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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05 AM

第十四章 拿下第一血

  能拖上半個小時完全是款爺的功勞。

  說實話,看到毛熊大隊推過來時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人家好歹是來救命的,總不能架起機槍說你們站那兒半小時不準動,況且毛熊們又不是你孫子,幹嘛聽你命令,惹毛了又要幹一架。

  還是剛被拖出報廢機體的款爺靈光,下令我們全體下機,恰到好處的堵在路口歡迎歡迎熱淚歡迎,最好還做出熱淚盈眶狀,於是剛到這兒的毛熊抱著禮節性的態度也爬下機甲,和大傢伙相見歡。

  於是按照計劃,大家紛紛拉過身邊的毛熊猛烈描述情況多少多少危險,多虧兄弟部隊及時救援,萬分感謝云云,款爺那孫子最能玩,拉著毛熊頭頭指著自己少了半截的機甲一把涕一把淚的痛批資產階級罪惡,感嘆階級友情深厚,連“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永生難忘”之類的詞都用上了,聽得我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毛熊們也被我們一通狂誇吹得飄飄然,感覺好得不行啊,也熱烈的和我們侃起了大山,最後還是毛熊頭頭稍微清醒一些,問他知道不知道剛剛墜落的機甲在哪裡。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款爺沒玩一問三不知的把戲,趕緊拍著胸口表示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他親自來給大軍帶路。

  我們的心當時就懸起來,因為才過十幾分鐘吶,這附近又沒什麼可以繞的岔路,這該死的直接說個偏向的方位讓大熊們自己找得了,還帶路?找死啊你!

  不過才走了一段,我們就發現,款爺帶的路不對勁,雖然是往那個方向走沒錯,但是款爺老是在一些恰到的地點,比如一個不大的彈坑,半截撞斷的樹木,還有打癱了的機甲上大刺刺的一繞,一邊像導遊一樣做著現場介紹,後面跟著的毛熊們也糊裡糊塗的被他帶的繞來繞去,本來十來分鐘的行程到現場整整用了二十分鐘。

  我一看計時器——三十三分鐘,超額完成任務。

  毛熊們看到機體還算比較完整馬上開心地一片歡呼,不管不顧地抱起身邊兔子或者毛熊,直接稱兄道弟了,只見一幫鐵傢伙在一起擁抱跳腳,這樣子別提多奇怪了。

  “天吶,你們還真是厲害,竟然就靠那麼點人,哦,還有這種老爺機體就打下了一臺航空機甲。”

  帶頭的少校開心地不行,我好奇地用無線電一問:

  “航空機甲很難打嗎?”

  雖然當時廢了很多功夫,但是我一直覺得是手上的武器太爛的緣故,如果給我搞一套制式裝備,天上那一臺我也能打下來。

  “當然,兄弟,這該死的玩意兒裝甲厚,結構也挺結實,飛行品質比戰鬥機高出一截,一般的陸戰武器打上去充其量只是擊傷,基本上都能挺回本方機場,很少有擊落的。像上次我們組織了兩個營的陸戰機甲,四臺航空機甲,還有十幾具防空導彈發射器攔截一架入侵領空的航空機甲,奶奶的,庫存彈藥打掉了一半也只是擊傷而已。”

  “而且,上面的設備貌似都挺完好,這下爽了,弄回去給軍械部那些傢伙研究研究,我們那瞎眼的儀器也可以換換了,哈哈,兄弟你們貢獻太大了,照相記錄有嗎?我回去我給你們報功。”

  這倒說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款爺打開艙蓋遞過去他的IPAD2000,少校接過一臉看到怪物表情,拿著這東西上看下看,我們還以為他不知道怎麼開機,誰知道他竟然說出一句嚇倒一片人的話來。

  “兄弟,這玩意兒怎麼就一螢幕,沒鍵盤怎麼用啊?”

  款爺表示這玩意兒可以觸控也可以聲控,張嘴喊了一聲,PCP識別聲線後啪嗒一聲亮了起來,把少校嚇了一跳,好奇的拿著這東西看來看去,連周圍的毛熊也湊過來張望,驅動各自的機甲圍成一圈,探頭探腦的,雖然款爺在國內拿出這東西時也驚艷一片,但是那麼壯觀的場面的確沒有過。

  “辦完公事就送弟兄們玩了,當交個朋友。”

  款爺大方的說道,這小子自打出生就從來沒缺錢花過。

  對方粗糙的推辭一番後也收下了,然後讓我們幫忙佈置警戒圈,防止敵特竊取或者銷毀重要資料,於是我們也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像模像樣的擺開架勢,保持“高度警惕”,直到毛熊維修營的PCP拖車趕到,幾臺機甲合力小心翼翼地把【加蘭德】抬上車,這才算完事。

  我們暗地裡長長出了一口氣,趕緊向款爺詢問哪裡學來的絕招,這孫子很欠打的嘿嘿一笑,然後得意洋洋地說:

  “弟兄們這就小看人了不是,咱們技術上雖然欠了點,但是好歹是五歲開始騙鄰家熊孩子棒棒糖,八歲榨幹幼兒園小朋友壓歲錢,十三歲就開始在談判桌邊旁聽的老商人了。”

  “在談合同的時候,商家有時候老是會加上一些看起來雞零狗碎,但是數額不大的條款,如果發現就算了順水推舟還可以讓步做個人情,沒發現的話,只要集中算起來,這種成本一點也不低,有些條款甚至還是個大坑拓展開代價甚至比紙面上要高一倍還不止,剛才大家拉拉扯扯其實就是這個到底。”

  我們聽得心服口服,趕緊掏出隨身小黑本記下。

  毛熊的軍營很大,綿延幾十公里,但是全部都用光學投影設備,高感度傳感器和鐳射防禦系統包裹地嚴嚴實實,從外表上看就如同一個個巨大的丘陵,只有湊近看才會發現,這些都是用一輛輛十輪大卡車安裝的半硬殼可充氣式帳篷,機動性和簡潔性高到讓人不可思議,也大概只有毛熊設計師才能想出這種玩意兒。

  我們的丘陵就在軍營的最邊緣,毛熊機甲兵們先拉著貨走了,沒過多久兩位主官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都挨了批,因為他們帶我們出來深入戰場完全是沒有經過上面批準的,毛熊開出的名單本來就不多,一遭遇險情還差點損失了一批寶貴的機甲兵種子。

  好在最終沒有人員犧牲,算是有驚無險。

  我們無事可幹只好坐在營房裡發呆打瞌睡,想起剛剛在鬼門關邊轉了半圈,這時候才感覺有點後怕,脊背一陣陣發涼。這時,自稱叫雅利金的毛熊機甲兵少校又轉了回來,招呼我們去事務處裡登記戰績。

  我和道釘猛男他們幾個趕緊跑出去,傻兮兮地轉了半天才發現不知道那倒楣的事務處在哪裡,四隻呆鳥被零下二十度低溫凍得直哆嗦,只好用磕磕碰碰的斯拉夫語拉過人一遍遍問,問完繼續繞,好幾次差點被巡邏兵當成奸細逮起來滅了。

  “戰鬥錄像我看過了,畫質很好,對焦準確,細節也蠻清晰的,很有表現力。”

  事務處值班的中尉是個戴著副厚度堪比防彈玻璃的眼鏡,談吐斯斯文文的青年人,讓人忍不住想到大學裡修哲學專業的思想者。一開口就把我們弄得鬱悶不已,喂,這哥們是文藝青年吧,絕對是文藝青年吧。

  “陳項和丁慶兩位,請把你們的士兵卡拿出來。”

  “額,那個….其實我們是軍事學院的學員,還沒有正式進入編制,學員卡行不行。”

  中尉滿臉驚訝地推了一下幾乎掉下來的眼鏡。

  “你們連現役軍人都不是?難道你們是什麼特殊部隊,接受過特殊訓練嗎?”

  “是特殊部隊沒錯,但是特殊訓練沒受過。”

  道釘直快地回答道,我們則在一邊痛苦地捂住臉,追憶不堪回首的往事。

  “哦,原來如此,那這次算是協同擊落,你們各分半臺戰績。”

  說著,他拿著兩張卡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然後把卡還給我們,我們好奇地拿過卡翻來覆去的看,終於在北面的一個原先空白的格子裡找到了由鐳射刻入的漂亮的圓邊體“0.5”字樣。

  這就是我的第一個戰績!

  我感覺自己開心到連拿卡的手指都不知道怎麼捏才好,當時就決心一定要把這殘念這數字變成正數,不,是兩位數,嗯,三位數也行。

  “哎哎哎,長官還有我們吶,我們也參加了攻擊啊!”猛男一看沒自己的份當時就不爽地嚷嚷起來。

  “不好意思,規定是只有直接參與攻擊才能分享戰績,你們二位那個….那個動作完全不合格,至少也要動用武器才作數。”

  中尉解釋道,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兩人那個壓床跳。

  “好像是有這條規定。”阿呆想了想,規規矩矩地說。

  “泰山壓頂也算是近身攻擊,要不少分一點,三七開,給我個零點三也行啊。”猛男還不死心苦苦哀求個不停。

  “好了好了,沒事就快滾蛋,我這兒工作量可大得很。”

  中尉煩透了,連推帶喊,像趕一群嘰嘰亂叫的老鼠一樣,把我們轟了出去,臨出門又丟給我們一句話。

  “要是真有當ACE的本事,還在乎這麼零點幾個戰績,去去去。”

  “ACE?”

  “不會吧,這都沒聽說過,虧你們還是機甲兵,”中尉郁悶地看著我們,“高盧語單詞縮寫,‘擁有擊落五架戰果之人’,在軍隊可是星星一樣的稀罕貨,在舊世紀末期還延展出‘AK’的概念。”

  “A….K那不是老式自動步槍嗎?”

  “現在不是了,意為‘空戰之王’,也可以理解成空戰中擊墜敵方機甲超過五十臺的超級機甲兵,”說到這裡,中尉不屑地撇了撇嘴,“不過現在這種稱呼也沒什麼意義了,條約軍和同盟軍航空機甲的總裝備量也不過四百多臺,一個人就幹掉了八分之一?開什麼國際玩笑。”

  而我當時的第一想法就是:老子這回偏要和你開個玩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05 AM

第十五章 決心

  教導團第很快就奉命返回了學院,據說兩位主官都吃了嚴重警告處分,我們找他們確認但是都被趕了回來,讓我們別多嘴,多吃幾口飯少管點閑事。

  於是最後我們也不知道了。

  雅利金他們依依不捨的擺酒送行,這幫五大三粗的禽獸一口“達瓦利息”一大口烈性燒酒,於是喝到最後大傢伙雞鴨不分,清一色橫著被抬出食堂,行程只好推遲一天。

  第二天準備走路,雅利金他們又照例擺開了酒席,表示這次少喝一點,每人一瓶就行。雖然算醉駕,但是這邊壓根兒沒這概念我們也管不著,大家又在“達瓦利息”“哥啊”“弟啊”之類的胡言亂語中開幹了,可是詭異的是,隨著酒宴的進行,酒卻越喝越多了,等我反應過來準備數酒瓶的時候又再次醉死過去了。

  於是行程再推遲一天。

  結果我們是在第三天淩晨借著天黑做賊一樣一溜煙跑掉的了,不然走都走不出去。

  真是受不了這倒楣的酒文化。

  我們教導團在整個斯坦維爾邦聯的戰鬥或者說是觀察就此結束,我可以發誓除了一臺來路不明的【加蘭德】之外我們沒有擊毀一臺機甲,更沒有殺害一個邦聯人,事實如此簡單,以至於在戰後看到“磚家”們嚴肅地揭露什麼“共和國軍秘密部隊參與侵略斯坦維爾邦聯作戰的經過”,我都忍不住對他們的想像力產生四十五度仰角的敬佩。

  在基地歸還了殘存的機甲,破壞程度把管理員嚇了一大跳,當我們解釋是和航空機甲戰鬥的結果時,這傢伙的驚嚇更加嚴重,連連表示人沒事就好,機甲缺胳膊少腿還能修,人殘了可就拼不回去了。

  當時我就感覺到一股很別扭的溫馨,在正常社會生活久了真心不習慣這種軍隊式關懷。

  這次沒專用直升機坐了,只好回國送快遞的軍郵回莫斯科,一路上大家擠在滿是毛熊們從戰區順來的各種鐘表,飾品,油畫,電子設備,軍官配槍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貨倉裡,裹著大衣,一個個沉默著,沒有怎麼說話。

  我們是那天晚上在機場停靠的最後一班飛機,下飛機後只見冰冷砭骨的北風呼嘯而來,刮過綠化帶一片清晰的嘩啦嘩啦作響,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塔臺和跑道上的指示燈還在鬼火般一明一暗的閃爍。

  我當即就有一種被流放到外星系的感覺。

  兔子們包在軍大衣裡無精打采的滾下飛機向城裡走,這時才想起又過那該死的門禁時間了,只好和上次一樣住外面了。酒吧是不能呆了,現在我一看到長著一個長脖子的玻璃狀物質就條件反射的想操傢伙砸了,相信大家也差不多。

  “算了,我問問自家妹子有沒有什麼地方能住的?”

  猛男豪爽的操起電話說。

  雖然搞不清楚布洛尼婭什麼時候變成他家的妹子了,但是為了能找個睡覺地方大家還是算默認了。只見猛男先用變態般的口氣說道:

  “猜猜我是誰啊,啊,早知道了啊,嗯,真聰明,晚飯吃了嗎,不行,一定要好好吃哦….(以下省略五百字)。”

  我們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幾乎要吐出來,但是也只好耐著性子聽,誰知道,說了兩個從毛熊那裡聽來的冷笑話和扯了一段自己的“戰鬥經歷”後後猛男竟然說出了“那早點睡,晚安”。

  “晚安你妹啊!”

  我直接搶過他的PCP,裡面剛好傳來布洛尼婭像早晨的霧氣一樣朦朦朧朧的聲音,似乎是很困了。

  “嗯,晚安。”

  “等一下,先解決完我們的問題再睡啊!”

  我趕緊喊起來制止了她掛電話的動作,PCP那頭的似乎驚了一下,然後少女的音色瞬間變得無比清靈。

  “是陳項嗎?聽說你也參見戰鬥了,在戰場上有什麼危險嗎?有受什麼傷嗎?”

  “好了好了,這事有空再說,”我不得不打斷了她的十萬個為什麼,“先解決一下我們眼前的問題,不然我們只好睡馬路了,你知不知道莫斯科城裡有哪家旅館離學院比較近,價格比較低,房間也比較空的。”

  PCP那頭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片刻後,布洛尼婭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有些羞怯和扭捏。

  “有是有一家,只是…….”

  “行,就是那個了,地址待會兒發過來。”

  我興高采烈地切了PCP,轉而把猛男罵了一通,說誰讓你掛電話調情了,惡心了我們半天還什麼重點都沒問到,重色輕友本質完全暴露了。猛男辯解是他一聽到布洛尼婭的聲音就情不自禁了,而且女朋友在床上這麼好的氣氛下怎麼能聊公事……….

  大家都懶得理他,徑直向布洛尼婭說的地點撲去。

  旅館離學院不到五百米,外觀很不錯,有一點巴羅克式浪漫氣息,門口顯示器上輪換播放著各種打折資訊和余房數量,一切感覺都非常符合要求,雖然我總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但是在溫暖的床鋪,熱水,還有濃湯的誘惑下大家很快失去了判斷能力一股腦地沖了進去。

  旅館老闆是個五十開外,挺著個啤酒肚的中年人,正一邊看老式天線電視一邊喝酒,一看到我們一大票人呼麻麻地沖進來,一瓶伏特加嚇得直接倒臉上了。

  “各種同志,有話好商量,要找哪個我給你們調記錄,別砸壞店裡的東西。”

  鐵牛心直口快也沒想太多就直接回答了。

  “放心老闆,我們不是來找人,我們是來定房間的。”

  結果,剛放下心的老闆又一次把伏特加全倒在了臉上,表情比剛才更驚恐,伸出手指不可思議地指了指我們,語氣有些結巴。

  “你…..你們…你們一起….開房間。”

  “沒錯,來八個大間,大家將就一下吧。”

  款爺不顧我們阻止搶先付了帳,老闆用詭異的眼神瞄了瞄我們,不太情願地開出了八張電子卡,大家分了分,最後商定是我,瘋子,道釘,猛男,還有一個綽號胖圖的傢伙睡一間房。

  一打開門我們就傻眼了,只見房間是一片頗有誘惑性的粉紅色調,房間裡掛滿畫風“豪放”的年齡限制級畫作,從隔音效果奇渣的墻板外不斷傳入“嗯啊”“哎呀”“輕一點”之類的調子,但是相比之下更嚴重的問題是——偌大的房間中間擺著一張可愛的大床。

  你沒看錯,只有一張。

  我們都沒有看對方表情的膽量,夢遊一樣洗漱完畢,夢遊一樣換上睡衣,然後夢遊一樣一起躺在那張大床上睜眼看天花板。

  不一會兒,身邊傳來了猛男幽幽地聲音。

  “坦白一件事,從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幻想開能光明正大去大學附近的情侶賓館開個房間,然後一覺醒來身邊就躺著個漂亮的妹子,微笑著向我問早安,”猛男幽怨的訴說說到半截,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悲憤起來,“但是現在我竟然和一群男人一起開房間,我去你們大爺的!”

