大,從外形來看,恰巧和金屬人的鐵心類似,然後,在金和述琳驚訝的眼光當中,張仲的拳頭開始變化。

張仲拳頭表層是佈滿細細孔洞的心臟型的金屬外殼,透過外殼,可以較為清晰地看到,拳頭的裡層是一個網狀結構,其他人不明白這些網子有什麼用,但小壞掃瞄後發現,張仲拳頭的網和鐵心的孔洞基本吻合。

小壞馬上明白了:張仲拿自己的拳頭做了一個鐵心模子!

「好了,小壞」,張仲緩緩睜眼,說到:「待會,我說開始的同時,你把體內的軟金屬拋向空中」,然後一轉頭,對金說到:「金,你注意空中鐵心的速度和力度,確保我拿出的鐵心不會受到損傷」。

金知道到了關鍵時刻,精神一振,點頭說好。

張仲對金笑了笑,這次轉頭對述琳說到:「小琳,一會幫忙把鐵心收攏起來吧」。

「嗯」,述琳溫柔地對張仲笑了笑。

「我呢,我呢」,八哥不甘寂寞地喊了起來:「我幹什麼?」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著也要摻一腿。

「你?」張仲瞄了一眼八哥:「只要你不幫倒忙,金和小琳的事,你都可以做」。

「我的天」,八哥眼珠子猛轉,不理張仲,拉著聖筆信到一邊耳語去了,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想來不會太安分。

張仲搖搖頭,轉頭看向小壞,大聲喊到:「小壞,高度五丈以上,開始」。

小壞在地上愣愣神,她可沒有把一大團拋出五丈高的氣力,但馬上,她發現身子已經騰空而起,罵了一聲該死,已經被張仲甩出五丈多高,不及多想,軟金屬趕緊扔出體外,考慮到張仲可能沒時間接自己,腦袋上趕緊頂個降落傘開始降落。

「各就各位」,張仲大喝一聲,身子騰空而起,對著軟金屬衝了過去,同時,手中拳頭一鬆,變成了掌爪,盡起文員之力,一爪抓向軟金屬。

張仲掌爪之力,現在已經可以斷金裂石,區區軟金屬自然一抓而沒。

一爪抓進軟金屬當中,掌爪用力一捏,捏成了網狀的拳頭,強大的力道作用下,一大塊軟金屬進入了手中,口中一聲暴喝:「出來」,拳頭迅疾一縮,收了回來,拳頭張開,一團軟金屬出現的掌心,豁然就是一顆金屬心臟,來不及多看,隨著手臂回收的勢子,隨手往後把金屬心臟一扔,手又如同迅雷一般,抓進了軟金屬當中。

「好」,金大喝一聲,雙掌一股柔和之力迎向鐵心,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張仲的意圖,信心大增。

「呷呷,這顆是我的」,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條狗攔在自己的面前,一嘴叼走了鐵心。

苦笑,不過,看這狗輕輕叼著鐵心的樣子,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這會,八哥頭一甩,鐵心晃晃悠悠飛向了一邊的聖筆信,聖筆信也嘿嘿一笑,一團七色光彩之後,鐵心穩穩當當出現在他前邊的雪地上。

一條龍服務!

述琳在邊上含笑拍拍手:「幹得好」。

「來了,來了」,八哥在前邊繼續喊了起來:「我的天,張仲,你太猛了」,這回不是拿嘴叼了,足踢尾巴甩,和拳打腳踢相當,忙的不亦樂乎。

前邊,張仲全身銀光大作,已經進入狀態,掌爪如迅雷閃電,快捷無匹的在軟金屬內一進一出,漫天泛起一片掌爪影子,如同千臂如來在世,鐵心如雨滴一般飛了過來。

八哥忙啊!

不過,再忙,嘴巴不得空:「厲害厲害,張仲,你越來越厲害了,抓鐵如同抓豆腐」,偶爾一兩個漏網的鐵心自然有金在邊上看著,八哥嘴巴空下來說話去了。

軟金屬從五丈高空下落,原本這降落的速度下降極快,但在張仲快速插入的掌爪之力作用下,竟然如同貼在了空中一般,下降速度極為緩慢。

時間飛速流逝,在八哥唧唧哇哇的叫喊聲中,整個軟金屬被張仲抓了一個空,一抓一顆心,很快整整齊齊的鐵心佔了老大一塊冰原,看來很是壯觀。

抓完最後一顆鐵心,張仲長長出了一口氣,身上光華一斂,從空中緩緩飄落,星目對小壞看了過來:「數目」,剛剛,張仲全心全意去抓鐵心了,壓根沒有分心去記憶自己抓了多少。

「多了」,小壞馬上回答到:「有2000多顆鐵心了」。

「嗯」,張仲點點頭,臉上出現了笑容:「多點無所謂了,只要不少就行」。

「嘎哈……嘎哈」,八哥忙的上氣不接下氣,剛剛這會可是夠他累的:「張仲,本天才狗不……不錯吧,這些鐵心九……九成以上是偉大的八哥接回來的」

「八哥就是厲害」,張仲看看一頭大漢的八哥,難得的表揚了他一句,登時,八哥樂得,尾巴揚了起來。

他八哥得到張仲一句好話,不容易啊!

看著八哥趾高氣揚的樣子,張仲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貌似,八哥這小子以後不會陷害自己了吧。當然,張仲心中明白,要這傢伙不闖禍,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哦不,應該是除非太陽從東邊出來。

有了鐵心,復活金屬戰士變得簡單了許多。

千多名戰士,張仲花了兩天時間,搞定。

不過,復活以後的金屬戰士還是產生了意外。

金屬心臟激活以後,他們體內如同鐵甲鐵乙一般有著巨大的能量澎湃起來,他們沒有金一樣的修為,控制不了這些能量,身體如同吹氣球一般膨脹,變成了一個個高達3丈多的巨人。

而且,可能是人造鐵心的關係,這些巨人變體以後,居然不可逆了,也就是,體型固定在了三丈多高。

看著一溜高大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泰族兒郎,金恍若身在夢中,金液情不自禁地從眼角流了出來。

張仲也是一陣狂汗,這下好,自己創造了一個巨人部落。

「張老大」,金怔怔地呆立半響之後,轉身對張仲說到:「泰族兒郎重獲新生,而且發生了如此巨變,我想換個對外的稱呼」。

張仲馬上明白,金之所以想換稱呼,想來就是告別過去的意思了,點點頭表示同意:「金,你準備對外自稱什麼?」

「我本泰族」,金聲若洪鐘,朗聲說到:「所以,我們稱呼的第一個字還是泰,其次,我們現在地處坦因斯大陸,所以,我的第二字,準備取『坦』,最後,根據兄弟們的體形,最後取兩字『巨人』」

泰坦巨人??泰坦巨人!!是不是啊!

張仲狂暈,難到,西方神話中的泰坦巨人就是這樣來的?



第二七二章 泰坦巨人(七)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泰坦巨人變身以後,神志大進,效果不錯,不過也有一點副作用,他們,居然,叫張仲父親。
這一大幫大兒子?

泰坦巨人之父?張仲過不得日子。

八哥當場笑暈了過去。

述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也是滿臉通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仲恰恰是這些復活過來金屬人的父親。是張仲重新賦予了他們生命,也在他們的生命當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金倒是有點明白,框架協議只是一個方面,可能最關鍵還是張仲所造的鐵心。

鐵心的材料都在甘露液中泡過,而甘露液中,有著張仲的生命氣息,鐵心激活金屬人以後,張仲的生命印記也就成了巨人們的智慧種子,幫巨人開啟智慧的同時,被巨人們看成了父親。

原本,張仲打算通過金控制泰族,這下好,巨人都成張仲兒子了。

苦笑。

休息了一天,在巨人的簇擁下,張仲開始救治最後一批人。

銀銅鐵玉幾個首領並沒有如同其他鐵人一般復活,原因很簡單,他們的體型也好,體制也好,鐵心的造型也好都和普通鐵人不同,尤其是玉,更是大異常人。

銀銅鐵三人復活起來簡單,如同金一般操作就好,有了這幫金屬兒子的先例,張仲有預感,復活他們不是什麼大問題。

地球上,幾種關係最鐵:同過學、下過鄉,一起扛過搶!

張仲心裡一揣測,估摸著這共同泡甘露和一起扛槍一樣,關係鐵了,契約起來不成問題。

事實果然如同張仲預料一般,銀銅鐵三個契約起來並沒有耗費太多的精力,對抗老道士的禁制好像也不是什麼問題。

最後,只有一個玉了。

看著被述琳拿衣服掩蓋起來的玉,張仲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對金說到:「玉的情況比較特殊」。

「不錯」,金點點頭:「泰族部落女性對金屬化有排斥反應,所有女性當中,只有玄功高深的玉經受住了金屬化的考驗,但比起一般的男性金屬人還是差了許多」。

原來如此,難怪泰族只有玉一個女性了。

只是,看看小壞的顯示器,怎麼救玉成了一個難題。

經過甘露浸泡,其他幾個首領金屬人都恢復的很好,玉差了許多,心臟還沒有完全補好,更加關鍵的是,金對張仲說到:「我感覺不到和玉的聯繫」,話中意思,框架協議在玉這裡無效。

男女有別,得另想辦法。

心臟雖然沒有修好,但有了造心經驗,重新給玉換一個心臟估計不會很困難,現在的難點就是如何恢復玉的意識。

框架協議無效的話,只怕張仲重新搗鼓出一個協議來也作用不大。

怎麼辦呢?

看著玉潔白的臉龐,張仲開始思考,按道理,就算玉的身體構架和一般金屬人不同,但這精神意識不應該出現這種斷檔現象才是,為什麼,金獨獨聯繫不上玉呢?

玉靜靜地躺在冰原之上,沒有絲毫生機,腦部感覺不到任何信息反應,如同一潭死水。張仲仔細觀察,希望能發現些什麼。

「哎」,金看著張仲嘆了一口氣,再看向玉:「其實,小妹不復活也好」。

張仲一愣,看著玉的臉龐,心裡覺得抓住了什麼,脫口而出:「為什麼?」

「因為屈辱」,金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憤:「卡拉崩雲老賊給與小妹的凌辱,足以讓小妹一生難忘,始終生活在陰影當中,復活不了也好,不然,她就算活過來,也會難過一輩子的」。

「這樣啊!」張仲點點頭,表示明白,旋即雙手一拍:「金,我知道玉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哦?」金精神一振,雖然口頭說不復活也好,但一聽有希望,也不由大喜過望:「為什麼?」

「因為玉沒有了求生的慾望」,張仲緩緩說到:「因為卡拉崩雲的羞辱,玉存了必死之心,一心求死,估計這才是你聯繫不上她的原因」。

金聞言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張仲分析的相當正確,按照玉的個性,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順理成章:「張老大,有辦法嗎?」

「讓我想一想」,張仲緩緩點頭:「總會想到辦法的」。

八哥這小子,一直在圍著玉打轉,雖然看不到什麼實際內容,但八哥就好這一口,這會,聽到張仲和金的對話以後,馬上很自然地接話說到:「簡單簡單,給這大美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和動力不就結了嗎?」

玉是個美人,而且足夠高大,叫她大美人倒是很貼切。

金聞言對張仲看了過來,張仲點點頭:「八哥的思路完全正確,我們要給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八哥得意地翹起了尾巴:「麻子妹妹,怎麼樣,八哥我越來越高屋建瓴了吧」。

「蚤」,麻子嘔吐裝:「別噁心我了好不好」。

「首先,我們得讓玉知道」,張仲稍稍想了想,開始出注意:「卡拉崩雲已經灰飛煙滅,這樣可以大大降低玉的屈辱感。其次,我們得讓玉感到溫暖和親情,鼓勵她勇敢的活下去」。

「其實,我覺得」,八哥的點子又出來了:「愛情的力量最為偉大,只要讓這大美人感受到愛人的呼喚,就一切好說了……」

麻子嘀咕了一句: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張仲眼睛一亮,對八哥豎起了大拇指:「這主意不錯」,說完擠眉弄眼對金一笑:「金,我看玉平時和你很是親密,想來,這情感不錯,是不是配合配合,按照八哥的意思,來個美男計如何?」

金苦笑,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過,事關玉的生死,他倒也毫不矯情,爽朗地一點頭:「行,張老大,只要你有辦法把我的情感傳遞給小妹,我就配合你救人」。

「好」,張仲雙掌一拍:「就這麼說定了」。

銀銅鐵三人剛剛被張仲契約,他們實力遠在鐵甲鐵乙之上,能控制自己沒有巨化,但同時他們的實力又不及金,所以他們現在還在沉睡當中,或許是聽到玉可救的消息,他們在睡夢中也露出了笑容。

經過一番論證以後,張仲認定,玉的潛意識應該已經納入框架協議之內,只是,因為心理原因,玉的意識拒絕和金的意識交流。

張仲的任務就是要把玉的意識和金的意識對接,讓他們開始交流。

怎麼對接呢?

按照八哥的創意,從情感上想辦法,通過向玉傳遞濃濃地情感激發玉的求生本能。

說浪漫點,就是給玉一些甜言蜜語,風花雪月;

說具體點、直白點,就是代金寫封情書傳遞給玉。

不知道,情書算不算「文種」啊!

無論是地球還是坦因斯大陸,寫情書對張仲來說,可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有點難度啊。

張仲拿著聖筆信,心裡叨咕了老半天,這才動筆書寫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封情書,這情書,還是代人寫的哦!

只是,這筆一提起來,「情書」兩字寫下去之後,張仲就不知從何寫起了,沒有感情寫情書,感覺不是個味道:「金,把你要對玉說的話說給我聽聽,我看看都要寫些什麼進去吧」。

金沉吟了一下,點頭:「這樣吧,我念,你寫,如果我念的有什麼不妥,你就進行適當加工吧」。

「行」,張仲點頭,這敢情好,省事不少。

金清清嗓子,開始念,張仲不敢怠慢,趕緊取出一塊竹簡,全神貫注開始寫。

親愛的玉:老大我看你來了。

張仲心說,這金也真是,談情說愛居然也自稱老大,書上好像都不是這麼寫的吧。

張仲胡思亂想這會,金已經一通念了下去: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卡拉崩雲被我們消滅了,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化為飛灰,你的屈辱已經成為過去。

張仲點點頭,還行,先報告卡拉崩雲得死訊。

金頓了頓,這次繼續開始念:還記得我們見面的時候嗎?你潔白聖潔的臉龐,高貴優雅的舉止,深深地觸動著我的心弦,當你在老賊手中受辱的一刻,我心如刀割,挺身而出,全然不顧個人生命之安慰,以忘我之精神為你報得大仇,現在,又找到了救你的辦法,但是,居然失去了和你的精神聯繫,於是,我以我心向天祈禱,希望你在天之靈能聽到我的心聲,搏動你的心臟,張開你的美目,和我一起,攜手迎接更美好的新生。

完了?張仲看看竹簡,再對金看看,覺得,這情書,一點也不肉麻!和張仲印象中的情書有點出入。

不過,轉念這麼一想,金現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念情書,有這個程度算不錯了。不過,張仲腦海裡一轉悠,心說,你不敢亂說,可不代表我不敢亂寫,不管了,我來給你加點料。

提起筆來,在金說的話後邊飛快地補上兩段話:

第一段:古人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據我的觀察,你的笑和盼都恰如其份地表明你美人的身份。所以長久以來,你在我心中都是如此的美麗。彼時,你衝我嫣然一笑,忽又低首垂眉,擦肩而去,令人不禁想起":最是那一低頭的含羞,好像一支水仙花不勝涼風的嬌柔":的詩句來。

第二段:雖說我對你愛幕之情已久,但始終未敢付諸行動。若非前些時日佳人遇險勾起了我的一腔關切之情,今世情緣也許將隨風逝去。希望,你也如同我一般,能珍惜這今生的機會。

補充兩段以後,張仲再看看整個情書竹簡,這才覺得成了。頭一抬,發現,金正關注地看著自己,貌似發現了竹簡上的不對。

張仲臉上浮現出笑容,對金眨眨眼,竹簡一揚甩向空中,公主身上出現「情書」文種,還是「妖文」系列,同時情書一閃,法則力量產生效果。

金的臉上出現了奇特的金屬笑容笑容,看他開心的樣子,應該已經聯繫上了玉的意識……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4 AM

第二七三章 誰是老大
得「情書」襄助,玉終於成功復活。
大眼睛一睜,首先看到了金,脫口叫到:「大哥」,金溫柔地拍拍她地腦袋:「小妹,你終於醒了啊」。

張仲心說,蠻溫馨的嘛!好現象,好現象,看來情書起作用了。

玉和金說了幾句,對金的身後看來,看到了張仲,張張嘴,好像有點不知道如何稱呼,張仲心說,大姑娘,你不會也叫我父親吧。

金好像知道玉的心思一般,在邊上輕輕說到:「他現在是老大」

玉臉上微微一紅,輕輕叫了一句:「老大」。

張仲微微一笑,點頭示意,不過這心中覺得很不對勁了,貌似,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哦!

一時半會還想不出來錯在哪裡,但感覺中,一定有問題。

問題大的很,張仲只覺得胳膊上一麻,有人扭住自己胳膊上的肉旋轉了一圈,轉頭一看,述琳若無其事,臉上含笑的站在身邊,但小手可是挽著自己的胳膊。

張仲納悶!心說,為什麼扭我?

有人糊塗,但述琳明白著呢,看玉的樣子,只怕這情書出了問題。

這時,金抱著玉站了起來,滿臉感激地對張仲說到:「老大,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我們兄妹從今往後,還有整個泰坦巨人部落將永生永世追隨老大」,說完,對張仲擠眉弄眼的一笑。

兄妹?

張仲徹底懵了,怎麼回事,既然是兄妹,情書又是怎麼回事?

「笨蛋」,述琳看著金抱著玉去休息,在張仲身邊嘟嘴輕聲嘀咕了一句:「這情書是你寫的」。

「我寫的不錯」,張仲馬上反駁:「可我是幫金寫的」

「我的天」,八哥在一邊笑得只打跌:「可是金是以你的身份念的」。

「什麼?」張仲趕緊打開情書一看,暈了,第一句就是:親愛的玉,老大我看你來了。

現在,貌似「老大」只有一個,張仲是也。

這個,趕緊看看全文,徹底無語,全文從頭到尾,套在張仲身上可謂天衣無縫。

被金陰謀陷害了!!

張仲心裡暗罵一聲無恥,轉頭看著述琳,一副可憐像:「小琳,我中計了」。

剛剛事情的前後始末,述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張仲,但心裡這個酸啊,手上力道可是不小。

八哥這小子不怕人死,在邊上還在煽陰風點鬼火,大聲嚷嚷:「恭喜恭喜,張仲啊張仲,又騙到一個大美女,嘖嘖嘖,我的天,這個美女夠大夠健美,爽死你了」。

張仲心說,八哥這小子描述的還是很有誘惑力啊,但行動上,還是立場鮮明,飛起一腳向八哥踹去,八哥眼疾腿快,在張仲大腳臨身以前,笑著開溜。

述琳柔軟的胸部緊緊挨著張仲,雖然知道張仲不怕疼,但手上還是忍不住開掐,開掐,死命的掐。

張仲伸出另一隻手,摸摸腦袋,對述琳說到:「小琳,別鬧了啊,我把這些巨人安置一下了,我們回去和述風會合吧」

都幾個月了,不知道述風的部隊撤了沒有,沒撤的話,這戰局不知道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張仲這話一說,一直樂不思蜀的述琳總算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沒有繼續掐張仲,明理的點了點頭。

的確,這些巨人的強悍實力足以震驚大陸,是要有個合理安置。

看看身邊聽話的述琳,張仲不由又想起了美索,假如,自己身邊站的是美索,估計對待泰坦巨人絕對不會如同小琳這樣了。

泰坦巨人足以改變大陸格局,假如是美索,一定會千方百計把巨人們拉攏到美索帝國去當打手,但是述琳不同,述琳沒有絲毫為述亞帝國籌謀的意圖,一切都以張仲為核心。

還是述琳讓張仲覺得心中舒坦。

張仲這般想法也是無可厚非,但實際上,張仲誤算了一件事,就是女人的立場問題。簡單點說,就是,假如美索如同述琳一樣跟了張仲的話,估摸著,這心境和立場就會產生很大的變化。

張仲稍稍分了一下心,馬上把思緒拉了回來,開始思考泰坦巨人的安置問題。

大傢伙們戰力了得,對張仲也足夠忠心,可是一張難得的王牌,有好牌可不能浪費,好鋼還得用在刀刃上。

張仲思考了一會以後,金把玉放在帳篷內休息以後,走了出來。

「金」,張仲叫了一聲:「我們來商議一下兄弟們的去處吧」。

「好」,金點頭,在張仲身邊坐下,你還別說,金現在居然覺得全身輕鬆,有種卸下擔子的美好感覺,終於,泰族兒郎的去處有人操心了,不用自己焦頭亂額了。

要說,雖然當老大的感覺很好,但擱金這裡,並沒有感到什麼老大的樂趣,成千上萬的歲月裡,多苦多難的泰族讓他心力交瘁,現在,有人領路,他是山呼萬歲,終於解放了。

張仲也不避諱述琳,坐在地上,開始安排泰坦巨人:「金,我打算把泰坦巨人分成三部,第一部為發展部,準備派去幫我發展密組組織,主要職責是擔當武習教頭,守衛密組基地;第二部為保衛部,準備派一部分人去南方巴陵領地保護張家,留小許高手跟隨我一起迎接挑戰;第三部為戰鬥部,主要負責我們組織對外的戰鬥事宜。金,你看我這三部的安排是否合理?」

金是曾經的部落首領,智商不低,張仲的話一說完,馬上旗幟鮮明表示支持:「 好,老大,你這樣一安排,比我以前一鍋粥式的管理可是先進了很多」,一邊說,心裡還一邊暗道厲害,如此一來,泰坦巨人部落被徹底打散,融入到了張仲組織中去,而原有管理層的威信和約束力也會大打扣折,最後,這股力量最終會成為張仲手中利器。

述琳緊緊地靠在張仲胳膊上,心裡一腔幸福的感覺。作為一個帝國公主,她的身份是很敏感的,張仲如此信任讓她實在窩心,恨不得現在就趴在張仲懷裡親熱一番。

「呵呵」張仲見金同意自己的意見,笑了笑:「如此,金,我們來商議一下這三部的人員搭配和管理方式」。

「好」,金再度點頭,主動提出建議:「我覺得,在人員安排上,第一部的人員配備要稍多一些;第二部要強調個體實力,但人員數量不亦太多;第三部建議主要側重整體作戰能力」

張仲點頭表示認可:「就按照這個原則搭配人員,金,你對兄弟們的情況比較瞭解,人員如何搭配就由你全權作主,最後給我看看就行」,現在的密組還處於發展時期,第一部自然是重中之重,金的人員搭配方法很合張仲之意。

金稍稍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他對自己兄弟的情況瞭如指掌,很快就有了一個初步方案:「第一部建議由銀去統領,安排一半兄弟;第二部我來統領,鐵甲鐵乙帶百名兄弟去巴陵領地,我帶領部分兄弟跟在你身邊;第三部可以交給三弟四弟(銅鐵),他們生性好戰,統領作戰部較為適合,餘下的兄弟都劃歸作戰部管理」。

張仲點頭表示認可,金如此安排可以說是知人善用,只是奇怪,貌似玉沒有安排事,不過,敏感事情,張仲倒也不好開口過問。

想了想,張仲還是提出了一點修改意見:「我大致同意你的安排,不過,我想,為了便於管理,還應該做一些簡單的調整」。

一邊說,一邊讓小壞在顯示器上寫下四個大字:垂直管理。

然後,不等金髮表意見,指著小壞的顯示器說到:「我的想法是,泰坦巨人部落實施垂直管理」。

「垂直管理?」金疑問了一下,這詞很新鮮,不僅幽暗世界沒得見,坦因思大陸好像也沒聽說過:「什麼是垂直管理?」

「呵呵」,張仲微微一笑,又想起了地球,稍稍緬懷了一下,這才開始解釋:「我的想法是,巨人三部由你直接統領,不嫡屬密組管理體系,所以第二部,就由鐵甲直接負責,而鐵乙,從第三部內劃出部分兄弟,專門負責給你傳遞三部信息,便於你隨時處理三部事物」。

「這樣啊」金點頭表示明白,張仲的意思是,泰坦巨人和密組都直接對張仲負責,分成兩個體系,既可相互監督又可以相互協作,還可以避免一家坐大,真是十分巧妙的管理方式,不用懷疑,密組領導人也和金一樣,直接對張仲負責了。

安排完泰坦巨人,張仲對述琳笑了笑:「小琳,我並沒有稱霸大陸的心思,我搞這些東西,只是為了保證我們以後能生活得更好,我不希望身邊的親人包括你,受到任何威脅」。

「仲哥」,述琳臉上露出幸福地笑容,頭靠著張仲的胳膊:「就算你要稱霸天下,小琳也會始終跟在你身邊的」。

張仲……

金連忙在邊上咳嗽幾聲,示意兩人,邊上還有觀眾。



暫存章節名:第二七四章 老聖
當然,有金這大一個電燈泡在,張仲也作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最後,讓小壞列了一大摞資料,主要是一些密組的資料給金,讓金配合密組安排泰坦巨人,而自己則抱著羞不可抑的述琳跑去和述風會合,至於這路上發生了些什麼,就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了。
密組本身勢力已經不小,過去還存在戰力稍弱的缺點,有了這一幫巨人的加入,實力直線上升,要知道,就算是述亞帝國,也不會有如此一大幫金級高手,何況,銀銅鐵三人果然如同張仲所料,變身以後,也具有了聖級實力。

這股實力的存在,足以讓大陸幾個帝國寢食不安。

看著張仲抱著述琳匆忙離去,金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心說,想躲?躲不掉的!

也是,有了契約聯繫,金已經能十分準確地把握到張仲的方位,就等銀幾個一醒,安排好事,找到張仲可是件很輕鬆簡單的事。

張仲一路拖拉,享受了一番溫柔之後,還是找到了述風的大軍。

軍隊駐守在烏木堡要塞之內,站在遠處,張仲看著飄展的述字軍旗,奇怪了:「小琳,都幾個月了,風怎麼還不撤軍?」

「應該是換防了」,述琳一臉幸福的靠在張仲懷裡,輕輕地解釋:「原來駐守的邊軍應該已經回去了,換哥哥的部隊守這裡」

不過,說到這裡,述琳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按照常規,哥哥的部隊應該撤回原來的防區,怎麼現在駐守在要塞不走了呢?難道,這個拉賽兒城邦不願意賠款?」

張仲心說,侵略別人了,還要別人賠款,別人能願意才怪,當然,嘴裡不會這麼說,不管在哪裡,拳頭大的都是老大,這也是張仲秘密發展密組的原因,輕輕一摟述琳:「不要瞎猜了,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進去看看不就得了」。

說完,身子一挺,腳步在空中連點幾下,抱著述琳如同一縷青煙冉冉飄向要塞城頭。

以張仲現在的境界,估摸著,述風軍中當無人能查知他的接近。

但是,當張仲接近城頭的時候,要塞內,有人沉聲喝道:「大膽」,話音剛落,強烈的氣勢從要塞一衝而起:「來者通名,不然,休怪老夫出手無情」。

張仲在空中,身子一緊,脫口而出:「老聖?」

不用懷疑,要塞內絕對有一位修為不在卡拉崩雲之下的老聖駐守,別看張仲幹掉過卡拉崩雲,但實際上,真要再次對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再說,這老聖不定還是自己人呢,沒必要硬碰,因此,身子一頓,停在空中,朗聲說到:「是我」,相信這軍中有人認得自己吧。

述琳這時也從張仲懷裡站了出來,脆生說到:「本公主回來了」。

底下,軍士們馬上認出了張仲和述琳,齊齊歡呼起來:「張館長回來了,哦,不,是華龍回來了,帶著琳公主回來了…...」述風為了自己妹妹的名譽,已經對外宣佈,張館長就是華龍,也就是公主述琳的未婚駙馬,當然,對張仲的真實身份還是秘而不宣。

不過,這也足夠讓軍隊上下為之震動了。

難怪張館長如此厲害,原來他就是華龍。

500年來第一個由凡入聖的強人!

高人啊,大隱於館的高人啊,難怪他對虱子王的外號毫不在乎,原來是要低調行事。

現在,張仲閃亮登場,不由軍隊不鼎聲歡呼,偶像,華龍就是軍士的偶像,他的修為,他的謀略,甚至是抱著公主去快活,一去三個月的膽魄,都足以讓崇拜他的將士們歡呼的山呼海嘯。

「原來是你」,擋在張仲面前的氣勢一頓,消失無蹤,看來,這個老聖也知道張仲的存在。

這會,已經暴露在將士們的視線之中,再偷偷摸進城就有點不適合了。張仲在空中對四週一抱拳,朗聲說到:「帝國文員張人中歸隊,諸位兄弟,如果看得起在下,歡迎前來鄙人居處盤恆」,說完,不克久留,一挽述琳,在空中閃了兩閃,消失。

述亞將士又是一陣興奮,不少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要說,張仲這種臨戰而去的作為實為軍隊大忌,是要受處分的,但是,述亞將士上下居然把張仲視為了英雄。

一方面固然是張仲指揮大家毫髮無傷拿下了烏木堡,而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事的當事人是張仲和述琳,聖級高手和帝國公主的戰場之戀被人一渲染,成為足以流傳千古的佳話。

說穿了,因為「實力」,才有不同的待遇,換個其他人來,述風就要殺雞儆猴,而不是現在這般滿面春風,一臉笑容了:「授師,歡迎回來」,完了還對自己的雙生妹妹眨眨眼:「小琳,氣色不錯啊」。

述琳俏臉一下變得通紅,哥哥言中之意一聽就明白,不過,臉雖然是紅了,但挽住張仲胳膊的雙手,還是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實際上,對待自己的感情,述琳一直是敢作敢為的。

張仲老著臉皮站出來岔開話題:「風,你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啊?」

述風笑了笑,看看滿臉緋紅的妹妹:「當然是等翹家的寶貝妹妹了,哈哈」。

述琳挽著張仲的手緊了緊,臉上紅霞更甚,但嘴裡不屑地說到:「才怪」,也是,述風這個說法絕對是打趣她而已。

述風臉上一正:「授師,這事說來話長,你先請進,狄老在裡邊等你會面,進去以後,我們再慢慢細說」。

狄老?張仲馬上明白,這個狄老應該就是攔住自己的老聖了,點點頭,隨述風走進了裡間。

聖級高手,境界越高越是於常人無疑,狄老給張仲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大叔。

見到張仲進來,狄老眼中精光一閃,旋即消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老夫狄吉誥愚,癡長幾歲,你叫我狄老就好,你就是張家小子吧,好,好,真的很好」。

張仲心說,你這名字很拗口,叫狄老剛好省事,身子微微一躬:「小子張仲,見過狄老」。

述琳鬆開張仲的胳膊,臉上大方地一笑:「小琳見過狄爺爺」。

「哈哈」,狄吉誥愚大聲笑了幾下,對邊上的座位一指:「座,隨意一點,小琳,在我面前不用拘束,述亞皇家原本就是姓狄吉的,我啊,不是你爺爺,而是你的老爺爺,哈哈」。

「老爺爺」,述琳馬上乖巧地改口叫了一聲。

狄吉誥愚一臉紅光,滿意之極,實話說,他地這幾個後輩著實給他長臉,等張仲和述琳雙雙坐定以後,這才開口說到:「張小子,才兩個月不見,好像你又有了很大的進步啊,真是難得,按照你這個進步速度,只怕不要五年,就會超過我們這些老傢伙了」。

「狄爺爺過獎了」,張仲隨述琳叫人,同時心裡開始疑惑,三個月不見?難道我們見過?

「一點也不誇大啊」,見張仲稱呼自己爺爺,狄吉高興地摸摸鬍子,實際上,他的下巴並沒有太多鬍鬚:「當初,你和卡拉一戰,只能算是險勝,但現在,就算你對上這個老不休,也不會像上次一般狼狽了」。

「你在現場?」張仲聞言脫口問到,他可是沒有感到絲毫氣息。

「不光我在」,狄吉誥愚嘆了一口氣:「實際上,一大幫老聖都有觀戰」。

張仲聞言一怔,是這樣嗎?

「呵呵」,狄吉誥愚笑了笑:「不然,你以為老不休的兩個同伴為什麼不出面幫忙嗎?這是因為他們被我們這方的人給鉗制了」

張仲馬上想起,卡拉得帝國不是有三個聖級坐鎮嗎,原來如此,不過,越發地疑惑起來:「狄爺爺,老聖們如何看我」,也難怪他疑惑,在張仲原本的認知當中,老聖應該都是自己的敵人才是,但現在看來,只怕有些出入,至少,面前這個就一副站在自己這邊的架勢。

「老聖?」狄吉誥愚意外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張仲的意思:「老傢伙們對你的看法分成了三派,第一派就是老不休一夥人,立場堅定,誓要除你而後快;第二派就是我的一些兄弟,當然是要維護你了;第三派就是中立派,這一派對你的美索之光很感興趣,對待你的態度是以觀後效」。

張仲「哦」了一聲,心頭大定,既然老聖們不是鐵板一塊,事情就好辦得多了,就算沒有狄吉誥愚幫忙,現在,就憑張仲手中掌握的力量,也不懼怕個別老聖的挑釁了。

「老爺爺」,述琳在張仲身邊嘟起了小嘴:「既然你當時在場,為什麼不出面幫忙?仲哥差點就……」

既然這老頭子是自己的老祖宗,述琳就沒必要跟他客氣,該撒嬌就撒嬌,皇家有訓,要學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述琳也就在張仲面前智障一點,在其他人面前可是精明的很。

「不能出頭」,狄吉誥愚搖搖頭,有點無奈地說到:「我們這方只能在述亞帝國範圍內提給張小子提供保護,一旦出了述亞疆域,就只能提供威懾支持,能拖住老不休的幾個朋友不讓他們幫忙就不錯了」。

張仲馬上明白,看來,老聖當中就如何對待自己達成了某種協議。

果然,狄吉誥愚繼續說到:「實際上,第三派也就是中立派的實力是最大的,他們的主張是,出了述亞,張小子就得直面挑戰,當然,為了公證,嚴禁老聖群毆,小琳,這可是我們這邊能做得的極限了,就連張小子受重傷我們都不能出手襄助,欣慰的是,張小子成了肉糰子都能活過來,而且實力大增,真是難得啊,不過,小琳,辛苦你了」。

張仲也想起了冰原上述琳救治自己時的艱辛,心中一暖,看向述琳的眼中一片柔情。



第二七五章 六筆寶鑒
張仲的柔情眼光讓述琳一陣窩心,身體不由依偎在了張仲的胳膊上,實際上,冰原的日子雖然艱苦,但對述琳來說,卻可以說是她這一生最為充實最為幸福的時光,有的東西,不是外表看來這麼回事。
述風咳嗽幾聲,趕緊轉移話題:「授師,你回來以後,我們述亞一方實力大增,掌握的談判籌碼更加有力,估計不需多久,我就能班師回朝了」。

張仲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看述風的樣子,這次軍事行動的收穫不錯,應該對他的前途極為有利,不過,這些不在張仲關心的範圍之內,草草敷衍了幾句,告辭而出,護著述琳回去休息。

看到張仲走出房子,述風沖張仲的背影叫了一聲:「授師」。

張仲轉頭:「有事嗎?風?」

述風怔怔地看了看張仲,張張嘴,最後聳聳肩:「沒事,好好休息」。

張仲轉身,也聳聳肩,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護著述琳,跟著帶路的士兵走了。

述風目送張仲遠去以後,對著狄吉誥愚擺擺雙手:「爺爺,其實我很想告訴他,館長和公主的住處不在一個地兒……」

狄吉誥愚也如同張仲般聳聳雙肩,學著張仲的口音說到:「這重要嗎?」

述風一愣,半響,憋出一句:「不重要」。

張仲歸來,述亞一方士氣大振,拉賽兒一方應該也得到了授意,談判時軟了下來,雙方很快達成了賠償協議,述風高質量完成了征討任務,滿面春風。決定班師回朝。

狄吉誥愚不知所蹤,張仲、述琳隨著護送述風的2000精兵一起回去帝都。

談判期間,張仲在自己的住宿之處接待了前來拜訪的駱繹不絕的將士們,沒有絲毫架子的和這些傢伙聊天打屁,喝酒聊天,好不自在,就是述琳,也放下了公主架子,始終面帶微笑溶入張仲的身邊,好在述琳一貫大方,倒也沒讓人覺得突兀。

要說,所有將士當中,最受傷最高興還有最後悔的就是巴巴拉和石驚松這兩個密組成員了,知道張館長就是華龍那天,他們只差相互扇耳刮子!

華龍是誰?華流的創始人,密組的大哥大!他們居然把自己的老大當成了小兄弟看待,真是沒臉見人了。

所以,這兩個傢伙死皮賴臉地單獨拜會張仲以後,愣是深更半夜也不走,張仲給纏的沒辦法了,只好給他們講解了一大籮筐文員修練密法,總算是把這兩個歡天喜地的搗蛋鬼給打發走了。第二天,張仲索性明目張膽呆在述琳寢宮不走了。

述風回帝都帶的部隊不大,沿路補給簡單,自然有人安排妥當,所以班師行軍速度較快,比出征時的速度快了許多,很快就回到了帝都。

外表來看,張仲這段時間無所事事,整體和述琳膩在一起,但實際上,張仲的腦海內一直在不停的轉動,一直在用心的總結、思考自己的修煉心得。

和卡拉崩雲一戰讓張仲獲益菲淺,此後,復活泰坦巨人也讓張仲有了一些收穫,乘這清閑的機會,張仲在用心梳理。

述琳知道張仲在想問題,但並沒有問張仲在想什麼,只是在張仲偶爾發呆的時候,小鳥一般的依偎在張仲身邊。

這樣,她就很滿足了。

「小壞」,張仲在想了幾天以後,終於再度把自己的修煉進行了提煉,並開始形成一個較為完備的體系:「我整理了一套文員修練的路子,你看看是否科學?」

「好」,小壞興趣大增,張仲的修練還是她給領進門的呢,無論如何,張仲的文員修練之法都會有小壞的影子。

「我念,你記」,張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咱們整理一下,然後讓華流給傳下去」。

張仲新出來的這個修練體系總的來說還是沿襲了以前的劃分,不過,在以前的基礎上,張仲又進行了不少充實。

文員修練有三個層次。

第一層:筆劃修練;

第二層:文字領悟;

第三層:文種文章。

其中,第一層修練補充進去了「六筆歸圓」,第二層修練也補充了全新內容:一字小天下。

是的:一字小天下。

這是張仲經過思考以後,補充上去的第二層修練的「極致」境界,就憑一個字能讓天下折服的境界。

在張仲的想像當中,如果自己的法則力量真能達到極致,甚至是能打破自然法則束縛的話,那麼,只要一個字,只要寫一個字就能達成自己的某種願望。

沙漠中缺水,或許,只要自己一個水字,沙漠就能變成汪洋;

敵人百萬大軍圍擊自己,或許,只要自己一個「退」字,敵軍就得乖乖撤退。

甚至,張仲以為,說「一字小天下」是法則文員的最高境界也是一點也不為過了。

但張仲還是把「文種文章」列為了文員修練的第三層。

原因很簡單,文種文章的確是建立在第二層的基礎之上,而且,張仲為第三層設想的極致境界甚至是超過了「一字小天下」。

第三層,文種文章的極致是:無中生有。

是的,無中生有。

一個在張仲想來很玄妙的極致境界,對這個境界的描述,張仲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但張仲對這個境界有一個簡單而直接例喻:「這個境界就是說,假如我寫了一篇小說,那麼這篇小說裡的社會就會因為法則力量的結果成為我們真正的歷史」。

這,就是無中生有。

這,也是單個文字無法企及的高度。

張仲在腦海內緩緩的一一列出自己對文員修練的描述,小壞是越記越心驚,越記越佩服:「張仲,服了,這些個境界你是怎麼想到的?文員,終極的法則文員真能做到這一步嗎?」

不由小壞不懷疑,在小壞看來,所謂無中生有,實際就是:「創世」,這可是超級超級再超級的大大神才能辦得到的事,只怕,就算是張仲最大的敵人老道士,也沒有如此高度吧。

「不是幻想」,張仲在腦海內肯定地對小壞說到:「這應該是文員修練的最後境界,就跟魔法或者是武者修練到最後能成神一樣,文員修到極致也能成神,不過是殊途同歸」。

殊途同歸?小壞愣了愣,旋即明白了張仲的意思:「你是說,文員和其他職業一樣,最後都是一個目標?」

「不錯」,張仲看著滿天星空,腦海內對小壞說到:「實際上,成為永恆的存在,是每一個高等級智慧生物的追求,不過是,追求的方式不同而已」。

追求的方式不同而已?小壞沒有了聲息,久久無聲,跟隨張仲這麼久,她第一次,也產生了迷茫:「我算不算高級智慧生物呢?我的追求又是什麼?我存在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壞,小壞,你怎麼了?」張仲感到了小壞的失神,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小壞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在顯示器上擺擺腦子,示意自己沒事:「我只是被你的這些驚人言論給懾服了而已」。

「是不是啊?」張仲疑惑地問了一句,但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對了,小壞,我剛剛給你敘述的這個東西,你整理好以後傳給華流弟子吧」。

「把這個東西傳出去?」小壞又驚訝了一下:「會不會驚世駭俗?會不會太深奧了點?還有,會不會太吃虧?」

小壞一連三個疑問讓張仲也是一愣,這些問題,張仲壓根就沒怎麼考慮,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終於在腦海內神色一正,對小壞說到:「這個東西是有點深奧,也是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不過小壞,我想,只要是有眼光有水準的文員或者是我華流的核心弟子都會接受我這個文員修練理論的」。

小壞點點頭,補充了一句:「如果真是這樣,你這東西一旦流出,很可能就會成為華流聖典」。

「聖典?」張仲不由想起了「聖經」,開口說到:「這樣也不錯,這東西不定還能成為華流的精神象徵,對了,小壞,我這修練心得就算流傳出去,實際上我也並不吃虧,小壞,你想,就算是我本人,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能達到現在這個高度嗎?」

小壞一回憶張仲的經歷,不由搖了搖頭,的確,張仲的很多經歷常人根本就難以想像。一句話,張仲的修練之法雖然具有很高的實踐性,但換個其他人來,根本就不可能達到張仲的高度。

想了半天,小壞覺得張仲流傳出去這個修練心得的想法不錯,不定這東西一流傳出去,還能給張仲撈到不少好處呢,不過,這東西既然要流傳出去,還是:「給你這個心得想個比較簡潔明瞭的名稱吧,比如文員修練指南什麼的,都行」。

張仲想了想,開口說到:「就叫他六筆寶鑒吧」。

後世,文員之寶《六筆寶鑒》開篇如是寫到:成為永恆的存在是每一個高等級智慧生物的追求,《六筆寶鑒》就是文員這樣一個站在智慧頂端的生物群體藉以打開天道大門的修行寶錄。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5 AM

二七六章 帝國之星(一)
現在,張仲雖然開創了《六筆寶鑒》,但因為個性使然,並不怎麼看重這東西,錢財是身外之物,包括這修練秘笈,張仲都只有這麼個重視法。
所以,取出幾塊竹簡,提筆在竹簡上把小壞記憶並整理好的《六筆寶鑒》寫了一遍以後,就隨手扔進了小壞體內:「這東東,你先收著,以後傳給華流」。

「好」,小壞把竹簡扔進體內,有了泡公主的前科,這回,索性也把這《六筆寶鑒》給泡泡,隨手就把竹簡扔進了水池子。

張仲搞定《六筆寶鑒》以後,抱著述琳樂和了幾天,終於,軍隊慢慢進入了帝都,和幾年前試煉回來的低調不同,這次,出於政治上的考慮,述風選擇了大張旗鼓班師回朝。

軍隊還在路上的時候,帝都就已經開始廣為宣傳二王子的輝煌戰績了。

尤其是,為了爭取民心,述風在宣傳中動了一些手腳,含沙射影地大作華龍文章和老聖文章,充分利用人民的好奇心和八卦心態,讓自己的戰績家喻戶曉。

誰都知道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在帝都刮起了一股狂風,瘋狂的崇拜之風,崇拜和憧憬「華龍」,述風這傢伙,居然拿自己妹妹妹夫的風流傳奇般的故事當成了宣傳自己的看點,在帝都弄的人盡皆知。

戰場紅顏戀曲,多浪漫多富有詩情畫意的故事啊。

述風要得就是這個宣傳效果,看似,這樣的宣傳差不多把張仲造成了民族英雄,但述風就是要讓帝國民眾知道這件事:華龍是二王子一邊的人!

還有,就是帝國前輩聖級高手也支持二王子!

就憑這兩點,相信能極大的影響述亞家族的決策。

沒有一個帝國能置聖級高手的意圖於不顧,有聖級高手幫助的述風隱然超過了自己的大哥述雷,在帝國民間和帝國官員中贏得一片喝彩之聲。

「授師」,帝都之外二十里,述風對張仲說到:「帝都百姓聽聞我們班師,自發迎出城門五里之遙,你是不是和小琳出來見見帝都民眾?」言語之間一片無奈,心裡還在埋汰:「授師啊授師,雖然你是父皇指定的駙馬,但好歹現在還沒正式成親,是不是要稍稍注意點影響啊?」

這一路行來,張館長壓根就沒在自己帳篷或者是行館裡休息過,要找他容易,去公主哪裡找。

張仲護著述琳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一臉的笑容:「應該的,應該的」。

述琳一臉紅霞,眉宇之間神采飛揚,看了述風一眼:「哥,你幫我仲哥找匹馬吧」。

「這個」,述風感到頭有點發暈:「小琳,我給你們準備了兩匹!」

述琳大方地說到:「一匹就行了」。

張仲……無奈地對述風聳聳雙肩,貌似在說,看吧看吧,這可不是我的錯。

述風有想起了幻境和戰場上妹妹的大膽舉動,心中居然湧起了佩服的感覺:「小妹啊小妹,老哥我甘拜下風」。

實際上,述琳大膽追求幸福的性格、公開示愛的大方不僅讓述風佩服,就是張仲也有一種很強烈的被人愛的滿足感,很美妙的感覺。

一個公主能放下架子,如此大方的示愛於己,如此的依賴在自己身邊,感覺是很美好的。

都老夫老妻了,所以,騎在一匹馬上,摟著述琳柔軟的嬌軀,張仲也自然起來,臉皮的厚度是練出來的。

述亞是坦因斯大陸第一帝國,述亞帝都也差不多是大陸第一大城市,城市人口相當可觀,今天,帝都民眾差不多傾巢而出,城裡城外人山人海,到處只見五顏六色的腦袋,大陸各種人雜居,所以這髮色各異。

從城裡一直到城外,民眾裡三層外三層圍成一條長達10里寬約丈許的通道,沿途有帝國軍隊在維持秩序。

來了,二王子的大軍回來了,偶像華龍回來了,遠遠地,看見述風的軍旗,民眾大聲歡呼起來。

迎接隊伍的最前邊是述亞帝國的禮儀官員,帶了一些兵士等候,這時,大聲喊道:「鳴炮、奏樂……」

在民眾歡迎的隊伍當中,述風打頭,張仲稍稍落後一點,抱著述琳緩緩前行。

過不得日子!居然有這麼多人前來迎接,自己這抱著美人的做法是不是不大妥當?張仲心裡這個彆扭,臉上的笑有點尷尬。

兩邊的民眾,手中揮舞著各式花環,不少人還向空中拋灑出新鮮的花瓣落在凱旋的將士們身上。

述琳抱著東張西望的小火依靠在張仲的懷裡,一臉的幸福,臉上的表情比張仲自然的多。

變成建馬般大小跟在張仲身邊的八哥一路走一路感嘆:「我的天,今天賣花的小妹妹發大財了!」

很快民眾的熱情讓張仲自然起來,奇怪啊,帝都民眾很可愛的啊,看他們樣子,不僅沒有因為自己抱著公主而驚訝或者是反感,相反,還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張仲分明聽到不少少男少女感嘆:「啊,好幸福、好浪漫啊,美女配英雄,公主配金童,羨慕死人了」,甚至,張仲發現,民眾的呼喊聲,貌似喊「公主、華龍,華龍、公主」的比喊「二王子、風王子」的還多。

有點喧賓奪主啊,張仲如是想,瞄了一眼述風,發現述風一臉笑容。

述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實話說,對張仲,述風自問還沒有駕馭的能力,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親情把他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難得自己一直疼愛的雙生妹妹這麼愛他,真正是老天幫忙,因此,述風現在的心情很好。

述風甚至心知,這次班師以後,自己在帝國的地位會迅速竄升。

張仲一隻手輕輕地抱著述琳,一隻手在身前緩緩揮動,回應民眾的熱情,心中在想,自己這次回去得拜見一下愕爺爺了,不然,可說不過去。

愕圖可是知道華龍就是張仲來著,甚至,愕小禾得知消息以後,也會快速從南方趕回來吧,想想一雙大眼睛一對小酒窩的愕小禾,張仲心中微微一蕩,馬上反應過來,暗罵一聲該死,懷裡還抱著小琳呢!!難道,我具有當色狼的潛質?

