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郎印象
時間倒回一郎被關押倉庫的那一刻,陰冷漆黑的房間裏面,空氣有些潮濕,周遭是堆砌的雜物,腳下是疊得厚厚一層的灰塵。
海浪聲隱隱約約,光亮幽幽暗暗。一郎抿著雙唇,雙眸無助失神,他痛苦的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面孔,腦袋裏面想著的,念著的,卻並不是自己是否在遊船靠近東京的那一刻,會失去自由......
從小到大,一郎的心裏面都沒有容得下另一個女孩,在他的心裏面,永遠有一個身影是最美麗,最動人的,那就是朝夕相處,善解人意的夏江。
他的眼睛裏面是她,聽到的是她,心裏面浮現的是她,到了如今這個時候,腦袋裏面來回縈繞的,仍舊是他在二十多年的時光裏,不曾得到過的女人。
“夏江。”一郎抓撓著自己的頭髮,在倉庫懷念著在她沒有出嫁,自己和她有說有笑的那段日。
“一郎,你的繪畫功底這麼好,一定能夠成為享譽國內的美術家。”記憶裏,在一郎輕易不和任何人交流的那段時間,一襲長裙的夏江帶著微笑點評著他從來不像外人展示的畫作。
一郎驚訝的看著夏江:“你說我畫的很好?”
“嗯,很厲害。我從小到大沒有什麼在行的東西,包括畫畫,所以我特別羨慕別人擁有美術方面的才能。所以一郎你要好好的努力,成為我們旗本家族最厲害的名家大師!”夏江說道。
一郎有些懷疑和自嘲:“可是外公說我不務正業,父母也沒有真正的看過我所畫的東西。”
“爺爺是個老古董,他不會理解你的作品。有我在,你就繼續畫下去吧,我會第一時間欣賞你的作品,好不好?”
一郎沒有忘記,在自己的人生,除了家族的爭鬥和逼迫外,第一次湧入了能夠讓自己心頭溫熱的一抹力量。
夏江看著一郎:“有些時候,我們會覺得疲憊,因為在這個大家庭當,除了利益就是繼承權的爭奪。”
“我並不是很在意。”一郎很簡單的回答她。
夏江笑了:“其實我也不在意,所以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會覺得疏遠和奇怪。”
“我打算花更多的心思在美術當,因為管理家族和經營生意不是我喜歡的事情。”一郎看著她。
夏江笑著點頭:“如果去漂亮的地方采風,一定要叫上我。”
“嗯,肯定。”一郎對她毫不猶豫的咧開笑臉。
年輕時代的一郎和夏江是旗本家族極為要好的一對,一郎慢慢的喜歡上了夏江,但是他的內向讓自己很晚才開口說出那三個字。
直到有一天,夏江牽著一個陌生男的手出現在旗本家族的院落當,笑著和他打招呼。
倉庫當,一郎的眼皮眨動,眼睛裏面在濕潤,苦澀的回憶讓他覺得自己失敗的坐在這裏,是比那個混蛋晚一步說出那三個字。
“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小武。”
夏江和平時一樣,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但是她卻是在自己面前介紹另外一個男人。
一郎表情僵硬,木訥的和小武握手,他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只是呆呆的目送他們兩個人的背影,漸漸走向外公的起居室。
“夏江,我們去采風啊?”
“一郎,改天吧,我今天約了小武。”
他的畫夾,保存著自己最滿意的作品,一副栩栩如生刻畫出夏江形象的素描作品,他一直想找個機會送給夏江,但是每當小武這個名字從她口出現,就會讓他收住念頭。
在登上這艘遊船的半個月前。
“夏江要結婚?”從父母口知道這個消息,一郎痛苦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哭泣,從來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感受。
煎熬,痛苦,那個真正懂得他感受的女人,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你這個不務正業的混小,一點出息都沒有,有哪一點能夠配得上夏江?”旗本泉藏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鼓起勇氣的一郎。
“放棄吧!夏江和小武結婚,已經是事實,收回你那幼稚的想法。”
一郎睜大了眼睛,頭疼欲裂的他,痛苦的沖出了泉藏的書房。曾經他想要一心一意的成為夏江口那個給旗本家族帶來光彩的美術大師,但是在外公的口,卻是什麼都不是,完全配不上夏江的垃圾。
夏江和小武的婚禮在供奉旗本家族祖先的島嶼舉辦,一郎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沒有出現。
回去的遊船上,看著小武和夏江甜蜜的樣,一郎將所有的痛苦和不舒服壓了下來,他一直都想要用畫筆去表達自己的那份愛,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你又在畫這種鬼東西。”泉藏冷哼一聲,搶過一郎手的畫夾,當著他的面,撕了稀巴爛。
緊握著雙手,任由自己的呼吸在倉庫變得粗重,一郎回想起自己殺死泉藏時候的心情,不是害怕,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臭小,小武和夏江成為夫妻已經是事實,你還是收回你的念頭,繼續做我們旗本家的寄生蟲吧!”
“可惡!”一郎用刀刃狠狠的刺穿了泉藏的胸膛,刺得很用力,仿佛一瞬間碎掉了很多東西。
雖然周圍安靜的能夠讓海浪聲悉悉索索的傳入耳朵裏面,但是一郎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自己似乎掙脫了一切的毫不顧忌。
“一郎!”就在他閉目回憶的時候,倉庫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一郎有些驚愕,這個聲音是他的母親麻裏。
“吱嘎。”隨著鎖頭零碎的擰動聲,緊接著倉庫緊閉的鐵門被人推開,真的是他母親。
麻裏緊張的看著兒:“一郎,這艘遊船靠岸以後,他們要將你送去警方那裏坐牢,在救生艙那裏有逃生用的遊艇,趕緊離開這裏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九十章 不為人知
一郎看著麻裏,重重點頭:“媽,照顧好自己和父親。”他知道等待自己的結局絕對不會是光明的,眼看著距離靠岸的時間越發的接近,他和麻裏擁抱後,離開了倉庫。
腳步輕俏,為了避開客艙的人,一郎非常的小心,他按照母親的話,來到了甲板後面的救生艙,望著遼闊的沒有邊際的海平面,原本的恐懼和害怕似乎減少了許多。
一路的惶恐局促讓一郎心跳加快,似乎忘記了什麼,當他清醒後,看著這些逃生用的遊艇,才忽然間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一個人。
是夏江,也是他殺人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愛她,自己不會去死泉藏。這麼多年來,他沉默少語,將自己喜歡她的表白藏在心裏,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縱然會被抓住也要說出來。
他馬上從救生艙離開,一郎回到了客艙的位置,他記得夏江的房間在走廊盡頭,這樣可以避開自己不願意見到的那些人。
一郎來到夏江的房間時,聽到的是裏面隱約傳來的聲音:“聽我的話,繼續扮演你現在的角色,真正的夏江不可能出現,也沒有人可以懷疑你的身份。”
目光流露出驚訝,一郎感覺自己有些窒息,他的手在顫抖,腦海不斷的閃現一些奇怪的場景。
“小武,你答應我的,我們只要暗周轉旗本家的一部分資金後,就去過鄉下的田園生活。”那個本來屬於夏江的聲音,似乎有些模糊,有些陌生。
小武的聲音接著她的話:“你放心,我只要報答當年的恩情,就會收手。”
“她真的會放過你?”
“這是我和貝爾摩德之間的交易,她養大的我,知道我不會亂說話。”小武很確信的回答他。
就在兩個人的聲音壓低,互相安慰對方的時候,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混蛋!你根本不是夏江,你究竟是誰!”一郎的臉色十分冰冷,眼眸佈滿血絲,對於已經殺死了泉藏的他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豁不出去的。
房間內,夏江和小武驚訝的看著突如其來的一郎。
在一郎的視線,夏江的臉變了樣,聲音雖然和夏江一模一樣,但是模樣在卸去妝容以後,卻是和夏江完全不同的女人。
小武有些緊張的望著一郎:“你是個殺人犯,我只要喊一聲,大家就會抓住你。”
“你不會,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夏江,而你們之間的陰謀,我也會說給所有人!”一郎用手指著夏江,對小武咄咄逼人的說道。
他痛苦的望著根本不是夏江的女人,緊握著拳頭,狠狠的看向小武:“真正的夏江,究竟怎麼了?”
“她發生了一場意外去世了。”小武語氣一頓,凝住雙眼看向情緒激動的一郎。
聞言,一郎臉色驟變,大步沖上前去拽住了小武的衣領:“不,是你殺死了她?”
“她真的是死於意外......”
“住口!”一郎死死的扼住小武的脖頸,暴怒的他已經顧不上自己是否再多殺死一個人。
一旁的夏江用力的拽開一郎的一隻胳膊,而緩過神來的小武用雙手做出反抗。
在爭執,小武將瘦弱的一郎按倒在地上,因為後者常年在房間不活動,所以肢體的能力明顯要輸給前者。
小武的雙手握住一郎的兩個手腕,他坐在身上,兩個人面色泛紅,拼盡了力氣。
夏江呆呆的看著兩個男人較勁,小武頭也不抬,略帶幾分喘息的說道:“不要讓他發出聲音。”
回過神來,夏江轉過身去,去找能夠捂住一郎嘴巴的東西,在她的床上,只有新婚留下來的紀念,歐洲的設計大師親手縫製的婚紗。
眼看著一郎臉色漲紅,要喊出聲音來,夏江忙不迭的取過婚紗,然後在他張開嘴之前,猛的塞住了他的口鼻。
“唔唔唔......”一郎臉色紅裏透白,脖頸血管繃的可以看清楚,額頭上的脈絡一點點浮現,他拼命的掙扎,坐在他身上的小武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
“再用力一些,捂死他。”小武咬了咬牙,當機立斷。
夏江一怔,她看著在一郎掙扎下,略顯力竭的小武,用力的將手的婚紗完全的蓋住了一郎的臉龐,狠狠的往下壓......
這個過程,可以感受到熱流不斷的噴濺在手掌心,還有那抽搐的臉部肌肉。
“唔......”
當一郎徹底失去掙扎,那身體一動不動時,夏江嚇得臉色蒼白,而小武有些脫力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
揭開婚紗的那一刻,他睜大了雙眼,一抹淚水緩緩的滑落。
“怎麼辦?”夏江臉色難看,手足無措的看著小武,這個時候他是自己的主心骨。
小武的胸口起伏,滿頭的汗水:“我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艘船上,你的秘密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現在先將他的屍體處理掉。”
“我們逃走,好不好?”夏江懇求的眼神看著小武。
小武搖頭:“你不瞭解她,任務一旦失敗,我會死。”
“你去將婚紗扔到海裏,然後整理一下房間。我去後廚弄來一個餐車,然後將屍體轉移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呼吸慢下來的小武對夏江說道。
在小武離開以後,夏江看著鏡裏面的自己,她不是夏江,但是她比真正的夏江要更愛小武。想了很久,夏江並沒有將婚紗扔到海裏,而是找到自己放衣服的箱,將婚紗放在了最底下。
對於她來說,這是一輩只能夠穿上一次的嫁衣。
害怕的看著躺在地上,面目猙獰的一郎,夏江用一種自言自語的方式說:“真正的夏江的確是死於一場意外,我們沒有殺她,求你放過我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十一章 靠岸前
當小武擦著額頭的汗水,動作小心翼翼的推著餐車回到夏江的房間時,看到後者正在整理房間,將容易接觸到一郎指紋和痕跡的地方仔細擦拭了一遍。
“和我將他抬到車上。”小武對夏江說道。
夏江點了點頭,聽話的和小武將一郎的屍體抬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餐車上。雖然明知道死屍是一攤失去知覺的皮囊,但是作為女孩的夏江雙手還是很顫。
“大家都已經休息了,應該沒什麼事,不要害怕。”小武推著餐車,夏江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都很緊張。
夏江定了定神,看著小武問道:“要將他的屍體弄到哪里去?”