  “滾,你以為老子喜歡啊,事先說好,兄弟歸兄弟,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想趁老子睡覺圖謀不軌,別怪老子不客氣。”

  瘋子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警告道,我們下意識地離他遠了點,擠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嗯,很暖,很舒服忍不住多擠了兩下。

  “幹什麼,你們都靠過來幹什麼!別動,都不許動!”

  胖圖發出驚恐地慘叫。

  一陣混亂之後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個個睡著了一樣,聽著海潮般一波波湧上來的,毛熊們“咿咿呀呀”的浪叫。

  “喂,大家定個共同目標吧?”

  說話的是很少主動開口的道釘,可是大家卻都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什麼目…..”

  胖圖說了半句也感覺自己在說廢話。

  “一起發個誓,不管我們最大的欲望是什麼,不管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什麼,不管我們會怎麼樣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我們的最終目標只有一個。”

  道釘說完,舉起手伸向天花板,然後他就看著自己的掌心發呆,我們都無法想像這個平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傢伙會有那麼多話。

  不過聽完,心裡從三天前一直沒有解開的疙瘩突然消退了。

  於是我也像他一眼伸出手說下去。

  “保衛家園。”

  “保衛家園。”

  “保衛家園。”

  “保衛家園。”

  大家像當初加入共青團宣誓一樣一一舉起了手,不過那時候的誓言是戲謔和渾渾噩噩的,這次的誓言是嚴肅和無比清晰的。

  “篤篤篤”

  我用力敲了敲隔板。

  “喂,鐵牛你個王八蛋偷聽爽了吧,別裝死,老子剛才聽見你的淫笑了,還有款爺,尼馬,你這齷齪玩意兒咽口水聲敢不敢再小一點,同不同意都出個聲!”

  反饋很快傳來了。

  “篤篤篤”

  聲音在嘈雜的房間裡卻顯得異常清晰,接下來又是一連串敲擊。

  “篤篤篤”

  “篤篤篤”

  “篤篤篤”

  “………”

  一共七聲,帶我們一個不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06 AM

第十六章 死亡競賽開始

  命運這東西是很多變的玩意兒,有時候它剛剛像慈父一樣給你展現完最美好的一面,讓你對未來沖滿希望,馬上就可能換上一副高利貸債主的嘴臉,一腳把你踢進十八層地獄,抽得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們在公歷083年12月21日這天就深切感受到了命運的無常。

  這天我們正在上杜羅夫中校的概念課,一夥人全神貫注,像是盯著一絲不掛的美女一樣盯著似乎隨時都會被抹掉的金屬架子,突然門口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一開始還以為是毛熊們鬧事,後來聽著聽著感覺不對勁了——毛熊會“媽拉個巴子”之類的國罵嗎?

  片刻之後,自從開學以來從沒有見過面的古格耶夫上將出現在了教室門口,示意課程暫停,然後不急不緩地邁步走上講臺。上將依然是那副哪怕全家死光也紋絲不動的棺材板面孔,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看到這張臉我們的感覺都很不好。

  “因為無可抗拒的因素影響,我方無法按照協議提供相應的培訓人員名額,所以貴部的受訓人員只能縮減到三十人。”

  全班一片嘩然,鐵牛更是不顧軍階差距直接跳了起來。

  “可是我們這裡還有三十九個人啊!”

  “那麼根據這學期期末考的情況和平時表現,我們會踢掉九個不中用的垃圾,當然,如果你們中間再有人選擇退出的話我方非常歡迎,這也方便我們工作。”

  一直沒看出來,老棺材板說起話來也是尖刻的要命。

  “你們這是違反協定!”

  有人喊了出來,但是回答只是一聲輕蔑的冷笑。

  兩位主官一臉憤然地站在旁邊,但是以軍隊這個高聳入雲的金字塔來說,他們的地位實在太低微,低到像是我們看螞蟻一樣,幾乎可以忽略。

  上將說完就和開學時一樣,轉身走人,杜羅夫中校若無其事地站回他應該站的位置,重新開始講課,結果當然是沒人有心思聽。

  三九取九,四分之一以上的死亡率啊!

  這算什麼,剛發貨就違約?

  後來我們才知道,事情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共和國和條約的關系堪稱是整個新世紀最復雜,最難以理清的東西。從制度上來說雙方同根同源,按照一般人的思維應該是世代交好的鐵打關系,但是事實卻偏不是,雙方有過互相援助,大小戰爭也打過不下二十次,曾經幾次攜手合作過,又幾次鬧翻,總之整個舊世紀的國家關系都像峰穀電價一樣時高時低,直到進入新世紀,雙方的國家版圖和政權反復重組,這種復雜的關系也沒有改變過。

  條約方面一直試圖拉攏共和國,只是每次都被共和國以嚴守中立為由拒絕,這讓整個條約上層大為惱火,但是共和國卻又是遮擋同盟軍從西南部登陸的重要屏障和貿易夥伴,保留有一定的軍事實力存在對條約也有不小好處。

  出於以上幾點考慮,條約方面對于共和國軍的態度是:技術和援助可以給,但是要盡可能維持在一個安全的平衡線上,能維持吃不飽也餓不死的態勢最好,而共和國方面一直極力指責條約方面提供次品和縮水技術,其實也不是空穴來風。

  我們也是這種戰略的犧牲品,毛熊們一開始答應提供四十個名額不假,但是他們很快後悔了,覺得給的太多一旦學成歸建對共和國軍的軍力提升恐怕過快。

  於是我們就悲劇了。

  上完課,大傢夥依舊像老僧入定一樣僵硬地坐在那裡,酷似一堆凍得硬邦邦的屍體。

  “嘩啦”

  道釘拎起包站起來,在死寂的教室裡格外刺耳,一時間我們的視線全部集中到這位元元實幹派身上。

  “吃飯去不。”

  路過我身邊時他說了一句。

  “你還吃得下。”

  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位哥們,說實話我真心鬱悶地想吐出來。

  “不是已經決定好該做什麼了嗎?只是要挪個地方而已又無所謂。”

  道釘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說完也不等我回答,直接就提著包一陣風一樣走人了。

  簡直酷斃了。

  “有道理,有能力的就留下來深造,能力不夠的大不了回去修煉幾年再給國家打雜,一個個垂頭喪氣個鳥,走!”

  大概是覺得被道釘這號悶葫蘆教訓折了面子,鐵牛跳起來吆喝了一句,一直到整個苦逼的學員生涯結束,這位大哥的號召力一直是所向無敵。於是大傢夥像是從冬眠裡覺醒的僵屍一樣緩慢地啟動了起來,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我剛伸了個懶腰準備撤,突然口袋裡的PCP響了一下,我掏出來一看上面意外地出現了布洛尼婭的號碼,只有一句話的留言:有時間的話,五樓樓梯口碰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段頂層是基本上沒有人的。

  給人感覺很曖昧的信息,不過我可一點浪漫的感覺也升不起來,但是這個斯拉夫少女畢竟幫過我很多次,直接拒絕也不太禮貌。我偷偷瞄了一眼人群遠去的方向,確認自認為她首席男友的猛男已經隨大部隊就餐後,這才回了一個字:好。

  心裡打算就是廢話不超過五句,問完要點,在寒暄兩句你媽可好你爸可好之類的廢話就藉口有事走人,我可不想被猛男天涯海角追殺。

  布洛尼婭還是那副裝束,灰色的制服搭配灰色的裙子,腳下踢著長軍靴,褐色的長發隨意地批在身後,頗有孩子氣的臉上清湯掛面,沒有一點化妝品的痕跡。據說她的家境很糟,祖上三代都屬於標準的無產階級,靠一點可憐巴巴的生活費在莫斯科這個國際大城市裡勉強維持生活。

  我想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她才和我們這些窮**惺惺相惜。

  “嗨,有事?”

  我打了個招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布洛尼婭露出嚇了一跳的表情,過了幾秒鐘才拍了拍豐腴的胸口。

  “呼,是陳項啊,別嚇我啊。”

  拜託,有你那麼玩的嗎?叫我來的可是你啊。

  “那個……聽說古格耶夫院長宣佈了一個決定,要…..”

  “要把人數刷到三十個沒錯。”

  我小小驚訝了一下,距離宣佈才過去不到半小時,這妮子的消息倒是夠靈通的。

  “不….其實,其實小道消息一直在傳,只是你們這一班實在是太過于封閉,所以一直沒有收到。”

  我心裡呵呵了一聲,不愧是苦逼的弱勢群體。

  布洛尼婭說完她露出了猶豫地神色膽怯地看了我一眼,看得出她在慢慢斟酌著詞句。。

  “話說陳項,你的入選成績好像是第…….”

  “第三十九名,比吊車尾高那麼一點點,這也算是小道消息的一部分。”

  我感覺自己的口氣明顯帶上了嘲諷成分,我最不爽的就是別人在交手前已經把自己的老底摸了個透,而自個兒還一無所知。

  布洛尼婭的頭低地更低了,眼巴巴地看著靴尖。

  “不,其實我想問….陳項,你有把握勝出嗎?”

  這問題真心是廢話,我直接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盡力吧,成功就當賺到了,失敗就回老家做臨時工去,還有事嗎?”

  “可是我不想讓你走啊!”

  布洛尼婭似乎爆發出了全身了力氣,用一個女生允許發出的最大音量沖著我大喊起來,聲音在整個樓道裡蕩氣回腸。

  咦?

  咦咦?

  咦咦咦?

  她在你後面是不是少跟了一個字,或者說…..就是那個字面上的意思?

  “布洛尼婭,你個賤貨在哪裡,老子剛剛聽見你的聲音了,我數十下,不出來**就慘了!”

  這時,從樓下傳來了讓人熟悉的斯拉夫**讓人厭惡的,帶著酒氣的吼叫聲,布洛尼婭瞬間臉色大變,不安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樓下。

  “去吧,小心點。”我如此說道。

  布洛尼婭點點頭,一陣風一樣從我旁邊跑過,很快消失在拐角,很快斯拉夫**的叫罵變成了怒吼外加劈劈啪啪的抽打聲,看來這傢夥也算是作惡多端的貨色了,幹起壞事來也不用避人。

  我突然特別想下去給這傢夥的鼻子好好整整型。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情要解決。

  “樓上那位是伊蒂絲小姐嗎?”

  剛才一直關閉著的樓頂門打開了,一個似乎能奪走一切注意力的銳利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很敏銳的感覺,中士。”

  伊蒂絲冷淡地開口道,還好,她的語氣中沒有經常聽到的惡意。

  不過最後跟著的那個軍銜是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我們還是新兵,按照軍銜來說應該還是二等兵吧。”

  “任命書就在一個小時前下達,你們全部人都晉升為中士,沒什麼奇怪的,在技術兵種中這算是常見軍銜。”

  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因為我爺爺在陸軍步兵分隊裡摸爬滾打了整整四年也只是個中士班長,而我才當了一個月機甲兵就到了這個高度,非常有成就感。

  “不過也是對你們中間的失敗者,浪費時間的補償。”

  伊蒂絲美麗的瞳孔中閃爍著刀刃反光般的顏色,讓我心裡升起陣陣寒氣。

  共和國軍從目前來說還是一支以老式武器當大樑的舊軍隊,完成兩大軍事集團的全機械化至少還有十年的路要走,而我們一旦被踢回來,辛辛苦苦學來的機甲技術在這種軍隊中根本毫無用處,只能當中士當到退役了。

  “還有,那賤人似乎對你很感興趣,請注意一點。”

  “謝謝提醒,可是貌似我沒什麼利用價值吧。”

  我苦笑道,伊蒂絲把胳膊抱著圓潤的胸口前打量著我,瞳孔中危險的光芒更盛。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原來如此。”

  “原來什麼?”

  “你們還真是一群純潔的處男。”

  伊蒂絲冷淡地槍斃了我們二十多年生存的意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07 AM

第十七章 街頭皮條客

  在以後的一個月時間內,我們一直重復著學習—被野豬惡整—睡覺的生活,無聊而且壓抑。兔子們拿出了有生以來最瘋狂的勁頭學習,睡一個小時都成了很奢侈的事,通宵加班加點成了家常便飯,滿臉胡渣沒空管,一個禮拜沒洗澡沒空管,邊上的泡面盒子疊成了山開始黴爛生蟲也沒人管,每個寢室都成了一個堆滿草稿,垃圾和臟衣服,惡臭熏天的垃圾堆。

  兔子們很努力,兔子們很辛苦,兔子們活得很累,忍不住抱怨自己當時怎麼就被老貓灌了迷魂湯,好日子一天沒享受到,反而搞得一身重壓。

  鐵牛看到這幅光景忍不住長嘆一句:

  “這他娘才是學霸應該住的地方。”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頭上雪片大的頭皮屑順著像炒麵一樣油膩膩的發絲一個勁的往下掉。

  純粹無稽之談。

  我的狀況是最糟糕的,本來就是班上墊底的貨,平時大家懶懶散散,我多用兩個小時還湊著著能趕上,現在大家全部瘋狂沖刺,我後勁不足的致命弱點完全暴露了出來,遠遠被大部隊甩在了後面。

  很苦惱,很恐怖,卻又無可奈何,就像看到自己的動脈斷開,卻怎麼也止不住流血一樣。

  我曾發誓要成為最優秀的的AK,但是現在這個夢想正在離我而去。

  不過我,或者說我們,受到動搖的不僅僅是夢想。

  那天我正苦於一堆計算題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頭緒,一直仰仗的高手阿呆卻遲遲未到,我實在忍不住跳起來,準備去找給隔壁的學霸討教。

  開門,我差點迎面撞上了阿呆的大臉。

  這傢伙臉上和頭發上濕漉漉的,像是洗了個頭一樣,可是他身上又散發著一股明顯不對勁的怪味。

  “喂,你去洗澡了?”

  我問道,阿呆則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怎麼可能,野豬的新惡心手段而已,你們小心點。”

  從他的敘述中我才知道,野豬又發明瞭一個新招:趁人小便時繞到受害人背後,然後一把拉下受害人的褲子,當他習慣性的彎下腰想把褲子扯回起來時,這個惡棍就趁機一把按住受害人的腦袋,把他按進小便池自己尿出的液體裡……

  我聽得一陣惡寒,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褲帶。

  安慰了他兩句,讓他先去浴室沖幹凈,我再把題目抬了出來請教,估計是問題也不簡單,看得阿呆直皺眉頭。

  “抱歉,這個我不會。”

  “哦。”

  我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誰知道阿呆的反應卻異常激烈。他趕緊拼命擺著手,用一種快被老虎追上的語速著急的解釋起來。

  “別….別誤會,我真的不會,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什麼沒什麼意思?”

  我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啊。”

  “哪個來著?”

  “那個那個那個……”

  “額,那個是….哦。”

  說到最後我終於理解了,我們兩個相視無言,我嘆了口氣拍了拍阿呆的肩膀,阿呆則羞愧地垂下了頭。

  這場該死的死亡競賽,無意中也動搖了我們彼此的信賴。

  苦惱之餘,我的書也看不下去了,和阿呆還有隔壁的鐵牛打了個招呼,出去散佈,大傢伙覺得現在莫斯科街上民族主義者像細菌一樣到處都是,一個人出門實在危險馬上有不少人提出和我一起去,但是都被我非常固執地一一回絕了。

  說實話我當時鬱悶地直想打架,還巴不得這幫不長眼的找上門來。

  披上風衣出門,我直接向中央公園方向走去,那兒也是莫斯科各路惡棍的重要窩點。城市上方像梵蒂岡大教堂一樣無論在哪個角度動清晰可見的,尺寸相當於三分之二個紅場的巨大六邊形形高清顯示器正在輪流播放著今日天氣,執行主席對同盟軍在斯坦維爾邦聯干涉行條約軍“解放”行為的譴責,還有不斷展現條約軍龐大肌肉的宣傳片。

  據說這是“105工業計劃”中,條約方面展現自己在電子技術方面重大突破的一個標志性建築,但是很悲劇的是同盟方面很快普及了更加先進的全息投影系統,讓這堆晶片鋼鐵舊工藝的結合品瞬間成了過時的廢物。

  我瞄了一眼新聞,發現沒感興趣的就繼續向前,才剛走出那座巍峨壯麗的大校門還不到一百米,位置大概是跨過一條馬路走上三號大街,我就被人叫住了。

  “那邊那位,等一下。”

  奶奶的,來的還真快。

  我馬上摩拳擦掌的準備起來,可是慢著,流氓會那麼有禮貌嗎?

  向後一看,只見一個頭發散亂,身材乾瘦的像是抽了一百年大煙,半舊的西裝吊兒郎當的掛在身架上晃蕩的傢伙,看上去像是一直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職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裡散發著商人才有的那種狡黠的閃光,相比那些睡眼朦朧滿身煙酒氣的傢伙,也乾爽不少。

  “有屁快放!”

  我的心情很糟,說起話來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打擾你兩分鐘時間,大家出來混口飯吃不容易,請你一定要幫幫忙。”

  那個人一下恭敬地要命,好像我是他爹一樣,這樣一搞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你有什麼事?”

  “哦,這是我的名片,請過目。”

  那人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和他裝束明顯不搭調的精緻名片盒,從設計精巧的插口中拔出一張,恭恭敬敬地遞給我。我粗粗掃了一下,好像是某家公司的職業仲介人,下面是一串火車一樣長的名字,看得我眼睛發疼。

  “哦,那個叫我加西莫夫就可以了,你們東方人應該不太習慣那麼長的姓氏。”

  對方的觀察能力顯然不錯,一眼就看出了我在鬧別扭,馬上提供了一個方便雙方交流的措施。

  “那加西莫夫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冒昧問一下,您是這個學院的學員嗎?”