定定神,對懷裡的述琳看看,發現述琳正大方地一手抱小火,一手對民眾揮手致意,臉上洋溢著燦爛幸福的笑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抱著述琳的手緊了一緊。

「仲哥」,述琳馬上感受到了張仲的小動作,嘴裡輕輕叫了一聲,身子向後靠了靠,背臀完全貼上了張仲的胸腹之間,感受到述琳的體溫和柔軟,想起玉人對自己的百般依戀,張仲心中激情頓起,生理反應了,再度暗罵一聲該死,這回終於肯定,自己不僅有當色狼的潛質,不定現在就是色狼一匹。

述琳的身子微微一僵,臉上終於大方不起來了,出現了紅潮,嘴裡輕輕說到:「仲哥,別……」,話一說完,身子已經徹底軟倒在張仲的懷抱裡邊。

好在,述琳本就倚靠在張仲懷裡,這會倒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兩個人的手也都還在無意識的擺動,外人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述琳不說話還罷,這一說話,張仲竟然豪興大發,大覺意氣,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也不怕再進一步,乾脆,摟著述琳的手不老實的偷偷的在述琳胸腹之間緩緩遊走,一逞手足之慾。

述琳有點慌張,這可是萬眾注目的場合啊,仲哥,你害死人了。趕緊,把小火往胸前抱抱,擋住別人的視線。

誰知,這一擋,張仲越發的大膽起來,述琳被前後夾攻,心頭叫苦的同時竟然大覺刺激,嘴裡輕輕地嬌罵:「仲哥,別搗亂……」

小火感到了不對,大訝:「琳姐,你肚子不舒服嗎?」

述琳……

小火繼續:「要不,為什麼仲哥給你按摩腹部?」

張仲……

「我的天」,八哥猛翻白眼,一邊走一邊嘀咕:「女干夫淫婦」

「蚤」麻子感嘆:「仲哥真猛,偶像,我的偶像,喂,來幾個狀蚤,老娘我飢渴難耐了」。

張仲……

聖筆信馬上嗤之以鼻:「南瓜,真是冬瓜葫蘆跟種來,什麼主子什麼寵,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啊!大南瓜,大大的南瓜」

坐在馬上,張仲道貌昂然地一路前行,述琳拿情郎沒辦法,也就由他去了,勉強打起精神,一臉陶紅,心跳如鹿的靠在張仲懷裡,差不多是張仲抱著的進了城去。

述亞六十對述風這次的表現非常滿意,這次,述風極大的打擊了拉賽兒城邦,一揚帝國軍威,其間戰局更是極富傳奇色彩,還得到了聖級高手的襄助,這一些都足以讓帝國上下為之震動,何況,述亞六世還暗中得知張仲幹掉卡拉崩雲的天大喜事,於是,今天他也親自迎出了皇宮,在帝國廣場排開儀仗隊迎接述風,給足了這支凱旋將士們面子。

述亞六世親自出迎,這是一個態度,更是一個信號。

靜靜地看著遠處逐漸走進的凱旋將士,述亞六世臉上露出了笑容,今天要利用這個機會極大的激勵帝國將士士氣,為述亞的大陸霸業奠定基礎。



第二七二章 帝國之星(二)
迎接述風的隊伍跟著述風逐漸往城中心移動,薩爾廣場雖然很大,但也不可能容納全部民眾,好在,述亞官方早有安排,事先也有公告,所以,最後在廣場迎接述風的只有兩萬多人,述亞六世站在廣場高臺之上,望著廣場內密密麻麻的民眾,心裡吃了蜜糖一般甜。
民眾的心是風向標,能在他有生之年看到帝國民眾如此空前凝聚,足以讓他欣慰,民眾齊心,一方面固然是戰爭勝利士氣大振的緣故,另一方面也說明帝國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不由他不心情舒暢,這可是他述亞六世的功勞。

遠遠地,看到述風和張仲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身形,心中微微感慨,這一代人是傳奇的一代人,大兒子述雷已經是相當出色了,但是,風有了小琳和小琳的駙馬,足以抵得過千軍萬馬。

華流的悄然興起,足以讓整個大陸為之震動,述亞六世心中明白無比,只要有張仲的幫助,述風征服大陸只是時間的問題。

述亞六世留意華流很久,發現張仲壓根不管華流的死活,只是一個精神領袖而已,加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又和張仲成雙入對,尤其是,述琳和述風是雙生兄妹,有述琳在,張仲絕對會偏幫述風,所以,述亞六世這才消除了對張仲的戒心,要不然,他不會允許張仲這樣的威脅存在。

實際上,述亞六世雖然知道華流的存在,但不知道密組,更不知道張仲收復了泰坦巨人部落,所以,他低估了張仲的能量。不過,述亞六世有一點想的很正確,這就是,因為述琳的存在,還因為述風對述琳的真誠關心,張仲絕對會愛屋及烏,偏幫述風以及述亞帝國。

張仲沒有稱霸天下的打算,他只想建立自己的地下勢力,他一直在走這條路,但見多權力爭鬥的述琳對張仲勢力的發展方向好像有些質疑,所以,她很明白地給張仲表達了「就算你爭霸天下我也全力支持」的心曲,看起來,述琳這話有點不近情理,但她自認,這個態度才是她應有的態度。

走近高臺,述風在前面低聲說到:「親愛的妹妹妹夫,你們是不是稍稍休息一下,咱們先下馬,去拜見父王?」距離這麼近,以述風的修為,沒理由不發現他們的小動作。

述琳臉上微微一紅,輕輕地一拍張仲搗亂的手:「下去了」。

張仲經過這段路的強化訓練,臉皮又厚了不少:「好,我們先拜會老丈人」,一摟述琳,翻身下馬。

前面,述風搖搖頭,也翻下馬來,帶頭闊步向高臺上走去,一邊走,一邊昂首挺胸大聲喊道:「父王,孩兒得勝回師,特來向父王報喜」,述風身後,述琳挽著張仲悠然跟上。

述風一身戎裝,昂首闊步,顯得英姿勃發,張仲一身長衫飄逸出群,述琳一身裙裝,小鳥依人。

在張仲和述琳身後是一些隨述風出征的將士,亞斯和蹇遼留在了拉賽兒邊疆,他們將在邊疆鍛煉一到兩年以後,成為述風集團重要的軍中將領。就連巴巴拉和石驚松也留在了邊疆,日後也會成為述風的軍政要員。

臺上,述亞六世親切地張開了雙臂,迎向了述風:「好,王兒此次大捷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太好了」,一邊說,一邊上前抱住了辦屈膝半跪在地上的述風,親暱地拍著述風的肩膀,大聲叫好。

這會,張仲和述琳也半跪在地,這次,張仲跪述亞六世可是沒有半點委屈感,就他和述琳的關係,不跪都說不過去。

述亞六世抱過述風以後,對述琳也張開了雙臂:「琳兒,你越來越漂亮了,不愧是我述亞六世的寶貝女兒,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所有公主當中,述亞六世歷來就最為疼愛述琳,看見述琳,滿心高興,倒也不是作偽。

「父王」,述琳撲進了父親的懷抱:「你還是這般英明威武」,除了在張仲面前,就算是在述亞六世跟前,述琳都是很精明的說。

一句馬屁下來,述亞六世笑得,嘴巴合不攏來了,咧嘴呵呵直笑,笑了幾聲,這才對張仲一伸手:「張小子,張館長,華龍,我的駙馬爺,你也起來吧,哈哈哈」,一邊說,一邊笑,心情舒暢無比,只差叫出張仲的本名。

張仲在地上應了一聲:「見過我王」,準備挺身而起,頭一抬,發現述琳杏目圓睜,小嘴微翹,馬上明白過來,趕緊補充一句:「見過父王」,也是,人家述亞六世都叫他駙馬了,他沒理由不叫人父王。

述琳的臉上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述亞六世哈哈大笑,貌似不知道這個細節一般,在述琳的攙扶之下去接見其他凱旋的將士。

有資格上臺的將領並不多,述亞六世很快就光顧完畢,回到高臺之上,雙手一舉,開始召開凱旋大會。

述琳回到了張仲的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了張仲的胳膊。

張仲在群臣裡邊找了找,發現了愕圖,嘴角輕輕一動,小聲叫道:「愕爺爺,會後,我過府拜訪」。

愕圖微微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孩子不錯,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不枉我疼他一場。

這個凱旋大會由皇家禮儀官員主持,按照常規,凱旋大會的議程應該是這樣的:第一項,述風的戰況匯報;第二項,表彰提拔有功將領;第三項,述亞六世總結演說;第四項,舉國狂歡。

但今天,述亞六世力排眾議,把這議程稍稍地改動了一下,他把第二項和第三項給合到一起去了,愣是要親自任命有功之臣。

軍部大臣說:「我王,這次任命的官員較多,念起來很累的」。

述亞六世大手一揮:「沒事,難道比打勝仗還累?」

軍部大臣再度提醒:「我王,很多官職要念的,很麻煩的」。

述亞六世大大咧咧地說到:「沒事,我高興,對了,安排幾個文員書記,說不定我要現場發揮,給一些人別具一格的任命,千萬給我記好了」

軍部大臣抹了一把冷汗,不再多話,再說得幾句,說不定述亞六世又有什麼新名堂。

打仗都回來了,述風朗聲說話以後,張仲才知道:這一仗是「維護和平」。

張仲還以為是侵略呢。

首先,述風列舉了拉賽兒城邦的種種邪惡表現,指出拉賽兒意圖研發邪惡的毫無人性的大規模殺傷性魔法,並強調,述亞帝國邊疆人民被拉賽兒城邦殘酷迫害,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述風越說越是激憤,最後,單手舉起,厲聲說到:「拉賽兒,邪惡軸心,天人共憤,犯我天威,其國當誅……」

張仲聽得這個佩服!不由也隨著激情迸發的民眾大聲喊了幾句「其國當誅、其國當誅」。

隨後,述風語氣一轉,低緩而深沉地表示,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父親,述亞六世,述亞帝國偉大的帝王,做出了偉大英明,高瞻遠矚的決策,決心派兵維護世界和平,維護大陸秩序,而他,帝國的一個熱血青年,擔負著偉大而神聖的使命,領兵出征,跨越千山萬水,不懼艱難險阻,進擊邪惡。

帝都人民知道了,邪惡的拉賽兒原來得到了更加邪惡的卡拉得帝國援助,戰爭變得十分艱苦,甚至是,還有聖級級別的邪惡敵人攔住了遠征軍的步伐,戰局在述風的敘述當中,變得艱難莫測。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熱血青年述風得到帝國新晉聖級高手華龍之助,以前所未見的「文員字陣」破敵於堅城,讓邪惡的敵人屍橫遍野,而述亞將士毫髮無傷。

甚至是就連敵方強悍無匹的聖級魔鬼,也喪生在了華龍的文員巨筆之下。

述風雖然沒見張仲和卡拉崩雲一戰,但竟然如同身在現場一般,把一場戰鬥描述的繪聲繪色,扣人心弦,幾萬人的廣場不時發出陣陣驚呼,驚呼之後就是聚精會神的鴉鵲無聲。

張仲自己也聽得入了迷,暗說,原來我是如此的英武,如此的瀟灑,如此的勇不可擋啊!

述琳抱著張仲的雙臂緊了又緊,生似張仲會就此離去一般。

最後,述風雙臂一振,仰頭朗聲大喝:「就這樣,我們終於戰勝了邪惡的拉賽兒,換來了世界的和平,我王萬歲,述亞無敵;我王萬歲,述亞無敵……」

民眾被調動起來,熱情高漲,吶喊聲響徹天宇,全城百姓包括沒來廣場的,也在家裡或者是馬路上大聲喊了起來,甚至是趴在女人身上的壯漢也在:「無敵、無敵……」

等民眾的熱情稍懈,述亞六世這才走上高臺,雙手一舉,開始了他的演說。剛剛,兒子的演說不錯,他自然不能落了下風。

低沉而緩慢地,述亞六世一開口就在自由發揮:「首先,我宣佈一項特別任命」。軍部大臣一聽,趕緊給身邊的文員猛使眼色,示意他用心書記,看來,述亞六世今天狀態不錯,自由發揮估計不少。

頓了頓,掃視了自己的子民們一眼,述亞六世這才說到:「我宣佈,授予和平保衛戰大功臣張……人中,也就是琳公主的駙馬華龍……」

再度頓了頓,掃視一下,讓大家等待就是威嚴:「帝國之星榮譽稱號,帝國之星,帝國的驕傲,見官大三級」,大三級出口,單手往下一揮,強調這個作用的強悍。

張仲出列朗聲說到:「謝謝父王」,心中暗自好笑,帝國之星,見官大三級,都是一些覷頭而已。

原因很簡單,駙馬本身就是見官大三級的主,述亞六世這東東根本就是一張過期支票。

不過,民眾不管這麼多,只是覺得,帝國之星,見官大三級,哦天啊,至上榮耀,馬上,齊齊喊了起來:「帝國之星、帝國之星……」

述亞六世滿意地點點頭,自己這演講聲先奪人,開篇很不錯……



第二七三章 華流三宗(一)
述亞六世的演講十分成功,一次又一次把民眾的激情調動了起來,只不過,述亞六世最後的自由發揮讓軍部大臣目瞪口呆,述亞六世的發揮居然是:偷工減料。
在一番激情洋溢地演講之後,按理得宣佈官員任命了。

可是,述亞六世一想,這麼多將士需要任命,一個兩個或許民眾有些新鮮感,一多,就有審美疲勞了,只怕這掌聲也就一般般了,於是就自由發揮了:「為了嘉獎有功之臣,本王決定,大張黃榜(皇榜)任命官職,這裡內,請允許我,小小的保密一下,下面,我們直接進入」,聲音一頓,對下邊一伸手:「你們說,下邊是什麼?」

軍部大臣一愣,心說,怎麼著?你把這事攬過去,臨頭卻又虛晃一槍?只是,還沒等他想得太明白,臺下的述亞百姓已經山呼海嘯般地回應述亞六世:「舉國狂喊、舉國狂喊……」

述亞六世滿意的一舉雙手,民眾齊齊住聲,老傢伙又即興發揮地大聲說到:「那麼,我宣佈,每年的今天,為我們述亞的,狂、歡、節,今天,第一個狂歡節,現、在、開、始……」

禮部官員心裡過不得日子,心說,以後又多了一項職責,手中旗幟一揮,述亞六世話音剛落,禮炮、羊皮鼓、豬角號什麼的齊齊歡騰起來,薩爾城頓時成了歡樂的海洋。

對了,異界的豬角蠻大氣。

儀式結束,皇家緩緩退場,凱旋的將士就地解散,獲準回家探親或者是就地參與狂歡,當然,也可以很守紀律的回去帝國接待機構去休息。

不過,當晚,凱旋將士無一人光顧帝國接待機構。

據傳說,一個年輕的面嫩的小戰士因為被三個熱情的姑娘哄搶,給嚇得當場哭了起來,最後被人灌醉,才大手一揮:「三個我全要……」

到了帝都,張仲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著述琳去皇宮,目送依依不捨的述琳離去以後,短時間內,張仲倒是成了孤家寡人。

述風稍稍落後一點,路過張仲身邊是,對張仲詭異地一笑:「妹夫,去大街上逛逛,一定很爽哦」。

這會不叫授師了!!

張仲……看看周圍士兵熱切的眼神,舉目一掃,不少高雅明麗的帝國貴婦人大方地拋來了媚眼,居然全然不顧忌還在頻頻回顧的述琳那可以殺人的眼神。

張仲定定神,大踏步走向愕圖:「愕爺爺,我去你哪裡轉轉吧」

愕圖眼睛對周圍一掃,一臉苦笑對張仲說到:「小張啊,還是下次吧」,說完,居然不理自己的孫女婿,很不仗義的一甩手,迅捷無比的開溜,一點也不像文員,把個張仲扔在了當場。

人不風流罔少年,當年他愕圖也有過輕狂的歲月,今天,給這一直顛沛流離的孩子放放假吧。

頃刻功夫,張仲所在之處成了一片粉紅的海洋。

半響,八哥從人堆裡探出腦袋:「哦,我的天,我討厭狂歡節」。

那一夜,發生了些什麼,張仲完全忘記了,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借酒壯膽,然後就是一片空白……

只是後來,帝國之星內褲炒到了天價,被述琳強勢買跑……

只是後來,帝國之星對薩爾城的每一個孩子都十分親切,嚴禁任何密組成員打孩子,據某人醉酒以後透露,主要是擔心打到自己的寶寶……

儘管瘋了一夜,但聖級畢竟是聖級,第二天一大早,張仲不知道從那旮旯裡鉆了出來,神清氣爽地去敲愕圖家的大門。

愕圖把張仲引進客廳,一瞅張仲,全身上下衣褲全換了!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明知故問:「小仲,昨晚休息的還好吧」。

「還行」,張仲老臉稍稍一紅,馬上恢復了正常:「大睡一夜,這不天一亮就來拜見愕爺爺了啊」。

愕圖心說才怪,不過臉上出現了很自然的笑容:「小仲啊,你能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遲點也沒關係的」。

兩人雙雙坐下,張仲關心地問了問巴陵領地的情況,現在他已經完全融和了傻小子的意識,因為張仲在地球是孤兒,親情一項是空白,而傻小子的親情情節又特別濃,他意識也不反感這份情感,所以,在現在張仲的心裡,張家的位置很重,尤其是張媽,照顧傻小子的這份母愛,至今還歷歷在目。

愕圖和愕小禾有密切的聯繫,對巴陵張家的情況比較清楚,張仲的心情他也理解,不厭其煩地給張仲將了一些張家的瑣事,並笑著對張仲說到:「小禾在巴陵生活的很好,你媽很喜歡她,聽說,張家很多事都讓小禾幫忙打理了呢?」

「是不是啊?」張仲驚奇的問了一句。在張仲的記憶中,愕小禾可是一個不懂事的,揮舞著狼牙巨棒的暴力妹,不會是越幫越忙吧!

「呵呵」,愕圖笑了笑:「你見到小禾就明白了」。

「小禾會來帝都嗎?」張仲問了一句,按照愕小禾的脾氣,很可能會跑來帝都的。

「不會」,愕圖答道,說完,話鋒一轉:「其實,小仲,早在你當館長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當時我就給小禾帶信讓她過來,結果小禾說巴陵事物繁忙,來不了,還讓我給你帶話,著你早點去巴陵」。

「這個」,張仲摸摸腦袋:「愕爺爺,你早知道是我?」

「當然早就知道了」,愕圖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推薦你給述風?因為啊,你壓根就是述風的授師,這是你必須履行的職責」。

張仲汗一個,原以為人不知鬼不覺,誰知別人早就知道了,不過:「愕爺爺,你是怎麼猜到我的?」

「簡單」,愕圖拍拍張仲的肩膀:「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太多天才,你的超級目錄一出,我就知道是你了,再說,你看看你的破名,張人中,我還能不知道就是你?」

張仲尷尬地笑了笑,也是,有心人只怕一想就會想到自己。

實際上,也只有愕圖這樣的首席文員才會懷疑當時的張仲,身為首席,愕圖的文員造詣相當的深厚,自然知道要創造「超級目錄」這樣一個神話般的存在是多麼的不容易,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文員能幹出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來,於是就這麼一琢磨,結合張仲出現在幻境中的消息,認定了張仲的身份。

愕圖沉吟了一下,有點凝重地問道:「小仲,華流是你整出來的嗎?」

「是的」,張仲點頭應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少:「我無意間弄出來的,愕爺爺,有什麼不對嗎?」

「現在還沒有什麼不對」,愕圖端起茶:「這房子裡就咱們爺倆,我不妨實話告訴你,華流這樣的組織,發展下去,不論是那個帝國都會有所忌憚,不是好事,最後都是會出問題的」。

張仲馬上明白了愕圖的意思,不過,張仲覺得無所謂:「愕爺爺,其實,我並沒有打理華流的事物,隨其自然發展的,應該不會太犯忌吧」。

「錯」,愕圖摸摸鬍子:「雖然你不出面,但你是華流的精神領袖,你依然具有很高的號召力,而且,據我觀察,華流現在發展到了比較微妙的時期,如果不加強引導,只怕會出問題」。

張仲一直在秘密發展密組,對華流的情況並不怎麼關注,聽愕圖這一說,倒是有了興趣,心裡也在納悶:「難道,愕爺爺察覺了密組的存在?」,嘴裡很自然地問到:「愕爺爺,華流是個什麼情況,我現在不大明了,你可否幫我分析分析?」

「華流現在需要一個前進的方向,也就是一個發展的基本原則」,愕圖耐心地對張仲說到:「小仲,我觀你的舉止,對華流事物是完全置之不理型,不過,你不要忘了,華流始終是打著你的旗號發展起來的,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最後都會把帳記在你的頭上」。

張仲一愣,心說,還真是如此,雖然張仲覺得自己現在不怕任何問題,但幫人被黑鍋的事可不能幹:「愕爺爺,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你應該主動去管管華流,給華流指一個方向」,愕圖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小仲,你不妨舉辦一個講壇,給華流一個明確的不參與政事的定位,將華流引導成為純學術流派,這樣,你既可以獲得很高的學術評價,又可以消除各個帝國的戒心」。

張仲心中一動,自己不是正準備把新編的《六筆寶鑒》傳給華流嗎?剛好,一舉兩得,起身對愕圖鞠躬說到:「愕爺爺,多謝提醒,小仲馬上就籌備這華流講壇的事,不過,愕爺爺,這次,我想在現實中,就在這薩爾城裡開講壇,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幻境雖然人多,但畢竟是虛擬,就算再逼真,也沒有現實講壇的效果好。

「我想」,愕圖微笑著點頭:「六世老頭子很高興看到華流第一次學術交流會在薩爾城舉行」。

述亞帝國雖然忌諱華流,但是,假如華流主動接受國家管轄,並在國家的監督下開展學術交流活動,這又是兩碼事了。

述亞六世果然再度笑得合不攏嘴來,著官方大力支持,一定要定好時間、選好地點、邀請好各國文員代表前來與會,力爭把這次大會辦成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宣揚述亞泱泱文化的大會……

張仲心中對這個即將到來的講壇,也充滿了期待。在張仲心中,這,是中華文化在坦因斯發展到一定程度以後的第一次交流會。

相信,隨著這次交流會的舉行,中華文化對坦因斯大陸的影響會愈加深遠。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6 AM

第二七九章 劃流三宗(二)
消息通過幻境發佈,很快傳遍大陸,以華龍的影響力、號召力,大陸文員對張仲的講壇趨之若鶩,就連一些武者也要跑來聽講,他們的理由很充分,華龍可是聖級高手,這樣的高手講壇,一定是要聽的。
張仲對講壇的籌備完全撒手不管,由愕圖和帝國全權安排,他本人呢,被皇家傳進宮去潛心備課,住處當然是述琳公主府內某間房子了,絕對不是公主寢宮就是,只不過,公主寢宮最近老空床。

述琳比張仲要大方的多。

張仲好像有點扭捏,八哥一張嘴不值錢,嘲笑張仲:「佔了便宜還賣乖」。

講壇設在了城外,據說是帝國廣場地兒太小。

時間也安排的很緊湊,據說是怕全大陸文員都跑薩爾來添亂。

薩爾城地處平原,緊挨大陸第二大河流切切西裡河而建,這條河比美索河要溫順的多,就算是雨季,河水也是青藍如故,可以說是述亞帝國人的母親河。

為了達到宣揚國威的效果,述亞六世著人在河岸上臨河搭建了一高達五丈的高臺,臺子上有三個書案,上邊都放有竹簡,書案之下,還有供人盤膝而坐的軟墊。

其中,中間一塊書案稍高稍寬,做工也華美一些,軟墊子也高出兩邊,應該是張仲講課的地兒,兩邊的書案應該是書記文員的坐席。

今天天氣不錯,朝陽給大地和河流染上了一片霞光,如今正是深秋時分,陽光不烈,只要張仲的課講的好,文員可以聽一天。

「仲哥」,臺下,述琳明媚的雙眼中閃動著幸福的光芒:「上去講課吧」。

在述琳心中,仲哥除了好得有點讓她放心不下以外,別無缺點。

臺上兩個書記官已經就位,就等張仲上臺。

這是個學術講壇,並沒有繁文縟節,議程相當簡單,就是張仲跑上去講課一件事,按理,愕圖可以上去說幾句的,但是,愕圖把這事免了,把個講壇交由張仲去發揮。

現在,大陸的智慧人群基本都知道了華龍的存在,張仲沒有低調的必要,因此,他微微對述琳笑了笑,抬起述琳的手,輕輕地吻了一吻,這才緩緩拔身而起。

強烈的幸福感充滿了述琳心房,張仲這個親暱的動作雖然簡單,但是,給足了述琳面子,讓述琳心動不已。

張仲以為,這就是齊家。

這個講壇,有點像地球歌星的個人演唱會!張仲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出場必須得震撼。

演唱者:張仲;

創意:八哥;

配角:旺財;

道具:公主、超級目錄;

燈光:信哥兒;

音響:小壞;

…….

麻子無影,沒有突出特長,個子還太小,暫時失業,鬱悶中,聲稱:「別理我,我煩著呢!」。

張仲緩緩上升,身體綻放出七色光華,光芒四射,讓朝陽都黯然失色,這是燈光信哥兒得傑作。

整個出場得創意是八哥拿的,自然不能當配角,配角得旺財當,但八哥好像比旺財還急:「快,丫頭狗,快點,快點,我的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秧不掉氣慢吞吞的,急死我了」。

旺財實際並不慢,幾乎在張仲升空的同時,身體迎風而漲,變成健馬般大小,出現在張仲的雙腳之下,沐浴在七色霞光之中,隨著張仲緩緩上升。

張仲雙手背負,飄然而立,風度翩翩,公主、超級目錄、信哥兒已經放了出來,環繞著張仲緩緩轉動。

張仲其實不想如此,但述亞六世傳話希望他越風光越好,就連愕圖也認為「高手應該低調,但高高手就應該高調了」,沒辦法,張仲也只好騷包一會了。

地面上,識貨的人大聲驚呼:「天啊,聖物七色光芒,我要死了,華龍那支筆,一定是法則之筆的組件了……」

「哦,能飛的狗,能飛的狗」,還有人也大聲喊了起來:「不是只有聖獸才能飛嗎?聖狗,聖狗」

「我的天天」,八哥不滿:「應該是聖馬」。

識貨的諸如愕圖之流都不清楚張仲身邊漂浮的竹簡是什麼玩意,但愕圖知道,這兩件東西一定也是非同小可,至少「超級目錄」的神奇就讓他念念不忘。

當然,地面上不識貨的文員佔了大多數,但正是這些文員,卻是比識貨的人還要興奮,還要喊的兇,他們不識貨是真,但他們不是瞎子,張仲這樣彩光閃閃如同神人臨世的做派足以讓人瘋狂。

張仲在一片歡呼聲中,緩緩升到高臺之上,高出高臺兩米多高以後,悠然向前一步邁了出去,從臺子邊緣到臺子正中,約有三米距離,張仲這一步看似悠然緩慢,但十分詭異的是,這一步居然直接賣到了臺子正中。

很荒謬的感覺,明明距離是三米,明明張仲這一步並不大,但為何三米和一步劃上了等號呢?

「好,高,厲害」,地面上,跑來湊熱鬧的高手們齊齊發出了高聲喝彩,雖然喊法不同,但核心意思都是驚佩無比。

有人帶頭,地面上又是一陣轟然叫好聲。

張仲站在半空,掃視了一下,也不由暗自咋舌,地面密密麻麻之間人的腦袋晃動,成千上萬,無邊無際,就連河對岸,好像也遠遠的站了不少人,河面上,少數有身份有地位的主也架船而來……

總之一句話,人真多。

張仲不知道的是,他張家在薩爾城空著的房子也被留守的管家臨時用來當成了客棧在用,黑市天價租給了馬提恩帝國的一些達官貴人……

不管是地球還是異界,但凡高級智慧生物,貌似都喜歡湊熱鬧啊,張仲稍稍感嘆了一下,身子緩緩下落,飄立在了軟墊子之上,手從背後取出,輕輕一拉衣擺,優雅地往後一收,雙腿順勢盤膝,坐在了書案之前。

左手自然地垂在膝蓋上,聖筆信出現在了右手,輕輕地擱在書案,前方,公主、超級目錄都停在了書案上空,離案面約有半寸的距離,實際,張仲的身體也沒有完全接觸墊子,也是懸空盤膝而坐。

旺財則老實的趴在了張仲的身邊,閉目養神。

見張仲坐定,地面上停止了喧嘩,靜靜地等待張仲開始講課。

張仲的聲音不大,但清晰的傳遍全場,就算是河對岸最遠處的文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是華龍,華流的創始人,今天,在這裡開設講壇,主要目的為了給我們華流未來的發展訂立一個方向;其次就是希望能和大家交流交流文員的修練之法」。

開門見山但也很平淡的開局。

首先,我給華流一個合理的定位。

說到這裡,張仲對下邊看了看,這才繼續說到:「華流是一個純學術,今天,我在這裡發表一個聲明,也算是華流的一個基本原則,這個原則就是『三不』,詳細點說就是『不拉幫、不結派、不參政』,希望廣大華流成員能始終牢牢記住這個原則,唯有做到這『三不』,我們華流才能具有持久的生命力,才能長盛而不衰」。

華流是張仲為弘揚中華文化而創建,需要時間來潛移默化的影響坦因斯大陸,實話說,「三不」原則的確應該成為華流的基本原則。

華流和密組的性質截然不同。

因此,在臺上,張仲語重心長,直言不諱地說到:「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華流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希望華流中個別有影響力的成員為了個人的利益而損壞華流的根據,更不希望華流因為短視而成為曇花一現」

開宗明義,十分重要。

地面上,鴉鵲無聲,張仲說話之時很自然地引用了聖筆信的技能「信口開河」之力,將自己發展壯大華流文化交流組織的一腔熱血,一腔抱負奇妙地傳達給了每一個聽眾,讓每一個人聽起來都很受感染,十分感動。

「好了」,張仲絮絮叨叨地強調了一陣華流的基本原則和宗旨以後,開始進入第二個核心內容:「下面,我和大家交流交流文員修練的心得」。

全場聆聽者齊齊精神一振,等的就是這個。

500年來第一個超凡入聖者的修練心得可不是這麼容易聽到的,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翹首以待。

臺上,張仲左手一揮,水淋淋的《六筆寶鑒》出現在了空中:「在交流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件東西,這塊竹簡,我把我修練的心得寫在了上邊,命名其為《六筆寶鑒》,會後,此寶鑒將送入帝國圖書館館藏,凡我華流學院均可借閱,同時,我也會在幻境當中公佈寶鑒的全部內容」。

地面上,再度想起震耳發聾的歡呼聲,觀坦因斯大陸歷史,誰不對自己的修練密法敝帚自珍,像張仲這般公而告知的舉措可謂絕無僅有,再一次,文員們從張仲的「信口開河」中體會到了張仲博大無私的胸懷。

非常人才能做出非常事。

華龍不愧是華龍。

不過,後來,雖然《六筆寶鑒》留在了帝國圖書館,可實際上並不外借,只是作為了鎮館之寶供人瞻仰。

空中的《六筆寶鑒》應該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居然不用張仲支持也能漂浮。



第二八0 章 華流三宗
難道是在甘露液中浸泡過的緣故?
應該不是,真要一泡就能產生靈性,這個靈性也就來的容易了點,雖然萬年甘露是靈物,但也不會強大到能賦予一塊死物靈性的地步。

《六筆寶鑒》能出現這樣的現象,應該是其本身產生了奇怪的變化,張仲現在要講課,沒時間仔細去想為什麼,知道這事是好事就行。

介紹完《六筆寶鑒》,張仲開始系統闡述自己的文員修練體系。

不過,這一次,在上次提煉的基礎上,張仲又進行了優化,首次提出:「按照我的修練過程,我認為,華流文員可以有三種修練方式,我將其稱之為『華流三宗』」

坦因斯大陸歷史上,文員的修練一直方法缺缺,現在倒好,張仲的華流居然弄出「三宗」來,還三種修練方式,馬上,地面上鴉鵲無聲,齊齊看向臺上的張仲,等著張仲細細講解。

第一宗:筆宗。

張仲結合自己修練的過程開始了自己對文員修練的論述。

顧名思義,筆宗,重在練筆,以筆為宗。

張仲手中的聖筆信在空中接連點了幾筆,六種基本筆劃「橫豎撇捺彎鉤園」出現在空中,散發出七色光芒,久久不散。

筆尖一指基本筆劃,張仲朗聲說到:「文員修練,始於筆劃,對一個華流文員來說,筆力是基本的基本,筆力往往是決定一個文員最後成就的最關鍵元素」。

說到這裡,張仲頓了頓,掃視了下方一眼:「在過去的認知當中,文員只有達到法則文員的高度之後,才能引發文字的法則之力,但是,這裡,我想說得是,只要你的筆力足夠,就算你只會寫一個字,你也能引發這個字的部分法則之力」。

這是張仲拋出的第一個全新觀點。

實際上,文員修練之法,在張仲今天這個講壇之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地上,有一些文員開始交頭接耳,這種全新的說法,如果沒有佐證,很難令人信服。

張仲在臺上微微一笑:「你們知道我現在單筆劃之力達到什麼程度了嗎?」

話音一落,身子騰空而起,右手聖筆信一揮,嘴裡大喝一聲「一橫斷江」,一道七色彩虹出現在了空中,直直地落向河面,瞬間,河水被生生切斷,出現了半米高的落差……河岸邊上、河面船上的人齊齊驚呼出聲。

考慮到河面有船,張仲這一橫只堅持了一下,就收了起來,但就是這短短的一瞬,讓所有觀看到這一幕奇景的人畢生難忘,其中,很多人居然都成了「筆宗」的忠實信徒。

「述德」,張仲寫完一橫之後,落在了高臺軟墊子之上,如同剛剛沒有移動過一樣,繼續自己的講壇:「你也到臺上來,給大家展示展示筆劃的法則之力」。

高臺之下,早已經等候多時的述德興奮地大聲應「好的,授師」,如同張仲當初跳牆一般,手中筆一揮,在空中寫了一橫,把這一橫推到空中,然後以這一橫為跳板,一個跟頭躍上了高臺,單膝對述風一跪:「授師,弟子述德領命」。

「隨便寫個字給大家看看吧」,張仲對述德伸伸左手,示意他站起:「我也想看看,你的筆劃是否能引發法則之力了」。

述德是最早的華流弟子,本身功底不錯,家境條件也不錯,按照張仲的文員修練之法修練多年,已經小有功底,比當年對戰霸獅時的張仲還要稍強,筆力已經能引發部分文字的法則之力了。

述德對張仲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對臺下說到:「華流大弟子述德獻醜了」,說完,筆一揮,一個「風」字寫在了空中,他一直都以華流大弟子自居,其他華流弟子倒也沒人和他爭。

的確起風了,高臺上裝飾的旌旗被吹的獵獵作響。

馬上,高臺之下的文員大聲喊道:「起風了,起風了,好涼爽的風,法則之力,法則之力啊」。

述德任務完成,張仲對他點了點頭,述德又是幾個基本筆劃墊底落下高臺。

目送述德離去之後,張仲等下邊的文員稍稍消化一下兩個例子之後,這才在臺上一笑:「筆是文員最基本的修練,按理是一個文員的基本功課,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把『筆宗』單列開來嗎?」

這個問題,別人當然回答不出來,所以,張仲自己解釋:「這是因為,筆劃修練到了極致,就是『點圓之力』,這裡,我不解釋點圓之力,但要告訴你的是,到了點圓之力的境界,你就成了遁去的一,成為這天地之間永恆的存在,其境界,相當於神」。

張仲的意思不言而喻,筆宗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筆宗能修練成神。

每個文員都在消化,雙目瞪的溜圓,就連前來聽課的不是文員的旁聽生,也是雙眼瞪的溜圓,沒白來,沒白來啊!

成神?什麼概念?

目前,坦因斯大陸沒有一種可以成神的修練之法流出於世!

估計明天一大早,無論是武者還是魔法師都會搬著一支筆滿大街的跑,誰不想成神?

「當然,筆宗成神祇是一種理論上的設想而已」,張仲開始給這些頭腦發熱的傢伙們潑冷水:「但凡文員,練過筆力的文員都知道,因為體制、悟性等天賦因素的影響,實際上,筆力達到一定程度以後就會遇見瓶頸,停滯不前,少數人或許能突破這個瓶頸,但對大部分文員來說,這就是天塹」。

也是,張仲不得不說的直白一點,要不,全大陸都練筆的話,可就無趣的緊。當然,就算張仲這麼說了,大陸還是興起一股「筆」風。

「一個文員,如果筆力不能達到極致,是不是就沒有前途了呢?」張仲說出了一個文員普遍關心的問題:「當然不是如此,只要具有了一定的筆力基礎,就算筆力不足以引發哪怕一丁點文字法則之力,你也可以進入華流第二宗的修練」。

華流第二宗:字宗。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坦因斯文員之書內最近多了很多新型的、很科學的文字。

張仲沒有直接解釋字宗,而是從字說起。

臺下,文員齊齊高喊:「不錯,多了很多」。

「告訴你們,這些文字是我的傑作」,張仲微微一笑,扔下一個重磅炸彈:「是我按照文字的造字法則優化出來的文字」,其實這些文字就是「華文」。

地面上的文員瞠目結舌,隨後一陣喧嘩。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文員需要相當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們見證了一個奇跡的時代,見證了一個傳奇。

當然,這個時代的文員也是一代幸福的文員。

張仲只是闡述一個事實,其他人信不信他並不在乎。因此,他並沒有舉例證明自己,而是自顧自地往下說了下去。

會場雖然有點吵鬧,但張仲不大的聲音還是清晰入耳:「字,單個文字的理解和領悟對華流文員來說也是至關重要,這裡,我想說的是,每個字都必須依靠你自己去領悟,如何學字呢?字源於自然,造於社會,領悟文字的精神、實質和本源之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遊歷」。

地下的文員們安靜下來,用心聽取張仲講述自己的觀點,按照文員的理解,只認識單個文字的文員依然不能算一個合格的文員,但華流既然把「字宗」單列開來,想必也有其單列的理由。

張仲倒是沒有多做解釋,只說了一句:「字的終極境界,我暫時將其定位為『一字小天下』,具體描述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進去幻境中查閱……」

張仲雖然不多說,但只要一聽,文員們就感覺到了一股藐視天下強烈氣勢,這境界比筆宗的「點圓之力」直觀的多,好理解的多。

看看日頭,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

張仲加快了自己的講述節奏,很快進入下一個環節。

第三宗:文宗。

關於文宗的描述,《六筆寶鑒》也比較詳細,因此,張仲開篇明義地解釋了一下以後,也就不在多談。

只是,叢是如此,地下的人,包括愕圖這樣的老油條都已經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合不攏來了,心還被張仲描述的文宗終極境界強烈地震撼著。

按照張仲的說法,文宗修到極致,可以成為創世神,實際上,坦因斯大陸沒有創世神一說,但每個人都明白了張仲的意思,文宗極致就是可以修成最大的神,也就是坦因斯大陸常說的「父神」。

說實話,如果不是張仲本身已經成為了傳奇,小小年紀就成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聖級文員」,那麼,他當場就會被人指定一個「妖言惑眾」!

「哦,我的天」,就連八哥也趴在張仲身邊感慨:「父神?可能嗎?」

張仲跳過《六筆寶鑒》有記載的相關描述,不管還在震驚的文員們,開始講述沒上書的,自己後來整理的一些內容。

華流有三宗,那麼這三宗有什麼關係呢?一個文員到底適合修練哪一宗呢?

張仲這兩個問題一問出來,地面上的所有人馬上豎起了耳朵,把震撼扔到了一邊。

「華流三宗的關係,嚴格說來應該是……」,說到這裡,張仲手中聖筆信一揮,在空中寫到:「一脈相承、循序漸進、各領風騷」。

十二個大字寫在空中,久久不散。

等下邊的人稍稍理解一下這十二個大字以後,張仲才繼續說到:「我根據這三宗的特色,把文員分成了幾類,每一類都有不同的修練重點,你們願意聽聽嗎?」

廢話,不願意聽會巴巴地等在這裡嗎?

下邊想起驚天一般的「願意」聲。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8 AM

第二八一章 南方之變
「第一種,資質特別好的文員,文員三宗都可以選修,但是」,張仲說到:「我建議專精一種」,張仲自己也覺得,像自己這般的天才實在是少,所以,並不建議別人走自己的修練之路。
毫無疑問,張仲修到頂級以後是最厲害的,但問題在於,他這種修法,別人不可企及。

「第二種,資質中等的文員」,張仲的建議是:「修筆宗,因為相對後兩宗來說,筆宗更看重毅力」。

……

「資質平庸的文員的文員,是不是就無宗可修呢?」張仲問了一句,然後自問自答:「當然不是,資質平庸的文員,我的建議是修文宗」。

為什麼呢?

張仲臉上微微一笑,手對自己面前一指:「因為這塊竹簡,公主」,張仲的手指前方,公主彷彿興奮起來,簡身青光大作,每一個公文都閃閃發亮起來。同時,張仲朗聲說到:「公主的身上記載了一種嶄新的文種,公文,什麼是公文呢?簡單點說,就是文員,只要你掌握了公文文種以後,就會隨著文員之力的提升或者是地位的改變獲得相應的文字法則之力」。

公文?能獲得文字法則之力的公文?

所有人都有點疑惑起來。

張仲端坐在高臺之上,沒有作聲,讓大家消化,但心中想到,地球,文字沒有絲毫法則之力,公文都能通過行政力量約束人的行動,指引人的行動方向,那麼,到了坦因斯大陸,一旦在大陸通行起來,必然也會產生相應的法則之力,這就是張仲建議資質平庸者學「文宗」的原因。

大陸的文員真要掌握公文以後,處理事務的能力也必然會相應提高,能不能產生法則力量實際上都能約束人的行為。

或許,張仲心中想到,地球公文也可以看成另一類型的法則之力,這類法則不是自然法則,而是社會法則的力量。

張仲今天的講壇有點玄幻,就連愕圖這樣的首席文員都聽得不是很明瞭,何況是其他人呢?

只是,不管明白不明白,所有人都認準了一件事:「華龍,天之奇才,華流,歷史的潮流」,旁聽的述亞六世甚至知道,華流的崛起不可逆轉。

好在,張仲為華流明確了一個無害的方向,好在,張仲把華流分成了三宗。一分為三的華流,讓述亞六世放心不少。

一個新鮮的事物要讓人接受,需要時間,一個嶄新的理論要讓人認可需要實踐,張仲一堂課或許能改變文員修練的走勢,但華流派文員要佔據大陸主流的話,也非一日之功,就算是述德這樣的一代弟子,目前也只是小有成就而已。因此,今天的課講到這裡,張仲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因此,張仲在高臺上緩緩站起身來:「諸位,講壇就講到這裡,請大家在帝國士兵的有序退場」

後邊這句話,是負責會場秩序的將軍央求張仲補充的,人太多,執行帝都防務的士兵差不多抽了一半出來。

「仲哥」,張仲緩緩飄落以後,述琳一聲嬌呼撲了過來,意氣風發的張仲讓她如此的著迷,反正兩人的故事已經傳遍大陸,述琳也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情緒,撲進張仲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張仲。

全場想起熱烈的掌聲,每個人都在使勁的鼓掌,對兩人表達著衷心的祝福。張仲無私的付出,雍容自信的神采征服了每一個人的心,此時此刻的祝福,發自每一個人的內心。

張仲抱著述琳,緩緩說到:「我先走一步」,也是,這種場合,他不先走的話,估計就很難疏散人群,話一說完,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抱著述琳踏空而去,背後,留下一連串的尖叫聲和口哨聲。

愕圖看著張仲如飛而去的背影,在心裡說到:「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

「仲哥,我想你」,述琳臉兒通紅,在張仲的懷裡扭動了兩下,細聲說到:「我們去皇宮吧」。

「哦,我的天」,張仲還沒答話,八哥但是先發言了,這小子惟妙惟肖學著述琳的聲音:「仲哥,我想你」,只是,這話說得比述琳本人還要肉麻三分。

「你……」述琳大羞。

張仲飛起一腳,八哥靈巧的躲開,身子一縮,變成了美小狗的模樣:「好了,不跟著你們了,我找姐妹們玩去了,古得拜」。

據說,古得拜是古大陸語,八哥是從美馬妹妹處學來的,再見的意思。

討厭鬼走了,玉人有約,張仲自然是赴湯蹈火也要滿足,只是,不等張仲邁步起身,兩個更大的電燈泡出現了。

金和玉聯袂出現在了空中,看來,玉應該也突破進入了聖級,要不在空中就沒有這麼自然了。

看到張仲,玉潔白的金屬臉上浮現出淺紅的金屬色,稍稍落後了一步,金應上來大聲叫道:「老大,我按照你的吩咐安頓好了弟兄,於前些日子趕了過來,見你在皇宮挺忙的,就沒急著打擾你,怎麼樣,我今天給你報到不遲吧」。

「不遲」,張仲隨口答了一句,心說,何止不遲,娘的,你簡直是早了點,沒見我這正準備去辦事嗎?

「其實」,金彷彿知道張仲的想法一般,在對面說到:「我是怕老大你一辦事就廢寢忘食,我這裡也的確有急事,所以,才選了這麼個時間前來報到」。

張仲老臉一紅,明白了金的話。

金的意思是說,本來,我老早就到了帝都,只是見你忙得廢寢忘食,才沒好意思打擾你,現在見你又要廢寢忘食了,這不沒辦法才出來的。

心裡這麼一想,自己前段時間美其名說是備課,其實大多數時間還真如同金所說的一般和述琳廢寢忘食去了,趕緊咳嗽兩聲:「有什麼事?很重要嗎?」

金臉色一正:「前幾天,鐵甲鐵乙兄弟讓兄弟傳信過來,說南方有變,我見你的講壇舉行在即,就沒有打擾與你,免得讓你分心」。

南方有變?張仲心中一個咯登,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我們張家有事嗎?」述琳也豎起了耳朵,從張仲懷裡出來,但雙手還是挽住了張仲的胳膊:「仲哥,別急,爸媽還有小琳他們不會有事的」。

「老大」,玉開口說話了,聽聲音比以前動聽了不少:「鐵甲鐵乙的情報說,南邊海族活躍頻繁,張將軍疲於應對,他們趕到巴陵領主府第之時撲了一個空,但據說張將軍夫婦和小琳少夫人都沒事,只是戰事吃緊,被纏在了海邊」。

戰事吃緊?被纏住了?