“扔到海裏面,和你的婚紗一樣。”小武聲音沉穩,推動著餐車,儘量不發出聲響,驚動其他人。
遊船航行在海平面上,的確最容易銷毀屍體的地方,就是汪洋大海,到時候即便船上有十分厲害的法醫,也無法找到直接的證據來查出他們有殺過人。
夏江松了口氣,原本緊張的她終於不用擔心會因為而觸犯法律坐牢,沒辦法和小武過想要的生活。但是如何能夠順利的將一郎的屍體扔到海裏面處理,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沒人會聯想到,犯案的兇手會是她和小武......
當餐車停靠在拐角的邊緣,小武回頭看向夏江,低聲道:“不要發出聲音,我去甲板那裏看看。”
“嗯。”夏江應了一聲,目光小武偷偷的離開自己。
夜晚的海風有些涼意,那種可以直接打穿衣服的冷颼颼,夏江不曉得自己是因為恐懼,還是感冒,手腳有些發麻,腦海重複出現剛才殺人的畫面。
當回頭看向躺在餐車上的屍體,忽然臉色一白,只見躺著的一郎竟然沖她“嘖嘖”笑著......
夏江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想要叫出來,剛剛趕回來的小武及時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怎麼了?”小武看著懷抱瑟瑟發抖,驚出一頭冷汗的夏江。
夏江臉色沒有緩過來,她輕輕的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的看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屍體:“或許是因為我太累,所以看錯了。怎麼樣?現在將它扔到海裏面麼?”
沒有想像的回答,小武惱火的攥緊了拳頭,歎氣道:“該死的,龍男和秋江在甲板上。即使從逃生出口繞道過去,我們拋屍的動靜,也很容易被他們發現。”
“那怎麼辦?”夏江毫無主見,她能夠依賴的人,只有自己的丈夫小武。
小武沉默了片刻,似乎想到了辦法,對夏江安慰道:“一郎被所有人視作殺人犯,只要我們將他的屍體處理一下,偽裝成畏罪自殺的樣,加上我們沒有殺人動機,應該可以欺騙所有人的眼睛。”
“可是那個法醫......”
“沒問題的,被捂死和上吊自殺的死法都一樣,不是那麼容易察覺到的。”
事到如今,只能夠按照小武所說的去做。兩個人重新推動餐車,找到了之前關押一郎的倉庫,在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四周以後,開始了案發現場的佈置......
“繩索套在一郎的脖,對,幫我抬起他的腳,好。”小武費盡了力氣才一郎懸吊在房梁上。
眼看著屍體像是畏罪自殺一樣,小武松了口氣,對夏江道:“沒事的老婆,我們只要將來過這裏的證據都消除掉,就能避開那個法醫的懷疑了。”
在離開的時候,小武找來倉庫的一大塊木板,將地面留下腳印的灰塵朝著兩側煽動,破壞掉這些細節以後,他拉著夏江的手,暗自潛回房間。
......
緒方凝視著小武和夏江這對新婚夫妻,殺人的理由始終沒有從他們二人口主動說出來,但是案件結果的確是他們聯手殺死了一郎。
“夏江,害怕麼?”小武拍打著心愛人的肩膀,輕輕的問道。
夏江點了點頭,她的手被小武緊握著。
在所有人都期盼著這艘遊船早些靠岸,而失去關注他們的耐性時,小武悄悄的在夏江耳畔說了什麼。
“不......”夏江神色驚訝的看著小武。
小武微微一笑:“人的一生,總有一些東西是對的,比如我能夠在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結婚,在甲板上欣賞潮汐日落。”
說著,當緒方和毛利小五郎說話,其他人無精打采的時候,小武猛的站起來,然後沖向了秋江,在所有人沒回過神的時候,他從口袋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槍。
冰冷的手槍槍口對準了秋江的腦袋,秋江的尖叫聲讓緒方和小蘭做出反應已經晚了,而龍男驚恐的望著小武,其他人帶著恐懼避開了與他的距離。
是槍,在亞洲這樣管制槍械比較嚴格的地方,居然會有人攜帶槍械。
“別亂動,我不想殺她,只想讓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小武用槍指著秋江的腦袋,一隻手臂架在她的脖上,拉開了與眾人的距離。
緒方和毛利小五郎對視一眼,後者開口問道:“說吧,小心手上的槍走火。”
小武看了一眼坐在倉庫地面上,拼命搖頭,表情痛苦的夏江,眼眸裏面流露出很複雜的東西。
“求求你們放過她!”小武在說話的時候,聲音嘶啞,都說男漢輕易的不會落淚,而他的眼角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夏江,逃生艙有能讓你離開的遊艇,快點離開這裏!”
夏江站起身來,眼睛泛紅,她看著小武,最後點了點頭。
小武用槍口頂著秋江的腦袋,示意所有人給夏江讓開一條路。
忽然間,緒方鼻尖似乎嗅到了什麼,後背的冥鼎罡氣圖紋身變得炙熱發燙......
這個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十二章 回到東京
戾氣,房間頓時冷了下來,而緒方的眸裏卻承載著火熱。
也許其他人感受不到,但是經常和這種感覺打交道的他,眼看著小武那持槍的手臂被一股苦澀而又氣悶的氣息纏繞......
“夏江,快逃!”看著她動作慢吞吞,不舍的望著自己,小武一頭冷汗,握著槍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加劇了顫抖。
可惡,怎麼會這樣,小武緊握住手槍,但是那種突如其來的酸楚和麻木使得肌肉根本無法凝結力量,現在的他不要說扣動扳機,就連能不能拿穩都是個問題。
在這個過程,緒方對身旁的小五郎遞了一個眼色,後者似乎反應過來,在無形慢慢的欺近小武,他開口說道:“你的手是不是感覺很冷,很麻木......”
小武駭然看向緒方,那只握著槍的手掌抖得更厲害,因為戾氣的纏繞下,他的五指漸漸失去了知覺,如果不是咬著牙抵觸這種可怕的蠶食感,那支頂在秋江腦袋上的手槍早就掉落在地上。
“善以善待,惡以惡待,這個就是人間遵循的法則。”緒方的聲音剛剛落下,距離小武只有不到一米距離毛利小五郎隻身撲了上去。
與此同時,緒方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擋在了剛要通行門口的夏江面前:“離開這個房間,你的下場並不一定是好的。”
?那間,小武還在思索緒方所說的話,並沒有留神身邊的空隙。
毛利小五郎終於擁有了表現的機會,他在大學期間是柔道社的主將,身體在靠近小武的一瞬間,用手肘磕飛了他的武器,順勢一個側身的過肩摔,將小武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當”一聲,整個人趴在地面上,小武痛苦的呻吟著,身體仿佛散了架。毛利小五郎展現了自己強有力的一面,對驚愕的眾人擺了一個有些過氣的pose。
緒方對毛利小五郎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毛利叔叔的過肩摔真的很漂亮。”
“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得意的大笑,因為他從案件開始到結束,都沒有表現出太厲害的偵探能力,此刻終於可以將心底一直積壓的表現欲發洩出來。
夏江被攔住,看向被摔在地上的小武,連忙跑了過去,急切的查探小武的傷勢。
緒方從口袋掏出自己的鋼筆,撕下一頁筆記紙張,在所有人都在關注小武他們的時候,筆尖迅速的在空白的地方飛快轉動,一大堆千奇百怪的符號浮現。
他早在剛才就已經留意到,一郎的屍體周圍,聚集著大量的戾氣,這些戾氣在遊走,在變化,似乎漸漸的復蘇一些支撐它們凝聚的意念。
善以善待,惡以惡待,也就是所謂的報應,這並不是緒方為了單純吸引注意力的無的放矢。
小武在殺死一郎的那一刻,被烙印了罪惡的標記,這些戾氣雖然還沒有形成鬼魂,但是在意念的支配下,會對仍舊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兇手造成某些影響。
這種短時間內迅速成長的戾氣,因為死不瞑目,擁有很恐怖的意念支撐,最後會化作比上次古宅裏面遇見的凶鬼更可怕的東西。
緒方走到一郎的屍體前,旁人的目光被引走的時候,他手的紙張以排風之勢,拍在額頭上。
一股股熟悉的味道從屍體周圍飄散,他背後的冥鼎罡氣圖瞬間開啟,渾身的每一個毛孔就像是閥門般,迅速的吸取這些還沒有形成規模的補給品。
“表哥,你在做什麼?”小蘭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好奇的詢問道。
緒方手心一抖,將發皺的紙張收到了袖裏面:“再仔細確認一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
遊船順利的靠近東京的沿海岸碼頭,而早已經聞訊趕來的搜查一科在目暮的帶領下守候在停靠港口的一輛輛警車前。
“還有什麼要說的?”緒方負責押解夏江,他看著表情落寞,一副失魂落魄模樣的女人。
夏江微微抬起頭,看著被毛利送上岸,在警方的確認下戴上手銬的小武:“法醫先生,我想和他一輛車。”
“好。”緒方點頭答應她。
夏江開心的笑了,這一刻她並不畏懼緒方的目光,兩個人在直視的過程,後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
毛利一家人坐上目暮的警車,一整晚沒有休息,目暮親自送他們回事務所。
緒方在副駕駛位置看著神采奕奕的目暮:“警部,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係。這次的遊船案件,涉及到旗本家族的兩條人命,你處理的不錯。”目暮‘哈哈’笑道,顯然他願意忙活這種只剩下審訊和提交法庭的工作。
似乎想到了什麼,目暮看向緒方的眼神有些古怪:“最近的案件,似乎都有你在現場?”
“嗯,巧合吧。”緒方微微苦笑,的確最近的驗屍報告都是他寫的,幾乎沒有給伊川執勤的機會。
聽著毛利小五郎在後排的座位和正在開車的目暮吹噓自己英勇制服歹徒,緒方將目光看向窗外的沿途風景,有很多東西是當事人不去解釋,他也沒辦法猜透的,因為職業始終是一個法醫而已。
就在毛利小五郎興奮的講述著案件的全過程時,目暮放在儀錶上的警用對講機響了。
“報告警部,押解兇犯的警車,在送往警署審訊的途,遭遇了不明份持槍械襲擊......”
緒方眼眸一閃,想到了夏江最後的請求。
“什麼!?”目暮有些驚怒,居然有人膽敢在大白天做出這種事情。
“轟!”緊跟著對講機傳來一聲爆炸的動靜,所有人心頭一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十三章 名聲初顯
距離遊船事件過去的一周時間裏,報紙大肆的報導有關旗本家族在海岸線上發生的兩起兇殺案,人們在挖掘大家族利益爭鬥和人性醜陋的同時,也記住了一個在當時沒有任何專業工具情況下理性推斷的法醫......