  “沒錯。

  “進一步問一下,您有什麼寒假計劃嗎?”

  “目前沒有,到底有什麼事?”

  我有些不耐煩起來,難道條約也時興查戶口了?

  這傢伙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臉上掛上一幅像看到金磚一樣熱切的笑容。

  “實不相瞞,我受公司委託,在為一個大部門介紹相關人員。”

  “哦。”

  我有點微微感興趣了,如果上天顯靈保佑我活過這個學期的話,我就打算出去打份工撈點零花錢用用,不過根據在國內培養出來的戒心,我對這種上面推銷餡餅的傢伙抱著極深的不信任,要是被騙子坑了丟財事小,丟人事大。

  而這傢伙卻已經開始喋喋不休的介紹起工作福利來了,什麼月薪“五千馬拉以上”“額外年終獎金”“轉正輕松”“一天工作時間不超過八個小時”等等,不一而足,核心問題一點沒扯到,我不得不出聲打斷了這傢伙的喋喋不休。

  “請問到底是什麼工作。”

  “呵呵,那個暫時還不方便透露,但是請放心我們公司的信譽度是很高的,絕對不存在坑人的可能性。”

  這就很有皮包公司的味道了,我心裡頓時警鈴大作,發誓要是這傢伙敢問我要仲介費什麼的,先一拳扁歪他的鼻子再說。

  好像是看出了我的警惕,阿西莫夫像是習慣了這種質疑一樣笑了笑繼續說道:

  “具體工作性質我們真的很不方便透露,信不信請由您自己來判斷,但是請相信我們,你這樣的人才在便利店裡浪費時間實在是太遺憾了。”

  “我都算人才,那你們的部門也實在有點可悲了。”

  我冷冷地嘲諷道。

  阿西莫夫卻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繼續自顧自地介紹起來。

  “名片後面有我的電話號碼,二十四小時開機,需要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掛電話,好的,恕我先失陪了。”

  說完,皮條客對我微微一笑,轉身就走了,片刻就消失在了大街上。我當時鬱悶地就想把那張名片丟在他的後腦勺上,不過仔細想了想,我還是把名片重新塞回了上衣口袋裡,某種特殊的感覺讓我覺得我可能會用得上這個。

  話說真是個怪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11 AM

第十八章 瘋狂的兔子

  我在鄉下寄住的時候曾經見過發瘋的狗,那是村裡挖金礦的暴發戶花大價錢搞來的獒犬,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染上了狂犬病,掙脫鏈子逃了出來,仗著體格兇悍像輛小坦克一樣在村子裡橫沖直撞,神擋咬神佛擋咬佛,鬧得全村雞飛狗跳,最後還是誇張地找來民兵幫手才一槍崩了這條瘋狗。

  可是兔子發瘋會怎麼樣?

  紅眼病?或者像成語裡一樣一頭撞樹上?

  同學,你太天真了。

  我記得那時公歷084年一月二十九日,離春節還有三個禮拜。雖然壓力很重,但是大家還是都抽空做好了回家過年的準備,熱切討論著給家裡帶點除了伏特加以外的什麼土特產才好。

  不過就是這個時候野豬那王八蛋依然不消停,或者說從來沒有消停過,估計這傢伙從小卻愛現在該死的缺鈣!

  那天我們按照往常的慣例操著最新的阿巴甘式自動步槍排隊等在靶場門口的雪地裡,也按照慣例要被野豬惡整一通。可是今天這傢伙卻出乎意料的一言不發,只是板著臉在我們面前一遍遍的來回走著,我們個個莫名其妙加上下忐忑,不知道這傢伙要出什麼歪招,卻只能僵硬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自己幾乎要站睡著了,這時野豬轉到了我的面前站住,我當時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可是他只是停了一下又開始邁步,讓我的心臟小小放鬆了一下。

  突然…..

  “哇!”

  野豬的大臉突然湊到我面前,通紅的酒糟鼻幾乎頂在我的鼻尖上,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可怕口氣發出一聲大叫,我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圍的人毫無準備,也嚇得一片混亂,這時野豬才恢復了原來那副惡心的嘴臉,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這應該算是他整人手法裡最輕松的一種了,等他樂過了,才算把訓練帶上正軌。

  但是那一天出了意外,天大的意外。

  “哇呀!”

  隊列裡突然響起了阿呆的慘叫,那是比野豬的聲音恐怖一萬倍的,像是被野獸逼到角落的人才能發出聲音,差點把野豬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阿呆已經飛快地操起了手上的阿巴甘自動步槍,因為是靶場射擊,我們裝填的都是實彈,打開保險就能開槍。阿呆頂開那個條形的鎖定鐵片,狠命地扣下扳機就開始瘋狂地掃射,第一梭子就掃向野豬的腦門,但是幸運或者說是不幸的是,這傢伙剛擺出做下去這個動作的瞬間,只是打飛了他的軍帽。

  “趴下!”

  聽見槍聲,鐵牛首先反應過來,一邊按到身邊的人一邊狂吼起來,我們趕緊以不太熟練的戰術動作抱頭趴下。

  不過阿呆並沒有向我們開槍,而是毫不留情的壓低槍管鎖定嚇得屁滾尿流的野豬,直接把彈匣裡一大半的子彈都釘在了這傢伙身上,血光飛濺,骨肉四散,慘叫震天,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死是活。

  一個彈匣打完,阿呆在一秒鐘內飛快地換上並聯彈匣,狂叫著向窗戶,向石柱,向學院中心的大鐘,向一切顯眼的物件瘋狂掃射,一時間流彈像飛蝗一樣在校園裡亂飛。

  “快開槍,斃了他!”

  在另一個窗口作訓的毛熊學員被這邊的動靜嚇了一條,一個個慌慌張張地舉起步槍手槍就向阿呆瞄準大有亂槍射殺的意思,情急之下我們也不管頭頂上流彈橫飛,劈劈啪啪地打開了自動步槍的保險瞄準他們。

  “他媽的都放下槍,誰敢動老子先斃了他。”

  “靠,這混蛋發神經了,不幹掉他大家都得死!”

  “你才發神經了,你全家都發神經了!”

  “………”

  兩班人一邊威懾性地拿槍指著對方腦門,一邊亂噴臟話,中間夾雜著阿呆歇斯底里的嚎叫和掃射,場面一片混亂。

  “槍給我。”

  一個冷銳的聲音貫穿現場的嘈雜,清澈地在我耳膜裡響起,我太熟悉這個聲音了,就在昨天我還和這個聲音的主人講過話。

  一扭頭,毫無意外地看見身著作戰服的伊蒂絲,正平穩地舉起一把阿巴甘自動步槍瞄準阿呆的腦門,以5.45毫米步槍彈的威力,這個距離一槍能把阿呆的頭蓋骨都轟飛!

  我一直感覺這傢伙很冷漠,但是沒想到能冷到這種程度,抬手就要取人性命。

  要制止她!

  反射神經比大腦先做出了反應,我馬上架起自己的自動步槍瞄準她,一邊奔跑一邊喝令她住手,但是這傢伙連理也沒有理我,手指開始均勻的在扳機上加力。

  大概是被她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激怒了,我把槍調成單發模式連開了幾槍,把子彈打在她的身邊濺起點點雪粉,但是她還是沒有理會,反而進一步把扳機扣到了一半左右的位置。

  情急之下我動了殺機,這時候人的出手就非常可怕,等我意識到不對想要糾正的時候,已經對準伊蒂絲的眉心扣動了扳機,眼看就要連她的整個腦袋一起打穿!

  關鍵時刻,少女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能力,像拍電影一樣猛地一個偏頭,驚險地讓開了彈道,但是她光潔的額頭還是被激波鋸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創口,鮮血直流。伊蒂絲楞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傷,下一刻她一把轉過槍口對準了我,冰藍色的瞳孔中充滿了酷虐的殺意。

  我也不得不舉槍相對。

  沒想到才短短幾秒鐘就到了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程度。

  這個氣質….很有味道。

  大概是太接近死亡的緣故,我的腦袋裡開始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好在這時校警部隊趕到了,一群手持自動步槍的高加索大漢包圍了我們,強行喝令我們放下武器,我趕緊丟下槍,再一看,原來阿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道釘死死按住了,槍也被瘋子握在手裡。

  還在哀嚎不止的野豬被抬上擔架送進了醫院,所有當事人都被帶走問話,具體內容可以參照警匪片裡的場景,在此不做細表。

  這場流血事件據說震動了條約軍高層,惹得國防部一位中將勃然大怒,因為事件中唯一的傷者是他的外甥,他威脅或要把我們全部趕回國。共和國的駐條約文武官焦急地在各個部門跑來跑去,找關系托路子,國內的負責人也緊急飛了過來,一遍遍地找我們訓話和做思想工作。

  事情鬧得一團糟。

  但是這些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又要失去一位朋友了。

  說實話我可以理解阿呆的感受。

  阿呆是個很單純也很敏感的人,也是個很好的人,但是這樣的人往往是最活不下去的。因為他無法承受,無法承受似乎永無天日的學習壓力,無法承受每次體能訓練都拖累著戰友的愧疚,無法承受在異國的思鄉之情,無法承受連上廁所都要警惕背後的恐怖,太多太多的無法承受最終讓他崩潰了。

  崩潰的結果就是我們看到的。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又或者說是突然間的精神垮臺?

  我們不得而知。

  因為才那天後阿呆一直神情木訥地呆坐在禁閉室裡,我們和他說話他不理,軍法處軍官的喝問他也不理,給吃的他就吃,不給他餓一天也不會說半個字,那一通瘋狂像是已經完全帶走了他的魂兒。後來經過醫生鑒定他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

  這讓我們覺得很羞愧,因為我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阿呆的異常。

  新世紀的醫學已經進步到,只要不是當場斷氣蹬腿腦死亡都能救,所以整整吃了十發子彈的野豬最終也活了下來,但是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估計他看到漂亮母毛熊**的時候會很難受。

  經過艱難的交涉,鑒於犯案人已經無法正常思考,所以最終的判決結果是阿呆遣送回國,所有人吃警告處分一個,事件封存了事。

  只能說還算圓滿的結果。

  阿呆是被家長領回去的,他的父母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據說兩位在山溝裡住了半輩子,連省城也沒有進過,突然到了莫斯科這種國際大城市,驚恐地連車站大門也不敢出去,比我們當年還要誇張,所以還是由我們一起幫忙把他們送上了火車。

  臨走時,我們拉著兩位的手拼命道歉,表示我們沒有照顧好他非常抱歉之類的。而阿呆的爹只是長長嘆了口氣,反而安慰我們說這孩子一直很好強又受不了打擊,本來也沒打算讓走很遠的,現在幹過了國家公務員,也來過了外國,這輩子差不多也值了,也該安安穩穩在家裡辦點正事了。

  至始至終,阿呆都包在他的軍大衣裡畏懼地縮成一團,埋著頭死活不肯說話。回去以後,國家肯定會在軍隊裡安排個清閑的職位直到他退役,然後他就回到鄉下,像祖祖輩輩一樣早起晚睡,和土地收成打交道,或者還會和老婆生一大堆孩子,但是一輩子也不會再上機甲了。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胃裡堵得慌。

  機車開動,阿呆突然從視窗探出頭來,神情呆滯地開著我們,我們也看著他。

  突然,阿呆張大嘴巴放聲大哭起來,哭得天昏地暗,眼淚鼻涕被橫風吹了個滿臉,我們也滴著眼淚努力揮著手,一直揮到機車從軌道上徹底消失……….

  從那天起,教導團的編制進一步縮減到三十八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19 AM

第十九章 不好意思

  阿呆走後,我們的教學也在坎坷中逐步走上正軌,在三天后我們開始選擇機甲兵兵種,選擇陸戰機甲和航空機甲的人基本上是五五分,款爺和學霸他們一批十幾個人選擇了陸戰機甲,因為按照學霸的說法“如果未來共和國爆發戰爭,那麼地面戰一定是主角”。

  不得不說,他們才是繼承了共和國軍意志的人。

  我和鐵牛他們都選擇了航空機甲。別人的理由不知道,我是像深度中毒一樣,從第一眼開始完全被這種暴力的機械迷住了。

  期間,我們接到了無數個來自於空軍和陸軍將軍的電話,用像春天一樣溫暖的語氣極力推薦我們選擇隸屬於他們手下的機甲兵種,諸如:

  “XX同學,你好啊,最近生活過得怎麼樣,哦,我是XX軍的XXX軍長,希望你能夠加入到陸軍的作戰序列中來。”

  “XXX同學啊,格老子的是,哦,不,我是XXX軍區的XXX司令,對于你們的學習情況很關注啊,請問你選了什麼機甲兵種啊,啊,航空機甲,不行不行……..”

  “XXX同學,我是空軍XXX師XXX師長,你的事我們聽說了,希望你尊重自己的選擇,不要被外界雜音幹擾…..”

  那段時間我們每天忙的半死還要應付這些大哥們,實在是煩透了,可是對於這些只能以九十度角仰望的大神一樣人物,又不敢做出拔電話線之類喪心病狂的事來,真心累。

  內部劃定份額不就得了,搞得那麼麻煩。

  不過後來根據可靠情報,我們得知將軍們也的確有這個意向,但是為了劃份額的事國防部每天都吵得天翻地覆,誰也不讓誰,一連噴了兩個月都沒有噴出結果來,後來國防部的大BOSS一看再這樣下去各個軍種都不用幹活了,乾脆下令讓我們自己選。

  事實上,航空機甲還分為截擊型機甲和強擊型機甲兩個種類,前者就像【加蘭德】一樣負責掩護地面部隊,保衛領空,後者則負責對地面目標轟炸。不過第一學期基本上只是提個意向而已,真正的訓練還要等到第二學期才進行,準確來說是這場“死亡競賽”打完以後。

  不過當時我們並沒有嗅出其中某些不河蟹的味道,只是覺得這些個大爺們實在太囉嗦了。

  直到接到某天的某個神秘電話以後。

  填完意向的當天晚上,我正在埋頭研究各類操作題和計算題,插著充電器的PCP壓在成堆的草稿紙上,一邊是白紙黑字,另一邊是彩色圖片,這邊是各類化合物公式,那邊是各種復雜的機械構造圖,光影在我視野裡不斷變換,在昏暗的燈光下詭異地扭曲了起來,像是蟲子一樣蠕動,我看得頭皮都開始一陣陣發癢,似乎頭頂也有蟲子在爬。

  “喂,阿呆,三進程復位裝置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毫無大腦地喊了一句。

  房間裡回響著我沙啞的嗓音,那個熟悉的聲音自然沒有給我回應,我看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座位,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還是習慣不了這種獨居生活。

  “篤篤篤”

  門突然被敲響了,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翻下來。

  乖乖隆地洞,冬瓜南瓜大西瓜。不會那麼靈吧,我隨口一召喚阿呆那傢伙就從萬裡之外靈魂出竅,上門給我指點迷津了。

  帶著一腦子胡思亂想爬起來打開門,北國特有的要命寒風撞了我一身,凍得我好好哆嗦了一下,人也稍微清醒了一點,這才想起自己就穿著睡覺用的汗衫短褲。

  然後我看見布洛尼婭微笑著站在門外,她身上難得不是校服,而是棕色長風衣還有棉布裙子的組合,脖子上圍著黑色的羊毛圍巾,搭配地落落大方,最最重要的是看上去非常保暖,巨大的條件反差搞得我特別想從她身上扒件衣服下來裹上。

  “不讓我進去坐一下嗎?”

  她笑著說道,我這才打消掉喪屍般的妄想,連聲表示沒有問題。

  走進充滿暖氣還有異味的寢室,我這才緩過勁來,這時我又尷尬地發現了一個現實,那就是,積蓄了一個禮拜的垃圾還沒有倒掉,原來阿呆的床上丟滿了我積累下的各種衣服襪子床單等等倒楣的臟東西。

  布洛尼婭露出了苦笑,說你這段時間就和這些垃圾生活在一起?我尷尬地笑笑不說話,打開冰箱想找找有沒有什麼適合女生的甜飲料,但是卻悲催地發現除了整摞批發來的“博若米爾”礦泉水就是幾瓶用來提神的伏特加酒,連罐冰紅茶也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抽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也給自己開了一瓶,表示寒舍簡陋,小姐您將就一下吧。

  “你們的日子過得真慘。”

  布洛尼婭坐在凳子上,小小含了一口礦泉水,開始打量我亂七八的書桌。我說還可以,相比已經不在這裡的人來說,我們至少還有拼命的機會。

  布洛尼婭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自己身下曾經屬于阿呆的凳子,沒有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們兩個就隔著大概一公尺距離對坐著,少女香甜的味道直接傳過來,讓我的思路又開始有點小紊亂。

  “你是在復習嗎?”布洛尼婭好奇地問道,“我的成績還可以,如果有疑問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一點忙。”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布洛尼婭的成績應該是年級段前十名吧,我這種小問題在她手裡應該不難解決。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在第一時間就撒起了謊。

  “不,暫時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個人的智商硬傷有點頭疼,如果你有特效藥就好了。”

  “是嗎?那我可沒有。”

  布洛尼婭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小失望。

  然後又沒話說了,剛剛是人家先說話,公平起見,現在只好由我這個房主裡提出話題了。

  “有什麼事嗎?”

  撓撓頭,我輕聲問道。

  “是李方洲同學邀請我來的,但是我卻到處找不到他,坐在他們寢室又覺得很尷尬,所以…….”