張仲馬上明白過來,暗罵一聲該死。

實際上,愕圖早就給他透露了類似信息,記得剛拜見愕圖時,愕圖就說曾經給愕小禾報過信,自己當時還奇怪愕小禾為什麼沒有返回帝都呢!現在想來,只怕南方戰事吃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不過,想到這裡,張仲稍稍安下心來,既然愕圖知道南方吃緊而沒有催促他前去幫忙,想來南方的戰局就不至於這麼糟糕,想來父母一時半會也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才是。

不過,以前不知道消息還好,現在,一聽到這個消息,張仲這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懸了起來,一挽述琳:「小琳,我們去愕爺爺家吧,我要問問集體情況,金、玉,你們也跟我來吧」。

三人齊齊點頭說好,足下加力,朝愕圖府第騰空飛了過去。

「對峙」,愕圖知道張仲的來意之後,示意張仲別急,然後開口說到:「對峙的局面,海族戰士上岸以後實力大打扣折,因此,只要濤子不下海,就沒有太多的危險」。

「只是」,張仲皺眉:「既然海族戰士不能上岸,他們又為何要和我們對峙呢?和平共處不是更好嗎?」

「根據我的推測」,愕圖沉吟了一下:「海族應該有一個動手的原因,以前,他們和巴陵領地的關係一直不錯,出現敵視也只是最近的事,我揣摩良久,不得要領,只知道應該有原因」。

愕圖這話跟沒說差不多。

「老大」,金在邊上說到:「鐵甲兄弟帶信過來的時候,已經帶人去找張將軍了,有他們在,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嗯」,張仲點點頭,的確,只要鐵甲鐵乙的護衛大軍到位,父母的安全就會得到很好的保障。

不過,張仲沉默了一下之後,還是有點擔憂地說到:「不知道翻臉原因,而且,一翻臉就是這麼久,只怕事情就不是很簡單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的天,又要幹活去了」,八哥見金玉現身,於是就拐了回來,這會一看又要趕路,不由叫苦連天:「姐妹們啊,八哥又要受苦去了」。

「小琳」,張仲看看述琳,關切地說到:「我和金玉直接去南方,你就在帝都等我,放心,解決南邊的事,我馬上帶著小禾回來」

述琳雖然心中不捨,但深明事理,心知自己跟去之後拖後腿,點點頭:「一路小心」。

「沒事」,張仲摸摸述琳的腦袋:「相信海族奈何不了我」。

「張小子」,一個聲音在愕圖的院子裡響起:「實際上,這次海族之亂是針對你而來的,你最好小心點,到了南方,不要在空中亂飛,不要妄自亂為,要知道,海族聖級高手數量不少,實力也相當可怕,你啊,還是低調一點吧,好自為之」。

「爺爺」,述琳沖空中喊道:「老爺爺……」

看來,張仲的現實身份瞞不過一些老奸巨猾的老聖。

按狄吉誥愚的說法,找張濤的麻煩只是為了引出張仲。

不管如何,張仲決定前往。



第二八二章 二公子
前往巴陵得路上,張仲基本想清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想來,因為自己在述亞帝國受到庇護,而敵對勢力老聖心有不甘,這才挑唆海族挑起事端,逼迫自己送上門去。

對卡拉崩雲的所作所為一想,張仲有點不寒而慄,按照這傢伙的行事方式,父母還真是難說安全。

實際上,有了金玉相隨,還有鐵甲鐵乙的前期護衛部隊,張仲對自己的戰力具備了相當的自信,自覺已經能和老聖一戰了。

就連八哥,雖然對張仲目前掌握的戰力不怎麼看的上眼,但還是承認:「張仲這小子每到關鍵時刻就人品爆發,應該問題不大」。

張仲抵達巴陵領地領主府邸之時,領主府邸一片愁雲慘淡,留守府邸的老管家張尚急得團團轉,六神無主,前方傳來不利戰報,據說老爺夫人還有二少奶奶都在戰鬥中失蹤,這可如何是好。

領地內的恐慌開始蔓延,各種不利謠言開始傳播,人心惶惶。

傻小子記憶中,有老管家的存在,傻小子雖然傻,但基本的認人沒有問題。

張家的老家人基本都隨張濤一起搬來了領地,因此,張仲站在領主府邸前面的時候,已經變回了本尊狀態,怎麼著,自己也是張家的二公子吧。

「二公子?」張尚看著眼前挺拔的張仲,有點疑惑地求證了一聲,看臉相的確是二公子不錯,但看神態可是完全不像,二公子是出名的傻小子,眼前這位一臉雍容的小夥子可不像傻子的說。當然,這老管家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帝國之星,化名華龍的張館長張人中就是自己的二公子。

「尚伯,正是小仲」,張仲面無表情的說到,進入巴陵城以後,張仲聽到了一些風聲,心情不是很好,因此,面色較為沉重。

只是,這表情看在張尚眼中,本能的就等同了呆滯,人趕緊微微躬身,手對裡邊一伸:「老奴見過二公子,二公子快點進府吧」。

張仲大踏步走了進去,金玉二人一言不發,跟著往裡邊進,張尚跟在身後,心裡七上八下,過不得日子了。

華龍雖然已經名滿天下,但知道華龍就是張仲,就是張家傻兒子的並不多,至少,張尚不知道。所以,張尚心中這個苦啊!這個節骨眼上,這傻公子跑回來幹嗎?這不是添亂嗎,自己本來就焦頭亂額了,還得著人照顧這寶貝公子。

張尚心中明白著呢,別看二公子傻不隴東的,可是張家上下的心頭肉,真要出個什麼毛竅,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張家也算是大家大族,雖然不是什麼大世家,枝葉也不是很繁茂,但大家的規矩還是有一些的,張仲在大廳裡坐下,張尚就老實的站在一邊侍侯著,絲毫不因為張仲是個傻小子而絲毫怠慢。

張仲坐下以後,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心情,事情都發生了,急也沒有用,最好的辦法就是調整心情,辦正事要緊:「金玉,尚伯,你們也坐下說話吧」。

張尚聞言坐下,心說,這孩子看來比以前強了不少。

金玉身材太過健壯,張家房子裡的座椅貌似不大適合,張仲說話以後,稍稍後退幾步,如同兩尊鐵塔站在了張仲的背後。

「尚伯」,張仲臉上露出了笑容:「家裡一切還好吧,我爸媽他們他們情況怎麼樣?」

張尚看了張仲一眼:「還好,一切都好,二公子放心,張家好得很,老爺和夫人在外邊度假呢!」

度假?金玉聞言對望一眼,啼笑皆非!這老頭,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仲倒是馬上明白過來,合著,尚伯還把自己當成傻孩子看,再一想,的確,自己離家求學去的時候,不正是還傻著嗎?估計,張家上下,都還停留在這傻小子的認知上。

張仲想得完全不錯,張仲一回來,張府上下開始是大喜過望,都說,這回有了主心骨,回來一個主事的少爺了,看二少奶奶精明的樣子,這二公子想必也不會太差,但馬上有老家人們遺憾地告訴所有人,這二公子啊,傻小子一個,當年人稱張八屆!

得,所有人都是一個透心涼,不少人還開始為愕小禾打抱不平起來,認為是一朵鮮花插在了超級牛糞上。

張仲臉上稍稍正了正,但依然和顏悅色地對張尚說到:「尚伯,小仲經過幾年學習,大有長進,這次回來,是來幫我爹打理巴陵領地的」。

話中意思,我可不是昔日啊蒙了,瞧清楚了,我能辦事了。張仲的話說得比較委婉,當然,張仲沒必要在自己家人面前說「我就是華龍」,只怕說了也沒人信。再說,狄吉誥愚都告誡張仲要低調,現在父母情況不明,張仲也的確需要低調,只要張仲不出現,相信父母就是安全的,一旦張仲出現在巴陵領地的消息傳開,說不定對方就會對父母不利。

所以,就算這次回家,張仲都是選擇了傍晚時分。

只是,張尚完全沒聽懂張仲的意思,尤自在想:「保護二公子的這兩個保鏢還真是壯實」,嘴裡有一答沒一答地說到:「這就好,這就好,老爺夫人知道二公子回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張仲……

見這老頭子一味顧左右而言他,金有些不耐煩地問到:「這裡現在誰主事?」

張尚見金髮話,以為金是老爺安排在二公子身邊的人,倒是不敢怠慢,馬上答道:「府內的事由我看著,城裡的防務由艾克盟大人負責」。

「行了,著人傳艾克盟將軍馬上來這裡議事」,金瞄了張仲一眼,張仲點頭示意,讓金著手安排,看樣子,金的話比自己還管用!張仲心中苦笑,既然這樣,乾脆讓金全權處理得了,金曾經是一個部落的一把手,想來應付這點小場面一定會得心應手。

還別說,金一發言,張尚馬上二話不說,叫人去喊艾克盟將軍。

「對了」,金得到張仲授意,開口說到:「記住,不要對外透露二公子已經回來的消息,但要讓人知道領主府邸現在有人在主持大局了,明白嗎?」

張尚不明白,稀里糊塗的看了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對外透露張仲回來的消息,搞了老半天,似是而非地問到:「謊稱大公子回來了?穩定人心」。

金……差不多!

實際上,張仲進領主府邸的消息不可能完全封鎖,張仲也沒打散完全封鎖,張仲的想法就是若有若無,讓對方將信將疑,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家人的安全。

如果沒有絲毫張仲出現的信息,只怕也不是很美。

張尚覺得老爺夫人對二公子真好,看看,二公子身邊的人,高人啊!

不光這身材長得高,這一舉一動也高,看看,讓二公子冒充大公子穩定人心的計策,還真是高,要知道,大公子可是帝國大王子述雷身邊的紅人,聽說個體修為,領兵打仗都是一級棒。

想到這裡,張尚心裡嘆了一口氣,都是可惡的華龍,幫助二王子述風取得了皇位爭奪的絕對優勢,要不然,張家的未來只怕更加美好,哎,就不會現在這般內外交困了。

看著一臉苦相的張尚,張仲不知道這老管家在擔哪門子心,也不知道這老管家在心中嘀咕自己來著,尤自覺得:「這老家人對張家還是蠻忠心的啊」。

帝國領地都是家族式管理,政要由領主直接安排,但軍官任命必須經過帝國軍部,當然,一般情況下,領主還是領地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只是不能隨意更換帝國軍官而已。艾克盟將軍是張家自己人,不然也不會讓他領兵守衛領主城市了,聽到領主府邸召見,他倒是沒有絲毫架子,馬上趕了過來。

艾克盟一進大廳,張仲腦海內出現模糊的印象,這人好像是母親娘家的人,正確點說應該是遠房舅舅,傻小子關於這人的記憶不多。

艾克盟倒是很熟悉張仲,一進門就認出了張仲,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估計是和張尚一樣的心思,但馬上還是親熱的叫了一聲:「仲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這樣子,這將軍應該是自己長輩,張仲起身叫了一聲:「小舅,我剛剛到家」。

艾克盟畢竟是臺面上的人物,眼力比張尚要高明許多,張仲起身,見禮,說話的表情落入眼中,他馬上肯定,自己這個傻外甥應該大大的好轉了,看這樣子,應該是完全不傻了,只不過,他倒也完全沒把張仲往高處想的意思。

艾克盟坐下以後,對張仲身後的金玉掃了一眼,心頭一愣,這一男一女什麼來頭,貌似自己居然看不清他們的修為?

艾克盟也算是張家的高手,現在已經是深銀,較為難得了,現在居然看不清外甥兩個保鏢的深淺,他可不認為姐姐會派兩個無用的人跟在傻外甥身邊,因此,雙手一拱:「兩位是?」

「金」,金也一拱手,朗聲回答。

「玉」,玉到底是女人,聲音雖然洪亮,但聽起來悅耳了許多。

「金?」艾克盟疑問了一下,這名很獨特,而且這名彷彿在哪裡聽說過,馬上想了起來,脫口問到:「聖級?金?絕世高手?」

金成聖雖然沒有張仲一般轟動,但也傳遍了大陸,艾克盟自然由聽說過。就連老管家張尚也給嚇了一跳,心說:「不會吧?估計是同名而已」。

金瞄了張仲一眼,心說,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吧,你們張家還有一個比我更加變態的傢伙呢,雙手再度一拱,淡然說到:「正是在下,不過,不敢稱絕世高手,這天下,比金厲害的人多了去」。

張尚一聽,身子開始搖晃,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就會倒地暈倒。

艾克盟也是一陣迷糊,心說,大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居然連聖級高手都能請來當二子的保鏢?不可思儀。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39 AM

第二八三章 虎假狐威(一)
既然金的身份好用,張仲樂得輕鬆:「小舅、尚伯,我爹曾經說過,有事就讓金處理,因此,你們就把金看成是我,張家二公子,有事不妨找他商量商量」。
金一臉笑容,點頭,不過心裡說到,老大,我連你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張尚和艾克盟一聽,敢情好,有聖級高手出面,老爺夫人的事可就有了著落。

兩人對望一眼,艾克盟趕緊起身,這人家聖級高手都站著,自己坐著就不好了:「如此,張家上下就多謝金聖鼎立襄助了」,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的張仲,心裡暗罵一聲「不懂事」,口中繼續說到:「實不相瞞,張家現在面臨了極大的危機」。

說到這裡,對張尚使個眼色,示意他把張仲帶出去,有些話,自己這傻外甥聽了只怕要出亂子。

張尚馬上明白過來,對張仲一笑,柔聲哄到:「小仲,餓了沒?走,尚伯帶你去吃桂花蓮子羹」,記憶中,二公子好這一口。

張仲哭笑不得,冷邦邦地說到:「我沒餓」

玉站在張仲身後,「撲哧」輕笑出聲。

過不得日子,還被人當傻子哄,張尚可是自己的老家人,打不是打的事,罵不是罵的事,張仲自覺今天沒有任何傻子表現,可為什麼老是被人誤會呢?得,看了看身邊的金,既然金好用,我就借金的招牌吧:「金,你說我需要迴避嗎?」

金聞言一愣,理所當然地說到:「當然不用」。

張仲對張尚和艾克盟擺擺雙手,聳聳肩:「有話只管說,別老把我當孩子看,今天這裡我,哦,不,是金做主」。

玉在背後捂上了嘴巴,看來,在張家人眼裡,天之驕子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艾克盟和張尚對望一眼,這才開口說到:「小仲,我可先說好,一會不準急,不準哭,知道嗎?」

張仲心裡這個苦,自己老大的面子在金玉面前蕩然無存了,沒好氣的擺擺手:「說吧,說吧」。

「金聖」,艾克盟見張仲執意不走,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對金一拱手:「根據前方傳回的消息,三天前,大哥大姐還有小禾被人捋去了,現在下落不明,目前,消息已經開始在前方軍營和本城傳開,人心浮動,有點不穩定的跡象了,希望金聖你能大展神威,幫我張家渡過此次難關」。

張仲心中一緊,事情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眉頭皺了起來。

金對張仲看了一眼,緩緩開口問到:「前方將士沒有察覺嗎?我先前派了一些巨人兄弟去保護張將軍,怎麼也沒有絲毫髮現嗎?」

「沒有絲毫察覺」,艾克盟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張仲,心中對張仲的反應有點意外,但馬上回神對金說到:「原來這些巨人都是金聖的兄弟,難怪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讓我們張家幾次重創了海族戰士,真是厲害」。

重創海族戰士?這句話入耳,張仲一陣頭暈,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估計正是因為鐵甲鐵乙過於勇猛,讓海族無計可施,妨礙了海族聖級高手引張仲前來的計劃,結果就是海族聖級高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綁票抓人。

如果不是泰坦巨人的表現,說不定現在張家還在和海族對峙呢。

搞來搞去,這事,還是張仲的失誤,不派鐵甲他們來,就啥事沒有了。

希望海族聖級高手沒有卡拉崩雲一般無恥,不然,張仲眼角一道寒光一閃而沒,如果張家任何人受到傷害,他都會讓海族百倍奉還。

張尚和艾克盟突然感到心中一寒,渾身冒出了冷汗,怎麼回事?南方不是一直較熱嗎?今兒這是怎麼了?

以他們的境界,還感受不到張仲的氣勢。

金玉也不由打了一個寒戰,玉趕緊咳嗽兩聲,張仲回過神來,雙眼一閉,坐在椅子上,沒有言語,開始思考下一步動作。

金知道張仲在想事,開始詢問一些詳細情況以做參考。

張尚看著前邊,二公子閉目假寐,聖級高手金居然很自然的站在二公子背後和艾克盟說話,怎麼覺得,越看越是彆扭!

這個場面很詭異的說。

最關鍵的是,貌似這大廳就二公子一個人坐著,自己和艾克盟也傻不隴東的站著呢,這場面,到底誰是傻子?

當然不是張仲。

當前,巴陵領地因為群龍無首,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稍不小心,張家在巴陵的多年經營就會毀於一旦,因此,必須要合理應對。

張仲稍稍思考了一下,馬上做出了決策。

首先,蛇無頭不行,張家必須得有人出面才行。大哥現在不在,只有自己出面了,當然,出面當頭不一定非得拋頭露面不可,還是老原則,要給對方一個若有若無的虛假信息。

其次,得有強力的後盾穩定局勢。以自己在張家的表現,除非自己出雷霆手段,不然難以服眾,看來,只有把金當成後盾來使了。相信有金在,憑聖級高手的威望,一定能穩定人心了。

只不過,張仲覺得有些彆扭,自己這算不算虎假狐威呢?

金問了一些情況,然後對艾克盟說到:「艾將軍,張家現在需要一個精神領袖穩定人心,現在,二公子是唯一適合的人選,關於巴陵領地的事,我們不妨聽聽二公子的意見吧」。

艾克盟看了一眼還在假寐的張仲一眼,心中也如同張尚一樣,覺得張仲的表現很是詭異,不過,還是不以為張仲能有什麼高見,當然,他也覺得金的話在理,不管怎麼著,就算二子是個傻小子,對外,還是得樹這面旗:「小仲,你有什麼意見沒?」

艾克盟實際並沒打算問張仲的意見,他就要張仲一個態度,然後,其他的事,他和金可以商議瞭解決。

張仲適時睜開了雙眼:「金,小舅,實話說,父母出事,我現在的心裡比較亂」,的確,張仲的心裡有著一種焦慮感:「不過,既然你們讓我提意見,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張尚和艾克盟大感意外,看二子說話的樣子,應該不傻了,很有層次的說。

「我的想法是,對外,家裡可以宣傳是我在主事,但是,很多場合我不適合出面」,張仲節奏很快,但簡潔清晰的表述自己的意見:「所以,你們可以借用金的影響力穩定局勢,等巴陵城穩定下來之後,我們迅速趕去前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艾克盟猶豫了一下:「小仲。你就不要去前邊了吧」,在他看來,張仲擔心父母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這跑去看情況的舉動就不怎麼理智了,要是也被人給綁架了去,事情就更加麻煩。

張仲懶得理他,看了金一眼。

金會意地開口說到:「我覺得這樣不錯,艾將軍,你放心,有我和玉兩個聖級在,二公子去前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才是」。

「啊!!」艾克盟和張尚齊齊驚訝地對玉看了過去,金是聖級的事他們知道,但萬萬沒想打,這個高大白皙的大姑娘居然也是聖級高手,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啊,兩人趕緊拱手:「見過玉姑娘」。

玉臉上出現了笑容,她的金屬化比不上金,但表情要豐富的多,尤其是這次死裡逃生以後,更加的傾向於人類了:「兩位不用這麼客氣,實際上,張家的事就是我們泰坦巨人的事」。

說話之間,看了張仲一眼,艾克盟覺得眼前一花,好像看到這大姑娘看仲兒的眼神中有縷縷柔情吧,心中對比一下兩人的體型,趕緊搖搖腦袋,心說不可能,嘴巴裡趕緊為自己搖腦袋的動作負責:「我覺得還是比較冒險」。

「小舅」,張仲懶得跟他囉唆,接過話頭:「我看不如這樣,金留在這裡陪小舅你穩定一下局勢,玉和尚叔陪我一起先行去前邊,我們一邊走一邊等,金你基本搞定這邊以後,馬上快馬加鞭往前邊趕,務必在我們抵達之前趕上,我怕海族真有難以預測的高手」。

金大聲說到「好,就這麼辦」,玉的眼中居然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看來對這安排也很滿意。

張仲這番話說得可不是很客氣,有點下達命令的口吻,貌似真在作主安排事了,只是,沒等艾克盟和張尚表達意見,金已經大聲叫好,艾克盟瞄一眼玉,又看到了那種眼光,心說這回絕對不是眼花,難道,是因為這大姑娘看上了二子才這般維護張家的?

這人的思路一打開,馬上就覺得是這麼回事了,不然,張家憑什麼會得到巨人的鼎力相助?而且,巨人們明顯對二子百般遷就,想來就是這個緣故了。

想到這裡,艾克盟看看張仲,沒見這孩子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啊,只是,苦了他了,娶這一大姑娘進門,估計以後夠他受的。

艾克盟想到了一個詞: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

既然金已經決定,這事就這麼定了,兩撥人稍稍一分組,馬上開始履行職責。



第二八四章 虎假狐威(二)
張仲帶著玉和張尚朝前邊軍隊集結處趕,艾克盟在金的幫助下,利用金的影響力迅速穩定巴陵城,隨後,部分泰坦巨人隨後趕到,充實了巴陵城的力量,金這才迅速啟程追趕張仲。
這部分泰坦巨人原本是金安排保護張仲的貼身侍衛,因為張仲急急忙忙從薩爾趕到巴陵而落在了後邊,等他們趕到巴陵以後,剛好成為巴陵城強悍的治安大隊,有力而有效的維護巴陵城的社會治安。

張仲的速度不快,想明白事情的前後始末以後,張仲反而不急了,如果張仲所料不錯,家人應該還是安全的,但是一旦海族掌握張仲的準確行蹤,或者是張仲貿然下海失去述亞的庇護以後,張仲的家人才會面臨真正的危險。

所以,張仲一路行程漂浮不定,而他本人更是深居簡出,儘量不露面,神秘兮兮的,把個張尚弄得有點摸不著東南西北了,二公子什麼個意思?想問問玉大姑娘吧,得,一看玉姑娘含情脈脈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估計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過去幾天以後,張尚算琢磨出點味道來了,假如誰還當二子是傻子,估計這人一定比二子還傻。

張仲想得明白,自己絕對不能輕易下海,所以,他不急,得等金趕到以後再說。於是,沿路,有空還考察了一下巴陵領地的社會人文,以期為父母以後發展巴陵給一些建議。

考察時可喜的發現,華流和密組的觸角已經沿伸到了巴陵,私塾已經普及,就連自己著密組通過私塾傳遞出來的一些華人的生活方式,也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巴陵領地的每一個家庭。

只是,一個問題,遲早會出現的問題在巴陵民間開始抬頭,這個問題就是,平民甚至是賤民在私塾學得文化以後,思想開始活躍起來,對自己的社會地位也如同美索猜測的一般渴求起來,這個問題如果不引導好,遲早會出問題。

張仲在巴陵城走了一路。

在臨近前方最近的一個城市進去了幻境當中,把述德、啊傑還有山貓、熊霸等人叫了攏來,說出了一件在心中醞釀已久的計劃:「華流發展到如今,已經成為大陸一股可觀的社會意識,但是,華流在開啟民智以後,卻不能為民智大開的民眾找到適合的出路,長此以往,必然會成為社會動盪的一個源頭」。

能參加這個見面會的,應該算是華流核心的核心了,其中,只有述德一人不是密組成員,今天研究的事外表看來和密組無關,所以張仲把述德也叫過來開會。

「授師,這個問題的確存在」,啊傑來自基層,對下層文員的心態最有體會:「授師真是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啊傑佩服」。

張仲心說,啊傑啊啊傑,居然學會了拍馬屁!

其他人也是一陣馬屁飛了過來,張仲看著華流成員,心中終於明白,到了自己這位置,貌似需要學會聽馬屁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敬佩我行了吧,大夥,好話到此為止,一起集思廣益,說說,這問題需要怎麼解決吧,述德,你先說」。

述德不是一直自譽是大弟子嗎,就從你開頭吧。

「授師」,述德被張仲點名,高興極了:「我認為,我們可以加強華流弟子的忠誠教育,可以把效忠皇室的思想滲透到我們華流的教義中去,通過年長日久的教育,讓忠誠成為我們華流的核心精神之一」。

嚴格說來,述德這個提議沒有太多新意,大陸每個帝國都在這麼幹,而華流傳承的是中華古文化,其中自然也有仁、義、禮……等一些基本精神,而這些精神很多都是為統治者服務的,因為社會形態的關係,張仲也沒有刻意給華流注入工業革命以後的一些新型思潮,所以,華流實際上已經在走這條路。

不過,張仲依然點了點頭,表示對述德意見的認可,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啊傑:「你說說怎麼辦?」

「我覺得,不管怎麼樣,如果基層文員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遲早都會出事」,啊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教育只是緩解,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大陸各國應該給基層文員適當的展現才能的平臺」。

其他參會文員都圍繞這個話題展開了討論,最終還是落腳到了述德和啊傑說的兩點之上,不過,因為見識的關係,並沒有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等大家都說完以後,張仲拍拍手:「你們的建議都很好,我覺得可行,這裡,我把你們的意見綜合了一下,對解決這個問題提出以下兩個建議,希望你們能在現實中組織實施」。

頓了頓,看看大家,張仲繼續:「我的建議是動員一些人才相對匱乏但領導者有些眼光的城邦試點『考舉』制度,所謂考舉制度,就是組織該城邦文員集中考試,不以出身而以成績為第一基準擇優錄用,充實到國家管理層。這個方法大家覺得可行嗎?」

大陸雖然沒有考舉制一說,但幾次升學都有考試,因此「考舉制」經張仲稍稍一解釋,大家馬上明白了過來,啊傑看了一眼述德,首先開口說到:「這個試點城邦倒是很好找,有幾個城邦的城主就是忠實的華流成員,我們完全可以在他們的城邦辦試點」。

所謂忠實,應該就是密組成員了。

張仲點點頭,表示認可,不過馬上補充說到:「這個『考舉制』一定要科學,尤其是考試的試題,一定要偏重考驗文員處理事物,治理地方的實際能力,也就是說一定要選準人才,可以說,如果我們的『考舉制』不抓好選人質量,這東西就會成為一個笑話,而我們華流就徒增笑柄」。

20多名華流弟子齊聲說到:「明白了,授師」。

張仲還是放心不下,想了一下開口說到:「這樣吧,這第一套考試試題就由我來出吧」。

估計金趕上來還要一點時間,張仲索性對身邊的弟子們說到:「我就在這裡現場出題,讓你們做的試試,你們看可好?」

弟子們齊齊歡呼,只有山貓和熊霸有點嘀咕,他們兩可是大老粗轉行,要他們參加這個考試,這不是折騰人嗎?

張仲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心說,在場的,不管是誰,估計都是第一次遇見我這樣的考試,估摸著,你們都是一個起跑線,指不定一開始就學華文的山貓和熊霸還佔了便宜呢!

張仲開始出題。

左手一揮,取出一塊模擬竹簡,開始寫題。

幻境的原理很獨特,一直到現在,張仲就算見到了幻境主機,還是沒大明白,想來,科學家前輩的時代應該在張仲之後,也就是說,科學家還算張仲的晚輩。

不過,學過一些物理的張仲以為,幻境的能量來源應該是太陽能,所謂的文員通道應該就是類似於空間傳送點的存在,相當於傳送陣。

當然,張仲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完全弄明白,不過,至少一點是明白的,這裡邊考試出題很簡單,只要寫一份,其他人都能作答。

第一道題:申論。

直白點說,申論就是高深點的閱讀理解。

張仲整了一些政務資料,然後提筆出題,你對這個問題是如何看待的,你遇見這樣的問題應該如何處理。

申論?什麼玩意兒?

20多核心弟子,集體傻眼,第一回見這東西。

山貓和熊霸對四週一看,發現其他人在看著張仲的試題發呆,心裡快樂了,說實話,張仲現在出得這個題,他們回答起來好像並不是太難的樣子哦,尤其是山貓,在美索之光那會,跟著張仲學著處理政務,問過張仲不少問題,雖然今天的試題沒有類似的問題,但很多都是相通的……

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除了啊傑、述德幾個經常處理問題的領導以外,山貓和熊霸的考試得分居於前列。

啊傑最先明白了申論的精髓:「授師,申論其實主要考的是文員分析問題處理問題的能力?」

張仲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繼續出題。

第二道題:完形填空。

又是一個大陸第一次見的新鮮玩意!

出這道題,張仲純粹是在出氣,在地球這會,英語,也就是鳥語的學習是最煩人的,尤其是這什麼完形填空,更是讓張仲深惡痛絕,鳥語詞彙這麼多,天知道填什麼合適?現在好,輪到張仲考別人了,咱也來個填空遊戲吧,考死你們。

這題對坦因斯大陸文員來說難度不小,原因嗎很簡單,這題居然不是正確答案就不給填,不會就得乖乖空著。而且坦因斯文字很奇特,理解不到一定程度,死記硬背的文字都不能太多。

張仲一個完形填空下來,核心弟子們渾身這個汗,雖然在幻境當中,竟然有汗流浹背的感覺。

第三道題:多項選擇;;

第四道題:面試演講;

第五道題:看圖作文;

……

一道題比一道題狠,最後,連死要面子的述德都大聲叫停以後,張仲才滿意地交代:「以後,就這樣去考華流文員,務必要用最嚴格的考試,選拔出最優秀的文員並把他們培養成有用之才,我們華流雖然不參政不議政,但別人要用華流弟子還是可以的」。

張仲始料不及的是,後來,華流的核心弟子為了平衡被張仲虐待的心理,出題一個比一個狠,根據張仲的傳授,為了真正弘揚華流的核心精神,據說,最高境界的華流試卷融合了華流最經典的人文精神:文言文太簡單,一人一把刀一個龜殼,刻甲骨文!論文題目就叫:論三個代表!閱讀理解是政府工作報告,面試要求唱京劇,實驗就考包粽子。



第二八五章 虎假狐威(三)
等張仲考試完華流弟子出來,金已經趕了上來。
有了金玉,再加上鐵甲鐵乙帶領的200多巨人兄弟,張仲的實際戰力已經相當可觀,稍稍在城裡整頓了一下,張仲這才帶著金玉和張尚直奔前軍。

張家統領的海鷹軍團共有10萬多精銳將士,防禦著帝國的海岸線,由於海族戰士中能兩析作戰的不多,所以海鷹軍團並不是大軍團,張濤親自帶著並在前沿駐紮的部隊也只有4、5萬人的規模,在海邊排成長長的營寨,嚴陣以待。

因為漲落潮的關係,海鷹軍團營地距離海岸約有10里距離。而海岸沙灘之上,不時可以看到奇形怪狀的海族戰士活動,雙方大多時間就這樣對峙,但現在,張濤的副將蹇沖有點煩躁起來,主將在營寨裡失蹤,軍心浮動,為了提升軍士士氣,他決定找海族一戰。

只是,海族溜滑無比,居然不在沙灘上活動了,一見這邊部隊出現,就退進海裡,在海水潮尖自得其樂的大呼小叫,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在海水中翻滾,狀似在嘲笑戲弄海岸上的旱鴨子!

就算有大船,述亞將士也不敢輕易下海,到了海中,基本就是海族的天下。

當然,海族一上岸,戰力就大打扣折,因此,蹇沖索性把將士在海邊一字排開,好一頓破口大罵,也算借用這種方式提升士氣。

鐵甲鐵乙帶著200巨人在遠處旁觀,沒有摻和進去,但海族戰士可不敢對這些巨人掉以輕心,他們可是在巨人手裡吃了不少虧。

巨人高達六丈,可以衝進幾海里攻擊海族,個個刀槍不如,實力強悍無匹,剛開始幾天,200巨人結成一個奇怪的陣法,殺了海族戰士一個七零八落,擋無可擋。

所以,巨人的風吹草動,海族都小心堤防著呢。鐵甲鐵乙得到張仲傳訊,暫時停止行動,安心等待張仲前來。

張仲趕到前陣的時候,正看到蹇沖帶著戰士和海族罵娘!

不過,張仲一群人一進入軍營警界範圍就被戒備的士兵攔住:「軍營重地,謝絕參觀,來者止步」。

張尚上前幾步,大聲喊到:「巴陵張家老管家張尚前來有急事求見蹇將軍」,按照張仲的授意,張尚並沒有打張仲的旗號。

「老管家張尚?」普通士兵並不知道張尚這號人物,但巴陵張家的意思還是聽懂了,趕緊層層上報。

不一會,蹇沖從營寨裡走了出來,他到過張家多次,自然認識張尚,隔老遠就大聲招呼:「張管家,不知道你求見本將有何急事?」

張尚掃了周圍一眼,蹇沖馬上明白過來,對張尚一伸手,做了一個裡邊請的姿勢:「我們進去說話」,隨後,他看到了張尚身後氣宇軒昂的幾個出色人物:「這幾位兄弟不知如何稱呼」。

張尚哈哈一笑,對蹇沖說到:「我們進去說話」,意思倒也明白,這幾個人的身份,進去再給你說。

蹇沖稍稍一愣,馬上說到:「請」。

進了蹇沖的營帳,雙方這一坐,還沒開口說話,蹇沖就看出點味道了,合著,來人當中,張尚地位最低,敬陪末座,倒是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小青年坐在了上首。

「蹇將軍」,張尚對蹇沖一拱手:「我給你介紹一下吧」,手對張仲一指:「這位是張家二公子張仲,特來瞭解我老爺夫人的相關信息」。

張仲微微欠身:「小侄見過蹇叔」。

二公子張仲?蹇沖眉頭微微一皺,張家上下的事他也早有耳聞,這二公子可不陌生,心說,他這個時候跑來不是添亂嗎,但面子上還是很親切地說到:「原來是二公子,好,二公子的氣色不錯」,的確,張仲現在這個樣子和他聽說中的傻子有點出入,這傢伙一時沒想到什麼特別好的詞,用氣色不錯表達了自己的意外。

氣色不錯!張仲心裡汗了一個:「蹇叔過獎了!」

這時,張尚從張仲往下,接著介紹金玉:「蹇將軍,這兩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上邊這位名叫『金』,想來將軍聽過他的大名,這位姑娘名叫『玉』,金的妹妹,他們兄妹倆都是聖級高手」。

「金?」蹇沖驚異地脫口而出,接著再度驚異地問到:「兩個聖級?我沒聽錯?」

也是,聖級歷來都是傳說中地存在,一個都難見,這回一下見到兩個?不由蹇沖不驚異失色。

「金、玉見過將軍」,兄妹倆齊齊對蹇沖躬身:「我們是巨人部落的首領」,算是回答了蹇沖地疑問。

「那幫天神的首領?難怪,難怪」,蹇沖仰視了幾眼金玉:「這樣的話,你們是聖級也正常」,的確,這幫巨人個個實力了得,據說全部都是金級以上戰士,他們的首領是聖級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看兩個聖級坐在張家二公子下首就有點奇怪了。

因為巨人的存在,這軍營中的椅子居然都沒扶手,金玉勉強能坐。

巨人進入軍營的時候,來得蹊蹺,原本,軍營重地是不準人隨便進入的,但巨人首領隨身帶來的一份竹簡讓張將軍看過之後,張將軍馬上認定巨人絕對可靠,隨後,巨人的神勇表現也深深的震撼了三軍將士,直至張將軍出事,蹇沖心急火燎的找到巨人鐵甲,鐵甲讓他安心等候,說是有人前來處理這個變故。

現在看來,處理變故的就是金玉這兩個聖級高手了,有兩個聖級出馬,想必這件事就會迎刃而解了,蹇沖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有兩位襄助,張將軍必然會平安歸來,謝謝,謝謝,我代表海鷹軍團多謝兩位的鼎立襄助」。

只是,眼前這個二公子還是不怎麼懂事啊,這麼大兩個高手襄助,居然還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們上首,真是服了,傻人有傻福。

實際上,蹇沖是張濤副將,也是帝國派來鉗制張濤的軍隊官員,他是帝國直接任命的,按理,張濤的生死和他干係不大,很多領地的副將巴不得領主早死呢。

蹇沖之所以如此在乎張濤的生死,一方面固然是張家待人以誠,他和張家的關係的確不錯;更重要的是,侄子偷偷警告過他,告訴他,千萬不能和張家作對。

雖然侄子蹇遼沒告訴他為什麼,但知道蹇遼是二王子風的鐵桿好友,接觸了不少帝國機密,既然侄子如此慎重,想來一定不假,所以,到了巴陵以後,他和張家保持了良好的關係。而且還刻意打探了張家的消息,除了大公子是大王子雷的親信以外,沒發現什麼特別。

誰知,隨後發生的一連串事,讓蹇沖深深覺得,張家一定不簡單。

不說別的,就說面前這兩個聖級高手,就讓蹇沖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到現在為止,蹇沖迷惑的是,張家到底有什麼特別呢?外表看,別無異常啊。

看看坐在上首的張仲,蹇衝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這傻小子有什麼不對?實話說,張家所有人中,蹇沖關於二公子的資料是最少的。

而且,回想一下,貌似這二公子最近多年的資料都是空白,據說是在帝都讀書,但這讀書的應該回家看看吧,好像跟張家幾年,沒見這二公子回家一次。

以前都說二公子傻,但現在明明不是了。

蹇沖心裡翻江倒海這會,張仲對金稍稍示意,金會意的開口說到:「蹇將軍,這樣吧,麻煩你把張將軍失蹤前後的情況詳細的給我們說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說話這會,營帳外有士兵大聲叫到:「鐵甲大人求見」。

鐵甲是張仲叫過來的,以鐵甲的修為,應該可能發現一些問題。

蹇沖看了金一眼,見金點頭,大聲喊到:「快快請進」。

鐵甲鐵乙大踏步走金營帳,掃了帳內一眼,筆直對張仲幾個走了過來,單膝一曲半跪在地:「老大,大哥,玉姐,我們失職了,請責罰」。

讓他們來保護張仲父母,結果被人給綁走了,失職的厲害。

張仲心知這綁票者一定高出鐵甲鐵乙甚多,責怪他們根本不起作用,緩緩搖頭,沒有說話。

金雙手一伸:「這事不怪你們,你們起來,坐下說話吧」。

一路行來,張尚覺得二子可能不簡單,現在,見這兩壯漢納頭便拜,稱呼也是三人,稍稍一想,心說:「難道,二子也是這巨人們的老大級別人物?」

鐵甲鐵乙分別叫了:「老大、大哥、玉姐」,二子是老大還是大哥呢?

蹇沖也有些明白,只怕二公子真是張家的最大變數。

「說說吧」,張仲在上邊緩緩開口:「是怎麼個經過」,言語平淡,但自然透露出一股威嚴。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40 AM

第二八六章 探島
軍營內,鐵甲給張仲匯報的同時,大海之中,一顆巨大的螺旋狀的海螺殼中,也有幾個人在開碰頭會。
海水蕩起陣陣波紋,緩緩振動,海螺內幾人應該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在相互交流。

實際上,嚴格點說,海螺內交流的幾個不完全是人。

主位是一個貝殼,貝殼內趴著一個臃腫的肉團,仔細看,這糰子頭部圓,吻部短,眼睛較大,有小耳殼,體被剛毛和短而緻密的絨毛,背部呈棕灰色或黑棕色,腹部色淺,四肢呈鰭狀……總的來說,這傢伙一點也不像人,倒是和地球上的海狗有點像。

看他高高在上,迷著眼睛假寐的樣子,不用問了,他是這裡的老大。

他左邊下首這位也完全不俱人形,這位老兄背上有甲殼,甲殼為鮮艷的黃褐色,平滑有光澤。屁股後邊有尾巴,尾短,前後有四肢。現在,頭、尾和四肢均縮入殼內。貌似一個龜殼立在地上。

不用問,這兩個特色鮮明的傢伙一定是奇異的海族了,從他們的樣子來看,海族並不流行人類外形。

海狗右邊下首坐的兩位正常點,有頭有臉有手有腳,是人沒錯,不過,用心觀察,在他們的頭上可以發現水獺族頭罩,也就是張仲讚美的水獺族三寶之一。

「海皇、玳瑁王」,一個人拱拱手,水中渙起一陣波紋,相當於說話:「我們下步要怎麼做?」

不用問,海狗就是海皇,龜殼就是玳瑁王了。

「玳」,海狗對龜殼噴了一口水:「別睡覺了,起來說話」。

龜殼被水一噴,翻到在海水之中,白白的肚皮朝天,晃動了幾下,一個腦袋鉆了出來:「我說狗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不能把我推翻,我這樣子要是被崇拜我的玳瑁妹妹看見就不好了……」

「得了吧」,海皇打斷他的話:「知道你肚皮性感行了吧,真要有玳瑁妹妹女幹你的話,估計色玳你是求之不得呢」。

兩個人齊齊搖頭,海中這兩個傢伙就這德行,卡拉崩雲純粹是被這兩怪胎給帶壞的。

玳上須鉤曲,嘴形似鸚鵡,頜緣鋸齒狀,還真是玳瑁形狀。

大海之中,族群何止千萬,但真正的智慧種族不是很多,海皇、玳瑁王是智慧種族中的佼佼者,也是當今海族中唯一兩個聖級高手。

當然,大海之中具有聖級水準的魔獸還有很多。

有人問了,海皇也是動物,為什麼稱他為聖級高手而不是聖級魔獸呢?

區別就在於,海狗族在大海之中就相當於大陸上的人族,是佔據統治地位的智慧種族,海皇可是能號令一方,而普通聖級魔獸,只是孤家寡人。

一句話,狗多勢眾。

還有一個區別就是,聖級魔獸就算有了智慧,但也只是具有交流能力,而不會如同海皇一樣具有創造性的思維,聖級高手和聖級魔獸的最大區別在於,聖級魔獸的能力是天生的,方向是一定的,而聖級高手的能力大多是後天鍛煉出來的,二者有著質的不同。

「我現在有些糊塗」,玳瑁王不理海皇的打趣,慢條斯理地開口說到:「因為張家二小子出現了,但是,這傢伙不是我們預想中的人,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抓錯人了」。

「我們也遠遠地看了一下」,兩個人類開口說到:「這二小子的確不是和崩雲兄戰鬥時的形態,不過,巨人跟在他身邊」。

說到這裡,一個人類狠狠地一擊身下海螺,蕩起陣陣波紋:「要不是狄吉誥愚個老不死的帶人攔住我們,崩雲兄就不會自暴身軀而隕了」。

「吉吉卡、吉吉姆」,海皇懶洋洋地說到:「你們兩也不要激動,卡拉老弟是在公平戰鬥中被後進聖級擊敗而亡,我認為沒有什麼可以怨恨的,我們這裡不討論仇恨問題,只討論如何完成聖祖的遺命問題」。

兩個人類齊齊點頭:「知道了,海皇,不過,都是可惡的狄吉誥愚,如果不是他,這禍根早就解決了」。

「正常」,玳瑁王慢吞吞地說到:「聖級高手並不都是聖祖一脈,有人反對很正常……」

張仲為了方便家人辨認,以本尊形態出現在巴陵,形象大變,誤打誤撞之下,讓這開會的幾個迷糊起來,無意之間達到了張仲設想的若有若無的最佳效果,他們現在懷疑自己等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

在聖級高手眼中,一個人是否變化形態一眼就能看穿,這個二公子張仲可完全沒有變化的跡象。這也難怪,張仲的兩種形態可以說是坦因思星球的一個特列,想破他們的腦袋也不會想到張仲的兩個形態都會看不出絲毫破綻。

幾個人商量了一陣,定下了計策,不管怎麼著,巨人現身,禍害華龍也就不遠了。

海皇定計的同時,張仲這邊也聽完了鐵甲的敘述,緩緩開口:「你是說,有兩批人分兩個方向帶走了我爸我媽和小禾?」

「是的」,鐵甲點頭:「當時,我和乙一邊一個追,但來人實力超出我們太多,追不上」。

難道海族也有兩幫人馬不成?

張仲稍稍思考了一下,對蹇遼問到:「蹇將軍,這兩個方向是否有島嶼?」

平常年份,和平時期,人族也有漁民下海打魚什麼的,對附近海域有所瞭解。

蹇沖是巴陵駐守大將,對周圍的情況瞭如指掌,馬上回答到:「有,這兩邊都有較多的島嶼,不少島嶼上還有智慧種族活動」。

張仲點點頭。

父母和小禾不可能長期浸泡在海水之中,想來就應該關押在這些島嶼某處。

只是,得到的消息是人往兩邊給綁架跑了,具體情況還不是十分清楚,怎麼辦?是專心搜查一邊?還是兩邊同時搜查?

張仲看看身邊,現在這個狀況,要想去海島上搜查,必須得飛過去,走海路根本不可能,自己手上能飛的戰力只有金玉,或者可以加上一個八哥,如果分成兩塊走,則每一塊的戰力不足,如果一起走,又恐打草驚蛇。

無論先救出那邊,另一邊的救援都將變得十分艱辛。

「我有個建議」,八哥在張仲的意識中發表高見,張仲沒放他出來,但也沒有隔斷他的精神聯繫,這小子最愛表現,一有智力題,必然首先發言:「張仲,你帶領金玉集中力量先救出一邊的被困人員,而另一邊……」

這小子拖音,賣關子。

麻子不耐煩地罵了一句:「蚤,有話快說,不要考驗老娘的耐心」。

「另一邊,張仲你可以交給聰明絕頂、偉大英武的八哥就可以了」,八哥話語之間一片自得:「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南瓜」,信哥兒實話實說:「這效果一定大出意外,但我想不會怎麼好」。

「就是」,麻子也站出來打擊這狂妄的馬:「我看,你壓根就是想跑到一邊玩耍」。

張仲倒是沒有馬上否決八哥:「說說,你會怎麼辦?」

「簡單」,八哥一見張仲問計,精神大振:「還是仲哥有眼光,知道本天才不會信口開河,我的打算就是找到另一邊的藏人之處,吊在他們身後打游擊搞騷擾,不讓他們離開我的視線,直至你們前來救人」。

張仲點點頭,心說這主意還行,你還別說,以八哥的性子還真適合這般偷雞摸狗的任務。

「八哥,你真勇敢」,麻子感嘆一聲:「要知道,對方可能有幾個老聖,我敢打賭,你一定沒好日子過」。

「這到不至於」,信哥兒馬上糾正麻子:「實際上,八哥逃跑很有一套,而且一旦遇見真正的威脅,八哥還可以申請進入張仲的寵獸空間,我說麻子姐,你以為八哥會要有危險的任務嗎?」

「蚤」,麻子大罵一聲。

張仲緩緩起身:「金玉,你們跟我一起,我們前去左邊方向探查島嶼,蹇將軍,希望你配合我的行動,繼續和海族對峙,鐵甲鐵乙,你們兩個也不妨帶領兄弟下海耍耍……」

金玉和鐵甲鐵乙大聲應好。蹇沖心說,這小子還真不客氣,這麼自然就把自己擺在了領導位置,不過,見其他人都說好了,也大聲說到:「蹇叔聽令」。

這話說得有點水準,表示,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辦,但是,小子,別忘了,我可是你叔,按理,你是沒資格命令我的。

張仲當然聽出了蹇沖的弦外之音,不過也沒打算跟他一般見識,帶著金玉大踏步走出了營帳,瞬間不知去向。

這時,張尚有點奇怪地對蹇沖說到:「上島要飛,二子憑什麼去探查島嶼?」

「對了」,蹇沖這時也想起來了,轉頭對鐵甲鐵乙問到:「憑什麼?」



第二八七章 探島(二)
是啊,一個傻小子憑什麼能去探查?
不是去拖後腿吧。

鐵甲掃了蹇沖一眼:「就憑他是我們老大」。

蹇沖……

鐵甲鐵乙智慧大進以後,倒也明白這傢伙在問什麼,無非是懷疑張仲的實力。

鐵乙在鐵甲說話以後,咧嘴一笑:「對了,忘了給你們說,其實老大在幻境中另外有個名字」,張仲並沒有要求保密的額外交代,想來這身份保不保密都無所謂。所以,鐵乙才這麼說。

「幻境?另外的名字?」蹇沖有點奇怪地問到:「這很重要嗎?」幻境中改名的人多了去,沒理由特別強調吧。

「不重要」,鐵甲陰陽怪氣地接過話來:「只不過,你記住了,你們口中的二子,我的老大,在幻境中名叫『華龍』,千萬別忘了哦」。

說完,鐵甲一拉鐵乙:「走,喊齊兄弟,咱們去海裡活動活動」。

天。

華龍?

沒聽錯?