那也是緒方佑介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日本時報,社會週刊,成為東京大街小巷市民之間議論的焦點。
因為一部作品《福爾摩斯》,讓偵探這個職業走進了人們的視線,所以在尋常人的眼裏,這個世界能夠取代正義和法律的只有兩種職業,一個是善於推理追尋真相的偵探,一個是執法追捕兇犯的員警,無形忽略掉了無論是作品還是現實總會涉及到的法醫。
法醫的能力究竟是什麼?無非就是幫助警方檢查一下屍體,得出案發的時間和死者的死亡原因。
但是在今時今日,終於有人站出來,正在不斷的改變人們心裏面,那傳統的認知!
法醫是什麼?粗淺的法醫的確還在守著傳統的觀念,做著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高明的法醫,早在大洋對岸的歐美國家,成為了警方不可或缺的破案力量。
緒方的照片橫在社會類報紙的頭條,他在留學期間曾經多次登上美國雜誌發表章的事情也被揭露出來,而負責這篇報導的編輯也挖掘出了一件事情。
這個屢屢幫助警方偵破案件的緒方,是日本國內,學位最高的法醫,也同樣是哥倫比亞大學歷年走出的法醫學碩士,最傑出優秀的學生!
章的最後,編輯用略有深意的話做出了總結。請大家關注這位年輕法醫,他很有可能成為日本歷史上,最偉大的法醫!
......
在東京偏遠郊外的一處墓園,因為不是掃墓或是祭奠的高峰期,來掃墓的人很少,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從墓園走進去走出來。
穿著風衣,身材挺拔,目光細膩溫潤的一個年輕男,緩緩的走向一處剛剛修好的墓碑前,他手是一束菊花,微微彎下身,輕輕的放在墓碑前面。
“不要怨恨我這個法醫。”年輕男站在冷清的墓碑前面,凝視著印記在石刻上的字‘?本夫婦’,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曾經他因為自己執著於真相,而在報復車禍喪生,所以才來到這個世界,因此他知道不管事實與否,死去的人亦或是活著的人,如果不解開心的執拗,都會產生怨恨。
怨恨並不是橋樑,而是墜入後粉身碎骨的溝壑。
緒方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還是疏漏了一些事情,果然在押解犯人,也就是旗本夏江和小武在回到警署的途,遭遇了一夥不明份的襲擊。
對方擁有很強的火力,瘋狂的追了上來,最後在連續掃射,警車炸胎以後,撞向了道路一側的欄杆,而負責押送他們的警員槍後受到重傷昏迷,及時趕到的支援力量,卻發現坐在最後排的小武和夏江被亂槍掃射而死......
緒方是一個有些敏感的人,當夏江提出要和小武一輛警車的時候,就應該明白,絕對不是他們要在最後一程陪伴著去警署那麼簡單。
作為兇犯的他們死後,警方震怒,徹查這個案。有人在大白天不注意影響的情況下動用火力,已經觸犯了警方的權威性。
搜查一科接手這個案,對於查找是誰槍殺他們兩人,緒方並不在行。身為法醫的他,在查證的過程,發現死去的夏江血液的dn與警方資料庫登記的並不吻合......
取證部門,正在著手調查她的真實身份。
所以緒方很清楚一件事情,埋在墳墓下面的人,並不叫旗本夏江。但是這已經並不重要了,有句古話叫做入土為安,只要她和小武能夠攜手長眠,就已經是死後最大的安慰。
......
回到毛利事務所,緒方剛剛換上拖鞋,小蘭就迎了過來:“表哥,飯已經涼了,我去給你熱下。”
“謝謝。”緒方笑著點頭,離開命案和屍體,他的生活節奏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當。
回到自己的房間,緒方將自己的風衣掛在立櫃當,伸展了一下筋骨,回來的這段時間,都是伊川和目暮他們出勤案發地點,都是些容易處理的案,所以他也樂得清閒了一些日。
坐在椅上,緒方的腦袋陷入思考,又像是驟然停止了運轉,他回過神的時候,覺得自己忘記了有遐想過什麼。
站起身,緒方將自己房間的木門鎖上,將自己身上穿著的灰色襯衫慢慢的脫了下來,裸露出棱塊鮮明的上半身,雖然沒有八塊腹肌那麼誇張,但是經常運動的他,每一個線條都非常硬朗。
走到鏡前面,他轉過身去,背後那像是鬼畫符一般淩亂的刺青,清晰的映照在畫面裏,緒方的目光瞥過去,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展開雙臂,視線落在鏡裏,紋身的顏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段日在吸收了大量戾氣以後,從最初的淡青色已經變成了墨綠色,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個細節,每個條紋的末尾......
“可以進階了!”緒方輕輕的自言自語,臉上流露出帶著幾分興奮的笑容。
每一次進階,都會獲得新的能力。
在美國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才將冥鼎罡氣圖煉化到第二階段,可是如今他回國才堪堪兩個月的時間,就吸取了足夠的戾氣轉化為儲存到身體當的罡氣。
其實是因為在古宅遇到的那只凶鬼,他的戾氣凝聚了足有年時間,是普通剛剛新生鬼魂的幾十倍,這也是罡氣儲存量激進的原因。
他將襯衫穿好,因為這個時候小蘭應該叫他過去吃飯了,這種事情如果被第二個人知道,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咚、咚、咚。”就在緒方剛剛將最後一個襯衫紐扣系上,自己的房門被敲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九十四章 新的
吃完飯以後,緒方幫小蘭洗碗,兩人聊著天。
“表哥,夏江和小武的案進展如何了?”小蘭還在關心那個遊船上,在陽光下落淚的女人,因為人的情感是最真實的,那一刻的傷感會讓人記憶猶新。
緒方搖了搖頭:“案交給刑偵部門處理,我只能夠接手和負責有關驗屍的工作。不過目暮警官那頭應該會還死者一個公道。”
“哦。”小蘭一邊用水龍頭的水流清洗餐盤,一邊說道:“表哥,你還會離開日本麼?”
緒方輕輕的回答:“嗯,過些日我要回美國一趟,畢竟母親他們都在那裏定居。這段時間在日本已經適應了下來,以後我應該就在這裏長期生活了。”
“太好了。”小蘭有些高興,說道:“我已經習慣家裏有表哥,還有柯南和爸爸。”
緒方一怔,學過心理學的他對於人們說話的順序以及停頓有著一定研究,小蘭將他的名字放在前面停頓了一下,而他的父親和柯南在後面同時並列出現,這代表......
“傻丫頭。”緒方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後輕輕的撥亂她的劉海。
......
回到房間以後,緒方仍舊謹慎的將房門鎖好,他不想讓自己的秘密被最親的人發現,因為他所執著的事情,是違背自然定律的神鬼之事。
人們活在科學的世界裏,無疑是種幸福。畢竟想像空間無數鬼魂遊蕩的日,膽小的人會即驚又怕。
通過背後冥鼎罡氣圖的顏色去判斷,罡氣已經達到進階的需求量,剩下的就是緒方按照書記載的方法去完成突破。
突破之前,緒方先將窗簾擋住,手機調到了靜音的狀態,他不希望別的事物吵到自己。在他進房間之前,也編好了理由,對小蘭說自己有一份非常重要的驗屍報告要完成,所以這個過程她是不會敲門來打擾自己的。
脫掉襯衫,裸露上半身的緒方在床上坐好,目光凝向光線幽暗,略顯沉寂的空間,腦海浮現出那個固有的方法,以及上一次突破時的感受和情形......
人們常說一回生二回熟,是針對所有的事情。緒方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他慢慢的集精力,調動背後的罡氣按照指定的運行方式激起。
?那間,他身後的墨綠色紋身交織成不斷遊走的符號,如同鬼斧與刀劍在皮膚上舞動,勾勒出無盡幻想的畫面,隨著符號的集,凝聚,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淡綠色煙飄離......
恍惚間那些青煙如同曼妙舞姿的少女,婀娜婉轉,緒方的表情認真而又嚴肅,雙眸覆上了一層洞穿人心的目光,雙拳緊握,每一根神經都在繃緊,感受到這些罡氣的流動,像是身體的一部分脫離,在尋找軌跡回歸正途。
當緒方閉上雙眼,五官保持極為敏銳的狀態,額頭上青筋促起,渾身上下都好像失去了感知力的時候,這些遊蕩在周遭的綠色煙霧如同被一股吸引力拉走一樣,順著固有的方向,朝著他的鼻息湧去。
緒方呼吸間,這些綠色煙霧變成了青色的一條蜿蜒色帶,慢慢的劃入他的鼻孔當,起初很慢,但是隨著吸引力越來越明顯,這些青煙加快了節奏......
當所有的青煙如同江河入海流般找到了方向時,他的身體表面顏色在忽明忽暗轉變,腦袋裏面只留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身體與罡氣完全的融合!
“好燙。”渾身像是在烈火焦灼,緒方的額頭流汗,吸入身體當的青煙是世間最剛正不阿的一股力量,就像是剛烈炙熱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淬煉著身體的每一處。
......
“呼!”緒方睜開雙眼的一?那,眼眸似乎更加的銳利,身體的溫度正在慢慢的下降,口吐出一道遁走的氣流。
幽暗的房間裏,那份興奮交集。
終於完成了進階過程,罡氣與身體的融合。時間定格在一個小時十七分鐘以後!
現在的緒方,感覺到氣力更足,身體似乎敏感度有所提成,刻意去動用嗅覺,會聞見隔離一道牆的味道。這是一種明顯增進的感覺,好像是一個跳遠本來能夠跳出一米遠的人,一下蹦出了三米......
身體的改進是常理之,因為冥鼎罡氣圖的修煉法門除了是增加緒方的驅魂能力,還是無形淬煉軀體的一種修行。這要比他常年泡在健身房有用的多!
曾經在美國學習自由搏擊的時候,瘦弱的緒方即便是將全部的招式學了八不離十,但是在使用的過程,效果卻沒有教導他的老師好。並不是經驗,也不是動作不規範,而是缺少了最基本的一個環節,便是肢體在抗衡產生的力量和速度。
可是在冥鼎罡氣圖的促使下,造成身體大幅度調整以後,緒方在自由搏擊方面的打擊能力加強,讓教會他的老師跌破眼鏡。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沒有人可以一拳擊穿一面牆,但是緒方卻期待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做到這種離譜的事情,這也是內心最原始的渴望。
畢竟男人等同于力量,女人追求于美貌這點是值得相信的。
除了神經的反射,**的增進,嗅覺的靈敏,緒方更加期待的,是自己進階以後,獲取的全新一種能力。
根據那本古籍上記載,隨著冥鼎罡氣圖的深入,能夠擁有並且掌握神鬼之力,絕不是單純的臆想。
腦海有著冥冥之間的指引,似虛無似有著落,緒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他拿起床頭櫃上一個平時用來削果皮的小刀,慢慢的切在手背上......