  李方洲,也就是猛男的大名。這裡有一點學院還是和國內大學很像的,那就是女生基本可以隨意出入男生宿舍,大家完全熱烈歡迎。而男生想要試圖摸進女生宿舍,就要有面對由十幾只兇悍到單手就能放倒一隻毛熊特種兵的大媽,和十幾桿黑洞洞的大口徑獵槍組成的聯防隊的勇氣和肥膽。

  看不出來猛男這小子本事不錯,才一個月就把妹子釣進寢室了,可是千載難逢的談人生談理想的大好機會,這小子竟然沒影了?

  “結果你就跑到這裡來了?”

  布洛尼婭羞怯地低下頭,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一種幽閉,恬靜的美麗。我無奈地捂住額頭,拜託,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更尷尬嗎?

  話說這個理由也夠渣的,節操出了問題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唉,按照這貨的尿性,搞不好又去買甜食什麼的了,你等會兒,我呼他一下。”

  我說著就拿過PCP開始撥猛男的號碼,這時布洛尼婭發出一聲嘆息,語氣有些淡淡的幽怨。

  “你就那麼不想見我嗎?”

  我撥號碼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然後我輕輕嘆了一口氣,放下PCP,人家話說的那麼直白,再裝聾作啞實在有點王八蛋了。

  “不想見倒不是,只是在某種程度上,我覺得有點抱歉。”

  “抱歉?等一下,你難道是在說李方洲,”布洛尼婭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天吶,他只是我的一般追求者而已,沒想到你竟然會介意這個…..”

  “哢嚓”

  礦泉水瓶在我手指間被捏扁了,布洛尼婭的話也因為錯愕而被掐斷。

  “一般?”

  打量著報廢的塑膠瓶,我感覺自己的說出來的每一字都透著能冰凍血液的涼氣,當時我肯定是動怒了,而且是大怒。

  “我覺得你有必要去配一副眼鏡,那是…….”

  突然,樓下像炸了鍋一樣沸騰起來,各種怒吼吶喊,拳腳著肉,棍棒交接的聲音響成一片,我馬上意識到這是鬥毆,而且規模還不小,至少是幾十人級別的。說實話,來這裡兩個多月我老早習慣毛熊們吊著膀子喝酒,喝完了就六親不認大打出手,打完了再喝的尿性,也算是這個戰鬥種族的尿性。

  等警衛來處理就好了。

  我最初就是那麼認為的沒錯,可是後來卻出了意外情況。

  一開始雙方似乎還是勢均力敵,但是有一方的氣勢明顯逐漸被壓制了下去,聲音越來越小,應該快要被對手滅掉了,可就在這時我聽見一個巨大的吼聲響徹夜空,幾乎能把人嚇出心臟病來。

  那是猛男的聲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21 AM

第二十章 和痞子鬥毆

  不知道是誰說過一句話:“人的反應神經在很多時候比大腦先做出判斷”。

  我當時就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踢開窗門,一撐窗臺,飛身跳下,等我重新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寢室樓下的雪地上,突然間的冷暖交替凍得我忍不住一個哆嗦,該死的,早知道披件衣服再下來了,真是沖動害死人啊。

  午夜清冷的燈光在雪地上反射出幽冷的寒光,原本整潔的積雪現在布滿腳印,人影還有血跡,像是我們以前睡了三天都沒有疊過的被子一樣一片狼藉。猛男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羽絨服給撕得稀巴爛,身上橫七豎八地布滿血跡,臉上帶著幾乎扭曲的猙獰,不斷揮動著手中一根簡陋的木棍,五六隻身穿皮衣,手上同樣提著木棍和扳手的毛熊正沉著地包圍著他,一點點收緊包圍圈。

  就在不遠處,鐵牛他們六七個傷痕累累的人已經躺在地上喘氣了,幾個負責看押他們的毛熊正踩著他們的腦袋聊天,看得出這一仗兔子們是被徹底擊敗了。

  顯然,突然從二樓跳下來的一個人把他們嚇得夠嗆,緊張地後退了幾步看著我,像是盯著一隻從天而降的怪物,說實話我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有這種身手,平時也沒有機會做實驗。

  “呵呵,沒想到,除了突擊兵,竟然還有空降兵嗎?”

  人堆裡響起了斯拉夫流氓油腔滑調的聲音,片刻後,這號穿著黑皮衣的流氓就吸著鼻子出現了,這小子長得本來就有副邪性,這動作一出來更加痞氣十足,讓人忍不住想大拳頭大巴掌的給他治治鼻炎。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幾只鼻青臉腫的兔子還在被別人踩在腳下,我身邊又一塊鐵皮也沒有,只要先壓壓火氣。

  “請問這兒發生什麼事了嗎?”

  “哈哈,原來什麼也不知道就跳下來了,”斯拉夫**頗有野豬之風的淫笑起來,“很簡單,這小子勾引老子女朋友,還想弄個伏擊圈搞我,嘿嘿,也不打聽打聽,小爺在學院裡可是身經百戰,什麼場面沒見過,這幾下三腳貓也配來找死

  說到這裡大概也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猛男生拉硬扯來布洛尼婭引誘他跟過來,然後帶著弟兄們想狠狠揍這個為非作歹的傢伙一頓,但是沒想到被人家設下套子反伏擊了。大家面帶愧色地低下頭,看來也的確是這樣沒錯。

  “啊啊,那可真是抱歉了,麻煩放他們一馬….阿嚏,這兒蠻冷的。”

  我歪歪斜斜地說完了話,中間還很不雅觀地打了個大噴嚏,又冷又煩,我可以肯定我當時的口氣肯定比這傢伙正常不到哪裡去。

  流氓損別人的時候很開心沒錯,但是被別人用流氓口氣調侃一通就很不爽了。

  “他媽的,你當我是白癡嗎?”

  甘特羅夫目露兇光,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陳項,快跑!”

  猛男抬起半邊是血的大臉喊起來,但是很遺憾,我現在就在這倒楣的包圍圈中間,大概有四把軍官短劍,兩把折刀還有五六根木棍牢牢鎖定了我,除非我能內功爆漲克服地心引力,一跳跳回宿舍裡,不然只能像關二爺學習,五關斬六將了。

  我一踏地面搶先動了起來,抬腿一腳橫掃向一個手持木棍的壯漢,那傢伙顯然是打架的老手,一甩手也用棍子掃向我的腿,要是被兩股力道加在中間,我的腿骨非折了不可。

  但是現在明顯是2甚至是456大於1的關系。

  “砰”

  壯漢拖著兩溜鼻血飛了起來,同時飛天的還有折成兩段的木棍,一頭摔進綠化帶裡沒了動靜。

  娘的,早知道就先把軍靴套上了,現在光腳踢過去殺傷力起碼打了六折。

  “上,給我上!”

  甘特羅夫瘋狂地吼叫起來,只聽耳邊一片腳步移動的噪音,我馬上調整方向,攻向另兩只提著棍子的毛熊。說實話我也壓根兒沒有檢測過自己的踢力有多大最多只是當初在酒吧喝酒打架的時候毛糙地練了幾下,既然以前巔峰時期踢一兩根手臂粗的樹枝沒有問題,踹斷幾根肋骨胸骨大腿骨什麼的,應該問題不大。

  掃,踹,踏…..都是踢技中最簡潔的招式,只見一招放出去,就有一隻毛熊慘叫著飛了出去,不出十秒鐘,所有手持鈍器的傢伙就都被我踢飛了,

  但是趁著這些傢伙爭取到的時間,六把利器已經把我圍在了中間,像捕食的毒蛇一樣不斷探出毒牙作為試探。

  對付銳器我並不擅長,因為我爺爺在教我武功的時候就評價我是“剛猛有餘,變化不足”,這個缺陷讓我對上兵刃容易被劃傷。而且這種被全方位保衛的情況是最兇險的,因為人極難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人,哪一個角度先發起攻擊,只能盡全力戒備,我感覺自己的整個感官都敏感到要斷裂了。

  吐出的廢氣化為了白色的凝霜,在空中裊來裊去,除了腳步和喘氣現場幾乎沒什麼其他雜音。

  到底是哪一邊先來,前面……..還是後面。

  突然,一股觸電般的寒意從脊背上蔓延到整個頭皮,我猛地俯下身,下一刻,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官短劍就從我的肩膀上擦了過去,將汗衫平滑地切開了一道口子。

  好險!

  劫後餘生的惱怒,讓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同時一腳向刺出的長矛一樣,猛地向上踹去正中這傢伙的下巴,接觸到的感覺就像我小時候不小心踩碎了一塊速食麵,那傢伙哀嚎著倒了下去。

  為了伏特加,為了五千馬拉的薪水,為了自己不被老闆打斷腿,其他毛熊一聲狂叫也一起沖了上來玩命。

  我一腳踢起一團雪塊,迷住了兩把軍官短劍主人的熊眼,一躍而起在空中連踢四記,把兩個傢伙全部踢飛了出去。

  預計肋骨折斷三根。

  身後又上來一把軍官短劍,我一撐地面,雙腿在地上連續橫掃,那個倒楣蛋先是被一腳踢彎了腿,然後又被一腳掃中了大腦袋,當即翻著白眼不省人事了。

  預計腿部骨折外加腦震蕩。

  還有兩把折刀,畏畏縮縮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種沒有配合的組合最好辦了,於是我毫不客氣的上去一腳把其中一隻迎面踏翻,同時飛起一腳,把最後一隻踢過了綠化帶直接飛到了路面上。

  預計面頰骨粉碎性骨折。

  形勢片刻間發生了逆轉,輪到毛熊們橫七豎八的躺屍一地,因為太快,當時就有一種挺不真實的感覺。我這時才感覺胳膊上和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痛,肯定是剛才的打鬥中被掛到了,不過相比之下,現在還有點小問題要處理。

  “喂,還玩不玩。”

  斯拉夫**目瞪口呆地看完了一場武打大片,連位置也沒有挪一下,大概也不知道是上去挨一腳還是轉身偷偷摸摸地跑路。一聽到我說話,這傢伙狠狠摸了把鼻子,眼睛裡重新放出了邪性的兇光。

  “媽的,玩,怎麼不玩,小爺今天非玩死你們這些黃皮猴子不可。”

  說著,他惡狠狠地盯著我,一手按住後背,慢慢拉出一條銀光,原來他的背後還藏著一把大型獵刀,我在街上的工藝店看到過這玩意兒,據說是用最優質的鋼材打造,連熊都能三兩刀捅倒的大殺器。

  我可不想被那麼危險的玩意兒來一下,於是暗暗集中起戒備……

  “砰”

  突然響起的預料之外的聲音,然後從腹部燃起一陣要命的炙痛。

  巨大的痛楚鉆入每一塊肌肉,連忍耐都不太可能,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了,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周圍的弟兄們在憤怒,驚恐的喊些什麼,但是我一點也聽不見。

  痛,真他媽痛死了!

  原來這傢伙先用刀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神不知地拔出隨身手槍。

  到底是什麼打中了我,9mm短彈,點22練習彈,7.62mm彈,9mm鋼芯穿甲彈,或者是一枚大拇指粗的手槍彈?那我豈不是馬上就要掛了?

  “啪”

  臉上重重挨了一腳,我被仰面朝天踢翻在了雪地上。這傢伙穿地肯定是特種軍靴,因為我感覺自己臉皮都要被一個極硬的物件撞裂了,鮮血直流。腹部的傷口被拉開,那感覺像是被捅了一刀拔出去再捅進來一下一樣痛

  燈光下,斯拉夫**一邊揮舞著一枝冒煙的手槍,一邊露出扭曲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蹭過來,得意地不行。

  “王八蛋你來陰的!”

  猛男大罵起來,。

  “嘿嘿,陰的又怎麼樣,這是戰鬥啊戰鬥,打贏才是第一位,你們還以為這是競技比賽?”

  甘特羅夫怪笑著,突然又狠命給了我兩下,沾滿泥雪的靴子毫不留力地踏下來,幾乎把我的臉整個踩進雪堆裡,然後像在擦腳布上做清理一樣,很享受的左右慢慢用著力碾了兩下,把汙漬全擦在了我腫脹的臉皮上。

  真是要嘔吐的感覺。

  媽的,要是這時候我有一隻手能都都能弄死他,可惜我已經脫力到連蠕動的勁都快沒有了。

  還能動的幾個人想沖上來,但是被他用手槍逼住了。

  “別動,對,別動,小爺這裡還有7發子彈吶,斃光你們實在太輕松了。

  “**有種別用槍!”

  “有種,哈哈,有種你們就上來搞我啊,沒膽了不是。喂,黃皮猴子,剛才不還挺行的嗎,來來,快點給小爺舔舔鞋底,哦,你想舔那裡我可不幹啊,哈哈!”

  **一邊亂揮手槍,一邊非常扯著嘴角淫賤地大笑起來,像是條發春的公狗。

  “夠了。”

  突然,一個沉穩雄厚的男聲打斷了甘特羅夫的動作,然後只聽一片踏擊雪地的聲音向這邊湧來。

  “如果只是動動拳腳倒也算了,但是你應該知道校園裡持槍的後果,甘特羅夫學員。”

  被喝止的**卻一點也不害怕,賤笑著隨便把手槍插回了槍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吧,上尉先生……處分什麼的隨便你們弄,但是記得三天后把撤銷通知給我,這不是為了我好,是為了你們好。”

  說完,他就扔下一地的同夥,囂張排開警衛們一下消失地沒了蹤影。

  校醫很快趕了過來,把兔子和毛熊傷員弄上了救護車,其中我的傷勢是最重的,直接用擔架抬起來走了。

  布洛尼婭呆呆地站在圍觀人群裡,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在皮膚上凍成了冰珠,視線毫無焦點。我記得我被抬過她身邊時只說了一句話,一句延時了有一段時間的話。

  “有人遠比我更願為你付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49 AM

第二十一章 我是陳部長他爹

  好像忘記介紹了。

  他就是以擊落十一臺機甲,在毛熊機甲部隊中排名第二十一位的ACE,科爾尼諾夫上尉。替代一輩子下不了床的野豬成為我們新教官的人,同時他也是那個時代非常罕見的,在噴氣式戰鬥機和機甲上都頗有斬獲的雙料王牌。

  以這種戰績和聲望,本應該是作為重要人才來使用,甚至足夠單獨指揮一個機甲旅了,但是很遺憾,他沒有將軍的爹,也沒有市委書記的爺爺,每次提拔都很少有他的份。本來這也無所謂,頂多升遷地慢一點就是,但是這不太多話的傢伙還有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愛好:檢舉自己的上司,據不完全統計,至少有五位上司被他的舉報信撬進了牢房。

  最誇張的是,有一次他發出的舉報信全部被某位元背景極深的上校頭頭扣下後,他直接開著自己的機甲飛進莫斯科,以強悍的操作連續奪過全部防空雷達探測,從五千八百公尺高空直接把舉報信綁在混凝土訓練彈上丟進了監察局門口。

  簡直是**炸天了。

  現在那個訓練炸彈還牢牢嵌在監察局大門口中央的水泥地裡,據好事者推算,投彈誤差小於二十公分,堪稱自由落體炸彈發明以來最佳的投擲記錄。不過這沒用,因為這事之後所有上司都看他極度不順眼,所有他的提拔速度慢地嚇人,直到擔任我們教官的前一天,才被感覺有些不太像樣的官僚們提升為上尉。

  我們在暗地裡猜測,或許那些傢伙的意圖就是暗示我們像做掉野豬一樣做掉他。

  真他媽一群混蛋。

  我的檢查結果是,腹部中了一枚9X18mm短彈,腸子被切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口子,好在重要器官沒有受損。對付這種傷口醫生也沒用什麼特別技術,掏出彈頭,插上導流管,讓它自個兒慢慢癒合。

  比較倒楣的是這種狀況還沒發吃硬質食品,於是我硬是喝了一個月泥漿一樣稠不拉嘰的燕麥粥,喝到最後一看到這玩意就頭皮發麻。

  中間弟兄們都來看過我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文藝青年狀態,問又不肯說。說老實話,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吊我胃口了,正當恨不得抓個人來打一頓拷問的時候,鐵牛和大頭兩位大哥壓軸似的來了。

  “呵呵,哥們,最近怎麼樣,傷勢還好吧。”

  這是鐵牛說的。

  “沒事沒事。”

  “很抱歉啊,我們一直向學校申訴上尉也幫著我們在說,但是政教處那幫老鬼堅持說什麼槍械走火,給了了最低級處分了事,反而我們也跟著吃了處分,唉,大家腦子一熱犯的事卻要你買單實在對不住。”

  這是大頭說的,條理清晰,言詞懇切。

  “沒事,意料之中的。”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我哼哼哈哈的應和完就盯著他們兩個不放,我發誓要是這時候要是再來個“嗯,那個這個……還是不說了”之類的廢話,我馬上就按電鈴報告醫生說他們想非禮我。

  “唉,其實吧,我們三十八個人就猛男他一直沒來。”

  鐵牛直爽人,實在遮掩不住就猶猶豫豫地說出來了。

  “其實他也是有原因的,那天晚上他自己一身上還堅持把你扛進了醫院,結果傷口大出血也進來躺著了,現在還在輸液吶。”

  我莫名其妙,這算是什麼事兒,能不來就不來算了,我看上去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鐵牛撓了撓頭,最後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布洛尼婭…..貌似這兩天和猛男親近了很多,所以…….”