只到兩個鐵漢走了出去,蹇沖才恍如大悟地大聲問道:「鐵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

老管家這會已經不行了,猶如身在夢中,嘴裡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打擊,不,應該是衝擊,強烈的心裡衝擊,讓老管家找不著北了。

也是,突然把一個傻子和大陸當前風頭最勁,最富傳奇色彩的聖級高手扯到一塊,還真是難為了他的心臟。

「信不信隨你」,鐵甲頭也不回扔下一句話。

鐵乙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你以為普通人能當我們泰坦巨人的老大?」

撲通一聲,營帳裡發出一聲響,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後聽到蹇沖在大喊:「張管、張管,你沒事吧……」

鐵甲在外邊搖搖頭,帶著鐵乙如飛而去。

張仲帶著金玉在空中如飛而行,雖然狄吉誥愚告誡張仲不要隨便升空,但張仲不以為然,憑他們三個的實力,對上兩個卡拉崩雲一樣修為的老聖不會落在下風。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練,張仲感覺很好,自覺和上次對戰過的卡拉崩雲已經可以一較長短了。

金具備了變身能力,想來變身以後的實力也會相當了得。

八哥已經派出去搗亂了,麻子不甘寂寞,也吵嚷著跟著八哥去看熱鬧,八哥考慮到麻子偷雞摸狗的強大利用價值,勉為其難答應同去,於是同去。

金玉和旺財、麻子的情況不同。

金玉和張仲雖然也有契約關係,但這種契約畢竟是張仲出品,和寵獸契約有很大的不同,其中最顯著的差別就是,金玉沒有進去寵獸空間的能力,和張仲也不能進行直接的心靈對話,當然,靈魂之間的聯繫還是有的。

三人飛行速度奇快,瞬息功夫已經出現在了島嶼上空。

現在是晚上,但是天空竟然如同白晝一般,一片湛藍,點綴在藍天中的白雲如同一副美麗的圖畫。

島嶼上沒有燈光,小壞的顯示器上,有些島嶼有智慧生命活動的跡象,而大多數島嶼都是一些無人的荒島,偶爾有魚蝦或者蟹類在荒島上演奏著自己的生命樂章。

左邊這邊應該是一個島嶼集群,大小島嶼不少,連綿幾百海里。

三個人只是飄在空中,用眼神交換意見,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放出氣機探查,如果島嶼上有聖級高手,只要他們的氣機一出,很容易就會暴露,小壞的掃瞄則不同,聖級高手不會查知這種類似產生於自然的波線掃視。

小壞掃瞄的很細,力求不放過任何一個島嶼上的蛛絲馬跡,張仲三人在高空中緩緩飛行。

隨著大家往深海的挺進,島嶼上智慧生物活動的跡象逐漸多了起來,不少島嶼甚至查知了類似於軍隊般的海族駐守,看情形,差不多找到了困人的島嶼。

終於,在一個較大的島嶼之上,小壞的顯示器上,出現了張仲熟悉的人像掃瞄。

島嶼上,一個類似窯洞的小洞屋之內,愕小禾正坐在一間石床上,慢吞吞擦拭自己的狼牙巨棒。

擦一會,發一會呆,出一會神,然後接著擦。

看小禾的臉容,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大眼睛中調皮的神色被擔憂和懷念的眼神取代,身材也比以前豐滿了一些,許是戰士的緣故,看起來比述琳要健美。

張仲深吸了一口氣,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金玉發現了目標,但並沒有急於行動,心中暗自對小壞說到:「查查這島上的情況」。

小壞在張仲的腦海中說了一聲好,開始對海上以及海水中進行掃瞄,過了一會,有些奇怪地說到:「張仲,事情有點怪」。

「怎麼個怪法?」張仲看了一眼小壞的顯示器,顯示器上沒發現什麼特別。

「你看,張仲」,小壞給了一個全島掃瞄圖:「這個島上居然沒有什麼智慧種族活動的跡象,按理,小禾被困的地方應該有較為強悍的守衛力量才是」。

小壞這一說,張仲也覺得奇怪起來,剛剛沒注意這個細節,小壞這一提,張仲還真的發現,這個看起來比較大的島嶼不光沒有太多智慧生物活動的跡象,而且島上還看不到太多智慧生物存在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島沒有什麼原住民,而路過的像這個一般大小的島嶼往往都有較多的智慧生物活動,這個島有些怪異:「小壞,再用心掃視一番」,張仲想了想,提醒小壞:「注意看看海水中是否有海族活動」。

張仲不認為海族會不派人看守小禾,想來,只是自己目前沒有發現看守的力量而已。

小壞再度開始掃瞄:「沒有,海中沒有發現智慧海族活動的跡象」。

這就奇怪了,張仲有點摸頭:「再仔細掃瞄一下島嶼地面,看看是否有什麼異常?」

「嗯」,小壞開始掃瞄島面:「張仲,島上有座山,這座山的形狀有點怪」。

「拉近看看」,張仲馬上對小壞顯示器上看了過去。

這座山的確挺奇特的,居然上邊大,根部小。山體最上端,是一個平整的足有百米方面的平臺,越往下山體越小,根部,連接在島嶼上的山體根部大致只有十來米直徑了,這山還真是怪異。

「南瓜」,聖筆信這會開口說話了:「張仲,你不覺得這山眼熟嗎?」

「你不說我沒感覺到」,張仲奇怪了一下:「信哥兒,你這一說,我還真感到這山挺熟悉的,說說,信哥兒,這山是怎麼回事?我在哪裡見過嗎?」

「南瓜」,聖筆信沒好氣地說到:「你想想這山像什麼?倒立的!」

倒立的!張仲仔細對顯示器一看,脫口而出:「信哥兒,你是說,這山像是一支倒著的筆?」

的確,仔細這一看,這座島中奇怪的山體,還真就是一直巨大無匹倒立的筆。

只是,看清楚這座山的形狀之後,張仲心頭這一咯登:「我說信哥兒,你不會告訴我,這山就是你的二哥聖筆智吧」。

「完全正確」,聖筆信答道:「這正是二哥,我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真的?」張仲大喜過望,心頭猛跳,這可真是意外,天大的意外啊!意外之喜啊,不禁在心底大聲問道:「信哥兒,你不會是眼花了吧?」

「南瓜」,聖筆信不屑地反問:「你說你會不會認不出你大哥?」

「當然不會了」,張仲本能地答道。

「這不就結了」,聖筆信再度不屑張仲一下:「我說張仲,你不是沒見過寶物吧?怎麼看到我二哥這般興奮的?該死,當初本筆跟你的時候可能見你如此這般失態,靠,不是歧視我吧!」

「不一樣,這可不一樣」,張仲稀里糊塗地說到:「一樣,我待你和你二哥一樣,但情況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

「南瓜」,聖筆信被張仲搞糊塗了:「到底是一樣還是不一樣?」

「張仲的意思是說」,小壞站出來幫張仲解釋:「在他心中,你和你二哥的地位是一樣的,但是發現你的情況和發現你二哥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聖筆信「南瓜,小壞姐,你也沒說明白」。

「總之一句話」,小壞乾脆的總結:「你們三兄弟,誰最後被張仲找到,張仲都會變成現在這副花癡像,因為找齊你們三兄弟,張仲就能合成傳說中,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法則之筆」。

「得,原來是這樣」,聖筆信明白了:「小壞姐,你早這麼說不就結了」。

小壞……

法則之筆共有三個組件,張仲已經獲得其中之二,獨缺這聖筆智。

現在發現聖筆智,不由張仲不驚喜若狂。

金玉在張仲身邊看著張仲臉上急劇變化的表情,有點摸頭,看看小壞的顯示器,看看張仲,心說,這座山難道是金山銀山,你看把老大樂的!兩眼都發直了。

狂喜了一會,張仲長出幾口氣,穩定穩定情緒,說實話,好久沒有這種興奮激動的感覺了。

不過,情緒穩定下來以後,看著眼前的大山,張仲有點摸頭了:這支筆也太巨了點吧,自己就算天生神力只怕也揮舞不動吧。

估摸著,怎麼拔出這支筆都大成問題。

還有就是,張仲得救出小禾,還不知道這島上有些什麼隱藏的敵人呢。

救人、取寶,可都不是容易事。

張仲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對小壞說到:「繼續探查島嶼的情形,務必要找到隱藏的敵人」。



第二八八章 老二
小壞點點頭,再度仔細探查島嶼。
張仲看著小壞的顯示器,注意著每一個細節,心裡也開始思考,小壞的掃瞄應該很準確,說沒有智慧生物活動,應該就不會太離譜,那麼,自己是不是需要換位思考一下,或者,這邊根本就沒有智慧生物,而看守小禾的根本就是非智慧生物呢?

或許,聖筆智就是看守者?

想到這裡,心中問到:「信哥兒,你二哥都有些什麼特長或者是興趣愛好?」

「老二?」聖筆信想了想:「老二的興趣就是折騰人、捉弄人,還有就是總是神神叨叨,喜歡出一些智力題什麼的讓人答」

看來,是個喜歡耍小聰明的主。

「張仲」小壞掃了一遍,還是毫無發現:「這島嶼除了沒有智慧生物活動跡象以外,貌似和周圍其他島嶼差不多,毫無奇特之處」

「這樣,小壞」,張仲結合自己剛剛的設想對小壞說到:「把注意力集中到島上還有島嶼海水之中,注意觀察一下這裡的生物生活狀況」。

「明白了」,小壞知道了張仲的意思,再度探了下去,不一會,開口說到:「你還別說,張仲,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不多了,你看,這島嶼海水之中還多大海蟹!」

顯示器上,一些海蟹在島嶼的巖縫之中安靜的趴著,異界的生存條件不錯,這些海蟹個體都大,有的甚至有桌面大小。

「他們的能量反應如何?」張仲馬上問到:「夠不夠稱魔獸?」

「大多只能算是動物」,小壞說了一句以後,挑出一個個頭較大的,指著顯示器說到:「但這種大小以上的基本就能稱魔獸了,看樣子這島上應該不少」。

張仲看著海蟹,還是有些疑惑,難道海族準備拿這些海蟹對付自己?未免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除非這些海蟹另有蹊蹺。

小壞倒是覺察到了不對:「張仲,從發現島嶼以後,這種海蟹就隨處可見,所以我才習以為常,如果這東西真是拿來對付你的,這數量也就太可觀了」。

這一帶是個島嶼集群,如果真是每個島嶼都密佈這種海蟹,數量就只能用數不勝數來形容。

只是這種蟹海戰術對付普通高手好用,但對上張仲這種聖級高手只怕就沒什麼效果了,張仲心說,該不會這種海蟹會飛吧?

「張仲」,聖筆信沉寂了一會,插嘴說話:「要不,我問問老二?他是這島上的地主,說不定知道情況」。

張仲:「你能聯繫上智筆?」

「當然了」,聖筆信很自然地答道:「需要聯繫嗎?「

「當然」,張仲心說,這敢情好,還補了一句:「最好,叫你二哥也跟我混得了」。

「這個只怕有點難度」,聖筆信一邊發出信息聯繫自己二哥,一邊對張仲說到:「老二這人最彆扭,沒我耿直,要他跟你幹,你得讓他心服口服才行」。

「老三?」不一會,張仲連接著聖筆信得精神感到一個聲音驚異地問到:「你小子是老三?」

「是的,二哥,是我」,聖筆信雖然在張仲面前一口一個「老二」,但在聖筆智面前還是足夠禮貌,看來這傢伙也不是很蠢。

「好像還有老大的氣息」,這聲音說話速度不快,給人不慌不忙的感覺:「老大也來了?」

「是的」,聖筆信:「老大在睡覺」。

「睡覺?」聖筆智疑惑了一下,然後說到:「其實我也在睡覺,是你把我叫醒的」。

「老大睡得沉,叫不醒」,聖筆信對智筆說到:「二哥,你這個睡覺的樣子還真是別緻,頭重腳輕,腦袋著地屁股朝天,老大要是看見,一定會笑死」。

聖筆智……「告訴你,老三,不是我願意的,我是被迫的……」

「南瓜」,聖筆信不信:「二哥你會被迫?在我印象中,從來都是你陷害別人吧,你會吃虧上當?」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高絕的智慧也只有甘拜下風」,聖筆智感嘆了一聲:「對了,老三,你的冬瓜呢?」

「是不是啊?」聖筆信覺得智慧一直很好用,跟了張仲以後,看到張仲每次都是以智慧勝出,稍稍疑惑了一下,這才回答冬瓜的去向:「南瓜比冬瓜圓……」

聖筆智……心中馬上明白,自己這寶貝兄弟只怕是被人忽悠了,丟臉啊,不過,能想出南瓜這詞的角有點自己的風度。

張仲讓這兩隻筆敘敘舊以後,這才插話:「你好,聖筆智,見到你真高興」。

「你好,我聽到你說話就很不高興」,聖筆智慢條斯理,一點也不給張仲面子的說到:「不用你自我介紹我也知道你就是老大和老三現在的寄主吧,你不開口我就知道你會開口,你還沒說話我就知道你會說話,而且還知道你找我說話的目的是想讓我跟著你混,好讓你把我們三兄弟組合成法則執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仲心中汗一個,這傢伙有點囉嗦。

張仲還沒說話,小壞看不下去了:「信哥兒,這就是你家老二?怎麼這樣自以為是的,很了不起嗎?」

信哥兒?老二?

以聖筆智的智慧,馬上明白這是在稱呼自己兄弟倆,氣不打一處來了,慢吞吞地憋出一句:「男人說話,女人滾一邊去」。

小壞……

張仲心說,這傢伙是自己見過的最有個性的角,比八哥還拽。

聖筆信也覺得二哥過分了,還覺得小壞姐人一直不錯,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小壞說到:「小壞姐,別跟我二哥一般見識,他這筆就這德行」。

聖筆智……「笨蛋!」

「你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小壞頂了他一句:「沒見過這樣的,比八哥還討厭」。

小壞心中,直接將聖筆智拉入黑名單。

張仲這會琢磨出點味道了,雖然這筆口口聲聲出言不遜,但實際上並沒有說不跟自己,只是說見到自己不高興而已,而且,他說他是被迫留在這裡睡覺的,想來,就應該不排斥跟著自己:「我說智筆,你還沒說是怎麼被困的呢?如果可能,我倒是願意幫你」。

「幫我?老貓給魚拜年,沒安好心」,聖筆智嗤之以鼻:「別說你的能力幫不上我的忙,就你這人品就你這長相,要不要你幫忙,我還得仔細考慮考慮」。

小壞……見過無恥卑鄙的,但沒見過這般不識好歹的。

「行了,行了,二哥,你就別鴨子煮熟了嘴巴還是硬的了」,聖筆信站出來說到:「說吧,我們需要怎麼幫你,別跟我說你喜歡這鳥不拉屎的小島」。

「不行」,聖筆智慢條斯理地說到:「老三,二哥不像你和大哥,你小子隨便跟個傻子都能整天樂呵呵的,老大跟的人都是智障,我要是跟你們兩個搭伙跟錯人了,日後就沒得日子過了」。

聽到智筆說話,張仲有點明白,法則之筆可以說是坦因思大陸頂尖的寶貝,自然也不會讓人隨意取得,聖筆仁考驗的是一個人的心性、人品,如果不是大仁大義之人,壓根得不到聖筆仁的認可;聖筆信貌似相對好說話,但為信義而當了美索帝國的金殿脊樑,取來也不容易;現在,聖筆智是最後一關,聽智的口氣,也是需要嚴格把關的一關。

一旦聖筆智歸順張仲,張仲三筆入手就可合成法則之筆,雖然目前不知道法則之筆的神奇,但想想就一定不簡單,只怕這實用的要求也就相當高,如果法則之筆所托非人,三兄弟還真沒日子過了。

張仲想了一想,意識中微微一笑:「不知道,我需要怎麼做才能有資格知道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困難」。

聖筆智的精神體掃了張仲一下,竟似也露出了笑容:「小子還不是很蠢,知道我這裡算是第一關,行,既然你大致猜到了,我也不矯情,這樣吧,我給你個簡單的測試,只要你過關,我就告訴你如何幫我」。

張仲點頭:「行」,心知這是自己必須要過的一關。

「這樣」,聖筆智稍稍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這筆什麼時候都是不慌不忙:「你拿我的名隨便說個故事,能給我一個意外,我就算你過關」。

拿名說事,還得一個意外。

張仲看著聖筆智開始思考。

聖筆智,聖筆智,顧名思義,考的就是一個人的智慧了。

看來這個故事必須得有點技術含量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42 AM

第二八九章 老二(二)
如同聖筆智這樣的存在,一定是見多識廣,給他講一些智力類的故事,估計張仲還沒開口,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司馬光砸缸、田忌賽馬、曹沖稱象之類的故事,估計在他面前不適合。

按照聖筆信的描述,這傢伙基本屬於心高氣傲類,跟他比智力估計是費力不討好,乾脆,張仲心中一動,我調戲調戲這傢伙得了。

反正聖筆智沒說非要智力題不可,拿他命說事讓他出點意外就行。

於是,張仲在心裡組織了一些語言,開始說事。

智,實際上,我並沒有什麼好的故事可說,不過,你既然出了這道題,我雖然沒想到什麼特別能出人意料之外的故事,但是,剛好我小時候在學校的一件趣事貌似很適合這個場合,要不,我說來給你聽聽吧。

聖筆智不置可否,心說,這種先抑後揚的小把戲就不要在我面前使了吧,不管怎麼樣,不會讓你就這麼容易取得法則之筆全部組件的。

張仲見聖筆智沒有搭訕,也就不在客氣,開始自顧自的往下說了。

我這故事很簡單,記得小時候,我隔壁一個班的學生剛剛上到算術課。

「打住、打住」,聖筆智有點奇怪地說到:「你說什麼?貌似我有點聽不懂」。

張仲一開口說事,很自然的想起了地球上的生活,腦海中閃過地球上的往事,一個算術課脫口而出,當然,也就是數學。

只到聖筆智打斷他的話,他才馬上明悟,現在已經到了異界,這兩邊可是有較大的文字差異。

不過,好在坦因斯大陸基本的算術還是有所發展,至少,已經出現了較為細緻的度量衡,不過在坦因斯大陸管這叫:「數術」。

因此,張仲馬上糾正:「也就是『數術』」。

這回,智聽懂了,也就是數數子的課啊。

見智恍然大悟的樣子,張仲才很自然繼續下文。

當時,學生都剛剛接觸數字,所以,一般的數字習題都是通過他們的雙手,數手指頭給答出來的,但是,授師終於要讓他們走出數手指頭的日子了,當天,授師出了一道題:五+五等於多少?不準數手指頭哦。

這個問題這個故事可是一點也不好笑,和智關係不大,沒有絲毫意外之處。

聖筆信暗罵一句「南瓜」,心說,張仲挺聰明一個人,今兒個怎麼講出這一沒水準的話來了。

在聖筆信看來,這故事沒一點可讀性。不就是授師讓學生答五加五等於幾嗎?直接給個十不就得了?

當然,如果是這樣,張仲這故事就不用說了。

張仲頓了頓,意識中繼續講故事:當時,這個問題對一般的,剛剛學會加數的學生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難題。於是,娃娃們都難住了,在心中悶著去數,一時得不到正確答案。

這裡邊,除了張仲有個小學經歷外,其他的幾個還真沒這經歷,小壞甚至奇怪,這個問題很難嗎?但三個聽眾還是聽明白了,因為不準數手指頭,小娃娃們一時答不出題。

看來張仲的故事還沒完,是不能隨便下定論。

三個聽眾都沒說話,等張仲繼續說。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傻蛋,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是乖寶寶,其中,我表哥小剛就很是機靈,那天,他穿了件很寬大的褲衩,四週一看,發現老師沒注意自己,趕緊雙手一伸,插進褲兜裡去了。

幹什麼呢?老師不是不讓學生數手指頭嗎?

好,小剛不明著數,他仗著自己褲兜寬大,老師看不清自己的動作,開始作弊,雙手在褲兜裡邊數開了。

當然,機靈的小剛速度是最快的,於是,在其他學生還沒有算出結果之前,小剛已經舉手答道:「授師,五加五等於十一……」

完了?

小壞心說,這是個錯誤答案,是有點意外,不過貌似和聖筆智無關。

聖筆智雖然不是人類,但比小壞和聖筆信可是老辣的多,稍稍意外了一下,馬上心頭大罵,狗日的,這小子罵人不見血!

聖筆信看看張仲,看看二哥,心說這故事好像沒什麼特別:「二哥,這故事能過關?」

「算他過關」,聖筆智知道自己的寶貝兄弟沒回過味來,趕緊進入下一個議題,過不得日子,真要讓自己寶貝兄弟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還不得瞪鼻子上眼?狗日的,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偏偏排行老二呢!

不用想了,小男孩剛才在褲兜裡多數了一根東西,這東西有個小名剛好和聖筆智的外號「老二」相同,你說聖筆智心裡苦不苦!

小壞還是沒懂,她對這個不怎麼在行,嘀咕:「奇怪了,這故事貌似和智筆完全沒有關係!」

聖筆智……馬上開口說話:「小子,既然你想幫我,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發現沒有,我現在的形狀是一座山」。因為張仲的挑釁,他叫張仲小子,一點也不客氣。

張仲點點頭,順便自我介紹:「我叫張仲,你叫我仲哥就行」。

聖筆智……暗罵「我『哥』你個毛」,同時繼續傳遞自己的信息:「但這形態並不是我的本來形態,我是被人生生變成這樣以後,強行給掛在這裡的,要想讓我跟你混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能把我弄出來變回原來的形狀即可」

張仲心說,這還叫不難?就這座大山,張仲可拔不起來:「老二,你在這當山許多年,應該對如何脫困有些想法,如果你真的想出來,不妨把你的辦法也拿出來,我們商量商量」。

聖筆智暗讚一聲還行,這主子知道依靠自己的卓越智慧:「不怕告訴你,別看我在這裡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也想了不知多久,但兩個困難的存在,讓我無技可施,如果,你能解決這兩個困難,你才有拔出我的可能」。

張仲微微一笑:「不知是什麼兩個困難,居然連智老二都給難住了?」

張仲一口一個老二,聖筆智心中這個火,只是,偏偏還不能計較,真要抗議的兩聲,老三還有這個看笑話的什麼小壞不就是笑死:「第一個就是我筆尖所頂的島面,實際上是一個地火火口,只要你把我一拔出來,地火馬上就會一噴而出,地火在島內被壓多年,這一噴出,不管是什麼都會燒個一乾二淨」。

地火?

張仲心中一愣,馬上說到:「小壞,把筆下邊,島嶼的內部情況掃給我看看」。

小壞聞言馬上把鏡頭切了下去。

張仲對顯示器上一看,暈死啊,活火山,還是隨時會爆發的這種。

島下是液體一般的岩漿,不停的翻滾,岩漿上邊,還有熊熊烈火,似欲沖天而起,只是,這些岩漿還有火焰彷彿被一種奇妙的力量鉗制,被禁錮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內,如同囚獸一般發作不起來。

按照聖筆智的說法,只要張仲拔筆,這火山就會立馬爆發,看這火山強悍的能量,張仲還真不容易逃脫。

張仲有點傻眼了,這個困難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而且,火山爆發可不是一般的自然災害,一個大的火山爆發以後,會對坦因斯大陸的氣候、空氣形成強烈的影響,說不定會給大陸帶來不可估量的災害,禍害之大甚至在美索河河難之上。

至少,火山會導致這周圍島嶼上的生物集體滅絕。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聖筆智知道這個難題不好解決,所以,不等張仲說話,直接給張仲第二個難題:「還有就是我身上這些奇怪的文字,每一個貌似都有奇特的力量在約束著我,讓我絲毫動彈不得,有了這些文字的存在,我絲毫發揮不出來力量,這些文字可不是簡單貨色,歷經千萬年,不見他們有絲毫斑落的跡象」。

文字?

張仲看著顯示器上的山體,好像沒發現文字啊:「小壞,仔細搜查一下聖筆峰,看看是不是有文字存在」。

小壞一掃,然後把鏡頭拉近,給了一個特寫,鏡頭上,是聖筆智的峰頂,也就是平臺的正中,平躺著一塊長方形的石碑,上邊佈滿文字,這些文字看起來是華文,但張仲居然不認識,這些文字應該和當初鎮妖塔內的文字一樣,都是些具有神秘力量的符文!

符文的存在超出了張仲的理解範圍,這東西屬於神秘學,張仲在地球上沒接觸過,而且,坦因斯大陸文字具有了法則之力,那麼坦因斯文字的力量和這些符文的力量有什麼區別呢?

這些符文能幫助聖筆智鎮住火山,可是讓張仲佩服的無話可說。這需要怎麼樣的力量?

聖筆智的兩個問題都扔出來以後,在意識裡說到:「這兩個問題不解決,一切都是空談,張仲張小子,你慢慢想吧,反正時間有的是」。

張仲看看小禾被關押的地方,心說,對我來說,時間並不充裕。

空中,金玉無聲的看著張仲,他們雖然不能參與張仲的意識交流,但和張仲有心靈的感應,剛剛,他們就感知,張仲一直在不停的思考著問題,因此,他們完全沒有打擾張仲。

怎麼辦?張仲陷入了沉思。



第二九0章 海皇技
現在,張仲要救人、取筆。
取筆的難度很大,那麼救人呢?張仲想了想,還是先問問救人的事,無論如何,小禾都要先救出來:「對了,老二,這個島上怎麼沒有什麼防禦力量,假如我要救島上的女孩需要怎麼辦?」

「沒有什麼防禦力量?」聖筆智反問了一聲,然後很好笑的說到:「你以為這個島嶼象外表看起來一般平靜嗎?」

「難道這島還有什麼玄機?」張仲實在沒發現什麼不對。

「當然」,聖筆智說話始終慢慢的:「要救出這個女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我說張小子,不要被外表迷惑,往往越是平靜,越是看起來沒有絲毫危險的地方就越是暗藏殺機」。

「別賣關子了,二哥」,聖筆信也看不出什麼異常:「直接說說這島上都有些什麼麻煩」。

「麻煩大了」,聖筆智慢慢說出了島上的殺著:「第一個麻煩是毒,全島都是劇毒,這個島上的海蟹名叫狼蟹,劇毒,不說上島,只要靠近島上1米範圍,這毒就會起作用」

「小禾為什麼沒事?」張仲馬上問到,接著補充:「小禾就是島上的姑娘」。

「吃了預防性解藥」,島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聖筆智的觀察之下:「另外,困她的石窟中沒有毒性,但只要她一出石窟就會馬上中毒暈倒,這姑娘蠻倔強,我看她試圖逃跑暈了幾次」

也就是說,愕小禾只要一離開石窟就會馬上中毒,輕者暈倒在地,重者很可能就是無救。

張仲看看石窟附近的地形,看來,為了小禾的安全,這個救人計劃的仔細想好了才能實施。

這個麻煩實際上還不是大麻煩,聖筆智接著往下說:「除了毒以外,就是這島上的隱藏實力了,別看這島上貌似沒有什麼東西活動,但實際上隱藏了極為強悍的海族和島族戰士」。

海族、島族?張仲疑惑了一下。

「是的,海族、島族」,聖筆智解釋:「嚴格說來,島族也是海族的一個分支,島族一般生活在海島上,但離不開海水,只不過因為經常活動在島嶼之上而漸成一族」。

張仲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馬上問道:「可是,這島上明明沒見有智慧生物活動的跡象」。

「島族之王名叫玳瑁王,他有一個很詭異的能力」,聖筆智輕笑了一聲:「我管這能力叫『龜縮』,玳瑁王『龜縮神功』的主要左右就是化形隱藏,這個島上貌似沒有什麼生命跡象,但是,很可能一塊岩石就是一個處於『龜縮』狀態下的生命」

龜縮!張仲心中一愣,這東西有點像是忍術,不過比忍術更加高級,忍術在小壞的掃瞄儀之下是無所遁形的。

聖筆智的話,簡單點說就是島上的實力遠遠比外邊看起來要強悍:「甚至是,很可能禁錮這姑娘的石窟就是一個生物的大嘴」。

這可是個大麻煩。

大海無量,千奇百怪的生物真是各種技能都有。按照聖筆智的說法,這島上有些怪物還真是難以預料,看樣子,龜縮以後的傢伙們連自身的實力也隱藏了起來。

這樣一來,島上分佈的力量就不得而知,換句話說就是這島上的戰力是一無所知。

說了前邊兩個大麻煩,聖筆智強調:「前邊這兩個麻煩其實都不算大,小心點可以應付,但後邊這麻煩,是海皇親自留下來的,比起前兩個可就太難琢磨了」。

海皇?

不錯,海皇。海族的皇者,大海中的第一高手,他有一個特殊本領,就是可以完全封死一個人的動向,還想進入這個技能範圍內以後,想跑也跑不了,這個技能我們管他叫:「海皇技-絕對空間」

絕對空間?

張仲心中想起了什麼,感到一絲擔憂,這個東西給張仲的感覺很不好,能叫絕對空間的東西,一定不是普通厲害。

「智,這東西和聖級高手的領域有什麼區別?」張仲想了想,覺得這東西和領域有點相同。

「區別有幾點」,聖筆智自然知道領域和勢的存在,和絕對空間的作用一對比,開始解釋:「其一,領域鋪開需要一定時間,有一定的聲勢或者是動靜,但絕對空間是無聲無息的;其二,領域可以抵禦,只要能力相差不大,就能相互抗衡,而絕對空間不同,只要進了這裡邊,就算是實力高強,也只能是原地不動勉強自保,不能有對抗功能」。

張仲聽得有點明白,絕對空間有點隔絕和外界一切聯繫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小壞突然想起了什麼:「張仲,如果八哥遇見海皇豈不是糟糕?」

張仲一愣,心說,有可能!一旦八哥進入絕對空間,只怕連求助信號都發不出來了。

還有就是,就算八哥發現不對,但進入絕對空間以後,是不是還能回來寵獸空間呢?這可是兩個字。

那麼,要不要把八哥招回來呢?算了,以八哥的機靈,應該問題不是太大吧。

海皇到底是在這邊還是在八哥那邊呢?

看情形,只怕八成在八哥那邊了。張仲在海島上空停留了較長時間,沒發現異常,而且,這邊的情形如此詭異,想來海皇應該不在。

理由很簡單,以海皇這等高手,沒有必要整的如此神秘,大可大大方方等張仲上門。

還有就是,這邊只有小禾一個人,想來不是防禦的重點。

海族既然有海皇存在,就不可能有兩股勢力,張仲迅速在心中開始判斷,也就是說,劫持小禾和父母的根本就是一方人,只是,為什麼會分兩邊看守呢?

張仲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小禾被放這裡,其實原因很簡單,當時,玳瑁王下榻在這個島上,順手就把小禾給帶了過來,然後又順便安排了一些防守力量了事。

實際上,海皇和玳瑁王兩個並沒有怎麼重視張仲,以他們的實力,加上海族的種群數量,只要張仲出現,估摸著就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是故,人質只是誘餌而已。

本來玳瑁王是在這島上等張仲的,但是海皇把他叫去開會,開完會,老龜懶得跑路,就地做窩,不走了,跟海皇一起混去了,結果,這島上就這麼著了。

張仲不知道這茬,不知道這些海族大佬隨意的很,還在琢磨這島上的實力。在張仲想來,就算這裡不是防禦重點,但玳瑁王很可能就在島上,按智所說的,事實也的確是如此,這裡不就有玳瑁王的當家技能「龜縮」嗎。

綜合一下得到的情報信息,張仲開始思考行動的步驟。

先取筆還是先救人?

筆雖然很重要很吸引人,但畢竟還是身外之物,張仲略微一想,決定還是先救人,不管怎麼著,人還是第一位的,看著又在發癡的小禾,張仲心中說到,小禾,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張仲」,小壞提醒:「如果能取到筆,你就能實力大增」

言下之意,有筆在手,救人也會輕鬆很多。

張仲搖頭:「但是,一旦我取筆,勢必會驚動這裡的防禦力量,如此,小禾的安全就會成為問題,筆以後取都可以,真要小禾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小禾現在的情況讓張仲比較放心,看樣子,海族一方比卡拉崩雲有氣度的多,並沒有為難人質的舉動,但是,張仲也知道,一旦自己展開救援,情況馬上會另當別論,不救則已,要救就得一擊功成。

毒,不可怕,空中三人都百毒不侵。

當然,按照智筆說的,小禾有被毒倒的可能,因此,一旦小禾被救出,第一件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她的防毒問題。

雖然看不到島上的具體情況,但設想一下,島上絕對有智慧生物設防。

怎麼辦才能從石窟也就是生物嘴裡救出小禾而不至於驚動這傢伙一口把小禾吞進去呢?

張仲打了一個手勢,金玉二人靠了攏來,小壞憑空出現在空中,顯示器上,開始靜靜地出現張仲的行動計劃。

金玉二人看了一會,沉著的點頭,表示理解,張仲微微一笑,開始行動,希望行動成功。

海風掛起來了,越來越大,貌似,平靜的海面突然刮起了臺風。

海中各族開始奇怪起來,怎麼回事?今天並沒有海臺風的本能警報啊!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47 AM

第二九一章 重逢(一)
張仲的想法是下雨。

對了,下雨。

雨水能濕潤萬物,洗滌萬物,沖刷一切罪惡。張仲要的就是雨水的沖刷效果,相信,只要空中下起大雨,島面上的毒素就會被稀釋,小禾的安全就會多一些保障。

而且,從小禾所在的石窟來看,十分乾燥,如果這真如聖筆智所說的是一張嘴,只怕這張嘴就長久沒喝水了,真要下雨,很可能嘴的主人會吸取雨水,自然,小禾就會被放出來。

所以,只要能把雨水弄下來,救人就成功一半。

只不過,這雨並不好弄。

別看張仲在幽暗世界下過一次雨,但別忘了,那一次,他可是借助了五行聖壇的浩瀚之力,如果不是五行之力襄助,想都不想。

現在,張仲可是沒有任何外力可以借用。

當然,和幽暗世界相比,現在的張仲也不是同日而語了,個體實力已經成倍增長,只是,如果張仲沒有特殊措施的話,就算他已經到達聖級標準,要想弄個水龍頭撒水可以,但要引發天象下雨卻絕對辦不到。

剛剛,張仲在思考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只是不知道成不成。

張仲自從自創《六筆寶鑒》以後,對自己的修練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修練方向,對文員的前進也有了個方向預測,現在,張仲的文字的法則之力還不足以憑一個「雨」字引發天象,也就是,還不能達到:「一字小天下」的高度,但是,張仲的想法是,一個字不行,我就多寫一點。

是的,多寫一點字,利用字於字之間的相互促進,相互作用,形成一篇關於下雨的文章,最後引來天象「雨」。

所以文章當中,按照張仲的想法,小說是終極文章,法則之力達到極致以後,寫小說就等於創世。除了小說,文章還有很多類型,其中,詩歌,在張仲的心中最是強調意境,運用到張仲的作戰當中,就是激勵不同的戰勢以對敵。

而這一次,張仲的想用的是另一種文章:散文。

為什麼是散文呢?

詩歌不足以十分詳細的形容下雨的過程,而張仲的力量還遠遠不支持小說,散文,或者說是比詩歌稍長一點的散文詩,不定用在這點剛剛好。

只是,還有一點,張仲從來沒有過寫散文或者是寫詩的經歷,這會,雖然有了個很好的想法,但提起筆來,就有點摸頭了。

散文,真的很難寫哦。

張仲覺得自己錯了!想當年,大學時期,看到班上的文學青年們熱衷於散文的時候,無論是寫實派、唯美派、朦朧派還是什麼其他派別,在張仲眼中,統統都是「無病呻吟」派!

這會,換自己需要無病呻吟了,才知道這也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

三十六行,行行不易!

沒辦法,事到臨頭,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張仲對今天掃了一眼,心說,還好這邊上沒有什麼文員同行,自己就算是胡亂寫上一氣也沒人看見,沒人看見就不存在丟醜,嘎嘎,張仲心中竊笑,就算我寫:天空啊真藍,大海啊,水多!!估計在這也能湊合著用。

腦袋擺了擺,張仲自我感覺不錯,異界還是不錯,至少憨直的異界人不會如同地球一般有如此多的評論家,自己這半瓶子散文真要是讓人讀到,豈不是糙死?

還好還好,沒人看見。

心虛了一下,張仲還是開始書寫自己地球和異界這兩個世界的第一篇散文。

散文要求形散神不散,但張仲以為,到他讀書那會,神散也是時尚,別人越是看不懂的就越是好的。聽說有個一句話散文在網上還流行了幾年呢。

張仲寫散文的目的是為了天像雨,太散不是太好,不然,把坦因思自然法則給散糊塗就麻煩了。

下雨,也就是造雨的過程,在幽暗世界,張仲就有體會,簡單點就是: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於是乎,張仲的蹩腳散文就從「起風」散起,寫起:

夜色如迷,湛藍的大海依然於天空一色,夜晚,白雲依然漂浮,只是移動的如同輕紗般飄柔,星月在湛藍的夜空中被同化了,看不到太多的亮光,這是一個無風寧靜的夜晚。

只是,海水的潮汐不但的沖刷著島上的海岸,激盪起一道又一道白色的波紋,一層又一層遠遠的延伸到無邊的海際,一直到了視線的盡頭,如同遠處的大海一般,落入了海平線。海潮是永不停息的,不知疲倦,一點點,一次次衝擊,將海水變成一滴滴水珠,揚起於濕潤的空中。

空中的水珠,因為各自的秉性和際遇,演繹著短暫的一生中不同的命運。

懶散而自由的水珠,重新回歸了大海的懷抱,溫暖的家。

有的水珠想知道這世上除了大海,是否還有其他更加美好的去處,於是他們總是不甘寂寞的隨著潮浪一次次奮力的躍起,終於,他們升了起來。

起風了。

第一步:起風。

張仲搗鼓出一塊竹簡,寫下了這些東西以後,只覺得這臉上一陣發燒。這東東自覺不算上等貨色,好在,散文雖然不怎麼樣,但張仲隨著海邊景色寫出這東西以後,產生了不錯的法則之力。

海面上,這篇散文加成了張仲的「風」文字法則之力。

在島嶼海族的奇怪當中,海島上,刮起了海風。

海島上空,雲層並不高,在這亮如白晝的夜空當中,張仲幾人正是在不高的雲層裡藏身的。

張氏散文第一章,引來了風。
下邊接著就應該是張氏散文第二章了!

張仲想了想,覺得,真要從雲湧寫到電閃再寫到雷鳴最後寫到下雨實在是麻煩,所以,為了懶手腳,張仲開始偷工減料。

第二章:雲、電、雷。

也不好寫啊,總不能寫:雲啊,在天上飄;閃電啊,好刺目;炸雷啊,驚耳朵!

得,還得醞釀醞釀。

張仲又取出了一塊竹簡,開始書寫第二章,寫快點吧,反正只是為了引發天象而寫,沒必要太嚴謹,乾脆,咱把這下雨當成一個愛情故事去寫。

張仲心裡嘿嘿一笑,開始比喻。

溫柔的雲邂逅了無羈的風,就如同淑女和浪子的相逢。

浪子漂泊不定,挑逗糾纏。

雲凝重起來,捍衛著自己,妄圖擺脫浪蕩的風。

終於,開始碰撞。

雲先憤怒了,心情變得極度糟糕,漆黑著臉色,甩風的耳光,虛空中閃過一道道奪目的光華。

風捂著生疼的臉頰,也憤怒了,厲聲咆哮著捲向了雲,萬物為之驚嚇。

這是一個女人和浪子的故事,是一首野性和生命的詩篇。

當浪子的狂野變得溫柔

當淑女的反抗變成順從

的時候,

汗水,或者是結晶從天而降亦或是誕生了新的生命。

不敢寂寞的水珠書寫了自然的樂章,化成了雨滴,淅瀝著回到到了大海的環抱。

張仲偏著腦袋看著竹簡上亂七八糟的文字,勉強稱之為紀事散文吧,心說,這東西不知道能行不?

還行,坦因思大陸自然法則估計是第一次看到散文這種新鮮玩意,張仲把這竹簡拋出去,再書寫了「雲起、電閃、雷鳴,雨水落」幾個字以後,島嶼的上空,還真的下起了雨。

只是,這雨不大,稀稀疏疏的,達不到張仲心中理想的要求。

還得加一把火哈。

得把小雨寫成大雨。

這回,張仲想了一想,老老實實寫點東西吧,不然,日後這散文真要傳開了去,這日子就不好過了。

看著石窟中的小禾,張仲心中一動,聖筆信疾飛,技能信口開河發動,一篇站在小禾角度的關於雨的散文一揮而就。

首先是:小雨。

海夜裡的小雨,是清涼著的、隨風舞動飄搖著的。纏綿的小雨,淋瀝嗒嗒的聲音,似乎傾訴著不能相見的思念。小雨的來臨,讓我在驚喜中醒來,他不知道,我每日每夜的思念,我的淚滴如同他滋潤大地一樣,滋潤著自己的心田,纏綿著相見的柔情,我對他微笑著,我輕輕的說,你終於在我的企盼中悄然歸來了。

站在小禾的角度,劉龍心中也不由愛憐起來......

然後是:大雨。把這小雨變成大雨,有張仲筆力為底,有聖筆支撐,估摸著,海島之上,馬上就會大雨滂沱了。



第二九二章 重逢(二)
張氏散文第三章雨之大雨,亦或是暴雨,全文如下:

大雨,如突如其來的情緒,忐忑無邊,瓢潑肆意。

風刮動淅瀝的弧度,從視線的邊緣蜿蜒到心底。飄立在安靜的空中,沉浸於清幽的聆聽,竟有這樣一份感動,這樣一份毫無來由又無比清澈的感動,慢慢荏苒,緩緩沁洇。

此刻,島嶼如同淡藍色畫捲上的一個黑點,在雨中,在海上舞蹈,搖曳。滋潤的感覺,如此美妙。忽然想起了那些樹,每一棵都在植活思念。花落盡,葉蓬展,又將開始熱烈與纏綿。如果你冷峭的恪守已經鬆動,不妨伸出雙手,掬一捧甘冽,學會為自己煮一壺綠茶,直到品透天理。

別對我說你聽不懂雨的箴言,我早已在你最是純粹的年代,向你預告了決堤的後果。洶湧的夢想,常常誕生於漫長的夜暗。

雨是一種呼喚,對萬物生機的呼喚。

……

正在擦拭狼牙巨棒的愕小禾,心頭突然湧起強烈的思念。

彷彿有人在呼喚自己,彷彿傻張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難道,傻張在自己的企盼中來了?空氣中彷彿,傻張在親切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亮晶晶的,如若掛上了淚珠,愕小禾嘴裡輕輕地喊了一聲「傻張」,向著石窟外跑了過去,石窟就是一個敞著的山洞,沒有門,並不阻止愕小禾,臨近門口,愕小禾站住了身子,再往前,她就會莫名其妙暈過去了。

站在門口,癡癡地望著洞外,銅錢大的雨點兜頭潑了下來,每一個雨點當中,愕小禾分明感受到了張仲的一份思念和牽掛,雨點落到地上濺起朵朵水花,激盪起愕小禾心中陣陣漣漪。

淚水一湧而出,愕小禾一步衝出石窟,站在雨水之中,昂起了頭:「傻張,傻張,是你嗎,你來了嗎?」

瓢潑大雨如故,荒島上,愕小禾清脆的聲音在雷雨聲中,飄飄蕩蕩傳出老遠。

雨水沖淡了毒素,愕小禾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暈過去,但是,黑沉沉的夜空除了雷雨聲,風聲,哪裡有半點人的回應,愕小禾雙腿一軟,蹬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捲曲在雨中,「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淚水、雨水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了。

張仲默默地看著小禾,淡笑凝固在了臉上。

情況不是很妙,張仲一心想著拿散文引來雨水,但由於看到小禾,心中有感,寫出的散文中,帶上了對伊人的思念,沒想到,散文的法則之力激發了小禾的情緒,小禾不知道這荒島之上到處隱伏著敵人,居然就這樣失態的奔跑了出來,在雨中放聲大哭。

孤單的身影,在雨水中瑟瑟發抖,巨暴狼牙棒收起以後,愕小禾纖弱的身子在風雨之中顯得如此的淒苦無助。

張仲的眉頭皺了起來,如今,因為小禾的反常,荒島之上的留守者一定有所警覺,也就是說,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有些突兀有些怪異的大雨必然會讓島上所警惕。

大雨下了半天,島上還沒有絲毫動靜,想來就是留守者在觀望了。

下面,該怎麼辦?

張仲看著雨中的愕小禾,心中湧起了一腔柔情,男子漢大丈夫,生之於世,當為自己的愛人撐起一片天空,說實話,看到平時大大咧咧,揮舞著巨暴狼牙棒的愕小禾哭泣的樣子,張仲居然心中湧起了強烈的保護慾望,跟了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如此?

在空中,小壞的顯示器上,張仲寫下了幾個字:「情況有變,改變計劃,強行下島,救回小禾」。

字一寫完,嘴裡已經發出朗聲大笑,身子在空中一閃而沒,向下方疾撲而下,如同傾注而下的雨點一般直落愕小禾所在的地面:「我來了,小禾,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張仲發動的同時,金玉也渾身氣勢大作,在空中如同兩個光團,伴隨著張仲落了下來。

「傻張?」空中的聲音入耳,愕小禾猛地抬起頭來,張嘴叫了一聲,眼簾中,模糊的雨水當中,一個人影飛快的飄落。

在張仲發聲的同時,整個島嶼彷彿活過了一般,地面龜裂變型,岩石、沙灘都動了起來,奇形怪狀的頭伸了出來,不等張仲落到地面,島嶼上突兀出現了成千上萬的各種海族戰士團團圍住了愕小禾。

「啊」,愕小禾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生物嚇了一跳,雙手一伸,拿出了狼牙巨棒,但是,馬上,她發現自己身下就是一頭巨蟹,人還沒有站穩,巨蟹幾個晃動,巨棒就被晃的脫手而出,情不自禁,嘴裡再度驚「啊」一聲。

「小禾別慌」,張仲人在空中,嘴裡大喝一聲:「擋我者死,大雨落,如水洩地,群攻殺」。

關鍵時刻,聖筆信兩個技能信手拈來、信口開河同時啟動,契合現場的自然環境,引雨水之力,寫出兩字『攻、殺』,兩字一出,空中瓢潑大雨貌似齊齊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加速,雨點形成字的形狀,漫天撒下,此時,每一滴水都成張仲的武器,或者說是暗器來得更加適當一些,當頭潑下,無差別,全方位的壓向地面。

「老三,你這兩個技能很有特色」,聖筆智看了半天,心中這個樂,你還別說,自己這傻兄弟的兩技能還真是和他的脾性蠻相配。

傻人有傻福,這技能都傻的可愛。

「南瓜,大南瓜」,雖然早知道這技能遲早會被人笑,早有心裡準備,但聖筆信心裡還是過不得日子,嘴裡「南瓜」個不停。

金玉緊隨張仲身後,撲擊的身影速度雖然比張仲快不了多少,但體型高大的他們看起來比張仲威猛的多,張仲是滴水不沾,如同在一個蛋殼內飛撲而下,他們沒有張仲一般的光罩,肉身或者說是鋼鐵身軀衝擊的雨水四散飛濺,在空中留下一串輕紗般的水幕。

張仲的攻擊首先降臨在島上,雨點如同鋼珠般擊在海族的甲殼之上,叮噹作響,不少海族甲殼被強行擊破,發出大小不同,聲調各異的慘叫聲一片,海島地面,迅疾鋪滿了各種不同的液體,好在,雨水當中,沖洗的快,又是夜晚,這些液體也並不是鮮紅,張仲沒有因為暈血而失去戰力。

張仲的目標直指愕小禾的所在,但托著愕小禾的巨蟹絕對已經是智慧生物,托著愕小禾迅速向張仲相反的方向撤退,退入一大群海族當中,愕小禾這時也稍稍定下神來,跌坐在巨蟹背上,不讓自己摔倒,同時揮舞著一隻手:「傻張,這裡,我在這裡」。

張仲的話讓她心中充滿了希望,傻張來救自己了,傻張在空中輕輕的一揮筆,地面就倒下了一大片魚蝦螃蟹,傻張是無敵的,他一定會救我出去的。

的確,島嶼上,所有的海族戰士都動了起來,但氣機感應之下,沒有發現任何聖級高手的跡象,張仲追著托著小禾的巨蟹殺了過來,筆下無情,如入無蟹之境,暫時無敵狀態之中。

一步殺十蟹,片肉不粘身。

天空中,被張仲誘發的大雨成了氣候,一時不會停歇,

張仲進入異界以後,第一次,因為心急救人主動大開殺戒,精氣神牢牢鎖定愕小禾的方向,雙目一片冷歷,信手攻伐,密密麻麻的海族戰士,悍不畏死,前赴後繼的飛撲張仲,攔住張仲前進的方向。

張仲殺的雖然快,突進速度也很快,但是,前方海族也以變態的速度飛快的補充上來,以張仲一擊倒一片的擊殺速度,竟然不能拉近和托愕小禾的巨蟹的距離,而且,張仲雖然在激烈的戰鬥中,但也隱約感到,這托人巨蟹似乎是要有意把自己引導到一個特定的區域。

難道,對方的老聖會躲在暗中偷襲不成?