下一秒,顏色鮮豔的血液順著被劃開的皮膚表面流了出來,這個味道,這個疼痛感,都十分真實。
但是緒方明顯要的結果,不是這個。
當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時候,緒方在心裏面計算著時間,十五秒左右,原本冒出來的血液居然順著原來的軌跡慢慢的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
鮮血回到了血管當,當那鮮豔的紅色消失不見,手背上裂開的刀口竟然以肉眼清晰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癒合在一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sady432 於 2013-11-28 10:29 PM 編輯
第九十五章 認識
傷口不再感覺到疼痛,緒方將自己的手背湊近眼睛,細膩的皮膚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一樣,讓之前流血的畫面像是不曾經歷過的假像。
“看來在進階後,獲取的能力和身體的自愈有關。”緒方對於身體的認知度遠超尋常人,因為法醫的工作每時每刻都在接觸人類的肉身,所以很清楚現在發生的一切是違背科學的。
人類的癒合能力首先來自於傷口的血小板凝聚傷口止血,然後產生體液免疫和細胞,阻止病毒和細菌入侵,傷口附近細胞開始有絲分裂,以自身為範本和指令,生長出新細胞,這就是結痂自愈的整個過程。
但是眼下,緒方的身體恢復能力,已經將速度提升了上萬倍,他活動自己的手掌,看起來安然無恙。
......
“表哥,回來吃飯麼?”見緒方剛剛穿上鞋準備要出門,小蘭詢問道。
緒方搖了搖頭,說道:“晚上不用等我了,今天約了人。”
“哦。”小蘭看著緒方推門離開,有些東西想要去問,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很難啟齒。
走出事務所,緒方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去東京的商業街,剛才他接到電話,佐藤美和和朋友在一起逛街,越他出來吃飯。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緒方忽然動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買車,否則經常外出的他很不方便。因為上一世發生過車禍,所以他多少有些抵觸情緒,但是隨著生活的深入,這種感受也就釋然了。
如今的東京,雖然車流量很大,但是遠不及後世那般交通堵塞,所以買車出行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的銀行卡裏面還有回日本時,母親給存的一筆錢,足夠買一輛差不多價位的代步車了。
“在前面的街口停下來。”緒方對一旁的司機說道,然後掏出錢包的零錢遞給他。
走下車,確認了一下餐廳的名字,和佐藤美和告訴他的是一家以後,緒方走了進來。
餐廳內部的裝修很優雅也很安靜,在用餐的大多數都是年輕男女,這家是以經營料理為主,一走一過都能夠嗅到生魚片的味道。
在靠近左側的卡座,緒方看到了招手的佐藤,還有和她坐在一起的年輕女。
緩緩的走過去,這個年輕的女饒有興趣的用手支著下巴,明目張膽的凝視他。而緒方帶著笑容,也禮貌性的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相貌。
看起來十分順眼的長髮,白色的襯衫,精緻的五官,俏皮的臉蛋,長相絕對是不輸給佐藤美和的同級別美女,那雙眼睛很漂亮,和緒方拉近距離以後,可以感受到那份靈動。
“你來的很快嘛!”佐藤美和招呼緒方坐下來。
緒方坐在兩個女人對面以後,聽到佐藤的話,回答道:“事務所離的很近,而且來的路上暢通無阻。”
“這還要感謝我們的辛勤工作!”坐在佐藤身邊的美女笑道。
緒方聞言,淡淡的笑道:“你是交通科的同事?”
佐藤美和開口介紹道:“我朋友宮本由美,你對面的就是搜查一科名聲鵲起的法醫,緒方佑介。”
“你好!”宮本由美的性格十分開朗,主動伸出手。
緒方和她握手以後:“交通科出美女這一點,看來是真的。”
宮本有沒似乎很高興:“我早就想認識你了,可是佐藤她說你這段時間很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想讓我認識你!”說完,她沖坐在身旁的佐藤眨眼。
佐藤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問問他,最近驗屍部門的確很忙。”
“嗯。”緒方連忙附議佐藤的話,點了點頭。
宮本由美仍舊興趣十足的看著緒方:“員警的破案過程,我都聽膩了。快來講**醫的事情!”
“額,應該沒什麼好說的,我怕說完以後,倒你們的胃口。”緒方猶豫了一下,苦笑道。隔壁座的一對男女吃的正香,他怕自己說檢查屍體的事情,不僅僅自己這座沒食欲,別人聽到也不好。
宮本由美興致勃勃的道:“我和佐藤膽都很大。”
“算了,由美。先點餐吧!”佐藤完全能夠理解緒方的想法,插嘴說。
緒方點了點頭,在叫來服務員以後,功能表很自然的推給了坐在對面的女士,因為一是點菜這種事情他不在行,二是在國外已經養成了固有的習慣。
點了一些耳熟能詳的料理以後,為了不冷場,緒方看著由美:“我想要考日本的駕照,好弄麼?”
“你有底麼?”宮本由美詢問道。
緒方點了點頭:“現在就差一個駕駛證。”
“交給我吧!”宮本由美用紙巾擦了擦桌,爽快的說道。
佐藤美和不由說道:“看來緒方你這次沒有白來。”
“我也是在來時候的路上,突然想買車了。要不勞苦大眾總是打車,也是一筆花銷。”緒方無奈的解釋道。
宮本由美說:“買車會是一筆更大的開銷。”
“是啊!緒方你還在哭窮。”佐藤美和沒好氣的看著他。
緒方笑道:“聽說佐藤你是有名的飛車女,有什麼好車推薦一下麼?”
“你要買日系車?”佐藤確認性的問道。
“目前來說,最實用的就是日系車,畢竟省油,而且性能不錯。”緒方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
佐藤美和想了一下:“你能告訴我,開銷在多少錢左右麼?”
“額,我對汽車行情並不算太瞭解,你覺得實用的車是哪款,我看看自己能不能買得起。”緒方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他錢包母親給他的銀行卡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一百萬左右。
一百萬並不是日幣,而是美金。
宮本由美搗亂道:“買gtr吧,便宜還實惠。”說著,不由自己笑了。
“gtr?”緒方一怔,他真的不算瞭解日本的車款,所以才問佐藤。因為在這個時代的美國大街小巷,都看不見亞洲車系。
“別聽她的,gtr很貴的。”佐藤美和對緒方說道。
緒方靠著椅背,略微好奇:“長什麼樣?”
宮本由美透過一旁的窗戶,指著停車場一輛黑色的日系跑車,對緒方說:“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十六章 拼酒
菜上好以後,緒方他們不再聊跟車有關的話題。他先是給第一次認識的宮本由美夾菜,出於禮貌也是因為求人辦事。然後才夾菜給佐藤美和,見她嗔了一眼自己,緒方訕訕的笑了。
“你小的名聲越來越響亮,現在同事們很多都在聊和你有關的話題。說你短時間就博得這麼多版面,加上警視廳領導的重視,升職應該不是問題。”佐藤美和輕輕的咬了一口緒方剛剛給她夾過來的生魚片,緩緩說道。
在日本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這樣的傳統諺語,所以也無關禮貌和細節。
緒方喝了一口果汁,說道:“升到警佐才沒有多久,我是不會在短時間內升職的,否則會引起別人的看法,上面的領導應該明白這點。而且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再升職加薪了。”
“嘿嘿,你說的對。升官什麼的,才不要像佐藤一樣,天天忙東忙西,都聯繫不上她的人影。”宮本由美在一旁贊同的點頭。
佐藤美和用筷夾起綠花菜,然後蘸了幾下白味噌,放到了坐在對面的緒方餐盤。
“哎呦!”宮本由美笑了,玩笑道:“佐藤,你都沒給我夾菜,什麼情況?”
聞言,佐藤美和一本正經的說道:“算是回禮吧。”
“可是我給你夾的是肉,你還給我的是菜。”緒方將佐藤夾給她的菜放到嘴裏,配上作料後味道有點鹹,還有點甜。
“因為你剛才一直都在夾肉。”
緒方笑著說:“這頓飯,該不會是我們佐藤美女請客吧?”
“你說對了,佐藤張羅的,所以我們要可勁兒吃肉,狠狠宰她一頓。”宮本由美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看著緒方說。
佐藤美和氣惱的回答她:“由美,還在胡說,給你肉,使勁吃!”說著,她用筷夾起幾片刺身,放到了旁邊的餐盤當。
“才不要,會胖的!”宮本由美笑著,將蘸了許多芥末的刺身,故意放到了緒方的盤裏。
佐藤美和看著被芥末包裹的刺身,擔心的說:“不要吃了,會很辣。”
罪魁禍首的宮本由美看著緒方鼓舞打氣:“你可以嘗一口試試,如果辣的話,有果汁。”
緒方看了一眼完全被芥末侵透變了顏色的刺身肉片,慢慢的說道:“如果我將他們全部吃了,你有什麼表示麼?”他的目光看向坐在對面,帶著笑意的宮本由美。
挺了挺身,宮本由美很豪氣的說道:“點一杯清酒,我幹了,怎麼樣?”
“ok。”緒方點了點頭,他當著佐藤美和和宮本由美的面,輕輕的用筷夾起第一片肉,然後湊到嘴邊,張開口緩緩的咬掉一部分咀嚼。
佐藤美和關心的詢問道:“怎麼樣?”
緒方的表情很怪,似乎因為味道很沖,臉色很難看,肌肉都在抽搐,芥末的味道揮發在空氣,讓人嗅到都覺得很可怕。
宮本由美連忙將果汁推到緒方面前,她知道這家餐廳的芥末是這條街區有名的辣。
“不用了。”緒方忽然痛苦的表情一掃而空,帶著笑容說道。
很快宮本由美反應過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剛才是在騙我們?”
“味道還可以。”緒方說著話,將剩下的刺身直接放到了嘴巴裏面,若無其事的咬動,似乎是在吃著普通的食物。
光是看,就讓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有些不敢直視。
緒方挑起另一片刺身,還是放到嘴裏面品嘗,他接過佐藤美和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唇外面沾到調料的地方。
“怎麼樣?認輸麼?”將餐盤的刺身全部消滅掉,緒方看向宮本由美。
宮本由美抿了抿嘴:“好,反正不用上班。”她向一名服務員點料理餐廳必備的日本清酒。
緒方開口道:“給我也來一杯。”
“我也是。”佐藤美和跟著他的話,對服務員說道。
等三杯清酒都上好以後,緒方和她們兩個女人,一起舉起透明的酒杯,看著裏面晃動的清澈液體:“來,為大家相識乾杯!”
言語間,緒方身為男人,理當表率,喝著並不算度數很高的清酒,幾乎一飲而盡。
而宮本由美只是抿了一口,而佐藤美和則“咕隆”一大口,將半杯喝進了肚。
“慢點喝,容易醉的。”緒方看著放下酒杯的佐藤美和說道。
佐藤美和搖頭,自信的說:“不會醉的,我可是很能喝的。不相信的話,你問由美。”
見緒方果真看過來,宮本由美連忙解釋道:“別看我,我沒和佐藤喝過酒。”
飯桌上,幾人聊得很開心,緒方在日本沒有幾個朋友,這也是他真正意義上找到了聚餐喝酒的樂趣。
“再來幾杯清酒,果汁不用喝了。”佐藤美和似乎興致很高,開始繼續點酒。
沒去阻止她,緒方不清楚她的酒量,但是相比宮本由美的滿臉通紅,佐藤的臉色還和平時一樣。
“你們兩個拼酒吧,我慢慢來。”臉蛋發燙的宮本由美擺手道。
於是,緒方和佐藤美和總是能夠找到喝酒的理由,他們兩個人左一杯又一杯,看呆了暫停休息的宮本由美。
......