  大頭一直緊緊盯著我的面部表情,我剛抽動一下嘴角他就慌忙開口解釋,兩個人像是配合無間的接力棒選手。

  “哥們啊,猛男畢竟是一開始就苦苦追到現在,辛苦的一逼,雖然布洛尼婭好像對你有那麼點意思,但是你連動手的意思也沒有,還不讓人家動就實在沒道理了,俗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停停停,別背了,拜託,人家又不是我女朋友,怎麼說得和猛男撬了我墻角一樣?”

  我趕緊制止了大頭的勸說,再搞下去科幻小說都要寫成三流言情劇了。

  “真的沒關系?”

  兩個人一齊盯著我問道。

  “確實沒有。”

  我回答的非常老實。

  於是他們就露出送口氣的表情,開始和我拉拉扯扯說起別的事來了。

  真是莫名其妙。

  對於布洛尼婭的感覺怎麼說呢?這個女孩很溫柔,脾氣也很好,相貌舉止都在優等線以上,可以說是接近完美的理想女友,有交往價值。

  我的感想僅此而已,再往深處的話,就一點也沒有了。

  直到到那一天為止……

  在醫院躺了兩個禮拜,我就遞申請逃了出來。現在大家都在拼命啃書本,我可不想在醫院裡躺到期末考結束,雖然創口還隱隱作痛,但是非常時期只好湊合一下了。

  回到一團糟的寢室,我剛來得及把厚得像板磚一樣的課本彈開,寢室裡的衛星電話就響了起來,自從野豬被廢了以後,這玩意兒作為他的重要犯罪兇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響過了,現在突然一響把我嚇了一大跳。

  一看液晶顯示頻,我再次被嚇了一跳:號碼前面聞所未聞的跟著一長串零,這到底是哪個星系來的通訊?

  “喂。”

  “我說你們是怎麼搞的,國家花了最大的努力把你們送去學習技術,可是你們這段時間的表現實在太讓人失望了,兩個當了逃兵,其餘的人有喝酒逃課的,有打架鬥毆的,你們,你們簡直是……”

  這說話模式簡直就是我初中時代的班主任的翻版,她老人家的一大愛好就是動不動把人祖宗十八代的爛賬全部翻出來無限擴大化,一股腦地全扣在人腦門上,然後得出一個完全不相干的結論,你敢頂半個字嘴就叫家長,所以我對這類傢伙惡心的要命,更何況其他也就罷了,阿呆媽的也算逃兵,是誰把他趕進精神病醫院的來著?

  人一動氣,說話就一點也不客氣了,況且落了兩禮拜課,我心情鬱悶地簡直要爆炸,剛好有不識相的送上門來,當即就是一嗓子噴過去了。

  “滾你媽的,愛看看不看拉到,不爽你自個兒死來玩,行不行?不行就閉上臭嘴看著,別亂噴口水。”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樣,半天沒說出話來,隔了很長時間才冒出一個不斷打顫的音節。

  “你你你你你…..你是哪個?敢和老子那麼說話,找死啊!”

  一看他被噴惱了,我心裡巨爽,模仿著他的聲調調侃起來。

  “你你你你….你才是哪個啊,連家門都不報,你老娘怎麼教你做人的。”

  對面更加惱怒,傳來一片猛砸東西的聲音,大概是茶杯之類的東西被砸爛了。

  “老子是國防部長陳天民大將,**是誰!”

  “哈哈哈,老子還是你爹吶,不說了,一邊玩蛋去。吧”

  我學著電視劇裡大反派陰謀得逞的賤樣大笑三聲,也不理對面的反應,一把扣上了話筒,愉快地攤開書本開始復習功課了。

  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但是一個小時後,胡隊長就吹起了緊急集合哨,把所有兔子都集中到了寢室樓下,我們人還沒站穩,這個雙手叉腰,一臉恨不得亂刀砍死我們表情的大漢,就瞪著牛眼咆哮起來:

  “奶奶的,哪個是陳部長的爹,給老子站出來!”

  額,我的傷口又裂開了,血壓不足,氧氣也供不上來了………不好,我又要暈過去了。

  這世界也真是夠荒唐。

  事後我獲得了一個很鬱悶的綽號:陳老爹

  同樣是事後,接到陳天民大將電話的兔子(這個電話人人有份)中間,一股開始違背我們最初誓言的不和諧的氣氛開始蔓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50 AM

第二十二章 你好,我要進女寢室

  時間過得像是脫韁的野狗一樣快,一轉眼就到了考試周。而說起來有些傷感,過了這一周,就有八個人將要不在了,各個寢室氣氛一片慘淡。

  就算是這個緊要關頭,我的水準依然是半死不活的,不管怎麼復習都只有及格線上下,索性懶得去想它了。

  公歷084年一月十七日晚上,也就是考試周的前一個禮拜六,我正埋頭把功課重新理一遍,寢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我一開門剛好看見大傢伙都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當時就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幫人要搞什麼名堂。

  “穿那麼正幹啥,去相親啊?”

  “相你個鳥,大傢伙趁還有機會最後一起喝一杯,再過幾天……可能就沒機會了。”

  瘋子這號粗人難得把話說得挺淒涼,我都感覺自己的心肝抖了兩下。

  仔細盤算了一下,第一門考試是週一,功課也搞得差不多了,哪怕今天喝得爛死,今晚明晚兩個大頭覺一睡基本上也不會留什麼後遺癥,於是我也披上衣服和他們一起出門了。

  莫斯科的夜晚奇冷無比,隔著兩件毛衣和一件絨風衣都能感覺到砭骨的寒意,冰冷的寒風,冰冷的地面,甚至連路燈和液晶顯示屏的閃光都自帶冷氣效果,看一眼都能讓體溫降上兩度。

  但是酒吧裡似乎就開起了另外一個次元空間,一進門就差點被震耳欲聾的音響還有酒精味和汗味差點把我撞翻一個跟頭,一群群毛熊扭動著肥大的肢體在舞池裡喪心病狂地亂扭,燈光在頭頂上狂閃,讓光影以每秒鐘幾次的速度交替。

  我當時第一感覺就是——天道淪陷,群魔亂舞。

  大家圍著一張桌子點了一堆伏特加開始乾杯,在一片嘈雜喧鬧中,鐵牛同志首先發言,表示了對大傢伙四個多月來團結友愛的高度贊揚,還有對一部分人將要離去的依依不捨,政委大頭同志繼續表示哪怕有人離開,也希望大家能夠保持聯系和友誼,不要破壞教導團精神等等。

  而臺下的反應是:

  瘋子:“一學期下來,屁話水準真他娘見長。”

  猛男:“煩不煩,怎麼搞得和小學校長講話似的。”

  款爺:“奶奶的,服務員,你家的威士卡是這個味的?分明是摻了酒精的水……嗯,等等,這標簽好像有點不對勁…..尼瑪還真是山寨貨啊!”

  學霸:“嗯,這酒精量調得濃了點,大概30%上下吧,好像其中10%還有點香水成分。”

  胖圖:“服務員,這炸魚不錯,再給我上兩盤….不,是三盤。”

  道釘一言不發,一杯接一杯大灌老酒。

  ………….

  鐵牛怒了,一把抽出一瓶伏特加摔在桌板上。

  “媽的,老子也夠蠢,竟然和你們這些廢人講話,來來來,有一個是一個,看老子今天不幹翻你們!”

  大家擼起袖子輪杯換盞,頓時觥籌交錯,杯盤狼藉,叫罵一片,一開始我還努力統計著杯數,喝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幹了多少了,只記得有人敬酒過來,我就機器人復誦程式一樣舉起酒杯一碰,一飲而盡,然後再滿上繼續。

  也不知道多少次後,又是一滿杯酒遞到了我鼻尖下,我稀裡糊塗地伸手拿起自己的份舉起來一碰,然後把那杯嗅一下都頭暈的烈性液體送到嘴唇邊………

  “喲,喝得挺HIGH啊。”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清冷的女聲,這個聲音我很熟悉,就在前三個禮拜我還跟她對了一槍,險些打出了人命。

  但是我根本沒有做好在這裡碰上她的心理準備,當時一口烈酒沒咽下去,噴了對面的兄弟一臉。我也管不上他,一下跳起來向後轉,毫無意外地看見伊蒂絲抱著胳膊站在我面前,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

  她沒有穿制服,而是換上了休閑的牛仔褲和白色棉毛衫,金色的短發似乎留長了一點但是依然不過肩膀,似乎她並不喜歡過長的發式。比較顯眼的是,她的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白色傷痕,看得我內心裡發虛。

  “過來一下。”

  毛熊妹子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道漂亮的剪影,我抬腿就跟上去,鐵牛和大頭趕緊一左一右架住我,說哥們你瘋了,你剛射了人家一臉還有膽和她走,搞不好這小妞已經埋伏了幾條大漢等著爆你菊花吶。

  我說沒事,被她看著爆也樂意,兩位大哥聽得大駭,慌忙松開手離我遠遠的。

  當時我肯定是得了神經病。

  伊蒂絲是在二樓的包廂裡,別看外面吵鬧震耳欲聾,但是包廂裡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懷疑這裡肯定有什麼軍用技術。我們之前也挺好奇的問過價,但是酒吧給出的數字讓我們第一反應是不是多加了一個零,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包廂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張圓桌,兩張椅子還有一個酒櫃。但是有些驚人的是裡面竟然是四面全通透的,可以完全看到一樓的狀況,而不會被外面窺視,我第一反應就是租這種房間的人肯定有點心理障礙。

  伊蒂絲拖著下巴,百般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敲著瓶蓋,酒杯裡幹幹凈凈,一滴液體也沒有,我打了個哈欠在她面前坐下來。

  “膽量倒是不錯,就不怕我報仇。”

  這傢伙還真是沒情調,一上來就是喊打喊殺的。

  “真是的,我還以為你是專門請我喝酒的。”

  我抱怨了一句。

  “那可真遺憾,我不喜歡喝這個。”

  這個回答倒是有點意外,先不說毛熊妹子幾乎都是抽煙喝酒樣樣來的豪放派(布洛尼婭倒是個大熊貓似的例外),不喝酒你來酒吧是幹什麼的?蹲坑盯人?

  不知道哪來的膽量,我慢條斯理地打開瓶蓋來了一杯,推到伊蒂絲面前,後者馬上用攝像機一樣冰冷地視線鎖定了我,像是馬上就要一酒瓶敲在我腦門上。

  “那晚上一起喝一杯怎麼樣,搞不好下次也沒機會了。”

  伊蒂絲盯了我一會兒,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我,像是要識別一下我們的區別。

  然後她把酒杯拉向了自己方向。

  “你可別後悔。”

  我說你扯淡吧,大不了你喝多了我把你抬回去。

  伊蒂絲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拿起酒杯霸氣地一干而凈。

  於是一個小小的酒會就開場了。

  “話說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伊蒂絲突然開口道,“那天如果不是警備部隊來阻止的話,我們會怎麼樣。”

  “怎麼看你也不像會中途罷手的人。”

  “沒錯。”

  “那只好相愛相殺了。”

  我自嘲地笑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感覺腦袋有點莫名其妙地漲了起來。

  “我真想斃了你。”

  伊蒂絲托著小巧的小巴,輕輕笑了起來也幹了一杯,話依然不堪入耳,但是那個笑容真的很迷人,看得我直搓眼睛,搓完她當然也就不笑了。

  可是等等,視線好像真的越來越模糊,怪事,難道剛剛在樓下喝太多了,唉,可惜大好氣氛了。

  我說抱歉了,晚上喝得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睡了,說著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沒站穩咕咚一下在透明墻上撞了個滿臉。伊蒂絲皺著眉頭說,你這樣子出門非被本地流氓剝光不可,我送你吧。

  大概是喝了不少,伊蒂絲的話有些多起來。我還想冒充一下英雄氣概,一甩頭,表示爺健康著,不用你管了,

  我猜就是這句牛逼過頭的話讓伊蒂絲起了殺心。

  “咣當”

  腦袋重重挨了一傢伙,我當時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現在想起來,她肯定是直接操起椅子往我腦門上招呼了一下。

  我感覺我的衣領被她提著,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酒吧,直接拖上了大街,一路上肯定圍觀人群不斷,非常之精彩,可惜我一點也回憶不起來。只記得大概在二十來分鐘後,我們終於停了下來,因為伊蒂絲正在和一群人說話,而且是女生。

  “耶,伊蒂絲姐姐,你竟然喝酒了,天,上次你喝了半杯就砸了校長室的事你忘了?”

  半杯?砸了校長室?尼妹啊,我剛剛到底幹了什麼啊!

  “咳咳,不用你管啦,拜託和牧卡伊大嬸說一聲,給我批個特別進入證。”

  “這是沒問題啦,可是伊蒂絲姐姐,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我男朋友,弄回寢室上床。“

  “呵呵呵,果然是這樣,早就說耐不住寂寞了吧。”

  等等,上床?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和我的初夜啊!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連滾帶爬地竄起來,拔腿就要跑,但是一個堅硬的物件直接敲在了我的後腦勺上,再次把我放倒了。

  真是失誤,沒想到她竟然還自帶伏特加酒瓶。

  再醒來時,我聽見浴室的灑水聲正一遍遍作響,我稍稍打量了一下房間:這也是一個和我們男生寢室類似的雙人間,但是其中一張床是空著的,只有一張硬邦邦的床板,看得出這也是一個單人寢室,但是遠比我那個垃圾桶要幹凈。我正躺在另一張被鋪完善的床上,身上只剩內衣了。

  長嘆一聲。

  果然還是沒保住節操。

  我感覺腦子越來越混,稀裡糊塗地爬到另一張床板上縮著。這時水聲停止,一身寬大衣衫的伊蒂絲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比較瞎眼的是她沒穿睡褲,修長白皙的大腿完全暴露出來。

  她看到我躺在床板上,深藍的瞳孔當即瞇成了一條線,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登時就飛了起來,一頭撞在硬實的墻壁上,重新翻回了少女溫暖的床鋪裡。

  該死的伊蒂絲,肯定是提起我的雙腳,像掄鏈球一樣把我掄出去的。

  睡女生寢室…..貌似也沒傳說中那麼美好啊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1:53 AM

第二十三章 卑鄙者的陰謀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是濛濛亮的,腦袋還是疼的厲害,沒想到這一通牛飲勁頭那麼大。

  伊蒂絲就躺在我身邊熟睡著,不知道她用的什麼方式,竟然在那麼小的床上和我保持著完美的零接觸,少女長長的睫毛不斷顫動著,上下起伏的胸口顯示著主人充沛的活力,她身上依然是那件寬松的睡衣,我不得不別過頭去,以免看到太多不該看的東西,會狂噴鼻血身亡。

  不過很遺憾,完全沒有出現三流電視劇裡驚艷的一幕。

  輕手輕腳摸下床,套好衣褲逃了出去,感覺像是剛非禮完良家女子的淫賊。好在此時還早,寢室走廊裡一片寂靜,沒有人出來,我心裡念著上天保佑,一邊向樓梯口走去。

  不過我的好運值估計已經透支了,只聽一聲讓人寒毛倒豎的“吱呀”聲,一顆披著亂糟糟褐色頭發的腦袋從門框裡探了出來,剛好和我打了個照面,一時間我甚至產生了是不是布洛尼婭的錯覺,但是很遺憾,頭發下面的是一張秀麗但是很陌生的面孔。

  然後我看見她睡意朦朧的眼睛“啪嗒”一下打開了,然後以像恐怖小說裡描寫的一樣驚人的速度睜開………..不妙了!

  “噓,拜託,千萬別說話。”

  我趕緊壓低聲音哀求道,少女楞了一下很乖地點點頭。

  “我就來打個醬油,沒事,你就當做夢好了。”

  我亂七八糟地說完話,抬腿就溜,但是毛熊女生卻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小聲叫住了我。

  “請問是東方教導團的成員嗎?”

  “嗯,沒錯,怎麼了?”

  “你們期末考的時間貌似快要到了,你還是早點趕到考場比較好。”

  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所有睡意全部被打上了天,我當時的表情肯定非常精彩。

  “喂,考試不是明天….等等,今天是幾號。”

  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但是女生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十九號星期一。”

  坑爹啊,我竟然睡了一整天!

  “大恩大德永生難忘,後會有期!”