心中暗自警惕的同時,張仲精神力高度集中,尋找一舉接近愕小禾的最佳時機。

不管怎麼樣,最危險的時候,也就是機會最好的時候,敵方發動埋伏的一刻也是自己救人的一刻。

荒島四周的海水中,海族戰士,以蟹類為主的海族戰士源源不斷的怕了上來,張仲被嚴嚴實實地圍在了正中,金玉揮舞雙拳,每一拳都夾帶著巨大的力量掃蕩著張仲身後企圖接近偷襲的海族戰士,為張仲防住了後方。

很簡單但也很實用的戰術,海族意圖以數量致勝。

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看著海族群裡小禾若隱若現的身影,耳中還不時聽到她的大聲呼喚,張仲的心中逐漸的開始焦急起來,島上的毒素雖然被雨水沖刷,但還是存在,如果不盡快救出小禾,恐怕會對小禾的身體造成傷害。

張仲的眼角,白色的光芒隨著一道閃電從巨蟹陣中一閃而出,彷彿有一個白色的東西對自己衝撞了過來。



第二九三章 重逢(三)
「來了」,張仲精神猛地一振:「等的就是你」,聖筆信一迎而上,筆尖在空中幾抖,手腕用勁,一筆點向白色生物:「給我滾回去」。
這個白色生物應該不是正主,張仲能明顯的查知,這傢伙的實力不是特別強悍,應該還不具備聖級的實力。

當然,張仲所謂的不夠強悍,實際上也是相對於他本人而言,這個白色海族的實力還是相當的可觀,基本達到了質的跳躍前期,就差一點可以成為聖級了,因此,這個白影的戰鬥力實際上相當的可觀。

聖筆信的筆尖點在了白影海族戰士身上,巨大的力道從中間一蹦而發,力大無窮的張仲突進速度稍稍受挫,而白色魔獸,銀色光華一暗,貌似悶哼一聲,被一筆打進了普通蟹類之中,如同海洋中浪潮來臨時的蟹海一樣,在群體海族中一閃,沒有了蹤跡。

張仲疑惑了一下:「這個是誰?他的身上並沒有聖級高手的反應啊」,這個白色生物的能力很直觀的出現在張仲腦海當中,讓張仲奇怪的是這個並不是聖級。

難到還有聖級不成?還有就是剛剛跟自己一斗的巨蟹,貌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仔細去想,但完全想不起來。

銀白色巨蟹偷襲張仲失敗,迅速鉆進海族戰士當中,但小壞的顯示器上,這傢伙偷襲張仲不成,跑脫以後,馬上向愕小禾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玳瑁王不在,白色巨蟹實際就是島上實力最強的最高統帥,剛剛暗襲無果,它馬上感到,今天事不可為,雖然海族戰士可以圍住這執筆突進的小子,但只要這小子突圍,海族戰士只怕攔不住,如果讓這小子救到了人質拍屁股走路,只怕到時候就追之不及了。

這統領智慧極高,想明白事情以後,當機立斷,蟄殺人質,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它的尾針帶有劇毒,只要注入人質體內一點,今天,執筆小子的救人就會功虧一簣。

白色巨蟹的臉上,貌似出現了陰森的笑容,很快,張仲發現,這白色巨蟹衝到了小禾的面前,尾部伸出一根幽藍的細針,飛快地對準愕小禾紮了過去。

「啊」,小禾一聲尖叫,巨蟹的尾針一看就不是善茬,何況,愕小禾是一個女孩子,還真是有些怕這奇怪的東西,尖叫一聲以後,小腦袋一歪,倒在巨蟹背上,人事不醒。

千鈞一髮。

張仲看著白蟹的尾針,想起了一件往事,心中一動,嘴裡大喝一聲:「小白,住手」。

白蟹聞言身體一震,尾針「撲」的一聲,及時改變方向,紮在了小禾身體的邊上,紮在背負小壞的巨蟹身上,好在這巨蟹甲厚,沒有蟄進去,但巨大的力道還是蟄的這巨蟹嗷嗷只叫。

白蟹轉過頭來,正對張仲,一雙巨大的螯肢不停的擺動,一雙快退化的眼睛滴溜溜只轉,貌似在辨認張仲,而其他海族戰士依然絲毫也不停息的對準張仲猛攻。

剛剛,這白蟹攻擊的時候,張仲就覺得眼熟,也覺得有些彆扭,因為,這裡的巨蟹大多是橫行,而這白蟹,居然是豎行的。最後,只到這白蟹舉起尾針以後,張仲這才猛然想起了幽暗世界中,自己和丫丫曾經救過的狼蟹小白,這才脫口叫了一聲。

誰知,還真出了效果,看這白蟹審視自己的樣子,好像它真是小白了。

和蒙洛山脈時相比,小白要壯實的多,實力也要強悍的多,而且,貌似智慧也有了很大進步啊。

張仲雙手的攻擊力度一減,不在大開殺戒,這些海族戰士大多沒有什麼智慧,均是勇往直前的勇夫,想來,只要他們的頭頭降服,這些傢伙就不足為禍,多殺無益。

因此,張仲對著小白,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小白,我是大個子張仲」,一邊說,身體很自然的改變形態,變回了當時的能量狀態。

小白聽出了張仲的聲音,現在又看到張仲變成了當時的樣子,蟹臉之上,居然露出了歡喜的樣子,嗚嗚幾聲尖叫,圍著張仲攻擊的海族戰士彷彿受到了命令,急速如潮水般退去。

荒島之上,剛剛的廝殺聲馬上平靜了下來,只留下遍地海族戰士的殘骸。

白蟹歡叫一聲,對著張仲奔行了過來,圍著張仲繞了幾圈,一雙螯肢興奮的擺動,尾針也不顧張仲心驚的連連點動,貌似在對張仲討好賣乖。

張仲對小白點了點頭,一個從身,跳躍到托著小禾的巨蟹身上,伸手把小禾摟進懷中,然後才從身一躍跳下地來,身上散發出陣陣熱氣,裹住小禾,迅速蒸乾小禾已經濕透的衣服。

小白靠近了張仲的身邊,親暱的挨著張仲的腳擦動。有點像是家犬。

金玉對望一眼,露出了回心的笑容,今天還真是柳暗花明,眼看就要出事,老大又大發神威,居然奇跡般的降服了這島上的一把手,在最緊要的關頭,化險為夷。跟著老大,還真是大開眼界。

這種場合都能奇跡般的轉危為安,厲害!

知道前因後果的小壞抹了一把冷汗,暗說,這是運氣呢?還是算好人有好報?

小禾暈睡之中感受到了身上的溫暖,身子本能地向張仲身上靠了靠,張仲愛惜地摸摸小禾的額頭,心說:「小禾,受苦了」,雙腿一曲坐在了離地面只有1米來高的空中,單手一緊,緊緊地把愕小禾抱在懷中,身上光華大作,繼續為愕小禾涵養身體。

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摸摸身下小白的頭,緩緩開口,有點奇怪地問到:「小白,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也是,蒙洛山脈和這點可是隔了很遠,再說,小白一山大王,居然跑到海裡當蟹將,還真是大出意料之外,這也是張仲第一眼看到小白時沒認出這小子的原因。

還有就是,雖然當時張仲和丫丫救了小白,小白需感恩不錯,但按道理不應該對張仲如此親密才是,為什麼小白現在一副見到了親生父母的樣子呢?

雖然這是好事,但張仲好奇啊,想弄個明白。

「小……小白我,我本來就是海族」,估計小白是第一次開口說話,剛開始不是很流利,不過,既然小白能開口說話了,估摸著,怎麼著也要算是準聖級魔獸了吧:「當年被人留在陸地,沒辦法,這才當了山大王」。

聽小白的說話的口氣,張仲汗一個,這小白居然是一個小女生的口吻,和小火有點像,小火給人的感覺是憨憨的,小白的感覺就是純純的,不過,看看小白還在擺動的藍汪汪的尾針,張仲覺得,只怕小白不能用純來形容吧。

小白說了幾句話,越說越流利:「當時,我跟可惡的黑對鬥,我力氣不如它,差點被他蟄死,幸虧大個子你和丫丫姐姐救了我,後來,我按照丫丫姐指的方向,進入一個山谷,山谷內發現了你和丫丫姐的氣息,好濃厚的氣息」

張仲終於有點明白了,當時自己和丫丫走的急,就叫小白去了山谷,由於山谷內有自己和丫丫的氣息,所以,小白對丫丫和自己的親切感持續加深。

還好還好,要不是這樣,今天還真是麻煩了呢。

「後來,我在河邊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果實」,小白繼續說:「暗褐色的」。

張仲心說,這就是西紅柿了。

「我想起了大個子你給我吃的果子」,小白臉上竟然出現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就吃了幾個,覺得味道不錯,一時貪嘴,就吃多了」。

張仲……「後來怎麼樣?」

「熱,全身發熱,熱的好厲害」,小白貌似用螯肢拍拍腹部:「我差點就要爆炸了,突然,吃進幾個有點鹹鹹的西紅柿,感受到了你和丫丫姐的強烈氣息,我頭一暈,倒入河中,醒來後,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了大海,你還別說,我入海以後,能力飛速長進,成為海族將領,一直到今天遇見你」。

什麼意思?這段話張仲沒大聽明白。

「二哥」,聖筆信給張仲找了個參謀:「說說,說說,這奶娃子說的都是些什麼意思?」得,他叫小白奶娃子,算是報了別人叫自己信哥兒之仇。

「我猜想一下」,聖筆智雖然不知道山谷內得情形,但就憑小白幾句話把當時情況給揣摩了個八九不離十:「當時,張小子和那個什麼丫丫在山谷的果子上留下的應該是血跡,所以吃起來是鹹鹹的,而且,這血跡應該是使用契約一類魔法時濺出來的,含有微弱的魔法力量,歪打正著,這奶娃子應該成了那個什麼丫丫的遠方契約獸,這樣才保下命來」。

張仲愣了愣,智果然是智!想來,事情就是如此了。

小白剛剛學會說話,興致很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仲相當於她的兄弟,又是她的恩人,趴在張仲的腳邊,高興地敘說海中趣事。

這些事很有味,張仲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什麼時候,愕小禾睜開了雙眼。

一看,好傢伙,一個陌生人居然抱著自己,心頭無名火起,手一招,狼牙巨棒出現在手中,不管三七二十一,舉手就是一棒敲向張仲的額頭。看來這棒就算丟了,也是能招回來的。

天地良心,張仲壓根沒想到懷中人會暴起發難,只覺得眼前一花,額頭一疼,巨棒技能暈眩起了作用,張仲在空中晃了兩晃,嘴裡說得一句:「小禾,你又敲我悶棒……」,撲通一聲,抱著小禾掉落地面,濺起一陣水花。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49 AM

第二九四章 重逢(四)
「傻張?」掉入水中,耳中聽到張仲的熟悉的聲音,聽到這熟悉的語氣以及這話中的無奈和寵膩,愕小禾愣了一愣,這人就是傻張?只是怎麼變樣子了。
「哎呀」,想到這裡,暴力妹馬上想起幻境中,丫丫個丫頭不是說傻張有兩個形態嗎,狼牙棒一收,抱著張仲就搖了起來:「傻張,你沒事吧,哎呀,對不起啊,傻張……」

金玉對望一眼,哭笑不得,沒想到千軍萬蟹絲毫無損的老大居然如此輕易就被人擺平了,看來,決定成敗的不一定是實力啊。

小白有點糊塗,尾針揚了揚,準備扎小禾,但一想,剛剛大個子不是不準自己扎嗎?可是,可是,這女人怎麼傷害大個子了,暈頭轉向,搞不明白了,怎麼回事?

「就算我智慧似海,料事如神」,聖筆智感嘆一聲:「但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戲劇性的變化」,還好麻子和八哥不在,不然一定呸他。

張仲好歹也是聖級高手,恢復能力了得,只一小會就醒了,一感覺,身上全濕了,小禾抱著自己有哭有叫。

你還別說,先前抱著小禾的時候,因為小禾暈迷,張仲心焦,沒感到什麼異常,這會,換小禾呼喚自己了,張仲竟然感受到了小禾溫熱的體溫和彈性十足的嬌小身軀,心中不由一蕩。

天上還在下雨,不過小了很多。淅瀝的落在地上,愕小禾身體完全濕透,曲線玲瓏,和述琳相比,則顯得嬌小一些但也健美了許多。張仲瞇著雙眼掃了一眼全場,想一想愕小禾的惡劣行徑,心頭火氣漸旺,自己這未婚妻還真是,貌似只要見過她,自己就沒正常過,今天,咱是不是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一漲大丈夫威風呢?

坦因思大陸並沒有一夫一妻的說法,是故,述亞六世明知張仲是愕圖的女婿,也把自己的女兒許給了張仲,而張仲呢,實話說,雖然是在新社會長大,但因為看古書不少,封建流毒較深,從內心來說,並不排斥自己有兩個未婚妻,當然,如果是完全沒有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愕小禾有點野蠻有點暴力,但無可否認,她單純直接,和述琳美索這等人一比,愕小禾要簡單的多,而張仲,打心眼裡覺得,和簡單一些的女孩子一起要自然的多,在幽暗世界,丫丫就是典型代表,看看身邊的小白,想起了丫丫,張仲的心頭竟然湧起了強烈的思念。

丫丫還好嗎?

剛剛的一點火氣煙消雲散,看著小禾,好像就看到了丫丫,相比之下,現在的小禾比女皇更加像當年的丫丫,柔聲說到:「小禾,我沒事,別哭了,你看你,身上都濕透了,來,我給你烘乾」,一邊說,一邊很自然地把愕小禾抱到身上,氣勢一張,身上放出熱氣,迅速給愕小禾烤身子。

海島上雖然氣候夠熱,但淋雨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愕小禾,今天一天之內,歷經了悲歡離合的情緒變化,很容易被病魔入體。而且,地面上的毒素雖然被雨水沖刷,但估計也有很大的傷害。因此,張仲愛惜的摸摸愕小禾的臉龐:「來,小禾,這裡有些果子,可以強身健體,對了,我這還有一件防禦力不錯的衣服……」

張仲的聖衣一共五件,亞帕一件、旺財一件、他自己身上一件,最後兩件就給了述琳和小禾,丫丫是女皇,七彩聖衣比張仲這衣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是故沒要。

愕小禾雖然在幻境中和張仲有過次親密接觸,心裡也曾經幻想過多次張仲的懷抱,但張仲真正抱著她的時候,羞澀還是不可避免的湧上心頭,小腦袋直往張仲懷裡躲,有點見不得人的樣子,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閉上了,臉上一片紅暈。

看樣子,比述琳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看看懷裡小未婚妻的樣子,想想平時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張仲心中宛爾一笑,紙老虎外強中乾,事情還真不能看表面,平時看起來溫柔有禮的述琳,一遇見感情上的事,大膽無比,這個平時看起來膽大包天,喜歡打人悶棒的女娃子倒好,羞羞欲達起來,連張仲的話都只聽了個似懂非懂,不置可否。

張仲心頭好笑,低頭在愕小禾的耳邊輕輕地說到:「小禾,我們親一個吧」。

「啊……」愕小禾小腦袋鉆進張仲懷裡,聲音很小:「還有人呢」。

張仲要親愕小禾是假,但要幫她料理身子是真,不過,打著親嘴的幌子嚇嚇這丫頭也不錯:「行,我馬上搭建帳篷,方便我們親熱」。

愕小禾心如鹿撞,無語。

調戲了愕小禾幾句,張仲這才抬頭對小白說到:「小白,再次重逢,我真是感到高興,不過,我現在要幫小禾料理一下身子,麻煩你叫些海族戰士來把島上清理清理吧,對了,我這裡有點東西,可能對你有些幫助,你服用了試試吧」。

一邊說,一邊隨手取出一些甘露液遞了過來,聖果聖水和西紅柿小白都用過,估計這甘露應該有點效果。

小白歡叫一聲:「好的,大個子,我馬上叫部下來收拾,謝謝你啊,大個子」。

張仲對小白笑了笑,轉頭調侃金玉:「你們也全身都是雨水,如果不怕生銹的話,最好也自己用真元力烘烤烘烤」。

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倒是無所謂,生銹不生銹問題不大,不過,老大,不瞞你說,這種天氣對玉極為不利,要我說,你可能也得幫玉料理料理」。

張仲瞄了一眼體態婀娜,高出自己很多的玉一眼,老臉一紅,心說,要料理這高妹妹只怕很有點難度。

玉瞪了金一眼,跺跺腳:「大哥……」,好傢伙,這女人一旦夠級別,就連撒嬌跺腳也把地面震的一顫一顫的。

愕小禾雙眼睜開,眨巴著大眼睛,有點好奇但也有點防備的審視著高大的玉,心中想到:「這大姑娘不是也喜歡傻張吧,暈,真要是這樣的話,以後爭風吃醋什麼的可就大大吃虧,一準打不過!」

張仲沒時間理會愕小禾心中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迅速在地面搭建簡易帳篷,小白已經在指揮部下清理荒島。

雨水還在淅瀝的下,張仲的帳篷搭了兩個,金的話他還是放在了心上,或許,玉的身體真不適合長期暴露在雨水之中。

看著忙碌的張仲,愕小禾和玉的臉上居然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張仲之所以搭建帳篷,其實還因為聖筆智,到現在為止,張仲還沒有找到如何取筆的辦法,搭帳篷了再慢慢想。

帳篷搭建好以後,張仲抱著愕小禾鉆進了較小的一個,進去之前,回頭對玉笑了一笑。

玉讀懂了張仲笑容中的意思,老大好像是說,如果自己真需要料理的話,可以找他幫忙,玉臉微微一紅,起身也向帳篷走去,走了兩步,發現,親哥哥金在對自己擠眉弄眼,臉上學著張仲,露出了笑容,又是一跺腳,鉆了進去。

金挺立在雨水之中,看著玉的帳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妹妹好久沒有這種小兒女之態了。只是,這跺腳的力量也太大了吧。

帳篷內,張仲感覺地面一晃,心說,誰又惹大姑娘了?

帳篷內,發生了些什麼不得而知,八哥和麻子不在場,沒有人無聊的去偷窺,不過,按照小壞和聖筆信的想法,這未婚夫妻,你情我願的,久別重逢,又是這種歷經艱險之後的重逢,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正常。

雨水漸漸的歇息下來,天色漸漸的放亮。

朝陽當中,金高大的身軀面對太陽挺立如故,在他的前方,一道彩虹升起,橫跨整個荒島。

天亮了,風雨過後,見彩虹了。

帳篷內,輕擁著小禾的身軀,張仲雙目緊閉,正在假寐之中,實際上,這一夜,因為愕小禾的身體,張仲剛剛忙完。

小禾體內毒素不少,吃過療傷藥以後就沉沉睡去,身上的毛孔中,毒素被療傷藥逼了出來,帳篷內發出刺鼻的難聞氣味。

張仲愛惜的脫去愕小禾的衣物,細心的一寸寸肌膚給小禾清洗,實話說,心中有些漣漪,不過,更多的是心疼和憐愛,愕小禾迷糊之中,若有所覺,但感覺很舒適的任憑張仲擺佈,身心陷入溫柔甜蜜的夢中。

洗過之後的玉體,潔白嬌小,綻放著眩目的光澤,張仲食指大動,只是,看看小禾緊閉的雙眼,若有若無的小酒窩,想想這一天她強烈的精神波動,張仲愛惜的親親小禾的嘴唇,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她穿上了聖衣。

來日方長,不爭朝夕。



第二九五章 偽詔(一)
張仲在假寐,實際上在想如何取筆。

愕小禾幽幽醒了過來,擺擺小腦袋,睜開雙眼一看,自己還在傻張懷中,張仲已經變成了本尊形態。

看看身上,哎呀,衣服全換完了,是不是,自己如同丫丫說的,跟傻張生娃娃勾當了?

感覺到愕小禾身體的變化,張仲睜開了雙眼:「小禾,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愕小禾小臉一紅,眨巴著雙眼:「感覺渾身輸爽,好極了,不過,傻張,我們,我們是不是……」

看著愕小禾一臉紅暈一臉欺騙的樣子,張仲微微一笑,嘴角翹了起來:「不錯,我們已經好事成雙了」。

「哎呀」,愕小禾身子一僵,馬上又軟倒在張仲懷裡:「傻張,你壞透了,乘人之危,人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仲嘿嘿一笑:「這還不簡單,你想要知道怎麼回事,咱們再來試試不就結了」,一邊說,雙手一邊到小禾的身上摸索起來,雖然現在不適合吃,但過過手癮是沒問題的。

「啊,傻張,你壞死了」,愕小禾抓住張仲搞怪的手,不讓手繼續深入,但張仲的手靈活無比,好像效果不好:「傻張,對了,我娘說,好了會疼的,我現在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藥多,幫你治好了」,張仲無比自然的說到:「你身上的毒素都能拔出來,何況小小撞傷」。

愕小禾腦海內,馬上浮現出傻張幫自己治傷的樣子,心裡越發過不得日子:「傻張……」不過,雙眼在面前的被褥上掃了一圈以後,再度問道:「傻張,我娘說,會流血的,怎麼沒見血?」

「我收起來了」,張仲心中一愣,她娘還教得真多。

「不是吧?傻張,你收起幹什麼?」愕小禾臉上緋紅:「我要給婆婆的」。

「到時候,你要的時候我再給你」,張仲心說,這會你要我還真拿不出來,這丫頭,還當真了!

張仲抱著臉似紅蘋果的愕小禾走出帳篷時,彩虹還沒有完全散去,地面有些濕潤,但除了水窪,已經沒見積水,小白和金正沐浴在陽光之中呢。

看到張仲出來,金的臉上出現了笑容:「我說老大,一夜不見,你還是這般容光煥發,不見絲毫疲憊,難得難得」。

張仲臉皮厚:「當然,你不看看我是誰,幫小禾料理一下身子自然是小事一件了」。

金嘿嘿一笑,沒有作聲,愕小禾心裡暗罵:「該死的大個子,有機會要敲你一悶棒」,只不過,看看金高大如同金鐵一般身軀,她有點懷疑自己這悶棒的暈眩技能會不會生效。

這時,玉也掀開了帳篷們,有點慵懶的走了出來,張仲看看玉的狀態,心說,不定玉大姑娘真要料理料理,看她的樣子,有點感冒。

「老大」,金看著妹妹,有點擔心,嘴裡說到:「不知道你料理完我妹妹是不是也能像現在這般生龍活虎」,金知道張仲是妹妹活下去的理由,所以這說話的時候,盡往一起說。

張仲……

玉又是一頓腳:「大哥……」

愕小禾看看高大的玉,再看看張仲,心說,這姑娘如此高大,傻張只怕有些吃力,想著想著,雙手緊緊抱住了張仲,生怕張仲丟失一般。

張仲乾笑了兩聲,介紹幾人認識,昨晚一陣忙,雙方都還沒介紹呢。

「小禾妹妹」,介紹完,玉大方的對愕小禾伸手:「很高興認識你」。

雖然知道對方是競爭對手,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愕小禾看看玉的大手,仰視一下玉的臉容,嗖的一聲,掏出狼牙棒,把狼牙棒放到玉的手上:「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妹妹,你的巨棒真可愛」,玉握住棒由衷的說,的確,這棒由玉來拿剛好趁手:「對了,小禾妹妹,對面那漂亮的彎帶子是什麼?我可是第一回見呢」。

「哎呀,不是吧,玉姐,你連彩虹都不認識?」愕小禾稍稍吃驚:「我跟你說啊,這綵帶子,名叫彩虹,最最漂亮的,還代表著幸運哦,有很多很多的傳說呢……」

看到一大一小對著彩虹嘰嘰喳喳說開了,張仲和金對望一眼,雙雙笑了笑,好現象。

「小白」,張仲走到小白跟前,摸摸她的頭:「跟我說說海族的情況,還有這島是怎麼回事?」

「好的」,小白搖動著尾針示好,同時給張仲介紹海族的情況。

實際上,小白的消息和聖筆智的大同小異,只不過比聖筆智的消息更加詳細,更加直觀。

從小白嘴裡,張仲得知,海族除了深不可測的海皇和玳瑁王以外,還有兩個人族聖級高手襄助,想來就是卡拉崩雲的鐵桿兄弟了。

四個老聖?

想一想對戰卡拉崩雲時的艱難,張仲就心中打鼓,一旦四個聖級聯手,自己這邊可是沒有多少勝算。

而且,按照小白的說法,海族數量之多,達到了令人驚心動魄的地步,拿數字都能把自己埋死。

海族中的皇族是海狗族,智慧較高,統領著廣闊的海域,海狗族以下,還有鯊族、蟹族、蝦族、鯨族等許多水中的貴族,但智慧相對就不怎麼高了。

海島之上的皇族是玳瑁族,但玳瑁族人的數量稀少,而遍佈各個海島的,以龜族最多,也成了島族的實際統領者,張仲現在所在的島嶼群,是玳瑁王的行館之一,龜族一般不隨便涉足,而換成了海族戰士防守。

張仲父母所在的島嶼,防禦力量之強,據說是飛魚難渡,無論是島上還是海裡都遍佈防軍,海皇除去張仲的決心相當堅決。

總的來說,海中生物的社會形態還不如坦因斯大陸發達,但是,集權居然高度統一,這樣一來,就形成了相當可怕的戰鬥力量,按照小白的說法,就算小白帶領蟹族全體造反跟著張仲干,這邊的兵力也只是海族的九牛一毛。

想起密密麻麻的大海蟹軍團居然和九牛一毛掛鉤,張仲心中不禁一個寒顫,海族的戰士到底有多少呢?自己需要怎麼辦才能救出父母呢?

「簡單」,聖筆智插話:「要想救出你的父母,你就得強化你這一方的能力,只有實力夠了,你才能達到目的」。

張仲瞄了一眼島嶼當中,高高豎立的狀似倒筆的小山,心中馬上明白過來,聖筆智的提議的確不錯,現在張仲就有一個提升實力的大好機遇。

取筆!

取聖筆智。

只要取得聖筆智,張仲就能三筆合一,合成「法則之筆」,法則之筆號稱文員的終極寶貝,張仲相信,只要法則之筆在手,自己的實力就一定會提升一個檔次,說不定,有了法則之筆襄助,敵人將不在可怕。

不說別的,就從聖筆信的技能來看,法則之筆的出現,將是張仲實力飛躍的又一個里程碑。

那麼現在,是想辦法取筆的時候了,張仲想了想,消化一下小白關於海族的信息,然後才開口求訊:「小白,有關於這個海島的信息沒有?」

小白看了自己身邊這只背過小禾的紅色海巨蟹一眼,這才開口說到:「據說這個海島名叫天懲,相傳是海族大神封印邪惡力量而造成的島嶼,大個子你看」,小白指著聖筆智所在的小山說到:「據說這山裡邊就封印了惡魔」。

聖筆智……

聖筆信趕緊安慰他:「二哥,說不定這奶娃娃說的是惡魔是指被你鎮住的岩漿」。

這時,小白繼續:「古老相傳,這惡魔常常化作一支筆的形象」。

聖筆信……

「小白」,張仲看著小山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大神是怎麼封印這座大山的呢?」

「小紅說,大神是用『神喻』鎮壓惡魔的」,看小白的樣子,她的這些東西都來自她邊上那只紅蟹。

神喻?

張仲馬上知道,所謂神喻應該就是山頂上的篆字。

這些篆字應該是一些具有神秘力量的「道偈文」,只是,這東西,張仲在地球上也沒接觸過,這些個文字和撲通的篆字並不怎麼相同,張仲並不認識,所以,張仲完全不知道這上邊寫得是些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不過,張仲也明白,這東西必然像是如來當年鎮壓齊天大聖的符文一樣,不揭開,聖筆智就別想出來。

只是,如來佛祖的東西是高級貨,只有唐僧到就能揭開,現在擺在張仲面前這道偈文可是不認識張仲。

張仲要破,還得自己想辦法來著。

「小白」,張仲沒有絲毫希望地隨口問了一句:「知道這神喻是怎麼寫得沒?」



第二九一章 偽詔(二)
「知道」,小白迅速傳話:「小紅說,海族都知道」。

張仲……「說說,這神喻都說些什麼?」

說完這話,張仲對小壞說到:「小壞,你直接和小紅溝通,小白一轉口,說不定就會有一些出入」。

小白和小壞同時點頭,表示明白。

小壞迅速聯繫上小壞,並把神喻的內容直接反饋到了張仲的腦海之中。

張仲一看,這神喻果然是老道士的傑作,說話的口氣還是那樣狂妄到了極點,不過,隨著張仲修為的提升,實話說,張仲越來越覺得這老道士有足夠狂妄的資本,能穿越宇宙,跨越空間的存在,狂一點也正常。

能和這樣的奇人作對,張仲還真是感到榮幸,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或許會和這老道士正面對上,張仲心中就有無比的興奮,希望自己能達到這個高度。

隨著小壞的傳輸,神喻的內容一點點出現在張仲的腦海之中。

標題:我的話

看到這個標題,張仲心中一愣,這可不是神喻來著。

可是,轉念一想,按照坦因斯大陸的觀點,老道士可以說是神中之神,他的話不就是神喻嗎?

內容是很狂的。

有人跟我耍心眼,把我引到地火龍噴口之前,妄圖借用自然天地的力量對付我,遺憾的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小孩把戲。

百族在我面前匍匐,天地在我面前變色,我就是自然,我就是法則,神就是我,我就是神。

天靈靈、地靈靈,我的話就是靈。

地火龍,我以我的名義命令你,安靜。

這個偈文寫得,很有特色!張仲愣是半天沒回過味來,不過,看完全文,張仲總算知道,當年,應該是聖筆智用計把老道士引到這火山口,希望借用火山噴發的自然之力對付老道士,但沒有想到老道士的實力居然強悍到了能號令自然的地步,簡單一個「我的話」,就搞定了火山。

而聖筆智之所以會被困在這裡,想來也是老道士一怒之下而為之,估計,按老道士的脾性,一定是要聖筆智自作自受,把個聖筆智架在火山上烤了。

想一想,聖筆智真是夠可憐的,被火山生生給烤了成千上萬年不得脫困。

「智」,張仲覺得聖筆智可憐,沒有再次叫他老二:「老道士的神喻是怎麼鎮住你的?貌似,他這神喻沒有你的支撐也完全可以壓住火龍」。

「當時」,聖筆智回想起當年的情景:「我被他一手拍暈,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牢牢限制在了一個漆黑的密封空間之中,絲毫動彈不得,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歷經琢磨以後,靈力看漲,才逐漸摸索出自己在一個島上,現在,我的本體還在這山中密封,絲毫不能動彈,靈識倒是可以逸出很遠,但這靈識除了能跟靈體交流以外,別無任何用處」。

張仲馬上明白,聖筆智在山體之中一定是受到了十分難受的折磨,要不他的靈識不會壯大的能逸出了,點點頭:「苦了你了,智,這次,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你給救出來」。

「希望吧」,聖筆智嘆了一口氣,以他的智慧,在這裡思考了成千上萬年,可是沒有絲毫辦法,是故,雖然張仲說的信誓旦旦,可他本人的信心並不大,只不過,張仲這份心讓他有些感觸,只到這會,他才從心裡有些認可張仲。

張仲的眼光落在偈文之上。

火山之所以不能噴發,毫無疑問是偈文的力量。

偈文的力量又是什麼呢?老道士的神力?當初或許是,但歷經這麼久,老道士的能量真的能生生不息,永世不滅?

應該不是!張仲看著偈文,想起了控制幽暗世界的五行大陣,五行大陣實際是借用了自然、天地的五行之力,那麼,張仲覺得,這個偈文很可能和五行大陣一樣,是在借用天地之力約束火山、約束聖筆智。

從偈文的內容分析,老道士借用天地自然之力的理由居然是:我是神。

偈文上說了:「我的話就是靈」,張仲心說,自封的神也是神啊?或者說,坦因斯大陸自有一種辨認神的標誌?

想著想著,張仲有點迷糊了,坦因斯大陸認定神,有什麼標準呢?是不是超出坦因斯自然法則約束以後,就會被坦因斯認定成神而能反過來約束坦因斯大陸的行為呢?

有點意思了。

張仲覺得自己找到了偈文的力量來源。

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如同老道士一般借用自然之力來幫助聖筆智?

當然,張仲可不認為說自己是神自己就是神了,就修為而論,張仲自覺和老道士有天淵之別。

不過,和老道士相比,張仲的優勢是對文字的把握。

和老道士相比,張仲的文字造詣可是高深了許多。

看著小壞顯示器上的偈文內容,張仲開動腦筋,或許,可以從偈文上想辦法,什麼辦法呢?張仲的想法是,瞞天過海。

好聽點是瞞天過海,說難聽點就是造假。

聖旨都有假的,何況偈文?

這個偈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聖旨,大神的神喻和聖旨一個意思。張仲的現在準備頒發偽詔。

就是不知道坦因斯大陸的自然法則會不會被張仲忽悠糊塗。

小壞體會到張仲的想法,顯示器上出現兩字:荒謬!

是的,荒謬。

按照小壞的想法,坦因斯大陸自然法則絕對不會認不出偽詔,就算張仲寫的偽詔和老道士的神喻一模一樣,只怕也瞞不過坦因斯自然法則。

張仲自然不會幹出摹仿別人字跡造假這等蹩腳的事來,事實上,現在,作為一個後人,張仲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前輩神人的神喻進行一下註解,免得後人誤解神喻的意思可就不好了。

張仲這麼作是有充分理由的,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到了後世,相關註解足有原著幾十摞厚。

異界真是落後,堂堂神喻都沒人註解的?

張仲現在就要開這先河。

老道士這個神喻足夠猛,但是,這神喻也有一個問題,就是沒有絲毫關於聖筆智的記載,老道士當時就是把聖筆智封印了起來,現在,張仲偽詔的核心精神就是兩字:曲解。

這個註解還是寫在神喻邊上為好。

張仲想了想,身體騰空而起,飄到了筆狀山體的頂部,右手一抖,聖筆信出現在了手中,手腕一抖,準備寫字。

「這個時候,還是我來比較好」,不等張仲寫字,他的心裡有人如是說到:「我的能力比老三強點」。

張仲一愣:「仁?」聽聲音,的確是一直在沉睡的「仁」說話了:「是你嗎?你什麼時候醒的?」

「不錯就是我」,聖筆仁很自然地答話:「幽暗世界日出的時候我就吸取了足夠的能量,不過一直沒出聲而已」。

張仲……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

「放心」,仁彷彿知道張仲在想什麼:「你干齷齪事的時候,我都自我催眠了」。

張仲……

這傢伙真能忍,估計不是為了救他的老二,他怎麼著也不會主動說話的,好傢伙,連張仲和卡拉崩雲對決差點魂飛魄散都忍得住,真是服了。

內心稍稍暗罵了幾句,張仲不再跟這傢伙嘮嗑,和這樣的能忍者計較,自己不給氣死才怪。

張仲定下神來,聖筆仁在手,在陽光的照射中,竟然也綻放出奪目的乳白色光華。

右手一揮,一行字出現了神喻下方的山體平臺之上。

標題:關於「神喻我的話」的註解

內容:前輩神喻「我的話」實乃大陸奇跡,歷經千萬載悠悠歲月,猶自如同大海中的燈塔,照耀著坦因斯大陸的天空,護衛著坦因斯星球的海域,神人之能,令人嘆為觀止,讓吾等後備為之心折不已。

這是張仲註解的第一段,歌功頌德,話說,註解這東西,先說偉大意義,這是第一步,也是很有必要的一步。

寫到這裡,就要開始步入正文了。

張仲接著往下:時代變遷,滄海桑田,神人已遙飛天際,唯留這神喻昭示後人,只是,後人多有愚鈍,對神人之喻多有誤解,今有文員張仲,抱引世人之正識之決心,特注此神喻。

寫到這裡,張仲瞄了瞄神喻,看看自己寫在山體上的文字,還行,一切正常,貌似這神喻並不反感人來註解與他。

繼續。

神喻氣勢磅礡的講述了神人無與倫比的胸襟氣度,描繪了氣蓋山河的強大神能……觀全文,神人胸懷博大,但並沒有說明是如何處置「小孩把戲者」,只不過,觀文觀人,吾認為,神人當已寬大之,亦或稍給訓誡後馬上寬大之。

得,最終目的出來了,註解這神文的落腳點就是這幾個字:稍給訓誡後寬大之。

落款:文員張仲。年月日。

筆一收,看看效果如何了。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望向高空,張仲搞出的這個註解,會有用不?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49 AM

第二九二章 法則之筆(一)
張仲現在手持「仁」筆,寫的註解有相當力度,不由坦因斯法則不重視,於是,開始判斷註解能否生效。
當然,首先審視的是註解內容的真實度。

要說,張仲這個註解完全曲解了老道士的意思,只不過,老道士現在本人不知道在那旮旯裡,死無對證。

但從「神喻」字面意思分析,神人倒的確如同註解所說,沒把「小孩把戲者」當回事,既然這樣,倒真可能只是稍加懲戒,大度點或許就不予計較也說不定,要不,「神喻」怎麼會沒有處理肇事者的記載呢?

因此,註解的內容基本可以認可。

接著,就要審視一下註解人的資質了。

是的,註解是要講資質的。

註解其實就是分析、理解古人的東西,這東西,講究的看註解人的身份地位,尤其是在學術界的地位。

假如註解者名不見經傳,那麼,就算說得口舌蓮花,天花亂墜,效果一定也不咋的。

但是,假如是一個知名學者,在坦因斯大陸就說是知名文員吧,那麼,就算註解是胡說八道,也有很多人信,這註解的效果也就相當的好。

對張仲的資質這麼一審視。

還別說,張仲現在在文員界的身份、地位、人望、成就,居然都是第一人的說!

關於文員方面的東東,張仲指鹿為馬估計都有八成把握。

隨著華流和密組在坦因斯大陸的發展,張仲的文員修練體系開始風靡大陸,由於張仲的體系能文能武,華流三宗各具特色,甚至是不少魔武修者都把選修的文員知識學習當成了自己的主修方向,改換門庭,投身華流門下了。

大陸掀起華流風,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張仲可是500年來第一個超凡入聖的主,至少,按照張仲的路子走,很可能就能走到聖級。

於是,張仲在坦因斯大陸的門人弟子遍天下,華流成為大陸的主打潮流,社會大趨勢,攔也攔不住。

由此,張仲說的話,張仲的註解自然會有很多人信了。

這麼一審視,坦因斯法則覺得,這註解能生效!

張仲飄立空中,默默地看著山體上自己書寫的註解,心中沒底,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成。

嚴格說來,張仲這算作弊,事情結果還真是難以預測。

地面上的文字如同聖筆仁的本色一樣,有乳白色的光華閃爍,一直沒有穩定下來,看樣子,應該還在產生作用,就是不知道這作用能到那一步。

當光華黯淡下來的時候,結果出來了。

「智」,張仲問道:「你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貌似能動了」,聖筆智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只要他的身體能動,從這山體中脫困而出就不是什麼問題了:「我應該能出來了」。

「張仲,很不錯」,仁難得的誇了張仲一句:「這樣都能救出老二,真是難得,不過,我不喜歡你這種肆意篡改前人文意的作法」。

張仲……

「大哥」,聖筆信有點迷糊了:「你既然不喜歡,可為什麼又出手呢?」

「不喜歡的事不一定不能作」,聖筆仁理所當然地說到:「張仲這作法是不好,但這結果卻是我希望的,自然要幫」。

張仲……

聖筆信徹底糊塗了。

「老大、老三」,聖筆智的靈識說到:「我馬上就可以出來了,咱們三兄弟歷經千萬年,終於又可以見面了」。

「智」,張仲掃了一眼山體之下的金玉還有小禾一眼,有點擔心地說到:「你破山而出會不會損壞山體?島嶼下邊的火龍會不會趁機發作?」

聖筆智一出,要是山體坍塌,火山爆發可就麻煩大了。

聖筆智說了一句:「我剛剛感覺到自己的本體,還得看看是怎麼回事,放心,我會注意這個問題的,我要是魯莽行事的話,你現在說這話已經遲了」。

張仲沒有作聲,右手一抖,聖筆仁收進體內,身體前跨一步,悠然出現在愕小禾的身邊,輕輕挽起小禾,同時,展顏一笑。

愕小禾心中知道張仲這是在關心自己,心中一暖:「傻張」。

張仲對她笑了笑,轉頭看向金玉,說到:「一會可能有些變故,小心點,小白,指揮你的海族戰士撤離本島」,雖然智筆還沒有消息傳來,但無論如何,張仲都知道,聖筆智破山而出的話,一定會有變故,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發生。

張仲話音剛落,聖筆智的聲音傳了出來:「張小子,好像山就是我,我就是山,老傢伙把我變成了山,什麼神喻、註解都寫在我的筆桿底部的,我丫的一出來,火龍就會跟著出來,這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聖筆智說這話時,有點垂頭喪氣的感覺,要說,他可一直以智慧出名來著,現在倒好,遇見難題就束手無策了,還得給一晚輩問計,心裡這個難受,彆扭啊。

張仲心說,這還真是麻煩了,不過,轉念一想,法則之筆要是這麼容易得的話,就不值錢了。

文員三筆,聖筆信是相對較弱的,但也是張仲使用最多的一支,信筆的兩個技能,雖然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但產生的效力已經是相當可觀,聖筆仁貌似沒有技能,但是,只要仁肯出手,沒有技能也比信的技能強。

真要是三筆到手,合成法則之筆了,手持法則之筆的張仲能達到什麼高度呢?

當然在此之前,張仲得讓智筆出來。

整個山體都是智筆本體所化,事情相當麻煩,偈文和註解可在智筆身上,要想依靠偈文鎮壓火山,聖筆智就不能走。

「你可以縮小嗎?」張仲觀察了一下山體,問到:「你這樣子,應該能變化吧」。

「可以」,聖筆智馬上答道:「現在,我可以化成本體形狀」。

「能控制變化的節奏嗎?」張仲再度問到:「我的意思是說,能控制身體慢慢變小不?」

「有點難度」聖筆智有點明白張仲的意思:「但可以盡力而為」。

「智」,張仲開水詳細解釋:「假如你能慢慢變小,偈文會隨著你的身體慢慢下垂,一直會對火龍形成壓製作用,而你筆尖接觸的火面會逐漸變小,兩邊的岩石在你變小之後會自然積壓,充塞你變小以後留出來的空隙……」

「這樣也沒法解決我的脫困問題啊」,智筆雖然覺得這樣可以讓島上的岩石逐漸取代自己的位置來壓住火口,但是,偈文始終在自己身上啊。

「最後,當你筆底變成剛剛好和偈文、註解的大小差不多的時候」,張仲不慌不忙地說到:「你就暫時停止變體,讓我們把你身邊封印火龍的岩石敲緊以後,你再突然變成一支袖珍筆,脫困而出」。

聖筆智馬上明白過來:「你是說,偈文的字體和大小是一定的?不會隨我的體形改變而改變?我突然變小,偈文就會從我身上自動脫落?」

「是的」,張仲指著山體上的偈文說到:「這些字是神喻,自然不會因為你的縮小而變形,只要你最後的動作迅捷一點,能快速脫出的話,這神喻從你身上一落,就會很自然的下墜,剛剛好幫你鎮住火山口」。

雖然有點不信,但死馬當作活馬醫,先試試吧。

聖筆智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收縮,看在大家的眼中,島嶼當中的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按照比例變小。

「張仲,你蒙對了」,聖筆智沒時間開口說話,說話的是聖筆信:「二哥身上的神喻果然不隨二哥體形的改變縮小,看來,你的辦法不定可行」。

很快,聖筆智就縮小到了張仲所說的形狀。巨大的山體,不到半天功夫就變得只有桌子般大小,高也由幾百米變成了幾米,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島面上圍觀的人、獸目瞪口呆。

聖筆信不停的感慨,跟著張仲,稀奇事真多。

島嶼地面,聖筆智筆尖所紮的地面因為筆尖的縮小出現了淪陷現象,有些鬆動、坍塌的跡象,只是偈文之力還是一直壓在上空,是故火山並沒有爆發的衝動,小壞的顯示器上,岩漿從內到外逐漸冷卻的層次相當分明,唯為奇觀。

「張仲,下面要怎麼辦?」聖筆智保持著體形,在下邊問到。

張仲按計劃行事,招呼一聲:「金、玉,還有小白,大家一起幫忙,找些岩石或者是土塊來,把智筆筆尖旁邊的淪陷部分給我填滿,大家用點勁,務必捶打的相當結實」。

島嶼上,石頭不難找,這些傢伙還都是大力士,小白更是支使小紅和一些還留在島上的巨蟹幫忙,不一會,聖筆智筆尖邊上就被岩石塞得滿滿的。

金看看張仲,見張仲點頭示意,心領神會的大喝一聲,泰坦巨人變身,渾身骨骼辟啪作響,身體迅速變高變大。

金因為能控制體形,所以過來一直沒有變身過,現在這一變身,張仲心中這個驚訝,這也太高大了點吧,挺立在島上的泰坦巨人-金高大十丈,壯實的金屬身軀貌似一副太空機甲:「老大,我這形象還行吧」。

張仲看了看窈窕的玉,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很好,很強大,對了,這地面就交給你給捶實在了」。

金嘿嘿笑:「沒問題,看我的」,抬起巨腳,運足真元,一腳踩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岩石應聲而破,化為齏粉,金的另一隻腳又抬了起來……

按照張仲的想法,一會,智突然變小,神喻落下到封住智脫離以後的洞口,這中間需要一個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中,火山絕對會瞬息向上噴發,此時,結實的地面就成了阻擋火山噴發的力量,只要火山在偈文落到洞口以前還沒有噴發出來,那麼,只要偈文落下,火山就會被重新封死。

因此,筆尖附近的地面一定要整的十分結實。



第二九三章 法則之筆(二)
在金一番擂打以後,地面變得結實緊密,張仲對玉笑了笑:「玉姑娘,麻煩你把小禾帶遠一點,如果一會有什麼變故,你帶著小禾迅速離開吧」。

愕小禾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看了看張仲,說了一聲:「傻張,你要小心啊」被玉挽起,向高空破口飛遠,遠遠地看著這邊。

小白也帶著餘下的海蟹沉入海中,遠遠躲開。

張仲身體緩緩飄起,身上出現乳白色光華,飄飛到聖筆智的上空,嘴裡朗聲說到:「智,準備行動」,一邊說,身體一邊倒立起來,聖筆仁筆尖之上煥發出寸許乳白色光華,對準神喻所在之地。

「準備好了」,聖筆智等這一刻可是等了千萬年,聲音中透出了無比的興奮。

「嗯,智,冷靜點,聽我號令,不要激動」,張仲身子倒垂,筆尖抵在神喻之上:「我數到三,你馬上變,知道嗎,好,下面開始了,一、二、三,變」。

一個「變」字出口的同時,張仲渾身光華大作,筆尖一抖,一連幾筆豎點在了「神喻」和「註解」的字體之上,利用豎筆的衝力推動神喻和註解快速下降,同時嘴裡大喝一聲:「一往無前,沖」,一個沖字點在了山體之上。

沖字點上山體的同時,山體剛剛好閃了兩閃,貌似被這沖字點散了一般,悠忽消失,神喻和註解下邊一空,正下方,出現了一個筆尖狀的小黑洞。

聖筆智突然消失,地下岩漿馬上反應過來,沒有了偈文的直接壓制,岩漿急速的翻滾起來,小壞的顯示器上,小黑洞裡如同噴泉一樣,岩漿瘋狂的湧了上來,同時,島嶼地面之下,冷卻的岩石層隨著翻滾的岩漿迅速溶解,以極快的速度直向地面岩漿化。

張仲手中用力,推動「神喻」和註解快速下落,務必要趕在黑洞中岩漿衝出之前講黑洞封住。

火山活了過來,地下岩漿的壓力十分龐大,黑洞中岩漿噴射速度極快,當然,張仲頂住神喻下降的速度也不慢。

一上一下,分秒必爭,就看誰先到洞口。

此刻,張仲精神全部凝固在了聖筆仁身上,時間、空間彷彿已經停頓,只是,正值這要命的關鍵時刻,張仲的精神深處接到了八哥求助的信息:「仲哥,快,快拉我進寵獸空間……」

張仲的身子微微一震,但馬上把八哥的求助信息放到了一邊,這種狀況下,是不能分神的,全副精氣輸送到筆尖,一聲暴喝:「給我壓下去」。

筆尖抵著偈文急速下落,地面上,已經開始激烈的晃動起來,隱約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貌似真有地龍翻身一般,沒有走遠的,高大無匹的金,目不轉睛的看著黑洞,凝神以待,關鍵時刻,希望自己能幫上老大一把。

「撲」的一聲,張仲頂住的神喻還沒有蓋住黑洞洞口,岩漿已經急速的噴了出來,好在,偈文速度不慢,岩漿剛剛衝出黑洞寸許就被偈文蓋個正著,由於聖筆智倒立,洞口就是筆尖,而筆尖平面比偈文的平面要小的多,所以,岩漿雖然衝出來了點,但迅疾被偈文和註解壓制住了。