“嘔。”站在衛生間的門口,離得很遠,都能夠聽到女廁裏面傳來的聲音。
緒方臉色如初,正在洗手,聽到這個聲音,不由苦笑。
他洗完手,正在烘乾的時候,宮本由美扶著搖搖晃晃的佐藤美和走了出來。
“沒事吧?”緒方見佐藤美和的臉色通紅的像是煮熟的螃蟹,而扶著她的宮本由美什麼事都沒有。
宮本由美回答道:“要麻煩你送她回家了。”
“嗯。”緒方點了點頭,對她道:“在這裏等一下我。”他走向餐廳的收銀台,買了單,然後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她們。
走出餐廳,宮本由美扶著迷迷糊糊,看起來走路都很晃蕩的佐藤美和。
緒方和她喝了至少十多杯,即便是度數低,也到了量,而佐藤不服輸的個性,撐到她在起身去衛生間差點摔倒的那一刻。
“車在哪里?”緒方知道佐藤是開車來的,問宮本由美。
宮本由美帶路,緒方因為男女有別,所以沒有去幫忙攙扶佐藤美和。
來到佐藤的車前,從她的口袋翻出車鑰匙,緒方忽然犯愁起來:“我們幾個都喝了酒,看來當司機的工作,要另尋他人了。”
“怎麼辦?”顯然宮本由美沒什麼主見。
緒方歎氣:“打車吧,先將她的車停在這裏,明天她酒醒了以後再來取。”
......
先將宮本由美送回了家,緒方看著靠在座椅上,渾身酒氣熏熏,頭髮淩亂,完全失去女強人形象的佐藤美和,他輕輕的笑了。
到了記憶幫佐藤搬家去過的地址,緒方扶著佐藤美和來到房門前,按響了門鈴,宮本由美告訴他,佐藤的母親在家。
門鈴響了良久,開門的果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佐藤母親,她錯愕的看著醉酒的佐藤美和,連忙搭手扶著她進門,然後熱情的招呼緒方。
緒方本來不想進屋做客,但是在開門的一瞬間,他背後的紋身忽然炙熱起來,敏感的他嗅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當緒方換了鞋走進客廳,看到剛剛躺在沙發上的佐藤美和身前,一股戾氣飄動。
“我去幫你倒水。”佐藤的母親十分高興,讓緒方找地方坐下。
緒方禮貌的回答道:“謝謝阿姨。”
目送她去廚房以後,緒方解開拉鎖,從外套內側的口袋拿出一個古怪的眼鏡,慢慢的戴在雙眸之上。
凝冷的目光焦距下,在原本空白的畫面裏,慢慢的顯現一道人影。
身穿員警制服,長相極為年輕,戴著墨鏡的年輕男,怔怔的看著躺在沙發上,喝醉酒的佐藤美和,他輕輕的伸出手,想要輕撫她的額頭,但是那手掌卻穿過了對方的身體,無濟於事......
“你在守護佐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十七章 松田陣平
警服男的身上感覺不到明顯波動的戾氣,他的表情十分平靜,那戴著墨鏡的眼眸似乎遮掩不住那溫柔的目光,他有些苦澀的開口道:“幫我照顧佐藤,謝謝你。”
“如果割捨不下你對佐藤的感情,是沒有辦法輪回轉世,獲得下一次新生的。”緒方很清楚在他身上的現狀,有些是因為仇恨,有些是人因為留戀,而這個感覺不到半點厭惡的鬼魂,顯然是後者。
他沒有正面回答緒方的問題,而是轉過身看著緒方:“新生什麼的,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在我的視線,不管發生什麼!”
“我的痛苦,並不是遊蕩在這個世界,而是能捕捉的美好,在觸碰的瞬間變成了夢幻泡影。”
他笑了,墨鏡下是一張疲憊而又認真的臉龐。
在緒方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端著冒著咖啡的佐藤母親走了過來。而停留在佐藤身前的警服男,瞬間化作一縷縷戾氣,消失的了無蹤跡。
“緒方,不要客氣,坐這裏。”見他一直站著,佐藤的母親以為緒方拘謹,連忙招呼道。
緒方點了點頭,坐在了客廳的另一排沙發上,然後謝謝佐藤母親遞過來的咖啡。
“緒方......”就在緒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酒醉熟睡的佐藤美和竟然在睡夢呼喚自己的名字。
一?那,緒方頓時感覺坐在對面的佐藤母親,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
沒辦法,這個時候張口離開會更加尷尬,緒方端起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好苦。
......
第二天起早,休息一天的緒方開始要忙自己的工作了。
和小蘭他們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飯,緒方在出門前忽然想到了什麼,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行李箱內側位置的口袋取出一張銀行卡。
早晨是上班高峰期,所以緒方提早到達地鐵站,要不註定是一路擁擠。
到了警視廳,有很多人都在和緒方打招呼,有平時熟絡的,也有並不認識的,甚至有多打了幾次招呼以後,就養成習慣的。
來到驗屍部門,伊川還沒到,因為他家離的比較遠。
緒方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閑來無事的他打開了自己的老式電腦,在極為漫長的等待,電腦才開機進入系統介面。
打開警方的資料庫,又是一陣載入,無奈的緒方算是敗給了這個時代的科技產品。
終於完全進入以後,緒方的腦海浮現起那身警服,記憶的某個觸發點深深的印記在胸前的警員編號上,他想知道佐藤帶給那個男人的留戀究竟是什麼。
敲擊鍵盤,將警員編號的數字輸入以後,打開了一個相關的資料頁面,他的目光拉近了距離。
先是一張照片,黑色的微卷頭髮,英俊的臉龐,無論是五官還是那雙眼睛,都與緒方印象守護在佐藤身邊的男如出一轍。
“松田陣平。”記住這個名字,緒方的眼睛順著名字往下看去。
警視廳搜查一課重案組警官,曾擔任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組的拆彈專家,在一場惡性炸彈事件因公殉職。
在資料當,詳細的描寫了在松田陳平擔任員警的這些年發生的大事小情,有他立過的功勞,也有他受到過的責罰。
通過這些字的記錄來感受一個人,緒方不確信這是松田陳平的全部,但是卻找到了一些初步瞭解他的印象。
就在他滑動滑鼠的時候,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緒方在接起電話前,看到來電顯示著佐藤美和的號碼。
在電話的另一頭,佐藤美和居然吞吞吐吐的說道:“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沒事,不過你真的嚇到我了。”緒方靠在辦公椅上,笑著對她說。
佐藤美和急道:“昨天晚上喝的太沖了,我的酒量真的很好。”
她的慌亂解釋,讓緒方很自然的聯想到此時此刻她打這通電話流露的表情,於是說道:“嗯,我相信。下次別喝這麼多了,幸好我不是貪圖便宜的色狼。”
“嗯,知道了。”佐藤美和然後說道:“對了,聽由美說,你送我回家的,我媽沒對你說什麼吧?”
果然佐藤在給自己打電話之前,先和宮本由美仔細的確認了一下她喝醉酒以後發生的事情。
“沒有,我只是喝了一杯咖啡就離開。”緒方的腦海,卻浮現昨天晚上,佐藤的母親聊到佐藤美和幾乎從小到大的一些事情,他的確打算喝完咖啡就走,可是沒想到這位阿姨似乎誤會了一些事情,讓他在佐藤的新家足足坐了一個小時。
不過這個時候,和佐藤把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會讓兩個人難相處,所以還是修飾一下為好。
佐藤美和似乎松了口氣:“謝謝了,緒方。”
“改天請我吃飯,犒勞一下我吧!”
“當然,昨晚還是你買的單。欠你兩頓飯了。”
緒方開了個玩笑:“先攢著,咱們可以去吃國際大餐。”
“可惡,午過來找我,我請你吃員工餐,算一頓。”佐藤美和回道。
兩人聊著電話有說有笑,緒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掛斷電話前,忙提醒她:“別忘了你的車還停在昨天去吃飯的餐廳前面。”
“囉嗦。”
......
四點左右下班以後,緒方並沒有和平時一樣坐地鐵回事務所。而是打了一輛車車,去距離最近的nssn汽車心。
這個時代還沒有4s店的概念,緒方到了以後,走進汽車心的展示大廳。
一般看一個人有沒有消費能力,主要看的是服裝,而緒方今天的衣服穿得很隨意,負責銷售的營業員只是看他走到哪里,就負責簡單的介紹兩句,並沒有多少熱情。
“我想問一下有gtr麼?”緒方回過頭,看向跟著他來回走的營業員。
營業員一怔,回過神後:“gtr需要預定。”
“多久能提車?”
營業員有些不敢相信,gtr這類的跑車,是很多人知道,但是不會購買的,因為價格昂貴,只有一些公哥和有錢人家的飛車黨才會感興趣。
“大概一周左右吧。”營業員認真的留意緒方的表情,後者始終沒有表情變化,和剛進店裏一樣,不像是買車的。
緒方點了點頭,詢問了一下配置和相關價格以後,輕輕說道:“帶我去刷卡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十八章 重逢
眼看著過去了一周時間,緒方和平時一樣在辦公室裏面坐著流覽網頁,查找和自己息息相關的法醫學資料,時刻補充能夠完善自己專業判斷的學術理論。
雖然他的本事在旁人看來已經很厲害了,但是在日本這種法醫學還沒有崛起的國家,如果只懂得安逸的表現自己,會慢慢的沉淪,被大洋彼岸不斷探討和實踐的同行業從事者超越。
所以上進心和求知欲,在緒方身上沒有絲毫的減少,他還在努力的吸取對自己起到幫助的知識。
這段日,發生了一些命案,但是在緒方的出勤幫助下,用幾乎描述出整個案發過程的屍檢報告,使得警方很快就完成破案,在他加入搜查一科的履歷不斷的增添榮跡。
宮本由美幫緒方通過關係,弄來了日本的駕駛資格證。這個時代對於證件的管理並沒有嚴苛到像後世一樣,需要各種駕校考試才能通過。
作為交通科的宮本由美和相關的單位有著直接的聯繫,所以緒方將這種事情拜託給她。取到駕駛證的緒方付出的代價,是請這位性格開朗的同事吃一頓大餐。
所謂的只欠東風,就是指緒方現在的處境。
駕照有了,剩下的就只有新買的車了!
預定一台gtr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緒方真的很喜歡這輛車的外形,至於低調還是高調,已經變成了無所謂的事情。男人骨裏都愛跑車,緒方也不例外,所以他買gtr純粹是沖著外觀和性能去的,不會管別人的目光怎麼看待。
買車的事情只有他母親知道,因為卡是她給緒方的,所以刷卡後,遠在美國的母親那裏會收到資訊通知,她為了確認,於是給緒方打了一通電話。
至於小蘭和毛利叔叔,以及身邊的朋友,緒方都沒有告訴,因為在車送來之前主動告訴別人,是無端的炫耀。
生活節奏放慢,不像後世一樣,需要每天都在為工作犧牲自己的業餘時間。這讓緒方很享受,這個時代少了些煩躁的生活氣息。
手指間轉著鋼筆,緒方靠在辦公椅上,腦裏面在想事情。
在冥鼎罡氣圖進階以後,他多次嘗試著自己的自愈能力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起初他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背皮膚,之後大膽嘗試過將一塊肉直接削掉......