  我一拱手,來不及和她多說,我直接在女生壓抑不住的尖叫聲中從三樓跳了下去,就地一個翻滾,顧不上腳疼的要死,直接就一蹬地沖出了寢室樓大門。

  考場在哪裡我完全沒有印象,更鬱悶的是PCP也丟在寢室裡沒有帶出來,去取是來不及了,只好寄希望於能拉個人問問看。

  不過人倒楣之處就在於,有時候某些東西平時是無處不在,但是你真正需要的時候卻一點也沒有。我當時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從女生住宿區一直沖到大門口,別說兇悍的大嬸們了,連狗也沒見著一條。

  趕緊加湊巧,我剛好看到了正在路上挽著彼此的胳膊,小聲說著些什麼的猛男和布洛尼婭,我趕緊大呼小叫吸引他們的注意,兩個人扭過頭,臉上瞬間露出了呆滯,驚訝外加尷尬無比的表情,顯然沒想到我會從這裡登場。

  我也來不及細想他們的表情由多少含義,直接問猛男考場在哪裡。

  “我去,我還以為你知道吶,我剛剛還在問地址。”

  猛男誇張地叫起來。

  “你妹啊,你睡傻了,這都不知道。”

  我氣急敗壞地大罵道。

  “操,你幹嘛不說自己是什麼德性,老子也才剛醒過來,鬼知道…..等一下,難道你也睡了一整天。”

  我僵硬地點點頭,我們兩個頓時啞口無言。

  最後還是布洛尼婭及時打開PCP,找人問到了考場地址,我們兩個馬上飛簷走壁狂竄過去,並驚險地在考試資格被吊銷前一分鐘趕到了考場。緊張地找到各自的座位,掏出學員卡在卡槽上劃過,看到鑲嵌在桌面上的液晶顯示器自行啟動,並顯示出自己的個人資訊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相比同盟方面要落後,但是條約還是盡可能做到了輸入的全觸摸化,只需要滑動就能處理器就能自動識別出信息,比起累得滿頭大汗的手寫要輕松很多。

  除此以外考場的內部結構和平時上課的教室也沒什麼區別,而且只有一個考官坐在這個大教室的最上首,似乎無精打埰地監考,非常能勾起人作弊的欲望。但是如果留心一下,就會發現密佈考場的監控探頭和電波傳感器,能夠在第一時間逮住任何膽大妄為的傢伙。

  不過我從大學開始就屬於兩手空空進考場的實戰派,這些問題困擾不大。

  可是那天我感覺狀態很不對勁。大腦像是生銹的齒輪,運作地一圈比一圈艱難,甚至連最原始的加減乘除也要想半天,到最後甚至不斷發出“哢噠”一聲,斷線了,等我好不容易重啟起來的時候至少已經花去了五分鐘寶貴的時間。

  我狠狠給了自己兩個大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打起精神開始答題。

  電流導向,液體壓強,沖程復位……..熟悉的題型一個個掠過我的視線,但是思維缺像是狡猾的黃鱔,不時從泥漿般的思維海中探頭探腦,在我伸手捕捉到它之前,又“吱溜”一下縮回了巢穴,幾乎讓人抓狂。

  空調嗡嗡的運作聲讓人覺得很煩。

  考生啪啪的答題聲也讓人覺得很煩。

  很煩,巨煩,煩得恨不得找把槍來幹掉所有人再一槍斃了自己。

  最後我幾乎是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在答題,大腦僵硬著在上面“唰唰唰”地塗抹著數字和圖案,等我塗抹到最後一道題時,上面突然傳來了毛熊考官冷冰冰的聲音。

  “還有五分鐘交卷。”

  我去你大爺的,怎麼那麼快!

  我盯著最後一道可愛的線路繪制題,完全不知所措,那是我最清醒狀態下也要花二三十分鐘才能搞定的高難度題型,還不保證準確度。現在這種屎一樣的狀態和只夠小便的時間到底讓我該怎麼做才好啊!

  “好了,時間到。”

  直到那道只畫了幾筆的二十分大題在零點幾秒內消失在我眼前,螢幕上出現了請考生退場的字元,我才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人當時就像挨了十萬伏特大電療,傻呆呆地癱在座椅上不會動了,一個巨大的恐怖想法擠滿了我的腦海——這下可真的玩完了。

  大家紛紛起身離開座位,我覺得肯定是自己心理陰暗的原因,看大家的臉色就像一群剛被召喚出來的僵屍,灰暗外加,死硬死硬的。

  “陳老爹,等一下。”

  學霸在背後叫著我的綽號,我原本不想搭理,但是突然想到這傢伙一直不是主動的人,平時都是我們找他諮詢問題,現在流程竟然倒了過來,不太尋常。所以我只好強打起精神轉過來應話。

  “精神狀態怎麼樣?”

  “很爛,頭暈得要死,題都快讀不懂了........”

  “我的感覺很好。”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歪鼻子,如果不是學霸一臉極度認真震懾住了我,直接就想動手揍他了。

  “因為我前天晚上沒喝幾杯就回去了。”

  “那恭喜,不用承受宿醉折磨了。”

  我無精打彩地丟出一句,拎起背包就像遠離這個不停秀優越的傢伙。

  “宿醉?”學霸似乎一百年都不會變的認真眼神帶上了銳器的光芒,“你是說無論酒量好壞都至少昏睡了一天的宿醉?一直到現在都無法集中注意力的宿醉?還是已經開始出現脫力癥狀的宿醉?”

  如同五雷轟頂,我感覺自己全身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你的意思是......”

  “你....不,應該說你們都被下藥了,就在前天晚上的酒會上。”

  我幾乎跳起來。

  “動機吶?”

  學霸的推理無懈可擊,再加上仔細逆推時間軸,我在第一時間也默認了這個事實。可是這三個月大家同甘共苦,一起流過汗,流過血,上過戰場下過酒吧,在野豬鼻子底下打過滾,彼此感情極深,我實在無法想像有人會做下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那簡直是比被遣送回國,甚至是和阿呆一樣發瘋都還要恐怖和殘酷的事。

  從懂事以來一直有個改不掉的缺點,那就是我的真實表情永遠都會顯露在臉上,所以學霸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想什麼。

  “你應該想得到,那天陳部長給我們打的電話裡最後都加了一句話………..哦,抱歉,那個…..那天你沒在聽。”

  “原話是‘只要完成學業,你們將會是共和國機甲部隊的核心和第一代領導者’,就是這樣,你覺得這代表什麼意思?”

  我清楚,當然很清楚,清楚到連我自己都感覺厭惡。

  “我們以後至少都是能牛掰地坐在大禮堂或者高級會議室裡開會的貨色。”

  我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湊在排氣管前,狂吞下了一肚子汽車尾氣,又悶又惡心。

  “喂,這麼說起來哥們你那天晚上早來早去,行蹤詭異,嫌疑也不小啊。”

  我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打了個哈哈,按照邏輯推理來說,這是一個思維死角,我從頭到尾一直在聽學霸的推論,無形中就很容易把他排除在嫌疑人以外。

  但是嘛……..

  學霸伸出食指推了一下眼鏡,鏡片下露出一個霸氣橫溢的表情。

  “扯淡,哥的智商降一半都能虐翻你們這些戰5渣渣。”

  不愧是當年全系第一名,氣場就是不一樣。

  “拜託,那幹嘛要和我說起這個,我也算是嫌疑人之一吧。”

  “你說錯了一點,”學霸認真地看著我,隱藏在鏡片下的眼珠裡閃爍著奇特的光芒,“哪怕全世界人都可能對我們下黑手,但是唯獨你陳項不會。”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能回憶起當時心裡那種湧動,這世界上或許沒有比能被一個人完全信任更感動的事了。

  但是無論如何,從那天起,教導團裡出現了裂痕。

  閃閃發亮的將軍軍銜在某些人心目中擊敗了看上去不怎麼保值,也不怎麼保鮮的友情,讓我們的看戰友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血腥味。

  但是無論如何,考試還是要繼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2:03 AM

本帖最後由 kevin83081 於 2014-1-21 02:14 AM 編輯

第二十四章 忍耐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乘亂偷偷躲到了食堂後面。

  這裡本來是一片荒地,後來食堂的工人用水泥隨便鋪一下就改造成了一個兩個客廳大小的簡易停車場,原本純白色的積雪上現在丟滿了五顏六色的破菜葉,大灘的動物血還有發黑的油漬,一個個熊掌似的大腳印又把這些東西踩成了一堆無法分辨的混合物,看上去非常骯臟。

  這時候整個食堂都在忙,所以除了兩輛重型內燃機車停在角落,歪著頭瞄我之外,並沒有什麼人。

  我迅速瞄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後,回憶著老爸醉酒時清空腸胃的樣子:一手扶墻,全身下彎,然後摘下手套,把兩根手指以最快速度捅進喉嚨裡。

  惡心感像是出洞的鱔魚一樣,“吱溜”一下從胃袋裡滑到了喉嚨眼,隨之而來的還有未消化物翻江倒海,隨時都會沖破最後一道生理防線的泛濫感。

  “哇哇哇”

  我張大嘴狂吐起來,把原本為數不多的殘渣全部清了出去,很快連胃酸都吐了出來,滿口苦澀,刺得我連舌頭都快縮不回去。

  沉重地吐著帶酸氣的白霧,我趕緊把嘴角掛著的唾液都抹去了,免得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下凍出一臉牙刷毛似的冰渣。可是就在頭抬起來的一剎那,大腦馬上出現了供血不足的反應,手腳動作像是斷電的機械一樣完全失去了協調性。

  “我艸!”

  我慌亂地手舞足蹈想要維持住平衡,最後腳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一堆血淋淋的雞毛上,我懊惱地一拳揍在自己腦門上,連我自己都能感受到砸在腦殼上的無力感。

  不行,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別說是常見的液體或是粉末藥劑,就算是一坨固體藥塊也該一點不剩的徹底吸收了。

  媽的,這種狀態該怎麼考試!

  “那個……”

  身後傳來一個弱氣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脊背當即僵硬了。

  真是人倒楣起來蹲坑都會爆馬桶,平時也就算了,剛好還被瞧見了這副最丟人的樣子。

  身後是個圍著白色圍裙,戴著高度誇張的大廚師帽的少女,像是宣傳海報上的明星一樣的面孔賣相相當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張秀麗的面孔看上去很眼熟。她的手上正端著一瓶旋開了蓋子的“博若米爾”礦泉水,猶猶豫豫的站在那邊。

  等等,這貌似是今天早上在女生寢室意外碰到的傢伙吧。

  “我不需要!”

  我在她開口之前,我就直接硬邦邦地拒絕了。

  一嘴胃液冰塊沒擦掉,屁股上又是黏糊糊的一片,心情當然大壞,我當時的口氣肯定非常惡劣。

  少女白皙的臉上紅了一下,穿著長靴的腳尖在雪地上搓來搓去,斯斯艾艾的。然後她舉起礦泉水瓶放進小巧的嘴唇裡,用舌尖緩緩轉動了一圈,重新遞給了我。

  “好了,請用吧。”

  我感覺大腦直接當機了三秒鐘。

  停停停,這是搞毛啊,這應該是限制級片子裡體重一百五以上,滿臉淫笑,單身五十年的大叔才會提出變態需求吧,喂,你幹嘛用那副“這樣就可以了嗎”的眼神看著我啊,快住手,很惡心啊!

  “哦哦,好像還差一點……”

  少女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以飛快地速度解開校服上衣上的衣扣,露出了白色的毛衣,然後她又把毛衣拉下了一點,露出了同樣顏色的內衣,然後努力把礦泉水瓶往撐得鼓出來的內衣裡面塞。

  我嚇尿了,真的嚇尿了,那感覺就像純潔的小女生突然看到流氓在面前猛脫褲子一樣。

  “我去,你幹什麼啊,快住手!”

  我一個死狗打滾跳起來,拼命阻止這蠢貨喪屍般的行為。

  “唉,男生的話不是都喜歡這個嗎?”

  “唉你個大頭啊,誰喜歡….額,雖然我還是蠻感興趣的沒錯,下次咋們找個僻靜點的小房間來好不好,這裡太糟糕了,要是被看到………”

  “會怎麼樣?”

  “廢話,當然會……額。”

  現場突然插入了第三者的聲音,我僵硬地扭過頭,正好看見伊蒂絲面無表情的站在少女剛剛所在的位置上,手裡同樣是一瓶“博若米爾”礦泉水。

  我當即石化,我去,這是什麼坑爹的劇情發展,完全有四十五集港臺長篇情感連續劇的範兒了。

  問題是按照那些倒楣連續劇裡的劇情,女主此時應該長哭而去,但是伊蒂絲明顯不是這種很弱的角色。

  “亞捷琳娜,能請你先回避一下嗎?”

  伊蒂絲叫著女生的名字,聲音很溫柔。

  “好的,伊蒂絲姐姐,我還有廚房工作沒做完,麻煩你照顧一下這個人,他好像有點不舒服。”

  亞捷琳娜溫順地應了一聲,然後拉好衣服像只蝴蝶一樣輕快地離開了這裡。

  “陳項同學,能請你過來一下嗎?”

  伊蒂絲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很兇殘。

  我戰戰栗栗地應了一聲,然後勉強擠出個笑臉像只狗熊一樣慢慢蹭上去。

  “咣”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十八盎司不銹鋼酒壺,以千鈞之勢一記拍在了我的臉上………..

  很奇怪的是這樣一套折騰下來,心情反而好了不少,至少不怎麼壓抑了。

  好吧,兩串鼻血換個好心情也劃得來。

  好吧,我承認當時絕逼是已經瘋了。

  下午的考試更加艱難。

  《機甲反應原理》是一門融合了機械運作,高級編程和高等數學內容的課程,也是我學的最垃圾的一門課,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讓我做夢都在背公式的恐怖玩意兒。更重要的是,這在當時是一門剛開設的新課,從教學到教材完全都是實驗版本的,對於我們這些一直接受舊教育舊知識的菜鳥機甲兵來說難度非常高。

  而且當天的考試還增加了很嚴重的外在因素。

  喘息,沉重的喘息,身體內的每一個器官都在渴望氧氣,但是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供應的數量越來越少。

  我強打精神作答,周圍的兔子們明顯也很不輕松,整個考場除了空調運作的“嗡嗡”聲,就是兔子們拉風箱一樣的喘息聲。

  我一開始還試圖找出某些精神特別好的可疑分子,但是我很快放棄了,因為殘存的精力連答完這次的卷子都困難,更不用說去分心做別的事。還好,那套卷子不是特別難做,按照現在的狀態,時間擠一擠也勉強夠用。

  答題就這樣慢吞吞地持續到了中段,我看了一下手錶,稍稍松了口氣——還好,比預定時間還快了兩分鐘。

  “啪嗒”

  一滴汗珠在表面上碎成了八瓣。

  我大驚,一摸額頭,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身一臉的大汗。

  而且室溫似乎也比剛才高了很多。

  這是怎麼回事?

  媽的,難道是…….

  我艱難地抬起頭,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幾乎要了我的命,然後我看見通風口的布條劇烈地晃動著,一股股難耐的熱風猛烈的噴湧而下。

  該…..該死的,溫度調太高了!

  我想向那個白癡一樣站那裡,沒半點反應的考官提出這個問題,但是在極度的虛脫之下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似乎整個機體都完全停止了運作完全被固定在了座位,該死,這下可有慘了。

  很快,有人做出了直接反應。

  “咣當”

  一張椅子翻倒,在寂靜的考場裡發出很大的聲響。上面的考生像一個雕像一樣僵硬地摔倒在了地上,他還是不死心地手腳並用,一邊無力地打滑一邊拼命往自己的座位爬去,如同想爬回水裡的死魚。但是毛熊考官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終止了他的掙紮,提著他的胳膊像拖屍一樣把他拖了出去。

  我被這個結果驚得差點也連人帶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該死,要是暈過去就完了。

  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完全沒想到這種高溫缺氧加脫水情況很可能會致命,滿腦子只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完這張卷子。

  只能說是當時已經不太把地府當外省了。

  我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卷子上,開始一點點吃力地啃著下一道題目,等我解決完它的時候特地看了一下時間。

  不妙,還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可我還有三道大題沒有解決!

  更要命的是,暈眩感像是毒素一樣蔓延上來……我感覺不出意外我馬上就想死過去了。

  “咣當,咣當”

  椅子倒地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我甚至能聽見那個該死的下毒者陰謀得逞的冷笑。

  “哢”

  我用力咬住了一個東西,那股勁頭像是走投無路的瘋狗猛地咬住了一塊肉,一股帶著強烈刺激性味道的液體一股腦湧入口腔,接下去就是痛,痛得刺骨!

  但是卻讓人的意識稍稍恢復了一些。

  這個效果激動地我幾乎要掉眼淚了,我也懶得去想倒地咬住的是什麼,馬上開始答題,感覺消失就再咬一口,這種詭異的提神措施一直也不知道持續了多少個往復,反正是很多次就對了。

  然後…….再然後我就失去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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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2:12 AM

本帖最後由 kevin83081 於 2014-1-21 02:14 AM 編輯

第二十五章 蛋疼的加時賽

  我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像是科幻小說裡被外星人逮去做改造刷時髦值的悲催貨一樣,躺在一個盛滿液體的膠囊裡,臉上按著氧氣面罩,身上貼滿了電極片,透過海水一眼湛藍的液體,我模模糊糊地看見被一群全身用白色衣料包裹的工作人員全方位包圍著。

  試圖動一下,意料之中的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也指揮不動,但是聽覺和視覺都還處于正常狀態,能夠基本感受到周圍的動靜。

  心電圖的聲音,滴液的聲音,器械移動的聲音,還有人的聲音,被我一絲不漏地接收下來。

  “怎麼樣?”

  “嗯,問題蠻嚴重的。”

  似乎是邊上的醫生在講話,似乎我的狀況不太樂觀。

  “怎麼樣?能救活嗎?”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著主治醫師的回答,心裡瘋狂的祈禱這傢夥別一句話槍斃了我,那可太難受了。

  “救是能救活沒錯,”主治醫師似乎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不過心情不大好,沒興趣醫了,嗯………把我的酒瓶拿來,咋們先喝一杯消消愁。”

  “禽獸啊,你心情好不好關我屁事啊!喝你妹啊!先救活我再喝啊混蛋!”

  我在心裡狂叫起來。

  兩個王八蛋就坐在我身邊拉起了家常,從國際大事一直扯到到底用什麼姿勢睡自己的老婆最好,最後還是騎乘位勝出,因為不但有感覺還能鍛煉腰部肌肉。一想到曾經在網上看到的毛熊大媽們的威猛照片,當時就差點沒再死暈死過去。

  “契格夫先生,博力克先生,患者的心跳有點不穩定了!”