接觸到偈文的岩漿,速度一緩,按照法則之力平靜下來,但是,下邊,後邊的岩漿源源不斷的衝了過來,雖然不至於將偈文衝開,但問題還是來了,如果偈文落在了地上,連洞口也封住了,估計這會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壞就壞在張仲因為八哥的求助,稍稍分了一下神,現在,偈文差一點才接觸地面,於是,洞口的岩漿是被穩住了,上衝之力被封住不錯,但大地之下,轟隆聲更加的激烈起來,洞裡下方的岩漿向兩邊分流,加速了岩漿化地面的速度。

轉瞬時間,地面開始變得火熱起來,島嶼邊上的海水如同被架到了鐵鍋裡,沸騰起來,不少地方冒出了大量的水蒸氣。

「我來幫你」,金一聲大喝,在空中一個轉身,身體也如同張仲一般倒懸,嘴裡大喝一聲:「狂野金屬」,單拳發力,足有籃球般大小的拳頭金光大作,呼嘯著從天而降。

張仲歷來不怕事,越是關鍵時刻越是清醒,這時,見金出手,頓時也豪氣大發:「來的好,金,我們兩兄弟齊心協力,強行將這岩漿給壓回地面去吧」,筆尖在神喻上一點,身體騰空,稍稍讓開一點位置,讓金的拳頭捶擊神喻。

張仲身體剛剛讓開,金巨大的拳頭已經「彭」的一聲擊在了神喻之上,龐大的力道擊在神喻之上,透過神喻狠狠地撞擊在挨著神喻而冷卻的岩漿之上,岩漿稍稍頓了頓,貌似被砸進去了一點,神喻順勢往下了一點。

小壞在顯示器上馬上大聲說到:「有點作用,兩位,快點砸,爭取在地面被全面突破之前把神喻給砸到地上」。

金一拳擊出後,身體借勢反彈,再度騰躍上半空。

張仲的身體這時剛好從另一側落了下來:「換我來」,腳尖彷彿是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帶動身體高速旋轉著紮了下來,這一筆,純文員之力的「六筆歸圓」,一連幾個筆劃隨著旋轉的身體,成為一個圓圈,最後落在一點上,筆直的點在了神喻之上。

相比金的巨大聲勢,張仲這一筆下去沒有什麼生息,但小壞的顯示器上,這一筆之力甚至比金的一拳效果還好,岩漿又肉眼難見的下降了一些。

小壞也被兩人的豪氣感染,大聲加油:「好,繼續,加油,我看好你們」。

張仲筆尖一點,身體騰空,金單拳朝下,已經擊落下來,隨後又換張仲攻擊。

島面,只見一黃一白兩條身影一上一下,哈哈大聲中,快速撞擊。

海水沸騰的越來越厲害,地面隱約出現了紅光,被金捶打的十分結實的,緊挨著筆尖處的地面甚至是發出了刺鼻的硫磺氣息,火山噴發在即,好在金的作風紮實,捶打的相當緊密,要不然,指不定這會火山岩漿已經破土而出了。

神喻在兩人的敲打聲中,逐漸接近地面。

地面冒出了縷縷青煙,如同山村裡的炊煙一般,隨時可能噴發。

如果張仲和金不是百毒不侵,這會指不定已經暈倒在了火山氣體當中。終於,在偈文即將全面挨到地面的時候,地面被衝破了。

張仲的眼前,地面猛地裂開,火苗一竄而起,迅疾就會成為滿天火海,小壞提醒:「危險,極度危險」,張仲雙眼圓睜,大喝:「金,合力而為」,右手一揮,聖筆仁挽成筆花瘋狂的紮下,成不成在此一舉了。

幾乎同時,金的鐵拳也同時落了下去。

小壞快速在顯示器上演算一番,有點難過的捂上雙眼:「還差一點點,這回,大家都玩完了」。

越是危急,張仲大腦越是清明,心中微微一動:「不見得」,說話的同時,聖筆信出現在了左手,也是筆尖一抖,旋轉起一股七色光華,技能信手拈來發動,一個大大的「頂」字脫手而出。

幾乎同時,金、聖筆仁、聖筆信三種攻擊同時抵達神喻之上,神喻動了動,終於全面落在了大地之上。

正呼嘯著準備一衝而出的火山彷彿一條受傷的火龍,嗚咽著,不甘的在已經裂開的地面上迅速冷卻,唯有刺鼻的氣息高高的衝上了半空,帶起滿天煙塵。

張仲筋疲力盡,撲通一聲坐在神喻之上,他的身邊,金也一頭落了下來,身體也迅速恢復了變身之前的狀態,看他撲哧撲哧喘氣的樣子,累得不輕,一時半會起不來。

兩人趴在地上,相視而笑。

半響,空中煙塵稍散,玉帶著愕小禾飛了過來,兩人在空中大聲的喊道:「傻張、老大、大哥…….你們沒事吧」,地面上,一片飛塵,看不清情況,不由她們不擔心。

地上兩個對望了一眼,再度會心一笑,都沒作聲,讓兩個姑娘著急去。

但是,空中,有個聲音慢條斯理的代他們回話說到:「兩位姑娘放心,他們兩個死不了,不過,我猜測,他們目前累的不清,應該在挺屍中」。

張仲……

不知道救了這個喜歡多嘴的聰明筆,是好是壞哈。

還有,張仲忙完躺下這才想起八哥,趕緊發出信息,聯繫八哥,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樣了。

情況不妙啊,八哥居然完全失去了聯繫,沒有一點信息了,估計被「絕對空間」俘虜了。

這邊救出一個小禾,那邊進去一個八哥,一換一,又回到了原點。

張仲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爭取快點恢復,恢復了,還要急著去救人。



第二九四章 法則之筆(三)
「張仲」,聖筆仁悠悠說到:「法則三聖筆已經齊全,你是否組合法則之筆?」

「當然」,張仲馬上答道:「我要怎麼做?」

「把我和老三拋到空中就成」,聖筆仁說到:「我們會自然組合」。

「好」,張仲打起精神,雙手一抬,一手一支,兩支筆出現在了手中,奮起餘力,雙手一抖:「去吧,組合法則之筆」。

空中,出現三個光團。

一個乳白色,一個七色,一個紅色,排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在空中不停的轉動。

轉動速度極快,逐漸成了一個圓圈,光華也開始同化,其他顏色逐漸黯淡下來,旋轉的光圈逐漸變成了乳白色,聖筆仁的顏色。

只不過,這乳白色光華比起聖筆仁的光華要亮的多,照射範圍也大得多,光芒以一個兩米多直徑的光圈為中心,扇形散發下來,柔和的將整個島嶼納入照射範圍之內,剛剛還瀰漫在島上的迷霧,在光芒的照射之下,竟然如同水洗鏡子一般,迅速清朗起來,不到片刻功夫,島上一片風和日麗。

島邊上的海水也恢復了平靜,被煮熟的魚蝦散發出的氣味也消失無蹤,一切彷彿都在這光華之中被淨化了。

海底的小白帶著一些被煮黃的巨蟹露出水面,向張仲爬了過來,巨蟹的身子接觸倒光華以後,迅速恢復了光澤。

乳白色光華當中,張仲和金的疲勞迅速恢復。

玉在空中看到了地上的兩人,帶著愕小禾飄然落地,島面上一片寧靜,貌似剛剛的危機從就沒有發生過,愕小禾腳一粘地,馬上叫了一聲:「傻張」,撲向了張仲。

「我沒事」,張仲伸手抱住小禾嬌小的身軀:「小禾,快看,法則之筆要誕生了」。

空中,旋轉的光圈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終於開始出現了筆的形狀,筆尖向下,通體如同瑪瑙,白裡透紅的一直筆隨著旋轉速度的減緩,出現在了空中。

筆長尺許,光芒四射,照射整個島嶼。

張仲心中一動,三支聖筆的氣息不見了,一種傲視眾生的凜然傲氣從心裡升起,想來,這就是法則之筆的氣息了,右手很自然的一招,空中,光芒一斂,恢復了正常,同時,法則之筆出現在了張仲的手上。

瑪瑙般的筆身,一面刻有一個天平,一面刻有法則兩字。

法則之筆入手,一股天上地下捨我其誰的強烈豪氣湧上心頭,張仲心中微微詫異了一下,看來,這法則之筆本身就帶有了強烈的王者氣勢,如果用到對戰之中必能讓對手膽寒三分,如果用到書寫文字,治理天下上,必然能號令一方。

就是不知這法則之筆到底有些什麼神奇的妙用。

金玉還有愕小禾都癡癡的看著張仲手中之筆,臉上出現了崇敬的表情,好磅礡的氣勢啊。

張仲手腕一抖,收起法則之筆,對小白問到:「知道海皇的所在地嗎?」

小白點頭。

張仲轉頭,對金大聲說到:「剛才,我失去了和八哥還有麻子的聯繫,他很可能已經兇多吉少被困了,小白帶路,我們馬上去救人」。

八哥可不像張仲的父母一般有安全保障,去遲怕是會出問題。

「好」,金大聲應到。

張仲一挺身,身體騰空而起:「小白,我們在巴陵海營等你,你帶幾個速度快的部下迅速前來」。

不是張仲不帶小白飛,而是小白一旦到了空中,絕對會迷失方向,再說,還得把小禾送回去,小禾實力不夠,不適合帶她去救人。

直面海皇,絕對會有一場惡戰,就算有法則之筆在手,張仲也不管掉以輕心,何況,法則之筆剛剛到手,張仲還沒琢磨出他的用途呢。

除了筆本身帶有聖級高手的戰勢以外,張仲現在感到的第二個變化,就是自己體內的能量充沛的多了,在空中帶人飄飛感覺比來得時候一個人飛行還要來的輕鬆,應該法則之筆具有提升持有者能力的作用。

除了這兩個用途之外,張仲還沒有仔細琢磨法則之筆的其他功能。

張仲帶人走了以後,鐵甲鐵乙帶著泰坦巨人在海灘之上多次出擊,淺海灘區域,海族基本被殺絕,蹇沖和張尚無所事事,每天關注著張仲消失的方向,那邊這幾天很不平靜,先是颳風下雨烏雲蓋天,大海上,別的地兒都是一片湛藍,唯獨那個方向烏雲陣陣,後來又是一片煙塵,煙塵過後貌似還有一陣光芒,如同仙島一般。

隨後不久,張仲抱著愕小禾從空中緩緩飄落:「蹇將軍,尚伯,我回來了」。

「鐵甲、鐵乙,停止出擊,一會,海中有老大的朋友前來引路,不要誤傷」金緊跟在張仲身邊飄落,嘴裡大聲吩咐:「所有泰坦戰士,都回來」。

只到現在,蹇沖和張尚還猶如夢中,多年相傳的傻子二公子居然就是當今坦因斯大陸的第一傳奇人物,這樣的巨大反差讓他們猶如身在夢中。

只不過,張仲帶人緩緩飄落的現實提醒了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

蹇沖張張嘴:「小……啊不,二公子,小禾姑娘,啊不,二少奶奶沒事吧?」

愕小禾被張仲抱著高空飛行,因為嗆風,就把頭埋在了張仲的懷裡,這會已經睡了過去。

張尚現在還有點迷糊:「小仲二公子,你,你真的是華龍嗎?你怎麼會飛了?老爺夫人好像都飛不了呢」。

張仲點點頭:「不錯,我在幻境中化名就是華龍,小禾現在沒事,只是睡過去而已,鐵甲鐵乙,你們兩個找個乾淨點的帳篷,我安頓小禾,待會我還要去救我父母,這回你們要給我守緊了,明白嗎?」

「明白了,老大」,鐵甲鐵乙精神抖擻地大聲答道,趕緊著泰坦巨人安排帳篷。

普通戰士沒多大用,但蹇沖還是盡責的把愕小禾的帳篷圍在了中間。所有的戰士,看向張仲的眼中都是一片敬佩。

跟著張家就是跟著華龍,幸福啊。

張仲緩緩把愕小禾放在被褥之上,低頭吻吻她的眉睫,嘴裡輕輕說到:「等我回來」,說完挺身而起,大踏步走出帳篷:「金,小白應該快到了,我們走」。

帳篷內,愕小禾的臉上一片安詳,貌似美夢當中,有著淡淡的笑容,小酒窩若隱若現。

在海灘上等了片刻,小白和小紅帶著幾個壯碩的海蟹趕了過來。

「金,我們乘坐海蟹走」,張仲想起狄吉誥愚的提示,想想海皇的特殊技能絕對空間,決定:「不走空中,從海裡過去」。

「我是沒有問題」,金聳聳雙肩:「我可以內息,不用呼吸,海水對我的身體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小妹和你怎麼辦?」

按理,以張仲現在這個程度的修為,內息應該不成問題了,但關鍵在於張仲不知道內息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怎麼整,但這個問題好解決,張仲微微一笑:「我也準備了水獺族頭呼吸器,不過,玉的問題就比較麻煩了」。

張仲記得,水對玉的金屬肌膚有影響的說:「要不,玉不去了?」

「就我們兩個去,只怕實力太過單薄」,金沉吟了一下:「玉變身以後,和我現在的實力接近,完全可以幫我們纏住一個強悍的敵人」,說到這裡,金微微笑了一笑:「其實,只要老大你額外幫玉料理料理,相信玉的身體會越加完美的」。

玉臉上一紅,從身一躍,站在小白的背上:「仲哥,大哥,我就這樣站著去吧」,雖然玉已經在運功減輕體重,但小白依然被壓的一沉,沒入水面,但馬上又浮了起來。

張仲笑了笑,看看玉的嬌艷,心說,不知道是不是契約的關係,怎麼自己看這大姑娘越來越順眼了,既然如此,就順其自然吧,也從身一跳,落在了小白背上,玉的身邊:「這一路尋過去,小白他們需要休息,我也需要熟悉一下法則之筆的新公用,想來,也能抽點時間幫玉姑娘料理料理了,哈哈」。

金臉上出現了燦爛的笑容,好現象,哈哈大笑聲中:「好,就這樣辦,小紅,我來了……」

三人都上了巨蟹之背,巨蟹這才在海潮當中,一沉一浮,蟹背十分平穩地朝海皇駐守地島嶼行了過去。

金和張仲的笑聲彷彿還在耳邊,每一個戰士的臉上都露出了憧憬,這是一個英雄的時代。而他們,有幸親眼目睹了英雄的豪氣英姿。

按照小紅的記憶,他們有四天的海路要走。小白實際上還沒有小紅這土生土長的海蟹熟悉情況。

路上這四天,張仲需要科學合理的利用。

海蟹走了不久,金愕然發現,小白的背上出現了一個帳篷!

海上蒙古包?金暗喜之餘,又哭笑不得。

張仲需要安靜。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50 AM

第二九五章 法則之筆(四)
自然是公證的,法則是公平的。

張仲利用法則力量救活了玉,利用情感力量讓玉重新恢復了活下去的信心,可是,這中間出了點偏差。

原本張仲是要把玉的情感綁定在金的身上,奈何不知金實際上是玉的親大哥,金一陣胡攪蠻纏之後,得,玉得一縷情絲綁張仲身上了,而契約的力量是相互的,就連張仲這個定合同的,或者說是契約的訂立者,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契約的影響,對玉的好感與日俱增。

蒙古包一立起來,張仲啼笑皆非的發現,高大的玉看著自己的眼神居然是有點慌亂,貌似在看大灰狼。

有意思,張仲看看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大的多的大姑娘好像有點害怕自己的表情,心中不由湧起了惡作劇的強烈衝動,反正沒有外人,欺負欺負大姑娘可能感覺不錯,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向前跨了一步,雙手一伸,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玉姑娘,來吧,我幫你料理料理吧,嘿嘿」。

邪惡的表情加上有些做作的動作,看起來很猥瑣,玉「啊」的驚叫出聲。

小紅背上,金一臉笑容,開始了開始了,老大真是猴急,這麼快就開始了。

張仲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汗一個,摸摸腦袋:「玉姑娘,我沒這麼可怕吧」。

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弱弱地說到:「仲哥很好,仲哥是好人」。

感覺,自己在欺負一個弱女子,和高大的玉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張仲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這場面有點像是一個邪惡的大叔在欺負一個無知的少女,只是這少女巨了點。

「來,玉,你過來點」,張仲還是伸手,不過,這次是拍拍身邊的蟹背:「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

玉畏縮著走到張仲身邊,雙手下垂,如同一個小姑娘般坐下,實際上,別看金屬部落男人多,但對玉一直是敬而遠之,像今天這般單獨相處的情形,玉還真是頭回遇見,心裡虛著呢。

而且,卡拉崩雲雖然死了,但留在玉心裡的陰影還在,這也是玉特害怕男人的原因,她面前要不是張仲,換個其他人的話,她早就爆發或者是落荒而逃了。

張仲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是故沒有繼續欺負她,但還是借用料理的名義,名正言順的挨近了玉,雙手很自然的搭在玉的手上:「別怕,我看看你的情況」,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張仲可是為了磨練玉的心志,不然,玉以後根本就不敢太親近男人了,這樣可不好。

不然,張仲壓根沒必要握住玉的手,有小壞的身體掃瞄就完全足夠了,小壞可是比光機還要多功能。

玉張張嘴,但還是沒有出聲,她發現張仲已經閉上了雙眼,一臉笑容,神態可愛的樣子,心裡莫名的安穩了下來,一雙大眼睛有些好奇的偷偷看著張仲,仲哥這個樣子比剛才可是好看的多。

但奇怪的是,心裡穩定下來以後,玉竟然發現,自己這心裡居然有些懷念剛剛懷懷的「老大」了,雖然自己心慌慌,但感覺很別樣,心說,難道我有點不正常?

張仲眼睛是閉上了,但實際上還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密切關注著玉的一舉一動,發現玉在偷偷的注視自己,心裡好笑不已,平時,張仲和玉的話並不多,接觸不多,這契約雖然在,但作用力不強,現在,兩人一接觸,相互有了一些瞭解,彼此還感覺不是很差,馬上,契約力量開始成倍增長,張仲只是覺得,這大姑娘太有意思了,給自己很新鮮的感覺。

遐想一下自己抱著大姑娘的鏡頭,只怕是跟睡搖窩的感覺差不多。

想到這裡,張仲發現一個很大很齷齪的問題,趕緊搖搖腦袋,不能步入邪道,不能步入邪道,契約的力量不會強大到如此地步吧,是不是自己本身有問題呢?汗,自己真是有當流氓的潛質。

好在這時,小壞的掃瞄結束,顯示器出現在張仲的腦海之中:「張仲,我看了看玉的情況,發現,玉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問題,要說,你現在把她當普通人看待就行,就她的身體,雖然不如你和金變態,但比普通人還是要強上許多,金說她有問題,壓根是跟他自己對比得出的結論」。

張仲……想了想,眼睛一睜,對玉笑了笑:「我基本弄清了你身體的毛病,看來這毛病還不小,這幾天,我就在這給你治療,你可是得用心配合哦」。

小壞……

玉點點:「好的,我可是不希望戰鬥的時候拖你和大哥的後退,不過,仲哥,你需要我怎麼配合?」

張仲臉色一正,有點嚴肅地說到:「簡單,不要害羞,不要害怕,我叫你脫衣就脫衣,必要的時候,我需要接觸你的肌膚,沒問題吧,玉」。

睜著眼睛說瞎話,偏還煞有其事!

小壞……

玉臉上紅了紅,心頭湧上了慌亂的情緒,嘴裡胡亂答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多謝仲哥」。

小壞再度無語。

張仲:「下面,我要思考一下怎麼治療的方案,沒事的話,別打擾我好不?」

玉點點頭,張仲閉上了雙眼,琢磨新到手的法則之筆去了,他也就調戲調戲玉,沒有其他心思,還是多瞭解一下法則之筆的用途,幾天後對戰的時候多一份勝算。

首先得和法則之筆交流交流,看這筆是否存在意識。三聖筆都有意識,該不會都跑進法則之筆中去了吧。

張仲的精神力慢慢集中起來,意識在心裡呼喚「法則、法則,在嗎?」

喊了半天,沒有絲毫回應,貌似法則之筆沒有意識一般,但張仲的意識深處,有著若有若無的感覺,好像是法則之筆正默默地站在自己身邊,默默地關注著自己,但就是不說話。

張仲有些明白,不是法則之筆不說話,而是自己的意識沒有和他聯繫上。

能否聯繫上法則之筆,關鍵應該在精神力是否高度集中,能否和法則之筆同步,只不過,張仲在思考,怎麼做,精神力才能高度集中呢?

很奇妙的,張仲好像覺察到有個意識在對自己說:「集中就是散,散就是集中」。

什麼意思?張仲心中疑惑了一下,集中和散完全是兩個反義概念,這話會是什麼意思。

意識中,彷彿又有人告訴張仲:「物極必反」。

物極必反?張仲心中一動,是不是,集中到了極致,反而是散了?

如果是這樣,怎麼做才能讓精神集中到散呢?

張仲心裡,看不到的教導者應該是法則之筆:「集中、集中,集中了,順其自然」。

張仲的精神力現在已經是高度集中了,聞言心說,就順其自然吧。意識彷彿消失了,消失在了茫茫海上,但彷彿又在海上無處不在。

精神在恍惚之間進入了一個廣袤的空間,整個空間中都是乳白色光華,意識中好像聽見有人說:「歡迎你來得法則空間」。

此時,張仲的意識無喜無悲、無慾無求,知道和法則之筆聯繫上了,但沒有絲毫驚喜若狂的感覺,彷彿,一切都應該如此才是。

法則之筆,本名天法。早在蠻荒時代,坦因思大陸海陸空三種靈氣各結晶出一靈物,是為三聖筆,後三筆合一,成坦因思「天法」,行駛大陸法則力量,後被人所敗,三筆各散一方,至如今方才重合成為一體。

張仲的意識在一片渾噩之中,迷糊但又清晰的,很矛盾的接受了法則之筆的相關信息,這個空間,是法則之筆的空間,法則之筆不見現形,但把自己的來龍去脈,特長特技,給張仲一一做了闡述。

法則之筆最大的一個公用就是強化,全面強化持有者的能力。

張仲得到法則之筆以後,實力大漲就是法則之筆的公用之一,這種強化不因法則之筆的存在而存在,而是持有者真正實力的增長。簡單點說,就是,持有者增長的是本身的能力,就算法則之筆後來丟失,這種已經增長的能力也不會消失。

法則之筆的第二個公用就是增幅,因為法則之筆以筆的形態出現,擔負著教化萬物的職責,所以,法則之筆對文員之力的增幅尤其明顯,張仲的意識無喜無悲的查知,使用法則之筆的話,公文的最高級文種:「命令」,可能能夠使用了。

除了這兩個公用以外,法則之筆還有很多妙用。



第二九六章 可憐的八哥(一)
張仲盤坐在小白背上,沒有了時間概念,玉左等不見張仲醒右等不見張仲醒,索性,也坐下去,癡癡的望著張仲發呆,心裡疑惑,難道,自己身體的毛病真的很大,看仲哥的樣子,很麻煩很傷腦筋哦!

一想張仲為了自己陷入現在這種無邊的沉思,玉心中就是一陣溫暖,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還是對張仲充滿了信心,想想泰坦部落死而復活的經歷,還有什麼事能難到仲哥呢。

張仲柔和的略帶笑容的臉龐,此時看在玉的眼中,充滿了魔力,玉的臉上逐漸發起燒來,跟著仲哥這樣的傳奇人物,日子一定很精彩了,只是,只是,仲哥邪邪的樣子真是讓人心慌。

此時,張仲進入了法則之筆的空間之中,身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華撒滿整個蒙古包,玉睜大了雙眼,渾身一陣舒爽,這光華,讓她感到安逸,仲哥這是在幫我料理嗎?

海面上,正在快速遊行的小白也是渾身一振,精神大振,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昂頭發出「噢、噢」的叫聲,小紅被小白一刺激,也放聲叫了起來,狼蟹如同野狼般的嗷叫聲,在廣袤的海面上遠遠傳開。

金在小紅的背上愣了愣,隨即滿心歡喜:「高潮、高潮……」

法則之筆由三聖筆組合而成,妙用無方,張仲在有我無我般的精神狀態之中領悟了不少,只到最後感到精神領域一陣恍惚,從法則之筆的空間中醒過來時,依然覺得自己沒有完全掌握這支神奇的筆。

筆絕對有靈識,但和一般的意識不同,這筆的靈識彷彿處於一種混沌狀態,這種靈識和張仲有著很清晰的聯繫痕跡,張仲能感覺到,但這種靈識不像聖筆信他們個性鮮明,有點高深莫測的樣子。

張仲意識慢慢恢復,雙眼還沒睜開,小壞已經在心裡提醒:「張仲,你已經靜坐了五天,剔除我們的休息時間,已經無限接近了海皇的警界範圍」。

張仲心中一愣,在他的感覺中,彷彿剛剛過去了一瞬間,看來,法則之筆的空間內,時間有所扭曲。

眼睛一睜,面前出現了一張關切的嬌顏和一雙亮麗的大眼,張仲心中再度一愣,心說,這一坐就是三天,忘了給玉料理這茬。

玉見張仲睜開了眼睛,沒等張仲說話,嘴裡馬上充滿感激之情地說到:「仲哥,謝謝你,我現在感到渾身舒服」。

張仲一臉笑容,嘴裡說到:「不用,應該的」,心裡問到:「小壞,這話怎麼說」。

「哦,張」,小壞笑了一笑,說道:「玉姑娘這幾天一直沐浴在你的光華之中,獲益菲淺,或許她認為這是你在幫她料理吧」。

張仲心說,這敢情好,免了自己一番解釋,繼續對玉笑了笑,手一伸,把蒙古包收了起來,到了這點,小白背上的這個蒙古包太容易被人發現不對了。

蒙古包一收,感覺眼前一亮,大白天,海面上一望無際。

金正懶散地半坐在小紅背上,無聊的緊呢,心中這個埋怨,好傢伙,你們兩個一進去就快活幾天,把個大哥我扔外邊神不管廟不收,真是無聊透頂,看到小白背上蒙古包一收,精神一振,站立起來:「我說兩位,終於知道出來了啊」。

玉臉上一紅,沒有作聲,張仲微微一笑:「玉的身體毛病不少,這不是剛剛完工嗎?」

金看了看玉,感覺玉的狀態是好了不少,但還是關心的問到:「老大,玉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玉現在的情況很好」,張仲按照小壞的說法實話實說:「她的身體雖然還不如我們,但經過我的一番料理以後,可以說,玉,從今往後,就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張仲這話的意思本來是說,玉不像你們一般是金屬人了,她啊,是女人了。

但話進入金的耳中,卻是另外一回事了,金的理解是:「這小子,終於和妹妹成就了好事,妹妹由姑娘變成女人了,好,好事啊,真是太好了」,越想越是高興:「哈哈,好,老大,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謝謝的話,我就免了吧,哈哈」。

張仲感覺怪怪的,心說,你倒是真不客氣。

倒是一邊旁聽的玉,琢磨出味道來了,臉上緋紅如血,但也沒打算解釋,這事可是越解釋越亂,就這麼著吧。

這幾個人在說什麼,小白有些不明白,知道金大笑完畢以後,她才插話說道:「大個子,小紅說,我們再前進的話,就會進入海皇衛士的防禦範圍,這個範圍大致有200海里方圓,而你的父母就被藏在這防禦中心的海島之上,大個子,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能混進去嗎?」張仲問了一句。

「有些難度」,小白徵求了小紅的意見以後,開口說道:「海蟹族雖然是海中大族之一,但主要的防禦力量在玳瑁王所在的島嶼之上,這邊只有零星的海蟹,可能難以通行,這邊海中主要是海鯊族和蝦族防禦,而這附近的島上主要是龜族在守,不僅如此,海皇身邊應該還帶有海狗皇族的精銳,按照傳說,這些精銳可都是十分強悍的魔法師」。

小白詳細的說明了海族在水中的防禦力量,聽小白的口氣,救張仲父母的難度很大,除了已知的四個聖級高手外,海族戰士的實力也不可小視。

張仲微微思考了一下:「小白,你和小紅過來這邊拜見海皇不?」

「來過一次」,小白馬上說道:「不然情況不會如此熟悉」。

「假如,你扮作前來拜見海皇」,張仲心中一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

「可是,我明明沒事,我明明不是來拜見海皇的啊?」小白有點疑惑。

「就當你是來拜訪的吧」,張仲淳淳教導:「而我和金玉都是你的隨從」。

「可你明明是老大」,小白還是沒轉過彎來。

「你把我當隨從就行」,張仲臉上一臉的笑容,然後對金玉說道:「一會,我給你們水獺族的相應東西,咱們都裝扮成海族樣子,不,我想起來了,小白,你就對人說,我們是卡拉得使者,前來拜見兩位卡拉得老聖的」。

大海裡不一定有海獺,再說,金玉的身材高大,不像海獺,說是卡拉得使者,倒是有些可能。

小白有些懵,但最後還是弄懂了張仲的意思,雖然覺得不是很理解張仲的作法,但也沒多說什麼意見。

其實,按照張仲的意見,小白最大的工作就是裝拽,就是裝出一副拽像,其他事,可以交由她的副手小紅擺平。

張仲發現,小紅這魔獸雖然沒有小白智慧高,但執行命令起來比小白還要爽快,沒有這麼多為什麼。

按照張仲的意見,小白小紅托著三人,大搖大擺的向海皇領地游了過去。

玳瑁王行館島嶼之變暫時不會傳到這裡來,要知道,這一行人可是日夜兼程趕過來的,消息要傳到這點,估計最早還得三天以後。

前行不久,海面上出現陣陣急速的波紋,銀白色的背鰭破浪而來,小白小紅還沒有反應過來,四周已經被團團圍住,一頭肚皮全白的巨鯊從圓陣中游了出來,巨嘴一張,沖這邊發出警告。

小壞趕緊給張仲翻譯:「這頭大白鯊說『爾等是何方海族?不知道這裡是海皇領域嗎?還不快快退去,要不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

海水中,巨鯊門齊齊咧嘴,對這邊咆哮示威。

小白按照張仲的吩咐,腦袋昂著,一副傲慢的樣子,對大白鯊的問訊不聞不問。而小紅,對前邊揮舞著一雙巨大的螯肢,不甘示弱的咆哮起來,他的話是張仲先前就教好了的:「這是我們偉大的海蟹族偉大的族長,狼蟹小白,現在,我們的族長特意趕來拜見海皇,你們還不快快引薦快快通報」。

大白鯊瞄了小白一眼,心裡暗罵:「可惡的蟹族,不知羞恥的族長,居然在英勇的鯊族戰士面前擺譜,靠」。

不過,他大白鯊只是一個小隊的巡邏兵首領而已,就地位來說,可真沒法和海族的一個大族長相提並論,因此,語氣客氣了不少,但還是相當強硬,要知道,海皇衛士,見海族可以大三級:「怎麼證明你就是海蟹族族長?還有,你們背上這三個奇怪的人類是什麼人?警告你,別在聰明的大白鯊面前撒謊」。

小紅趕緊轉述小壞的話:「他們是來找海皇客人,卡拉得帝國兩位貴賓的,不要攔路,得罪了貴賓,你們擔待得起嗎?至於證明?我在這裡告訴你,海蟹族族長的實力就是證明」。

小紅話一說完,小白低聲「嗷」叫了一聲,氣勢一漲,狂野的氣息沿著海水向四邊延伸開去,巨鯊包括小白所處之處的海平面在小白氣勢一震之下,齊齊往下一落,成為一個海中盆地,盆地四周,海浪翻滾,就是不能進來半分。

大白鯊嚇了一大跳,這海蟹族族長的實力還真不是蓋的,難怪他如此狂妄,跟海皇有些年代了,大白鯊認為,這個族長可是自己看到的除了聖級高手以外,最厲害的海族之一。

海族是最佩服強者的,頓時,大白鯊的態度大為好轉:「小白族長真是好修為,兄弟們,讓開一條路,讓我們躬送族長前去拜見海皇」,完了,鯊臉上出現了恐怖的笑容:「族長,需要人帶路嗎?」

「不用」,小紅在前邊接話:「我們來過一次,你該幹嗎幹嗎去吧」。

大白鯊……強者就是拽。



第二九七章 可憐的八哥(二)
小紅小白揚長而去,大白鯊在海面上頓了頓,安排到:「來幾條鯊,快速前進,去通知海蟹族在這裡巡邏的海將前來辨認,再來幾條鯊,快速前進,直接去給海皇匯報這裡的情況」。

大白鯊相信,以鯊的速度,自然會比肥胖的海蟹快的多。何況,海蟹族長一路前進,不可能只遇見自己這一隊巡邏者吧,所以,大白鯊認為自己的安排很是周到。

但是,大白鯊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小白的確是海蟹族族長,不過,這族長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

所以,海皇巡邏區的海蟹族海將斧獒蟹看到小白以後,馬上伏海叫族長,得,有了這個地頭蛇,小白進去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不知道的其他海族衛士還以為這是海蟹族在海裡巡邏內,遠遠就避了開去,倒是讓小白小紅馱著張仲他們一路高歌猛進。

小紅被小壞支使,旁敲側擊從斧獒蟹嘴裡套出了很多情報。

小白並沒有對斧獒蟹講自己這次的真正目的,因為張仲認為這巨蟹在海皇身邊多年,說不定這效忠的對象早就是海皇了,要是給他實話實說,純粹是找抽。

海皇畢竟是海中第一海狗,氣度和境界讓張仲也感到了佩服,消息顯示,張仲的父母在海島之上得到較好的禮遇,海族並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平時也放任他們在海島上四處走動,就連海裡的一些珍貴海味還是珍藏什麼的,只要張濤夫婦有要求,海皇也決不吝嗇。

知道這個消息,張仲倒是放心不少。

不過,讓張仲有點哭笑不得是:「八哥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但對八哥,張仲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旺財現在生活的很好。

旺財很好但八哥不妙?

旺財和八哥不是一體的嗎?這話可怎麼說?

這就得從海皇說起了,海皇是誰?一海狗是也。

旺財是誰?一美狗妹妹。

海皇抓住旺財,驚為天狗,神魂為之顛倒,茶不思飯不想,腦海內,整日都是旺財的倩影,於是,在大海之中,上演了一幕海皇追美記。

壞就壞在,海皇好歹也是狗中皇者,這身段雖然胖了點,但其他各方面都很優秀,而旺財呢,也到了大姑娘該嫁的年紀了,於是就有點心動了。

說起這些八卦,斧獒蟹可是說的天花亂墜,還說什麼海皇和海皇后的這一段佳話必將成為海族的千古美談。

是不是美談張仲不知道,張仲現在知道一點:八哥這回樂子大了。

一想旺財被海皇追的樣子,張仲這心裡就哭笑不得,不知道八哥是個什麼感覺,哈哈!

連小壞也覺得:八哥好可憐!

當然,旺財現在是不是動心,是不是和海皇已經眉來眼去了,張仲還是不得而知,畢竟,這斧獒蟹說的可都是美化海皇的,事實是個什麼情況,得見到旺財和八哥以後才知道。

既然這樣,雖然八哥委屈點,但想來他們的安全倒是沒有問題了。

張仲偷偷瞄瞄斧獒蟹,心裡琢磨開來:「如果能偷偷救走父母就最好了,旺財的事可以從長計議」。

小白游了一段距離以後,在靠近海島的地方停了下來:「斧子,你帶著兄弟繼續去巡邏吧,我來過這裡一次,知道怎麼走,再說,我們海族為了保護海皇,就得盡心盡力,你,還是不要擅離職守的好」。

斧獒蟹一聽,有道理,帶著兄弟們跟小白依依惜別,然後轉頭去巡邏了。

目送海蟹們走遠,張仲這才在小白的背上做了一個上岸的手勢,兩隻巨蟹一拐,向海島游了過去。

海島上十分平靜。

張仲和金玉的能力如今都已經相當強悍,在離海島一里多遠的地方緩緩飄起,悄悄地向海島潛進,按照斧獒蟹的說法,海皇現在忙著追妹妹,卡拉得兩個老聖沒和爸媽住一個島,所以,島上常駐的只有一個愛睡覺的老玳瑁,以張仲現在的能力,對付一個玳瑁王應該不在話下吧,何況,張仲已經感覺到了麻子的氣息,就在海島的方向。

以麻子的奇特體制,很可能沒有被抓住,那麼,是不是可以讓麻子弄翻老玳瑁了,偷偷帶著父母開溜呢?

接近了海島,張仲對麻子發出了召喚。

不一會,麻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仲哥,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在這鳥不生蛋的海島上,麻子我可沒吃到什麼好東西,我知道,仲哥你就會來這裡的」。

「麻子,閑話少說」,張仲心裡直接交代任務:「把島上的老龜給我弄睡了,我好救人」。

「不用我弄」,麻子罵罵咧咧地說到「這老傢伙整天就知道睡覺,還打鼾,震得整個海島都能聽到見」。

張仲……緩緩飄身下去。

張濤此時正輕擁著艾黎坐在海岸邊上的一塊礁石之上,夫妻倆專注地看著大海。

仔細看,艾黎的臉上居然是一臉的幸福表情:「濤哥,其實,我們現在的生活也不錯,真的,我們很難得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感覺,這段時間,彷彿又回到了讀書時候,你啊,那個時候壞死了,整天圍著我轉」。

張濤笑了笑,看著海浪一起一伏沖刷著身下的海岸,沒有作聲,但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焦慮。

當初,海族突然反常出兵騷擾海疆就讓他覺得有些蹊蹺,但一直不明所以。

後來,小仲給他派來一幫實力超級強悍的巨人侍衛,小禾也在這時告訴他,其實小仲就是大陸現今大陸的傳奇:華龍。

這個消息,他消化了幾天,還沒有完全消化完,變故又起,自己一覺醒來,和妻子被人從千軍萬馬當中給劫持到了這海島之上。

不知道海族此為何來,也沒見海族對他們夫婦有什麼特別舉動。

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張濤有些焦慮起來,自己夫婦,在這裡的作用無他,誘餌而已,值得海族如此作為的人,一定也無他,自己的傻兒子,大陸傳奇小仲。

「濤哥,你說,小仲會不會來救我們?」艾黎望著海面,臉上的幸福和笑容也消失不見了,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到:「其實,這問題我不要問你,我就知道小仲一定會來的,這孩子從小就是實心眼,我知道他不會變,他一定會來的」。

張濤摟摟妻子,沒有說話,他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濤哥,說實話」,艾黎臉上出現了回憶的神色:「有時候,我情願小仲還是以往那樣一事無知,無憂無慮,就算外人當他是傻子,他依然還是我的好孩子,濤,我情願孩子不要出息」。

「小黎」,張濤摟摟妻子:「小仲是我們的驕傲,是張家的驕傲,現在,我們能作的,就是要對小仲充滿信心,我們要相信小仲,相信他會救我們出去的」。

艾黎點了點頭,然後把頭靠在了丈夫的身上。

張仲已經看到了父母,小壞的顯示器顯示,海族對父母相當的放任,父母的身邊,這個海島之上基本沒有什麼海族戰士監視父母,難道是海皇對自己領域內護衛太放心的緣故。

張仲看向父母的眼中露出了思戀的眼神,但並沒有冒然行動,事出反常必妖,海皇沒理由如此,就連旁邊,據說是卡拉得老聖居住的島嶼上,張仲都發現了不少身背龜殼,直立行走的龜族人。

這個島上居然無人監視。

老龜不算,給現在,這傢伙真在打鼾,張仲擔心老龜是假寐,但小壞掃瞄以後的生理分析顯示,這龜還真是睡眠狀態。

再度確認海島上沒有任何監視力量以後,張仲看看金玉,使了一個眼色,沿著海岸,無聲無息地向張濤夫婦接近。

「聽到聲音千萬不要激動,爸、媽」,張仲邊走邊對父母發出了信息:「小仲來了,爸、媽,你們盡量保持心情平穩,退後,到海礁背後去,我帶你們離開海島」,雖然沒看到監視力量,但張仲以為,這島上的眼睛一定少不了。

張濤夫婦身體猛地一震,情不自禁地對望了一眼,心中說到:「小仲來了,來救我們來了」,心臟瘋狂地跳了幾下,但畢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心情雖然激動,但表面上沒有絲毫顯示,張濤緩緩起身:「小黎,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好的」,艾黎起身,很自然地挽住丈夫的胳膊,把頭靠在丈夫的肩上,兩人相互依偎著,緩緩向張仲所指的位置走了過去。

不管是誰在監視,都來不及攔截自己了吧,張仲看著離自己並不遠的父母,心中想到,帶上爸媽,我就騰空而去,就算是海皇,到時只怕也難追上自己了吧。

正想到這裡,整個海島上的光線彷彿暗了一暗。

張仲心中警兆堵生,被發現了?大叫一聲:「金、玉,我們救人」,渾身氣勢一張,起身向父母的方向撲去。

可是,身子剛剛站起,張仲發現,島上的空間彷彿成了一團黏稠的泥,牢牢把人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小壞的顯示器上,島上的一切東西彷彿都停止了一般。

張仲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絕對空間?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旺財小甜心,這就是你的主人?

張仲……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51 AM

第二九八章 絕對空間
「我的天」,八哥悲慘的叫了起來:「不會吧,張仲,我就指望你來救我的,你不會也動不了了吧,滾,肥狗,離我遠點,噁心死我了,滾,天啊,什麼世道!」

吉吉卡、吉吉姆兄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海島之上,站在了海皇身邊,玳瑁王的鼾聲也停了下來,慢條斯理的爬了過來。

張仲眼前正前方,幾個聖級高手一字擺開。

就連旺財,也被幾個蝦族衛士團團圍住,正擔心的看著張仲呢。

張仲從來不懷疑旺財的忠心,就算旺財真喜歡海皇了,張仲也堅信旺財對自己的忠誠。

果然,旺財說話了:「海皇,你不是說一直喜歡我嗎?好,只要你放了仲哥一家,我就留在你的海宮」

張仲臉上出現了笑容。

八哥急得跳了起來:「旺財,不是吧,我的天,你真要嫁給這肥狗的話,八哥我就沒得日子過了」,一想旺財和別人叉叉圈圈,八哥心裡就不是個味道,日子真是苦得沒話說。

海皇愣了愣,肥胖的身子居然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哎呀,旺財小甜心,你終於答應嫁給我了,我太興奮了,哦,旺財,你的皮毛是多麼的光華細膩,你的小眼睛是多麼的迷人,天,你就是上蒼賜予我海狗一族的最漂亮最高貴的皇后,我已經等不及了,旺財,我的小甜心……」

八哥猛翻白眼,看樣子暈過去了。

玳瑁王咳嗽不止,強忍嘔吐的慾望,提醒海皇:「海皇,貌似你這狗妹妹只是答應留在海宮,但並沒說嫁給你的話」。

「嗯?」海皇搖搖狗頭:「有區別嗎?旺財小甜心,你真如這老鬼說的,在跟我玩遊戲?」

「你能答應我的條件嗎?」旺財反問,隨即態度堅決的強調:「仲哥的安全問題不解決,一切免談」。

「老鬼」,海皇臉上一臉的苦笑:「你看到了,我可是萬年鉆石王老五,好不容易找到個如此順眼的狗妹妹,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同情你」,玳瑁王看了看還被束縛著的張仲一眼,慢吞吞地說到:「情感上,我覺得老夥計你的終身大事很重要,但理智上,我認為,咱老哥倆無論如何得完成老主人交辦的任務吧」。

張仲心說,這兩個傢伙難道是老道士的寵物?

嗯,看這海皇的德行,很有可能。

什麼主子什麼寵,這海皇也和老道士一樣,見不得漂亮妹妹。

海皇看看旺財,看看玳瑁王,小眼睛瞇成了一條肉縫。看他肥胖的狗臉上,明顯的舉棋不定。

張仲僵直的前方是張濤夫婦,身後是金玉,金玉兩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張濤夫婦的臉上卻滿是關注和焦急,雙眼看著張仲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了強烈的焦慮,嘴微張,彷彿在叫張仲快跑。

海皇使勁擺擺腦袋,最終,有些賴皮地對旺財說到:「小甜心,我答應放過你仲哥一家,海族戰士,絕不為難他們,不過,你也要知道,玳瑁王和吉吉兩兄弟可不歸我管,還有,我現在才答應你不為難張仲,但我這絕對空間可是以前的事,不是說收就收的……」

玳瑁王搖了搖頭,沒有作聲,實際上,絕對空間散去的一刻,但凡被空間禁錮的人是完全沒有戰鬥力的,憑他和吉吉兄弟的能力,只要在這一刻出手滅掉張仲,就萬事大吉了。

旺財有些惱怒的看向海皇,海皇兩隻前腿擺了擺:「小甜心,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不要讓我太難做,我畢竟是一海之皇,不要讓我幹出背叛老主人的事好不好,將心比心,想想你對你自己主人的情感,就知道我的立場了」。

海皇這話說得十分直白,就連張仲,也從話中聽出來,海皇對旺財可是當真了。

旺財跟隨張仲以後,經歷了幾次奇遇,實話說,可以算是狗中第一美女也不為過,也難怪海皇傾心。

聽完海皇的交心話,旺財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一絲柔情,但說話還是斬釘截鐵:「好,你如此就好,不過,海皇,希望你也明白,我會誓死保護仲哥的」。

海皇看看玳瑁王和吉吉兄弟,心說,你們三個多少會給我點面子吧。

玳瑁王感受著正在消失的絕對空間,直立起來,明白地對海皇說到:「老夥計,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你的未來皇后一定會完好無缺的」。

玳瑁王對海皇的絕對空間有著深刻的認知,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行動,在這東西快消失之前,叫了一聲:「吉吉兄弟,準備,我們三個合力一擊,消滅這個禍根」,只要消滅了張仲,任務就算完成,金玉本就和他們是同路人,殺不殺無所謂,張濤夫婦只是普通人,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根本不放在他們的眼中。

旺財扭扭身子,從蝦族士兵手中掙了出來,大叫一聲:「仲哥,小心啊」,飛快地朝張仲的方向衝了過來。海皇都這樣了,看守她的士兵自然不會跟她較真,她很輕易的脫困。

只是,旺財剛剛衝出幾步,就感到身上一緊,層層厚土從地面上升了起來,在她身體的四周形成了一個緊緊的圓圈,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吉吉卡朗聲笑道:「嫂子,你還是休息休息吧,不要衝動」,這個魔法出自他手,是土級高級魔法「牢籠術」,以老聖修為布下的魔法,可不是旺財能破得了的。

「海皇」,旺財在牢籠裡邊大聲喊道:「看到我受欺負,你不管的嗎?」

「這個」,海皇兩隻前腿一抱,還想搓手一般:「這樣子最好,他們攔住了你,讓你不能受傷,你也盡了寵獸的義務,我覺得很不錯了」。

說話的同時,旺財發現吉吉卡手中出現一根法杖,嘴裡唸唸有詞,看來也在準備拿魔法招呼張仲,而且,玳瑁王、吉吉姆已經向立身的地方撲了過去,吉吉姆手中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玳瑁王倒是赤手空拳,但巨大粗壯的肢體帶起一股旋風,給人一股雷霆萬鈞的力量。

旺財心膽欲裂,跟隨張仲以後的一幕幕迅速在眼前閃過,嘴裡大聲喊道:「仲哥、仲哥」,喊完,轉頭對海皇一字一頓的說到:「你是我看到的,唯一讓我感到舒服的狗,但是,如果仲哥有個三長兩短,我決不獨活」。

海皇……愣了愣,有點落寞地說到:「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玳瑁王、吉吉卡的攻擊一閃而至,吉吉姆嘴裡也輕喝一聲:「內向爆破」,單體殺傷最大的魔法,最接近禁咒的魔法也罩向了張仲。

內向爆破,土系魔法,原本,土是生命之本,能在大地孕育無限生機,而土系魔法的特色就是厚重和防禦,但是,「內向爆破」是一個例外,這個魔法被一個天才魔法師創立出來,原理就是利用土元素孕育生機的功能,強行催生被施術對手體內特定部位細胞的生機,因為這種催化,只是局部,最後,往往都會在被施術者體內造成強烈的爆炸效果而致人死地。

內向爆破自從創立一來,還沒有過失敗的記錄,但凡中了這個魔法的人或者是其他智慧生物,最後無不被活活炸死。

吉吉卡的劍尖有三寸青芒,青芒附近的空間彷彿被刺破一般,有些鏡像的感覺。

在張仲的體察之中,這三個聖級至少是卡拉崩雲一個級別的高手,其中,尤其是玳瑁王,從小壞的能量反應來看,比其他兩人還要高出許多。

總之一句話:三個老聖的攻擊,就算張仲能動,也不可能硬扛得住。

三個人,一個心思,一擊致命,一勞永逸。

打定主意不給張仲任何翻身的機會。

強大的能量,在島面上激盪,攻擊直指還僵力在原地的張仲,這種狀況,貌似,張仲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了。

海皇看著牢籠之中,瘋狂撞擊的旺財,心中湧起一絲悲哀,作為一隻高貴的擁有高超智慧的海狗,在歷經了千萬年的生命之後,能找到旺財這樣的皇后,可以說是天作之美,可是,海皇心底嘆了一口氣,憑旺財的烈性,只要三個老夥計這一擊完成,一定會自絕生機,悲哀。

搖搖頭,海皇閉上了雙眼。

就當這一切是一場遊戲一場夢而已。



第二九九章 並非絕對(一)
海皇的眼睛剛剛閉上。

島上,即將被三個老聖聯手夾擊,僵直在地上的張仲,居然對快速攻擊過來的兩人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原本,被絕對空間禁錮的人,是不能動的,哪怕是眨眼。

瞬間,一股很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玳瑁王大聲喊道:「小心,情況有變」。

「嗯」,海皇馬上睜開了眼睛,怎麼回事?難道,煮熟的鴨子也會飛?