而最後的結果是,十五秒內只要你能夠忍住疼痛,血肉可以復原到沒有受傷之前的狀態。至於在深入一些的傷害,即便是緒方也不會輕易的嘗試。
就在緒方的思維不斷的運轉時,忽然他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目暮的電話!緒方接起來的瞬間,對方只是用簡短的話語告訴他:“有命案發生,我們在樓下等你。”
“收到。”緒方回話後,掛斷了電話。
他整理了一下倚靠椅後,略顯褶皺的衣服,拿起外套穿上以後,從櫃裏面將沉甸甸的法用工具箱取走,緒方加快自己的腳步,朝著樓下的停車場走去。
走出屍檢部門的辦公區,一路上很多同事見到緒方行色匆匆,流露出欽佩和好奇的目光。
下電梯的過程,緒方和幾名感興趣的同事聊了幾句,然後到達一樓後,連忙和停車場的目暮還有出勤車隊會和。
打開警車的車門,緒方和目暮一輛車,這已經是很多警員習以為常的事情。
車開動以後,目暮看向身旁的緒方,笑道:“緒方老弟,這次還要麻煩你了。剛才接到報警電話,是在新宿區的一家咖啡廳發生了命案。”
“嗯。”緒方點了點頭:“警部,不用這麼客氣,法醫的工作如此。”
“但你現在是警視廳最有名的法醫。”目暮說話的時候並不嚴肅,所以一路上,兩個人和平時一樣聊著天,沒有工作時下屬見到領導層的冷場和尷尬。
到達新宿區商業街的一間咖啡廳時,負責這家咖啡廳管理的老闆和服務員連忙迎了上來,和目暮這裏溝通命案的事實。
“緒方哥哥!”就在緒方提著工具箱,走進咖啡廳的時候,一個孩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目光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柯南這個小鬼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裏?”緒方略感意外,不過一想到這裏發生的是命案,就有些釋然了。
柯南走到緒方身前,因為清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壓低了聲音:“我是陪小蘭約會的,剛才在衛生間有個女人被殺害,我就知道這片轄區的出警歸目暮警官管,你一定會來。”
“你吃醋了?”緒方倒是沒有在意後面的細節,他聽到前面的話,饒有意思的看著柯南。
柯南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只是好奇是什麼貨色能讓小蘭騙我說,約會的對象是工藤新一。”
“小蘭人呢?”緒方的目光掃了一眼這家咖啡廳,並沒有發現小蘭的身影。
“去給我買蛋糕了。”柯南有些勉強的說道。
緒方笑了:“這個年齡就應該吃甜甜的東西,不和你聊啦,我要去工作了!”
就在緒方打算去案發現場驗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性聲音就在他跟前響起:“緒方,我們又見面了。”
緒方轉過身,看到的是一張美豔的女性面孔,赫然是一身職業裝,戴著眼鏡,散發出成熟女人魅力的妃英理。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相互的目光凝視著對方的臉孔。
妃英理和上一次見面時一樣,沒有特別的變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眼鏡下的眼眸映襯出緒方的模樣,她笑道:“怎麼?最近名聲鵲起的法醫緒方,不認得我了?”
緒方身邊的柯南好奇的觀望著這一幕,從妃英理出現在這家咖啡廳,他就一直留意著這個精明幹練的美麗女律師。
但是他很意外,這個女律師居然會認識緒方,而且看樣,認識了很久。柯南推了推眼鏡,他很快想到緒方是剛回國沒多久,不可能認識這個年齡的朋友。
所以更加好奇,兩個人究竟是何種關係?
緒方聽到她主動開口,慢慢回過神來。
和佐藤以及小蘭比起來,妃英理的美麗更自信,更從容,對男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即便是緒方,也會感到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時,會有些異樣的感受。
“妃英理阿姨,好久不見。”緒方開口說道。他沒有問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是因為結合柯南剛才對他說過的話,很自然的聯想到,小蘭今天約會的對象,應該是站在眼前的妃英理,也就是她母親。
聽到‘阿姨’的稱謂,不明所以的柯南有些傻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九十九章 在改變的看法
妃英理阿姨!柯南驚愕的打量面前這位美豔冷靜的女律師,他注意到她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微笑,似乎很接受緒方口的稱謂。
至於緒方,則接著開口說道:“小蘭去給這個小鬼買東西了,等會就會回來。還要麻煩您幫忙照看一下。”
“哦?原來他就是寄宿在事務所的柯南,我有聽小蘭提起過,是個聰明的孩。”妃英理感興趣的將目光落在柯南身上。
柯南雖然驚訝,卻不影響他的判斷力,從對話可以得到兩個資訊。這個女律師是緒方的長輩,否則後者不會用到敬語。而且她和小蘭認識,應該是這次約會的物件,難道說......
緒方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妃英理阿姨,等我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和您還有小蘭一起吃頓飯。”
“去忙吧,難得有機會見識到緒方法醫的現場破案。”妃英理理解的說道。
緒方微微點頭,對身邊的柯南說道:“這位是小蘭的母親,你一會兒跟在妃英理阿姨身邊不要亂跑。”
果然!聽到緒方的叮囑,柯南回過神來,將心底的猜測和現實的結果相互吻合,有些彆扭的看著妃英理,因為怎麼看,都不像是毛利小五郎的妻。
緒方脫身後,找到了咖啡廳的衛生間,取證部門已經開始了有關案發現場的採集工作,他看到目暮正在安排幾名警員給涉及到的客人做筆錄。
走進封鎖的案發現場,和一些忙著的同事打了一聲招呼,緒方直接來到屍體發現的地方,目光掃過一扇扇衛生間的門。
這家咖啡廳採用男女共用的衛生間設計,通過觀察腦袋裏面有了一個初步的概念。
他慢慢的放下工具箱,打開箱蓋,從裏面拿出自己經常會用到的一次性專用手套戴在手上,瞬間找到了自己的責任感。
“緒方,發現屍體時,死者是依靠著廁所的門倒下去的。”一名取證部門的前輩對彎下身檢查屍體的緒方說道。
緒方點了點頭,看向這具死相慘狀,彎曲身體,在狹小的空間內,腹部被狠狠刺了一刀,屍體表面還沒有完全屍僵的女。
面部及四肢發涼、屍斑、屍僵開始出現,是在案發現場正常溫度下死後一到兩個小時。但是緒方的雙手輕輕的觸碰女性死者的腰肌以及臀肌,保持著一定的肌肉鬆弛度,而且在他用超生儀測試下,出現了明顯的肌肉收縮狀態。
所以在死亡時間的判斷上,並沒有耽誤太多的功夫,已經可以直接的縮小範圍在一個小時以內。對照過死後皮下出血和瞳孔汗腺的超生反應,更加肯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控制在這個範圍當。
緒方將工具放回工具箱,掏出筆記本,計算過警車出勤到達這家咖啡廳的二十分鐘,所以死者準確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十一點零五分左右。
將這一組資料記錄下來,緒方繼續進行自己的屍檢工作。
法醫的判斷突破口,往往是在屍體的致命傷,也就是這具女屍腹部噴濺鮮血的刀口。
緒方用無齒鑷輕輕的觸碰血淋淋的刀口,脂肪組織和深入下去的身體構造完全呈現在他的視野當。
“傷口有些奇怪。”緒方的眸光發亮,?那間找到了這個刀口奇怪的涉鋒幅度,也可以說是刺入身體的角度。
從工具箱掏出法醫用來測量屍體傷口單位的醫用尺具,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屍體的現狀,進行更詳細的資料推析。
和平時發現屍體時沒有工具的處境相比,有了工具的緒方可以節省更多的時間,在最快的時間內判斷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緒方出神的檢查屍體,卻並沒有發現,在封鎖的案發現場外,妃英理牽著柯南的手,凝視著他的身影。
“妃大律師,緒方是一位很出色的法醫,他提高了我們警方辦案的效率。”目暮站在她的身邊,見後者的目光放在緒方身上,於是笑著說。
兩個人相識在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還沒有分開的那段日,所以目暮對於這個女人並不陌生,而且她是律師業內赫赫有名的女律師,總能夠在報紙上看到她。
“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去觀察一個法醫,沒想到這個小會選擇這麼偏門的職業。還記得他母親告訴我,緒方考上了哥倫比亞大學,但是卻選擇了法醫專業時的無奈語氣......如今看來,他的選擇並沒有問題。在這個案發率明顯上升的時代,需要一個傑出的法醫。”妃英理對目暮緩緩說道。
目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回道:“我聽到過很多人稱讚緒方,但是像這番話還是比較有深度的,不愧是享譽盛名的女律師妃英理。”
“麻煩您這段時間照顧緒方。”妃英理作為緒方的長輩,禮貌的說道。
柯南在一旁撇了撇嘴,雖然知道這個表哥很厲害,但是聽小蘭的母親一個勁兒誇他,總覺得心裏面很不舒坦。而且她一直牽著自己的手,根本沒辦法去案發現場搜集證據。
緒方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全神貫注的檢驗屍體,不去放過每一個細節的疏漏,因為這份工作並不是懂得多,就能夠馬虎大意的。
屍體從頭到腳,緒方都用各不相同的工具測試了一個遍。尤其是腹部的刀口,花費了整個屍檢過程的三分之一。
慢慢的站起身,緒方呼了一口氣,看著這具女屍,臉上的嚴肅認真緩和了許多。
回過頭,見目暮和妃英理站在案發現場外等待結果,緒方步伐不快不慢的走了過去。
“緒方老弟,怎麼樣了?”目暮急忙詢問道,因為筆錄已經做完,取證也告一段落,現在就差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那就是緒方的屍檢。
原本法醫的屍檢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身為警部的他會忍不住催促,可是這種事情換到緒方身上,卻發生了實質性的轉變。
法醫的驗屍報告,在無形成為了整個命案的主導,沒有他的專業推斷,甚至會懷疑一切推理的真實性。
這就是緒方做到的,用能力改變看法,也是他在一點點打破的傳統。
緒方微微一笑,聲音輕緩,卻透露著讓妃英理這個很久沒接觸他的阿姨覺得心跳唐突的自信。
“可以了。”
簡單的三個字,所有同僚看向緒方,而目暮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章 牽引力
緒方對目暮點了點頭:“警部,不要讓任何涉及到這個案件的嫌疑人離開。”
“放心,我已經交代他們封鎖了這間咖啡廳。”目暮回答道。
妃英理看著緒方,緒方的目光也挪向她的面孔,兩個人的目光相對,似乎透露著一些資訊。
以往在妃英理的眼裏,緒方還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小鬼,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十分欠考慮。但是如今留學歸來的他,變得冷靜,善於思考,完全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男人。
一個人的改變如此之大,讓妃英理覺得很驚訝。
而緒方眼裏,妃英理的聰明是可以一眼捕捉到的,每一句話都是帶有條理,和毛利小五郎的做事形成鮮明的反差。
見警方封鎖這家咖啡廳,幾名涉案的嫌疑人不禁抱怨起來。
“可以開始了,緒方老弟。”
目暮信任的說道,緒方輕輕一笑。
回到屍體停放的地方,也就是獨門的廁位,緒方站在門前,見所有警員和嫌疑人都保持傾聽的狀態,慢慢的說道:“先來做驗屍報告之前的陳述。”
“這是一間男女共用的衛生間,所以不能夠將兇犯的性別進行鎖定。而我們在案發的獨立廁位發現屍體時,死者倚靠在廁門,曲體式停屍狀態,讓廁門無法正常推開。使得這裏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密閉空間。”
聞言,很多負責取證的同事都輕輕點頭,因為緒方所說的,和他們搜集到的現場條件是完全吻合的。
緒方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從地面撿起死者的錢包,目光望向廁位元背面的通風視窗:“錢包的錢財已經被掏空,按照常理來推測,犯人是在搶劫死者的財物過程進行爭鬥,用刀具刺死了這位女性死者。然後利用後面的通風窗逃跑,使得我之前提到過的密閉空間在假設性上貼近真實。”
“但是我們仔細去看兇犯丟棄在現場的錢包,除了現金以外,在側面的透明展板下,似乎被抽走了什麼東西,所以留下了長時間墊在這裏才會形成的印記。”
緒方將錢包遞給一臉好奇的目暮,後者連忙看向緒方提到的地方,果然像他說的一樣,大家將更多的注意力集在錢財上,而忽略掉了這種細節上的觀察。
“這個形狀,是照片?”看著比卡片小一圈的痕跡,目暮疑惑道。
緒方點了點頭:“一般來講,我們通常將銀行卡和卡片狀的物品放在暗格下。只有女性一般會將對於自己很重要的照片放置在透明展板的位置,所以目暮警部第一時間產生的聯想力,是在現實存在百分之八十五的概率以上,才會出現的觀點。”
“一起普通的搶劫兇殺案,兇手是不能將死者錢包當的照片一起拿走的。所以這一點,也就告訴了我們一個事實,兇手認識死者,並且很在意那張照片上的內容。”
目暮精神一振:“不愧是緒方老弟,那麼我們可以從死者身邊和她發生過爭執,或是留有仇恨的人開始著手調查,一定能夠找出在案發時間出現過這附近的兇手。”
緒方擺了擺手,緩緩說道:“不用這麼麻煩,兇手就在這裏。”他說著,目光移向案發現場表情發生變化的某人。
“是真的麼?”聽到緒方極為肯定的語氣,目暮和妃英理略感驚訝。
緒方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在屍體前說道:“想要查出兇手的身份,我們的切入點還是要放在屍體上。”
“通過屍體的僵硬程度,以及肌肉鬆弛和一些器官及肢體的超聲反應,案發的時間可以很具體的鎖定在十一點零五分,偏差範圍不超過五分鐘。”
他的判斷,沒有人持有懷疑態度。因為這段時間以來,緒方幾乎與真相完全貼近的判斷力震撼了所有同事,包括他的頂頭上司目暮。
“通過屍體的致命傷,我來為大家破解犯案的手法。”
緒方指向屍體腹部的刀口,從工具箱先後取出無齒鑷和醫用剪刀。他在所有人目光聚焦的注視下,慢慢的用剪刀剪開傷口部分的衣服,讓致命傷完全暴露在空氣,很多沾染到鮮血的布料被撇到一旁。
血淋淋的傷口,和以往一樣,讓許多旁觀的涉案人員不忍直視。尤其是翻滾的脂肪,泛著血絲,白花花的接壤著裏面的內臟和腸......