  “那麼快,來來,把我的水果刀和叉子拿來,老子要挑戰極限。”

  “哈哈,一看你就慫了,看我一把瑞士軍刀解決問題。”

  “屁,你那還不是多功能的,裝什麼高手。”

  “扯淡,老子就用一隻手,哪比你左右開弓。”

  “用你妹啊,給我好好做手術啊!”

  我大叫著跳起來,結果身邊一空,差點翻下去,還好一個人及時扶住了我,把我推回了床上。

  原來是伊蒂絲。

  我仔細一看,原來這是間雙人病房,而且從佈置上看應該是學院醫務室。伊蒂絲坐在我的邊上,正午的陽光打在她的發絲和肌膚上,映出朦朧的美麗的白金色閃光,使她的存在看上去猶如突然出現的精靈一樣不真實。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伊蒂絲問道,語氣依然很淡,但是卻少了一些銳利的氣息。

  “嗯,夢見在醫務室做了個大手術。”

  我撓撓頭,含混地回憶著夢境的內容。

  “你真的失憶了嗎?你是在考試結束前一分鐘突然暈倒,然後被緊急送到了醫務室搶救,你們貌似都中了一種類似於蛇毒的合成毒素,血液都已經凝固成和稀泥沒什麼區別了,你的情況最嚴重,本來應該是早就昏死過去才對,但是我們一開始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能扛那麼久,不過….”

  伊蒂絲瞄了一眼我的左手,一直散發著尖銳色彩的瞳孔第一次流露出讓人無法看透的情感。.

  我這才感覺到一些不對勁,抬起自己的左手,這才發現那裡已經被繃帶嚴嚴實實地包地像木乃伊一樣了,稍一動就痛得齜牙咧嘴,至於怎麼受傷,整合殘缺的記憶,原因已經非常明瞭了。

  “真夠狠的,手上都快找不出一個完好的部位,好幾下都咬得極深,差點傷到的經脈,連修復液都無法完全修補創口,只好用舊世紀的法子先湊合一下。”

  我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為什麼?”伊蒂絲用疑惑地口氣問道,“我感覺你不太像是那麼玩命的人。”

  “呵呵,很簡單啊。”

  我笑了笑,一開始笑得很隨意,到後來卻越來越兇暴,幾乎變成了咬牙切齒。

  “因為我不太喜歡被人操控,有人想控制我出局,我就偏要用最大的努力留下來;有人想控制我中途退場,我就偏要盡最大的力量做完該做的事,況且………….我絕不能容忍,某些人的背叛!”

  伊蒂絲的目光淡淡地留在我身上,那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懼,如同女神像才有的視線。她就這樣一言不發坐了很長時間,突然,她站起來,優雅地一撩裙子向門口走去。

  “別再進醫務室來了。”

  就在我以為她要走掉的時候,她卻又背對著我重新開口了。

  “這裡的兩位主治醫師可是著名的變態。”

  “什麼意思?”

  “據說他們會等到你快斷氣的時候才動手救助,以挑戰自己的醫術極限,最近據說還多出了不用標準器械開刀的花樣醫療法,建議你小心點。”

  額,等等,這種說法好像和我夢中的某一幕吻合…………..護士!護士!我要出院!求你了,別按著我,救命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啊!

  ——————————————————————————————————

  ****************************************************************

  毒素很快被解除了,於是接下來五天三門零零碎碎的考試相比之下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鬆鬆垮垮毫無緊迫感,我感覺全部都是超常發揮了,但是因為之前的兩場失分太多,我對前途依然是沒什麼太大信心。

  考試帶來的還有有一點變化就是大家開始整天窩在寢室裡幾百上千遍地刷新成績頁面,像是江湖上大發水帖撈美元的網絡流氓,一個個搞得鬼鬼祟祟,出去買煙買泡面都是單打獨鬥,偶爾不湊巧遇見了也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相互一通淫笑,搞得不少人一回寢室就做面部按摩。

  神經病一樣日子過了差不多三天,那天中午我正在寢室裡吸溜一碗泡著玉米火腿腸的豚骨拉麵,突然冷不丁從隔壁寢室爆發出一陣歡呼。

  這時候還能開心成這樣肯定是出成績了!

  我一口把嚼了一半的泡面吐回了面桶裡,架起鍵盤狂點刷新按鈕,結果那倒楣系統偏偏在這個時候連續崩潰,我心急火燎一直刷了十分鐘才把那張白底黑字的成績單刷出來。

  前十名,沒有。

  前二十名,也沒有。

  我感覺自己的心隨著名單的下移開始一點點硬化了,只好暗暗安慰自己還有希望。

  前二十五名,還是沒有。

  我神經線都快要被重壓崩斷了,但是有不能不看,只好忍著難受繼續下移視線。

  然後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十這個有趣的數字就排著我的名字前方。

  真他娘運來了擋也擋不住,這樣都能讓我蹭上及格線了!

  身體機能瞬間活了過來,積蓄了一學期的山大壓力迅速崩塌,我馬上就想跳起來歡呼雀躍,掀桌摔凳,然後像當年高考剛結束一樣扯了書本做件草裙跳舞。

  可是等等,三十這個數字好像印重了…….

  情緒一軲轆從山頂摔回了山腳下,人也完全冷下來,我重新移動鼠標,這才發現我的名字下面還跟著“三十位李方洲”的字樣,靠,原來猛男這貨竟然和我考得旗鼓相當,三十位還不止我一個。

  換句話說,也就是這場死亡競賽搞不好還要加賽。

  對不起,我真的想吐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2:30 AM

第二十六章 出發打黑工(1)

  寒假很快到了。

  在異國的第一個長假裡我不得不感概人生的無常,這貨簡直是拿人當足球踢,一腳踹到數十米高空再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啃地,然後再是一腳飛踢……總之不把你玩壞它就不開心。

  我們都找學校申訴過這種惡劣的情況,要求重考,但是教務處以時間表安排不下為由把我們統統趕了出來,結果一切照舊,該繼續的繼續,該滾蛋的滾蛋。

  七隻落榜的兔子在一個大雪天黯然收拾行囊回家了,其中還包括我認識的,學習本來比較好的幾只。我們安慰他們說將軍當不成沒關系,編制內工作應該是少不了你們的。眾兔勉強笑了笑,隨便應付了我們幾句,我們知道他們也是心裡不好過。

  於是在餞行酒會上,其中一隻喝高了的東北兔子,扯開衣服跳到桌子上,指著我們大吼大嚷:

  “老子一直當你們是兄弟看,要是他媽的你們真的想要這個位置,老子讓給你們也沒二話,為什麼他媽要用這種法子害我!”

  全部人羞愧的無地自容,好像自己都是那個該死的投毒者。

  接下去的事就和大學裡沒什麼兩樣了,款爺大方的表示他包車請我們回家,眾窮**當然是歡天喜地的,不過我仔細想了想後還是沒回去。

  拜託,眼下還是前途未蔔吶,哪有這個心情。

  不過在這個物價高得坑爹而且還供應量不足的地方,靠著家裡給錢混吃等死總不是個辦法,於是我想到了出去撈點零花。

  不過非常非常遺憾,我以前幹過的工作不是幫各種男性醫院發各神秘小廣告就是幫酒店擦地板,都是相當沒技術含量的活,而在莫斯科這兩項工作都被公共資訊網絡和自動機器人取代了。

  說到技術含量,唯一能算數的大概就是我剛學來的半桶水機甲操作技術,於是我就琢磨著用這手三腳貓混口飯吃。

  真的只是混口飯吃,沒別的想法。

  在整理資料的時候我無意中翻出了當初從皮條客阿西莫夫手裡拿來的名片,鬼使神差的,我就對著這玩意兒開始琢磨起來。

  這貨的談吐不太像是騙子,況且我也沒麼好值得他騙的資本。雖然他沒有說明工作內容,但是憑他拉軍事學院學員的情況來看,肯定是和武力機構相關的職業,比如雇傭兵,殺手,保鏢之類的,我的射擊成績還算不錯,拳腳功夫也有那麼兩下子,就算沒受過系統訓練湊個人頭應該沒問題。況且人家又不是一報名就能過,搞不好面試什麼的就把我刷了。

  抱著對五千馬拉每月外加提成獎金的憧憬,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抱著你丫敢是空號就殺光你全家的咬牙切齒感,我撥了那個號碼。

  電話才響了兩下就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是陳項先生嗎?”

  剛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當時就卡在喉嚨裡,差點噎死我。

  “咳咳,等等,我好想沒給你姓名號碼吧。”

  “呵呵,我們可不是亂發名片,每一位收到名片的對象我們都經過了仔細調查,”阿西莫夫有點得意的笑了起來,“既然你今天打電話來了,是不是有意向了呢?”

  “算是吧,你們公司的地點在哪裡。”

  雖然被人摸了底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電話已經撥通也不好意思直接說老子不幹了。

  “不必,一個小時後我們公司的公務車就會在門口等候,在此期間請準備好隨身物品。”

  我去,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摔了PCP,跳起來開始天昏地暗地收拾衣物,牙刷,剃須刀,充電器什麼的,一股腦地全塞進了旅行包裡,批上駝絨風衣踢著靴子就劈劈啪啪地往樓下跑,激烈的腳步聲吵醒了不少宿醉睡大覺的毛熊,頓時從兩側寢室傳來一片熊式叫罵。

  食堂已經關門了,我一溜煙跑進校內超市想買個三明治當早餐,結果卻意外地看見猛男也在那裡,手上提著兩盒三明治和一罐“平可夫”牌熱牛奶,這已經超過了一個人食用的分量,而且我知道猛男平生最討厭就就是牛奶,連嗅一下都全身起雞皮疙瘩。

  這種意外的見面讓我們兩個都覺得有些尷尬,因為猛男肯定也看過了成績單,也知道我將是他下一階段唯一的競爭對手。

  到底是誰特麼改的卷子,要死啊!

  “嗨,要出去玩?”

  猛男先放鬆了一下肩膀,沖我打招呼。

  “算是吧。”

  我含混地回答道,然後瞄了一眼猛男手裡的塑膠袋。

  “給女朋友買早點?”

  “是……不,不是….應該算是吧。”

  猛男猶豫地回答道,一邊偷偷用眼角瞄著我,說實話一個大男人像家貓一樣畏畏縮縮地還真是有夠惡心。

  我雙手齊下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一點。

  “放心,她不是我女朋友,也不存在任何親密關系,你的行為不是挖墻腳,我這樣說你懂?”

  “她喜歡你,陳項。”

  猛男的大腦袋用力搖了搖,沉悶地說道。

  單身了很多很多年,突然聽到一個“喜歡”,那感覺真是血脈賁張,蕩氣回腸,可是悲哀的是這兩個字竟然是從一男人嘴裡說出來的,還是原話主人的男朋友。

  “可是她從來沒有表達過,而且我也什麼都沒表示啊。”

  我努力地解釋著,但是猛男還是固執地晃著腦袋。

  “她喜歡你,陳項。”

  和這一根筋怎麼也說不明白,我終於也惱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

  “你他麼那麼沒信心還玩屁個女人,不想要讓給我好了,你滾一邊玩蛋去!”

  猛男頓時大怒,一摔手上的塑膠袋,沖上來就楸住我的衣領,力道狠地像是要把我提上天花板一樣。

  “你他麼有這個膽老子就剁了你。”

  周圍的毛熊們吃驚地看著我們兩只兔子發生沖突。

  我慢條斯理地拍開猛男的手,整了整衣襟,然後把猛男都在地上的塑膠袋拎起來,塞回給他。

  “那不就結了,布洛尼婭是個不錯的女孩,好好珍惜。”

  猛男的氣勢泄了個精光,就像個癟氣的皮球。

  “那….那陳老爹,下學期…….”

  “盡全力吧,別傷了和氣,大家以後還是兄弟。”

  我隨便地說,我也不知道昨天心情還糟得想要報復社會,現在在當事人面前卻能輕描淡寫地講出來。

  這時,一身淡雅的淺黃色冬裝的布洛尼婭從圍觀人群裡擠出來,吃驚地看著我們兩個,好像看見兩只狗熊湊在一起吃草。

  “陳項,李方洲,你們在幹什麼?”

  “哦哦,沒事,剛好碰到聊了一下天而已。”

  我也不想夾在中間當電燈泡了,胡亂說完,也不管她的反應轉身就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到布洛尼婭的眼神很幽怨,幽怨地像是恐怖片裡亂飄的女鬼。

  跑到校門口的時候,一輛大車剛好從遠處駛來,不停地朝我按喇叭,我1.5的視力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看見了從後排窗戶探出頭來不停向我招手的阿西莫夫。

  喲,用八門奔馳當公務車,這公司來頭不小啊。

  阿西莫夫客客氣氣地請我在車裡坐下,自己就坐在我對面。車廂內是很高貴的乳黃色色調,很大也很寬敞,有一股剛噴過的高級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就我和阿西莫夫兩個人,沒有出現七八條彪形大漢摩拳擦掌等著我練手的場面。

  “要來點嗎?你們共和國南部的人應該不習慣喝烈酒。”

  阿西莫夫從車廂的小酒櫃裡抽出一瓶淺藍色的預調雞尾酒遞給我,自己則抽出一瓶——五糧液,我勒個去,看樣子這傢伙對東方風土人情有相當研究。

  “謝謝。”

  我看了一眼,喲,沃爾良牌的,檔次不低啊。

  “我看過你的材料,首次上機就能把機甲操作地相當熟練,哦,雖然結局不怎麼完美就是,只學了兩個月機甲操作就用一臺教練機甲打下了一臺【加蘭德】,看樣子你的天賦相當不錯。”

  “哦,那個啊,其實我只有零點五個擊墜數…….”

  我不太習慣被人誇。這傢伙的口才不錯,沒有不著邊際的亂吹,而是在事實基礎上做適當延展,讓人聽得很舒服又不至於特別反感。

  “不不不,我看過當時的戰鬥紀錄,主要的攻擊都是由你完成的,丁慶先生只是做了一下輔助,如果按照科學一些的評判方式,戰績應該全劃到你的賬上才對。”

  阿西莫夫微笑著說,同時在白瓷小酒杯裡滿上一杯白酒飲下。

  我立刻有些警覺起來,機甲兵的擊墜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高級的情報,但是也屬於三級軍事機密,竟然也能被他們隨隨便便翻出來查看,這個公司絕不是原本想像的黑幫走私集團這種小角色那麼簡單。

  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阿西莫夫輕松地一笑,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我們‘伏爾加’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並不重要。”

  “那麼什麼是重要的?”

  我瞇起眼睛冷冷地問道。

  “我們能給你帶來最大的利益,僅此而已。”

  “那倒是不錯的條件,反正大家難免都有點秘密。”

  “呵呵,有你這樣好說話的客戶是我的榮幸。”

  “謝謝。”

  我斜斜嘴角,重新靠回了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既然對方的內幕很深我也不想做危險的深度挖掘,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收成比較好。

  “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想向陳項先生請教。”

  阿西莫夫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上一杯,我這才注意到一不留神他已經幹掉了小半瓶高度白酒了,人卻一點醉態也看不出來,相比那些半瓶就開始跳舞,一瓶開始發神經,兩瓶就跑回家打老婆的毛熊來說,已經是相當海量了。

  “什麼事?”

  “你們在擊落【加蘭德】時,有沒有搞到什麼特別有趣的資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2:31 AM

第二十七章 出發打黑工(2)

  在成功擊墜一機後,兩位主官曾經讓我們拖了毛熊援軍半個多小時,用於下載機體參數和代碼,還有拆卸關鍵的導彈晶片,用於支援處於瓶頸狀態的國產機甲的開發,這件事他們交代我們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但是現在竟然被人直接提了出來,我感覺有些意外,難道是兔子裡有人洩密了?但是面對這種精明到極點的人,千萬不能表現出任何不自然,否則馬上會被他找到突破口。

  我維持著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端著酒瓶來了一口,讓自己顯得更放鬆一些。

  “如果說有趣的話…….那就是同盟軍的機體設計的蠻漂亮的,我挺喜歡。”

  “呵呵。”

  阿西莫夫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別有深意。

  “說實話,我有一些客戶對這個材料很感興趣,如果貴方有意向出賣的話,無論多大的開價,他們都願意接受。”

  “有沒有搞錯,一句感想都要出高價買,現在的有錢人都發神經了?”

  “如果還對身份或者國籍有其他需求的話,他們也能夠滿足,當然,也包括對子女親屬的安排。”

  “停停停,你在說什麼,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他們都是水面下最有權勢的人,所以大可不必擔心。”

  “喂,你再說些聽不懂的我就要……..”

  “如果信不過外國人的話,也有一家是你們國家的本土,這點你應該可以放心吧。”

  心臟多跳了兩下,他的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還非常巧妙地切中東方人思維中的鄉土情結。

  “你說的,難道是林氏?”