幾乎是同時,三聖的攻擊降臨在了張仲身上,本來,按照常規,這個時候的張仲應該是不能動彈的,三聖的攻擊也是為按照這個常規來發出的,只是,原本應該僵直的張仲不見了。

地上,三聖只感到手上一空,擊中的居然是一個殘影。

張仲不知去向。

玳瑁王的提醒和攻擊幾乎是同時到達。

吉吉兄弟戰鬥經驗豐富,也感到了情況不對,馬上齊齊張開自己的防禦技能。

只是,有心算無心,戰局一觸激發以後,驚天逆轉。

海皇看的有點懵。

如果他沒猜錯,自己從來沒有失手的技能絕對空間,今天被人給無聲無息的破了,不僅如此,可惡的張仲還利用了自己這邊相信絕對空間的慣性思維擺了這邊一道,這邊的三個攻擊者同時陷入了險境。

險情最大的是聖魔法師吉吉姆,魔法本來就是遠程攻擊,吉吉姆站立的位置較遠,沒有看到張仲臉上的表情,加上以為今天佔據了絕對上風,所以有點放鬆了警惕,所以身上沒有任何防禦準備。

只到玳瑁王大叫出聲,前邊的同胞兄弟發出心靈警報以後,吉吉姆才一邊倉惶後腿,一邊緊急在身前撐起土系魔法盾。

只是,身上的金黃色土盾剛剛閃了閃,還沒有完全撐起,就感到胸口一疼,土盾被人強行擊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順勢一倒,手中法杖在鮮血上一揮,自殘性強攻魔法:「血殺」隨杖而出,攔在了前方,同時,強忍身體的劇烈疼痛,一個土盾撐了出來,一個漂浮使了出來,手忙腳亂之下,總算退回到了海皇身邊,手持法杖,看著前方,驚魂未定。

張仲的身影出現在了吉吉姆剛剛站立的地方。

雖然讓吉吉姆給跑掉,但張仲知道,這傢伙應該沒有多大威脅力了。

剛剛,要不是吉吉姆的魔法內向爆破不依不饒緊緊追蹤張仲,讓張仲不得不分神應對的話,估計這會,吉吉姆已經倒在地上了。

吉吉姆遇險的同時,吉吉卡和玳瑁王也同時遭到了攻擊。

他們兩個的攻擊剛剛用老,金玉從前邊一點同時發起了攻擊,金右手握拳,拳頭上閃動著金黃色的光芒,大喝一聲「野蠻金屬」,大踏步對準吉吉卡狂野的砸了過來。

玉單掌一亮,掌面晶瑩如玉,嘴裡輕斥一聲,輕飄飄地一掌拍向玳瑁王。

玳瑁王首先發現了不對,反應比較迅速,應對玉地方法也比較簡單,四肢還有頭部齊齊一縮,茲溜一聲消失不見,地面上只有一個龜殼滴溜溜轉。

看著面前的龜殼,玉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隔山打牛」,玉掌含勁,輕輕地在龜甲上一拍,一股強大的力道透過龜背攻擊了進去。

「哎呀也」,玳瑁王的頭茲溜一聲伸了出來,嘴角掛了血絲,但整個龜身還是隨著玉的一掌之力飛快地繞過張仲回到了海皇的身邊。

三個老聖,相對來說,情況較好的倒是吉吉卡,他手中有劍,雖然攻擊用老,但馬上挽起了朵朵劍花防身,這些劍花雖然力道不足以抵擋金的鐵拳,但還是起了很強的組繞作用,金的拳頭強行擊破劍花攻擊到吉吉卡的本體之時,吉吉卡已經運起了足夠的防禦力道,所以,他只是悶哼了一聲,也借勢飛了回來。

張仲朗聲笑了兩聲,手中法則之筆一揮,圍困旺財的牢籠隨手而滅,旺財一竄而出:「仲哥」。

「我的天,仲哥,你真是太神了」,旺財太激動,本身嘴拙,八哥趕緊插話,有這樣的戰鬥效果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由他不感嘆,好啊,終於有希望脫離苦海了。

實際上,這樣的結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現場,所有人都有點發蒙,三個老聖在藉機恢復傷勢,海皇在發愣,海族戰士不會隨便亂動,旺財的存在讓他們投鼠忌器。

張仲緩緩轉身,對已經恢復正常的父母走了過去,這種狀況,想必對方也不會隨便偷襲了:「爸、媽,仲兒讓你們擔心了」,剛剛為了取得最好的戰鬥效果,的確讓自己的父母擔了不少心。

「仲兒、仲兒」,艾黎一把把張仲摟進懷裡:「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吉吉卡看看玳瑁王,玳瑁王搖了搖頭,雖然第一回合這邊遲了不少虧,但玳瑁王認為就算海皇不出手,這邊還是佔據著絕對上風,沒有必要出手偷襲,行這小人行徑,再說了,剛剛一幕,還讓他心中疑惑呢,好好的關門打狗結果變成了被人倒算計,說不定,對面小子現在還在引誘大家上當呢。

乾脆,憑借實力正面硬撼,用實力說話,不給對付投機取巧的行為。

「仲兒」,張濤也伸出雙臂,抱住了母子倆:「你長大了,有出息了,好,好,好啊,爸為你自豪」。

「爸、媽」,張仲眼角出現了眼淚,但臉上笑容依舊:「仲兒不管走在哪裡,始終都在想念你們,爸媽,我不管有什麼改變,都始終是你們的傻孩子」。

傻孩子?站在對面,有點回過神來的海皇心裡對張仲的這個自稱嗤之以鼻,這傢伙,簡直就是陰險狡詐,下流無恥,明明早破了自己的絕對空間,還等著自己這邊的人上門去送扁,傻孩子?我呸。

「仲兒,你不管長多大,始終都是媽媽的傻孩子」,艾黎緊緊摟著張仲又哭又笑,兒行千里母擔心,當年,兒子進學校學習一去就是幾年,母子一直不得見,艾黎心中的思念與日俱增,每每深夜夢迴,她都會情不自禁的叫著「仲兒」醒來。

相比之下,兩個孩子,艾黎更加擔心和思念張仲,在她心裡,張仲一直還是哪個傻呼呼的以她為中心的兒子呢。

「好了,好了,小黎,別摟著仲兒了,對面還有敵人呢?」張濤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恢復了過來,對張仲說到:「仲兒,好好對敵,爸為你驕傲」,一邊說,一邊拉起了艾黎,並將妻子緊緊的抱在身前。

張仲對張濤笑了笑,傻小子記憶當中,父親對哥哥一直很嚴厲,但對自己一直是寵溺有加:「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緩緩轉身,輕輕向前走了幾步,和金玉並排而立,遙遙對立海皇:「現在,海皇你怎麼說」。

剛剛,海皇可是表明立場要放過張家的了。

張仲的身邊,旺財也抖抖身子,雙眼有神,一眨不眨地看著海皇。

海皇伸出一隻狗爪子,摸摸腦袋,瞄了瞄身邊幾個受傷的同伴,心中有些不是味道,要說剛才,海皇勝券在握,自然很大方,可現在,事情出現了如此意料之外的變化,這個心裡就有點猶豫了。

可是,話已經出口,如果出爾反爾,不僅是旺財小甜心會對自己徹底失望,就連海族上下也會鄙夷自己。

看對面,旺財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很重很重的很失望的表情,海皇在心中暗苦的同時,也有一絲欣慰,看來,旺財小甜心還是對自己有好感了,不然不會如此失望了,不過,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玳瑁王的臉上有些紅潤,吉吉姆一臉潮紅,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受了不少傷害,自己真要撒手不管,這件事還真是難受,搞不好,這邊三個真可能會兇多吉少。

張仲穩穩地站在海島上邊,不急不忙,等海皇決策。

實話說,張仲並不想激怒海皇,剛剛,玉大出意料地一掌也只能讓玳瑁王稍稍受傷,看樣子還有很強戰鬥力,也就是說,玳瑁王本身的實力是何等強悍,由此推理,海皇是這四人的領袖,實力一定更加深不可測,再加上海中數不清的海族戰士,能不激怒海皇是最好的選擇。

張仲不是怕事之人,但不會蠢的自己去找敵人。

海皇看看玳瑁王,瞭解一下老友的身體狀況以後,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口說到:「張仲,本皇說話算數,決不為難你張家,不過,這裡,在你們開始對扁之前,本皇悠悠幾個問題想先行請教,希望你能為我解惑」。

張仲看了看海皇,微微一笑:「海皇有什麼問題,只管問來,如果我能回答,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海皇的算盤,張仲心裡一清二楚,很簡單,海皇在拖時間,故意問張仲一些問題,讓玳瑁王幾個乘機療傷恢復戰力。

不過,張仲心裡盤橫了一下,對比對比,覺得這種交換還是值得,海皇加上海族戰士交換三老聖的傷勢,張仲覺得自己不吃虧。

玳瑁王和吉吉兄弟也明白了海皇的用途。

對望一眼,玳瑁王對海皇點了點頭,算是對這種交換的認可。



第三○○章 並非絕對(二)
旺財看向海皇的眼中又帶上了一絲柔情,八哥趕緊出來阻止這種不良傾向,扼殺罪惡苗頭:「我的天,旺財小丫頭,這老油條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你千萬不要被他大義凜然的外表所迷惑啊」。

對面,玳瑁王三個見有人已經點明了海皇的意圖,也不矯情,各自取出療傷藥服下,大方的坐地療傷,海皇搔搔頭,心裡討厭死這個寄居在旺財識海內的意識了,臉上露出笑容,嘴裡很自然地開水拖延時間:「張仲,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破掉我的絕對空間的?」

張仲心說,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

海皇還真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萬無一失的技能怎麼會沒有生效呢?

「不瞞你說」,張仲微微一笑:「從頭到尾,我們壓根就沒有被你的絕對空間禁錮過,所以,也不存在破你的空間」。

「怎麼可能?」海皇脫口而出:「這麼說,你一直在演戲?」

「呵呵」,張仲雙手一背:「海皇,其實,靠近這個島嶼之後,我就知道了你的作戰意圖,你不覺得,這島上沒有一個防守的士兵很不正常嗎?事出反常必妖,所以,我一直再想,你在搞什麼名堂,最後,我想到了你的絕對空間,是以,早有防備」。

海皇愣了愣,也是,自己倒是把對手想得太簡單了:「我的技能絕對空間是小白那丫頭告訴你的吧,不過,我現在很好奇,你是怎麼收復小白的,還有,你到底是憑什麼抵禦我的絕對空間的」。

「我於小白有救命之恩」,張仲緩緩說到:「小白很講意氣,湧泉相報」,既然海皇在島上設伏,想必小白就已經暴露,張仲很大方地實話實說:「早在跟隨海皇之前,小白就無意之間成了我朋友的簽約寵獸,所以,按照坦因斯自然法則,小白對我言聽計從」。

海皇點點頭,看了一眼旺財,心說,這小子為人當有可取之處,要不然,小白還有旺財都這樣對他死心塌地,小白甚至是不惜被判海族,難得,嘴裡很大方地說到:「放心,本皇不會為了這事遷怒海蟹一族」,他倒是沒說小白,想來,這以後,小白的海蟹族長也當不下去了,絕對會跟著張仲跑。

張仲多少有些擔心小白,見海皇如此大方,心中輕鬆了不少,繼續回答海皇的問題:「至於怎麼防禦你的絕對空間,道理很簡單,我現在我們附近佈置了一個類似於絕對空間的空間領域,哈哈,根據先來後到的原則,你的技能自然沒有作用了」。

「你掌握了空間技能?」張仲這話入耳,海皇身子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許多:「怎麼可能,幾個月前,你還不是卡拉崩雲的對手,怎麼可能?」

按照常識,就算是卡拉崩雲,要掌握海皇的這種空間能力,只怕也得成百上千年,沒有足夠好的悟性,很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高度,現在倒好,幾個月前還被卡拉崩雲追著砍的小子,現在居然宣傳掌握了空間技能,這可能嗎?

張仲聳聳雙肩,沒有答話。實際上,從法則之筆出來以後,張仲在體悟了法則之筆的空間以後,身上的氣勢領域終於以這個體悟為種子,成功的讓自己的領域開始了空間化,雖然這種空間化的威力還不是很強,但已經足以支持張仲防禦海皇的絕對空間。

海皇渾身一洩,嘴裡喃喃自語:「難怪難怪」,既然張仲掌握了空間控制能力,絕對空間束縛不了他們就很正常了。只是,海皇心中湧起很不好的感覺,如此一來,張仲就是在場所以人中,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一人,就算是玳瑁王,只怕也會弱上一點,如此,就算玳瑁王傷勢全復,怕是也不及張仲。

又一次,海皇有點後悔了。還是不該許諾不為難張家啊!

不過,海皇突然有一個感覺,就算自己親自出手,能否留下張仲也還是個問題。

這小子的進步速度,真是難以想像。或許,最後,只有那樣做才能徹底除掉這個禍根了,只是,真有必要這麼幹嗎?

海皇的臉上陰晴不定,張仲微微含笑而立,貌似對眼前的情況不怎麼放在心上。

島面上,出現了短暫的寧靜。

三個老聖恢復的速度很快,吉吉卡首先張開了雙眼,隨後是玳瑁王,小壞的顯示器上,等吉吉姆的傷勢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之後,張仲在吉吉姆睜眼之前,嘴裡緩緩說到:「金、玉,你們也變成戰鬥狀態吧」。

金玉兩人大聲叫好,身上骨骼辟啪作響,身軀越變越是高大,終於,金達到了十丈,而玉也有五丈多高,兩個巨人立於島上,在島面上留下一大片陰影。

海皇的眉頭皺了起來。

又出了意外!

原本,對面三人,除了張仲,其他兩個完全沒有什麼殺傷力,可是,現在這一變身之後,雙方實力這一對比,就相差不大了。

除了海皇,現在最厲害的是張仲,其次是玳瑁王、吉吉姆、吉吉卡,而金玉排在了後邊,但是,金的實力已經和吉吉卡相當接近,三人,任何一人對上金,都不容易獲勝,玉雖然稍弱,只怕也不容易這麼制服,不說別的,他們這體型,就夠這邊幾個折騰的。

海皇對兩邊看了看,很自然地倒退幾步,表示自己看熱鬧。

張仲心裡對旺財說到:「你去保護我爸我媽」。

旺財點點頭,也退回張濤夫婦身邊,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的修為不支持自己參與這種級別的戰鬥。

吉吉姆是六人當中唯一一名魔法師,玳瑁王和吉吉兄弟相處多年,相互之間相當熟悉,三人稍稍打個眼色,不用說話,開始合理搭配戰鬥資源,玳瑁王和吉吉卡往前一站,攔在吉吉姆的身前,凝神聚氣,嚴陣以待,而吉吉姆嘴裡開始了吟唱,手中法杖高高舉起,放射出淡紫色光芒,看他的樣子,又是一個強力魔法。

魔法不強不需要蓄勢這麼久。

這邊三個人的作戰意圖簡單而且實用,利用這邊有魔法師的優勢,遠程打擊對方。

對面三個人發動的同時,張仲這邊也開始了作戰,和對面相比,因為合同的存在,張仲和金玉有著微妙的精神聯繫,有什麼作戰意圖,絕對比對方多年的默契毫不遜色。

這邊雖然沒有魔法師,但張仲完全可以媲美一個強力法師。

金玉兩人幾乎是在玳瑁王踏出的同時,也向前大踏步,高大筆直的身軀,講張仲擋得嚴嚴實實,比對面對魔法師得保護還要周密,玳瑁王三人根本拿眼睛看不到張仲的動作,當然,張仲的一舉一動逃不多他們的靈識。

只是,玳瑁王和吉吉卡有些奇怪了,難道,對面的文員也能當成魔法師一樣遠程攻擊不成?

小壞的顯示器上,吉吉姆的魔法杖頂端充斥著磅礡的風屬性能量,隱而待發。

張仲心中一動,隨手在金玉的背上寫下了兩句流傳甚廣的話:「你強你自強,我自清風拂山岡」,金玉兩人,高大無匹,挺立如山。

對面,吉吉姆法杖揮了出來,嘴裡同時輕喝一聲:「風捲殘雲,吹吧,狂暴的風」。

狂暴的風系能量從法杖頂端一湧而出,島面上飛沙走石,所有有稜角的東西都被風一掃而空,夾帶在風力當中,對準張仲這邊一卷而來,

金玉得到張仲的授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僅如此,連密佈全身的真氣也收了起來。

風帶著沙石撞了上來,撞擊在金玉的身上碰碰作響。

只是,真的只是,風系能量如同遇見了兩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很自覺的從金玉身邊一滑,繞過兩人的身體,向後邊吹了過去……

風遇見大山,就是這個效果,至於些許沙石的撞擊,對金玉形不成什麼殺傷。

玳瑁王微微一愣,又是一個出乎人意料的結果。這時,風快速吹了過去,張仲清朗的身影從金玉的背後傳了過來:「金屬狂潮,衝啊,勇猛的戰士」,說話的聲音和吉吉姆一個腔板,但實際內容差別很大,這東西完全不是魔法,而是兩架剛猛的金屬戰車。

金玉只覺得背後,老大畫了幾個字,然後,精神大振,士氣大漲,狂野的鬥志一湧而上,真元遍佈全身,雙雙大喝,從張仲的身前一躍而出,如同兩架戰車,狂野的衝了過來。

現在張仲的文字已經具備了相當的法則之力,增益文字的效果了得,可以說,現在,就算是專職增益的牛頭人薩姆,其增益魔法的效果也比不少張仲

單論身體條件,無人能和泰坦巨人比肩,玳瑁王看金玉以身體作為武器撞了過來,有點把握不住了,嘴裡大喝一聲:「龜縮」。

龜縮,張仲在救小禾的島嶼之上見識過,玳瑁王的當家技能。

不知道,玳瑁王這個時候用,有什麼作用。

金玉龐大的身子一衝而上,但是,衝到跟前,眼前一花,面前空空如也,三個敵人憑空消失。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51 AM

第三○一章 通報批評
張仲眼睛瞇了起來,金玉停在原地,全神戒備,島面上,只見各種礁石,沒見了三個對手的身影。

龜縮,這個技能有點像是忍者的五行遁術,不過,這種遁術相當高級,連小壞也探查不出任何跡象。

島面上恢復了寧靜,暴風雨前。

海面上,首先熱鬧起來,海族戰士紛紛浮上海面,在海面上游戈,旺財睜大了雙眼,有點生氣地大聲問到:「海皇,你是什麼意思?」

看海族戰士的樣子,明顯是要把這個海島包圍起來。

「不能怪我」,海皇一臉笑容地解釋:「這些圍住島嶼的傢伙並不是我的手下,他們是島族戰士,不信你看,這些都是龜族,我可指揮不了他們」。

「撒謊」,八哥馬上揭穿他:「你在撒謊,你看看海裡,龜族都是坐在海族戰士身上的,別跟我說,海中這些大魚都是烏龜」。

「這個嘛」,海皇無奈的聳聳肩:「你要知道,我們海族和島族時代相依,兩族戰士交情很深,雖然我下令海族不能參與,但海族兒郎幫忙把他們轉到這個島上,我總不能攔著他們吧」。

說話之間,海島四周,成千上萬的龜族戰士登陸,把海島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而且,隨著海族戰士的往返,海島上的龜族戰士越來越多,島面上,儘是青幽幽的龜殼,玳瑁王三個依然不見蹤影,佔地十數平方公里的島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島族戰士,成一個原型,把張仲他們圍在了正中。

張仲實力強悍的出乎玳瑁王預料,權衡之後,玳瑁王利用龜縮的機會,把自己的精銳島族戰士調上島來,拿人堆死你。

還有一點,張仲十分忌諱,也是玳瑁王願意看到的。

普通島族戰士可不比幾個聖級高手般需要講風度氣度什麼的,他們,一旦動手,絕對是無差別攻擊張仲一方,也就是說,決不會對張濤夫婦手下留情,而這,恰恰是張仲的軟肋。

龜縮在島上的玳瑁王還有吉吉兄弟在耐心的等待,就等張仲這邊陣腳一亂,抓住時機展開偷襲。

島龜族戰士的形狀和玳瑁王稍有不同,首先是體型,一般的龜族戰士要小得多,其次是嘴形,龜族戰士嘴巴是圓型的,而玳瑁王是鷹嘴,最後是甲殼,玳瑁王的甲殼好像是組裝的,由一片片鱗甲組裝而出,而龜族的甲殼就是一塊板。

小壞的顯示器上,龜族戰士都是直立而行,有點像是「忍者神龜」的造型,不過,相比起來,龜族的剽悍替代了神龜的可愛,不少龜族戰士手中還揮舞著各式武器,身上沒有裝甲,他們的甲殼就是最好的裝甲了。

龜族戰士的實力,至少都是銀級以上,金級不少,張仲看看父母,他們也就銀級水準,一旦混戰起來,想要自保基本不可能。

龜族戰士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海面上,還有海族在不停穿梭,龜族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金玉渾身氣勢大漲,邁動步伐緩緩轉動,隱約講張濤夫婦維護在自己的保護圈內,張濤夫婦得到張仲示意,已經做到了旺財的背上,旺財已經變得如同建馬一般,通體雪白,看起來賞心悅目,海皇的眼珠子只差掉了出來。

張仲身上流動著乳白色的光華,雙目一片寧靜,臉上始終有著淡淡的笑容,但心中並不平靜,戰局有些不利。

父母的狀況尤其讓他擔心,地面上島族圍了戈水洩不通,實際上,空中也布下了天羅地網,島族不光有龜,還有海鳥異族,黑壓壓一片,如同烏雲,在海島的上空盤旋。

局勢很不利,張仲掃了戰場一眼,左手一抖,「公主」出現在了空中。

法則之筆合成之後,張仲還是第一次應用「公文」,希望能從中找到致敵之策。

公主得本色原是玄青,以前一直是青光,可是現在,公主身上,每一個文種都閃閃發光,光得顏色和法則之筆同色,白色光華,和張仲身上得光芒交相輝映。

左手一抖,一塊竹簡出現在空中,張仲的精神已經融入法則之筆當中,雙眼一片深邃,目視竹簡,身體緩緩升起,左手已經背到了背後,法則提在右手,筆尖直指島面。

公主貌似知道張仲要寫公文了,始終閃閃發光飄在張仲的前方,而且還放出一道青色光芒,拉著普通竹簡也漂浮了起來,方便張仲書寫。

島族和海族戰士彷彿得到了攻擊的號令,天上、地面,同時發動,以包圍圈中的諸人為攻擊目標,齊齊迅速一縮,發狂似的攻了上來。

卡拉崩雲和張仲一戰時,吉吉兄弟曾經旁觀,見張仲又如當天拿出了竹簡,馬上通報玳瑁王,發動總攻。

從空中往下俯視,只見黑壓壓的海龜和海鳥,同時向一個方向合圍,瞬間,包圍圈內密不透風。漫天只見海龜海鳥。

海皇搖搖腦袋,心說,島族兄弟,希望你們能看我面子,對旺財嘴下留情。

高空的海鳥攻擊方式極為奇特,一隻隻海鳥居然頭朝下,尖尖的長嘴對準張仲等人雙翅一縮,雙腿伸向後方,如同一個跳水運動員,一插而下。

海龜族倒是如同人類普通戰士一般,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或者是雙拳雙腿,攻擊了上來。

包圍圈內光線一暗,但幾乎同時,張仲身上乳白色光華大盛,將身邊每一個人照射的纖毫畢致,右手一抖,筆隨心動,一個公文文種出現在了竹簡之上。

這個文種有點出乎書寫人張仲的意料之外。

居然是:通報批評。

現在,法則在手,聖筆信的技能信手拈來得到了強化,往往只要張仲有了一個意向,法則就會很自然的找到適合的文種或者是適當的語言描述,前提是張仲能和法則的靈識同步。

現在,張仲就在狀態之中,手中法則很自然的找到了退敵所需文種。

通報批評!

為什麼不是命令呢?

法則自有他的判斷,原因還在於張仲手持法則之後的力量不足以很好的命令所有島族,島族本身就有一個領導者玳瑁王在,玳瑁王對島族來說是領導者,他的命令會在很大程度上抵消張仲命令文種的強制性。

而且,法則在應用文種之時,有一個大的原則,從低到高,越是低級的文種所需的精神力是最小的,文種法則之力也是最為齊全的,以張仲現在的實力,通報這個文種的法則能力可以完全引發,法則力量最強,所以,就公文大文種來說,張仲應該用「通報」。

只是,通報不適合作戰,張仲心中的判斷,加上法則的完善,最後,書寫出來的文種就變成了:「通報批評」。

文種:通報批評

簽發人:張仲

標題:關於對島族不講騎士精神的通報批評

正文:兵對兵,將對將,歷來是坦因思星球主流對陣之法。為倡導對戰之公平公證,觀歷史,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的騎士精神當時我們戰鬥應該奉行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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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島族上下,不顧廉恥,下流下作,居然對無反抗之力老人婦人遞出了刀尖嘴啄,實為法則所不容,人神之共憤。

今有文員張仲,替天抱不平,代天執行法則,掌時事之天平,對島族違背人倫龜倫鳥倫的行為提出嚴正批評,並將其行為通報天下,並著島族立即糾正其不當行為,迅速從島上退兵,該幹什麼去幹什麼,不得踏上此島半步。

特此通報

張仲

年月日

張仲書寫通報批評的同時,金玉已經和敵人接戰,一金一白,兩道真氣如同兩道長龍,急速的盤旋飛舞,如同一個發光的蛋殼將幾人牢牢的保護在正中。

海鳥的巨啄堅若金鐵,啄在金玉的身上叮叮作響,海鳥們從天而降,速度奇快,嘴啄能破真氣而入,讓金玉防不勝防,倒是海龜們,雖然勇猛,但被金玉的真元力所擋,被掃的東倒西歪,暫時形不成威脅。

張仲落款完畢的同時,地面的戰鬥發生了巨變。

金玉如同平常一般橫掃龜族戰士的時候,兩個被真元掃中的龜族戰士並沒有迎手而飛,反而身上光芒大作,飛速接近金玉,一舉突破金玉的防禦圈,一個遞爪,一個刺劍,直指正在聚精會神的張仲。

金玉接應不及,脫口驚呼:「老大,小心」。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下來,張仲淡淡一笑。



第三○二章 龜寇(一)
玳瑁王和吉吉卡遞出攻擊的同時,吉吉姆也在龜族戰士中現形,因為空中地面全是自己這邊的戰士,大面積殺傷性魔法不好用,張仲有過躲避內向爆破的記錄,吉吉姆這次乾脆不動大招了,憑借自己超強的魔法控制能力,虛弱、減速、詛咒、恐懼……一連五、六個魔法扔到了張仲的身上。

三個老聖再度將攻擊對準了張仲。

這一次,張仲在寫字呢,總不會再憑空消失吧。

張仲沒消失不錯,只是,隨著張仲落筆,「通報批評」法則之力利馬生效。

張仲淡淡一笑,玳瑁王和吉吉卡的攻擊還沒有遞到張仲身上,就受到了「通報批評」和張仲氛圍之力的雙重影響,一瞬間,兩人竟然齊齊稍稍失神,這一刻,他們被張仲給和諧了。

吉吉姆的魔法落在了張仲的身上,但是,張仲身上乳白色光華閃了閃,這些負面魔法如同擊中了彈簧,被彈了回去。

吉吉姆有些懵,以他聖級魔法師的強悍魔法力,居然還有人能全抗自己的魔法,真是見鬼了。

實際上,這不是張仲的能力,而是法則之筆的能力:豁免一切負面魔法。

玳瑁王和吉吉卡同時心頭大震,幾乎在失神的一剎那就馬上反應過來,但就是這一瞬間,他們的攻擊雙雙擊空。

張仲的身子貌似悠然的緩緩跨出一步,剛好閃過他們的鋒芒,同時,筆尖一抖,旋起幾朵筆花,閃動著潔白的光華紮了過來。

假如玳瑁王和吉吉卡沒有失神,張仲就不會這麼容易逃脫他們的合擊,而且,他們也不會像現在一般被張仲當成了活靶子在紮了。

兩個人成聖多年,臨戰經驗相當豐富,在失神醒來的同時,就已經預料到這個局面,所以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心中並不慌亂,在張仲攻擊近身之前,迅速張開了自己的防禦技能。

玳瑁王還是四肢並頭部一縮,同時,龜殼迅疾後退,躲避張仲的筆花。

吉吉卡雙足一沉,人連同整個地面遽然下沉,劍起蓮花擋在了身前,在空中蕩漾起陣陣光膜,讓張仲的筆花不能進入半分。

張仲哈哈大笑:「滾吧,兩位」。

筆尖一收,竟然不攻,兩個高手剛剛一愣神,這筆花怎麼說收就收。念頭剛起,感到下邊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嘴裡同時悶哼一聲,急速倒退,就連龜殼裡的玳瑁王也有一次把腦袋探了出來,嘴角出現血絲,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受傷。

剛剛,張仲筆尖挽起的筆花純粹是花招,真正的攻擊是張仲的雙腳,足尖一旋,畫了一個:「易」字,足易成踢,在嘴裡叫滾的同時,一人給了一腳,將兩人遠遠踢飛。

要說,玳瑁王三人前後兩次夾擊張仲與其說是能力不夠,倒好不如說是對戰局的掌控力不夠,這兩次,他們之所以沒佔到便宜,嚴格說來,輸在了料敵機先上。

他們的每一個戰鬥意圖都在張仲的預料之中,而張仲的攻擊總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就跟下象棋一般,一個只能看到當前一著棋,而另一個卻能看到以後三著雙方會怎麼走,兩廂一比,自然是這棋力高的技高一籌。

玳瑁王和吉吉卡怕張仲乘勝追擊,借張仲攻擊的力道,倉惶退到了海皇身邊,這才穩住身形。吉吉姆魔法無功,也退了回來,三人對望一眼,臉上顏色同時一變,玳瑁王和吉吉卡又是同時受傷,好在他們實力強悍,張仲又是以一攻二,是故他們傷得並不是很重。

不過,讓他們心驚的是,張仲既然能連敗他們兩次,就很可能會再敗他們一次,如果僅憑他們三個,今天只怕討不到好。

好在,還有成千山萬,堆山似海的島族戰士可以差遣,磨也要磨死張仲。

只是,眼前的一幕馬上讓他們目瞪口呆起來。

無論是天上還是島上,所有圍攻張仲的島族戰士居然攻勢一緩,臉上齊齊出現了十分迷茫的神色,稍稍在島上擺擺腦袋之後,居然開始撤退,一片鳥獸散的樣子,拋下中間的被圍困者不管了。

吉吉兄弟疑惑地看向玳瑁王,以為是玳瑁王下令撤退了。

玳瑁王更加地疑惑,呆呆地看了半響,這次如夢初醒一般,發出一連串的指令,只是,他的指令發出以後,島上的島族戰士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頓頓腳步,然後又不顧不理,自顧自地下海去了。

玳瑁王徹底摸頭。

海皇在一邊嘆氣說到:「老夥計,張仲剛剛使出了相當於『律令』類文員密法,應該是引發了奇妙的法則力量,你的命令在這島上,沒用了」。

玳瑁王轉頭看向張仲,張仲面前已經空空如也,剛剛緊密的包圍圈已經在不到片刻功夫撤完。

看到玳瑁王看了過來,張仲不慌不忙地對他微微點了點頭,一臉的笑容,玳瑁王心頭一熱,氣死人了。

對玳瑁王笑得一笑,看到玳瑁王一臉鐵青,張仲乾脆大笑出聲:「海皇、玳瑁王,還有吉吉兄弟,在此,張仲多謝你們對我張家的熱情款待,盛情之隆,張仲永記在心,不過,今天,張仲回家心切,不可久留,就此別過……」

一邊說話,張仲一邊從心裡知會了金玉和八哥,準備跑路。

別過兩字一出口,張仲法則之筆一揮,嘴裡大喝:「我欲乘風而去,千里共一卷……」,法則之筆強化版信口開河、信手拈來同時發動,海島之上貌似刮起一股柔和的強風,按照張仲他們前進的方向,刮了過去。

張仲、金玉還有旺財馱著張濤夫婦,沿著強風的方向如飛而去。

海鳥族戰士,飛離海島上空以後,有些回過味來,但是,沒等他們採取什麼有效措施,張仲已經快速起飛,強風從海鳥戰士身邊一衝而過,將海鳥們刮得東倒西歪,而張仲等人迅疾變成了幾個黑點,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當中。

玳瑁王低沉的怒吼了兩聲,海鳥們得到了命令,迅速在空中展開了翅膀,尾隨張仲消失的方向飛快地追了下去。

海皇看了看張仲消失的方向,前腿一伸,攔住起身欲動的玳瑁王:「老夥計,你們就不用追了吧」。

玳瑁王疑惑地看了過來。

「你們追上去也沒有用」,海皇幽幽地說到:「你們三個的實力不足取張仲性命,沒想到啊,沒想到,張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就達到了如此高度,也是,也是啊,只有這樣的人物,才有資格當老主人的對手」。

「海皇,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觀?」吉吉卡看了看海皇,臉上有點寒霜:「你真的為了女色,就不顧兄弟們的情誼,不顧你老主人的囑托?」

「你們以為,今天就算我出手,結果又會如何?」海皇看著張仲消失的方向,嘴裡悠悠說到:「我出手,只是多一個人出醜而已」。

「怎麼會?」玳瑁王龜眼睜得溜圓:「難道張仲還能擋住我們四個人的聯手一擊?」

海皇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繞了一個圈子:「不知你們注意到張仲手中那支奇怪的文員之筆沒有?」

玳瑁王馬上回想了一下:「這支筆給我的感覺很神聖,讓人有種膜拜的衝動」。

「當年,老主人征服坦因斯星球,無一人是老主人之敵」,海皇直立起來,回想起當年老主人的英姿,臉上一臉的憧憬:「但是,坦因斯星球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只不過,和老主人相鬥的不是生靈,而是坦因斯海、陸、空三種靈氣衍生的一件神奇寶物,名叫法則之筆,假如我沒看錯,張仲手中之筆應該就是這支法則之筆」。

「可是,法則之筆不是被老主人強行擊散以後散發到坦因斯各地去了嗎?」玳瑁王有些疑惑的說到「而且,有一支筆不是被主人鎮壓在火山口上嗎?」

海皇嘆了一口氣,沒有作聲。

玳瑁王想起小白,馬上明白過來,也嘆了一口氣。

只是心中更加的好奇,張仲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不引發火山取走筆,簡直不可能嗎!第一次,玳瑁王突然覺得,或許,自己真不是張仲的對手,這種差距不是戰力的問題,而是來自於綜合實力。

「你們在戰鬥中沒有留意」,海皇站在海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回憶著說到:「實際上,張仲並沒有放鬆對我的警惕,不然,你們以為最後為什麼只有張仲攻擊吉吉卡和老龜嗎?如果不是防我,兩個金屬人絕對會落井下石」。

玳瑁王回憶了一下,的確如此。

海皇繼續說到:「張仲的律令之術是群體性的,你們受影響,我照樣也會受影響,只不過是程度有點區別而已」。

「那麼」,玳瑁王問到:「我們現在怎麼辦?」



第三○三章 龜寇(二)
「等待」,海皇臉上現出了笑容:「磨練於等待,磨練張仲,等待張仲的成長」。

吉吉兄弟滿臉疑惑地對望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玳瑁王倒是有些明白過來:「你是說,讓張仲成長到足以使用『錦囊』的高度?」

「是的」,海皇點點頭:「張仲現在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所以,我們沒有了消滅他的責任」。

說到這裡,海皇臉色一變,誕著臉對玳瑁王說到:「老夥計,我跟你商量個事,這『錦囊』呢,我交給你保管,這磨練的任務呢,也主要由你們三個實施,當然,我可以幫你們提供智力支持……你覺得如何?」

玳瑁王神態莊重地接過海皇隨手遞過來的『錦囊』,嘴裡有些不滿地說到:「你準備偷懶?」

「錯了,老夥計,我感覺我的春天來了」,海皇的臉上一臉興奮,多美的狗妹妹啊,我來了。

「你動真格的了?」玳瑁王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隨便玩玩?」

「你以為呢?」海皇一臉色相:「你以為絕世妖狗就這麼常見」。

玳瑁王……

海皇神色一正:「老夥計,吉吉兄弟,你們知道為什麼我的修為一直比你們高出一線嗎?」

看著這個表情變動很突然的海皇,三個人齊齊搖頭,實話說,這個問題一直纏繞在他們心頭很久了,不管他們怎麼修練,貌似都比海皇弱了一些。

「這是因為」,海皇的臉上,嬉皮笑臉的表情又來了:「我比你們看的開,我沒有你們這樣執著的責任感,哈哈,旺財小乖乖,海皇哥哥找你來了」。

說到這裡,海皇肥胖的身軀在空中滑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茲溜一聲鉆進了藍色的大海。

海島之上,三個有些受傷的老聖矗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大海,久久無語。

良久,玳瑁王嘴裡不瞞地大聲罵道:「我靠!」

與此同時,正在狂飆的八哥也很不滿的大聲叫了一句:「我的天,旺財小丫頭,你怎麼腦子裡盡想你的海皇哥哥?不是吧,這個肥狗也值得你牽掛?我的天,這是個什麼世道……」

海鳥族雖然是鳥類,但實力差距太大,速度根本跟不上,追了一陣,失去了目標,不了了之。

張仲帶著父母,一路狂飛,安全抵擋了鐵甲鐵乙所在的軍營。

張將軍夫婦安全返回,軍營內爆發出陣陣歡呼。

這段時間,鐵甲鐵乙每天帶著弟兄到海裡「左三圈、右三圈」,海族戰士對這幫銅皮鐵骨的巨人戰士無可奈何,情願退避三舍,讓他們去鬧,海邊倒是安寧了許多,張將軍夫婦此時回來,象徵著這次對海族之戰,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巴陵戰況迅速傳回帝都,述亞帝國又獲大勝,民眾士氣又是一漲。述琳在得到父皇允許之後,從帝都啟程,前往巴陵尋找張仲。

不久,海皇跑出來,聲情並茂的表達了自己的對旺財的一腔熱戀之情以後,海族退兵,巴陵領恢復了平靜,張仲帶著父母還有愕小禾回到了巴陵城,於趕來的述琳回合。

只是,張仲安靜了沒兩天,海邊的漁村再度傳來警訊,說是有海族騷擾,張仲帶著金玉趕到海邊一番探察,發現,不是海族,而是島族所為。

看樣子,玳瑁王和張仲卯上了。

玳瑁王和吉吉兄弟閑的慌,有事沒事就來找張仲切磋切磋,張仲雖然佔盡上風,但貌似並不能擊殺他們,尤其是玳瑁王的技能龜縮總是能讓他們在危機關頭遠遁。

時間就在海邊三天一小打,一月一大鬧的過程裡飛速流過,很快兩年時間就過去了。

兩年時間,坦因斯大陸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述亞帝國的變化最大。

在一年前就由述亞七世述風接任皇位,述風當政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廢黜百家,獨尊華流」,大力支持私塾辦學,推行華流的人才選拔之法。同時,對外宣佈張仲就是自己的親傳授師。述雷競爭帝位失敗以後,接任述亞家族族長,而原族長之子述德自動退出族長競爭,以華流大弟子的身份打理華流一些日常事物,同年,愕圖辭去首席文員,述德接任。

次年,述亞帝國和美索帝國聯姻,述風迎娶美索帝國長公主美索為後,張仲因為迎戰玳瑁王,缺席述風娶後大典。述亞和美索聯姻以後,同時對卡拉得帝國宣戰,述風開始了自己爭霸坦因斯大陸的夢想。

卡拉得王傳王位於卡拉雲,和馬提恩帝國聯姻,對抗述亞和美索聯軍。兩邊戰事目前處於膠著。

大陸五大帝國,目前僅有一個帝國沒有捲入戰爭,尚在觀望之中,但隨著戰局發展,捲入戰爭只是遲早之事。

述亞帝國上下齊心,政通人和,又有美索帝國襄助,還得到大陸一些華流成員的擁戴,迎來了一統大陸的最佳時機。

狄吉誥愚在得知張仲救回張濤夫婦之後,站在院子裡三天無語,最後交代述亞六世:「傳位述風,獨尊華流」,然後,帶著自己幾個老聖兄弟歸隱到了幻境之中。

當然,這兩年當中,就算是大陸狼煙四起,但巴陵領地依然還是大陸各族視線中的焦點。

第一年,述亞六世退位之前宣詔張仲迎娶公主述琳,一併迎娶首席文員愕圖孫女愕小禾,張仲同時和兩女成婚。

婚慶這天,大陸最神秘最傳奇最美麗的精靈族女皇不請自來,女皇身披七彩聖衣,坐騎七彩巨雕,一身七彩光芒,從天而降,讓在場所有人除了張仲都看了一個目瞪口呆,驚若天人。

大陸各族終於知道,精靈並不是傳說,女皇之美不足以用言語形容。

女皇代表精靈一族和矮人一族送上了賀禮,表達了對新人的真誠祝福。

賀客們發現,女皇和兩個新娘親如姐妹,很熟悉的樣子,相談甚歡,只是,女皇對張仲這個現今的第一傳奇人物態度不是很好,愛理不理的樣子。

不過,有耳尖的人好像聽到張仲張二公子,今天的新郎官在喃喃自語:「丫丫,你這是何苦?」

丫丫是誰?難不成就是精靈女皇?

有眼力高明的高手發現,第二天,女皇乘雕而去的時候,眼角滿是淚水。而新郎官張仲婚姻當天,被人灌得大醉一場,鉆錯門,在走廊上睡了一夜。

兩個新娘和女皇說了一夜悄悄話。

還好張仲身體好,不怕地上涼。

有故事。

精靈族的禮物比較獨特,就是一白娟,上邊一朵鮮紅的形狀極不規整的刺繡,這刺繡的下方,還有一粒飽滿的樹種。

張仲看到刺繡以後,傻笑了幾天。

述琳和愕小禾姐妹拷問幾天,張仲就是不說這刺繡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就憑女皇出席婚禮這一項,張仲的風頭在當年就蓋過了剛剛接任帝位的述風,何況,隨後,述風又宣佈張仲就是自己的親傳授師,再次,張仲的個人聲望被推到了巔峰。

玳瑁王總算有點人道主義,沒有在張仲的婚慶宴上搗亂。

倒是海皇,拖著肥胖的身子,也跑來送禮湊熱鬧,要不是女皇出現,不定他就成了焦點。

丫丫雖然不理張仲,但跟述琳和小禾說了不少話,最後,張仲得知了兩個比較重要的信息,其一是幽暗世界的矛盾衝突日益加劇,精靈族和矮人族聯盟,洞穴人和牛頭族人聯盟,雙方鬥了一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其二是矮人族第一美女亞帕不知所蹤,懷疑是強行渡海去尋找她的族長去了。

述琳和小禾不知道亞帕的族長是誰,在感嘆這個矮人族美女追求幸福的同時,大聲咒罵這矮人族長不是個東西,居然如此狠心。

張仲心裡過不得日子,暗下決心,有時間,一定去幽暗時間,哦,不,現在應該是坦因斯背面的大陸上去跑一趟,滅掉洞穴人和牛頭人得了,當然,也要順便弄清楚到底是誰給自己獻上了紅花,看看自己留下的種子。

還有就是亞帕,這個堅強的美貌小矮人,也讓張仲放心不下,好就好在亞帕身上有張仲留下的一件聖衣,希望她平安無事。

玳瑁王給了張仲一個蜜月時間,然後又開始在海邊鬧事。

海邊,在玳瑁王的支使下,以龜族為主力的島族不時騷擾臨海漁村,兩年時間,相互流血,終於結成了深仇大恨,巴陵漁民稱龜族為「龜寇」,來之必剿。臨海的一些無智慧海龜被漁民撲殺一絕以洩心頭之恨。

同樣,龜族也對人類產生了極為嚴重的仇視心理,但凡抓住人類,必千般折磨,萬般凌辱致死。

張仲不堪其繞,依仗自己實力大增,不時殺上海去找玳瑁王決戰,但老龜老奸巨猾,你進我躲,不和張仲正面決戰,讓張仲無計可施。

張仲的修為隨著和玳瑁王的一次次交鋒,直線上升,距離海皇所說的要求越來越近。

只是,島族和人族逐漸加劇的仇恨最後,終於引起了海皇的關注,在和旺財幽會一次以後,找到了玳瑁王:「老夥計,島族的有些行動,有些過了」。

玳瑁王點點頭,又搖搖頭,有些無可奈何地說到:「事態發展到現在,我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55 AM

第三○四章 血祭(一)
海皇嘆了一口氣:「長此以往,島族和人族將勢成水火」。

海邊,金玉和張仲面對茫茫大海,也在說這兩族之仇,金的觀點和海皇一樣:「長此以往,人族和島族將誓不兩立」。

這兩年來,玉始終作為張仲的貼身衛士,和張仲形影不離,她覺得這樣蠻好,實話說,她到現在還有點害怕懷懷的張仲,仲哥每次沒人的時候都喜歡動手動腳:「仲哥,島族兩年來一直騷擾不斷,要怪也只能怪他們,是他們人為的挑起了矛盾」。

「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張仲望著大海,雙手背負,身上完全放鬆,讓海風吹拂的自己衣衫獵獵作響:「玳瑁王他們,甚至是海皇,一直在醞釀一個陰謀,一個足以一擊致命的陰謀,只是,我不知道這個陰謀是什麼」。

「海皇?」玉疑問了一下:「他不是經常來找旺財嗎?看他的樣子,對我們很親近了啊」。

張仲放眼望去,不遠處,旺財趴在海邊,癡癡的望著大海,估計在想她的海皇哥哥了。

八哥這兩年最過不得日子,苦叫連天,還好旺財體諒他,沒有和海皇成就好事,要不,他早就沒臉見人了,只不過,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啊。

張仲也在想辦法,這個問題遲早要解決,不過得等到變故發生之後,徹底弄清海皇的立場以後再幫八哥,張仲的心中已經有了初步方案,就等海皇和玳瑁王出牌。

這張牌,應該是他們的王牌吧。

張仲心中隱約感覺到,海皇的王牌,一定和老道士有關,甚至可能是請回老道士對付自己。

張仲自問,如果是老道士親自回來,只怕自己就沒有絲毫機會。

越是修練,掌握到法則之筆的越多功能,張仲對老道士的厲害越是深有體會,按照法則之筆的記憶,當年,法則之筆是在顛峰狀態時,被老道士強行擊散拋擲到大陸各地。

老道士是超越了法則的存在,坦因思法則制約不了他。

兩年來,張仲一直在想,如果是老道士親臨,我該怎麼對敵,可一直到目前,依然沒有任何辦法。

希望事情不會如此,不會恰巧是最糟糕的狀況。

金玉看著張仲,眼中充滿了敬佩,兩年時間,金就算變身,都已經完全不是張仲的對手了,玳瑁王三個老聖,起初還能和這邊三個有攻有守,但現在,只要張仲一個,就能砍的他們落花流水,只有屢屢借助特技跑路。

在海邊靜立良久,張仲雙眼看著前方,緩緩說到:「有人來了」。

不遠處的旺財也抖抖身子站了起來,她早就到達了聖獸的標準,掌握了特技諦聽,耳朵靈敏之極。

蹇沖在幾個將士的陪同下,匆忙走了過來,身後,還帶來幾個衣衫襤褸的漁民。

看到張仲,幾個漁民擺脫士兵,撲到了張仲的跟前,納頭就拜,放聲大哭:「二公子,你要給我們做主啊,嗚嗚嗚,二公子……」

張仲緩緩一伸手,微微一笑,身體四周湧起一股柔和的氣息,把幾個漁民輕輕地托了起來,和顏悅色地對一個老漁民說到:「老人家,別急,有什麼事只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到異界多年,張仲還是不習慣被人跪拜,但在巴陵領地,他發現,很多貧苦農民以跪拜自己為榮,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不過,每次,他都在別人跪拜之後第一時間把人托起。

「二公子」,老漁民見張仲詢問自己,有些激動,叫了一聲二公子,老淚縱橫:「老朽,老朽戕三,是巴陵子民,家有一子一女,打魚為生,去年,女兒被龜寇抓去,老朽、老朽……」

張仲伸手一護老人:「別急,別急,慢慢說」,心中一悲,漁民落入龜族手中,結果只有一個,這老人的女兒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這個時候,戕三身邊一個青年漁民站了出來,屈膝半跪在張仲的身前:「二公子,小民戕小魚,前些天,我宰殺一頭老龜,在龜殼上發現我妹妹留下的記號,二公子,我兄妹旁聽過幾天私塾,是故有一套簡單的交流記號,二公子,按照我妹妹的記載,海邊漁民被龜寇抓去以後,並不是當即殺死,而是有不少被拖到了島上,當成『菜人』或者是、或者是…….」

張仲伸手攔住戕小魚的話,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中暗罵一聲可惡,面色有些陰沉地問到:「可知道你妹妹的大致方向?」

「火雲島還要往西走3天的一個較大的島嶼」,戕小魚在地上磕頭:「二公子,你要幫我做主啊」。

火雲島,張仲救下愕小禾時曾經路過的一個島嶼,往西還走三天,應該超過了當年關押小禾的火山島。

張仲點點頭,身子騰空而起,人在空中,朗聲說到:「你們放心,只要你妹妹還在人世,我張仲就一定救他們回來,金玉,你們留意老龜的動靜,旺財,我們走」。

旺財答了一聲好,消失在了空中,進入張仲的寵獸空間。如果戕家所說屬實,只怕島上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帶上旺財,可以方便馱人。

兩族對立,相互死傷早在張仲的預料之中,但是,島族居然拿人族圈養,當菜人還有當洩慾工具,真是忍無可忍,張仲心中有些暗怒。

如果真是這樣,張仲心中怒道,別怪我心狠手辣。

島寇?