緒方順手拿起一個大家不知道是什麼的玻璃棍,在所有人好奇的眼神下,他竟然直接捅進了刀口當。
“噗”有些奇怪的聲音響起,似乎碰到了屍體內部的什麼東西,所有人覺得很噁心,緒方卻認真的攪動,然後用鑷夾住刀口一側的皮肉。
抬起頭,見一向淡定的目暮都撇開了目光,緒方看向屍體表面的致命傷,在玻璃棒和鑷的支撐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呈現在視線當。
“大家可以嘗試著盯著這裏看十秒左右,就會覺得沒什麼了。”緒方心底歎了口氣,帶著幾分輕鬆的語氣開口安慰道。
聽到緒方的話,目暮有些尷尬的將目光重新落在屍體上:“緒方老弟,可以繼續你的推斷了。”
其他人的心理素質比不上經常出現在命案現場的員警,所以只能抑住心裏面的不舒服,勉為其難的將目光聚點落在屍體其他地方。
緒方繼續之前的推斷:“這裏的傷口就是直接造成死者致命的刀口,經過鑒定的結果是由刀具在刺穿身體的時候,直接割碎破肝臟,導致在短時間內斃命。”
“傷口的直徑達到四釐米,與附近發現的一柄沾染到死者鮮血的刀具刃寬完全吻合。而傷口的深度,經過專用工具測量過,在十四釐米左右,達到了刃長的全部。”
“如果說是正常的刺穿身體,這裏的致命傷口的確沒有問題。但是我們來看這裏的上端,也就是傷口的脂肪層的地方,留有傾斜性的第二次切入......”緒方將玻璃棒轉動,手鑷微微牽動傷口周圍的皮肉,在如此可怕的畫面,所有人似乎忘記了恐懼,感到好奇的看著他所描述的地方。
在脂肪層的一面,果然有淡淡的刀口,和直接刺穿了腹部的致命傷有著本質的分別。
目暮連忙問道:“這代表什麼?難道兇手連續刺死者同一個部位兩次?”
緒方搖了搖頭,理性的分析道:“這裏的刀口並不是第二次刀具進入死者身體後造成的,因為脂肪層的切面並不是所謂的直插面,而是變相的斜切光滑面,這種傷口表面的形成,不是進,而是出!”
“是指兇手拔刀時造成的麼?”妃英理很快反應過來,看向緒方。
緒方眼眸閃動光彩,語速不快不慢的回道:“的確是拔刀時造成的切面,但是在正常的面對面,或者是死者倒下,兇手去拔出刀刃的兩種情況下,都不會留下一個斜切角度在十左右的刀口。”
“只有一種可能,在死者彎曲身體的狀態下,作為兇器的刀具是被某種牽引力取走的。這種牽引力不是來自人的雙手,而是繩索一類的連接!”
“而廁位的門板上留下這樣的傷,也是因為我所講的牽引力。”緒方撤走鑷,站起身,指向敞開的門。
如果不是極為敏銳的觀察力,不會留意到那幾道看似不起眼的掉漆現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零一章 鎖定兇手
在門板的表面,輕微的劃傷和掉漆現象,取證部門一開始忽略掉了這部分,因為屬於實屬可見的正常範疇。沒有會將它和這起兇殺案件聯想在一起......
“門面的劃傷是自下向上,朝著一個方向,豎直排列,是由於刀尖在繩索的牽引力帶動並且拖拽的過程,碰觸門體表面的油漆造成的。如果說在門板的劃傷是由於刀尖磕碰,那門在廁門最頂端的位置,一定會由於刀刃在橫向體的摩擦下,使得門沿沾到死者的鮮血。”緒方的目光順著這些似乎有跡可循的劃傷,最後定格在廁所門板的上方。
目暮有些驚訝,而一名負責取證的警員連忙彙報道:“警部,確實在門沿頂端的地方發現了死者的血跡。”
“用簡單的言語,來形容案發時的情形。兇手用一個刀柄位置纏繞繩索的刀具刺死了死者後,利用繩索拖拽來轉移兇器。因為他在警方封鎖現場以後,沒有辦法及時的去外面銷贓,導致兇器在這家咖啡廳當被取證部門的同事發現。”
妃英理終於明白,在這段日裏,緒方究竟憑藉了什麼樣的本事,佔據了一直以來偵探才會登上的社會版面頭條。
他的推斷相比偵探,更有根據性。而且效率方面,也明顯比注重推理過程的偵探還要快。每一個環節都經得起推敲,每一個細節說出來都讓人覺得很震撼。無形,法醫的驗屍推斷主導了警方,這是她在短短的半個小時裏看到的。
目暮奇怪的問道:“那麼兇手這麼做的理由是?”
“是為了製造密閉空間,讓我們誤以為兇犯是在搶走了死者的錢財後,通過後面的窗戶逃到了咖啡廳以外的地方。”妃英理在一旁開口,淡淡說道。
整個案發現場的氣氛都是每個人全情投入的陷入思考。
緒方點頭道:“兇手的確是在設計假像,利用空間密閉這個現象,來把注意力完全轉移,為仍舊身處這間咖啡廳的自己找到洗脫嫌疑的鋪墊。”
“我們來看一下,屍體背部的大面積屍斑現象。”他輕輕的翻開屍體,然後解開了衣服,將背部皮膚清楚的展露在眾人的視覺當。
緒方指著明顯變色的一大塊皮膚,緩緩說道:“屍體的背部出現了明顯在重壓之下才會造成的屍顯,也就是說死者在留有生命到死後三分鐘的這個時間區,發生了身體的強烈撞擊,導致我們看到的現象。而這部分受力,來自兇手的粗暴。之所以利用繩索抽走犯案的刀具,是為了製造密閉空間。而設定上,就需要將屍體在不開門的情況下倚靠在門上,讓人無法推開,使之成立。”
聲音頓了一下,緒方的眼睛掃過目暮,妃英理,警署同事,涉案在內的幾名嫌疑人。
“而背部的撞擊,我們可以理解為,在屍體身上發生了一次硬性的距離接觸。在整個作為案發現場的獨立廁位,噴濺的血跡都是不規則的,甚至完全在和法醫說笑,只能欺騙一些外人。通過噴灑血跡這一點,加深一個判斷,在案發的過程,出現了兩次轉移!第一點,兇器轉移,也就是我說過的,在刀具拔出屍體腹部的時候,原本被刀刃塞住的出血點被釋放,導致這些地面的鮮血在噴濺的過程,更多的是沾到死者的衣服上。”
“第二次轉移,也就是屍體身上發生的,鮮血噴濺的面積和角度完全無法構成屍體陳列的標準。和前者相比,兇手處理這次轉移的手段,就要明顯粗暴許多。”
緒方指向廁位門沿與天花板的距離:“一個完全的密閉空間,是無法讓屍體轉移形成的,所以需要找到一個可以利用的位置,也就是大家常常忽視的這裏。”
“屍體的距離衝擊,導致背部的屍斑形成,也是在這個位置,與地面不到兩米的距離間形成的。換句話而言,兇手為了有效的轉移屍體,將屍體舉了起來,然後利用這個狹小的空隙,讓其順勢貼在內側的門板滑落下去,來佈置我們剛才提到過的密閉空間。”
目暮眼眸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訝,妃英理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人群,似乎預見了什麼。
“死者的體重在一百斤左右,如果我是兇手,不會選擇這麼吃力的事情。因為完全可以在廁位的門完全封閉的狀況下,輕而易舉的通過上面的距離脫身。”
“但是兇手並沒有選擇這麼做,多出了兩個繁瑣的步驟,一個是利用繩索拖拽兇器,一個是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將死者的屍體舉起來......這麼做,只是為了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兇手的體型沒有辦法通過我們看來輕而易舉的脫身距離!”