  阿西莫夫嗤笑般輕輕笑了一下,似乎他不用說我就應該知道是不是一樣。

  共和國林氏家族,當今定定有名的四大財閥家族之一,世界七大工業群之一“金牛座”的擁有者,同時也是共和國這個一直堅持國家控制命脈體制下一個古怪的另類,就是這個家族的出現打破了共和國軍裝備單一的采購管道,讓私人集團的武器有史以來首次進入共和國軍內服役,並逐步擴大到40%的驚人份額。

  但是同樣古怪的是,一向保守的共和國軍政高層似乎也默認了這個看似危險的事實,除了在表面上施加一些限制之外,並沒有採取什麼過激的大動作,雙方維持著一種相安無事的平衡。

  “條件可以轉告你們長官,如果有什麼意向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哦,估計我們長官會當你發瘋了。”

  我大刺刺地嘲諷道,但阿西莫夫還是帶著公式化的微笑表示沒有問題,他會按照客戶的建議好好去醫院做一下檢查。

  這人的臉皮真是比機甲裝甲板還要結實,我乾脆自顧自地閉目養神,不理他了。

  豪華奔馳車駛出市區,進入相對荒涼很多的郊區範圍,大片的農田和低矮的木結構房屋代替了鋼筋混凝土大樓和豪華的巴羅克式古建築,讓我有種特別新鮮的感覺。

  大概又開了一個小時,在拐進一個大概只有四五十戶人家的老舊小村莊後,奔馳車停了下來,阿西莫夫示意我也跟他下來,在狹小的鄉間小路繞了起來,剛下過雪的泥地又滑又黏,難走的要命,我不住地咒罵該不會是被肥羊拐了。

  因為有這種想法,所以突然看到村子外的的一條簡易跑道和一架隱藏地很好的安-12運輸機時,我吃驚到幾乎合不攏自己的嘴。

  到底是什麼工作地點啊,竟然還要用到軍用飛機?

  算了,到時候問身後這號皮條客就行。

  “我們的機組人員回帶你到指定地點,我們就不奉陪了。”

  阿西莫夫非常不負責任地送我送到機艙口,然後自顧自地拉著我的手握了一下,轉身就走。

  “喂…..”

  我話還沒說完,眼前的艙門就像捕食夾子一樣“咣當”一聲關上了,險些砸歪我的鼻子。我大罵著想艙門扒開,但是我還是慢了半拍,那裡已經鎖死了怎麼拉都紋絲不動。很快,飛機就緩緩地啟動並開始在跑道上加速了,阿西莫夫則在我揮著拳頭的大罵中,很有風度的微笑著,揮手送行。

  話說這一幕還真是和四個月前似曾相識啊。

  我發誓這輩子要是再聽推銷員的鬼話,老子就是全世界所有推銷員的孫子!

  我折騰累了一屁股坐在乘客椅上喘氣,這才有機會打量起四周。這架運輸機看樣子用了不少時間,艙內的油漆出現大片的剝落,座椅也失去了原色,發出一股股陳舊的黴味,遇上強氣流機體還不時發出一片碗筷敲擊似的“叮叮咣咣”的怪響,似乎隨時都會空中解體。

  偌大的飛機裡除了兩個駕駛員,就只有我一個乘客,空蕩蕩的讓人感覺心裡發毛,看樣子這家公司生意也不怎麼樣,人頭也拉不來幾個。

  我注意到艙門口的座椅上似乎還放著什麼東西,一個似乎是迷彩色的老式的降落傘包,不過在更加高效的小型推進裝置日趨普及的情況下,也只有一些復古愛好者才會專門去玩這個。另外一個是六十升黑色大旅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好奇地拉開拉鏈,一堆東西馬上叮鈴咣當地從開口掉了出來,長的阿巴甘自動步槍,短的小手槍,粗的反坦克火箭筒,圓的火箭推進手榴彈,各種嶄新的軍用傢伙砸在地上歡快地打轉,亮得我幾乎瞎眼。

  這時候按照電視劇的套路,一般都是我感覺頭上一硬,一把漆黑的小手槍已經頂在了後腦勺上,然後導演一切畫面給個人物特寫,只見一個或者墨鏡風衣的中年殺手或者滿臉刀疤的大漢握槍冷笑一聲,說句“你知道太多了,安心上路吧”之類的臺詞,然後就一通亂槍打得我番茄醬亂飆。

  雖然這不是拍電影,但是看到太多的確不利於身體健康。於是我馬上以最快速度把所有軍火塞了回去,然後縮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裝若無其事的閉目養神。

  然後我就做起了夢來。

  睡夢中我夢見自己已經站在家門口了,擰開家裡那扇吱呀吱呀作響的破防盜門,老媽第一個笑著迎上來,接過我的背包一邊從頭到腳打量著我,評點我好像瘦了不少也好像黑了不少,需要補充營養了,我一邊說沒辦法外面就那麼苦逼,一邊走進客廳。

  飯桌上擺著蔥油鱸魚,爆炒黃鱔,砂鍋鴨還有幾只老大的螃蟹,老爸在廚房忙著做飯,一邊招呼我快點坐下先吃點,他的飯勺敲在鍋裡發出一片隆隆作響……咦,等一下,炒菜會發出那麼變態的聲音嗎,這簡直是大炮開火吧!

  我一下醒了過來,只見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但是那並不是純粹的黑暗,一條條赤紅色的軸線射出地面在暗夜中交錯,像一把把刺向天空的三棱刺刀,把原本平整的夜幕劈得千瘡百孔,大小不一的光球正不斷在機體周圍炸開,爆炸的震蕩搖晃著機身上下顛簸。

  看樣子應該是20mm左右級別的小口徑高射武器,雖然威力不強,但是遠超越大口徑機炮的射速優勢足以讓運輸機這種大型目標無路可逃。

  話說搞毛啊,我做得到底是什麼工作啊,有人生保險嗎喂!

  我還在發呆的時候,駕駛艙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褪色了的軍裝的駕駛員急火火地跳過來大叫:

  “我靠,都什麼時候了你特麼還有閑心看風景,快撤啊!”

  “撤?往哪兒撤?”

  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大家都關在一個鐵盒子裡,想躲也沒空間啊。

  這時自動艙門一下打開了,露出像深淵一樣漆黑的夜空,那傢伙不由分說把我扯起來拉到艙門口,順手把那個迷彩傘包和那個裝滿軍火的大背包塞給了我。

  “停停停,我還不會跳這個啊?”

  我大駭,趕緊解釋道。

  那傢伙罵了一句娘,說你怎麼那麼囉嗦,老子教你,跳出去過一會兒就拉這根繩,別太低也別太高了,不然不是摔死就是被當活靶打了,那根是拉副傘的繩子,一根不行拉另一根,好了別廢話快跳,老子們要頂不住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兩根都出問題怎麼辦”這個蛋疼問題,就聽見機艙裡發出可怕的“咣當”一聲,我們全部被震得向上一跳,只見機尾的鋁合金外殼被炮彈敲開了一個大洞,一排座椅被撕成了碎片,冰冷的狂風通過破口直往裡灌。

  我可不想身上也被敲出個洞來,趕緊哆哆嗦嗦蹭到了艙口。

  跳傘的感覺和使用推進裝置完全不一樣,因為後者可以通過均衡輸出額定動力,把下降速度和軌道維持在一個人體可接受範圍內,而跳傘則是要來一段將近一公里左右的自由落體運動。

  我小腿有點抽筋了,不得不扭頭說:

  “那個….大哥,我貌似有點小恐高,怎麼辦。”

  “那我也有辦法。”

  對方答的飛快。

  “這麼強,那快教我啊!”

  於是我被他一腳從兩千四百公尺的高空踹了下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evin83081 發表於 2014-1-21 02:32 AM

第二十八章 邦聯反抗軍

  寒風在吹,流彈在飆,僵硬的人體像個炸彈一樣一個勁的往下掉。

  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爛的跳傘環境了

  強風吹得我眼睛也睜不開,不過下面就是一片漆黑,睜開也什麼都看不到,這種兩眼一抹黑,只能抱頭挨揍的感覺簡直恐怖的要命。震耳欲聾的槍炮射擊音越來越近,流彈沙沙地劃破空氣,我卻還吊在空中拼命回憶著高中學過的關於加速度的計算公式。

  大概十幾秒鐘後,我粗粗估算了一下高度應該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拉了主傘。

  “砰”的一聲,主傘安然打開了,墜落速度驟然下降,就在半秒鐘後一枚流彈非常準確地從我腳底飛過去,氣流旋轉的擾動,撓得我腳底心發癢,人也淩空打了個哆嗦。

  馬的,一條腿差點被人砍了。

  我下意識地抓著傘繩把自己往上提,似乎這樣就稍微安全一點了。

  我拉被東北風連續吹著,飛快地降落進一片針葉林中,傘繩很不走運地掛住了一片樹枝,我卻依然被慣性牽引著,一頭撞在樹幹上,痛得我直罵娘。這什麼狗屁活啊,還沒正式上崗就搞得跟拍大片一樣。

  不過現在不是扯這些的時候,我松開卡夾解脫降落傘的束縛跳下來,好在高度並不誇張,只是有點痛而已。

  防空炮火也在這時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寂靜地讓人全身不舒服。

  “我要告那混球違反勞工法。”

  我嘀咕著上下一摸,才發現剛剛明明一起掉下來的旅行包不見了,我趕緊心急火燎地趴在能凍出人命的雪窩子裡,擰開鑰匙環上的小型手電在偌大的雪地上拼命摸索。

  “鏗鏘,鏗鏘”

  就在我終於找到那個一半埋進雪地裡的背包時,從數百米外傳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沉穩而且非常富有節奏感,清晰地洞穿了叢林的寂靜,不同於鋼制履帶,也不同於大型橡膠輪胎,而是酷似於人類腳步聲的數倍放大,這種聲音也是最近才在戰場上出現的,機甲的行動聲。

  我以最快速度關掉手電筒,把背包扯到胸前,憑借記憶用力拖出反坦克火箭筒,一包四枚裝火箭彈和一支阿巴甘自動步槍,其他半包雞零狗碎的東西被我直接帶包丟到一邊去了。

  如果是對付單純的警備兵或許還有用,但是如果面對陸戰機甲,我的攻擊機會實在少得可憐,背那麼多彈藥簡直是累贅。

  “鏗鏘,鏗鏘”

  機甲的移動音越來越近,從重疊的腳步聲能夠聽出,敵方機甲不止一臺。

  看來有點麻煩了。

  我擰好火箭彈,給自動步槍頂上了彈匣並學著學院裡教的法子把備用彈匣固定了邊上,很拽地拉了一下槍機。

  四枚火箭彈,六十發子彈,一個人。能夠使用的資源簡直少得可憐,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覺得害怕,感覺反而像是小學的時候第一次和損友一起混進黑遊戲機廳打電動,從頭到腳都被像烈酒一樣灼熱的刺激感滲透,感覺慢慢鈍化,慢慢麻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臟過於激烈的跳動。

  來了!

  黑暗中驟然亮起了兩個紅色的光斑,隨著堅硬的音節向這裡移動,遠看的話猶如兩團鬼火。

  當距離縮短到不足四百米時,我看見它們其實是固定在一具龐大的鎧甲上的。

  那是機甲的眼睛——主動紅外夜視儀!

  可是等一下,這應該是條約軍的標準裝備才對,難道說我現在的對手竟然是條約軍,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距離縮短到三百米以內,我也來不及細想了,這幫傢伙既然一上來就開炮,想必也沒有找我好好交流的打算。

  扣動扳機,從發射筒的前後兩端噴射出明亮的光焰,直徑40mm的火箭彈以高亞音速殺向其中一臺機甲。

  我從來沒有真的打過火箭筒,被閃瞎眼的同時被後坐力頂得翻了一個跟頭,趕緊連滾帶爬地跳起來玩命地向右側移動,下一刻,密集的彈雨直接把我剛剛所在的一片區域轟成一片火海。

  我發誓我下次再也不幹反坦克步兵的臟活了。

  老式的RPG火箭筒的一個優點就是沒有現代單兵火箭麻煩的簡易制導裝置,讓機甲上的光電對抗裝置完全失去作用,剩下的就是比拼機動性了。

  “咣”

  受到攻擊的機甲敏捷地跳到一邊,一邊像特種兵戰士一樣靈活地翻滾著一邊發射手中的裝甲機槍,火箭彈以極大的偏差掠過機體上方在一棵針葉樹的樹幹上爆炸。

  “該死的韌性框架。”

  我咒罵著這項賦予機甲匹敵人類靈活性的技術,一邊飛快地擰上第二枚火箭彈,要對付這種鋼鐵怪物,至少要多人齊射才能發揮出一定效果。

  突然,我感覺視野驟然放開了,不,不對,是整個戰場的亮度都發生了改變。

  艸,剛才那傢伙打得是照明彈!

  兩臺漆土黃色的【德普】瞪著血紅的眼睛兇惡地盯住了我,手中的23mm裝甲機槍一齊噴射出致命的火蛇,雖然說是機槍,但是那只是相對於機甲龐大的體型而言,實際上是和戰車機關炮同一級別的重武裝。

  “哢嚓哢嚓哢嚓”

  被鎢合金重彈猛烈撞擊的樹木發出痛苦地哼叫,積雪如同雪崩一樣劈頭蓋臉地潑灑下來,稍細一些的樹木更是被巨大的動能攔腰撞斷!

  我罵了一句,一邊後退一邊架起自動步槍連續打了幾個短點射,但是5.45mm小口徑子彈只是在【德普】的裝甲板上擦出幾個小得可笑的火星就沒了動靜。

  “靠,真特麼結實。”

  早在北風之神行動中我就見識過陸戰機甲驚人的裝甲防護,恐怕連一般反器材步槍也奈何不了這只厚甲怪獸,現在就憑我手上這桿鳥槍連撓癢都不夠格,我只是希望能稍稍爭取一點退往密林深處的時間。

  但是對方的動作比我更快。

  鋼鐵下肢撞擊地面的聲音激烈地響起,一臺【德普】一邊踢踏著雪粉一邊發射著手中的裝甲機甲,以至少四十公里的時速向我殺來。不但是主武器,連胸口內置的7.62mm通用機槍和30mm自動榴彈發射器也相繼噴發出內藏武器細密的火花,化作強勁的金屬風暴席捲射界內一切目標。

  看著一臺七米多高的大型機械一邊噴火一邊向自己猛沖過來,這種心理壓力已經大到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程度。

  “轟轟轟”

  “啪啪啪”

  土塊和碎雪在爆破和沖擊中四散飛濺,我感覺自己似乎都已經被轟成渣了,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大概舊世紀的一個步兵排也不過如此。我只好利用樹幹作為掩護一邊亂射自動步槍試圖幹擾駕駛員的瞄準。

  可是等等,一臺機甲,另外一臺吶?

  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我緊張地俯下身四下觀察,馬上看見了一個紅色的“眼睛”在大約七八百米外,不懷好意地閃爍著的,我想也不想就提起火箭筒射擊,當然被對方很輕松地規一跳避開,炸碎了一大批無辜的樹枝。

  兩臺機甲的槍炮火力以一個十字形從兩個方向交叉斬來,將射界內一切有生目標全砍成了碎屑。我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還未完全成型的包圍圈狼狽撤退,能全須全尾從那麼變態的火網下逃出來的我現在都感覺是人品爆棚。

  兩臺【德普】依然保持著不緊不慢地兩翼包抄。我的隨身彈藥都輕裝了,繼續跑下去就算不被當場擊斃,最後被玩死的也肯定是我,這下可真是不太妙了。

  突然,前放出現一個小小的坡度,我腦袋裡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一個翻身跳進去,並像野豬一樣扒拉著雪塊以最快速度把自己埋得嚴嚴實實,僅僅把眼睛和火箭筒露在外面。

  我當時的想法超級簡單,就是把距離縮短到五十米內再開火,這時候人都躲不掉我就不信你這臺大象似的仿生機械還能躲。

  兩臺【德普】很快聚攏,碩大的頭顱四下轉動,“眼睛”閃爍著疑惑的光芒,架起還在冒煙的機槍四下搜索,我見識過毛熊產陸戰機甲夜視系統惡劣的成像質量,在五百米外距離解析出有遮蔽的人體目標已經很困難,再遠就真心只能看馬賽克了,而且我用雪遮蓋紅外輻射,用熱成像儀也很難做到先發現。

  唯一的麻煩是太冷了,我的肺部都差點停止活動。

  一臺【德普】緩緩向這裡靠近,那一步一頓的速度真讓人抓狂,我咬牙切齒地跟著它的動作把火箭筒一點點探出簡易掩體。

  100米,90米,80米,70米……我的情緒隨著機體的靠近高漲起來,但是,就在【德普】快要跨越臨界點時,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警惕地轉動頭部。

  被發現了!

  我來不及調整姿勢就扣動扳機,竄起的尾焰融穿積雪點著了我的屁股,燒得我一聲慘叫從雪堆裡滾了出來。

  “轟轟轟”

  爆炸聲接連響起,震耳欲聾…….可是等一下,我只發射了一枚火箭彈啊,怎麼那麼多爆炸?

  我奇怪地抬起頭,但是很快一個,不,是幾個人就飛撲上來,一個按著我的頭,另外幾個七手八腳地把我架起來就跑,嗆人的煙草味直沖我的鼻腔,但是完全沒有熟悉的伏特加味,所以我在第一時間認定這幫傢伙肯定不是毛熊們,剛好也累得不行就任他們拖了。

  “喂,你小子找死啊,乖乖等我們來接你不就好了,還主動上門送死。”

  一個帶著熊皮帽子的大叔用不太流利的斯拉夫語對著我一通臭罵,我則用呆瓜般天真無邪地眼神看著他,大叔厭惡地拉了一下衣領。

  “別這樣看老子,夠惡心的。”

  好吧,我承認做人失敗,一見面就被人嫌。

  “別緊張,我們是維堡獵兵團,我是第二突擊營營長哈伯特。”

  在內務部通緝名單排行前五位的,斯坦維爾邦聯反抗軍頭目若無其事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不好意思,我可真的要緊張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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