我會讓你成為歷史。

海面在張仲的身後如同畫絹一般迅速鋪開,張仲身上沒有半點護身文員之氣,任由高空中的氣流急速刮在身上,口鼻灌風,臉上生生作痛。

法則之筆感受到張仲的心情變化,貌似在張仲的心中嘆了一口氣,傳來一股信息:「人能養豬,為何龜不能養人」。

在法則之筆的面前,萬物皆平等。

法則是公證公平的,當年,法則之筆就是為了這個才挺身而出,和意圖滅絕所有智慧種族的老道士拚力一搏。

現在,法則之筆發現,自己的新主人居然也有滅絕島族之心,有點不知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哈哈」張仲在心中笑了笑:「物競天澤,優勝劣汰,是自然規律,也是法則的公正所在,假如我是豬,我會滅了人,哈哈哈,法則啊法則,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法則之筆半響無語。

半天之後,終於傳來一股信息,表示:其實,龜寇也是比較可惡的,但希望張仲不要太過。

張仲微微一笑,混沌狀態的法則,產生了靈識,只要是智慧,就會有喜好,法則跟自己這麼久,常年和島族作對,不反感才怪。

小壞在顯示器上密切關注著海面上的島嶼,火雲島以後,開始有島族在島上活動,但一直到火山島,都沒有發現任何人族存在的跡象。

海族需要走三天的海路,拿到張仲這裡,瞬息即致。

前行不久,小壞的顯示器上,出現了人族的生命發應。這是一個較大的島嶼,面積足有薩爾城大小,島嶼上,有很多和人族房屋不同的建築,多用海礁石和珊瑚貝殼海螺殼搭建而成,全島生活著數以幾萬計的龜族,來來往往,熙熙攘攘,顯得十分熱鬧非凡。

只是,站在高空的張仲,看著這個外表繁華的島嶼,心中湧起了滔天怒火。

在小壞的顯示器上,張仲看到了被凌辱的人類婦女,看到了洗得白白得,等著開堂破肚的青壯年人類,更有甚者,有幾個年幼的孩子被魚刺從嘴裡灌進,當成了乳豬一般燒烤,更多的人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雙眼無神,被圍在一個個貝殼之中,圈養。

無邊的怒火以張仲為中心蔓延開來,殺機在空中凝固,漂浮於空中的白雲如同血染一般變成了火燒雲。

張仲身上,原本乳白色的光華,這一次,因為張仲殺機,變成了鮮紅,讓島上的天空如同提前迎來了黃昏。

島嶼上,島族發現了空中的異變,紛紛跑出龜穴,仰頭望向空中:「怎麼回事?」

好可怕的氣息,末日一般的感覺。

島族人感到心驚肉跳。



第三○五章 血祭
禽獸不如,罪該萬死!

張仲在空中厲聲大喝:「爾等島族,其罪當誅」。

地面上,島龜族人這才發現飄立在空中的張仲,頓時,島嶼上如同炸鍋一樣,龜族人四散奔逃,離海邊近的,紛紛跳入海中,向深海潛去,而大多數龜族人則慌亂地往自己龜窩中鉆。

這兩年來,張仲沒少上海島挑釁,很多龜族都知道張仲的存在,過去,張仲並不趕盡殺絕,只要躲得及時,一般都沒事。

那是過去,今天可是這幾年來張仲殺機最盛的一次,決不善罷干休。

空中,張仲身體再度拔空而起,身體一旋,倒立在了空中,法則之筆的筆尖吞吐著尺長的紅芒,直指下面的島嶼,心中殺機一旺,手腕一抖,一個巨大的叉叉「」出現在空中,嘴裡冷歷地大喝一聲:「斬立決-龜族,殺!」

「」平躺在空中,閃動著鮮艷的紅芒,在張仲的大喝聲中,越變越平,瞬間比島面的平面還要寬大,張仲大喝一聲:「去吧,殺、殺、殺」,紅芒鋪天蓋地,如同一面網,向島上壓了下來,全島馬上籠罩在一片血紅的顏色之中,島龜族心神為張仲強烈的殺氣所奪,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斬立決,覆蓋了全島,就連島邊的海水,也被映照的通紅。

空中,張仲雙眼一閉。

紅網在島面上空1米處閃了閃,一閃而沒,島上傳來陣陣慘叫,但凡*沒有所進龜殼內的龜人,均在這一剎那間腦袋落地,脖子上光滑如刀劈,稍稍平靜了一下,如同噴泉一般噴出漫天血水……

張仲怕自己暈血,已經閉上了雙眼。

島面上,血流成河。

但是,張仲籠罩在海島上的殺機分明感覺到,還有大部分龜人安然無恙。

斬立決並沒有達到張仲預期的效果。

問號。

馬上,張仲想起了自己斬立決「金」的往事,當初,自己借用五行之力斬殺金,也只是將金斬落在地而沒有一擊必殺,當時,小壞和自己曾經討論過,其原因就是自己的「斬立決」幻化的是地球古代儈子手斬人的鏡頭,這刀不是足夠鋒利,想來,今天,龜族把腦袋縮進了龜甲,自己的群體斬立決並不支持破開龜甲而殺。

既然如此,張仲心中一狠,眼睛也不睜,今天,怒火正旺,龜人,有龜甲是吧,好,張仲心中說到:「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看你往哪裡躲」。

法則之筆的筆尖再度旋動起來,快速的在空中再度寫下一個大大的叉叉「」

斬立決。

血紅再度籠罩在海島上空,混合海島上剛剛出現的鮮血,映照在海島上,海島彷彿迎來了末日的黃昏。

這一次,張仲筆尖一抖,推動斬立決籠罩下來的同時,嘴裡引發法則之筆的加強版信口開河技能輔助這個斬立決:「削鐵如泥,無堅不摧,寶刀斬立決,殺」。

這一次,張仲給斬立決前安上了前綴,勢要將島上龜人斬盡殺絕。

海島上迅疾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夾雜著人類驚恐的叫聲……

張仲雙目緊閉,身體一旋,直立起來,默默地飄立空中,不一會,風氣,雲湧,大雨來了,傾盆而下,沖刷、洗滌著煉獄一般的海島。

張仲飄立空中,任憑雨水飄打在自己身上,良久,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雙手對天一舉,風停雨住,太陽出來了。

海水還是一片嫣紅,刺鼻的血腥味,引來了海中巨鯊,在海島四周不停游戈。

張仲定定神,抖抖身子,身上的水珠紛紛灑落空中:「巴陵張家二公子仲,特來營救各位鄉親,請問,裡邊可有一位……」

說到這裡,張仲發現,自己走的匆忙,忘了問戕三,還不知道他女兒叫什麼名字呢,只好隨口說到:「戕家姑娘,留字龜背」。

島面上,稍稍騷動了一下,不少地方,有人開始放聲哭了起來,也有人高興的叫了起來,更多的人跪在了地上,對著空中的張仲頂禮膜拜。

「二公子」,地面上,一個身體枯瘦如柴的女人跪倒在地:「戕貝,我是戕貝,是我留字了,謝謝二公子,謝謝二公子」,戕貝在一個貝殼房子內,衣衫單薄,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仲瞄了她一眼,心中暗嘆,好好一個姑娘,居然被糟蹋成了這樣一個模樣,龜族,真是該死,放出一股氣息,緩緩把她托起:「戕貝,你很堅強,你很不錯,是你救了這個島上的所有人」。

戕貝雙手蒙面,悲泣出聲。

「好了」,張仲在島上大聲說到:「島上所有人,相互救援,最後集中到我這裡來,我想辦法帶大家離開,記住,不要拉下一個人,大家快點」。

所有的龜族人,就算是頭縮在龜殼內的,也被張仲的斬立決生生斬破龜殼,斷頭而忘。島上,沒有一個活著的龜人,人族不少女人都有自己的小屋子,平時,被限制在屋子內供龜人洩慾,現在,獲得了自由,戕貝也停止了哭泣,帶了幾個姐妹,堅強的在海島上救助鄉親。

張仲決絕的殺伐手段讓島上的人類也膽戰心驚,這個時候的張仲,在他們心中,既是天使,又是惡魔,被救的人感激張仲,但沒有人敢靠近張仲。

張仲悠悠嘆了一口氣,把還在燒烤架上的幾個孩子小心的取了下來,法則之筆一抖,在島面上強行破開一個長方形的凹槽,把幾個孩子的屍身輕輕地放下,安息吧,孩子。

巨筆再度一揮,島上的礁石紛紛飛了過來,一塊塊一層層壘好,壘成了一座新墳。

張仲身邊獲救的人越集越多,默默地看著張仲安葬孩子,終於,一個中年婦女哭叫著撲了過來:「兒,我的兒啊……」

張仲垂手站在這個礁石堆前,默不作聲。

身後,又有幾個孩子的親人撲了上來,哭天搶地。

過了半響,張仲緩緩轉身,面對鄉親們問到:「人都救出來了嗎?」

戕貝儼然成了幾個遇難姐妹的大姐,對著張仲點了點頭:「基本都救出來了,不過,有幾個傷得太重,來不及救助,已經死去了,還有一個人,被龜寇用鐵鏈子套了起來,需要二公子親自動手才能救得出來」。

張仲點點頭:「好,其他人先在這裡等候,戕貝,你帶我去救人」。

孩子們得慘狀,讓被救的人切身體會到了龜族的殘暴,心中也體會到了張仲趕盡殺絕的心情,看向張仲的眼神由害怕變向了敬畏,見張仲說話,都紛紛點頭說好。

戕貝帶著張仲向自己的貝殼房子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這個女人在我之前就被鎖在了這裡,龜寇真是狠心,割去了她的舌頭,毀了她的容貌,挑斷了她的手筋,用鐵鏈鎖住了她的脖子,每隔一段時間,還拉她去島上遊行,百般折磨,二公子,她是我在這島上看到的最淒慘的女人了」。

張仲心中微微一嘆。

戕貝開始開門,一邊開門一邊說到:「這也是我看到的最堅強的女人了,無論別人怎麼折磨她,她始終都堅強的活了下來。正是從她的身上,我學會了堅強,終於找到了機會,發出了求助信號……」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捲曲在地上的女人,或許是陽光照射進來的關係,這女人瞇著一雙眼睛對門口看了過來。

張仲的身影出現在貝殼房子的門口,房子當中的女人貌似受到了驚嚇,渾身猛地顫抖起來,瞇著的眼睛中,眼淚狂湧而出。

張仲柔聲說到:「別怕,我是來救你的」,說完,對著這個女人走了過去,聖筆信一抖,筆直地向套在女人脖子上的鐵鏈點了過去,女人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眼中,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

「叮」的一聲,鐵鏈應聲而斷,張仲關心地問到:「能走嗎?」

女人緊閉著雙眼,點了點頭,緩緩伸直了身軀,雙手無力,戕貝趕緊上去幫忙,扶著她站立起來。

女人不高,和枯瘦的戕貝差不多,巴陵地屬南方,女人都不是很高。

只是,這女人站起以後,張仲心頭猛地一震,好熟悉的感覺。

前邊,女人稍稍穩定一下情緒,睜眼,在戕貝的攙扶下,緩緩向貝殼房門走了過來。

張仲怔怔地站在房門邊上,看見女人睜眼,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有站穩,女人路過張仲身邊,張仲一把把她拉進懷中,悲叫了一聲:「亞帕,你是亞帕,你是亞帕……」

亞帕把頭埋在了張仲的懷中,淚水再度瘋狂地湧了出來,嘴裡咿呀有聲,但說不出話來,雙臂無力的搭在張仲身上,雙腿緊緊地纏住張仲,悲傷欲絕。

戕貝目瞪口呆地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良久,默默地退了開去。

「張仲」,小壞的臉上露出強烈的不忍:「亞帕妹妹真可憐」。

海邊,張仲緊緊地抱著亞帕,小壞直接和亞帕從心裡對話,然後將亞帕的話轉述給張仲。

張仲已經帶著所有獲救的人回到了軍營,只是,亞帕從獲救的這一刻起,就一直緊緊地抱在手中。

亞帕是第二個讓張仲感動的女人,述琳的真誠付出讓張仲無比感動,現在,亞帕讓張仲有著心疼的感動。

在張仲認識的女性當中,亞帕算是相當平凡的一個,許多時候,張仲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來看,但正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性,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聽說漂洋過海能找到張仲以後,毅然駕著小木船,帶著幾個張仲的崇拜者進入了茫茫大海。

在大海之上,漂流一年,歷經千辛萬苦,同伴相繼喪生在大海之中,唯獨亞帕,依靠張仲給她的聖衣,逃過了一次又一次劫難,終於抵達這邊的海域,可是,不幸的是,她落入了龜族的手中,被龜族當成了人類女性,再次墜入了深淵。

小壞從亞帕的記憶深處,直接的重現了亞帕歷經的一幕幕艱難,讓張仲為之心疼,為之感動,同時,心中也湧起了對龜族的無邊殺機。

該死的龜族。

「張仲」,小壞再一次給張仲傳話:「亞帕說,她生是頭人的人、死是頭人的鬼,她說,聖衣在她身上發生了進化,保護得她全身密不透風,龜族雖然百般折磨她,但沒有碰到過她留給頭人的聖潔身體」。

「亞帕」,張仲心中一疼,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亞帕在即將被人侵犯的瞬間,拚死反抗,終於心盟死志促使聖衣意外進化的鏡頭,以及後來龜人惱羞成怒,不甘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折磨亞帕的種種,這些記憶都來自亞帕,真實而殘酷。

而從這些記憶當中,張仲心疼的知道,自己是支持著亞帕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理由。

現在,亞帕這句話一出口,張仲心中一陣酸痛,緊緊一抱:「亞帕,我會娶你,娶你進門,讓你風風光光作我的女人,當頭人的女人」。

「亞帕說」,小壞在顯示器上擦擦眼淚:「她現在容貌被毀,嘴殘手殘,已經配不上頭人了,她說,她說,只要看到你,她就心滿意足了……」小壞有些說不下去了。

「沒關係的」,張仲緊緊摟著亞帕:「都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亞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海岸邊上,亞帕哭著笑著,終於在張仲懷裡沉沉睡去。

張仲緩緩起身,愛憐地看著懷中不成人形的亞帕,想想昔日的小美人,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攀升。

不管了,張仲雙眼看向大海,不管你海皇和玳瑁王有什麼手段,今次,我都要肆意妄為一次了。

法則之筆體會到張仲的決心,嘆了一口氣,傳來一股信息:「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不錯」,張仲在心裡答了一句,然後對遠處的旺財喊道:「旺財,你過來」。

旺財一個躍身,來到張仲的身邊,張仲輕輕把亞帕放在旺財的背上:「旺財,我可能和海皇有最後一次交鋒,過了這次,如果你還是喜歡海皇,我就想辦法給八哥塑體,讓你隨海皇去吧,這兩年,難為你了」。

「仲哥」,旺財眼中出現了淚水:「無論如何,旺財都不會背棄仲哥的,在旺財心中,仲哥你就是我的父親,海皇有心思,我也明白,這也是我這兩年沒有答應他的原因,仲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八哥這次,難得的沒有插話。這兩年的鍛煉,讓他也沉穩了不少。

「放心,旺財」,張仲微微一笑:「我不會主動挑釁海皇的,除非他撕破臉皮,好了,旺財,你小心點馱著亞帕去找小琳小禾,讓她們用甘露治療亞帕的手和臉上的創傷吧」。

旺財點了點頭,馱著亞帕如飛而去。

張仲目送旺財離開以後,身子一躍,跳上海面的半空,越飛越高,停在火山島的上空,朗聲說到:「島龜族,人神共憤,天怒人怨,今天,我張仲替天行道,滅島龜一族警示天下」。

海面上,天空中,張仲的聲音傳出老遠。

不遠處的一個海島上,海皇、玳瑁王還有吉吉兄弟相互對望了一眼,海皇首先說到:「好重的殺氣,怎麼,你們把這小子惹毛了?」

玳瑁王有點怨恨地說到:「他剛剛滅了一個島族聚居的島嶼,全島幾萬島族一個不留,手段血腥到了極點,現在,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吉吉卡有些喪氣地說到:「海皇,現在,我們和老龜三個齊齊出手,都已經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了,只能讓他猖狂,你和老龜不是還有最後的招數嗎?現在應該到時候了吧」。

海皇搖搖頭:「當年,老主人劃破虛空,踏空而去的時候,給我留了據說是他母星用來解決大問題的『錦囊』,讓我遇見不可抗的強大敵人以後使用,說是這錦囊能讓他接到我的信息,必要時,他可以殺回來幫忙」。

「這樣不是剛剛好」,吉吉姆馬上說到:「你現在就打開錦囊啊,這樣,你主人一回來,張小子還不是馬上就會化為飛灰?」

「錦囊內有主人的印記」,海皇搖搖頭:「這個印記能辨識這個大陸上最強悍的個體實力,我深知主人的脾氣,對手太弱,他是不屑出手的,張仲現在雖然強大,但實話說,只怕還提不起我主人的興趣,他還太弱了」。

吉吉卡感嘆了一聲:「這樣還是太弱?這樣的話,張仲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達到你們老主人出手的高度」。

「也不盡然」,玳瑁王臉上閃過一道兇光:「還有一種情況下,就算張小子不值得老主人出手,老主人還是會殺回來幫忙」。

「好啊,有方法怎麼不用?」吉吉姆大喜:「張小子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我忍他很久了」。

「老龜的方法不可取」,海皇搖頭嘆息:「老龜的方法簡單點說,就是『血祭』,所謂血祭,就是用老龜或者是用我的全身精血開啟錦囊,這樣,老主人感受到我們強烈的心願,怎麼著也會來看看的,這樣的代價,就是我或者是老龜的生命」。

吉吉兄弟對望一眼,齊齊無語。

島上四人說話這會,空中的張仲開始了滅龜行動。

公主已經被拋到了空中,在空中緩緩地轉動,身上散發出青光,所有文種也閃閃發亮。

今次,張仲勢要滅絕龜族。

跟兩年前不同的是,現在張仲的公文文種已經全部完成成熟,所有文種的法則力量已經達到了巔峰。

今天,張仲被龜族殘害人類的行動激怒,尤其是亞帕的遭遇,讓張仲感覺,龜族已經到了不能不滅的地步。

這一次,張仲準備動用公文最高級文種:命令。

一紙命令滅龜族。

手指輕輕一彈,一塊普通空白竹簡出現在空中,法則之筆一揮,渾身光華大作,開始書寫。

島上四個人再度對望一眼,這是兩年來第一次看到張仲在空中書寫竹簡,想想兩年前張仲如同律令術的法則力量,海皇心中不由一寒,只怕,龜族這次麻煩大了。

竹簡上,出現了張仲的疾書。

文種:命令

文號:張仲令一號

標題:關於替天行道、滅殺龜族的命令

正文:天地始於混沌,源於公正,立公平之法則。後混沌化天地人三氣,天輕居上、地重居下、人為天地之靈秀,居中。天生萬物,地養萬物,人於萬物相親相依,是為萬物之首萬物之靈。

觀坦因斯歷,天發殺機,移星而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今有島龜一族,食人,自絕於天,當該謝罪於地。

文員張仲上體天心,發出如下律令:龜族,滅!

法則文員張仲令

年月日

坦因斯世上第一個最高級公文文種,隨著張仲揮筆落款,誕生。

公主身上青光大作,照射在竹簡之上,竹簡被光芒一照,在空中頓了一頓,飛快的爬空而上,在大海的上空迎風而長,越長越大,遮天蔽日一般。

張仲靜靜地看著竹簡,心說,難道,這竹簡會蓋住整個大海不成?

「不會」,法則之筆傳來信息:「雖然你的手段過於狠辣,但不得不說,龜族該滅」,法則之筆隨著張仲的意識被亞帕所感染,立場發生了變化,要不,張仲不會如此輕鬆寫出大干天和的「絕殺令」來。

信息剛剛傳來,天空中的竹簡「彭」的一聲炸開,如同煙花一般,化成一個個光點,四散開來,飄落在大海之上。

幾乎同時,玳瑁王愕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島嶼,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龜族族人一個個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絲毫生機,整個島上,除了四個人若有若無的呼吸之外,再無半點生氣。

玳瑁王從懷中一手取出海皇交給自己的錦囊,瘋狂地跳上島面,對著天空,不停地咆哮:「我以我血祭請主人,死吧,去死吧,要死大家一起去死吧」。

海皇眼神一暗,伸手攔住準備跳上海島的吉吉兄弟,嘆了一口氣。

島上,玳瑁王的身軀連同手上的錦囊轟的一聲炸開,血雨紛飛。
作者: cd01    時間: 2010-5-11 09:55 AM

]第三○六章 道士無名
張仲飄在空中,默默地看著玳瑁王化為血雨。

玳瑁王不會沒有絲毫代價的自暴而亡,想來,這裡邊大有明堂,很可能,他已經發出了最後的王牌。

等待,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血雨灑落在島上,顆顆血珠在島面上滴溜溜只轉,並沒有侵入地面,而是在地面不停的排列組合,不一會,一個鮮紅的,由血肉組成的五角星「五行」大陣出現在了島面之上。

從高空往下看,地面如同人面被火燒以後,出現一塊巨大的傷疤。

張仲離島較遠,不然非暈血不可。

小壞在顯示器上,密切關注著島面上的「五行」大陣,這個東西相當於老道士的招牌,當年,張仲從幽暗世界回來時,就破過類似的大陣,這一會,這個大陣不知道又有什麼明堂。

島上的「五行」大陣布成之後,開始緩慢的旋轉。

旋轉之中,大陣的五個星角齊齊發出一股紅光,在距離大陣十米多的高空匯聚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光球,如同一個小號太陽,在空中綻放出奪目的紅芒。

大陣旋轉越來越快,光華越來越盛,整個島嶼被紅光照耀的纖毫畢現。附近海域也籠罩在一片紅光當中,光芒之盛,比張仲昨天「斬立決」萬人之時的殺氣紅網還要強上半分。

強烈的紅光持續了約有一刻來鐘,當中的紅色光球光華一斂,撒布在海域上的紅光如同實質化的海水一般,被當中紅球吸引,紛紛向紅球集中攏來,迅速集中到了紅球之上。

按照小壞的計算,這五行大陣借用了天地浩然之力,百倍放大了玳瑁王的血暴之威,以張仲這樣強悍的身體,如果進去大陣,估計也會跟當年被卡拉崩雲血暴所傷一樣,九死一生。

張仲雖然很想出手打斷五行大陣的運行,但正如小壞所說,能力不支持。

大陣的運行接近了尾聲,海島上空,所有的紅光都收斂進了紅球,最後,就連島面上的五行大陣,也開始從島上上升,越升越小,最後也消失在了紅球之中。

懸浮在空中的紅球紅到了極致,但沒有絲毫光芒外洩,太陽的光線照射在紅球之上,也被紅球給吸了進去,頃刻之間,紅球看在張仲眼中,一片漆黑,這漆黑的面積還越來越寬,不一會,海島上空,出現一個三米方圓的黑色的能吸收光線的「黑洞」。

張仲的眼睛瞇了起來,這個東西,會有什麼用呢?

島面,海皇帶著吉吉兄弟跪倒在了黑洞的正下方,嘴裡大聲喊到:「小海恭迎主人聖架」。

難道?張仲心說,這是一個傳送陣?或者說這是空間蟲洞?科學解釋,就是空間跳越點了。

張仲想得相當正確,老道士留下的錦囊實際上是一個能量記憶裝置,相當於空間定位儀,其作用,就是方便老道士從太空當中回來收拾不同世界觀者,也就是張仲這個不知死活的文員。

「小海?」空中,一個清朗的聲音:「有點印象,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這是什麼地兒?」

說話的同時,一個看起來十分清瘦,個頭很一般般,身穿一件寬大道袍的青年道士從黑洞中不慌不忙地飄了出來,在空中站定,右手一招,黑洞消失不見,一個錦囊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小海拜見主人」,島面上,海皇再度高聲歡呼,聲音中有著無比的興奮。

錦囊入手,剛剛發生的一切自動出現在了青年道士的腦海之中,搖搖頭:「可憐的小龜,居然自暴,屍骨無存,神形俱滅,對了,小海,這裡是坦因思星球」。

「是的,主人」,海皇在地上打滾歡呼:「主人你終於想起來了」。

看到這個道士,張仲心知正主來了,小壞也好,張仲也好,感覺不到這道士的任何能量反應。法則在張仲的心裡躍躍欲試,似興奮,但更多的是緊張,當然,也有畏懼。

張仲無悲無喜,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那邊,道士臉上浮現笑容滿面:「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時間過去這麼久,我還能記起,真是佩服我的記憶力,對了,這坦因思星球有個眼高於頂的娘們,被我給鎮妖了,哈哈哈,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讓我來看看」。

「囈?」道士站在空中驚訝地叫了一聲,對遠處的張仲看了過來,剛剛,用無上神通稍稍這麼一看,驚奇的發現,自己在這坦因思星球上布下的大陣居然稀里糊塗被人啼笑皆非地給破了!

破陣的就是對面飄立的小伙子,他還愣是逼得自己留在這星球上的守望者叫自己回來消滅這個禍根,真是有意思。

等等,這小伙子在這個星球上的所作所為很有意思。

哎呀,這小伙子居然還是來自母星?還和自己一樣是華族後裔?老鄉啊老鄉。

老道士眉開眼笑,不錯,不錯,已經好久沒看到老鄉了:「小張,過來,過來,咱們好好聊聊」,站在空中,對在遠處觀望的張仲招了招手。

態度很親切,海皇心說,不是吧,看主人樣子,對老龜的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對張仲好像比對自己還要好,這是個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張仲在空中哈哈大笑:「恭敬不如從命」,身體緩緩飄了過來,和老道士對面而坐。海皇不明白老道士為何對張仲如此親切,但張仲心中有些明白,實話說,能在異界看到一個華人,張仲也很親切。

「坐」,道士盤膝坐在空中,左手拂塵在膝蓋上一搭,右手一伸:「坐下說話」。

「好」,張仲在道士對面也盤膝坐下,雙手很自然地搭在膝蓋之上,雙目仔細打量對面的道士。

道士其貌不揚,但還是不顯猥瑣,飄立空中,倒也有些仙骨,和張仲意想中的猥瑣男有些區別。

也是,道士這樣的存在,怎麼也不會太差才是。

「小海」,道士對下邊跪著的海皇和顏悅色地說到:「你們也起來吧」。

「謝謝主人」,海皇從地上站了起來,垂首站在下邊,心說,自己和張仲敵對,勉強也算臺面上的人物,如今主人一回來,自己倒是比張仲弱了一頭。

「你也來自天朝?」道士等海皇站定以後,面對張仲,緩緩開口問道,言語相當柔和,臉上出現了回憶般的樣子。

天朝?張仲疑惑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中國古代,不是稱自己為天朝上國嗎?點點頭,但又搖搖頭:「是,但也不是,我來的地方名叫中華,古代倒有天朝之稱」。

「哦?」道士雙眼精光一閃,掃了張仲一眼,馬上明白過來般的說到:「原來如此」。

島面上,海皇和吉吉兄弟完全聽不懂空中對面的兩人在說什麼,相互對望,均是一頭霧水,當然,他們也隱約聽明白了,這兩個人好像來自一個地方。

以老道士的無上神通,稍稍看看張仲,馬上明白了前因後果,張仲在坦因思星球上的所作所為也事無鉅細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同時,也知道小龜呼喚自己前來的原因,無外乎就是讓自己滅掉眼前這個破壞了自己給坦因思大陸定下的發展方向的禍根。

只是,用心感受著坦因思大陸上的變化,尤其是華流給坦因思大陸帶來的影響,道士覺得,這個方向好像也不錯。

嚴格說來,老道士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眼前這個張小子比自己做得更加到位。自己只是武力暫時鎮壓了坦因思大陸上除人族以外的其他種族,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他種族又在大陸上興旺起來,壓根就沒有除根,但張小子不同,按照張小子的這種方式,無論這個大陸上的智慧種族怎麼發展,到最後都會被同化成「華族 」。

文化統治的境界或許更高於武力鎮壓。

道士在空中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話,不是自家人,還是不要聽的好:「小海,我要和小張交流交流,你帶著你的人先迴避迴避」。

海皇汗一個,看這樣子,自己倒成了外人,站在原地,愣了愣,又跪了下來:「主人,小海馬上就走,不過,主人,在走之前,小海想求你辦一件事」。

「好吧」,道士手輕輕一揮,海皇的身子被護了起來:「小海,你想要我幫你老婆把她意識中的客人給趕出來?」

「主人英名」,海皇馬上大聲說到:「這事在主人來說,想必只是舉手之勞」。

「哈哈哈」,道士在空中笑了幾聲:「其實,小張想到了辦法並打算在會完我之後給你辦理,只是,哎,還是我辦來得妥當」。

海皇大聲喊到:「謝謝主人」。

張仲暗自心驚,這道士貌似什麼都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沒有絲毫秘密可言,道士剛剛這話的意思張仲也差不多聽明白了,很簡單,老道士是說張仲在會完他之後,壓根就沒有機會辦理這事了。

張仲心裡揣摩道士話中意思這會。

道士單手虛空一抓,拳一捏,然後緩緩張開,張仲睜眼看去,道士的掌上,貌似抓了一個空間,空間中,如同針尖般大小的旺財馱著亞帕正在向前飛行,看旺財的樣子,壓根不知到自己已經落入了他人的掌中。

張仲心中一個寒戰,這樣的對手,自己要怎麼敵對?

「我掌中,一共有三個意識」,道士面帶微笑,對張仲說到:「小老鄉,這三個靈魂都和你有關,我們相見既是有緣,這樣吧,今天,我幫你一把,算是送你一個見面禮」。

說完,手掌輕輕攤開,張嘴對正在飛行的旺財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飛行中的旺財在自己全然不知的情況下開始發生了變化。

飛行的身影由一個變成了兩個,一個還是旺財的本體,而另一個,卻是一匹背生雙翅,頭生獨角的白馬,同時,躺在旺財背上的亞帕也發生了變化,被毀去的臉重現容光,雙手也變得潔白嬌嫩,手腕上的傷痕也不見了……

也就是說,道士簡簡單單一口氣,就完成了張仲認為是天大麻煩的塑體。張仲心中猛震的同時,雙手對道士合十,頭一垂:「多謝前輩出手襄助」。

「舉手之勞」,道士哈哈一笑,單掌一送,空間又給送了回去:「小海,你也退下去吧,我和小張單獨談談」。

海皇心花怒放,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帶著吉吉兄弟如飛而去,找旺財去了。

道士一直等海皇去遠,這才將目光投到張仲身上:「你的作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同理」,張仲微微一笑:「前輩的舉動也大出我意料之外」。

道士臉上有些好笑:「我,能有你想像般的不堪嗎?」

「精靈族的往事讓人誤解」,張仲那壺不開提那壺:「尤其是前輩的邪火,還真難應付」。

道士臉上一臉笑容:「年少輕狂,年少輕狂,往事不提也罷,對了,張小子,道爺如今的內人比你的女皇一點也不差哦」。

張仲點點頭:「當然,以前輩的神通,找個漂亮美麗的妻子當不在話下」,話中意思,不行也可以霸王硬上弓。

道士不跟眼前這小子一般見識,話題一轉:「張小子,我們華族前後有三個人到了這坦因斯星球,我和你所說的科學家前輩的世界觀截然相反,可以說是對立,倒是你,貌似是同意了科學家,但實際上,我覺得你的作法比我更加徹底」。

張仲沒有答話,說不說都不重要,所有東西,都瞞不過眼前這個道士,張仲甚至懷疑,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都逃不脫道士的法眼,如果真是這樣,根本就不需要動手,張仲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道士點點頭:「不錯,小張,你很有自知之明」。

法則之筆一股信息傳了過來:「張仲,臭道士不能感受到我的想法,如果需要想對戰的方法,你只要跟我的靈識共振同步就行」。

張仲馬上明白過來,精神一片混沌當中,默不作聲的集中精神,很快進入了法則之筆的靈識空間狀態,但外邊還是滿臉微笑,一眼不發的看著對面的道士。

張仲的感覺很奇特,好像自己的意識在一面鏡子的外邊,而自己和老道士的身體在鏡子當中。

道士對張仲的狀態馬上有了感應,詫異的點了點頭:「不錯,張小子,以你現在的修為能躲開我的他心通,真是難得」。

張仲把精神保持在狀態當中,微微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其實」,道士打量打量張仲:「嚴格說來,我們兩個的鬥法,只是我和你的所謂科學家鬥法的一個延續,而你,張仲,只是科學家和我鬥法的一個代表」。

張仲愣了愣,有些迷茫地問到:「你是說,我代表了科學家的立場?可你剛剛不是也說我和他不同嗎?」

道士右手一伸,手上出現一樣東西,張仲正神一看,居然是小壞,變成了文員之書的樣子,平平地躺在科學家手中。

張仲心頭再度猛震,好厲害的手段,居然能把小壞從自己的身體內剝離出來,看來,這道士的厲害,不能按照常理去思考,怎麼辦才能和他一斗呢?

「其實,你只是一個受害者」,道士手拿小壞,對張仲一笑,悠悠說到:「要知道,你到這坦因斯大陸來並不完全是意外,嚴格說來,是科學家也就是我手上這個東西把你帶來了坦因斯大陸」。

張仲聞言,渾身一震,雙眼直直地看向道士:「願聞其祥」。

道士手拿小壞,不緊不慢地解釋了張仲穿越的原因。按照道士的說法,小壞是科學家宇宙飛船的中央電腦,有著較為精確的地球空間坐標,科學家的宇宙飛船在坦因斯上空失事,回不去地球,後來在這星球上和老道士在世界觀上發生衝突,在自己生命快到盡頭的時候,科學家啟動中央智腦強行向地球坐標上發出跳躍性電腦波,恰巧當時張仲正在上網,電腦在開機的時候和遠在坦因斯星球上的中央智腦聯繫了起來。

結果就是,剛好在電腦邊上的張仲的腦波被中央智腦利用坦因斯張仲腦波的共振給帶回了異界。

這就是張仲出現在張家的原因。簡單點說,張仲是科學家前輩找過來幫忙的。

張仲頭暈了暈,心中有些無奈,都到異界這麼久了,關於地球的記憶已經十分迷糊,到這異界雖然艱難,但生活的色彩豐富了很多,不過,張仲還是關心地問到:「如此,我在地球是不是成了白癡?」既然意識被剝離,成為白癡的可能性太大了。

「沒有」,道士搖搖頭:「這個剝離只是相當於複製,你在地球上現在還生活的很好」。

「這樣啊」,張仲心中閃過一絲失落,搞來搞去,自己只能算是個克隆意識體啊。

「也不盡然」,道士的臉上浮現出神秘的笑容:「宇宙是奧妙的,天道不可測,這個你,地球上的你,誰是真誰是假,誰也說不清楚,不瞞你說,你們兩個總是有著一些奇妙的聯繫」。

「聯繫?」張仲奇怪地問了一句:「我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道士的拂塵在空中一劃,空中彷彿出現了一面鏡子,鏡子中,張仲發現,地球上的自己正坐在電腦面前,碼字。

看看電腦顯示器看看他寫的是什麼,嗯?文員傳說?

打開內容一看,張仲摸摸腦袋:「前輩,我不會是虛擬人物吧?」

「或許是」,道士意味深長地說到:「但是,他的世界,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讓他覺得十分靈異」。

張仲靜靜地看著道士,等他說話。

第一件,是地震。文員傳說在他那個時代的4月中旬,寫了你點沒蒙洛山脈幾章,結果後來,5月12日,華族大地遭受大地震,聲勢比這邊絲毫不小。

張仲額頭出現黑線,巧合吧!

道士呵呵一笑,沒有答話,直接說第二件靈異事件。

第二件,是水災。文員傳說,他寫了美索河災害,死傷慘重幾章不久,他的家鄉發生山洪,山洪當中三人喪生,其中兩人是他的親戚。

張仲怔怔地看著道士:「前輩,你的意思是說,我這邊的經歷,會影響他?」

時事無常,或許只是作者的杞人憂天?

道士眼望前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說的清楚。

張仲看著一臉感慨地道士,突然精神一振:「前輩,如果真是這樣,我突然覺得也很不錯」。

「嗯?」道士疑惑地看向張仲。

張仲指著身下的海島,哈哈哈大笑著說到:「前輩,今兒個,我剛剛滅了『龜寇』,哈哈哈,如果在他那邊也有效果,就真是太爽了」。

道士臉上出現了笑容,有點意思,拂塵一擺,地球上的鏡頭消失,嘴裡也哈哈大笑:「不是沒有可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前輩」,張仲望著消失的鏡頭方向:「我們還沒看《文員傳說》的結局呢」

「沒有結局」,道士呵呵一笑:「或者說,結局還沒出來,而且,從我出現的這一刻起,事態發展已經由不得他怎麼寫了,你現在到了這個高度,也不是他寫得了的了,你的結局只有你自己知道」。

張仲怔怔地看著道士,半響,也笑了起來:「我明白了」。

道士看著張仲,突然一笑:「我有一點不明白,按照道理,你在我面前沒有絲毫機會,沒有任何調皮的餘地,以你身體內蘊含的能量以及你所能借用的宇宙能力,對上我,根本就是螞蟻撼大象,但是,奇怪的是,老道我居然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一戰,究竟會是個什麼結局」。

張仲微微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

這可是大實話,給張仲,現在還完全沒有對付道士的辦法呢。



]第三○七章 相對論(大結局)
「我縱橫宇宙數以萬年計」,道士悠悠說到:「第一次遇見這般奇怪的事,我真是好奇」。

「有個問題」,張仲打斷他的話:「時間帳算不攏來,華族歷史5000年,你怎麼會縱橫宇宙萬年計?」

「相對論」,道士甩出一句讓張仲有些汗顏的科學詞彙:「時間也是相對的,當我劃破虛空的同時,我就劃破了時間,實際上,你口中的科學家前輩,嚴格說來,應該還是你的後輩才是,但在這坦因斯星球上,他就是你的前輩」。

張仲……「如果真是這樣,宇宙不是會亂套?」

「亂套」,道士哈哈一笑:「宇宙本身就在隨時變動當中,每一天都有星體誕生,每一天都有星體滅亡,何有亂套一說?」

說到這裡,道士嘆了一口氣:「張小子,我現在可以串行宇宙,旅行星際,雖然有著無比悠久的生命,雖然這宇宙當中的任何能量都難以對我構成致命威脅,但是,我還是不能完全探知這宇宙的奧秘,或許,在我之上,宇宙當中,還有更高級的存在,對付我就像我對付你一般的存在」。

張仲微微怔了怔,心中捉住了一點靈光,脫口而出:「相對論」。

「是的相對論」,道士哈哈大笑:「地球有個科學家說的相對論,實際上,科學和我的道學都是認知宇宙的一種方法,殊途同歸而已」。

張仲哈哈大笑起來,相對論,相對論,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道士會不知道他們這一戰的結果了:「前輩,想必,你十分想知道為什麼看不清我的結局吧」。

道士點頭:「是的,我很好奇」。

張仲微微一笑,甩出一句讓道士結舌的話來:「因為,這是定數」。

定數!!

這可是個萬金油。

張仲心中已經明白了這個定數的由來。

實際上,假如這道士不是好奇,只要隨便伸手一擊,張仲就會很難看,但道士好奇,想看看結果怎麼發展,於是才有了以下的事,這也是定數。

天道,宇宙天道果然神妙莫測,就連道士這樣的存在,一旦進入定數當中,就連他自己也覺察不出來。

「前輩」,張仲在道士對面雙掌合十,臉上一臉的笑容:「剛剛前輩有說,這宇宙當中,沒有什麼東西能量能構成致命威脅,事實真是如此嗎?」

「哈哈哈」,道士仰頭大笑:「自然是這樣,至少,我串行宇宙萬年,還沒有發現過」。

「嗯,前輩道行讓我敬佩萬分」,張仲很自然的點了點頭:「不過,聽前輩話中意思,這宇宙當中還是有些東西能給前輩造成相當大的麻煩,不知我說的可對?」

「嗯?」道士對張仲看了過來:「張小子,你這話有意思,難道這也和定數有關?」

「是的」,張仲飛快地結接過話去:「前輩一會就知這定數是怎麼回事了,其實,定數就是前輩說過的一句話」。

道士有點摸頭,貌似,張小子在自己面前裝起了神棍,真是的,有點顛倒了則個!

不過,不跟小伙子計較,道士閉上了雙眼,悠悠說到:「這個宇宙當中,到處充斥著奇異的能量,就我的修為而言,一般的能量壓根就奈何不了我……」。

「這樣啊!」張仲不等道士把話說完,插話說到:「不知道,這宇宙中有沒有能讓前輩受傷或者是十分狼狽的真火、大風、或者是雷電什麼的呢?」

「有,都有,天罡葵水真火、宇宙風、天劫雷都是讓我忌憚的存在」,道士嘿嘿一笑:「不過,這些東西可是很難遇見」。

張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當然也知道這些東西難得,不然,道士也不會稱霸宇宙一方了。

不過,張仲臉上浮現了笑容:「前輩,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賭什麼?」道士來了興趣:「我已經好久沒賭過了」。

「就賭我能不能逃脫」,張仲微微一笑:「或者是把前輩趕走,賭注嗎,就是坦因斯星球」。

有意思,道士看看張仲,哈哈笑了兩聲:「好,就跟你賭,只要你能逃脫我的掌控,或者是能把我送出坦因斯星球,這個星球就交給你決定方向,我絕不再來干涉你的任何舉動」。

「嗯」,張仲微微對老道士欠身:「如此,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前輩,你道行高深,能讓我三招嗎?」

「可以」,老道士哈哈一笑:「不過,你不能故意拖延時間,也就是,不能有技術性犯規動作」。

張仲汗一個,這個老道士整天無事,想來沒少滿宇宙溜躂,詞彙蠻新潮。

該說的說完了,道士大方的答應了張仲的所有請求,下面,他就要看看這個張小子要如何表演了。

張仲對對面的絕世強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右手從膝蓋上抬了起來,輕輕一招,法則出現在手中。

這筆道士認識,不過,道士可不認為這筆能對自己形成威脅。

這東西嚇唬嚇唬坦因斯星球上的生物還行,給他這,太小兒科了。

張仲臉上一臉莊嚴,身上乳白色光華流動,文員之力達到巔峰狀態,行不行,在此一舉。

張仲的作戰思路很簡單,來源,就是老道士的一句話:「相對論」。

是的,相對論。

風,一種自然現象,坦因斯星球有,宇宙中也有。

大風是什麼呢?

對一個漁民而言,讓他無法出海打魚的風就是大風;

對一個金級高手而言,能吹得他無法有效凝集戰勢的暴風就是大風;

對張仲這樣的頂級聖級高手而言,能讓張仲不能在空中自在飛行的風就是大風;

那麼,對老道士而言,宇宙風就是大風……

大風對每一個人都是存在的,但是,針對的人不同,大風的能量也不同。

這就是張仲根據老道士的「相對論」得出的靈感。

張仲版的「相對論」:大風不是絕對,大風相對不同的人是不同的風。

但是,就算張仲的「相對論」成立,能用宇宙風對付老道士,還是有個問題讓張仲有點吃不準。

這個問題就是:自己能引來宇宙風嗎?

單純寫出「宇宙風」三字,估計絕對不行。

法則之筆生成於坦因斯星球,張仲手持法則之筆書寫的文字能引發坦因斯星球最大的風,但要引發「宇宙風」,估計就有點超能力了。

張仲並不打算寫「宇宙風」三字,他另有打算。

法則在空中一揮,一筆一劃,一個巨大的「風」字寫在了空中。

道士靜靜地看著張仲,任由張仲發揮,坦因斯星球有什麼能量能讓他畏懼嗎?答案肯定是:沒有!

但張仲認為有。

什麼能量呢?

就是道士自身的能量。

寫完空中的「風」字,張仲停筆,對老道士一笑:「不知在前輩眼中,宇宙風是不是大風」。

「是」,道士不假思索,隨口便答,張仲在道士說話的同時,盡起渾身文員之力,在前邊「風」字的前邊補上一個字:「大」。

道士的是字落音,張仲的「大」字寫成。

大風?有用嗎?道士疑惑。只是,馬上,道士感到,身邊起風了。

身邊居然刮起了能吹走自己的宇宙風!!

該死,道士暗自罵了一句,被張小子投機了!!如果說,在這塊宇宙空間內,老道士是神那是一點也不為過,所以,老道士的話,就是金口玉言,言之生效,現在,老道士認定宇宙風是大風,張仲恰巧又同時寫了一個具有法則之力的「大風」兩字。

宇宙法則一通認可以後,很自然的,就把張仲這「大風」定義成了道士嘴裡的「大風」,誰讓道士的話就是律令呢?

道士馬上明白過來,全身一振,剛剛起來的宇宙風被稍稍壓了風頭:「好,張小子,服了,算你厲害,的確,這股風能把我送出坦因斯星球,真是好心機,好算計,好招,不過,張小子,宇宙風馬上就要大刮起來了,你自己怎麼辦?哈哈,刮走了老道,你自己也跑不掉,以你的修為,進入宇宙?哈哈,死路一條」。

張仲看著道士,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到:「這事倒是不用前輩擔心,這風向是向太空,風的影響範圍絕對不會超過大海上空,只要我出了這大海,想來就能逃脫大風,不知前輩以為然否」

「風來了」,道士哈哈一笑:「以你的能耐,只怕跑不脫這麼遠吧?好了,張小子,宇宙中從此又多了一堆漂浮物,哈哈哈,好大的風」,一邊笑,身上能量一鬆。

「不見得吧」,張仲也哈哈笑道:「前輩,後會無期,我走也」,不見張仲任何舉動,人已經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張仲,不知蹤跡。

道士馬上明白過來,這小子,早就把這定數的前後因果想得一清二楚了啊,嘴裡極為佩服的大喊一聲:「好……」,強烈的宇宙風一刮而至,道士的人影隨風而逝。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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