緒方的聲音落下,所有警員,包括目暮在內都恍然,十分有默契的將目光投向幾名嫌疑人當體型最為健壯高大的殿山十三。
殿山十三的目光有些躲閃,見所有人看向他,連忙解釋道:“不,不可能是我......我並不是兇手。”
緒方慢慢的卸下自己的手套,眼睛裏面閃爍著凝淡:“偵探追求真相,而法醫追求準確無誤的事實,所以這位先生,你的說法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將我的驗屍報告聽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零二章 回擊
殿山十三臉色一變,他沒想到看起來十分平靜溫和的緒方,口說出的言語卻透露著鋒芒。他想要繼續辯解,但是後者已經提前打斷了他。
“回到我剛才提到的殺人手法上。”緒方凝視著殿山十三,注意著他的神情,繼續說道:“既然兇器是在案發現場附近找到的,那麼作為一個關鍵用途的繩索,也就是牽引刀具從屍體身上拔出來的繩索也在這間咖啡廳內。”
“哦?”目暮一愕,連忙詢問身旁的取證人員,有沒有發現緒方所說的繩索。但是給出的答案,卻是緒方並不意外的搖頭。
“殿山先生,你的手指是否受傷?”緒方忽然開口問道。
殿山十三臉色沉了下來,點了點頭:“我平時有在玩橄欖球,所以是在比賽的時候弄傷的。”
緒方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走向身材魁梧,看起來十分高大的殿山十三面前,鼻尖輕輕的嗅過。
“我在死者的屍體脖頸位置,發現了一道並不明顯的勒痕,可能是兇手一開始企圖用早就準備的繩索打算勒死她,但是卻被死者掙脫了。”緒方的聲音輕輕帶過,卻讓所有人聽得很清楚,包括面前的殿山十三。
殿山十三緊握著拳頭,微怒:“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手上纏繞手指的繃帶,會沾染到死者脖頸部分的皮屑,只要經過化驗就會得出結果。”緒方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目暮驚訝的看著殿山十三手指上纏著的繃帶,一開始他就有注意到,因為普通的手指受傷,繃帶纏繞的圈數未免有些多。聽到此刻緒方說的話,他終於回過神來,弄清楚那個作為直接證據的繩索,就是這條一直呈現在大家視線的繃帶。
緒方繼續說道:“而且你的肩膀上,有幾根屬於女性的長髮,應該是舉起屍體時,死者的頭髮散落在你身上的。我知道你會找理由辯解,說這是你老婆或者是其他人的頭髮沾到了你身上。但實際上,我檢查過屍體的頭髮,發現她平時的煙癮應該很大。因為平時抽煙的人,頭髮鎘含量很高,而你身上沾到的頭髮,就是含有鎘這種金屬元素的頭髮。”
“你剛才有提過自己喜歡橄欖球這項運動。我曾經在美國留學一段時間,所以也經常會和朋友一起打橄欖球,的確是一項不錯的身體對抗類運動。而我說這些,就是回到屍體的致命傷,也就是腹部被刀刃刺的地方。”
“一般來講,刀刃刺入腹部,拿普通人來說,會選擇水準角度。下意識的會去校準,因為大家都很清楚在一條直線上,刺穿某樣東西的距離是最長的。而死者的腹部切口,卻發現刀刃在刺的一瞬間,水平線下調了兩釐米......這是因為,一些人在殺人的時候,會生成一些規律。”
緒方看著臉色陰沉,雙眸瞪大的殿山十三:“橄欖球的這項運動注重身體的抗衡,在避免爭奪過程摔倒,或是橄欖球被搶走,防守方必須將身體重心下移,手的橄欖球也一樣......”
“混蛋,不要再說了!”突兀的,身材魁梧十分高大的殿山十三面目猙獰,舉起碩大的拳頭猛的砸向比他矮了一頭的緒方。
小心!妃英理和目暮因為站的比較遠,所以來不及動作,眼看著緒方有危險,連忙提醒道。
力量十足的一拳,帶動空氣凜冽的風聲,就像是一塊重物徒然拋向自己,緒方眼睛眯縫,眼裏面一道目光跑了出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就像是高速運轉的紐帶......
風聲,加速的拳頭,快的讓人無暇躲閃。
緒方忽然做出反應,整個人重心位移,腳下的爆發力踩在地面,在拳頭猛的抽向自己頭部的瞬間迅速讓開了身體。
下一秒,剛剛躲開攻擊的緒方目光一冷,身體極快的偏向一側,因為殿山十三沒有收力,所以導致身體的位置靠前,沒有沒辦法矯正短時間內的平衡。
緒方掄起自己的手臂,帶著風聲,狠狠的用拳頭捶在他的臉龐上......
“砰!”殿山十三鼻血橫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龐,身體不住向後退去,所有人驚呆的看著緒方,這還是那個斯穩重的法醫麼?
......
作為兇手的殿山十三被警方帶走,他手指上纏繞的繃帶已經確認為案發時作為繩索的作案工具。而據他交代,全部的過程和緒方說的沒有任何偏差,即便是案發的具體時間。
而這個男人殺人的動機,則是因為死者是他在外面發生外遇的情人,後者要將兩人的關係告知他的老婆,捅破這層關係,以此逼迫他離婚。為了堵住死者的嘴,殿山十三提前策劃好了這起案件的手法,然後今天在咖啡廳約見她,並將策劃好的殺人手段付諸於行動......
而在殿山十三身上搜查的過程,的確發現了緒方提到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和女人帶著開心浪漫的笑容,相互依偎,看起來幸福甜蜜,但是一道折痕,卻停留在兩人之間,猶如天塹般。
“緒方,你剛才的動作是自由搏擊?”妃英理眼光很准,見緒方的閃躲和進攻一氣呵成,顯然是有專門的鍛煉過。
緒方點了點頭,笑道:“一些粗淺的自衛本領,雖然將動作和技法學到手了,但是真的用到實戰,直接起到關鍵作用的,卻是神經的反射和身體的本能。”
“的確。”妃英理微微一笑:“看來報紙上寫的沒錯,這個時代不缺乏優秀的偵探和警官。以你的能力,也許會成為日本最偉大的法醫。”
緒方卻玩笑道:“還是算了,偉大的人,都是躺著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零三章 肯定
妃英理抿嘴一樂,她印象那個呆呆的少年似乎蛻變成了完全陌生的一個男人,因為身為律師的緣故,所以她的嘴巴很凶,緒方在小時候很怕她。但是今時今日,她能夠從對方眼神讀到的,卻是十分的自信。
人因為自信,會發光,有一種無形,即便不去言語也會感受到的氣場。
“今天是約小蘭吃飯麼?”緒方覺得自己最開始見到妃英理的時候,會受到原本這具身體的記憶影響,產生一些抵觸和尷尬。但是仔細一想,其實沒什麼,和殺人犯都能夠正常溝通,何況是自己在日本為數不多的親戚。
妃英理點了點頭:“我很久沒看到這個丫頭了,約她出來吃頓飯,沒想到捲入了這起命案。”
正說著話,警方剛剛撤銷對咖啡廳的封鎖,小蘭急匆匆的推開咖啡廳的門,徑直走了過來。
緒方看到小蘭,笑著打了聲招呼:“別著急,喘口氣。”
“表哥,你果然在這裏。”小蘭驚喜的看著緒方,連忙說道:“我剛才詢問咖啡廳門外聚集的群眾,知道是這裏發生了命案,覺得有可能是你出勤。”
妃英理見小蘭出現以後,目光似乎都沒有從緒方身上挪開過,完全忘記有她這個媽媽存在,於是乾咳了幾聲。
緒方聽到這幾聲咳嗽,知道難免引起誤會,和小蘭還有妃英理說了一聲,去幫同事忙活案發現場的善後工作。
小蘭看到妃英理戴著眼鏡的眼眸正視自己,連忙解釋道:“媽,剛才去給柯南買蛋糕,恰巧碰上蛋糕店的收銀機壞掉。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
說著,她舉起了自己手包裝好的蛋糕給妃英理看。
“我在想,你是更在意你的表哥,還是在意我這個媽媽。”妃英理明顯是在拿女兒開玩笑。
小蘭臉色微紅:“只是表哥他在這裏,我順便打聲招呼而已。”
“你們兩個天天見面。”妃英理歎了口氣。
“表哥他......”
柯南這個時候忽然插嘴道:“小蘭姐姐,把蛋糕給我!”
......
妃英理是開車來的,緒方和柯南坐在後排,而小蘭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緒方,你的工作倒是很閑。”妃英理看著後視鏡依靠在座位上,正閉目養神的緒方。
緒方睜開眼,慢慢的說道:“目暮警部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左右驗屍部門沒有什麼事情,他給我放了半天假。”
“沒想到目暮今天已經是一名警部級別的警官了,時間過得真快。”聽到緒方口的稱謂,妃英理有些感歎的說道。
小蘭開口詢問開車的妃英理:“媽,我們去哪里吃飯?”
“本來是約你在咖啡廳聊一聊,既然緒方今天有空,我們去前面不遠的街區新開的一家西餐廳嘗嘗它家的菜品。”妃英理不知道緒方的口味,所以她聰明的選擇了緒方在美國經常接觸到的。
小蘭當然不會反對,而緒方也點了點頭。
到達妃英理所說的西餐廳時,將車停靠好,一家四口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找到了距離窗戶不遠的座位。
“環境倒是不錯。”坐下後,緒方掃了一眼四周,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妃英理笑道:“我曾經和客戶約在這裏吃飯過,覺得它們這兒的牛排做的不錯。”
“最近律師樓接到的官司多麼?”緒方問了一個自己很感興趣的話題。
妃英理回答道:“是有點忙,和你的工作不同,我需要接手兇殺案,搶劫案,甚至是一些婚姻訴訟。”
“聽起來真的很麻煩。”緒方上一世的朋友有過律師,所以他很清楚這份工作的不容易。
“有一件事,我覺得很有趣。”妃英理看著緒方,輕輕說道。
緒方好奇的問道:“難不成和我有關?”
“你還記得那起五年前的古宅案件麼?”
“嗯。”
“那個在地牢關押的男川穀銀次,已經找了一份有關電腦的工作。他為了減輕自己母親的邢判,請我作為這起案的辯護律師。”妃英理慢慢說道。
聞言,緒方想到那個在牢獄一頭長髮,渾身髒兮兮,蜷縮在角落裏面,痛苦淚流,面對著父親的死,母親的心機,受夠了人世間摧殘的男人。
“他很好?”緒方更在意的是這件事。
妃英理點頭:“看得出來,他的生活已經回歸了正軌,據他所說,自己雖然被關在地牢五年的時間,但是自己擅長的東西並沒有荒廢,別人的介紹下找到了份不錯的工作。作為付給我的雇傭金,是他第一個月掙到的薪水。”
緒方很高興的說道:“銀次是個苦命的人,他能夠在今後的生活找補五年來的缺失,也不枉我答應過一個人,要幫忙照顧他。”
妃英理忽然看著緒方的臉龐,笑著說:“他對我說,很感謝一個人!”
......
一個多月前,警視廳的門外。
緒方看著頹廢無神的銀次,他低著頭,似乎整個人找不到方向感,有些怯懦的避開大家看過來的目光。
“銀次,好好的活下去,你的生命裏所經歷的坎坷,都是鋪墊以後更精彩的生活。你的父親希望你過得更好,放棄了五年裏堅持的仇恨!你的母親希望你過得更好,她願意承受遲來的罪責。”
“你的人生軌跡,需要更美好的事物來填充,妻,孩,一個完美的家庭。”
銀次終於抬起頭,望著緒方。
“只要出發,不要目的!”
緒方不知道自己需要說什麼來打動眼前這個眼眸裏透露著迷惘的男人,他知道自己也是一個內心柔軟的人類,想起最困惑的那段日,感同身受的說道。
......
“只要出發,不要目的。”妃英理清晰的話語聲落在緒方耳朵裏。
緒方看著坐在對面的妃英理,後者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銀次對我說,是因為你的出現,每天可以很踏實的活著,面對每一次升起太陽的早晨,五年來的黑暗就像是一場夢......”
“被法醫先生一掃而空的噩夢!”
緒方聽到這裏,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是眼眸卻離開了妃英理,瞥向玻璃窗外的世界,一個個行走的路人,一個個有說有笑的情侶。
你肯定了別人的同時,別人也肯定了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